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灼人的視線(三合一)
“他就是個大壞蛋!”溫迪顫動著渙散的綠眸, 抿了抿唇,那股灼熱的溫度仿佛還在。
身為風神的眷屬,特瓦林怎么說也不能讓自家神明被別的神欺負。
還是被隔壁巖神給拱了。
他當即拍案而起, 憤怒道:“我現在就去璃月大鬧一通, 讓他們給你個交代!”
是的,去璃月搗亂。
摩拉克斯,咳咳, 算了吧, 特瓦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頭還沒那么鐵, 去以卵擊石。
雖然欺負不了鄰國的巖神,但是那些仙人還是可以欺負欺負的。
酒館自溫迪進來后,他們就偷偷的在看他,卻也沒上前叨擾,因為他們的風神都說了,不希望他們恭敬的對他, 讓蒙德人把他當做是吟游詩人溫迪。
激動總是激動的,所以他們一直在偷偷瞥溫迪。
嗯,他們的風神好可愛。
但是,他們聽到了什么?!
這個坐到他們風神對面的青發男人居然是東風守護特瓦林!
然后讓他們更為震驚的事來了。
風神居然說被摩拉克斯親了?!!
啊?
這是他們平生聽到的最大的瓜。
等等,特瓦林說要去給風神報仇,要是他們的神明不愿意, 是被強迫的,就算是隔壁的巖神,他們也要給溫迪討個公道!
坐在各桌的人互相對視一眼, 都看出對方眼里的憤怒。
迪盧克帶著熒,空和派蒙三人回來的時候, 就聽到特瓦林那粗獷的大嗓門喊著要去璃月鬧事。
并且酒館的每個人都摩拳擦掌,一副要開戰的模樣。
頓時給進門的四人嚇得不輕,空和迪盧克對視一眼,都是滿臉懵逼,怎么就發展成兩國開戰了。
他們匆匆上樓,就看到倒在一桌子酒瓶里的溫迪,和他對面憤怒的特瓦林。
看到桌子上擺的密密麻麻的空酒瓶讓迪盧克上樓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查爾斯,查爾斯面帶苦笑:“老板,風神大人想要酒,我我也不能不給他吧。”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酒保,為什么要承受這些
不,查爾斯想起溫迪可憐的求要酒的樣子,感覺他不是不可以違背迪盧克老爺的意思!
不就是一個工作,哪有巴巴托斯大人重要!
還不知道自家員工已經投敵的迪盧克沉默,沒有過多責怪查爾斯,扣了點薪水作為懲罰。
派蒙飛到特瓦林和溫迪中間,驚訝道:“這么多酒,賣唱的怎么喝了這么多?特瓦林,剛剛你為什么要說去璃月鬧事啊。”
“蒙德和璃月的關系不是一直很好的嗎?”
而且兩神之間交往密切。
攻打璃月,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空走向前來,把桌子上堆滿的酒瓶拿下去,“溫迪,你還好嗎,發生什么事了。”
特瓦林冷哼:“發生了什么,呵,他們璃月的神對巴巴托斯行不軌之事,我還不能報復他們了?”
一句話差點讓空原地滑倒,就連迪盧克都差點繃不住自己的表情。
熒聽后有些驚訝的看了眼醉酒還在小聲嚷嚷‘壞蛋’的溫迪。
她磕的cp成真了?
熒頓時嘴角瘋狂上揚,差點樂歪了嘴。
派蒙瞅了瞅溫迪,茫然道:“巖神對賣唱的不軌,怎么個不軌法。”
實在想象不出來鐘離會欺負溫迪欸,是不是誤會啊。
二樓的人聽到派蒙的發問,頓時有人站了起來,激憤道:“我知道!剛剛風神大人說摩拉克斯親了他!”
迪盧克:“噗——”
派蒙驚恐捂嘴,一下彈出去老遠:“啊?”
空:“?!”
熒:嘿嘿嘿
*
溫迪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宿醉帶來的頭疼讓他忍不住扶額,從床上起來后,腦子空白一瞬,然后想起來他干了什么好事。
醉酒后的他胡言亂語,直接把昨天的事吐槽個遍。
最后還是被空他們送到這里的。
“”
撈起放在枕邊的綠色貝雷帽,溫迪心累的整理好衣服和發型,這下子,他算是在蒙德徹底待不下去了。
看到床上掉出來的石質塞西莉亞花,復雜的將它收起。
喝酒買醉,原本想麻痹一下老友表白帶來的沖擊,結果搞得人盡皆知。
事情已經過了一晚,只怕——
已經傳開了。
要是有網絡,肯定早已掛上熱搜。
比如:
《驚!風花節,摩拉克斯對風神強制愛》
《818風神被強吻的那一夜》
諸如此類。
溫迪聽著風傳來的消息,蒙德城亂成一團,果然不出所料,他僵硬的抽了抽嘴角。
真是可喜可賀,璃月的巖王爺,在蒙德,爆了馬甲。
還是遭到派蒙這個大嘴巴的背刺。
檢查了一下沒有不妥之處后,溫迪隱入風中,去解救某個老爺子。
清醒后的溫迪,緩沖了剛開始給他帶來的震驚后,感覺老友對他有點想法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欸,被請去喝茶的老爺子,又哭又鬧好可憐呢。
嘿,說笑的。
西風騎士團
琴的辦公室
鐘離神態淡然的端起正冉冉升起熱氣的茶盞,輕抿一口,像是絲毫看不出琴此刻的尷尬。
大嘴巴的派蒙被空教訓一頓,正在自閉。
特瓦林不爽的坐在沙發上,正兇狠的瞪視著鐘離。
“巖神您怎么會來蒙德,我作為西風騎士團的團長,應當前去迎接”
“琴團長不必拘謹,喚我鐘離便好。”沉穩的聲音響起,鐘離放下茶盞,看向琴:“如今的我已經卸任,只不過是往生堂的一個普通的客卿。”
對上那雙金眸,琴干咳一下,怎么也想不通這樣的人會干出那種事。
心想道您爆了馬甲,差點被風神的信徒們蜂擁而上。
而且您居然對溫迪做了那種事,還讓蒙德城的人都傳遍了,她到底要怎么開口才能不那么尷尬。
熒看不下去了,這氣氛真是詭異。這倆一直在打皮球,說個話踢來踢去的,不就是想問那件事嗎,既然琴不想開口,那么我來!
“鐘離,你是不是喜歡溫迪啊。”
琴頓時僵住。
鐘離倒是非常坦然,回答的干脆:“是。”
空移開目光,頗為佩服自家妹妹。
熒激動的差點起飛,眼睛發亮:“那不簡單,快!你們干脆直接結婚得了!我雙手雙腳贊同!”
剛把一只腳踏進門的溫迪聽到熒的逆天發言差點栽倒,忙不迭的沖進門,生怕下一秒他就被直接賣了。
不是,本人還沒同意呢,怎么直接就快進到結婚了?!
