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刁蠻假公主5
“你很怕我?你躲什么,又不會將你吃了!毕乃粗挥X得這宮女很有意思,每次見到都忍不住逗逗。
他還發(fā)現(xiàn)一件事,除了他,似乎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特別。
就如同他一般,從出生以來存在感就很低,要不是他自己出聲,很多時候別人都會下意識忽略他,連他的母親都是如此。小時候母妃經(jīng)常會將他忘記,但他會喊。一開始還有些苦惱,后來又覺得挺好的,不起眼為他省去許多麻煩。只要他不想不站出來,麻煩就不會找到他身上。
而這個叫徐悠的宮女與他是一類人,這是他經(jīng)過一年的觀察發(fā)現(xiàn)的。
其實一開始他也沒注意到這個宮女,自從注意到了后,每次都能在人群中一眼將人找到,明明只是個小小的宮女,對他來說卻是最耀眼的存在。
徐悠面上害怕,內(nèi)心卻是無語的。
這個小屁孩,可真討厭啊,明明是他堵著她,還要問她怕什么。他是皇子,她就是個小宮女,能不怕嗎?這又不是文明法治社會,到處都是吃人現(xiàn)象。本來有“不起眼”光環(huán),她茍著也能活,自從被對方發(fā)現(xiàn),她多了些麻煩,至少日子沒從前自在隨心。
“五哥難道真的看上這個不起眼的宮女了嗎?”夏朗百思不得其解,“小姑姑,你說這宮女究竟有什么特別的?值得五哥非要繞圈子過來堵人?”
夏意星托著下巴:“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她總不能說是人家長得好看,夏舜應(yīng)該是覺得徐悠特別,與他是一類人,很感興趣吧?至于感情,這倆還不至于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有得磨。身份不對比,觀念又不一樣,一個是封建社會皇子,一個是文明法治社會穿越過來的靈魂,看他們要怎么發(fā)展吧。原本的設(shè)定里,夏意星所知道有關(guān)他們的也不多,更不知道他們會怎么發(fā)展。
也不重要,她就是來看看戲,來都來了,怎么都要看看的。
夏朗卻覺得夏意星說得有道理,還真是應(yīng)了“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五哥的鑒賞力果然是出問題了。
這宮女真的很普通,完全是讓人記不住的長相。
下邊徐悠借口還要去辦事,夏舜也只能放人。
沒戲看了,夏意星和夏朗也跳下了假山,在宮內(nèi)四處溜達(dá)著。頭三年暗算她的人確實挺多的,對方還折損了不少人。她都沒出手,皇帝還沒將人抓到,那些動手的人就自己去死了,生怕被查到蛛絲馬跡。
后面兩年對方似乎看出不好算計她,逐漸放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一年沒有對她出手過了。不來也好,夏意星樂得清靜,現(xiàn)在的日子不知道有多舒服。
她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沒人了。幸好是放棄針對她,不然真的可能會將人手耗盡,她還等著真公主出現(xiàn),到時候他們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那些人可不能死絕了。
前朝后宮都知道,皇帝對她這位盛星公主十分縱容,對她就是那位從小丟失的公主的身份深信不疑。
這幾年,夏臾做了不少事,行事風(fēng)格變化不少。比起五年前,老百姓的日子要好得多,糧食產(chǎn)量有所增加,人口也增加不少。一些利國利民的決策下去,夏臾自然被老百姓稱贊著。
值得一提的是,周芳梅識字,學(xué)醫(yī)小有成就后,在京城開了一家女醫(yī)館,還收了弟子,什么年齡的都有,都是一些走投無路的。當(dāng)然,做這些事情都是請示過夏意星的。
夏意星當(dāng)然會同意,動動嘴皮子,又是做好事,她拿點銀錢出去,周芳梅自己張羅,對她來說不費心。從她和夏臾碰面的時候,這個世界的走向就和她有關(guān)聯(lián)了。這里變得越好,對她也就更有利。
周芳梅在京城開的那家女醫(yī)館已經(jīng)小有名氣,她們替普通女子看病,也替那些身份高的女子看病,救過好些難產(chǎn)的婦人,也為不少苦于女子病的人解決痛苦。
想到了這個,夏意星決定出去看看。
那醫(yī)館開了有兩年了吧,她都還沒去看過。
這些年夏意星倒不是不出去玩,只是那醫(yī)館開設(shè)的位置并不好,那邊沒什么好玩的。至于為什么選址那邊,周芳梅有自己的想法,她懶得去管,對方愛怎么折騰都是可以的,反正是做好事。但她有所猜測,很可能是覺得那地方距離底層人更近吧,若開在繁華之地,許多窮困的人就算有想法,也不敢邁進醫(yī)館里來。
聽說醫(yī)館還有義診,每個月都有一天,醫(yī)館可免費給上門求助的女子看病。
現(xiàn)在周芳梅已經(jīng)不需要銀兩支持,每月還會將一部分盈利送到她這兒來。夏意星是不缺少這些的,但也收了,畢竟那醫(yī)館確實是她出錢開的,是屬于她的醫(yī)館。
名氣上來了,自然有富貴人家來請大夫。
他們是不介意多付一些醫(yī)藥費的,甚至要是藥到病除,出手很大方,女醫(yī)館主要就是靠這方面盈利。
聽說還有富貴人家出銀子挖人,還真的有周芳梅的弟子被挖走了。
為此,周芳梅曾來找過夏意星。
“也算是個出路,你開女醫(yī)館是為什么?”
周芳梅說:“是想幫更多像我這樣得過女子病的人解決困苦!
“那就不得了?那些要走的人你就算現(xiàn)在留下了,也會生隔閡,她們想走就走吧,你非要留下人,人家還覺得你擋了前程。她們是轉(zhuǎn)身就走,還是回來感謝你的栽培,還給了禮物?”
周芳梅說:“她被富貴人家請了去,出手自然大方,確實送了謝禮來,很感謝我的收留,對貴人的賞識確實不想錯過。”
“那也不算是忘恩負(fù)義,你醫(yī)館肯定要不斷收人,對吧?你沒精力去經(jīng)營分醫(yī)館,這么擠,還不如放她們走,讓她們有個好前程。好聚好散,別和她們把關(guān)系鬧僵了,將來說不定有用得著的時候。留在這一畝三分地,未必是好,以我看來,你想要實現(xiàn)心中所想,應(yīng)該有更多的人走出去,去更遠(yuǎn),去更多的地方!
“周嬸,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本身是沒有錯的,她們只是想去個好地方,也回來問了你,說明沒忘記你的恩情。有人愿意留下,但有人就是想去更好的地方,都不算錯!
“你不是想要幫更多人嗎?將她們放出去,哪怕現(xiàn)在她們是為富貴人家做事,人多了,總能讓像從前你那般的人也受益。甚至也有人想去另外的地方,不是為去富貴的人家里。就算是,她們有能耐了,又地位了,只需隨意發(fā)個善心,就有更多人得到幫助,你說呢?”
“就像是你,若你哪一天有自己的想法了,想要去做什么,只要提前和我說一聲也是可以走的。”
身在皇宮,夏臾什么都給她安排好了,夏意星身邊還真的不缺少人做事。
和那些普通人不一樣,心腹對她來說可有可無。應(yīng)該說除了她自身,沒有誰會永遠(yuǎn)跟著她,也跟不了。
周芳梅在身邊,有些熱鬧,對方不在身邊了,也是可以的。
周芳梅自然不愿意走,她就沒想過離開公主殿下。
“我若將你留在身邊,不讓你去做這些事情,你又如何能幫那么多人呢?”
聽到這話,周芳梅瞬間恍然:“多謝公主殿下指教!
她明白了,這次是真的明白了。
她不應(yīng)該怕那些人走,天下那么大,只依靠她這一畝三分地能做什么?
公主殿下說得對,她們該出去,去更多的地方,去更遠(yuǎn)的地方。
不管是窮苦人家,還是富貴人家,想去那就去吧。
這天底下走投無路的女子那么多,被她收到了醫(yī)館來,她們?nèi)羰菍W(xué)有所成,能被人賞識,這未嘗不是好事。
這之后,她再收人到醫(yī)館,反而是一開始與人說明白。那些走投無路的人都說她大義,周芳梅卻說:“不是我大義,是我家主人大義,我能這樣做,都是因為我家主人。”
女醫(yī)館是悄悄開設(shè)的,周芳梅自然不敢鬧得太大,再說以盛星公主的名義開,一開始估計就沒辦法給貧苦的人看病了。如今有了好名聲,有人夸她,她都會將夏意星帶上。即便不透露身份,別人都知道她背后有個厲害的主人。
據(jù)這位周大夫說,她的性命都是身后的主人所救。
夏朗是知道周芳梅在京城某個角落開了家醫(yī)館,因夏意星平常不關(guān)注,他也不怎么在意。
突然聽說夏意星要出宮去醫(yī)館看看,他也要跟去。
“那是女醫(yī)館,里面都是女病人,你要是跟著去了,那也只能在外面等!毕囊庑钦f,倒也沒阻止他出宮。
夏朗連忙嘿嘿一笑:“沒事,我能等的,小姑姑,你就帶我一塊兒去吧,你總不會一直待在醫(yī)館里面吧?得去其他地方玩的,是不是?”
