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開高達(dá)
杰森沒想到會再次遇見小丑, 而且小丑還和喪鐘待在了一起。
他看著小丑被子彈打中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愈合，他的頭挨了喪鐘一拳，連面甲都被打碎了。
鮮血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
小黑躺在一邊的地上悄無聲息。
剛剛為了幫他擋喪鐘的子彈, 如果沒有小黑, 現(xiàn)在躺那里的估計就是他了。
真是該死, 他的視線被鮮血染紅, 他不想在這里倒下。
喪鐘抽出了他的劍。
他走向杰森。
“我曾經(jīng)很欣賞你，杰森，在你成為蝙蝠俠羅賓的那段日子里, 我曾想讓你做我的副手。”
“作為對你的尊重，我打算用這把劍奪得你的生命�！�
小丑靠在一邊露出笑, 他拍著手道。
“太好看了，這場表演�！�
“沒想到吧？蝙蝠俠家的小鳥, 我以為你會更聰明一點。”
小黑掙扎著動了動翅膀。
眼睛漆紅的烏鴉勉強(qiáng)側(cè)過頭看向杰森的方向。
隨后那眼里的光芒逐漸變的暗淡。
飛鳥破窗而入, 她一腳踹飛了喪鐘的劍, 喪鐘第一時間就進(jìn)行了防守，但那踹飛他劍的力道直接震的他手發(fā)麻, 她看著地上毫無聲息的烏鴉，飛鳥的眼里燃燒起了怒火。
小黑中了子彈, 杰森被打傷在地, 而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兩個家伙干的。
“飛鳥……”
杰森捂著被槍打中不斷流血的左臂，他有些發(fā)懵。
“啊~好久不見，我的白色小鳥�！�
小丑嘴上扯著笑。
“木偶劇好看嗎？”
他笑嘻嘻的說。
“你的眼睛不疼嗎？”
飛鳥冷靜回復(fù)，她知道怎么讓小丑破防。
小丑想起自己被暴揍的那一次, 他眼神瞬間暗沉了下來，嘴角的笑卻越咧越大。
“是啊——我可不會忘記那天的疼痛�！�
少女的紅色眼瞳透著怪異。
“我不喜歡閑聊, 上次你逃走了是你好運(yùn)。”
“這次我會殺了你�！�
飛鳥擋在了杰森的身前。
她雙手結(jié)印，喪鐘舉起了槍，小丑的笑意一凝。
[神羅天征]
小丑和喪鐘被一股沖擊波直直沖向樓外。
小丑還有心思露出一個笑，但他看見對著下落的地方有一張張著利齒的大嘴后，他笑不出來了。
他急中生智的搶走了喪鐘了鉤索，勉強(qiáng)的勾住了墻。
但于事無補(bǔ)，那股沖擊波直直的將他丟進(jìn)了那張可怕的嘴里。
外道魔像吃到了獵物就閉上了嘴，九只眼睛齊齊的盯著掉在地上的喪鐘。
作為千錘百煉的雇傭兵，喪鐘頭一次覺得腿軟。
他覺得盧瑟的三億美金簡直給少了，他這是要丟了命的節(jié)奏。
但那個怪物只是不甚感興趣的看了他一眼，目光看向了別處。
飛鳥給杰森做了簡單治療，她拾起小黑，默不作聲。
杰森能夠站起來了。
“很抱歉，飛鳥，小黑……”
“沒關(guān)系，它很勇敢�！�
杰森咬咬牙，他內(nèi)疚的要死。
“沒事，它還活著�！�
飛鳥捧著小黑，小黑的翅膀抖了抖，她把小黑給了杰森。
杰森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托著烏鴉。
他看著混亂的哥譚，超人和神奇女俠和那個怪物在空中纏斗，他拍了拍旁邊女孩的腦袋。
“去，飛鳥，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叫開掛�！�
飛鳥瞥了他一眼。
“照顧好小黑�！�
然后她飛出了窗外，加入了戰(zhàn)場。
“天礙震星！”
一個碩大的隕石直直的砸向怪物，杰森眼睜睜的看著那顆隕石墜入哥譚。
杰森：“？？？”
飛鳥，你要把地球炸了嗎？？？
但是下一秒，那顆巨大的隕石被怪物擊打的粉碎。
超人和神奇女俠連忙躲避四處飛濺的落石。
杰森看呆了，他這個位置簡直就是觀戰(zhàn)的最佳席位。
“木遁·樹界降臨！”
飛鳥目光銳利，這個家伙的機(jī)動性很強(qiáng)，最好能控制住它。
看著能改變地形的攻擊，數(shù)根碩大的藤蔓拔地而起，牢牢的困住怪物的雙腳。
那和她長的相似的怪物微微一笑，模仿著飛鳥的神色。
然后抬手放出了火焰，它燒掉了滕蔓。
“作為從你基因里誕生的產(chǎn)物，我知道你的招式�！�
超人和神奇女俠聽到這句話，他們不由自主的看向飛鳥。
怪物為什么會那么說。
“你們讓開�！�
白發(fā)少女不做解釋，只是想著清場。
克拉克和戴安娜下意識的躲開。
“須佐能乎�！�
話音落下，巨大的手臂在她的身后拔地而起，一個高大的，深藍(lán)色的能量體凝聚的巨人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飛鳥站在那個能量體中心，她看向那個怪物。
“是嗎？你知道我的所有招式？”
那個怪物愣了愣，它的傳承記憶里沒有這些。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獲得那個人血液，它就能得到這樣的能力。
它的異能力是復(fù)制。
它扔出神奇女俠的套索，這是它復(fù)制得來的能力。
“！那是我的套索，飛鳥，小心！”
戴安娜看著那金色的套索，她驚疑不定，那個套索她再熟悉不過，她自己的還在身上，那個怪物居然可以連真言套索都能復(fù)制嗎？
飛鳥嘴角揚(yáng)起。
贗品終歸的贗品。
深藍(lán)色的巨人拔出了背后的刀，輕而易舉的就砍向了怪物的門面，濺起一陣氣浪。
數(shù)米高的海浪拔地而起，眼見就要吞沒城市。
卻被阻止了。
海王舉著他的三叉戟擋住了巨浪。
