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日原村長家里,警察們正為剛剛的傷人事件感到苦惱。
她們順著痕跡追了出去,但那個兇手實在是很能躲,每次都讓她們撲空,已經三次了。
其中領頭的警察倒是聽村民說了,工藤新一前一天也來了這里,只是那位工藤新一似乎遭遇了什么意外,失憶了。
他本想去尋求這位名偵探的幫助,推理是種能力,說不定并不會因為失憶而消失呢?
只是他發現自己找不到人,這個“失憶的工藤新一”從早上開始就消失了,最后一個目擊那個“失憶的工藤新一”的人說他往日原村長家來了。
之后的調查又發現,打電話叫河內深里來日原村長家的和打電話報警的人都是一個聲音沙啞,自稱是工藤新一的人。
至于救護車,是她們出警前一起叫來的,那個自稱工藤新一的人也沒有說已經發現了死者,只說東奧穗村日原村長家很快會有案件發生,讓警察快點過去。
既然是還沒發生的案件,那說不定受害人還能救呢?倨傲上救護車一起,也是為了能夠及時對受害者施救,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不過,咦?
領頭的警察有些不太妙的念頭。
這兇手該不會是……
“警部,外面有個自稱工藤新一的人來了。”
“什么?”領頭的警察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快讓他進來。”
一身黑羽衣的工藤新一自信從容地走進案發現場,對領頭的警察微微頷首:“好久不見,警部。”
領頭的警察看著工藤新一這一身奇怪的裝扮,有些疑惑地皺眉:“工藤同學,你這是?”
而且,他的聲音也不沙啞啊,可是明明村民都說那個“失憶的工藤新一”嗓子似乎壞掉了。
工藤新一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不過沒關系,就讓我來一一幫你解答吧。”
領頭的警察嚴肅道:“好,你先說說看吧,工藤。”
工藤新一笑道:“首先,就是這個殺人案的兇手。想必警部已經知道了,昨天這里來了一個長得跟我很像,還自稱失憶了的人。那個人假冒我的名義打電話約了河內深里來這里,還報了警且叫了救護車。”
領頭的警察一頭霧水:“像你?自稱失憶?假冒?工藤,你的意思是?”
工藤新一點頭:“沒錯,昨天那個被村民從湖里救出來的人,并不是我,那是個故意想要假冒我的人。而那個持刀傷了河內深里小姐的就是那個假冒我的家伙。”
領頭的警察眉頭緊鎖:“你這樣說,有什么證據嗎?”
“砰”
“證據在這里。”武眉瑛將一個用麻布裹得嚴嚴實實,見不到一點內容物的人形包裹扔在地板上:“這是我抓到的兇手。”
領頭的警察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隨即又立刻反應過來,讓手下將包裹外層的麻布解開。
里面那個滿身血跡的類工藤新一長相之人很快顯露出來。
警察們震驚地看著地上處于昏迷狀態的人,然后又將目光移到穿著黑羽衣的工藤新一身上,來來回回幾遍。
“長得真得太像了吧!”
“簡直一模一樣!”
“不過地上那人的神態沒有站著的那個舒朗,要說高中生偵探,還是站著的那個比較像一點。”
領頭的警察眨巴眨巴眼,在兩人之間來回轉著頭看來看去,然后將目光投向據說是工藤新一的朋友們的姒玄御和毛利蘭等人:“可是,村民說昨天你們已經……”
姒玄御搖搖手指:“不不不,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認過這個地上所謂失憶的人是工藤新一哦,我們只是出于人道主義,照顧了一下這個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都不怎么好的家伙而已。”
領頭的警察結巴道:“那、那地上這個人是誰啊?為什么會和工藤長得這么像?”
工藤新一面色凝重:“地上這個人的身份,應該就是半年前報了失蹤的屋田誠人,也就是寫信給我,把我引到這里來的人。至于長相,是整容的。”
后來的東奧穗村派出所民警城山數馬聽見這話,驚訝道:“屋田誠人?”
等他走進屋子,看見屋內的情形,他的驚訝更甚:“工藤新一?等等,地上怎么還有一個?這、這是怎么回事?還有剛剛說的屋田誠人?誠人他在哪里?還有什么整容,是怎么一回事?”
