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A市盛溪山莊。
沈見白看完最后一棟別墅后疲憊地長舒一口氣,“可算是看完了!
“有中意的嗎?”沈鳶和她并肩走在一起,兩人身高差不多,神態(tài)也是十分相似,倒有點像同胞的感覺。
一路看下來,沈見白感覺別墅款式都不錯,挑不出什么高低之分,盛溪山莊規(guī)模很大,別墅樓層相對獨立,挨得遠(yuǎn),地理位置這種東西無法做到讓每個戶型都滿意,但有一處確然不錯,“東南的自然公園那處獨立別墅還不錯!
“溪水園?”沈鳶道。
當(dāng)初沈氏盤下這場地也是看中了東南處的自然公園,后傍座小山,邊上是自然溪水湖,在城市,很難有不失田園風(fēng)景的別墅,所以如果要售賣的話,是連著整個自然公園一起售賣的,價格相應(yīng)也要高出好幾倍不止,沒想到沈見白眼光毒辣,一眼看中了這‘鎮(zhèn)莊之寶’。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沈見白沒大仔細(xì)看,“那塊地理位置好,和其他樓房隔得遠(yuǎn),安靜得很。貴嗎?”
沈鳶輕笑:“不貴,我明天讓人把那再好好打理一番,家具什么的,你是自己挑選,還是我讓人給你‘一條龍’?”
沈見白擺手,“不要一條龍,太死板了。”她的房子,當(dāng)然要自己布置家具,這樣才有家的感覺嘛,沈見白頗為嫌棄地道:“你工作起來也是這么死板嗎?”
“死板?”沈鳶皺眉不解:“我不覺得自己死板!
“還不死板啊,冷面總裁似的,你當(dāng)女主還差不多!鄙蛞姲椎吐曕洁煲痪。
聲音不大,沈鳶斷斷續(xù)續(xù)聽聽了幾個字,只當(dāng)她是開玩笑,袋子里的手機(jī)鈴聲突然而至,她掏出手機(jī)接聽:“父親!
“是的,見白和我在一起。”
“應(yīng)當(dāng)落車上了,我把電話給她?”
“好!
簡單幾句過后,沈鳶收了動作,問身邊的人,“父親問我你的手機(jī)呢?”
手機(jī)?沈見白下意識摸自己口袋,包沒在身上,“在包里啊,包放你車上了!
“父親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所以打我這來了。”沈鳶朝車邊走去,“沒什么事,父親以為你又去喝酒鬼混了!
沈見白癟嘴,坐上車從包里拿出手機(jī),未解鎖的屏幕一亮,四個未接,其中有兩個是蘇杳,剩下的則是沈禮。
蘇杳主動給她打電話?沈見白蹙眉,解開鎖回?fù)芰藗過去,半晌都沒人接聽,“搞什么?怎么不接電話?”
“誰?”沈鳶發(fā)動車,下意識詢問。
“蘇杳啊!鄙蛞姲子o對面發(fā)短信問明情況,未讀消息瞬間在眼前彈出。
【沈鈺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剛剛接到她的求救電話,我現(xiàn)在在過去的路上!
【地址發(fā)你了,看到的話過來一趟。】
三條消息,來自十五分鐘前,沈見白心底驟然一跳,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她重新給蘇杳打過去,仍舊提示無人接聽,心下一急,她忙沖沈鳶開口:“去環(huán)線城交路口新開的酒吧!快點!”
聲音急切,沈鳶眉間稍動,二話沒說掉頭就往城交路開。
蘇杳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她又繼續(xù)打沈鈺的,本以為還會是無人接聽時,電話突然被接通,嘈雜的聲音從聽筒傳進(jìn)她耳朵,沈見白壓著煩意喊道:“你在哪!蘇杳是不是在你那!”
沈鈺支支吾吾,富有節(jié)奏的音樂不斷從電話那邊傳來,擾得沈見白要沒了耐心:“啞巴了嗎!說話!”
“我、我不知道啊,嫂子,我沒看嫂子啊。”沈鈺她的吼聲嚇了一跳,猶豫地說完,“怎,怎么了嗎?”
