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字?jǐn)?shù)補完】蔡察和危宸來到?jīng)鐾は拢L(fēng)吹過旁邊的小人工湖,帶起絲絲縷縷的涼意。
他看到石桌上放著兩三本印著漂亮圖案的童話書,似乎剛剛危宸就待在這里,在得知他來后,匆匆跑去找他。
蔡察拿起一本童話書,坐到了木質(zhì)的搖椅上,危宸走過來后,他把危宸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危宸略微掙扎了兩下,耳朵紅紅的,而后就坐在了蔡察的腿上,聞著蔡察身上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無意識的貼近了一點。
“要我給你念故事書嗎?”蔡察會哄男人開心,對于哄孩子,他還真沒嘗試過。
早就能把故事書上的每個字都看懂的危宸期待地點了點頭。
蔡察舉著書,雖然不清楚危宸認不認得上面的字,但還是舉到了危宸的面前。
他讀起故事,沒有太多的感情在里面,偶爾遇到他覺得離譜的劇情,還會摻上一兩句自己的吐槽。
早就把書中故事記熟的危宸像是第一次看這本書一樣,期待地看了看書,然后又看向抱著他的蔡察。
蔡察讀了一會兒就累了,這種翻譯過來的外國書即便有潤色,但還是有些地方修飾用詞奇怪,又繞口,又難以明白里面的意思。
他將書微微闔上,危宸似是覺察到他的無聊,從他的腿上跳下去后,不知道在哪里抱了一個收音機回來,那個收音機看上去時代久遠,但被保存的特別好。
“蔡叔叔,我們聽音樂。”
這次不用蔡察抱,危宸自己就爬了上來,貼著蔡察,坐到了搖椅上。
蔡察身上帶著點涼意,涼亭下還有卷著竹香的涼風(fēng)吹過,他和蔡察坐在一起也就不會太熱。
蔡察原本就有點累了,前一天沉迷于打游戲,就睡了五六個小時,現(xiàn)在聽到悠揚舒緩的音樂后,眼皮更是重到睜都睜不開。
他不會去讓自己強裝精神、逼迫自己睜開眼睛,那樣點著沉重的頭反倒是更加丟人,倒不如直接閉上眼睛。
“蔡叔叔。”
“嗯?”
“我長大后,還能喜歡你嗎?”危宸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蔡察那張明艷的臉,心中想著的是蔡叔叔真的好漂亮。
蔡察清淺的笑了下,“嗯,可以。”
他沒有想太多,順口答應(yīng)了下來。
總會有人喜歡他、討厭他,這些都是別人的自由,他不能連這種事情都干預(yù)。
…………
危巍祎找到蔡察時,發(fā)現(xiàn)蔡察躺在搖椅上睡著了,一旁還有個小小的身軀,與蔡察身體契合的很好,仿佛就是伴蔡察生出來的一樣。
蔡察聽到細微的聲響,他睜開眼睛,身邊的危宸不見了,搖椅前站著抱著危宸的危巍祎。
危巍祎抱危宸的動作有些粗魯,或許和他從來沒有抱過孩子有關(guān),危宸立馬就醒了。
看到自己來到了危巍祎的懷中,危宸臉上少了幾分天真爛漫,語氣平淡,“叔叔,我醒了,可以自己走路。”
危巍祎將危宸放了下來。
危宸抬起脖子,看了危巍祎一眼,又悄咪咪的瞟向任沉浸在睡夢中的蔡察,抿了下唇,“叔叔,我先回去了。”
“嗯。”
危巍祎表現(xiàn)的有些冰冷,明明危宸只是個小孩子,他對危宸的離去一點都不在意,而是看向了還躺在搖椅上的蔡察。
蔡察剛想要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兩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搶先占去了他手的位置,按住了他的太陽穴。
蔡察有想過推開危巍祎的手,但危巍祎給他按的太舒服了,他閉了閉眼睛,還是決定短暫的享受一下。
“你出來找我,是不是要吃飯了?”
