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 克制
◎“當然是,吻她啊。”◎
一定是錯覺!
總不能每天都這樣, 不能每天醒過來都在森林里吧,太詭異了!
一想那些個系統的腦子還真有可能。
安安思索兩秒,輕笑安慰:“不會的, 就算不見,我也會回來的。”
一天走兩趟,她都認識路了。
“嗯。”
七海稍微靠近一些,那邊鏡花也靠近了一些。
女孩子貼貼~
房間里溫度正好,氣候舒適,小姐妹聊了會天,困意上來。
安安又做了個夢。
身邊的小伙伴朝她伸出手。
微光中,他們的笑容讓她感動, 她想伸出手去握住他們的手, 但離得太遠,她無法夠到。
她坐在輪椅上, 想要上前,可是輪椅絲毫不動。
[請走過來,安安。]
走向他們,擁抱他們。
擁抱光。
[你們不可以走過來嗎?]
[可以。但我們更希望, 你可以走向我們。]
朝他們奔赴。
你不是做不到, 你做得對。
請站起來, 朝他們走過來。
她很想站起來,想朝他們走過去。
但是好困難。
“所有的時間和世界在某個點交匯, 你就是交匯的這個點。”
“你一定能像正常人一樣活下去, 只要是你,一定能做到。”
我的孩子。
“……”
模糊的聲音。
掌心, 好溫暖。
是誰在握著我的手嗎?
安安睜眼, 清晨的陽光穿過郁郁蔥蔥的枝葉投到臉上, 也讓她看清撐著側臉看她的青年。
青年另只手緊握著她的手。
“太宰?”
“早安安安小姐。”
“早安,太宰。”
安安頭疼片刻,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陽穴,將在太宰手里那只手抽/出來,太宰從地上坐起來,理理衣服。
“安安小姐太現實了,剛剛做噩夢抓著我的手不放,醒了便一把扔掉,唉……”
他居然真的在唉聲嘆氣,如果不是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她差點都要心疼他了。
“我做噩夢了嗎。”
不太記得做了什么夢,只覺得頭很痛。
“嗯,一直拉著我,叫我別走。”
太宰將她拉起來,笑瞇瞇道:“說抱抱我什么的。”
“……”確定她做的是個噩夢嗎?
“現在可以哦。”
“嗯?”
“抱抱。”
“倒也不用。”
“好吧,真可惜。”
展開雙臂的太宰收回去,然后站起來,目光掃視一圈,最后停在安安身上。
安安爬起來,站不太穩,便扶著他。
“安安小姐這可是你主動的哦。”
“關愛一下殘疾人行不行。”
“這可不行,安安小姐,身體殘疾心可不能殘疾哦~”
“……”
太宰笑的比清晨的陽光還要燦爛。
“我可以走回去,安安小姐要怎么回去。”
“我或許也可以走回去?”
“斯國一,安安醬。”
稱呼變了!
“今天我會不會變成一棵樹呢,好期待啊,不如變成樹后,安安小姐就放任我變成樹吧。咦,不行不行,這個死法不太酷,還是和安安小姐一起殉情比較好。”
你可以問問我的意見,可惡。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可惡!
“太宰,你知道的太多了。”
拔刀。
手上沒刀,刀在心中。
也許是從昨天夏目的經歷推斷出來的,也許都不用推斷,夏目的消失和出現夏目自己都清楚。
像做夢一樣。
群里消息很多,她沒法一直往上翻,也許什么時候他說了也說不定。
畢竟夏目應該是會提醒其他人那種類型吧。
可能會說大家睡覺小心一些什么的。
但是很奇怪,只要睡著了,就睡的好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知道的太多,會死的很快。”
“還有這種好事?”
“……”
牛呀太宰。
“安安小姐可以嘗試求一下我,我開心就會帶你出去。”
“那你現在開不開心?”
喂直接忽略前面那句話了啊!
安安摸摸口袋,沒有手機。
明明睡覺的時候因為七海那句話感到害怕所以放進睡衣唯一一個口袋,不知道是不是睡的掉在床上了。
看來想要回去,的確要求助于太宰。
不然這個樣子不可能走出森林。
但他這么說,她很不想求助他。
絕不為五斗米折腰!
“還好吧,安安小姐要是求我一下我會更開心。”
安安收回扶著他的手,暗戳戳使勁戳了一下他。
好像戳中了他什么笑點,安安無奈的看他笑。
清晨的陽光透過股清冷,風也帶著涼意。
太宰將風衣外套脫下來披在安安身上,“嗯,欠著我好了。”
那你拿回去吧,哼。
外套還有一些溫度,安安抬頭看他,他已經走出幾步,只留一個背影。
沒有扶著的東西,安安一時間在原地站著不敢動。
片刻后,太宰回過頭。
“很害怕嗎,安安小姐。”
“沒有。”
他看的出來,而她不想被他看出來,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軟弱的地方。
“走過來吧。”
他朝她展開雙臂,“你走過來,剩下的路我帶你走。”
“你覺不覺得你在為難一個殘疾人。”
“可是你正站著。”
他大概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就算她在原地摔倒,他也能立馬上前接住她。
對視間,安安看到他臉上難得的認真。
她睫羽顫了顫。
“太宰……”
“好像有人跟我說過。”
太宰揚起唇。
他不記得是誰,甚至不太記得這句話,但他記得自己那個時候的感情。
如果我能再見到她。
換我,堅定的走向她。
所以大概是說過的吧,她。
“安安小姐。”
他伸出一只手。
“就算我在原地不動,只要我不朝她反方向走,她都會找到我。”
“然后朝我走來。”
停住的風再次吹起,將她耳邊的頭發吹到后面擺動。
兩個視線在空中交匯。
落葉和不知名的小花在森林飛舞,極美的環境中,她仿佛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但這不可能。
她也伸出手。
“太宰桑。”
“要接住我啊。”
他一笑。
安安邁開一小步。
很小,很小。
也費了很大的力,以及說服自己的心理。
但這是她受傷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沒有扶著什么去走。
真正的,邁開步子。
她再抬頭的瞬間,眼里充滿了驚喜。
我可以做到的。
——你可以做到。
青年手依舊在空中。
她只要,再走一點點,就能碰到他了。
只要再走一點點。
一點點。
可是這一點點距離,對她來說都是天和地的距離。
他好像看的出來她那點微末的驕傲和不認輸。
從始至終在那里沒有動,手一直伸向她。
她停了停,和他對視。
然后輕笑。
再次的邁出一步。
很輕,帶著點小心翼翼。
身體歪歪倒倒,她努力穩住,再走下一步。
短短的距離,她走了幾步。
有很大的驚喜。
原來是可以的,不扶著東西嘗試去走也可以的。
雖然只有這么點。
能夠到太宰的手,她將手放上去,繼續往前走,終于沒穩住朝前倒,太宰拉她入懷。
沒有立刻放開。
“這是投懷送抱哦安安小姐。”
“唔。”
她要說一句直男語錄:隨便你怎么想。
青年將她她抱進懷里,擁的很緊。
“安安小姐,超級厲害。”
你做到了啊。
“那么,我就勉為其難帶安安小姐出森林吧。”
太宰牽著她,轉過身,半蹲下,示意她上來。
“你可以不用這么勉為其難的。”
“快點啦,餓死了,要回去吃早飯啦。”
安安夠到他脖子,靠了上去。
太宰起身時故意歪了一下,“喔安安小姐,你好重哦,我背不動你。”
“背不動我這件事你不該反思一下嗎。”
到底是你太弱了還是她太重了啊!
雖然知道他是開玩笑,可是你這張嘴你以后會沒有老婆的知道嗎!
“一定是安安小姐的問題。”
太宰說著走出幾步,他走的很輕松,可見剛剛真的是故意的。
“太宰。”
蟲鳴鳥叫間,她的聲音也縹緲了半分,離得很近,太宰覺得她像是貼近自己的耳朵說的話。
悠遠的傳入耳中。
“怎么了?”
他回。
“我要是走不了怎么辦。”
“那就把你丟在森林里啊,我說到做到哦。”
“真的嗎太宰先生,太冷漠了吧,你要這樣殘忍的對一個殘疾人嗎?”
“真的哦安安小姐,我就是這樣冰冷無情呢。”
安安被逗笑了。
聽到她的笑聲,太宰在前面也揚起唇。
穿過樹枝葉子的陽光給他們打出一些陰影,鼻尖的芬芳馥郁,讓人整個心情都好起來。
“太宰怎么知道我能走?”
在這之前,她走路,都要扶著東西,不然站起來,很難邁出那一步。
就算扶著東西,也走不了很久,并且走的歪歪扭扭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現代人觀念改變了很多,看到大街上行動不便的人不會投來異樣的目光,有些人還會主動幫忙。可就算這樣,有時候她心理還是會難受。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醫生。”
“……”
“但是安安小姐的確走了幾步。”
的確是啊。
她走了幾步,不用人扶,不用拄拐,當初剛剛受傷,醫生說她下半生大概率走不了了。
那個時候她也才剛剛成年。
有對未來美好的期待。
想幾年后做個普通人,過過普通女孩的生活。
命運有時候的確很會捉弄人。
“太宰,你知道嗎,我剛受傷的時候被下了判決書。”
安安回憶一下曾經。
走過這么多世界,她經歷的時間那么長,都沒能讓她忘記醫生惋惜口吻說的話。
不是普通的骨折,傷到神經,很難好的。
她也知道。
就是知道,那短暫的無法接受讓她窒息。
做那種工作,她是做好死亡準備的。
要死在她的戰場上,即便不轟轟烈烈,也要迎著陽光死亡。
沒想過這種情況。
“醫生說我大概率走不了了。”
“所以還是有小概率能走的嘛。”
“喔!太宰明明知道,這只是醫生的說辭。”
一般大概率什么的,概率起碼是99.9%吧。
“但你現在可以走,不是嗎。”
命運無法擊潰她,她便要擊潰命運。
“嗯!”
聲音里洋溢著歡喜,她湊近了太宰,靠過去。
太宰微僵了半秒,適應她的靠近。
頭發垂到他身前,他眼眸動了動。
安安靠在他肩上,全身心放松。
“安安小姐,很重欸。”
“才沒有,我瘦著呢。”
太宰失笑。
“安安小姐以前做什么的?”
“你不是猜到了嗎。”
“我是搭訕哦安安小姐,男人追求喜歡的女孩要從搭訕開始。”
“什么嘛,太宰先生都不記得我,是對我一見鐘情嗎?”
“為什么不是拿安安小姐當練習對象呢?”
“……打擾了,是我自作多情。”
小丑竟是我自己。
“是的哦。”
“嗯?”
“我在回答安安小姐的問題啊。”他腳步微頓,“是一見鐘情。”
以前怎么樣他不記得。
一定是曾經的感情影響著他,一見鐘情什么的。
“太宰,要恢復記憶嗎?”
“現在,不要。”
他要在不記得她的時候愛她。
在想起來之后更愛她。
他想自己想起來。
而不是一個吻。
“可是太宰萬一今天變成樹了怎么辦?”
“唔,該怎么辦呢~”
他聲音里沒什么著急的意味,依舊輕松,“所有人都會忘記我,但是安安小姐會記得我吧。”
“嗯,我不會忘記的。”
“那么安安小姐,就記一輩子吧。”
永遠、永遠的記住他。
在時間的長河中,在歲月的史書里,永遠的。
“這輩子會記住你的。”
“下輩子呢?”
“下輩子,萬一我投胎成了一只豬怎么辦,想記也記不起來哦。”
“就算變成豬豬的安安小姐也不能忘記我。”
“好好,太宰先生,豬豬會記得你的。”
太宰勾了勾唇。
幼稚的對話。
但他很開心。
走出森林后,可能是早上起來沒看到她,七海和鏡花剛好過來,迎面趕緊跑過來。
太宰將安安放下來,兩個小姑娘跑到她身邊。
“真的在啊葵。”
七海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來的,沒想到她真的在。
果然,會不會以后每天都這樣?
安安讓鏡花伸出手,鏡花帶著疑惑朝安安伸出手,安安在她手掌上輕吻一下。
太宰和七海驚訝的看到鏡花臉色一變,蒼白片刻后眼里依舊帶著困惑。
“安琦?是,安琦小姐?”
隨后鏡花便笑了。
她的笑很淡,但很漂亮。
安安揉了揉小姑娘的頭。
“鏡花。”
七海默默在心底嘆了口氣。
葵,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雖然短短時間內,她已經感嘆這句話很多次,卻依然忍不住感嘆。
“安琦嗎?是安安小姐在我們那里的名字?”
“嗯。”鏡花乖巧的點頭,“安琦小姐叫安琦·達拉崩吧·極樂……”
“等一下!鏡花!”
別念了!師傅別念了!求求你了!
鏡花眼里多出困惑。
為什么不讓她說出來?
“那個,別說了別說了。”
尬的她要扣出三室一廳了。
七海和鏡花帶了她的輪椅,安安坐下后,推著跟她們走。
鏡花乖巧的沒再繼續說,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
安安松了口氣。
這個名字她實在接受不來。
回到酒店,安安回去摸到手機給姐姐打了個電話問早安,昨天晚上玩過后太晚了沒打,怕姐姐睡覺了。
掛掉電話,洗漱,吃飯。
隨后安安要去溫泉。
她覺得那個藥浴,不知道都是什么藥,感覺是有用的,早上自己也單獨走了幾步,她現在很有信心,可能離島之前,她就能好起來!
也許這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幫助她吧。
畢竟給“什么東西”打工這么久,來點福利也沒什么問題吧。
小伙伴們聽工作人員說今天在西邊小草原上放熱氣球,在清云島上面,有一片云是固定的,說是能在上面玩,小伙伴們非常感興趣,現在已經去了不少人。
所以等安安到溫泉,溫泉的人都不多了。
果然還是新奇的事物比較吸引人。
話說真的能在云間玩嗎?想想的確很有趣,下午也去看看吧。
上午泡完溫泉還要去森林撈太宰,再去醫院治療治療吧,醫院也有醫生,盡管看起來和npc一樣,但應該有點醫術在身上吧。
做好計劃,安安在瑪利亞和硝子的幫助下去了藥浴。
這邊只有她一個,她便拿著手機看大家聊天。
好奇妙呀,大家竟然在一個群。
當然大家在玩,說是聊天,其實是一些照片。
泡了大概一個小時,安安起來先去醫院看了看醫生,盡管很像npc,但可能因為是npc,懂得還挺多,他幫安安調整了一下方式,加了兩個理療,于是約好固定時間過來。
出了醫院,安安準備去森林撈太宰。
她能肯定太宰消失的原因是群里少了個人。
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中也。
中也問她去哪兒。
“我跟你去吧,安琦,一個人沒辦法去的吧。”
“好呀,那謝謝中也的幫忙了。”
她還準備在路上隨便抓一個壯丁跟自己一起去。
既然中也主動請纓,那就沒有拒絕他的理由呀。
“中也,記得太宰嗎?”
“不記得,聽起來很討厭。”
哈哈哈,雖然但是,聽起來好好笑。
“為什么這么覺得?”
“安琦懂吧,有些人的名字一聽就很討厭。”
“原來如此。”
這就是那個什么嘛。
變成一棵樹的感覺非常神奇。
太宰此時并不是沒有意識。
說是變成樹,準確說,像到了樹里的世界。
一片白色空間。
當然,這肯定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樹里面,只是讓他覺得好像到了什么別的空間。
“羈絆只要存在過,就不會消失。”
好像有人在說話。
太宰便坐在地上,微微合眼。
像是經歷了一場大夢,記憶的畫面如同潮水一樣涌來。
啊。
原來時間那么短。
可是時間那么短,成就了一生的舊夢。
愛一個人只要一秒鐘。
不愛一個人也只要一秒鐘。
好像就是那么一瞬間愛她的。
然后便深陷其中。
她像只鳥兒跳下來。
是殉情嗎?
第一次有人回應了他。
回應他不著邊際的殉情想法。
山河萬里,她像是唯一的輕風。
穿過無數距離,停在他的指尖。
然后她帶他看了水里的彩虹。
光的形狀。
一步步的,走向他。
“完全沒關系呀太宰先生。”
“請等在原地,也請不要動,現在,我會走向你。”
那個距離很遠很遠,遠到他摸不到任何人。
也很近。
她很快走了過來。
朝他笑。
溫柔的,甜蜜的。
最后又是殘忍的。
消失在世界之中。
“太宰,是你吧。”
恍惚間,他聽到她的聲音。
熟悉的溫和。
想要去觸碰。
想要抓住。
“請回應我吧,太宰。”
他動了動。
這一次,他要主動走向她。
安琦。
是這個吧。
安安摸了摸葉子。
習慣了就不會尷尬了,白光閃過,太宰踏光而來,唇角微揚。
“太宰!”
中也想起來了。
“什么嘛中也。”
安安期待的看太宰,“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什么?”
“以前,以前呀。”
“沒有。”
欸!
昨天夏目不是變成樹后想起來了嗎?
太宰眼里閃過一絲苦惱,“沒有想起來,抱歉。”
“不用抱歉,不管你的事。”
總之這個鍋應該還是系統來背。
“安安小姐,我改變主意了。”
太宰沒有動,眉眼含笑,又帶著一絲故意。
“改變主意?”
他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點子嗎?
“我早上說,要自己想起來,怎么辦呀安安小姐,想不起來,你會幫我的吧,對吧。”
你都這么說了我能不幫你嗎?
中也一臉懵逼的看他們說話。
聽不懂呢。
“中也不會不知道吧,只要親親就能想起來哦,昨天中也不也是親親了嗎。”
中也:“……”
愣住半秒隨后臉色爆紅,“你在說什么啊你這個家伙!”
煩死啦!太宰治!煩死啦!
“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哦。”
“……太宰治!那是,那是不小心,不小心你知道吧。”
中也越來越沒有底氣。
剛開始是不小心,后面可不是。
安安手肘撐在扶手上看他們爭吵。
盡管在爭吵,但看上去感情還是很好的嘛。
“等等,你要做什么?”
反應過來的中也想到,太宰剛剛和安安說的話不就是要親親嘛?
不可以!
不要!
“生氣了,你生氣了,急了。”
“太宰治!”
中也開始脫手套。
污濁警告。
可是你的異能力對太宰沒有用啊我的傻孩子。
“那現在,安安小姐可以吧。”
“手拿過來。”
“欸?原來親手手也可以嗎?”
“你知道的吧,一定是在裝傻。”
太宰眨眨眼,伸出手,安安剛碰到他的手,他便以安安和太宰都來不及反應的速度俯身在她唇上輕吻一下。
現在他可以發誓。
他是故意的~
“哦哦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安安無奈的笑了笑。
“太宰,你這個樣子是早就想起來了吧!”
然后太宰被中也追殺了十條街(劃掉
“沒有哦,真的沒有哦,我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太明顯了太宰先生。”
“好吧。”
他也沒有要演啦。
青年眼微微睜大了一些,“安琦醬,這個不算哦。”
不算吻。
他要真的。
要那種吻。
丟下一句讓人摸不清偷貓的話,太宰在中也面前吹了下口哨走了。
說實話真的很欠揍,眼神能殺人宰估計早就被千刀萬剮了吧。
“嘛,不要在意,中也。”
中也拉下嘴角。
怎么可能不在意。
要酸死了好嗎。
“我們回去吧,中也。”
小孩不開心。
安安拉了拉衣服,又握住他的手,他才看向安安。
“安琦。”
“嗯?”
“沒什么?”
算了吧。
他嘆了口氣。
在她心里都是朋友,很多話會讓她很為難吧。
算了算了。
他按了下她的頭,“不要被那些家伙占便宜了哦。”
“嗯嗯。”
安安點頭。
太宰剛開始真的很像,她以為他沒想起來呢,誰知道他在演。
和中也在最近的一家餐館吃午飯。
“昨天喝了這里的酒,挺不錯的,中也嘗嘗嗎?”
中也是喜歡酒的吧,記得。
這家店不是昨天吃的那家,不過門口也有個大酒壇子,安安在心里自動給它打上了好喝的標簽。
“安琦能喝嗎?”
“喝兩杯沒問題的。”
于是兩個叫了點菜,要了兩杯酒。
酒壇子打開,香氣撲鼻,和昨天喝的略有不同,但也很香。
“很香。”
中也喜歡紅酒,這種自家釀的酒什么的喝的不多,但安安主動提的,他自然不可能說不喝。
而且確實很香,喜歡紅酒的他都想嘗嘗了。
上齊后,安安跟中也碰杯。
“很醇,不錯。”
給了不錯的評價。
“走之前一定問問他們怎么釀的,回去我也試試。”
反正退休人士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回去?安琦,要回去了嗎?”
“不是這兩天啦,會多待幾天,回頭你們去我家也可以哦,如果有空的話。”
“有空!”
“欸?mafia不忙嗎?”
“不忙!”
忙也要說不忙啊!
追老婆的事怎么叫忙。
一杯下去,安安和中也又要了一杯。
“我們家酒后勁很大,兩位請慢點喝哦。”
“嗯嗯,謝謝。”
雖然但是,他們兩個都沒有很放在心上。
吃完喝完后,兩個就有點不對勁了。
暈乎乎的。
腦子,腦子要炸了。
頭好疼,是要長腦子了吧。
這個酒的后勁的確大的不得了。
本來還準備逛逛,現在選擇回去睡覺。
兩個還有意識,并沒有完全醉。
“中也沒事吧。”
“沒事,你呢。”
“小意思啦。”
酒量可以不好,嘴一定要硬。
回到酒店,兩個身上的酒氣靠近就能聞到,但不難聞,反而帶著些酒香,可能跟酒有關。
安安回到大房間收拾一下準備睡覺。
剛躺在床上,門鈴響了,安安只能慢悠悠扶著墻走去開門。
臉蛋有點紅,比微醺還要濃一些,安安打開門就靠在門邊,門口的是甚爾,后勁有點大,她現在思緒不是特別清楚,笑笑,“甚爾,你還會敲門哦。”
“什么話。”
甚爾扯了下她的臉。
燙燙的。
“喝酒了?”
“嗯,喝了點。”說完又道:“我成年了,可以喝。”
“是。”
你可以喝是吧。
甚爾走進來,進來后坐在凳子上,安安轉過身,歪頭,“我想睡會,你有什么事嗎,甚爾。”
“給你。”
甚爾不知道從哪拿來的一個小兔子掛環。
安安還靠在門邊,他走進來的時候關上了門,她就靠著沒動,環起腰,“遞過來啊,照顧一下。”
甚爾直接將掛環扔了過來,安安趕緊接住,放在眼前晃了晃。
“看不出來,甚爾你還挺有童心的。”
“是啊,補償一下妹妹的童年。”
“……”
那這就有點燙手了。
安安甩甩頭,感覺更暈了一點。
“我要睡覺了哦,謝謝甚爾的小兔子,你先出去吧。”
“你睡就是。”
“你不走我怎么睡?”
“我在你不能睡?”
“我會睡不著的。”
“那就是不困。”
“……”
可惡,思維不太清楚連吵架都吵不過別人。
安安揉了揉太陽穴,扶著墻往床那邊走。
她不著急,慢慢的走,本來就是殘疾人,喝了酒走路更加不穩,這樣搖搖晃晃的看的甚爾捏了把冷汗,沒忍住起身過來將她抱起來。
安安現實中身高在女孩中算高的,但和甚爾相比差的太遠,在他懷里看上去非常小鳥依人,小小的一只,整個都被他抱在了懷里。
甚爾抱的穩穩當當,走向床邊,坐下來,然而沒有把她放到床上。
他空出一只手替她理了理臉頰的碎發。
“唔,甚爾?”
“叫哥哥。”
“甚爾哥哥。”
“是哥哥。”
“哥哥?”
她意識好像更模糊了,幾乎就要睡過去,現在差不多是強撐著。
“喝了多少?”
“兩杯而已。”
“不太行。”
他稍微靠近了一下。
人還在懷里,突然便舍不得放開。
“我很行的。”安安狡辯,“這里的酒后勁很大,所以我要睡覺了,你該放下我,然后出去,順便把門關好。”
“你當我進來,還想讓我出去?”
安安:?????
“哈?”
小問號你是否有很多腦袋。
“這么沒警惕心?還是覺得我,或者我們不會對你做什么?”
安安:???
是我喝多了還是他喝多了?
安安不理解的撓撓頭,試圖在他懷里出來,他扣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
“我不是沒有警惕心,是你太……”
太屑了!
“太?”
“沒什么。”
安安搖頭,眼皮子撐不住了。
兩眼一閉,雙腳離地。
舒服。
她沒有完全睡過去,往外鉆了鉆,甚爾心中無奈,將她放在床上。
安安拉開被子,縮進被子里。
睡覺!
甚爾拉開被子,露出腦袋。
“干嘛呀。”
“想捂死嗎?”
“捂不死的。”
“我看你是想被捂死。”
“不會的啦。”
甚爾又拉開,她鼓鼓嘴,翻過身抬眼,“快出去,哪有看著人睡覺的。”
“現在不就有了。”
“門沒關,我可以進來嗎?”
甚爾聽到惠的聲音,準備去觸摸安安的手在空中僵住。
真是爸爸的好大兒呀,惠。
“唔……”
安安朝門看去,甚爾瞇了瞇眼,“讓他走。”
“萬一有事呢?”