“贊同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溫迪沖進屋里,生怕熒又冒出什么逆天言論,直接用風元素封住她的嘴。
無視鐘離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對琴說:“琴團長,你可不要聽外面的流言蜚語,那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我和鐘離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他剛才說的,意思是朋友的那種喜歡,不是你們想的那種!”
“對吧,鐘離先生?”溫迪看向鐘離,目帶威脅。
鐘離抬眸看他,半響后道:“嗯,溫迪所言都對。”
“不對呀,巴巴托斯,你昨天還哭著跟我說他親了你,還罵他是壞蛋。”特瓦林看不清場面的接道。
鐘離微不可查的掀了掀唇。
你真好樣的,特、瓦、林!
溫迪簡直服了,咬牙切齒的盯著他那好眷屬,就知道拆他臺的龍,“我,那是喝醉了,胡言亂語,不能信!”
琴:“”
她又不傻,分不出事實。
特瓦林恍然大悟,“原來是假的啊,巴巴托斯你醉酒還有妄想癥啊,這個習慣可不好,會傳壞別人名聲的。”
溫迪:“”你妄想癥!你壞別人名聲!怎么就不能是別人壞我名聲!
琴:額,特瓦林大人信了。
“好啦,”溫迪嘆氣,看向琴,“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現在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
琴面帶正色看溫迪。
溫迪:“我和鐘離要離開蒙德,前去其他的國家。有一伙人,嗯……也可以算是兩個人吧,正覬覦元素暴動產生的裂縫。”
“目前尚不知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我們要搶在他們之前接觸到暴動點并消除。”
“如果被他們得逞的話,最嚴重的情況可能是整個提瓦特都消失在崩潰的空間中。”
派蒙驚訝:“欸?居然這么嚇人嗎,我們還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呢。”
“空和熒前幾天還在商量著要不要繼續去其他世界旅行,”
派蒙見溫迪看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畢竟我們留下來就為了你啦,現在你都回來了,我們就放心了。”
“嘿嘿,”溫迪眨眼:“小派蒙你也在擔心我嗎,我很高興。空和熒,無論你們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們的想法,因為接下來的旅途,是屬于我們七神的哦。”
派蒙死鴨子嘴硬,飛到空的身后,小聲道:“我才沒擔心你。”
對于派蒙的傲嬌,溫迪表示艾特到了,口是心非嘛。
溫迪:“那么我離開蒙德這段時間里,就辛苦琴團長了。”
琴認真道:“保護蒙德的安全,是西風騎士團的職責!”
溫迪點點頭,看向吊兒郎當的特瓦林,微挑起眉,“特瓦林,你就留在這里跟著琴團長吧。”
特瓦林正悠閑的躺平,被點了名頓時坐起身,“不是,難道我不是跟著你走嗎?!”
他都打算好了,巴巴托斯去哪他就去哪,結果這家伙居然讓他在蒙德城打工。
干人事?
“嗯?跟著我干什么?”
特瓦林不會被穿越者奪舍了吧,要是以往,恨不得離他遠遠的,每次呼喚特瓦林都要他哄著才來。
特瓦林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當即道:“看著你,別又不小心把自己作死了。”
溫迪一愣,心暖暖的,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特瓦林:“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也是在擔心我。”
他在特瓦林要暴躁的之前道:“哎呀,真是少見,欸嘿~”
特瓦林嫌棄的盯著又開始不正經的溫迪。
“放心放心,這不是有一位很強的人跟著我身邊嗎,”溫迪噙著笑意,看了眼從剛才說了一句話就不吭聲的老爺子,“他會保護好我的。”
“而且,我現在也不弱。”
這回空,熒,派蒙,特瓦林四人整齊地達成一致:“不信。”
溫迪呆滯。
感覺心臟中了億箭。
*
“啦啦啦啦~”
平原之上傳來陣陣少年的哼唱和豎琴的聲音,光聽聲音就能聽出來溫迪此時的愉悅。
成功逃離社死之地的溫迪心情舒暢的哼著歌,草地之中的紅狐動了動耳朵,兩只腳直立站起,循著風傳來的方向看去。
紅狐跑到溫迪面前,三兩下溜上溫迪的肩膀用腦袋親昵的蹭了蹭他臉,溫迪聽懂它的話笑了笑:“謝謝。”
它說的是琴音好聽的意思。
紅狐抖了抖耳尖,回到地上。
巖晶蝶圍繞在溫迪周身飛舞,看的出來它們很喜歡溫迪,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被驚動飛走了。
背后的視線如芒在背,被盯了一路,讓溫迪想忽視也忽視不了,他停下哼唱轉身,無奈:“老爺子,你要在我身上盯出花來嗎?”
鐘離落在溫迪身上的目光微動,然后把視線移開看向前方,“我想要一個答案。”
這個答案,指的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故意忘了那件事的溫迪霎時覺得臉上又染上熱意,不自覺的開始發慌。
不行不行,他可是風神巴巴托斯,怎么能被這塊石頭給撩的不知所措。
就算是撩,也是他撩老爺子!
溫迪咬牙,不就是好友看上他了嗎,有什么,他怎么能被這種小事難倒。
換句話說,他這么優秀,看上他是摩拉克斯有眼光!溫迪不要臉的想。
這人可是摩拉克斯,是璃月的貴金之神。
長得好看實力又強,就是個行走的摩拉金庫。
而且條件又好,性格還和他相配,除了性別相同外,還有比鐘離更適合做他伴侶的嗎?!
雖然現在摩拉克斯沒有摩拉。但是,咳咳,小事,反正他也沒有摩拉。
一通自我攻略后,溫迪把自己說服了。
溫迪漫不經心的看了眼身側比他高了兩個頭的人,不可置信的道:“欸?什么答案?”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語氣可憐的道:“哦~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先把我困住非禮完,最后才問我的意思。”
“難道,這就是你們璃月所說的‘先斬后奏’嗎?”溫迪拖長語調,朝著鐘離揚了揚眉。
鐘離:“”
鐘離低頭看他。
對上鐘離那雙帶著紅色眼影的金眸,溫迪吞了口唾沫,以前怎么沒覺得這條老龍這么勾引人,無奈開口:
“好吧,自由之神會滿足子民的愿望,更何況是你呢,我同意了哦~”
他轉了轉眼球,風突然托起他的身體,溫迪對著鐘離的臉狠狠嘬了一口,咬完就跑。
臉頰傳來溫熱和被咬的痛意,鐘離愣了下。
那個綠色的人已經溜的沒影了。
“這是報復你用武力壓制我的懲罰!”風把溫迪賊笑的聲音傳到鐘離耳旁。
嘿嘿嘿,誰讓他動用武力禁錮他的,帶著他的牙印去璃月社死去吧!
所以,這是同意了?
