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烈日照到光波韻動的長灘上,大汗淋漓的巴賽爾頭頂著塊麻布,趴在馬鞍上望著左邊暗灰色陡峭巖山,又看看面前灰黃色沒有盡頭的平坦龜裂大道,口干舌燥道,“咱們會被烤死...在這里!”
薄薄亞麻衫濕透、滿臉通紅,晃晃悠悠坐在馬背上的維托姆·帕夏回過頭,望著身后拖著步子緩慢行軍的隊伍,似乎昏昏欲睡道,“必須拖著攸丘他們那些叛軍走,不然咱們就徹底...輸了!”
法務(wù)官奧德賽咧嘴望著碧綠蕩漾的尹更斯湖面,滿眼期待道,“哪怕讓弟兄們游會兒泳也行,大中午行軍,再這么下去咱們會暑熱而死,還有那些該死的蚊子!闭f著忙用驅(qū)蚊草扇拍打著身體。
維托姆·帕夏努力睜開快要閉上的眼皮,耷拉著腦袋嘟囔道,“好像敵人來了...”
巴賽爾用手遮著陽光四下望了望空蕩蕩的長灘,疑惑地掃了眼幾乎要癱落馬下的維托姆·帕夏,扯著韁繩嘆息道,“你因為發(fā)燒產(chǎn)生了幻覺,無所謂,既然終究要決一死戰(zhàn),為什么現(xiàn)在不舒服舒服!闭f著跳下戰(zhàn)馬,邊脫鎖甲衣褲邊向湖邊走去。
維托姆·帕夏看著赤條條向水中走去的巴賽爾,無奈讓人攙扶下馬,坐在馬的陰影中乘涼喘氣。
“好爽!”站在清澈淺水中的巴賽爾捧起涼爽的湖水往身上澆著,并回過頭大喊道,“來吧,維托姆大人,享受下湖水的清涼,比你那天鵝堡的女仆還沁人心肺!
“我來了!”不遠處的奧德賽哈哈大笑著在馬上脫掉盔甲,戴著那頂漂亮的寬檐帽下馬躍入湖中。
士兵們看著躍入水中游來游去的巴賽爾,頓時按耐不住地突然轉(zhuǎn)向狂奔向湖邊,在空地上留下大片盔甲衣物后,下餃子般躍入湖中開始暢游,仿佛水中四散開來的白色碎屑。
而維托姆·帕夏掃了眼自己腫脹流膿、開始青紫的整條左臂,苦笑一聲后向傳令兵耳語道,“你找個機會逃出去...給格瑞·帕夏爵士傳個口信...讓他盡快去托拉姆港...永遠離開伯尼薩...”
看著臉色蒼白、嘴唇干裂、幾乎是奄奄一息的維托姆·帕夏,傳令兵將個水袋遞到他嘴唇邊,卻發(fā)現(xiàn)這個天鵝堡的領(lǐng)主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正當(dāng)這個傳令兵左右張望,大聲呼喊著軍醫(yī),突然頭頂射過道尖利的響箭,而遠處塵土飛揚中一大群厄姆尼騎兵正朝這邊猛沖而來。
傳令兵忙快馬奔向湖邊高喊道,“敵人來了,準(zhǔn)備御敵!”
但在湖中狂歡的巨石城士兵卻沉浸在清涼和嬉戲中,似乎完全聽不到傳令兵的呼喊。
而眨眼之間厄姆尼騎兵已經(jīng)來到近前,揮起彎刀將岸邊那些零星的鐵甲哨兵砍倒在地,等湖中暢游的巴賽爾和士卒們反應(yīng)過來,兩千名厄姆尼騎兵已經(jīng)矗立在岸邊,正手提彎刀、長矛冷冷望著水中的巨石城士兵,而水中的巴賽爾慢慢轉(zhuǎn)過臉,呆呆望著妄圖逃入燈芯草叢卻被俘虜?shù)膴W德賽......
