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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第 41 章

    云雀田吹專門來看虎杖悠仁的比賽, 還是因為看到了那場都大賽決賽的比賽。

    起初其實云雀田吹并沒有關注這場比賽的。

    一場都大賽的決賽,很難讓一個關注國際賽事的教練去關心的。

    后來為什么云雀田關注了這件事呢。

    還是因為他的隊員的訓練休息期間,八卦的時候, 意外聽到這個名字。

    “你知道嗎都大賽出了一個能把地板砸出坑的怪物!

    “對對對, 這個視頻我也看過。一個坑誒, 多離譜。”

    “你不覺得好笑, 這樣視頻假的不行, 還有人看。”

    “總會有人信的啊, 網球殺人,籃球超能力, 排球砸個坑怎么了, 不這么取標題能有人看嗎?”

    “這典型的后期合成,信的人還這么多, 霓虹的未來算是完了!

    國家隊的隊員們圍在一起討論這個最近排球圈有什么趣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聽得也覺得離譜,用排球給比賽場地砸出個大坑這種放到新聞中, 都要講五集科學來了。

    作為一個資深的球員到現在有一定名譽的總教練, 這種事, 不論是他的隊員們還是他本人都不太相信。

    他甚至連那個眾人認為是假的視頻看都沒看。

    畢竟假的這種事作為教練不可能多在意的。

    真的開始在意是因為, 井闥山在都大賽輸了。

    而在這其中還有他非?春玫淖艟迷缡コ, 以及古森元也。

    云雀田吹作為國青隊的總教練, 負責U17,U19隊員的選拔。

    像國中全國大賽, 以及高中全國大賽,他都會選擇性的去看的。

    需要去看有沒有好的苗子。

    前些年, 國青隊沒找到不錯的苗子, 云雀田吹還是比較焦慮。

    都有點不抱期待了,但這一行就是需要新鮮血液的, 所以云雀田吹怎么也要硬著頭皮都出去看看。

    這就回想得到前年的國中比賽,

    當時云雀田吹其實不抱什么期待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人在越沒有期望的時候,越能有意外的收獲。

    前年的全國大賽,那可真是一整個主攻手大豐收。

    先是來自宮城縣的代表白鳥澤國中部的牛島若利。

    再是大分縣的桐生八,接著就是東京就出了兩個,一個是佐久早圣臣,一個是木兔光太郎。

    不過當時木兔光太郎這個小孩兒他沒有考慮到,因為作為一個強勁的主攻手來說,他的情況不太穩定。

    心理年齡過小,很容易被周圍的環境影響,這個情況非常需要隊友的配合,在沒有適合的隊友配合木兔光太郎的情況,以木兔光太郎的水平其實對于入選U17的集中訓練,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當時這幾個他提到過的,還不錯的主攻手當年都被邀請了去了集訓營的。

    能順利畢業的其實云雀田吹心里也有人選的。

    不提牛島若利本就有些難以替代的力量和高度,就佐久早圣臣極其全面的能力,也是在他考慮的范圍內。

    更何況井闥山里面不僅有他看好的主攻手之外,還有他看中的自由人以及二傳手。

    一個以完整度出名的隊伍居然輸給了一個毫不起眼的隊伍,云雀田吹當即就感興趣了。

    但云雀田吹確實沒想到,這個贏了井闥山的隊伍,就是那個夸張中視頻中提到一球砸壞體育場的隊伍。

    既然如此了,即使再不感興趣再覺得離譜的云雀田吹,也決定要看看這場都大賽決賽的比賽視頻。

    開局第一球,威力極大。

    雖然以整個球場視角來拍,有些地方不清楚。

    但是井闥山那邊的球場凹出一個大坑的情況還是很清晰的,更何況隨即他們兩支隊伍就換了球場。

    不相信,那這件事也是實打實的發生了。

    云雀田吹為了保證對待這件事態度上的嚴謹性,他打個了電話給了當時負責那場比賽的辦事人員。

    辦事人員給他的答案是——

    “是真的,前輩,當時我也震驚了,裁判當時還去警告了的,畢竟這球有點超出我們的理解范圍,但也確實有點危險,雖然是符合規則,但為了防止有惡意事件,我們還是進行了人性化勸導。”

    “這小孩兒是真有天賦,今年剛玩排球,就有這么個成績,確實挺讓人眼前一亮的!

    “都有教練想要推薦的,但因為我們這邊沒有推薦權,所以這事兒就沒和您講過,你不要介意啊!

    之后辦事人員說了很多抱歉,雖然云雀田吹并不知道為什么道歉,但是辦事人員做事兒完全符合規定的。

    畢竟地區賽事確實沒必要直接推薦的。

    得到這個答案的云雀田吹把都大賽決賽看了下來。

    這一場比賽,不論從什么角度都是非常精彩,更重要的是他越發覺得虎杖悠仁這個選手,確實是保存了實力。

    怪力神童?

    這個詞不知道合不合適,當時看完那場比賽的云雀田吹就是這么想的。

    但這樣的球員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住的,需要合適二傳手和合適的隊友,能不能發揮虎杖悠仁的實力都不好說。

    至少從這場都大賽的決賽中,看得出來,音駒隊內的二傳手是極其適合他的二傳手。

    剛開始打排球,就遇到這樣的二傳手,云雀田吹覺得虎杖悠仁這個選手運氣還是很好的。

    這樣的天賦,即使高中才入門排球也不晚。

    對于云雀田吹來說,這已經不是撿到寶的感覺了。

    這是撿到神級裝備了。

    云雀田吹看完了那場都大賽的比賽,就想著,怎么也要來現場看看的。

    第一天的比賽云雀田吹確實沒抽出時間,但他想這樣的隊伍如果在第一輪就被淘汰了,那么也只能是被他高看了。

    第二天有了空,這才來也順便看看白鳥澤的比賽。

    總體來說還不錯。

    來了之后,坐在他身邊的有幾個觀眾一直跟他搭話,還有人問他是來看哪個人的比賽的。

    熱熱鬧鬧的,云雀田吹也不嫌煩,他很久沒單純的來看比賽了,就這么和普通觀眾聊天的感覺還挺好的。

    他大部分時間看的比賽都是自己隊員出去參加比賽,但那種比賽他是以教練的視角,分析著對方隊伍以及自己的隊伍接下來打什么戰術。

    并不能單純從一個觀眾,觀看并享受這場比賽。

    大部分時間都是緊張的,操勞的,好費心力的。

    只是純當觀眾,也已經是前年的國中全國大賽了。

    這個時間距離現在已經很久很久了。

    算上前年看中的全國大賽,他真正算得上當觀眾的次數,少之又少。

    這對于云雀田吹來說,也是難得的一次體驗和期盼.

    那邊音駒和對手已經差不多熱身好了。

    音駒這次的對手,是來自千葉縣的白浜高校。

    這個高校在前年也出席過全國大賽。

    能來全國大賽的都有點實力,白浜高校雖然不是年年出席,但也有一定實力,多次出戰。

    算是千葉縣的排球豪門學校。

    昨天在休息前音駒早就復習了一些他們的比賽視頻。

    隊伍特點不是很明顯,但是他們有個和音駒有點相似的特點。

    在此之前,音駒遇到的大部分的隊伍,大多是以二年級為主體的隊伍。

    青葉城西是,白鳥澤是,井闥山是,等等。

    看得出來這些隊伍都是二年級出了比較突出的隊員。

    而這些隊員幾乎都有著能夠維持住隊內核心的,所以大多都是以能力至上。

    但白浜高校不是,白浜高校是以高三前輩為主體的,有著和音駒同樣的問題。

    前后輩分界線非常的明顯。

    但他們和過去的音駒還有個明顯的區別,三年級的能力確實高于其他的幾個年齡。

    也正因為如此,想要改變現狀,卻又沒辦法改變這樣的現狀。

    在比賽前開會討論的時候,直井學說著這些資料的時候都有些卡頓,可能是因為太像以前的音駒,他覺得有些難受。

    但這樣隊伍還能進入全國大賽,說明排除這些教育上的問題之外,這支隊伍有著絕對的實力。

    “他們三年級為主體,二傳手,主攻手大多是三年級的,二傳手很厲害!敝本畬W再說二傳手厲害的時候,怕隊員們不理解,又補了一句,“及川徹都還記得吧!

    及川徹,記得啊,那個讓音駒隊員很頭疼的青葉城西的副隊長!

    他們光回想那段時間,就覺得后怕,這個人真的很可怕,要是以后徹底當了青葉城西的隊長,還不知道會恐怖成什么樣呢。

    一提到及川徹,音駒的每個人都露出痛苦的表情,連一向怎么都無所畏懼的虎杖悠仁都有點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直井學覺得有意思,忍不住問了句,“虎杖為什么也會覺得為難呢,不如由你來說,為什么及川徹會讓你們覺得頭疼。”

    “他太全面了!被⒄扔迫室膊恢肋@句話總結的對不對,畢竟這句話太簡單了,根本不能算是回答了教練的問題,所以他又想了想,繼續說,“及川前輩很會看人,總結我們戰術也很快,他甚至知道我的弱點在哪里!

    “對。”直井學教練認同道,“但及川徹不止這些,說實話這樣的二傳手從來沒來過全國大賽是有些可惜,可惜在宮城縣有個牛島若利!

    直井學教練看到有天賦的學員自然會多一點情緒。

    在從宮城縣合宿完回來,他還和貓又教練提過的,貓又教練對于扶持不錯的排球運動員還是很樂意的,沒多說,也沒承諾,但答案也是,之后再看看。

    “好,先不提及川徹,我們再說說這個白浜高校的二傳手,他們二傳手類型是和及川徹差不多的,都是很能把隊員的能力發揮到極致。整體性非常完整!敝本畬W如此說,“不過,也不用過于焦慮,因為不會有下一個及川徹了。”

    直井學教練的這句話,不對,應該說以上的所有話,都是對及川徹的認可。

    虎杖悠仁聽得出來,黑尾鐵朗自然也聽得出來。

    直井學教練從來沒對一個隊員說這么多的。

    及川徹是例外。

    等到比賽快開始的時候,黑尾鐵朗好似有點出神。

    幾乎是盯著對面的。

    虎杖悠仁不是第一次發現黑尾鐵朗出神,或者說從來了全國大賽之后,黑尾鐵朗的情緒就有點波動。

    從第一天第一場結束后,黑尾鐵朗就出現了焦慮的情緒,明明已經贏了,可是黑尾鐵朗情緒卻有些好似沒有那么高漲。

    更多的是焦慮。

    所以晚上的時候,虎杖悠仁讓他放松,原本以為情緒過去了。

    但現在看的話,好似并沒用。

    虎杖悠仁多少有點不放心,黑尾學長從他見到他第一面開始,就展現了靠譜的一面。

    幾乎很少露出焦慮不安的情緒。

    虎杖悠仁不聰明,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情緒會一直停留在黑尾鐵朗的身上。

    在他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的時候,孤爪研磨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既然想去安慰的話,為什么不行動呢?”

    虎杖悠仁不知道孤爪研磨怎么發現的,但他知道孤爪研磨和及川徹一樣,都是很會看人的。

    虎杖悠仁也很會觀察別人的情緒,但他不是靠眼睛,而是靠氣場。

    總體來說,他沒有及川徹和孤爪研磨那樣,能看透更本質的問題。

    “我不知道怎么說!被⒄扔迫什恢篮谖茶F朗為什么突然變得情緒不穩,時不時的出神。

    “他察覺到他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孤爪研磨問他。

    “好像是從直井學老師開完社團會議,也就是在分析完白浜高校之后!被⒄扔迫驶貞浀。

    “還提到了什么?”孤爪研磨提醒道。

    “及川……前輩!被⒄扔迫誓钔昙按ǖ拿趾,這才恍然大悟一般,看向了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聽到了滿意的答案,點了點頭。

    這就相當于是把答案遞到了虎杖悠仁的手中。

    孤爪研磨心想,自己也能做這些也都是為了某個人了。

    黑尾鐵朗此刻很容易恍惚的情緒,是因為直井學有關及川徹的那段話吧。

    ‘可惜及川徹!

    對,對及川徹這樣的能力被埋沒在宮城縣的可惜。

    “以前很小的時候,我和小黑是因為家在一起,所以就一起玩,小黑不愛說話,比我現在還要不愛說話,是后來接觸了排球之后,才變成現在這樣活潑的性格,可以說排球改變了他大部分的人生!惫伦ρ心サ谝淮握f這么多話。

    他其實可以不說的,但他覺得作為一個旁邊者,有些事兒讓虎杖悠仁快速的了解到,會讓他的幼馴染過得更輕松點。

    “但是就在去年的年初,也就是高一的時間他陷入一段的迷茫!惫伦ρ心ヒ膊恢勒f這么赤裸虎杖悠仁能不能懂,“不過你們這些天才是不懂的!

    “一個普通人對自己人生和未來的迷茫和焦慮!.

    人從出生開始,就已經被劃分成了很多的不一樣的等級。

    可能因為現在社會生活的素質化,其實這樣被分為等級的情況被美化了。

    人人平等的口號,喊得特別響亮。

    真的平等嗎?那是不可能呢,只是沒有過去那么野蠻化了。

    就天賦也是分等級的。

    每個長大的少年,都曾經有過中二的時期,覺得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又或者覺得自己哪個方面極其突出。

    是獨一無二的,應該被關注的存在。

    黑尾鐵朗也有過的。

    排球的出現,讓他在兒時的社交障礙中得到了緩解。

    因為他比較突出的身高和力量,讓他在打排球的時候,能夠又更多的歡呼的聲音。

    是認可的,是被關注的。

    “哇!小黑,剛才那一球你居然攔下來了!”

    “小黑,你是今天第一個扣球成功的喲!”

    “小黑,你排球打得好好,教教我唄!”

    “小黑你學的好快。 

    黑尾鐵朗也曾經經歷過這樣的時期,只要他站在排球場上,就能找到自己打排球的意義。

    也是被從小夸到大的。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這也是一直以來對排球抱有最大憧憬的原因。

    也真情實感的覺得過,他就是能擁有改變霓虹球壇命運的那種選手。

    長大最可怕的就是,人慢慢理智,也許激情還在,但更能看清自己的道路終點到底在哪里。

    就會陷入迷茫和悵惘,對于自己開始產生懷疑,哪怕他告訴自己這并不是終點,至少現在不是,但他沒辦法舒緩這種心情。

    有時候黑尾鐵朗挺羨慕兩種狀態的,一種是事不關己只要愿意就可以及時放下的研磨。

    另一種則是那種即使看不清道路也一直永遠直前的日向翔陽。

    黑尾鐵朗知道自己是為什么會卡在中間導致焦慮的。

    無意識對未來過去期盼,又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能力卡上不足卡下有余。

    他只能這樣。

    作為曾經把排球當做自己職業規劃一部分的人來說,認識到這條路不可走的時候,黑尾鐵朗花費了很久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是熱情不能消散,他的高中目標還是全國大賽。

    正所謂不想當冠軍的排球運動員不是好的運動員。

    即使他未來可能不太會成為運動員。

    原本這樣的心情已經整理好了。

    但是在意識到自己不是被可惜的對象,黑尾鐵朗多少還是會難受的。

    這件事其實和教練沒關系的。

    只是他自己陷入這種情緒。

    可能是全國大賽帶了的壓力,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

    總體來說就是,明明他開始離他的夢想越來越近,可他好似還是會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了黑暗的角落。

    哪怕他告訴自己不要因為這樣的情緒浪費時間,浪費思緒,他們還在比賽中。

    但人就是這樣的沒辦法完全的控制自己情緒。

    更沒辦法,讓這樣的情緒說消失就消失。

    如果,他是說如果,有一點點亮一點的光芒——

    指引他的話——

    掌心被握住的時候,黑尾鐵朗就感覺到周遭本來有的黑暗,一點點被消散了,取代黑暗的是一點又一點的光芒,直至所有黑暗被這積少成多的光芒給取代,他所帶的周圍被點亮。

    那些原本聽不到的加油聲,也終于在他耳邊再次響起。

    “音駒!加油!”

    “黑尾!干嘛呢!怎么發呆呢!別跟我說,你小子到第二場就慫了。 

    “慫什么啊沖!這次拿下來,我包了你們音駒排球部的聚餐!”

    說話的有很多來自己他們音駒附近的一下商家,有喜歡排球的燒烤店大叔,也有附近做義工的阿姨,都是為了來支持他們音駒高校。

    黑尾鐵朗聽著這些熟悉的聲音,很多都是來自他已經熟悉的人。

    他感受著掌心的溫度,抬頭就對上了虎杖悠仁的目光。

    虎杖悠仁傻乎乎的對他笑,“研磨說,這樣能給你力量,怎么樣,燃起來了嗎?”

    虎杖悠仁還有著屬于這個年紀該有的中二氣質。

    黑尾鐵朗還有的情緒立馬不見了,好似被虎杖悠仁中二的情緒給傳染了。

    “是燃起來了,現在能攔對面十個球,你呢。”黑尾鐵朗應和著,帶著笑,目光里只有虎杖悠仁。

    “我能扣十個!不行還是十五個吧,這樣就能直接拿下第一局!”虎杖悠仁一點不客氣。

    “那我允許了!”黑尾鐵朗回著。

    孤爪研磨看著兩個人還有心思逗著彼此笑就知道,小黑應該沒事了。

    不忘跟著吐槽,“心思昭然若揭,真的好嗎?”

    對面聽著他們在開場前已經想好怎么虐他們,臉直接黑了。

    “隊長,對面就怎么瞧不起我們嗎!”

    “不就是拿了個都大賽的冠軍,至于現在就飄了嗎?”

    “要我說,井闥山當時狀態不好吧,我看二傳手飯綱掌都有些急躁,肯定是心態不行導致的失誤,不然怎么會讓他們拿到這個冠軍?”

    “我也這么認為的,我們也是千葉縣的冠軍,不拿個冠軍誰有機會來全國大賽啊!

    “高中生本就差距不大,也不知道得瑟什么?”

    “就是沒贏過才這樣的。”

    “既然知道這樣,就都打起精神,打的他們喊爹!”

    “是!”

    黑尾鐵朗不過是跟自己隊員夸張的鼓士氣隨便說的兩句話,居然被對面當真的。

    現在這個情況,好似確實不好解釋啊。

    也不用解釋,誰讓他家就是有個值得囂張的人呢。

    你說是吧,悠仁。

    第42章 第 42 章

    “白浜高校是前年來過全國大賽的對吧, 當時也是前八強吧!

    “是,前年成績還是不錯的,當時好像是被梟谷高校給淘汰的吧!

    “梟谷高校今年無緣這次的高中夏季全國大賽, 還挺可惜的!

    “但今年有同樣來自東京代表隊的音駒高校啊!

    “是的, 讓我們期待這場比賽吧。到底是初戰全國大賽的音駒高校, 還是全國大賽老手的白浜高校, 能贏下這場比賽呢!”

    解說闡述這次兩支比賽隊伍的情況, 對方即使不是全國大賽的情況, 但這幾年也在全國大賽中留下了不錯的比賽。

    在這方面音駒高校幾乎是空白的。

    留下來的印象,也只有第一場, 看上去就是一個打的還不錯的隊伍。

    不過開局遇到的隊伍在全國大賽也不是什么強勁的隊伍, 確實很難讓人記住音駒。

    白浜高校不一樣,不能說年年來全國大賽, 但也是全國大賽的?土恕

    相比較音駒高校的這幾個,已經算是全國大賽的老手了。

    而且最好的成績是全國八強的名次。

    如果實在不知道全國八強是個什么樣的水平, 可以大抵的參考白鳥澤。

    白鳥澤那樣強勁的隊伍在全國大賽最好的成績, 也是全國八強。

    音駒高校大概率知道今天的隊伍會比較棘手的。

    畢竟從直井學老師口中所分析的, 確實是很能攻克他們音駒的一支隊伍。

    更何況白浜高校還有一點, 隊內的三年級, 有不少是非常有攻擊力的。

    所有的分析都不如來一場真正的比賽直接。

    音駒高校的首發隊伍站在了賽場上, 看著對面。

    對面早就等著這一刻。

    “讓對方瞧瞧我們的厲害!”

    “是!”

    從剛才就壓著一口氣,總要抓著機會釋放出來的。

    白浜高校抽到了發球權。

    “我來!”

    拿到發球的是他們的1號, 也就是白浜高校的二傳手兼隊長。

    他拿著球在手中摸了摸,本鄉大樹在還是高一的時候, 因為傳球的突出, 在全國大賽的一場比賽被國青隊的副教練火燒呼太郎給看中,當時在高一的下學期, 他就有幾次去參加過了國青隊候選隊員的集訓訓練。

    去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表現挺好的,但在第二年,就沒有了他的名額。

    都有人說天才是進入國青隊集訓的門檻,但是是否能留下來,他得看你是什么樣等級的天才。

    本鄉大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能力有什么問題,只覺得是因為自己的能力沒有被看到。

    對面的學校他不管是不是真有實力,但一定不如他們,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學校,即使再厲害,也不會比他這個曾經是國青隊候補隊員的人一個水平。

    在比賽開始前,他們隊內就有人看到國青隊總教練的云雀田吹在觀眾席。

    知道這件事本鄉大樹,決定了不管是不是對方惹他生氣了,他都要把這場比賽發揮他全部的實力,來證明自己,自己依舊是可以被國青隊教練看中的候補生。

    球拋到空中,本鄉大樹一個助跑,用力揮臂。

    一球如同射出的劍,以極快的速度直接砸向了音駒的球場。

    這速度又快又重,用之前研磨用來形容及川徹的發球,這球簡直就像是殺人發球。

    感覺這一球要是去接能直接從手臂穿過,被打的稀巴爛。

    如果是以前,這一球音駒大部分可能也要反應個好幾球,或者適應一下,才能接受。

    但他們不僅接過白鳥澤牛島若利的重炮發球,還接過青葉城西及川徹的殺人發球,連虎杖悠仁那恐怖發球,他們都接過。

    那幾個下午的單兵訓練可不能是白訓練的。

    夜久衛輔最先反應過來,球已經去救了,把球穩穩的接起來的時候,夜久衛輔笑了,“都說了,你和及川徹還差得遠呢!”

    “一觸!”

    “我來!”

    坐在觀眾席的及川徹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啾~~!”

    及川徹連打好幾個,緩過來一點才說,“不是,誰在罵我?”

    “從昨天晚上就打了好幾個噴嚏,你確定不是感冒了?”巖泉一白了他一眼。

    “不可能!以我這身體素質,怎么可能感冒!奔按◤囟伎煺酒饋矸瘩g了。

    “你坐下!”巖泉一把人給拉了坐下來,“好好看比賽!

    “知道了。”被巖泉一拉回座位的之后,及川徹把自己窩在座位上。

    本就委屈,這下更委屈了。

    及川徹每看一場比賽都會陷入一種情緒,空虛的不安的,更多的是想要打球來緩解這樣的焦慮。

    他本不是需要得到認可的人,可是當一直以來的目標不能實現的時候,難免產生懷疑。

    好在的是他這個人一向意志堅定,不是意志堅定他也不會走這么遠。

    “對面不好對付。”這是及川徹認可的。

    第一球就看得出來。

    不過……他想這一球對于音駒來說,并不會那么難辦。

    這一球確實厲害,雖然不知道以前的他們會怎么應對,但至少現在并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白浜高校的二傳手顯然沒想到對方能這么穩的接起來,牙都快碎了,即使如此還是趕緊讓隊員們跟上。

    “跟上!他要扣球了!”