“能有什么事。”
安安這個狀態下,沒聽出來是誰,沒理會甚爾這句話,朝門口說道:“可以,進來吧。”
惠推開門,本來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垮下去。
半秒后惠選擇忽視他親爹。
問題是,怎么看都……她在床上躺著,他在旁邊坐著,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少年人的沖動被惠按了下去。
他也走到床邊,坐在甚爾對面。
甚爾心里嗤笑一聲。
臭小子。
“安安,你喝酒了嗎?”
靠近了聞到一些酒香,惠在問完以后,一下就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你,給她灌酒的?”
想要做什么?想要趁她醉了做什么?
她眼睛里明顯是迷離的,顯然不是正常狀態。
甚爾蹙眉。
“不是啦,我在外面喝了點,不多,就是后勁有點大。”
大的嗓子都有點疼。
安安雖然立馬解釋了,但惠似信非信的看向甚爾。
甚爾勾唇。
他的笑帶著一些漫不經心,眼神似乎看穿了惠心里的想法。
拿出一根煙,甚爾抽了一口。
吐出的煙讓惠皺眉。
安安沒感覺他們之間氣氛越來越緊張,抱著被子往上拉了拉,想睡覺。
謝謝,別鬧了,我只想睡覺。
“既然這樣。”
甚爾笑了笑,惠瞇眼看他。
“不做點什么都對不起你是不是。”
說完之后,甚爾將安安拉起來,安安懵逼著,甚爾便將她抱在了懷里。
“你做什么!”
惠惠氣的瞬間站起來,甚爾微嗤。
小屁孩,有什么都寫在臉上,太好懂了。
于是低頭吻住了她。
安安:懵。
也許帶著一份故意。
但在他觸碰到這份甜蜜后就有點控制不住了。
酒香和淡淡的煙味圍繞,明明兩樣都是塵世中不過爾爾的東西,她卻依舊像不染一塵的塵世之外在引誘著他。
美好的東西總讓人向往。
安安微微張開嘴,被驚訝到的,甚爾趁機直入。
惠惠在一旁沖上來。
“放開她!”
太過分了!這個家伙!
甚爾一只手抱著安安,一只手攔住惠惠的動作。
給惠惠氣的想直接召喚魔虛羅。
“放開她,聽到沒有?”
片刻后惠惠冷靜下來。
雙手交疊,像是甚爾不聽的話就要做什么。
甚爾很投入。
沒有理惠惠。
好甜。
不夠。
這一點點根本不夠。
克制住的魔鬼若是放出來,便很難再次克制。
想要的更多,更加深入。
安安也反應過來,推開甚爾。
要不是腿有問題,她會直接踹。
甚爾再次俯身,惠惠將他拉起來。
少年人的沖動也是難以克制。
“我說,你到底在做什么?”
“嗯?看不出來?”
“當然是,吻她啊。”
【📢作者有話說】
安安:別打了!不要打了啦!再打去練舞室打!
甚爾:?
惠惠:?
🔒62 ☪ 煙火
◎“親這里”◎
“呵。”
惠惠咬住唇。
他能不能打過這男人?
可能, 打不過。
孝死了。
可是這家伙真的太讓人生氣了吧。
“小屁孩,男歡女愛對你來說為時過早,好好學習吧你。”
哪有親爹這么嘲諷的!難道不是看到自己兒子有喜歡的女孩子去跟兒子出餿主意怎么追小姑娘嗎。
哦, 親爹也喜歡,那沒事了。
“有些人年紀再大一點點。”
惠惠食指和大拇指比了個手勢,“就能做人家爸爸了,不會害臊嗎?”
“你懂什么。”
甚爾冷笑一聲,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安安抱著被子,聽他們說話,僵持嚴肅的氣氛也感受不到,后面連他們說什么都聽不清, 因為超困。
被子好軟, 好舒服呀。
惠惠和甚爾僵持不下,發現安安自己睡著了。
很無奈。
這么放心他們嗎, 傻姑娘。
安安對此只想說一句假酒害人。
“你出去。”
惠惠臉蛋多出高冷,剛成年,依舊是少年的惠惠在爸爸面前很難掩飾自己想法,索性就冷漠臉。
“怎么不是你出去?”
“你在這做什么?”
他在這里, 她能睡好嗎?絕對會做什么的吧!
“你又做什么?”
好氣哦, 惠惠第一次覺得, 甚爾有時候比五條老師還氣人。
“你對自己什么樣心里沒數嗎?”
啊!
他是什么樣的人他自己心里沒數嗎!
沒點那個什么數嗎!
甚爾勾了勾唇,兩步邁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架起腿, 悠閑自在,看的惠惠又暗暗咬牙。
氣。
“你不想嗎?惠?”
這是魔鬼的聲音?
“不想做點什么嗎?”
“想要的吧, 惠。”
“你只是不敢, 不好意思, 不是不想對吧。”
“你……”
“閉嘴!”惠惠忍無可忍,少年憋紅了臉,當場表演一個惱羞成怒。
甚爾手中的煙快要燃完,剩最后一口,放在嘴邊抽了一下,精準扔到垃圾桶。
“惱羞成怒?被說中了?”
“閉嘴!”
“嘖。”
甚爾目光從惠惠身上轉到安安那邊,惠惠隨著他看去,氣息頓時柔和下來,彎腰幫忙理了理被子,給她蓋好被子,想了想,在床頭柜上抽張濕紙巾,細細的在安安嘴上擦了擦。
“……”
甚爾抿了下唇,又好氣又好笑。
環起腰,目光緊鎖。
“我不會讓給你的。”
不,不管是誰,他都不會后退。
確定擦的干干凈凈,惠惠再看她的睡顏,臉頰薄紅,唇像是索吻,很好親的樣子。!
他在想什么!
一定是被剛剛伏黑甚爾的話給影響了,他怎么會有這么不健康的思想!
“哦?”
甚爾稍稍瞇眼,“什么叫讓,惠。”
“她不是工具,不是道具,也不是你的人,什么叫讓給我。”
“那就是公平競爭。”
惠惠看向他,兩人在房間離得不算很近,惠惠站在這,渾身氣勢越來越強,絲毫不怕甚爾。
甚爾又嘖了一聲。
“公平競爭,虧你說的出口,你看看這里有多少人。”
真要公平,黃花菜都涼了,老婆都跟別人跑了,還競爭個der?
“你?”
“蠢貨。”
“你才蠢,你——”
你全家都蠢!
好想這么罵他哦,可是不行,沒必要罵寄幾。
很清楚下一句惠惠要說什么,甚爾好笑的看著他。
想要跟他斗,小屁孩還年輕著呢。
他混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出去。”
惠惠冷下臉。
“你怎么不出去。”
惠惠余光看看安安,安安睡得很香,發出棲夜公主的聲音。
嘶呀~
“一起。”
他雖然不想出去,但是甚爾也不想出去,兩個都在這里等她醒來好像也很奇怪,惠惠決定犧牲自己和甚爾一起出去。
哪怕是這樣,惠惠也很氣。
他當自己面親她。
故意的!
而且,而且……
太過分了!
“你要出去是你的事。”
“你也一起出去。”
“我要是不出去?”
拳頭硬了,殺心動了。
他揍甚爾可以吧,是可以的吧!
“算了。”
逗兒子沒什么樂趣,甚爾決定回去。
惠惠非常驚訝他竟然自己出去了,沒讓自己跟著出去。
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吧。
甚爾只是覺得惠惠又不能做什么。
在他眼里,惠惠還是個純情的小屁孩呢,根本不會做什么的。
事實上也是,他才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呢,不會趁別人睡覺偷親的。
咦,偷親。
可以偷親的嗎?
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惠惠拍了拍自己的臉,門又開了。
“門沒關,我進來了,未來。”
憂太推開門看清楚里面,剛好惠惠站在安安床旁邊拍臉,憂太僵住半秒,試探:“我來的不是時候?”
“你來的不是時候,前輩。”
“……”總感覺好像不是這樣的對話,要不咱們重新排一遍?
“安安睡著了。”
憂太笑了笑,“嗯,那算了。”
想看看她的。
“她睡著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惠惠:“我什么都沒做!”
喂這就很像做了什么的樣子啊!
“你要一直在這里?”
“沒有我準備離開。”
惠惠趕緊從那邊走到門口,頭也不回的走了。
“惠……”同手同腳了,真的沒做什么虧心事嗎?慌成這樣怎么看都有問題吧。
憂太看看里面,見安安確實睡得很香,本來準備走,忽然打了個哈欠。
干脆他也睡一會吧。
床很大,憂太在柜子里拿了床新被子,但沒去床上,在地毯上鋪好,走到床邊,眼里含笑。
“午安,未來。”
然后去鋪好的地毯上睡覺了。
好久沒有睡一個好覺了。
安安這一覺借著酒勁睡得超級香,像是做了很多夢,但醒過來什么都不記得。
醒來的時候日落黃昏。
她在巨大的床上掀開窗簾。
我們要說一句,這個床,就真的跟那個什么“瑪麗蘇主角能在上面滾個好多圈都滾不到頭那么大的床”很像。
安安到床最里面,窗戶就在哪,打開窗簾,被染紅的天空絢麗奪目,美景良辰,讓安安心情舒暢。
用力伸了個懶腰。
沒想到一覺睡了一下午,一天就這么過去了,過得好快。
房間里除了她沒有別人,被子滾落在身上,安安看了會窗外的美景才回頭,回頭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小教授在門口站著。
“威廉,早呀。”
好像是晚上,但剛睡醒就很想說一句早安呢。
“早。”
小教授眉眼帶著些笑,道:“門沒有關,我開門了,抱歉。”
“沒事呀,本來也不是我的房間。”
所以不需要房卡也能開門。
“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
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有多美。
落日余暉灑在身上,乖巧的坐在那邊,柔軟的長發,潔白的被子,整體恬靜的不得了。
安安從床那邊移到這里,又伸了個懶腰。
好爽!伸懶腰好爽!
“睡得好嗎?”
“嗯,好。”
“威廉有事嗎?”應著后安安又問了一句,想到什么,朝小教授招招手,讓他走過來。
今天,還有兩個名額沒用呢!
既然這樣,就選你作為幸運觀眾吧!
威廉走到安安身邊,低頭看她,她坐在床上,身上還有被子,朝他攤出掌心,一副“你懂得”的模樣。
我不是很懂。
威廉歪了歪頭。
安安動動手,示意。
來吧小教授。
小教授疑惑。
然后,試探著,輕輕的,蹲下來將下巴擱了上去。
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和她眼睛頓時平齊,小教授盯著她。
“是,是這樣嗎?”
安安:“……”
好,好乖、好可愛!
雖然不是她要的。
這個什么,那個什么,小教授你連這個都知道?你是不是來島上之后網上沖浪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安安眨巴下眼,小教授也學著她眨巴下眼,動了動下巴,蹭蹭。
“不,不是嗎?”
安安沒有忍住反摸摸,像摸貓咪一樣。
等下,被帶跑偏了啊!
“不是不是。”
她趕緊收回手,小教授保持著和她平視的高度,眼里略有困惑。
手好燙!
一定是心理作用。
安安深呼吸,“是手,威廉先生把手給我吧。”
“做什么?”
疑惑中將手伸出來,安安對著他的眼睛突然有點害羞。
莫里亞蒂,有著不輸于神探夏洛克的智商,在她面前的青年,像是放下一切防備,眼里有種難以言喻的單純。
她忽然就覺得自己像大灰狼,小教授就是這只小白兔。
很是罪過。
“小教授~”
威廉輕笑,不知道這是什么稱呼,但他覺得很不錯。
“我可以親你嗎?”
她看到青年的臉染上一層薄紅。
“想讓我想起來嗎?”
“剛好,就來吧。”
他那么聰明,和太宰他們一樣猜出來很正常。
威廉卻收回了手。
輕輕搖頭。
“欸?小教授不愿意嗎?”
“不是的。”
他很想記起來她。
想知道心里這份悸動是怎么回事。
“這里。”
他指指臉蛋,“可以親這里的吧?”
“這?”
他將手放下來背到后面。
“要親這里。”
可以吧。
安安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太簡單。
“這不太好啦。”
“有什么不好。”
威廉說著起身坐到她身旁,輕風從窗戶中飄進來,安安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就,不太好。”
“沒關系的吧,很多地方吻臉也是禮節。”
說是這樣說可還是很怪。
“安安小姐,不愿意讓我想起來吧。”
青年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蓋在眼上微微顫抖,看上去委屈極了,讓安安覺得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很對不起他的事。
“我不是我沒有。”否認兩連,“我沒有不愿意。”
“那來吧。”
青年稍微湊近一點距離,帶著期待,安安吞了口口水。
就很快的,不要放在心上!這也是為了救他們!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安安湊過去很快的吧唧一口。
一秒鐘都不到。
青年往后倒去。
后面剛好是床,安安沒有接住他。
床超級軟的哦,倒下來沒什么事的。
片刻后威廉睜開了眼睛。
小教授和夏洛克,是她第一個做的任務。
人總對一些第一個有著特殊的情愫。
何況,在后面某個世界的任務,他們再次重逢了。
不是現在這樣的重逢,而是在做另一個任務,和他們那么巧妙的重逢了。
好像剛剛好。
她垂眸看向他,他睜眼便看到視線里熟悉的溫柔眼。
可愛的。
“安蒂。”
是安蒂。
是那個可愛的小姑娘。
他伸手將她帶了下來。
兩個都倒在床上,安安眨眨眼,沒反應過來眼下什么情況。
“安蒂。”
他又叫她一聲,安安應著:“欸。”
“歡迎回來。”
靠的這么近,近的能感受對方呼吸,距離對安安來說很不適應,她想往后一點或者起來,威廉卻上前一些在她臉頰親了一口。
“是禮節。”
他淡定道。
落日的光芒灑在兩個身上,畫面是極美的,如果他沒有正好看到就好了。
“廉,你們……”
就是你們懂吧。
兩個人在床上,有一個身上還有被子,衣衫不整,躺在上面,說沒有做什么估計都沒人信。
安安撓頭。
氣氛一時變得微妙。
雖然但是,安安屆不太到,有人過來,安安要起來,威廉沒有動,她爬起來很是從容,還跟夏洛克打了個招呼。
“呦,夏洛克,你好呀。”
“……”
夏洛克莫名的就,不太開心了。
很不爽,特別不爽。
他也走過來,小教授跟著起來,表情淡定,“夏利。”
“你們?”
“我們沒做什么。”小教授故意道:“什么都沒做哦,只是做了一些成年人該做的事。”
畢竟現在的安蒂不是少女,也不是人魚不是天使這些東西。
夏洛克:!!!
這是可以說的嘛?
“什么?”安安抓了下頭,“小教授別逗他了,我們沒做什么,就是親了一下。”?
更不爽了好嗎!
“剛好,夏洛克,要不也來一口?”
像是拿著什么引誘他的大灰狼。
夏洛克瞬間知道大概什么事,松口氣的同時又不開心。
所以他們剛剛真的親親了是吧。
為什么!
鐵咩!
八嘎!
“夏洛克?”
“要。”
為什么不要!
哼!
夏洛克坐到安安另一邊,安安讓他伸出手,夏洛克沒有伸手。
“你們,那個……哪里。”
“這個不可以跟夏利說哦。”
非——常迷惑人的說法,夏洛克嘖了聲。
隨后他轉頭看向安安,安安吃瓜吃一半連忙坐正。
“這里。”
“親這里。”
也是臉蛋。
該說不說,他們兩個還挺統一的,也挺了解對方。
一個都親了,西方國家也有吻臉的禮節,只是蜻蜓點水一下沒什么的。
再次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的安安過去貼了下。
夏洛克倒下,卒(bushi
三分鐘后,兩個在桌子前面對面坐著沉默了,安安則是在浴室里洗漱一下。
互相看對方的眼神都有點微妙。
夏洛克喝了口茶,沒說話。
小教授也喝了口茶,沒說話。
越來越微妙。
安安很快出來,兩個幾乎同時起身想要去扶她,又對視一眼。
盡管是摯友,可有的時候煩也是真的煩。
得想個辦法讓他出局。
“天快黑了,今天有煙火。”
小教授終于說出了自己來這里的初衷。
不是喊她去看煙火的嗎。
雖然大家都在草坪上看,也給她發了很多信息什么的,但他心思一動,想來找她,當做邀請,然后忽略其他人,四舍五入就是他們兩個一起看的。
“嗯嗯,你們吃了嗎,吃了的話先去吧,我去吃個飯就來。”
打開手機,消息99+,小伙伴們不知道@她多少次了。
知道她在睡覺,小伙伴們沒來打擾她,她抓著手機給大家回過去,然后問夏洛克和小教授。
“沒吃,一起吃吧。”
夏洛克很想翻個白眼,明明不久前他們一起吃的。
“我也沒吃。”
“那一起吧。”
“待會草坪上有很多零食,可以少吃一點。”
安安點頭,“我知道,我吃點米飯。”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必須要吃點米飯這頓飯才算吃了。
嗯!
三個去下面吃了點東西,再出去的時候天黑了下來。
燈火通明,夜幕之上,星河燦爛,月色溫柔。
要玩的草坪不遠,也是個小草原,安安他們過去的時候,好多地方清出一些空點了篝火,旁邊有燒烤,還有那種帳篷什么的,來玩的小伙伴們有些說今天要住在這里。
“這邊這邊。”
看到她來,一堆小伙伴朝她招手。
嗯,現在是站隊了嗎。
一眼看過去,每個世界的孩子在一個篝火前,像小太陽他們人多,非常惹人注目!
這么看的話,她只有一個人豈不是最可憐的。
算了她還是吃百家飯吧。
小教授和夏洛克去找了個地方,安安在人群中被淹沒不知所措。
蹭吃蹭喝不能被看出來,安安先是去了人最多的小太陽他們那邊。
大地爸爸和幾個以前的部長在認命的給他們烤燒烤。
雖然他們不記得她,但吃一丟丟應該沒關系吧。
她轉到燒烤架子旁邊,大地和菅原揮揮手:“煙多,離遠點,安安小姐。”
“我看看要不要幫忙。”
“不用了啦,快好了,安安小姐等會就能吃了。”
咦,是看中我的想法了嗎?
曉得我要來蹭吃蹭喝?
咳咳,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就行。
小太陽幾個給安安讓出一片地方,不知道從哪來的球,幾個人在哪拍。
除了當年的烏野全員,還有其他幾個學校的人,不過其他幾個學校不是每個人都來了。多年過去,現在坐在這里的,有些人開了店,有些人當了總裁,有些人在做編輯,有些人在做自己喜歡的事,還有些孩子,依舊在賽場上,不管是甲級聯賽還是次級聯賽,他們依然在賽場上追逐自己的夢想。
那是年少時的夢想,從當年剛萌芽的時候到現在茁壯成長,多年來肯定迷茫過,但迷茫過后。
還是喜歡啊。
“明天要打沙灘排球?”
聽懂他們說的話,安安姹詫異道,小太陽閉著眼睛點頭,“嗯嗯!”
翔陽悄咪咪移過來一點,“要來看嗎?”
好可惜啊,不能一起打,她應該是會的吧,應該會打。
“好呀,有空一定去!”
聽上去好像很客套,但安安是真心的,明天不出什么意外,她肯定去玩啊。意外指的就是今天喝了假酒,睡一下午還怎么去看。
所以不出意外就行。
話說沙灘排球什么的,小太陽就沒有一種dna動了的感覺嗎。
他以前也打過。
果不其然,大王拍拍胸脯,“我可是和小不點打過哦,你們不可能贏我們的!”
喔!很有精神!大王sama!
小太陽傻乎乎跟著點頭,“超厲害!”
安安被幾個傻孩子逗笑了,眾人看到她輕笑的樣子忽感害羞,撓頭,還好大地拿著串過來,像投食的鳥媽媽,給排排坐的孩子們分吃的。
【你想想,你都答應他們干多少事了,你真的記得嗎。】
“當然記得,如果某個什么東西不特意抹去我的記憶我想我記得很清楚。”
答應七海的游戲做到了,R爺要看他什么時候有空吧,其他人都是說說一起玩,只要在這,一起玩什么的沒問題,而且他們愿意以及有空,去她家玩沒有什么問題。
聞言系統就閉麥了,感覺心很累。
在小太陽他們這里蹭了點吃的,離他們比較近的夜斗三個在一起挺和諧的烤著,日和看到她朝她招招手。
“戒子,來吃點嘛?”
剛剛烤好,熱乎著呢。
安安便過去。
不遠處的草坪,神樂跟吉普莉爾打打鬧鬧,兩個戰斗力驚人,盡管語言不通,嘖打的很起勁,讓大地都在震動。
一眼看過去,這么和諧讓安安低下頭笑了笑。
小伙伴們拉她吃東西,玩游戲,吵吵鬧鬧,卻讓她感覺很是溫馨。
好奇怪啊,她心里這么開心,幸福感都要溢出來了。
原來和朋友在一起玩,能這么開心。
她想到了小月牙。
第一個朋友,能為她選擇擁抱死亡的女孩。
因為遇到過,所以堅信著,朋友這種存在,漫畫里畫的不算夸張。
她愛她。
也愛他們。
“想什么這么出神?”
不知不覺,她又游離于他們之外,硝子拿了杯啤酒走過來,“能喝吧。”
白天那是假酒,啤酒沒什么問題。
安安接過去,和硝子碰了一下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很喜歡嗎。”
“嗯?”
“安都寫在臉上了。”硝子也抿了口酒,冰啤酒入口,刺激的很。
安安笑了笑,“嗯,喜歡。”
“是作為朋友的那種喜歡嗎?”
“嗯。”
“安知道的吧,這樣的美好不可能一直存在。”
“那便在存在的時候珍惜吧。”
她能做的,也就是這些。
“安還真是樂天派啊。”
硝子靠在她輪椅邊上,摸了把她的頭。
“安心里啊,明明那么清楚的。”
理智而清醒。
“但是,安,溫柔有時候也會傷害別人,你知道的吧。他們很多人都喜歡你。”
不只是他們。
很多人。
“你不愿意傷害他們,大家在你心里一樣重要,可是有時候這樣也會讓他們痛苦,你這么聰明,不是不能明白。安,總要做出決定的。”
她大概能明白這種感情。
安經歷過那么多,即便無法想象,也能在此時此刻,或者說在上島后就能窺見一二,正是這些經歷讓安在意和每個人的相遇以及羈絆,她平等的將他們當成好友,溫柔的對待他們。
要不怎么說萬惡的亞撒西呢,這份溫柔有時候也是傷害別人的利器。
喜歡她的那些人,誰愿意做一個朋友。
難道不想真正的在一起嗎?
不可能的。
在一起,邁入婚姻殿堂,永遠愛著對方。
這是大部分人想要的吧。
可是如果不愿意傷害任何人而不去做出選擇,傷害的會是更多的人。
“硝子可能有什么誤會。”
安安歪了歪頭,跟她敞開心扉,“你說的固然對,但不是這么回事啦。做出選擇不是不太清楚自己喜歡誰嗎?又或者只是犯了天下所有女人都會犯得錯?喜歡幾個人?”
“我可不同哦~硝子,我是真的將他們當成朋友,硝子也是,我很愛你們,是摯友一樣的愛著。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愛情上我沒有喜歡他們任何人。你能懂吧,硝子。”
愛情是什么,她是沒體驗過,也不知道要生要死的這種感情到底為什么能讓人變化那么大。
但她清出她的感情。
“不用說懂不懂,你們不都知道嗎?”
知道她什么想法,所以到現在也沒個人跟她表白什么的,是怕拒絕嗎?還是怕拒絕之后感情淡了?不會的,反正在她心里,這份感情不會變得。
“好吧。”
硝子很慶幸自己沒再多說什么,不然她這一通話說下來自己估計會有點難受。
說了這么多得到的答案讓硝子猛的灌了口酒,隨后便咳嗽出聲。
“沒事吧硝子。”
“沒事。”
看吧,就是這種溫柔讓她受不了啊。
“酒太嗆了。”
嗆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偷偷告訴你。”
安安神神秘秘把她拉下來在她耳邊說道:“我姐姐不讓我找外地人。”
硝子:?
“啥意思。”
哈哈哈,安安在心里狂笑。
你不懂我們國的經典操作啦。
“好吧,安。”硝子將啤酒罐子丟進垃圾桶,擦了擦手,“如果,你愛上他們誰,會做出選擇嗎?會因為感動選擇嗎?會被他們煩到嗎?”
他們里包括了所有人。
大家每天這樣那樣,她不會煩嗎?
“如果我愛上一個人,我會主動的。愛就是愛,感動不是愛,友情和親情都不是愛情。我能分得清,硝子。”
“煩到嗎?不會啦,很熱鬧,我喜歡這樣的熱鬧。”
很有活力,很喜歡。
轉瞬即逝也好,長長久久也好,都是會被珍惜的。
“安會愛什么樣的人?”
“不知道。”
她沒有理想型。
硝子在篝火月光中看看她,她頭頂上有個小小旋,柔軟的黑發,還能看到睫毛。
被她愛上,一定會很幸福吧。
怕不是要天上的月亮,也會無奈的說完后幫愛人想辦法摘月亮。
那個人該有多幸運。
“安琦。”
那邊有人叫她,硝子拍拍她肩膀,“去吧,我去幫你按住悟。”
安安失笑,悟那家伙真的能有人按的住嗎。
鏡花叫了她一聲然后就過來到他后面推動輪椅。
“鏡花怎么啦?”
