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小姐屈尊來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這個月15號,你是不是去過星夜酒吧?”沈蓉不答反問。
“15號?”
那一夜的混亂再次在腦海浮現(xiàn),傅年心里泛起了嘀咕:那個男人不會也是沈家的人吧,這是來找他算賬的?
“對,就是15號,你也不用否認(rèn),星夜里的監(jiān)控拍得清清楚楚,晚上11點15分,你扶著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出了酒吧。”
沈蓉說完,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男人會意,將地上的公文包提了上來,從里面拿出幾摞人民幣,放在了茶幾上。
沈蓉將錢推到傅年的身邊,說:“只要你幫我辦件事,這十萬塊就是你的。”
傅年看看桌上的錢,問:“沈大小姐想讓我做什么?”
“很簡單,只要你說那晚和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人是我,這十萬塊錢就是你的了。”
沈蓉再次看向男人,男人又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支錄音筆。
“剛翻過了幾座山,又越過了幾條河,崎嶇坎坷怎么他就這么多……”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嚇了沈蓉一跳,傅年則面不改色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看顯示屏上的名字,隨即點了接聽鍵,“喂。”
沈蓉看著傅年接聽電話,嘴角不禁一陣抽搐,也跟著拿出手機看了看,臉上輕蔑的表情更甚。
宋橋擔(dān)心地問:“傅年,怎么樣,那兩人到底找你干什么?”
“正忙著呢,沒空搭理你,掛了。”
傅年掛掉電話,將手機倒扣在桌上,看向沈蓉,問:“我就說那人怎么不對勁兒呢,原來是被你沈蓉沈大小姐下了藥。”
提起這事,沈蓉就來氣,惱怒地說:“如果不是你把人帶走,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了,又何必費那么多工夫。”
男人連忙提醒沈蓉,說:“大小姐,言多必失。”
沈蓉不屑地撇撇嘴,說:“怕什么,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小混混,誰會相信他說的。”
傅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我想知道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值得沈大小姐這么費盡心機?”
“這個你不用管,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這十萬塊就是你的。”雖然沈蓉說是那么說,到底還是聽進(jìn)了男人的話,沒再透露什么。
“沈小姐,如果對方身份特殊,我這么說了,一定不會有好下場,說不定還會橫尸街頭,我可不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沈蓉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張卡,說:“這張卡里有五十萬,密碼是8個8,是你工作十年都不一定存的下的,現(xiàn)在只要你說上幾句話,它就是你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外透露你的身份。”
“沈大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傻?你都能找到我,對方怎么可能找不到?”傅年將面前的人民幣推了回去,說:“錢是好東西,只是沒了命,再好的東西也沒用,沈小姐的忙我?guī)筒涣恕!?br />
沈蓉的臉色變得難看,說:“你是不是收了容溪的錢,他給了你多少,我出雙倍。”
“大小姐!”男人想要阻攔已經(jīng)來不及。
“容溪?原來他叫容溪啊。”傅年小聲地呢喃了一句,隨即笑著說:“抱歉啊沈小姐,其實那晚出了星夜的門,我就發(fā)現(xiàn)認(rèn)錯了人,然后就將他扔在了馬路邊,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清楚,你還是找別人吧。”
“你耍我!”沈蓉的臉色更加難看。
“這還真沒有。沈小姐,我還有事,請你們離開。”
“傅年,你最好想清楚,以我們沈家在寧城的地位,想要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要想還在寧城混,你最好乖乖聽話。”見利誘不成,沈蓉開始威脅。
“你們沈家如果能在寧城只手遮天,今天你就不會來找我,也不必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去做事。”
傅年打開房門,冷淡地看著沈蓉,說:“我勸沈小姐還是對我客氣點,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現(xiàn)在也是一無所有,如果和我硬碰硬,就算是死,我也得拉個墊背的。”
“你!好,傅年是吧,咱們走著瞧!”沈蓉氣急敗壞地推開身邊的男人,說:“沒用的東西,你跟來是干嘛的,還不趕緊滾!”
男人連忙將錢重新裝進(jìn)公文包,威脅地指了指傅年,追著沈蓉走了出去。
傅年笑了笑,揚聲說:“沈大小姐慢走。”
傅年關(guān)上房門,將茶幾上的手機拿了起來,屏幕自動亮了起來。他點了一下暫停鍵,隨即保存了錄音文件。剛才他接完電話,就將手機錄音打開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全部被錄了下來,這也是他有底氣和沈蓉硬碰硬的原因。
以防萬一,傅年將錄音備份了幾份,拿起手機給宋橋撥了過去。剛接通就聽到宋橋急切的聲音,“喂,傅年,你丫還活著嗎?”
