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嚇得茍葵連呼吸都忘了,看著此時癲狂的模樣,茍葵想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茍葵,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你最好乖乖配合我得到折蘭,否則我就讓我的表叔太尉大人對你阿父郎中令大人下手。”
其實現在他已經有些失了表叔的心了,可是表叔是他的大靠山,也是他唯一能拿出來攝住人的東西,所以能用的時候,鐵木巴絕對不會客氣。特別是這一次,他一定要出了自己內心的那口惡氣。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
現在鐵木巴已經瘋了,肯定是說到做到,她不能拿娘家人來冒險,沒有娘家,她什么都不是。
已至深冬,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
開沙爾家老太太屋里,老太太手里拿著湯婆子,屋子里燃著暖暖的炭,正與妲蒂說話。
“外祖母,你手里的這個湯婆子樣式好漂亮。”
瑪依佳笑著將她湯婆子遞到妲蒂面前,想讓她看清楚些,臉上亦是止不住的滿意,“這個湯婆子是折蘭那孩子送過來的,說是孝敬我的,瞧瞧這花樣兒繡得多好,真是個手巧的姑娘。”
怪不得外祖母這樣喜歡呢,原來是未來孫媳婦送的,“折蘭小姐品性高潔,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敏德表弟真是好福氣。”
“你是不知道。”瑪依佳神神秘秘的笑道:“這幾天他是春風得意呢,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還讓人到處收羅些小玩意兒給折蘭那丫頭送去,二人你來我往的,瞧著真是讓人臉紅。”
妲蒂忍不住捂嘴輕笑出聲,“敏德表弟也真是開了竅了,總算是覓得了一樁美滿姻緣。”
聽完妲蒂的話,瑪依佳不由自主用十分憐憫的目光看著她,“唉……,其實你也……。”
“外祖母。”妲蒂打斷她的話,她很清楚外祖母要說什么,“孫女兒這樣偶爾來陪陪您不好么?要是真嫁了人,就是到人家家里去做當家娘子,哪里還能如現在這樣自由?想看外祖母就來看,想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還是說外祖母你嫌棄我來得多了,看著孫女兒我礙眼了。”
“你呀。”瑪依佳無奈的輕戳外孫女兒的腦門兒,“哪里有的事,我這把年紀了,身體也不大好,還能看你多少眼?自然是希望你能時時刻刻陪著我的,就是女人這一輩子啊,還是要成個家有個孩子才算是沒白來世間走一趟。”
將湯婆子遞還要外祖父的手里,她低下頭去,不忍讓外祖母看到她眼底泛起的傷痛。
“你不成婚,巴圖爾那孩子也不愿意成婚,我這心里始終留有遺憾。”
老太太身體本就是一日不如一日,妲蒂擔心她說到傷心處增加心里的郁結,趕緊轉移了話題,“我和巴圖爾自有福氣,外祖母你就別操心了。你不就是想看到小輩們成婚嗎?敏德表弟不是已經在準備了么?瞧瞧近來府上喜氣洋洋的,天天都像過年似的。”
提到敏德的親事,瑪佳依的確心情舒暢不少。
“讓敏德表弟努力些,最好是三年抱兩,到時候外祖母膝下就更熱鬧了。”
一想到那個幸福的場景,瑪依佳就哈哈大笑起來,她重重拍了拍妲蒂的肩膀,“你這丫頭,就會哄我高興,我哪里能活那么長?”
“外祖母您可不要胡說,您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這時,管家哲合走了進來,遞給瑪依佳一張禮單,她看了看,然后點頭,“烏蘇家雖然沒什么官身,但既然我們要與他做親戚,這聘禮自然就不能淺薄了,一會兒從我的箱底拿出一副紅寶石頭面來,加在這聘禮里,就當我謝她為我的湯婆子做的外圍了。”
“是。”管家哲合領命,然后將聘禮單子拿下去了。
“明日就是下聘的日子,只要這聘禮一下,兩家要結親的消息就應該要在周圍傳遍了。”妲蒂溫溫柔柔的笑著,眼里的恬淡卻是怎么也止不住。
“是啊,你舅舅這幾日也是喜洋洋的,我也好久都沒在他身上看到那么好的精氣神兒了。”
瑪依佳嘆息的聲音里又滿是欣慰。
“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明日就是開沙爾家要來下聘的日子,烏蘇家也是忙碌得很,為了不失儀,院子里的水缸也是讓人擦了又擦,這就樣萊麗還不滿意,折蘭將一切看在眼里,覺得阿母比她還要緊張。
阿弟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他想著等明日的訂親宴一過再去宮里報道去,折蘭也喜歡阿弟在家陪她說說話,最喜歡聽他說敏德少爺的好話。夜里每每回味起來,都能把自己的臉給羞得緋紅。
此時阿母一遍又一遍的確定明日的菜色,突然想起給賓客準備的回禮還沒打包完。現在府里每個人都有事情做,就只有兒子莫措和女兒折蘭閑著,兒子還有傷在傷,讓女兒去盯著下人打包也好,畢竟是她自己的訂婚宴,她自己就該參與,“你到鋪子里去催催看,什么時候能把明日給客人的回禮取回來,今兒要是弄不完,今晚大家伙兒不準睡覺也得弄完。”
聽著阿母的話,倒將折蘭的緊張感瞬間就提起來了。
“好好,阿母別著急,我現在就去鋪子里看看。”
給賓客的回禮準備得有喜餅、果子、兩個銀餅子,還有六條繡著吉祥如意的帕子。這些東西都要在今日之前包好備在那里,以便明日客人離去時送出去。
與折蘭同行的只有一個隨從,折蘭檢查完包裝情況后就站在窗前透氣,畢竟看著那些東西就想到自己真的要嫁人了,而且還是嫁給自己的心上人,就忍不住臉發燙。
等臉上沒那么燙的時候,她出了鋪子準備回家,馬車剛剛沒有駛離之久,車室突然抖動了一下,接著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以為是車輪碾到路上石頭的緣故,故此并未在意。
等到她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馬車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按說早就該到家了,為什么馬車還在走?她心底涌現出一股子莫名的慌亂來,她緊張的喊了一聲,“阿伯,是你在駕車嗎?”
無人回答她的話,折蘭徹底的慌了,她猛地掀開簾子,駕車的阿伯不知何時竟變成了一個年輕的漢子,折蘭慌得聲音都在發抖,“你是誰,你要干什么,阿伯去哪兒了,你要把我帶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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