“什么?他們?nèi)槐环斄?”正在軍帳中安克緹·侖尼險些將喝著蜂蜜酒一口噴出道。
蓋爾兄弟也瞪大眼珠,向傳令兵質(zhì)問道,“不是剛剛探馬還說他們好像要在前面駐扎嗎?”
傳令兵忙解釋道,“就在剛剛,好像他們下到尹更斯湖游泳,被兩千厄姆尼騎兵偷襲了!”
“兩萬名巨石城的鐵甲軍,赤條條的被兩千厄姆尼人俘虜?”四仰八叉靠在躺椅子中的老列夫哈哈大笑道。
蓋爾兄弟面露沮喪,又佯裝鄙夷道。“我就說過巴賽爾是個廢物,除了玩弄女人,這個鄉(xiāng)巴賤胚什么都干不了!”
攸丘·克勞茲眉頭緊鎖,望著軍帳內(nèi)幾個同伴道,“怎么會在沒有建立防線的時候都赤條條,況且還有久經(jīng)戰(zhàn)事的維托姆·帕夏在!”
安克緹·侖尼道,“我也懷疑他是故意,長灘幾百里平坦,就是有條土狗過來也能被發(fā)現(xiàn)。”
“嗚嗚嗚!”突然軍帳外銅號大作,有士兵大喊道,“御敵!厄姆尼人!”
聽著軍帳外嘈雜的聲音,攸丘·克勞茲慌忙起身剛走出軍帳,不料一支利箭照臉射來,隨即本能地扭臉躲閃,卻見老列夫抬手這支長箭被抓在手中怒道,“你還說他廢物?”說著彎腰走出帳篷,側(cè)身躲過名疾馳而來厄姆尼騎兵的長矛,并順勢勾腳盤踢在馬膝上,將這名厄姆尼騎兵連人帶馬摔倒在地。
正當(dāng)攸丘·克勞茲對老列夫的強悍震驚之時,這位五十多歲的老人已經(jīng)躍到匹馬上,打量著沖入聯(lián)軍軍營砍殺的厄姆尼騎兵,怒目向亂做一團的士兵們吼道,“只有幾百人,別讓他們跑了!”說著順手躲過厄姆尼騎兵刺向自己的長矛,踢著戰(zhàn)馬沖入了混戰(zhàn)的軍營。
走出軍帳的安克緹·侖尼望著連續(xù)將幾名厄姆尼騎兵挑落馬下的老列夫,回頭看著蓋爾兄弟道,“他一直這么猛?”
“當(dāng)然,要不然怎么能鎮(zhèn)得住弗林錫和那些烏坎那斯好鄰居!”蓋爾兄弟說著躍到馬上,拔出長劍尖叫著沖向戰(zh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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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安克緹·侖尼看著這三人與突襲的厄姆尼騎兵激戰(zhàn),攸丘·克勞茲早已也躍馬沖向前方道,“快帶人堵住他們退路!”
銅號聲再次響起,鐵甲軍開始穩(wěn)住陣腳,隨即幾千鐵甲軍沖到這些厄姆尼騎兵后方,排成一長溜的防線橫跨在長灘,用盾牌和長矛將這些突入的厄姆尼騎兵封堵在軍營中,而老列夫和蓋爾兄弟帶著黑壓壓的步兵將這些蒙臉的厄姆尼人團團圍住,不消片刻便將他們都捅落馬下。
呼呼喘氣的攸丘·克勞茲在馬上四下張望,看著徹底被消滅的厄姆尼騎兵,在腿上擦了擦沾滿血的長劍,來到老列夫面前道,“他們瘋了嗎?幾百騎兵沖擊幾萬人!
老列夫?qū)⑹种械拈L矛扔在地上,看了眼地上喘氣嘔血的厄姆尼騎兵,撇撇嘴道,“咱們的皇婿讓厄姆尼人過度膨脹了!”