“那就走吧!
夏意星回了繁星殿,叫上幾個人,一行人換了一身普通些的衣裳,便出宮去了。
和其他人不一樣,夏意星進出宮都是自由的,誰都不用請示。
但宮內(nèi)的人總是喜歡盯著她,她這邊一出宮,各宮都得了消息。
首先是云妃這里,得知這個消息臉色不好,至今她都不明白陛下是怎么要認(rèn)這么一個妹妹的,還如此縱容,連進宮出宮都如此隨意?v觀整個皇宮,除了陛下,也就只有這位盛星公主才能如此。
她自己的女兒還流落在外,陛下卻認(rèn)了個沒血緣關(guān)系的妹妹來寵著。
再說這夏意星和她女兒還有些淵源,一開始慶幸女兒能逃得一命,現(xiàn)在她忍不住怨恨,要是那次沒有交換,說不定回來的就是她的女兒了。這個念頭一起,就再也沒有下去過。
“娘娘,公主殿下一定會平安歸來的,莫要過于憂心了!鄙砼缘拇髮m女和雪勸說,一開始她也以為盛星公主就是云妃娘娘生下的小公主,陛下如此做是為了掩人耳目。
直到一年多前,盛星公主外出遇到刺客,她看到娘娘臉色不對,出聲安慰,娘娘卻突然說了一句:“這丫頭膽子大,命也真大,帶著兩個人都敢出宮去遛達(dá)。”
看那態(tài)度,根本不像是對親女兒的樣子。
云妃娘娘見她有些疑惑的模樣,便對她說:“盛星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還沒找回來,不知道去哪里了……”
之后云妃娘娘才簡單與她說了說,原來是二者交換了身份,真公主下落不明,這位假公主反倒是來了京城。
這下她哪里還不明白,云妃娘娘以往表現(xiàn)得那么緊張,就是想給人造成一種錯覺,這就是她的親女兒。若背后的人得手了,說不定就罷休了,她就能安安心心找女兒回來。
云妃能告訴和雪,也是因為和雪在身邊跟了多年,是從娘家隨著她進宮的。身邊信任的人能知情一些,她也好安排人去找女兒。陛下這么久的時間都不能尋到女兒,她坐不住了。
一年多前她就已經(jīng)讓娘家安排人去找了,只是暫時還沒消息。
那個夏意星倒是過得滋潤,每每聽到對方的消息,她就氣得吃不下飯。
女兒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苦,這個冒牌貨卻過得如此好,她實在難受。
這些榮耀本該是屬于她親女兒的啊。
夏意星的馬車已經(jīng)駛出皇宮,來到了熱鬧的街道。
突然,馬車一個踉蹌停下,她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依舊穩(wěn)穩(wěn)地坐著,倒是夏朗差點栽下去,被她抓住后領(lǐng)子放回了座位。
夏朗也十四歲了,小小少年一枚,要臉了,覺得這樣特別丟人,便對著外面喊了一句:“外面怎么回事?”
“回公子,有個人暈倒撞在了馬車上。”
夏意星托著下巴,想起了一件事,她就說怎么心血來潮要出宮來,原來是有劇情找上門。因她常出來玩,也沒想那么多,居然被劇情鉆了空子。但影響不大,要是想起了這件事,她估計也是要出來看看的。
畢竟,她還要走關(guān)鍵劇情呢,和外面這個人還有點關(guān)系。
她撩開馬車簾子出去,果然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從打扮上來看應(yīng)該是個書生,就是一身狼狽,骨瘦如柴,不知道怎么淪落成了乞丐。
“看著不像是個專門要飯的,可能是落難了,把人扶起來,給他把把脈,瞧瞧怎么回事!毕囊庑钦f,她身邊除了周芳梅學(xué)了醫(yī)術(shù),其他人跟著久了,也多少有點興趣。
書都在那里放著,他們要學(xué),夏意星自然不會反對。
身邊的人聽了吩咐,立馬給人把脈,結(jié)果是餓暈了,身體營養(yǎng)不良,其他的倒是沒大問題。接下來逐漸用點食物,就能慢慢養(yǎng)回來。
“找個客棧將人安放吧,留個人看著,等他醒了問問有什么打算!毕囊庑欠畔埋R車簾子,對這個人沒什么興趣,就是碰巧看到了。
這人叫賀行舟,未來的狀元郎。
家境其實還行,不然想要讀書也是難事。這次進京就是倒霉,路上碰見了山匪,書童已經(jīng)遇難,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一路要飯來到京城,設(shè)定里面也是撞到了前身的馬車上。
說起來前身這個人雖囂張跋扈,有些刁蠻,卻從來不為難可憐人,可能是自身經(jīng)歷吧,她鬧的都是那些地位挺高的。
見著人暈倒在地,她沒有叫人驅(qū)趕,而是安排人去將他救治了。原本都忘記了,是這賀行舟要見恩人,她才見了見,沒想到他生得還不錯,還有才華,她動心了。又知道他是進京趕考的,就決定幫一幫他。當(dāng)然,就算她不出手,以賀行舟的才華也不缺少吃穿,但凡他展露才華,在這京城多的是愿意賭一把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這賀行舟也對前身動心,他年歲不大,自然沒成親,就算家里想要安排,也被他讀書為重拒絕了,直到遇見前身,才有了這份心思。
說起來二人之間還有個誤會,當(dāng)他被點為狀元,夏臾將他留下,提出要招他為公主駙馬。自然是前身和夏臾說了,才有這事。
可賀行舟一心念著救了他的姑娘,就硬著頭皮拒絕了,還說自己心有所屬,非她不娶。
夏臾自然不悅,他雖是皇帝,可以強行下旨,但這賀行舟要是不愿意,勉強來的女兒也不會幸福,打算再問問前身。
前身有些遺憾,這個時候卻也沒打算逼迫,更何況是她來晚了,對在意的人她其實很寬容。
事情就這樣告了一段落,她因心傷近來也沒有出宮去。
賀行舟卻在到處打聽當(dāng)初救他那女子的消息,但都沒有結(jié)果,也是日夜神傷。
直到真公主夏霜來到京城,又與賀行舟重逢。
夏家搬離原來的地方,與賀家成了鄰居,夏霜與賀行舟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夏霜對賀行舟有心,但賀行舟是無意的。
賀家人倒是想撮合下,但夏家那邊一直不敢答應(yīng),畢竟他們知道夏霜的身份,每次都是含糊應(yīng)付過去,要看孩子自己怎么想的。
巧的是,那日前身出宮散心,看到了賀行舟和夏霜在一塊兒。這個時候夏霜也長變了,她一時沒認(rèn)出來。
可她誤會了,以為夏霜就是賀行舟心里的人。
忍不住去調(diào)查,結(jié)果認(rèn)出了跑鏢到京城的夏柄,哪還不知道夏霜是誰。
恐慌和憤怒交織,前身從這一日開始就不得安寧。好不容易活下來,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華富貴馬上就沒有了,就連自己動心的人也是喜歡夏霜,讓她無法接受。
所以,她要阻止這一切。
后面就開始了一系列行為,先求夏臾下旨賜婚,接著又想盡辦法找夏霜的麻煩。夏柄有事情做,就將夏霜暫時交給賀行舟照料,雙方?jīng)]碰面。
前身還發(fā)現(xiàn)一件事,夏霜好像忘記了小時候的事情,這讓她無比驚喜,不管是怎么回事,對她來說是有利的。
夏霜都不記得了,又沒有任何信物,夏柄夫妻就算想公布真相都到不了天子面前。
賀行舟面對賜婚,一開始是憤怒和無奈的,直到成婚這天看到公主是誰,心里生出喜悅,可這個時候前身對他喜歡夏霜的事情深信不疑,心態(tài)已經(jīng)變了。在這之后,但凡賀行舟對夏霜多看一眼,她內(nèi)心就會扭曲一分;楹笊钆c賀行舟想的不一樣,這不像是初見的她,讓他很懷疑。夏霜又是夏伯父托付,因而他不得不照顧,二人的誤會也越來越深,誰都沒有再提初見時的動心,一直到最后。
前身死的時候賀行舟還活著,之后怎么樣了,夏意星也不知道。
她不是前身,那賀行舟要是醒了,才不會去見他呢。
至于有關(guān)賀行舟的關(guān)鍵劇情,她沉思了下,到時候把人叫進宮就是了,以她現(xiàn)在的地位,弄個人進宮還不簡單?那關(guān)鍵劇情也不要賀行舟做什么,他在就行了,隨便他做什么都行。
到了女醫(yī)館,夏意星下馬車,而夏朗則是等在馬車?yán),他偷偷瞧了瞧,進出這家醫(yī)館的還真的都是婦人,確實不方便。
夏意星走進醫(yī)館,里面?zhèn)鱽硪坏缆曇簦骸爸艽蠓颍憧芍牢覀冴惣冶澈蟮娜耸钦l嗎?只要你愿意來我陳家,保準(zhǔn)你一步登天!