    “網前!”

    虎杖悠仁早就準備好了。

    對方已經準備好了布局,就等著他扣球,虎杖悠仁卻直接揮空,在他落地的時候,身后的海信行已經跳了起來。

    球到了他的手上,直接錯開攔網直接扣下。

    白浜高校攔網手:……

    什么情況!

    知道虎杖悠仁厲害,不知道他還會假動作!

    關鍵是他假動作為什么跟真動作一樣!

    完全不能分辨!

    不過白浜高校也不能這么容易崩潰的。

    “只是一球,接著來!”白浜高校的二傳手提醒道。

    雖然他也有些意外,但這樣的意外不足以震驚的會讓他遲疑下一球。

    比賽才剛剛開始。

    知道音駒可能沒白浜高校想的那么簡單,白浜高校在下一球就進入到了無比穩定的狀態。

    完整,這個詞一直以來幾乎沒一個隊伍能夠達到,只有青葉城西。

    音駒是維系很好的隊伍,但也絕對不能說是一個完整的隊伍。

    因為虎杖悠仁的過于突出,隊內的資源自然會自動的往他傾斜。

    所以完整平衡這樣的隊伍是少之又少的,它通常會伴隨著突出。

    青葉城西就是這樣,靠著一個極其優秀的二傳手把隊伍走向了完整。

    每個人都發揮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力量。

    而白浜高校的這個二傳手也有這樣的能力。

    但……他缺少了一點。

    或者說,他極大程度的和及川徹有著本質的區別。

    一個好的二傳手能夠讓隊伍在原有的基礎上有著成倍成幾倍提高。

    及川徹是。

    也許本鄉大樹也是。

    但不夠。

    就像直井學教練說的,世界不會再有第二個及川徹了。

    黑尾鐵朗看著對面的本鄉大樹。

    可能在對面的人一次又一次把球托過來讓攻手直接從他這里拿分的時候,他就只想到一句話。

    ‘不會再有第二個及川徹。’

    是他教練說的。

    黑尾鐵朗當時只是想到了自己的一些心情,現在連他都有些意外,意外的時候,他能夠更透的看對方的想法。

    傳球,接球,扣球,并沒有他們遇到的青葉城西那么難辦,他就會下意識也想到教練的這句話。

    同樣的類型出現的時候,人總是會下意識的比較,包括他自己。

    是,有些人才固然可惜,但本身這種人的存在也是無可替代的,他們也許從天賦上不足以亮眼,但他們依舊有足夠讓別人看到他們的能力。

    他自己也有。

    在再次準備攔網的時候,身側的虎杖悠仁和他并列的站著,專注的盯著對面可能扣球的路線。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是很遠,兩個手一抬的話幾乎就可以做到手臂貼著手臂。

    也就是在這樣空隙,只要彼此一點微弱的聲音都能聽清的距離。

    黑尾鐵朗就聽到虎杖悠仁慢悠悠的開口。

    “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及川前輩……這句話果然沒錯!被⒄扔迫收J同了教練的話。

    在攔下一球后,這句話他剛說完。

    黑尾鐵朗以為他也同樣在感嘆教練說的這句話,但是緊接著就看到虎杖悠仁側過身,和他面對面,帶著笑意,以及他那本就高漲的情緒。

    “但世界也不會再有第二個黑尾前輩了!.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這種話對于成熟過早的黑尾鐵朗來說,幾乎就是一句惹他發笑的話。

    過早的看到這個世界的本質,根本不能理解這種話。

    哪來那么多獨一無二,即使再獨一無二的人,都是因為某種能力的格外的突出,才會顯得和別人的與眾不同。

    他不信,他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特出的,即使過優的社交能力,也只是顯示他還有一技之長罷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虎杖悠仁跟他說這句話,哪怕在他視角覺得在哄人,他也很樂意聽的。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被別人安慰道。

    他緩了緩情緒,摸了摸虎杖悠仁的肩,露出了釋然的微笑,“知道了。”

    沒有過多的語言,簡單的三個字,單純的認可了虎杖悠仁的話。

    但更多的是接受虎杖悠仁的安撫。

    果然,這個他撿回來的主攻手,真的太讓人意外了.

    白浜高校原本想通過殺人發球和自己有優勢的進攻,能夠在音駒這種他們看來平平無奇的隊伍拿到優勢的。

    然而半局下來,不僅沒拿到優勢反而被音駒高校的進攻,給打的有些崩潰。

    本鄉大樹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當然不是意外于音駒的攻擊很厲害,只是其他情況,好似他的戰術并沒有直接的對音駒造成實質性的壓力。

    白浜高校也不是吹噓自己,一般和他們打過比賽的隊伍都會覺得他們頭疼。

    即使在比賽中拿下了他們的比賽,也一般不太愿意和他們再對上,因為下一次并不一定誰輸誰贏了。

    可現在本鄉大樹卻突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戰術起到的效果甚微。

    他不明白,不理解,按道理對方應該是第一次遇到他們這種類型的隊伍,怎么會展現的如此游刃有余呢?

    就在他還在猶豫的時候他的隊友喊了他名字。

    “大樹!再來一球!”

    隊友對他的信任,以及期盼。

    可以再來一球.

    第一局進行的挺緊張的,幾乎在白浜高校得分之后,音駒高校就會直接下一分,或者連贏兩分,以至于白浜高校,沒辦法在第一局拿到優勢。

    也是如此,第一局被音駒高校拿下。

    云雀田吹坐在底下,看著這場比賽,只能說虎杖悠仁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在此刻對于他來說還過于普通,總體來說不如都大賽決賽那一場。

    可能是不同對手的緣故,音駒這邊打的過于沒有緊繃感,或者說更多的是松弛。

    總體來說,這樣的節奏都有三個點構成,足夠能夠把隊伍維系在一起的二傳手,能夠在攔網上造成壓力的副攻手,以及能夠直接靠攻擊得分的虎杖悠仁。

    三點結合就成就了現在的音駒。

    雖然這場比賽沒有都大賽那場看的更刺激一點,但是音駒的隊伍遠遠比當時在都大賽那場比賽更完整了一點。

    都大賽決賽的時間和全國大賽開始的時間,并沒距離多久,居然又有成長了。

    這點對于云雀田吹來說還是很驚喜的。

    畢竟以虎杖悠仁的這樣的天賦,成長為什么類型都能駕馭是更令人驚喜的存在。

    第二局什么樣,沒人知道,但白浜高校也不會掉以輕心。

    只要最后的結果沒有出來,他們誰都有可能拿下這場比賽的勝利。

    本鄉大樹這個人,云雀田吹還是知道的,有時候他不負責挖新人的時候,就幾乎是讓副教練過去。

    他也有選一些不錯的人。

    能夠被挑選進集訓營的人,都是有一定能夠吸引到教練的優點。

    有可發展的天賦,教練都愿意給機會,能不能從集訓營中脫穎而出,就要看個人的領悟能力以及訓練的情況了。

    集訓的時間一般不長,就是看這個短期的效果能夠有多少人達到的。

    天才之所謂成為天才,就是能夠在各種短的吸取各種資源把他變成自己的能力。

    就像虎杖悠仁這樣,根本不需要多久,就已經完全接近完整的主攻手了。

    要力量有力量要高度有高度,更重要的在力量過剩的情況下,能夠控制自己力量和自己隊伍保持同一節奏的進攻。

    “第一局走第二節奏挺順利的,并且能夠看清對方的進攻,第二局,我們嘗試走第三節奏,快速把比分拉開,對對方造成心理上的壓力!

    在休息期間,孤爪研磨如此說。

    對方習慣了他們的第二節奏,第二局就沒有那么容易拉開差距了,所以在改變戰術的同時,需要提升速度,但缺點是孤爪研磨會快速的體力耗盡。

    但現在已經不是過去了,虎杖悠仁一個人可以替孤爪研磨承擔一部分精力,更何況隊伍內還有其他人。

    “可以!”虎杖悠仁答應道。

    虎杖悠仁習慣高速度高力量,他一直沒說的是越慢的節奏對于他來越難受,越快的節奏反而對于他來說是更舒服的。

    他不說,因為對于他來說,更多的是希望能給隊伍帶來勝利,所以什么節奏對他來說都沒關系。更沒必要額外給隊伍其他人造成煩惱。

    這種事兒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一局結束,這期間休息的時間不長,所以不論哪一學校的隊員都充分利用這個時間把自己的狀態趕緊調整。

    自然也包括第一局落后的白浜高校了。

    白浜高校也不是第一次第一局沒拿到優勢。

    但難免隊內會有點低氣壓。

    還是教練先開口的。

    “對方能打敗井闥山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的。所以第一局輸掉不是意外之中嗎?”教練語氣平淡,可能他在這里最冷靜的人。

    這句話一出幾個在上場的隊員沉默了。

    也是,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音駒高校厲害。

    但是第一局還是出現了掉以輕心的情況。

    這是事實,也是他們不愿意承認的情況。

    最不愿意承認就是本鄉大樹。

    但他知道自己作為隊長不能不承認,這是他失誤,也是他在場上的時候,用言語讓隊友們覺得音駒不足為懼。

    現在的情況就是,不僅不是不足為懼,他們幾個人甚至沒辦法給對方造成壓力。

    承認一個新人隊伍確實比他們厲害這點,好似對于本鄉大樹有些為難。

    本鄉大樹在還是一年級的時候,即使展現了不錯的能力,但是他一年級一整年幾乎沒有上賽場的。

    因為他的社團就是這樣的,從教練到前輩都是以前后輩關系為首要條件了。

    不管你是不是哪個位置的翹楚,想要上場,也只能等到二年級。

    作為新人一年級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就服務于前輩。所以這一年幾乎沒有任何訓練的機會以及上場的機會,只有撿球的命。

    對于一個極度喜歡排球的人,并且還有點能力的人,是沒辦法忍受這一年的。

    即使如此本鄉大樹還是忍了這一年,之后他到了二年級,上一屆三年級退休,當時三年級也算是不錯的選手們,所以那一年進了全國大賽。

    然而等著這一屆三年級退社,剩下的就是原本是二年級晉升上來的三年級,能力青黃不接,但隊伍確實都是以高年級為主。

    本鄉大樹作為二年級即使上場了,也沒什么發言權,哪怕是二傳手也不是主導隊伍的那一個。

    也就是那一年白浜高校沒進入到全國大賽。

    當時他就發誓要做隊長帶白浜高校再次進入到全國大賽。

    但是等他到了這個位置的時候他好似忘了自己原本的目標,也成了在高位壓著和曾經他一樣有能力的后輩。

    可能是曾經也被打壓過,總不希望別人也得到善待的報復感。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一年的某些隊員比三年級的隊員要更合適現在的一些位置。

    但就是做不到打破現在的現狀。

    還沒等他想完,第二局就已經開始了。

    “一會兒針對他們的2號主攻手!惫伦ρ心グ才诺。

    第一局就已經對他們的主攻手施壓了并且效果不錯,第二局也該乘勝追擊。

    “是!”黑尾鐵朗喊道。

    畢竟大部分時間給對方攻手施壓的那個人是他。

    “而且對面的狀態好似并沒有緩過來,可以在這個時候先啟用第三節奏!惫伦ρ心ダ^續說。

    “是!”

    其他隊友回答道。

    第三節奏一起啟動,音駒又是另外一個生態了。

    不僅對面根本措手不及,還有的就是云雀田吹,因為從視頻中看,和在現場看,那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其他看過音駒高校的第三節奏的,倒不覺得意外,但還是覺得配合的很爽快,依舊會跟著激動。

    “來了來了,音駒的超快節奏!”

    “虎杖很帥!”

    “這個節奏需要全隊配合他,別說音駒這群人真的可塑性很強啊!

    “我覺得對方根本沒反應過來吧!

    對面白浜高校確實沒反應過來,但虎杖悠熱的第三節奏并不是主要原因,只能算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白浜高校這邊狀態沒能及時調整過來。

    現在虎杖悠仁超快速的進攻,接著又是自家2號主攻手被針對。

    被針對的2號主攻手狀態直接下滑,更重要的是就算把球傳給別人,他的狀態也不能得到緩沖,反而還會越來越重。

    哪怕本鄉大樹從二傳手的角度,跟他說被針對很正常,只是需要調整進攻的策略,但這些話術對于一個多次被攔住進攻的主攻手,以及相當于被策略放棄的情況,是很難振作起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白浜高校舉牌換人。

    被換掉的就是2號主攻手。

    換人這種事兒很正常,但白浜高校卻出現了一點小小的爭論。

    “我不下去!”

    這是一聲太大聲了,連觀眾都好奇的看過去。

    “好像是那個2號攻手不愿意下場,在場下發脾氣呢。”

    “敢跟教練叫板啊?”

    “這群隊員還真的膽子大呢!

    “不過就算再不愿意下去,那被替換的隊員也上來了!

    被突然喊上來的隊員感覺有點瑟瑟發抖的,好似自己都沒有信心,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換上來的狀態。

    “這換上來的人不行啊,是新人嗎?”

    “這不是換了個更不行的嘛。這是打算給音駒送分嘛?”

    “那音駒也太幸運了吧,對面教練都開始打算放棄了嗎?”

    那邊2號主攻手還在和自己教練的爭論。

    原以為這樣的情況,會讓音駒覺得能夠直接拿到這場比賽的勝利。

    然而音駒高校隊內卻沒有任何松懈的感覺,反而在這個時候,音駒的二傳手孤爪研磨轉過身,專注的對著自己身后的隊員說。

    “這個人發球,大家要小心了。”

    第43章 第 43 章

    孤爪研磨并不是通過眼睛去發現對面是不是很厲害的人。

    只是通過實際情況進行分析的。

    白浜高校就像曾經音駒, 特別注重前后輩的關系,所有資源不會根據實力來傾斜,而是根據前后輩的關系。

    三年級是擁有所有的資源的年齡段。

    只有靠輩分, 而不是靠能力。

    而這樣關系的是白浜高校教練默許的。

    就在這樣的環境中, 還能在比賽關鍵時期換進來一個瑟瑟發抖狀態過于緊張的新人, 絕對不會那么簡單。

    在觀眾都覺得白浜高校想要放棄的時候, 其實白浜高校也算是另辟新徑。

    教練并沒有打算改變隊伍內的現狀, 只是有時候也需要改變一下隊內的氣氛。

    二年級并沒有這個效果, 有一年級,才能讓三年級們在這個時候因為位置的為侵入, 從而產生一些危機感。

    而這樣的危機感帶著憤怒, 這樣的憤怒會伴隨著動力。

    只不過他之后也不會過問,這個用來起到鯰魚效果的一年級之后怎么樣。

    反正排球部就是一個小型的社會環境, 讓孩子們提前進入到這樣的氛圍,也沒什么不好的。

    這就是白浜高校教練的想法。

    上場的這個隊員, 剛上來就緊張的精神有些恍惚, 可能他本人也沒有想到會能上場。

    一年級在隊內沒辦法用到球場, 每天只有撿球, 連基礎訓練的健身房他們也用不了。

    山田每天只能在完成社團活動后, 自己找地方去訓練。

    別人他管不了, 他真的很喜歡排球,在國中也有不錯的成績。

    也是因為如此, 才能支撐他這段時間即使是在黑夜中摸爬滾打,也堅定著之后走的路。

    不能上場這件事, 也幾乎已經習慣了。

    隊內比較有能力的新人, 不能說是會被針對,但確實都在隊內生存的一般。

    他也是, 加上他不太會溝通,也不會說一些好聽的話哄前輩們,這就導致他的處境有些糟糕。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下了場會怎么樣,至少他已經站在了夢寐以求的舞臺了。

    從發球開始。

    他的能力,就能在此體現了.

    即使在孤爪研磨的提醒下,音駒高校也確實沒能接下這個替補隊員的發球。

    不是掉以輕心,也不是其他的,是這小子發的球實在太刁鉆。

    不是又快又重的球,準確來說這球很慢,慢到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看到,但是在準備接的時候,完全判斷不好路線,直接接空。

    接控之后尷尬待在原地的夜久衛輔一臉呆的看著其他隊友,“我確定我差點接到了!

    對,差點,最重要就是這個差點。

    因為這球很慢,習慣了快節奏的音駒眾人在看著這突然變慢的球,是真的沒習慣的了。

    更重要的是這球是跳飄球,不到最后根本不知道他落下的路線到底是什么樣的。

    很難在第一球就接下來。

    “沒事,下一球!焙谖茶F朗說。

    夜久衛輔應了聲。

    跳飄球是真的難接,他們隊和練習賽遇到的隊伍,都沒有發過跳飄球,這樣的球只是聽過,還沒正式遇到過,音駒隊內也沒有人學習過這樣的發球。

    所以正確的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發球。

    說“沒事,下一球”也對。

    但不能說完全對,因為下一球夜久衛輔,依舊沒接到。

    音駒高校隊內氣氛開始有些不對勁兒。

    “節奏開起來了突然被打亂節奏,會出現情緒恍惚很正常吧!

    “確實,這樣整支隊伍都會突然的混亂起來!

    這兩球連續發球得分,確實讓音駒隊內的氣氛變得異常,畢竟本來他們快節奏的進攻,是一早隊伍同頻,一起調好的節奏。

    想快速的轉換本就很難,現在發球連得兩分,直接算是被對方的節奏給帶跑了。

    隊內劃分成幾個節奏,就是為了統一節奏不讓大家混亂。

    現在反而被從外部被破壞,確實有些難受。

    但最難受的還是夜久衛輔。

    自由人在隊內沒辦法直接得分,導致有些隊伍不太重視自由人。

    但只有重視自由人的隊伍才知道,自由人對于整個隊伍來說,是尤為重要的。

    一看音駒就是這種。

    自由人是他們的根基,在根基被動搖之后,整支隊伍的氣氛也會跟著受影響。

    所以現在音駒的情況并不好。

    因為夜久衛輔的狀態,已經直接影響到了音駒整支隊伍的狀態.

    夜久衛輔也沒想到只是兩球,會讓他有點狀態不在。

    可能是因為剛才快速地節奏被直接打斷,整個人處于很恍惚的狀態。

    加上兩球失利,整個狀態完全被牽制了。

    夜久衛輔不能說以前沒有因為任何事情影響狀態。

    他也有過狀態不行的時候。

    但幾乎很少像現在這樣,直接能夠影響到整個隊伍的氣氛。

    “音駒的自由人是不是狀態有點不太對?”

    “不是吧,只是兩球而已,至于嗎?”

    至于嗎?夜久衛輔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是隊內的守護神,他可不能先倒下了!

    但他控制不住,情緒就像是黑夜降臨來不及阻止。

    “夜久前輩!”

    就在夜久衛輔差點情緒到達臨界點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喊住了他。

    是站在他身側的虎杖悠仁。

    他轉過頭就能看到虎杖悠仁笑得有些燦爛的笑容。

    夜久衛輔第一反應就是,這小子真的一點不受影響啊。

    在完全突變的氣氛中還能露出如此爽朗的笑容。

    接著就聽到虎杖悠仁頂著他燦爛的笑容,繼續說,“夜久前輩,剛才那一球就差一點點,你好厲害!”

    夜久衛輔:……

    夜久衛輔算是明白了。

    明白了某個還沒成年,就被貼上R18標簽的男高中,到底是為什么沉溺在這樣的情緒里。

    別說他了,連夜久衛輔都有點受不住。

    直白的,沒有任何施加華麗言語的,真誠的,發自肺腑的,對他的夸贊。

    夜久衛輔才應該是說,‘這人也太厲害了’的人。

    信心的堆積來源于很多方面,可以瞬間流失,也可以下一瞬間就建立起來。

    就像虎杖悠仁剛剛說的,差一點點,之前接的那一球,還存在手感。

    其他人表示也可以加入這場防守戰。

    就連海信行站在他身旁也給了他一個手勢。

    看下一球的位置在哪里,他也可以接。

    其實下一球接不接到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給夜久衛輔緩解壓力。

    他們的守護神不能倒下的意思。

    夜久衛輔接收到了來同伴給他的力量,現在這一秒的夜久衛輔,和上一秒的夜久衛輔已經不是同一個了。

    畢竟被他們隊伍的王牌信任了。

    只感覺身體內的力量已經完全涌出來了。

    “再來一球。。。。!”

    夜久衛輔喊出了聲,把自己之前的壓力全都喊了出來。

    響徹整個體育館。

    “吼!音駒的自由人好有魄力啊!

    “這一聲喊出氣勢了啊。”

    “就是要這樣!”

    云雀田吹很滿意的看著這一幕,或者說不僅是佩服音駒自由人這個時候喊出的這一聲。

    大賽上因為一球或者兩球造成壓力這種事并不少見,因為在賽場上,就是很看重選手的抗壓能力。

    并不是只有被壓了一整局才會出現壓力突然爆表的情況,任何一球都有可能,不同條件不同情況下,現狀是不同的。

    就像剛才的兩球,對于音駒來說就是可能被扭轉局勢。

    看得出來音駒的自由人對于隊伍來說,是奠定音駒整個防御系統最重要的一個位置。

    所以自由人要是崩盤的話,會直接影響到音駒整體的結構。

    但這樣的壓力只會讓夜久衛輔更沒辦法瞬間恢復,正所謂能力越強責任越大,當這樣的責任在負面情緒過多的情況下,很容易全都轉成壓力。

    往往這個時候更容易一蹶不振。

    可偏偏他還振作起來了,并且以這樣的氣勢直接喊了出來。

    連云雀田吹都忍不住欣賞道。

    而這樣的轉變,有虎杖悠仁的參與。

    云雀田吹更滿意的點就是在這兒。

    “真以為氣勢提起來,就能接到嗎?”本鄉大樹譏笑道。

    “就是!”

    “山田!說你呢,再拿一球!”

    被喊道的山田下意識的顫了顫身子。

    山田,就是現在拿著球準備來第三個球的發球手,也是白浜高校的一年級。

    針對前輩們的怒吼,他下意識的感覺到害怕,準確的說,他從被確定要替換到2號主攻手三年級前輩的時候,他就已經緊張到害怕。

    害怕比賽結束,更害怕比賽結束后他回到社團。

    前輩們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挑戰前輩們地位的,哪怕他只是作為一個替補隊員上場,也可能只是關鍵發球員。

    下場后,他不知道會面臨什么,對于前輩們的恐懼,是來自本能的。

    哪怕他才來高中半年,但是已經形成了新的條件反射。

    他很想問自己,以前就這樣嗎?

    好似突然就想不起來,國中的生活了,那種根本不會這樣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樣的。

    可怕的是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前輩的這句話看似是鼓勵只有他知道是恐嚇。

    他感覺自己手中打的不是排球,是自己被禁錮的人生。

    只有摸到排球的時候,他整個人才是屬于自己的。

    看著手中的球,他在自己練習的時候,他會摸好多遍的排球,這是太喜歡的感覺,只有摸到排球的時候,才會讓他覺得安心。

    就像是現在,在摸到排球時候,就不會管別人說什么了。

    手也不抖了,氣勢也出來了。

    正所謂信心來源于成功的經驗,他已經有兩球給對方造成壓力了,并且連得兩分,這就是他的信心。

    所以第三球的狀態更好了。

    “我來!”