危巍祎居高臨下,目光落向蔡察領(lǐng)口露出來的瑩白的肌膚,眸色微沉,有點心不在焉:“嗯。”
“不急。”
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感受到太陽穴附近微弱的脈搏,想著如果有銳利的東西從這里刺穿,這張漂亮的臉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了。
一個殘忍的殺手大概不會因為目標(biāo)的樣貌而心慈手軟,所以他做不了殺手。
蔡察覺察到危巍祎有些不太對勁,往日就算不喜危家的氛圍,但也不會在一家人用餐的這個事情上晚點。
可現(xiàn)如今,危巍祎非但不著急,還漫不經(jīng)心的給他按摩著太陽穴。
蔡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拿下危巍祎的手,站起身來,仔細端詳著危巍祎的臉。
還是那種生在他審美點上的臉,五官線條再怎么冷峻,也沒有主角攻的那種堅毅勁,是他喜歡的樣子。
“我有點餓了,先去吃飯吧。”
…………
等蔡察來到餐桌前,危父危母早就入座了,似乎還等了他們好一會兒。
坐在對面的危遠璨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看上去陰惻惻的,讓人怪不舒服的,狠毒算計就寫在眼睛里。
蔡察知道自己大多數(shù)時候挺不討人喜歡的,但要問他為什么這么惹人煩,那他也得好好的回憶一下,因為他從來不會去記自己為什么惹人厭煩。
他大概想了一下,好像除了上次他醉酒后,在危遠璨的面前吐了出來,就沒有招惹過危遠璨了。
這事原本也不大,可危遠璨是個有嚴(yán)重潔癖的人,那好像還有點嚴(yán)重。
危宸坐在危遠璨的身邊,見到蔡察走了過來,眼睛亮了一下,不過和方才與蔡察獨處時的散漫隨性不同,腰板停得筆直,板著一張小臉,更像是小大人了。
危遠璨注意到危父看了蔡察一眼,就又很快移開了視線,臉色有些難看。
他下意識看向正在給蔡察抽出椅子的危巍祎。
應(yīng)該不是他的錯覺,自從危巍祎找過父親后,父親的臉色就非常的差,還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沒有見過父親如此如鯁在喉的樣子。
蔡察不太喜歡危家的家宴,太過死氣沉沉,但不得不承認危家的廚師手藝很好,燉鴿子很美味。
危遠璨把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拿出來遞給了危母。
危母見是一玉石項鏈,溫柔地笑了笑,“遠璨也就是平日里看上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這不,我就隨口和遠璨提了一句,他就把項鏈買了回來。”
“奶奶,這是我的禮物。”
危宸提前準(zhǔn)備好了禮物,不過除了送禮物外,他又恢復(fù)成了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
“媽,這是我和蔡察一起送給你的。”
危母瞧了一眼危巍祎遞過來的精致的禮物盒,唇角的弧度淡去了幾分,“你們兩個人送我一份禮物,這可不行,不是糊弄我嗎?這份禮物算你送給我的。”
說完,她就將視線落到了蔡察的身上,雖是沒有開口說,但每個眼神都是在催促蔡察拿出禮物。
危母知道蔡察拿不出禮物,原本危巍祎和蔡察送一份禮物,沒什么問題,畢竟兩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是一家人了。
但她一直瞧蔡察不順眼,如果沒有蔡察,危巍祎依舊是她最優(yōu)秀的孩子。
可現(xiàn)在不是了。
蔡察沒有準(zhǔn)備禮物,危巍祎說讓他不用操心自己母親的生日宴,他便聽了危巍祎的話。
別人讓他下不來臺,蔡察也沒有絲毫的緊迫感和局促,坦然的回望了過去。
小說里,他就和危巍祎的母親不對付,兩個人之間大小矛盾不斷,既然作者都這么寫了,那他就更不用子啊這件事情上著急了。
危遠璨抿著唇,有些詫異地看向危巍祎。
他和危巍祎競爭了這么多年,對他這個弟弟還是有些了解的。
危巍祎把蔡察視為自己的所有物,還那么在意,一定會袒護蔡察,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樣。
可怎么這次……
危宸瞪著明亮的眼睛,先是看了看奶奶,后又看向蔡察。
早就和人精一樣的他怎么看不出來奶奶有意為難蔡察,想讓蔡察下不來臺面。
他見大人們沒有一個愿意幫蔡察,剛想要開口叫“奶奶”,隨便說些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反正在他們眼中他就是個小孩子,小孩子能有什么自己的心思呢?
一直沉默不語的危父突然撂下了筷子,壓著幾分煩悶的怒意,“吃飯吧,你也不差這份禮物。”
危母錯愕地看了過去,見危父沒有理睬她,頓時怒火中燒,今早生出的口瘡更痛了,但是一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不想全部搞砸,就只能作罷。
嘴里的飯菜變得寡淡無味,危母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一向覺得蔡察上不了臺面的危父,為何也會袒護蔡察了?
