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舞臺落幕之后
193.
“小姐, 請小心著涼。”
另一個和你媽咪一起掉下來，但個很高，一臉生人勿近的粉色短發女生靠近你媽咪, 語氣里充滿擔憂：“見到不明的魔法陣就站上去，實在是太危險了。小姐，下次請不要……”
你大腦緩沖三秒，小心翼翼地用顫抖的聲音喊出：“……爹啊？”
粉發女生看了你一眼，點點頭, 轉過身又舉著外套去追你媽咪, 不停念叨：“小姐，小姐穿上外套吧小姐……”
怎么說呢……你移開視線, 這一幕跟歌仙兼定追著你換裝的畫面, 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等等……你在喊誰媽……誰……誰是前輩？！”松田陣平的瞳孔持續地震, “果……果然是夢吧萩……前輩……前輩怎么看起來是未成年的樣子……”
好離譜的夢境啊。
松田陣平露出安詳而平靜的表情。
先是○要和一大坨怪物展開動畫結局一樣的對戰劇情，又是一大堆不認識但一個個好看得閃閃發亮的男人圍住○喊主人，最后是敬重的前輩突然從帥氣御姐變成了嬌小蘿莉……
如果不是在做夢, 他要上哪去看這么離譜的畫面？
“嗯, 小陣平, 這個夢真的很詭異。”放棄思考的萩原研二哈哈笑了兩聲，“而且○還在對另一個女孩子喊爸爸誒，太詭異了……”
他沉默三秒, 整個人逐漸褪色：“為什么我會做這種夢？這就是玩glgame卻不好好走攻略線, 游戲NPC給研二醬的報應嗎？”
畢竟他最近玩的幾款游戲里, 都有很經典的粉毛紅毛女生角色。
“……不, 我覺得這和你最近玩的游戲沒關系, 萩。”
“……琴酒，實驗室新研究出來的病癥已經這么到這種地步了嗎？”降谷零惡狠狠地看向琴酒, “竟然拿已逝之人開這種玩笑！”
太壞了黑衣組織！為了前輩和這個國家的未來，他一定要將這個毒瘤徹底鏟除！
琴酒只覺得莫名其妙，他有點想抽煙，但一摸衣服，什么也沒摸到……這就讓他更煩躁了。
垮起個冷臉的琴酒看向紅發蘿莉，冷笑一聲：“Gimlet，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戲？”
“真失禮。”你爹……暫且還是叫你爹吧，一把將你媽咪擋在身后，以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琴酒，“小姐可是如今魔王唯一的后代，下任魔王候選者，可不是你這種弱小的人類能直呼其名的。”
“更何況……”你爹忽然笑了兩聲，“小姐身邊有我就足夠了。”下一秒，她的臉色又冷下來，開始咬牙切齒地碎碎念，“區區琴酒，憑什么奪走小姐的注意力？”
“能成為小姐的搭檔，你個死白毛就偷著樂吧！”
“……嘖，所以你才礙眼，楊枝甘露。”
聽見這番對話的刀子精，紛紛將視線落到壓切長谷部身上。
不明所以，正圍著你團團轉的壓切長谷部抬起頭：“都看我干什么？”
但他也就看了不到一秒，又扭過頭對你釋放刃的熱情。
“這是主的家人嗎？需要做什么招待會嗎？放心吧主，就算預算不夠，我也一定會給主的家人帶來最好的體驗……什么？不需要嗎？那主還有什么命令？壓切敵人還是火燒寺廟……什？！我太吵了？需要我安靜一會？”
“嗚……如果這是主命……”
其他刃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嗯，雖然阿路基的“父親”有股犬科味，但在做狗方面，還是長谷部更勝一籌。
你不知道刀子精們在想什么，你看著和突然ooc，變得有活力的琴酒吵得有來有回的“爹”，恍然大悟：原來你爹往琴酒照片上丟飛鏢，不是社畜的怨念……