    夜久衛輔再次把聲音喊了出來,海信行聽到了他的聲音,自動的給他讓了一點距離。

    海信行看夜久衛輔這個氣勢就知道了。

    這一球,他能接。

    跳飄球很慢,但是因為加了旋轉是很難在用胳膊墊起來的時候,能夠控制好方向。

    但是如果用手去托的話就會很好的把球托起來。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判斷球所在的路線,和落下的時候點,哪個點能更好的把球托起來。

    夜久衛輔找好了位置,球就在他找好的點要落下,他舉手把球往上托。

    “一觸!”

    孤爪研磨早就站好了位置,到了夜久衛輔可能傳球的位置,也正是如此,算是用行動證明了對于夜久衛輔的信任。

    “悠仁!”孤爪研磨喊著虎杖悠仁的名字。

    對方卻在猶豫要不要攔虎杖悠仁。

    因為前幾球節奏快速的緣故,音駒采取了多人進攻,大部分時間除了虎杖悠仁扣球之外都在做誘餌。

    這很難讓人分辨。

    特別是這個二傳手,最會使用假信息,假動作,都這么直白的喊了又怎么會是真的傳給虎杖悠仁呢。

    就在他們還在猶豫的時候,孤爪研磨已經把球傳了出去。

    確確實實傳給的就是虎杖悠仁。

    孤爪研磨看著球傳過去的地方,虎杖悠仁傲人的身姿,以及讓人有安全感的后背,已經出現在了視野中。

    這一球自然是要給虎杖悠仁的。

    得讓夜久衛輔看到,他救起來的球,永遠有一個強大的身影,為他得分。

    ‘咚’地一聲,直接得分。

    “耶。。!”

    “這一球好漂亮!”

    虎杖悠仁扣完得分之后,就跟自己隊友擁抱了,一個個的都抱過去,最后抱住他的是夜久衛輔,“可以啊,悠仁!”

    “還是夜久前輩接得好!被⒄扔迫式又f,“我就說夜久前輩一定會接到。”

    虎杖悠仁并不是喜歡夸大其詞的類型,他向來說話都是闡述事實。

    也正因為是如此,所以他的話才比鼓舞來的更給人信心。

    夜久衛輔沒辦法不受用,撇著嘴有點不好意思一掌就拍在了虎杖悠仁的肩上,“你小子。”

    更多的話估計都在這一掌上面,是信賴。

    也因為這一球,讓音駒高校的氣氛再次回到了一開始的狀態。

    恢復狀態的音駒乘勝追擊,把之前丟的分也都拿了回來。

    幾球之后,那位替補選手很快就被換下了場,不知道在換下場的時候,2號主攻手跟他說了什么,就知道替補選手下去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有音駒在場下的隊友看到這一幕,都覺得不是很舒服。

    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特別是現在的二年級。

    有人是這么說的,“還好,現在的音駒已經不是以前的音駒了!

    誰都知道,現在的這一切都來之不易,有很多人的努力,而這樣的努力也造就了他們走上更大的舞臺。

    就像現在,他們不用擔心是不是占了學長的位置從而心驚膽戰,也不用因為學長的存在失去對排球的喜歡。

    他們可以有屬于自己的未來。

    接著音駒的節奏狀態也回來了,第三節奏持續有效中,很快就從白浜高校手中拿回了主動權。

    也讓這場比賽的局勢走向了更明朗的方向。

    沒過多久,音駒就拿到了賽點。

    只要最后一分拿到,他們就能迎來這場比賽的勝利。

    對方也意識到了這一球的重要是,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一球。

    孤爪研磨也知道這一分注定不會那么輕易地拿到,所以并沒有失去耐心,和隊友們也都交代了最后一球的打法。

    “最后一球!最后一球!”

    “音駒,再來一球!再來一球!”

    場下是音駒高校訓練好的應援聲,都在鼓舞著音駒能夠順勢拿下這一分。

    不論是對面高校,還是音駒高校都屏住呼吸都等待著最后的結果。

    只有場上的選手,可能沒想這么多。

    對他們來說沉浸比賽的途中任何一分都很重要。

    本鄉大樹突然有點不明白自己原本打排球的原因。

    就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打排球。

    按道理打排球其實很簡單,喜歡就行。

    可是他現在說出喜歡這樣的字眼都覺得自己好似在褻瀆。

    比賽前進行社團活動的時候,隊友還這么問他的。

    “本鄉,畢業后你還繼續打排球嗎?”

    被問這句話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屁咧,誰他媽的畢業了還這么辛苦訓練!

    對,在社團期間,不能算每個人都這樣過,但至少他們社團都存在這個現象。

    對自己喜歡的東西要嗤之以鼻,才能讓別人覺得你不在乎。

    不在乎,就會能夠緩解自己萬一那次失誤帶來的壓力。

    比如——

    ‘就只是社團活動啊,輸了就輸了吧!

    ‘畢業了又不會走職業,干嘛那么努力!

    ‘當業余活動唄,只要不是專業的,誰管我們打得好還是打得差!

    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態,如果不是這樣的心態,從國青隊集訓營被淘汰之后,他又怎么能安撫好自己的心情呢。

    因為不在乎,從而覺得就算失敗也無所謂,反正又不會靠這個吃飯。

    無所謂的人,即使失敗也只是一個結果,不會對未來有任何改變。

    不會懊悔,不會不甘,又或者不會絕望。

    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當然不是,他曾經很喜歡很喜歡排球的。

    帶著隊伍贏下比賽,他們歡呼擁抱,慶祝每一場贏得比賽。

    輸了比賽,他們也會抱著彼此一起哭。

    但是現在呢,他好似已經完全沒有這個想法了。

    把排球放在他生命中不重要的部分才是他現在做的,好似只是為了比賽輸掉沒那么難看,找到的完美借口。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對面音駒隊友和隊友之間的羈絆,他開始有點回憶起自己以前為什么喜歡排球了。

    因為贏球,和隊友盡情地高興,也因為輸球一起體會那種不甘心。

    是,沒有一直不輸的比賽,即使輸了也能體會一把和隊友之間更深的羈絆。

    羨慕的,沒辦法不羨慕,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但是他明年就要畢業了。

    到底會不會走上這條職業的道路他不知道,畢竟普通的人在天才面前很難不自卑。

    就像看到了虎杖悠仁,那種根本沒法觸及的高度,現在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可他依舊會回想,曾經的時光。

    不想就這么結束,他高三最后一場的比賽,不想就這么結束,明明他一路走到現在也很辛苦啊。

    也許他下半年就結束了社團活動,那么這將是他最后的機會了。

    難道就要這么結束嗎。

    不想的。

    球只要不落地,這場比賽就不會結束。

    “啊。。。。!”

    本鄉大樹突然怒吼道,就像是學習夜久衛輔那樣,用氣勢讓自己振作起來的。

    別說,還挺有效果的,喊出來之后,本鄉大樹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似一下子開闊了一點。

    這一聲也感染到了他的同伴,幾個人為了消除現在的緊張。

    也跟著看了幾聲,“啊。。。。。!”

    “別說,這一聲喊完精神好多了!庇嘘犛堰@么說。

    幾個人對視一笑。

    “都打起精神,只要球沒落下,比賽就沒有結束!”本鄉大樹如此說道。

    其他人應了應,“后悔和不甘等比賽結束之后再說!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守住這一球。”

    于是,為了接住這一球,他們幾乎全場跑,貼地接球。

    即使球因為一觸之后,蹦到了球場外,他們也會跑到球場外把球救回來。

    這個時候根本不會體會到是不是很困難,是不是容易受傷。

    他們顧不了這么多,反正這球不能在他們的球場落下。

    不能讓對方贏下這場比賽的勝利。

    “啊,最后這一球好辛苦啊!”

    “白浜高校這是牟足了勁兒!”

    “畢竟這一球要是守不住,比賽就結束了,沒有任何機會翻盤了!

    “好難打這一球!

    “不過你們不覺得嗎?音駒高校的好似一點不急躁誒!

    “是誒,很冷靜的感覺!

    一般臨近到最后一分想要快速的拿下這場比賽的勝利,必定會在最后一分急切的想要拿到比分。

    但音駒高校的隊員們卻不緊不慢的,倒也不是節奏很慢,而是在多次輪次沒有拿下這一分,多少會進入煩躁的階段。

    可偏偏音駒高校的幾個人卻沒有這種感覺。

    就好似這一球就只是眾多一個輪次的,其中一球罷了。

    無比認真的對待著這一球。

    直至孤爪研磨把球傳給了虎杖悠仁。

    “悠仁!”是孤爪研磨呼喊虎杖悠仁的聲音。

    連對方都有點耳熟了。

    本鄉大樹在多次聽到這聲呼喚之后,是發現了規律的。

    孤爪研磨在叫到悠仁的時候,真動作和假動作只是有區別的。

    像這一球就是真的傳給虎杖悠仁的。

    他提前發現,拉著隊友們就一起去攔。

    本鄉大樹知道對方厲害,但是虎杖悠仁僅僅只有一米七幾的身高,卻依舊給了他無數的壓力。

    他拼命的想要跳,希望自己能夠攔下虎杖悠仁,卻發現,在他已經快要往下落的時候。

    虎杖悠仁還在往上跳。

    這是怪物嗎?

    可他明明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

    但依舊會為這一幕感到震驚。

    直至虎杖悠仁直接超手拿下這一球。

    他還是想說句,“這該死的天才,真的很讓人嫉妒。。!”

    第44章 第 44 章

    本鄉大樹在最后一幕看到的就是虎杖悠仁扣球得分的場景。

    那令人震驚的高度和滯空感, 就這樣出現在了本鄉大樹的面前。

    他了解差距,他之前見過很多比他厲害的運動員。

    大多都出現在國青隊的集訓隊中。

    那里有很多讓他感覺到差距的人。

    他曾經見過牛島若利,因為見過牛島若利, 才明白了自己從小引以為傲的天賦, 在真正的天才面前, 不堪一擊。

    那會兒就產生了極大的心理落差, 哪怕他知道打排球這件事不是光靠天賦的。

    也是因為這樣的心理落差, 至此他開始故意把排球不放在心上。

    可能是為了稍微安撫一下, 他本就脆弱的自卑感。

    那種只要他不承認他喜歡排球,就可以不會因為自己的平庸而難過。

    但現在他看到了虎杖悠仁。

    從比賽錄像中看, 看不出這樣當面的差距感。

    而這樣的巨大的差距感就放在自己面前, 仰頭對上的是虎杖悠仁堅定的目光。

    是對勝利的勢在必得。

    哨聲再次響起,這一聲代表的是, 比賽結束。

    2-0,音駒兩局直接拿下第二輪的比賽。

    終于確定接下來會在四分之一的決賽中, 遇到白鳥澤了。

    雙方學校聽到安排后, 站在網前互相握手。

    剛才上過場的一年級就站在虎杖悠仁的面前, 他低著頭比上場時候的狀態還要不行。

    上了場摸了排球還能有點感覺很不一樣, 現在低著頭全然只有害怕。

    虎杖悠仁記得剛來音駒的時候, 有不少二年級也是這個狀態, 常年被學長打壓,習慣性的害怕著學長, 甚至會忘了自己為什么打排球。

    虎杖悠仁看著他想了會兒,“你那球發的好厲害, 都讓我們自由人頭疼了。”

    虎杖悠仁的聲音很舒服, 任何人聽到都會耐心的聽完他每一個字。

    對方有些不可思議抬頭,對上的就是虎杖悠仁帶著笑意的目光。

    好似在確認, 真的嗎?

    “明年還能遇到嗎,遇到的話,我可以好好研究你那個球怎么接!币咕眯l輔從不遠處過來。跟著虎杖悠仁的說。

    白浜高校大部分握完手已經要走了。

    其中2號主攻手走之前還特意在山田的身邊停留了一下,譏諷道,“別人夸你兩句,還真給你夸得瑟了?”

    原先還因為虎杖悠仁和夜久衛輔的話抬起頭有些希望的山田再次低下了頭。

    剛才冉起的那一絲絲愉悅,一下又跌入了谷底。

    虎杖悠仁還想說些什么,但大部隊已經散了,山田也已經走了。

    黑尾鐵朗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站在虎杖悠仁的身側。

    “有些事兒不是我們能介入的!焙谖茶F朗倒不是想打擊虎杖悠仁想要伸手的心,只是有些事兒并不是一個人就能改變的,他這個環境因素是最大的因素。

    虎杖悠仁待在原地就是看著山田慢慢消失在他的視野中,讓虎杖悠仁有些惆悵,只留下一句,“只是覺得,我來是音駒真的太好了。”

    說完這句他轉過身,對上黑尾鐵朗露出了笑容,“至少讓我覺得,有絕對的力量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是,作用很大,讓音駒沒再在這條路上持續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虎杖悠仁明白的,山田不是黑尾鐵朗,不是夜久衛輔,也不是音駒已經升到二年級的任何人。

    沒有反抗,即使他站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的。

    因為環境太影響一個人了,也要看周圍的人有沒有反抗意識,只是靠一個人是不行的。

    虎杖悠仁也不知道如果當時他站出來沒有人站在他的身后會怎么樣。

    首先不會,不會有人不站在他身后,至少黑尾鐵朗一定會站出來。

    其次就算沒有人站在他身后,他也無所畏懼。

    他對待很多事情都無所謂,也正因為無所謂,別人的目光和惡意他一丁點都不太會察覺到。

    當黑尾鐵朗的手再次搭到他肩上的時候,虎杖悠仁松了口氣,那種熟悉的安全感又來了。

    “悠仁還是太善良了!

    善良還熱忱這樣的性格,看多了是優點,至少對于旁人來說,是這樣的,可是對于虎杖悠仁自己卻不是。

    他的人生會一直被這樣的心情所牽制,會面臨更多的痛苦。

    不能拯救不能幫忙,無能為力,這樣的情況對于虎杖悠仁來說是極其痛苦的。

    就像黑尾鐵朗曾經說的,悠仁就像是帶著使命來到這個世界的。

    他習以為常的想要幫助別人,但有些事兒并不是他一個人努力就有用的,當他所做出的行為并沒有對被幫助者有所改變,他就會自責內耗,甚至憤怒。

    為了虎杖悠仁防止質問自己是不是什么都做不到的時候陷入痛苦,黑尾鐵朗需要介入。

    “悠仁,你說下午我們打白鳥澤怎么辦呀,我有點害怕呢!

    虎杖悠仁還在山田身上的思緒,很快被拉了回來,“我能,我能打!”

    就知道,虎杖悠仁熱忱且心善,對于自己的朋友和隊友,更是。

    黑尾鐵朗如此想.

    把球場空出來后,中午休息,為了防止來回走路浪費時間,所以音駒隊員大部分的用餐是音駒排球部教練團請了營養師專門做好帶過來的。

    幾個人在休息室吃完,就找了休息的地方開始休息。

    他們需要睡眠,需要放松身體,讓下午他們更快的進入狀態。

    因為白鳥澤會比他們多一個輪次的休息時間,而下午他們在第一輪就開始比賽了。

    留給他們時間并不多了。

    白鳥澤并不是隨意可以應對的隊伍,即使在合宿期間他們有過打敗白鳥澤經驗,但是在全部比下來的場次比例來算,他們能夠贏下來的勝率也只達到百分之三十。

    也就是三局大概率會贏下一局。

    但他們現在不能這樣,在接下來的比賽,他們是三局兩勝,只拿下一局已經不足夠讓他們拿下這場勝利。

    不過音駒也不只是在合宿期間的音駒了。

    所以現在能贏下這場比賽的概率怎么也提到百分之五十了。

    因為休息的地方就在休息室,教練給他們騰出了休息室,把休息室的長椅安排在了一起,鋪了簡單的墊子。

    為的就是,不讓他們睡的太難受。

    黑尾鐵朗擠了擠,貼在了虎杖悠仁的旁邊睡,“都別攔著啊,我就睡這兒!

    “睡吧睡吧,誰給你搶似的!币咕眯l輔吐槽道。

    “不搶更好!焙谖茶F朗滿意的在虎杖悠仁身側又貼了貼。

    “都別鬧了,趕緊睡!敝本畬W提醒道。

    “是!”

    這么一鬧完,大家也就直接睡了過去。

    因為上午比賽的也挺消耗精力的,很快眾人就瞇過去了。

    等被教練再喊起來,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眾人需要緩和,睡過剛醒的后遺癥。

    至少緩一下精力。

    一眾人大部分都緩了過來,最慢的自然是孤爪研磨,孤爪研磨感覺大腦好似啟動慢了。

    虎杖悠仁看孤爪研磨還在發呆不忘去逗研磨。

    “研磨!研磨!醒醒啦!”

    孤爪研磨被煩到捂住耳朵,捂住耳朵的時候嘴巴順勢嘟了起來很是可愛。

    研磨有起床氣,但有起床氣的時候,都特別可愛。

    虎杖悠仁就跟逗貓一樣的,不給研磨避開的機會,把研磨捂住耳朵的兩只手拿了下來,“不煩你了,走,比賽開始了。”

    孤爪研磨還是有點迷糊的,只能虎杖悠仁拉著他出了休息室。

    因為接下來他們要上場熱身,這樣距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

    孤爪研磨捧著球還有些發呆。

    黑尾鐵朗企圖喊醒研磨,研磨吐了吐舌,不高興理他。

    “研磨,給我,給我托球!被⒄扔迫屎暗馈

    孤爪研磨還在神游,但依舊聽了悠仁的要求把球拋給了虎杖悠仁,球拋的沒力氣。

    球位不高,甚至穿的不怎么精準。

    虎杖悠仁依舊還是跳到了差不多的位置,手在的位置并不能很好的,需要彎起來才能扣出去,極其影響虎杖悠仁發力。

    但虎杖悠仁還是扣了出去,力量并不小,‘咚’地一聲扣在了對面的球場上。

    不止場下的人都被這聲巨響把注意力放了過來,就在自家場地內的孤爪研磨也終于被這一聲巨響給把精力找了回來。

    啊,醒了。

    孤爪研磨呼了口氣,真的絕了,明明都已經是隊友,竟還不習慣虎杖悠仁的這樣的力量。

    都沒有完全的發揮好力量,就能夠有這么強的威力。

    顯然這一扣球也把對面白鳥澤的人給吸引了過來,特別是牛島若利,目光盯在虎杖悠仁身上,就在白鳥澤的二傳手把球傳給牛島若利的時候。

    牛島若利用力一揮球球‘咚’地一聲,也在地上劇烈的響了一聲。

    就好似在和虎杖悠仁較量一般。

    “吼,這還沒開始兩支隊伍就劍拔弩張了。”

    “兩支隊伍是有什么淵源嗎,在之前兩支隊伍認識嗎?”

    “兩支隊伍又不在一個地區很難有機會認識吧!

    “也有可能教練私下認識,約過練習賽吧!

    “也有這個可能!

    兩個解說在比賽還沒開始的時候,聊的內容就是如此。

    觀眾自然也會好奇,畢竟牛島若利并不是那么會在意對方隊伍的類型。

    哪里像現在,還知道用熱身的扣球回敬回去,就像是在和對方剛開的扣球,來個較量。

    看過牛島若利的比賽都知道,牛島若利幾乎很少會在意別的隊伍,在意的也只有曾經打敗過他的隊伍。

    白鳥澤幾乎每年都會在四分之一決賽遇到一些冠軍種子隊的然后被淘汰。

    今年在四分之一決賽,遇到的是音駒高校。

    作為白鳥澤的應援團,自然會覺得比其他那些冠軍種子隊要好很多。

    都希望今年白鳥澤能夠再往前多走幾步。

    “今年碰上音駒也算是運氣還不錯!

    “總體比不上那些冠軍種子隊,什么井闥山,稻荷崎之類的!

    “為什么覺得音駒不足為懼啊,他們可是在都大賽打敗了井闥山!”有人提出異議。

    “比賽這種事情說不準的,井闥山是這些年的成績更穩定,新人隊伍沒有歷年來的研究資料,能夠在一次比賽中拿到優勢很正常,這并不代表他的實力完全高于井闥山!

    “你這話倒也是有道理啊!

    “可不,一個有著多年勝利經驗的隊伍,到底會比黑馬更讓人覺得頭疼!

    觀眾所認為的不能說有問題,從戰績來說音駒到底是這些年才來到全國大賽的新人,所占的優勢,就是一支嶄新的隊伍,對于其他隊伍來說有著先天的優勢。

    這是事實,也是音駒高校不否認的。

    但這樣的優勢在白鳥澤身上,并沒有作用。

    相比較其他的隊伍,在四分之一決賽中,遇上白鳥澤,不管是宿命還是什么。

    都是他們路途關卡中,最讓人頭疼的。

    兩支隊伍,在一個星期的合宿中,幾乎是整個賽場中,最了解彼此的兩支隊伍了。

    誰能拿下這場比賽,沒人不知道。

    只能看哪支隊伍能把自己所了解的對方,給徹底擊破。

    各自教練把自己的隊伍聚在面前,分析著對面的隊伍。

    “按道理,沒人比你們自己更了解對面才對。”貓又老師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因為實戰的練習賽中,他們兩支隊伍打了數不清的對戰。

    那會兒合宿期間,睡覺的時候滿腦子也都是和對方在對戰。

    所以相比較教練從第三視角,他們的第一視角是最能看清對方戰術的,更何況這么多次失敗,他們也都在腦海中模擬了下次對戰會出現的可能。

    不過這次不是模擬,是真的。

    是一場輸了就不會再來的比賽了.

    哨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兩支隊伍在之前已經打過招呼了。

    牛島若利還特意和虎杖悠仁點頭打了招呼。

    “牛島若利很在意你呢。”站隊好了之后,夜久衛輔在后面和虎杖悠仁說。

    一會兒他要輪換虎杖悠仁的位置,所以剛好就站在了虎杖悠仁的身后。

    黑尾鐵朗就站在旁邊,“在意就在意,我們悠仁誰不在意,說的這么曖昧!

    “誒?我哪有說的很曖昧,不如說某些人是不是太敏感了?”夜久衛輔回懟他。

    兩個人就這樣,來回的懟了兩句。

    別說就這么幾句,讓隊內的氣氛跟著放松了不少。

    音駒隊伍不能說自己在面對其他隊伍的時候不緊張,只是在面對白鳥澤的隊伍更緊張。

    就像其他隊伍不了解他們一樣,他們也不了解其他的隊伍,大部分隊伍對于他們來說都是第一次遇到,了解對方也大多都是通過錄像,看錄像了解其實就是隔著一個屏幕,很難直接的了解對方到底是什么樣的。

    就像觀眾在大部分時候看比賽的時候,只有通過戰術得分來分清楚哪個隊伍更厲害,但這種感覺,和在賽場上看到的有著本質的差別。

    更何況通過錄像來看,知道厲害,但是在場上遇到對方還是不能切身體會那種厲害。

    緊張會有,但也不至于會影響到整支隊伍的氣氛。

    遇上白鳥澤就不一樣的。

    對于對戰白鳥澤失敗那么多次的恐懼還在,而這樣的恐懼,已經換算成了緊張。

    所以音駒隊員都有點恍惚。

    好在夜久衛輔還能和黑尾鐵朗斗嘴,讓大部分隊員知道了,其實沒必要那么緊張。

    不用去計算會有多少的概率輸給白鳥澤。

    直接開始比賽算了!