超人和神奇女俠對視一眼，他們打算將戰(zhàn)場交給飛鳥，而他們?nèi)ナ枭⒚癖姟?br />
蝙蝠俠開著戰(zhàn)機(jī)出現(xiàn)在港口。
他被阿爾弗雷德一頓教育后重拾冷靜。
他的同盟伙伴都在努力，他不可能違背自己的那顆心。
再說了，他難道不是因為早就知道律法無可救藥，所以他才成為蝙蝠俠的么。
只是被短暫的平和蒙蔽了雙眼，以至于他錯過了太多東西。
他或許還得跟杰森道個歉才是。
等這次風(fēng)波過去。
不僅如此，他看向海上的那個深藍(lán)色巨人，他或許還得謝謝飛鳥。
作為蝙蝠俠，他似乎從來沒嘗試過平衡家庭和工作。
其實他過得挺失敗的。
作為一個父親，他是不太合格。
沒有時間給他傷感了，他看見了喪鐘。
怪物勉強(qiáng)躲過了飛鳥的那一刀。
它的手腕被砍斷了，但是卻沒有鮮血涌出。
飛鳥挑了挑眉，就看見了那只手再度生長。
很強(qiáng)的愈合能力，堪比查克拉的愈合。
但是斷肢再生也沒有那么容易。
但面前家伙輕松的像是只是甩掉了一個多余的器官一樣。
有意思，看起來很耐揍。
刀光閃過。
不論是將怪物的身體砍成半截，還是將它的四肢都削斷，那個怪物總能再生。
這種愈合能力有上限，每再生一次，怪物的速度就會變的更加遲緩。
最后，高大的深藍(lán)色巨人握住了怪物。
飛鳥知道這個家伙沒辦法完全捏碎，但是那個家伙異變突生。
它放棄了人類形態(tài)，黏糊糊的宛如一團(tuán)甩不掉的鼻涕蟲。
它蜿蜒纏上深藍(lán)色的巨人。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怪物的聲音圍繞在飛鳥的耳邊。
“母親，母親，母親，母親……”
“傷害我的，沒法原諒……”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那聲音宛如魔咒，帶著奇怪的嘶啞，完全不想是人類的發(fā)聲器官可以發(fā)出的聲音。
藍(lán)色巨人的一只手被粘稠的肉色粘液一般的物體纏住，連刀都被糾纏的嚴(yán)實。
飛鳥眼神一利。
深藍(lán)色巨人狠狠一掙，那些宛如觸手的粘液開始斷裂。
“真是煩人的對手�！�
[龍炎放歌之術(shù)]
四條火龍直直攻向那詭異的粘液怪物。
火焰對這個家伙的作用不是很大，雖然能聽到皮肉的滋滋作響聲，但也是焦了一點么。
[輪墓邊獄]
怪物被狠狠的揍飛，它爬在海灣中的島上一時半會起不來。
“是時候給你套上鏈子了�！�
飛鳥雙手結(jié)印，一條紫色的鎖鏈牢牢的圈住了怪物的脖頸。
“你想復(fù)活你哥哥嗎？”
那個怪物掙扎著扯著鎖鏈，它沖著飛鳥喊到。
“你難道不想回到過去的時間，在一切還沒發(fā)生前就去阻攔那些嗎？”
飛鳥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你什么意思？”
“你殺了我，你就沒辦法復(fù)活你的哥哥�！�
那個怪物露出金色的內(nèi)里，那內(nèi)里有著一條條黑色的脈絡(luò)。
黑絕的氣息。
飛鳥的瞳孔緊縮，為什么，她不是已經(jīng)殺了那個怪物嗎？
為什么這個怪物也有。
“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但你今天必須得死�！�
“我可是你的半身啊，母親……”
那個怪物喃喃自語道，開始膨脹，爆發(fā)出不知名的能量，連須佐都被它開了一個洞。
“為什么？拋棄我——”
盧瑟在高處看著這場戰(zhàn)斗，他皺了皺眉。
他莫名覺得這個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太對。
怪物變成了一座肉山。
“母親，為什么拋棄我……”
“為什么……”
飛鳥直覺這個家伙不對勁，她往后退了一步。
“拋棄我的母親，不值得我為他付出，他想要得到這個世界，那我就毀滅它�！�
它一觸手抽了過來。
飛鳥下意識的舉刀斬斷。
“找到你了，盧瑟。”
蝙蝠俠帶著超人，他們站在了盧瑟的背后。
“好久不見，蝙蝠俠�！�
盧瑟轉(zhuǎn)過身。
他露出一個笑。
第42章 媽媽媽媽媽媽
“確實好久不見�！�
蝙蝠俠從喪鐘那里得到了盧瑟的下落, 雖然得到消息的手段不是那么柔和罷了。
幕后主使盧瑟在哥譚的一個秘密的瞭望塔上。
這個瞭望塔是已經(jīng)廢棄的飛機(jī)的塔臺。
而機(jī)場也在拆遷的行列，但沒想到被盧瑟占據(jù)了。
盧瑟的身后是個復(fù)雜的操作臺，上面鑲嵌了九塊液晶大屏, 蝙蝠俠他們可以在上面看見在外面戰(zhàn)斗的伙伴的身影。
飛鳥和怪物的戰(zhàn)斗格外引人矚目, 藍(lán)色的巨人和一座巨大的肉山進(jìn)行著難舍難分的博弈。
蝙蝠俠把喪鐘的劍丟到了盧瑟的面前。
盧瑟臉上的笑意一凝, 他注視著超人克拉克的臉, 他早就知道了，這兩個人聯(lián)起手來，喪鐘必然會落敗, 算了，喪鐘本來就只是他臨時拉過來湊計劃的。
“盧瑟, 你這次造成的結(jié)果，我想把你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對你來說簡直太過容易了, 根本就懲罰不了你。”
“所以, 我和超人決定流放你�！�
蝙蝠俠沉聲道。
“是嗎？那你要送我去那里呢？”
盧瑟勾起嘴角, 語氣輕松地仿佛只是在討論去那里旅行。
“我們一起進(jìn)化不好嗎？蝙蝠俠�！�
“你可以擁有和超人一樣的力量，甚至可以成為人類的最強(qiáng)者, 你不是一直想要整頓哥譚的黑暗嗎？”
“為什么不試試用神明的力量�！�
“權(quán)利可以赦免你無罪，別再堅持你那可笑的一套了�！�
“你明明擁有那么大一個商業(yè)帝國, 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