鐘離摸了摸被襲擊的臉,笑了。
眼睛和發尾突兀的亮起金芒,溫迪被風裹挾著正朝望舒客棧的方向飛,突然前路立起巖牢,溫迪心里一抖,停下。
趕緊朝著四周看,果然,亮閃閃的透明金盾已經把他整個人連同四周都包圍。
鐘離走了過來。
臉上帶的牙印硬生生把鐘離的氣質破壞。
溫迪笑出聲,然后,就笑不出來了。
“等等老爺子,你——唔唔唔唔?!!”
又被欺負一遍的溫迪生無可戀的賴在鐘離的背上,碰了碰自己發麻的嘴,腦袋歪在他肩膀上閉眼。
大意了,皮完倒霉的還是他自己。
不過,老爺子這動不動攥住他的手,還有這精湛的吻技哪里學來的,還怪舒服的嘞。
真香了的溫迪感受著身下的熱源和陽光照在身上的暖意,摟了摟鐘離的脖子,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很有安全感。
呼吸輕輕淺淺的撲撒在他脖頸,鐘離偏頭看見歪著腦袋睡著的少年。
走路的步伐一頓,鐘離伸手把帽子扶正,把溫迪的腦袋往自己脖子的方向推了推。
帽檐的塞西莉亞花貼著他的頭蹭了一下,看到他乖巧的窩在自己的頸窩,鐘離才邁著小碎步平穩的向著望舒客棧走去。
他們此行先回璃月,因為歸期不定,鐘離還要和胡桃請個長假。
嗯,往生堂的客卿去了趟蒙德,就把人家剛回去的風神給拐走了,可喜可賀。
路過望舒客棧,風聲中夾雜著隱隱約約壓抑著痛苦的嘶吼聲,讓睡著的溫迪眉頭一蹙,睜開了眼,“到哪了?”
他從鐘離背上跳下,張望著四周。他們正處在小路上,旁邊是長滿蘆葦的小河流。
鐘離看了眼捂著嘴打哈欠的溫迪,眼尾還掛著一滴眼淚。
“剛過望舒客棧。”
“嗯——腳程挺快嘛,老爺子。”
溫迪聽著風中傳來隱約的聲音,朝著那個方向走,“不過,還是先處理一下現在這件事再走吧。”
鐘離抬步跟上。
湖的另一邊,茂密的蘆葦叢中。
一個綠色的身影正在水里掙扎,周身不斷溢出不詳的黑氣,魈雙目赤紅,手臂青筋暴起,壓抑著痛呼,生怕引來其他人。
耳旁是業障蠱惑的聲音,魈控制著自己不去聽,他低聲嘶吼:“滾開!”
他緊緊握住手邊的蘆葦,攥緊,蘆葦被他捏碎,順著魈的手掌滑落在湖中,漂浮在水面上蕩開。
魈試圖強行壓下業障的暴動,可是沒有用。
湖水因為他的動作不斷掀起波瀾,湖面的鴨子和鳥早就逃走了。
他神志不清的浸在水里。
忽的,清亮的琴音從不遠處響起,輕風帶著讓人心情平定的音調送到他耳旁。
平復了不斷在他耳邊嘶吼的聲音,世界安靜了下來,驅除了不斷在他身體里翻滾的業障。
身體驟然一松,折磨他許久的痛苦離魈而去。
感到業障如老鼠遇到了貓一般縮回體內,魈驚了一下。
這琴音,是——
他從湖中躍起,循著聲音落在他們面前,看到溫迪身邊的鐘離后,魈趕忙跪下:“帝君。”
帝君怎么會出現在望舒客棧附近,還是和風神一起。
他頓了一下,看向收起豎琴的溫迪:“多謝風神大人。”
溫迪擺擺手:“不謝不謝。”小事情。
鐘離頷首,“不必多禮,先起來吧。”
魈起身后,一眼看見自家帝君平淡的臉上多出來的一圈牙印,頓時瞪大眼,滿臉震驚。
“欸嘿。”
瞧見魈看到鐘離臉后震驚的貓貓臉,溫迪揚起唇,鐘離無奈的看了眼得意的某個吟游詩人,滿臉縱容。
魈在溫迪和鐘離兩個人身上來回看,最終垂下眼。
好像……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老爺子,你也不多關心關心你家小夜叉,人家都被折磨成那樣了,還讓人家干活呢。”
沒等鐘離答話,魈趕忙道:
“保護璃月是魈的職責,一日不敢擅離。”
瞧瞧這孩子,還會自己pua自己呢,哪有人一年到頭光干活不休息的,就算是仙人也受不了啊。
“偶爾也要放松一下嘛,”溫迪看向魈,“安心,現在沒有魔物跑出來,你可以放心去休息幾天。”
魈看著笑的溫柔的溫迪,又朝著鐘離看了下,得到應允后,沉默應下:“是。”
告別了魈后,兩人又啟程,很快到了璃月港。
趁著鐘離去往生堂的期間,溫迪去買了瓶椰奶,去了不卜廬。
他還沒忘他欠了七七椰奶和蘋果呢,趁著這次去一趟。
到了不卜廬后,溫迪溜進大門。長生警覺的抬起身體,看到是溫迪后又縮回白術的脖子上。
“原來是溫迪。”白術問:“閣下有什么事嗎?”
“我來找七七。”溫迪晃了晃手里的椰奶和蘋果,笑道:“作為朋友,答應的事情可不能食言。唉,七七呢?”
找了一圈沒發現人在哪,溫迪疑惑。
“七七在這。”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從白術的桌子后探出頭,“啊,是溫迪。”
緩慢的移動視線,看到溫迪手里的東西后,七七眼睛亮了亮,來到溫迪面前,渴望的看了下他手里的東西,然后抬臉問:“椰奶,是給我的嗎。”
“是哦。”溫迪把手里的紅蘋果,和椰奶一起塞到七七懷里,“答應過要給你的。”
抱著懷里的東西,臉上溢滿笑容:“七七,喜歡,溫迪哥哥,謝謝蘋果和椰奶,我、很喜歡。”
溫迪摸了摸七七的頭,過了一會后離開了不卜廬。
“喲,老爺子,你那邊忙完了?”
溫迪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鐘離,鐘離朝著他過來的方向看了眼,是不卜廬,他點了點頭,“胡堂主同意了我的休假。”
難道胡桃還能不同意嗎,溫迪腹誹道,還能不同意巖王爺的假期請求?
“那我們接下來,坐船去稻妻?”
“確是如此。”
溫迪頓了下,抬頭看他:“你有摩拉嗎?”
鐘離:“?”
“沒有摩拉哪有船家愿意載我們去稻妻。”
半響,鐘離看著溫迪緩緩道:“以普遍的理論而言,你還欠我債。”
溫迪懵逼,就見他這剛新鮮出爐的男朋友接著說:“船費,勞煩你了。”
是人話?
都在一起了,還想著自己欠他債呢,不是,他有理由懷疑之前這家伙想靠欠債拴住他!