“要和安琦一起看煙花。”
鏡花說完,她才看到小姐妹們在草坪的邊緣排排坐,轉身朝她招招手。
“快過來,煙花要開始啦。”
鏡花推動的時候,俯身說:“看完煙花,安琦來我們這里吧。”
“好呀。”
草坪邊緣有一個池塘,不是很大,在燈火和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另一邊像是有山,其實是沒有的。
安安被鏡花推到中間,小伙伴們給她讓出位置。
整點時,隨著一聲轟隆隆,煙花在天際炸開。
五顏六色的的煙火像一朵朵巨大的花。
盛開后很快凋零。
“好漂亮呀!”
盛大的煙火持續了很久,她在煙火中看到他們的臉。
是笑容。
看到他們的笑容,安安心生幸福感。
不知道從這里離開,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余光中看到小伙伴們圍了上來。
池塘中有魚兒往上跳,微風拂面,鼻尖甚至有淡淡的花香。
若是一場大夢,該是一場多么美好的夢。
“快看,那是什么?”
煙火持續了十分鐘,但煙火過后,星星點綴的天邊卻依然閃爍著一些光芒。
點點光芒,不像是煙火。
“是無人機。”
“無人機,那是什么?”
“就是無人機啊!”
怎么解釋這種東西!
“欸欸!動了,它們動了!”
本來它們是一朵煙花的形狀,這會漸漸動了。
變成了一個星星的形狀。
好好看!
沒怎么看過無人機表演的小伙伴們紛紛打出驚嘆。
緊接著,天邊的圖案又變成了一個笑臉。
再接著,明顯能看出來是戴眼罩的五條。
“是五條三三吧!是他。”
五條拉了拉眼罩,感覺上略有新奇。
寄幾出現在天邊了耶。
而后這些無人機表演將他們每個人都來了一遍。
我的天,這得多有錢,太浪費了!
別的世界了不起啊!能不能省著點!
你是懂無人機的。
每個人都過了一遍,安安還想看看寄幾,結果無人機漸漸成了幾個字。
——安安,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我XXX吃你個大頭鬼!
輪到我就這樣是嗎?是故意的吧!一定是!你還用中文寫生怕我看不懂是嗎?
沉默是金。
我到要看看你還能給我整什么活。
很快,這些無人機真的開始整活了。
它們竟然在跳舞。
我該怎么吐槽?你們家無人機是真的厲害?
安安最后只能頭疼的扶額。
小伙伴們看的倒是挺開心。
整場有足足一個小時,排面拉滿。
煙火和無人機都結束,時間十點多。
燃燒的篝火也快熄滅,安安記得鏡花說的,去他們那邊。
敦小可憐正在收拾,安安問怎么了,鏡花搖搖頭,“本來想和安琦玩一會,太宰先生說玩飛行棋,但是現在很晚了,睡覺吧。”
“沒關系鏡花,可以玩兩把,你不困的話。”
“我不太會。”鏡花沒敢看安安的眼睛,她沒想到煙火后有無人機,現在都十點多了,如果說明天玩安琦會嫌他們煩嗎?
“玩著玩著就會啦。”
“明天玩,好不好,安琦。”
“嗯,好。”
下午睡了一下午,她完全不困,但是小伙伴們好像有點困了。
“晚安,安安。”
那邊有小伙伴跟她打招呼,困了要先去帳篷休息。
看到草地上一個個帳篷,安安晚上也想在帳篷睡了。
空出來的有很多,到時候隨便進一個好了。
又是一個多小時后,小伙伴們漸漸都去睡了。
草地上剩她一個。
喧鬧遠離,留下無盡的安靜。
安安披著一件大衣,坐在輪椅上,在池塘邊看月亮。
腿上放了一瓶熱水,和姐姐通完電話,安安拍了幾張照片。
等回去,要好好和姐姐說一下在島上的奇遇。
她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聽到動靜,沒有回頭,“不困嗎?悟,沒睡覺?”
“睡不著。”
五條直接坐在地上,在她旁邊,這樣看上去她高一些,他要抬頭看她。
“聽說他們想起你要你親親才行?”
“大概……”
“讓他們忘記唄。”
干嘛非要他們想起來啊,好煩哦。
“可是這樣會有危險。”
“有什么危險。”
“秘密,悟。”她不能說出關系系統的事。
貓貓喝了口甜牛奶,看向遠方,片刻后,哼唧一聲,“我也忘記了,要親親才能想起來。”
“啊呀,那該怎么辦呀悟,怎么把我忘了呢,好傷心哦。”
五條跳起來到她面前捏她的臉。
“疼疼,小心點悟別摔下去了。”
“我又不會沾到水。”
“喔是是是,你厲害。啊,疼,放開,放開,我錯了我錯了。”
“錯哪里了?”
五條放開后改為戳她的臉蛋兒。
卻看到她震驚的眼神。
他、他后面有什么。
安安指了指他的身后。
“悟……有,有……”
五條嚇了一跳。
還有什么是他六眼看不到的嗎!
他猛的一回頭,什么都沒有。
得到安安毫不掩飾的笑容,五條氣的又轉身來捏她的臉。
“我錯了我錯了,等……”
等等,雖然她好像做了放羊的孩子一樣的事但是水里好像真的有情況。
“有泡泡,有一串泡泡,你快看,悟。”
五條轉身看去,平靜的池面上有一串泡泡在水里往上冒,安靜下來能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
安安嚇得咽了口口水。
大家都去睡覺了。
湖里有什么?
岸邊忽然猛的伸出一只手扒住。
“我從地獄回來了。”
“葵。”
【📢作者有話說】
然后就被貓貓按回去了(bushi
感謝在2022-10-24 18:45:57~2022-10-25 20:36: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63 ☪ 新生
◎作為一個普通人過完這一生◎
一個人感到害怕的時候, 路過風也能變成陰風陣陣。
安安不是會害怕的人,就算真有水鬼什么的,她也不會害怕。
只是突然間, 心底升起一股很難去形容的感覺。
水里的泡泡咕嚕咕嚕冒半天。
五條的六眼自然看的清楚。
池塘底,深不見底的黑暗,彌漫的深淵,無數絕望源源不斷從里面散發,那里面仿佛有無數成了枯骨的手在試圖往上抓,像是要抓住什么。
一只手猛然扒住了岸邊。
貓貓驚訝。
啥玩意啊。
安安則是被那只手給嚇了一跳。
畢竟人嚇人都能嚇死人,何況大晚上的突然來這么一出。
她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
有人在叫她。
要變恐怖故事了嗎。
五條悟蹲下去,輕輕一彈, 那只手就被彈回去了。
盾子:!
他轉過身, 又按了下安安的頭,“有我在, 不用怕~”
安安指指下面,“又,又來了。”
五條又把這只手按了下去。
又來了。
又按。
又……
最后手的主人像是忍無可忍直接從水里跳出來,“誰, 誰在阻止我找葵!”
“哦呀, 原來是個人啊。”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安安看到那人愣了愣。
真就反派疊了什么復活甲是嗎?為什么他們一個兩個都沒死, 能不能好好去死一死啊?能不能啊!能不能死的慘一點好對得起他們啊。
此時的盾子渾身都是血。
他看似從池塘里出來,實際上不是, 所以身上沒有濕, 就是看起來挺慘的,渾身是傷和血, 衣服破破爛爛, 頭發凌亂, 標準的戰損美人。
盾子朝安安一笑。
葵,我從地獄爬回來了。
安安也一笑。
“悟,殺了他。”
她笑的有多漂亮,語氣就有多冷淡。
盾子好像更興奮了,絲毫不在意安安什么態度。
他朝安安沖過來。
五條略困惑的抓到他,又把他扔回了水里。
盾子這才注意還有一個人。
默默從水里爬出來,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嗯?好像不久前被這人按回去好幾次?就是他?
白毛,一看就,很討厭。
盾子臉瞬間拉了下來。
然后又看向安安。
“葵,葵,我回來了哦,你開心嗎。”
謝謝,我一點都不開心。
安安沉默。
盾子歪了歪頭,試圖再上前,這回做了準備,躲過了五條,五條詫異,他雖然沒用什么力但是被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躲過去他依舊感到不爽。
安安看了看天空,只覺得天空都在嘲笑她。
所以為什么啊!
“天涼了,該讓盾子死一死了,悟,給他來個虛式套餐加個蒼什么的,加量不加價。”
悟:好嘞!
開心的放大。
短暫的地動山搖后,世界清凈了。
安安默默捧著被熱茶喝了一口。
世界還是美妙的。
“葵,我感受到你的愛了!”
草!
他怎么又沒死!
盾子你這個血量真的合理嗎!
安安感覺熱茶都不香了。
“悟,失手了?”
“沒有。”
五條看看自己手手,他怎么可能失手,只能是沒打死唄。
盾子現在連臉上都是傷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葵。”
別念了師傅!
怕了怕了。
“悟,你先回去吧。”
貓貓撇嘴,“我要在這里。”
“回去睡覺吧。”
好吧。
貓貓不太情愿的轉身走,扯了扯眼罩看他們,盾子走到安安身前。
雖然跟以前不太一樣,但盾子知道這就是她。
“葵,葵。”
“盾子。”
幾天不見這么拉了。
“唔,葵。”
盾子的眼瞳又變成了心形。
捧著臉,在安安面前蹲下,盯她。
安安被盯的頭皮發麻,“你沒死啊,盾子。”
“我要見你,葵。”
為此地獄又算得了什么。
“我?”
安安斂眸,“我看你是想著絕望吧。”
“絕望超斯巴拉西的。”
你為什么學教主說話?閉嘴!
“可是現在葵比較重要哦。”
“葵,葵,我愛你!”
“……”
盾子太愛我了嗎怎么辦。
沉默片刻的安安問:“你能不能再下一次地獄。”
“不要嘛葵,我好不容易爬上來見你。”
雖然但是聽起來很可怕。
安安無奈。
特別的無奈。
“你看看你,你先去收拾收拾自己?”
雖然戰損的盾子也很漂亮,放下雙馬尾,粉色的長發凌亂卻美麗,就是眼睛里在冒血看起來挺可怕的。
大晚上的,可以看成鬼故事了。
盾子看看安安拿在手里小鏡子里的自己,無所謂,“我只要葵。”
“我不要你。”
“我只要葵。”
你有病吧!
病得不輕啊!
“那你在這吧,我回去睡覺了。”
安安說著推輪椅要走,盾子拉著輪椅沒讓她離開。
抓住安安吃軟不吃硬的心理,盾子露出極其受傷和委屈的表情,“葵,葵,不要丟下我。”
安安:“……”
“我都陪你一起死了,怎么會丟下你呢。”
安安說這句話有點咬牙切齒。
“葵是騙子。”
盾子眼神冷了一點,“葵是大騙子,葵沒有跟我去地獄。”
“你不該反思一下自己嗎?我當然是去天堂了,誰要跟你一起下地獄。”
盾子:“?”
嗚嗚嗚!
“葵,不要丟下我。”
你已經說過這句話了啊!
安安現在戰斗力很低,不像從前,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她人都坐輪椅了怎么可能打得過,說吧,盾子跟她、跟別人,都不在一個頻道,讓她怎么說他,反正他又不聽。
“沒有葵的日子,好難過啊。”
盾子聲音變得悠長了很多。
兩次讓世界陷入絕望,他有點膩了。
可是葵不一樣。
安安抿唇,“我現在是普通人了,沒有超高校級的才能,你為什么……”
你為什么還要愛我!
不合理啊喂!要說以前她不知道自己超高校級的紅娘發動后能讓對方瘋狂愛著自己所以意外的讓盾子在能力的作用下愛自己。
現在,應該已經沒有能力的作用了吧,沒道理看上去還這么瘋啊。
“葵,為什么要覺得是才能啊?”
“我本來,就深愛葵,我愛你,葵。”
又來了。
說的太多以至于麻木了。
“你什么時候能再死一下。”
“不會的哦,我會永遠跟著葵的,變成鬼,變成一粒灰塵,變成空氣,都不會離開葵。”
盾子的表情很是由乃,以至于讓安安心里有點發毛。
并且話聽起來更讓人心里發毛。
“……”
“為什么不說話,葵。”
盾子眼里充滿了天真。
“你想讓我說什么。”
“愛我。”
“愛我。”安安重復。
“嗯!我愛你!”盾子并不介意她故意這么說,反而超開心的說道。
安安心里只能嘆口氣,兩次了,盾子你怎么就是死不掉,你這個血量是正常人能有的嗎。
她現在是沒她辦法了。
盾子在悟的術式里都能活下來,一定是、作者給他開掛了吧!
你在玩我!
安安看了看天,覺得有點傷心,沒了看夜景的心情,道:“還有很多帳篷,里面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我建議你去洗漱一下,千萬不要想著跟我睡一個帳篷,我很困,我要睡覺。”
她一點都不困,她現在很心累,只想躺平。
“知道了。”
讓安安意外的是盾子竟然頷首答應了,她以為盾子會不愿意然后非要跟她在一起什么的。
盾子想的是洗漱一下再去鉆她的帳篷。
想要睡覺覺,把自己捯飭干凈點很有必要,不然葵肯定會嫌棄他。
安安:你就看不出來你捯飭干凈我也挺嫌棄嗎嗚嗚。
盾子看著她進帳篷,也沒說幫個忙,扒拉下頭發,眼里閃閃發光。
葵。
偏執到底,這一次是名為絕望的表面。
他為她而來。
安安進去后,過了一會出來重新鉆了個帳篷。
對盾子不太放心。
他應該、不會做什么吧,絕望什么的,這里可沒有你的絕望黨啊。
大家都充滿了希望,盾子一定會很難受吧。
盾子捯飭好自己鉆進了安安剛剛進的一個帳篷,結果發現沒人。
他猜到了。
沒有去找她,雖然他知道她在哪。
就這這個帳篷躺下來。
盾子咧開嘴笑容越來越大。
期待見面。
安安刷了會手機。
這里上網沒什么好玩的,畢竟誰想看島內這些npc的瓜和新聞什么的,她玩了會單機斗地主,結果牌運不好,打的稀巴爛,最后不想玩了。
兩點多終于進入了夢鄉。
她以為,早上她醒過來,和前兩天一樣,又是在森林里醒過來的,入目是郁郁蔥蔥的樹木,細碎的陽光,伴隨著鳥叫蟲鳴,空氣新鮮的不得了。
但她睜開眼睛,入目和晚上睡著的時候一模一樣。
懷疑人生片刻,安安從被窩里起來。
好安靜啊,她看看時間。
九點整。
沒睡好,等會喝杯咖啡吧。
這么想著的安安起身洗漱好,坐輪椅上出去,結果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很奇怪。
怎么看都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啊。
不可能九點還沒人起來吧,起來后就算回去了,草坪上也不會每個人,也沒什么動靜。
安安微微蹙眉,放眼看去,走到最近的帳篷看了看。
沒有人。
片刻后,安安確定。
所有人都消失了!
她看了好幾個帳篷,又在外面大聲喊了他們幾句,帳篷里沒有人,喊了幾句也沒有人應她,只有一個可能。
都不見了。
怎么回事。
安安很快穩住。
不用說,肯定又是系統搞的鬼。
背鍋!
【啊那個那個。】
聽到安安喊寄幾的聲音帶著冷淡,本來膽子就小的系統更是慫了。
【不是我!是主系統!】
它選擇趕緊把主系統買了。
“哦,所以呢。”
【就是這個意思是,大家都變成樹啦,不是跟你講過嗎?要快點拯救他們的!】
“你……”
你?我?是我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你他喵跟我說要去解救他們,要早點幫他們恢復記憶什么的不然就是荒島求生了,又他喵每天給我三個名額,怎么算都得要很多天才能完成任務吧!
她都努力放下心底那些怪怪情緒去親親了啊!現在又給她來這一出!
他喵第三天就給游戲打上結局,讓她怎么玩!拿頭玩啊!
冷靜,冷靜。
安安壓下心底升起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難怪剛剛感覺很怪很怪。
一眼看過去,那些高樓大廈沒有了。
城市中心,遠眺的話能看到高樓大廈什么的,車水馬車不說,之前能一眼看出來那是城市。
可她現在看過去,就空空的。
不像是城市。
所以,真他喵變成樹了啊!
安安震驚。
“我現在要怎么做?”
既然是主系統做的,應該不會對他們斬盡殺絕吧。
應該,有一個拯救的辦法吧。
【哼哼~】
系統清了下嗓子,當然它只是串數據什么的,沒有嗓子,【這座島叫清云島,你聽說了吧,島上空的云可以上去,你只要上去,在云上拿到一個裝著藍色沙子的玻璃瓶,沙子倒下來就行啦。】
聽上去好簡單哦,沒有難度呢。
個鬼啊!
現在島上除了她還有活人嗎?
【友情提示,現在島上只有你一個人哦。】
我謝謝你!
我就知道。
安安深呼吸幾口氣。
轉而為笑:“你什么時候有實體?”
【啊咧咧?】
系統不理解為什么她不著急就算了還突然cue自己,【實體,什么意思?】
“你不想要個實體嗎?不可能你們系統屆沒有有實體的系統吧。”
【那當然不是,那個什么反派系統啊,主角系統啊就有!】
“你看你一個拯救世界的系統都沒有實體,是不是不太公平?”
【是的耶!】
“我建議你去找你們主系統說說看,每天說個七八百次,總有一天會被你感動給你實體的。”
那樣,她就能,親手打你了!
并且,請你每天去煩那個什么主系統,真令人生氣。
系統不知道安安存的什么心思,覺得她說的很對,于是去找主系統了。
當然,它很慫,是壯著膽子去的。
“主系統”:?
打發走系統,安安對著一望無際的世界思索片刻。
她先去草坪之外的地方轉了轉。
好家伙,還真的都成了森林。
一顆顆樹,現實世界見都沒見過,奇形怪狀,丑的各有特色。
安安轉了轉一圈,對著池塘發愁。
看看白云,會發現有一朵白云幾乎沒有動過。
前面兩天,她沒怎么注意過天空,現在這么看,這朵云完全就沒動啊。
它旁邊的云都都在飄,應該是普通的云,這朵云就是不普通的吧。
上面會有什么?會不會像童話故事里一樣住著一群云中之人。
安安開始發散思維——想象。
過了一會,回歸現實,畢竟有任務在身。
可能這么看,也許系統和主系統什么的只是在跟她開玩笑,不會真的對這些人做什么。
但是,它們既然給這個機會,說是要拯救他們,她沒有百分百把握它們不會真的不做什么。
不要說這么多個人,就是一個人,她也不會拿那個人去賭不知名的奇怪系統不會傷害他。
所以,她會去做的。
昨天聽說他們上云間玩用的是熱氣球,不知道有沒有。
草坪上的東西都在,可能給任務也要給點道具,她去唯一一個還存在的現代建筑看了看,便利店里那些npc也消失了,店里只有一些食物。
安安找了半天,給她找到一個不大的熱氣球。
她不知道的是。
說是變成樹的眾人,和太宰昨天的體驗很像,像是身處于一個特殊的不大的白色空間,有白色的氣體從四面八方飄過來,他們記得她的,不記得她的,都在這一刻有了清晰的認知。
我們為此而來。
那個聲音。
(想見她嗎?想要再遇嗎?)
“當然。”
(那么,去她身邊。)
(給她勇氣。)
(讓她再次站起來吧。)
“我們能做什么?”
(你們不用做什么,你們只要站在那邊,就是她的力量來源。)
時空之神知道,祂是神明,看的比醫生更準。
她這雙腿,憑借現代醫學是不可能再站起來的。
跟她的約定,祂亦記得,可也想為繼承人在最后的現實世界里做點什么。
她想要作為普通人生活最后的幾十年無可厚非,能夠理解。而這結束,從此以后,成為神明,將擁有無比漫長,漫長到宇宙的誕生到毀滅的時間也許都不止。
也想真正的幫助她些什么。
可祂無法直接插手。
于是就有了這些事。
事實上,這個島不是祂憑空變出來的,而是真是存在于世界之外,又在世界之中。
大大小小的世界,或多或少都有點聯系,其聯系的交匯點再匯聚在一起,就是這個島。
而這個島也不是看起來像城市一般,它一年四季都在變,也許你今天誤入島上是這樣,幾年后誤入島上都想不起來自己曾經來過。
島這樣的存在讓祂想到個新鮮事。
雖然祂有著看樂子的心態,但歸根究底是想幫她的。
喊了這么多人來還有一個目的。
給她找對象。
操心。
反正可以將島作為中轉站來回,就算找了另一個世界的人也完全沒事,祂就覺得,她自己估計這輩子是不可能找對象的,需要誰來幫幫她。
兩個目的,在此會合。
其他小世界人,別看他們來這里玩好像是不務正業,實際上沒有什么事,他們都安排好了一切才來的。
為了好玩點,祂將一部分人的記憶抹去,送他們到這里。
不過他們不急,祂有點急。
急急神明決定加速一下進度。
那兩天的藥浴有祂的手筆,但只靠治療和藥什么的依舊不行。
需要,重塑一下。
對她來說,會很痛苦,但不破不立,短時間的痛苦能過獲得新生。
然后祂就可以安心看樂子了。
要不要開個盤,賭繼承人最后選擇誰。
萬一誰都不選……
不行不行!
眾人身處的白色空間中,縹緲的煙霧中,一個屏幕若隱若現。
一眼就認出那當中是安安。
安安正在和熱氣球斗智斗勇。
她擺弄了半天,完全不再動的。
給我動!
一個人要做好事情果然好難啊。
安安沒有放棄,咬牙試了很多其他方法。
整了快兩個小時,她才坐著熱氣球歪歪扭扭的上天了。
好在這地方不太科學,不然放在現實世界還真不太好辦,估計放現實世界上不去的。
二十多分鐘后,安安終于來到了云間。
她先扔了個東西上去,確認這朵云能不承載東西,那東西穩穩當當落在上面,她放下些心,費力的從熱氣球上到云上。
有白色的煙霧在飄,腳下像踩棉花一樣軟綿綿的,她的輪椅瞬間掉下去了,坐在棉花上愣住片刻,安安心想果然如此。
必定會被針對的吧。
哪怕是爬也要找到玻璃瓶。
周邊沒有扶著的東西,安安只能坐在云上放眼看去。
有點孫悟空的感覺,不知道能不能翻個跟斗十萬八千里。
白云之間,她看到遠處有藍色的光芒忽閃忽暗。
一片潔白的空間里,這個光很是明顯。
那束光好像近了一點。
她嘗試著往前,但沒有做到。
越來越近了。
直到唾手可得一般的距離。
她伸出手,想要摘下它。
可它又遠了一點。
她沒辦法,只能往前移動一些,再嘗試去摘下它,它又遠了一點,她只能用差不多爬的方式再次移動。
我太難了。
安安想到。
但她心里沒有很難過。
也許以前還會為自己這雙腿難過,看到太陽下奔跑的少年們會感到失落,但現在不會。
她堅信著自己一定能在未來某一天重新擁抱太陽。
可以,再次行走,奔跑,和普通人一樣。
信念堅定,眼前這點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玻璃瓶遠一點,她就移動一點。
過了很久很久,安安知道它大概在pua自己,但她只能向前。
她要拿到它,想救他們。
她不會賭。
腿好疼。
玻璃瓶往上飛去,停在半空晃動,里面的沙子像是在唱歌,她聽到清脆的聲音。
鈴鈴鈴。
安安這才重新坐著,看到腿上毛孔里冒出血。
真疼啊。
為什么,都沒注意,竟然這么疼。
突然的。
感覺這些煙霧,在往她的腿里鉆,她回頭看了看,身后有一條血痕。
不知不覺,這么遠的距離,而她都沒有注意,什么時候流了這么多血都不知道。
像溫水煮青蛙,剛開始一點點疼,直到她停下來,才發現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疼的讓她都出汗了。
她撩開裙子看了看,腿上原本有的傷痕也冒出血,又癢又疼。
不過片刻,她就成了一個血人。
明明周圍什么都沒有,明明也沒有什么折磨人的場景,可在白色的映襯下,讓她看上去就痛苦的快要死掉了。
漸漸的,她上半身也開始冒出血。
安安一時失去了所有力量。
動不了,連閉眼這件小事都做不到,腦子一片渾渾噩噩,意識開始模糊,只有視線內那抹藍色告訴她。
我不能倒下。
我還有事要做。
我要去救他們。
他們……
不會放棄的。
她想再次爬起來,可渾身除了劇烈的疼痛,使不上半點力氣。
安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心里莫名覺得有什么在改變。
有白色的氣體在往里面鉆,刻骨銘心的疼痛。
直到,腿上的骨頭好像開始錯位,在嘎吱嘎吱的發出細微的響聲,那是種挫骨揚灰的疼痛,她沒有忍住,痛苦的發出細小的呻/吟。
不要再繼續了……
好疼……
要死掉了。
快結束吧。
不要再繼續了啊,真的好痛。
她無法抓到什么轉移這份痛覺上的注意力,甚至因為沒有力氣都不能放聲大叫,極致的疼痛中,她也暈不過去。
會變成這樣,她沒想到。
以為有什么奇怪的闖關任務,贏了就能拿到玻璃瓶了,或者真的讓她找,藏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
眼下這種情況,儼然是她想象不到的。
這份痛苦是她在現世中,在輪回中都沒有承受過的疼痛,超越過一切能夠承受的。
好想死。
不如讓我去死吧。
痛。
好想死……
血肉和骨頭都像在錯位,來自靈魂的痛苦讓她窒息。
“小安,等你回來哦。”
好像,聽到了姐姐的聲音。
“安安。”
小月牙……
這條命是小月牙換來的……
她不能……
可是好痛苦啊,小月牙,好痛,好想死。
“安蒂。”“安琦。”“莉莉安。”“小年。”“小綠”“鹿安老師”“安”“小千(安)”“安格。”“小魚。”“戒子。”“葵?”“未來。”
安!