姒玄御指了指地上昏迷的人:“就在這里啊。我說,你們這些人啊,那種動機有什么好隱瞞的?現在好了,這人搞不清楚狀況,粉轉黑還回踩,搞出了這么多麻煩。”
工藤新一斜眼看姒玄御:“你知道真相了?”
姒玄御聳肩:“很難嗎?你都能推出來,我能不知道?”
工藤新一:……這家伙還真是自戀誒!
姒玄御扭頭給武眉瑛使了個眼色,讓她把地上的人弄醒。
馬上就要說出當年的真相了,這人怎么能不聽呢?
武眉瑛上前一把將地上的人拎起來,然后將人掐醒。
“失憶的工藤新一”,不,屋田誠人,被生生疼醒,緩緩睜開眼睛,一眼便看見了穿著黑羽衣的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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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田誠人立馬清醒過來,張牙舞爪地朝工藤新一撲過去,但撲騰了半天也沒能逃離武眉瑛的手掌心。
城山數馬忙不迭過來拉住屋田誠人:“誠人?你真的是誠人嗎?你怎么……”
屋田誠人猛地扭頭,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
他本能地想要反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工藤新一出聲道:“屋田誠人,你近段時間都住在山中小屋吧?那屋子里的鏡子全碎了,是因為無法接受你自己長著我這張笨蛋高中生偵探的臉嗎?”
屋田誠人瞳孔微縮,工藤新一繼續說道:“整容成另一個人的樣子,日原家的遺產都被花得差不多了吧?你打電話叫河內深里過來,是因為她昨天說的話讓你誤以為她發現了你整容的秘密是嗎?
為了達到毀滅我的目的,你還提前叫了警車,想讓‘工藤新一’的傷人現場被抓個正著,是嗎?”
屋田誠人盯著工藤新一看了一會兒,突然慘然一笑:“工藤新一,你還真是厲害啊,什么都能推理到。為什么偏偏一年前你要做出那樣的推理?!
明明是兇手殺死了日原村長和鐘子女士后還搶走了貴重物品的強盜殺人案,竟然被推理成是日原村長逼迫鐘子女士一起自殺的!為什么?!為什么你偏偏在那個案子上要錯得那么離譜?!”
屋田誠人的臉上滿是悲傷與憤怒,他歇斯底里地沖著工藤新一大吼著質問。
工藤新一眉頭微皺,表情深沉地直視著屋田誠人的雙眼。
姒玄御翻了個白眼:“看吧看吧,這就是信息差造成的悲劇啊。所以到底為什么要隱瞞真實動機呢?你們這些人在生殖崇拜上對同性的共情能力總是出奇的強大哈?”
工藤新一不爽地雙手抱臂:“姒玄御!你又在說些什么鬼話啊,死者為大你懂不懂啊?真是懶得跟你這種性格惡劣的冷血怪說話。”
姒玄御冷嗤一聲:“有本事你就別惹麻煩啊,看看你搞出來的事情,那些所謂的好心經過人家同意了嗎?誰喜歡被瞞在鼓里啊?不過是自以為是的感動了你自己而已。”
工藤新一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被屋田誠人打斷:“你們什么意思?什么信息差?”
姒玄御無語地搖搖頭:“你這個人真是,有這精力去整容,就沒功夫多花點時間去打聽當年的具體細節?
動動腦子想想吧,如果真的像你們所說的那個什么癌癥的作案動機有問題,那警察難道不會重新翻案?或者你去重新問問警察呢?多跑幾趟,表表決心,哪里能真的問不出來嘛。非得搞這一套,這下好了吧,媽生臉沒了,錢也沒了,還得去坐牢。”
屋田誠人被姒玄御這么一說,本來就不穩定的情緒更加激動了:“該死!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說清楚!說清楚啊!”
工藤新一站到姒玄御和屋田誠人中間,隔絕了兩人的視線,面對屋田誠人,面色凝重:“我當年的推理沒有問題,而且都是有證據的,警方可以證明。日原村長就是在殺害鐘子女士之后自殺的。不過具體的動機確實不是癌癥,而是……”
屋田誠人努力朝著工藤新一撲去:“你撒謊!兇手的兇器和鞋子,還有鐘子女士的珠寶和仁王像都不見了,那難道不是兇手拿著逃跑的嗎?”
