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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罪該萬死!

    “雖然命運讓我與你們爭奪圣杯, 但我還是想先問一件事,你們……可否入我麾下,將圣杯讓給我?若是如此, 我將以朋友待之,與你們一同分享征服世界的快樂!”征服王見幾人已經到齊,便發表了自己的經典征服論。

    可惜在場的其他三名從者都不是很買他的賬。

    “這個提議請恕我難以接受。”Lancer搖了搖頭:“我將為之獻上圣杯的,唯有今生訂下契約的新主君一人, 絕不會是你,rider。”

    “你就是為了說這些戲言,而打斷了我和Lancer的比試嗎,作為騎士,這可是無法饒恕的侮辱!”saber很明顯對rider的所作所為十分不滿,倆人正要決出勝負的關鍵時刻,對方突然跳出來打亂了戰局, 這對一樣擁有騎士精神的兩個人而言都是憾事。

    “作為被幽夜凈土祝圣之人, 我認可你的勇氣,但作為流淌著斷罪之血脈的我, 是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花子捂住了被眼罩遮擋的左眼:“啊啊……我聽見命運的嚅囁,低聲呼喚我之尊名。”

    “待遇可以再商量的。”見眾人沒有心動的, 征服王主動放低條件,作為一名王來說, 他算得上是非常好說話的那種了,與他正好相反的就是英雄王了……

    “啰嗦!”

    “啰嗦!”

    saber和Lancer異口同聲的一起打斷了他的話。

    saber直視著那站在戰車上的魁梧大漢, 絲毫沒有一絲膽怯:“我再多說一句,我亦是不列顛的國王, 哪怕你是大帝,我也無法對你稱臣。”

    “居然是不列顛的國王, 這還真是讓人吃驚,身負盛名的騎士王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小姑娘。”征服王顯得有些驚訝。

    被精準踩中雷點的saber揮動手中的無形之劍,擺出戰斗的姿態:“你想要被你口中的小姑娘砍上一劍嗎,征服王!”

    “真是遺憾啊,談判看上去破裂了啊。”征服王撓了撓頭。

    “rider!”早就忍不下去的韋伯伸出拳頭就錘在了征服王身上,只可惜相差太多的體型注定了這只能是蚍蜉撼樹一般的撓癢癢攻擊:“我早就說了這招沒用的吧!”

    在一邊站著看戲的花子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等一會再來個英雄王,你們三個王就能剛好夠三消了……

    這時,一直躲藏在暗處的Lancer御主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是嗎,偏偏是你啊。”

    熟悉的刻薄語氣,讓韋伯一下子回到了時鐘塔的課堂,對方的御主居然是自己在時鐘塔中的導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

    “我還想著你是發什么瘋,盜走了我的圣遺物,沒想到你竟然是想自己參加圣杯戰爭,韋伯,維爾維特同學。”

    “那我就為你額外進行一次課外輔導吧,何為魔術師之間的互相殘殺,以及其中的恐怖與痛苦,就讓我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你應當感到光榮。”

    韋伯仿佛逃避現實一般的抱住了自己的頭,蹲在征服王的身旁,征服王看出了自己御主的恐懼,安撫的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韋伯一愣,抬頭看向身旁的從者,紅發紅須的大漢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而后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喊道:“喂,魔術師,聽你的說法,你本想代替這小子成為本王的御主呢,如果是這樣,那可真是可笑至極,成為我御主的男人,必須是與我一同馳騁沙場的勇士,連現身都勇氣都沒有都膽小鬼,也太不夠資格了!”

    懟完自己御主的老師,征服王又道:“喂,還有其他人在的吧,那些藏在黑暗中窺視的家伙們。”

    “rider,這是什么意思?”saber問道。

    “‘saber你和Lancer之間堂堂正正的比試太精彩了,想必被那清澈的劍刃交擊之聲所吸引的英靈,想必不止我一個,被圣杯招來的英靈們,現在來此一聚吧!害怕露臉的膽小鬼們,將被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所蔑視!”

    隨著話音落下,金色的粒子在高處聚合,很快穿著耀眼鎧甲的英雄王現出了身影,他紅色的蛇瞳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站在場中的眾人,花子有幸多分到了他的一個眼神:“本來是想看究竟怎樣精彩的戲劇才吸引你一定要前來,現在看來不過是爛俗的小丑劇而已,你是想要親自參演嗎,雜修?”

    “沒想到一晚上過去,膽大包天膽敢妄稱為王的鼠輩居然多了兩只。”

    征服王很是不服氣的反駁站在路燈上的英雄王:“你這話就說的沒有道理了,我伊斯坎達爾是眾所周知的征服王。”

    “笑話,真正有資格稱為王的英雄,天上天下唯我一人,剩下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雜修罷了。”英雄王的回答十分自傲,不如說,他認為非自高自大者何以為王?

    “哦?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妨先報出你的名字吧,既然你也是位王者,總不能不敢報上自己的大名吧。”

    “問我?區區雜修竟敢問我,享受著謁見我的榮耀,卻敢不認識我,這種愚昧之人不配活下去。”英雄王突然發怒,背后金色的漣漪層層浮現,浮空在當中的各種刀劍寒光閃爍,震懾人心。

    “就是用那個殺死了assassin嗎……”

    花子還在心里吐槽覺得英雄王以英靈形象出場的發型沒有日常裝束的時候帥,不如說抹上了發膠就是不如把頭發放下來自然,然后就看見了對方突然生氣,打開了王之財寶……不,英雄王,你的精神狀態怎么還不如身為大學生的他穩定啊!?

    潛藏在附近的間桐雁夜見屬于遠坂時臣的英靈出現,忍不住扯動著僵硬的嘴角:“殺吧。”

    霎時間,在眾人未反應過來之時,一名渾身籠罩著黑霧的戰士出現在眾人之間,發出嘶啞的咆哮聲。

    Lancer有些促狹的cue了一下征服王:“喂,征服王,你不邀請那家伙嗎?”

    “還邀請呢……我覺得跟那家伙完全沒有交涉的余地吧……”征服王看著面前那理智全無的戰士,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御主。

    “小子,能看到那家伙的能力嗎?”

    韋伯明明已經努力的去看了,可berserker身上纏繞的黑霧仿佛也遮擋了他的能力數值,讓人無法看清:“……沒用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你這小子,明明是御主來著吧。”

    “不能怪我啊,這家伙似乎有什么特殊能力隱藏了自己的屬性!”

    花子伸出手,解開了自己左眼上覆蓋的眼罩:“那就讓我來看看吧,世間的一切秘密都無法逃過我能夠看破因果的斷罪之眼,這雙眼睛,即使是真名也能看破!”作為英靈現身的菲謝爾,因其斷罪之眼的特殊性,出場自帶真名看破的技能也很合理吧……不過這是花子編的一個無傷大雅的謊言,畢竟這就能解釋他為何能夠直接看出對方身份的原因了不是嗎?

    “我看到……真是可悲啊,命運的詛咒即使在死后依然緊追不舍,真是悲慘的騎士啊,請恕我無法直言我所見到的一切,隨意的擾動只會造成更大的苦痛,但在必要之時我會為你斷罪……”花子捂住了左眼,表情痛苦:“窺見此間與彼方一切真實的痛與負擔,這是斷罪之人血脈之中流淌的詛咒啊,通曉此世與常世一切都妄念與謊言,又是何等的無趣……”

    “這么說,你看到berserker的能力?”征服王問道。

    “不錯。”花子撫過左眼,眼罩又被戴了上去,他僅剩的那只碧綠眼眸看向站立在原地未動的berserker,其中流露出與口中言語毫不相關的同情:“因為狂化的原因,berserker的能力加強了不少,筋力,耐力和敏捷都是a的數值,幸運也非常的高,作為對手來說,是非常棘手的家伙。”

    “……為什么這家伙用個技能也中二氣息大爆發啊?”作為在場人中唯二的吐槽役,韋伯忍不住道。

    漆黑的戰士忽然動了,他抬頭看向了站在高處的英雄王,這一行為激怒了對方:“誰允許你看我了,瘋狗。”

    他背后泛出陣陣漣漪的王之財寶也將方向對準了站在正中間的berserker:“至少用你臨死的慘狀來取悅我吧,雜修。”

    各種刀劍猶如炮彈般射向了站在原地的berserker,即使只是英雄王的平a攻擊,威力依舊不容小覷,射出的寶具在地面上造成了爆炸,距離極近的花子和其他幾名英靈都清楚的感受到了面前這名英靈的強悍。

    但berserker并沒有如他們想象中的落敗,煙霧散去后,他還好好的站在原地,身上沒有絲毫傷痕。

    “……那家伙,真的是berserker嗎?”Lancer不禁驚嘆。

    “就一個狂化之后失去理性都人來說,他的身手真是不錯。”

    兩人對話間,英雄王已經徹底被berserker激怒了:“雜修,居然敢用你骯臟的手去碰本王的寶物!”

    在盛怒間,英雄王的背后王之財寶的金色光芒再次亮起,耀眼的光芒照亮他俊美的臉,這次出現的是十六支武器,武器閃耀著駭人寒光,每支武器之間都流淌著龐大的魔力,這些武器無疑都是寶具。

    作為archer被召喚的花子雖然被遮住了一只眼,但動態視力依舊強悍,berserker并非什么都沒做,他剛剛接住了射向自己的第一把劍,然后用劍砍斷了后面跟著射向自己的諸多武器,雖然拿著的武器并非屬于自己,但berserker的動作沒有絲毫凝滯,展現出的武技可稱得上華麗,狂化后的狂職介蘭斯洛特持有“騎士不徒手而亡{Knight of Owner}”的技能,可以將他認知中認為是武器的東西變為自己的寶具,并支配。

    berserker一招鮮吃遍天,用同樣的方式擊落了諸多英雄王發射過來的寶具,甚至還有空回擊,將英雄王站立的那根路燈砍成了兩段。

    被迫與其他的雜修站在同一高度的英雄王沒想到區區一只瘋狗居然讓自己落入如此難堪的境地:“竟敢讓本應該被仰視的我跟你站在同一片大地上!如此不敬,罪該萬死!”

    第132章 以斷罪之名!

    陰暗潮濕的下水道里, 青年語氣激動:“我說,藍胡子老爺,那些都是真的, 不是特效對吧?!”

    說著,青年開始手舞足蹈起來:“太酷了,那個什么,叫圣杯戰爭的什么, 你也參加了對吧!”

    站在水晶球前的從者罕見的沒有接話。

    青年疑惑的走近:“老爺?”

    “實現了……”瘋瘋癲癲的caster語氣中充滿失而復得的喜悅:“看,他正是答案!那神圣的面容,那颯爽的英姿,毫無疑問,站在那里的人毫無疑問正是我命中的圣少女,我的貞德!”

    青年聞言,好奇的湊近了水晶球, 其中的畫面正是被水晶球放大了的花子的臉, 并且還在循環播放他摘下眼罩的那段畫面。

    “是你的熟人?不過對面看上去像是男性的樣子啊……”

    不過顯然精神失常的caster并不能聽進去雨生龍之介的勸誡:“正是…曾被神拋棄,于屈辱中毀滅的她復活了, 這正是……正是我想要的奇跡!至于性別,這只是圣杯所實現的奇跡中一點微不足道的瑕疵。”他看上去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圣少女突然給整變性了, 這么點小事,等遇見圣少女他再給幫忙整回來不就行了!

    “少女啊……我的圣女, 我馬上就前去迎接你……”caster癡迷的撫摸著水晶球中映出的少年,那神圣的金發和迷人的碧綠眼瞳, 他一眼就看出了對方與其他從者的不同。

    其實caster這一點倒也沒看錯,他確實跟其他從者不同, 他既不屬于阿賴耶識那邊的守護者,也不屬于蓋亞那邊的英靈座, 簡單來說,他就是被系統走漏洞給塞進來的,不然的話,他即使成功降臨,也只能以ruler職介臨世。

    在一邊吃瓜的花子想不到這會兒他就被變態給盯上了,這邊短暫的時間內已經發生了很多事,英雄王本來大招都準備好了,結果他似乎是被御主使用了令咒,命令其強行退場了,結果失去目標的berserker突然就拔起一邊的路燈柱子當做武器,朝著saber沖了過來。

    Lancer的御主也趁此機會發難:“Lancer,你在做什么,現在正是擊敗saber的好時機!”

    Lancer握住雙槍的手又緊了兩分:“我迪盧木多.奧迪那以我的榮譽起誓,必會將saber擊敗,若您不信,我可以先收拾了這只瘋狗來向您證明,望您恩準,吾之主君。”

    但肯尼斯并不是那種會在意從者意愿的御主:“以令咒命之,掩護berserker,將saber……擊殺!”

