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計劃暴露
很快, 他就確定了,與幸吉對他毫無威脅。
既然不會威脅到他的生命,那他的快樂不就來了。
哪怕殺掉與幸吉很簡單, 但他還是會克制一下自己心中翻滾叫囂著殺死他的惡意,決定等肆意耍弄完再殺了他。
就像貓抓老鼠一樣, 輕輕地抓兩下, 再放跑他一瞬,再追上去把他按住。
多么美妙的游戲體驗——
當然,真人表現(xiàn)出來的耍弄和貓咪并不太一致, 他比貓咪危險太多了。
與幸吉的不斷掙扎、究極機械丸的攻擊,在他看來都只是給這場‘游戲’增添了幾分趣味性。
他喜愛看人類用盡全力渴求活下去的樣子。
但更喜歡做的就是, 在他們看到希望的那一瞬間把他們的希望粉碎——
與幸吉絕不會小看咒靈的惡意,而對于真人的術式, 他也準備了自己的底牌,正準備藏在那些普通攻擊種在真人毫無防備之時給他致命一擊。
真人自己就是個陰險的家伙, 第一次與幸吉的進攻好歹還在措手不及之下起了效果,后面直接被真人利用, 在他以為自己得手時再反擊。
外面的伏黑惠已經(jīng)打通了五條悟的電話, 并且攔住了想要前去救與幸吉的眾人。
“不要莽撞, 對方是特級咒靈。”
“但真人的術式能夠改造別人的靈魂,”吉野順平是這里所有人中最了解真人的,他深刻地明白真人有多恐怖。
“被他觸碰到的話,可能直接被改造成咒靈。”
虎杖他們都看過真人的情報, 畢竟真人的危險性不同于其他特級。
伏黑惠很快做出了判斷,“你們三個在外面等著悟, 我和歌姬老師進去幫他拖延,如果出現(xiàn)任何意外, 立刻離開。”
“伏黑,這樣不公平吧。”
釘崎野薔薇能明白伏黑惠是不想讓他們置身于危險之中,但她做不到看著同伴去做危險的事自己卻在一邊旁觀。
“就是,伏黑,”虎杖悠仁也不贊同,知道伏黑惠不一定會同意他們進入,直接往里沖。
“這種事當然要大家一起來。”
“我也先走一步。”釘崎野薔薇直接往里沖。
伏黑惠臉色一黑,對吉野順平道,“你別進去。”
然后一蹬腿追上釘崎野薔薇,直接把釘崎野薔薇往后踢,再去追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在體能相關的方面總是天賦異稟,即使伏黑惠全力去追,也只是在他抵達和真人較量的時候才勉強趕上。
真人沒想到會半路殺出一個虎杖悠仁,第一拳被砸了個正著,伏黑惠臉色更黑了,大喊道,“笨蛋,不要被他接觸到。”
“已經(jīng)遲了。”
真人笑著變換肢體握住虎杖悠仁砸過來的手。
“「無為轉變」——”
藍色的光芒閃亮,滿身縫合線的咒靈嘴角的笑越發(fā)上揚,眼里粘稠的惡意翻滾著。
他觸摸到了虎杖悠仁的靈魂。
毋庸置疑,是靈魂——
看清靈魂的瞬間,真人的笑戛然而止,在尸山血海的王座上,全身布滿黑色的粉發(fā)男人翹著二郎腿不耐地看著他。
詛咒之王,兩面宿儺。
真人看著撐著臉不耐煩的詛咒之王,瞬間領悟到了為何他觸摸虎杖悠仁會被拉到兩面宿儺面前。
因為虎杖悠仁,是兩面宿儺的容器,即使詛咒之王并不愿意管虎杖悠仁的死活,但他們依然是命運共同體。
“沒有下次,滾——”
粉發(fā)的男人抬起手,真人被碎尸萬段,而后退出了靈魂的空間。
在真人恍惚的一瞬,與幸吉立刻抓住機會動手,用出了自己最后一支可傷害到真人的底牌。
“「術式裝填」,大袚炮——”
火光籠罩著真人,真人躲閃不及,被打廢了半邊身軀,虎杖悠仁退開,在火光落下之后他的拳頭接踵而至,天空中落下了伏黑惠的箭矢。
對真人而言,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的攻擊都沒有太多威脅性,他真正在意的是與幸吉的攻擊是怎么回事。
輕而易舉地變換出手臂攻擊與幸吉,硬接虎杖悠仁的拳頭和伏黑惠的箭矢。
拳頭打在身上,真人感覺到了一些損傷,而后看虎杖悠仁的目光也變了。
虎杖悠仁,兩面宿儺的容器,自然能接觸靈魂的領域。
那個被他改造過的小子不知為何也能傷到他,但看他的情況,估計可用次數(shù)不多。
這里唯一對他危險性不大的,是那個黑發(fā)小子。
想到這里,真人和切磋著切磋著就移動了方位,而后直奔伏黑惠而去。
“領域展開,「自閉圓裹頓」——”
無數(shù)大手張開朝著伏黑惠而來,伏黑惠也切換了咒具,準備施展禪院家的秘技·落花之情來防御。
就在他們即將遇上之時,一陣白光沖過真人。
“術式順轉,蒼——”
穿著高專校服的白發(fā)男人帶著黑色眼罩,他立于半空之中,手指還比劃著施放術式時的樣子。
站在廣闊天地之間,他的身影并不算大,甚至在仰頭看去時顯得頗為渺小,但他出現(xiàn)在那里,就足以讓真人心生驚懼。
五條悟,來了。