    當然這里面最不緊張的應該是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還想再看看牛島若利的扣球。

    不是其他隊伍不厲害,而是虎杖悠仁在比賽中會在意的對手,是絕對有一定能力的。

    比如牛島若利,比如及川徹,再比如佐久早圣臣。

    牛島若利大概就是絕對力量的代名詞。

    虎杖悠仁不缺力量,也許他的力量從直觀地力量上更厲害,但虎杖悠仁還是覺得牛島若利比他更厲害。

    可虎杖悠仁在最近的比賽中了解了一點。

    不管一個人在隊伍中有多厲害,整支隊伍厲害,那才是真厲害。

    所以虎杖悠仁還是覺得,音駒一定能贏下白鳥澤.

    開局,音駒發球。

    虎杖悠仁發球,這一球發的還算不錯,可以說是能直接從力量給對方造成威懾。

    不過白鳥澤也是進行過單兵訓練的,在面對虎杖悠仁的發球,他們并沒有過多的害怕。

    “我來!”

    作為白鳥澤的自由人,山形隼人在第一球就直接上場替換了,為的就是在第一球不要出現失誤,不能讓音駒優先拿到氣勢上的優勢。

    兩支隊伍在實力上沒有多大差距的情況,那么第一球尤為的重要。

    因為這將影響到,整支隊伍開局的氣勢。

    氣勢對于正在比賽中的隊伍,是非常重要的。

    第一球山形隼人盡可能的穩扎穩打,畢竟虎杖悠仁的發球并不是那么好接,更何況還是和牛島若利幾乎差不多的力量,但這幾天他一直在練如何接牛島若利的發球。

    所以光接這球,他是很有心理準備的。

    球到了他手臂上的時候,他感覺有旋轉,不過重心往下,穩住了接球,這才在彈起來的時候,沒有路線直接彈到界外。

    “一觸!”

    這球不說接的很完美,但是還不錯,就是路線歪了,對于二傳手找位置不好找。

    即使如此,白鳥澤的二傳手白布賢二郎還是跑了過去。

    這個路線并不好,他站的位置不好,面向也不好,想要把球傳到指定地點其實是有些難度的。

    但是白布賢二郎沒什么特別的優勢,就是傳球標準且很少出現失誤。

    他就像是一個傳球機器,為了給王牌傳出能夠得分的球他甘愿遮住自己的光芒,只為讓自己的攻手更耀眼。

    白布賢二郎從小就是那種標準的好學生,不論從學習,還是從社團活動來說,他作業,練習,訓練,都做到很好。

    名列前茅,但又沒什么個人的特點。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自己所完成的事件都是優秀的。

    不管有沒有自己的特點,優秀就是他一直以來的準則和結果。

    原本在快要升高中的時候,他還沒有選好要去哪里,當然越豪門私立高中更合他的選擇。

    可他還是選擇了去看高中的排球比賽。

    在這場比賽中,看到了牛島若利。

    也許在沒看到牛島若利之前,他也會選擇白鳥澤。

    畢竟在成績可選的范圍內,自然選擇更好的環境。

    但是牛島若利的出現讓他堅定了選擇白鳥澤的心情。

    就像原本是為了前途選一個學校,但現在更多的是,想要給這個人托球。

    因為絕對的力量是令人仰望的存在。

    牛島若利也確實擔得起,成為白布賢二郎選擇白鳥澤的原因。

    依舊閃耀,依舊強悍,依舊的讓人沒辦法阻撓的力量。

    牛島若利扣下一球無視攔網,直接拿下一分。

    “啊,好強!每次看到牛島若利扣球就覺得好爽。”

    “音駒攔網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但是牛島若利的扣球就是沒有辦法徹底封死啊。”

    及川徹看到這一球,撓著頭,“。。。∵@該死的牛島若利!能不能把這種人叉出地球。!”

    “不要說這么無理取鬧的話!睅r泉一警告他。

    及川徹知道牛島若利的扣球不是沒辦法攻克,但也依舊覺得為難,好似這樣絕對的力量哪怕他們費力的想要攻克,最后的結果也不過是,被力量直接懲戒。

    是事實,令人絕望的現實。

    那種埋在心里沒辦法完全丟棄的,被得分的恐懼。

    而就在他們還在因為牛島若利的得分回想起比賽中的那些緊張的時候。

    只聽見‘咚’地一聲。

    比分拉平,音駒也拿下一分。

    而虎杖悠仁露著微笑,好似再說一句,‘當仁不讓。’

    還在蹙眉焦急地及川徹,“這小子!啊,這些天才真的很煩人啊。”

    但又不得不承認,很帥。

    在所有人都在為對方隊伍的得分感到驚喜和詫異的時候。

    虎杖悠仁以一分并且同樣的精彩程度的得分,把比分再次回來。

    黑尾鐵朗看到虎杖悠仁跑過來和他擊掌。

    他此時此刻也想大聲的炫耀。

    看!這就是我們家靠譜的主攻手,絕對王牌!

    第45章 第 45 章

    開局兩球就已經能感覺到兩支隊伍之間那種相互較量的氛圍了。

    “哦吼, 這感覺很不一樣啊,才開局就已經看的出來兩支隊伍互不相讓。 

    “就這樣,就這樣, 再來一球!”

    “趁勢追擊!”

    這邊音駒的應援隊也開始喊, “音駒, 音駒再來一球!”

    那邊白鳥澤也跟著喊, “牛島!牛島!再來一球!”

    相比較音駒, 白鳥澤好似更鼓勵個人。

    在去合宿之前, 教練曾經說過的音駒當時的情況是和白鳥澤有些相似的。

    白鳥澤算是整支隊伍都為了主攻手服務的,為的就把牛島若利的力量全都發揮出來。

    因為牛島若利絕對的力量, 全都發揮出來是白鳥澤最大的優勢。

    音駒卻不一樣。

    至少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虎杖悠仁是服務于隊伍的超級王者。

    “他們隊伍其實缺點還挺明顯的。悠仁的進攻有效果, 牛島若利的進攻也有效果,所以我們得加固防守。”

    這是孤爪研磨的意思。

    白鳥澤的缺點很明顯的點就是, 在矛足夠鋒利的時候,他們幾乎相當于放棄了盾。

    “那我得上場了!”黑尾鐵朗站了起來, 扭了扭脖子, 完全就是‘老子要開始裝逼了’的架勢。

    虎杖悠仁笑, 孤爪研磨直接白了他一眼。

    不管怎么說, 這都是對音駒的防守給力的表現。

    在合宿期間, 青葉城西和白鳥澤兩支隊伍各個各的特點。

    但要說難對付自然要說青葉城西。

    并不是白鳥澤好對付, 而是因為相比較特別完整的青葉城西,優缺點異常明顯的白鳥澤, 要顯得更能一眼看到可攻破的方向。

    也就是白鳥澤這支隊伍,很簡單攻破的點就是防住牛島若利。

    而就是這么簡單的點, 一般很少有隊伍能做到。

    黑尾鐵朗確實是想裝逼的, 但并不是說他有絕對的信心,是他要給自己信心。

    因為在合宿期間, 他就沒有徹底的攔下牛島若利。

    從來沒有徹底封死。

    牛島若利的球很簡單,但就是這么簡單,依舊沒多少人能徹底攻克,這才是最難的。

    也就是你知道解題思路,但就是解不出來,讓人十分難受。

    黑尾鐵朗在自己練習的時候,是喊過虎杖悠仁一起訓練過。

    “悠仁,跟我一起加練唄。”

    他們加練的內容無非是,虎杖悠仁扣球他來攔球。

    但也因為攔了虎杖悠仁的球,才更切身體會了,他們這隊內這位絕對王者到底是這么樣的存在。

    但黑尾鐵朗還要說一句,悠仁和牛島若利不一樣。

    也因為這樣的不一樣才導致他們音駒和白鳥澤有著本質的區別。

    不過也因為是音駒,這樣的虎杖悠仁也會成為超越牛島若利的存在.

    “黑尾怎么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說過話!币咕眯l輔從一年級開始就和黑尾鐵朗斗嘴。

    兩個人完全喜好相反的人,一點事兒就能斗嘴斗上好久。

    場上比賽的時候,不是夜久衛輔弄點動靜,就是山本猛虎高亢的聲音。

    其余時間黑尾鐵朗都會因為是隊長,不會讓比賽期間整支隊伍突然冷場,從而影響到隊友們的情緒。

    所以黑尾鐵朗不說話的時候,總顯得隊內有些安靜。

    夜久衛輔問的是虎杖悠仁,虎杖悠仁在夜久前輩問了之后,就把目光看向了黑尾的身后。

    “可能在思考怎么應對牛島前輩吧!.

    黑尾鐵朗一安靜,隊內的氣氛確實安靜了一段時間,不過沒安靜多久,很快就被夜久衛輔接手了。

    現在的黑尾鐵朗最需要的就是專注。

    牛島若利的扣球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力量太重,即使想要正面去攔,也注定會被直接穿過。

    就像虎杖悠仁的第三節奏扣球,能夠達到超手的程度。

    牛島若利可以不用做到超手,即使攔網手把握住不錯的時機來攔他,也能完全穿過攔網的雙臂,靠力量直接得分。

    說實話很疼。

    知道接虎杖悠仁的球會斷胳膊,但是沒人去真的完全正面嘗試過。

    牛島若利的扣球,一球又一球的從黑尾鐵朗的臂膀穿過,又或者從指尖穿過的。

    黑尾鐵朗只覺得像是皮膚被按在水泥墻上摩擦。

    有些疼,不是不能忍,有的時候手被震的很麻。

    幾乎不太能分得清到底是不是有點疼的。

    因為黑尾鐵朗幾乎把專注力都放在了攔牛島若利的球上。

    兩支隊伍都能夠靠攻擊得分,那么攻破對方的防御系統是快速能夠拉下比分的操作。

    而音駒的防御系統除了后場接球之外,還有的是給人施加壓力的攔網手。

    黑尾鐵朗就是這樣的存在.

    合宿期間,音駒當時和青葉城西走的很近。

    沒什么特別的,只是因為及川徹單純的喜歡第一場練習賽就在白鳥澤拿到了優勢的音駒罷了。

    可能是多年的目標一直沒擊潰,敵人的敵人自然也就成為了朋友。

    用及川徹的話就是,“我打敗了你們,你們打敗了白鳥澤,那么四舍五入就是我打敗了白鳥澤。”

    雖然這種玩笑話,沒幾個人當真。

    但是及川徹在打敗白鳥澤這條道路上,確實有著幾乎著魔的執念.

    及川徹就坐在音駒這一側的觀眾席,前面是音駒應援隊坐的地方,巖泉一在他的右側,日向翔陽在他的左側。

    其他來東京看全國大賽的人,散步在場館內的各個地方,因為他們還有其他喜歡的隊伍。

    雖說也不是要給對方加油,但大部分人其實是希望多看一些隊伍比賽的。

    比如井闥山,比如稻荷崎,這類冠軍種子的隊伍其實從觀眾人數來說,是最受歡迎的。

    音駒這段時間比賽是吸引了不少粉絲,但是和那些常年炙手可熱的隊伍來說,還是有一點差距的。

    及川徹當然是想看看其他隊伍的,想要看看全國大賽的隊伍,到底有什么不一樣。

    可是在這一場,他還是選擇了白鳥澤和音駒的這場比賽。

    對于音駒來說在四分之一決賽遇到白鳥澤算是宿命。

    這樣的情況其實對于及川徹來說,也是。

    一個輸給過自己的隊伍,和一個自己也怎么打不贏的隊伍,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就想看看,這命運的四分之一決賽到底是白鳥澤能沖破八強的魔咒,還是音駒徹底成為黑馬在這場比賽中找到屬于自己道路。

    “悠仁!研磨!加油!”

    日向翔陽,從來看比賽就是處于高亢的狀態,好似一點都不會累,他們這一圈的加油聲,幾乎都是他喊的。

    有時候及川徹會覺得他可愛,畢竟總有點看傻乎乎后輩的感覺。

    不像他在國中的某個后輩,實在不可愛的很!

    光這么想及川徹就好似回到了那段不太能呼吸的國中時期,特別是國三那段時間。

    過于緊迫的急躁感,讓他在短時間內陷入了迷茫,做了一些他自己都不太喜歡的事兒。

    想到這些,及川徹再看向日向翔陽都顯得有幾分慈愛了。

    盯到這份上,再遲鈍的日向翔陽也發現及川前輩盯了他好久了,只得呆呆的喊了一聲前輩,“及川前輩?”

    及川徹回過神,對上日向翔陽那本就充滿能量的笑容,及川徹托著腮認真的看著日向翔陽,露出了標準帥哥才有的驚艷笑容,“翔陽啊,以后也要這么可愛的長大哦。”

    巖泉一在旁邊也聽到了,就看到自己的幼馴染不知道想在干嘛,特別像是在拐孩子的操作。

    隨即一巴掌拍在了及川徹的腦袋上。

    “看比賽!別他媽的把小孩兒帶壞了!”巖泉一怒罵道。

    “誒???怎么叫帶壞小孩兒!我這句話有說錯嗎!虔誠懷揣美好的期望,多么讓人感動的話語!怎么能叫教壞小孩兒呢!”及川徹立即委屈的反駁道。

    巖泉一懶得和他battle,就沖他剛才說話的語氣絕對不是好事,“看比賽。”

    冷淡的語氣很成功就把及川徹給搞委屈了,要不是還在看比賽,及川徹一定嚎啕大哭,然后拼命要個說法。

    但他現在只能低著頭把自己埋起來,假裝自己在哭。

    其實用縫兒在認真的看比賽。

    日向翔陽剛因為及川徹好看的笑容有點恍惚,回過神兒的時候,就看到及川徹假裝生氣的把自己埋起來了。

    日向翔陽為了表示自己會可愛的長大,第一步就打算用太陽攻擊,讓及川徹恢復狀態。

    很好,及川徹很受用,并且對著巖泉一吐了吐舌頭,以此返還精神攻擊。

    巖泉一是真的很想吐槽,但最后放棄了.

    也在及川徹和巖泉一互相拉合的期間,黑尾鐵朗第三次攔網失敗。

    不能說沒有壓力,黑尾鐵朗的壓力還挺大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個情況,但是這次的情況對比之前的情況好似完全不一樣的。

    可能是在上一次比賽之后突然多出來的情緒,黑尾鐵朗希望自己能做的更多。

    不單單只是作為隊長維系著隊伍。

    更想作為一個副攻手,多付出一分的力量。

    想證明,自己也不只是平庸的一員。

    也許畢業之后,他并不能讓排球成為他的職業,但是高中這個差距不是很大的年級,他也一定能在天才的世界存活下來。

    牛島若利的扣球其實很直接的,而且對方的二傳手很少出現失誤,這就導致牛島若利每一球都扣得非常舒服。

    也就因為這樣,黑尾鐵朗一球又一球的已經被震麻了。但是攔網手不能后退,這是他的戰場。

    黑尾鐵朗很久沒有體會過了,賽場中只有他和對手兩個人。

    對,就他和牛島若利。

    好似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在網前的這個區域,只有他和牛島若利兩個人。

    牛島若利幾乎很少需要假動作,他的攻擊直白且非常有力量。

    因為力量的絕對強大,他幾乎不需要拐彎抹角的戰術。

    所以黑尾鐵朗最直接的就是力量的比拼。

    這樣幾輪次之后,孤爪研磨開口了,“這樣效果并不好!

    當然,他并不是否認黑尾鐵朗的想法,只是有時候需要給他的幼馴染一些時間,“我們把隊伍維系好,給小黑一些空間吧。”

    一些能夠跟牛島若利正面對決的空間。

    虎杖悠仁也有自己的任務,拼命的扣球得分。

    就像黑尾鐵朗想要防住牛島若利一樣,白鳥澤其實也想要攔住虎杖悠仁。

    但采取的方式和音駒這樣凡人防御還是不一樣的。

    針對虎杖悠仁的攔網采取的是單人攔網。

    那個叫天童覺的人。

    是白鳥澤的MB。

    一個看上就很奇怪的人。

    紅色的頭發,跟著虎杖悠仁非?焖俚奶词乖诔跗诟簧纤膽B度,也能準確的預料到他要扣球的方向。

    以準確的時機開始來攔他了。

    音駒一般開局不會直接用第三節奏,在和陌生的學校對決的時候,第一局大部分采取的是和隊友們同頻的第二節奏。

    在和白鳥澤對戰的時候,他們直接舍棄了第二節奏。

    如果他們還是在合宿期間的狀態,非常不利于和白鳥澤的對決。

    必須要有相比較之前完全質的飛躍才行。

    所以音駒采取了一個新的混合模式,也就是第二節奏加上第三節奏。

    虎杖悠仁處在第三節奏,其他隊員處在第二模式。

    這樣的模式,虎杖悠仁就會成為整個節奏的掌控人。

    他需要極快的節奏,甚至會在大家行動之前就要行動了。

    而這個時機把握,考驗的是虎杖悠仁。

    但是這點對于虎杖悠仁來說輕輕松松。

    可就是這樣的節奏,天童覺居然也有要跟上的架勢。

    虎杖悠仁還是第一次覺得煩人。

    哪怕這個人并沒有一次徹底封住他。

    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接近,就已經讓他開始產生危機感,完全沒辦法忽略天童覺的存在。

    從而產生了開始煩躁的心情。

    同樣,牛島若利和黑尾鐵朗這邊也是。

    牛島若利見過很多直面要攔下他的攔網手。

    可謂是見得太過了這樣的人,牛島若利并不會覺得有什么特別的。

    但黑尾鐵朗還是造成了他一定程度上的情緒的波動。

    煩躁。

    不希望下次自己扣球再被他盯上了。

    牛島若利甚至在扣球的時候,產生一點的遲疑。

    因為牛島若利能感覺到,黑尾鐵朗用胳膊感受的力量,已經開始習慣性的找到能夠正面攔下的技巧了。

    連他都會覺得疼。

    也不知道黑尾鐵朗在想什么.

    “等會兒,黑尾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兒?”這已經是夜久衛輔在這場比賽中第二次詢問有關黑尾鐵朗的事兒。

    可能一直以來兩個人總是一起斗嘴,當另外一個不怎么說話之后,總是會很不習慣。

    不習慣的時候,就會特別在意對方。

    從黑尾鐵朗沒怎么說話,到現在黑尾鐵朗捏著自己手臂,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開始,他就發現不對勁兒了。

    隨后跟過去就是虎杖悠仁,虎杖悠仁速度很快,幾乎是夜久衛輔問出這句話的下一瞬,就已經到了黑尾鐵朗的身邊。

    “黑尾前輩!”虎杖悠仁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慌張。

    很顯然這次黑尾鐵朗的狀態有點嚴重。

    那邊教練席已經察覺到不對了,緊急喊了暫停。

    至此音駒和白鳥澤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徹底被打破了。

    “手臂抽筋了……”黑尾鐵朗雖然不愿意承認,因為多次接球導致抽筋,更嚴重情況是,雖然在隊醫的按摩下有點好轉的情況,手麻的情況并沒有緩好。

    還有個最重要的是,他胳膊因為攔球被球直面擦過的地方,已經出現好幾處淤青,現在精神緩沖下來之后,已經能感覺到疼了。

    不是不能忍,只要是現在抽筋還沒緩過來,手臂抬不上去。

    “換人!边@是教練的意思。

    黑尾鐵朗難得顯得有點急躁,已經站了起來,“我還能……”

    剛要繼續說話,就被一只手給按了下去。

    黑尾鐵朗坐回了長椅上,抬眸對上的是虎杖悠仁有些堅定的目光。

    沒有笑容,更多的像是在生氣,生氣的原因大概是黑尾鐵朗的逞能。

    黑尾鐵朗在和虎杖悠仁視線對上的瞬間,沒敢再繼續反駁。

    乖乖的坐回了長椅上,即使再多的不情愿,現在也沒有繼續了。

    “你休息,我們會繼續拿分。”這是虎杖悠仁說的。

    “對不起。”這是黑尾鐵朗對虎杖悠仁說的。

    虎杖悠仁轉過身,沒有看著黑尾鐵朗,這樣回的。

    “等我們拿下比賽再說吧,后面還需要你來呢!

    沒有過多的言語,有的更多的是相互信任。

    雖然在攻克牛島若利的扣球上在快要有進度的時候,受了傷,但并不能說完全沒用。

    虎杖悠仁在換人期間,和孤爪研磨溝通了一會兒。

    “你確定嗎?”孤爪研磨確定的問道。

    雖然虎杖悠仁是怪物,好似從來都不會累一般,但是從孤爪研磨以己度人的角度,就是自己不愿意的,絕對不會麻煩別人這么做。

    所以在虎杖悠仁說要這么做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定要這樣嗎?’

    虎杖悠仁點了點頭,“要,快速拿下比分!

    也就是放棄攔網牛島若利,而他會以更快的速度,拿下得分的差距。

    其他人可以全都參與接球。只為了這個扣球能夠到了虎杖悠仁的手上。

    這樣的戰術在和井闥山比賽的時候用過。

    虎杖悠仁極快的奔跑充當誘餌,但這次他不是。

    而是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可以扣球的位置,趁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直接進攻。

    在已經習慣虎杖悠仁速度的天童覺,再一次見識到了全新的虎杖悠仁,天童覺眼睛都亮了。

    “啊……這人也太恐怖了一點吧!碧焱X發出感嘆,特別是剛才那一球他完全沒能跟著跳起來。

    因為以他以往的經驗來說,是攔不住的。

    沒人比他們更了解,音駒高校到底來了一個怎么樣的怪物。

    可是就算意識到,看到虎杖悠仁還能有新進化的時候,還是會咬牙切齒的來一句,“是真的恐怖!

    白鳥澤本就是整體來說防御做的很差的隊伍,因為他們有絕對的攻擊能力,能夠得更多的分,就會拿下比賽。

    也是白鳥澤的隊伍風格。

    所以在防御沒有特別大的效果的情況就會在采取進攻得分最大化。

    于是兩支隊伍就到了現在的這個情況。

    情緒已經到了一定臨界值的虎杖悠仁,顯然更勝一籌。

    在最后一球往白鳥澤那一側球場落下來的時候。

    音駒在第一局拿下了優勢,25:21。

    “不是,我有點恍惚,好幾球我都沒看清楚啊!

    “我也是,就感覺這一球贏了,那一球贏了!

    “好恐怖,但又覺得好爽,這就是暴力美學嗎!”

    “這是現在我看過來,唯一一個只靠攻擊拿分的吧,就很直接的也沒有戰術,就是把球傳給得分的主攻手!

    “總覺得有點難受。”

    “為什么?”

    說出這句難受的人,最后停了停,不止是難受,應該說是有點惆悵,就好似一種一直存在在心里的情緒,突然涌現了出來。

    不去想想不起來。

    但被牽動了之后,主動去想,想起來了。

    那就是,感受到了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

    無法逾越的鴻溝,就好似只是拿高中生其實差距不大這樣的說辭,沒辦法說服自己了。

    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也許有那么幾個瞬間覺得自己超級厲害,說不定能改變世界。

    可是當真的遇到那種獨一無二的天才出現的時候,多數的人還是會想,啊……好厲害,原來自己真的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

    原來根本改變不了世界,甚至連學業生活都是排在中等。

    更別提什么社團活動了。

    但當有其他人做到的時候,還是會恍惚一下。

    啊……有人原來這么厲害啊。

    而且還是那種完全達不到的高度。

    好似一輩子都做不到的那種。

    黑尾鐵朗坐在底下休息,情緒已經冷靜了不少了,特別是虎杖悠仁跟他說完話,就積極的參與進攻之后。

    那一球又一球,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心。

    是他曾經也想過,怎么才能有這么強的攻擊力,因為絕對的力量和高度,是隊伍中最稀缺的資源。

    誰都想成為隊伍中得分最多的人,只是想為了隊伍做更多的貢獻。

    要是看到其他人,黑尾鐵朗那好不容易散去的自卑心理恐怕又要復蘇了。

    但是這個人是虎杖悠仁。

    對,是他們音駒的虎杖悠仁。

    會讓他安心,放松。

    第46章 第 46 章

    “看到沒!看到沒!我剛才那幾球!怎么樣!”