周芳梅有些無奈,這醫(yī)館的人去哪里都行,被誰招攬都可以,她已經(jīng)想明白。
但她是不可能去的。
這陳家的人來了有四五次了,條件是挺誘惑人的,可她不會離開公主殿下,如今又有了想做的事情,還有公主殿下的支持,恐怕是她十輩子才修來的福氣。
先不管這人背后是誰,就算真的很厲害,地位很高,她也不愿意為了榮華富貴和權(quán)力去的。
別人可能不信,榮華富貴和權(quán)力在她這里沒那么重要。
當(dāng)然,她知道這東西好,但現(xiàn)在公主給她的已經(jīng)夠了,她不是要自己享受這些,只是有了公主給的權(quán)力,她才能在這里開女醫(yī)館,才不會被人欺負(fù)。那些人地位再高,能高過皇帝陛下去嗎?就算是皇帝陛下來招攬,她都不愿意去的,沒有人比得上公主殿下。
“周大夫,我就和你明說了吧!
夏意星站在門口,阻止了要出聲的人,就聽里面那老嬤嬤的聲音傳來:“其實是陳妃娘娘想招攬周大夫,你說要能在陳妃娘娘身邊做事,是不是一步登天?”
其實這老嬤嬤的聲音很小,根本傳不到門口,只因夏意星非一般人。
她沒忍住笑了出來,原來是陳妃啊,大皇子的生母。周芳梅醫(yī)術(shù)很好,被人看中也正常。
她這一笑,里面的人便察覺了。
簾子突然被掀開,那老嬤嬤臉色不好地瞪了眼:“你是何人?”
老嬤嬤只聽說過盛星公主,卻沒見過。
周芳梅看到夏意星詫異了下,接著連忙出來,將老嬤嬤推開了:“徐嬤嬤,這是我家主人。”
老嬤嬤愣了愣,態(tài)度緩和了些,就問:“不知道姑娘是哪家的?就不瞞著姑娘了,陳妃娘娘看中了周大夫,想請周大夫進宮做女醫(yī),不知道姑娘能否割愛?”
第122章 刁蠻假公主6
“我醫(yī)館的人想去什么地方,只要她們愿意,我是從來不攔著的!毕囊庑钦f,“但周大夫似乎拒絕了,不想去,你就不要為難人了,陳妃身份高貴,也不能做勉強人的事情吧!
當(dāng)然,在這個背景來說,以陳妃的身份還真的能為所欲為。
老嬤嬤臉色一沉:“這么說姑娘是連陳妃娘娘的面子也不給了?不知道姑娘是什么來頭,難不成比陳妃娘娘還要大?”
“我沒有她大。”夏意星回答,她才十五歲呢,對方兒子都比她大。
周芳梅原本想說什么,聽了這話不吱聲了,殿下應(yīng)該是有什么想法才會如此說。
這幾個月她拒絕了不少人,其他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即便請不到也與她交好,退而求其次招攬了另外的人。甚至有人想花大價錢送人到她這里來學(xué)醫(yī),她沒有拒絕。上次和公主殿下談話,她對這方面想明白許多。
就陳家比較麻煩,來了好幾次,態(tài)度一次比一次強勢,這次干脆爆出了陳妃娘娘,明顯是在試探她的底線,也看她背后有什么人。如果能拿捏,恐怕會直接將她拿捏了。幸得當(dāng)年遇到了公主殿下,不然哪里有她今天?
可在面對陳家嬤嬤的時候,她心里有些難受和憋屈,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若她真的只是個會些醫(yī)術(shù)的普通大夫,陳家隨隨便便都能讓她寸步難行,甚至丟命。
就像是她被夫家休棄,趕出家門走投無路那樣,她覺得很難受,可以她的認(rèn)知又不明白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些奇怪的想法,明明世人都是這樣過來的,明明她已經(jīng)足夠幸運了。
“既然姑娘明白,就請割愛吧,這可是進宮伺候在娘娘身邊的好事,能光宗耀祖的,周大夫不會委屈。”老嬤嬤神色比之前傲然得多了,試探這么多次,這醫(yī)館背后之人都沒出現(xiàn),醫(yī)館的主人倒是出現(xiàn)了。
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可是陳家的嬤嬤,京城夫人小姐有什么聚會,都會跟著主母一起去,就沒見到過這位。
至于京城之外,陳家就更不怕了。
也就是說,這家醫(yī)館的主人有些來歷,有些本事,也有些神秘,可比不上陳家,更比不上陳妃娘娘。這醫(yī)館也絕對不是宮內(nèi)那幾位的,不然陳妃娘娘早應(yīng)該有消息了。
這也是周芳梅不起眼,又選了這么一個地方。在宮內(nèi),夏意星就和夏朗,夏臾比較熟悉,其他人都是宴會才會見面。
周芳梅那幾年都在讀書學(xué)醫(yī),宮殿里的事情是她在安排,但不跟著夏意星去宮內(nèi)溜達(dá)的。夏意星出去玩了,就是她學(xué)習(xí)的時間。繁星殿那么多人,還都是皇帝安排的,不是沒有探子,而是一開始就被夏意星弄走了,蒼蠅都飛不進來一只,夏意星可不想讓住的地方不舒服。
其他宮的人想探知什么消息,難。
還有那些暗地里對付她的事情不斷發(fā)生,夏臾也很惱火,對繁星殿十分重視。
總是發(fā)生這種事情,他都覺得臉疼。
“嬤嬤這是要強人所難?”夏意星笑問,有了盛星公主這個身份,確實沒有人敢找她麻煩了,當(dāng)然除了暗地里那些人。就算云妃對她十分不滿,因夏臾的態(tài)度在那里,對方表面上也得和和氣氣的。
她就是不故意點明身份的。
醫(yī)館的事情遲早要曝光,她也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
就借此曝光出來吧,沉寂多年,也該讓人再次議論她這個盛星公主了,畢竟真公主都來了京城,她還等著接下來的關(guān)鍵劇情呢。早點走了早點了事,以后就可以隨便玩了。
“這么說,姑娘還是不愿意?”老嬤嬤有些憤怒,“姑娘就不怕陳妃娘娘?”
“嬤嬤,這可是天子腳下,陳妃娘娘就算再大,也不能做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毕囊庑沁@話說得,好像她確實比不上陳妃一般,老嬤嬤放心了些。
她笑了笑:“那就罷了,陳妃娘娘確實不會勉強你們!
目送老嬤嬤離去,周芳梅現(xiàn)在也多了不少經(jīng)驗,才和夏意星說:“殿下,他們怕是還有什么招。”
“我們會怕?”夏意星哼道,正是了解這個世界的背景,她才一開始就讓自己站在頂端,能省去不少麻煩,不然恐怕要殺麻了,畢竟她向來不喜歡忍受,惹了過來肯定要殺要打的,“醫(yī)館你也做了起來,不如就讓大家知道這背后的人是我吧,以后你做什么會更方便一些了,你想做的遠(yuǎn)不止如此吧!
“謝殿下!
周芳梅心中感動,她確實想做更多。
以她的能力不行,必須借助公主殿下的名聲。而大家都知道醫(yī)館背后的主人仁慈,她也希望那些人能清楚地知道這是盛星公主。
那陳家的嬤嬤,殿下自然不會怕。
就連陛下都對殿下很客氣,外面的人是不知道這些的,恐怕宮內(nèi)那些娘娘也不清楚吧。
想著這邊可能還會有事,外面還等著個夏朗,夏意星走出去,打算和對方說一下情況,將他打發(fā)去玩。
鉆進馬車,夏朗立馬問她:“小姑姑,我們要去哪里玩?”
“玩不了,這邊有些事情!毕囊庑强吭谲泬|上,“陳家來找我醫(yī)館的麻煩,我看他們等下會有什么招。”
她將事情經(jīng)過簡單說了,夏朗沒心情去玩了,憤怒地拍了拍:“這陳家還挺囂張的呢!
但他又很好奇,他們會用什么招。
夏意星也好奇,這種事情還沒遇到過呢。
她沒有立馬進醫(yī)館,而是撩開馬車簾子往外面瞧著,突然就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他們怎么出來了?
這個他們,正是夏舜和徐悠,這個世界的男女主,徐悠還是男子打扮,像是一個書童跟在夏舜的身邊,怎么一塊兒出宮了?