    Lancer并不想聽從令咒的強制命令,但可惜Lancer的對魔力并不足以支撐他強行脫離令咒的控制,他動作滯澀的轉過身,對著saber舉起了破魔的紅薔薇。

    “哎呀,居然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嗎?”花子可不會看著這兩個人圍毆saber,不過相比之下,Lancer的御主更讓他不爽,原來看動漫的時候他就覺得槍哥老倒霉了,這有幸穿越一趟,怎么著也不能讓他重蹈原劇情的覆轍。

    “愛麗絲菲爾,這里由我來擋著,你趁此機會先走。”saber舉起劍迎擊,berserker手中的燈柱剛好被她用無形之劍擋住,可格擋時從劍身傳來的巨大力量依舊能讓saber認識到眼前從者武藝的不凡。

    “我已看穿你的愿望,你的苦痛,你的顧慮與煩惱,騎士啊,無需憂愁,盡可放手一搏,因為你的攻擊,我會全部擋下!”花子擋在了Lancer面前,他很清楚,Lancer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那不如就由他來當Lancer的對手!

    “以斷罪之名!” 由雷電環繞的夜鴉被少年自虛空召喚而來,他掏出弓箭,擺好架勢,迎向了Lancer的第一擊。

    “archer!居然有第二名archer!”剛剛并沒有注意到花子的肯尼斯看到了花子的信息,他所知道的圣杯戰爭按照常理來說所召喚出的從者會按照職介分配,不可能有相同職介的可能性存在,除非……他是故意將自己的職介做了偽裝!

    花子對戰Lancer并不輕松,他的武器只有弓箭和奧茲在場時降下的圣裁之雷,但Lancer極強的敏捷讓花子一直沒有辦法好好瞄準,只能用普攻來擋下對方雙槍的攻擊。

    “……多謝。”在兩人的距離拉近時,Lancer小聲的向花子道了一聲謝。

    花子沒有回應,只是踢開了對方刺向自己的長槍。

    肯尼斯還擱那想花子的真實職介是什么的時候,征服王已經想好了要怎么結束這場鬧劇了,berserker被saber用劍格擋的力道推出去了一些距離,征服王正是趁此機會,駕駛著戰車加入了戰局。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神牛踏著雷電從空中俯沖而下,戰車所到之處皆被雷電覆蓋,即使是堅硬的水泥地也被犁出了兩道深深的痕跡,這車剛好就撞上了來不及躲避的berserker。

    “——!”berserker口中發出了不知如何形容的吼叫,掙扎片刻后,靈子化離開了,看上去他的御主似乎有些不堪重負了。

    “嘔……”藏在暗處的間桐雁夜吐出一口鮮血,細看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蠕動著的細小蟲子,但他像是十分喜悅一般,只簡單擦了擦嘴邊的鮮血就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哈哈,我的berserker把那個自大家伙的從者給嚇走了……只可惜我的身體似乎有些撐不住了…咳咳…”

    “看起來這家伙也很有骨氣啊。”征服王松開了手中的韁繩:“我已經請那個黑色的家伙退場了,Lancer的master,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偷看,但不要用卑劣的手段來侮辱騎士的戰斗,讓Lancer退下,如果你還想讓他繼續蒙羞的話,我就會站到saber和archer這邊,我們會一起消滅你的從者,你作何選擇?”

    “……嘁!Lancer,撤退,今晚就到此為止。”肯尼斯十分不甘心的對著自己的從者下了撤退的命令。

    “非常感謝,征服王,還有你,archer。”Lancer十分鄭重的向兩人表達了謝意。

    “即使是我,也不忍看到本該被祝圣之人被命運裹挾落入深淵,如果你不介意,我會幫你斷罪。”花子僅剩的一只眼眸緊盯著眼前的從者,一副有些緊張的模樣。

    但迪盧木多什么也沒說,只是在靈子化之前對著他笑了一下。

    ……這到底是同意了沒啊。

    “征服王,你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saber不禁問道。

    “我也想知道……”戰車的角落里傳來幽幽的聲音,原來是我們的老牌吐槽役韋伯君!

    “唔……”征服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事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啊,saber,先去清算Lancer的賬吧,我會當你們之間活下來的那個人的對手,啊還有你也是,archer。”差點忘了archer,總之捎帶上他吧。

    被當成買一送一的花子很是不服氣:“即使你是征服王,也不能如此忽視吾!吾可是幽夜凈土的主人,斷罪之人!”

    “嘛…本王并沒有那個意思,總之,騎士王還有archer,要分別一段時間了,等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再好好地讓我熱血沸騰吧!”說完,征服王拉動手中的韁繩,驅使著神牛戰車離開了。

    “saber,你的左手怎么樣了?”見最后一名敵方從者離開,愛麗絲菲爾終于有機會走近些察看saber的傷勢了。

    “傷的很重,左手的肌腱被割斷了。”saber舉起左手,隔著手甲,依舊能看到有鮮血從中涌出。

    “這傷口恐怕只有打敗Lancer之時才能夠被徹底治好。”花子遞過去一塊干凈的手帕:“先把傷口包起來吧。”

    之后他也會想辦法盡力幫saber治好左手,因為再過不久,他們就要打世界BOSS(?)海魔了,那時候需要saber釋放寶具才行。

    愛麗絲菲爾細心的將saber的傷口處理好后,對著花子發出了邀請:“要不要跟我和saber一起去兜風?”

    花子十動然拒:“雖然很想去,但我尚有偵查的使命,就只能忍痛拒絕了。”雖然很想去,但是他記得saber會在中途碰見那個精神失常的caster來著,他不是很想去湊這種熱鬧……

    “好吧,不過我還真是很想和你一起逛逛呢,畢竟很少見到像你說話這么有趣的人。”愛麗絲菲爾表示理解,十分善解人意的放他離開了。

    迄今為止,已經是第三個人夸他說話有趣了,果然,優秀的人即使做了偽裝也會發光的啊(不是)。

    花子苦中作樂,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準備去冬木附近的居民區逛逛,這是切嗣給他的任務,就是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或者從者,他懷疑caster就藏在其中。

    一旦愛好變成了工作,那做起來就很痛苦了,花子現在對這句話深以為然。

    第133章 我來迎接您了,圣女

    花子百無聊賴的走在路上, 時間已到深夜,附近的居民區只有路邊的兩排路燈還亮著,寂靜又安詳的氣氛籠罩了整片地區, 就連花子這樣無需睡眠的英靈也忍不住有些犯困了。

    “啊,等偵查完這片地區就回去休息吧……或者通宵玩游戲也不錯。”他側著頭跟站在自己肩膀上的系統說道。

    “等等……前面有人!”系統那銳利的鴉眼能夠看見黑暗中正常人類看不到的地方。

    花子精神一震,仔細感受下來,前面的那個“人”身上很明顯散發出的是從者的魔力, 這種時間在這個地點出現,難道是assassin?

    “你是,何人?”

    那站在黑暗中的佝僂身影緩緩挪動,走到了昏暗的燈光之下,他將右手放到胸前,向著花子行了一禮:“我來迎接您了,圣女。”

    圣女?

    花子登時被雷了個半死, 他這樣的裝束打扮, 無論怎么樣都不應該被認錯性別吧

    “caster,我想, 你大概是認錯人了,我一直以來的性別都是男性, 絕不會是你口中所說的圣女。”花子拒絕一切泥塑,特別是對自己的!

    “怎么可能, 難道您忘記了我的面容嗎?”caster顯得非常激動,本來就精神失常的他作為英靈召喚出來時就自帶精神污染的技能, 這讓他碰見與貞德相關的事時十分偏激。

    “我的記憶中,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雖然很抱歉,但我確實不認識你。”花子相當禮貌, 雖然他的心里已經開始大罵傻唄劇情不按常理出牌,怎么是他被caster認成貞德啊!?

    “啊啊…是我啊,是我吉爾.德.雷啊!”caster本來就突出的眼珠顫動,似乎是因為無法相信眼前終于復活的貞德已經忘記了自己,他痛苦的雙手抱頭,尖利的指甲幾乎要插進自己的血肉。

    “我一直在期待著您的復活,等待著與您再次見面的奇跡,甚至像這樣來到了時間的盡頭,貞德!”

    caster老師,你跑錯片場了……

    “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貞德?陌生的名字。”花子伸出手讓系統化作的夜鴉停在他的手臂上:“我的名字是菲謝爾,幽夜凈土的主人,射落世界之獸的斷罪之人。”

    “怎么會……”caster頹唐的垂下手臂:“難道說您已經忘記生前的自己了嗎?”

    “太凄慘了,太可悲了!您竟然失去了記憶。連神智都錯亂了,可惡……”caster那兩只突出腫脹的眼球中溢出了淚水,他像是再也承受不住打擊雙腿跪地,開始用拳頭奮力的擊打地面:“可惡!神究竟要對我美麗的少女施加多么殘酷的懲罰!”

    花子見他已經開始公然毀壞公共設施,還是要勸一勸的:“等等……”這家伙剛剛似乎有在說他精神錯亂?!你擱這自我介紹呢是吧。

    “清醒過來吧!不要再稱呼自己為archer了,圣杯戰爭已經決出了勝負,無需與人爭斗,圣杯已經選擇了我,因為,我唯一的愿望,也就是圣女貞德的復活已經實現了!”

    完全說不通的樣子啊……花子苦惱了一瞬,而后就選擇用武力來解決,畢竟對面的caster實在稱不上是什么好人,對他使用武力的話也毫無心理負擔。

    速度快到幾不可見的尖利武器劃傷了caster的臉頰,他毫不在意的抹了把自己臉上的傷口,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少年已經換上了從者的靈衣,他手持裝飾華麗的弓箭,漆黑的弓弦還在輕顫,剛剛攻擊他的箭矢正是從少年手上射過來的。

    “我已經說了,我不認識你,你若是還想繼續糾纏下去,那我只好以英靈的方式將你驅逐!”

    “您如此封閉自己的內心嗎?貞德,既然需要一定的刺激療法,我會做好相應的準備再來的。”caster退場前如他來時一樣,向花子彎腰行了一禮:“我一定要將您的靈魂從神的詛咒之中解放出來。”說罷,他就消失在了一人一鳥面前。

    “和這家伙溝通可真頭疼……”花子松開手中的武器,弓箭化作靈子消散開來,吃完全程的瓜的系統調侃他:“真是了不起啊,居然被當做圣女貞德了…我說,說不定你穿上女裝就能讓那家伙的精神正常不少了吧。”

    “惡……你是不是被caster精神污染了。”花子有些嫌惡的推推系統的烏鴉腦袋:“FGO里面的劇情,他即使跟在貞德身邊也不影響他作惡多端好吧。”

    “說的也是。”系統點點頭:“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打算?”花子氣定神閑的繼續往前走:“既然查明caster的情報,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是很明顯了嗎?”

    那就是把情報發給自己的御主啊,總不能偵查了這么久,一點東西都不給領導吧,畢竟自己的小命還攥在切嗣的手里呢。

    “caster的真名是吉爾.德.雷。”花子站在床邊臺燈照不到的陰影中,身形幾乎不可見。

    “藍胡子嗎,果然是惡屬性的從者。”衛宮切嗣早對caster的所作所為有所察覺,能夠做出擄掠幼童虐殺的行徑,對方必然會是在歷史上留下惡名的英靈。

    “archer,你做的很好。”衛宮切嗣罕見的開口贊揚了他:“不過,有件事我頗為疑惑。”

    “哦?”

    “你何時與rider和另一個archer的關系如此要好了?”

    花子被問的半天摸不著頭腦:“唔……要好?應該沒有到那種地步吧,只是稍微熟悉一點而已。”他跟征服王就多說了兩句話而已,至于英雄王那邊……他完全是被迫的好吧。

    見花子確實沒什么要說的,切嗣只是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archer果然感情太過充沛了啊,并不是說這不是好事,只是他很可能因為這種原因破壞他的計劃,就比如昨夜他突然插手了Lancer和saber之間的事,必要的時候,或許可以提前用令咒命令他自殺……

    離開的花子直奔冬木市最大的游戲廳而去,他早就想去游戲廳好好玩玩了,可惜昨晚還得回去匯報情報,沒能早點出來,現在去說不定沒有故障的機器都被人占完了……

    或許是因為是星期天的緣故,游戲廳里多了不少稚嫩的面孔,應該都是休息的學生出來游玩了,花子轉動視線看了好半天才終于找到了一臺空置的機器,至于游戲幣,他已經提前換好了,他正準備過去玩個過癮,就聽見一個熟悉又囂張的男聲:“最高難度,也不過如此。”

    那華麗的聲線,一聽就知道屬于誰。

    英雄王!