暴曬的太陽斜掛,仿佛要將烤得冒起青煙,長灘兩萬幾乎赤身裸體的巨石城士兵拖著步子向前走著,而兩千多名厄姆尼騎兵悠然騎在馬上,不時用長矛抽打驅(qū)趕著他們向前走去。
胸肌挺闊但后背赤紅的巴賽爾縮著脖子,藏在其他人身后鬼祟張望片刻,偷偷向身后的奧德賽道,“快想想辦法,咱們要是到了厄姆尼軍營必死無疑!
奧德賽吧嗒吧嗒眼睛,開始慢悠悠挪著步子漸漸斜插到了俘虜人群最東邊。
望了望不遠處那陡峭的山崖,跟在他身后的巴塞爾不滿道,“你這個蠢貨,到這兒來是想爬山逃走嗎?”
奧德賽剛抬起頭,卻被名厄姆尼騎兵狠狠一馬鞭抽在后背,不禁疼地反弓后背,剛呲牙咧嘴想回頭咒罵,卻又強忍著低頭向前走去,并不時向四周空地張望。
“快想想辦法!鼻懊娴陌唾悹栐俅蔚吐暣叽俚。
懊惱的奧德賽剛想張嘴,又被厄姆尼士兵狠狠一鞭子抽在背上,不禁疼得險些喊叫后倒吸口涼氣,又用發(fā)抖的手拉下帽檐繼續(xù)向前走去。
“他們沒多少人,咱們應(yīng)該有機會!”前面的巴賽爾邊走邊向后瞟了眼低聲催促道。
“啪!”厄姆尼人的皮鞭聲再次響起,被打得眼球凸起、險些抽搐倒地的奧德賽顫顫巍巍回過頭,扶著腰向厄姆尼騎兵道,“你他媽...為什么總是打我?”
看著眼珠通紅,絡(luò)腮胡抖動的奧德賽,這名蒙臉的厄姆尼騎兵頭目傲慢地打量著奧德賽,用磕磕巴巴的撒語道,“穿襯衫、戴帽子的貴族,死前你應(yīng)該嘗嘗下人們挨皮鞭的滋味!”
奧德賽驚訝地剛想反駁,突然看到遠處地上開始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孔洞,不禁臉上閃過絲喜悅道,“你覺得我像貴族?”說著又開始疼得呲牙咧嘴。
而這名厄姆尼騎兵頭目冷笑著向不遠處同伴勾了勾手,并指了指奧德賽,隨即不遠處的兩名厄姆尼騎兵騎馬來到近前,冷不丁突然拔出彎刀砍向奧德賽。
身材魁梧卻機敏異常的奧德賽猛地往后跳著躲開彎刀,彎腰向厄姆尼人討好道,“不不不,我不是貴族,我只是體毛太多,所以才....”但殺心已起的厄姆尼人催馬上前,再次揮刀砍來。
感覺命不久矣的奧德賽忙躲在其他人身后,并向厄姆尼人拼命解釋道,“我真不是貴族,也是被欺壓擄掠的可憐人,我不是貴族...”說著不停將眼神瞟向巴賽爾。
看著在別人身后躲貓貓的奧德賽,這名厄姆尼騎兵頭目被逗得來了興趣,繼續(xù)用半生不熟的撒語道,“那你說,誰是貴族,只要你交代出領(lǐng)主,我們放了你。”
將名瘦弱伙伴擋著身前的奧德賽探出頭,大汗淋漓猛眨眼睛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說完又不停用眼神快速瞟向巴賽爾。
察覺到不妙的巴賽爾偷偷挪著身子,藏到名俘虜身后躲閃著奧德賽的眼神,但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地厄姆尼騎兵頭目用皮鞭指了指巴賽爾道,“那個就是他們的領(lǐng)主!”
幾名厄姆尼騎兵迅速躍到馬下,麻利地將巴賽爾扭著壓在地上,又拿出繩索將他牢牢捆著抬上馬背。
厄姆尼騎兵頭目看了眼在馬背上死死瞪著奧德賽的巴賽爾,又向奧德賽道,“你確定是他?”