“安安!”
好多聲音,有好多聲音在叫她。
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是誰,是誰在叫她。
可是她好痛,回應不了他們。
我來這里,到底是為什么?
為了和他們重逢,還是別的?
她的意識稍微回籠一些。
又再次模糊。
不要睡,安安。
不能睡過去。
睡過去就失敗了啊。
請不要睡!
再忍一下。
她又模模糊糊的睜眼,稍微恢復一些力氣,動了動手。
想要夠到在上方的玻璃瓶。
得做點什么。
為了他們。
為了自己。
(站起來。)
持續很長很長時間,她的疼痛才稍微好了一些。
身下是血流成河。
原來我他喵的血量也這么厚,這是人能有的血量嗎?
安安恍惚著站起來。
在她夠到玻璃瓶時,即便渾身劇烈的疼痛,意識卻回籠了。
對此,她只想大聲說:
親娘啊!為什么會有這么狗血的劇情啊!
這種我快死了但是因為朋友/親人/愛人而垂死病中驚坐起的狗血劇情為什么會出現在我身上我不理解!
安安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臟了。
她現在渾身都是血,的確很臟,可是感覺靈魂上也臟了。
嗚嗚要找誰去哭嗚嗚嗚。
一點都不感人而且很尬啊!
安安握著玻璃瓶眨巴下眼,身體上的疼痛好了很多,其他看現場直播的孩子們看到她眼里含著淚光,以為她是疼哭了。
嘴唇蒼白,臉色也白的像紙,怎么看都知道她經歷了什么。
事實上,痛歸痛,她真的只是,被尬哭了!
退退退。
安安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默默打開玻璃瓶,然后將玻璃瓶里藍色沙子倒了下去。
接著她試著稍微動了動,然后發現自己好像能走了??????
小問號你是否有很多腦袋。
這是什么醫學奇跡?
我還,我還準備慢慢來呢,你給我直接整好了讓我很措手不及啊兄弟!
對一切不正常的現象有著良好接受態度的安安也有點接受不了。
所以我剛剛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其實是為了這個?
她低頭看了看。
紅色的血漸漸被飄過去的白煙掩蓋,掩蓋不了那股血腥味。
她知道她經歷了什么。
雖然很不爽。
但。
“幫我跟你們主系統說一聲謝謝吧。”不過,那個什么主系統肯定自己在看著吧。
【欸??】
系統不太明白。
安安關閉跟它的交流。
用力吞了口口水,然后試探著邁出一步。
可、可以走了。
真的可以走了?
我會走了?!
這不會不是我的身體吧!
安安趕緊拉開袖子看了看,手臂上傷痕還在,就是又疼又癢的很不舒服。
身上傷痕沒有消失,只是腿好了。
我的腿好了!
草,變科幻劇了,劉慈欣都不敢這么寫,劉老師還是太保守了一點——
但是真的可以走了欸。
這么想著,安安慢慢的,試探的走出幾步,然后加快速度,最后跑了起來。
她跑在云朵上,軟綿綿的踩上去很是舒服。
最后她跑到邊緣,看到穿過真正的白云的陽光。
太陽好近。
她觸碰了太陽。
無數陽光照在身上,舒服的不得了。
一點都不熱!
新生的太陽,亦是她的新生。
好的,那么問題來了。
她要怎么下去。
微笑。
熱氣球早就在她上來的是就掉下去了,那么她現在怎么下去?
像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聽到小伙伴的聲音。
在身后,一道接著一道。
她回頭一看,所有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而后光芒萬丈。
不及他們眼里的光。
她回過頭,對他們一笑。
“別來無恙。”
所以你們都上來了你們知道怎么下去嗎?
然后大家像表演雜技一樣,給她來了場表演。
畢竟這里面大部分有都著超能力。
我們姑且用超能力來形容他們五花八門的力量。
留下一些普通的小伙伴和安安面面相覷。
不是,你們照顧下我們行不行?
好歹來點溫馨的對話什么的,比如朝她伸出手說一句“歡迎回來”,就下去了?就這么下去了?
“那個,鹿安老師,我們怎么辦呀。”
小太陽眨眨眼睛,他們全想起來了。
心照不宣的,沒有提他們看到的現場直播。
好想現在,抱抱她。
好想抱抱她。
但是忍住了。
她肯定不想讓他們知道她做了什么,不想讓他們擔心。
所以,他們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你們昨天上來怎么下去的?”
安安拍了拍身上,黏黏的,想下去洗個澡。
“是工作人員領我們下去的。”
咬牙。
現在下面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工作人員。
“看那邊。”
繪麻指著安安身后。
安安看到他們臉上的驚喜。
她回過頭。
數不清的熱氣球晃晃悠悠的往上,前方的背景儼然成了熱氣球,白云,藍天,以及陽光。
漂亮的讓她以為還在做夢。
“我們來接你們啦!”
安安鼻子有點酸。
就是痛成那樣她都不愿意哭的。
可習慣疼痛的人,遇到如此美好的事,是會鼻子酸澀的想哭。
好歹記得他們不會超能力的,來接他們下去了。
安安跳到一個空的熱氣球里,她會操作,朝其他人揮揮手。
“喂!我們比賽吧!誰能飛得更高!”
想要——算了,不唱了。
行走的感覺真好,奔跑的感覺真好,跳的感覺真好。
“啊,安安,好狡猾。”
安安說完就控制熱氣球上升,其他人說了一句沒有拒絕。
跟著她鬧一下。
對于她能夠走了這件事,他們沒有感到奇怪。
畢竟他們遇到過更加奇怪的事。
熱氣球騰空,直到離太陽最近的地方。
她再次擁抱了太陽。
炙熱的光。
她露出的皮膚被照的通紅才下去,草坪上除了帳篷多了好多個熱氣球,一下就顯得很小。
身上的血跡干的差不多了,安安身體還是不舒服,拿起手機看了看,和大家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去洗漱一下。
島上恢復成原本的樣子,又或者不完全是,她感覺有哪里不同了,但一時間說不上來。
打車去酒店洗漱好,安安穿好衣服,已經是能夠吃午飯的時間了。
她依舊感覺像是在做夢,在能夠走路的事實中沒有反應過來。
自己一步步努力得到的果實更加甜,她其實不想被這種不科學的力量去拯救,她覺得自己可以的。
但結果都出來了,她不可能傻到說不要不要你把我變回去我要靠自己努力之類的這種話。
萬一再受一遍那種苦不是顯得更蠢了嗎,她是有自己的驕傲但不是笨蛋。
云里霧里的。
今天發生的一切。
“葵。”
聽到這個聲音安安一怔,她還沒出去你怎么又來了,能不能給點私人空間啊盾子!
關鍵是盾子聲音從窗戶傳來的。
這里可是最高層……
她朝窗戶看去,盾子一只手扒拉在窗戶上,一只手朝她打招呼。
“你,不知道走門?”
“葵。”
盾子從窗戶跳進來,在床上滾了兩圈,最后穩住走到安安面前。
“葵經歷那么多,一次都,沒有絕望過嗎?”
沒有嗎?
為什么呢?
沒有嘗過絕望怎么理解絕望的美妙呢?
盾子的心理和常人不同。
他就是不理解。
明明也是超高智商。
他盯著安安,安安回看他。
沒有扎雙馬尾的盾子看起來更加乖巧,誰都看不出來他心理極其不健康。
“盾子,不明白嗎?”
【📢作者有話說】
安安:因為我是這本書的主角,現在你懂了嗎,盾子醬?
感謝在2022-10-25 20:36:09~2022-10-26 17:43: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禾清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吃瓜啦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64 ☪ 壺——寶——
◎養閨女是件很費錢的事◎
“為什么?不明白。”
這都不知道, 因為我是希望教的啊!
“盾子不會明白哦。”
跟他說,他能明白什么,說不定還要給自己洗腦一番他的絕望論。
他的心理和思維大概都不能用正常人的心理和思維去看, 即便一同有著變樹這種奇異的經歷,他都不和別人一樣吧。
【如果你充滿了希望,但是一遍遍體會失望,很努力很努力,努力的不要不要的,就是做不到,會一遍遍的失望,失落, 最后都不會絕望嗎?】
它聽主系統說了, 宿主的腿,用現代醫學其實好不了。
同樣的, 它能看出來,它的宿主真的很有信念,堅定的相信自己能好起來,為此也在努力著。
怕不是昨天走的那一點點, 已經是極限了。
這是她不知道的事。
系統本來以為, 她會喂點雞湯什么的, 畢竟她很拿手。
但她停頓了一下,說不知道。
“很意外嗎?不應該意外吧。”
安安笑笑:“說實話我不知道, 我只是普通人, 可能比普通人稍微心理強大一點點,但真給我這種經歷, 一遍遍的失望失落, 我也不知道我能堅持多久。”
一年兩年沒問題, 但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
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每個人都有。
時間也是最寶貴的東西,因為過去的時間是永遠找不回來的。
系統哦了聲。
那么這件事,它還是爛在肚子里吧。
永遠也不會告訴她的。
就讓她覺得,她真的能好起來,并且為此努力過。
“我要去吃飯了。”
安安開開心心的轉了一圈,小裙子飄呀飄的。
在別的世界里做任務,能走能跑甚至能飛,那身體也不是自己的,即便是照著自己現實世界整的,也有區別。
所以在經歷這么多之后,真正的能夠站起來她才這么開心。
從前沒穿過什么裙子,退休后穿裙子也不能這樣轉圈圈。
誰還沒有個少女心呢,穿小裙子不轉兩圈豈不是白穿。
盾子能看得出來她心情很好,臉上笑容燦爛的像剛剛離太陽最近的地方看到的陽光。
名為希望的東西在她身上不曾泯滅過。
少女外表的盾子歪頭思索。
他依舊不太明白。
所幸的是,他此次來,沒有什么別的目的。
于是他咧嘴笑了。
安安邁著輕快的腳步往下走。
有電梯不坐,我就是走樓梯,噯,就是玩兒。
孩子好久沒走路了,甚至想發個喜糖慶祝一下。
安安感覺自己都要飛起來了。
好爽哦。
小伙伴們還在草坪那邊,也有去別的地方玩的。
等安安找到他們的時候,草坪上的人少了很多,安安抓著一個幸運觀眾問怎么回事。
“那邊,變了。”
緣一和嚴勝在釣魚。
池塘里很多魚兒,有的都能看到它們跳出來,兩兄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釣魚還說要比賽。
安安真怕他們忽然釣起個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那邊?”
安安朝著緣一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微愣。
森林還有什么變化?
“沒有吃飯嗎?”
“吃過了。”
嚴勝回道,兩個用余光悄咪咪看她,清楚的看到她臉上洋溢著開心。
真的很開心吧。
“你們不去玩嗎?”
“這個,釣魚。”
緣一握緊一些魚竿子,“吃不吃烤魚?”
“喔!是緣一釣的魚我肯定吃!超期待!”
話說池塘里的魚應該能吃吧,應該。
“那我呢?”
那我呢.jpg。
“嚴勝的也要!”
吃!吃大份的!她能吃,她超能吃!
“那我去看看。”
像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就走了。
前兩天來的時候,看到她坐在輪椅上說不出的心疼。
現在依舊心疼著,卻跟她一樣,為她開心。
“這次不會輸給緣一的。”
嚴勝抓緊魚竿,像勢必要跟天花板分個高低。
“我會加油的,哥哥。”
兩個說的是釣魚還是別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島上地圖如果沒變化,安安都記在了腦子里,她跟著記憶里的路線往森林走,直到森林前停下。
一片迷霧。
前方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片迷霧,不像森林本身會起的那種霧。
霧氣像知道她在這里,有一些飄到了她周圍,她看看里面,看不清,包裹的迷霧像是厚厚的墻。
一看就不正常,一看就有危險,他們竟然進去了?
難道有五花八門的力量就能為所欲為嗎?
還真可以是吧。
她現在是普通人,要不要進去看看?
剛這么想,里面好像就有聲音讓她進去看看一樣。
那這情況進去的豈不是傻子。
遲疑中,瑪利亞他們從里面出來了。
好像很開心,還提著一堆東西。
看到安安,卡塔麗娜超快樂的跑過來,“莉莉安!里面好好玩!”
“沒有危險嗎?”
卡塔麗娜臉頰上沾了點灰,安安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她很自然的享受著安安的照顧,因為從前也是這樣。
“危險,什么危險?”
“因為你看。”安安指指她身后,“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吧。”
煙霧繚繞的,又不是修仙世界,很奇怪吧。
卡塔麗娜回頭看看,“沒有呀,不是很漂亮嗎。”
我們審美可能略有不同。
安安揉揉她腦袋,她讓幾個男孩子過來,男孩子手里提著不少東西,“快看莉莉安,我們買了好多東西。”
“里面是買賣東西的?”
“嗯!”
說道這個,不僅是卡塔麗娜,連瑪利亞看上去都有點興奮,“天啦莉莉安,你知道嗎,里面好多千奇百怪,我聽都沒聽過的東西,而且里面賣東西的人每個家伙都長得……”
卡塔麗娜想了一下形容詞,然后沒想出來。
“你看,我們買了好多!還有莉莉安的份!”
安安低頭看看袋子里的東西,愣住。
這都啥啊!
“這是,什么?”
“不知道!說是能驅鬼呢!”???
所以你們買這個做什么?
安安對里面也產生了一點好奇。
“莉莉安也要進去嗎?那我們再去一次。”索菲亞道。
“沒事,我就轉轉,你們玩好了就先回去吧,我沒事的。”
推辭一番,幾個才打消跟她一起進去看看的想法。
安安穿過迷霧,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扇門。
霧中,能看到一扇巨大又厚重的門,門上面寫了什么看不懂,是不認識的字,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
她走進去,被里面的景色吸引的微微張嘴。
眼前是一條看不見盡頭的街道。
街道兩旁都是奇怪的攤子,路上還有好多好多長得奇形怪狀的東西!
他們,不,它們?總之是一些生物在逛街!
于是人類的形狀竟然成了最明顯的那種。
這里有星星形狀的東西在蹦蹦跳跳逛gai,有上半身是房子形狀下半身有三條腿的生物。
還他喵的有人類大小的奧特曼和小怪獸。
安安任由自己三觀飛了一會才緩過神。
里面并不暗,相反挺明亮的,但這種明亮不是太陽光,形容不來的感受。
攤子上的老板,長得也各不相同,一眼看過去就沒有一個正常人類。
她看看離自己最近地方的攤子,賣的是什么眼藥水,滴一滴,就能在三天內達到想哭就哭的效果。
好家伙,流量狂喜,這下誰還說他們哭戲都哭不出來。
這個老板,長得還是水滴形狀,話說這玩意真的有人買嗎?
她又往前走了一些,左右看看,什么神奇的道具都有。
這是什么情況,變成神奇的街了?
安安走到一家看起來稍微正常點的攤子前,老板是人形,但頭是和豹子頭,頭上還有一朵綠色的花。
“eveicb(jifhnksk。”?
聽不懂。
看到安安一臉懵逼,老板按了按他的手表,遞過去給安安看。
“你好,請問要買什么?”!
“這個,是翻譯器?”
“是的哦,客人。”
“你們不會是外星人吧!”
我的天啊!
“我們是跟你來自不同世界的人,不是外星人。”
“不,就是外星人。”
“……”
不是,你這個翻譯器怎么還能翻譯省略號的?
“客人是第一次來這里吧。”
他跟安安介紹,這里能夠買到各個世界的東西,是“統合集市”,只有有緣人能進來。
安安:“……”
這里所有的貨幣都能用,想要買什么,只要拿到足夠的報酬就能買到。
所有老板都有一個翻譯器,能翻譯所有世界所有國家的語言。
好神奇哦!
喂!變科幻小說了哦,真的變科幻小說了哦,這個小說到底要變多少次才行啊能不能放過它放過我!
老板遞過去一個墨鏡給安安,讓安安戴上試試。
安安滿懷期待的戴上,然而除了視線變黑了其他沒什么變化。?
“這個,有什么用。”
“哦客人,這只是普通的墨鏡,看你有緣送給你玩的。”
“……”
他的翻譯器里也出現了一串省略號。
所以到底為什么能翻譯省略號啊!
拿人手短,安安摸了摸錢包,尋思能不能買得起,問:“你這激光劍保真嗎?真能發出奧特曼一樣的光biubiubiu打到人?”
“我賣這玩意的能買給你假的嗎?”
“那可說不準。”
“……”
所以——打斷施法。
“你買不買?”老板顯然有點不耐煩了。
“多少錢?”
“用你們的貨幣來看的要一百塊吧。”
這么便宜?
“在我們那里,這是最普通的東西,所以不貴。”
那你到底是生在什么樣的世界啊!
也太可怕了吧!
安安付了一百塊買了個把據說只要按下開關就能biu的發出激光的劍。
非常有高科技高,只能在電影里看到的那種。
握在手上很小,安安試著按了下開關。
biu的一聲,沒控制好,把老板頭上的小綠花給biu沒了。
老板:“……”
激光劍打開后,先是一束光,然后就成了一把發光的劍。
她揮動幾下,感覺挺神奇,一百塊不算貴。
“這種翻譯器能買到嗎?”
“可以,在632號,剛剛也有很多人類問過這個問題。”
看到手表上的話,安安這才注意,每個攤子都有編號,這個是5號,而最外面是1、2、3、4號,這么看的話632號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謝謝你啊。”
拿著激光劍的安安帶著小小的興奮往前走。
走了一會,安安就發現,不僅是用的,吃喝玩樂都有。
著實是一個好神奇的地方!
安安在路過100號的時候看到五條和不二在一家吃的小攤子前吃東西。
她跟著咽了口口水。
很像巫女的在大鍋里燉的藥你們是怎么吃的下去的?
不二你就喜歡這種奇怪的東西嗎?
可是五條為什么也會吃?難不成真的很好吃也很甜?
“安安,吃點嘛?”
不二笑瞇瞇的邀請她。
她現在,拿著激光劍,帶著激光眼鏡,手套,護腕……全副武裝。
家人們,就是說,不能逛街,不然看到什么都想買,現在她已經買了一堆未來能用的可能性低于十的東西了。
整個一充滿未來科技感的未來人士安安向大家問好。
“不了不了,你們吃,你們吃,你們開心就好。”
“很好吃哦,安,來吃點。”
“不了不了悟,你開心就好。”
我還是去前面買翻譯器吧,你們都不著急買翻譯器嗎?雖然好像很多國家話你們都聽得懂。
還好雖然來自不同的世界,但是是平行世界,估計這里好多擺攤子的世界不是平行世界,是真的是另一個和地球差不多存在的世界。
超級奇妙的感覺。
不僅如此,安安還看到了來自國內人的攤子,就是買的東西挺神奇的,是一些符咒啊鈴鐺啊什么的,可能卡塔麗娜他們買的驅鬼的東西就是在這里買的。
走了一會,安安就知道,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
像是在做夢!
跟這個國內人聊了好久,安安知道,統合集市的存在和清云島一樣不可捉摸,他們兩個不是一個地方,只是這兩天恰好交接到一起。
要說相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游離于世界之外,又在之間。
集市是移動的,它會往各個世界移動,但島不會,恰好移動到這里。
難怪說有緣人,的確挺看臉的,畢竟它飄到哪個世界,那個世界的人也不一定就能進來,進來也要看臉。
他們生活的世界是有多神奇。
被顛覆三觀的安安握著翻譯器,穿著一身神奇裝備走出了這地方。
出來后,回頭再看,集市便不見了。
也許不是真的消失,只是她看不見了而已。
拎著一袋子想來未來也沒什么用的東西,安安回到了草坪,結果發現大家都買了好多大概沒什么用的東西。
至少回到原本的世界應該就沒用了。
總不至于她回到現實世界拿個激光劍打人吧,會被抓去研究的。
安安到自己的小帳篷里放好一堆奇怪的東西,準備換下裝備時聽到手機消息。
用島上app里的聊天系統,有人找她也有提示。
安安看了眼,是小太陽他們發的。
說是在沙灘那邊,問她來不來玩。
昨天答應小太陽要去看他們打球玩,還想著只能看看他們打,現在這么看,她自己也能玩啦!
安安收拾好,去吃了點東西,看看地圖上的沙灘在哪,往那邊走去。
路上遇到小伙伴,都能看出來她超級開心的。
開心也是種會傳染的情緒,連帶著他們都變得開心了,心底那些因為上午發生的事而感覺堵塞的情緒也漸漸消失。
從前怎么樣,都成了定局。
沒有人能改變過去。
但能夠為更好的未來去努力。
而現在,她那么開心,是因為她的未來變得更加美麗吧。
安安還戴了頂帽子,換了運動服,臉上帶著老板送的墨鏡。
墨鏡很酷。
比悟的酷。
五條:我沒惹你吧?
安安到沙灘時,沙灘那邊有網,小太陽她們已經來了一輪,不只是小排球的大家,還有一些湊熱鬧的孩子。
看到安安過來,在太陽傘下坐在沙灘椅上躺平的孩子朝她打招呼。
小日子過得不要太好。
安安按了按帽子,海邊有風,戴了墨鏡倒是不怕風,不過這些風會影響打球吧。
一想,這么多人,一看也不是那會的。估計是搗亂發展。
她跑到他們中間。
“喔鹿安老師!”
小太陽活力滿滿的笑,其他人也跟她打招呼。
之前沒想起來不算,現在看鹿安老師有點不太適應是可以說的嗎。
畢竟以前的鹿安老師,很矮,不是,很蘿莉,他們第一眼看到她都以為她是小學生,然后知道她是實習老師還有點不敢相信。
現在的鹿安老師。
不像蘿莉了。
但好像更加迷人。
臉上那種微笑,怎么看都很動人。
他們知道這是最真實的安安。
“鹿安醬!”
沒想起來就算了,想起來當然要例行自己的求婚行動,木兔以一個難以理解的動作滑到安安面前。
“你好,結婚!”
安安:“!!!”
那一瞬間大家看這只大傻兔子的眼神都變成了刀子。
你在說什么!
安安失笑,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木兔,這樣求婚,女孩子是不會答應你的哦。”
“喔!我知道!鹿安醬!是不是要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就可以!”
“啊,是啊,要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才行。”
到底那樣啊!
安安其實也不知道,反正迎合他就行。
果然,木兔一下就更激動了。
“heyheyhey!”
他燃起來啦!
小太陽捂了捂臉。
這家伙是他現在的隊友。
沒眼看了。
趁著木兔跑出去燃的莫名其妙,安安摘下帽子,掃視一圈,小排球的大家不是都在,島上玩的東西太多了,平時城市里能玩到不能玩到的都可以,能夠理解他們去玩了別的。
不過還有幸村和不二。
該怎么說,不愧同為運動番嗎。
幸村含笑說:“難怪安安以前說,不怎么會打網球,很會打排球。”
原來是跟他們相處過啊。
那為什么會學得會排球卻學不會網球?網球有這么難,比排球難那么多?
神之子覺得很不公平,有點難過。
決定等下就要教安安打網球,學不會不準下課的那種。
呵,他來教你打網球這種福氣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安安:這種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我可以一起打啦!”
沒打過沙灘排球,不過她之前去小小排球世界的時候,在系統空間里學習了很久的排球知識,如果沒問題的話那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沙灘排球和普通排球還是不同的。
每個隊伍只需要兩個人。
小排球這邊有曾經的日月影,及川,木兔,宮侑,其他人不在。
除了他們,幸村不二,還有朝日奈昴,但他是打籃球的。
以及,大概隨時會搗亂的神樂。
當然,神樂也許不是存心搗亂,但總感覺有她在的局,事情一定會朝著奇奇怪怪的方向走去。
你們真的敢讓她加入,那她就不管了。
十二個人,剛好在商量怎么分組的時候,夏油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手里拿著一個奇怪的球類物體。
“我在那個里面買的。”
夏油拍了拍球。
十來雙眼睛隨著球的運動軌跡轉了轉。
等,等,球上是不是有眼睛。
是不是眨眼睛了?
“真的是球嗎?”
“真的。”
夏油又拍了拍,“你看,安,總不可能是頭吧。”
喂,動了,真的動了!
壺寶!你怎么了壺寶!
在認出那個球好像是漏瑚的火山頭時安安微張嘴以示驚訝。
“這個……杰,這……”
“是球。”
他又拍了下,臉上掛著微笑。
微笑.jpg。
更嚇人了啊夏油!
漏瑚,可能被杰收去了?
拿他的頭當球是不是不太好。
“你們,要,打這個?”