龍心險惡,欺騙弱小的風精靈!
溫迪當即咬牙不可置信的道:“不是吧,老爺子,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想著我還錢呢?!”
對此,鐘離的回答是:“食言者必遭食巖之罰。”
溫迪:()
“我就賴賬了,你說怎么辦吧。”
溫迪雙手一攤,挑釁的微抬下巴。一副我擺爛了,就不還了,你拿我怎么樣的架勢。
那么大一筆錢,妥妥的是在坑他。
也就失憶前的他會當真。
咋的,難道都成對象了,還能一個‘天動萬象’砸下來?
大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砸也砸不得,打也打不得的情況,鐘離看著溫迪,一時間無言。
鐘離眼底晦澀不明,暗暗的掃視了一圈少年的身體,視線從溫迪那張抬起下巴帶著嬰兒肥的臉上移開,思索了一下,然后道:“懲罰以后我會討回來。”
“現在我去找胡堂主借點摩拉。”
鐘離說完,又返回了往生堂。
嗯?
居然就這么妥協了。
疑惑過后,溫迪想起鐘離剛剛看他讓人發毛的眼神,條件反射捂住屁股,然后又尷尬的松開,左看看右看看,見沒人注意這邊才松了口氣。
摩拉克斯什么意思。
貴為契約之神,一向最容忍不了違背契約之人,就這么算了?
溫迪不由得想起現代網上常說的一句話:既然還不了,那就拿身體來償還。
再聯想一下對方莫名隱晦的目光,該不會就是這個意思吧。
是他腦子里廢料太多,還是
算了,都成男朋友了,做點瑟瑟的事怎么了,多正常!
到時候他這樣那樣,然后再朝著他撒撒嬌,這老爺子不就任他怎么樣了。
沒有能頂得住他巴巴托斯可愛的攻勢,溫迪自信的仰頭咧嘴笑,已經幻想出怎么欺負鐘離了。
完全忘了自己被鐘離用武力鎮壓強吻的事。
*
成功渡海來到稻妻,溫迪剛下船就拉著鐘離去一家餐館吃了頓。
船上什么都沒有,除了茫茫的水面就是天空,這幾天把他儲備的酒和蘋果都干完了,溫迪再也不想坐船了。
雖說他們倆個不吃東西也不餓。
但耐不住溫迪嘴饞。
他自己倒是可以一個人化成風吹向稻妻,可還有一個老爺子不行啊。
至于讓鐘離自己在天上凌空飛行,就別想了,他不可能把神力用在這種事上。
溫迪開始思考著等離開稻妻的時候,要不他直接開神裝帶著鐘離在高空飛吧,反正足夠高,也沒人看見。
又省摩拉,又省時間,還快。
溫迪支著下巴感受著風的流動,辮子微微亮起,奇怪道:“多托雷和另外一個人明明來到稻妻了,為什么現在卻感受不到了。”
風把他們渡船過海到稻妻的事傳到他的耳邊,但,這倆人到了地方后就消失了。
奇怪,明明風無處不在。
只除了一個地方,燼寂海。
那里溫迪探查不到,除了那個地方以外,只要他想聽,沒有什么可以瞞得過他。
但要是時時刻刻注意著整個提瓦特的風向,溫迪即使是風神,也會吃不消的。
每天上億的對話,都要傳到他耳邊,腦子都要爆炸了。
所以,溫迪只是需要的時候動用一下權能。
可為什么他們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鐘離:“可能他們帶了可以屏蔽神明探查的裝置。”
多托雷可真是個人才,要是他不瘋,三觀正,放到現代社會,早就成為頂尖的科研人員了。
溫迪只能點頭,“那么,下面就去見見影吧,問問最近稻妻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飯后,二人并肩而行。此處是熱鬧的街道,又因為臨近傍晚,人漸漸多了起來。
只是奇怪的是,沒見一個女人,全是男孩或者是男人在外。
店鋪的小販老板們開始扯起嗓子叫賣。
路過八重堂,溫迪的步伐僵住,硬生生被書名控住,只聽著那男老板喊道: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八重堂新上架的《論風神勾引摩拉克斯的各種姿勢》正在火熱售賣!只剩下最后兩本了——”
叫啥?!
溫迪瞪大眼不敢相信的扭頭看向那老板,還在喊著那一聽就不正經的書名。
他連忙跑到那男老板面前,盯著花里胡哨的小說封面瞳孔地震。
這什么,這里的小說內容這么勁爆嗎?!都沒有限制內容!
眼前的各種書籍的封面都是不可描述的馬賽克,八重堂的編輯黑田見有客人上門,笑著說:
“這位客人你好,歡迎光臨八重堂,想要購買什么小說呢,我也可以給你推薦一下。”
鐘離見身邊的人突然一個箭步沖到一家店鋪,頓了頓,跟了上去。
目光觸及店鋪前展示的書籍封面以及書名后,相比于溫迪的震驚,鐘離倒是很淡定的掃了眼。
“你那本叫什么‘風神’的,給我看看。”
“嘿呦,客人好眼光!那是我們最近才上架的新小說,因題材新穎,賣的很火爆呢。”
黑田介紹道,從貨架里拿出一本遞給溫迪,“就剩下最后兩本了。”
拿著上面樸素的只有書名的小說,溫迪莫名的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像其他小說把主角的長相畫上去。
溫迪捏著書的手指緊了緊,他到底要看看是誰寫的!
視線落到書籍下方。
書名:論風神勾引摩拉克斯的各種姿勢
作者:戰地黃毛小妹
溫迪緩緩打出個問號,戰地黃毛小妹?
戰地記者,黃毛旅行者,小妹,呵呵,敢編排他又是黃毛女孩的不就是熒嗎?
他翻開第一頁,上面寫的第一章,溫迪朝著標題下看去。
“啪!”書被突然合上。
他閉了閉眼,腦子里全是剛剛看到的文字。
第一段
[巴巴托斯笑著撲進摩拉克斯的懷里,背后潔白的雙翼包圍住男人,白皙的大腿坐在那人的腰間,風神拉起摩拉克斯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腹,語氣慵懶含著魅惑······]
溫迪深吸一口氣,扯開書忍著繼續看。
第二段
是不能描述的內容。
好家伙,熒——!!
溫迪捏著很厚的小說,快速翻了翻,都是不純潔的,就沒有看到正經的字。
就是本xx小說吧!
鐘離抽走快要被溫迪撕爛的小說,看了眼書籍上的名字,然后翻了翻。
溫迪趕忙想上前奪下,鐘離不動聲色的抬高手里的書,因為身高差距太大,一時間溫迪竟是沒有搶到。
他簡直要羞憤欲死,這小說的主角還是他跟鐘離。
溫迪臉色通紅,鐘離居然還認真的看了起來,似乎他手里的是什么重要的科普書一樣,品味起來。
“老爺子——別看了!”
