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臥槽!!!陸嶼洲這場簡直絕了!!!】
【先是滿不在乎地冷淡,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握緊,后來隨著二人的靠近而不斷地加重,到最后一刻的爆裂!演技真的神了!】
【老天奶lyz你一個模特演技怎么這么好啊!情緒真的好真實啊,而且一點也不崩人設!】
【對啊,還有那個杯子的設計,他居然真的說捏就捏碎了,好牛逼啊!】
【肯定是節目組的設計啦,那個杯子不是季沨遞過來的嘛,大概率是節目組的道具而已啦,不要吃驚~】
江沼狐疑地看了眼旁邊的碎片,就在他以為陸嶼洲終于要站起來開大的時候,這人卻只是掃了季沨一眼,隨后,抬步去了后臺。
攝像跟著撤了回去,留在吧臺的江沼摸了摸碎片,差點沒被鋒利的切角扎到手。
臥槽……這是真的!
看這個玻璃的厚度,陸嶼洲得使多大力啊。
他一個模特,上個綜藝演戲都這么拼的嗎?
怪不得人家是國際巨星,瞧瞧,這是真敬業。
臺上正逢樂隊中場休息,擦著吉他的主唱聽到后臺的聲音,不著痕跡地沖著季沨遞了個眼神。
季沨和初禾的動作被吧臺突然其來的異動打斷,好在二人都沒有在意,此刻牌局已經進行到第二把,季沨出著牌,沖著主唱一點頭。
臺上的燈光瞬間暗了下去。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第二場的演出,唯有季沨還在八風不動的打牌,明明是一副爛牌,卻被他絕地翻盤,最后兩張往下一扔,已然是贏下了這一局。
初禾訝異地望著他,一時不知道季沨的牌技到底是好還是差。
又或者……他只在該差的時候差。
想贏的時候卻可以一直贏。
“你是不是……”
一個猜想在心中成型,然而還沒來得驗證,臺上的喧囂便蓋過了他的聲音:
“讓我們再次歡迎——空山樂隊!!!”
燈光漸次亮起,主唱先抱著吉他和鼓手來了段solo,作為剛剛冒頭的樂隊新秀,雖然只是在小live中演出,他們的水平卻十分可圈可點,直接將場上的氛圍拉上了高潮。
“啊啊啊啊空山!”
“空山牛批!牛批空山!!!”
“空山我愛你!!!”
“謝謝大家!”主唱扶了扶麥架,“下半場先給大家帶來一首老歌。”
“和我們的一位……新朋友一起。”
“大家都知道,我們的今天臺下來了幾位前輩,其中一位便是讓多少人魂牽夢繞的曾經butland的隊長,有人知道butland為什么叫butland嗎?”
“啊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臺下還有butland的早年團粉,當即舉手,“因為取自‘著陸蝴蝶’!”
“對!”主唱一點頭,甩動他的一頭黃毛,“所以讓我們跟這位陸老師一起完成michael的這首《butterflies》,”他雙手攤開,朝著季沨做了個獻出的姿勢,“送給他的伴侶,他的butterfly!!!”
如果□□也能叫做愛的話。
那么床伴也確實能叫做伴侶。
最后一束追光燈落下,陸嶼洲站在長身玉立站在鍵盤前,骨節彎起,緩緩地按了下第一個音。
他居然又換了身衣服。
很難想象一個人為什么會在為期兩天的綜藝里帶這么多套行頭,而且居然還有耐心一套一套地換搭配——
煙灰色真絲襯衫,黑色牛仔褲,兩條疊戴的金屬項鏈,手上還套了兩只裝飾戒指,襯衫的材質自然是很好的,酒吧的燈帶打上去呈現出光影的質感。
不得不說,很適合現在的場合。
原本清冷的氣質被這樣的裝扮沖淡了不少,好像是來獵艷的矜貴公子,卷上的襯衫露出玉石般的手腕,陸嶼洲彈琴的樣子淡漠松散,目光并沒有落在琴鍵,反而是抬眸盯著卡座的位置,前奏過后,單手扶了下面前的麥架:
“allyougottadoiswalkaway”
【臥槽臥槽!!!居然是陸嶼洲主唱嗎?!】
【啊啊啊啊啊天哪天哪我何德何能能聽到陸哥開嗓,這個綜藝真是立大功!!】
【lyz今天這身好帥啊啊啊啊,ysl快請他做全球代言啊啊啊!】
他的嗓音清冷好聽,好像一把潺潺的大提琴:
“andpassmeby”
只是語調略顯落寞,唱過這一句的時候,好像在控訴一個掠過心間卻又始亂終棄的人:
“whenallicandoissigh”
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這樣定定地注視著人的時候很容易讓人產生深情的錯覺,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眼睛里像是春日里的湖面,唱歌的聲線又比平時要低,帶著微微撩人的啞,曲子進入高潮,陸嶼洲望著季沨,緩聲道:“ijustwannatouchyou.”