你們可以嘗試一下拿正常的球打。
“隨便。”
影山第一個表達想法。
哼,不管什么球,他絕對要贏!
今天也要贏日向那個笨蛋!
“打這個吧。”
安安不太想,但大家都表示無所謂,反正都是球。
她想掙扎一下,很可惜,因為大家都是普通人,看不出來球其實是個頭,在他們眼里只是個排球。
神樂,神樂看得出來那又怎么樣,在她的認知里大概只會以為這是什么新的好玩的球吧。
“我申請帶一個手套。”
安安說著幸村就丟過來一副白色手套。
在帶手套不犯規的前提下,安安和神樂一組。
神樂:“喔!安安!你看著吧!我們一定會贏得阿魯!”
神樂氣勢高漲,安安拉她坐下,給她喂醋海帶,“我們先看會他們打,卡古拉醬知道吧,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你外表好歹也是Chinese嘛神樂。
神樂一口氣狂炫十袋醋海帶,舔了舔手指,“那是什么阿魯。”
行吧,當她沒說。
神樂好不容易乖巧下來坐在安安身邊看別人打沙灘排球。
“等等哦杰,不能用咒力。”
和他們玩必須要說一聲。
可是他們拍的是壺寶的頭啊!
是頭啊!
在夏油拍出去后,看到頭顱高高飛起,安安捂住神樂的眼睛,神樂扒拉開她的手在指縫中看,不明不白的問:“安安醬,這是他們世界的球嗎,卡酷伊,可以踢嗎?可以吧,可以像足球一樣踢嗎阿魯。”
你想做什么神樂!
壺寶:萬萬沒想到到現在還在迫害我,你們夠了啊!
夏油跟木兔一組。
咒術師sama雖然不太會打排球,但這個球,那不是隨他控制嗎?
對面是月島和及川。
及川大王信心滿滿,在拍到球的那一秒鐘對世界產生片刻的疑惑。
是他不對還是這個世界不對?
球的觸感有點怪。
嘛算了,能有什么?應該沒什么吧。
抱著這種想法的及川和月島認真的和夏油跟木兔打。
安安也有點沒眼看了。
手好癢,好想打人哦。
尤其是在幾分過后,她好像聽到漏瑚的喊叫。
“一帶帶。”
完蛋,痛起來了。
開始洗海帶。
洗海帶呦,洗海帶呦。
隨后就聽到壺寶開始罵罵咧咧,什么夏油杰你個垃圾,夏油杰你不得好死,夏油杰趕緊放了老子之類的東西。
慘,壺寶,我要在你臉上寫個慘字。
夏油完全沒理他。
他竟然很認真的在打球。
木兔自己不太會教別人,但夏油莫名能搞懂他說什么,比分竟然有來有往。
安安一時間不知道該吐槽什么。
神樂又炫完十袋蛋糕,鼓著腮幫子問:“安安醬別的世界的球都會說話嗎阿魯。”
銀時,銀時呢,快來編理由,我不知道怎么教你閨女了。
“這個球比較特殊,你能明白嗎,神樂。”
“喔,我知道!”
神樂咽下去嘴里的東西,“它是老頭子下——嗶——”
安安兩眼一黑。
神樂你不要說一些會被和諧的話。
你還是個孩子,真的是個孩子哦。
“神樂,還要吃東西嗎?”
“還有嗎?”
神樂炫完就舔手指,一看就是沒吃飽的樣子。
安安默默又掏出好多吃的,盡量轉移神樂的注意力。
“卡古拉醬,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
神樂抱著飲水機上面那種大桶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多口,“銀桑說安安不記得我們。”
“安安果然不記得我們。”
欸!
安安沒想到自己竟然暴露了。
神樂咚一下放下水,“銀桑還說有一件事很奇怪。”
“你認識我們,不記得和我們在一起的事,為什么?”
沒等安安編理由,神樂就自顧自的說,拍了下安安的肩膀以示友好。
被夜兔差點一巴掌拍飛出去的安安摸著鼻子爬起來。
他喵,流鼻血了。
“一定是因為安安看了jump!我們是不是jump臺柱子,很棒對不對!”
啊,好像,好像也可以這么說?
“嗯,神樂是超棒的女主角!”
小神樂一下就開心了。
安安默默擦干凈鼻血。
只是沒事切磋,規則稍微變化,先到15分的就贏,現在兩隊都是13分。
安安還是覺得沒眼看,壺寶怎一個慘字了得。
他們打完后,換下一隊,神樂剛吃完,挺著大肚子跳起來。
“我們我們。”
小肚子撐的好大,安安都怕她吐出來。
“神樂,沒事吧,你要不要稍微走走消消食。”
“我還能吃很多阿魯。”
好吧,是我草率了。
安安拉著神樂走過去,好在神樂今天穿的衣服是那款褲子,可以打球。
神樂抓著漏瑚的頭,還插了插他的鼻孔。
“小丫頭!”
“啪!”
“叫女王,叫大美女!”
壺寶:“……”
對不起,實在沒忍住。
安安忍住笑,雖然還是沒眼看,又有點心疼又覺得好笑。
神樂將球、頭往天上一拋,跳起來,一腳踢到對面。
“排球,排球是用打的啊!”
小太陽抓了抓腦袋。
好不容易過了這么多年能和老師再切磋,對面有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球就是用來踢的阿魯!”
“嘛神樂,這個球要用手打哦。”
雖然她也不太想用手打。
安安說話很是有用,在發球就丟一分的前提下,神樂表示知道,她會加油打的!
小太陽發了個漂亮的球,安安盡量讓自己忽視它是壺寶的頭。
這個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時候看它是球,有時候看它是壺寶。
夏油,有時候,好恐怖一人。
“看我的!”
小太陽和宮侑分到了一組,兩個也是在一個隊很多年,默契那不用說,當神樂將球拍過去后,立馬做出反應。
然而他們太小看神樂了。
神樂直接將壺寶拍到了天邊,她做出一個眺望的手勢。
“斯國一,我斯國一捏安安醬,我打的最遠!”
所以說并不是比誰打得遠。
看夏油微笑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是他做的還是神樂真就力氣這么大。
夜兔一族竟恐怖如斯。
打球把球打沒了。
安安剛剛有跟神樂解釋怎么打她也看了,但還是打成了這樣,該說不說不愧是銀魂特色嗎?
“嗯嗯,神樂真厲害。”
面對一個真心求夸夸的孩子,安安無奈一笑,揉了揉她的頭,“但是不能打那么遠啦,神樂,排球要來回打哦,在它不落地的時候,來回打,我打給你,你打給我這樣。”
安安連帶著動作講解,心想應該能稍微明白吧。
“搜嘎!搜得死內!我懂了!”
神樂握拳,又拍了下安安的肩。
肩膀小小年紀就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
第三球。
這一球還真給神樂拿到分了。
小姑娘精神百倍,安安非常配合她,給她托最好的球讓她打。
原來我也有做二傳的潛質。
淚目了。
只可惜第四球的時候,眾人就被神樂震驚到說不出話。
一球砸到了在旁邊看戲的夏油。
夏油:“……”
可以想象一下,神樂用了很大力氣去拍一個球然后砸到一人。
是不是超級同情那個人。
對于夏油躺著也中槍的事,安安只能在心底說一聲迫害壺寶迫害多了是要遭報應的。
好在咒術師也不是普通人,三秒鐘后夏油坐了起來,捂著鼻子。
安安dna動了!好不容易不疼的鼻子又開始疼了。
夏油瞇了瞇本來就不怎么大的眼睛,把壺寶召喚了回來,速度極快的往戰神這里飛。
“又一個球!看我的!阿噠!”
壺寶又被神樂拍飛了。
超開心的伸出手要跟安安擊掌。
帶女兒好累。
安安伸出手,神樂這次控制了力道。
以光速輸掉了球,安安和神樂退回剛剛坐著的地方。
“排球,好好玩。”
神樂看看手手,發表觀點。
你的好玩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傻孩子。
安安又揉了把她的頭,她抬頭眨巴下眼睛,藍眼睛里有屬于小姑娘的天真。
“安安,好像媽媽桑哦。”
“是嘛?”
“嗯!”
記憶里的媽媽,也是這么溫柔呢。
“安安和他們打吧。”
她也知道自己都在搗亂。
“我在這里看安安打。”
安安在她心里,哪怕沒有萬事屋,沒有大家那么重要,可也有特殊的位置。
是,可愛溫柔的安安。
是等她回家的安安。
“但是安安要給我醋海帶。”
島上東西雖然超級便宜,在江戶買一袋醋海帶的錢錢能在這里買十袋,可是她沒有錢!
就是這么理直氣壯。
誰叫銀桑不給她發工資。
有沒有可能銀桑的錢有很大一部分都用來養神樂了。
安安給她整了一箱子醋海帶,怕孩子噎著,還給買了好多種不同的水。
養閨女真費錢,還好她卡里錢多。
想想都是她的退休金,有點想哭。
神樂沒再搗亂,也沒有壺寶的頭,接下來幾個孩子稍微認真一些,看上去超熱血,讓安安也躍躍欲試。
“跟我打吧,安安。”
幸村的意思是跟他一個隊,安安拍拍胸脯,“我老厲害了,交給我沒問題的!”
“嗯,厲害,安安以前說過自己打排球很厲害呢。”
老哥哥,酸了。
“是嘛。”
過了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退步。
學到的就是自己的,她記憶力不錯,一般學進去的基本不會忘。
別問,問就是主角光環。
球在幸村手里,對面是不二和影山。
不二就算長大了也是笑瞇瞇的,瞇瞇眼都是怪物,不二絕對是個,哪怕是普通人也不能惹的人。
雖然本質上,不二其實很溫柔。
是個溫柔的孩子呢。
他的隊友是影山。
兩個打網球的和一個打排球的在一起打沙灘排球醬紫的場景超奇妙。
安安今天帶了相機,在那個集市買的,據說是迪迦摸過的相機,哪怕是個普通的相機,她承認,她可恥的心動了。
于是交了點智商稅買下來,發現還挺好使。
剛剛拍了不少照片,回頭存起來。
幸村發了個漂亮的球,可能,運動天賦比別人好,這兩個打起排球也很厲害。
【📢作者有話說】
話說,也快完結了,是不是可以站隊了hhh雖然別的文是站這個站那個超熱鬧,這篇就是“安妹別選他們”,“安妹和我在一起”之類的hhh但好像可以站隊了?還是說,你們覺得安妹不用選,大家都是“朋友”好點?
感謝在2022-10-26 17:43:39~2022-10-27 19:40: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冬葵子 3瓶;L.、溫迪哭嚎著讓我娶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65 ☪ 耳語
◎有些人是不是不行?◎
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沙灘排球。
確定了, 兩種排球的確不太一樣。
再確定,打到后面果然不是一般的發展,已經成了殺人排球。
可能被殺人網球傳染了吧。
也可能, 現在世界早就不真實了。
哎呀。
整完后,安安跟小伙伴們到沙灘椅上躺下,戳進沙子里的太陽傘很多,隨便躺一個都行。
旁邊小桌上放著飲料和吃的,安安拿了瓶汽水,咬著吸管。
啊,這小日子,簡直太爽啦。
看看時間, 姐姐應該得空了, 安安給慕平打電話。
“姐姐,有個好消息要不要聽!”
這樣直接搞出來會不會把我姐給嚇死, 出去玩一趟回來腿都好了,醫學奇跡也沒這么奇跡的吧,奇跡再現了屬于是。
“什么好消息?”天啦!一抹多一定是談戀愛了吧!一抹多平時不聲不響的,這才出去幾天迅速墜入愛河了嗎!
我的妹妹, 勇哦!
“現在不能跟姐姐說, 但是一定會嚇姐姐一跳, 到時候姐姐一定要淡定哦。”
“嗯,我會的。”是妹夫嗎?這么快就要帶妹夫見家長嗎?她要準備個多大的紅包比較好?哎呀頭一次, 她得現在就做準備, 是不是可以給外甥或者外甥女準備小衣服了。
“是驚喜哦,姐姐一定會為我開心。”
“開心開心, 我肯定開心。”
好耶!有妹夫啦!
掛掉電話, 安安看看手機, 覺得有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便再次喝了口汽水。
冰汽水喝起來,真爽。
運動過后,蓋著小毯子,躺在沙灘椅上,喝著冰汽水,簡直爽爆了。
這可真是一件美事啊。
安安推推墨鏡,覺得自己很酷,看看旁邊沙灘椅上的小神樂坐立不安,動來動去,心想小神樂難不成是和銀時他們分開時間久了渾身不舒服,于是問她怎么了。
“安安,就是那個哦!這個!耳朵里進了好多沙子阿魯,倒不出來阿魯。”
安安讓她過來給她看看,現在太陽還不錯,明亮的很,能看的很清楚。
為什么神樂能把沙子弄到耳朵里就算了還成了球球卡住了出不來。
她要用手掏,結果往里更去了一點。
神樂直接痛苦面具。
“啊唔,安安醬它會不會到我的腦袋里生根發芽,長出小神樂,神樂要做媽媽了嗎阿魯。”
“別怕,長不出來的,在這等會,我去拿個耳勺給你掏耳朵。”
傻閨女,真不知道說你聰明還是說你笨笨的。
神樂急得原地轉圈,很想搞它們出來但好像更往里了。
安安醬,銀桑,新吧唧,救救卡古拉阿魯。
安安很快找來了而挖耳勺,讓她躺在沙灘椅上,調整好姿勢,千叮嚀萬囑咐道:“千萬不能動,神樂,動了的話耳勺進去了,那沙子真會進腦子里生根發芽的。”
神樂:“!!!”
不要!不要生根發芽!
還好神樂對自己安危比較上心,安安讓她別動,她便乖巧的躺在椅子上,差不多一個平躺的姿勢,安安還找來一個高腳凳,坐她后面。
可以說排面看起來很是嫻熟,至少和上世紀理發店順便給客人掏耳朵的姿勢差不多。
安安看起來也挺熟練。
掏耳朵好呀,她可愛掏耳朵了,以前在家就老是給姐姐掏耳朵,別的不說,她掏耳朵老舒服了。
“真的不能動哦。”
神樂連頭都不敢點了。
安安讓她稍微轉一下頭,看清楚里面伸進耳勺。
“疼的話跟我說。”
順便也掏掏那個什么吧。
神樂睜大了眼睛。
小家伙僵硬的同時慢慢放松。
“癢癢的,安安,好舒服。”
掏耳朵好舒服!
“嗯~先不要動哦,我在掏。”
掏出一個沙子小球球,安安放旁邊紙巾上,神樂請球她留下來的,說這可是有可能成為小神樂的東西……
那能怎么辦,只能寵著唄。
掏耳朵就是這樣讓人欲罷不能,癢癢的,又很舒服,等結束后一段時間都癢的跟嗑藥一樣,只想再來。
每次姐姐的評價都是這樣。
把神樂耳朵里的沙子掏干凈后,安安又給她清理了一下,都弄完后給耳勺擦擦消毒什么的。
神樂直挺挺的起來,“好癢阿魯,一定是沒掏干凈,安安再繼續一會阿魯。”
“掏干凈了哦,再掏腦漿都要掏出來了神樂。”
“讓它出來吧!安安!”
這傻閨女。
神樂說半天,安安只好又給她像模像樣的掏一會。
說是掏,更多的是給小姑娘撓癢癢。
“喔!好舒服,好舒服哦安安醬。”
兩眼一閉,要升天啦!
“這么舒服的嗎?”
神樂視線里多了一個人,不太熟。
“安安,這個人,是繃帶架子嗎。”
對不起但是有點想笑。
“你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知道了,和新吧唧一樣,他的本體是繃帶對不對?斯國一得斯。”
小神樂竟然真的覺得繃帶本體很酷。
可能比眼鏡酷一點。
太宰沒有在意傻閨女說什么,彎著腰又瞅瞅安安,安安剛好看向他,他眨巴下眼,揚唇,“安琦,我也要。”
“嗯……”
“我也要。”
“那個,你耳朵也進沙子了嗎?”
“進了。”認真。
好吧,正好她沒啥事,整都整了,那就給太宰也來個大全套吧。
“繃帶是沒有耳朵的,你不需要阿魯。”
神樂想說她寄幾都沒有享受夠呢。
“差不多啦神樂,再掏耳朵等會就不舒服了。”
實在沒有什么可以掏了呀神樂。
神樂從沙灘椅上蹦起來,但沒有到地上,而是扒拉著沙灘椅,“沒有,達咩安安,不給他,不給他。”
可是這個椅子剛剛不是我坐的嗎?
“神樂乖哦。”
“安安醬你這是哄小孩的,我已經長大了。”
你可就還是個孩子嘛。
“安琦醬~”
“安安醬~”
……奇怪的修羅場增加了。
神樂是感覺耳朵好癢好癢,好想讓安安繼續給他整一會,這會有個本體是繃帶的人過來要搶她的安安,那她絕對不允許。
安安扶額,也許夜兔的戰斗力比太宰強,可是傻兔子,太宰能把你玩死啊。
每天都在為閨女操心。
“好,再來一分鐘,不能再多了,對耳朵真的不好。”
“好吧。”
神樂嗖一下再次躺下來,咧開嘴笑。
仿佛在說:繃帶精你輸了。
太宰勾唇。
不想跟一個小姑娘計較罷了。
為自己賺到一分鐘的神樂開心的享受最后一分鐘,完了扒拉住沙灘椅。
才不要讓給繃帶精呢。
這是……這是安安醬的!
太宰依舊不怎么在意的笑咪咪。
安安默默的擦拭著耳勺,用棉球消毒,確認它超級干凈后看看他們,太宰聳肩道:“那就沒辦法了哦,只能讓安琦醬過來了。”
太宰戳戳安安,拉著安安走到一旁,讓他坐下,然后自己躺在她腿上。
真,膝枕。
神樂當場哭泣。
銀桑,輸了!
這個人,不按常理出牌!
神樂當即跳下來要躺在安安腿上,一看安安又覺得她柔弱的像一朵搖搖欲墜精心呵護的花,她再上去,可能安安就嘎了。
換成別人,神樂不會管那么多,于是只能抱著腰,在一旁盯著太宰。
太宰毫無壓力。
你盯是你的事,他才不會害怕呢。
夜兔的死亡審視。
神樂的內心活動:為了銀桑未來的幸福,為了自己未來的幸福,一定要守護好“單純柔弱”的安安不能被其他人騙走了!
這個繃帶本體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安安無奈,彈了下太宰額頭。
“干嘛,躺那邊去,還要不要掏耳朵啦。”
“這樣也可以啊,對吧。”
可以是可以,可是很怪吧!
“太宰桑。”
太宰絕不退讓。
都躺下來了還想讓他起來,才不要。
“你覺不覺得在你這個角度看我很丑。”
雖然,番里什么的膝枕很是甜蜜很是美好,可是現實是在躺下的人眼里角度看到的不是鼻孔啥的嗎?
絕對丑到爆吧!
太宰起身一些,笑:“安琦醬會在意這些嗎?”
“我是怕你晚上做噩夢呢。”
“哈哈。”太宰樂不可支,“不丑哦,很好看,不可能做噩夢的,要做也是……”
“停下!”
你要在小孩面前說什么!
神樂更加氣鼓鼓了,“春夢是吧,你這家伙說什么啊!什么春夢啊!啊,我臟了,我剛剛才掏的耳朵又臟了。”
太宰:“……”
有沒有可能就是我還沒說出口你就開始了?
“神樂等等,沒有,他沒有這個意思!”
太宰根本不解釋,她只能趕緊叫停。
哪怕從神樂口中說出來她也是會害羞的啊。
太宰翻了個身,面朝安安,手肘撐在地上托著側臉,這樣一來就沒碰到安安,但是他平視在她肚子的位置,安安尋思自己最近應該沒胖,坐下去應該沒有小肚子。
他拿另一只手過來在她肚子前量了量,眨巴下眼,然后抬頭看安安笑的神秘莫測。
安安:“??”
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的安安只想一巴掌拍過去。
“所以,太宰,你還要不要掏。”
“這樣不可以嗎?”
“可以,一會別喊累。”
這個姿勢你保持一會,累不死你。
安安剛拿著耳勺,準備繼續自己的掏耳朵大業。
笑死,只有她一個還惦記著掏耳朵,太宰在她拿耳勺快碰到自己的時候忽然動了。
起身在她耳邊道:“安琦醬,差不多哦,放得下,厲害呢。”
安安:“???”
你他喵到底掏不掏,不掏她就要走了啊。
或者我要掏出我的40米大長刀允許你先走39米的那種。
太宰又下去,神樂在旁邊盤坐著死亡凝視,很明顯,她也不知道太宰行為用意。
“別動了。”
“好的。”
太宰應著,安安剛揪住他的耳朵想看看里面,他又伸手勾住她的脖子,讓她低頭親到自己。
神樂瞪大了眼睛。
她臟了!
耳朵臟了,現在眼睛也臟了!
神樂跳起來,握著小拳頭要揍人,太宰的反應和預判必然是頂尖的,勾著安安往旁邊滾去,地面被神樂砸出一個坑。
“繃帶精!快放開安安!”
她要執行保護安安大作戰了!
太宰抱著安安滾了兩圈,整得安安渾身都是沙子,她在心里懷疑兩秒鐘太宰是個傻子,然后從沙子中爬起來,還吐了兩口沙子。
然后,她又流鼻血了。
話說,這又是什么發展?
照這樣下去絕對是韓劇發展吧,好不容易找到活著的意義喜歡的東西發現自己得了絕癥只能過兩個月的那種。
她起身扇了扇,拿紙巾堵住鼻子。
“好了好了,別鬧了。”
“給我整上火了,別鬧了,太宰桑,卡古拉醬。”
“他親你!”神樂依舊握著拳頭,太宰非常不怕死的說:“是她親我。”
神樂見過很多不要臉的人,現在要加一個太宰治。
堵住鼻子,安安扒拉一下自己,蹲下去捧了一捧沙往太宰身上扔。
太宰沒有躲。
“干嘛不躲。”
“給你扔,消消氣。”
你還知道我會生氣啊。
他這么說,安安那點子氣就沒了。
她對這些人算是沒什么辦法了。
氣吧又氣不上來。
太宰給她拍拍沙子,神樂的小拳頭揮了過來,太宰眼疾手快躲過去,還不忘拉著安安一起跑。
看似軟綿綿的拳頭,實際上威力大的不行,從地上這個坑應該能很好的看出來。
“你自己跑別拉著我行不行。”
“不行~”
最后以太宰把敦坑了讓敦跟神樂對上了才算完事。
敦:我只是路過!我沒惹你!
“現在可以吧,安琦。”
“可以什么?”
“掏耳朵!”
為什么還記著掏耳朵這件事啊!
安安被他整得略無語,他靠近道:“我給你掏。”
“不用了!”
“欸,安琦醬不信任我嗎?”
“不,是我不需要,你不需要就算了。”
安安將耳勺塞回口袋里,憋嘴,“我要走了。”
真是的。
太宰便跟在她后面,她回頭,他就停住。
“干嘛。”
“巧合。”
“巧成這樣?”
“昂。”
安安無奈。
太宰本意也不是來掏耳朵的,只是想多待一會,可以理解吧。
“你下一步走哪邊?”我跟你走反方向行不行。
“不告訴你。”
很欠揍欸太宰治!
“小年小年。”
遠遠看到小忍幾個朝她招手,她笑笑,“怎么啦。”
“我們去吃烤魚吧!”
欸!那兄弟兩釣到魚了嗎?
小忍和禰豆子過來的時候直接忽視了太宰,禰豆子可以說話,說是釣了很多魚,他們在那邊都烤上了,過來找安安去吃。
當然,不帶別人。
這個別人就很靈性,不用說都知道是誰。
太宰當然可以跟上去,不過他揮揮手,沒有跟上。
安安和小忍以及禰豆子去草坪那邊。
有點距離,不過安安剛剛會走,現在讓她圍著島走個十圈她都樂意,所以三個是走回去的。
草坪上人少了很多,一眼看過去都是鬼滅的小伙伴們,支起的篝火中,不知道誰做的串子上有很多魚。
“是宇髄前輩做的。”
禰豆子拉著安安的手,帶她往前。
所以為什么禰豆子這就開始搶跑了。
小忍連忙跟上。
大家圍在一起,另一邊不遠處還有個篝火,圍著上一世是鬼的大家。
話說,他們好像在譴責屑老板。
不受屑老板控制的大家似乎怨氣很大,正在控訴他。
無慘淡定的吃魚。
真吃魚。
她掃了一圈,繼國兄弟還在池塘邊釣魚。
辛辛苦苦釣魚。
“他們不過來吃嗎?釣了這么多,夠了吧。”
除了串子上的魚,桶里還有好多,這個也不能算晚飯,這么多肯定夠了。
禰豆子歪了歪頭,“小年,你不知道嗎,這些魚是哥哥釣的。”
炭治郎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欸?炭治郎釣的,那他們……”安安視線轉到背影看起來有幾分蕭條的繼國兄弟身上。
“他們一條都沒釣上來啊。”
一條,都沒,釣上來。
不是,你們釣很久了吧!
“炭治郎,不愧是你,很厲害。”
她給炭治郎比了個大拇指,又拍拍炭治郎的肩膀,少年臉色緋紅,將手里烤的正好的魚遞給安安。
“小年吃吧。”
安安接過去道聲謝,炭治郎給大家分烤魚。
外焦里嫩,好好吃,撒的佐料也剛好,“炭治郎,不愧是長男,好好吃。”還好賢惠!