    “好厲害!”

    “哇,大哥哥好強!”

    除了那熟悉的聲音,很明顯還有一群小朋友在一邊捧場,花子本來是不想過去招惹英雄王的,但他一聽旁邊似乎還有小學生的樣子,為了防止一些喜歡裝逼的小學生惹怒他,花子還是決定過去看一下,畢竟就算英雄王真的發火了,那自己比起普通小學生還是挺抗揍的。

    花子循著聲音走過去,果然在這里發現了一群人圍著坐在賽車游戲臺前的英雄王,他金色的頭發在一群黑色腦袋中間極其顯眼。

    “英雄王,又見面了。”花子先開口打了招呼,畢竟他這種暴脾氣得順毛摸。

    “哦,是你啊,嘖,今日你的穿著實在是……”聽見花子打招呼的英雄王懶洋洋的轉過頭,但在看見花子的穿著后臉上很明顯有些嫌棄:“還真是廉價的品味。”

    花子看了看他身上穿著的很明顯十分昂貴的皮毛外套,和自己身上的衛衣,無語凝噎,大家都是英靈了,嚴格意義上來說都沒身體,穿啥都無所謂的吧。

    “走了。”英雄王長腿一伸,站了起來,很輕易的就擠開人群,走了出去。

    “去哪?”花子問他。

    “去給你買身能看的衣服。”

    ……他覺得自己穿的還挺好的,沒到丑到不能看的地步吧!

    但英雄王的意志不會因為他的話而改變,花子只好跟著英雄王走進了一家只看裝修就死貴的服裝店,而且這種裝修風格的店,他平常一定不會進的。

    “花你的錢不太好吧。”花子有點不好意思,雖然他知道英雄王有錢,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他跟英雄王都算不上朋友關系,就這么大手大腳花人家的錢也不合適。

    “這么說,你有錢付?”英雄王雙手抱臂靠在墻邊,看著花子。

    “……那倒沒有。”愛因茲貝倫家族雖然有錢,但愛麗絲菲爾給他的錢頂多也就夠他日常打個游戲,看看漫畫什么的,畢竟英靈們都不用吃飯的,愛麗絲菲爾能記起給他零花錢這種算得上是非常體貼的了。

    “那就不要廢話了。”英雄王終于找到了勉強能入眼的衣服,他指了指衣架上的一排:“全部都試試。”

    花子看著樣式各異的一溜衣服,腦袋都看的發暈:“全,全部?”

    英雄王的語氣聽上去沒得商量:“全部。”

    可惡!

    但是花的是別人的錢,花子也沒底氣拒絕,只好走進了更衣室開始一件一件的試了起來,他很明顯的感覺出了,英雄王好像是在玩什么換裝類游戲啊……不屑于玩手游,就直接玩圣杯戰爭版本的奇跡o暖是吧。

    第一套是修身的西裝套裝,跟花子自帶的靈衣有點像,似乎這種少年款式的西式禮服都喜歡搭配短褲與襪帶,黑色的西裝剪裁極佳,將少年纖細的腰線勾勒的十分清晰,領口依舊使用阿斯科特領帶作為裝飾,下裝搭配與上衣一樣面料制作的短褲,但搭配的襪帶似乎有些過于緊了,花子站在鏡子前老是不自在的想去調整那根皮質帶子。

    “本王的眼光果然獨到!”英雄王見花子走出換衣間,忍不住自夸了一句:“時辰獻上的金錢還算是勉強有用。”

    感情你是在花人家的錢啊!

    花子一邊擺弄腿上勒的帶子一邊吐槽,不過還真是羨慕英雄王的黃金律啊,不為錢發愁什么的……這種技能他也想要!

    見他一直側著身子去摸腿,英雄王便問他:“雜修,為何在王面前如此失禮?”

    被襪帶勒肉勒的又癢又痛的花子難受的都忘了裝逼:“這個號碼不太對,總不能是我的腿太胖了吧?”

    英雄王順著他調整襪帶的手看去,過緊的黑色皮質襪帶將少年的小腿勒出了一條紅印子,白嫩的腿肉都順著襪帶邊緣被擠起了一道弧度,這畫面看上去正常,卻有些不好說出口的奇怪感覺。

    英雄王卻不會考慮花子的想法,他將腦中所想直接脫口而出:“能夠讓本王看到如此特別的美景,你果然還是應該歸入我的寶庫的收藏之中啊,archer。”

    “?!”花子松開拉著襪帶的手,不是,你看見什么了,就說什么“特別的美景”

    “還真是抱歉了,不管圣杯戰爭是否結束,我的歸屬權都只在我自己身上。”花子忍不住第一次反駁了英雄王,他才不會去做什么別人的收藏品。

    英雄王不怒反笑:“哦?你是對本王給出的待遇不滿意嗎,這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是本王的所有物,這世界上的所有財富亦是如此,成為本王的收藏品合該是本王給予你的榮耀。”

    這句話,但凡換個人在花子面前說,他就得挨揍了,但很明顯現在形勢比人強,他也打不過英雄王,所以只能在言語上拒絕:“我身負斷罪之責,無法拋棄世界,世界也無法拋棄我。”

    在一邊待著都要變成掛件的系統終于有機會開口了:“少爺的意思是,他和您只能當朋友。”

    英雄王似乎是被踩到了雷點,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得陰沉起來:“本王的朋友只能是一個人。”

    不過花子也不在意這個:“朋友做不了的話,還可以當熟人嘛,選擇多的是。”

    換了一條襪帶之后,穿著感舒適了不少,花子忍不住又摸了摸剛剛被勒出印子的地方,還好,這會已經恢復正常了,他松開手站了起來:“這一套就很好了,其他的可以放回去了吧。”他不想再試衣服了。

    “何必麻煩,全部包起來,結賬。”英雄王大手一揮,全買了!

    花子偷偷瞄了眼賬單上的數字,足足八位數!

    即使這個單位是日元也相當恐怖了,但因為花的是時辰的錢,他也不是那么心疼……

    第134章 不可饒恕

    “真是讓人頭疼……”時辰伸出右手, 手背上鮮紅的圓弧組成的三道令咒中的其中一道顏色已經變得暗淡,這代表著他已經損失了一條令咒,上次因為不想被英雄王暴露底牌而被迫命令對方撤退之后, 英雄王很明顯對他的態度更惡劣了。

    “老師,您還在為最古之王的事情憂慮嗎?”言峰綺禮的聲音從魔術道具的那邊傳來。

    “最古之王的寶具是我們的底牌,絕不能讓他在我們取勝之前暴露底牌……只是這位王的脾氣實在是……”時辰扶了扶額,英雄王確實很強, 可對方的性格是那種絕對無法被人掌控的傲慢,如果想要他做什么的話,幾乎只能靠令咒來強行命令了,但令咒只有三道,在拿到圣杯之前,他起碼還要留下一道以作為最后命令英雄王自殺的強制手段。

    圣杯在普通人的認知中作為傳說里可以實現任何愿望的愿望之杯,但這一傳說被魔術師中的御三家之一:愛因茲貝倫家族創造了出來, 魔術師們認為這萬能的許愿機可以通往傳說中的“根源”, 但僅靠圣杯自身的魔力并不能完成這一奇跡,還需要將召喚出的七名從者作為填充的薪柴投入其中才能勉力實現, 所以稍微有一些相關知識的魔術師都會留下一道令咒作為掌控從者的最后手段。

    無論對方是多了不起的英靈,這都不會變, 他們都會成為圣杯的后備能源。

    所以圣杯戰爭不僅是魔術師之間的互相殘殺,也是御主與從者之間的無聲鏖戰。

    花子穿著英雄王給新買的衣服, 跟著對方走進了附近的4s店,看著英雄王十分爽快的刷卡購買了一輛最新上市的豪華跑車, 他忍不住又為時辰的錢包默哀了幾秒……打個圣杯戰爭還挺費錢的哈,不過想到對方住的自帶噴泉花圃的大豪斯, 他就不再為對方擔心了,人家御三家還用得著他這等屁民擔心沒錢花?

    “作為王駕, 勉勉強強。”英雄王靠在真皮駕駛座上,看著面前的電子屏幕,作為曾經歷過神的時代的最古之王這種現代的科技產物對他來說也不算是什么很新鮮的東西。

    花子老老實實的坐在副駕駛,動作拘謹猶如剛進門的小媳婦,他死死的抓住身上的安全帶不敢松手,也不敢張嘴,生怕下一秒就吐出來,英雄王這是把車當成飛機開了嗎?!

    車窗外飛速往后移的景物被逐漸拉長成了一條條顏色各異的直線,他只覺得頭更暈了。

    我忍……忍不了了!

    思慮再三,花子還是決定開口勸誡一下英雄王,畢竟同為archer,他的命也是命:“英雄王,可否把速度稍稍放緩一些?”他要吐出來了!

    英雄王頂著一張仿佛花子欠他幾百萬日元的臉(確實欠了),十分不滿:“本以為你作為隨從還算稱職,沒想到連如此簡單的事情都無法令本王滿意嗎?”

    隨從?

    我?

    花子簡直要伸手指向自己詢問對方了,他哪里像隨從了,菲謝爾即使中二病發作那也是高貴神秘那一掛的吧?!

    “吾之職責只有斷罪一事,且容我暫拒你的邀請。”花子中二起來連暈車的感覺都好了不少,或許是羞恥感作祟?

    很顯然,英雄王對他的回答相當不滿意:“真是膽大包天的雜修啊,仗著本王對你的寵愛便要恃寵而驕,拒絕你應擔的職責嗎。”

    “……”

    “因為害怕面對王的怒火而逃走了嗎,雖然卑劣,卻也算得上是明智的選擇。”出乎意料的,英雄王并沒有生氣,不如說他認為花子真的面對上自己才算得上是錯誤的選擇。

    在副駕駛上的花子趁著剛剛的機會靈子化逃走了,他留下的黑紫色靈子還尚未消散,這昭示著他剛離開不久。

    來到愛因茲貝倫家族所在的城堡,花子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氣,他轉頭就跟系統吐槽:“跟英雄王相處可真難啊,這家伙說話的方式真是讓人心驚膽戰的。”

    “你直說你害怕他不就得了。”系統一針見血的指出。

    “誰……誰害怕他了,只是相性不合……相性不合的事能算是害怕嗎?”花子嘴里嘟囔著什么相性不合,什么動漫濾鏡之類的事,但可惜現場沒有很多人,這快活的氣息也沒法充滿整個城堡了。

    正當一人一鳥互相吐槽說著垃圾話的時候,花子身為英靈的本能認知到屬于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領地內闖入了從者:“——!”

    “等等,有從者來了。”他輕輕捏住了系統的鳥嘴,讓對方的聲音停了下來。

    “父親,assassin在偵查途中發現了一直藏匿的caster的身影。”言峰綺禮緩步走到了言峰璃正的右手邊。

    “我讓assassin進行了詳細的調查,caster和他的御主將手從深山鎮一直伸到鄰鎮,接二連三的誘拐睡眠中的兒童,直到天亮為止總共誘拐了十五人,恐怕他們……正是現在引起騷動的連續殺人犯。”

    坐在魔術道具前的遠坂時臣靜靜的聆聽著對面傳來的聲音。

    “而且他們完全不隱藏痕跡,就像是他們完全不在乎圣杯戰爭一般。”

    “神智錯亂的從者和完全不加以管控的御主嗎……?”時辰自言自語道。

    “這可不能放任不管啊,時辰,caster和其御主很明顯已經違背了圣杯戰爭的原則。”

    “這是自然,作為有責任對魔術痕跡進行隱匿的人,我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遠坂時臣回應道。

    “作為教會的代理人,我有權利更改一些規則,就用報酬來吸引其他的御主一起討伐caster吧。”言峰璃正擼起神父袍的袖子,露出了遍布整條小臂的鮮紅印記,這是由以前的圣杯戰爭中全部御主剩下的令咒:“以額外的一條令咒作為討伐成功的獎賞,即使是對其他的御三家來說,也是相當具有吸引力的報酬了。”

    “這樣一來,那得到報酬的人豈不是會有極大的優勢?”

    “是啊,所以,一定要保證最后殺死caster的最后一擊必須是英雄王。”言峰璃正的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詭秘的笑容。

    “另外,這場圣杯戰爭中被召喚而來的從者不止七名,似乎多了一名archer?”

