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身影沖天而起,猶如無數(shù)虹光爭先恐后的貫空,那幅場面,可謂震撼無比。
這座凄涼的廢墟之城上空,瞬間變得熱鬧了起來。
在明白登上‘見凰天梯’無須承受帝凰威壓這一機制的轉(zhuǎn)變后,包括諸族天驕在內(nèi)的所有年輕一輩都是立馬變得神經(jīng)緊繃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迫感涌上心頭。
這意味著登梯再無阻礙,誰能成為那第一個登頂之人,誰就能獲得帝凰氣運。
當(dāng)然了,這或許少不了那個人須一直保持屹立頂端的姿態(tài),那意味著他將技壓群雄,故而,那個人,必然也是當(dāng)今元氣世界乃至諸圣族中年輕一輩第一之人。
同時大家都已知曉,如此眾多的‘見凰天梯’中只有一條是真的,即只有一條能通向那最頂端,他們大概能想到在那高處的畫面,各個天梯的最高點乃參差不齊的,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到了最后都需要更換天梯跑道,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登頂,以判斷哪條天梯最高,從而明確最終目標(biāo),提前占盡地利。
最高的那條,必然就是真正的‘見凰天梯’。
能夠預(yù)料到,當(dāng)那最高點出現(xiàn)的時候,無疑就是這場氣運之爭變得最為血腥的時候。
因此此刻所有人都是在向上直沖,爭先恐后。
遮天蔽日的人影蜂擁而上。
起初的時候天梯的數(shù)量倒是較多,尚有天梯仍是空無一人,可等人全部都上來的時候,就變得極其擁擠了起來,畢竟天梯的數(shù)量就算再多也及不上這鋪天蓋地的年輕一輩,每一條天梯上都是擠滿了人影。
漸而天梯上的人影變成洪水般的人流,斜直向上的,飛速沖刷上天梯。
所有年輕一輩都是奮力疾跑。
無數(shù)天梯七橫八錯,人流飛涌。
林燮與仙兒所在的天梯上,他們領(lǐng)在最前方,后面跟著三大宗的弟子,二人同是以最快的速度邁動腳步,順著天梯奔跑而去。
遠處某條人流奔馳的天梯上,則是天青陽與天羅所率領(lǐng)的天族人馬。
二人跑動之時,天青陽目光投了一眼仙兒所在的位置,然后收回,望向前方?jīng)]有盡頭的階梯,平靜道:“天羅,你應(yīng)該還記得的吧,我們這次的任務(wù)…”
“我們這次的任務(wù)只有一個,那就是不留余力的,助仙兒獲得帝凰氣運。”
“雖然仙兒如今實力尚不如我們,但她卻是我族萬年來血脈最臨近先祖之神的族人,族中對其寄予厚望,超越我們只是少許時日的問題,甚至未來是我族最有機會邁出那一步的人,對我族來說重要至極,若能令其獲得帝凰氣運,她未來邁出那一步的概率無疑將更大幾分,因此,哪怕我們有機會,也要助她,獲得帝凰氣運。”
說到這,天青陽的目光鮮有的變得漠然了幾分,不夾感情的掃了眼天羅的面龐,帶有警告味道的聲音,道:“所以這次,你平日的那點小心思,就收起來吧。”
“若是懷有異心,你應(yīng)該知道的,會有什么后果…我定如實稟報,到時就算是族中的大人,也護不住你。”
天羅雙眸笑瞇的聽著,直到天青陽講完后,他才侃侃笑道:“放心吧,我記得的。”
他甚至都沒看向天青陽或是叫后者的名字,但笑聲中透著一絲乖巧。
“不過,我有個顧慮啊…”說到這,他笑眸別有意味的投了眼林燮的方向,道:“我們可以全力以赴的幫仙兒取得帝凰氣運這沒問題,可看仙兒如今的狀態(tài),她怕是有機會也不想取啊…萬一她硬是要讓給林族的那廢子,這可怎么辦?”
此時天青陽的面龐浮現(xiàn)一股冷冽,這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位人前人后一臉和笑的天族圣天驕展露這般不善的神色,他聲音陰冷的道:“我與他本無怨無仇,這一次氣運之爭我也是已給足了林族顏面,一直客客氣氣,但倘若他連這一點世故都不懂的話,那可就別怪我天青陽不講情義了。”
“到時他若選擇厚著臉皮接受仙兒的恩賜,我會親自出手。”
天羅嘴角掠過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弧度,滿意的嘆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二人率領(lǐng)天族人馬,繼續(xù)奔梯。
…
另一處,率領(lǐng)霸族人馬一路奔跑的神疆浩,目光也是無意間透過車水馬龍的人流天梯間隙,瞧見林燮的所在之處。
一邊奔跑著,一邊斜眼瞧著同樣在奔跑的林燮,神疆浩嘴角不由浮現(xiàn)出一抹輕蔑而玩味的弧度。
看見這小子,他心里就有點不爽,這讓他想起先前前者來他們大營的時候,他還以為來的是元族的那個廢材少主元浪浪,因此看在元族的情面上,他方才保留了幾分客氣,但誰知,來的不是元浪浪,而是林族的那個廢子。
如今已經(jīng)血脈廢棄的林族,也配他保留幾分客氣?