沈鈺從沒叫過蘇杳嫂子,一定是出事了,沈見白立馬斷定沈鈺在騙她。
“你是不是給蘇杳打電話了,你最好祈禱她沒事!”聯(lián)系不到蘇杳,沈見白不住心慌,她忍不住催促沈鳶:“快一點,再快一點,蘇杳可能出事了!
沈鳶加大油門,“怎么回事,她和沈鈺在一起?”
大概是聽到沈鳶的聲音,沈鈺壓制不住哭聲,瑟縮開口:“不她們把蘇杳抓走了,見白表姐,你不要告訴舅舅好不好”
“表姐個屁!”沈見白掛斷電話,胸腔欺負(fù)劇烈,沈鳶冷靜安慰她:“馬上到了,你別慌,我叫人趕過去,她們不敢貿(mào)然動沈氏的人!
黑色賓利疾馳,一路上系統(tǒng)都不曾出現(xiàn),沈見白猜測,至少目前蘇杳還算安全,但即便如此,在沒見到蘇杳完好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之前,她都不敢斷言。
不等車停穩(wěn),沈見白迫不及待推門下車,找到蘇杳給她發(fā)消息說的酒吧,門口卻愕然掛著‘已打烊’的牌子,她把牌子一扯,門被人從里面反鎖,無論沈見白怎么撞也無濟(jì)于事,焦急下,身后傳來汽車?yán)嚷暎仡^,沈鳶坐在駕駛位上,遠(yuǎn)光燈交替示意她讓開,然后,一腳油門,徑直撞向酒吧的大門。
玻璃四分五裂,巨大的沖擊讓門框徹底凹陷,白色的安全氣囊彈出,遮擋住前面的視線,沈鳶從車上下來,沖沈見白喊:“你先進(jìn)去,這里我來解決。”
沈見白顧不上其他,彎腰從撞開的窟窿里鉆進(jìn)去。
里面,聽見動靜的保鏢從樓梯間下來,剛好看見沈見白從里面進(jìn)來,慌亂下,兩人上前制止:“小姐,這里已經(jīng)打烊了!
沈見白才不管打烊還是沒打烊,抬手一拳過去:“打你爹啊,人在哪?!”
沒料到對面的Alpha二話不說就動手,其中一個保鏢閃躲不及,硬生生挨了這一拳,還不等說話,樓上隔間傳來重物落地的悶響,以及男人難聽的罵聲,沈見白太陽穴突突直跳,用力把人推開,就要往樓上走。
下一秒,門外迅速沖進(jìn)一群人把場面控制住,沈鳶走在后面,“剩下人的一起上去,務(wù)必保護(hù)見白的安全。”
樓上,沈見白才剛到廂房門口,濃烈的信息素從門縫中泄出,Alpha的,Omega的,夾雜在一起,說不上來的滋味從心口劃過,她踹開廂房的門,滿地狼藉,全是摔碎開來,碎得不像樣的玻璃杯。
蘇杳躺在地上,柔順的棕色長發(fā)鋪在地毯上,身上穿的睡衣起了皺,一截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上面愕然印著清晰的五指紅印,破碎得讓人心疼,滿臉潮紅的Omega更是刺痛到了沈見白的心。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浸滿酒水的皮鞋踩在蘇杳身上。
刺眼。
怒火快要把沈見白整個人都燒成灰,她沖上前,一腳踢在男人的襠下,“王八蛋,老子打斷你的腿!”
這一腳又兇又狠,疼痛讓男人顧不上其他,大叫一聲捂著檔躺在沙發(fā)上,咬牙切齒道:“你、你是沈見白?”
沈見白盯著男人的眸子里閃爍著陰翳冷戾,渾身彌漫幽深的寒意,抬手間,兩道清脆的巴掌落在了男人的臉頰,“老娘是你祖宗!狗東西!”
陸續(xù)上來的沈家保鏢上前把人抵到墻上控制住,見人沒了威脅,沈見白忙蹲下身把意識不清的蘇杳抱在懷里,Omega信息素還在不斷地往外彌散開,厚重的花香瞬間沁滿整個廂房。
蘇杳臉頰泛起不自然的紅潤使臉色看上去更加蒼白,沈見白心里一陣刺痛,柔聲詢問:“蘇杳,蘇杳我來了,哪里不舒服?”
