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她說什么了?”
溫漾輕聲問道, 且來都來了,她拿過酒瓶,給自己跟余晴倒了一杯, 余晴手邊那杯喝了一半, 余晴端過杯子喝了一口說道:“她勸我放棄比賽。”
溫漾端起酒杯抿一口愣住,看著余晴, “為什么?”
余晴冷笑一聲, 說道:“打感情牌, 說當(dāng)初在學(xué)校里,要不是因為她, 我那些比賽沒那么順利拿獎,后來的項目也是她帶著我做, 要不是因為她, 我畢業(yè)后還要做打雜的, 給別人當(dāng)助理,哪有那么好的機會獨當(dāng)一面, 都是因為她信任我, 給了我機會, 才成長得那么快, 沒有她, 哪有我的今天。”
溫漾端著酒杯聽著,簡直不敢置信,“所以她覺得你有今天, 都是她的功勞?”
余晴在昏暗的光線下對上溫漾的眼眸,點點頭:“我是感激她的, 漾寶,是真的感激, 確實她說的這些無可厚非,她人脈比我廣,在學(xué)校的時候,她就爭取到了很多好的項目,這些都是我的短板,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是在交際方面我確實不太行,我太沖了,沒辦法處理好很多細(xì)致的關(guān)系。”
“我始終懷著對她的感恩,所以我們工作室的發(fā)展一直都在避開她們,我并不想跟她正面碰上,而無論我們做什么,都跟她無關(guān),對吧。”
溫漾點頭:“那是自然的,各走各的路,南城這么大,還容不下兩個工作室嗎。”
“對啊,可是她今天用過去的情感要挾我,讓我放棄比賽,她說如今工作室有了傅太太在,還愁沒訂單嗎?將來比賽的評比都要看你的身份,我聽到這里,瞬間惱火,起身就罵了她,然后,我們就吵了一架,就如當(dāng)初在她那里一樣。”
“吵完后我真覺得悲哀,我曾經(jīng)那么信任她,把她奉為姐姐一般看待,每次拿了獎金都給她買包買奢侈品,我曾經(jīng)那么感恩她,到頭來撕成這樣,真的好累。”
溫漾放下酒杯,攬攬她,說道:“她早就變了,不再是學(xué)校里那個真心為你的學(xué)姐,你也知道,她工作室如今宛如草臺班子,她能力不如你,在工作室里岌岌可危,我們參加比賽,威脅到她了,也是,可能我如今的身份確實會有一些聲音。”
“但是你要相信,這個比賽是市級比賽,絕對公平公正,傅行舟也沒興趣參與進(jìn)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他會尊重的。”
余晴點頭,也攬著溫漾,“我知道,我也是這樣堅信的,我們比賽也不是為了自己,我們是為了工作室。”
“對的,我們主要是為了工作室,次要才是為了自己,尤其是你,你能力那么強,應(yīng)該讓人看到。”溫漾輕聲道。
余晴嗯嗯兩聲。
跟溫漾這樣一說,她舒服多了,她始終記得學(xué)姐的好,但是這種記得并不想變成劉虞可以威脅她的籌碼,正因如此才覺得心寒。
她甚至一度差點被她的話術(shù)綁架,想著干脆放棄比賽算了,她不想做一個不懂知恩圖報的人。可這樣又怎么對得起溫漾,對得起工作室,最后才吵了起來。
溫漾問道:“你點這么多酒,是打算買醉嗎?”
余晴松開溫漾后,擦擦眼角的淚水,她挪過一張單子給她看,上面老板狗爬的字跡寫了最近酒吧為了跟隔壁酒吧競爭。
買一打送二打,虧本也要搞死隔壁秀肌肉男不正經(jīng)的酒吧。
溫漾愣怔,“啊?”
余晴哈哈一笑,點著單子說道:“我沒看到這個單子,點了,他送了三打過來,就這么多咯,而且你看這個字跡,正常人能看得懂嗎?”
“我研究了好一會兒才懂,現(xiàn)在突然后悔,早知道去隔壁喝了。”
溫漾輕輕一笑,說道:“沒辦法,只能喝了。”
余晴點點頭,給溫漾倒酒,問道:“你老公呢?我喊你出來,他得生氣吧?”
“他不生氣,他臨時有事去公司了。”
“哦哦,那我們喝,等下讓他來接你。”
溫漾一笑。
確實又有段時間沒喝冰啤了。
來都來了。
而且一份的酒錢送了三份來,又不能帶走,難怪每一桌都是滿桌,溫漾跟余晴兩個人點了些小吃,配著吃,這家酒吧雖沒肌肉男,但也有鋼琴曲之類的,還挺文雅。
喝著喝著。
逐漸夜深。
溫漾來之前給傅行舟發(fā)了信息,說余晴有事找她,來酒吧了。傅行舟那邊忙完,便也直接來酒吧接她,抵達(dá)酒吧一進(jìn)門,看到她們桌上的酒瓶,就知道喝不少,兩個人拿著杯子,笑瞇瞇在那兒猜拳,她本身今天就沒化妝,素著一張臉,睫毛很長。
傅行舟看了會兒,笑而走上前,握住她猜拳的手腕。
溫漾微醺著呢,扭頭對上他眼眸,她嗓音柔軟,“你來啦。”
“嗯。”
“回家嗎?”