微不可察的偏了下手里的書,躲過溫迪踮起腳尖揮動的手臂,鐘離朝著黑田道:“此書文筆甚好,描寫的人物符合大眾的印象,值得一看。”
黑田自豪:“那是,這本是銷量最好的!”
鐘離:“我要了。”干脆利落。
哈???
睜大翠綠的眼睛,溫迪不可置信的看著鐘離掏摩拉買下那本小說,然后收了起來。
溫迪石化。
這時,突然一道輕浮的女聲傳來:“哎呀呀,看我發現了什么,居然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黑田看到來人,恭敬道:“八重大人。”
八重神子款款走來,來到溫迪與鐘離的面前,“來到稻妻,居然也不來打聲招呼,真叫人傷心。”
鐘離:“我們本來的打算,就是先去找你和影。”
“哦?”神子揚起語調,瞥到溫迪不對勁的臉色,掩唇笑了聲:“那么你們為什么在八重堂這里?”
“我知道了,一定是被小說吸引到了吧。哎呀,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八重神子戲謔的挑起溫迪的下巴,眉頭微挑。
慢半拍看出八重神子就是從前那只粉毛小狐貍的溫迪撥開她的爪子,暗道果然是狐貍,“這里的書是不是有些太過放肆了。”
“內容根本不適合小孩子看吧?”
還沒等八重神子說話,黑田就道:“我們書店的小說都是分級售賣,不會賣給未成年不適合看的書。”
“而且我們八重大人身為八重堂的總編,都是一直親力親為審閱這些稿件。”
“沒錯,”八重神子點頭,“這里的小說都是由我來審閱通過。”
溫迪抽了抽唇角,暗道竟然還是總編輯,隨即難以啟齒的問:“那,那本叫什么《論風神勾引摩拉克斯的各種姿勢》,你也看過了……?”
“是啊。”八重神子揚起右手看溫迪,裝作疑惑的問:“有什么問題嗎?”
“八重堂穿越類的小說居多,起初很有新意,但是時間久了,穿越的這個梗已經被寫爛了。現在已經吸引不了人們的目光。”
“你說那本,作者的構思巧妙新奇,文筆優美,寫的梗又很有新意。這樣有趣的小說,已經很久沒見過了,我們八重堂很歡迎。”八重神子微笑的看著溫迪說道。
……沒有問題,是我的問題。
溫迪的沉默震耳欲聾。
八重神子突然想到什么,來回掃視了下兩人,低聲道:“奧~難道,主角是你們兩個,所以感到很尷尬是嗎?”
溫迪心想:要是讓這狐貍知道了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恐怕更沒完沒了,要趕緊轉移話題才行。
“算了……我們還是先跟你去見影吧,正事要緊。”
神子有些微訝:“你還干正事,真是少見。”
溫迪:“”
“找影啊。”神子無奈說:“那你們可能要跟我去小吃街一趟了。影那家伙,自從十年前回來傷勢好了后就變了一個樣。天天窩在家里,讓我出門給她帶各種好吃的。”
她嘆氣:“如果不是神明的身體不會發胖,我都有理由懷疑她現在已經變成大胖子了。”
提瓦特版的宅女嗎。
沒有網絡,沒有手機和電腦,不無聊嗎?
提起這個,須彌那邊的虛空終端從另一種意義上挺像手機的,有機會搞一臺玩玩。
溫迪和鐘離跟在神子后頭,溫迪看著她從八重堂挑了幾本小說裝起來后,又去了小吃街全都買了個遍。
看著她大包小包,不由得懷疑,影真的可以吃完嗎?
這也太咳。
在外閑逛了也很長時間了,街上還是沒有出現一個女孩子,讓溫迪更加困惑,想了想,還是問了:“這里為什么都是男人在外面,女孩子呢?該不會是什么奇怪的習俗吧?”
神子買完東西,在前面帶路,聽了溫迪的話道:“最近稻妻發生了一些古怪的事,失蹤的都是女性,在天領奉行抓出賊人之前,稻妻的女人們都人心惶惶的躲在家中。”
溫迪眨眼:“還沒有抓到嗎?”
“沒有,九條裟羅已經夜以繼日的追查蹤跡了。可惜,到目前為止,那人就像是憑空出現,又帶走人一樣,別說掙扎的痕跡了,什么信息都沒留下。”
鐘離聽此,道:“失蹤的都是女性,那么犯人很可能是名男子。”
溫迪:“我懷疑,很大可能是多托雷搞出的動靜。但也可能不是他。”
聽這話,神子驚訝:“哦?多托雷,提起他,讓我想起十年前那家伙在稻妻進行了一場隱秘的實驗。”
“人體實驗。”神子說起這個,擰眉有些厭惡:
“他殘害了太多的人。其中讓我最為深刻的就是一個孩子。他們一家子不幸慘遭毒手,只有他在那場實驗中活了下來。”
“只是,那個孩子竟然在多托雷離開后,繼續了他的實驗。”
“天領奉行找到他時,他正拿著刀,冷眼看著至親糾纏成一團的碎肉。也許,這個孩子的性格是在「博士」的折磨中變得扭曲了。”
“之后,九條奉命逮捕,半路他卻失蹤了。”
溫迪看過來:“欸?失蹤?”
“那個孩子叫什么?”
神子想了想,然后搖頭:“不知道。”
“他們一家子據說是從楓丹搬過來的。因為家庭富裕,還衣著不凡,剛來到稻妻,沒人敢上前搭話,然后就發生了這種事。”
她遺憾的感嘆:“哎呀呀”
“好了,我們到了。這些之后再聊,現在先進去吧。”
神子來到大門前,轉身對兩人說完,然后直接抬腿踹開門:
“影——”
“快起床!!!”
面前的粉毛狐貍突然畫風突變,兇巴巴的喊,驚起一片飛鳥。
溫迪默默抬頭看了眼要落山的太陽。
第29章 變裝計劃
跟著神子進入屋內后, 溫迪瞅著她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然后直接朝著里屋氣勢洶洶的走去。
然后就傳來一陣響聲。
“快起床!”
另一個聲音慵懶:“知道了別拽了。”
“反正又沒有要緊的事。”
“風神和巖神在外面等你。”
“什么?!”