夏意星有些疑惑,很快想起了一件事,徐悠后來好像是到了夏舜的身邊。在設(shè)定里面,真公主回來后,徐悠確實時常跟在夏舜的身邊。
“小姑姑,你看什么呢?”
“讓你看!毕囊庑桥查_了些,夏朗趕緊湊過去看,就看到了那里挑選著小玩意兒的夏舜,托五哥的福,他對這個普通宮女有那么一些印象了。
“五哥居然將人帶出宮了,難道是將人要到了府上?”
六個皇子在宮外都有了自己的府邸,夏朗喜歡宮內(nèi),要找夏意星玩,沒搬出去住,其他五人倒是早早就出去了。年齡大了,他們自己還有母族考慮的都多了,單獨住在外面做什么都要方便。
夏意星自然也是有專門的府邸,只是她目前沒去那邊住。對她來說,現(xiàn)在住的繁星殿就挺好的。
這些兒子有什么心思,夏臾這個做皇帝的是清楚的,但現(xiàn)在沒空想那些,一心為國為民。有仙人皇妹輔佐,他身體好得很,這些小子就等著吧。當(dāng)然,他也不會讓他們閑著,能干活了都拉去干活。這些小子為了表現(xiàn)自己,那不得拼命做。要是敢出婁子,他這個做爹的也不會客氣就是了。
但是,夏臾總是會忽略一個人,那就是他的五兒子。
現(xiàn)在,夏臾正在宮殿里面反省自己,要不是五兒過來向他討要一些人,他都忘記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兒子。對方只不過是要些宮人,他自然是答應(yīng)的,趁著這個時間,他還給夏舜安排了差事。
夏舜也沒拒絕,他本來就是發(fā)現(xiàn)父皇又將他忘記了,這才進宮去刷刷存在感,之前碰見了徐悠,這才有了想法。這個宮女很特殊,避免出現(xiàn)其他意外,他決定將人帶在身邊。
徐悠得知居然能出宮,還是很高興的。雖然五皇子能發(fā)現(xiàn)她,可對方這些年也沒做什么,就是偶爾逗她一下,再說她也不能反抗什么。
“五哥的眼光果然不一樣。”夏朗如此評價一句,將馬車簾子放下了,“五哥是不是覺得我們這種人很丑?”
夏意星:……
那應(yīng)該不是吧!
夏意星倒是知道徐悠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里了,很可能和接下來的熱鬧有關(guān)系,別忘記了,這是個攝像頭女主。她這個盛星公主可是主要角色,怎么會錯過她的熱鬧呢。
外面突然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同時還伴隨著一道痛恨的聲音:“就是這里,就是這里面一個姓周的大夫幫我娘子看病,如今卻越來越嚴(yán)重!
“小姑姑,他們這是來了?”夏朗搓著手,有些激動。
夏意星撩開馬車簾子走出去,那些官差已經(jīng)沖到了里面,很快就將周芳梅押著出來。
周芳梅是學(xué)了功夫的,應(yīng)付幾個官差還是輕松,但她知道夏意星就在外面,因而沒動,殿下肯定有計劃。
夏意星正要開口,那些圍著的人群,突然有人出聲:“周大夫是個好大夫,你說你家娘子是在這里看的病,什么時候來的,你家娘子叫什么名字,看的什么病,有什么不好了?”
“對啊,突然就要來拿人,但總不能亂拿人吧,得有個證據(jù),你說是周大夫看的,就是周大夫看的了?證據(jù)呢?證人呢?周大夫開的方子呢?”
“差爺,周大夫可是個好人,你們拿人一定要講證據(jù)啊,莫要冤枉了好大夫!
住在這里的人都沒什么好家世,甚至過得很凄苦。
周大夫也不只是看女子病的,一些小毛病也幫忙看,但不在里面看,旁邊有個小屋子,那里會有大夫坐診,去那里就可以了。
官差哪里會被這些人三言兩語勸說的,立馬拔刀威脅起來,讓人敢怒不敢言,只看著周芳梅著急,不知道該怎么辦。
本來要離開的夏舜和徐悠也都駐留,夏舜沒吱聲,只是靜靜地看著。
徐悠倒是聽說過宮外有個周大夫,她們宮人也會交流許多信息的,徐悠又因為自己的光環(huán),向人打聽消息的時候很大膽,反正他們也記不住她是誰,知道的還不少。
官差看沒有人敢說話,帶上周芳梅就要走,轉(zhuǎn)身卻見一人攔著路,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看氣度不凡,但身邊又沒有丫鬟隨從。想著自己背后可是陳妃娘娘,便冷喝一聲。
“小姑娘趕緊走開!不要擋路。”
夏意星笑道:“攔的正是你們。”
“小姑娘也是為周大夫?”官差問,心說這周大夫還挺得人心的,“周大夫治壞了人,不管她以前幫了你什么,現(xiàn)在治壞了人,有人告她,就得將她拿下。小姑娘再不走,恐怕會有麻煩,被關(guān)了大牢,到時候名聲可不好聽!
他猜這姑娘應(yīng)該是京城某家的閨秀,但怎么都不可能比得上陳妃娘娘。
“大膽!”夏朗坐不住了,一下從馬車上跳下來,“誰讓你這樣和小姑姑說話的?”
本來夏舜在認(rèn)出夏意星的時候就吃了一驚,跟著夏朗又跳出來,又驚了下,六弟居然在?也對,六弟和他們這位皇姑一向玩得很好。
很多人都猜測這位盛星公主是父皇丟失的女兒,現(xiàn)在不過是掩人耳目,夏舜覺得離譜,甚至覺得放出這個傳言的人沒有腦子。想想也不可能吧,就算要掩人耳目,哪里有父親和女兒結(jié)拜的?
但偏偏有人相信,還有很多人相信。
明明看著還很聰明的人,就是他的母妃,居然也有些相信這件事。
對此他不懂,真的是不懂。
他的幾個兄弟,除了夏朗,上面四個哥哥居然也相信了這個說法,正是如此,這些年都不私下去見這位皇姑,能避開就避開,只有宮宴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見一見。
“你說我醫(yī)館里的周大夫治壞了你的娘子?”夏意星看向旁邊那個男子,“你娘子何時來這里治病的?叫什么名字,得的什么?證據(jù)都有嗎?”
其實他們也不是非要栽贓陷害成功,就是借此讓周芳梅吃苦頭,由此經(jīng)歷的一些審問,刑罰,哪怕最后證明了清白,她也得脫一層皮,這就是那老嬤嬤的目的。等她出來,這醫(yī)館名聲恐怕也毀得差不多。
“都拿下!惫俨羁赐A舻娜嗽絹碓蕉,決定把夏意星和夏朗都拿下。
夏朗瞪大了眼,好囂張!
陳家真的好囂張,說拿下就拿下,今天是他和小姑姑,若真的是一般人,被帶走了還能回來嗎?
夏舜就要出去阻止,他感覺再不阻止要出事。
哪知道夏意星這時突然出聲:“好了,出來將他們?nèi)磕孟!?br />
“沒錯,全部拿下!毕睦蚀舐暫傲艘痪洌茨菐讉官差的眼神特別憤怒。
話落,旁邊傳來腳步聲,接著小巷子里出來一隊穿著特別的人,那官差看到的時候愣了愣,這不是……皇宮禁衛(wèi)嗎?他們怎么會在這里?難道陛下在這兒嗎?
不等他多想,已經(jīng)被拿下了。
之前等人的時候,夏意星就吩咐了一人,將皇帝撥給她的那一隊禁衛(wèi)調(diào)了過來。
不是喜歡拿下嗎?都拿下。
她才不樂意去牢房里面走一圈呢,將他們拿下,然后一一審問就可以了,不老實就各種刑罰都來一遍,他們也想這樣對周芳梅對吧?何必和他們演那么多。
夏意星一眼瞧到夏舜那邊,似乎在說,該你了。
夏舜這下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出來,早前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這位皇姑能精準(zhǔn)在人群找到他,不知道是不是和皇姑待久了,六弟也比從前更快找到他,思緒回神,他和夏意星見禮:“拜見皇姑!
皇姑直接抓人,就說明不在意身份曝光了,還使眼色,他明白自己的作用了。
徐悠也是有點眼色,趕緊拜了拜:“參見盛星公主殿下!
身份一曝光,眾人嘩然,而先前拿下周芳梅的官差面如菜色,怎么會惹到這位的頭上?就那么巧了?還有那先前稱呼這位小姑姑的少年……只能是皇子吧!官差頭頭腿都在發(fā)抖。
“就在這里審吧,我想知道你們怎么沒證據(jù)就抓人,要是周大夫做了,那我就親自處置她,畢竟這是我的人。要是你冤枉好人,那我可得追究到底,不管是誰!”周芳梅已經(jīng)搬來椅子,夏意星坐下,也讓夏朗,夏舜坐下。
夏舜倒是無所謂,反正不是他倒霉。
夏意星點了個官差出來:“你們平時都是怎么審問人的,就按照這個流程審吧。”她托著下巴,盯著那個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的男子,“先審這個,然后再審你們這位頭兒!