他輕聲問道。
溫漾眨了下眼睛,點點頭。
余晴看傅行舟來了,嘿了一聲立即不玩,推推溫漾,“快,跟你老公走。”
溫漾順著余晴的力道,順勢被傅行舟拉了起來,攬在了懷里,撲面而來帶著的是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而他也聞到她發(fā)絲以及酒香味,他示意蔣躍一眼,蔣躍招來老板買單,給溫小姐拿了包,隨后就要去扶余晴,余晴也微醺,一個人是走不了的。
余晴本要起來,手機正好響起,她按到了接聽鍵,來電是徐絮。
聲音從擴音器里傳出,“在哪呢。”
余晴低頭結(jié)巴著道:“酒吧,干嘛呢,酒吧呢。”
徐絮一聽,問道:“還有誰?”
“溫漾啊,溫漾啊。”
徐絮聽罷,“你醉了?溫漾也醉了?”
余晴:“沒有醉。”
說完,她掛斷電話,順著蔣躍的手起身,蔣躍扶著她要走,酒吧門這時推開,徐絮就在隔壁酒吧,一進(jìn)門就看到傅行舟抱著溫漾正往外走,溫漾細(xì)細(xì)的高跟鞋搭在腳尖處,徐絮看一眼溫漾,見她像是微醺熟睡的模樣,一張臉紅撲撲的。
徐絮對上傅行舟的眼眸,點點頭道:“傅總。”
傅行舟嗯了一聲,沖他也示意了下,隨即往外走。
他對蔣躍說道:“徐總要帶走余晴,得問問她的意見。”
蔣躍點頭:“明白。”
傅行舟抱著溫漾走后,徐絮往卡座而去,蔣躍扶著余晴,余晴有點難受,想吐,她靠在蔣躍的手臂上,蔣躍往后躲了點,但還是扶著她,他很商務(wù),拎著余晴的包,徐絮在卡座外圍見狀,他抬手在余晴跟前劃了下,問道:“是不是劉虞又來找你麻煩了。”
余晴抬眸,她短發(fā),眼睛很好看,她說道:“你怎么知道,你又知道,你料事如神啊。”
徐絮嗤笑:“還用得著料事,看你狀態(tài)就知道,你怎么還把溫漾帶出來喝。”
余晴打個酒嗝:“要你管。”
徐絮聳肩:“不管就不管,你讓蔣躍送回去還是我送你?”
余晴盯著徐絮。
幾秒后,說道:“走啊,跟你走啊,你等下帶我玩游戲。”
“行。”
徐絮朝她伸手,把她扶過來,蔣躍松一口氣,但他還是記得,他問道:“余小姐,你是理智的吧?想來你跟徐總關(guān)系匪淺,我不該阻撓,但還是希望你能回答我。”
余晴回頭看蔣躍,笑道:“嗯,我是理智的,我沒醉,這點酒小意思,謝謝你啊,蔣秘書。”
蔣躍一笑:“客氣了。”
他看向徐絮:“徐總,麻煩你照顧好余小姐。”
徐絮說道:“會的。”
蔣躍笑笑,離開了酒吧,黑色轎車停在外面,蔣躍下了臺階,去駕駛位開車。擋板升起,溫漾靠在傅行舟的懷里,迷迷糊糊又懶洋洋的,她長發(fā)披肩至到腰部,在他掌心里很柔軟,溫漾埋在他脖頸處,輕微蹭了蹭。
唇色紅潤。
傅行舟看她醉意明顯,攏她發(fā)絲,輕聲問道:“余晴找你是聊什么?”
溫漾軟綿綿地回道:“比賽的事情,她的學(xué)姐讓我們放棄比賽,用感情要挾她。”
傅行舟挑眉。
“然后呢?”