溫迪聽著內室翻箱倒柜,兵荒馬亂的響動聲, 呆了一瞬。
啊, 怎么說呢,看來不只是他們倆個開始摸魚養老。
室內香爐燃起裊裊輕煙,溫迪和鐘離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
他打量屋內的擺設, 旁邊的書桌上堆著一沓小說。溫迪凝眸細看, 心想影居然也看小說嗎,也是, 要不然也沒有什么娛樂項目了。
桌面上還擺設著一排小人偶,面容生動,惟妙惟肖,姿勢或站或坐,一眼看去,就像他們是有生命似的。
溫迪看了看像是手辦的東西, 又掃了眼攤開的小說。
這些人偶,倒像是根據小說中的形象捏造的。
過了一會,整理好儀容的影出來了。
她面上帶著肅穆,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語氣懶散的人是她。
影出來后,首先就將目光落在分外吸睛的溫迪身上。
綠色少年見她看來,朝著她欸嘿一笑, 這熟悉的感覺,沒錯了,就是巴巴托斯。
摩拉克斯應當很高興吧。
那時, 天空島的空間崩潰,連同著風神潰散的能量都被吞噬。
巴巴托斯以時間的權能停滯了提瓦特各處的崩潰點。
殺死天理造成的暴動致使風神周身的空間扭曲撕碎, 力量耗盡身體已經千蒼百孔的巴巴托斯消散,被漆黑的空間撕扯吞噬著。
眼看最后的一絲風都要消失,巖神奮不顧身搶下最后的能量。
向來沉穩的巖王帝君居然貿然以最后的神力鎮壓因魔神死亡引發的元素力暴動,還強行奪下元素精靈的一部分力量。
影當時覺得,風巖雙神的關系是不是有些過于好了。
看到巴巴托斯復活,影并不驚訝。
畢竟之前千風已經重新開始吹拂。
溫迪看影走出來,面容冰冷,跟記憶里的那個跟在真后面的小姑娘一點都不一樣了,倒是越來越像真。
他輕眨了下眼,打招呼道:“呀,小影終于來了?再不起月亮都要爬上來嘍。”
影瞥了眼笑嘻嘻的吟游詩人,對于他的調侃免疫,坐到他們面前后,影看向鐘離:“兩位有何要事?”
居然忽略他,影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了,小時候還喊他小哥哥呢。
隨后走來的神子聽到溫迪的話,笑了:“小影?哈哈哈,是個很可愛的稱呼呢。”
影抿唇,看向神子的眼神里含著殺氣。
神子干咳一聲,隱去嘴邊的笑,也坐下。
“我們此行是為了元素暴動點,”鐘離道:“稻妻近來有無發現。”
影:“并無。”
“欸?”溫迪插話,“蒙德和璃月都有發現,被我們全都清除完了,按時間算算,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
影肯定道:“但我確是沒有探查到稻妻的異樣。”
她看了看兩人,“最近我會注意稻妻的動靜,有情況會告知。”
“好吧。”既然影說沒有異常,溫迪只能作罷,想了想,隨即問起:“那最近的少女失蹤可不可以看作是異常呢?”
影思索片刻,“不無可能。”
“只是這件事一直沒有進展,不能確定是不是暴動點引發的失蹤。”
“如果是,那為何失蹤的只有女性。”
溫迪揣摩著下巴,失蹤的只有女性,那可能是人在搞鬼,至于擄走女人到底有沒有和暴動點有所聯系,還有待商榷。
那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將計就計試探一下。
看向某個老爺子,對上溫迪的視線后,鐘離帶著疑問看過來。
腦子里形成一個想法后。
溫迪勾起一個壞笑,建議道:“那不如我們來一個將計就計,引出那個幕后之人。”
神子疑惑:“如何將計就計?”
“嘿嘿,既然失蹤的都是女人,那找位女性去引出幕后的人不就行了。”
影:“不妥,且不說不可將普通人放于危險之中,天領奉行中有自保能力的女性知名度都很高,他們不會下手的。”
溫迪托腮,“我什么時候,說要你們稻妻的人去了?”
神子和影對視了一眼,影問:“那誰去?”
溫迪指了指鐘離,笑道:“他去。”
影&神子:“???”
兩人呆滯,就聽某個人不正經的笑:“扮女裝欸嘿。”
“”
鐘離默了默,對于溫迪的話表示否認:“如若非要如此的話,我覺得,你最適合。”
神子被溫迪的話驚了一瞬后,也笑了:“我也贊同鐘離的話。”
她打量著溫迪的小臉和細腰,感嘆道:“哎呀呀,看看這身高,還有臉蛋,你可比他更適合女裝,感覺效果比五郎更加驚艷呢。”
影見狀在溫迪和鐘離兩人來回看了看,點頭:“我也覺得。”
畢竟,巖神氣質沉穩的就像退休的老頭子。就算扮女裝,只怕也會因為他的氣質望而卻步,覺得此女不是個好惹的人。
相比之下,溫迪更活潑可愛,也最適合。
“不是,”溫迪笑容消失,眼見他給鐘離挖的坑轉移到自己身上,擺手訕訕道:“要不算了吧,再想別的辦法。”
神子笑容邪惡,逼近:“不行呢,這個主意非常不錯。”
“啊啊啊啊——別過來——”
被拖走的溫迪凄慘的叫著,十根手指用力扒拉著鐘離坐著的長椅,慘戚戚的可憐看向他:“老爺子,你救救我——”
鐘離視線落在面露委屈的少年臉上,彎了彎唇,眼眸璨如星辰,并未出手搭救。
溫迪整個人都麻了,被八重神子拖進里間。
老爺子他剛剛是不是笑了。
還怪好看的。
*
“穿上。”
“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暴露了!”
“嗯哼?”
“……”
“不錯不錯,頭發改變一下。”
“嗯——我看看,少了兩個東西。有了,塞里面。”
屋外的鐘離聽著里面的聲音,淡定的等著。
溫迪從屏風后走出來,木著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鏡子里是一位模樣驚艷的少女。
一身白色和綠色交織的裙子把溫迪的細腰很好的勾勒出來,裙擺很短,露出白皙的大腿,大腿上青色的神紋正亮著光。
右側大腿上還有一個黑色的腿環。
胸上鼓著兩個小團子,兩條手臂光裸在外,脖頸下露著精致的鎖骨。
深藍色的長發如瀑,頭頂沒了貝雷帽,翹起兩根呆毛,發尾有幾縷是淺淺的漸變藍色夾雜在發中,一起散落在溫迪的腰間和背后。
一雙綠眸更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吸引人。
溫迪尷尬的摸了摸被塞進胸前的兩個大蘋果,下面涼嗖嗖的感覺讓他不自然的動了動腿。
“這……真的行嗎。”
神子眼睛發光的戳了戳溫迪胖嘟嘟的臉,看著他的綠眸驚艷道:“哎呀呀,真沒想到,風神大人這么美,連我都心動了呢~”
神子意味深長的掃了眼溫迪腿上顯得瑟瑟的神紋,“這個,要掩去。”
溫迪低頭看腿上的印記,讓它消失。
“非常完美。”神子點評完,朝著新鮮出爐的美人·溫迪挑眉:“出去讓他們看看。”
溫迪:“……”
“怎么,怕?”
“誰怕了,我可是吟游詩人溫迪,就沒有我不會不行的,不就是女裝,就這,我怎么可能怯場!”