警察接話道:“那些東西都在湖里。”
屋田誠人疑惑:“什么?”
警察解釋著當年的細節:“日原村長在在殺了鐘子女士之后,把兇器和珠寶還有仁王像都綁在一起扔進湖里了。”
屋田誠人質疑道:“你在胡說什么啊?日原村長的這棟房子,離湖面少說也有30米,不留鞋印的情況下,他怎么可能把東西扔進湖里?!”
姒玄御嘖嘖出聲:“虧你還是這家的養子,你養父日原村長擅長什么你不知道嗎?”
屋田誠人一愣,日原村長擅長什么?
工藤新一耐心解釋:“這屋子少的不僅是兇器和珠寶,還有獎牌的綬帶和套圈的圈也不見了。大樹少爺說過,他爸爸很擅長玩套圈,能拿100分。
而套圈這項活動,要套10個圈圈才能拿到100分的,現在卻只剩下了9個。
而那些獎牌,是鏈球運動的獎牌。日原村長將兇器珠寶和仁王像包在一起作為重物,獎牌綬帶作為鏈,套圈作為鏈球把手,用丟鏈球的技巧將所有東西從陽臺上丟進了湖里。
而之所以只用一尊仁王像,就是怕兩尊一起會太重,反而丟不進湖里。”
屋田誠人不愿意相信,他瘋狂搖擺著腦袋:“怎么可能?還有風阻影響存在呢,東西怎么可能被扔得進湖里?”
領頭的警察上前一步:“確實扔進湖里了,我們當時將那些兇器珠寶還有綬帶套圈什么的,都從湖里打撈出來了。而那個袋子里作為兇器的匕首上,我們也采集到了鐘子女士的血和日原村長的指紋。那個案子確確實實就是日原村長犯下的沒錯。
可能是不想讓兒子大樹知道真相而感到難堪,又或許是為了保住自己一生的好名聲,總之,那都是日原村長故布疑陣,不想在死后承擔殺人的罪名,而故意掩蓋為強盜殺人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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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田誠人不愿意相信,他激烈地搖著頭后退幾步:“不!不可能的!你胡說!那么好的村長,那么開朗大方受人尊敬的村長,怎么可能會殺害妻子之后自殺呢?
而且,村長的腫瘤是良性的,什么被告知癌癥之后自暴自棄的動機,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工藤新一嘆了口氣,不得不說出真相:“其實當年被告知罹患癌癥之后,有另一件事東窗事發了。村長的血型檢查結果是AB型。而鐘子女士和大樹少爺的血型都是O型,而AB型和O型生下的孩子,血型是不可能呈O型的。”
屋田誠人聞言瞳孔地震:“你少胡說八道!大樹他、他怎么可能會不是村長的親生兒子?”
屋田誠人想說工藤新一是故意污蔑,想要為自己的推理錯誤開脫,可是當他看著工藤新一的眼睛時,他突然就泄了氣。
城山數馬嘆了口氣:“這就是,不可告人的動機啊。”
領頭的警察也無奈道:“所以我們公布的動機是被告知罹患癌癥。”
屋田誠人整個人都陷入了無可抑制的顫抖中:“可是,為什么不把這件事告訴我呢,好歹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啊!”
城山數馬說道:“我曾經跟你說過的,是工藤拜托我說的,他說這件事別讓外人知道,但一定要跟誠人你說清楚。”
屋田誠人不可置信地,一步一步地朝城山數馬靠近,他迫切又怯懦地追問:“什么時候……在哪里……你怎么跟我說的?”
城山數馬說:“就在工藤結束調查的那天晚上,就在這里。”
屋田誠人姒無法接受的身體后仰。
城山數馬繼續說道:“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我先說明的關于日原村長行兇后自殺的真相,可能對你的打擊太大,后面你大概就腦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沒聽去。”
屋田誠人的身體左右搖晃了幾下,踉蹌著后退幾步,似乎馬上就要摔倒:“怎么會?怎么會這樣?那我到底為了什么把臉都給換了?!”
跪地,痛哭,悔恨。
三部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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