蘇杳毫無顏色可言的嘴唇微微發(fā)顫,感受到被溫?zé)釗ё。肟闹,身上抽不出一點力氣,后頸的抑制貼也在和男人的糾纏中碰掉,她竭力從嘴里吐出幾個字:“他給我注射了東西!
好虛弱,好虛弱的氣息。
要不是沈見白耳朵貼著蘇杳唇邊,恐怕她根本聽不清對方說的什么。
沈見白要不受控制情緒了,腦子里似乎沒有什么系統(tǒng)任務(wù),也沒有什么好感度需求,她只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脫口而出:“沒事,沒事的,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匆匆趕上來的沈鳶見到此情景,不由一驚,Omega的信息素散發(fā)出來,同樣也在刺激著身為Alpha的她,沈鳶忍著腺體的異樣問:“怎么樣了?”
“問他注射了什么!”沈見白抱著人,不敢松手,身下全是玻璃碎渣,蘇杳摔在地上不知道暗里扎進(jìn)去了多少,她想把人抱起,但又擔(dān)心扎進(jìn)皮膚的玻璃殘渣陷得更深。
控制住男人的保鏢對人一頓拳腳相加后,男人終是堅持不住道出了答案:“是、是能刺激Omega發(fā)情的試劑!”
沈鳶撇了眼地上的兩人,如果只是普通的試劑不可能會泄露這樣多的信息素,她拽住男人的頭砸向墻面,“說實話!”
“催情興奮劑,”男人奄奄一息,“三、三倍!
三倍。
感受到蘇杳釋放出的信息素越來越多,沈見白俯身湊近她耳邊,聲音里是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的溫柔:“忍一忍,我抱你起來,先帶你出去。”
手穿過蘇杳膝窩,沈見白把人抱起,廂房的燈光昏暗,她看不清懷里的人的表情,但如今她把人抱起來,她能清楚感受到懷里人的顫抖。
那種,無法控制的,生理上的顫抖
蘇杳在極力忍受催情劑帶來的不適,腺體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被刺激得突突直跳,她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信息素會Alpha聞到會怎么樣,她身體和下意識反應(yīng)告訴她,她需要,她的身體和腺體需要Alpha。
可如果必須要Alpha才能緩解的話,她好像更希望那個Alpha可以是沈見白。
那個明明一周多以前還無比抗拒的人,現(xiàn)在她卻會有這種僥幸心理。
手指緊緊攥住沈見白衣服的領(lǐng)口,如同拽住沉入水底的救命稻草。
幫幫她。
幫幫我。
沈見白。
“阿鳶,給我把這里端了,出了事我來負(fù)責(zé),還有,查查這酒吧到底干的什么勾當(dāng),至于這個人,等我來處理!”沈見白丟下一句后,倉促地把蘇杳抱出酒吧。
她喊了個保鏢負(fù)責(zé)開車,圈在蘇杳后背的手有些濕潤,可能是汗,也可能是血,沈見白不想去看,她輕輕撥開蘇杳額前的劉海,“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車馬上到醫(yī)院了,堅持一下!
蘇杳臉頰處的粉紅仿佛上了胭脂,可沈見白這會無心欣賞,只覺得她那張本就白皙的臉血色全無,一改往常的冰涼,蘇杳身上很燙,連沈見白都覺得燙的程度,她隱約知道原因。
注射了催情劑的Omega會提前進(jìn)入發(fā)情期的吧,更何況蘇杳注射的可是三倍的催情劑。
三倍催情劑注射到身體里會怎么樣,沈見白也不知道。
“沈沈小姐,”蘇杳嗓子里哼出聲,嘴唇被她咬出血來,“信息素給我點,你的信息素!
她現(xiàn)在非?释鸄lpha的信息素,整個車廂都是屬于Omega濃厚的信息素氣味,是勾人的玫瑰香。
沈見白剛才因為怒火,沒能完全受到蘇杳信息素的影響,這會到了車?yán),封閉的空間,她即便再想去忽視也無法。
玫瑰的花香很勾人,芳香濃郁,迷人持久,沈見白喉嚨滾動,她也想知道怎么釋放信息素,可她好像不會。
“唔,放松”蘇杳突然出聲提醒。沈見白嘗試盡力放松神經(jīng),良久,懷里的人咬唇低吟,頭猛然一偏,埋在沈見白脖頸咬了口,動作不算輕。
沈見白抽痛一聲,“嘶,你聞到了嗎?”