    花子在愛因茲貝倫家族城堡外的濃密森林中朝著魔力波動的方向快速移動著,很快他就來到了散發出魔力氣息的中心,在冷清的月光下,佝僂著身子的caster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幾近瘋狂的笑容。

    花子心下一驚,再細看對方才發現在他的手邊簇擁著十幾個年幼的孩童,似乎都是被操縱了心智帶到這里的。

    “又見面了,我美麗的圣女。”caster彎下腰向他行了一禮:“為了踐行昨晚的約定,我來了。”

    “接下來,就是正式的治療時間了。”精神本就錯亂的caster將這件事視作能夠刺激圣女恢復記憶的精神療法:“好了好了,小朋友們。”

    隨著caster的話音響起,簇擁在他身旁的一群孩子們也逐漸恢復了清醒:“開始玩捉迷藏了,規則很簡單,不要被我抓住就行,不然的話……”

    說著,caster伸出寬大的手掌,抓住了其中一個孩子的頭,將他提了起來。

    “住手!你這邪魔外道!”花子拉動弓弦向著對方的臂膀射出一箭,但這種程度的攻擊顯然對caster的傷害并不大,他只是動了動胳膊,而后又捏緊了那只手:“我數到一百就開始追。”

    孩子們驚恐的或哭泣或尖叫著四散逃開,花子自然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孩子死在他手里:“現身吧,奧茲!”

    一陣雷光照亮了漆黑的樹林,夜鴉伸開夜幕組成的翅膀朝著caster飛去,花子再次拉開了弓弦:“放開那個孩子,否則的話我必將對你降下圣裁之雷!”

    “那是什么…是什么…奧茲?!圣女啊,難道你已經拋棄你最為忠誠的追隨者,轉而尋求這種無用禽獸來當做信徒了嗎!”caster似乎受到了刺激,手上的尖利指甲插進了孩子的皮肉中,終于,孩子忍受不住這極度的恐懼,大聲哭喊了起來:“嗚嗚嗚……媽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閉嘴!太聒噪了,在我面見圣女的時候怎么能如此失禮!”caster氣急敗壞的把孩子提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異于常人的外貌幾乎要將孩子的精神擊潰了,他伸手向著caster身上錘去:“壞蛋,我要回家!放開我!”

    “閉嘴!閉嘴!閉嘴!”caster作為英靈,即使筋力不高,卻依舊超過了人類能夠理解的上限,他手掌狠狠一握,那孩子的腦袋就如同一個包裹著巧克力的水袋一般被破壞的支離破碎血液與各種東西濺了caster一臉,花子站在不遠處幾乎能聽到頭骨碎裂發出的可怕聲音:“既然你這么急不可耐,那就由你來做第一個祭品。”

    “……在我面前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你的性命我就收下了。”人在極度的憤怒之時,反而會變得冷靜,花子一把扯下左眼的眼罩:“像你這般的惡徒,今天,我一定,一定會將你誅殺!”

    第135章 caster你什么時候死啊

    “對, 沒錯,就是這樣,您這樣的盛怒我已經記不清是在多久之前曾看到的了, 啊啊……貞德,您覺得這慘狀怎么樣,令人痛心嗎,您恨我嗎, 當然會恨我的吧,您絕不會原諒背棄了神之愛的我。”caster隨手將手中的孩童尸體扔到一邊,他那膨大突出的眼球正盯著花子臉上的表情,仿佛是見到了什么美妙的東西一般,十分滿足。

    “請讓我見到更多……您更多的光輝吧。”caster伸出雙臂,狀如祈禱:“我會讓您明白,神明是虛偽的, 無論做出如何褻瀆之事, 他都不會降下所謂的神罰,您真正的終點應當是我的身邊!”

    “archer已經光明正大的出場了, 森林邊緣還沒有其他從者的反應嗎?”衛宮切嗣看著水晶球中花子與caster對峙的畫面。

    “御主,我請求您允許我前去與archer一同誅殺caster。”saber定定的看著切嗣, 神情堅定。

    “不,你的任務就是保護愛麗, 現在離開城堡,朝著archer的反方向走, 走得越遠越好。”切嗣不為所動,在他看來saber的騎士精神在有些時候確實礙事。

    archer作為誘餌牽制住敵人, 死掉的話也許會有些麻煩,但對他的整體計劃沒什么大影響。

    “御主!”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saber。”

    “……是。”

    城堡外圍的森林道路錯綜復雜,更何況現在還是漆黑的夜晚,那些孩子們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在森林中亂轉,其中就有一個不幸的孩子又重新回到了原點,也就是caster和花子所在的地方。

    很顯然面容可怕的caster并不是可以求救的人選,那孩子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嘗試著走近花子:“大哥哥……我想回家。”

    就在這時,他聽到上方傳來輕微的撲簌聲,下一秒,一只身體漆黑的夜鴉停在了孩子的肩膀上:“離開吧,朝著相反的方向,那里有一座大大的城堡,那里會有人把你送回家。”

    孩子吸了吸鼻子,點點頭朝著系統說的方向邁開了腳步,突然,他腳下一歪,倒在了地上開始慘叫起來:“啊啊啊啊啊!!”

    不知是什么東西在孩子的衣物下起伏涌動,很快,潛伏在孩子身體中的異種就生長到了孩子無法容納的地步,那倒在地上的東西已經稱不上是人類了,潛伏的異種撕裂了包裹自己的□□,鮮紅的血濺在了土地上,又滲了下去,那里只留下了一只長滿惡心觸手渾身布滿粘液的魔物張著長滿利齒的大嘴朝著花子爬了過來。

    花子眼疾手快的從原地跳起,躲開了觸手的襲擊,在空中朝著魔物射出了一箭,同時伴隨著箭矢落下的,還有撕開空氣的雷電!

    “——!”魔物嘶叫一聲,惡心的□□被雷電劈的四分五裂,還不等花子緩過神,那些碎裂成塊的東西很快就開始增殖長大,逐漸成長成了與剛剛魔物一模一樣的東西,他們敏捷的爬動著,不約而同的向著花子的方向聚集。

    這些魔物依舊需要魔力的支持來維持現世,花子看向caster的右手中抱著的人皮書,那是吉爾.德.雷的盟友普勒拉蒂留下的魔書,其中記載了召喚與驅使這些魔物的方法,同時也能作為魔力爐心為持有者提供魔力,作為寶具來說有著不低的等級。

    只要找到方法破壞掉那本書……

    “真觀念呢,貞德,一切都和從前一樣,您那崇高的斗志,至圣的靈魂,無疑就是您身為圣女貞德.達爾克的鐵證!”caster說著說著,臉上瘋狂德笑容一變:“然而你卻為何,為何不清醒過來呢?難道說您事到如今還相信神的庇護嗎,您認為即使是這種困境,奇跡也會拯救您嗎?”

    “太可悲了!您忘記了貢比涅之戰嗎?即使遭受了那樣的侮辱,還甘心做神的提線木偶嗎?”caster捂住了臉:“圣少女,太天真了,神只會對你的苦難冷眼旁觀!”

    隨著caster神智的狂亂,他操縱的魔物似乎也受到了影響,開始瘋狂的攻擊花子,少量的三四只魔物花子尚能應對,但當幾十只,上百只魔物一同襲來,即使他身手再敏捷也招架不住。

    黏膩的觸手捆上他的四肢與脖頸,花子也想靠蠻力掙脫開來,可惜archer大多都是遠程作戰專家,筋力這方面對比起saber或者rider差了不少。

    “唔!”被saber掩護著離開了城堡的愛麗絲菲爾捂住了胸口,看上去有些難受的樣子,saber馬上扶住了她,關心道:“怎么了?身體沒事吧?”

    愛麗絲菲爾搖搖頭:“我沒事……只是,又有新的從者來了。”作為小圣杯的容器,她對于從者的魔力波動相當敏感。

    “可惜了,caster,我不會對這種事坐視不管。”來者用武器將束縛住花子的觸手利落的砍斷,花子終于得以自由。

    “多謝了,Lancer。”花子站起身,看向了模樣英俊的從者。

    “身為幽夜凈土之主,剛剛的姿態可真是難看啊。”Lancer握住手中的雙槍,表情調侃:“若是如此狼狽,恐怕會有損你的高貴之名吧。”

    “別太小看我了,Lancer。”花子不滿的將夜鴉召回自己身邊。

    “真正的高貴在于精神的純粹,接下來就讓你見證,我的武藝是否浪得虛名!”

    “黑之翼,屏斷晝夜——!”幽暗深紫的雷電閃過,站在原地的少年卻不見了蹤影,夜鴉長嚦一聲,帶著與剛剛完全不同的駭人氣勢沖向了周圍圍堵的魔物,它所到之處,皆有雷霆挾著強大的威力從天空降下,即使魔物已經組成了一堵厚厚的墻,花子也硬是將這里清理出了一條通暢的路來。

    “就是現在!Lancer,破壞掉那本書!”夜鴉張開嘴,發出了少年的聲音。

    Lancer看準時機,飛身上前:“邪魔,受死吧!刺破他!破魔的紅薔薇!”

    破魔的紅薔薇切開了那本由人皮制成的魔書,瞬間,周圍還在揮舞著觸手的魔物化成了一灘又一團腥臭的膿血。

    “什么人!”caster語氣中帶著相當可怕的憤怒:“誰允許你來妨礙我的!”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邪魔!”Lancer舉起手中的槍指向了caster:“archer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槍下。”

    ……烙鐵,按劇情來說你應該死的比我要早一點。

    站在Lancer身后的花子暗暗吐槽,說不定以后還得讓他去救Lancer呢。

    caster可聽不得這些話,他癲狂的拽著自己的頭發:“是我,是我的祈禱,我的圣杯復活了貞德!她只屬于我,每片肉每滴血,乃至她的靈魂全部都屬于我!”

    “喂,caster,聽著,我不想對你的戀情多嘴,但你想要以如此卑劣的行徑得到archer,我迪盧木多作為一名騎士,絕對不能容忍!”

    “不……什么戀情啊!”花子終于忍不住吐槽出聲了:“這家伙很明顯就是精神錯亂,Lancer你不要跟著他的思路走好不好!”

    “混蛋!!!”caster咬緊牙關,表情恐怖:“為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要來妨礙我!”

    “多說無益。”花子拉弓瞄準了他:“準備好受死了嗎?邪魔 。”

    “下一次,我一定會將您帶到您真正該到的地方。”caster即使神智不清,卻依然保留著對死亡的恐懼,他見勢不妙,直接靈子化逃走了:“下一次見面,這些妨礙我們的人全都要死!”

    Lancer突然皺起了眉頭,花子見他表情不對勁,問道:“怎么了?”

    “我的主君正面臨生命危險。”Lancer看向了森林深處的那座城堡。

    “……一定是我的御主干的。”花子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Lancer,快去吧,去救你的御主。”想必現在肯尼斯已經中了起源彈,劇情發展如此之快,他要掌握好時間,抓住能夠救下Lancer的最好時機。

    ……archer的御主嗎?

    “多謝了,archer。”Lancer微微頷首,靈子化消失在了樹林中。

    花子長呼一口氣,這圣杯戰爭可真不是正常人能打的啊,這才來了幾天,天天給他累的半死不活的,他老后悔來這了。

    “什么嘛,明明是你自己嫌棄那些日常番太磨嘰,我才給你挑的這里。”聽見花子抱怨的系統在樹枝上跳腳。

    “你就不能從那些夾在中間的世界里選嗎……算了,我勉強忍個幾天就到頭了。”花子轉身看向了樹林的另一邊:“似乎有其他的從者也被吸引來了。”

    “assassin?”

    第136章 怎么突然變成女性了啊

    花子覺得, 他好像中了什么詛咒之類的東西了。

    他先把賊眉鼠眼在一邊盯著他看的系統給收了回去,來不及回應系統的抱怨,他伸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口, 本來平坦的那里,現在鼓起了柔軟的弧度,即使隔著衣物也相當明顯。

    為什么……為什么突然變成了女性啊!

    他本來還想要不死心的察看更加往下的位置,但羞恥心還是阻止了他在室外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而且,那里空蕩蕩的觸感也說明了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那就是:他的oo沒了!

    真的……完全變成了女性啊!

    花子頹唐的捂住了眼:“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玩原神,如果我不玩原神我也不會卡深淵十二層,如果我不卡深淵十二層, 也不會穿越過來淪落到這么一個傷心的地方, 如果我不淪落到這么一個傷心的地方,我也就不會莫名其妙的被強制變性了……”

    【等等!不要忽然就開始內耗自己啊, 這一定是別人的錯!】系統非常認可那個說法,與其怪罪自己, 不如發瘋創死別人!