盧瑟摁下他身后的操作臺上的按鈕。
“我是不會與一個瘋子為伍的�！�
蝙蝠俠下意識的掏出他的蝙蝠鏢。
“來吧, 我的孩子，為我戰(zhàn)斗吧�！�
一只肉色的粘液怪物瞬間吞下了盧瑟。
盧瑟的身軀爆漲，超人沖了上去直接給了盧瑟一拳，盧瑟的操作臺被那一拳直接打爛了。
“小心，克拉克！”
蝙蝠俠下意識叫出了超人的名字。
那肉色的粘液掛在了克拉克的拳頭上, 蝙蝠俠眼疾手快的掏出熱射槍，一把燒掉了那個東西。
幸好, 熱射槍對這個玩意有作用。
“你還好嗎？”
蝙蝠俠看了一眼克拉克的拳頭。
上面的皮膚稍微被高溫燙的有些發(fā)紅。
“我沒事�！�
超人揮舞了一下拳頭。
“不痛不癢�！�
盧瑟站了起來，他的手幻化成利刃，筆直的沖向蝙蝠俠。
卻被蝙蝠俠的匕首擋住了，特制的刀刃與盧瑟的利刃擦出了火花。
超人趁機(jī)踹向了盧瑟的腹部。
順便接了一次熱射線。
盧瑟被狠狠的踹飛出去，撞碎了塔臺的玻璃窗，他整個人都往下墜落。
但很快，那粘液般的戰(zhàn)甲在身后幻化成了翅膀。
盧瑟飛在半空，明明挨了那么重的擊打，明明那次飛踢都看見了盧瑟的腹部開始變形，但為什么這個家伙還活著。
“我是特別針對你們才研發(fā)出來的神明的種子。”
“就憑這些，是沒辦法打敗我的，我的愈合能力遠(yuǎn)在你們之上�！�
蝙蝠俠對準(zhǔn)空中的盧瑟開了幾發(fā)熱射槍，但總被盧瑟躲避了過去。
“這樣下去不行，你的拳頭對他沒有什么作用�！�
蝙蝠俠冷靜分析。
“而且如果你要去空中和他對打，很難保證他會不會掏出氪石武器對付你�！�
“盧瑟他有氪石。”
克拉克原本想要沖過去的腳步一停。
“那該怎么辦，我們的武器對他來說好像沒什么效果。”
“繼續(xù)打，拉開距離，獲得更多的情報，我覺得我們?nèi)绻麜�，那也只是輸在盧瑟所掌握的信息差上，一定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家伙的。”
蝙蝠俠召來戰(zhàn)機(jī)，他抓住鉤索動作利落的上了蝙蝠戰(zhàn)機(jī)。
超人飛身出去，他主要是勾引盧瑟攻擊，而且避免與盧瑟接觸。
畢竟盧瑟身上的粘液怪物簡直太過難纏。
甚至能夠長出觸手。
“吃發(fā)大吧！盧瑟”
蝙蝠俠瞄準(zhǔn)了盧瑟的后背，他的戰(zhàn)機(jī)上裝載了最新的熱射線炮。
“目標(biāo)鎖定，發(fā)射。”
一股深紅色的能量光束卻落了個空，盧瑟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戰(zhàn)機(jī)的正上方。
“那是幻覺�！�
克拉克這才意識到盧瑟的真實目的，他連忙飛向蝙蝠戰(zhàn)機(jī)的位置。
盧瑟的觸手纏住了戰(zhàn)機(jī)的發(fā)動引擎，他身后的翅膀不斷的拍打，他另一只手上分泌著不知名粘液，侵蝕著蝙蝠戰(zhàn)機(jī)的表面。
“下地獄去吧！蝙蝠俠，我會為你哀悼的�！�
盧瑟狂妄的說道。
一抹深藍(lán)色能量構(gòu)成的刀光閃過，盧瑟的觸手?jǐn)嗔藗�干凈。
那是飛鳥的方向。
克拉克下意識地想到，難道飛鳥已經(jīng)和那個可怕的怪物分出勝負(fù)了嗎？
但這一刀直接砍斷了盧瑟的右臂，火焰附著在盧瑟的傷口上。
“怎么會，為什么不能再生。”
盧瑟大驚失色。
好機(jī)會，克拉克·肯特沖了上去，他將盧瑟狠狠的往地面錘。
飛鳥只是看見了那邊的麻煩，她遠(yuǎn)程出手看一下，但是她面前的肉山，還是沒有解決。
雖然發(fā)現(xiàn)可以用火屬性的查克拉附著持續(xù)燃燒可以減緩它的再生能力，但這也只是起了一點作用。
“我要?dú)⒘四�，好痛好痛好痛……�?br />
那個肉山在海洋里打滾，試圖熄滅自己身上的火焰。
但于事無補(bǔ)，這由查克拉構(gòu)成的火焰它根本無法撲滅。
“我想早點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了�！�
飛鳥冷著臉，太過膠著的戰(zhàn)斗讓她有些不爽。
深藍(lán)色的武士舉起了刀，對準(zhǔn)了肉山，一刀橫劈了下去，驚起驚濤駭浪，直接引發(fā)了一次海嘯。
火屬性的火焰附著在傷口處持續(xù)灼燒著，這嚴(yán)重的影響了怪物的愈合能力。
飛鳥隱隱的在肉山中看見了一顆金色的心臟。
那估計就是怪物的致命點。
“好痛好痛好痛……”
那個怪物哀嚎著。
“母親母親母親……”
“我要吃掉母親，吃掉母親才能活下去。”
飛鳥皺了皺眉，這個怪物難道試圖吃掉她嗎？
肉山分化出數(shù)十根觸手，它將觸手伸上了陸地大肆肆虐。
吞沒著它能夠吞沒的一切。
終于，它找到了熟悉的氣息，仿佛是可以吞噬的弱小的同類。
盧瑟剛剛躲過超人的一拳，腰間被猛然一拽。
他看了一根肉色的觸手圈住了他。
“什么東西？”
隨后他整個人都跟著這個觸手飛了出去。
“吃掉母親，獲得力量，吃掉母親，獲得力量�！�
那個怪物嘶啞的咆哮著。
“好痛，母親，太痛了，我需要力量。”
它把盧瑟舉在了面前。
“吞掉母親，我就能夠幫母親實現(xiàn)愿望�！�
盧瑟的雙眼空洞，整個人陷入了某種幻覺。
“為此，我要遵從母親給我定下的規(guī)則，母親說可以我才能夠可以吞掉母親。”
怪物張開了一條裂縫。
盧瑟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打敗了蝙蝠俠和超人的場面，超人被他飼養(yǎng)的怪物吞的渣都不剩，而蝙蝠俠則是被他用槍打成了篩子。
整個世界的操控權(quán)都在他的手上。
一個聲音說道。