她聞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只能詢問蘇杳。
蘇杳沒說話,只用毛茸茸的腦袋在她懷里蹭了蹭,沈見白感覺自己汗毛瞬間都立起來了,她僵住身子,喉嚨發(fā)緊,“你別,你別蹭我。”
“沒有了!碧K杳仿佛不知身上疼痛般抬手勾住沈見白的后頸,悶熱的呼吸圈在鎖骨,“沈見白,信息素”
沈見白吞咽幾下,重新試圖放松。
淡淡的檀香飄散,蘇杳身子顫得厲害,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沈見白大聲催促開車的保鏢,“再快點!”
保鏢神色怪異的點點頭,加大了油門。安全起見,保鏢行業(yè)大部分都是沒有信息素和腺體的beta,他們聞不到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更沒有什么所謂的易感期和發(fā)情期,但車上,蘇杳散發(fā)出的花香已經(jīng)濃得連他一個Beta都難以忽視了。
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保鏢幾乎無視交通,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沈氏私立醫(yī)院。
沈見白率先下車,傾身把人抱在懷里大步朝里面趕,“醫(yī)生!快來看看她!”
她穿過來一周多的時間,蘇杳就已經(jīng)進(jìn)了兩次急救室,沈見白再一次看見急救室門口的燈亮起,心里涌上股說不上來的滋味。
又酸又漲,好不難受。
低頭,身上似還殘留了Omega信息素的香甜,閉眼間,全是蘇杳顫抖地倒在狼藉里。
心痛,從未消散。
不過片刻,急救室的燈熄滅,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從里面出來,摘了口罩,“夫人體內(nèi)的催情劑已經(jīng)發(fā)揮作用,提前進(jìn)入的發(fā)情期很不穩(wěn)定,腺體有發(fā)炎的跡象,由于夫人身體愿因,我們只能暫且給她注射鎮(zhèn)定劑,但也只能讓人不那么難受,其他的,可能得需要Alpha的幫助。”
“我們已經(jīng)讓人騰出個樓層供您和夫人活動,小姐,夫人這次發(fā)情期受外力因素影響,提前了一個多月,所以至關(guān)重要,倘若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會對Omega身體造成不可忽略的影響。”
她話說得很明白,Omega發(fā)情只能依靠Alpha了,房間樓層已經(jīng)騰出來,剩下的,就要看沈見白的了。
沈見白抿唇。“她背后的傷呢?”
“已經(jīng)清理干凈,注意頭幾天不要碰水。”
沈見白松了口氣,“知道了,我?guī)先グ!?br />
vip套間,蘇杳臉上的紅潤褪去了大半,手背上吊著消炎的吊水,沈見白把舉著的藥瓶掛好,扶著人在床上躺下,“你們Omega發(fā)情期一般多久?”
溫?zé)岬恼菩母苍谘g,讓蘇杳敏感不已,她不動聲色地壓下狂跳的心跳,答道:“兩到三天,可能更長。”
“醫(yī)生說你的身體不適合再注射抑制劑了。”沈見白把醫(yī)生跟她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轉(zhuǎn)告蘇杳,蘇杳似乎并不意外,她自己的身體,再清楚不過了。
“抱歉!绷季,沈見白說。
蘇杳緩過口氣,這會聞不到半點沈見白的信息素,她感受到身體的血液有點躁動,“做什么道歉?”
“沈鈺的事,我替她跟你道歉!鄙蛞姲鬃载(zé),她知道沈鈺對蘇杳的態(tài)度,但她沒想到沈鈺居然會拉蘇杳去那種地方,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主要還是在沈家。
“你跟她很熟?”蘇杳抬眸瞥她一眼,很快離開。
沈見白斬釘截鐵:“不熟。”
“既然不熟,你又為什么替她道歉!碧K杳把頭偏向另一面,皺著眉把低吟藏進(jìn)被子里。
自責(zé)歸自責(zé),沈見白卻是時刻留意著蘇杳的動靜,看見她這會額角又開始冒汗,她急忙俯身湊近,“是不是開始難受了?”
