“納尼!”
“我敲,我沒聽錯吧!”
“宋哥說了什么?”
周圍的同學顯然也沒有想到宋時新的居然會說出這么勁/爆的話,登時鬧了起來。
“啊咳咳...咳咳,抱歉宋哥,我,我不知道你們兩人的關系。”被宋時新問話的是個眼鏡妹,一臉姨母笑的扶了扶眼鏡說:“我剛才瞅見許哥好像是往廁所去了。”
廁所?
宋時新微微一挑眉,輕笑一聲:“嗯,謝了。”
“下周見。”
說完,轉身離開了這里,留下一教室興奮的人。
而在宋時新走后沒多久,剛才在校門口的唐源也回來了,他沒有遇上宋時新,所以剛進教室的時候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只是還有些疑惑,怎么教室不這么的吵鬧。
直到坐在他前面的同學扭頭回來,神秘的對他勾了勾手說:“唐源,宋時新他和許哥之前就認識?”
唐源的目光在周圍掃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很多人都看了過來。
他微微蹙眉:“?宋時新來過?”
“許津南人呢?”
“唐源你先和我說嘛~說了我就告訴你,嘿嘿。”坐在前面的那個同學嘿嘿一笑。
唐源現在有些煩躁,他是真沒心情去搭理他們,不過看著要是自己不說,這些家伙大概就不會告訴他,沒辦法,唐源只得煩躁的點了點頭:“嗯,他們...從小就認識。”
“所以許津南呢。”
“我去!”
“原來宋時新說的都是真的!”
“沒想到啊,許哥這么man一個人,哈哈哈哈哈。”
“我去,這不現實版本的aa相戀嗎,難怪剛才在校門口,宋時新看起來心情很....”
教室里一時間嘈雜聲四起,唐源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剛才的能同學依稀是感覺出了什么,連忙給邊上的同學擠眉弄眼,匆忙的扭頭回來和他說:“咳咳...那什么...許哥他人剛聽前面的同學說,好像是去廁所了?”
“宋哥也...也去了...”
不等前面的同學說完話,唐源就黑著臉直接轉頭走了。
留下一堆面面相覷的同學在教室不知所措。
臨了不知道誰說了句:“沃日,唐哥這是去...捉...捉殲了?”
他們教學樓的廁所一層不止一個,而且因為班級種類很多,所以一層的范圍很大,距離很遠。
就離他們教學樓最近的那個廁所,過去都要好幾分鐘。
而此時,廁所里,許津南正心虛的坐在最后一個廁所位置的翻蓋上咬手指頭,他蜷縮在角角落,有一種恨不得現在就去赴死的既視感。
“日/日/日...該死的...這特么的都什么事兒啊...”
“宋時新那家伙怎么今天就回學校了,他們意外分化的alpha不都要在家呆好幾天???”
許津南怎么記得,當時唐源都在家里呆了要有半個月才回來的吧。
他宋時新憑什么有特權!
“難不成因為我口嗨,老天爺故意玩我呢?”
許津南還記得昨天晚上自己憤憤的說,要是見到宋時新這個家伙肯定要揍一頓的話。
那特么純口嗨。
剛被這個死東西咬了,他恨不得這輩子都別特么再見到這個家伙。
畢竟只要他一見到,甚至只是想到宋時新,都會想起,他當時是怎么摸著他的腰,怎么摸著他的臉,怎么叫自己的名字。
奇恥大辱!
“好想死。”許津南兩眼一閉,恨不得現在直接就一頭撞死在這。
不過天不隨他愿。
就在許津南準備等會悄悄的直接翻墻溜出學校的時候。
突然,廁所的門口傳來了什么腳步聲。
許津南的瞳孔瞬間皺縮。他小心翼翼的想拉開廁所隔間的門,悄悄的瞅一眼外面的是誰,結果,就是他的這一眼,直接對上了一雙帶笑的眼睛。
“許津南,你躲什么呢。”
草!
許津南的瞳孔皺縮,伸手就想直接一把將這門給關上,可惜,宋時新的動作比他快,直接一把抓住了門框,不給許津南絲毫躲避的機會。
“你特么的,你特么的變/態啊!翹人家的廁所門!”許津南急了,他只要一看見宋時新的這張臉,他就受不了,就想逃。
可惜,宋時新這個混球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對著許津南笑瞇瞇的勾唇,一點一點的拉開廁所隔間的門,等到完全能看見許津南整個人之后,宋時新的目光緊緊的落在許津南的身上,挑眉:“沒,我這是替班主任來看看有沒有同學偷偷躲在廁所,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說著,就微微瞇眼目光順著許津南的眼睛逐漸下滑...看著倒有些真像那么回事,不過如果他的目光最后沒有停在許津南的脖子的上的話。
許津南就知道這個家伙沒安好心。
就在他心虛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是要說什么事兒的時候。
宋時新他直接推開了門,抬手撐在了廁所門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和許津南抗衡的時候用了太多的力氣,他話說著就微微蹙眉咳嗽了好幾聲:“咳咳...許津南,你怕什么。”
“是因為心虛嗎?”