已經(jīng)被轟掉大半邊身體的真人對這些咒術師都產(chǎn)生了有心理陰影,就算只要不傷到他的靈魂就可以活下來,但那個咒力轟炸之下,身體全沒了也一樣是死。
他選擇直接逃跑。
至于羂索……
以他和真人的塑料同盟友誼,早在看到五條悟的第一時間,人就跑路了,連通知真人一聲都沒做。
“五條老師!”虎杖悠仁高興地擺了擺手,伏黑惠也松了一口氣。
“悟。”
與幸吉看著五條悟出現(xiàn)也離開究極機械丸的駕駛艙,他通過束縛積攢的咒力已經(jīng)消耗一空。
不過幸運的是,他的小命保住了。
五條悟也不在意真人的逃跑,直接朝著真人跑的方向又轟了一個‘蒼’,然后出現(xiàn)與幸吉面前看著究極機械丸雙眼發(fā)亮。
“這個東西由最最帥氣地五條老師我來沒收!”
伏黑惠滿臉黑線,就算再帥,五條悟的術式擺在那,根本駕駛不了,沒收有啥用。
“悟,你用不上。”
“那也可以給老師我做收藏。”
這年頭的男孩子,誰還沒個機甲夢了。
難道惠不要機甲是因為不想嗎?
“人渣,那是我學生的咒具。”
庵歌姬永遠討厭五條悟,過來后聽到五條悟的話直接插嘴。
“你別想帶走。”
五條悟也只是慣常玩玩學生、搞搞伏黑惠的心態(tài)而已,在被反駁后興致更高了。
“可這是老師我的戰(zhàn)利品。”
庵歌姬一聽更炸了,直接和五條悟吵了起來,等她被氣得半死后,五條悟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與幸吉直接被五條悟丟給伏黑惠他們帶回東京,但忙活了一天一夜的咒術高專四人現(xiàn)在只想倒頭就睡。
正好庵歌姬也有些話想問與幸吉,在伏黑惠他們補覺的時候,她親自找與幸吉談了談。
“……為什么要背叛高專?”
庵歌姬看著自己的學生,心情難免復雜。
“因為我想要健康的身體。”
已經(jīng)達成目的的與幸吉心情相當不錯,哪怕他會因此付出代價,但至少他可以用自己真正的面貌站在三輪霞面前了。
庵歌姬一開始就注意到了與幸吉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在聽到與幸吉親口承認自己的目的后,她反而放松了下來。
此刻的心緒更加復雜晦澀,張了張嘴卻陡然止住。
那樣的天與咒縛消失沒必要譴責他,她也無法理解與幸吉被關在地下室連日常生活都需要機械丸打理的生活。
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她所該做的,只有一件事。
“既然如你所愿,那就努力活下來吧。”
也許他期待靠自己的身體行走很久了,哪怕明知做這種事可能會被處死也選擇和咒靈合作。
“活下來之后,記得給我報個平安。”
庵歌姬不知道他會得到怎樣的結局,但還是希望他能夠活下來。
作為咒術師,她見過太多人的死亡,她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夠活得久一點,更久一點。
與幸吉當初答應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去死,哪怕明知和咒靈合作后可能會被滅口,他也在冷靜地探查情報后為自己爭出一線生機。
現(xiàn)在回到咒術屆,他自然更沒有想過要去死了。
“我會活下來的。”
與幸吉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會用羂索的計劃去和五條悟交易,五條悟連兩面宿儺的容器都能保下來,更何況一個他。
等伏黑惠他們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第二天凌晨了,此時天還沒亮,不過伏黑惠擔心再出意外,直接讓五條淳安排了車從京都送他們回東京。
回去的路程很順利,與幸吉在被審問時也很配合,成功和我妻由乃達成了交易。
我妻由乃在得知羂索準備在涉谷封印五條悟的計劃后并不驚訝,畢竟羂索來找她談過合作。
他頭頂?shù)目p合線標志也頗為顯眼,至今還在咒術屆的通緝名單上掛著,結果現(xiàn)在他的計劃也泄漏了。
這部分情報結合和她合作時透露的獄門疆,我妻由乃基本已經(jīng)猜到他的想法了。
雖然聽起來頗為天方夜譚,但也并非沒有可行性。
第72章 新宿事變
利用普通人牽制悟君抵達特定的環(huán)境, 再利用她來達成封印悟君的條件。
我妻由乃也知道封印悟君大概只是羂索宏圖大業(yè)的前置條件,甚至到這里都可能只是個開始,如果她真的在乎咒術界, 她一定會阻止羂索。
但她并沒有在乎自己現(xiàn)在一手構建正在重新煥發(fā)著朝氣的咒術界,而且羂索這方面的需求和她的訴求重合了。
可以幫他……
我妻由乃開始思考這個消息能不能瞞住五條悟, 但與幸吉這一路上接觸的人很多, 我妻由乃不可能滅口那么多人,所以更加無法肯定他說沒說出去。