被夏意星點了的官差,根本反抗不了,像是有什么牽引,只能按照她所做的去做。只是還沒問,那癱軟在地上的男子身上就傳來一股尿騷味,接著趴下,不斷給夏意星磕頭,承認(rèn)了自己是被人指使的,還直接指明是陳府的一位嬤嬤。
夏意星便叫人去將之前那位嬤嬤帶過來,來到現(xiàn)場的時候,她傻眼了。等知道夏意星是誰的時候,她面無血色。
原本還想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夏意星身邊的人問什么,就說什么,根本控制不住,她覺得應(yīng)該是嚇到了,懊惱自己膽子小。
“把陳府的主母帶來。”夏意星又吩咐人去抓人。
夏舜在一邊想要阻止,畢竟這是陳妃娘娘的娘家,鬧大了真的行嗎?
夏意星瞧了他一眼:“要不是我來得及時,周嬸恐怕要挨板子,有人招攬不成,就想出這么折磨人的法子,不僅要毀人還要毀了醫(yī)館,真是好大的本事,這還是天子腳下呢,完全不將皇兄放在眼里,皇兄一心治國,你們這些人只知道拖后腿,目無王法!
夏舜不敢說話了,以前只知道這位皇姑在皇宮很囂張,去哪里都行,幾乎沒有什么地方是禁地。
只是她這樣做,父皇真的不會生氣嗎?
夏臾已經(jīng)聽說了這件事,很生氣,生氣陳妃沒能管好她娘家人,正找陳妃算賬呢。
陳妃一聽事情的經(jīng)過,也是頭一暈,人差點栽下去,怎么就得罪到了那盛星公主的頭上了?那個姓周的女大夫不給顏面,聽了陳家傳的話,她放話,對方不識趣的話,要沒什么不能惹的人,就給對方一點教訓(xùn)。
誰知道居然是繁星殿的人。
要是知道,她絕對不敢去惹的。
陳家主母被帶來,夏意星也叫他們按照流程走,給了她兩板子,才問的話。陳家主母自然不愿意將陳妃牽扯出來,只是這嘴巴一張,不知不覺就說了出來,將陳妃那點心思全都給掏了出來。
陳家主母說完了之后,一個恍惚,面如土色,她怎么就因為挨了兩板子給說出來了呢。她趴在地上狼狽不已,哪里有之前安排老嬤嬤去收拾周芳梅的囂張勁兒。
今天這事自然要掰扯清楚,不然要影響醫(yī)館名聲的,到時候周芳梅想要做一些事情也會受阻。
在這之后,那些人想要對醫(yī)館做文章,也要好好掂量掂量,她可不會給誰顏面。
陳家和陳妃都不冤枉,類似的事情他們干過不少,這撞到了她手里,算他們倒霉。
這種事情一次就好了,應(yīng)該也只會發(fā)生一次吧?
【宿主,沒有人敢惹你了,放心吧,就算是陳妃,要不是有絕對把握,都不敢對你出手的。】系統(tǒng)大聲地說。
夏意星滿意:【那就行,畢竟我是刁蠻公主!
至于名聲,刁蠻公主需要什么名聲嗎?
【宿主,你居然也要符合下人設(shè)嗎?】系統(tǒng)有些吃驚,這很不宿主。
夏意星:【開個玩笑不行嗎?】
系統(tǒng):【哦!
陳妃在夏意星手里吃了個大虧的事情,很快就傳遍,陳家也算是丟盡顏面,卻沒任何辦法。這位盛星公主審問的手段實在厲害,他們怕她再問下去,會將陳家的一些秘密都給問出來。
即便心中惱火,卻也不敢再得罪,甚至還得親自帶著賠禮進宮道歉。
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公主煉丹中,勿擾。
盛星公主修道的事情,許多人知道。
但要說她會煉丹,誰都不會相信的,這么多年了,也沒見她煉出什么丹藥。
這事兒夏臾就很清楚了,有的,要不然他身體能這么好嗎?只是一般人吃不著,目前皇妹也就給了他丹藥,說明稀有,不好煉制。
“朕已經(jīng)讓陳妃禁足反省了,陳家該罰的都罰了!毕聂,“皇妹這邊可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沒有了,該出氣都出氣了。”夏意星笑道,“皇兄,我這個人一般不留仇的,要報肯定會報完!
沒有收拾算計她的那些人,也是想留給下夏霜和云妃。
其實這些人也沒討得好,自己死了不少,想想都有些好笑。
夏臾心頭一松,那就好。
夏意星卻拿出一張方子遞給夏臾:“下個月南邊有蝗災(zāi),這是除蝗蟲的藥方,皇兄趕緊安排吧!
夏臾臉上的輕松消失,小心將藥方收起:“皇妹什么時候占卜的?”
“不久前。”夏意星說。
沒有占卜,這是設(shè)定里的劇情,她想起了,就弄了一張治蝗蟲的方子出來;认x一來是要影響收成的,要管一下。
夏臾不敢多留,拿著方子就要走,突然,他又轉(zhuǎn)身回來,他說:“皇妹,你若是能確定這件事,朕明日就在朝堂上宣布你所占卜的內(nèi)容,如何?”
他對這位皇妹的本事是深信不疑,對方也不深究陳妃的事情,顯然是給他的面子,這讓夏臾心里比較舒服,F(xiàn)在又給了這么重要的信息,不知道能救多少人命。
所以,他想盡早封她做國師,真正與宣國聯(lián)系起來。
夏意星了解他的想法,卻不介意。
從拿出丹藥給夏臾的時候,她就是要走這一條路。
她所修煉的功法對靈魂修補作用很大,可影響功法作用的其實是所經(jīng)歷的事情,才能讓她有所領(lǐng)悟。
當(dāng)然,她不用做太多,不影響享受,只要忽悠夏臾努力去干就可以了。
夏臾那點小心思,無妨的。
這些年能如此滋潤,還多虧了他。
“可以的,皇兄!毕囊庑谴饝(yīng)了,大家都知道她修道,估計沒幾個人相信她的本事吧?也該讓他們看看了。
夏臾心頭一松,拿著方子離去。
次日上朝,他便當(dāng)朝宣布了夏意星的占卜。
滿朝愣了愣,都在努力想措辭要怎么回話。
第123章 刁蠻假公主7
有關(guān)盛星公主占卜出下個月會出現(xiàn)蝗災(zāi)的事情,朝臣首先是不信的,但誰也不敢保證沒有,要是他們站出來反對,真的發(fā)生了蝗災(zāi),到時候造成的損失就是他們的罪過,搞不好是要砍頭的。當(dāng)今陛下雖不是動不動就要砍人腦袋的君王,可在這種事情上,造成了嚴(yán)重后果,不殺都對不起天下。
內(nèi)心權(quán)衡之后,他們也就沒在朝堂上說什么不討喜的話。
反正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了,不如按照陛下吩咐的去準(zhǔn)備。要是蝗災(zāi)真的來了,有了準(zhǔn)備,也能減少損失。若蝗災(zāi)沒來,損的也是盛星公主的名聲。
就連那些一向耿直的朝臣,也都沒有多發(fā)表意見,贊同先做準(zhǔn)備,畢竟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比起盛星公主,他們還是更擔(dān)心蝗災(zāi)要是真的來了,要提前準(zhǔn)備些什么。
夏意星給出的藥方,那些藥材都是特別常見的,怎么配藥,使用的步驟也都寫得清清楚楚。
除了用藥,他們還得做其他的準(zhǔn)備,萬一蝗災(zāi)真的來了,這藥方不起作用的話,還得用另外的法子來過關(guān)。
夏臾當(dāng)然不會去點破朝臣都有什么心思,他們愿意去好好準(zhǔn)備就行。
他是信夏意星本事的,知道蝗災(zāi)肯定會有,為此專門點了較真又負(fù)責(zé)的臣子去做這件事,這才稍微安心。
在這種事情上,還是安排朝堂上的犟種去干比較合適。
時間緊急,還得立馬出發(fā)。
與此同時,有關(guān)盛星公主占卜出下個月南邊會有蝗災(zāi)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了個遍。
聽說還拿出了治蝗蟲的藥方子。
很多人都將信將疑,傳言盛星公主在修道,可這么多年過去,也沒見她有什么本事。
“她真有這樣的本事嗎?”正被禁足的陳妃也聽說了,正在和身邊的心腹討論這件事,“算了,不管是不是,有關(guān)她的事情本宮還是少參與吧!