“嗯?”
許津南被他這么盯著,感覺渾身不舒服,就好像昨天他在教室外面裝作無比虛弱的看著自己,其實,心里頭壞的很。
“你你你...你才心虛...”許津南瞟了他一眼,“你看也看過了,我沒在做壞事,可以滾了嗎,我要上廁所了。”
宋時新看著許津南這一點兒都不敢看自己的樣子就覺的好笑,使壞的心思上頭,他就這么直接又往前了兩步。
砰!
廁所的隔間門直接被他反手關上。
“你干嘛?!”
許津南簡直就像是受驚的小狐貍,瞪著眼睛就往后躲。
但一個廁所再怎么躲,就這么點大,根本躲不到哪里去。
再抬眼,就這么直接的和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宋時新四目相對。
宋時新身上掩蓋不住的信息素味逐漸纏繞上許津南的全身,不知道是不是許津南的錯覺,他莫名的感覺自己的后頸開始出現了和那天一樣的發麻,發燙的癥狀。
和被唐源信息素刺/激的那種感受不一樣。
不疼,但是讓他難以忽略。
甚至讓他忍不住的呼吸一重。
“許津南,”宋時新湊到了他的跟前,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半強迫,半引誘的開口說,“我昨天意外分化了。”
“還不小心咬了個人。”
“不過因為記憶混亂,我不記得是誰了。”
一句話,許津南的臉直接紅透了。
他有些慌張的掃了一眼宋時新的眼睛,在發現他還在盯著自己后匆匆移開目光,咬牙說:“哦,你自己...自己蠢,關...關我屁事。”
宋時新的目光落在了許津南的嘴唇上:“是嗎。”
“我記得當時有一股屬于omega的信息素味。”
許津南一頓。
他一抬眼,就看見宋時新目光死死的盯著他說:“你說和你沒關系,但為什么,你的身上,有我昨天聞到的信息素味?”
“而且,我問過班主任了。”
“她說,昨天,你在隔離教學樓。”
許津南的呼吸都瞬間一窒。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說:“那特么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又沒有分化,哪里的信息素味。”
“而且...咳咳...而且,我不記得我昨天見過你。”
許津南說完這句話,就匆忙的撇開視線,像是害怕多對視一秒就會出現什么漏洞一樣。
“那為什么...”宋時新步步緊逼,他不給許津南似乎躲避的機會,“你身上,書包上,包括這間廁所間,都有我聞到的那股信息素的味道?”
“許津南,說話。”
說說說,說個屁!
總不能說特么的就是自己被這個死東西咬了吧!
那這比要他死還難受。
說是不可能說的。
而且他根本就沒有分化,還什么omega,許津南甚至有理由懷疑這個家伙是故意在胡說八道!
反正不管怎么說,許津南都不會承認的。
正好,宋時新這個家伙自己都說自己忘記了,那只要他咬死不承認...
“有什么好說的。”
“都說了不是我,要么就是你記錯了,要么就是你在胡說八道。”許津南伸手一把拍開了宋時新抓著他臉的手,“起開,我不上了,我也回教室。”
他說著就要推開面前的宋時新,結果,他反被宋時新拉住了手,而后宋時新暗啞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說:“別置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真的被意外標記了,不及時....”
“宋時新。”
一直想著在學校,為了不再惹事的許津南終于是要忍不住了,他臉色沉了下來,就這么對著他,厭煩開口說:“你怎么從小到大都這么煩。”
“管天管地。”
“你是我什么人啊。”
“誰特么要你管著我,我愛干嘛干嘛,和你有什么關系。”
他剛說完這句話,廁所外面的們就被人打開,隨后唐源的臉的就出現在了廁所間的門口。
他一進門,就瞅見宋時新一只手抓著許津南的手臂,好像是不想放他走,而許津南則臭著臉,好像隨時都能直接和他就這么干一架一樣。
“許哥。”唐源的目光在宋時新抓著許津南的手的那處頓了頓,在許津南甩開了宋時新的手“嗯”了一聲后,唐源才收回了目光,快步走到他的邊上,確認了兩人沒發生什么之后,趁著許津南轉頭,對著宋時新微微勾唇。
還無聲做了個口型——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