既然都無法瞞下所有,那不如順水推舟告知悟君, 正好讓悟君對她更加放心。
反正這種陽謀,羂索隨時可以換一個地點和時間重新用, 再麻煩也不過就是后續(xù)要重新修改計劃再創(chuàng)造機會罷了。
不是她自己實行,我妻由乃無所謂計劃被破壞。
五條悟在知道對方大膽計劃的時候露出了贊賞的表情, 雖然也是個弱得不行的家伙,但好歹知道得把他封印了才能大規(guī)模搞事。
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計劃, 對方的謀劃真的可能會成功。
畢竟雖然聽起來頗為離譜,但五條悟欣賞那份膽識, 并轉頭去調查咒具的情報。
得知了計劃, 五條悟也不是只打算讓自己應對封印的問題, 考慮計劃中那點稀薄的成功率,他還是提前做了多手準備。
比如讓硝子準備好,自己真的出意外,就立刻讓杰和憂太回來支撐大局;再比如提前給伏黑甚爾下達命令, 出現(xiàn)任何意外就清理高層,甚至血腥鎮(zhèn)壓禪院讓惠做禪院家主帶領御三家。
至于由乃醬, 五條悟有自信,自己被封印后一定會落到她手上, 但其他的……
怎么說呢?由乃醬會在得手之后會多看咒術屆一眼八成都是為了追殺杰。
更多的,五條悟做夢都不敢奢求。
除此之外,五條悟也不是沒安排咒術師去涉谷巡邏,畢竟對方要搞這種事的話,肯定要提前準備的。
大型的帳,可不是隨隨便便想設立就設立的。
羂索自然得知了情報泄露的消息,涉谷邊走來走去的咒術師還挺多的,他又不是傻子。
可惜咒術屆就算再怎么通緝他,只要她換個身份、戴個帽子擋住縫合線就又能重出江湖繼續(xù)實行自己的計劃了。
不過計劃確實需要更改一點,比如落實計劃的地點,涉谷現(xiàn)在是他們的重要防備區(qū)域,當然不能在那個地方用,還有那些普通咒術師,得讓他們老實一點在外面待命才行。
五條悟是最強,這是他的優(yōu)勢,也是他的缺點。
他站在最強這個位置上太久了,總是俯視著眾生的垂死掙扎,就算再高看他,也不會想到他準備讓咒術屆變回千年前百鬼夜行的狀態(tài)。
重新部署計劃并不麻煩,而這段詭異安靜的時光,東京高專的學生正好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所有人都知道有一群危險的特級咒靈在準備恐怖襲擊,但在對方?jīng)]有行動之前的這段時間才更加難熬。
因為一切還沒開始,他們不能確定到時候撞到特級能不能活下來。
所有人都在加緊培養(yǎng)新生代咒術師,五條悟帶的學生也在生死之間有了新的成長。
那是一次普通的拔除任務,一年級四人和往常一樣出任務,最終尋到了詛咒所在的地點。
詛咒所在的地點頗為隱蔽,一開始他們并未發(fā)現(xiàn)其中的不對,只是伏黑惠誤打誤撞進入了特級詛咒的結界,而正在外面尋找入口的虎杖三人則遇到了來回收手指的壞相和血涂。
身為人類與咒靈的混血,咒胎九相圖并不為人類所容,所以他們之中最為冷靜的兄長選擇帶著他們加入咒靈的陣營。
咒胎九相圖已經(jīng)不屬于人類陣營,看到阻礙他們的虎杖悠仁等人,他們的第一份反應自然是除掉這幾個壞事的人類。
已經(jīng)成長許多的虎杖悠仁三人與壞相、血涂動手并成功拔除他們,而另一邊的伏黑惠也在直面特級咒靈的情況下掌握了領域展開的雛形。
在壞相和血涂死去的瞬間,遠方感知到血親死亡的脹相死死按著心臟,他發(fā)誓要為弟弟報仇雪恨。
而虎杖悠仁也在猝不及防之下,讓自己身體里的宿儺又吃掉了一根手指,加上少年院里那根手指,宿儺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了3/20。
而在漫長的等待后,萬圣節(jié)前夜終于抵達。
得到了咒術屆消息的官方頂著巨大壓力封鎖了涉谷,而全體咒術師都在隨時待命,所有人都在等待咒靈們如約而至。
但是,一切和平。
無論是他們幻想的特級咒靈,還是他們所以為的詛咒師,都沒有出現(xiàn)。
這于咒術屆而言是件壞事。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今天就要這么過去之時,有人稟報帳出現(xiàn)在在了涉谷車站的地下五層。
嚴陣以待的咒術師們精神一震,統(tǒng)統(tǒng)趕往涉谷,按照上面給的作戰(zhàn)計劃,他們現(xiàn)在都需要隨時待命準備配合五條悟。
五條悟當然很快就趕到了,只是帳內等著他的并非有智慧的特級咒靈,而是一只普通的特級咒靈。
被耍了一通。
五條悟做下如此判斷,拔除咒靈后施施然離開了帳。
得到五條悟通知的眾人摸不著頭腦,不是說好在澀谷會撞上那些特級咒靈嗎?