奧德賽忙道,“不不不,我不認識他!闭f著卻不停用力眨著眼睛。
“哈哈哈!”厄姆尼騎兵頭目大笑幾聲,用厄姆尼語向同伴道,“先殺掉這個出賣主子的叛徒!”
看著幾個厄姆尼騎兵眼神交流中露出的殺機,奧德賽猛地將遮擋自己的同伴推倒,轉(zhuǎn)身奔向不遠處的那些密密麻麻空洞的地面,并在上面用力踩踏。
幾名厄姆尼騎兵看著奧德賽拼命踢踏地面并慌張地不時抬頭觀察自己,疑惑地互相對視道,“這個家伙瘋了?”說著準(zhǔn)備上前。
突然,地面孔洞中飛出幾十只肥碩的蟲子,繼而成群結(jié)隊從地面升騰而起聚在半空。
聽著那聒噪的嗡嗡聲,厄姆尼騎兵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些暴躁的大泥螢已經(jīng)暴雨般傾斜在人們身上,用鋒利的鉗形顎口叮咬撕扯,赤裸身體的俘虜們頓時劇痛難忍地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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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賽乘機在俘虜人群中狂奔著逃向湖邊喊道,“快跑啊,厄姆尼人要殺光你們。”
看著隊伍開始混亂,而那些厄姆尼騎兵也被大泥螢糾纏地到處亂竄,其他不明就里的俘虜開始炸鍋般四散亂跑,厄姆尼騎兵們忙舉著彎刀到處砍殺,并猛抽戰(zhàn)馬追向飛奔的奧德賽,干涸的長灘頓時塵土飛揚,撒腿狂奔的奧德賽看著盡在咫尺的湖水,狂喜地起身躍入水中,剛回過頭,卻見幾名厄姆尼騎兵已經(jīng)將弓弦拉滿對準(zhǔn)了自己,而那名厄姆尼騎兵頭目冷笑著道,“你逃啊,藏在水中,但我不知道你能蹩多久?”
奧德賽低頭看看齊腰的湖水,慘笑著道,“你們不能卸磨殺驢....”
幾名厄姆尼騎兵大笑起來,回頭看看被成群大泥螢襲擊而徹底混亂的俘虜隊伍,火冒三丈地猛拉彎弓俯身準(zhǔn)備射殺奧德賽。
正當(dāng)奧德賽絕望地閉上眼睛之時,身后卻傳來了聲大喊道,“對,你們得言而有信!”
奧德賽猛地睜開眼睛,回頭望去,卻見幾艘獨木舟悠然來到自己身后,而獨木舟上站立著的杜布拉克·卡姆冷冷望著岸上的厄姆尼騎兵道,“堊德羅欠我們的黃金什么時候給?”
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沼澤人,厄姆尼騎兵頭目擺手讓士兵收起弓箭,又打量著這兩個熟悉的沼澤人頭目,不禁冷笑著用厄姆尼語道,“貪婪的家伙又來了!”
而獨木舟上的杜布拉克·卡姆卻盤腿坐在獨木舟頭,向岸邊道,“別給我們打哈哈,吃著我們咸魚、木薯卻想賴賬?現(xiàn)在連大泥螢都看不下去了。”說著向身后的卡薩·普帕姆得意笑笑。
厄姆尼騎兵頭目抬起頭,瞟了眼湖邊甜槌叢中涌出擋住俘虜去路的上千沼澤人,不禁眉頭緊皺又用伯尼薩語道,“給你們的許諾會很快兌現(xiàn),而且會加倍補償,如果不信,你們可以跟我們?nèi)I地親自見王上,他的慷慨想必你們也心知肚明!
“哈哈哈!”杜布拉克·卡姆站起身大笑著朝水中啐了口道,“你以為我會信你們的鬼話,好端端一個伯尼薩帝國被你們厄姆尼人攪成了爛粥,讓我們也跟著受活罪,要么現(xiàn)在拿出錢來,要么把人留下!”