“沒有啦,是大家一起烤的。”
炭治郎說著抓起幾串起身準備給緣一和嚴勝送過去,結果一會就回來了。
他們不要。
“嗯……”
吃完一條烤魚的安安從炭治郎手里拿過去,“我去看看。”
走到他們身邊,他們知道有人來,在安安看不到的地方害臊的臉紅。
“緣一,嚴勝,戰果如何?”
“我有預感,這一次能釣個大的。”
嚴勝不服輸的說。
憑什么,炭治郎,還有妓夫太郎都釣到魚了,他們就是不行?
安安懷疑魚兒是不是對他們有什么意見。
“吃不吃?”
“不吃。”
絕不吃別人釣的魚,這是他們最后一點骨氣!
“吃吧,你們在這坐了這么久,沒吃東西不餓嗎?”
“不餓。”
哼,餓了也要說不餓,這種時候絕對不要吃別人的。
奇怪的較勁。
“可是真的很好吃哦。”
“不吃。”
說什么都不吃。
“緣一呢?”
行吧,上弦壹sama意志力很是堅定。
“我也不吃。”
緣一猶豫半秒,做出跟嚴勝一樣的決定。
今天不釣到一條魚,他是不會吃東西的!
然后安安就聽到了肚子咕嚕咕嚕叫的聲音。
兩個大男孩當即害臊的垂下了高貴的頭顱。
不是,你們兩個一起叫的?
“好香哦。”
兩個笨蛋,都餓的肚子叫了。
安安盤坐坐下來,從烤魚上撕下一塊沒有骨頭的,遞過去,“吃吧。”
我絕不吃別人釣的——
哎呀,真香。
確實,確實挺好吃的啊。
那個什么,畢竟她親自喂的,不一樣的。
對于哥哥這么快就拋棄了剛剛堅定的決定,緣一轉過頭,臉上沒有很多表情,眼睛在安安身上轉了轉。
安安失笑,扯下一塊喂他。
他嘴角多了些笑意,很淡。
“好吃吧。”
“嗯。”
緣一點頭,“我,答應安安的,要給安安吃烤魚。”
別人釣的,和他釣的,不一樣。
他想給她吃,自己釣上來的。
“嗯……”
安安聽懂緣一什么意思,也看到緣一說完之后眼底的失落。
所以為什么你們坐半天了也釣不上來?
別人都釣的上來說明不是魚兒的問題,魚兒沒精明到認出釣魚竿,那為什么你們兩個釣不上來?
給兩個一人一口喂完幾條魚。
當然不是那種很大的,一個巴掌大的那種魚兒,刺不多,肉又很嫩。
安安讓他們把釣魚竿拿起來,是不是釣魚竿有什么問題,她看了魚餌應該沒問題。
可是釣魚竿也沒問題。
真相只有一個。
這兄弟兩個就是釣不上來魚啊!
得出結論的安安沉默了。
萬萬沒想到。
他們是有什么天花板的氣場讓魚兒不敢接近嗎?
安安讓緣一稍微過去一點,加入釣魚大業。
跟緣一一起握著桿子,她只想搞清楚問題所在。
但,緣一有點害羞。
好近呀。
都能聞到一股清香。
片刻后,魚咬竿了,安安讓緣一趕緊拉起來,兩個合力掉上來一條巴掌大的魚。
“釣到了,緣一。”
“可是,是……”
“不,緣一,是你釣的。”
緣一閉上嘴。
好吧,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安安只是怕這兩個傻瓜要釣到明天。
她如法炮制也幫嚴勝掉起一條,看到桶子里孤零零的一條魚,兩兄弟視線在空中相撞。
這一波是,他們,都輸了。
輸得徹底!
為什么就是釣不到!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拎著桶子起身,兩個可能是坐久了腿麻了,緣一先起來就一個不穩往安安身上倒去,安安剛往后傾倒,本來想接住她的嚴勝也因為腿麻了沒穩住往后倒去。
真·夾心。
拿嚴勝當了人肉墊子。
還好,緣一,不是很重。
緣一趕緊紅著臉從安安身上爬起來,然后又將安安拉起來。
剛剛,不小心。
她的唇擦到了他的臉頰,讓他忍不住的臉通紅,平時云淡風輕的少年在害羞的時候控制不住的臉紅。
嚴勝要淡定一點。
畢竟他是最下面的一個。
安安看看桶子里的魚,“我們去烤吧,你們很棒啦。”
雖然知道是安慰,不過心情的確變好了點。
三個并排走回去,安安要了把刀,又放回去,拿著自己買的激光劍準備去殺魚。
【我是不是應該吐槽一下,你他娘的用激光劍殺魚?】
剛纏著主系統給它實體的統子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試試。”
緣一和嚴勝不想讓她去,但她想試試激光劍,于是跑去池塘邊殺魚了。
時透兩兄弟見狀到她身邊,問要不要幫忙,得到不要的答案后托著下巴乖巧的蹲在一旁看她。
大概,就和平時無一郎看云的時候差不多。
安安動作很快,和時透兄弟兩個回到大家身邊。
她開始烤魚。
炭治郎他們烤的很好吃,自己手藝也很不錯!
由于是嚴勝和緣一兩個烤的,這兩個本來就是準備給安安整得,雖然只有一條,也是她自己烤的,但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搖搖頭。
安安知道這兩個心里還在意著,拉過來兩個,跟他們一起分了兩條小魚。
“好好吃,謝謝你們!”
“沒有……”
好像,他們,都沒有做什么。
笑死根本釣不上來。
“老師!”
小梅在那邊舉著兩條魚過來。
又是一個傻閨女,面對曾經的柱,小梅不在怕的,這些柱單打獨斗就是遜啦,要怕也是怕她嘛。
“給你吃,老師。”
安安從小梅手上接過去,讓出一點位置給小梅坐,小梅開開心心的在安安身邊坐下,看著安安撕下肉放進嘴里。
開心。
“好吃嗎?老師。”
安安深呼吸一口氣,放下魚,“小梅,這是你烤的還是誰?”
“對不起老師,我不會。”
小梅點手指,她是想烤給老師吃的,可是她不會!已經烤出好幾個黑不溜秋能當石頭的魚了!
“嗯,沒關系。”
安安彎起眼笑的極其燦爛。
熟悉安安這種笑容的系統打了個哆嗦。
烤魚,烤魚里面一定有什么才讓她笑的這么可怕吧。
小梅完全不知道安安什么心情,巴巴的看著安安,也不是想吃,就是剛剛老師親手喂他們,她也想接受一下老師的投喂!
“小梅也想吃?”
“嗯嗯!”
點頭!
安安笑著拿剛剛自己烤的給她,她搖頭后做動作示意安安喂她。
為什么一定要喂。
關于我回到現實世界卻依舊要帶孩子這件事。
安安撕下肚子最好的地方喂給她,一邊喂一邊笑瞇瞇的問:“小梅拿來的魚是誰烤的?”
“是童磨大人!”
呵,我就知道,童磨!
你他喵在里面放了多少芥末!是想辣死她嗎!怎么看都是故意的吧!
“是嗎,那要幫我謝謝他,待會小梅也幫我帶一個給他吧。”
“嗯!”
投喂完,安安拿著一個快烤好的,在上面撒了一整瓶辣椒。
“小梅,幫我謝謝童磨哦,給他吃吧。”
辣椒嗆的小梅連打三個噴嚏。
“可,可以嗎?”
這真的能吃嗎?
小梅拿著魚的手微微顫抖。
問題是太明顯了吧,童磨大人真的會吃嗎?
小梅沒有想到,她拿過去后,童磨竟然面不改色的吃下了。
那邊注意童磨的安安也沒有很生氣。
等著吧童磨,等你晚上蹲廁所,會教你做人的。
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呵。
吃完烤魚,太陽差不多快下山了。
安安問他們有沒有吃飽,沒吃飽的話等會去吃晚飯。
一聽安安要請他們吃飯飯,他們當即飽了都說沒吃飽。
于是準備等會去吃。
幾個坐在草坪上本就有的椅子上眺望遠方。
天邊被落日染紅,大片大片的火燒云讓天空看起來無比絢麗,半空中那片可以上去玩的云上有人在上面,離得太遠,在上面招手他們也看不見。
景色格外美麗,路過的風都溫柔了很多,安安拿著相機拍了好幾張照,興趣上來,要給小忍他們拍照。
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有時候也沒有很復雜啦,簡單的一句話不就能成為朋友嗎?
“這邊這邊,小忍,好漂亮。”
給小忍咔咔拍了好幾張夕陽下的照片,安安接著又給其他人拍。
總覺得自己未來能夠做很多事,腿也好了,干脆去環游世界吧。
窮游的那種,去每一個地方打工賺錢玩夠了去下一個世界。
想法只飄了一瞬,安安讓大家站一起,給大家一起照一張。
小梅也要一起,于是一張鬼+鬼殺隊的神器合照就這么出現了。
兩方人雖然沒有不死不休,但暫時不是很想做朋友,哪怕現在他們都是人。
直到太陽完全下山,一伙人才往最近的飯店走去。
一個小城市里只有他們這些人,其實很空蕩蕩,比如他們進去這么大的飯店里,里面除了差不多的工作人員就沒有客人。
莫名覺得他們稍微熱情了一點,這是錯覺嗎,明明是標準的營業笑容。
吃完飯,一伙人回酒店。
可能因為上午莫名其妙的變化,中午沒注意,現在回去看今天她的房間終于修好了,她先去大房間將自己的東西拿下來,終于睡到自己小小的床啦。
現在他們要進來就得自己開門,不像大房間能直接推門進來。
太好了,終于不會做著什么被發現了。
好像,好像也沒做什么吧。
安安反思一下,想著應該,沒什么的。
她收拾好,換好睡衣,擱窗臺上看外面。
這樣看過去,外面和普通的城市沒什么區別。
萬家燈火。
人少,倒是沒有夜晚剛剛開始的那種喧鬧,安安趴在窗臺看了一會,又跟姐姐打了個電話,一邊講,一邊繞著自己的頭發,薅下來好幾根才結束。
頭發沒有干,掛掉電話去梳了一下,準備讓它自然干。
又拿起手機,在統合集市買的翻譯器很有用,不是說出來的話也能翻譯,現在所有人可以正常交流了。
還能發語音,安安看到一條語音點開聽了一下,大晚上的感到毛骨悚然。
特別陰森的音樂。
“音樂噴泉的音樂”。
什么鬼啦!
安安帶著笑看他們的消息。
九點多了,大家都還這么有活力,一個比一個精神。
甚至夜斗和銀時要做生意。
他們,好像,撞生意了?
畢竟兩個都是什么委托都接。
兩個都挺能叨叨,接下來一大堆消息都是他們在叨叨拉生意。
問題是,你們在這里拉生意應該拉不到吧。
不需要你們啊喂。
【睡了嗎?】
看到私發的消息,安安回過去。
“沒有,怎么啦?”
【睡不著,可以來找你嗎?】
睡不著我建議你吃點安眠藥,來找我你還是睡不著的,憂太。
【嗯,可以。】
心里吐槽,安安還是同意了。
九點多,夜生活都沒開始,憂太就睡覺了嗎?
片刻后聽到敲門聲,安安套了個外套去開門。
乙骨在她開門的一瞬間就害羞的耳根浮上紅色。
主要她今天穿的,也、也太……
年紀輕輕的純情男孩鼻子一熱。
糟糕,要流鼻血了。
乙骨默默用上了反轉術式。
穩住,不要慌,你可以的,乙骨憂太。
“你準備站到什么時候?”
還是她很奇怪,一開門你就在這站著沒有動,是她臉上有什么嗎?
安安今天穿的睡衣對純情少年來說為時過早。
是那種吊帶的,很薄,睡裙。
她還特意套上了外套,只不過領子很大,都能看到那個什么事業線。
他什么時候見過這種場面。
散落的濕發有一縷進去了。
身上還彌漫著淡淡的香味,分不清是洗發水,沐浴露或者是她本來的體香,總之讓他一進來就開始暈暈乎乎的了。
長直又白的腿。
盡管能看到很多傷痕,一道道的觸目驚心,但在燈光下不是過于明顯,一眼看上去就……
讓人很是上火。
真魔法意義上的上火。
乙骨在安安的招呼下坐下來,渾身僵硬。
乙骨憂太,你行的!不能慌!
從安安手里接過熱水,乙骨沒拿穩,一下倒在身上,連忙起來手忙腳亂要擦,安安拿紙剛給他擦,他反應很大,好像更加手忙腳亂然后把自己絆倒,安安想扶住他但是沒有扶住,兩個往她后面摔去。
她后面剛好是床。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骨子哥這么巧的摔她身上而她摔倒了床上,電視劇里劇情都看膩了,輪到自己還是這么奇怪。
她清楚的看到少年閉了閉眼,撐著手肘抬起頭。
“未來。”
乙骨的聲音帶著沙啞,安安稍稍斂眼,少年拉了拉衣領。
好近。
就在他身下。
能不能做什么嗎?
想……
下一秒,安安看到乙骨流鼻血了。
今天天氣有這么干燥嗎?她流了幾次鼻血了,雖然情有可原,但憂太為什么也流鼻血了?
乙骨在她身上,鼻血很顯然的滴到她身上。
胸前開出兩朵紅梅,乙骨羞惱的趕緊起來捂住鼻子。
反轉術式呢,反轉術式,快來救一下!
安安默默坐起來,抽/出濕紙巾,乙骨不太敢面對她,但眼睛還在她身上,因為一些動作,他感覺她的領子好像更大了,那兩滴血跡讓他又羞恥又起了異樣的感覺。
紅的刺眼。
隨著她擦去的動作,乙骨抬頭。
這鼻血是捂不住了。
惱。
純情少年的心思安安猜不透,她擦干凈后站起來在乙骨面前揮了揮手,問:“憂太?你沒事吧?上火了?”
“我,我可能吃多了!”
他應該趕緊逃離現場,可是他不太舍得離開。
但讓他做什么他好像又不好意思,更何況是這種窘迫的情況。
“等下啊,我接點涼水給你拍拍脖子。”
【📢作者有話說】
骨子哥你是不是不行!
感謝在2022-10-27 19:40:32~2022-10-28 18:26: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66 ☪ 浪漫
◎浪漫至死不渝◎
安安說著要去衛生間接點涼水, 別管方法行不行,反正這是古老的神奇的東方禁術,有沒有用都是心理作用。
但她走出兩步, 乙骨抬眸看過去,又默默低下頭。
他真的……怎么說,看個背影都有點承受不住。
小小年紀就要承受自己不該承受的。
安安穿的睡衣是姐姐買的。
她平時穿普普通通,有時候心血來潮買兩件可愛的,像這種風格的衣服對她來說也為時過早。
但是姐姐說,女人過了二十歲就要……
然后不知道在哪給她整得,她晚上剛好把衣服洗了沒得穿,就穿上了。
當然, 她不知道純情少年流鼻血的具體原因。
作為“成熟穩重”的女人, 安安不太能理解衣服對純情少年的沖擊力。
少年捂著鼻子,鼓了下嘴, 思索絕不能被她看出來。
雖然,好像,她也沒看出來什么。
乙骨不知道是應該開心還是失望。
唉,都這種時候了, 有些人對待感情的遲鈍讓人不知道該哭該笑。
安安用盆接來涼水, 乙骨乖巧的坐好, 低下頭,安安沾點涼水給他拍脖子。
垂下頭, 看不到此時安安, 默念內心平靜,乙骨鼻血漸漸止住。
“咦, 我們這個東西, 真的很有用耶!”
“什么東西?”
“你看, 拍拍就好啦。”
“啊,是。”他不敢應。
好的原因和她想的似乎不太一樣。
那,她這么認為就好。
“憂太找我什么事?”
睡不著,是做什么就能睡著嗎?
“也沒什么事,睡不著。”
很早,他其實很困了,但躺在床上又睡不著。
“憂太最近睡得應該還好吧。”
安安笑笑,看他黑眼圈小了很多,來島上暫且不用操心咒靈那些事,他也能好好休息兩天,這么看黑眼圈都小了一點。
“嗯,還好。”
但是今天睡不著,盡管沒到十點。
“很困嗎?”
“嗯。”
安安去泡了杯牛奶放他手上,“冷一點喝吧,喝完就去睡覺,不要想別的事情,能睡著的。”
失眠是一件特別痛苦的事,尤其是在特別想睡卻睡不著的狀態下,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能把人折磨死。
乙骨捧著牛奶,玻璃杯是小貓形狀的,很可愛,熱乎乎的。
他的黑眼圈不是失眠造成而是平時睡得不夠多,平常也不是老失眠,只是今天莫名其妙的。
可能,在想她。
畢竟有時候想小心思,會很難入眠。
“未來,可不可以給我講個故事。”
乙骨提出不像他會提出的請求。
“嗯,好啊,我講故事賊溜,你要聽什么。”
“都可以。”
為了哄孩子睡覺,安安跟他去了他房間。
乙骨只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要流出來了。
安安只覺得自己都到現實世界了還要帶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從前老是帶孩子,一個個的,現在到了現實世界還要帶孩子。
歷經千辛萬苦,歸來還是當母。
當媽媽。
“從前有個廟,廟里有兩個和尚,大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從前有個廟……”
關鍵是,乙骨這么大了,什么故事比較適合他。
總不能說童話故事吧。
“給憂太講講我們這里的神話故事吧。”
封神演義什么的。
乙骨喝完牛奶,聽的越來越精神。
一點都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安安:“……”
燃起來了,干脆出去打一架吧。
“哪吒,好帥。”
是啊!超級帥的!
但是你該睡覺了。
講了很久,乙骨知道再講下去就不太禮貌了。
講話講久了也很累的。
不過故事很好聽!
“未來,差不多了。”
兩個面對面坐著的,乙骨假裝打了個哈欠,表示自己困了。
“嗯,那你睡覺吧。”
安安笑笑,“晚安。”
帶著他喝完洗好的杯子,安安回自己房間。
走道的燈光很暗,點了燈就跟沒有點一樣,全靠拿著手機的光。
安安刷著手機往前走,沒注意前面,視線很暗,不小心撞到誰。
這么看上去就很恐怖,黑暗的空間里,手機的光映在她下巴到臉上,像個陰森森的漂亮女鬼。
不過對面的青年不怕,晃了晃手機,“我剛好在找你,安蒂。”
安安將手機手電筒打開,問:“找我有什么事呀。”
夏洛克斂眸,走道的光實在適合做什么,他倒不是想入非非的人,是成熟靠譜的成年人,況且他本來找她就有事。
“安蒂現在要睡覺嗎?”
“沒有,等會再睡。”
她不僅不困,反而精神百倍,格外的亢奮,畢竟想到自己好了就高興的睡不著。
“剛剛在這里看,去云上能看到流星雨。”
安安眨巴下眼,“真的嗎?”
“嗯。”
夏洛克動了動唇,輕笑,“安蒂還記得當時跟我的約定嗎?”
那場沒有實現的約定。
明明約定好了,會忘記嗎?會忘記曾經說好的嗎?
既然答應了,就不應該食言吧。
安蒂,我們約定好的要去看流星雨。
對他們來說,可能時間只過了一年兩年,最多也就十年。
可對她來說,她歷經輪回,在輪回中過了那么久,久遠的時間不可能讓她什么事都記得很清楚。
但夏洛克一說,她便記起來了。
抬眸的瞬間,安安眼里也帶著幾分驚喜。
能被記起的約定,不管怎么說,都讓人很開心。
“那,要去看嗎?”
安安問。
夏洛克嘴邊有笑意,點頭。
“嗯。”
去吧。
就他們兩個。
縱使這里很多人都是為她而來,很多人心思明顯的誰都看得出來。
可是,也有很多事,是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只屬于兩個的回憶。
“這么晚了,現在我們能去云中嗎?”
她的意思是,就在地面看也可以吧。
但是想象一下,能在空中看流星雨,不是更為漂亮嗎,那一定是她從未見過的美景吧。
應該說是很多人都沒體驗過得絕美場景。
“嗯,我們自己去。”
沒有熱氣球,還有別的交通工具呢,白天他都研究好啦。
兩個到云下的時候,安安將外套扣子扣上。
夜深了,還真有點冷。
好在穿的外套是長款的,能連著腿一起包裹,扣上扣子就沒這么冷了。
夏洛克讓她等會,沒一會和一個很像直升機的東西一起出現了,他坐在里面,朝安安招招手,讓她上來。
安安戰術后仰一會,想著他應該不是什么交通工具殺手吧,坐上去應該沒問題的吧。
懷著略微忐忑的心坐到了夏洛克旁邊。
夏洛克很穩,他什么時候會的她也不知道,穩到安安還把頭伸出去看了看。
廣闊無垠的天空,星月交相呼應,這里的景色要比現實世界更為精致,現實中可能只能在畫或者ps過的照片上看到。
微風拂面,既是身體上的享受,又是眼睛上的享受。
停在云邊,夏洛克跳下去然后扶她下來。
離星星和月亮更近一些,云間比地面要明亮很多,踩上去不僅有軟綿綿的感覺,像踩上棉花,而且有白色的氣體,跟舞臺表演一樣,在腿邊圍繞,連帶頭頂也有一些,很有天庭瑤池的感覺,極其美麗。
兩個往前走了一些。
前面有一大片樹。
但不是普通的木頭那種樹,像寶石珊瑚一樣,不高,一眼看過去美的讓人心動。
穿過這里,兩個來到云間另一邊。
坐在上面,兩只腿擱在半空晃。
一切都很浪漫,像浪漫主義者編織出來大美的夢。
浪漫至死不渝。
就是,很危險,萬一摔下去不就是高空墜落,會摔成醬吧。
但景色能讓他們忽略這些,眼前像是伸手就能觸摸月亮,對巨物恐懼癥患者不太友好,對她來說是格外美麗且看且珍惜的美景。
近距離看,星星也一閃一閃的,感覺它們都更亮一點。
好美。
她抬頭,掌心向上,像是能觸摸星月給予的溫柔光芒。
“流星雨什么時候開始呀。”
我等來了風,等來了星光。
也等來了你。
夏洛克將外套脫下搭在她肩上,她搖搖頭,“我不冷,夏利,你穿吧,你脫下來才冷吧。”
“不冷,我里面穿得多。”
他沒要回去,安安便拉了拉衣服,視線一直微微往上。
“夏利知道嫦娥奔月的故事嗎?”
“嗯?”
他其實聽過一些。
安安便給他講嫦娥奔月的故事。
“你看,那個坑像不像個兔子。”
安安指著月亮上的坑說,當然肉眼看不太出來,但現實都知道它們是什么。
“嗯,像。”
夏洛克失笑。
他期待很久的流星雨,在她放下手的時候,落下了第一顆。
就像是擦過他們的世界,那么近,近的仿佛伸手就能摸到。
流星帶出的尾巴在發光。
它本身就那么漂亮。
安安眼睛都舍不得眨的看著這一切。
屏住呼吸,將它們記在心里。
想起來,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又覺得照片不好看,索性用心記住。
她又伸出手,像要觸摸一般。
那只和夏洛克靠的很近的手被青年握在手里。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臉上,映的她臉上也帶了層清冷,手同樣有點冷。
有熱源傳來,她回過頭看夏洛克,夏洛克在她看他的一瞬間俯身,在她眼睛落下一吻。
“安蒂,我知道你的感情。”
他在她驚訝的眼中看到自己,摸了摸她的頭,“但是你不能阻止別人的感情哦。”
她的感情無非就只是將他們當成朋友。
最多是摯友,很重要的摯友。
他們的感情,他的感情。
哪怕清楚,也依舊忍不住,克制不住。
越來越喜歡。
別說她對于愛情上她不喜歡他們,就是她真的擇一人終生。
他怕是都很難放棄。
有時候啊,一眼的心動,就能伴隨一生啊。
“夏利……”
她撫上那只眼,眼睫微顫。
夏洛克笑了笑,握著她的手沒有松開,看向身前的流星雨。
落的更多了。
照耀著大半片天空。
好美。
余光中的她,也那么美。
安安再次注意面前的流星。
好多顆,果然像下雨一樣,好美。
注意力被吸引走,她沒再注意夏洛克。
用心用眼去記住此時的景色。
以及未來想起來,曾經在云中看過星星月亮,看過墜落的流星,也會想起來和自己一起看的青年吧。
流星雨結束后,安安和夏洛克還在這里坐了會。
然后,乘著風云星月離開。
約定,完成了。
夏利。
這一夜,是溫馨迷離的一夜。
如同從前做的美夢。
她睡得很好,好像來島上,她的睡眠也變得好了很多。
醒過來在自己房間和床上,安安一時間有點感動。
就是說,終于沒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發生,正常醒過來是多么難得。
洗漱一番再換衣服,安安忽然發現昨天夏洛克的外套忘記還給他了。
她醒的很早,前幾天特殊,今天又恢復到原來的作息,給夏洛克發了個消息,問他有沒有醒,想將衣服還給他,沒注意,將消息發到只有夏洛克、小教授和自己的三個人群。
“我醒了。”
安安仔細一看發現是小教授,這才注意自己發錯對象了。
“夏洛克醒了嗎?昨晚衣服忘記還給你,現在給你?”