咒靈不來,這樣顯得他們很呆欸!
五條悟在出來的第一時間就給我妻由乃發(fā)了消息,封鎖涉谷這么大的動作,他們當然是經(jīng)過官方同意的,現(xiàn)在沒出問題,他們也需要給上面的人一個交代。
接到消息的官方也是敢怒不敢言,也就是咒術師真的是咒術屆獨一份的資源,不然他們早就把對接的咒術師罵個狗血淋頭了。
五條悟很無奈,畢竟情報也會過時,對方更改也很正常。
而且當時與幸吉被救時差一點被那只縫合線咒靈滅口,對方現(xiàn)在自然也會做出應對。
雖然這么說,但不妨礙五條悟對那些咒靈感到不耐煩。
都要送死了,他們就不能識趣點早點冒出來嗎?
有著這樣的想法,五條悟在發(fā)消息的時候也不忘和我妻由乃抱怨這群咒靈太礙事了。
事情結束得很快,眾人還能趕上回家睡覺,就在所有人放下了戒心之時。
不遠處的新宿街頭,一個帳緩緩落下,天空中張開的漆黑幕布很快并未引起普通人的注意,直到越來越多的人類聚集在帳中卻無法離開,不能去涉谷所以涌入新宿街頭的眾人才開始驚恐。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徹底拉開了這場荒唐地戲碼。
【讓五條悟過來——】
最開始的聲音不知從何而起,而后就像第一個出現(xiàn)浪花的海潮,一波接著一波地往外震,大部分普通人也不知道所謂‘五條悟’到底是誰,但在恐慌蔓延的新宿街頭,大部分人都從眾呼喊起來。
此時并沒有輔助監(jiān)督在附近溜達,因為情報說的是涉谷,大部分咒術師和輔助監(jiān)督都在涉谷。
在大量普通人被困了一個小時之后,從涉谷街頭進入新宿的輔助監(jiān)督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個可怕的事情。
情報出錯,普通人被困在新宿街頭被屠殺。
五條悟已經(jīng)很快就趕過來了,對方?jīng)]有放棄還搞出這種事并不讓他意外。
情報嘛……出錯很正常。
五條悟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結果,并按照對方的要求抵達了新宿車站的地下五層。
作戰(zhàn)計劃是一開始就做好的,對方封印的咒具情報也已經(jīng)記下,就算地點更改也不會出現(xiàn)任何意外。
新宿車站的人很多,本來這里就是東京人流量最大的車站,再加上涉谷區(qū)被封和節(jié)假日影響,被困住的人意外的多。
對方走了一步好棋。
五條悟確確實實地感覺到了,即使這點路程于咒術師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千日防賊也是很累的。
而五條悟并不清楚的是,在他進入帳內后,東京又有兩個地區(qū)出現(xiàn)了類似帳的地方。
即使咒術師們對羂索的計劃早有安排,也不免因為新出現(xiàn)的、疑似陷阱一樣的帳慌亂起來。
哪怕明知那里恐怕只是對方放出來的煙霧彈,但還是得派人查探虛實,這就導致咒術界本就不足的人手更加雪上加霜。
在待命的人減少了,這也是羂索的目的之一。
雖然只能瞞住一時,但成功之后趕過來圍剿他的人手還是越少越好。
五條悟順利抵達地下車站的最底層,只是糟糕的是這里除了他和那些咒靈以外,還有許多普通人。
是被吸進來的。
看著天花板上的大洞,五條悟做出了判斷。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這里,既擋住了咒靈,又讓他不能放開手腳。
很糟糕的局面。
五條悟是以理智駕馭情感的咒術師,咒靈的用意如此顯眼,他自然清楚這些普通人都是用來要挾他的人質。
非常符合咒靈風格的陰謀。
如果來的咒術師稍微心軟一點,估計就要被他們拿捏,但對五條悟來說,這太過稀松平常。
有智慧的特級咒靈,不會這么做才奇怪吧。
第73章 陽謀
五條悟理智地分析著——
不能用領域, 這些普通人受不了大量信息的沖擊。
但不能使用領域的并非只有他,如果咒靈使用了領域害得大量普通人慘死,那就他就可以放開手腳同樣用領域來殺掉他們。
咒術師最重要的職責永遠是拔除詛咒, 他只是無法接受被他領域擠壓而死掉的普通人。
與生俱來的天賦和被奉上神壇的過往賦予了五條悟足以壓制情感的理性。
就算看到脹相用赤血操術的百斂變換出血箭穿透幾個人的頭顱,些許普通人在咒靈的攻擊下死掉, 他都能說服自己, 那是必須要流的血。