溫漾輕聲道:“當(dāng)然不答應(yīng)啊,我們比賽是為了工作室,才不妥協(xié)呢,何況我們畫得那么辛苦,說放就放啊,她挺不要臉的。”
傅行舟聽罷,說道:“沒錯。”
溫漾撩眼看他。
傅行舟垂眸,彼此視線對上,溫漾說道:“你說,我們是不是好欺負(fù)啊?所以都來欺負(fù)我們。”
傅行舟蹭蹭她鼻尖,“不是,是因為你們太善良了,善良沒有錯,錯的是他們。”
溫漾睫毛動了下,說道:“就是。”
傅行舟順勢吻住她的唇。
不一會兒,樹影劃過黑色轎車,密封的轎車?yán)铮羰强煽催M(jìn)車?yán)铮憧煽匆姅堉敌兄鄄鳖i的溫漾在索吻,男人單手按著她的腰,微卷長發(fā)攏著二人,溫漾細(xì)細(xì)喘息,臉頰更紅,男人偏頭吻著她的脖頸,逐步往下,卻又逗貓似的,沒有再下兩寸。
溫漾抵著他額頭,抬手去解。
可在車?yán)铮敌兄圯p咬了下,解解她的饞。
直到下車。
地下車庫安靜,蔣躍沒有下車,溫漾身上披了黑色西裝外套,被他攬著上了樓。
家里安靜,燈光昏暗,落地窗窗簾緊閉,傅行舟靠著沙發(fā),將她拉過來,繼續(xù)給予,溫漾在酒勁的帶動下,終于得到想要的。
她眼眸含水,身子輕顫,每一寸都敏感-
隔天一早。
溫漾睡意朦朧,化個淡妝,穿戴整齊,被傅行舟牽著進(jìn)了轎車,黑色轎車啟動,開上高速,前往香港。昨晚折騰得太厲害,溫漾還是困,直接在他懷里又睡了,傅行舟翻著文件,拿了外套給她蓋著,轎車緩緩地開著。
起得早。
日出在東邊,仿佛在前方引路似。
抵達(dá)香港。
正好是中午。
溫漾睡飽了,扎起一頭長發(fā),今日穿著法式束腰裙,優(yōu)雅好看,下了車,傅行舟牽著她進(jìn)了酒樓,邱家人都到場了,傅斌也在。
邱沛兄弟姐妹眾多,光是舅舅就有兩個,上面是兩個阿姨,舅舅帶了家里人來,兩個阿姨也帶了,傅斌是傅家這邊的,他爸也在現(xiàn)場,他媽在美國,還沒回來,他爸跟他幾乎一模一樣,身上那大佬的匪氣是在的。
但今日邱沛不在。
溫漾知道邱沛在南城養(yǎng)身體。
傅行舟牽著溫漾坐下,他兩個舅舅家人以及孩子看到她都挺恭敬的,沒錯就是恭敬,溫漾覺得這種恭敬并非來自于她,而是她身邊的傅行舟。
他兩個阿姨性格都挺好,拉著溫漾聊天。
他的兩個姨丈則在一旁,聽著,其中一個嗓門大,問溫漾:“你家做什么的?你自己呢?”
溫漾微微一笑,回道:“我媽做審計,我爸是電力工程師,我是一名室內(nèi)設(shè)計師。”
“咁普通噶家庭。”
這么普通的家庭。
他姨丈開口,他阿姨立即推了他一下,溫漾輕輕柔柔一笑,一點不怯場,她確實是普通家庭,傅行舟撩眼看眼他們兩個。
兩個姨丈瞬間安靜。
幾個小朋友則喜歡跟溫漾玩,趴在她腿上,叫姨姨,也會按輩分叫,溫漾摸摸他們的小腦袋,他們還給溫漾拿糖吃。
在這個高檔的酒樓里。
溫漾是第一次見到傅行舟開口說的都是粵語,她之前聽說過無數(shù)遍,可此時聽得更多,他在這里就是主導(dǎo),牽著她的手說著話,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們安靜。
這種氣勢更為明顯,而他說粵語非常好聽,至于其他人舅舅跟姨丈的包括小朋友,時不時都說的粵語。
而吃完飯后。
離開酒樓,看著他們一個個上了車,都是好車,開走后,溫漾才去看傅行舟,她眨了下眼,“嗯?你今天話更少。”
傅行舟身上那種氣勢消了很多,他牽著她的手彎腰上車,說道:“嗯。”
溫漾在車?yán)镒ǎ粗p聲問道:“兩位舅舅現(xiàn)在都在做什么呢?”
傅行舟說道:“無事可做,輕舟當(dāng)初便是在他們手里衰敗的。”
溫漾微愣,難怪,兩位舅舅那么怕傅行舟。
傅行舟捏捏她的手,說道:“外公外婆給了他們富裕的生活,但沒有教他們?nèi)绾稳ド妫緫?yīng)是舅舅接手的公司,最后只能我父親來。”
溫漾聽著懂了。
她輕聲問道:“兩位阿姨呢或者姨丈呢?”
