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薇絲特趕到后,她看到了這樣的奇怪場面:
戴面具的神只坐在圣樹下,一只手撫頭顱,另一只手也在撫頭顱。
區別在于一個頭顱是陰森的骨頭,一個頭顱仍是鮮活的,只是在閉目歇息——那正是她此行的目標,“圣人”伊比利斯手下的一號人物,凌霄崢。
雖不清楚,神國四基石為何如此作態,但金發少女還是遙遙問道:
“凌霄崢先生,我接到大教皇旨意,說是您邀我前來?”
在心靈尊溫暖的港灣中,青年微微睜眼。
凌霄崢的語氣稍顯虛弱:“是的。”
隨即,他指向身后:“那是什么?”
很不解,但軍團長回答:“是圣樹。”
“是啊,是圣樹......”
青年的注意力有些渙散,但他強堅持著道:
“......【瘋人】先前,襲擊圣樹與心靈尊,造成了嚴重的損傷。”
“眼下,我們需要一人檢查圣樹的狀況:心靈尊鎮守魔王遺骸,又重傷在身,不能輕易出手,否則邪魔王的力量可能會反噬入圣樹,而我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所以一名強大,抽的出身的強者,非薇絲特小姐你莫屬。”
薇絲特沉重地點點頭,表示了解。
作為神恩城高層,她知道圣伊比利斯閣下前去鎮壓邪教,而大教皇凱恩斯又要處理公務、調動海陸線的防守力量,實在是沒有空閑,她這個邊遠地區的鎮守者,的確該扛這份職責。
但茲事體大,金發少女先介紹著:“我天生是風親和者,在那場戰爭后,源自諸神的遺澤又讓我在魔法的道路上走出了一條相當遠的道路,不過我依舊主修風魔法,應該不會對圣樹產生影響吧?”
凌霄崢看向心靈尊,后者淡淡道:
“風本向善,可。”
于是,在青年和神只的注視下,
薇絲特將手放在圣樹的樹干上......
......
“你與我們三十人一道,便組成了五萬余三十的軍隊。”
“所以,是時候向天發起征討、向海吹響戰號,宣揚吾神的尊名了!”
瘋瘋癲癲的傳教士如是道,走出了房間。
身材高大的老者并沒有回應。
他身上滿是創傷,但面部卻死一般的冷靜。
“你又在說瘋話了,”年輕的騎士嘆了口氣,“老人家,你別在意,他平常也是這樣迷迷糊糊的,凈是說些不著調的胡話,千萬別放心里去啊。”
他看向黑布覆眼的老者,好心地問了句:
“對了,老人家你的傷勢還挺重的,真的不愿意接受治療么?”
此時,穩重的聲音傳來:“于這位,治療是不必的。”
久經征戰的老騎士,倚靠著門框。
盡管胡子拉碴,其人銳氣卻遮掩不住,輕撫劍鞘道:
“小凱,你面前的這位不是普通的老人,他是一位超凡的存在。”
走入室內,老騎士對老人點頭致意,問道:
“狩獵血肉之惡的苦圣,你緣何來到這?你的隨從呢?”
苦圣冷漠地吐出幾個字:“狩獵;累贅。”
得知老者身份的小青年,好奇地繞著苦圣東看看西瞅瞅,嘖嘖稱奇:“原來你就是苦圣啊!咱們天狩騎士團,早就聽過你的大名啦,幸會幸會!”
苦圣依舊不答。
在他看來,天狩騎士團這是個古怪的騎士團:
人數只有三十人不說,真正的騎士只有二十人,剩下的居然是傳教士和隨軍樂師......
不過,真正能讓老者上心的人物,也唯獨只有一位。
老騎士,這位天狩騎士團的團長!
察覺到氣氛不對,被喚作“小凱”的年輕騎士嘀咕著溜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兩位頗有年歲的長者。
苦圣貫徹沉默不語,騎士團長撫著劍。
時鐘的指針劃過一小格后,安靜被打破了。
沙啞而略帶陰冷的聲音,從苦圣嘴中發出:“你,為何還活著?”
“當初,我看著你崩碎在邪魔王的降臨下,絕無幸存的可能!”
騎士團長沒有意外:“我果然沒有認錯人啊。”
“邪魔王,哈,我倒也稀里糊涂——這邪魔王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你要不解釋下?”
“至于你的疑惑,我也原封不動地奉還:你早已死在神王的劍下,為何還能在我面前坐著呢?”
他撫劍的速度慢了一瞬,繼續道:“現在我倒是想明白了......”
“那是因為,我不是你認識的我,你也不是我認識的你。”
“至少,你不該是【苦圣】,這是為什么——”
苦圣打斷,平靜道:“因緣際會而已。”
“圣人,呵,圣人......”
他無謂地宣告著:
“像我等這樣的存在,從無成為圣人的可能。”
“我并非為成圣而狩獵血肉之惡,僅僅是因為我愿意。”
騎士團長停下了撫劍,開懷大笑:
“好啊,的確是這樣!的確是這樣!”
“這才是,我認識的、畏懼的、挑戰的——魔君!”
苦圣冷漠地回擊:“你的瘋癲一如臨死前的模樣,四基石之冠軍。”
“呵,那都是前塵往事了,現在我只不過是神王麾下,天狩騎士團的團長罷了,”老騎士揮揮手,頗有深意道,“至于你先前的那句話,我不得不舉出反例了:新的神王殿下。”
“她是你舊日的血親,現在的......”
“神王伊比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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