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都洛陽南市里面的一個包子鋪,買了五個白菜豆腐的大包子吃了,喝了一碗白開水。不逛南市我心情不錯,逛了一圈有些煩,里面的店鋪除了一部分賣日用品服裝以外,至少有一半商鋪以賣金銀珠寶玉器,錦繡等高檔奢侈品為主。有許多衣著一塵不染的少爺、貴婦、美髯公、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們,進(jìn)進(jìn)出出那些奢侈品店。
我即使來到了盛唐也是一個窮人啊。我走出了南市,走到東面的馬棚看了一下我的馬。看馬小伙問我取馬嗎?我說不取,逛一會兒再說。
我看到東面,在南市的東南部有一家很大的客棧。這客棧在二樓窗外豎著寫有“南市家園”字樣的牌子。此客棧有四層樓,一樓東西長一百米,二樓三樓遞減,四樓最短,也得有五十米長了。這客棧的大門是開在南市東南角南墻上的,整座樓是建在南市東南角的,只是從外面可以進(jìn)入罷了。
我進(jìn)去詢問了價格,里面的四人間最便宜,一人一天十五個銅錢。我覺得更劃算的是,客棧南門外的東側(cè)有一處馬棚,額外每天再出五個銅錢,就可以去拿馬棚邊的草料喂馬了。
我交了兩天的錢,住在三零九房間了,在傍晚時,我把馬牽到了客棧前東面的馬棚里了。
第二天早晨,我騎馬到皇城南面那條東西路轉(zhuǎn)悠,洛河就在我與氣勢恢宏的紫薇城之間,現(xiàn)在是枯水期,少了些許大河的氣勢。
我看到從南面和東面的路上趕來了幾十輛馬車,還有幾十輛馬拉的地排車。地排車?yán)镒恍┺r(nóng)民模樣的男人,都拿著鐵鍬或镢頭。當(dāng)那些馬車在路北面相繼停下時,每一輛馬車?yán)锩娑甲叱鰜硭奈鍌男人。
這些人從馬車前后的車板上解開綁著鐵鍬、镢頭的繩子,有人拿著鐵鍬,有人拿著镢頭,排成一隊進(jìn)入了紫薇城。有一部分馬車和地排車沒停,而是往西繼續(xù)前行了。
我牽著馬上前問了一位排在隊尾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大哥您好,您們這些人拿著鐵鍬、镢頭,進(jìn)入皇城干什么啊?”
這位不高但很胖壯的綠衣中年漢子說:“我們這些人是到皇城里面清理河道淤泥的,現(xiàn)在是枯水期,水很淺,有地方斷流了,好清理。”
“剛才往西去的馬車和地排車,是去干什么啊?”
“你是外地人吧?西面有一個西苑,在洛陽城西部。那些人是清理流經(jīng)西苑的水道的。”
“你們干這活有酬勞嗎?”
“這是給皇上干活,我們覺得很榮幸,自古以來給皇上干工程,都不會有報酬。我們當(dāng)今圣上體恤民苦,會給我們發(fā)放一些糧食,干得好的人可能會得到一些布帛。”
這時候一個穿著青色官服的官員過來了,向那位中年男人說:“你和誰說話啊?上面給的工期是兩個月,這都一個多月了,我們要加把勁,無關(guān)人員問話不要理會,你前面那人都走出三米了,你跟上去。”
那個中年男人不說了,轉(zhuǎn)身跟上了隊伍。我也牽著馬穿過馬路,到了陸南面。那些人經(jīng)過三座橋,進(jìn)入了皇城。
我在東都洛陽又住了七天,我準(zhǔn)備看到李隆基那浩浩蕩蕩的車馬隊進(jìn)了東都,再到周邊窮游幾天,然后回到長安城。
我到東都洛陽后的七天后,十月二十一日,李隆基的車馬隊,浩浩蕩蕩地從洛陽城南門定鼎門進(jìn)入了天街。我記得以前他從上東門進(jìn)入過洛陽皇城,今天傍晚我吃了晚飯后,在三零九房間南望,發(fā)現(xiàn)西南方向的定鼎門外正在進(jìn)浩浩蕩蕩的車馬隊。我根據(jù)這綿延幾里路的車馬隊,和幾十輛紫紅色的馬車廂判定,這是李隆基的皇家車馬隊進(jìn)入洛陽城了。
我趕緊出房間,鎖好房門,下樓到馬棚解開馬,騎著馬向西行駛而去。我看到除了有一些人在天街東西兩側(cè)的巷子口向外觀望外,路兩邊的百姓很少了,在路上確實無法離開的趕馬車的,趕地排車的,坐轎的,都靠路邊停下來了。有的只是行拱手禮,然后目送著車馬隊經(jīng)過,有的百姓則是跪在地上目送車馬隊經(jīng)過。
我過去的時候有點晚,三千開路的禁軍騎兵,已經(jīng)過去了,那些紫紅色轎子大部分也都過去了,后面的五千禁軍騎兵,正中速騎行而來。
我牽著馬轉(zhuǎn)回頭,騎上馬回了南市家園客棧。我把馬牽到馬棚,喂草料后,又飲了水,然后我回到三零九房間了。那天我睡覺很早,第二天天剛大亮,我起床后結(jié)賬,從馬棚牽出馬,騎馬往長安城趕了。
我對洛陽城周邊不熟悉,不準(zhǔn)備在附近窮游了,因此決定趕回長安城。
李隆基離開長安城,并差不多抵達(dá)長安城后,太子李瑛、光王李琚、鄂王李瑤,兄弟三人向興慶宮走去。李瑛聽說他父皇這次去東都只帶了武惠妃,和幾位年輕的后宮佳麗,以及所去的后宮佳麗的孩子們,而李瑁卻因還在大伯寧王家住,所以沒有去東都。李瑛想到興慶宮內(nèi)的寧王府,拜見大伯李憲,并帶十八弟李帽出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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