除非她兒子某日能登得大位,看陛下的樣子,對這位盛星公主是極為寵愛的,對方也是有手段,居然叫她吃了個大虧。對方名下有個醫(yī)館,所以拿出治理蝗蟲的藥方子這件事,她還真的信了。
之前的沖突令陳家丟盡顏面,她也沒臉,要說陳妃不記恨是不可能的。
但真的惹不起。
陛下將禁衛(wèi)都撥給了她,這是要上天啊。她這邊要是繼續(xù)和盛星公主作對,其他宮的豈不是看她笑話,她除了去挨打,能有什么好處?還是先沉寂下來吧。
上次的事情陳家挨罰了,她也挨罰了,幸好朔兒平日里做事認(rèn)真,才沒有因此被牽連到。而那盛星公主更沒深究下去,不然還不知道怎么下臺。
“也幸好她只是一個公主。”陳妃說。
對盛星公主的身份,她還是有點相信傳言的,至于合理不合理這事,下意識沒有去深想,她身邊的人也是如此。
云妃聽說了這件事,卻是眉頭一皺。
醫(yī)館的事情鬧出來,她是沒想到的,對方手底下居然還有這種能人。
她倒是盼著那蝗災(zāi)的事情是假的,這樣夏意星的名聲就有損了?上г谶@件事上,人是無法插手的,只能在心頭祈禱出現(xiàn)差錯,讓對方的名聲毀于一旦。
其他各宮聽說這件事,也都是私下討論,誰都沒有多做什么。盛星公主風(fēng)頭正盛,誰也不敢上去觸霉頭。
“小姑姑,下個月南邊真的有蝗災(zāi)嗎?”夏朗憂心忡忡地問,他也十幾歲了,讀過書,尤其是歷史,知道蝗災(zāi)一來的危害會有多大。
今早聽到這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便過來找夏意星。
“真的,但不用擔(dān)心,藥方已經(jīng)給皇兄了,他也應(yīng)該安排下去,照著我說的去做,那些蝗蟲就不是什么威脅了!
“而且將那些蝗蟲迷暈之后,還能當(dāng)食物!毕囊庑茄a充一句。
夏朗原本的擔(dān)憂一下消散,滿臉震驚:“當(dāng)食物?是迷暈,不是毒死嗎?”
“毒死了怎么吃?”夏意星反問,“當(dāng)然是迷暈了,我那藥方里的藥做出來了,那些蝗蟲會跟著飛過來,都迷暈在一塊兒,還能省去許多人力物力,一堆堆的在那兒,直接裝就可以了!
“人喜歡吃就吃,人不喜歡吃就拿來喂牲畜!弊蛱旖o方子的時候,那背后可是寫著蝗蟲要怎么吃,怎么做成飼料,皇兄應(yīng)該會安排人去吧?
夏朗被說得一愣一愣的,但很快就在想,蝗蟲好吃嗎?
“小姑姑,蝗蟲好吃嗎?”這么想,他也就這么問了。
夏意星說:“要看怎么做,烤著的應(yīng)該是挺香的,還是要放一些香料才行!
“不知道能不能嘗嘗。”夏朗有些期待,“到時候看情況吧,既然是迷暈,又沒有死,弄點到京城來應(yīng)該能行?”
夏意星好笑,卻也說:“你可以安排人去看看!
夏朗已經(jīng)是這樣想的了,決定等會兒就安排人跟著去,要蝗蟲真的好吃,就給他弄點回來。
小姑姑厲害得很,既然對方有把握,那應(yīng)該不用太擔(dān)心。
其他的事情父皇會安排好的。
夏臾這會兒也在看藥方的背后,有關(guān)蝗蟲的食譜,他見多識廣,倒是知道蝗蟲是能吃的,但這么多做法也是沒見過,感覺都能擺蝗蟲宴了。里面用來做飼料這點,他還是有些興趣。
想著蝗災(zāi)的時候,蝗蟲數(shù)量肯定不少,要都能利用起來,倒是不錯。
于是,他又叫了人進來,打算專門安排人去負(fù)責(zé)這塊兒。
蝗蟲的事情外面依舊討論得沸沸揚揚,主要是最近就沒什么新鮮事。
過了幾日,身邊有人來報,被夏意星安頓在客棧里的賀行舟想見救命恩人,和原來的設(shè)定一樣。
夏意星自然不會去見,實在也沒什么興趣,那種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至于交朋友,也沒什么興趣,她與賀行舟是沒什么緣分的,朋友緣分也沒有。
說起來在這個世界,她還沒有看到感興趣的。
【有些世界一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一堆,有些世界真的是一個都沒有。】系統(tǒng)跟著吐槽一句,【其實宿主可以一聲令下,有的是青年才俊上門。】
夏意星多少是有點無語:【沒必要,你去玩你的,少操心這種事情!
談戀愛又不是非要談,這種事情講究的還是水到渠成,緣分到了才有。而且這個世界的背景,能讓她看上眼的恐怕很少。
“既然他是進京趕考的,就給他一些銀兩,暫時度過苦難日子,讓他好好讀書,將來為皇兄效忠,做個好官吧。”夏意星吩咐身邊的人,“直接將我的身份透露了,不用隱瞞!
賀行舟能力還是不錯,與前身之間沒什么仇恨,至多是有些誤會。
前身記憶里面,賀行舟雖是因夏柄的托付,一直護著夏霜,和前身有過沖突。但后來他不負(fù)所托,將夏霜送到夏柄面前,又得知真相,就再也沒有和夏柄,夏霜有過什么牽扯,一直都是在她身邊。前身失去公主身份后,他也在她身邊。
但這個時候前身不愿再和他牽扯,向夏臾求了一道和離圣旨,哪怕賀行舟不愿意,也不能違背旨意。后來他恍然過來前身對他的冷淡,才解釋了當(dāng)初是一場誤會,顯然已經(jīng)遲了。
前身終于釋然了,只是有些隔閡一旦有了,就不會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至少她不能。
前身死后,賀行舟如何了,還真的不知道。
不是前身所知的,夏意星也無從知道。
但現(xiàn)在這些也不重要了,前身沒演化出來,現(xiàn)在是她代替了這個角色。
客棧里,賀行舟拿著手里的銀子愣了愣,很快回神過來,對著皇宮的方向拜了拜:“學(xué)生謝過公主殿下大恩,將來若有所成,定不辜負(fù)殿下吩咐,做一名好官!
其實他已經(jīng)寫信回家,明年才考試,倒也不耽誤什么。
也虧得提前一年進京,要不然真的會錯過。
若沒公主殿下所贈的銀兩,倒不是不能活,他還有一身學(xué)問,會一些字畫,吃個飯還是不成問題,只是沒有現(xiàn)在這樣輕松罷了。
等宮內(nèi)的人走了,賀行舟關(guān)上門,捧著手里的銀兩看著。
等抬起頭,雙目已經(jīng)通紅,里面含著淚水,他望著皇宮的方向,喃喃:“聽到蝗蟲之事,我就知曉殿下也回來了。殿下不愿意相見,卻還愿意贈予我銀兩,不敢多奢求,只愿殿下今生富貴安好!
應(yīng)該會的吧,他已經(jīng)打聽到了,如今殿下為盛星公主,乃當(dāng)今陛下的結(jié)拜妹妹,不再是頂替了夏霜的身份。
雖不知道怎么回事,今生一定是不同的。
他不求什么,殿下安好就可以了,這輩子應(yīng)該沒有真假公主之爭了吧,好,很好。
而今生,他也不會和真公主有任何牽連了。
可惜他回來得晚,是昨日才回來的,這之前應(yīng)該還和夏家是鄰居。但將來再遇到夏柄,他是怎么都不會答應(yīng)照料夏霜了。上輩子因承諾,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護著夏霜,卻失去了重要的人,沒有哪天不后悔的。
賀行舟不一樣了的事情,夏意星倒是不知道,就算知道恐怕也只是一笑了之,影響不大。
轉(zhuǎn)眼就是一個月后,京城的人突然想起了盛星公主的占卜,如今消息沒那么快傳來,不知道那蝗災(zāi)到底有沒有。
如此又過了十日,總算是有消息報回京。
那邊真的出現(xiàn)了蝗災(zāi),且數(shù)量眾多,好在一開始就有準(zhǔn)備,夏臾安排過去的人真的就很認(rèn)真執(zhí)行了他的命令。某天早上醒來,那些撒了藥粉的地方,暈著一地的蝗蟲。后來他們還親眼看到,無數(shù)蝗蟲飛下來,吃了那藥粉昏迷過去的場面。
傳遞消息回來的人,甚至還帶了一些蝗蟲過來,但因為趕路太著急,沒顧得上,都死了,他所描繪出來的場景,已經(jīng)足夠令人震驚。
之后就越來越多有關(guān)蝗蟲的消息傳回來,莊稼基本沒受到損失的消息也傳了回來,引得百姓歡呼,夏意星這個盛星公主的名頭是真的打了出來。
各宮心情復(fù)雜,還真的被她說對了。
云妃偷偷在宮殿里砸了不少東西,這才平息。
“若她真有這本事,我陳家栽得不冤!标愬鷵u了搖頭,嘆氣,“此人以后莫要得罪了,哪怕將來我兒登上大位,也不能得罪!