必須快點殺了他們——
情感的波瀾在理性的碾壓下分毫不顯,但理智同樣也做出了最優(yōu)的判定。
殺掉咒靈,才能救下這里的人。
普通人的匯聚確實對他妨礙極大, 反正他現(xiàn)在連蒼都不能用,不然肉眼可見范圍內的大量人類都會隨著他的術式一起灰飛煙滅, 甚至可能幾招下來咒靈沒死、需要保護的人類都死了。
這并不符合五條悟對必要犧牲的理解,他能接受并非所有人都能在咒靈的陰謀中活下來, 但不能接受更多人是被他殺死的。
所以他開著無下限,扯下眼罩, 準備用體術進攻。
“照顧弱者真麻煩啊~”
即使現(xiàn)在的情況看起來對他十分不利,但那張臉上的笑還是一如既往。
作為最強, 他已經(jīng)習慣了被針對, 對方明顯是特意研究過怎么對付他, 就連特級咒靈的陣容看起來也頗為豪華。
但只是這樣的話,是贏不了他的。
五條悟沒見過獄門疆,也不知道獄門疆具體要怎么使用,只是拿到一些情報知曉了從這個咒具的原理來看確實有可能成功封印他。
一般情況下, 光憑借他巨量的咒力就足以讓那些封印類的咒物在他面前失效,就算有些咒物的效果很好能做到, 但那樣的咒具必然有著更為苛刻的達成條件。
而他的六眼足以在那之前就發(fā)現(xiàn)不對,反而更不可能成功。
五條悟不清楚獄門疆的開啟條件, 但六眼已經(jīng)準備好隨時觀測那個咒具的存在,唯一麻煩的就是,這里的人太多、咒力太雜,導致六眼不能確定那個咒具具體在哪里。
不過這些咒靈的情況倒是一清二楚,畢竟是詛咒,他們的咒力太過顯眼,哪怕在人群里混雜著,也和普通人稀薄的咒力不同。
無下限術式擋住了對方的進攻,而后越過重重阻礙去殺那些正在攻擊他的咒靈,對方靈活應用普通人對他進行干擾,并站在遠處攻擊。
這并沒有什么用,只是會多犧牲幾個普通人。
但他們也有不得不拉近距離的時候,五條悟就趁此機會把拳頭砸向他們,漏瑚和脹相在幾次接招之后就被逼退開,親自動手驗證了咒術屆最強的含金量。
而五條悟也趁著他們退開的機會逼近了花御,巨量的咒力散發(fā)在他周身,無下限術式在接近時會散發(fā)出恐怖的壓力,花御被逼著往后滑行。
五條悟一步一步靠近花御,無下限術式導致的無法接近五條悟導致花御被逼到了墻邊,直到無路可退,而后在五條悟肆意張狂的笑中被術式擠壓得尸骨無存。
只有以某個圓心開始被撕裂、崩毀、凹陷下去一大片的墻壁,還有那具焦灰的咒靈殘骸記錄了咒靈死去的瞬間。
我妻由乃帶著兜帽在人群中看著,為了不被五條悟察覺,她特意掩飾了自己的外表,頭發(fā)被帽子遮住,眼睛則戴了美瞳。
悟君此時太過顯眼,此地又有那么多普通人,只需要改變咒力混在人群中,就算看著他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被注視這件事,五條悟已經(jīng)習慣了,再加上人太多,他并沒有意識到那些看過來的目光中混雜了一道他最熟悉的。
哪怕六眼無時無刻不在觀測著周圍,他對我妻由乃也已足夠熟悉,現(xiàn)在甚至能察覺到咒具偽裝的違和感,但在這么多微薄咒力的干擾下,他還是沒能發(fā)現(xiàn)混在人群中的我妻由乃。
我妻由乃并不在乎那些死掉的人,她不主動殺人就已經(jīng)是理性主導行為的結果了。
只是看著五條悟被圍攻,她差點克制不住自己身體下意識的舉動,想要沖出去幫五條悟。
肩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腦袋上有著縫合線的詛咒師提醒道。
“我妻小姐,請您克制。”
是的,克制。
我妻由乃握緊拳,她此行的目的是悟君,所以絕不能在此時被悟君發(fā)現(xiàn)。
不過在重重包圍中突破咒靈并拔除其中之一的悟君也很帥氣,真是讓她迫不及待想要把他關起來。
穿著連帽衣的女性一只手捧著臉,臉上浮現(xiàn)一抹醉人的紅暈,這樣的形態(tài)在恐慌的人群之中顯得有些奇怪,但正在打斗和恐慌的眾人根本不可能留意到她的反常。
看著花御消消逝,漏瑚非常悲痛,但更加堅定了自己要讓咒靈成為新人類的決心。
百年后在荒野上奔跑的不必是他——
漏瑚沒有忘記他們的計劃,繼續(xù)和五條悟糾纏,就在此時,一輛地鐵進入了站口。
‘呼啦’聲不斷地機械造物承載滿車的‘人’駛入站口,正在恐慌著地普通人就像聽到了天使的福音一般眼底燃起了希望,他們不約而同地涌向地鐵站口。
“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太好了,車來了。”