    【你想,今天你在這之前見到的人只有caster和Lancer, Lancer是老實人所以排除掉他的嫌疑,那么唯一的作案人員不就很清楚了嗎!】系統十分有偵探風范, 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事件中的嫌疑人。

    花子放下捂住眼睛的手,似乎是被系統說服了:“沒錯……那家伙精神不正常, 肯定什么事都干的出來!”這筆賬再加上之前caster所做的惡事,他要一筆一筆的算清楚!

    “現在的重點……”花子轉身看了一眼背后的城堡, 那里的魔力波動已經增加到了起碼三人,想必是rider和saber以及英雄王已經聚集在了一起,這里的劇情他的印象相當深刻。

    他也想去!試問這樣的名場面,哪個看過fate的二次元不想去親眼見證啊。

    但是……

    花子扯了扯已經長到肩膀下方的金色長發:“這個樣子去,會被英雄王那家伙狠狠笑話的吧。”

    【讓我來!我來幫你偽裝一下!】系統躍躍欲試的樣子,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想做點什么奇怪的事。

    “你不會是要讓我扮丑吧。”花子表示十分懷疑。

    【你看你,又懷疑上了吧。】系統語氣委屈:【我可是懷著一顆赤誠的心想要幫你的啊。】

    “你最好是。”

    最后,花子還是勉強同意了系統的計劃,他手里拿著一條系統特地挑給他的連衣裙,簡單的看了一圈后發現這裙子的裸露程度還在他的可接受范圍內:“只要換上裙子就可以了吧。”

    【這么簡單的變裝可是沒辦法騙過英雄王的吧。】系統繼續幫他出謀劃策:【要不要試試把頭發扎起來,就像原神里的菲謝爾一樣?】

    “?你的意思是要我綁雙馬尾嗎?!”花子一想到自己堂堂男子漢居然要綁那種可愛的發型就覺得萬分羞恥:“不,不行的吧!”

    【你連裙子都穿了,如果變裝的不徹底的話,那不就前功盡棄了嗎,之前所做的犧牲也就沒有意義了!】如果現在是跑團游戲里,那系統的“說服”技能一定上了80。

    “你說的也沒錯。”花子抓了抓披散下來的順滑金發:“我就……試一下吧。”

    【給你這個!】系統從系統空間丟出來了用來扎頭發的橡皮筋。

    一名少女走到了淺淺的水洼邊,“她”蹲下身,被月光照亮的水面映照出了“她”的模樣,最為耀眼的是那即使在黑夜中也閃耀著光澤的金發,被扎成了雙馬尾的樣式,更多更長的頭發則披散在腦后,隨著少女的動作,些許發絲滑落到了胸前,“她”穿著一件長度到膝蓋的黑色娃娃裙,風琴褶的領口上裝飾著深紫色的蝴蝶結,整體的形象看上去精致又不失可愛,與花子之前的神秘少年的形象相差甚遠。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花子不太習慣的提了下有點勒肉的大腿襪。

    【沒錯,這個樣子,那些家伙肯定都認不出來你!】系統對他這身裝扮大加贊賞:【不愧是我!這些單品搭配起來的效果真是太棒了,不枉我在閃耀o暖苦練多年搭配……】

    “呦西,之后就悄悄潛入王們聚集的庭院吧!”

    【喂喂,記得把眼罩摘掉啊,不然破綻就太明顯了!】

    “那種事,不用你說我也清楚啦。”

    花子靈子化之后,剛從墻頭上溜下來,就被愛麗絲菲爾察覺到了端倪。

    “saber,似乎有闖入者來了!”魔力波動似乎有些熟悉的樣子……

    “哦,是有新的賓客想要一同參加宴會嗎?”征服王十分大方的舉起酒杯:“愿意一起暢談者,就大方現出身形,來一同痛飲如何?”

    啊,意料之中的被發現了啊,花子無奈從墻角的陰影中走到了月光下,因為穿著裙子的緣故,他還特意調整了一下姿態,讓自己顯得更加自然。

    “沒見過的女性從者……”韋伯看了兩眼,又覺得不對勁,眼前的這名女性從者的職介也是archer啊,那如果這么算下來的話,這場圣杯戰爭里豈不是有三名archer了,這不科學!

    “小子,你居然沒認出來啊。”征服王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御主:“我們曾經見過面的啊,這不就是archer嗎?”

    “不愧是他啊,打扮的真……怎么說來著,時尚!沒錯,真是時尚的搭配!”

    “但是……性別完全不一樣的吧!”韋伯在腦中逐漸將二者的形象重疊在一起,雖然都是金發,但是一個是中二病神秘少年,一個是可愛少女,氣質差太多了吧!

    還有,你們從者對改變性別這種事情就完全不震驚的嗎?!

    “誒?!archer?”saber看上去十分驚訝的樣子,倒是愛麗絲菲爾不知為何表情比saber還激動。

    “這樣子真不錯啊,雜修。”英雄王淺淺的飲了一口杯中的美酒:“從身到心都完全成為雌性了啊。”

    花子表面看上去一直沒說話,實際上人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

    【系統——你不是說好好喬裝一下就沒有人能夠認出來的嗎?!】

    【這不是忘了要面對的是從者們嗎,這個……靈基不變的話應該還是能認出來是你的,是我疏忽了。】

    完全就是故意的吧!這家伙!

    但既然都露餡了,花子也索性不再隱瞞:“沒錯……就像你們看到的這樣,我似乎是中了caster的詛咒,然后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這幅姿態比之前要有趣多了,尤其是你臉上那種被人拆穿之后的羞恥。”英雄王鮮紅的蛇瞳在花子的身上打量一圈后又轉了回去。

    “本王允許你暫且作為侍女服侍在本王身邊。”

    完全不想去!

    他只想當吃瓜群眾和韋伯跟愛麗絲菲爾一樣站一邊就行。

    “作為幽夜凈土之主,我可做不來這種事情啊。”花子看著英雄王現在的情緒還算穩定,就大膽的拒絕了對方的要求,一屁股坐在了征服王和saber的中間。

    英雄王冷哼一聲,但還是從王之財寶中拿出一只酒杯丟給了花子:“即使變成了雌性,卻依然如此執拗嗎?”

    花子接過英雄王拋來的酒杯,臉上露出假笑:“多謝,不過能否不要再提這件事了。”一直在說雌性什么的……這家伙是不是工口本子看多了。

    “不能。”英雄王明明在笑,但是卻果斷拒絕了。

    “……”你是小孩子嗎?

    “好了好了,要不要說些別的,比如有關圣杯的事?”征服王試圖岔開話題:“金色的archer喲,你的美酒的確能夠配得上至寶之杯,但不巧的是圣杯與酒杯還是不同的。”

    “你究竟在圣杯上寄托了怎樣的宏愿。”

    “你沒資格命令我,雜修。”英雄王抬眼看向rider:“而且,從{爭奪圣杯}這個前提來看,你已經錯了。”

    “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世間的一切寶物,起源都可以追溯至我的寶庫。”

    “那也就是說,你曾經擁有過圣杯嗎也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征服王頗有興致的支起身子,坐直了身體。

    “不知道,別用雜修的標準衡量我,我財寶的總量早已超出了我的認知,但既然它是寶物,那么就必然屬于我。”

    “……看來這場圣杯戰爭中神智錯亂的從者不止caster一個。”saber很顯然并不相信對方的話。

    “哎呀哎呀,這么說的話,我對這個金閃閃的真名有一些頭緒了。”

    “啊,那么我就是第一名看破這家伙真名的人了吧!”喝完一杯酒的花子有些亢奮的回應。

    “……喂喂,擁有真名看破能力的你算是作弊吧。”征服王不服氣的道。

    “這是被動技能的問題……從者的事,怎么能算是作弊呢?”

    第137章 圣杯或許出了問題

    “這么說來, 你并非吝嗇圣杯對吧。”征服王對著英雄王說道。

    “那是自然,但是對于打算盜走財寶的賊人,必須給予應有的制裁, 這是原則問題。”英雄王飲完一杯,將手中的酒隨手放到了一邊。

    “哦?那么金色的archer,這其中有著怎樣的大義和怎樣的道理呢?”

    “是法,是我作為王所頒布的法律, 你觸犯法律,我來制裁,沒有任何辯解的余地。”

    “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就只能刀劍相向了。”征服王舉起酒杯:“不過,先把這里的酒喝完吧,反正以后要打的話有的是機會,而這樣的美酒卻少之又少, 不好好品嘗一番屬實可惜啊。”

    “征服王, 你承認圣杯的所有權歸于他人,卻還要以武力奪取, 你不惜這么做,是想要向圣杯追求什么?”saber忍不住發問。

    “嗯……”一向豪爽的征服王被問到這個問題時, 一改之前的作風,有些扭捏的撓了撓臉頰:“是□□。”

    “哈?”其余的兩位王一起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啊?”韋伯一愣, 而后忍不住跑進了庭院正中,來到征服王的背后:“你, 你的愿望不是征服世界嗎?!”

    征服王伸出食指在韋伯腦門上輕輕一彈,就將瘦弱的少年給彈出好幾米遠:“蠢貨, 讓一個杯子替我征服世界有何意義,征服是要我自己去實現的夢想, 這不過是為了達成夢想的第一步而已。”

    “雖然我們現在靠著魔力降臨,但我們終究只是從者。”征服王伸出自己的手掌端詳,即使看上去無比真實,但當魔力用盡之時這虛假的□□就會無法臨世:“我想在轉生的這個世界中。成為真正的生命,扎下根去,以自己的身體去挑戰天地,這就是[征服]這一行為的全部。”

    “像這樣開始,推進,最終達成……才是我的霸道。”

    “真不錯啊,rider,你的愿望居然如此務實。”花子喝酒喝的兩頰通紅,樣子看上去讓人忍不住擔心他的神智是否清醒。

    “少女”搖搖晃晃轉身挨近了同為女性的騎士王saber:“吶,saber該你說詞了。”

    “呃……”少女的臉近到saber幾乎能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同時還有陣陣的酒香從她的身上傳來。

    實在離的太近,saber不得不伸手把少女推遠一些:“archer,你喝醉了。”

    “咔嚓!”

    一聲十分清脆的快門聲響起,惹得幾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手持相機的愛麗絲菲爾。

    “抱歉抱歉。”愛麗絲菲爾將相機從自己的眼前挪開:“因為剛剛的畫面太養眼了,所以就沒忍住拍了照片……saber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刪掉的。”

    “不,沒關系。”saber搖搖頭:“只是archer似乎喝醉了,這可如何是好。”

    “嘛,看上去還算老實,暫且不用管,我們繼續?” 征服王看了一眼歪著身子的花子,花子也沖他眨了眨眼。

    還不知道自己被拍下黑歷史的花子無憂無慮的坐在saber身邊,樂的好像個傻子。

    “那么,saber,就說說你的心中所想吧。”

    “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故鄉,用那萬能的許愿機,改變不列顛毀滅的命運。”saber的臉上,是極其認真的表情。

    “rider與另一名archer毫無防備的享受酒宴的現在,正是偷襲的好機會。”遠坂時臣憑借魔法道具對自己的弟子下了命令:“有沒有勝算不是必須要考慮的事情,只要掌握敵我的戰斗力差距,我們的目的就達成了,現在應該就可以動手了,綺禮。”

    “沒有異議,現在開始,召集所有的assassin大概需要十分鐘。”

    “這雖然是一場豪賭,但幸運的是我們并不會有什么實質損失,綺禮,以令咒命令assassin,不計犧牲,只求勝利。”

    “騎士王,你說要拯救故鄉的意思是,你要推翻你親手塑造的歷史嗎?”征服王放下了酒杯,用復雜的眼神打量著面前身負盛名的王者。

    “沒錯,如果圣杯真的是萬能的,即使是那種奇跡也無法實現的愿望也一定能夠……”saber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征服王的話打斷了。

    “騎士王,那個名叫不列顛的國家,是在你的時代滅亡的吧,是在你的統治之下滅亡的吧。”

    “沒錯,正因為如此,我才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我才會后悔!我想要改變那個結局,那是我的責任……”

    “哈哈哈哈哈!”英雄王的笑聲打斷了saber的話,這讓saber有些惱火:“有什么好笑的嗎,金色的archer。”

    “明明自稱為王,竟然說自己后悔……哈哈哈哈,這種事怎么能不引我發笑呢。”英雄王的看上去相當愉悅。

    “既然身為王者,自當挺身而出,以求所統治國家的繁榮昌盛,不是嗎?”saber豁然起身,難道她的想法在對方看來只是笑話嗎?