而是忠犬の嫉妒啊！
你爹皮下怎么是這種性格？你剛開始還以為是冰山系……
橫濱來的多是脆皮腦力系，他們正在不停收集信息，時不時蹦出幾句旁人根本聽不懂的對話：“重劍？”
“不，肉搏和魔法。”
“那……五秒。”
“三秒。”
搞不清狀況但是樂于看戲的五條悟就直接多了，湊過來勾住你的肩膀就開始犯賤：“欸——老板，這就是你媽媽？超小一只欸，有一米六嗎……”
五條悟話還沒說完，就被聽見這話的紅毛蘿莉一腳踹飛，完事了她轉過頭來看你，用和釘○很像的蘿莉聲線教育你：“別和這種不明物體交朋友。”
“沒眼力的東西。”
你原地立正：“是，媽咪！”
“至于其他的……”她把其他人掃了一眼，嘆氣攤手，“雖然也沒一個能打的……勉勉強強吧。”
“啊……哦哦。”你茫然地點點頭，接著小心翼翼地問，“那……那我現在還能喊你媽咪嗎？”
不能喊媽了，你就喊大佬吧，你沉痛地想，魔王之子和下任魔王誒……不過是哪個世界的魔王？
“這些不重要。”她擺擺手，指向佐迪亞克——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殘血版，“這個你還要打嗎？剛剛沒收住力揍太快了。”
“你要是想打，可以一起來玩。”
說完話，她就走到佐迪亞克旁邊，拖著對方就往你這邊走，臉上還露出很明顯的嫌棄之意：“嘁……還以為算計我的是什么貨色，結果就這？”
原本你設想的Boss戰是24個人開團，喊著羈絆啊友情啊就沖向佐迪亞克，然后經歷一番苦斗后，在Boss即將狂化導致團滅的最后關頭，施展出熱血沸騰的組合技，打出happy ending。
實際上的Boss戰：你消失很久的爹媽從天而降，跟玩玩具一樣把對方秒了。
你看看佐迪亞克，擺手拒絕：“不了不了，玩不動，這個真的傷身體。”
“嗯？那塊水晶的力量你還沒吸收完嗎？”她露出略驚訝的表情，“得到全部力量后，你不至于這么菜吧？”
是……是嗎？你更茫然了，原來你還沒把水晶力量吸收完嗎？你還可以更強嗎？剛剛那三個管理員，怎么沒一個人告訴你啊？！
“小姐！”和琴酒結束陰陽怪氣的“爹”跑過來，“小姐，小心弄臟裙子啊！這種魔物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阿斯莫德，你好啰嗦……你為什么不可以像艾利斯叔叔那樣話少一點？”
“可是小姐，叔叔對入間陛下的話也很多。”你爹……阿斯莫德表情堅定，“我會以叔叔為目標，成為小姐身邊最鋒利的矛！協助小姐統治魔界！”
“……你玩游戲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你這個死腦筋！我才不想要你做我的手下，我想讓你成為我的摯友！”
……
這……這算是在打情罵俏……還是啥？你開始放空大腦，摯友……摯友真是個奇妙的詞，總能讓人戴上有色眼鏡去看待萬事萬物。
好混亂的人際關系，趁亂煮一鍋粥喝了吧。
“老板……”夏油杰哈哈笑了兩聲，“伯父伯母都還挺……活潑的。”
算了算了，你放棄思考。
看著你爹媽聯手對佐迪亞克下死手的畫面，你創造出幾盒爆米花，往其他人面前遞了遞，鄭重其事道：
“當你可樂的時候，雞翅會如期而至，焦糖的精髓不在于玉米和溫度，而是巧克力和奶霜。只有靜候真正的爆米花的那一天到來，薯條，也就番茄醬了。”
聽見這話的人和刃，雙眼開始轉圈圈。
“所以……”你往嘴里丟了顆爆米花，淡定地嚼嚼嚼，“要一起吃嗎？”
*
Boss怪被打敗了，你收到了游戲通關的消息，以及梅林傳到你游戲面板上的簡訊：
【梅林：稍后世界意識會將你們傳送回去，并模糊低魔人員的相關記憶】