“我們有救了……”
各種聲音充斥著這個嘈雜的車站月臺,列車在眾人期待的表情中緩緩停靠,車門打開了。
普通人迫不及待地沖上前,下一瞬卻被奇形怪狀的改造人撲倒,滿車的改造人從車里沖了出來。
最先沖向列車的普通人成為了改造人的獵物,而發(fā)現(xiàn)不對勁往后逃的其他人也在被改造人追逐著。
麻煩了。
五條悟的六眼將一切收入眼底,他很確定自己必須做出抉擇,再不動手除掉他們,這里的普通人就都要死了。
大腦不斷運轉著,計算著……
他在轉瞬之間做出了決定。
“「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領域的共享信息讓整個車站的人和咒靈都被強制停滯在遠處,然而僅僅一瞬,他就關閉了領域。
瞬移和體術被利用到了極致,他不停地移動著、拔除著……
轉瞬之后,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停滯在某處,手里還拎著一顆改造人的頭顱。
這樣就可以了……
‘啪嗒’一聲,一個奇形怪狀地東西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六眼觀測到的信息轉瞬之間涌入腦中,意識到不妙的他轉身準備走,然而他剛轉過身體,就聽到了一聲輕柔地呼喚。
“悟君……”
溫柔的、安靜的、總是微笑著的、還帶著億點瘋狂的……
由乃醬。
無數(shù)記憶涌入腦海中,他轉過頭,本以為自己會看到站在他身后擔憂著他的女性,卻發(fā)現(xiàn)一個她穿著古怪、站到了咒具之后。
他意識到了什么……
看著女性臉上浮著紅暈,好似有些擔心,但又克制不住微笑著的樣子,他怔住。
我妻由乃抬手放下了兜帽,滿頭粉發(fā)灑落出來,那雙眼眸中的綠色明顯和他記憶里的不一樣。
但六眼和他的心跳都在證明著,是由乃醬……
她背叛了我。
五條悟垂下眼,那雙黯然的眼差一點讓我妻由乃想要沖出去抱抱他。
而在黯然一瞬之后,他抬手捂著頭大笑出聲。
果然,還是變成了這樣——
但也不意外,他知道的,由乃醬最貪心了。
獄門疆開啟條件成立——
張開的咒具把他困住,他還未曾被拉入結界中。
明明是最最糟糕的局面,但五條悟還是控制不住那份讓他渾身顫栗的悸動。
她再次證明了,她只愛他。
五條悟和被對比產(chǎn)生美的其他人不一樣,太過清楚我妻由乃本質的他從未幻想過我妻由乃有一天會被感化變成正常人。
甚至于自己被關起來這個結局,他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看清。
對方走了最妙的一步棋,他會被關起來,然后被由乃醬帶走,估計由乃醬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他走。
而且沒有了他,由乃醬也絕不會管咒術界的事。
由乃醬確實是最好的一步棋,無論對對方來說……還是對他來說。
“由乃醬,”五條悟在被咒具束縛之時停下了大笑,那雙通透的眼專注地看著她。
他好似看透了一切,無論是咒靈還是我妻由乃。
“把這些知道我下落的咒靈通通滅口吧。”
這里所有普通人都暈倒了,還醒著的,不是咒靈就是詛咒師。
“然后平息混亂,讓咒術界平穩(wěn)過渡。”
五條悟沒有用上束縛,僅僅是知道我妻由乃絕不會拒絕他。
而且,他輸給由乃醬就算了。
獄門疆地門扉開始合攏,他即將被困住,卻依然平靜地笑著看我妻由乃。
“至少,別讓我輸給咒靈啊~”
對我妻由乃而言,五條悟的請求是絕殺。
而對羂索而言,這也是件麻煩的事。
咒靈和羂索把目光聚焦在粉發(fā)女性身上,不自覺地退開兩步。
他們很信任我妻由乃,等封印完五條悟,這個女人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好。”
果不其然,我妻由乃應下了。
五條悟的門扉閉合,他落入獄門疆結界之中,然而最后聽到的聲音卻讓他心情驟好。
我妻由乃將會成為咒術界反擊的第一把刀,有她在,無論怎樣地動亂都將平息下去。
這是五條悟的陽謀。
第74章 式神
在獄門疆落下之后, 粉發(fā)的女性朝著咒具所在地點走過去,而聽到了我妻由乃宣告的漏瑚等咒靈則是毫不猶豫地對我妻由乃動手。
他們的合作關系本就頗為脆弱,在封印五條悟之后攻擊我妻由乃也是正常的。