…………
原本想著是吃過飯后,危巍祎再將蔡察送回去,可突然下起了大雨,路上不好走,危巍祎說暫時在這里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走。
危家的其他人并不知曉蔡察和危巍祎離婚的事情,理所當(dāng)然的把兩人安排在了同一房間。
危巍祎把浴室先讓給蔡察用,他知道蔡察受不了在夏天出一身汗,一出汗就要洗澡。
他坐在床上,垂眸看著手機,直到聽見了腳步聲,他才略微抬了下頭。
蔡察從浴室里走了出來,頭發(fā)微濕,身上流著水珠,明知道這樣迎上空調(diào)吹出的涼風(fēng)會冷得不行,但蔡察每次還是沒有耐心將身上的水擦干凈。
如果單單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蔡察沒穿衣服,身上空無一物。
危巍祎微怔了一下,忘記收回視線了。
蔡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用蔡察的話來說,這就是自己的一個“惡習(xí)”,讓他遷就一下。
如果是放到以前,他看到蔡察這個樣子,想到兩人待會兒耳鬢廝磨,便會耳根發(fā)燙的移開視線。
他還不能讓蔡察發(fā)現(xiàn)他害羞了,不然蔡察興致會更高。
他和蔡察離婚的時間并不久,可看到這樣一幕,他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蔡察能如此坦然的在前夫面前展露身體,那別人呢?蔡察也會這么做嗎?
危巍祎眸色陰沉了下來,雖然看著手機,但注意力早就不在手機上了。
蔡察旁若無人的走了過來,坐到床上,肌膚貼上有些涼的被子,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和危巍祎離婚了,在前夫面前赤.身裸。體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他看向危巍祎,男人垂著眉眼,氣壓有些低。
“你怎么了?今天一整天好像都不太開心。”蔡察下意識關(guān)心了兩句。
這一關(guān)心,就又忘記了兩人已經(jīng)離婚的事實。
蔡察見危巍祎沉默不語,坐近了些,將原本要穿上衣服的放到了一旁,伸手拂起危巍祎額前的碎發(fā),沒了碎發(fā)的淡影做遮掩,危巍祎的眉目更為清晰的出現(xiàn)在蔡察視線中。
“你到底怎么了?”
蔡察貼過去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親一下危巍祎的額頭,之前很多次他都是這樣安慰危巍祎的,可能待會兒安慰安慰著,還會直接上床。
這算不上什么安慰人的正經(jīng)方法,但卻極為的有效。
蔡察的唇瓣落到了危巍祎的眉心上,只不過這次危巍祎眼中的晦暗越積越重,一點都沒有要化解的意思。
敲門聲讓蔡察抬起了頭,更加沒有注意到危巍祎神情變化。
“蔡叔叔,今天的故事還沒有講完。”
聽到危宸的聲音,蔡察這才想起來他先前答應(yīng)了要給危宸念書。
對大人的承諾,實現(xiàn)不了也就算了,可危宸還是個孩子。
“好的,稍等我一下。”
蔡察剛要起身,低頭看自己還什么都沒有穿,下意識去找方才被他丟到一旁的衣服。
伸出去的手腕沒碰到衣服,卻被危巍祎握住了。
危巍祎手勁很大,蔡察感覺自己的皮肉和骨頭都快要被勒到融為一體了。
他抬眸看了過去,危巍祎輕抿著唇,面無表情的拿過今日他戴過的領(lǐng)帶,在他手腕上繞了兩三圈,打了個死結(jié)。
蔡察沒有掙扎,只是探究地看著危巍祎。
他還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危巍祎,危巍祎應(yīng)該是在生氣,但他卻不知道危巍祎為什么生氣。
面對在生他氣的人,他又剛好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對方,通常都是看著對方將心中的怨氣發(fā)泄出來一些,期間他不會多說一句話,也不是完全將自己置身事外,而是很認真地陪著對方發(fā)泄。
反正,他不會讓其他人的情緒影響到他,不會別人一對他生氣,他就急眼。
蔡察的手腕被危巍祎綁了起來,但這還沒有完,危巍祎又將蔡察的衣服全部撕扯爛。
他看著危巍祎手臂繃出來的覆著青筋的肌肉,知道了危巍祎這一身緊實的肌肉不是中看不中用。
撕扯壞掉的衣服從危巍祎手中滑落,掉到了蔡察的腳邊。
危巍祎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又陰沉的表情,“我現(xiàn)在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