這世間是有能人奇士的,早前陛下就遇見一位厲害的人物,可惜人家不愿意出山,這樣的人不能得罪,陳家也別想找回場子的事情了。
“傳信回陳家,都老實些,不安分的就都送回老家去吧,也最好不要惹事,不然惹出了什么問題,我也救不了。如今陛下一心為國為民,咱們也不要拖陛下的后腿了,到時候來個殺雞儆猴,就是我們自己找死了!标愬赖吐暦愿溃瑥倪@幾年陛下的行為,不僅是她,整個朝堂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這位陛下啊,抱負(fù)可比從前大多了。當(dāng)然有人想阻礙,很快就被陛下抓住了小辮子,倒是沒死,就是被送去做苦力了,聽說累得大哭。
當(dāng)今陛下不愛砍人腦袋,就喜歡將人送去做苦力,人沒死,但也不好過。這些人平日里站在朝堂上,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哪里吃過那種苦頭。
不久,就有商人運了活的蝗蟲進京,給京城的人們帶來了各種吃法。除夏意星那方子里面的,他們自己研究了不少。
現(xiàn)在,夏意星就同夏朗出宮了,他們正在一酒樓里,夏朗聽說這里的蝗蟲最好吃,要來嘗嘗。他安排去的人一開始也帶了些回來,但沒這家酒樓的花樣多。
包間里,夏朗激動地搓手。
夏意星撐著腦袋好笑,其實蝗蟲真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那些商人不愧是商人,蝗蟲都分了三六九等,還有各種故事,不同花紋還有不同的名字,都挺好聽的,有關(guān)蝗蟲的信息怕是都能寫一本書了,估計已經(jīng)有人寫了。
這屆蝗蟲遇到了她,也是倒霉啊。
【不止這屆,以后蝗蟲可能都沒什么生存空間了,】系統(tǒng)接話,【宿主,你說是吧?】
夏意星沉默了,好像是這個道理,往后不夠吃,怕是還會出現(xiàn)養(yǎng)殖。
蝗蟲宴上來,夏朗和夏意星招呼了一聲:“小姑姑,那我就可客氣了!
夏意星擺擺手:“你盡管不客氣。”
她對蝗蟲沒什么興趣。
當(dāng)時只是覺得蝗蟲太多,就那么藥死了浪費,本來這時代就缺少吃的,就寫了怎么吃蝗蟲,也是沒想到會成如今的樣子。
夏朗開吃了,吃得滿臉高興。
夏意星扭開頭,有點無法直視。
吃完了后,他們又去另外的地方逛了逛,不著急回宮。
“爹,沒想到京城也有這么多蝗蟲啊,”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引得夏意星注意,她看過去,只見一個活潑的少女和一個中年男子正站在一個攤位上,看樣子是在等烤蝗蟲,“聽說是宮里那位盛星公主占卜出有蝗災(zāi),而怎么對付蝗災(zāi)也是她想的辦法,吃蝗蟲也是她提出的!
少女說這話時,明顯沒有察覺身邊中年男子神色復(fù)雜。
這中年男子正是夏柄,而那少女不言而喻就是夏霜了。夏霜果然是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據(jù)說是當(dāng)初程煥將前身帶走,夏霜病了一場,高燒之后就不記得從前。
夏柄一家搬了好幾次家,都是怕刺客找來。確定安全后,這才找了個地方安定。見夏霜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又活潑可愛,倒是真的將她當(dāng)女兒疼愛,甚至比從前對前身更好,不知道是因為夏霜的身份,還是因為心中也有愧疚和不安。
“宅子已經(jīng)買下了,路途遙遠(yuǎn),你就暫時住在宅子里吧,別跟著爹回去了,身邊的人都是能信任的,但京城貴人多,你之后還是少出門為妙!毕谋f,“等下爹再去找行舟一趟,在京城也就這么一個熟人,讓他照看下你,等爹將你娘接到京城來就好了!
夏霜是公主,夏柄沒有忘記,可程兄遲遲不來,他猜測兇多吉少了。總不能就這樣了吧,這樣多委屈夏霜這個公主。這些年他也賺了些銀子,在京城偏僻的地段買了個小宅子,想著距離皇宮近一些,總能找到機會讓皇宮里的云妃娘娘知道夏霜才是真正的公主殿下。
“好!毕乃宦犑亲屬R行舟照顧,立馬答應(yīng)了,本來她也想留在京城,趕路可真累。
“小姑姑,你在看什么?”夏朗問。
夏意星:“看到兩個熟人!
“要上去招呼?”
“不必了!
夏柄來京城,就是想讓夏霜回到皇宮做公主,覺得夏霜一直在夏家太委屈她的身份,她過去招呼什么?他們會自己找來的。
夏朗看夏意星不在意,也不多注意了,望著街上的蝗蟲攤?cè)滩蛔『眯Γ對著夏意星擠眉弄眼,仿佛在說,這可都是姑姑你促成的結(jié)果啊。不得不說,這場蝗災(zāi)不僅沒給南邊的百姓造成損失,甚至還有收益。
現(xiàn)在那邊的人十分感謝盛星公主殿下的占卜,稱贊當(dāng)今陛下的圣明,還有那些過來幫他們解決蝗災(zāi)的朝廷人員,他們都很感激。
蝗災(zāi)算是過了,朝臣也都相信了夏意星的本事,他們可不覺得皇帝會將這種功勞隨便安在一個人的身上,哪怕他再寵愛盛星公主都不可能,只能說盛星公主本身有這個本事。再說占卜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情,那時事情沒有發(fā)生,誰能保證一定會發(fā)生?
夏臾先是封賞了這次去處理蝗災(zāi)的人員,難得夸了兩句這個經(jīng)常和他對著干的犟種。但不得不說,在一些關(guān)鍵事情上,安排這個犟種去干是絕對不會掉鏈子的。
之后他又封夏意星為盛星長公主以及國師,依舊居繁星殿,當(dāng)初安排夏意星住這里,他就想到今天了。
終于讓皇妹與宣國徹底聯(lián)系起來,夏臾心情十分好。
朝臣倒是沒反對,這個時候也有人回味過來,盛星公主既然被封為長公主了,就不可能和曾經(jīng)的傳言一樣,是陛下在掩人耳目,這應(yīng)該不是當(dāng)年丟失的那位,只是年齡比較湊巧。如今對方又有如此本事,與陛下結(jié)拜那就沒任何問題了。
此等高人,其實直接做國師都行的?赡莻時候應(yīng)該是師出無名吧,貿(mào)然封一個國師,不見任何本事,顯然不服眾,如今剛剛好。
不僅朝臣回味過來,各宮的人一聽夏意星被封長公主,也都明白了,這不是當(dāng)年丟失的小公主。
云妃在宮內(nèi)咬著牙,卻也沒辦法,暗地里的人許久都不再出動,夏意星的身份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就是看著對方如此風(fēng)光,她就想起自己那個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苦的女兒,心里難受。
當(dāng)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想明白的,依舊有相信那個傳言的。
各宮回神過來后,其實有些懊惱,早知道不是那位小公主,對方又有如此本事,就該結(jié)交一下的。
各宮送禮賀禮過來,看到門口上掛著的“煉丹中,勿擾”的牌子,也只能送了禮物就走。
“聽說六弟進去了,應(yīng)該沒在煉丹,就是不想見咱們啊!毕匿α诵Γ挂矝]介意,畢竟除了六弟,這位國師與他們幾個都不熟悉。而六弟一心玩樂,其母族也沒什么動作,看起來是沒那方面的意思。
說不定和國師待久了,六弟也要修道呢,那才好,少一個競爭者。
“大哥今天也去了?”夏洵又問夏朔。
眾人都看過來,畢竟誰不知道陳家在夏意星手里吃了個大虧。
夏朔笑道:“怎么不能去?如今皇姑為長公主,又是國師,合該去恭賀,只是不巧皇姑正在煉丹,不方便見咱們而已。”
“回頭老六出來了,定要問問他在里面干什么!毕姆拍θ琳,“這個弟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得打。”
“三哥打得過六弟了?”夏凌突然認(rèn)真問了一句,在他們之中,武力最高的其實夏朗,平時也不見他怎么練啊,可能是天賦吧,也可能是……跟著他們那位皇姑學(xué)了點什么。
夏放有些尷尬:“打不過又如何?我是哥哥,他當(dāng)?shù)艿艿淖屪層衷趺戳??br />
眾人沉默,夏朗會讓哥哥?怎么可能!