她發的這樣。
一看小教授回的,她腦海里莫名出現小教授的模樣,笑瞇瞇的,但笑意不達眼底。
有,有點可怕。
“早,威廉。”
給小教授發過去,安安摸摸鼻子。
“早,安蒂,你們昨天做什么去了?”
“不告訴廉。”
你的好友夏洛克加入群聊。
小教授握著手機笑,不是島上自帶的手機質量很好,估計這會都被他捏成渣了。
片刻后,安安聽到了敲門聲。
“安蒂。”
是小教授,他來了!
開門后,安安看到小教授臉色不太好。
不是說在生氣,是病態的不太好。
趕緊讓他進來,“生病了嗎威廉?”
雖然但是,生病的小教授好漂亮這是可以說的嗎。
“不太舒服。”
威廉實話實話,抬眸看安安的眼睛,平淡的紅眼中硬是讓安安看到了兩分委屈。
可能生病的孩子,看別人都會有點委屈?
總之,這樣子太讓人憐愛了。
還好,她什么都帶了,包括感冒藥退燒藥體溫計什么的。
來之前,姐姐給她收拾了一大堆東西,本來以為用不上,這么看來姐姐才是預言家。
威廉拉了拉安安的衣服,讓安安坐在他身邊,沙發上,威廉垂下眸,“你和夏利昨天晚上去看流星雨了嗎?”
夏洛克沒說,她沒說,小教授也能猜到嗎。
生病了智商也這么高,淚目,
“嗯,看了一會,以前答應過夏利的。”
忽然感覺小教授渾身的氣息更低落了,為什么!她不理解!
青年嗓子沙啞,不知道是因為生病還是別的什么。
他抓著安安的手腕,像是溺水之人抓著救命稻草。
“安蒂,你記得和夏利的約定。”
“還記得答應過我一個條件嗎?”
安安眨巴好幾下眼。
仔細一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嗯。”
“能實現的吧,安蒂。”
“嗯……如果我能做得到。”
威廉失笑,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里,笑容中有半分苦澀。
這句話,很明顯啊,安蒂,給自己這么多退路,若他直接說和他在一起,她說做不到,屆時該多尷尬。
真會給自己退路的小機靈鬼。
“安蒂放心吧,沒有什么大事。”
“今天上午,照顧我吧,安蒂。”
“不要離開我身邊,就在這里,不要出去,好不好。”
聲音低低的,很淡,半分祈求,一些沙啞,有平時青年從不曾有的軟。
這誰頂得住啊。
他不用什么條件來束縛她,她也會這么做呀。
他都生病了,她怎么可能不管。
“躺好,我給你弄藥。”
“沙發不好,可以睡床嗎?”
行吧,雖然這個房間是單人間只有一張床。
威廉走到床邊,躺下來,拉開被子,看上去很乖巧的平躺著,露出兩只眼睛,金發紅眼,蒼白無力,看上去異常的好欺負。
打住,千萬不能這么想。
安安先拿來溫度計給他放腋下量體溫,他兩只手抓著被子,眼睛滴溜溜在安安身上,安安在地上坐著,坐墊很軟,又有地毯,說實話比坐在凳子上舒服。
手肘放床上撐著側臉,安安跟他對視。
兩個人幾乎同時笑了。
就是看著看著,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干嘛呀。”
安安無奈。
“沒有。”
威廉拉下被子。
幾分鐘后,安安拿出體溫計看了看。
“三十八度六,發燒了,威廉。”
“嗯。”
不舒服,他能感覺到的,不然怎么一夜都沒怎么睡,他醒的比她可早多了,完全睡不著,看到她大概是發錯的消息,他更睡不著了。
身體不舒服傳染給心靈不舒服了。
反正就是變成了所有的都不舒服。
“我去給你沖退燒藥,很靈的哦,再去給你找幾床被子,出出汗,很快就好啦。”
“嗯。”
他應著,兩只眼睛沒有離開她,看她為自己忙活開。
有在認真的照顧他。
心里頓時便滿足了。
婚后生活不過如此。
好喜歡。
安安沖好退燒藥,又抱了兩床被子給他蓋上,他感受到來自命運的重量,隨后看她在冰箱里找了冰水,試圖給他物理降溫。
“不用這個,我好冷,安蒂。”
發冷嗎。
“那我……”
“不要再加被子,好重,安蒂。”
那怎么辦嘛。
“可以上來嗎,跟我一起。”
“你不怕傳染給我嗎。”
她用勺子攪拌退燒藥,這樣涼的快一點,很快就能喝了。
“不會的,我沒有感冒。”
只是發燒,不會傳染的。
“好吧,就算威廉感冒也沒關系哦,我身強體壯,不會被傳染噠!”
威廉失笑,往里面去一點,讓出地方給她。
她鉆進被子里,小教授像個火爐一樣,離得一個手臂距離,都能感覺他身上在源源不斷的傳來熱度。
他依舊平躺著,兩只手露出來抓緊小被子,細看能看出略微的僵硬,大概是她真的上來跟他睡在一個被窩,他反而先害羞起來。
她和威廉差不多的動作。
“要靠近點嗎,威廉,這樣你還是冷吧。”
可惜來的時候天氣很好,初秋的時候,穿短袖都可以,冷一點姐姐可能就會給她準備暖寶寶什么的。
“安蒂,很溫暖。”
他身上熱了起來。
本來他也沒騙人,安安感覺到他很熱是他的確在發燒,而他自己的感覺是是很冷,蓋三床被子都很冷。
也許還有心理作用,比如害羞什么的,但這個時候他的確感覺溫暖了很多。
也不再那么冷了。
喝完退燒藥,夜里沒怎么睡的小教授開始犯困。
眼睛在努力睜開。
他想和她多待一會,睡覺也太浪費了。
但生理反應上來,加上退燒藥有點催眠,他漸漸閉上眼睛。
看到他閉上眼睛,安安小心的從床上爬起來,剛掀開被子,小教授條件反射一樣的睜開眼,順手便將她拉到了懷里。
“安蒂,不可以,騙我。”
“我沒有騙你啊。”
“那你要走。”
好吧。
“我不走。”
“就在這里陪著我,不要離開。”
她不準備離開,只是看他睡著了所以起來,不繼續跟他一個被窩。
因為怎么看還是有點怪,想想算了,把他哄睡著就下去吧。
結果兩次都這樣,可以看出兩次后小教授那雙銳利和智慧的眼都帶了點幽怨和控訴。
安安只好默默回來。
躺在被窩里,躺著躺著,她也困了。
也不能看手機看書,這樣會打擾到小教授休息,好歹是病人。
于是她更困了,在他睡著后,沒一會她也跟著睡著了。
一小時后安安醒了過來,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小教授抱在懷里,她整個人都在他懷里。
懷疑小教授睡著后很是自然的將她當成了抱枕。
他身上出了汗,不過不難聞,睡得很不踏實,微微發抖。
安安解脫自己的手,輕輕順著他的背。
“要快點好起來啊,小教授。”
青年抱著她緊了一些,似乎在回應她說的話。
他額頭都冒了點汗,明顯很不舒服。
不過熬過這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他在大概二十來分鐘后醒了過來。
醒過來第一時間沒有睜眼,而是感覺一下,自己抱著她。
身體上的不舒服變成了不適,出了汗之后黏膩膩的。
她抱起來很舒服。
難怪他睡得這么香。
他知道安安醒了,因為能感覺她的掌心正在輕輕的順著自己后背。
這樣的動作,也可以看成她在回抱著自己。
他們依偎在一起,好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完成理想的他,此時此刻,全世界何嘗不是那么小的東西呢。
安蒂呀。
他抱緊了安安。
“小教授,你是不是醒了?”
她很聰明哦,騙不到她。
“安蒂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嗎?”
“嗯……那你感覺怎么樣?”
“還好。”
“好吧,那就好,既然這樣,我們再來一次,我假裝不知道你醒了可以吧。”
小教授:“……”
倒也不用。
她更在意他的身體怎么樣。
安安從他懷里出來,再拿來體溫計給他量體溫,被子沒有抱走,最好再出出汗。
降了很多,感覺姐姐準備的藥效果超級好的。
這回安安沒去床上,坐在床邊,趴在床上看書。
有一說一,島上有些奇奇怪怪的書倒是挺好看的,沒怎么看過的故事。
威廉往這邊睡了睡,能看到書上寫著什么。
不過不是英文,他看不太懂。
安安剛好看到車車。
就是故事里男女主的那個車車。
當然沒有什么具體描寫,可能,書本也有嚴格的審核制度,和jj差不多?
但是萬萬沒想到,等她翻頁,就看到彩頁上畫著男女主的那個車車。
草率了,因為文字不過關所以你們直接上圖是嗎?
感覺小教授的目光,安安僵硬著抬頭看過去。
小教授收回目光。
“我什么都沒看到。”
喂你別這么解釋啊!誰都知道你什么都看到了好嗎!
“那個,你聽我說,這本書真的是很普通的故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嗯,是,反正我看不懂,安蒂說什么就是什么。”
喂!你倒是相信我啊!這幅徹底擺爛的口氣是幾個意思!你相信我啊!
什么破書!
生氣了,爬!
小教授掩飾住臉頰浮現的一點點紅。
沒,沒想到,安蒂喜歡這種?
那個,那個姿勢什么的,可以嗎?
不行不行!不能想!
安安啪一下合上書,決定再也不要看了。
“感覺怎么樣?”
試圖轉移注意力。
“好多了。”
他很開心。
短暫的二人世界,但他已經很滿足了。
也許她能記得那些對她來說大概不太重要的東西,他就已經非常開心了吧。
“那就好,好多了就好。”
安安摸摸他額頭,感覺到燒退了。
但要再休息一下。
她看了看時間,從早上六點多醒來,現在都十點多了。
好在小教授好的很快,沒操什么心。
“等下去看看有沒有粥,你中午吃點清淡的。”
“嗯。”
他其實好多了。
他們的約定就是上午啊。
他甚至沒有說一天,兩天,三天。
只是一上午。
一上午的陪伴,就能讓他開心很久了。
但這怎么滿足呢。
然而他更加知道,他不應該用生病這種可笑的理由束縛她好幾天,知道她不忍心而去拿捏她的心理,這樣是不對的。
他喜歡她,就會給她最大的尊重。
雖然有時候,真的好酸好酸。
“等會再吃,安蒂,說會話吧,什么都好。”
他想聽她說話。
什么都可以,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
兩個說了會話,十一點多,安安去下面整了點清淡的午餐端上來。
等端上來,小教授已經穿好衣服起來了,還疊好了被子,看上去很是乖巧。
“有點燙,冷一會。”
“我可以,洗個澡嗎?”
黏糊糊的,好難受。
“你都好了,回去洗啊,洗好再來吃。”
“……”
不開心了,有小情緒了。
“不洗了。”
“證明你還沒到真的不舒服的地步。”不然肯定要回去洗的嘛。
小教授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這是什么史詩級直女。
吃完午飯,安安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
“天氣好好呀,威廉,你怎么樣,出去曬曬太陽吧。”
讓太陽曬死個這些奇怪的病毒!
“嗯,好。”
安安輕笑,“那我先去,你感覺不舒服先回去洗個澡吧。”
“嗯,好。”
威廉揉了一把她的頭,笑著應道。
在這之前,又被她灌了一杯退燒藥。
雖然不想離開,但要解決一下升級問題。
想上廁所。
安安去頂樓曬太陽。
酒店天臺是個曬太陽的好地方。
這里不僅僅是天臺,一半是空的,一半是花園。
花園里的花都在一個現實世界很難見到材質做成的棚子里,那棚子頂是橢圓的,在里面看的話,很像gosick里維包子經常待著的那片花園。
因為是透明的,還有窗戶,不管是那一半沒有花園的天臺,還是花園里面,都能很好的曬太陽。
這個天氣曬太陽什么的不太合理,不過安安也想著來看會花,所以這么提議的。
而且棚子里花,都是現實世界里沒見過的,一眼看去全是不同的花,特別漂亮。
她拿著折疊椅上去,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放好,躺上去。
身邊都是花,漂亮的不得了。
身臨其境,感覺像花仙子。
沒想到,中也竟然比小教授先來。
小教授:“……”
笑死,她壓根就沒說在哪見啊!他跑到沙灘上去啦!
中也手里拿著兩個糖,一個蘋果糖,一個波板糖。
安安戴著昨天奇怪老板送的墨鏡,說實話她挺喜歡這個墨鏡,很酷,造型也很別致。
有點丑,有點好看。
見中也過來,她推推墨鏡,從折疊椅上起來,坐下,椅子很長,她讓出一些空間給中也坐。
“這里真漂亮。”
白天和晚上看,完全不同的感覺。
鼻尖有花香圍繞,感覺都要升華了,變成一只小蝴蝶飛上去。
“嗯!很漂亮。”
伸手便能摸到花,她伸手摸了摸最近的花兒,粉紅色的,小小一朵,格外精致。
“中也也來曬太陽嗎?”
她注意到中也手里的糖。
“嗯,差不多。”
他看到她往上走,猜想她應該是來了這里,于是跟著上來了。
心里一直有個遺憾,想要彌補一下。
那一次,她沒能吃到他買的蘋果糖。
直到她離開,他都沒有送出去這個蘋果糖。
現在和從前自然不能比,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不一樣的。
可是,這份遺憾,如果不去做什么,他想未來他會更遺憾的。
她應該不記得吧,這種小事,也不會注意的。
“中也的糖,是給我吃的嗎?”
“安,安琦怎么知道?”
“因為中也抓在手里沒有要吃的意思呀,肯定給我的吧。”
安安wink一下,讓中也吐吐舌笑了一下。
他將蘋果糖遞過去,安安攤出掌心,想了想,他又拿回去,將蘋果糖外面一層薄薄的塑料紙剝掉后再次遞給她。
安安抓著棒子,和中也的手碰到一起,青年默默縮回手,眨眨眼看她。
期待。
安安咬了一口。
“好甜呀。”
外面一層紅色的糖,不知道是不是島上材料也特殊,沒有糖精的味道,而且甜卻不膩,比她想象的好吃。
中也坐在她身邊,看她吃糖。
他的蘋果糖終于送出去了。
含笑間,中也聽到她平淡而理所當然的說:“中也是不是老早就想給我吃這個了,那次祭典上,中也買了吧。”
因為她多看了幾眼。
熱心溫柔的青年便買了。
只是因為一些突變的事,她沒能吃到。
他一直記著呢,很在意吧。
中也驚訝。
他沒想到,她還記得。
叫他怎么不心動。
余光看到她淡淡的笑意,中也只覺得心跳更快了。
“中也要吃一口嗎?”!
中也渾身僵硬一些,純情青年沒想過要跟她吃一個糖,這么一說又期待又害羞。
“不吃那我就吃了哦。”
安安將咬了幾口的蘋果糖的遞到他嘴邊,沒等他動作又拿回來,中也蹙眉看向她,“安琦。”
不要跟他開玩笑,他會當真的。
安安失笑,將自己沒有咬的那一面完整的再次遞過去,“沒有開玩笑哦,嘗嘗嗎?中也肯定沒有買自己的那一份,很好吃哦,和我們那邊的蘋果糖味道不太一樣。”
中也是只買了一份。
他半垂眸,咬了一口。
“好吃吧。”
蘋果糖在她手里轉了一圈,他看到她不在意的拿回去繼續吃。
“好,好吃。”
好可愛。
中也趕緊收回目光,再看下去不是想吃蘋果糖那么簡單了。
他也有想要的東西嘛。
“這個呢,中也不吃嗎?”
安安看向他手里另一個糖。
有成人手掌大的波板糖,老實說每次吃波板糖,這么大的都吃不完。
“給安琦的。”
這個波板糖是粉色系的,邊緣是棉花糖一樣的幾縷纏繞起來,造型很好看。
“給我的嗎?”
陽光和花,和糖。
都是給她的。
安安吃完蘋果糖,中也又將波板糖給她。
“我一個人吃,吃不掉啦。”
這么大一個,牙口不好咬不動,舔的話舔一下午可能都吃不完。
“沒關系,吃不掉扔掉就好了。”
他笑笑,不在意的說。
從剛剛買糖老板送的濕紙巾中拿出一張,中也湊過去給她擦擦嘴。
安安一愣,中也看出來她一愣,但他沒有停下動作。
“中也?”
“吃臟了哦,安琦小姐。”
嘴角沾上紅色的糖,像一只小花貓。
可愛。
指尖碰到她的唇,中也立刻感覺整個手都在發燙。
擦干凈后,他往旁邊坐一些,故意不在意的看看周圍的花朵。
景色這么美,他都不怎么在意,全身心都在她身上。
安安輕笑,剝開波板糖的糖紙,用力掰,但是沒掰動。
我太菜了。
想掰一半給中也吃的,結果這個波板糖好生硬,用牙齒咬絕對咬不動吧!
真的不是金屬嗎!
在中也試著掰開也失敗后安安心里吐槽道。
兩個人面面相覷,安安將糖舉到他面前,淡定道:“那個,中也,你要不要嘗嘗。”
是把他當成試毒了的吧喂!
中也低頭舔了一口。
媽的,好澀。
“很甜,吃吧。”
雖然很硬,但應該只是糖,不是做出來唬人的。
安安也舔了一口,然后放在嘴里吸吮。
這得什么時候才能吃完。
頭禿。
剛剛吃蘋果糖吃的她嘴和舌頭都紅了,中也不敢再看,卻又忍不住用余光看她。
“啊,我去拿點水吧。”
他知道她不想拒絕他的好意,甜的吃多了應該會膩吧,他怎么才想起來要去拿點水。
“那就謝謝中也啦。”
中也站起來笑,“沒有,是我考慮不周,應該帶過來的。”
他下去后,安安坐著跟波板糖較勁。
然后看到太宰找她的消息。
“你在天臺上嗎。”
“嗯嗯,有什么事嗎?”
“我去找你,沒問題吧安琦醬~”
“沒問題。”
你都知道我在天臺上了,沒道理不知道中也也在,你想跟他對上,她不阻止你。
“我來了哦~”
太宰放下手機,站在門口抬頭往上看。
勾唇淺笑。
很淺的笑。
他進去后走到電梯口,電梯停在十樓。
太宰雙眸微動,沒有按下電梯,而是轉到樓梯口,準備往上走。
這一次,輪到他走向你了啊,安琦。
不是做好過決定嘛。
不會在原地等待,不會反向而行。
會堅定的走向她。
想告訴她。
他愿意。
嗯……
雖然但是,上樓梯挺累的,失策。
安安跟波板糖大戰三百回合,先等來的是太宰。
太宰呼吸比平常急促很多,她在里面,沒看到太宰是走樓梯上來的。
只看到他額頭還出了淡淡的汗。
畢竟,這棟樓,它真的很高。
“好累喔。”
“那辛苦你了,太宰桑。”
“我真的很累欸。”太宰很是自然的坐在她身邊,波板糖被她拿在手里,太宰低頭咬了一口。
沒咬動。
好硬。
“太宰,你咬的這里,是中也吃的。”
太宰:?
呸呸呸!
他臟了!
太宰瞬間變化的表情逗樂了安安,她晃了晃糖,“騙你的,中也吃的不是那里啦。”
但太宰的神情并沒有變好很多。
“所以安琦醬真的跟中也吃一個糖嘍。”
“……”
你發現了華點。
“安琦~醬~”
別喊了,我害怕。
趕緊轉移話題,“太宰你怎么出汗了,很熱嗎?”
“我可是從一樓走樓梯到這里呢,超累的。”
“電梯壞了?”
“沒有。”
“懂了,是腦子壞了。”
“不是哦。”
太宰目光凝在她身上。
緊凝的目光不得不讓安安看向他。
特地的,走向你的。
“嘴邊臟了,安琦,果然中也買的東西不太好呢。”
不是她吃相問題嗎?還有這種糖真的會吃臟呀。
她擦了擦,沒擦掉。
太宰癟癟嘴。
可以親一口嗎?
幫她擦的那種。
【📢作者有話說】
安安: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以及,我好像在還債,不確定,再看一眼。
目測還有兩章正文完結,然后有兩章番外,番外不長,是小番外,么么么么么么么噠,愛你們!
感謝在2022-10-28 18:26:00~2022-10-29 20:52: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佛系統學 36瓶;L.、我想靜靜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67 ☪ 涌動
◎起風了◎
太宰打消轉瞬的想法, 換了個動作,躺下來,安安不得不往外坐一些, 回頭瞧他,他目光就沒在自己身上離開過。
安安又默默收回視線。
回頭之際,余光看到太宰臉上笑容燦爛了一些。
其實她想說你睡了我的椅子。
行吧,給你躺一會。
中也在幾分鐘后來了,拿著幾瓶飲料,說是給安安挑的,都喝也行。
看到太宰也在,中也心里罵罵咧咧。
這家伙什么時候來的。
煩死啦!
真是的, 難得的二人世界, 太宰治就不能不來嘛,他才離開這么一丟丟會。
并且, 他一回來,沒地方坐了!
太宰躺在椅子上,他不想坐這里。
安安喝了口冰水,哐哐一頓吃, 糖在舔了這么久后能咬一點, 但還是很多, 便和中也分著吃,太宰見狀跳起來也要一起吃。
中也當然不肯, 但他玩不過太宰。
可以武力值直接清除嗎這個人!
兩個吵吵嚷嚷的沒一會便消失了蹤跡, 可能鬧到別的地方去了。
嗯,其實關系挺好的, 雙黑。
她這么想著, 準備躺下去, 就聽到卡塔麗娜老遠喊她的聲音。
“莉莉安!”
小猴子喊她的調調真可以說是刻進dna里,她立馬就跳起來站著,卡塔麗娜飛奔過來到她懷里,慣性差點給她撞飛。
穩住后,安安看過去,卡塔麗娜身后大家都來了。
梅麗,索菲亞,瑪利亞。
尼克爾,吉奧爾多,吉斯,亞蘭,空。
聚會?一個接一個?
沒有什么地方坐,男孩們便坐在花壇邊緣,幾個女孩們坐在安安帶過來的長椅上。
“莉莉安~”
“莉莉安sama。”
今天怎么了?
她失笑,問他們怎么了,有什么事。
其實沒什么事,只是想來找她聊聊天。
“莉莉安,給你看這個。”
是拉娜用魔法道具拍的那些照片,卡塔麗娜收拾東西來玩的時候不記得帶來了,剛剛才發現,想著給安安也看看。
“哇。”
安安很是驚喜,沒想到能看到這個,他們表演時自己演的王子。
當時不知道有類似照片這種東西保存著。
幾個在一起翻閱,說說笑笑。
“莉莉安,太狡猾了。”
索菲亞扁嘴,將自己看到的,和他們當初經歷的同安安說。
原來索菲亞早就看到過她的現實世界,只是那時候索菲亞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略微想起自己的前世。
他們在安安選擇去鄉下后,找到時間找她,她卻不見蹤跡。
有些人可真狡猾啊,那個時候是知道他們不可能再見,所以一句類似于再見的話都沒有說過。
因為知道所以不說,沒有給他們希望。
那時候莉莉安自己也不知道會再見吧。
在他們的世界,像一個旅行者,時間到了,回去了。
他們卻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聯系索菲亞和卡塔麗娜的經歷,他們每個人都沒有放棄,并且堅信著,未來有一天他們會再次重逢。
看,他們的堅信有結果。
不是莫名其妙的堅信,是真切的,就是這么感覺。
我們會在未來重逢。
翻閱完照片,安安斂眸,抱抱小姑娘們。
“抱歉。”
我那個時候,沒有辦法。
“我,那時候,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停留。”
她需要力量。
在一個地方停留一生,她會害怕失去這股力量。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她很清楚。
她很多次都摸過內心問自己。
依舊做出這個選擇。
“你不用說抱歉,莉莉安。”
瑪利亞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
“我們不知道你路過每個世界要做什么,但我們知道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光屬性的魔法從她指尖到安安體內。
安安感覺一股溫暖的力量在體內緩緩行走。
好溫暖啊,瑪利亞。
瑪利亞失望的說:“如果能早些認識莉莉安,我就能治好莉莉安了吧。”
重要的人都救不了,空有光之魔法又有什么用?
安安反過來握住她的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以前的事瑪利亞就是再早認識我也沒用的嘛。我們那里可沒有魔法什么的哦。”
小伙伴們在這邊陪安安聊了很久的天。
記憶伴隨著他們的話一幕幕再次上演。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小小的一個,長成如今能夠獨當一面的樣子。
這份感情,也很難代替啊。
“莉莉安,沒看過那封信吧。”
她走之前,給她的。
安安看看三皇子,三皇子笑了笑。
被他看出來了。
不是不想看,是沒舍得看,也是不忍心看。
會舍不得。
舍不得大家,也會心痛的。
聊完天,小伙伴們要去游樂園玩。
瑪利亞他們沒去過什么游樂園,問安安去不去,安安想再曬會,讓他們去吧,自己不去。
尼克爾是最后一個走的。
沒有跟上小伙伴的步伐。
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莉莉安。”
“嗯?”
他回頭看向安安,安安驚訝的看到他居然笑了。
盡管很淺,可這是尼克爾耶!
“你叫什么名字?”