    “不,saber,你錯了。”征服王開口道:“恰恰相反,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與人民為王獻身。”

    “你在說什么……那不就成了暴君的統治了嗎?”saber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錯愕。

    “你說的不錯,我們正因為是暴君才成為了英雄,但是,saber,如果作為王后悔自己的統治,后悔自己一手造成的結局,那就只是個昏君,連暴君都不如。”

    “……在吵架嗎?”喝醉的花子這會稍微清醒了一些,聽到了幾人的談話,他坐了起來,表情有些迷茫的看向周圍。

    被花子這么一打岔,剛剛征服王的氣勢都被消磨了不少:“總之,saber,你所說的正義與理想也許確實拯救過國家與人民,但是,那些被你拯救的人民的結局,你不會不清楚的吧。”

    “你說什么……”saber想起她最后的記憶,蕭索的戰場上尸橫遍野,血將土地染成了一樣殘酷的赤色,不論是叛賊還是她麾下的騎士們全都覆滅了,唯余她一人茍延殘喘……

    “saber,你一直在拯救臣子,而沒有指引他們,不曾展示王的欲望,對迷茫的臣子置之不理,只是獨自保持清高的姿態,沉湎在理想之中,因此,你不是真正的王,僅僅只是被他人所束縛,被冠以王之名作為偶像的……小丫頭而已。”

    “我……”saber從被召喚出來到現在一直都保持的冷靜被打破了,她一直所堅信的道理與追求的夢想難道全都是錯的嗎,蘭斯特洛在離開前還曾對她說過“王啊,您不懂人心。”這種話……

    “我說……”花子見同事難堪,試圖出來救場:“大家都不看o聞聯播的嗎?現在都提倡各國國情不同,治理的方法也各不相同,不要一起來詰難saber啦。”

    “archer,你醒了啊!”征服王像是剛發現他在場一般,伸出鐵鑄一般的大掌,在他身上啪啪拍了兩下。

    即使身為英靈的身體強度非常人可比,但花子還是差點被拍的吐出來:“嘔……別拍了,rider,有什么事你就直說。”

    “還沒來得及問你呢,你是為了什么而索求圣杯呢?”

    “其實仔細說來我倒沒什么特別強烈的愿望……”花子在腦中搜尋了一圈:“非要選的話或許是錢財?”他想發大財!

    “哦?還真是庸俗的愿望。”英雄王開口就是嘲諷:“若是這種小事,你只需要跟在本王身邊,本王自然會賞賜于你。”

    “或者許愿把身體變回原樣也行。”假裝沒聽見英雄王的話,花子繼續思考,萬一殺了caster沒恢復的話,這個就當做備用選項了,當然前提是圣杯得是正常的。

    “這個就不必了吧,你這樣子比之前要順眼多了,雜修。”

    這家伙……

    花子咬咬牙,我忍!

    “不過……我已看見了因果之線的異變,圣杯或許出現了問題,還是請各位小心為上了。”

    這一屆圣杯戰爭中的大圣杯遭到了此世之惡的污染,此世之惡化作擁有實體的骯臟黑泥充滿了圣杯內部,即使得到了圣杯,許下的愿望也只會被圣杯用最扭曲的方式實現,例如:許愿成為世界上最美的人,那么圣杯就會殺掉世界上其他比你更美的人,以此來實現你的愿望。

    “你…說的是真的嗎?”saber無疑是在場幾人中最在乎圣杯的那一個,她唯一復國的希望全在圣杯上了。

    “我的斷罪之眼能夠看穿一切事物的本質,與因果之線的交纏,圣杯出現了問題是肯定的,但請恕我因為世界的束縛無法言明真相。”花子安慰的拍拍saber的肩膀,變成女孩子后他就和saber的視線持平了……雖然只比之前矮了幾厘米,但就是很不習慣啊!

    “這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了啊。”征服王摸摸自己下巴。

    “哼,即使如此,本王也無法縱容賊人對圣杯的覬覦之心。”英雄王雙手抱臂:“想要拿走圣杯的雜修依舊要面對本王的制裁!”

    “老說制裁制裁的,你這家伙是米國總統嗎……”花子小小聲的吐槽。

    “雜修,偷偷摸摸的說什么呢?”

    “啊,我什么都沒說哦。”

    第138章 archer被壞男人騙走了

    庭院中的氣氛還算融洽之時, 征服王與saber的表情都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英雄王也不再像剛剛那樣同花子打嘴仗了,寂靜的空氣顯得氣氛格外逼仄。

    花子也察覺到了與庭院內幾名從者完全不同的魔力波動, 有些熟悉,正是他在樹林內感受到的氣息,assassin!

    黑色的靈子驀然涌現,由虛到實逐漸組成了assassin黑色的身體, 韋伯本來在一邊坐的好好的,一轉頭卻發現自己背后多了個陌生的從者,這可將尚且年輕的魔術師嚇了一跳“哇啊!rider!”

    韋伯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征服王的身后,而assassin猶如雨后春筍般一個一個的從庭院中的地面,花圃上冒出來,轉瞬間戰況就反了過來,花子和其他的從者就被對方包圍了。

    “金閃閃, 這個是你安排的嗎?”征服王即使面對這種情況, 臉上仍舊毫無懼色。

    “時辰這家伙,盡做些下流勾當。”英雄王的表情有些難看。

    自從上次被對方使用令咒強制撤退之后, 他就對名義上是自己御主的家伙稍微有些不滿了。

    “真奇怪,assassin不是已經死掉了嗎?”韋伯一臉崩潰:“而且為什么他能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啊?!”

    這一屆的圣杯戰爭中的assassin職介的從者是名為百貌哈桑的英靈, 實際上他是患有多重人格精神障礙的人物,但也因此在傳說中被塑造出了能夠分裂出諸多分/身的特點。

    “我們是分離的影子, 既是群體,也是個體的從者, 既是個體,也是群體的……影子。”

    站在庭院中間的assassin開口道。

    “雖然是意料之外的來客, 但我依舊還是要問一句,你們是否有意愿加入這場酒宴之中?”因為剛剛英雄王拿出來的美酒被幾人給喝完了, 征服王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木勺舀起木桶中的葡萄酒繼續道:“若是愿意一同舉杯共飲者,就走上前來,這些酒與你們的鮮血同在。”

    “哦?連這種烏合之眾你也打算邀請嗎?”英雄王顯然很是看不上assassin的作風,語氣中滿是對他們的嫌棄。

    “王的語言是面對萬民的,若是對方誠心以待,又何必分什么敵我呢”

    但很可惜,assassin并不領征服王的情,為首的assassin丟出飛刀,將征服王手中的木勺勺柄打斷,從勺中灑落的葡萄酒染紅了征服王身上穿著的大戰略T恤,見到對方如此的狼狽形象,assassin們開始譏笑來。

    “哈哈哈哈!”

    這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笑聲環繞了整個庭院,讓人不由得就心生憤怒。

    征服王放下手中已經斷掉的木勺,聲音聽不出喜怒:“我說過了吧,這酒與你們的鮮血同在,既然你們非要棄之如敝履,那我也無可奈何。”

    說罷,征服王站起身,龐大的魔力驅動著他身周的空氣快速流動,一陣強烈的風從他站著的地方涌出,花子忍不住伸手擋在面前來遮擋吹向自己的風。

    “saber,金色的archer,試問,身為王,是否必然孤高?”

    風力減小,花子放下擋在眼前的胳膊看去,征服王已經穿上了他的戰袍,紅色的披風隨風飄動,穿上T恤顯得有些搞笑的健碩男人這時看起來與他響當當的名號十分相稱,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曾征服了無數的城邦,無法丈量的土地,一手締造了橫跨亞歐非的龐大帝國的王者!

    “既然是王……”saber握住手中被風王結界籠罩的圣劍,抬眼看向站在前方的征服王:“除了孤高,別無選擇!”

    “不,你根本不明白啊,對與你們這些不明之人,我必須在這里展現真正的王道。”

    征服王語畢,刺眼的雷光以他為圓心逐漸向外擴展開來,逐漸覆蓋了整個庭院,天色也由夜晚轉成了白晝,熾烈的太陽高掛在天上,本來涼爽的地板也被曬的滾燙的沙子替代,愛麗絲菲爾驚詫道:“怎么可能……是固有結界!”

    花子被太陽曬的不禁瞇了瞇眼,他抬頭望去,四周皆是被沙子覆蓋的地面,太陽照在人臉上,幾乎有種燙傷的錯覺,這里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作戰的戰場。

    被突然拉進固有結界的assassin們這會笑不出來了,精與暗殺與隱藏行跡的他們在這種完全沒法遮掩行跡的地方就像是魚兒失去了水,形式極為不利。

    “這里是我的大軍曾經馳騁過的大地,是與我苦樂與共的勇士們永存于心的景色。”征服王張開雙臂:“這個世界,之所以能夠成型,是因為它是我們所有人的心象!”

    花子發覺腳下的大地在震顫,剛剛他還以為是幻覺,但這會他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這并非幻覺,而是屬于征服王的大軍到來了!

    “看吧!我舉世無雙的大軍!”

    在飛揚的黃沙中,一群軍人的影子逐漸清晰,他們手握長槍,手持盾牌,亦有旗幟的影子在人群中飄揚,或是駕駛著龐大戰車,或是騎著高大的駿馬,這中間也不乏身著不同服飾的軍官與軍師,這浩浩蕩蕩的軍隊中的每一個人都相當于是一名英靈,更加名聲顯赫一些的將軍或者軍官甚至能作為單獨的英靈通過圣杯被召喚出來,威力如此巨大的一支軍隊,面對無處可躲的assassin們,算的上是大炮打蚊子了。

    “縱然□□被毀滅,靈魂被世界召集成為英靈,卻依然為我盡忠,傳說中的勇士們。我與他們的牽絆正是我的至寶,我的王道,是我伊斯坎達爾的最強寶具!”

    “王之軍勢!”

    “!”

    每一名勇士都拿起了武器歡呼著,歡呼著他們的王今日又要帶領著他們繼續征服了!

    隨著一聲沉悶的響鼻聲,一匹健壯的戰馬歡喜的走到征服王的身邊,用頭蹭了蹭他。

    “老朋友,好久不見。”征服王撫摸著愛馬的皮毛,身為騎手的征服王身材健碩,這馬的尺寸自然也不同于旁人的坐騎,花子估摸著這馬將近一個半他這么高了。

    “所謂的王,就是活得最精彩,使所有人都為之著迷之人!”征服王對著他的大軍說出了自己的霸道之道。

    “然也!然也!然也!”數不清的勇士一同應答,呼喊的聲音震天撼地,聲浪幾乎要將地面的沙子震起。

    征服王翻身上馬:“使所有勇士羨慕,指引眾人前進者,才可稱得上王,因此,王并不孤高!”

    “因其偉大的意志即是所有臣民的志向疊加而成!”

    “然也!然也!然也!”

    “assassin,開始吧。”征服王揮動手中的劍:“勇士們,蹂躪吧!”

    軍隊與馬蹄帶起的黃沙讓花子面前的視野模糊,但作為archer職介降臨的他視力被加強許多,所以他還算輕松的就能看到戰場中間發生的一切事情,assassin似乎面對了現實,不躲不藏,徑直面對了襲來的大軍,毫無特點的平原地貌注定了這場對戰只能夠靠實力取勝,assassin雖然人數對比上其他的從者有數量優勢,但與王之軍勢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站在那里的assassin猶如被砍伐的枯木,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如同他們來時一樣。很快,征服王的大軍就將assassin全部殲滅,時間短的花子都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戰斗就已經結束了。

    等完全回過神來,周圍的景物又變成了熟悉的城堡庭院,花子下意識的低頭飲了一口杯中的酒,還好,這個是征服王帶來的葡萄酒,勁兒沒有那么大。

    “在最后掃興了啊,”征服王用酒杯從木桶里舀了一杯酒出來,喝了一口,覺得與之前的酒相差甚多,遂將酒杯放到了地上:“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等等……rider,我還沒有……”saber起身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二,卻被rider拒絕了。

    “不了,saber,今晚的酒宴是王者之間的交談,你只是被王者之名束縛的小丫頭而已。”征服王擺擺手,雷電閃過,神牛戰車從雷光中降落在地面,征服王揪起坐在地上還沒回神的御主離開了。

    “不必聽那家伙說的話,saber。”許久未開口的英雄王說道。

    “你的想法是正確的,走在你自己相信的道路上便好,背負著超越人類極限的王道,你在痛苦中掙扎的那份苦惱,那份糾結,用來暫時慰藉我的無聊再好不過了,不是嗎?”英雄王的紅色蛇瞳中充滿了愉悅。

    “好好加油吧,騎士王,根據情況,你或許值得我更多的寵愛。”穿著黃金盔甲的王者站起身,伸手指了指花子:“你,跟我一起走。”

    “……不,我才不要。”花子抱著胳膊,擺出了拒絕的架勢。

    你還以為是小學生上廁所啊,跟你一起走。

    “哦,怎么?你是聽到本王對saber說的話吃醋了?”英雄王挑挑眉,本來俊美猶如天神的臉上多了一絲欠揍的氣息。

    “啊?”花子迷茫了片刻,什么吃醋?吃什么醋?吃誰的醋?