    虎杖悠仁從賽場上下來之后就直接跑到了黑尾鐵朗的面前。

    毫不掩飾自己在最后那幾球的華麗表演, 就是為了黑尾鐵朗打的。

    有一種你看,你不在球場上,我也能替你把屬于你的分數都拿回來了。

    不僅給了因為受傷不能上場的隊友鼓勵, 還能順勢給場內的隊員們, 提了提士氣。

    “看到了。”黑尾鐵朗目光垂在了虎杖悠仁的身上, 和虎杖悠仁目光交匯。

    他不知道該怎么描述自己現在的情緒, 因為想要表達的情緒, 很難直接用語言描述出口。

    糾結良久之后, 最后把這樣的情緒壓在了心里。

    想的是,還不是時候。

    虎杖悠仁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坐下來喝了口水, 去問教練接下來黑尾鐵朗的狀況還能上場嗎?

    教練的意思黑尾鐵朗這個情況暫時還不能上場, 雖然抽筋的感覺減輕了,但黑尾鐵朗的狀態并不能恢復到日常的基本狀態。

    也就是狀態不好, 還是非常不好的狀態。

    雖然氣勢上沒有被減弱,還被虎杖悠仁調動起來。

    但從照顧隊員的角度, 黑尾鐵朗第二局是肯定不能再上了。

    白鳥澤那邊目光也一直放在音駒這邊, 不為其他的, 就是因為一直在意著黑尾鐵朗的狀態。

    黑尾鐵朗的受傷雖然并非牛島若利的本意, 但是直接結果的導致, 他也不能算是完全無責任。

    所以在看向黑尾鐵朗那兒的時候, 兩人眼神交匯的那一刻,牛島若利抬手示意了自己的道歉。

    黑尾鐵朗也擺了擺手, 表示沒事。

    這是球場中正常的可能出現的誤傷。

    黑尾鐵朗雖然可能因為接下來不能上場,從而有些低落, 但是因為虎杖悠仁, 讓他明白了,其實一個團體的比賽, 只要他經過努力就夠了。

    就像虎杖悠仁現在告訴他的。

    “我進攻那么順利,還是因為你給牛島前輩造成的壓力!

    黑尾鐵朗不知道虎杖悠仁是不是在安慰他。

    但他又清楚虎杖悠仁并不是那種喜歡為了安慰別人從而說一些美麗謊言的人。

    他就是單純純粹直白的,說的話都是來自于本能的贊許,也是真真切切這么覺得的。

    天然的最好的安撫劑。

    所以黑尾鐵朗真的有被好好的安撫到。

    帶著笑,低著頭,總覺得心情好似恢復了一些。

    他坐在休息的長椅上,放空了一會兒,隨后就是抬起頭,大部分目光都落在了虎杖悠仁的身上。

    虎杖悠仁拿著飲料灌了幾口,喝完之后,就有心的側過一邊,耐心的聽著孤爪研磨安排。

    虎杖悠仁總是聽的很認真,從不插話,但并不是不動腦,只是在多動腦之后覺得還是孤爪研磨說的對。

    在相信隊友這件事上,虎杖悠仁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每次就這樣乖乖的等著孤爪研磨的安排。

    特別可愛。

    黑尾鐵朗以前覺得,研磨是一只懶得動的三花貓,偶爾還有自己的小脾氣,大部分都會很有自己的想法。

    虎杖悠仁就是一只溫順的大老虎。

    明明單靠自己就能手撕動物界很多的動物。

    可他卻依舊待在音駒的這群貓貓的中間,溫順的趴著,等待著小三花的一聲令下。

    挺有意思的,至少黑尾鐵朗是這么覺得的。

    白鳥澤不好對付的,一只飛在空中的白鳥,在空中是有天然的優勢的。

    更何況還是一只成熟的白鳥。

    而他們是一群等待著白鳥飛低,準備抓捕白鳥的一群貓。

    一切都只是在等待時機。

    排球這項運動很復雜,并不是一個人厲害整支隊伍就能完全毫無疑問的贏下比賽。

    當兩支隊伍里面,都有絕對得分能力的主攻手,什么樣的結果其實都并不是那么難猜到的。

    白鳥澤在第二局輕松的拿到了優勢,并且乘勝追擊拿下了第二局。

    好似他們并沒有因為第一局音駒高校的優勢從而產生壓力影響到第二局。

    相反因為第二局的重新開始一切好似給了白鳥澤調整狀態的機會。

    白鳥澤順勢拿下一局,這下真的再次回到了一開始。

    一支成熟的隊伍就是不一樣的,在面對逆境調整的比誰都快。

    在第二局虎杖悠仁沒有采取第一局的快速扣球的戰術,是有原因的。

    虎杖悠仁這樣的快速扣球失誤率極高,沒必要在消耗體力的同時再把壓力給到第二局。

    當時在休息期間,孤爪研磨就交代了,“悠仁的快速扣球失敗率太高了,對于第二局從頭開始并不有利,這樣的局勢只能在第一局有效,等第二局白鳥澤反應過來,就沒那么有效了!

    “我的想法是在防御系統降低的同時,換取一下戰術!

    這個失誤率高主要體現隊伍的搭配中。

    即使虎杖悠仁是單獨的一個節奏,但是并不能保證隊內的其他隊員不會跟著被打亂節奏。

    人并不是標準的機械化,真的說好做什么搭配就不會被別人的節奏帶跑,更何況虎杖悠仁的速度以及扣球的失誤率來說,其實對隊內其他人的壓力給增加了不少。

    即使有自己的節奏,但虎杖悠仁的快速節奏中是很容易被影響導致傳球失誤的。

    在完全沒辦法完全把勝率提高的情況下,是沒必要繼續利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畢竟消耗的還有大部分隊員的體力。

    第二局雖然輸了,但是整體來說音駒的隊伍好似更完整了一點。

    黑尾鐵朗被替換后,代替黑尾鐵朗上場的是一個二年級的副攻手。

    叫村中。

    村中在隊內一直以來是沒什么存在感。

    和黑尾鐵朗夜久衛輔以及海信行,也沒有在一起玩過。

    要說的具體的話,大概就是音駒排球部一直以來的邊緣人物。

    村中是很喜歡做邊緣人的,因為不會惹麻煩,也不會被麻煩找上門。

    當時剛進社團的時候,音駒還是那個可怕的樣子。

    個性本就鮮明的黑尾鐵朗這幾個人幾乎幫其他新人吸引了不少火力。

    村中剛進社團的時候,高年級的學長第一天就讓他們撿球撿到了晚上的九點鐘。

    其實社團最晚結束的時間,也就是在七點半左右。

    大部分時間會更早,因為不能讓學生趕不回家吃晚飯。

    但是他們那年的新生入社待到了晚上九點。

    很餓,也很困,所有人在對社團抱有幻想的第一天,就徹底破碎了。

    有不那么喜歡排球的,只是想要來排球玩玩的人,在一天被這么故意下馬威之后就幾乎選擇退團的。

    但也有努力堅持下來的。

    這部分大多是喜歡排球,不只是為了參加社團而留下的。

    留下的這批人,有一大部分是想要好好打球的。

    但是想好好打球和能好好打球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在下馬威起了很好的效果之后,音駒的高年級們并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不過為了折磨新人而讓他們每天都待的很晚那是不可能的。

    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除了高年級之外給他們一年級能使用球場的就是在七點半以后。

    其實意思就是,讓那些真的想要練球的人在七點半之后還留在社團。

    沒什么特別的目的,就是純惡心人。

    大部分的新人都不太搭理這好似給了好意的行為。

    因為大部分都能通過這樣的行為看到本質壓迫。

    就是為了欺壓那些喜歡排球的,真的想打排球的人,以達到壓壓性子的目的。

    從一年級開始就做服從性測試。

    有沒懂學長意思的主動留下來的,也有懂了意思根本不在乎的。

    黑尾鐵朗夜久衛輔海信行就是后者。

    好似并不在意來自學長的欺壓和為難。

    村中是因為喜歡排球才留下來的。

    哪怕知道社團這些學長故意,但是他做邊緣人多了,也知道怎么避開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人群中總有那么一兩個,和別人不一樣的。

    與生俱來的能夠做出反抗這一行為的人。

    村中很是佩服,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也覺得自己和他們是有著一定差距的。

    沉穩愛笑的海信行,雙手插兜總是看夜久衛輔不爽的黑尾鐵朗,還有一直和黑尾鐵朗唱反調的夜久衛輔。

    是這些被迫害者中為數不多的反抗者。

    能高調的喊出,要去全國大賽的目標,也能在壓迫中找到自己訓練排球的機會。

    不知不覺中這三人就像被捆綁在一起,明明從外人來看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應該不對付的。

    可就是這樣的不對付,兩個人也一起走到了今天。

    村中當邊緣人當慣了,因為邊緣更能夠注視別人的人生,例如看黑尾鐵朗,例如看夜久衛輔。

    看著他們努力在不適環境中,找到舒適的情況。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三個完全被針對的刺頭,一下子就在隊內完全在隊內有了不同的待遇。

    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黑尾鐵朗是個很厲害的人,和他看到的那種不好惹完全不一樣。

    并沒有諂媚,也沒有降低自己的原則。

    就在這樣的環境中依舊活出了自己。

    村中其實還是很羨慕的,但羨慕的同時還是覺得同為副攻手,同為二年級,他是最不應該取代黑尾鐵朗的人。

    能夠給后輩筑起安逸的高墻,也同樣守護住了音駒的鐵壁防御。

    這是黑尾鐵朗做到的。

    而他就是一個邊緣人,別提守護音駒了,就只是在音駒準備沖出牢籠重建的時候,他都沒能做到是第一批站出來的那一個。

    邊緣人有邊緣人自己生存方式。

    他沒有信心站在這個位置,所以在第二局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有一部分的落后是他造成的。

    他時常想,下一局還是黑尾來吧,快點讓他恢復吧,這樣的壓力,他不想承擔,他承擔不起。

    萬一音駒輸了怎么辦。

    人在壓力極大的時候,是很難注意到周邊的,在知道第三局還是他先首發的時候,村中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面前是牛島若利完全遮住他整個天空的樣子,只要隨便一腳就能徹底的將他踩死。

    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樣力量的人,黑尾鐵朗到底為什么能和他正面對戰一局?

    即使是胳膊都抽筋還要一次又一次的正面和牛島若利對決。

    在場外看可能不夠清晰。

    但村中在對決了牛島若利才知道,正面對決太恐怖了。

    他甚至好幾球,都沒能給牛島若利造成。

    牛島若利的氣勢實在有足夠壓人的,他真的有被嚇退好幾步。

    他是真的不可以,即使做不到讓音駒能夠拿下比賽,也不想讓音駒在第三局失去優勢。

    就在極大的壓力下,村中已經快要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

    就感覺周遭都是黑的,只有牛島若利像一只這輩子都打不過過得關卡BOSS站在了他的面前。

    “村中前輩!村中前輩!”

    在多次的呼喊中,村中才回過了神,尋找到聲音的時候,才發現虎杖悠仁站在了他的身側。

    “村中前輩!”在最近一次喊完之后,村中終于回過了神。

    村中迎面就直接對上了虎杖悠仁燦爛的微笑,好似要被灼燒了。

    見村中回過神,虎杖悠仁才終于接著說,“村中前輩,一會兒我跟你一起攔。”

    虎杖悠仁剛說完,夜久衛輔就在村中的身后喊了一句,“村中!你身后有我呢!”

    村中這才想起來了,想起了黑尾鐵朗在他第二局上場前所說的話。

    “村中,一個人是不可能攔下牛島若利的。這是我試了一整局所得到的結果!

    雖然黑尾鐵朗確實在第一局對牛島若利施加壓力,但是正面的和牛島若利較量,得到就是這樣的結果。

    承認失敗并不丟人,甚至還能從中找到攻克的方法。

    這句話,村中在比賽開始之后就忘了,他甚至想不起來這句話之后黑尾鐵朗還說了什么。

    直至現在夜久衛輔說的話讓他成功的想了起來。

    黑尾鐵朗的后一句是,“相信你的隊友,也相信你自己。”

    村中當邊緣人習慣了,相信自己這種事兒,也就用來哄哄自己罷了,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太過普通這樣的焦慮里。

    但他自己知道,相信自己,就是要相信自己的普通。

    他當然不可能直接攔下牛島若利,因為黑尾鐵朗都沒直接封死牛島若利。

    可是他身后還有隊友,對啊,排球是團體運動,他還有隊友,打敗了井闥山的超強隊友們。

    “夜久!”

    在接下來攔牛島若利的球之后,他再也不拘泥于徹底封死牛島若利,而是限制牛島若利的球路。

    當然直接限制住球路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村中的普通,對于牛島若利沒有直接的威脅,牛島若利最直接的得分就是從村中的正面得分。

    這就導致牛島若利的攻球路線并沒有被限制。

    但是虎杖悠仁的出現就不一樣了。

    虎杖悠仁的全能這件事,牛島若利是知曉的。

    所以孤爪研磨打算利用這個。

    村中不能對牛島若利造成威脅,那么就虎杖悠仁來。

    虎杖悠仁多次以非常高的高度攔住牛島若利,那么牛島若利只有兩個方向可以進攻。

    那就是虎杖悠仁靠近中線那一側的斜線扣球,以及村中這個缺口。

    村中知道自己不會被強隊的主攻手放在眼里。

    可是現在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牛島若利的扣球路線已經被完全限制住了。

    以牛島若利扣球的威力,斜線球很容易出界,那么牛島若利只會選擇更容易得分的道路。

    那就是根本造不成威脅的村中這個位置。

    所以——

    “夜久!”

    “來了!”在被限制過后的扣球。

    哪怕是牛島若利的,這對于夜久衛輔來說也是超穩的。

    對,就是這樣的感覺。

    把球超穩的接起來了的時候,夜久衛輔感覺自己對上了牛島若利的視線。

    超絕王牌竟也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那就太好了.

    雖然球不是他親手攔的,可是看夜久衛輔站在他身后把球穩穩接住的時候,村中就感覺自己的這雙手也使出了力量。

    原來這就是哪怕不是自己扣球得分,也能感覺到為隊伍贏球的暢快感。

    “。。。。。。 

    村中肆意的喊了出來,好像是把這么多年邊緣帶來的委屈都喊了出來。

    他贏了一分,為音駒贏了一分,為自己的隊友贏了一分。

    這樣的感覺他還想多多嘗試!

    “音駒那個替換上場的副攻手看著挺普通的,這一聲倒是喊得挺有魄力的!”

    “啊我能體會那種感覺,靠譜的同輩,天才的后輩,自己卻普普通通只能當個候補,候補上場對隊伍內沒有任何貢獻,甚至會有拖后腿的感覺,總會覺得隊伍失去的每一分是不是自己原因。丟一分壓力多一分,沒辦法調節自己的心情,情緒只會越來越糟!

    說這句話的人,太能體會這種心情了,所以越說情緒越低,但之后他又補了一句。

    “這種人很常見,因為普通在強大隊友中間格格不入,但是……他運氣挺好的,音駒的隊友,把他從黑暗的生存壓力中拯救了出來。”

    村中也是這么想的,他作為邊緣的時間很久,從來沒怎么被人關心過,可是這次他普通人的身后,是一群靠譜的隊友們.

    哨聲響起,音駒高校選擇換人。

    黑尾鐵朗舉起了村中的隊服號碼,等待著下一輪的輪次,準備換人。

    輪次到達,村中跑下場接過了黑尾鐵朗手中的牌子,準備下場前是這么說的,“音駒會贏的!

    不是期望,也不是祝福,是既定事實的陳述。

    村中是真的覺得他的隊伍一定會走到最后的。

    黑尾鐵朗拍了拍村中的肩膀,是承諾也是認可,“會贏的!

    至此,音駒的王牌攔網手,徹底回歸了.

    “黑尾,這休息場次坐這么久,不會屁股麻了吧,還能跳起來不!

    黑尾鐵朗剛上了場,夜久衛輔的吐槽就先到了。

    “能跳,我現在能一個蓋五個!焙谖茶F朗回道。

    “吹吧你!闭f是這么說,但是夜久衛輔還是拍了拍黑尾鐵朗的肩歡迎他回歸。

    孤爪研磨看了他一眼,只是闡述了接下來要打的戰術,沒有過多的言語鼓勵,這就是幼馴染之間的默契。

    只有虎杖悠仁就這樣看著黑尾鐵朗,問了一句,“沒事了嗎?”

    說實話倒不是黑尾鐵朗傷的有多嚴重,只是當時黑尾鐵朗的狀態確實嚇人。

    虎杖悠仁沒怎么受過傷也沒生過病,他不知道情況到底嚴不嚴重。

    但黑尾鐵朗并不是那種有點事兒就會夸大其詞的人。

    所以老師不讓他兩局上場,足夠能證明確實挺嚴重的。

    虎杖悠仁不放心,所以第一句就是這句。

    黑尾鐵朗覺得自己好像應該回答,不礙事來安撫虎杖悠仁的。

    可是人啊精神好的時候,就特別想犯賤。

    就像現在。

    他歪著頭一臉委屈,“還是有些難受的,要悠仁抱抱才能好。”.

    孤爪研磨就真的是輸在素質太好了,沒在沉默的那個階段先踹黑尾鐵朗一腳的。

    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被雷死。

    真的尷尬的不堪回首的片段,已經要把這樣的片段給加進去。

    “以后少數點網絡梗,對腦子發育不太好!边@是孤爪研磨給自己幼馴染最后的勸解。

    黑尾鐵朗不僅不聽,還特別犯賤的等待著虎杖悠仁的回答。

    他就是想逗逗虎杖悠仁,沒別的,再次回到賽場上其實心里是緊張,逗逗虎杖悠仁能夠讓他的情緒得到安撫。

    哪怕會得到是虎杖悠仁的無語,他也會在心情上得到安撫。

    黑尾鐵朗其實已經做好了虎杖悠仁會給他一拳頭的警告,以此來作為回答。

    但他并沒有等待這樣的回答。

    虎杖悠仁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但估計是完全沒懂本來的含義。

    就在孤爪研磨吐槽他的接下來,虎杖悠仁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抱住了他。

    黑尾鐵朗:……

    “現在好點了嗎?前輩!

    黑尾鐵朗覺得自己真的應該被孤爪研磨一腳提到外太空的。

    啊……太不是人了。!

    第47章 第 47 章

    黑尾鐵朗好多了, 不僅好多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尷尬。

    大概就是,口嗨還有人認真的迎合他, 有一種教壞單純小朋友的負罪感。

    不過這點負罪感, 也因為虎杖悠仁的擁抱, 這樣的負罪感, 早就一掃而空。

    滿足得很。

    到比賽準備開始的時候, 黑尾鐵朗嘴角上還掛著笑意呢。

    夜久衛輔看不過去, 推了推笑的一臉花癡的黑尾鐵朗,提醒道, “給我回過神兒, 別一會兒表現,還不如你在場下呢。”

    黑尾鐵朗抖了抖身子讓自己恢復狀態。

    果然人啊, 不能太得意忘形.

    黑尾鐵朗是在第三局前三分之一的局勢被換上場的。

    現在白鳥澤領先音駒2分。

    白鳥澤的第二局局勢打的非常的好,所以整支隊伍士氣也都延伸到第三局, 開局就領先了一點。

    好在也只有一點, 黑尾鐵朗能上場, 對于音駒的士氣也提高了鼓舞的作用。

    就像現在, 音駒在下一秒就已經和上一秒不在一個狀態了。

    黑尾鐵朗站在了前面, 再次和牛島若利對上, 牛島若利禮貌的和他點了點頭,黑尾鐵朗也點了點頭, 算是回應了對方的禮貌。

    但是也因為他的出現牛島若利也明顯有點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虎杖悠仁說的,黑尾鐵朗給牛島若利制造壓力這件事, 并不是為了安撫黑尾鐵朗說的瞎話。

    是真的。

    不然也不會在快速進攻那么高的失誤率的情況下還拿到優勢。

    黑尾鐵朗休息了將近兩局的比賽。

    教練讓他休息, 除了因為他手臂抽筋抬不起來的緣故,其實還是有一點的。

    黑尾鐵朗從正面應對牛島若利這件事不能說是選的不對, 但有一點是不對的,那就是選擇的策略過于執拗。

    就像他自己跟村中說,要相信自己的隊友。

    可一對一這類事情,很難有人保持理智,做到下意識的去求助自己的隊友。

    總是想還差一步還差一步,就能拿到這場比賽的優勢了。

    也可能是上一局比賽留下的一些執念罷了。

    黑尾鐵朗重新站在賽場之后,也終于讓自己冷靜了不少,所以他轉過身先跟身后的夜久衛輔說道,“還得靠你了。”

    “能聽你說這句話,我這輩子值了哈!币咕眯l輔笑。

    “不至于不至于。”黑尾鐵朗也笑。

    不過黑尾鐵朗既然上場了,用之前村中的戰術是肯定不行的,兩個人屬于不同風格更何況在第一局黑尾鐵朗已經對牛島若利造成了壓力,讓牛島若利直接直線球扣在他這里是不可能。

    牛島若利當然也不可能在明知要對方已經給他設定好了扣球路線以此來攔住他的地方,他還往里面走,那不是自信,那是傻。

    白鳥澤在第三局開始前就開了隊內會議。

    教練的意思也是第三局要換一種打法。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覺得沒必要換一種打法,因為他的得分還有效果,沒必要因為未來的不確定性,從而改的更復雜。

    但是這次他主動提出了換一個打法。

    “我的存在是為了給白鳥澤帶來勝利,如果我并不能夠直接得分。也沒必要只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浪費時間!边@是他當時的話。

    說實話,這一句話讓白鳥澤的所有的隊員都愣住了。

    不是其他的,就是這話從牛島若利嘴里說出來,都有一種不可思議。

    牛島若利的強大,并不是靠嘴,也不是靠別人給他起的綽號,更不可能靠這些綽號,給牛島若利定制一整套戰術。

    是白鳥澤這么多練習賽,比賽結果奠定出牛島若利絕對強大的事實。

    牛島若利不單單是一張王牌,而是白鳥澤的超級王牌。

    可是這么一張超級王牌卻說了這么一句話,‘如果我不能直接得分,那么就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在牛島若利的身上那些時間怎么能叫浪費時間呢!