自信的溫迪邁著不那么淑女的步子,就這么走出去。
一出現,就被兩雙眼睛盯住。
影看到如此模樣的溫迪怔了怔。
鐘離則是直直落在溫迪身上,眼也不眨看著他。
被盯著的溫迪故意勾起唇,微抬起白皙的下巴,頭頂的呆毛隨動作顫了顫。
他語氣含著誘惑含情脈脈的看著鐘離:“怎么樣?看到這樣的我你滿意嗎?”
要是影現在喝了一口水,早就噴出來了。
溫迪在干啥,在調戲鐘離嗎?!
影瞪大眼看著這一幕,覺得溫迪馬上要被鐘離砸上天了。
結果,沒有。
鐘離靜靜的看著溫迪,然后移開視線“嗯”了聲。
影瞳孔地震:啊?
神子瞧著這場面,看出兩人若有若無的曖昧,掩唇笑:“那么,明天一早,就開始行動。天色不早了,先去休息一晚,我們明天見。”
于是倆人被安排進一間屋子,神子給的理由是只有一間房了,讓他們湊合著住。
溫迪眼球一轉,瞄上坐在桌子前平靜的老爺子,冒出捉弄的心思,賤兮兮的湊過去喊:“老爺子?”
“摩拉克斯?”
“你怎么不看我?”
怎么跟塊石頭似的,哦不,本來就是石頭。
除了親了兩次嘴外,之后都平靜的過分,明明都成男朋友了,這人看著他,就沒有一點想法嗎?
溫迪暗搓搓的看著鐘離身姿挺拔的腰背,老爺子沒想法,他有點想法。
比如想摸一把他的胸肌啥的。
不知道他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鐘離仿佛入定的老僧。
溫迪一屁股坐在鐘離懷里,鐘離一僵,垂眸盯著作亂的某人。
裙子還沒換下,這么一坐,光裸的皮膚直接接觸到鐘離的大腿。
溫迪噙著笑,環住鐘離的脖子,長發搔弄著對方的臉,感到這人緊繃的身體,溫迪勾唇愉悅:“欸嘿。”
鐘離滾動喉結,壓低嗓音:“別鬧了。”
手卻環住溫迪的背。
溫迪眨了眨眼,眸中盛滿困惑:“你是我男朋友,我為什么不能鬧。”
湊近他的臉,呼吸噴灑在臉上,鐘離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
溫迪引誘的說:“摩拉克斯,你看我穿的這身,你難道沒有什么想法嗎?”
隱去的青色神紋亮起,又白又細的大腿搭在鐘離黑色的長褲上顏色有些過于反差,綠色的裙擺傾瀉而下,溫迪勾搭著鐘離,感覺自己在引人犯罪。
鐘離眼底醞釀著危險,警告:“明日還有行動,不應做此事,以免走路不便。”
溫迪:“……?”
我是下面那個??!
震驚的溫迪假胸掉出來一個,紅蘋果咕嚕咕嚕的滾下去。
第30章 貓貓龍
于是溫迪老實了。
一晚上很安分的和鐘離躺在一張床上, 啥也沒干。
清晨的時候,窗外傳來鳥啼聲,嘰嘰喳喳的, 喚醒睡得正香的溫迪。
意識回籠之際, 溫迪感覺懷里有個溫熱還毛茸茸的東西,很舒服,不由得抱緊了點。
臉往懷里的毛茸茸蹭了蹭。
變成貓貓龍的鐘離被溫迪抱的死緊, 動彈不得。尾巴被夾在□□, 長度正正好好,貼合的勾在他股間。
小祥云的尾巴尖不由得彎了彎, 惹得還沒完全醒來的溫迪摩擦了下雙腿,末了還哼哼幾聲。
貓貓龍盯著近在咫尺的白皙臉頰,還有眼前唇齒微張的唇,終于忍不住誘惑舔了舔。
“唔——”
溫熱還濕潤的感覺從唇上傳來,溫迪終于吸了一口氣,腦子逐漸清醒, 睜開有些朦朧的雙眼,因剛醒的緣故,眼睛沒有聚焦蒙上一層霧氣。
發現眼前被棕色的毛發填滿,溫迪呆了一會,隨后感覺腿間有很燙的東西在收緊,讓他意識到自己抱的這個毛茸茸不是被子, 而是個活的生物!
被驚嚇到的溫迪立馬彈跳起來,懷里抱的生物被他踹開,捂住自己鼻子離得遠遠的緊貼著墻面。
哪來的貓?!
他要打噴嚏了!
……?
溫迪迷惑的放下捂住鼻子的手, 居然沒有打噴嚏,他不是對貓過敏嗎。
最先醒來, 變成貓貓龍的鐘離,被用完無情的踹開,在半空調整了下姿勢,四肢平穩的落在床上。
甩了下黃色的祥云尾巴,看到溫迪驚嚇的樣子開口道:“我是龍,不是貓。”
所以你不會打噴嚏。
貓貓龍端坐在床榻,頭上有著兩個圓潤潤的小角,腦袋中央還有一個微凸的小圓角。
燦金的眼尾點綴著紅色的眼影。
踩在床上的棕色四肢有著金色的巖紋。
貓貓龍仰頭看著溫迪,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小祥云在溫迪視線中蕩來蕩去。
溫迪:“……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把自己從墻上撕下來,溫迪差點醒來被鐘離嚇得螺旋升天。他尷尬的咳了聲,裝作什么也沒發生,回到床邊坐下。
貓貓龍抬起萌萌的頭,用著和他的模樣分外不符的沉穩聲音和溫迪說:“今天的行動不宜與人一同前去,所以我用這幅模樣跟在你的身邊。”
溫迪點點頭,盯著床上的萌物笑了,突然伸手抓住貓貓龍的兩個前爪輕易的提溜到眼前。
被抓起來的鐘離:“?”
溫迪瞇眼看著任人宰割的巖王帝君·貓貓龍,視線朝著他肚皮一路往下。
貓貓龍蜷起尾巴遮了遮私密處。
稍稍掙扎了一下。
“欸嘿,老爺子,你好小啊~”
也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體型小還是其他。
溫迪朝著鐘離挑挑眉,然后把貓貓龍按在床上,把臉埋在他柔軟的肚皮,邊吸邊蹭,一邊笑著說:
“原來毛絨絨的小動物這么舒服,可惜我對貓過敏……欸嘿,不過老爺子你也不錯,以后多變成這樣給我抱抱唄~”
兩只前爪朝天被按住,陷進被子里的貓貓龍用著無奈的眼神看著埋在他肚皮蹭的少年,毛都蹭亂了后,揚起尾巴掃了下他的臉,才道:“該走了。”
“嘿嘿,好的好的。”
不舍的把臉從毛毛里抬起,溫迪把平時的裝束脫下,余光掃了眼正盯著他看的貓貓龍,當著他面把昨天的裙子穿上。
看吧,反正你只能看看。
肩側的兩個漸變麻花辮消失,連同腦后的短發一起變成及腰的長發。
溫迪拂了拂額前的發絲,把插著塞西莉亞花的綠色貝雷帽收起,抬腿把黑色的腿環扣上,讓神紋隱去后,最后對著胸犯了難。
昨晚他動作也不大,那兩個蘋果就掉了出來,今天去外面亂逛,難免會遇到情況跑什么的,到時候掉出來兩個蘋果,都不知道是什么社死的場面。
所幸胸口沒有暴露太多的皮膚,溫迪想了想,直接聚出兩個小風團放在衣服下。
看著鏡子里驚艷的綠衣少女,溫迪挺了挺胸,完美!