他想起初見時在季沨手中燃燒的黑色蝴蝶,想起無數個夜晚里從他彎起的脊背落下的水滴,想起握在手里的腰身和發顫的嗓音。
“ijustwannatouchandkiss”
他想起季沨推過來的酒杯,漾起的笑,發紅的眼尾,將落未落的淚和抓在他背上的手指。
“iwishthaticouldbewithyoutonight”
第一面,他們倆確實都是見色起意。
指尖在琴鍵上躍過,音符流動,在晃動的曖昧燈帶里,眾人舉起手臂,搖晃著身體。
橙紅的酒液在季沨的手中熄滅,蝴蝶的灰燼落盡,陸嶼洲想起他擁緊季沨的那一瞬,胸腔相撞,紛飛蝴蝶在他的心臟里重生:
“causeyougivemebutterfliesinside”
“icaressyou,”陸嶼洲用微啞的,飽含情欲的嗓音唱出這句話,隨即望著季沨的眼睛,喚他,“mybutterfly.”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大命了要大命了!我居然覺得陸嶼洲很欲!】
【你沒錯姐妹!他這個嗓音配這個詞臥槽真的很像是晚上邀約doi啊啊啊臥槽臥槽!】
【這也太帶感了啊啊啊啊雖然我知道是節目組,可退一萬步講,他跟季沨真的不能do嗎?就當是為了我!!!】
季沨在這一瞬回望陸嶼洲,漂亮的桃花眼映在他深深的瞳孔里,只有他知道彈幕所言非虛。
這的確是邀約。
季沨眼尾勾起笑容,淡淡地抿了口手中的酒。
臥槽,只有江沼瞳孔睜大盯著臺上的人,仿佛盯著一只花枝招展的公孔雀——陸嶼洲說對象移情別戀是因為自己魅力不夠。
于是就真的上臺去展示魅力了嗎?
江沼生平第一次在這個圈子里遇到如此言行合一的人,以至于讓他都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跟季沨有一腿。
臺下的掌聲終于漸漸低下去,主唱握著話筒:“謝謝,謝謝大家的支持!”
“其實這首歌是陸老師剛剛在后臺找到我們,說是他的伴侶覺得自己不夠浪漫,問我們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不過這機會也不是我們能給的,對吧?”
“剛好陸老師的伴侶今天也在現場,大家都知道,butland也有一首歌叫《butterfly》,我知道大家都很想聽,我們也想,”主唱微一挑眉,帶著幾分戲謔:
“不知道季老師,季隊長,能不能給我機會來指導我們一下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季沨!季沨!!季沨!!!季沨!!!!”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燈光師十分具有節目組效果地調了束追光,正巧打在季沨的頭頂,讓他好像是偶像劇告白中的另一位主角。
大家都是明星,也不會在這種場合害羞扭捏,季沨將手中的酒杯一放上了臺,一只手接過主唱的麥架,嘴角含笑:“行了別起哄了,搞得像是求婚一樣。”
誰知道此言一出,臺下的起哄聲反而更熱烈了。
“想看求婚?”季沨應了聲,偏頭望了眼一旁站著的陸嶼洲,“那可不行。”
“求婚要是就這水平,我可不會同意的。”
他三言兩語便把氣氛撥響了高潮,卻依然把控著節奏,問主唱:“我們這首歌應該也不難啊,”男團的口水歌罷了,“你們要我來指導什么,背詞兒?”
“季老師,您可不在這兒指導。”
季沨微一挑眉:“那我在哪?”
“在這兒。”
旁邊的陸嶼洲終于開口,一伸手將季沨拉到自己的身邊,這終于的觸碰在某種程度上緩解了他胸膛里跳動的渴望:“我不會,季老師,教教我。”
陸嶼洲上床的時候也說過同樣的話。
可惜季沨并沒有回應的意思,望了眼手邊的鍵盤:“你我就更教不了了,我不會彈琴。”
“好。”
陸嶼洲一點頭,季沨轉身要走,卻被一把扣住手腕往回一拉,陸嶼洲的胸膛貼著他的脊背,將他整個人按在琴鍵上:“我會,我教你。”
季沨的手腕被他扣得很緊,桃花眼里光華流轉:“可是我不記得我說過要學啊。”
“別生氣了。”
陸嶼洲微微俯身,嗓音里淡淡的酒氣,讓季沨疑心他可能已經喝醉了,因為下一秒——
陸嶼洲當著直播鏡頭,抓著季沨的手指按在黑白琴鍵上,兩人的十指親密無間的扣在一起,他的臉頰貼在季沨的側頸,討好地蹭了蹭:“給你唱歌了。”
語氣中帶著攢了一個月的委屈和思念:
“不分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