    但也因此看得出,黑尾鐵朗的攔網確實對牛島若利帶來了壓力,并且讓牛島若利已經覺得自己可能攻擊沒那么有效產生了錯覺。

    壓力肯定有的,白鳥澤年年代表宮城縣參加全國大賽,但八強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困了白鳥澤好些年。

    牛島若利不是不在乎,是覺得自己一直以來也沒有覺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夠。

    排球是一個很復雜的運動,并不是他覺得自己夠強就一定能稱霸全國了。

    哪怕白鳥澤名次總是停留在八強,但是沒人質疑牛島若利的能力。

    ‘霓虹重炮’,‘主攻手前三’,‘霓虹排球的未來’

    這些都是牛島若利實力的標簽。

    所以他從來不會覺得白鳥澤輸了不會證明什么,他自己做到了自己能做的。

    可是看到音駒的時候,牛島若利也想過一些東西,特別是黑尾鐵朗為了和他正面對決導致手臂抽筋,他總覺得很不一樣。

    就像有些人是因為證明自己,很正常。

    但黑尾鐵朗不一樣,只是單純的為了守護隊友。

    白鳥澤的隊伍更多的是單純的展現自己實力讓白鳥澤走向勝利。

    個人能力優先,雖然最終的目標也是讓白鳥澤拿下比賽的勝利。

    結果一樣,但是這個過程還是有很大的差異。

    不能說白鳥澤人沒有團體意識,但是每個人都可以以自己優越的能力走出一條屬于自己道路。

    只要足夠強展現自己能力就好了。

    牛島若利以前也沒有想過其他的,但是看到音駒看到黑尾鐵朗,他確實產生了一些想法的。

    排球是一整支隊伍的排球。

    不只是他一個人,而是球場上六個人的排球。

    他也想為了白鳥澤的未來,做出最大的努力.

    “你的攻擊還是現在白鳥澤最大的武器,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柄惤辰叹氶_口說。

    至少在商量第三局的比賽需不需要換戰術這方面,鷲匠教練是這么說的。

    意思很明顯,并不會牛島若利直接得分這一點。

    “他不會徹底攔下你的!边@是鷲匠教練說的。

    是給牛島若利安撫,但同樣他也想說,“一個人是攔不住你的。而你的身后也有你的隊友。”

    牛島若利以前是跟同年級的瀨見英太搭配的,最近搭配的是來自一年級的白布賢二郎。

    兩個人搭配的時間,其實加起來不足兩個月。

    牛島若利跟白布賢二郎還是搭配的很順手的,說實話相比較同年級的瀨見英太,他跟白布賢二郎搭配的最順手。

    其實黑尾鐵朗正面對決牛島若利,除了牛島若利本人還會覺得有壓力之外。

    就是白布賢二郎了。

    白布賢二郎一直以來目光就沒從黑尾鐵朗的身上挪開過,說實話,在黑尾鐵朗下場之后,他是松了一口氣的。

    用他的話就是‘雖然說這句話不太好,但還是慶幸黑尾鐵朗下場了’

    白布賢二郎依賴于牛島若利的能力,其實展現的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是整個白鳥澤從隊員到教練的想法。

    因為牛島若利就是有能夠帶著白鳥澤勝利的能力。

    “牛島前輩,一會兒我給你換路線!卑撞假t二郎是這么和牛島若利說的。

    看到黑尾鐵朗回來之后,白布賢二郎就已經制定好了要給牛島若利規劃新的進攻路線了。

    王牌的心態不能崩,就像他不能讓王牌因為他被攔下來.

    “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會換攻擊路線!惫伦ρ心ミ@么說的,“所以我們也得換戰術!

    說是換戰術,也要看著對方的戰術進行及時的調整。

    白布賢二郎這個人非常穩健,是孤爪研磨見過的二傳手中最穩健的。

    標準的傳球的姿勢,極少的傳球失誤,雖然在精準度和球感來說不是極其突出的。

    但白布賢二郎非常的準確和穩定。

    也正因為如此他幾乎能傳出牛島若利想要的球。

    而且他心態很穩,幾乎很少被其他人的局勢所影響。

    哪怕他確實被黑尾鐵朗的攔網搞的很頭疼。

    可他一直心態很穩的,特別是到了第三局,依舊保持著還不錯的狀態。

    孤爪研磨也不著急,畢竟他的戰術也在慢慢實施。

    孤爪研磨和白布賢二郎在眼神對上的時候,兩個人同一時間挪開視線,雖然什么都沒說,什么也都沒做。

    二傳手之間的暗自較勁兒,已經開始了。

    都說音駒有個腦袋很靈活的二傳手,白鳥澤可也是有個優秀生的二傳手。

    確實還沒正面的對上過。

    也只有二傳手才知道彼此對方的不好對付。

    黑尾鐵朗重新上場之后,兩支隊伍之間的節奏好似回到了一開始。

    并不會很著急,好似都等待著誰才是那個主動打破和諧的人。

    只是黑尾鐵朗再次攔球,把牛島若利攔住的時候。

    場內和場外,都陷入了一段默契的沉默。

    安靜的,甚至連應援隊都沒反應過來加油。

    還是音駒的應援隊其中一個人先出聲的。

    “剛才是直接攔下來了嗎?”

    “是吧,手臂完全蓋住,徹底封死了牛島若利的扣球!

    不止是觀眾沒有反應過來,連臺上的牛島若利也沒有反應過來。

    或者說,他在球扣出的時候,就沒想到結果是這樣。

    當然連黑尾鐵朗也呆滯在原地。

    手心攔下牛島若利球的觸感還在。

    手心震得麻麻,但是球確實就是被他用手給攔回去了。

    被攔的和攔下的兩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黑尾鐵朗并不是意外,而是對于等來的結果終于到來有些恍惚罷了。

    那種手心存在感覺,以及終于期待的一幕。

    突然就像黑尾鐵朗回想起來自己喜歡排球的那一瞬間。

    都說運動對于男孩子有著天然的吸引力。

    但是喜歡上排球的那瞬間還是他第一次扣球成功,對整個俱樂部一圈來玩排球的男孩子,只有他是最先扣球成功的人。

    那種感覺一直支持著黑尾鐵朗,也是讓他一路走到現在的動力。

    但這種感覺在,光回想其實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很不錯,但到底多么不錯其實黑尾鐵朗不記得了。

    但現在這樣的又回來了,激動的讓黑尾鐵朗,捏緊拳頭,把自己的情緒都喊了出來。

    “啊!。。。。 

    孤爪研磨累的半弓著身子,看著黑尾鐵朗的高喊的背影,露出了笑意。

    “音駒的那個手受傷的副攻攔下了牛島若利???”

    “徹底封死吧!

    “臥槽,有點厲害啊,我都沒發覺到底什么情況。”

    “我也沒發現,就突然被攔下來了,到底跟之前幾球有什么不一樣!

    “不管是不是不一樣,確實是攔下來了啊。”

    觀眾確實是很難看清楚剛才是什么情況的。

    解說在看的過程中可能沒發現什么特別的但是這樣的結果,也讓解說在看的過程中所遇到的違和感,有了正確的答案。

    “原來是這樣啊!逼渲幸粋解說說。

    除了解說發現了原因之外,還有的就是白布賢二郎。

    在牛島若利的球被攔下的那一刻,前面的所有引導也在這時候讓他思路清明。

    一切所謂的有跡可循,也只是讓他在最后一球反應了過來。

    但晚了。

    “對不起。”白布賢二郎想了半天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是對著牛島若利說的,但牛島若利并不明白,被攔下的是他,為什么白布賢二郎跟他道歉。

    好似在說在剛才的那個契機把球傳給他是一種錯誤。

    白鳥澤整體上下因為這一球,狀態直接被影響到了。

    徹底攔住牛島若利這樣的事情,真的很少發生,幾乎稱得上沒有發生過。

    所以隊內的人都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沒想清楚到底為什么。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迸u若利如此說道。

    雖然并不明白為什么,但是球的失誤不可能只有一個人的責任。

    安撫住隊友才是最重要的。

    音駒這邊情況就好多了。

    “他們沒發現為什么嗎?”虎杖悠仁探出頭問,雖然他不懂研磨每次的戰術都是怎么想,但次次都是很有用的。

    在強大的力量面前,用腦子解決的方案都是能夠不費力的。

    虎杖悠仁還是很羨慕,會動腦子的人。

    “他們的二傳手應該發現問題了,不過還沒找到哪里的問題,我們還可以繼續。”

    孤爪研磨說的沒錯,白布賢二郎確實沒發現這次牛島若利被徹底攔下的根本原因。

    那就可以很順利的繼續這個操作。

    果然繼續了幾輪把握了局勢,成功的在第三局領先了。

    白鳥澤的狀態也因此變得很不好。

    牛島若利其實很少有不在狀態的時候,大部分對手給他的感覺就是不夠,不至于發揮他全部的力量。

    但是現在牛島若利的狀態下滑了,多次被黑尾鐵朗正面攔住,讓他狀態不行了,在扣球的時候,已經沒辦法做到心無旁騖直接得分了。

    他開始思考如果避開攔網,不要被正面攔下來。

    幾球之后,白鳥澤緊急喊了暫停。

    “白鳥澤現在的節奏被打斷了,說是話還是第一看到牛島若利陷入這樣的困境中呢。”

    “是啊,以前就算再四分之一決賽落后,牛島若利也從來沒被人從正面攔住吧!

    “是沒有的,就記得前年他們和井闥山打,不就是兩邊拼命得分,靠隊伍的完整性井闥山占據優勢,這才拿下來比賽!

    “是啊,從來還沒有人從正面直接和牛島若利對決成功的!

    “所以其實是有什么戰術吧。”

    戰術?有的,自然是有的,沒有戰術怎么可能給牛島若利制造阻力。

    其實從第二局孤爪研磨就在安排了,只不過第二局沒有黑尾鐵朗這個效果不是很好。

    在第三局的時候黑尾鐵朗徹底回歸,所以戰術在一點點起到效果,也就是黑尾鐵朗一直以來的正面對決。

    第二局一直讓村中充當那個弱勢位,讓牛島若利固定思維的知道,這是一條引導的路線。

    就像黑尾鐵朗的正面對決,也是一種引導,這樣的引導造成的壓力也會延續到第三局。

    兩個情況延續,就會給牛島若利有所錯覺,村中弱勢可以直接進攻,黑尾鐵朗強勢能避開就避開。

    他的行為能造成的壓力直接影響到的是白布賢二郎。

    白布賢二郎穿的球也幾乎是告訴牛島若利接下來可能才去的路線。

    對面是黑尾鐵朗開始避開,那么如果和黑尾鐵朗一起攔網的人和他交換了位置呢。

    只要輕輕調整攔球的方向,就能徹底的蓋住。

    比賽中各種的壓力混合在一起,在冷靜的人都會出現誤差,像白布賢二郎最害怕失誤的人來說。

    越怕失誤就越會容易針對。

    因為他的優點明顯缺點也很明顯,就像白鳥澤整體的隊伍。

    白布賢二郎發現針對的終極目標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比賽已經接近了結尾。

    和音駒之間拉了大概有三分的差值,而最后的賽點,到達了虎杖悠仁的手中。

    白鳥澤因為優點得分優勢很明顯,因為缺點也可以很快被攻破。

    但是能攻破的隊伍不多。

    音駒是其中一個。

    白鳥澤是最不完整的隊伍,但不影響他有牛島若利這個‘霓虹重炮’得分優勢。

    音駒也許不是最完整的隊伍,但是在有虎杖悠仁這個得分優勢的同時,他們還有比白鳥澤更有優勢的防御。

    所以在虎杖悠熱最后一球拿下第三局的時候。

    黑尾鐵朗先去抱住了虎杖悠仁。

    他們離全國大賽的冠軍,又進了一步!!

    “悠仁!!!”

    觀眾席是音駒應援隊激動的呼喊,場內是音駒隊友激動的擁抱。

    白鳥澤看著贏了對方心情極其的復雜。

    “啊,又在八強……”天童覺抬著頭,看著刺眼的天花板,看久了眼睛酸閉上了眼睛,感嘆了一句。

    對,又是在八強。

    每個人都有執念,白鳥澤的執念就是全國大賽的八強。

    別人贏了比賽的快樂,和自己丟了比賽的低落,形成了強烈的落差。

    白鳥澤的三年級的正選隊員領著自己隊員怎么回去。

    這一場輸掉了就代表著他們要回去了。

    至此他們的全國大賽之旅在第二天徹底結束了。

    “再難過一點。〕襞H!”及川徹說是這么說,但是看到白鳥澤在八強止步于也會跟著難過。

    到底是輸給了對方,自然希望對方走的更遠一點,要是拿下全國大賽的冠軍了,也能證明他們青葉城西也只是被全國冠軍的隊伍打敗的。

    可是音駒高校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不再是當時在合宿看到那個不和諧的隊伍了。

    “悠仁他們好厲害!比障蛳桕栭_口說道,他的羨慕喜歡不是假的,亮閃閃的目光,對待有能力者單純的喜歡。

    “是厲害。”及川徹不否認,先不談虎杖悠仁的絕對王牌能力,就其他人在搭配虎杖悠仁這件事上,青葉城西的人也不一定能完全利用好。

    不過怎么說呢,及川徹確實想過,如果虎杖悠仁到了他們青葉城西,他應該怎么運用虎杖悠仁呢。

    光想都是已經令人興奮的事情。

    音駒和白鳥澤這兩支隊伍對于宮城縣合作隊伍的來說,誰贏誰輸都有點心情復雜。

    白鳥澤剛下場沒多久就和音駒這邊的幾個隊員見面了。

    雖然剛刷掉比賽,但還是很大氣的來和音駒的隊員們說恭喜。

    “之后的比賽好好加油!边@是牛島若利說的。

    相比較其他人,牛島若利可能是唯一沒哭的人。

    畢竟停在八強對于白鳥澤來說也算是能以釋懷的結果,大部分人其實也不太能接受,都想再往前再多走幾步。

    可是牛島若利去帶著笑意過來先恭喜了音駒高校的人。

    沒有其他的,是牛島若利沒直接說出來的想法。

    他這一場比賽打的很開心。

    可能好久沒有打這么暢快的比賽了,一球又一球的出現阻撓時,他好似一下就回想起以前喜歡排球的瞬間了。

    起初是想讓他的父親能夠看到自己,但就在剛剛比賽,他想起來來自他自己對于排球的喜歡。

    他并不是喜歡藏起自己能力的人,只是有些對手沒辦法讓他百分百的投入比賽而已。

    但這次不一樣,因為讓他完全的百分百投入這場比賽的人,不是天才虎杖悠仁,不是讓人頭疼的孤爪研磨。

    而是他們隊內另外的一個核心。

    黑尾鐵朗。

    這場比賽,也算是打的很盡興。

    第48章 第 48 章

    “話說, 我們這是進了半決賽?”夜久衛輔在回去的路上,低著頭想了半天,最后說出這句就停住了步子。

    天天喊著要進全國大賽, 要拿全國大賽冠軍, 可是當冠軍離自己就差兩步的時候, 還是會有點彷徨。

    就像是在說, 這就來了?

    有點太不真實的感覺。

    夜久衛輔以前打了挺多比賽的, 輸了比賽自然會覺得后悔, 也會不甘心。

    誰不想拿冠軍呢,可是當他真的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距離全國大賽的冠軍已經如此之近, 是真的覺得不真實。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是海信行。

    “我一直覺得自己挺普通的,國中排球社團成績普通, 雖然不至于一兩輪淘汰,但是打進都大賽八強都很困難, 但是我還是很希望自己能在都大賽拿個很不錯的名次!焙P判姓f這話的時候帶著笑, 他喜歡瞇著眼睛笑, 整個人一直展現的都是非常溫和的狀態。

    海信行雖然在隊伍內并不是那種非常亮眼的, 但是音駒很多和諧的狀態都有他的存在。

    他為人溫和處理事情也非常的周全, 即使在不認識的人眼中是極其不起眼的隊員, 但對于音駒來說是不可缺少的一員。

    “阿行,話可不能這么說!焙谖茶F朗反對道。

    海信行好似知道接下來的黑尾鐵朗會說什么一樣, 直接打斷了他,“我也不是在否定自己。就是都大賽拿到冠軍的時候, 我就想說的, 那樣的感覺確實有點不真實,可當時的我沒說出來, 怕說出來有點矯情。但現在已經快半決賽了,我還是想說,能來到音駒真的太好了!

    海信行瞇著眼笑著,對著自己的隊員們,這是他作為副隊長以來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黑尾鐵朗站在一旁笑,并沒有因為話被打斷有什么情緒,反而一把攬過海信行,“還沒結束了呢,說這話也太早了,整的怪讓人感動的。”

    說是這么說,但這里的二年級都能理解海信行這句話其實是在說另一層意思。

    來之不易,這一切太來之不易了。

    “才是半決賽,說好的,我們要拿冠軍!”黑尾鐵朗接著說,是對海信行說的,也是對其他所有的音駒隊員說的,

    “對,要拿冠軍的。”虎杖悠仁笑得賊燦爛相比較別人都覺得不真實,他對于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都覺得是應得的。

    雖然不知道音駒的隊友們是怎么覺得的,但在他眼中,音駒全國大賽的冠軍,他勢在必得.

    比賽從早上看到晚上,云雀田吹在看了音駒和白鳥澤的比賽之后,就收拾了東西回了國家隊。

    火燒副教練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在他回去的路上打了個電話給他,像是有意沒打擾他看比賽一般。

    “怎么樣?”火燒副教練電話過來的時候幾乎沒轉彎直接就開口問了。

    “還不錯!闭f是還不錯但是云雀田吹的笑容已經快要溢出來了,“等回去我和你說!

    火燒副教練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云雀田吹是撿到寶貝,要不是撿到寶貝,斷不會說這句話的。

    火燒副教練笑著提醒他,“但沒一個月你就要調到國家隊了吧,那時候這個驚喜還能到你手上嗎?”

    “那不是還有你嗎?”云雀田吹稀罕人才,但同樣并不吝嗇。

    再過一個月他就不是國青隊的總教練了,他會被調到國家隊了,成為國家隊的總教練,算是晉升,火燒跟著他后面,直接晉升到了國青隊的總教練。

    兩個人一前一后也算是彼此成就,以前一起當隊友,現在一起當同事,云雀田吹自然相信自己的隊友,所以虎杖悠仁以后在誰的手下當學生,對于他來說都沒什么差別。

    回去之后,就把這次想要招攬的名單遞給了火燒教練.

    音駒一行人跟著教練后面先去吃了飯,因為第二天還有兩場比賽,所以音駒教練把晚餐安排在了酒店的自助餐廳。

    為了防止臨時出現食物方面的意外問題,所以飲食上都會嚴格把控。

    幾個人在酒店餐廳吃完定好的餐之后,就去了租好的體育館復盤今天的比賽,和明天要準備的比賽。

    明天的對手已經出來了,也就是在他們下午第一輪之后,第二輪比賽對決出來的。

    “稻荷崎高校。”

    教練們這會兒們在整理資料,讓學生自己看稻荷崎之前的全國大賽決賽的比賽錄像。

    光這樣的錄像,就有五六場視頻。

    要想把一個冠軍種子隊的所有比賽錄像都看完,那不可能,所以他們就選了決賽合集。

    稻荷崎走到決賽的對手大部分都是井闥山。

    這五六場比賽必看,但是這其中只有一場的比賽比較有參考性。

    因為現在井闥山和稻荷崎新的王牌,得從最近的上一年春高決賽比較有參考性。

    其他的視頻更重要的是一整支隊伍一直以來的打球風格。

    稻荷崎和井闥山能作為冠軍種子隊,是兩種不同的隊伍類型。

    井闥山是嚴格意義上的強校風格。

    稻荷崎就顯得有些不一樣了。

    “稻荷崎今年來了一對雙胞胎新人,因為強勁的實力,所以作為新人就直接領導隊伍勇闖全國大賽了。”直井學拿著資料如此說。

    “雙胞胎?”黑尾鐵朗盯著那模樣一樣穿衣風格著實不一樣的雙胞胎,光是通過錄像都能看出兩者的差別。

    最新的春高比賽其實是沒有雙胞胎兩個人的。

    他們這會兒看的這場錄像,是雙胞胎國中的全國大賽決賽。

    對,這對雙胞胎可不是像音駒的眾人一樣,是第一次來全國大賽。

    當時不少人不把音駒放在眼里,其實也很正常,畢竟音駒確實沒什么出挑的選手,唯一能稱得上不錯的虎杖悠仁,更是在國中沒什么名氣。

    稻荷崎和井闥山這樣的隊伍能在全國大賽一直有著不錯的成績,大部分情況是這兩個學校招募的隊員,大多是在國中就已經有一定成績的。

    像出挑主攻手佐久早圣臣,像第一自由人古森元也,像最佳二傳手飯綱掌。

    稻荷崎的那對雙胞胎也是如此。

    特別是走二傳手位置的那位,在國中時期就已經被國青隊的教練看上了。

    “宮侑……”虎杖悠仁盯著宮侑的身影看著他的發球,突然想起了白浜高校那個新人上場的發球。

    夜久衛輔當時告訴他,叫跳飄球。

    虎杖悠仁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球,對于那些暴力發球而言,這類發球球有各種情況,在球不落下之前,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而宮侑不僅可以暴力發球,還會跳飄球,來回交換,根本分不清他可能發什么球。

    這兩種球是完全不同的接法,猜透不了他發哪種球很可能就導致接球失誤。

    宮侑這樣的發球按道理應該隊內負責接球的幾個人多鉆研的,當然教練也是這個意思,從發球上面至少先要攻克的。

    這段落的分析,虎杖悠仁聽的比誰都認真。

    什么兩步是跳飄,四步是暴力扣球。

    夜久衛輔倒是挺在意的,直接問了,“悠仁,你想接這個球!

    “嗯!被⒄扔迫驶氐。

    “悠仁想接跳飄球?”夜久衛輔問。

    虎杖悠仁期待的點了點頭,“好玩!特別是我看到夜久前輩把球接起來的,更覺得特別有意思,當然因為夜久前輩把球接起來了我才覺得有意思的!

    夜久衛輔被虎杖悠仁這兩句話搞得臉都紅了,這一句又一句看似就是普通闡述,但每句話都是在無意識夸他,夜久衛輔嘴巴都有些不自覺的翹起來了,撇了撇嘴努力的藏住笑意。

    顯然沒有任何的意義,“也還好吧!弊詈髷]了擼頭發,被夸后的得意一點沒辦法掩飾住。

    黑尾鐵朗被逗的笑彎了腰,被夜久衛輔發現,直接一拳擊中了他的腹部。

    黑尾鐵朗吃痛彎腰捂住肚子,咳了好幾聲終于緩了過來。

    虎杖悠仁一臉單純,好似并沒有察覺他們到底在笑什么,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宮侑的發球上。

    可能因為宮侑的發球多樣化,是他沒見過的,所以他的興趣沒辦法不留在上面。

    之前虎杖悠仁就知道的,比賽越往后越能遇到更有意思的隊伍,這不就遇到了嗎?

    很有意思。

    隊內會議結束之后,音駒隊員就各自回到了酒店自己的房間。

    收拾的收拾,休息的休息,大部分都是躺下就睡著了。

    畢竟一天兩場比賽,實在累得慌,更何況本就體力不好的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更是連游戲玩都沒精力玩,就直接睡著了。

    “這次比賽把研磨可是累壞了!焙谖茶F朗跟虎杖悠仁一起回房間的時候這么說的。

    從隊伍開會的時候,研磨就已經撐不住了,眼皮就幾乎沒有抬過,但是研磨腦子好,還是把教練分析的東西都聽進去了。

    “是呢!被⒄扔迫驶厮。

    回到房間,虎杖悠仁推開他們房間的門,兩個人先在沙發上待了會兒,打開了酒店的電視,電視頻道是調到了東京的體育頻道,里面播放的是最近全國大賽的賽事。

    其中就有音駒高校的身影。

    “今年全國大賽很有意思,先是有一支隊伍打敗了豪門高中梟谷高中代表東京其中一支隊伍進入全國大賽,給了觀眾眼前一亮的比賽!