“你們這些見風(fēng)使舵的家伙!”岸邊的厄姆尼騎兵頭目嘟囔著,又向身邊幾名士兵飛去了個眼色,可剛等這些厄姆尼騎兵調(diào)轉(zhuǎn)弓箭,湖水中隱藏的十幾名沼澤人突然現(xiàn)身,用手中的投矛將這幾名厄姆尼騎兵射落馬下,而站在船頭的杜布拉克·卡姆向遠處揮揮手,那些橫著擋在長灘上的上千沼澤人開始舉著長矛尖叫起來,并踢踏著地面佯裝要攻擊,看著這些手持彎刀、長矛的兇狠沼澤人,躲避逃散的鐵甲軍俘虜頓時大亂地向后逃去,而后面赤條條的巨石城鐵甲軍俘虜也更加恐慌地向后狂奔,押解這些俘虜?shù)囊磺Ф喽蚰纺狎T兵顧不上大泥螢叮咬,忙用長矛捅刺、彎刀劈砍,但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了混亂的場面,站在湖水中的奧德賽看著徹底失控的押解隊伍,將雙手圍在嘴邊大喊道,“哈哈,殺死厄姆尼人,咱們的援軍來了!”人群中也此起彼伏響起呼應(yīng)道,“殺死厄姆尼人!”
厄姆尼騎兵們頓感危險想要抽馬逃離,但卻被泱泱的巨石城士兵們堵住去路,不消片刻,幾百厄姆尼騎兵便在泥螢叮咬中被人們扯下戰(zhàn)馬毆打而亡,剩余者殺出條血路,狂抽戰(zhàn)馬踏著煙塵消失在遠方。
塵土飛揚,人馬踐踏,泥螢散去,岸邊赤裸裸的奧德賽猛沖到人群中,左沖右打,踏著倒地者的身體沖到馱著巴賽爾的戰(zhàn)馬前,并拿起掛在馬鞍上的皮鞭猛抽著混亂人群發(fā)泄開路道,“你們這群巨石城的敗類、小偷、騙子、人渣......”終于在邊走邊打中將滿臉泥螢的巴賽爾馱離了混亂的踩踏場面,但剛將巴賽爾解開繩索放在地上,并幫他將臉上的大泥螢摘除,便被這個昔日好友勾著脖子不停抽起耳光。
站在獨木舟上的杜邦布拉克·卡姆和卡薩·普帕姆看著巴賽爾氣喘吁吁宣泄完怒氣,才咳嗽幾聲道,“指揮使大人,如果您覺得方便,可否來我們小舟上一敘!”
僅穿著條短褲、滿臉是血的巴賽爾掃了眼獨木舟上的這兩個沼澤首領(lǐng),又回頭看看向巨石城方向潮水般狂奔而去的人群,摸摸自己被咬開個口子的嘴唇,無奈來到岸邊的這艘獨木舟上。
口鼻流血的奧德賽愧疚地忙想跟上,卻被巴賽爾一腳踹下船道,“滾開叛徒!”
杜布拉克·卡姆和卡薩·普帕姆強忍住笑聲,伸手將個水袋和塊木薯餅遞給巴賽爾道,“殿下受累了!”
巴賽爾接過水袋猛灌幾口,又大口啃著硬邦邦的木薯餅,卻突然眼淚簌簌流著哽咽起來。
卡薩·普帕姆上前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次輸贏說明不了什么!”
鼻涕眼淚滿臉的巴賽爾竟開始蹲在獨木舟上捂臉嚎哭起來,杜布拉克·卡姆無奈搖搖頭,擺手讓人緊跟著這些潰逃的巨石城士兵,劃著獨木舟順著湖岸而上。
《艾蒙派緹皇恩圣典》:吾子吾兄吾父,皆寬衡犬儒、鄉(xiāng)貌、森徒,擢益以沾丐帝國,誓舍生取義,榮為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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