雖然那家伙說對我妻由乃下手容易被殺, 但我妻由乃都應下五條悟的要求要殺他們了,他們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我妻由乃當然不打算留著他們, 悟君在她手上這件事只能自己一個人知道才是最保險的方案。
而且把他們都滅口了還可以放出悟君重傷他們后被封印不知所蹤的假消息來迷惑大家, 她再發(fā)揮一下演技,就能成功私藏悟君了。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她把獄門疆拿到手、再把這次的事情完結之后才能行動。
漏瑚他們的攻擊, 我妻由乃也不可能完全無視,先接住「弟弟」丟過來的刀, 一刀劈開真人放過來的改造人。
刀光和改造人碰撞,改造人炸出顏色奇異地血霧, 我妻由乃再向右一甩刀,正好擋住射過來的血珠。
腳前出現(xiàn)了一小座丘型火山, 已經(jīng)猜到漏瑚術式的我妻由乃在擋住百斂·穿血后,順勢一挪腳步躲開并轉頭看向漏瑚他們。
那張保持著微笑的臉看過來時, 眼睛卻顯出一種莫名的冷漠, 明明瞳色和她本來的樣貌并不一致, 但那種氣質卻是驚人的相似。
她想殺了他們——
漏瑚、真人和脹相都被那一眼駭住,我妻由乃垂下了眼,把手抬起……
太煩了,這些蒼蠅。
既然準備阻止她和悟君永遠在一起, 那早點就去死好了。
“領域展開,【死生殺劫——】”
明明都打算讓他們多活一會了, 偏偏要自己湊上來阻礙她。
黑色蔓延了整個地下車站,在一片黑暗中, 沒有人能確定自己這身邊是否還存在其他人,直到一雙亮起來,第一道粉色的身影也跟著出現(xiàn),她的手上拿著刀。
而后是第二道身影,這一次祂的手上拿著的是弓箭,然后是第三道、第四道……直到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粉色身影充斥著整個車站,漏瑚克制不住地恐慌。
他知道的,這個女人有多恐怖。
真人剛打算用領域來對抗領域,剛動手,一把匕首捅過了人類身體的心臟部位,就在他準備嘲笑對方小看咒靈之時,他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被咒力侵蝕。
死亡由真人改造的類似人類靈魂的心臟處開始蔓延,殺戮的權能賦予在那具粉色身影上。
他被徹底殺死了——
與此同時,在黑暗的中心,領域的主人終于現(xiàn)身。
綠色的美瞳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露出了原本和她最適配的粉色眼眸,那雙眼中出現(xiàn)了類似金粉色的破碎咒紋。
發(fā)現(xiàn)真人碎裂的漏瑚意識到了不對,也準備用領域來對抗,然而就在他剛剛動彈的那一瞬之后,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頭顱輕輕從自己才修復好的身軀上滾了他下來,原本就不算特別高的視角更是低到了谷底,他只能靜靜地看著那個女人轉頭繼續(xù)朝著獄門疆的所在地走去。
五條悟自己的分析沒錯,只要被封印,他一定落入我妻由乃手上。
因為我妻由乃,絕不可能給其他人帶走他的機會。
羂索當然也想拿走獄門疆,但他很確定,自己現(xiàn)在但凡動彈一下,我妻由乃就會立刻除掉他這個麻煩。
羂索不打算爭這一時之氣,他還是不確定我妻由乃的術式到底是什么情況,但能光憑借咒力就能一刀拔除真人,瞄準點估計也能除掉他,他需要謹慎一點別在此時暴露。
羂索也知道我妻由乃根本不可能留下他,所以他更加要謹慎了,最好是成為最后一個被殺的人。
只要不被從頭劈下去,再賭一把對方不查看尸體的可能性,在她關掉領域的瞬間,他就可以逃掉。
我妻由乃撿起獄門疆的同時,脹相也被另一個拿著槍械的粉色身影射擊。
她頗為好奇地看著四面全是眼睛的獄門疆,那些眼睛并在五條悟被封印后就被同化得和六眼一樣漂亮通透。
悟君完完全全地屬于她了。
我妻由乃笑得眉眼彎彎,而羂索也在此時被弓箭命中胸口,他順勢倒下。
感知著自己和這具尸體的聯(lián)系被一一切斷,羂索總算意識到了我妻由乃擁有一份多么霸道的術式。
無法操縱尸體,那么此刻被困在這具身體中的他就是待宰的魚肉,但他在倒下后還是沒有選擇直接跑掉。
他在等,等我妻由乃把領域收起來。
在領域收起來那一瞬,看著我妻由乃越過倒在地上的普通人,并隨手把獄門疆遞出去……
等等,遞出去?