    “音駒高校其實不能算是全國大賽的新面孔,很久之前還是來過全國大賽的,但是這幾年成績不好。不過隊內都是新面孔,已經有了嶄新的一面了。”

    “全國四強現在幾乎已經出爐了,井闥山VS狢坂,稻荷崎VS音駒!

    “除了音駒都是全國大賽的老面孔了!

    “也不知道明天的比賽會是什么樣的情況?”

    “我們請來了體育界的前輩,來分析這次的賽況,來,我們有請山中先生對這次的比賽做出評價吧。”

    音駒高校出現的篇幅其實不多,其他學校還有針對王牌的采訪,大多都是比較出名的選手。

    音駒卻沒有。

    不采訪其實還好,但是其他學校都有就音駒沒有,黑尾鐵朗有點看不過去。

    “怎么!是我們的王牌不夠亮眼嗎!悠仁你那扣球,你那發球,不值得一個采訪嗎!”黑尾鐵朗越說越生氣。

    虎杖悠仁是發現了,黑尾鐵朗在遇到他的事兒總是會更激動一點。

    他捏了捏手,“其實教練找過我的,但是我拒絕了!

    黑尾鐵朗:……

    沉默了會兒又覺得不對,“你拒絕干什么?”

    “我覺得不是我的功勞啊,是整個音駒隊伍的功勞!被⒄扔迫十敃r拒絕的采訪的原因是,對方那個記者只邀請了他一個人,并且在他提出其實他們音駒之所以厲害是因為整支隊伍,對方并沒有認同,所以虎杖悠仁便不太愿意出鏡了。

    畢竟打比賽出名并不是他的所期待的,也不太在乎是不是會有采訪被更多人看到。

    黑尾鐵朗不意外于虎杖悠仁會這么想。

    不這么想都不是虎杖悠仁了。

    兩個人就這么待著,電視還繼續播著今天的賽況。

    等到采訪播結束了之后,就又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云雀田吹!。!”黑尾鐵朗伴隨著高昂的聲音直接站了起來,“不是,云雀田……教練來了!!”

    只要打排球的選手都不可能沒有聽過霓虹排球國手云雀田吹的,甚至很多人打排球的原因也可能因為他。

    這樣一個擁有實績并且現任管理國青隊的云雀田吹出現在觀眾席這件事,黑尾鐵朗居然沒發現。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電視內的那一幕,可惜著自己剛才居然在比賽,“云雀田吹來了耶!”

    虎杖悠仁對于這個人并不熟悉的,但是從黑尾鐵朗的反應來看,便知道可能是個很厲害的人。

    “是很厲害的排球運動員嗎?”虎杖悠仁只能這么猜測。

    黑尾鐵朗才發現自己太過激動,忘了給虎杖悠仁解釋,“厲害,以前拿過很多獎項的,而且還帶著霓虹的排球在國際賽事上拿到了不錯的成績,但是他們那個年代,其實霓虹排球不怎么好的,你要說把他們的成績放到現在,那肯定不是一樣的情況,但這并不影響云雀田吹那幾個老牌排球運動員對于霓虹排球做的貢獻。現在云雀田吹是國青隊的總教練,以后肯定會是國家隊總教練的,這樣的教練來了全國大賽除了看比賽之外就是想要挑一些不錯的苗子能夠進國青隊的。”

    這么一說,虎杖悠仁明白了,明白了這個教練來到觀眾席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所有站在賽場內的人都會成為下一個可能會被挑選進國青隊的選手。

    只要走上了這條路,沒有人不會期盼自己能被國家隊挑中。

    所以虎杖悠仁能夠明白黑尾鐵朗的心情。

    云雀田吹在采訪中說的內容不多,開始都只是官方的言論。

    但他來了,記者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他。

    “我們也知道云雀田教練現在國青隊的總教練,下一個月呢就會調任到國家隊當總教練了,所以這次比賽,有看到令您比較驚喜的隊員嗎?比如能夠進入國青隊這種……”

    記者就是其實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這個,挑到比較不錯的運動員,接下來的四強比賽,他們可得抓緊機會搶在前面采訪到,萬一以后是不錯的新人,以后也能優先搶到頭版頭條。

    最好是那種能夠給霓虹排球不一樣景象的那種。

    其他亮眼的角色大多都在國中時期就已經被不少人知道了,國青隊也早就發出了邀請。

    這其中唯一能被看中的也就是虎杖悠仁。

    所以想聽聽教練的印象,讓記者不意外的是,云雀田吹口中確實有他們想要的答案。

    “音駒高校里面的八號那位主攻手還是很不錯的!

    “虎杖悠仁同學吧,確實很不錯呢。”

    之后就是聊虎杖悠仁的情況,聊著的時候,黑尾鐵朗目光就落在虎杖悠仁的身上,想從他身上看,看著虎杖悠仁會是什么反應。

    但是虎杖悠仁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他好似對待這樣的結果更多的是,不是喜歡或者什么欣喜之類的情緒,更多的是想不明白。

    要是別人在被國家隊總教練點名,一定興奮的晚上都睡不著,或者是因為自己名字上電視激動的睡不著。

    被國家隊總教練公認承認是超級天才,那哪兒能是單高興呢,這都屬于人生的高光了。

    可虎杖悠仁卻并沒有多高興似的,只是聽完來了一句,“明明我的隊友更厲害啊!

    虎杖悠仁好似更介意這樣的高光并不是帶著音駒的標簽。

    黑尾鐵朗就覺得虎杖悠仁這人也單純的太可愛了點.

    記者之后的話題就幾乎繞到了接下來參加半決賽存活到最后一天的四支隊伍。

    記者對各個隊伍開始評價,也開始問云雀田吹的看法。

    從井闥山說到狢坂,音駒放在了最后,在提到音駒的時候,口氣中一直透著一種,虎杖悠仁在音駒很可惜的狀態。

    就像白鳥澤這樣的隊伍,畢竟除了牛島若利仁之外,其他人從能力上不夠突出。

    在他們眼中,音駒也差不多。

    不像稻荷崎和井闥山,里面的隊員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就算是替補也大多是可能進入職業隊的存在。

    音駒相比較這類型的強隊就不是一個類型的。

    然而都大賽還是從井闥山手中拿到了冠軍。

    他們還是覺得井闥山只是失誤了,在一支新出來的隊伍面前,沒想到合適的應對方案。

    所以他們并不覺得音駒在半決賽遇上稻荷崎就能拿下比賽的勝利。

    他們認為是這么認為的,所以帶著引導性也希望教練是這么認為的,就好似一種主觀意識的突然給音駒高校要貼一個標簽一般。

    “這四支隊伍中,就音駒高校整體來說太普通了吧,有虎杖悠仁這樣的選手,你是不是覺得可惜呢?”記者按照自己想要引導的如此說。

    這個問題剛出的時候,虎杖悠仁就蹙起了眉頭,比之前還要生氣的樣子,好在面前的是電視機,人不能穿進去把人抓出來,要是在現場黑尾鐵朗敢保證,虎杖悠仁一定走過去問,你在說什么?

    虎杖悠仁就是那種,自己什么事兒都無所謂,但是朋友的事兒一定是頭等大事的人。

    單純簡單,又格外的熱忱。

    “這記者怎么說話的!被⒄扔迫逝瓪鉂M滿的說道。

    “什么意思,為什么我的亮眼只歸咎我一個人?說的時候都挺會說的,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但是一個人格外突出他們就總認為是這個人自己的功勞,其他人太過普通了!

    這句話噼里啪啦毫無停頓的一口氣說出來,黑尾鐵朗就知道,虎杖悠仁是真的生氣了。

    對于音駒被人用如此輕蔑的口氣所描述,虎杖悠仁是真的生氣。

    黑尾鐵朗都怕虎杖悠仁要上去理論了。

    原本想關電視的,但又怕打斷了,虎杖悠仁氣的更上火。

    好在云雀田吹教練并沒有順著記者的話說,反而對于記者的話表示疑問,“為什么你會覺得虎杖悠仁這樣的選手在音駒高校這樣的隊伍會可惜呢?”

    記者確實沒想到會被反問,被反問的時候他也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問題,“畢竟……音駒其他的隊員太過普通了。井闥山自由人二傳手都很突出,稻荷崎的二傳手和攻手也很突出,狢坂就跟別說了,隊員們也大多是很不錯的,音駒相比較來說就太過普通了,二傳手一般自由人倒還不錯但也不是決定頂尖的選手,這一對比,虎杖悠仁這樣等級的攻手在這邊應該算是屈才了!

    對于自己的分析,不止是記者這么認為的,大部分觀眾都是這么認為的,過于普通的隊友,對于天賦過高的天才來說,就是拖后腿。

    在大部分眼中虎杖悠仁的實力可能連百分之四十都沒有被挖掘出來。

    這不是可惜是什么?

    云雀田吹好似也不意外記者這么想,但他還是想要糾正,“音駒高校其他隊員確實不夠亮眼,但并不代表他們沒有能力,當然也許相比較其他的隊伍音駒隊員從各方面都不是能夠站出來比擬的情況,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云雀田吹停頓了一下,但這樣的停頓也只是為了接下來的話更清晰的說出來一般。

    “音駒高校是現在最適合虎杖悠仁的隊伍。”

    第49章 第 49 章

    虎杖悠仁開始對云雀田……吹?是叫這個吧, 沒什么特別的感覺的。

    畢竟他剛入門排球,對這些什么排球界的名人沒什么特別的情緒。

    但是聽著云雀田吹在采訪中說出‘音駒就是最適合虎杖悠仁’這句話的時候。

    虎杖悠仁覺得,這人還……挺不錯的。

    怪不得是名人呢。

    “這句話還不錯!被⒄扔迫枢僦, 好似終于才被安撫住的樣子, 抱膝坐在沙發上, 下巴抵著膝蓋。

    像一只剛吃飽有點犯困的可愛小老虎。

    “記者嘛, 都很喜歡挑起一些有些爭議的話題來吸引熱度, 我們音駒能被他用來吸引話題也說明我們起來了。畢竟昔日豪門沒落后再次復出, 這樣的標題還不夠吸引人!焙谖茶F朗說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并不影響虎杖悠仁不高興。

    所以他撇了一嘴繼續說道, “什么原因, 都不可以說音駒。不……可……以!”

    一字一頓表達了他的不滿意。

    他喜歡音駒,現在喜歡, 以后也喜歡。

    非常,非常的, 喜歡。

    當然不是因為是音駒, 是因為音駒排球部的隊員們。

    只喜歡他們罷了。

    “好, 他們說音駒不好, 他們就不好。”

    “就是!

    黑尾鐵朗沒發現有時候虎杖悠仁是真的孩子氣。

    后來電視里面也沒再有什么內容了, 就是今天一天比賽的重播。

    收拾了準備睡覺的時候, 剛播到白鳥澤和另外一支隊伍的八強爭奪賽。

    之后剛要播到白鳥澤和他們音駒的比賽,黑尾鐵朗把電視關了, “睡啦。”

    虎杖悠仁就蓋上被子,躺下來, 躺下前也沒有剛才的不開心的情緒, 相反,他這人情緒忘得快, 早就沒什么了。

    所以躺下的時候,還是笑著的,“黑尾前輩!

    喊著黑尾鐵朗的名字,黑尾鐵朗也帶著笑看著他,“怎么?”

    “我知道這句話說了很多遍了,聽多了還很累,但我還想再說一次!被⒄扔迫示褪悄欠N特別單純的人,有什么情緒有什么想法都是直接說出來的?赡芎芏嗟钠谕敕ǘ际侵貜偷,但他此刻想要說出來就是現在想的。

    “你說!焙谖茶F朗含著淺淺的笑意,盯著虎杖悠仁,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音駒一直以來是我做的最好的選擇,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來到排球部,和大家一起打球的這段日子,是在我一直以來最開心的時候!被⒄扔迫逝伦约赫f的不夠對。

    “也不是我以前不開心,就是總感覺不應該是這樣的。”

    虎杖悠仁也不知道為什么,父母去世是在他沒有記憶的時候,說句涼薄的,他沒什么特別的感覺,陪他長大的是爺爺,所以他大部分的感情都留在爺爺身上。

    人生過得還不錯,順風順水的,什么東西都做的很簡單,特別是他有一副很不錯的體格。

    按照他以前的大部分體育老師說的,他這樣的天然體格就應該走運動這條路的。

    可他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因為每項運動的完成對于他來說輕輕松松。

    是能帶給他榮譽,但這樣的榮譽來說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就像每次都考滿分甚至是根本沒有任何超越追趕的感覺,這種榮譽對他來說,沒什么特別的意義。

    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但是沒什么方向也沒什么想法。

    就像他爺爺說的要多幫助別人。

    他是想,但總感覺沒找到自己生存的意義。

    不是以前過得不夠開心,而是不像現在他已經在自己生活中找到那么點意義了。

    他很喜歡音駒的每一個隊友,也在排球里找到了自己的樂趣。

    不再只是毫無關心毫無心情了。

    黑尾鐵朗聽了虎杖悠仁這樣的感慨,把臉枕在了手上,目光落在虎杖悠仁身上,只留了一句,“那悠仁一定要玩的開心喲!.

    云雀田吹在被記者采訪后,心情其實有些復雜的。

    對國家隊是需要很多天賦上極高的選手。

    但是排球這個項目,天賦是門檻,但想發展下去,靠的是愛是興趣,以及豐厚的工資和獎金。

    最后兩項才是最重要的。

    光靠愛是吃不飽飯的。

    人總是要吃飯的,但更多的對于排球要有愛。

    云雀田吹其實察覺到的,虎杖悠仁確實有著過高的天賦,但是能夠讓他走上排球這條路的,只有音駒的這些隊友,是理由,也是支持他的方向。

    光是有天賦,其實不足以讓虎杖悠仁站在排球賽場上的。

    其實他可以有更多的選擇,但他沒有任何感興趣的,說不定根本不會選擇運動這一條路。

    所以音駒和虎杖悠仁相輔相成,沒有所謂的其他人太過普通。

    也是因此,云雀田吹回去后,有了個一個新的想法,他去了國家隊之后,以后招募的隊員也大多可能是這些頂尖的選手。

    這些都可能是頂級球員。

    但運動這行不會只有頂級球員。

    還有一級球員二級球員,在想以球員發展的方向,都得一定存在的合理性。

    不然那么多一級球隊二級球隊都不招人了?

    但想讓一些天賦一般人才能力還行的,也希望能給到一定的福利,而且云雀田吹還想到了新的想法。

    那就是,新隊員的挖掘,不能只從全國大賽的這一條途徑被看到。

    地方那么大,區域那么多,總有不被看到的人。

    所以他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關于隊員其他途徑擴招的可能。

    跟火燒教練是這么商量的,“多增加一個運動員招募的途徑,年齡20以下12歲以上,可以自己組建隊伍,無同校要求,可以以學校為單位,也可以以贊助店鋪為單位,只要達到基本要求就可以參賽。一個地區,可有兩到三支隊伍作為代表隊,至于怎么篩選人才,就看他們地區了。”

    “城市賽?”

    “是,需要招募相應的商務,把這個賽事辦起來,這樣就不會只看到一個學校代替地區參賽的局限性了!

    “我覺得這個想法好啊。找個時間喝喝酒把那些熟人拉過來說說唄。”

    “好啊!

    兩個人因為這點的投緣,也不等時間了,就立即把項目落實,兩個人的期望是能夠在秋季把項目及時落實下來,這樣就幾乎在春高之前,多以一項能夠讓運動選手有機會展露自己的機會。

    說完兩個人就約了時間見面了.

    晚上大部分隊員都睡得挺好的,最后一天,只剩下兩場比賽。

    所以半決賽分了兩輪,也就是半決賽的四支隊伍分開比賽。

    音駒和稻荷崎抽到的是第二輪。

    于是過去的時候,他們先當了觀眾,音駒高校眾人剛在觀眾席坐下,旁邊就坐的就是接下來的對手,稻荷崎。

    能認出是對方,是因為隊伍內那倆雙胞胎極其的亮眼。

    特別是一個張狂的走在前面,一看就是那個發球賊厲害的二傳手。

    天才這類的存在,光是氣質就和別人不一樣,完全不知道什么叫謙遜。

    也是從小就榮譽傍身,確實很難知道有一種詞叫低調。

    黑尾鐵朗看著張狂的對方,再看看自家的虎杖悠仁。

    怎么差別這么大呢,虎杖悠仁更像是會抱著玩偶發呆的傻子。

    就這樣的傻子可愛的不行.

    虎杖悠仁剛坐下來,就迎面看到了走過來的稻荷崎眾人。

    顯然對方也早就看到了他們,特別是站在前面那個張狂的雙胞胎其中一位,直徑的就走了過來就站到了虎杖悠仁的面前。

    “你就是虎杖悠仁吧!狈浅?裢闹苯雍盎⒄扔迫实娜。

    當然,兩個人同年紀同年歲,也確實分不了前后輩。

    可就算同輩,這樣直接直呼其名而且一副欠揍的模樣,實在很難讓人覺得舒服。

    好在虎杖悠仁不太計較這些,他一臉天真,倒也不是不知道對方的敵意,只是這樣輕微的只是來自比賽前的叫囂,對他來說不能算得上敵意。

    只能算是……對方不懂禮貌。

    但他懂。

    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承認了確實是對方要找的虎杖悠仁。

    “一會兒比賽能給我發一個砸出一個坑的球嗎,就你在井闥山發的,就那個!我想看看!”宮侑在說這件事特別的興奮,如果不是在限制活動空間的觀眾席,虎杖悠仁懷疑對方都要能跳出去了。

    這個樣子,更不像是敵意了。

    更像是提到排球腦子不好的樣子。

    宮侑這樣剛說完,隊內另外一個雙胞胎就走了出來,站在身側,“不好意思,侑看到厲害的人是有點激動的,不過……”

    虎杖悠仁是第一見到雙胞胎,知道雙胞胎可能性格差異有點大,但沒想到差異這么大,這另一個看上去可能更成熟更禮貌一點。

    不過他還沒這么想完,另一個雙胞胎宮治還沒說完的后半句,也在這個時候說出了口,“不過你要是發不出來的話,那視頻果然是假的吧!

    虎杖悠仁:……

    都很沒有禮貌。

    沒有禮貌到,虎杖悠仁都有點懷疑這家的家庭是不是就這么教育風格。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什么視頻是假的,但虎杖悠仁總覺得這兩人對自己確實不怎么友好。

    他還沒開口,黑尾鐵朗已經站了起來,對方也是一米八出頭,但是體型上還是黑尾鐵朗占優勢。

    還沒開口,對方隊內的可能是隊長的人就走過來拉偏架。

    對,看似要道歉,要拉架,但顯然還是站在自己隊員的那邊。

    “不好意思,小孩兒年輕氣盛的,別介意。”說的挺客氣的。

    但轉頭就和自家的隊員吐槽,“不要老讓人家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情。”

    音駒眾人:……

    黑尾鐵朗直接給氣笑了,果然能讓后輩直接出來挑釁的隊伍,那整支隊伍就不可能是個善茬。

    “體育場的你們賠嗎?”

    在黑尾鐵朗想要去爭論的時候,虎杖悠仁直接開口了。

    這次換成對面的笑了,好似在說,他還當真了。

    兩支隊伍就保持了現在僵直不下,劍拔弩張。

    直至另一側又來了一支隊伍,打破了現在的僵持。

    是這兩支隊伍一直以來都沒正面見過的隊伍,一直活在解說口中的一支隊伍。

    都大賽半決賽輸給井闥山的梟谷高校。

    坐下來應該就是想看井闥山的比賽。

    但是里面有個貓頭鷹一樣發型的隊員,先看到了虎杖悠仁跑過來就是一臉興奮,“音駒都大賽的冠軍!”

    一般人在看到自己的對手,多少都有一種微妙的敵意,準確來說也不是敵意,只是將來都會成為對手,多少都有點爭鋒相對的感覺。

    但是這個貓頭鷹沒有,他看到虎杖悠仁,有的只有興奮和激動。

    那種很想來一把的期待,“我們什么時候能打一局!”

    就是這種。

    “木兔前輩,不要給別人造成麻煩!睏n谷高校那邊又來了一個人,看上去年級不大,應該是比這個貓頭鷹的后輩,但看上去比這個貓頭鷹要穩重很多。

    稻荷崎的人沒有說話,或者說,想說也沒地兒說,因為前年的夏季高中聯賽的全國大賽輸給了梟谷。

    雖然他們覺得要是放在這次的比賽自己不一定會輸給對方,但是到底也沒辦法在現在這個階段說出來,至少對于稻荷崎的大部分來說是這樣的。

    然而他們家的雙胞胎是真的不怕事兒的,“梟谷啊,今年要是遇上的你們,也照樣打!

    這下好了,三支隊伍都沉默了。

    一時不知道哪個應該先開口,好似哪個先開口都覺得有問題。

    最后三支隊伍就選擇沉默的落座。

    黑尾鐵朗突然覺得自己家這個,真的太安分了。

    怪不得都討厭熊孩子,喜歡別人家乖孩子。

    就他們家這個乖孩子,真的誰都別想偷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樣的想法充斥在了黑尾鐵朗的腦海中,他下一秒就抓住了虎杖悠仁的手,一臉真摯的和虎杖悠仁點了點頭。

    “可不能和別家孩子學壞了。”

    虎杖悠仁:……

    聽不懂,完全聽不懂.

    好在三支隊伍也沒再繼續了,因為井闥山VS狢坂的比賽開始了。

    這兩支隊伍相似的特點就是整支隊伍都是非常完整的,正選隊員除了被國家隊看中的,還有被各個職業隊看中的,都將是未來霓虹商業隊未來的隊員們。

    從單人實力來說,就已經和其他學校拉開了差距。

    這場比賽的開始成功讓三大高校同時噤聲,也是因為眾人對于這場比賽確實很難不關注。

    音駒更是第一次直觀的看到曾經的對手比賽。

    其實音駒也能理解為什么很多人都不太相信音駒高校直接拿下和井闥山的比賽是因為實力高于井闥山。

    當然音駒也是這么認為的。

    音駒高校的每個人都知道拿下和井闥山的比賽,有研磨的戰術之外,也有一些運氣在。

    更多的是因為虎杖悠仁。

    但更多的是因為出其不意。

    因為井闥山還是第一遇到像音駒這種,亂七八糟,又極其和諧的隊伍。

    第二次音駒高?蓻]那么好贏了。

    倒不是音駒的隊伍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比賽這種事情,誰也不知道最后的結果是什么。

    他們能做的就是盡量減少失誤,享受這場比賽。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他們就像是一支新晉的挑戰隊伍,場上都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守擂者們。

    相比較守擂者,挑戰者的壓力可沒他們那么大。

    確實也是如此的,但個更多的是,他們也很想拿下全國大賽的冠軍。

    就像夢里出現這么多久目標,就近在咫尺,走幾步就能夠到。

    即使這個過程受到再多的阻礙,他們還是很想拿到的,因為總覺得這樣的機會不多了。

    正所謂不想拿冠軍的隊伍不是好隊伍。

    三支隊伍待在觀眾席看的認真,及川徹和日向翔陽來的比較晚,來之前還找了虎杖悠仁的。

    問他們坐在哪兒。

    虎杖悠仁告訴了他們位置,加上其他來看比賽的也就是八九個人,這剛進來就看到三支隊伍坐了一大片,幾個人也都被這樣的氣場給嚇著了。

    強者就是強者,幾個人光坐著看比賽,就給人一種壓迫感。

    連一向沒什么心眼的日向翔陽都跟在及川徹身后沒怎么說話。

    及川徹從每個人穿的隊伍也看清了這些人都是哪些學校的。

    這些學校都是他以前只能通過電視看到的隊伍。

    和他有著大概一個屏幕的距離,說不遠,但這條障礙他從來都沒有跨過去過。

    身邊的巖泉一察覺到了及川徹微妙的情緒,沒有多話,在他之前先動了動身體,“音駒在那兒,我們坐過去!