“只要你愿意接受這頂王冠，你就是世界的主人。”
“我是世界的主人……”
盧瑟著迷的摸著那頂象征著權(quán)利的金色王冠，他舉起了王冠，戴在了頭上，他站在了權(quán)利的頂端，俯瞰著這世界上的所有人。
“只要你說出愿意�！�
那個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
“我……我愿意！”
盧瑟眼神空洞地張開了雙臂，他仿佛在擁抱死亡。
“不許讓它吞噬了那個家伙，不然會發(fā)生什么我們不會知道。”
飛鳥急切的喊出了聲。
如果怪物的進(jìn)化需要基因，這個幕后主使的身上肯定擁有不一樣的東西。
不然為什么那個怪物會稱他為母親。
銳利的刀光閃過，但越來越多觸手纏繞住眼神空洞的盧瑟。
一個巨大的肉繭包裹住了盧瑟。
超人的熱射線無法穿透那巨大的肉繭。
蝙蝠俠不斷的對著那個東西發(fā)射導(dǎo)彈，但也只是炸開了一點外層。
“該死！”
蝙蝠俠看著那個巨大的肉繭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飛鳥感受到了一股能量的流動，構(gòu)成和查克拉極其類似。
那么，她能不能吸取那個怪物的能量反向補(bǔ)給自己。
少女的眼眸里再次涌出了血液。
她自己的忍術(shù)，在無數(shù)次生死之間才領(lǐng)悟的奧秘。
[六道·開]
世界風(fēng)云變幻，哥譚上空瞬間開始形成風(fēng)暴。
巨大的能量流動構(gòu)成了一個暴風(fēng)眼，而正中是飛鳥。
怪物的能量迅速的流向飛鳥的方向，飛鳥感覺自己仿佛吃了一口油膩的黃油一樣，胃里泛著惡心。
她從沒想過會在這里用到這招。
而且這股能量還和查克拉有些區(qū)別，飛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這股力量。
完全不同于她的力量體系，如果強(qiáng)行吸引的話，她的結(jié)局如何，她現(xiàn)在也沒辦法去深思了。
“你是瘋了嗎？”
世界的聲音出現(xiàn)在她的耳邊。
“如果你死去了，沒有你這個容器，我也沒辦法回到那個世界�！�
飛鳥嘴角揚(yáng)起一個冰冷的笑。
她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蝙蝠俠看著遠(yuǎn)處形成的海上颶風(fēng)，心中大覺不妙。
為什么會形成一個龍卷風(fēng)，他的蝙蝠戰(zhàn)機(jī)的機(jī)翼都在咔咔作響。
連超人都下意識的遠(yuǎn)離了那個巨大的可怕的能量風(fēng)暴。
只有杰森，他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看著遠(yuǎn)處的颶風(fēng)，一臉擔(dān)憂。
為什么會這樣？
飛鳥她還好嗎？
他如今居然只想請求上帝讓飛鳥平安回來。
這種可以改變氣象的力量，真的存在于人類的身上嗎？
蝙蝠俠被迫緊急迫降，他唯一慶幸的是飛鳥將戰(zhàn)場選在海上。
哥譚雖然受到了颶風(fēng)的影響，但不至于損失過于嚴(yán)重。
但是那個孩子。
真的可以嗎？
他現(xiàn)在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那個風(fēng)暴中心的身影上。
盧瑟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被厚重的肉壁包裹著。
他的身上被連著許多黑色的脈絡(luò)。
他能夠聽到怪物的聲音。
“能量消耗好大，所以更要吞掉母親，要吞掉，吞掉……”
“我愛母親啊，我從出生開始第一眼就愛著母親啊……”
“最深沉的愛難道不是和母親融為一體嗎……”
這個面對蝙蝠俠和超人同時進(jìn)攻都面不改色的男人現(xiàn)在面如土色。
怎么會這樣！
他的造物居然想要吞噬他。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他感受到了生命力的流流失，附著他表面的粘液怪物即將被吸食殆盡。
而下一個就是他。
他不想死在這里。
開什么玩笑！
他還沒能夠?qū)崿F(xiàn)他自己的目標(biāo)，怎么會折損在這里。
“好餓，好餓，好餓……”
“為什么那么餓……”
“好像身體破了個洞……”
盧瑟拼命掙扎，他甚至用氪星石的粉末撒了自己全身。
“那個蠢貨，餓了不會去吃那些人嗎？”
“誒……”
怪物仿佛可以聽到盧瑟的聲音，它將觸手伸向了超人。
但伸到半路，就跟沒了電一樣，軟趴趴的掉進(jìn)了海里。
“好餓……好餓……好餓……”
“沒有能量……”
“那就先吃了母親吧。”
那肉色的布滿黑色脈絡(luò)的肉繭不斷的擠壓著盧瑟的空間，盧瑟覺得自己肺里的空氣都被壓縮的一干二凈。
眼前一陣發(fā)黑。
他再度陷入了幻覺。
那是他和布魯斯的精心策劃的初遇。
那是一次慈善晚宴，他站在臺上發(fā)表著演講，布魯斯穿著定制西裝，眉眼深邃。
他從沒想過那個擁有巨大商業(yè)帝國的男人會是蝙蝠俠。
多次的調(diào)查，他才知道了蝙蝠俠就是那個布魯斯·韋恩。
他知道蝙蝠俠的真實身份了不是么。
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他們的立場不同啊，明明他也挺欣賞蝙蝠俠的。
追求神明的力量，他成功了，他造出一個聽他命令的乖巧的人造神明。
他不惜拋棄了過往的一切，就為了追求人類的進(jìn)化的極致。
他甚至利用超能力者做了非法的實驗。
他成功了，培育出了會幻覺能力和空間能力的翅人之母。
他叫祂奇朵拉。