貓貓龍從床上跳到溫迪肩膀,又把自己的體型縮小了一圈,趴在他肩膀上,尾巴松松的圈住溫迪的脖子。
溫迪出門,和神子、影匯合。
“哎呀,真是難以置信……”神子看到溫迪肩上蜷曲的小巖龍,有些驚訝。
摩拉克斯為了跟著溫迪,竟然屈尊變成幼龍。
看來,熒說的對啊。
讓她磕到真的了。
溫迪摸了摸貓貓龍的腦袋,被龍撞了下。
影已經麻了,對于變成小動物的巖王爺只是看了一眼,半響后道:“幕府軍會在暗中時刻觀察著動向,溫迪你多加小心。”
“好啦,我又不是普通人,沒有什么危險的。”
溫迪看向她們:“反而,你們要是跟著我,被那人發現了可就不好了。”
影:“這……”
影看了看溫迪,又看了眼趴在他肩膀上的安靜的巖神。
說的也對,溫迪是風神,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他,更何況摩拉克斯還跟著他。
她的擔心多余了。
紫色為調的稻妻城突然闖進一個綠衣少女,讓街上的男人們驚艷的移不開眼,他們的目光追隨著活潑可愛的溫迪,撕都撕不開。
貓貓龍掀起眼皮,不爽的掃了一圈人們愛慕的眼神,龍的占有欲讓他不由得稍稍圈緊了溫迪的脖子,這人是他的。
這些人的視線對溫迪來說早就習以為常。
無論是在現代還是蒙德,身為主播和吟游詩人的溫迪都不會感到不自在。
溫迪盡力維持著自己的步伐,走路優雅了些,長腿在綠色的裙擺下更為白皙,綠眸含著笑意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穿行在大街小道中,溫迪混的風聲水起。
很快稻妻城來了一個漂亮的少女就傳開了。
貓貓龍煩躁的揚起祥云尾巴,有些后悔讓溫迪裝女裝跑出來溜達了。
不到半天,溫迪把街上的人全都勾搭個遍。
看著溫迪掛著笑又和一個男人聊天后,鐘離按捺不住從肩膀上跳到他懷里,用尾巴甩了一下那人有些近的身體,低低發出一聲:“嗷嗚。”
溫迪愣了下,抱住突然跳懷里的貓貓龍。
正在搭訕的男人也怔了下,看到從剛才靜靜趴在女孩肩上的東西跳到她懷里,這是……貓?
他剛才以為那是一個小玩偶或者是圍脖之類的裝飾物,居然是動物嗎。
這只貓正在不善的盯著他。
那雙金色的豎瞳莫名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
男人感覺這只貓馬上要伸出爪子撓花他的臉,不由得后退一步。
他訕笑道:“這是鐘小姐你的寵物嗎?好可愛哈哈哈,剛才它一動不動,我還以為是一件裝飾物。”
溫迪化名鐘由由。
對上鐘離那雙金瞳,溫迪怔了怔,竟然從里面看出一股委屈,這是……吃醋了?
把小家伙抱在懷里,摸了一把他的腦袋,溫迪聽到男人的發問笑了笑:“是啊,這是我的貓,叫醋壇子,欸嘿,它占有欲賊強呢~”
貓貓龍聽后一僵。
“哈哈哈,是嗎,怪不得它看我的眼神兇巴巴的。”
“最近稻妻不太平,你一個女孩子快點回家吧。”
搭訕失敗的男人提醒完溫迪灰溜溜的離開了。
人走后,溫迪把貓貓龍抱起來,綠眸溜溜的盯著他看,“你剛才,吃醋了?”
貓貓龍移開視線。
溫迪把他腦袋扭回來,臉湊近:“肯定是吧,而且,你的叫聲居然是‘嗷嗚’,再叫一聲可以嗎可以嗎?”
被貼臉開大的貓貓龍顫了一下瞳孔,隨后不情不愿,有些稚嫩的聲音從他嘴里傳出:“…嗷嗚。”
之后溫迪還吵著要聽,被貓貓龍惱羞成怒甩了一尾巴毛,然后爬上他肩膀,閉目不理人了。
溫迪心虛的摸了摸鼻尖。
這老爺子的反差,也太萌了。咳咳咳,一時沒忍住多調戲了下,被他搞得自閉了嗎。
“這位小姐,可以邀請你一起逛街嗎?”
帶著磁性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溫迪轉身看去。
首先就被對方金色的長發閃了眼,對上男人溫和的藍眸,溫迪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幾眼,然后在他腰間掛著的冰系神之眼停留了會。
擁有神之眼的生面孔。
貓貓龍的眼睛掀起一條縫,然后又閉上。
溫迪笑道:“可以哦。”
“這位小哥哥看起來不是稻妻的人,是來旅行的嗎?”
金色男人穿著圖案繁雜的白色里衣,藍色的披肩隨意搭在肩上,藍色的耳墜反射著光芒。
他低頭對上溫迪那雙好看到耀眼的翠綠色眼睛,“小姐看著也不像稻妻的人。”
溫迪欸嘿一笑,拋出早就打好的謊言:“我是璃月人啦,小時候就想來稻妻玩玩,可是老爹不讓。”
他神神秘秘的道:“我現在可是偷跑出來的喲。”
“哦?竟然如此嗎,小姐可真是個直率的人,我也是來稻妻游玩的,看來我們兩個有共同語言。”
男人看著少女活潑的朝著他閉著一只眼,另一只眼賊溜溜的轉,然后著嘴湊近他,壓低聲音說悄悄話的模樣,讓他眼神一暗,語氣帶著溫柔:
“按照璃月的禮儀來說,這位美麗的小姐,在下有幸知道你的芳名嗎?”
溫迪內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面上掛著笑:“可以哦,我叫鐘由由,這是我的家人醋壇子。”
溫迪摸了摸貓貓龍的腦袋,介紹道。
“由由小姐,你的名字如你本人一樣可愛。”
金發藍眸的男人周身氣質溫柔,那雙藍眸看久了有一種對方很深情的感覺:“我是維納斯,一位至冬商販。”
接著維納斯把目光投向溫迪的眼睛,夸贊道:“由由的眼睛,很漂亮。”
溫迪眨了眨清透的翠綠眼睛,“謝謝。”
這就由由的叫上了,這人也太自來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