    可能是察覺到其他人也沒打算動,所以巖泉一做這個第一個人,不管這些強校到底多嚇人的氣場,巖泉一不怕。

    他不管,也不希望及川徹想太多。

    因為他們要走的路還沒有結束。

    在黑尾鐵朗給他們安排的位置上坐下之后,眾人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很多。

    可能是因為坐下來了。

    “什么情況,你們怎么三隊坐一塊兒。”巖泉一問道。

    “不知道,緣分吧!焙谖茶F朗也有些頭疼,一個是下一場的對手,一個同區的隊伍。

    梟谷打一開始就沒遇上過,不知道為什么,音駒眾人好似被對方也有些尷尬半尷尬的情緒。

    可能就是因為沒遇到,才會如此吧.

    井闥山和狢坂的比賽正式開始后,所有人的專注都留在了場上。

    音駒眾人也是因為從觀眾的視角才發現井闥山的厲害,當然狢坂的攻擊也很嚇人,他們的主攻手正式在國中時期就備受關注的桐生八。

    桐生八的攻擊力幾乎是和牛島若利差不多的。

    但更多的是,桐生八這個人確實牛島若利完全不同的類型。

    或者說相比較佐久早圣臣和牛島若利以及虎杖悠仁都不一樣的。

    強大的攻手,都會有著與生俱來的自信。

    這樣的自信都是靠他本就強大的心情支撐的。

    桐生八卻不一樣,相比較佐久早圣臣的謹慎,以及牛島若利的強悍。

    桐生八確實一個責任過剩導致會很在意目光的人。

    好一點就是虎杖悠仁這個狀態,時常保持亢奮的狀態,只為了幫隊伍贏下比賽。

    但不是所有人都和虎杖悠仁一樣。

    完全就是怪物能力,怪物心態。

    在責任過剩的情況下,正常人類都會出現負面情緒。

    如果比賽順利的話,自然會越大越順手,但是如果出現逆境的話,就很容易心態產生變化。

    但桐生八還有另外一個優點,也是隊友們給他取的綽號,‘壞球拯救者’。

    也就是無論二傳手托出的球是不是因為脫手的過程中導致路線不好,桐生八也能找到合適的機會把球救起來扣下去。

    總體來說,桐生八的攻擊是所有攻手中爆發力排在前面,失誤率排在最后的。

    只可惜,他們遇到了井闥山。

    “他們會搞桐生八的心態!惫伦ρ心ブ苯拥恼f。

    這聲音不大,但是了兩邊的隊伍都把目光有意無意的投了過來。

    但目光停頓最久的是兩支隊伍的二傳手。

    一個是剛才安撫貓頭鷹的新人二傳手叫赤葦京治。

    另一個則是稻荷崎的猖狂二傳手雙胞胎的其中一人,宮侑。

    也許是二傳手更在意二傳手說的話。

    所以孤爪研磨的這句話一出口,另外兩個學校的二傳手,都在心中腹誹。

    ‘這個二傳手,不好對付!

    一眼就能察覺到飯綱掌的打算,飯綱掌能夠拿到最佳二傳手,自然不是關靠運氣,有的是戰略和經驗。

    就飯綱掌還沒出手,孤爪研磨就把他的想法說出來,至少他是在飯綱掌前面,就已經察覺到了狢坂主攻手的問題。

    以攻手為主要戰術的學校,誰都知道針對他們得分的攻手。

    這點沒什么,但是直接攔網并不是最有效的,因為浪費時間,也在浪費機會,從心理戰術來講,反而最穩妥的。

    音駒上一場比賽倒是使用了直面封死,但最后徹底封死的結果,也是通過心理戰術。

    現在桐生八就是飯綱掌現在腦海中擬定好的針對計劃。

    一球又一球都是為了讓桐生八落入那不知不覺涌現出來的焦慮。

    果然在第一局還沒結束的時候,桐生八已經在扣球的時候產生更多的猶豫了。

    桐生八焦慮是常態,但失誤不在常態,說明桐生八的焦慮屬于正常的扣球狀態。

    那么如何攻破呢,那就是拉高焦慮的程度從而影響到扣球狀態。

    “他會在第一局的最后兩分,被井闥山突然扭轉局面!

    就這樣,如同孤爪研磨預料到的最后一分,桐生八扣球失誤。

    梟谷高校:……

    稻荷崎高校:……

    第50章 第 50 章

    狢坂確實是在最后一分的時候被井闥山扭轉了局勢, 井闥山直接順著局勢把第一局直接拿下了。

    并且第一局所埋下的策略在第二局開始的時候也起到了作用,狢坂在第二局打的很辛苦。

    這場看的觀眾緊張,隊友教練緊張。

    也沒有說一定要站在誰那一邊加油, 更多的是希望優秀的隊伍能給他們帶來精彩的表現。

    只有音駒高校這一圈沉默的很, 可能是因為孤爪研磨的幾句話, 讓這邊的情況有所變化。

    畢竟剛來挑釁的稻荷崎, 發現對手可能沒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就像是被突然堵住了嘴巴,啞口無言的很。

    說完全不知道說什么, 現在這情況還不如安安靜靜的看比賽。

    就算不認同對方的說法, 結果就這么按照孤爪研磨所說的發生了,他們只能安靜的聽著。

    不然任何的反駁都顯的很沒有格調。

    那個又瘦又小的二傳手, 居然能算到這個地步,驚訝是驚訝的, 但是他們在今天來之前應該都已經看過音駒的比賽了。

    可是人嘛, 特別是有能力的強者, 又或者天賦極高的同位置, 都會在面對對手的時候, 都有一點沒辦法完全忽視的針對。

    道理都懂, 但有些情緒是沒辦法的,這就是他們一直站在高位很難對于一個從來沒見過的新人隊伍, 能夠重視的。

    有些事兒都要當面見過的才會有實感。

    連遲鈍的虎杖悠仁都發現三支隊伍之間的暗濤洶涌了。

    不過他不在意,孤爪研磨一兩句話就完全讓對方的矛頭完全換了一個人, 還是他們音駒的人更厲害一點。

    別人看不看得上他們, 對于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場上的局勢,井闥山在第二局拿到優勢, 前半局幾乎是壓著狢坂打。

    但狢坂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發現形勢不對的狢坂教練,就喊了暫停,和自己隊員們溝通接下來的戰術。

    更多的是調整桐生八的狀態,桐生八是很容易被旁人影響心態,但他的心態調整的也很快,畢竟他本身上場壓力很大。

    這是一直以來就會有的情況。

    所以把焦慮和壓力轉化了責任心,把害怕轉成自己的力量,這樣的力量加起來,攻擊起來才是讓人招架不住的。

    更何況狢坂的應援隊在觀眾席一直在呼喊著。

    “桐生!桐生!再來一球!”

    “桐生!桐生!你最棒!”

    是鼓舞也是力量的傳遞。

    既然都是老牌的強校,自然不會只靠一個戰術就能把整支隊伍都拉胯,所以在第二局的中段狢坂已經把局勢往自己這邊拉了拉,第二局以微弱的差距,拿了下來。

    強校和強校的比賽就是這樣的,局勢轉變都是很多變和很復雜的,每次的優勢都不能當做這局勝利的希望。

    因為沒人知道,到底什么時候,局勢就已經轉到對面了。

    學校和學校的差距不大,都有強勁的攻手,靠譜的二傳手,以及正常的所有隊員們都是經驗豐富的隊員們。

    那么比的就是那微弱的差距了。

    這樣的差距可能因為心態被影響,也會被環境影響,也會被各種意外的情況所影響。

    沒人能知道結果。

    所以比分就像從頭開始了一般,兩支隊伍的對決來到了第三局。

    音駒高校在來全國大賽之前,其實看過全國大賽很多隊伍的情況,主要看的情況大多是自己可能在比賽途中會遇到的隊伍。

    主要占比就是他們所被安排在的那一個半賽區的里面。

    但是即使如此,狢坂高校的比賽他們也看過的。

    因為狢坂高校是從攻擊和防御來說都是非常不錯的隊伍。

    當然這樣的隊伍并不是在少數。

    但在兩方面做的不錯的隊伍少之又少,這也是強校就那么幾個的原因。

    每支的隊伍特色肯定不一樣,甚至每個球員在同一個位置存在情況都不一樣。

    不談個性,狢坂高校絕對是把上場每個位置都發揮到極致的隊伍了。

    就像之前解說提到的,他們是每個選手都能夠進入職業隊的水平。

    如果像音駒遇到這樣的隊伍,他們能不能贏不好說。

    按照教練的話說,從歷來戰績和每個隊員的數據對比,音駒是不可能贏的。

    但這后面還有一句。

    即使如此,誰都不覺得音駒能贏,可音駒還是走到了現在,這就是結果。

    “如果是我們遇到狢坂高校的話,我們應該會輸吧。”

    哪怕孤爪研磨冷靜說出這個事實的時候,也沒有對隊內的氣氛有什么影響,因為這是所有人都公認的事實。

    “是這么說,也沒錯啦。但我覺得我們會贏。”

    這是虎杖悠仁的回答。

    “就是啊,都走到這里了,雖然研磨你這個時候潑冷水,是有點不對啦,但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們冷靜一下!焙谖茶F朗知道為什么孤爪研磨會突然講這句話。

    沒別的意思。

    說走到現在一路順風不會驕傲,那是不可能的。

    就像之前海信行說的,整個人都感覺現在的感覺不真實。這樣的不真實,也讓他們在走的太順的道路上,容易覺得自己很牛逼,從而認不清自己的真正的實力。

    所以這一盆冷水,總要有人來潑。

    教練不適合。

    只有他們最冷靜的二傳手才適合。

    “是呢,我們還差得遠呢!焙P判幸哺f了一句。

    說這句的時候一直瞇著眼睛笑。

    音駒不少人也因為這句話冷靜了不少,并不會覺得自己贏了井闥山,就能打所有的隊伍了。

    誰都想贏,但是保持平常心態,發揮好自己的實力,是他們現在最應該做的。

    井闥山在第三局最后的依舊拿到了優勢,贏下比賽就差最后幾分。

    梟谷高校這邊等著結果,稻荷崎那邊好似并不在意最后的結果,收拾了一下就提早走了。

    連眼神都沒留給音駒。

    音駒待了會兒,等著最后的幾球,也不著急提前撤走。

    所以就剩下了他們和梟谷高校。

    原以為梟谷高校會比較難相處,但原本還安靜了一會兒的貓頭鷹,跑了過來,一看就想要和他們友好的相處,已經過來聊天了。

    貓頭鷹一把攬過虎杖悠仁,搭著肩就是一頓討論。

    討論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關于虎杖悠仁之前在都大賽的發球。

    那個砸出坑的發球。

    剛才沒提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讓稻荷崎那邊剛好抓著機會宣戰。

    現在過來說這句,好似就是故意避開的稻荷崎。

    因為貓頭鷹還是比較和善的,他的想法很簡單。

    “你在都大賽的那一球我看了,不過我在觀眾席,你估計也沒注意到我,赤葦跟我說,不要吵到你們,很不禮貌!

    雖然不知道后面的那句和前面這句有什么直接關系。

    但是貓頭鷹的喜歡和興奮是不假的,和對面稻荷崎的人是完全兩個態度。

    “我叫木兔光太郎,你呢!

    “虎杖悠仁。”

    兩個人交換了名字。

    也算是認識了。

    別說虎杖悠仁對待這個梟谷還是很有好感的,雖然沒正面對上過,但到底是東京的王牌隊伍還是很想見識一下的。

    也就在這個間隙。

    井闥山拿下了半決賽的勝利,場外是觀眾的歡呼聲,音駒的隊員們也都差不多起身,跟著大部隊去了休息室,開始準備去熱身了。

    在休息室音駒隊員把自己帶來的隨身物品放在了休息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他們就去了場地。

    去的時候,工作人員還沒把場地收拾出來,所以等待工作人員把場地收拾出來。

    稻荷崎在他們之前進來的,所以他們過來的時候,和等著的稻荷崎剛好碰面了。

    稻荷崎的雙胞胎真的長得很像,但是氣質不一樣的很明顯,也導致一眼就能發現,那個欠揍沒素質的二傳手到底是哪一個。

    畢竟,從他們剛走過來,就已經對上了稻荷崎二傳手不太友善的目光了。

    不過這次對的不是虎杖悠仁,而是換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孤爪研磨。

    “研磨,你是真厲害,兩句話就成功轉移了仇恨值!焙谖茶F朗在旁邊對著孤爪研磨賊賊的笑。

    每當這個時候孤爪研磨就覺得黑尾鐵朗尤為的欠揍。

    但他也沒有精力去搭理黑尾鐵朗的這種欠揍,他知道黑尾鐵朗就是提前讓他進入到狀態罷了。

    宮侑確實一開始是對虎杖悠仁感興趣的,但現在改變了想法了。

    宮侑是技巧型的二傳手,就沒有人比他傳得更精巧。

    路線高度速度,都是他能夠精細化的方面。

    在他的眼中,連他拋出去的球都得不到分的話,那是庸才了。

    音駒的比賽他大多看過了,特別是都大賽決賽那場。

    官方錄像其實有虎杖悠仁砸出坑的那個畫面,大大降低了造假的可能。

    但是沒有親眼見過的人,還是不會輕易的相信。

    寧愿相信虎杖悠仁是不是買通了比賽的人,畢竟超乎常理的事情,要讓沒見過的人相信,實在有點為難。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個超級天才。

    想是這么想,但說是不會特意說的。

    宮侑的基本素質就是該質疑的質疑,但是小聲質疑,決不能讓稻荷崎在這點上展現出一股小家子氣的氣質。

    場館最后很快把場地收拾出來了。

    接下來比賽的隊伍,也都陸續登場了。

    宮治從剛才就看到宮侑在那兒小聲的碎碎念,還沒開口,那邊教練就提醒他,到他熱身了。

    他還等著說什么呢,宮侑就在一旁給他傳球了。

    宮治就是太了解他哥,光傳球熱個身就能看出宮侑已經開始在跟對方較勁兒。

    從傳得球就看得出來,這個球傳得很漂亮。

    宮治跳起來用手扣下去那一瞬間,宮治就感覺到這一球超級舒服非常的順手。

    他剛熱個身就已經把情緒高漲了。

    兩個人滿足的擊掌,這感覺怎么說呢,這一球非常不錯,就像是已經拿下了一局比賽的興奮。

    剛打完,他們就雙雙把目光投向了對面的球場。

    宮治雖然不是主動挑事兒的類型,但宮侑感興趣的情況下,他自然也關心很。

    用他說的話,庸才是沒有資格成為他們的對手的。

    能夠走到這一步的,并且在都大賽拿到冠軍的隊伍,一定有著讓他們眼前一亮的技能。

    剛好他們目光投過去的時候,孤爪研磨托球虎杖悠仁開始扣球。

    稻荷崎不少人都關注了,有關注虎杖悠仁的,也有關注孤爪研磨的。

    畢竟在剛才看井闥山比賽的時候,孤爪研磨光兩句話,都有一種把人看透的恐懼感。

    孤爪研磨本就是很擅長觀察別人的人。

    因為社恐和不想被人注視的緣故,他以前就學會了觀察別人來躲開不必要的社交。

    所以大量視線一下子投過來的時候,孤爪研磨下意識的就難受了,準確的說是因為宮侑太過在意的目光,讓他難受的。

    其他人好歹看的是虎杖悠仁,就宮侑好似要把孤爪研磨看穿了。

    好似非常努力的想要從孤爪研磨身上,看出點隱藏大佬的影子一般。

    孤爪研磨想說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孤爪研磨傳球不是那種精細的類型,雖然也不能算是那種失誤率很高的,就只能說普通的很。

    但就這樣的普通,孤爪研磨還是在這一球拋出去的時候有些失誤了。

    可能是宮侑目光實在太有侵略性,讓孤爪研磨有些不舒服,所以這球他托的有點高。

    虎杖悠仁大部分的扣球點是孤爪研磨安排好的,為了和隊友搭配,他都會設定好幾個大概得范圍。

    不論是他單獨的節奏還是眾人配合他的高度,為了防止出現搭配的失誤,所以他扣球高度大多是安排好的。

    在設定好的一個區間給他傳球。

    虎杖悠仁打多了習慣的區間,所以一眼就看出這球因為失誤有些高了。

    “不是,這傳球都能失誤?”

    宮侑是真的覺得無語,看到這球失誤了他渾身難受。

    他這樣等級二傳手,看普通的傳球都覺得難受,更何況看到這種因為失誤導致的爛的不行的傳球,簡直就是侮辱他專業的那種難受。

    宮治翻了個白眼讓宮侑安靜一點。

    意思是,別大呼小叫的!

    即使這樣,但宮治心里其實想的和宮侑沒差。

    音駒這么一般的二傳手,居然帶著人進了前四強,甚至還打敗過井闥山,已經白鳥澤,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就在稻荷崎對于自己所期待的東西充滿失望的時候,就看到虎杖悠仁就在剎那間提高了自己扣球高度,非常穩扣到了球場的對面。

    傳來了非常響亮的一聲,‘咚。。。 

    剛還有些失望的宮侑:……

    以及稻荷崎的其他人:……

    等等剛才那個失誤的高度,居然能扣到嗎。

    那都是已經不是摸高達到三米七的問題是,怎么也有四米?

    是四米吧。

    反正不可能是一般的高度,應該是超高摸高再往上了。

    普通高中生現在大部分的摸高,在三米一倒三米二這個區間。

    高度再往上達到非常優秀的高度大概就在三米三往上。

    但三米三往上這個區間能達到的人少之又少,幾乎已經在精英中的精英了。

    這其中格外突出的幾個主攻手,牛島若利佐久早圣臣以及桐生八,除了在力量上一騎絕塵之外,更重要的就是高度。

    牛島若利在高一的摸高已經達到了三米四,今年高二已經提高到了三米四二,要是等到高三的話,估計達到三米四五十不在話下。

    這樣的數據在高中生這一檔的已經是無人能敵了。

    一級職業選手也就差不多這個高度。

    就算整個國際賽壇上,最高的標準也在三米7左右。從人選來說,能達到的也屈指可數。

    可是虎杖悠仁絕對超過了四米。

    不是……這是人嗎?

    “剛才音駒高校的那個人是飛起來了嗎?是飛起來了吧?就……真的……不覺得離譜嗎?”

    “是吧……是飛起來了吧!怎么能跳那么高?”

    “確定是人類吧,確定吧?”

    “不是。。≈坝腥苏f他都大賽開局發球砸出了個大坑嘛!當時好多人說是假的啊!

    “這個我也看過,說是為了出名這種假視頻也做!

    “現在這個情況看來有可能不是假的吧,這人根本不是人類啊!

    “不是人類也能參加人類的比賽嗎,不算作弊嗎?”

    “他又不是機器人,只是能力超出常規人類范疇之外,不能算作弊吧!

    “可……這也太離譜了吧,要不是我來現場看,我都覺得有視頻都是編的程度,也難怪那些人不相信啊!

    “是啊。”

    何談觀眾覺得離譜。

    連宮侑都覺得離譜,還記得開賽前,他跟虎杖悠仁說的,要不發一個砸大坑的球給他看看。

    其實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譏諷虎杖悠仁,他根本發不出來,當然不會給他發。

    他最煩拿排球博頭條,博出名的人。因為太喜歡排球了,不希望任何人玷污了它。

    也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一開始對虎杖悠仁是真的有敵意。

    現在根本不用虎杖悠仁給他表演什么一球砸出個大坑了。

    就這個直接飛起來的高度,只是為了迎合一個發錯的球,就能跳這么高,還要什么證明。

    這樣的飛躍程度,是宮侑從來沒見的主攻手。

    如果可以的話,宮侑真的很想給這樣的攻手做二傳手。

    越是看到虎杖悠仁這么有意思,越是看孤爪研磨很不順眼,光是熱身的托球,都能傳成這樣,宮侑真的很像穿到對面告訴孤爪研磨,什么叫二傳手。

    孤爪研磨本就有點被盯著不舒服,現在更是覺得汗流浹背。

    話說這個宮侑到底有什么病,為什么擁有一種隨時要用眼神殺死他的感覺。

    孤爪研磨真的很無語,希望對面的二傳手不要再把目光放在他這里了。

    就好似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一直用眼神懲戒著他。

    “至少,不能讓對面太囂張!边@是孤爪研磨在熱身之外,隊員開場動員,說的第一句話。

    “研磨第一局就已經有興致了嗎?”黑尾鐵朗說。

    “這可是難得啊,可不能浪費了研磨的積極性!币咕眯l輔也說。

    能把孤爪研磨第一局就挑起勝負心,那是真的挺不容易的。

    黑尾鐵朗一時不知道是好是壞。

    也剛好接著這個機會,把他們血液神教的口號拿出來。

    “我們是血液,需要輸送氧氣為了讓大腦能夠正常的運轉,維系起來!”

    雖然現在孤爪研磨還處于亢奮的狀態,或者說有些生氣,想要立刻進入比賽,但是這句口號,他還是覺得有些中二。

    但是到底沒說出‘下次別說了’這句話。

    因為這句口號對于音駒隊員們還是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也是信任他的意思。

    孤爪研磨即使再理智再想闡述事實,也不想打擊隊友們的積極性。

    虎杖悠仁幾乎是跳著上場,可能想要提孤爪研磨證明一般,先踏進了場地,特別著急的想要比賽快速地開始。

    在先踏進賽場后,轉過身,跟孤爪研磨招手,臉上帶著喜悅的神情。

    “研磨!”

    孤爪研磨剛還有的煩躁已經有些消散了。

    跟著虎杖悠仁站的地方走了過去,黑尾鐵朗緊跟其后,其他隊友也都陸續的上場了。

    就等著哨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兩支隊伍就這么面對面的站在賽場上了。

    宮侑的攻擊性也全然發生了本質的變化。

    宮侑走到網前,盯著站在前排的孤爪研磨,“你作為二傳手擁有這樣的主攻手,是不是太浪費了?”

    孤爪研磨知道了宮侑為什么針對自己了,面對這些排球狂熱愛好者,他挺難應對的。

    宮侑還是天才派的,確實是讓他沒辦法辯解,因為他就是一個善動腦子,但極其普通的二傳手。

    體力不行,體質不行,甚至根本撐不了滿滿三局的比賽。

    傳球技術也不能算是突出。更不想是那種專注準確率很高的那種。

    要說有什么特別的優勢。大概就是還有一個能想點戰術的腦子。

    以及善于發現對手優缺點的眼睛吧。

    孤爪研磨自己也覺得,他這樣的二傳手確實讓虎杖悠仁在他手上被浪費了。

    不過這樣的想法,只能他自己想,別人想,他還是覺得被冒犯到了。

    所以孤爪研磨只是慢悠悠的說,“一會兒你就知道,是不是浪費了。”

    “還有……真正恐怖的虎杖悠仁到底是什么樣……敬請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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