但剛誕生的奇朵拉還是個缺陷品，雖然擁有意識，但因為實驗的對象是雙胞胎姐妹的緣故，它內(nèi)里產(chǎn)生了兩個不同的人格。
這個試驗品失敗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他擁有了另一個樣本。
那個成為大都會計劃里挫敗了他的計劃的唯一變數(shù)。
那個奇怪的少女。
她身上的能量是這個星球上沒有的。
他難道不是天才嗎？
他是天才。
他擁有著氪星的知識，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無法在氪星的知識庫里面找到這個少女的來源。
所以，這就意味著這個家伙來自他不知道的文明。
他竊取了她的血液，拿到了她的DNA，進(jìn)行了實驗。
他再度培育出了一枚神明的種子。
但是如果被它吞噬的話……
是不是也盡了一份身為它造物主的義務(wù)……
他的身軀已經(jīng)開始融化，只剩下了一個腦袋。
說到底，他失敗了啊……
我還是恨你，布魯斯。
盧瑟最后的一點意識完全消散。
那個巨大的怪物仿佛在哭嚎。
“我沒有了母親……”
“沒有了……”
“好餓，好餓，好餓，把我能量還給我！”
那個怪物沖進(jìn)了能量風(fēng)暴，它的身體被能量割出一道道血痕。
“我是母親親手制造的神明，這一切都是該是我的。”
它渾身爆發(fā)出一陣白光。
時間竟然被暫停了。
唯一能夠行動的只有飛鳥和它。
“為什么？為什么？”
那個怪物偏執(zhí)的喊道。
“你為什么可以吞噬我的能量�！�
飛鳥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撐爆，她雖然將一部分的能量給了外道魔像，但是這也足夠嗆。
面對大筒木的時候都沒有那么狼狽。
果然還是因為能量體系的不同嗎？
少女擦了一下臉頰滑落的血液。
她白袍獵獵，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能夠操縱時間。
那么說，她能不能夠奪取這個家伙的技能。
既然能量可以被奪取，那么技能呢？
飛鳥的腦袋里突然冒出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我會吞了你。”
那個怪物堅持不懈的試圖跨越外層的風(fēng)暴，它的傷口被風(fēng)暴切開后又愈合。
它吸收了盧瑟后，它掌握了一部分法則的力量。
而且思考東西的時候更加全面了。
它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是被盧瑟制造出來的工具。
不過它對自己的制造者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情了。
那只不過是他誕生的契機(jī)罷了。
只要能吞沒面前的家伙，它就可以成為這個宇宙的新神。
至于那些螞蟻，只有盧瑟這樣的失敗者才會去在意。
它沒辦法和這種弱小的物種共情。
它沖向了飛鳥。
第43章 最后的幻夢
但它越是接近能量風(fēng)暴的中心, 它的動作就變得越遲緩，它的皮肉宛如雪花一般的溶解。
飛鳥的耳邊再次傳來世界的那個聲音。
“繼續(xù)下去，你會死的�！�
飛鳥能感受到那股巨大能量的溢出, 連六道魔像都開始覺得有些飽和。
風(fēng)暴猛然停歇, 她的身軀渾身爆發(fā)出一圈刺眼的白光。
那個怪物消失了。
但海上的風(fēng)浪還在繼續(xù)。
巨大的海浪襲擊了哥譚。
這種整個人都要痛苦的死去的感覺, 仿佛回到了她成為十尾人柱力的那一夜。
那個時候, 她滿心只有復(fù)仇。
復(fù)仇的火焰在空洞的心里燃燒，整個人都在超負(fù)荷的，貪婪的, 抽取身邊的人的查克拉。
仿佛一個無止盡的黑洞，在能量匯聚的那一刻, 最后會爆炸毀掉整個世界。
她眼前的視線模糊，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片羽毛。
她的眼前開始浮現(xiàn)出各種各樣的記憶。
“你真是瘋子, 盧瑟, 說讓所有人進(jìn)化這種傻話�！�
小丑舉著面前的特殊血清, 露出一個笑，滿不在乎的將這個珍貴的東西拋來拋去。
最后他握在了手心。
“不過你說可以殺掉蝙蝠俠, 我有興趣，我會為我親愛的老蝙蝠奉上讓他痛哭流涕的表演。”
這是誰的記憶？
飛鳥迷迷糊糊的想, 為什么會看見氣球小丑。
那個家伙不是已經(jīng)被六道魔像吞了嗎？
又一道聲音響起。
“為了避免普通人類被超能力者無意識的殺害, 全體人類進(jìn)化是必須的，小丑不過只是我的計劃里的一環(huán)，我需要他的狂笑氣體來制造各種幻覺�！�
飛鳥看向倒映出她身影的玻璃，是個光頭男人，她怎么變男人了？
畫面再度一變。
“媽媽, 我要媽媽……”
女孩撕心裂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事的，奇麗, 我們可以逃出去的�！�
胸前溫?zé)岬臐駶櫢�，那是眼淚嗎？
“為什么？我只是進(jìn)化的失敗品嗎？”
“不能夠讓母親知道這一點，他會像殺掉其他實驗品一樣殺掉我的�！�
“我和他們不一樣……”
腦袋里的聲音仿佛就要爆開。
飛鳥頭痛欲裂，身邊的光芒開始變的微弱，整個人都在往下墜。
眼看她就要掉進(jìn)了海里，一架漆黑的戰(zhàn)機(jī)沖了過去，穩(wěn)穩(wěn)得接住飛鳥。
杰森切換成航行模式，他打開了機(jī)艙頂部，抱住了飛鳥，將飛鳥抱進(jìn)了戰(zhàn)機(jī)內(nèi)部。
外面的海浪激烈的翻涌，飛鳥和那個怪物造成的影響還在繼續(xù)。
杰森皺著眉，看著戰(zhàn)機(jī)對他發(fā)出的各種警告。