那還怪貼心的。
你松了口氣，太好了，你平靜的生活不會被打破。
Boss討伐戰雖然過程哪里都不對，但結果是對的就行了！
先被傳送回去的，是柯學世界的人，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但世界意識沒給他們這個機會，全給丟進了新出現的魔法陣里 。
臨被傳送前，松田陣平給你比了個幾個手勢，意思是回去了再找你算賬，你就等著被拷問吧。
你移開視線，吹起口哨：那也得他們記得住才行，誒嘿~
其余三個世界的人/刃，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被丟出去——嗯，沒有一個來得及說話。
而你非法闖入戰斗現場的爹媽，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有什么想知道的嗎？”你媽咪歪歪頭，“就算沒有真正的血緣關系，我們也是貨真價實的親子。”
有啥想知道嗎？嗯……你冥思苦想，好像也沒什么想知道的了，畢竟你爹媽看起來也沒打算再回你所在的世界。
而且太突然了，面對這種“死去的父母突然從墳里跳出來并成為金手指揍飛最終大Boss”的劇情，你的大腦也沒完全重啟成功。
不過……
你抬起頭看向她們：“你們一直想去，但最后也沒有吃到的那家店，我去過了。”
“怎么樣？”
你認真地回答：“超難吃，完全就是網絡詐騙。”
“還好……”你輕聲道，“只有我一個人嘗到這種味道。”
“你已經長成很出色的大人了。”紅發的少女走過來，將你輕輕抱住，“一直以來，辛苦你了。”
“真過分……”你小聲道，“快要離開的時候說這種話，是不是又想看我哭的樣子？”
“因為○醬哭起來的模樣很好玩嘛。”
粉發少女已經將離開的通道打開：“小姐，可以離開了。”
她松開你，扇動起背后長出的惡魔翅膀，慢慢向遠處飛去。
突然，她停在空中，扭過頭，對你笑了一下：“另外，我的本名和阿謝姆一樣，有太陽的意思哦。”
“等你能熟練掌握自己力量了，再來我們的世界找我們吧。”
……
又走了嗎？你有點失落，但還挺高興自己不靠譜的爹媽都沒死的……啊，也不對，她們實際關系是朋友，又都是女生，那你兩個都要喊媽咪嗎？好像也不對……
這種混亂的關系到底該怎么稱呼？
等等……你抬起頭，環顧四周，不對，怎么其他人都被丟出去了？那你怎么回去？世界意識也能出bug？
這里還是不是夢境了？你能靠自己醒來嗎？你開始冥思苦想，要如何在一片黑暗的夢中醒來，掐自己嗎？
不行，你吃不了這個痛，不然等其他人來找你的時候，再把你搖醒得了……
“沒，沒眼看！”
一個小光球突然出現，它繞著你轉了好幾圈，聲音里頗有一股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人，我都這么努力，讓我喜歡的主角，和你貼貼了，為什么，每次，都跑？沒出息。”
“那個……您哪位？”你真誠地詢問，“死神小學生的世界意識嗎？”
“人，那個孩子，叫柯南。”
“好吧，死神柯南小學生。”
“……為什么，不和他，貼貼？”世界意識真心實意地困惑，“和主角，關系好，不會，死掉。”
“但是會生不如死。”你沒忍住吐槽，“你的世界線到底是什么？誰家世界三天一小炸五天一大炸，住在米花町還一日三餐隨機遇上一起命案的？”
“世界線，沒有。”世界意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心虛，“我們，日常。”
“……這日常嗎？”
“比其他世界，日常，安全。”世界意識發出的光更亮了，驕傲，“穿越者，最想居住的世界，我，第一。”
