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高中學歷,又從來沒做過這方面的工作,你們為什么要錄用我?”
其實喬蘭在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心里也是非常疑惑,只是她深諳職場規則,從不會質疑容溪的命令。直到昨天她了解了商場鬧劇的全過程,喬蘭才重新認識傅年,對他也有了幾分好奇。
“傅先生還在懷疑我是騙子么?”
傅年臉上一熱,訕訕地笑了笑,說:“之前的事我很抱歉,確實沒想到貴公司會找我面試。”
“傅先生不必擔憂,我們公司錄用的每個人都是經過再三考量的,錄用傅先生自然是覺得傅先生能夠勝任。”喬蘭頓了頓,接著說:“傅先生還有其他問題么?”
這么大的餡餅砸頭上,傅年總覺得有些不真實,說:“滿足總裁所有要求,都包括什么?”
“就是總裁要求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傅先生放心,我們公司是遵紀守法的良好企業,不會讓你做違法或者有違道德的事。”
傅年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糾結了一會兒,說:“好,那我什么時候過來上班?”
“如果傅先生沒有異議,那我去準備合同,簽署后,明天就可以入職。”
“好,那麻煩你了。”
喬蘭笑了笑,拿著文件出了接待室。
傅年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疼得他‘哎呦’一聲,忍不住揉了揉被掐的地方,小聲嘀咕道:“難道我時來運轉了?”
等了沒一會兒,接待室的房門再次被推開,傅年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待看清來人時,不禁愣了愣,隨即驚愕地說:“怎么是你?”
容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就是我。”
“你是嘉華的總裁?”傅年恍然回神。
容溪點點頭,優雅地來到傅年對面落了座,與那天早上的狼狽完全不同。
“我就說嘛,怎么可能天上掉餡餅。”傅年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隨即說:“不好意思,容總,我沒文化,沒經驗,這工作我做不了。”
話說完,傅年起身就走,來到門前推了推房門,居然紋絲不動,他懷疑是有人上了鎖,回頭警惕地看向容溪,說:“容總,上次的事是誤會,是沈家大小姐她給你下的藥,我喝醉了才帶錯了人,也算變相救了你。咱們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你放心,我是知法守法的商人,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毀了自己的前途。”容溪說‘小事’的時候咬牙切齒,明顯說的反話。
雖然這事不是傅年的錯,但到底是占了人家的便宜,說話自然就沒了底氣,說:“容總,既然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看是不是把門開開。”
容溪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說:“這里面是你們小區的視頻資料,可以證實是你帶我回的家。這份是我的傷情鑒定,以及留在我體內的……dna鑒定結果。”
傅年微微皺眉,問:“容總,您究竟想怎么樣,直說成么?”
容溪將傷情鑒定報告拿開,從下面拿出一份合同,說:“簽了它,我就當這事從未發生過。”
傅年來到容溪身邊,將那份合同拿了起來,仔細讀過后,發現是方才喬蘭所說的務工合同。他抬頭看向容溪,說:“我不能簽,容總還是換個條件吧。”
“如果你不簽,我就將這些材料送到警局,無論是不是你下的藥,你都是實施侵犯的人,照樣會獲罪。”
“容總,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理虧,但我也不是沒有底線和原則的人……”
容溪打斷傅年的話,說:“你放心,違法犯罪的事我不會做,只要你任我支配一年,讓我出了心里這口惡氣,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除此之外你還能獲得不菲的報酬。”
傅年拿著手上的合同,內心陷入掙扎。
容溪見狀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說:“你不是做事有原則有底線么,做了虧心事難道就不用補償?”
傅年看著容溪眉頭皺緊,拿起桌上的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說:“既然容總賞飯吃,那我就不客氣了。”
容溪滿意地點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把車鑰匙,放在桌上,說:“明天早上八點之前來我家接我。”
見容溪起身,傅年連忙問道:“你家在哪兒?”
“地址我會發給你。”容溪來到門前,轉動把手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傅年一怔,隨即老臉一紅,剛才心虛,只想著趕緊離開,忘了他進門時是推的,出門應該拉才對……
拿起車鑰匙,看看上面的標志,傅年心底泛起了嘀咕:“這豪車如果停在他們樓下,當真不會被偷嗎?”