海水倒灌，哥譚的水位瘋狂上漲。
連天空都變的烏云密布，碩大的氣壓差讓哥譚市內(nèi)刮起了狂風(fēng)。
紅羅賓抱著最后一個孩子走出學(xué)校，學(xué)校被一道雷電劈中，學(xué)校整個屋頂都被炸飛了。
熊熊火焰在他的身后燃燒，懷里的那個小孩子愣愣地看了一眼被炸飛的學(xué)校，然后振臂歡呼了一聲。
“好耶，學(xué)校被炸飛了，不用上學(xué)了�！�
紅羅賓:“……”
沒關(guān)系，孩子，哥譚不止一所學(xué)校。
喬納森被颶風(fēng)刮得歪七扭八，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個可憐的紅色絲帶，被風(fēng)吹的亂七八糟。
眼見一個碩大的廣告牌即將被風(fēng)刮到他的身上。
超人將兒子一把薅走。
“大風(fēng)天氣禁止高空飛行，喬恩，我不是和你說過嗎？”
他點了點兒子的額頭，語氣溫和。
“爸爸，可是達(dá)米安還在前面的幼兒園里�！�
喬納森指了指前面被淹了一半的幼兒園。
“我們?nèi)兔��！?br />
超人拎起小喬納森，然后看見了可憐的達(dá)米安被四五個幼崽又圍又掛的。
“哇嗚嗚嗚，我要媽媽�！�
“嗚嗚嗚，哥哥，我媽媽呢？”
達(dá)米安一臉暴躁，腿上的蘿卜頭他又不敢用力扯。
而且一個個哭的眼淚鼻涕都來的，他真的受不了啊。
這樣他可怎么撈人出去。
這種天氣，蝙蝠戰(zhàn)機(jī)在空中飛行也不安全。
還好，超人和喬納森來了。
喬恩看著達(dá)米安的慘樣，沒忍住笑了出來。
達(dá)米安更火了。
“快來幫忙，不然我就把你幾歲尿床的事情去登上星球日報�！�
“太過分了，達(dá)米安！”
喬恩氣呼呼的接過一個孩子。
“TT”
哥譚這邊都在疏散群眾，海王雖然已經(jīng)全力以赴的對抗翻涌的海浪，但架不住天上也開始下暴雨。
哥譚警局輪番出動，搜救被圍困的民眾。
戈登他穿著雨衣和下屬巡視著街頭，這一帶倒塌了許多的建筑，他看見了一名婦女被壓在了建筑物下，她的雙腿被壓住了，懷里還護(hù)著一個孩子。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她。”
那個女人滿臉淚痕，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戈登連忙叫來了下屬，幾個人一起幫忙抬著那塊混凝土板。
“堅持住，女士�！�
眼前的視線被雨水模糊，雨水打在人身上都能感覺到生疼，雖然這塊地方地勢較高，但很快，積水蔓延了上來。
那個小女孩連哭聲都很微弱。
她渾身冰涼的靠著母親，卻得不到一點熱氣。
戈登費(fèi)勁的撬開一條縫，下屬手疾眼快的將女孩拖了出來。
但隨著石板的松動，他們聽到了一聲巨響。
那名母親被完全的壓在了底下。
“不——”
頭發(fā)花白的戈登局長猛的用撬棍插進(jìn)石板的縫隙。
石板下的女人頭破血流，不知道是否還活著。
“不管她怎么樣，先把人拉出來再說�！�
幾個小伙子再次抬起了石板，他們救出了昏迷的女人，但積水已經(jīng)到了腳脖子。
戈登當(dāng)機(jī)立斷。
“你們將孩子和她送到臨時的救助所。”
“那您呢？局長？”
“我當(dāng)然是繼續(xù)去找被困住的市民�！�
他穿著雨靴，腳一深一淺的踩進(jìn)積水里，他抬頭望向韋恩大樓的方向。
海邊聽不見動靜，哥譚應(yīng)該在那個怪物的手下存活了。
飛鳥覺得自己在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她看見星球爆炸，為了后代的存活，一位嬰兒坐著求生艙逃脫。
她看見因為父母死去，所以那個少年選擇成為暗夜里罪犯的夢魘。
她看見一個孩子被收養(yǎng)，一個孩子在撬輪胎，一個孩子查出了某個真相，還有一個孩子沒有在愛中出生，反而被當(dāng)做了工具。
她看見一座島嶼，上面住著神的后裔，那里全是驍勇善戰(zhàn)的女武士。
她最后，看見了自己。
那個破敗的星球，因為完全的失去了能量，所以表面灰暗不堪。
因為征伐和野心，所以開始互相殘殺。
那是她的世界。
她被迫離開的世界。
“你想回去嗎？”
那個聲音再一次的在耳邊響起。
“把你的力量交給我，我可以讓你回到最開始的時間。”
“飛鳥——”
“飛鳥。”
那是哥哥的聲音。
沉默寡言的斑哥雙手抱臂，泉奈哥拿著他的刀，他們站在光明處，逆著光，飛鳥看不清他們的神色。
“兄長……”
飛鳥語氣顫抖。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夢到過他們了。
也是，她犯了錯，夢不到哥哥或許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懲罰。
“把你的力量給我，他們就能繼續(xù)活著。”
那個聲音在腦海里圍繞。
“你已經(jīng)毀了這個世界一次，你現(xiàn)在有計劃補(bǔ)救你的錯誤。”
“況且，你這次把這個世界也差不多毀了�！�
海浪滔天，飛鳥看著幾十米高的海墻，她莫名心悸。
她是不是忘了誰……
那個會給她買漢堡的，哄她穿裙子的，給了她戰(zhàn)甲的。
“你不想見你的哥哥嗎？”
那個聲音有些急切。
“只要你答應(yīng)，這個世界的法則都會在你之下�！�
飛鳥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不是這樣的。
她是不是，已經(jīng)成為了誰的新家人。
那個人是誰？
她難道是為了追求力量才會在這里嗎？
腦子里確實多了幾百種奇怪的知識，那么她的那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還是遠(yuǎn)古就被毀滅的文明呢。