那柯學確實要比橫濱東京那倆世界和平一點，但比起這些……除了死掉被轉生，普通世界的穿越者更想要的是不穿越吧？
但你沒說話，畢竟這是你居住的世界，是挺喜歡你的世界意識——雖然表達喜歡的方式有問題，但你依舊選擇溺愛一下。
“我知道了，現在能送我回去了嗎？”
“好的，人。”世界意識給你打開了傳送通道，并吐出一把鑰匙，“人，你的鑰匙，給你。”
你把鑰匙撿起來，發現這是在橫濱世界得到的鑰匙——能打開某扇門的鑰匙。
你隱隱知道這把鑰匙，是打開什么門的鑰匙了。
將鑰匙揣進兜里，你向傳送通道走去：“謝謝你，世界意識。”
世界意識閃了閃：“不用謝，人。”
在你完全踏入通道瞬間，你聽見：
“因為你，喜歡這個世界，所以世界也會，喜歡你。”
*
不是，哥們，世界意識又把你丟哪來了？
你站在一座大樓面前，表情呆滯，雖然這大樓沒你之前見過的高科技含量多，可這個外貌，這個大門裝飾物……
這不是時政大樓嗎？世界意識為什么把你丟這里來了？！
“什么人？！欸，這個靈力波動……不對，這是神力？！”
胸前別著一只綿羊胸針，穿著工作服，長得有幾分眼熟的男人出現在時政門口。
他走到你面前，表現得拘謹而生澀：“請……請問您……您是哪位神明？”
哦——你錘了下掌心，這不是長義經常回罵，而你在時政拿榴蓮炸彈炸過的老熟人，那個毛絨控嗎？
你這是回到過去了嗎？這是哪個時間點呢？毛絨控現在長得好嫩哦，完全看不出未來會成為和刀子精犯賤的人。
見你沒說話，他的頭低得更低了，額頭上全是密集的汗珠：“您……您是來幫助時政的嗎？”
“幫啥？咋了？”
“欸？您不知道嗎？那您知道時之政府創辦的原因嗎？”
這個你知道的，長義老師給你補了課，還說記不住晚上就別吃甜點了，壞得很——雖然大半夜的時候，他又悄悄往你在天守閣的房間門口放點心。
只是他來得比較晚，那個時候其他刃送過來的點心，已經把你門口擺滿了。
見你點頭，他松了口氣，告訴你現在的情況是刀劍付喪神們因為是末位神的原因，神格太弱。
這對本體而言并無影響，但無法支撐他們分化成很多分靈。
這讓時政的計劃在第一步便卡住，但歷史修正主義并不會停止對歷史的篡改，所以他們向許多神明發出求助，希望能有高位神分一些神力給刀劍本靈。
只是高位神被捧習慣了，多是高傲的性子，要不直接拒絕，不愿意將力量分給和精怪沒兩樣的付喪神；要不愿意提供神力，但要讓付喪神成為自己的私神所有物。
“如果您能為時政提供一些神力，不管是什么要求，我，不，時政一定會答應您！”
“我倒是無所謂……”
畢竟你的力量和這些世界都不是同一體系，不過神力……你啥時候有這玩意的？
信仰……信仰……啊，這不是之前弗雷幫大河貍搓澡，不是，幫大河貍變回人，給的任務獎勵嗎？
“真……真的嗎？！”毛絨控工作人員顯得很激動，“請您跟我來，我們需要您去接觸刀劍本體。”
“你不怕我有壞心嗎？”咋感覺毛絨褲臉嫩了，人也天真了？
“您的力量很強大。”毛絨控有些靦腆，“按照我的經驗，您這樣的強者，如果有壞心，根本不會聽我說這么多。”
“只有弱者會將微末的智慧當做武器。”
你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野心。
也難怪能當時政高層呢……你感嘆，都不是啥簡單人物。
……
等時政從你身上得到神力，詢問你需要什么報酬時，你摸摸下巴：“那……不要把付喪神當做純粹的工具就行。”
“另外……”想了想，你又補充道，“如果有特殊渠道聘請來的審神者，也就是特聘審神者，對他們權限放寬一點……特別是很久之后可能出現的小肥審神者，希望你們支持她成為時政皇帝，就是這樣。”