    “等等,你這家伙未免太……”自戀了吧!

    但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花子還是把后面的話給咽了下去,他又斟酌了一番才繼續道:“抱歉了,但今夜尚有未斷之罪,我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英雄王打斷了:“不必用這種顯而易見的謊言來敷衍本王,你該不會是因為不敢直視本王的輝光而一直躲避吧?”

    這家伙!他之前見的不管是五條悟,還是太宰治都沒這個家伙自戀啊!啊,不過太宰治那家伙還是要比英雄王欠揍一點。

    花子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熱血直充腦門,他脫口而出:“才不是!”

    “哦?那就走吧。”英雄王不管過程只要結果,抓起花子的后脖領子就給他帶走了。

    愛麗絲菲爾放下想要阻止的手,有些沮喪:“archer被壞男人騙了啊。”

    “真遺憾,還以為能幫archer挑些挑些漂亮裙子回來呢。”愛麗絲菲爾的視線一轉,看見了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saber。

    “saber?”

    “愛麗絲菲爾,怎么了?”

    “看上去你不太開心呢,不如明天帶你一起去逛街吧?”

    saber的第六感感有些不妙,但她還是答應了,作為騎士,無法拒絕女士的請求啊。

    再說到花子這邊,他被英雄王帶到了言峰綺禮的住處,他推開門的時候震驚的看到言峰綺禮正端著盤子吃蓋飯。

    “!”烙鐵,不管怎么算這種時候也不應該吃飯的吧?

    不過這家伙剛死了從者,看上去還是挺冷靜的樣子啊,希望他的精神狀況跟他表現出來的一樣正常,被caster坑慘了的花子這么想著。

    “要不要來一份。”言峰綺禮面無表情的指了指自己面前那一盤紅通通的不知名料理:“麻婆豆腐,非常好吃。”

    英雄王皺皺眉:“本王就不了。”

    然后他把矛頭拋向了花子:“這是本王的隨從,她應該會想嘗試。”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么英雄王必定已經退場多次,花子正要拒絕,就看見言峰綺禮不容拒絕的不知道從哪端出了一盤子已經盛好的麻婆豆腐蓋飯。

    花子出于禮貌還是接了過來,可惡,湊近了一看感覺這東西已經不能稱得上是食物了吧……

    因為加了過量的辣椒,只聞氣味已經能夠感知到其可怕的辣度了,花子正準備用勺子挖飯的時候甚至還看到了有隱約扭曲的黑色煙霧飄出來,應該不是幻覺吧。

    沒關系的,你都是英靈了,沒有□□,那指定傷害不了你!

    這么給自己打著氣,花子終于有勇氣把第一勺放到了自己嘴里,然后他就看到了阿賴耶識。(不是)

    在麻婆豆腐接觸到味蕾的第一刻,花子仿佛看到了核彈炸開的畫面,然后他就陷入了一段記憶的空白期,等恢復了意識之后,花子馬上就把剩下不少的盤子給放回到了桌子上,在剛剛把那一口咽下肚的時候,他深刻感受到了這東西真的對靈魂有害!

    真的很懷疑他剛剛看到的黑色煙霧是不是食材的怨念……

    正在密切監視caster極其御主動向的衛宮切嗣看向了右手上的令咒,他疑惑不解的道:“為什么剛剛我感知到archer的靈基莫名奇妙的消失了幾秒?”

    麻婆豆腐:你猜

    第139章 不——就出不去的房間

    caster站在水晶球前, 看著已經恢復了性別的圣女被金光閃閃的男人帶走,立馬陷入躁狂狀態:“怎么會……圣女怎么會輕易的跟這么一個輕浮男走!”

    他廢了這么大的勁不是為了便宜別人的!

    雨生龍之介好奇的湊近看了一眼水晶球中顯示出的畫面,金發的少女站在身穿黃金鎧甲的俊美男性身邊, 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老爺,我怎么記得你上次說的圣女不是這個……”

    caster將目光從水晶球上挪開,看了一眼雨生龍之介:“我用了一些手段將圣女的性別恢復了。”

    “只可惜,圣女的光輝太過耀眼, 還是招致了其他宵小的覬覦啊。”

    caster翻開那本從不離手的人皮魔法書,開始尋找起能夠造成遠程傷害的魔法,在翻了幾頁后,似乎是看到了滿足條件的魔法,他的手下動作一頓,那腫脹的的眼球稍微多了一點高光:“就是這個……”

    不知由什么語言組成的晦澀難懂的句子和讓人摸不著的繪圖組成了一個有著神奇效果的魔法,caster伸出長著尖利指甲的手指在人皮紙上點了點, 看樣子是下定了決心。

    剛剛一口麻婆豆腐差點給花子送走, 他把剩下許多的盤子放下來的時候,居然從面無表情的言峰綺禮的臉上看出了類似“可惜”的情緒。

    到底在可惜什么啊, 是可惜他沒一口氣被毒死是吧。

    暫時在言峰綺禮這邊休息到了早上,還不等花子說要走, 英雄王就把他給強行揪到了外面,美其名曰給他置辦一身符合王的侍從身份的衣服。

    兩人走在路上, 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路人。

    英雄王穿著時尚,戴著沉甸甸的黃金項鏈跟手鏈, 一眼就能看出是現充,而花子穿著的還是昨天系統給挑的黑色娃娃裙, 左眼也用醫用眼罩給遮住了,總體造型看上去就是活脫脫的中二病二刺螈。

    “說真的我不需要新衣服的。”花子真心實意的拒絕道。

    “不行。”英雄王十分挑剔的掃視他一眼:“你現在的衣著只能說得上能蔽體, 但穿這個跟在本王身邊就太丟本王的面子了。”

    花子悄悄握緊了拳頭,什么叫只能算得上蔽體啊?

    “但是這是別人幫我選的誒,這樣不是糟蹋了別人的心意嗎?”

    “那看來幫你選衣服的人眼光實在是……”英雄王沒說剩下的話,但從他臉上不屑的表情也能看出他的態度了。

    這下換系統炸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這家伙完全沒有審美好不好,你看他戴的大金鏈子,換到現實里指定就是精神小伙!】這也就是現在系統沒有實體,不然換上奧茲的馬甲嗎,他肯定得炸毛。

    【我苦練多年的搭配能力的豈是他一個精神小伙能夠置喙的!!!】

    正聽著系統破防發言的花子走著走著,覺得腳下的路面怎么有些不對勁啊?

    他低頭看了一下,本來水泥材質的堅硬路面倒是沒有變,他又用腳踩了踩自己腳下這一塊,確實是軟軟的,而且他還能感覺出這里有著微弱的魔力波動,難道是……來自敵方的陷阱?!

    這么想著,他就準備從原地跳開,離開這所謂的“陷阱”,擬態中的海魔見獵物要跑,急得裝都不裝了,直接張開大口將散發著濃厚魔力的花子吞了下去!

    預想中的黏膩惡心的觸感并沒有到來,花子睜開眼看到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海魔胃里,而是一個密封的房間,四周是純白的墻面 ,房間里只擺了一張床,木制的門上寫著不■■就出不去的房間。

    看到這的一瞬間,花子的腦中閃過無數他看過的本子和同人文劇情,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那個不xx不能出去的房間!?

    ……等等,那xx的人選不會是……

    花子僵硬的轉身,看見英雄王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見花子終于發現了他的存在,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雜修,開始吧。”

    開始……開始什么?

    英雄王見花子一臉懵的樣子,不滿的提醒道:“雜修,是聽不懂本王的話嗎?”

    他伸手指向門上貼著的提醒,花子這次再去看,之前被遮蓋住的內容這時顯現了出來。

    “不互相畫對方的肖像就出不去的房間”

    “嘖。”

    不知道是不是幻聽,花子好像聽到了一聲遺憾的“嘖”聲。

    但看英雄王的表情還算是平靜,索性就當做是他幻聽了吧。

    或許是因為內容改變了的緣故,床上多了兩份紙和筆,花子拿起一份,看了一眼已經擺好pose的英雄王,花子還是猶豫了,他的畫技……不能說抽象吧,但是只能畫一些幼兒園風格的花花草草,畫人的話頂多只能畫個柴火人。

    “要不要試試用武力破門?”花子問道。

    英雄王看到門上顯現出的內容跟自己想的不一樣之后就對這活動沒什么太大興趣了,對于花子的提議欣然同意:“可以。”

    姿勢從容的英雄王背后魔力涌動,金色的漣漪中,數把閃爍駭人寒光的寶具從王之寶庫中出現,射向了看上去較為薄弱的木制門。

    寶具的攻擊揚起了一陣煙塵,待到煙塵散去,那木門和墻壁全都完好無損,果然還是要做那個嗎……

    花子又拿起了紙筆:“我的畫技不太優秀,還希望你多包容了。”

    花子一邊端詳英雄王的臉,一邊手下動作不停的描出大致的輪廓,然后是鼻子,嘴唇………

    看著英雄王的臉跟自己的畫對比,花子都忍不住臉紅,對比有些太過慘烈了。

    看見花子的臉紅了,英雄王有些自得:“怎么,看著本王的容顏自慚形穢了嗎?”

    那倒不是因為這個……

    花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里畫好的紙遞給了英雄王,果不其然的聽到了一聲“不敬!”

    英雄王看著紙上繪畫水平頂多只有二年級的人臉,看起來完全就只是一張大餅上加上了沒有辨識度的五官,啊,還有大餅頭上還有十幾根豎起的看上去像是頭發的東西,連英雄王的語言系統都暫時陷入了宕機狀態,只能吐出個“不敬”來。

    花子扣了扣手里的鉛筆……他也知道不好看,但他的水平就這樣啊,那能咋辦嘛。

    “居然將本王畫成這樣!大不敬!”

    花子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我的畫技本來就不精……”

    “真是無用的隨從,仗著本王的寵愛就開始隨心所欲起來了啊。”英雄王拿起另一份紙筆:“讓你看看本王的精湛畫技吧!”

    過了一會兒……

    “……”花子看著紙上連五官都難以辨認的公元前的石刻風人像,一時間語言系統也失靈了。

    “這個……是我的臉嗎?”花子對方手指了指紙上被畫成梯形的部位。

    英雄王嘴硬道:“怎么樣,本王畫的還算寫實吧。”

    花子的嘴角一抽,到底哪里寫實了啊!他的臉哪里像梯形啦?而且眼睛也不是三角形的吧,還有長方形的鼻子跟多邊形的嘴巴……說實話這更像是用樂高堆出了一張臉,能畫成這樣說明英雄王的空間思維能力還是不錯的……個屁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難道是嫌棄本王的畫?”英雄王看著花子臉上那怎么都算不上是贊賞的表情,發難道。

    “不……我只是想說,您的畫很有大師的風范,呵呵。”花子趕忙賠笑道,只不過這大師是抽象派的。

    在二人完成了對自己肖像的鑒賞之后,那面對寶具依舊□□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二人終于能出去了。

    “可惡,可惡!可惡!”caster一揮手,剛剛被雨生龍之介做好的所謂“人體藝術品”就被撕扯的成了兩半,軟踏踏的被丟到了一邊。

    “啊……怎么這樣,有些浪費呢。”雨生龍之介看著地上剛剛還被自己扎好姿勢擺在一邊的藝術品被毀壞,十分可惜。

    “魔法出了問題,居然輕易的就被那個男人和圣女逃走了!”caster突出的宛如網球大小的眼球中布滿了血絲,他神經質的又開始瘋狂翻起了手中的魔法書:“我一定要那個男人死!”

    “居然覬覦我辛苦求來的奇跡,不能容忍,我絕對會讓他變成那群惡魔的餌食!”

    雨生龍之介吊兒郎當的轉了轉手里鋒利的手術刀:“老爺你還真是很執著啊。”

    “龍之介。”caster佝僂的身體微微顫動:“我的知己,你想看到更多的死亡嗎?”