“爺爺給我算過命,說我能活到一百歲。”
宋橋一聽他這么說,不禁松了口氣,說:“我剛才可上網(wǎng)查了,這沈氏集團(tuán)可是咱們寧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傳媒公司,就光資產(chǎn)就上億。你丫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就招惹了沈氏集團(tuán)的大小姐?”
“沒什么,他們找錯人了,就我這身份,怎么可能招惹到她,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倒是你,那張嘴該按個把門的了,禍從口出懂不懂?”
那夜的事,傅年沒打算告訴宋橋,不想把他也牽扯進(jìn)去。
“你甭管我了,人家又不是沖我。傅年,你實話告訴我,真的認(rèn)錯人了?”
“真的認(rèn)錯人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你丫騙我的次數(shù)還少嗎?別的不說,就說上次打游戲,明明說好了我打射手,你輔助我,結(jié)果你一樓秒選射手,最后只剩個輔助位留給我。”
傅年聽得一陣好笑,說:“不是,這點小事你都記著,你就不怕記事太多,腦容量不夠嗎?”
“能不記著嘛,從小到大,老子就吃過你的虧。”
“少廢話,來,上號,咱們打局排位,你打射手,我輔助你。”
“行,你丫再敢騙我,看老子不把你銘文全賣了。”
傅年掛掉電話,打開游戲,進(jìn)入排位界面,等待宋橋上線。
就在傅年和宋橋打游戲的時候,嘉美集團(tuán)執(zhí)行總裁辦公室,容溪正在處理文件,一個星期沒來公司,文件已經(jīng)堆積成山,忙了一上午,才處理一半。
“嗡嗡嗡”,手機突然振動起來,容溪停下手上的動作,拿起手機看了看,隨即便接通了電話,“喂,我是容溪。”
“容總,沈蓉剛才帶人去了長虹小區(qū),找了傅年。”
“我知道了,繼續(xù)盯著沈蓉。”
“是,容總。”
容溪放下手機,從抽屜里拿出傅年的資料,在他的照片上點了點,輕聲呢喃道:“傅年……”
發(fā)呆了一會兒,容溪撥通了秘書的電話,說:“喬蘭,你進(jìn)來一下。”
長虹小區(qū),傅年正打著游戲,見宋橋的后裔去拿紅,連忙說:“別去,回來,草叢里……有人。”
傅年的話還沒說完,宋橋的后裔就已經(jīng)死了。
宋橋抱怨地說:“不是,你丫人呢,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我死了?”
傅年沒好氣地說:“你沒看見我回城了嗎?而且就你這樣的,直接用臉探草叢,就是十個輔助也保不住你。”
宋橋有些理虧,說:“好好好,這次算我的。等我復(fù)活,拿了暴君,就能一波了。”
“等你復(fù)活,黃花菜都涼了。”傅年話音剛落,屏幕上暴君的圖標(biāo)就暗了,緊接著就提示他們,暴君被對方拿了。
“我草,他們也太賊了,就會蹲草叢陰人。”
“不是,宋橋,我就納了悶了,同一個草叢,你被同一個人陰了三次,你是怎么想的?我真的特別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豆腐腦。”
“噗呲”一聲,一個隊友笑出了聲,傅年一看,自己居然開的全隊麥。
“我剛才還想罵人,聽輔助小哥哥這么一說,火氣頓時就沒了。”一個好聽的女聲從手機里傳來。
宋橋惱羞成怒,說:“傅年,你丫是故意的吧?”
傅年心虛地摸摸鼻子,說:“這次真沒有,我沒留意開的是全隊麥。”
“小哥哥有cp嗎?沒有的話,我們組個cp怎么樣?”
見傅年沒吱聲,宋橋接話道:“小姐姐說的是我,還是輔助?”
“你太菜了,我說的是輔助小哥哥。”
宋橋一聽不樂意了,說:“我哪里菜了,有一半的人頭都是我拿的好吧。”
“你也送了隊里二分之一的人頭。”
傅年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不過他已經(jīng)關(guān)了全隊麥,只有宋橋聽得見。
“你們家輔助小哥哥不想找cp,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為什么?我上個賽季可是打到了榮耀王者,而且還是v8,要技術(shù)有技術(shù),要皮膚有皮膚,而且還負(fù)責(zé)陪聊,多好的事啊。”
“因為他剛被騙,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就怕你這甜美的聲音后面,是個摳腳大漢。”
“這……好吧,我確實不是女的。”突然甜美的聲音變了,變成了清亮的奶狗音。
傅年:“……”
宋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