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g,也被稱為瘋狗戰隊,比賽風格很兇狠,尤其是他們的ad,demon,擅長進攻性極強的ad英雄,比如卡莎、薇恩、霞、德萊文,其中他最擅長卡莎,可以說玩得非常優秀。”安教練在白板上圈下英雄,“針對這一塊,你們有什么意見沒?”
林霄那天看過demon的卡莎,確實玩得很好,尋常的英雄壓制不了他。他提出一個建議:“他選卡莎,我可以選厄斐琉斯。”
隊友全都看向他,風然吃驚道:“這可是剛出的英雄,能玩嗎?”
而且這個英雄的機制跟傳統ad完全不一樣,很多職業選手都不敢碰。
林霄點頭,“能玩。”
安教練贊賞點頭,他最喜歡這種選手,給他的戰術減少了很大的壓力,“然后就是他們的中單,小瞬。這位選手的風格和桑泊與一樣,在線上很有壓制力,我觀察過他的打法也和桑泊與很像。”
風然冷哼,“不光是打法像,他就連行為舉動都在刻意模仿小喪,而且從出道開始就一直在蹭小喪的熱度,整個戰隊的風格一直都很怪異,好像在復刻當年的dog。”
安教練點頭,“包括他們戰術安排都很古怪,但是他們這種詭異的打法經常會出奇制勝,讓人防不勝防,這也是我們教練組現在最頭疼的問題。”
何子毅突然出聲:“他們的指揮應該是他們的打野,我針對這位選手做了很多的分析,明天的指揮沒有太大問題,到時候大家一定要聽從我的指揮。”
大家很少看到何子毅這般嚴肅,紛紛認同。那天的戰術研究持續了一個下午,一直到結束,何子毅忽然把林霄叫出去,“你跟我出來一下。”
林霄跟著他來到走廊,何子毅一看他這么緊張,溫和地笑了笑,“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跟你聊一下demon這位選手。”
“那天的比賽你也看了,他經常會用一些奇怪的小動作來影響對手心態,比如殺人亮牌子、追殺時故意回頭,這些小動作會在不經意間影響對手心態,像昨天的檸檬連平常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林霄認同地點頭,他那天也感覺到古怪。
原來demon玩的是心理戰術。
“所以明天的比賽,不管他做多少小動作你都要記住:和你沒有關系,認真做你該做的。”
“還有就是小心對面的中單,他的打法和小喪很像,你的處境會比較危險。”何子毅微笑著,他眼底的小痣添了幾分冷清感,無端給人信服的力量,“不過不用太擔心,明天比賽我會跟著你,保護你。”
林霄用力點頭,“好。”他很信任hune,他身上有溫和強大的力量。
不過……對面搞心態的事要不要跟桑泊與說呢?畢竟他看起來,很容易被影響的樣子。
林霄偷摸著來到會議室,隊友都走了,只剩下安教練和桑泊與,又在挨罵嗎?湊近了才聽見安教練的聲音:“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快三年,你也該放下了。反正明天你要把心態給我穩住,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你知道demon這個人喜歡搞心態,看到他你就走遠點……”
桑泊與別開臉,根本不想聽。
憑什么他要躲著對面?
他看到窗臺外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翹起一撮淺金色的頭發,他還不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悄咪咪地貼著墻偷聽。
真是蠢死了。
桑泊與覺得好笑,“哧”了一聲。
安教練停下來,眼神嚴肅地看著他,“你剛剛是在哧我嗎?”
“沒有。”
“我都聽見了,還沒有?”
那天桑泊與就因為一個“哧”,又被狠狠罵了半個鐘頭。他從訓練室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林霄算賬,看到他在拿牛奶,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個鎖喉,“偷聽我挨罵?”
林霄被他鎖在懷里掙脫不了,趕緊認錯:“桑、桑哥,我錯了,我給你拿牛奶!”
……
kg對陣dog的比賽還沒開始,就被炒得劍拔弩張。當年桑泊與一聲不吭離開dog來到kg,被老東家的粉絲痛罵叛徒,如今時隔三年對戰,罵聲依舊沒有減少分毫。
尤其是kg成績這么差的情況下,老東家的粉絲肯定不會放過嘲諷他的機會,比賽還沒開始,彈幕就已經吵翻了天。
dog的粉絲就和這個隊伍的風格一樣,像極了瘋狗,逮誰咬誰,很多戰隊都避之不及。
原以為桑泊與的粉絲肯定干不過,結果在這場罵戰中他的粉絲展現出驚人的戰斗力,噴得對面親媽都不認識。
白野賽前還在看著微博樂,“誒,小喪,你的粉絲真的好有意思。dog的粉絲說你是叛徒,然后你的粉絲回懟他們:不好意思,他是當年抬你們進世界賽的爹……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笑完,抬頭看到桑泊與一臉嚴肅。尷尬了,“不好笑嗎?”
桑泊與喪喪地看了他一眼,根本沒心情跟他扯犢子。他在調節自己的情緒,在這場比賽中,他最先要克服的是他自己的心態問題。
林霄的水喝完了,拿著水杯去門口接水,外面走來黑壓壓一群人。
他們穿著橘白的隊服,末尾那人跟桑泊與很像,也是黑色碎發一臉陰沉,他發現林霄在看他,眼神冷冷掃過來。
冰冷中透著陰鷙的眼神,讓人感覺到很深的惡意,他的本質和桑泊與并不一樣。
林霄趕緊埋頭接水,假裝沒看見。領頭的demon已經注意到他的慌張,用力撐開門,“喲,小ad,又見面了?”
林霄連忙后退。
那眼神像受驚的小動物。
demon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像盯著獵物的野獸一樣,毫不掩飾自己的兇狠,“長得真膽小,嘖嘖,我不會把你嚇哭了吧?”
他伸手去抓住林霄的衣領,輕輕一提就把他拽了過去。
身體脫離掌控,讓林霄想到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他的小臉瞬間慘白,水杯掉落在地上“砰”地碎開,他在掙扎中踩中碎片,疼得他差點站不穩。
身后一只大手托住他的腰,給他支撐的力量。
冰冷到凝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