“慕安,我叫慕安,尼克爾。”
“慕,安。”
他的發音很是標準。
“安安。”
嗯。
她彎唇燦爛一笑。
得到青年含笑著揮揮手。
安安也跟他揮揮手,目送他離開。
她提不起腳步送他。
遠遠看去,只要他們幸福快樂,她也會跟著這么開心。
“小年,你在這里。”
她躺在長椅上閉著眼,正享受著陽光,聽到義勇的聲音,起身將墨鏡摘下,剛好和義勇對視上。
穿著現代衣服的水柱臉上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那雙心靈的窗戶卻有著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太陽的映襯。
“義勇。”
她笑笑。
義勇坐下來后,世界就安靜了。
根本沒話說。
又或者,他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可能一開口就是老氣人了,索性就不開口了。
“義勇,這一輩子過得好嗎?”
幸福嗎?
“嗯。姐姐,他們,都在。”
轉世之后,他們都和前世一樣,親人,朋友,沒有什么區別。
只除了沒有鬼殺隊。
他們在前面十來年,過得現代生活中,也有種與世不符的漂浮感,直到在某個契機后想起前世的事。
又想起前世中,另一個世界的事。
另一個世界,是絕望中有著一縷曙光。
她在的世界,是光芒萬丈的曙光中有著一縷絕望。
他們大概知道,那是平行世界的他們。
死的死,傷的傷,就沒兩個活下來的,殺鬼的代價過于慘烈。
而他們原本的世界中,或許有了她的介入,結局是最完美的he,他們所有人,都過得非常好。
只除了她。
她留了一封信后,從此銷聲匿跡,杳無音信。
“小年,沒有回來。”
義勇低頭看去。
他腰間有一個護身符。
伸手摸了摸,側目看她。
“義勇現在應該也知道吧,我那個時候是離開啦。”
她沒忍心說,在他們那個世界后面,她沒多少時間可以活。
與其讓他們看她死,不如留一封信說自己浪跡天涯,讓他們以為自己還活在世界角落。
義勇似懂非懂。
“小年。”
他感覺心臟有點緊。
像是有一雙手在抓著。
莫名的堵,又充斥一些幸福感。
好奇怪的感覺。
“小年!”
安安和義勇一同朝那邊看過去,小忍走過來,在外人面前的小忍還是溫柔的,但在這兩個身邊,小忍就不怎么溫柔了,有點暴躁老妹的潛質。
后面她活成了姐姐的模樣。
活成了小年的模樣。
“阿拉,義勇也在啊,真是沒想到啊,義勇會單獨來找小年呢。”
義勇抿唇,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
“小年看這個。”
小忍不知道從哪里,和變魔術一樣變出一個千紙鶴。
是用那種七彩斑斕的糖果紙疊的,很漂亮。
“好好看。”
小忍坐下來靠過去,摸摸旁邊的花,狀似不經意的說:“嘛,小年,疊一千只紙鶴許一個愿望,愿望就會成真哦。”
“小年就會騙人。”
大騙子。
她疊滿了一千只紙鶴,你也沒回來。
說出去玩,可剩下幾十年,也都沒回來。
她環上安安的胳膊。
“小忍,我……”
這就是都市傳說嘛,小忍你真的信。
那不過是知道因為不會回來的,虛無縹緲的希望。
“臭小年。”
小忍用兩只手捏捏安安的臉,沒什么肉的臉都被她捏的有了肉感。
“不管,以后不能再騙我。”
“沒有騙小忍啦。”
那你會回來吧。
回來這里。
小忍沒反駁,將另一個紙鶴放在手心,攤開。
“飛吧。”
于是紙鶴真的飛了起來,安安驚訝。
小忍感嘆:“喔,真的能飛啊。”
別的世界力量還真是奇怪,比他們呼吸法奇怪多了是不是。
兩個沒坐很久,香奈乎上來找小忍。
本想著就近和安安多坐一會,香奈乎一上來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還是小忍提醒一下,香奈乎才想起來是香奈惠讓她來找小忍的,她們下午還有事呢。
小忍只好跟她離開。
安安失笑,義勇剛好看到她這樣笑,唇角不自覺跟著彎起來。
可惜沒兩分鐘,他也被善逸給拉走了。
善逸上來第一時間還是跑到安安面前“你好結婚”之類的,被義勇默默拉著離開了。
聲音在空中回蕩,安安感嘆一聲不愧是善逸。
喝了口水,安安剛準備再躺下,就聽到影山和日向的聲音。
不是,你們,真準備一個接一個來她這里整?
不過他們好像沒注意。
“咦,這里是什么地方?”
耶,推門進來了。
很顯然,兩個笨蛋被花園驚到半天沒反應過來,貧窮的詞匯量讓他們都沒想到用什么詞去形容。
再很顯然,兩個笨蛋前面兩天都沒來過天臺,不然不會這么驚訝。
短暫的震驚后兩個笨蛋看到了安安。
安安朝他們揮手,他們才反應過來,小太陽先跳了一下跑過來,影山立馬跟上,兩個即便長大了,也還是將對方當對手啊。
這微妙的勝負欲。
“鹿安!”
好小子,現在連老師都省了。
兩個小伙子跑過來,抓抓飛在半空的蝴蝶,但沒有抓到。
“鹿安在這里做什么呀?”
“曬會太陽。”
兩個坐在花壇上,和她面對面,隨意的姿勢看上去很是放松。
大男孩這么看著可可愛愛的,也能看出兩個小孩帶著半分拘謹,難不成是她很可怕嗎?
“我很可怕嗎?”
“欸!為什么這么問!”
“你們好像很緊張,不會是怕我提問你們什么數學題吧?”
這是面對老師自然而然的緊張嗎?
小太陽和影山都震驚了。
他們兩個球性戀已經很屆不到了,怎么有人能比他們更加屆不到?這種人是真實存在的嘛?
氣氛安靜了一會,小太陽忽然撓撓頭說:“我們前不久,打決賽了。”
但不是一個隊。
“老師,我實現約定了。”
小太陽的笑容那么燦爛,讓安安忍不住綻放笑容。
發自內心的為他感到歡喜。
“翔陽,我就知道哦,你很棒,當然會實現的。”
“那老師呢。”影山開口問,安安沒理解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影山視線游離片刻,隨后堅定的看向安安,“老師又看到了嗎?”
“說好的。”翔陽略失落。
說好的,他會站在世界矚目的舞臺,會站在世界之巔。
而她會看著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理想,一步步勝利。
她會為他驕傲的吧。
他那么努力的去做一件事,實現夢想。
夢想的路上遇到很多很多事,很多很多人,最后,排球也不僅僅是夢想那么簡單。
它包含了太多東西。
而這個路上,她明顯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是少年心動,是年少慕艾,是動心后的思念。
也許當時,沒有那般明白。
隨著時間流逝,隨著他們慢慢長大。
無法宣泄的感情有了出路,他們也逐漸明白何為愛。
是喜歡。
直到現在,可以非常確信心底的情意。
夢想和愛,又不是不能共存。
“嗯。”
她是知道的,即便沒看到。
翔陽和影山都是笑笑,“老師,在哪里看到了啊。”
騙人,老師就會騙他們啊。
明明在那之后,她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成了空號,沒有再給他們回過信息,他們也期盼著,她能夠看見的。
“我真的看到了哦。”
漫畫里看到算不算。
“老師,等我們站在下一個世界的舞臺上,可以來看吧。”
她能再次前往他們的世界嗎?
安安一笑,然后點頭。
“當然可以。”
系統都說這里能作為中轉站,她既然可以去他們的世界,那么這個要求就不是沒法做到的事,能夠實現,所以可以答應。
而且,能看他們追逐到世界,她何嘗不會跟著開心?
當然會答應他們啦。
“老師,說定了!”
翔陽伸出小指動動,意思很明顯,要安安跟他拉鉤鉤。
安安無奈的跟他拉鉤鉤。
小太陽當即開心的笑了,另一個手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也要。”
影山也伸出小指,“老師,我也可以,我會打敗這個笨蛋的。”
“喂!我才不會輸呢!”
哼,臭影山!
安安被兩個活寶逗笑了,很認真的跟他們拉鉤鉤。
嗯。
又是一個約定,那便約好了吧。
這一次一定會實現的!不會食言!
小太陽和影山的手機幾乎同時響了,大地爸爸正滿世界找他們,再找不到他們都要以為這兩個笨蛋是不是惹了有超能力的人被暗殺了。
兩個走后,安安深呼吸一口氣,還沒緩一下,眼前嗖一聲出現五條悟。
啊,是吧,能瞬移就是了不起。
“呦,你怎么在這。”
“你不是知道我在這才來的嗎?”
五條嘻嘻一聲坐下來。
安安無奈,尋思他們是要做什么,一個接一個的。
“喂悟,太過分了吧,又偷跑。”
硝子推門進來有點想伸手打五條。
雖然打不到也打不過。
她身后還有夏油和七海以及甚爾。
嗯,今天大家是怎么了?
一個個的,好想要來告別?
“欸!安不知道嗎?”
“明天島要暫時關閉,三天后再開,我們應該要出島。”
出島也就意味著要回去了。
“不如這樣,安,我們去你家玩吧。”
夏油說完讓安安微愣。
島上暫時關閉是什么意思嘛!她怎么都不知道!
“可以啊,剛好里包恩他們也說要去我家玩。”
“……”
生氣了,有小情緒了。
為什么都有人說過了,要不是他提這一句,他們都準備明天回去了!回去之后雖然還能再見,但是哪有去她家玩一趟爽呀!
“好你個。”
里包恩是誰來著?
不管了,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
安安則是在想難怪一個兩個的突然找她,原來是以為明天要回去了,既然這樣問問他們愿不愿意去她家好了,姐姐雖然不記得這些二次元的人,但也會歡迎他們吧。
這么想著安安非常有信心并且要邀請他們。
年近三十的某人還是跟個小孩一樣,而且他真是童顏,完全看不出來多大,長的漂亮就是牛啊。
幾個坐下來,硝子有點幽怨的看向自己曾經的小男朋友。
真會招惹別人啊安。
她才是,正宮!
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好嗎。
那些人算什么嘛。
當年她死在他們面前以后沒有留下身體,不見蹤跡,詭異的事實讓他們心里帶著期待,期待她其實可以活下來,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比起生離,死別更加讓他們痛苦。
只是之后每到她的祭日,也是最苦最難過的一天。
理想鄉多不容易啊,她拼著生命最后一點時光為他們創造出來,而以后的每年的這幾天都是他們難熬的不得了的日子。
好苦,好苦。
好在后來她回來了。
可是她又走了。
即便覺得會再遇,心里也會難受啊。
神明都會難受,何況他們不是神明。
“安,你的愿望完成了嗎?”
很奇怪甚爾居然會問這種問題的安安點頭。
她現在啊,已經沒有什么愿望了哦。
如果有,也是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能夠平安快樂的過完一生。
假如有下一輩子,那么也要幸福快樂平安。
姐姐好了,連她的腿都好了,她還有什么想做的嗎?
可能還是多做點好事吧。
“未來,會找我們嗎?”
“嗯。”
她肯定要去看他們的。
“不會再離開了吧。”
不會再用那種慘烈的方式離開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真的接受不了啊。
“還有,安,要記住自己說的話,不要隨便答應別人。”
“可是我答應的都做到了嘛。”
那些沒答應的,都是你們自己在心里自我攻略吧喂!做不到的事她要么是下次一定般的敷衍,這種情況誰都看得出來吧不要拿這樣的情況來譴責她啊!
幾個對安安都心情復雜。
畢竟安安來過他們的世界兩次。
可是十年。
十年的空白期,她怎會切身體會他們在思念的時候有多苦澀。
但還好,至少她還在。
她從前的經歷,一定也很慘烈。
但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所以從來沒說過。
那么他們便不去問,即便他們心里非常心疼。
“安。”
硝子站起來捏了把她的臉。
“很高興能遇到你。”
他們都是一樣的心情。
安安聽他們幾個一起杠貓貓露出笑。
真好。
大家都在。
沒有刀子!
是全員存活也太讓人感動了,現在的熱血番全是刀子他喵的真讓人心梗。
在她這里吵吵半天,幾個才離開了。
安安理了下頭發,笑出聲。
片刻后,聽到里包恩的聲音。
R爺拿著畫板,也許是知道她在這里,特地過來的。
安安看到他拿著小畫板就知道她要做什么,選好了位置。
里包恩在她對面,他各種小道具一個接一個,飄在空中擺好畫板要畫她。
幾分鐘后,她聽到小春的聲音。
然后是其他人,大家也全來了。
“哥哥。”
對于安安第一聲喊的自己,雀哥表示很受用,妹妹果然是小棉襖一樣的存在,有沒有血緣都不重要了。
小伙伴們席地而坐,臉上都有笑意。
是重逢后幸福的笑。
這是十年后的他們。
但,是十年后,幸福的他們。
只除了她不在而已。
現在在啦。
安安邀請他們明天去她家玩。
“欸!可以嗎!”
這是可以的嘛!如果可以他們簡直求之不得啊!
“當然啊,里包恩說過要去哦。”
好你個里包恩,太過分了,就知道偷跑的說!
里包恩專心畫畫,沒理會他們明里暗里的譴責。
彭格列十代目和大家都成長為可靠的人了啊。
她當初在家教世界里,身體不好,還要做反派,印象很是深刻。
好在她也用自己的方式,為他們的未來拼出一些希望。
不像原本那樣悲傷。
她一直說希望他們幸福不是嘴上說說,一直都在身體力行,她在他們知道和不知道的地方都在努力著。
大概,這也是他們忘不了的地方。
曾經的小伙伴們在這說了很久話。
六道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她了。
阿綱也是,雖然他忘記她了。
還有迪諾。
大家。
云雀沒有忍住,揉了揉她的頭。
也許他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兄妹之情。
他知道這不應該。
但只要想起她當年在他懷里死去的絕望,他便忍不住的顫抖。
害怕失去,害怕再一次的失去。
什么樣的感情都好,只要她在就行了。
等里包恩畫好,沒有給她看。
她很好奇里包恩把她畫成什么樣子了,可是里包恩就不給看,她也沒辦法。
家教的小伙伴們離開,時間都快到晚上了。
太陽漸漸下山,陽光也清冷了許多。
但她沒有離開。
因為花棚里,點亮了好多燈光。
一閃一閃的,蝴蝶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多了起來,在花朵中上下飛舞漂亮的像是人間仙境。
她被景色吸引,連朝日奈家的孩子們走近才知道。
“安格。”
繪麻叫她,她才反應過來,然后沖他們打招呼。
“安格,快看。”
最小的彌長大了一點,開開心心的跑過來,撲到安安懷里不愿意出來。
他還小,有放肆的權利。
彌不是很明白他們正在經歷什么,但不是完全不明白,他雖然小但不是笨蛋。
拿著一個風鈴,在聽說明天他們要離開島后,彌便想著做這個送給她。
是她教他做的呢。
他很認真的在風鈴上面寫字了。
安安摸摸彌的頭,朝日奈家其他孩子的臉上有無奈和寵溺。
他們對科幻玄學世界接受度這么高還要感謝當初她是一只貓。
像愛麗絲夢游仙境一樣,出現在他們的世界,而后找到回去的方式,再次離開。
那時候他們都在想。
也許我們,未來有一天還會見面,而不是在兩個世界里,永遠也沒有再見的機會。
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看吧,他們沒有猜錯,沒有想錯。
他們重逢了。
即便是未曾想過的方式。
但能夠知道她真實的情況,也很好呀。
安安搖了搖風鈴,清脆的響聲圍繞,有一只蝴蝶飛了上來。
好漂亮。
“彌真棒。”
做的這么好,沒少練習吧。
被夸夸的彌開心的笑起來。
小家伙笑起來也很可愛。
“琉生?”
見琉生湊近,她叫他。
他止住動作,彎眼。
喜歡她叫他名字的聲音。
朝日奈家的孩子離開后,繪麻是最后一個走的。
她是她的英雄。
但。
繪麻笑容里透露半分苦澀。
但她的感情,也許這輩子都說不出口吧。
沒有辦法啊,安格。
能夠早一點遇到就好了。
繪麻想著,還是忍不住用力抱了抱安安才跟大家離開。
安安看到小姑娘眼尾略紅,心疼起來。
“繪麻,不管什么不好的事,都有它好的一面哦。”哪怕很微小。
畢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繪麻在她懷里點頭。
她知道。
也知道。
很多事,一輩子就這樣了啊。
傻安格。
夜幕降臨。
天上的星和月開始閃爍。
夜晚安靜很多,花棚里的小燈也在閃爍,點綴在花上,有著別樣的美麗。
她等來了夜斗三個。
夜晚比白天要冷一點,安安看到夜斗縮了縮脖子,看到她后眨巴下眼,然后假裝鎮定。
三個朝她走過來。
蝴蝶群飛來飛去,也稍微阻擋幾個的腳步。
“戒子!”
假如知道未來很可能再也不見還會選擇相遇嗎?
會。
并且一直這么覺得。
他們之間是跨越千年的奇跡。
從平安時代,到現代。
相遇本身是奇跡,他們的奇跡延續了千年。
“現在這么看,戒子你是不是壓根就沒回什么千年前,直接走了吧!”
不得不說,夜斗其實是個很聰明的神明,聯系這幾天的所見所聞,盡管想起來她不久,也猜到了很多事。
然后安安就尷尬的咳嗽一聲。
就,就不要提了嘛。
“是吧是吧。”
“哎呀,日和,你看這里是不是很漂亮。”
喂!理他!不要忽視他!不要假裝跟普通人一樣看不到他啊!
夜斗氣呼呼的戳了安安好幾下,安安被戳的癢死了實在沒憋住。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夜斗。”
“尊敬的陰陽師大人,你現在是普通人了吧?”
“就算我是普通人,想打夜斗應該也沒問題。”
夜斗:“!”震驚。
給神明一點面子行不行。
“咳,戒子,你現在有什么愿望嗎?夜斗會幫你實現的!”
“沒有。”
夜斗:“!”給點面子!
雪音看夜斗這模樣沒忍住笑出聲。
夜斗用眼神控訴他。
安安同樣邀請他們來玩,聞言他們驚訝后超開心的點頭說好。
去戒子真正的家里玩,還有這種好事。
日和正在放一個很長的假,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戒子,你看,這里的月亮,和你們那里月亮一樣嗎?”
“嗯,應該差不多吧。”
其實應該不同的。
月亮是地球的衛星,但不是說是平行世界嗎?
再思考這些問題就有點超綱了,安安沒再繼續想。
“嗯,千年前的月亮也差不多。”
他們能回到千年前,見到那個時代,遇到她,是多大的奇跡很難去想象。
想要再同她看一場雪。
一場屬于他們的雪。
“這個給你。”
安安在夜斗手里接過去的時候略微驚訝。
是一個小鈴鐺,很像她以前戴過的。
“之前看到,就留了下來。”
他留了很久,沒想到有機會送出去。
幾個坐這里聊了會天,然后下去吃晚飯。
安安還不餓,而且她很好奇,是不是剩下的孩子也會過來找她。
果不其然,乙骨他們也來了。
乙骨,狗卷,panda,真希。釘崎,悠仁,惠。
咒術界的未來!
沒有什么左生右死,右生左死真是太好了!
“未來。”
乙骨叫她。
聽到教師組他們回來說,要去她家玩,他們本因為即將離別而染上難受的心思,突然又變得晴朗起來。
少年們都不是笨蛋,現在還不知道安未來和禪院安是同一個人那真的可以重開了。
只是,在他們心里,禪院安他們不曾認識,除了惠。
所以,還是未來比較重要。
當初他們都知道,她并不是回國,哪怕回國,大概也只有一個月可以活下去,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被下了判決的命運啊。
她離開后,他們仍舊期待著未來某一天能夠重逢,不相信她會真的死去,抱著這樣的期望,他們將傷心壓在心底。
要用微笑再次面對她不是嗎。
要讓她看到他們的成長,雖然討教討教的想法沒法實現,但她在這里,就是無窮無盡的動力啦!
“未來當初是不是沒有回國?”
你們一個兩個的不要老是拆穿她。
“嘛,我們就隨口說說。”釘崎搭在安安肩膀上,“別緊張,未來前輩,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可是你們瘋起來連自己都傷,她挺害怕的。
“怎么樣,未來前輩,騙我們好玩嗎。”
“我,我沒有騙你們啊。”
為什么都說她騙你們,她真的沒有!
“就是騙人。”
真希彈她額頭,推推眼鏡,“未來沒有解釋,不就是默認。”
關鍵是她怎么解釋啊。
頭禿。
不過幾個也就在這開開玩笑,安安看的出來。
小伙伴們圍在一起,跟她說他們學會了什么,又說了一些教師組的糗事,吐槽一下教師組。
給安安整笑了。
“未來,我們的未來,能再遇到的吧,可以,再次一起。”
再次一起做什么呢?
什么都好呀。
希望她好,也希望她能記住他們,可以穿越幾個世界再次來到他們那邊。
想給她看看,他們成為可靠的人,真正意義上,咒術界的未來。
“嗯,當然啦。”
安安彎眼。
還是少年人的心思呀,太好猜啦。
她這次不會食言也不是敷衍,是真的可以再過去,所以完全就不用擔心以后嘛。
怎么說,一個退休不能返聘人士的時間多的不得了,她甚至還可以去沒去過的世界玩一玩。
少年們都相信她,或許她說什么他們也會選擇相信吧。
乙骨在大家好好坐在一起說差不多可以離開啦時,當著大家的面湊過去親了安安嘴角一口。
安安當即震驚在原地。
憂太!你!你干嘛!
得逞的乙骨起身跑開,朝安安揮手說明天見,被真希追上去要揍他。
其他人也追了上去。
狗卷卷眨巴下眼,紫色的眼很是專注。
然后拿起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拉下衣領,歪頭。
也想親親。
他蹭了蹭,安安還沒反應過來,少年紅著臉輕輕親一口也跑開了。
活像是后面有十條大狗狗追他。
安安:?
她只好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片刻后,讓安安意外的是,她居然看到了神座出流。
創哥和神座融合了?
看出她一瞬的困惑,神座肯定了她的猜想。
“是這樣。”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座姐你是不是有點可怕!
行吧,又是一個啥都知道的,并且座姐他可是有全部才能的可怕人士。
安安看到遠處的花叢中冒出一個粉頭。
草在她不知道時候,盾子你是剛來還是來很久了?
安安默默收回目光,神座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顆小星星。
“是你放的嗎,當初。”
記憶洶涌而來。
洶涌澎湃。
“嗯。”
所以,事情朝她所希望的走向走去了。
保護了七海,神座的出現,創哥也沒消失。
沒有絕望,那個世界仍舊留有希望。
在安安出神的短暫幾秒后,面前的神座變成了日向。
日向指了指上方。
她抬頭看去。
透明的棚中,能看到天空閃爍璀璨的星。
“葵,一起看星星吧。”
他這么希望著。
在她離開后很久,都如此希望著。
安安沒出聲,對少年輕笑。
“斯巴拉西~”
刻進dna的聲音。
狛枝和七海一起來的。
七海進來的時候,有一只蝴蝶飛到了她指尖,她一下停住腳步,舉起指尖看那種蝴蝶。
狛枝則是走了過來,神座自己先走一步,他們很快跟上結果對方速度過于快了。
少年停頓半秒,開口就是希望理論。
教主,停一停,別念了。
聽著聽著,安安忽然覺得,他是對的!
差點被蠱惑了。
七海終于跟上來。
少女捏著一朵花瓣,像櫻花一樣的花,雖然不是。
她想起學校那顆象征希望的櫻花樹,在來年開出了花。
可惜葵沒有看到。
七海將花瓣放在了安安手上。
“葵,那棵櫻花樹,開了。”
“斯巴拉西。”
七海:“……”
你為什么學狛枝同學說話。
可是真的很棒啊,不是嗎。
“葵。”
七海坐下來,環視一周。
沒有像葵花的花,也沒有像秋葵一樣的植物。
“葵為我們做了很多。”
七海有跟安安一起的小秘密。
現在,日向同學和狛枝同學,應該也能猜到。
她早就知道啦。
她所存在下去的理由就是現在吧。
安安讓他們都坐下,心想應該差不多吧,沒有人再來了吧,畢竟彈丸是她做任務的最后一個世界。
“千秋,日向,狛枝。”
“一直沒說,遇見你們真的很開心哦。”
系統很想吐槽一下這句話都說了多少遍了,遇到誰你不開心啊。
安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盾子。
盾子:?!
“不用在意以前做了什么,在意的話就想想未來能做什么吧。”
以后他們能做什么?
成為可靠的大人嗎。
好像,沒有想過很多。
但他們是擁有才能的人。
才能不能確定一個人的特性,也不能定性一個人,但既然擁有,自然不能浪費不是嗎。
“現在開始思考也沒有問題。”
“不是的葵,我想過的。”
少年和少女都看著她輕笑一下。
嗯,是她草率了,不應該質疑他們。
都是靠譜的人呀。
“我。”我想過的未來有葵。
那樣,也可以嗎?
卻終究問不出來。
花棚里感受不到,卻能聽到一些聲音。
不知道何時響起的微弱蟲鳴聲,以及剛剛才響起的風聲。
少年目光放遠。
“起風了。”
他道。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0-29 20:52:04~2022-10-30 20:39: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禾清月、溫迪哭嚎著讓我娶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