雖然不懂，但毛絨控還是記下了。
“感謝您的付出。”他向你深深地鞠了一躬，“祝君武運昌隆。”
離開時政，你盯著手上的鑰匙發呆，想著要不要直接回本丸。可一想到你在一百多個活物面前曾經這樣那樣過，你就……
有點難以呼吸。
為什么不回柯學世界？呵呵，被世界意識丟錯地方了，你有小情緒，你決定冷暴力對方。
轉念一想，刀子精本體的神力都有一大部分是你給的，四舍五入每個刀子精身上都有你給出的神力。
如果沒有你的神力，分靈刀子精們就不能出生，所以……
本丸刀子精，其實是你的兒子們啊！
既然是見你的兒子們……你清清嗓子，握緊了鑰匙，那……那就沒什么可怕的了。
隨著你的念頭落下，一扇你熟悉的，曾經出現在寵物店墻上的門緩緩出現。
你用鑰匙打開門鎖，輕輕轉動把手，重新見到你的本丸，見到那群會對你說“歡迎回來”的刀子精——
如果現在本丸不是晚上的話。
好吧。
你關上門，揣著鑰匙開始四處溜達，啊，種在這里的果樹結果子了嗎？啥時候種的？摘一個嘗嘗……
水池里好像有新的魚可以釣了，讓你用烏鴉擬餌看看怎么個事哈……等等，為什么鍛刀室出現了釣場標識？
你扛著魚竿走進鍛刀室，在刀匠茫然又驚喜的視線中，開始尋找釣魚點。
最終，你成功將魚線甩進了冷卻液里。
刀匠不知道干啥，左顧右盼一番后，他走到你腳邊，乖乖地抱膝坐下，陪著你一起釣魚。
這池子里真的有魚嗎？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只是釣魚也沒有被中斷，你只好坐在小板凳上，耐心地等待魚上鉤。
冷卻液里釣出來的魚，是金魚呢，銀魚呢，還是小鐵魚呢？如果你誠實，能不能把三條魚都送給你？
你就這樣在鍛刀室靜坐了一晚上。
直到屋外的陽光照進鍛刀室，你的魚竿才猛地顫抖起來。
哦哦，來貨了！你頂著三個感嘆號，站起身，開始和冷卻液里的魚王搏擊。
也就在這時，發現鍛刀室里有人的山姥切國廣和亂藤四郎走了過來。
“欸？欸？！主人！”剛站在門口，就看見你的亂藤四郎很高興，他想要撲過來撒嬌，“歡迎回……”
你根本沒注意到門口有刃，而是全神貫注地看著魚竿末端，在魚王遲遲沒被釣上來的情況下，你很擔心對方會帶著你的擬餌跑路。
于是你深吸一口氣，扎出一個穩健的馬步，雙手握住魚竿，用力往外一甩：“區區魚王，上來吧你！”
“撲哧——”
撲一半被迫停下來的亂藤四郎瞪大眼睛，下一秒，他就轉身向外跑去：“一期尼！主人又釣野男刃回本丸了！主人是花心大蘿卜！”
原本安靜的本丸，被這一嗓子給嚎炸了。
“亂……亂？你在說什么？等等，我的衣服還沒穿……”
“什么？阿路基回來了？！阿路基在哪？！”
“嘁，被偽物搶先一步了嗎？”
“喲，大將，歡迎回來。”
“咔咔咔，歡迎回來。”
“主人，歡迎回來！”
……
將很熱情的刀子精們關到門外后——包括一臉茫然什么也沒干的山姥切國廣——你戳了戳倒在地上的魚王。
后者緩緩地睜開眼，在看見你的瞬間瞪圓眼睛，等他坐起來，發現他和你有了契約后，臉上的表情就更怪異了。
一副饑餓的人在路上走了許久，突然得到美味大餐那樣的，不敢置信，又害怕是夢境的表情。
這人怎么不說話啊？你有些困惑，是啞巴嗎？
啞巴刀子精你也不會嫌棄的，勞動力會不會說話都沒關系……哦不對，不能再把他們當工具NPC了，這都是活的……
在鍛刀室的門快被外面的刀子精擠爛前，你的魚王總算說出話來：
“我是面影，雖然還有很多不懂的事……請多多指教。”
“那么……”
在門板破碎聲中，你對面影露出笑容。
“我是這個本丸的審神者，歡迎你的到來。”
“面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