信息素,信息素。
她在心底默念,淡淡的檀香忽至,隨著沈見白靠近的動作,盡數(shù)朝蘇杳蜂擁,她倏地拽住沈見白撐在床沿的手,“沈、見白”
“在在在,我在!鄙蛞姲谆匚,蘇杳這會定是難受極了,她聲音不自覺放軟,“你說,需要我怎么做?”
“把衣服脫了!碧K杳撇了眼她身上臟亂的襯衫,頗有嫌棄的意味。
“。棵撘路俊鄙蛞姲足对谠亍
干嘛?難道真的要自己標(biāo)記她?
她可不想啊,倘若拒絕的話,會不會降低好感度?沈見白犯難,猶豫到底是脫還是不脫。
“快點”聲音仿佛一個被漲大的氣球,撕裂的痛占據(jù)了蘇杳的神經(jīng)。
沈見白不再矯情,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褪下,只剩下里面一件黑色的運動背心,“然、然后呢?”
不會讓她脫褲子吧!那她可不干!
好吧,其實也沒有很抗拒。
“上床,抱著我!
沈見白眨眼,掀開被角躺了進(jìn)去,裸露的側(cè)腰接觸到冰涼的被單,不等她完全躺下,就被濕熱撞了個滿懷。
蘇杳幾乎是撲進(jìn)了她的懷里,劇烈欺負(fù)的胸口似有似如觸碰著同樣如碳烤著的沈見白,她抬手,小心貼著蘇杳的后背,擰眉提醒:“小心點,你后面還有傷!
“嗯,”蘇杳悶哼一聲,貼得更緊了,“沈見白,我的信息素不好聞嗎?”
聞言,沈見白下意識嗅了嗅,“好聞!
淡雅的玫瑰香,很好聞。
“可你的腺體,好像對它不感興趣。”蘇杳咬住她眼前黑色的綿帶,口齒含糊不清,“如果你不愿意釋放信息素,還請,沈小姐幫我找個Alpha來!
沈見白手上動作驟然一縮,碰到蘇杳后背的傷,疼得她發(fā)顫。
找什么找,自己給自己戴綠帽這種事她可干不來,再說了,她也想釋放Alpha的信息素啊,但她還沒完全適應(yīng)原主的軀殼,實在力不從心。
沒有Alpha信息素的幫忙,Omega的發(fā)情期會很難度過,蘇杳欲望不滿,手從沈見白后背的運動內(nèi)衣里竄進(jìn)去,Alpha肌膚保養(yǎng)得很好,和自己的不一樣,要緊致很多,或許,還有輕微的肌肉線條。
感受到她動作的沈見白臉上紅成一片,制止地話怎么也說不出口,漸漸的,空氣中除了玫瑰的醉人,還有幾縷檀香的奶香甘甜,兩縷氣味在空氣中交纏,分辨不出彼此。
達(dá)到目的的蘇杳趴在沈見白懷里,大口大口喘息,雖然是治標(biāo)不治本,但忍下來,尚且夠用。
她也沒想真的要同面前這個Alpha發(fā)生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不定因素太多,她不敢冒險。
檀香的氣味很安神,蘇杳伏在沈見白懷里犯了困,折騰了大半夜,身體的疲憊早已到了巔峰,最終不顧地睡了過去。
她是睡著了,沈見白卻清醒著,腦子里有點亂,懷里卻安穩(wěn)得很。
挺舒服的。
她說擁抱。
也不知道沈鳶那邊怎么樣了,思及此,床頭的手機(jī)嗡嗡震動,沈見白嚇得忙捂住蘇杳的耳朵,扭過身把電話摁掉。
“怎么了?”蘇杳呢喃一句。
聲音軟糯,聽得沈見白耳根子都軟了,她松開放在蘇杳耳邊的手,輕輕拍了拍,“一個電話,你繼續(xù)睡!
蘇杳哦了聲,沒了動靜,沈見白單手解開手機(jī)鎖,未接來電顯示是沈鳶打來的,她換成微信發(fā)過去:【怎么了?】
沈鳶:【搞清楚了,酒吧底下是底下賭場,沈鈺在那輸了錢,是場子的老板提議讓她打電話給嫂子的!
沈見白眼神反復(fù)摩梭屏幕里“嫂子”兩個字,覺得看夠了,她指尖輕點:【其他的你該哪樣就哪樣,把晚上那個男人先關(guān)起來,到時候交給我。】
沈鳶:【父親那邊只怕瞞不住!