不是，不是這樣的。
斑哥是真實的。
泉奈哥是真實的。
但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是存在的，這個充滿科技的世界。
只是她找不到來的時候的標(biāo)記了。
她在這個世界的錨點。
什么人類進(jìn)化，她是阻止了人類的進(jìn)化嗎？
她為什么要那么做。
她好像不是人類主義者，她擅長的是殺人，是完成任務(wù)，然后拿某個人的硬幣讓她的鳥去買漢堡。
“飛鳥！飛鳥！”
那個人的聲音仿佛近在咫尺。
眼前的迷霧仿佛被剝開。
“杰森……陶德”
地盤爭奪戰(zhàn)，午夜的飆車，被迫的分開，認(rèn)識了新的伙伴，超級小隊，然后與那個人再次重逢。
命運(yùn)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她被牽扯到這一件又一件的事件中。
宇智波的存在，是為了守護(hù)。
“杰森……”
那雙如海般的眼睛，雖然有時候會有狂風(fēng)暴雨，但內(nèi)里卻是柔軟的。
就和布偶熊一樣軟，和小黑洗完澡的羽毛一樣好摸。
那是新的羈絆，那是新的家人，她不再是流浪者。
“你難道要拋棄你的親哥哥，去找一個沒有血緣的人構(gòu)建新的羈絆嗎？”
“那你那些愧疚，難道是虛偽的演戲嗎？”
這個聲音好吵。
“力量……”
“新的法則……”
飛鳥的眼里恢復(fù)了色彩，她認(rèn)識到了不對勁。
“我掌握了新的法則力量，我可以自己跳躍時空�！�
“所以，你只是想剽竊我的力量而已，舊世界的意志。”
夢境破碎，飛鳥墜入一片幽黑。
第44章 長大了
杰森帶著飛鳥回到了哥譚市, 他找了個臨時的庇護(hù)所，黑發(fā)少女雙手交疊在腹部，仿佛只是陷入的沉睡。
杰森無言的打量著昏迷中的黑發(fā)少女, 這就是長大的飛鳥。
但是杰森面對這樣的飛鳥, 心里并沒有什么波瀾, 反而莫名的覺得, 飛鳥本該就是這樣的模樣。
雖然看慣了飛鳥小孩子的樣子，但是也沒想到就算是長大的飛鳥，臉上的那點嬰兒肥也沒褪去啊。
不過這一次, 也算是他主動把飛鳥撿了回來吧。
他背靠著墻，一屁股坐在地上, 飛鳥躺在一旁的地毯上。
杰森神色疲憊，無奈地笑了一下。
“這一次, 你可別再突然逃跑了�！�
話音剛落, 飛鳥的周身散發(fā)出溫潤的白色光芒, 整個人漂浮在了空中。
杰森忍不住瞪大了眼。
什么情況？
少女睜開眼睛，那紅色的眼瞳帶著圣潔感。
那一瞬間, 杰森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什么超自然的生物。
“杰森……？”
飛鳥歪了歪頭，那股奇怪的疏離感瞬間消失。
“你還好嗎？飛鳥。”
杰森小心翼翼的問。
雖然飛鳥看著可以交流, 但他有些擔(dān)心這次飛鳥會不會像上次一樣暴走。
畢竟他只有一個人, 這次可沒人幫他一起抓飛鳥。
而且飛鳥現(xiàn)在身上的氣息簡直可怕，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什么史前巨獸，他條件反射的想要逃跑。
飛鳥眨了眨眼，杰森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頭暈?zāi)垦＃路鹞硕疽粯? 眼前跑出一堆會唱歌跳舞的蘑菇小人。
“別過來�！�
杰森努力地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飛鳥這個狀態(tài)明顯不對。
甚至只要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就會陷入奇怪的幻覺。
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很割裂, 一部分在努力試圖脫離這種幻覺，一部分津津有味的看著蘑菇小人開搖滾音樂的演唱會。
而且，他肯定是中了幻覺了。
不然他怎么會看見飛鳥的頭和身子分開了，簡直秒變驚悚片。
“……”
嚇麻了。
他大腦冷靜的那部分開始宕機(jī)。
“我的上帝……”
他還看見飛鳥的臉沖他露出了一個笑。
杰森直接被嚇的一動不動。
面前的場景太過詭異了，飛鳥渾身的光芒開始變得微弱，最終，她走到了杰森面前，拍了拍呆滯住的杰森的頭。
“蘑菇演唱會怎么沒了，我剛剛才看到邁克爾杰克遜上場。”
杰森下意識的說。
然后對視上了飛鳥的眼睛，他直接被嚇的一激靈。
不過這次沒有再出現(xiàn)幻覺了。
“什么蘑菇演唱會，我怎么沒看見�！�
飛鳥皺了皺眉，有些嫌棄的看著臟兮兮的杰森。
“你怎么濕衣服也不換�！�
“飛鳥？”
杰森試探的叫了一句。
“？”
飛鳥奇怪的看著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角好像變高了。
她好像，長高了？
“飛鳥，飛鳥，飛鳥……”
杰森才確認(rèn)飛鳥是真的恢復(fù)神智，剛剛真的嚇?biāo)浪恕?br />
他忍不住抱住了面前的少女，那結(jié)實的擁抱換來了少女愛的肘擊。
杰森捂著肚子，這熟悉的力道，是飛鳥本人沒錯了。
“你好吵啊，杰森�！�
“我本來還想帶你去我的世界看看的。”
飛鳥現(xiàn)在開始嫌棄自己了，衣服上都是不知道哪里來的血跡，還有白色的結(jié)晶體。
“你的世界？你原來的那個世界嗎？”
杰森聽到這句話，詫異的看向她。
“是啊。”
飛鳥點點頭，她在往外掏衣服。
“不過我們得先去把自己搞干凈�！�
飛鳥看了一眼這個臨時地庇護(hù)所。
雖然簡陋的連床都沒有，但好歹有個洗浴間。
“我要洗澡。”