傅年拿著車鑰匙出了接待室,正碰上從辦公室出來的喬蘭。他笑著打招呼道:“喬秘書,以后多多關照。”
喬蘭笑著說:“我比你大一歲,以后就叫我喬姐就行。”
“喬姐。”傅年很喜歡落落大方的喬蘭。
“既然證實我不是騙子,那就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吧,以后有事還得常聯系。”
傅年連忙拿出手機,把喬蘭的號碼重新備注,說:“喬姐,你什么時候有空,為了表示歉意,我請你吃飯。”
“最近公司比較忙。這樣吧,等有空了我叫你。”
“成,那我等著。”
喬蘭看了一眼傅年手中的車鑰匙,說:“容總的車在地下停車場,你乘坐走廊盡頭的直達電梯到負二層,很快就能找到。”
“謝謝喬姐。那我先走了,不耽誤喬姐工作。”
喬蘭小聲說:“容總最討厭不守時的人,如果他說八點去接他,你最好提前半個小時到。”
“謝謝喬姐,我一定注意。”
“行了,你回去吧,明天準時來上班。”
傅年應聲,看著喬蘭走遠,這才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乘坐電梯來到負二層,傅年按了一下車鑰匙的開關,兩聲悅耳的聲音響起,車燈也隨之亮了兩下。傅年走了過去,看著面前的跑車,心里再次泛起了嘀咕:“這人看著成熟穩重的,居然喜歡這么張揚的車。這要開回去,萬一被偷了,就算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啊。”
傅年甩甩頭,拉開車門上了車,坐在上面好奇的摸索著,可能是男性的通病吧,他對車子的誘惑也是難以抗拒。啟動引擎,傅年緩緩開了出去,只是不了解地下停車場的路線,轉了好幾圈才算找到出口。
傅年將車停在路邊,正打算給宋橋打電話,就聽有人在拍打車窗,他轉頭一看,發現不是旁人,正是曾經威脅過他的沈家大小姐沈蓉。傅年心里暗罵了一聲晦氣,沒打算理會沈蓉,徑直撥通了宋橋的電話。
剛一接通就聽到傅年迫不及待地問話:“喂,傅年,面試的怎么樣?”
“成了。總裁助理,試用期三個月,每月一萬,轉正后每個月兩萬,還有五險一金。”傅年和容溪之間發生的事,他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宋橋。
“這么牛?你丫這是走了狗屎運了,居然這么好的待遇。”宋橋興奮地喊了起來,說:“你小子今天必須請客,讓我也蹭蹭你身上的運氣。”
被宋橋的興奮感染,傅南也暫時拋開煩惱,笑著說:“成,你想吃什么,盡管點,我請客。”
“砰砰砰”的聲音始終在響,就連宋橋也聽到了,他奇怪地問:“你那邊是在裝修么,怎么這么吵?”
“沒事,有人在敲車窗。”
“在敲車窗?”宋橋愣了愣,隨即說道:“你小子別告訴我,你在那輛藍色的跑車里給我打電話。”
“嗯,這是總裁的車,他讓我開走,明天八點去接他。宋橋,,外面這女人是個麻煩,我不能露面,先走了,我在家等你。”
“成,咱們一會兒見。”
傅年掛掉電話,啟動引擎,不顧車旁的沈蓉,徑直開了出去。
沈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大聲喊道:“容溪,你等等,容溪!”
因為跑車的車窗上貼了單向透視玻璃貼膜,所以沈蓉看不清車里的人,還以為里面是容溪。自她從傅年家里無功而返,她每天都來嘉華集團總部來找容溪,只可惜容溪不見她,她進不去嘉華總部大樓,只能每天在路邊蹲守,今天好不容易蹲到容溪的車,她連忙上前,對方甚至連車窗都沒落下,就徑直開走了。
一個男人來到沈蓉身邊,小心地問:“大小姐,您沒事吧?”
沈蓉氣急敗壞地揚手打了男人一巴掌,罵道:“廢物!攔個車都攔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男人平白挨了一巴掌,卻不敢反抗,唯唯諾諾地說:“對不起,大小姐,是我沒用。”
“混蛋!我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都被那個小混混給毀了,現在沈氏被逼到瀕臨破產的地步,都是他的錯。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沈蓉陰狠地說:“你去找幾個人,我要廢了他!”
“小姐,現在公司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不能再節外生枝……”
“啪”,又是一巴掌,沈蓉惱怒地說:“讓你去,你就去,再廢話,我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