    “當然了,老爺!”

    聽到caster的話,龍之介十分激動:“這可是我畢生的追求啊,死亡的美麗無與倫比!”

    “很好,我想到辦法了,既然圣女不愿意見我,那么,我就讓他自愿來到我身邊吧。”caster撫摸著手中人皮書,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意。

    “不過,在那之前,先把剩下的孩子處理掉。”

    “啊啊~看來今天要加班完成了啊。”雨生龍之介看似抱怨,但臉上卻是滿滿的愉悅。

    第140章 復仇的時刻到來了

    在順利的逃離那個房間之后, 花子與英雄王兩人還是去了商場,想到身上穿的衣服被那種惡心的觸手生物碰過,花子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遂同意了英雄王一同逛商場的要求。

    英雄王的眼光與他身上的穿著一樣都是十分現充,花子抱著衣服進試衣間的時候還懷疑這搭配出來能好看嗎,等換完出來,還沒等照鏡子他就羞恥的想把衣服換掉了, 因為英雄王給他選了一套辣妹套裝小短裙。

    花子磨磨蹭蹭的走到鏡子前,臉上的顏色簡直比英雄王的眼睛都要紅了(?):“這么穿不太方便行動吧……”

    英雄王饒有興致的看著花子臉上掙扎的表情,十分好脾氣的解釋道:“穿成這樣更方便你做一名淑女。”

    “?”花子狠狠皺眉:“我做淑女做什么。”

    “現在的你很明顯性別是女性吧。”

    “沒錯。”不過這跟當淑女有什么關系?

    “那既然你之前是本王的侍從,現在自然就變成了本王的侍女,本王不想看見行為舉止粗魯的侍女在本王面前晃來晃去。”英雄王自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那你干脆讓我走不行嗎?!

    花子在心里抱怨,但還是沒敢真說出來,他強忍住羞恥往鏡子里看, 一臉羞澀的少女上半身身著淺色露肩長袖, 設計簡約,下半身穿著黑色超短裙, 這個長度讓花子時時刻刻都擔心自己會不會走光,老是忍不住想要往下拽一拽, 裙子太短,行動間偶爾會露出下面大腿襪的邊緣。

    英雄王對此十分滿意。

    花子對此十分不滿。

    “穿成這樣完全沒辦法戰斗吧。”

    “在本王身邊何須擔心這種事?”英雄王走到花子身邊, 低頭看著在他眼中算得上嬌小的“少女”:“作為本王的侍女,你所需要做的只有服侍好本王這一件事。”

    花子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往后退了兩步:“不……我還是穿上自己的衣服好了。”

    不知為何,花子的直覺告訴他現在的英雄王現在不對勁。

    “怎么, 你還是想要違逆本王嗎?”英雄王捉住花子的肩膀,不屬于自己的體溫直接接觸到了裸/露的肩頭, 花子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把對方的手甩開了。

    “報…抱歉,我不習慣別人突然接觸我。”

    “膽敢拒絕本王,很好。”英雄王說出的臺詞仿佛被霸總附身:“本王記住你了。”

    ……王啊,你真的沒看過《霸道總裁愛上我》這種東西嗎?

    “我并不反感與您相處,但是起碼得是在雙方平等的前提下。”花子索性把心里話說出來了:“我并非像是征服王與騎士王那樣舉世聞名的從者,但我亦有自己的驕傲。”

    英雄王看著努力踮著腳讓自己顯得高一點的花子……明明說話還算成熟,但行為明顯的還像個孩子嘛。

    “你是這么認為的嗎?”

    “沒錯。”花子表情堅定的仿佛能入黨。

    “本以為讓你能夠近身服侍本王已經是不小的賞賜了,沒想到你還想要更多嗎?”英雄王的話跟花子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啊?”

    “想要賞賜的話,起碼要表現出你有沒有更多被本王寵愛的資格了。”英雄王撂下這么一句話,就揮揮手走了。

    “……”他覺得,他跟英雄王應該不在一個頻道上。

    花子在剛剛英雄王挑的一堆衣服里找了套比較方便行動的換上了身,剛剛被那東西碰過的裙子他可不想再穿了。

    服務員幫忙找了個袋子幫他把之前的裙子給裝了起來,花子走到柜臺去結賬,卻被告知已經有人幫他結過賬了。

    “剛剛您男朋友已經刷過卡了,小姐。”收銀員微笑著跟他說道:“那么帥氣的男朋友還那么舍得為您花錢,真好啊。”

    “……”花子沒敢回應,只是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快速離開了那家店。

    “你昨天為何把另一個archer帶過來了。”言峰綺禮問英雄王。

    “若是assassin還在,我一定會命令將他誅殺。”

    “不,你不會的,綺禮。”英雄王搖晃著酒杯,看著在杯底的鮮紅酒液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一般緩緩流動。

    “他還算有趣,擁有能為人帶來愉悅的才能。”

    “不過他已經屬于本王了。”

    “師父知道的話一定會生氣。”言峰綺禮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背,那上面本來鮮紅的刻痕已經消失了。

    “時辰以臣下之禮待我,我很感謝他,但他是個無趣的男人。”

    言峰綺禮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師父想要得到圣杯,然后去到每個魔術師都夢想的根源之地。”

    “這有何意義?對本王來說,美酒或者美人都比探索根源來的更有意義。”

    “……”

    “綺禮,我可以看出你的內心或許并不如你表面上表現的如此無欲無求啊。”

    “archer與遠坂家的從者走的太近了。”衛宮切嗣坐在桌前,名為千里眼的魔術裝置清楚的映照出了花子和英雄王在商場里的畫面。

    “在殺死caster之后……”男人的聲音漸小,后面的話讓人沒法聽清。

    “又要去找caster了啊……”花子有些痛苦的抓了抓頭發,把綁好的頭發弄得有些亂,被放出來的系統伸出喙幫他理了理亂發,安慰道:“這次剛好找到caster就有機會報上次的仇了!”

    “我當然想報仇。”花子踢了腳路上的石子,看著石子咕嚕嚕的正好滾進路旁的小水溝,他心情好了那么一點:“只是覺得這家伙說的話太惡心了。”

    “而且殺掉caster的話,fz的劇情就算是過了一半了吧,距離你回家更近一步了呢。”系統深諳花子的痛點,一說回家這件事,他就會變得積極不少。

    “也是。”

    “那就再努努力吧。”

    花子目前清楚的情報是caster及其御主躲藏在冬木的居民區,而從動漫里面來看,似乎是不太富裕的區域,距離酒吧很近,花子把這些線索串到一起,定位到了更精確的位置,今天特地把系統放出來也是為了方便作戰,最起碼把那些還未被殺死的孩子們給解救出來。

    夜晚的酒吧人聲鼎沸,花子藏在酒吧旁的巷子里,看了眼時間,正是晚上十一點左右,花子耐心的蹲守了一會兒,果然有了發現。

    “睡吧睡吧……”年輕的男聲傳來,花子探頭看去,橙色短發的青年手中拉著兩個孩子往路那邊走去,他的右手手背向上皮膚上的鮮紅刻痕,在路燈的照耀下十分明顯。

    雨生龍之介!

    那個以殺人為樂的變態!

    花子強忍住聲音,靈子化后跟在了青年的身后。

    完全沒有魔術才能的雨生龍之介沒有察覺到身后還有從者跟隨,帶著孩子就拐進了街邊一棟房子的一樓,還不忘帶上了門。

    但區區防盜門也防不了靈子化之后的從者,花子很輕易的就穿過門進到了房間的里面,應當是caster給了雨生龍之介能夠迷惑人心的魔術道具,花子在屬于房間內的客廳區域轉了一圈,沙發和地板上躺了不下十個失去神智的孩子,要想讓他們恢復正常還是得摧毀掉那個魔術道具。

    花子轉到了剛剛雨生龍之介走進的那扇門前,門的另一邊沒有燈,看上去黑洞洞的,帶著血腥味的空氣從門口涌出,花子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進入門內,往里走是向下的樓梯,他下完樓梯后聞到的血腥味就更重了,這里是地下室,也是雨生龍之介所謂的“工作室”。

    他朝著氣味更濃的方向走,擁有夜視能力的花子在這里看到了他永遠無法忘懷的一幕,用幼童骨骼搭成的椅子,用人皮圍成的燈罩,還沒被完全剝皮的幼童身體……

    如此殘忍,沒有人性,惡心的愛好……

    花子再也堅持不住,他顯出形體,忍不住扶著墻吐了出來:“嘔……”

    即使作為沒有肉身的靈體,他依然精神上無法接受這種沖擊。

    系統都說不出話來了,他也能算得上見多識廣,但這么畜生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咳咳……”花子用袖子擦了擦嘴:“那家伙就在這里吧。”

    他站起身,繼續往里走,可以感覺得到那戴在雨生龍之介身上魔術道具微小的魔力波動離得越來越近了。

    花子一邊走近,一邊把弓弦拉滿:“如此惡心的人渣,畜生,合該誅殺!”

    話音落下,弓箭的箭尾拖著耀眼的雷光射向了那拿著小刀逼近孩子的青年。

    “呃!”魔力所化的弓箭在穿透了青年的心臟后化成粒子消失了,雨生龍之介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胸膛:“那是什么……我要死了?”

    “不行…我還有好多好多的藝術品沒來得及處理,還不能……”

    雨生龍之介的心臟即使受了致命傷害依舊想要努力跳動著給全身供血,他又摸了一把從傷口泵出的鮮血:“好溫暖,這是什么……紅色的,好美麗。”

    “什么嘛,原來我一直在找的東西……一直在我身體里啊,要是早點知道就好了……”

    這犯下無可饒恕之罪孽的人渣就這樣死在了角落里,花子走到他尸體的旁邊,從他手腕上擼下了那能夠迷惑心智的魔術道具,紫色的電弧閃過,狀如手環的道具裂開兩半,花子將其隨手扔在了地上。

    現在該上去把那些孩子們送到家里了。

    冬木最著名的經典,未遠川大橋下的水面被濃霧籠罩,這里的魔力波動明顯,所有的從者都能感受到這里的邪異之處。

    在河中央布置儀式的caster手顫抖一下,他已經察覺到了御主死亡的事實:“啊啊……龍之介,吾的知己啊,沒想到居然會先我而去,但是龍之介,不必擔心。”

    “我吉爾.德.雷必會遵守與你的約定,這是我送給你的餞別禮,最棒的{酷}!”

    提前報過警的花子看著房子里逐漸清醒的孩子們一個一個的被送回家,感覺心中好受了不少,但現在還不是能夠放松的時刻,察覺到御主死亡的caster會掀起更大的災難來報復其他人,現在他得抓緊時間趕到未遠川,caster將在那里召喚海魔,試圖吞噬掉冬木的所有人。

    花子從夜鴉羽翼下的陰影中跳出,順著caster那獨特的魔力波動,他找到了這里,已經被諸多觸手纏繞住身軀的caster手捧著螺湮城教本,對花子道:“歡迎你,圣女。再次見到你,不勝榮幸。”

    “今晚的主賓并不是你,貞德,不過,你若是愿意賞臉入席,我自然是萬分喜悅。”

    “你這邪魔,今晚又打算作什么惡事!”花子挽弓對著caster就是一箭,但卻被纏繞在caster身上的出手給擋下了。

    “我能明白您想與我玩樂的心情,但很遺憾,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玩樂就等之后再說。”caster那錯亂的神智在經過御主與知己的死亡之后顯然更加岌岌可危了。

    “鄙人吉爾.德.雷舉辦的死亡與頹廢的盛宴,望您能夠盡情的享受!此刻,我們再次高舉救世的旗幟!”caster伸出手,這一刻,大地震動,海水翻涌,巨大的惡魔從他腳下被召喚而出,caster也被觸手包裹在了中心。

    “被拋棄者,盡可來此一聚,由我帶領,由我統率,被拋棄的我們發出的怨恨之聲,一定會傳達到神的耳中!”

    在貞德死后,他做了無數所謂的褻瀆之事,只是為了證明本應懲罰惡行神并不存在,而如今,圣杯聽到了他的祈禱,降下奇跡,貞德得以在他的面前復活,現在,他要用更加惡毒,更加殘忍的惡行來嘲笑那無能的神!

    saber與征服王,Lancer全都趕到了,花子抬頭望向天空,飛機引擎的響聲不容忽視,那里是政府派來的偵察機,想必出現這種事件,連政府相關人士也沒想到。

    花子伸出手臂讓夜鴉落在了手臂上,他輕聲道:“為了那些孩子們,caster一定會死在我的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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