少女把一套衣服丟給了杰森。
“我沒有男人衣服，這個族服，你將就套一下，你要記得還我，這是我哥哥的�！�
飛鳥態(tài)度和往常一樣，仿佛剛剛經(jīng)歷過激烈戰(zhàn)斗的人不是她。
杰森看著后背有著上紅下白的團(tuán)扇圖案的衣服。
他有點呆滯。
這是飛鳥哥哥的衣服，飛鳥給他穿，以前從沒借過，四舍五入，他也是飛鳥的哥哥？
不對，不對，他不是飛鳥的監(jiān)護(hù)人嗎？
這樣不是那里有問題了？
之前他一直是把飛鳥當(dāng)女兒啊啊？！
突然長大的飛鳥，他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覺，他有點接受不了啊。
不是！
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杰森的腦子里亂糟糟，他一時半會都不知道怎么去處理現(xiàn)在的情況。
已知，飛鳥變大了。
飛鳥說她想要帶他去她原來的世界。
飛鳥的哥哥好像已經(jīng)全沒了。
飛鳥把哥哥的衣服借給他穿，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的待遇，由此可得。
飛鳥想帶他去她的世界，然后讓他做她的哥哥！
雖然這個結(jié)論很離譜，但居然是目前所有想法里面最靠譜的一個？
飛鳥對他的感情，絕對是依賴，沒有別的東西 ，而他也不可能對養(yǎng)女有什么奇怪的心思啊，只是這個情況，他該怎么和別人解釋啊。
和蝙蝠俠說，嗨，我要去另一個世界旅行，因為飛鳥長大，所以要陪她回家看看。
這會輪到蝙蝠俠把他當(dāng)做什么拐賣幼女的變態(tài)，然后被韋恩莊園拉黑的吧？
和克拉克說，我要和飛鳥去她的老家，只有他倆。
別說了，僅僅是喬納森那個小子，他絕對第一個不同意。
而且，達(dá)米安也很在意飛鳥，別以為他不知道達(dá)米安帶著飛鳥炸了蝙蝠俠的武器庫。
還帶著送了一堆武器，這個小子也賊心不死啊。
而且如果他們兩個真的一聲不吭的跑了，不說他，起碼飛鳥救了哥譚，正聯(lián)那些人肯定會想知道飛鳥是怎么做到的。
不能一聲不響的玩消失，不然蝙蝠俠的情報網(wǎng)要是加上克拉克的氪星科技。
飛鳥可以跑，但是如果是他，那等待他的可能就不是什么美妙結(jié)局了。
飛鳥洗完了澡，換上了衣服，她看著自己的手。
不再是那圓滾滾肉嘟嘟的手，而且修長的，帶著被武器磨出來的繭。
她想到了杰森。
在獲得世界法則的承認(rèn)的時候，她聽到的那個聲音，讓她才真正意識到一件事。
她真正獲得了羈絆。
在另一個世界，她獲得了新的家人。
“因為這個世界的人，真心接納了你，所以你不會被這個世界排斥，這里永遠(yuǎn)都會對你敞開。”
是撿到她的杰森。
雖然一開始他對她挺嫌棄的，但是也給了她一個容身之所，即便她對他發(fā)脾氣，杰森也以他的方式包容了。
而她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回報他的。
只是下意識的去試圖保護(hù)他，一次，兩次，既然有那個能力，她就會去做。
因為她只能做這些，她只會這些。
所以，想到帶杰森回到她的世界看看，也是突然就產(chǎn)生的沖動。
她該怎么和杰森說。
那個破敗的世界，那燃燒的戰(zhàn)火，其實最后的根源是她。
她該怎么說，她其實想要一個和平的世界，不用讓孩子上戰(zhàn)場，不用讓家人失散，不用為了一口糧食而爭斗。
她在這個世界，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雖然哥譚有著黑暗的一面，但普通人還是和往常一樣生活。
他們可以下班就去擁抱妻兒，可以和朋友逛街聊天。
因為有人會打擊犯罪，雖然這里時不時會發(fā)生搶劫，殺人，走私。
但是總有人會去阻止這種事情更多的發(fā)生。
那是杰森帶她看見的世界。
即便是超人，拋開克拉克的超能力，他其實只是一個會輔導(dǎo)孩子寫作業(yè)的普通父親。
還有杰森的養(yǎng)父，蝙蝠俠。
為什么每次杰森想要用蝙蝠洞的東西的時候，蝙蝠俠怎么能夠那么恰到好處的不在呢？
即便是杰森薅走了那么多武器，他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知道杰森和他有矛盾，這個矛盾將他倆的心隔開了。
但杰森卻也會無意識的向那個男人靠攏。
他不是也做著和那個男人一樣的事情嗎？
杰森對小丑的在意，讓她發(fā)現(xiàn)了端倪，但這一切都隱藏在了杰森的心里。
只有偶爾流露出的那些情緒。
比如那一夜的淚光。
那是他們第一次開始對對方放下戒備，接納彼此。
這不是愛情，這只是兩個孤獨(dú)的靈魂產(chǎn)生的奇異共鳴。
飛鳥推開門，她和那雙藍(lán)色的眼睛對視了一眼。
杰森的眼里滿是茫然。
飛鳥:“……”
果然洗澡會讓人想很多有的沒的。
杰森還是個笨蛋。
也不知道是因為變大了，所以對事物的看法的角度不一樣了，飛鳥對這樣的家伙莫名的擁有了包容。
“你去吧，我們待會聊聊�！�
杰森捧著那個袍子，進(jìn)了浴室。
他把袍子掛在了浴室的置物架上，然后雙手捂臉。
果然，他沒辦法接受飛鳥突然變大啊，不過——
他轉(zhuǎn)念一想。
要是被蝙蝠俠他們知道這個事情。
特別是是達(dá)米安和喬納森——
如果他們意識到飛鳥是比他們還大的姐姐，他們會不會心碎呢？
杰森露出一個扭曲的笑。
絕對會失戀的吧？
絕對絕對會失戀吧！
突然不是那么難接受這件事情了。
不能他一個人承受刺激啊，所以，所有人，都等著看變大的飛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