羂索意識到不對,又多看了兩眼。
只見我妻由乃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奇特小男孩,男孩只有半邊身體出現(xiàn),還漂浮在空中,但腦袋旁邊總有一些碎片在不斷破碎重組。
這是羂索從未調查到的情報,哪怕他知道我妻家的人很能搞事,也從沒想過我妻由乃身邊會跟著一只特殊的咒靈。
那只咒靈是什么來路,羂索并不清楚,但他必須離開了。
再不離開,我妻由乃就要察覺到他沒死了。
做出咽氣的表情離開這具身軀,我妻由乃在離開地下車站時忽有所感,回了一次頭。
“由乃,怎么了?”
[弟弟]把獄門疆給我妻由乃裝好,他并沒有意識到任何不對。
我妻由乃再次掃了一眼站臺,脹相、真人已死,漏瑚的腦袋她也補刀了,而那個搞陰謀的詛咒師也在剛才咽了氣,沒有任何問題。
“不,沒什么。”
那點不對來源于哪里,我妻由乃并不清楚,但她知道,得離開這里去她該出現(xiàn)的地方了。
應該只是錯覺,如果不是錯覺,那就再殺一次好了。
“把刀給我,你藏起來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我妻由乃有足夠的自信殺掉給她的計劃添麻煩的人,反正如果真的有人逃掉的話,現(xiàn)在他唯一會做的大概就是繼續(xù)進行自己的計劃。
她可不覺得,這些人做這一切只是為了好心把悟君送給她示好。
另一邊的虎杖悠仁等人在熟知羂索計劃的與幸吉帶領下也撞上了剛剛從我妻由乃那里掏出來的羂索,并友情告知了他們一個糟糕的信息,五條悟被封印了。
羂索并不打算把獄門疆被我妻由乃帶走的消息告知咒術師們,等他們忙活一通卻發(fā)現(xiàn)五條悟無法出現(xiàn)的時候,那表情一定相當精彩。
他現(xiàn)在只打算做一件事,把宿儺復活。
因為他想要做的事,宿儺正是最好的盟友。
而且應對我妻那個女人,恐怕也需要宿儺才行。
消息通過機械丸瞬間傳遞給了遠在結界外的與幸吉,與幸吉立刻上報。
冥冥和虎杖悠仁一起留下,他只打算拖住冥冥,虎杖悠仁自有人對付。
這具身體也是他精心準備的,畢竟我妻那個女人相當危險,自然不能把自己的底牌展現(xiàn)在她面前。
就是可惜了真人,明明是那么好用的術式,再培養(yǎng)一下借用這具身體把他設計成式神的話,會相當有用的。
不過,現(xiàn)在的式神也還湊合。
“【皰瘡神——】”
特級咒靈用領域困住了冥冥,而與幸吉的機械丸直接被打破,虎杖悠仁正在被一個白發(fā)妹妹頭、穿著袈裟的人攔住。
“【霜凪——】”
寒風肆虐而來,地上被凍住,一片白茫茫的冰隨著風雪追隨而來,虎杖悠仁凍住了身體,而后再被人打倒在地上,一根根手指被配合的兩面宿儺吃下,羂索早早離開。
他只需要配合他們阻攔一瞬足以,接下來涉谷的表演已經(jīng)不需要他了。
他得在我妻察覺之前跑掉。
而與幸吉則意識到了新出現(xiàn)阻攔他們的詛咒師頭上那份縫合線的不對,并上報給了負責指揮的夜蛾正道。
才回到自己位置的我妻由乃也被分享了這份情報,對別人來說,這可能是巧和,但對她來說則不同了。
是一個人。
她做出了判斷,雖然不知道羂索是怎么做到的,但毋庸置疑,他們確實是一個人。
大概率是特殊的術式吧。
想起自己離開前察覺到的那點不對,我妻由乃順勢提出了親自去查探。
所有人都很相信我妻由乃的判斷,主要是她偽裝得著實不錯,再加上這十年沒什么人敢刺激她,所以根本沒人想到她是準備去滅口的。
甚至還有不少人以為她是擔憂五條悟,準備親自去救他。
就算是常年被我妻由乃恐嚇的咒術屆高層都沒想過五條悟會出意外 ,畢竟我妻由乃這個可怕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對五條悟動手。
也正是我妻由乃還在,所以保守派的高層還是沒敢搞一點小動作。
畢竟搞動作事小,但我妻由乃回頭算賬的話估計又要殺掉一大批人,沒人敢拿自己的腦袋和家人的腦袋去試探一個暴君敢不敢殺人。
我妻由乃去得極快,再加上伏黑惠他們已經(jīng)取消了帳,信息流通也更順利了。
羂索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殺掉的,甚至我妻由乃在瞄準他的那一瞬直接動手砍了腦袋。
而后為了防止他復活還被我妻由乃直接片了,等多砍上幾刀后,我妻由乃就發(fā)現(xiàn)了在腦袋里、被劈成兩半的咒靈。
原來如此,難怪他要和咒靈們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