把人店砸了,還把底下賭場端了,當(dāng)然瞞不住沈禮,不過她也沒想要瞞著:【瞞不住就瞞不住,這是沈鈺自己闖的貨,后續(xù)讓她自己清理爛攤子,你不準(zhǔn)幫忙!
沈見白一點也不覺得,光是一個地下賭場的老板,就有膽子趕對沈家的人下手,背后指不定有人給了底氣,所以從今天晚上的那個男人嘴里,應(yīng)該能撬出什么。
交代完事情,沈見白放下手機(jī),懷里的人睡得安穩(wěn),病房里面開了恒溫空調(diào),怕蘇杳冷,她手上圈緊了點,伴隨著淡淡的玫瑰花香,一夜無夢。
蘇杳的發(fā)情期持續(xù)了兩天兩夜,*過程中沈見白幾乎寸步不離,Omega發(fā)情期會對Alpha信息素過分依賴,所以這幾天沈見白對如何釋放信息素已經(jīng)熟悉得如火純青。
不幸中的萬幸,這次事件沒有激起蘇杳身體方面的其他不適,除了藥性過大,導(dǎo)致蘇杳傷了本就殘破的底子以外,沒再有其他問題,出院時連醫(yī)生都不可思議。
如此強(qiáng)烈的催情劑,Omega竟然不用靠標(biāo)記度過,更加佩服沈見白這個Alpha的定力。
因為沒幾個Alpha能面對發(fā)情的Omega時什么都不干,最少也是臨時標(biāo)記。而蘇杳出院時,身上一點Alpha信息素的影子也沒有。
幸好醫(yī)院是沈氏私人的,否則,兩人出院當(dāng)天,新聞就要報道:沈家大小姐于新婚Omega妻子x生活不和,疑似沈見白標(biāo)記無能的話題了。
沈見白扶著蘇杳一同坐上后座,“你真的沒啥不舒服了,對吧?你確定?”
蘇杳無奈,醫(yī)院出來的一路,沈見白已經(jīng)問過第三遍了,而她的回答無一不是:“確定。”
“反正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彼洁熘P(guān)了車門,“先送你回去!
“你去哪?”蘇杳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
“前幾天晚上的夠男人我讓沈鳶關(guān)起來了,去給他生閹了!鄙蛞姲纂S手幫她系好安全帶,乍然靠近,淡淡的花香將她侵末,安全帶入孔,發(fā)出‘卡擦’一聲,沈見白抽回思緒,小聲腹誹:“男人果然都很討厭,消失了才好!”
有時候覺得ABO世界也不錯,如果全是女人就更好了。
“沈小姐不喜歡男人?”蘇杳依照她說話的習(xí)慣問她。ABO世界通常不會‘男人’或‘女人’這樣稱呼對方,要么喊Alpha,要么喊Omega。
“廢話,喜歡男人的話,我能和你結(jié)婚嗎?”沈見白覺得她多此一問。
“那照這么說,沈小姐是喜歡我,所以才和我結(jié)婚的咯?”蘇杳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的反應(yīng)。
“啊嗯、話不能這么說,邏輯也不能這么理沈見白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耳尖卻是悄悄冒了粉紅。
嘴角實在難壓,蘇杳掩下勾起的唇,咳了聲:“所以沈小姐不喜歡我?”
“?哪有啊,你——”
沈見白的話戛然而止,猛然意識到對方是在和自己打趣,她氣急敗壞地扭頭看向窗外,“哼!我發(fā)現(xiàn)你真是一肚子壞水!”
蘇杳哈哈大笑,不再挑逗人家,“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倒是很想看看沈小姐會怎么罰他!
沈見白生著氣呢:“不帶!”
蘇杳心平氣和:“要帶。”
沈見白不松口:“不帶!
“真的不帶?”說完,蘇杳又咳出兩聲,一如既往憋在嗓子里的悶咳,讓人聽了難受。
沈見白心軟,緩著動作偏過頭,用余光去看身邊的人,上下打量:“你這能行嗎?”
蘇杳莞爾,眼神波光流動:“不是還有你嗎?你還會再讓我有意外?”
那倒也是。
沈見白揚(yáng)了揚(yáng)腦袋。
她當(dāng)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