一想到先前他在林族面前尚還保留幾分客氣,他就很是不爽。要早知這小子是林族的人,他怎么說都得好好羞辱一番,以壯大霸族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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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暢快的時刻,竟是被他錯過了。
當(dāng)真是陰錯陽差的,讓他感到了遺憾與恥辱。
他嘴角含著輕蔑而玩味的弧度的兩眼遠遠打量著林燮,一雙眼皮逐漸瞇下,瞇成一條縫隙,打量了許久,某一刻似頑皮的天性蓬發(fā),令他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而后嘴角玩味的弧度愈發(fā)深陷而濃郁。
也是那一刻,他瞇起的雙眸再度緩緩打開,與此同時,他右眼血紅的眼瞳之中,似有三顆如蝌蚪般黑色的勾玉,緩緩地旋現(xiàn)而出。
三顆蝌蚪般的神異勾玉,呈三角之勢,浮現(xiàn)在血紅的眼瞳上。
他的目光投在了林燮跑動的一只腳跟上。
而后他的眼皮帶著眼瞳,輕輕的瞪了瞪。
某一刻,正在向上奔跑的林燮,也不知怎地,于全神貫注的奔跑當(dāng)中突然右腳板一滑,上半身向后倒傾而去,這出乎預(yù)料的打滑讓整個身形懸在半空的他不禁猛然一驚。
他…竟是滑倒了?
然后林燮到的身形向后翻筋斗的向臺階下方滾落而去,跑得猛,自然摔得也猛。
“林燮哥哥?!”前者突然的滾落也是讓仙兒不禁回頭一驚,好在后面有風(fēng)清揚等人跟跑著,立馬就將林燮接住。
“獄主,你沒事吧?!”風(fēng)清揚等人左一個右一個的攙扶起屁股坐在臺階上的林燮,皆是著急關(guān)切。
“怎么就摔了?!”
“唉唷…”林燮只感覺眼里冒著金光,這一滾傷害倒不大,就是挺暈的。
他也想知道自己咋就摔了,肉身如此之強的他跑個樓梯都能摔倒,這讓他在雷獄弟子面前顯得有些沒有面子。
敢情這金燦階梯這么滑的?
“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只是滑了一跤。”林燮迅速爬起,他可不能拖累下眾人的步伐,然后繼續(xù)向上跑去,追向仙兒。
這時心中的武圣則是道:“呵呵…怕你不只是踩滑這么簡單。”
“嗯?什么意思?”武圣突然的出聲也是讓林燮一疑。
武圣并未多說,這時林燮已追上仙兒,仙兒撇著頭問道:“林燮哥哥,怎么回事?”
這一問讓林燮不禁臉紅起來,他還以為仙兒是在調(diào)侃他:這么大個人了跑個樓梯都能摔?故而一臉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害,我就隨便摔了一跤,無大礙。”
殊不知仙兒是在挑著黛眉,一臉凝重的問向他,顯然在她看來,這事沒這么簡單,因為她隱約聯(lián)想到了什么。
這種熟悉的捉弄人的手法,她不是第一次見了。
即使林燮作出毫無關(guān)系的反應(yīng),仙兒仍是心存疑慮,旋即俏臉冷凝的轉(zhuǎn)向了另一個方向,冰寒的目光宛如凍結(jié)了空間的,穿射而去。
原本正在偷瞄偷笑的神疆浩,察覺到前者目光射來,立馬收回目光,一本正經(jīng)的盯向前方,不過他還是察覺到了前者目光中的冷冽與威脅之意。
“呵呵,這天族圣女,感知還挺敏銳的。”他心中一笑。
在這各方人馬皆各有心思的同時,廣闊的天空中,年輕一輩的大軍也是如洪流般順著七橫八錯的金燦階梯沖上,那疾馳的速度,可謂極其之快。
一想到在那最頂端就是帝凰氣運所在,誰還會保留腿腳上的力氣?
因此很快,縱使天梯之長之高,半刻鐘的功夫他們就是跑過了天梯的一大段路程。
此時,雖然還有一段較遠的距離,但隔著遙遙的他們就看見了某條天梯的盡頭發(fā)生了變化。
赫然,那是最頂端出現(xiàn)了!
“那就是天梯的頂端么…”
眾人目光皆是匯聚在那條天梯盡頭之上,那里,最后一層臺階與其它的臺階并無兩樣,只是未曾再向上延伸罷了。
不過望見這條天梯的最頂端出現(xiàn),并未讓他們感到興奮激動,因為他們心里清楚,如此眾多的天梯中只有一條是真的,也即最高的那條才是真正的‘見凰天梯’,而此時第一個出現(xiàn)盡頭的天梯,顯然不可能是真正的‘見凰天梯’,因此沒什么好讓人激動的。
所以他們目光皆是紛紛從那條天梯頂端散去。
然而,就在他們目光散去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當(dāng)即讓他們所有人都是大為所驚。
因為他們遙遙的看到,在其它的天梯上,也出現(xiàn)了盡頭。
而且那所有天梯的盡頭,都與先前看到的那條一樣之高。
所有天梯頂端,處在同一水平高度!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皆是霎時猝不及防般的失了分寸,這什么情況?不是說最高的那條才是真正的‘見凰天梯’嗎?
為何此時所有天梯的高度都是一模一樣?!
到底哪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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