傅行舟輕輕搖了搖頭。
溫漾瞬間明白,難怪邱沛阿姨不愿意回香港,這樣一群兄弟姐妹,熬死了丈夫,如今傅行舟又一個人托起輕舟,而他們不能幫忙,還要以防他們壞事。
傅行舟將她拉到懷里,說道:“我父親替他們填了很多窟窿。”
溫漾聽著都覺得窒息。
溫漾輕聲道:“所以叔叔很辛苦。”
傅行舟嗯了一聲。
是辛苦。
所以他接手后,就沒那么好相處了。
溫漾看傅行舟一眼,大概能感覺到他對他們的冷漠更多是震懾他們,他沒有在南城老宅那般隨意溫和。
傅行舟捏捏她的鼻尖,說道:“他們見一次就夠了,不會見太多次,他們的話你不必在意。”
溫漾點頭笑道:“嗯。”
隨后黑色轎車抵達(dá)他在香港的房子,靠著維多利亞港,裝修風(fēng)格也很簡約,就是蔣躍說的冷色調(diào),也只有一間臥室,廚房幾乎是擺設(shè),書房跟衣帽間都有,剩下的就是娛樂室,健身區(qū),其實跟華府那套差不多,不過這里夜景顯然更好,陽臺看出去便是維多利亞的夜景。
晚上溫漾跟傅行舟在陽臺喝茶。
她靠著桌子,手中茶杯熱氣繚繞,溫漾說道:“要是有酒喝就更好了。”
傅行舟聽罷,笑而進(jìn)去拎了瓶紅酒出來,帶了兩個杯子,他倒了兩杯,垂眸看她,“一人只能喝一點,明天要拍照。”
溫漾點頭,笑瞇瞇地接過杯子,與他一碰。
他今日穿著黑色襯衫,袖子挽起,露出手腕,眉眼冷峻,溫漾隱約想起在燒烤店那一幕,那時她覺得這男人矜貴得很。
貴不可攀的疏離感,但確實不可否認(rèn),很帥,十分吸引別人的目光。
一杯酒喝完,溫漾墊腳,與他接吻,傅行舟攬她腰,交纏著舌尖里的香甜,遠(yuǎn)處維多利亞港的燈光色彩斑斕,尤為浪漫。
從隔天開始。
為期三天的拍攝,試婚紗,拍攝,傅行舟都提前安排好,在香港拍攝,團隊也是頂級的,室內(nèi)室外都有,溫漾帶了相機,偶爾也自己拍了好多張,衣服都是量身定制,每一套都很漂亮。
在香港拍完三天。
又玩了一天,就回南城,因為在南城也有婚紗照的景色要拍,南城也有一支團隊等著,在回南城的路上,傅行舟翻看著策劃公司,詢問溫漾,“有喜歡的婚禮風(fēng)格嗎?”
溫漾抬眸看他,說道:“我說一個,但是不知道能不能預(yù)約到。”
傅行舟垂眸看她,“哪個?”
“繆斯。”
傅行舟聽罷,點頭道:“可以。”
“我讓蔣躍安排。”
溫漾挽住他的手,“很難預(yù)約的。”
“嗯,試試。”
傅行舟笑道。
而平板上蔣躍發(fā)來的一言策劃公司的郵件,傅行舟并沒有點開,一言是做得不錯,可再不錯又怎么樣呢,溫漾的想法更重要。他給程言禹傳遞的信息,也并非表面那么簡單。確定好了策劃公司,蔣躍那邊便去聯(lián)系,其實在熱搜出來的時候,繆斯的總監(jiān)就親自上門介紹了自己,遞交了繆斯的資料。
此時將躍只是回應(yīng)對方。
對方很高興,也很榮幸:感謝傅太太的喜歡與支持-
拍完了婚紗照。
下一步便是領(lǐng)證。
祝云從老家選了一個漂亮的日子,溫漾跟傅行舟的八字極為貼合,能選的日子自然更多,這天一早,鐘姨一早就候著,比溫漾還緊張,起來準(zhǔn)備吃食。
溫漾也有些緊張,不賴床鬧鐘一響便醒,換了衣服,扎起頭發(fā)。
她選了一條暈染色的淺色系長裙,脖頸上戴了海棠心鉆,也戴了求婚的戒指,走出房門,傅行舟一身西裝革履在外等她。
兩個人吃完早餐出門。
外面陽光燦爛,下了車,再次來到了民政局,溫漾被傅行舟牽著手,一步步走上臺階,溫漾看著民政局三個字,腦海里閃過很多的畫面,手中的小包掉了,她松開傅行舟的手,轉(zhuǎn)身去拿包,撿起來后,她再提著裙往上走。
傅行舟朝她伸手,溫漾抬眸看著他眼眸,與他對視。
想起了那時。
他在這臺階上扶住了她的手,在她脆弱時穩(wěn)住了她的身子,溫漾嫣然一笑,將手放在他掌心里,傅行舟垂眸含笑,接住她,等著她走上臺階,再牽著她進(jìn)了民政局。
溫漾的裙擺劃過半空,陽光投射下來,她裙擺似閃閃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