夏舜沒吱聲,也沒有人問他,坐在一邊聽著。只要他不開口,這些哥哥就不會想起他。
早知道皇姑不一般,他也沒料到對方如此厲害。
繁星殿,夏意星正和夏朗吃烤肉,確實沒在煉丹。
沒一會兒,夏臾也來了,夏意星招呼他坐下吃,看二人吃得差不多了,她才說:“皇兄,我這里又占卜了下宣國的情況。”
也不是占卜,依舊是設(shè)定里的,影響還挺大的,不得不提,甚至需要她出馬才行。好在這個世界靈氣略濃郁,施展一些手段沒問題。
夏臾心頭一沉,總感覺不是好事啊。
皇妹也是貼心,居然等他吃得差不多才說,不然哪里吃得下。
第124章 刁蠻假公主8
“國師昨日占卜出從明年開始北邊會有三年旱災(zāi)!痹绯,夏臾宣布了這個消息,滿朝嘩然,他們下意識望向坐在左下方的夏意星。
受封國師之后,朝堂上是多了一把椅子,可從不見她來上朝。
滿朝相信她的本事,因而不敢說不敬的話,都敬著。陛下都沒有多說,他們也不多問,畢竟人家是高人,有自己的想法。
今日突然來上朝,想來就是為旱災(zāi)的事情吧。
夏臾一開始聽到這個他是真的慌了下,一年旱災(zāi)就不知道多少人要餓死,一來就是三年,那得死多少人?不知道要出多少亂子。
背地里還有一股勢力虎視眈眈的,他都能想到,旱災(zāi)出現(xiàn),顆粒無收,無數(shù)百姓餓死,那股勢力會在外面怎么造謠了。到時候他這個宣國天子就算什么都沒有做,那也是有罪的。
“不知道旱災(zāi)之事,國師大人可解?”有臣子立馬出來問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夏意星靠在椅子上也十分隨意,夏臾都不說什么,其他人更不會說什么了。
高人就是這種待遇,沒有人會在這種小事上和她糾結(jié)。
她說:“到了那時,我會去求雨!
“只是求雨能不能成功,還得看陛下,我不過是會些求雨的辦法,真正能求下雨的還是陛下!
滿朝愣了愣,這又是什么說法?
夏臾隱約像是抓住了什么,就聽夏意星說:“到時候求雨必不可少的就是陛下的功德簿,為宣國所做的功績。在旱災(zāi)來臨之前,得將陛下這些年所做的功績記錄下來,求雨的時候要燒給上天看。我以為陛下這些年所做的功績,應(yīng)是能求得上天下雨的。”
“讓宣國百姓過好日子是功績,打擊那些欺壓百姓的貪官更是功績。只要陛下做好一個帝王該做的事情,上天便不會責(zé)怪,還會保佑陛下!
夏臾心里輕松了些,臉上也露出幾分笑容:“對宣國,朕問心無愧。”
哪怕是皇妹出現(xiàn)之前,他也敢說一句問心無愧,如今更是了。
沒想到求雨與他的關(guān)系更大,這令夏臾心中生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還想到了旱災(zāi)一旦度過,他在宣國將會多么受百姓愛戴了。這雨不是依靠什么神奇能力就能輕而易舉求下來的,必須他這個當(dāng)皇帝的有功績才行啊。
見夏臾高興的樣子,夏意星也很滿意,功勞一起分才有參與感不是?
她能求雨,但求雨還需要夏臾的功績配合,缺一不可。當(dāng)然,這是忽悠人的,求雨不過是一道法訣的事情。這樣做一是為了讓夏臾舒坦些,更有參與感,對方才是宣國皇帝,當(dāng)然擔(dān)主要責(zé)任。二也是想告訴其他人,平白無故來求她做什么是不可能的,別想著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也別以為拜拜神就什么都能實現(xiàn)。
她搞神學(xué),一個人將功勞攬了,固然能獲得無數(shù)人崇拜,但那沒必要,她又不是走信仰道路的。這點信仰和名聲對她來說沒什么用,還不如修煉一個月呢。如此做了,夏臾兢兢業(yè)業(yè)當(dāng)著一個好皇帝,發(fā)現(xiàn)名聲威望還不如她,心中會如何想?心里不平衡了,他們的合作就會出現(xiàn)裂痕,到時候出現(xiàn)點麻煩,還得她來操心,怎么想都是不劃算的。
這個世界要變得好,還是得夏臾去辛苦做才行,名聲就讓他賺吧,是他該得的。
今天這話一出,都不用多想,夏臾接下來做事只會更加認(rèn)真,宣國若有誰敢給他添亂,耽誤了求雨的事情,那就是整個宣國的罪人。接下來宣國那些貪官污吏,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有了蝗災(zāi)事情在前,滿朝都很相信夏意星的話,在這種大事上,他們也相信國師不會胡說八道。有關(guān)求雨的事情,他們還是略有些擔(dān)心,當(dāng)天回去就將家里的小輩教訓(xùn)了一頓,讓他們規(guī)矩點,別做什么混賬事。
這個關(guān)頭要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惹怒了陛下,誰也救不了。
但夏臾不是坐以待斃,只依靠求雨的性格,在夏意星這里得了準(zhǔn)話后,又開始和大臣商量其他的對策。要是求雨出現(xiàn)意外,提前準(zhǔn)備著,多少是能減少些損失。當(dāng)然,他還是相信皇妹的本事,只是都提前這么久知道了此事,不做準(zhǔn)備不可能的,萬事都坐享其成,那他這個皇帝也不要在這個位置了。
【宿主,夏臾其實本身就不錯的吧!肯到y(tǒng)說,【哪怕知道宿主很厲害,也沒想過完全依靠。】
夏意星贊道:【那是當(dāng)然,不然我會一開始就選擇他,還打算給他延續(xù)壽命?】
要不是夏臾本身就不錯,她才不會如此費心呢。她這樣忽悠,也是不想讓夏臾只知道依靠她。這個世界發(fā)展得如何,從來都不是依靠這些神奇手段,是需要整個世界的人一起去努力,由夏臾這個皇帝去帶頭,掌控他們能掌控的能力,才是長久之計。
要只依靠她的能力,遲早會出亂子。
旱災(zāi)的消息,滿朝都閉口不提,不敢宣揚出去,夏臾安排的人卻在以另外的借口做著準(zhǔn)備。
有關(guān)夏臾做的功績,也有人在整理著,且時不時還有增加。
夏臾偶爾翻了翻自己的功績,一種成就感由心中而生,渾身都是干勁。
聽皇妹說,煉制延壽丹也要用功德簿點火,他認(rèn)為很合理。
自那次去上朝后,夏意星就沒有再去過。上朝要起那么早,她才不愿意呢。那次若不是要說點什么,她也是不想去的。
夏柄要離開京城了,看著眼前的夏霜,他心情很是復(fù)雜。
最近打聽了下,那個盛星公主的名字就是叫夏意星,應(yīng)該就是他那親女兒了。小道消息傳言當(dāng)今天子認(rèn)她做妹妹,其實是掩人耳目,以此來保護她。因蝗災(zāi)的事情,她居然還被封了國師,夏柄自認(rèn)為這是皇帝為她造勢,是給她寵愛。
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就算修道,能修出什么名堂來?多半是背后有皇帝請的高人吧。
這一切都應(yīng)該是霜兒的,可惜霜兒沒了公主的信物,也失去了記憶,程兄更是兇多吉少了,目前根本沒辦法證明霜兒才是真正的公主。
當(dāng)年程兄將霜兒留在他們家,也是無奈之舉。不管程兄能不能再回來,他得想辦法讓霜兒認(rèn)祖歸宗才行。畢竟霜兒都十五歲了,不能再拖延下去。
“出門小心一些,京城到處都是貴人,咱們家惹不起!毕谋,哪怕霜兒是真正的公主,可現(xiàn)在無法證明身份,恢復(fù)身份之前都得避開一些,免得招惹禍?zhǔn)隆?br />
夏霜嗯了一聲,還有些悶悶不樂。
只因她爹找去賀行舟那邊,想請他照顧她一些,被他以男女有別,不太方便拒絕。還說他之前遭遇山匪,身子一直都沒有好,更是沒辦法照看她。
心里清楚賀行舟對她無意,可就是很難過。
夏柄明白這些,和夏霜說:“這天下好男兒多的是,既然賀行舟無意,霜兒你也不要多想了,以后會遇到更好的。爹看賀行舟也不是多好,不值得你掛念!
霜兒可是真正的公主,是金枝玉葉,那賀行舟是有些才華,卻也配不上的,既然對方抓不住,那也是沒這個福分。
等霜兒身份恢復(fù),要真的還喜歡賀行舟,她身為尊貴的公主,向天子求一道圣旨,賀行舟還能反抗不成?
又叮囑了一些話,夏柄離開京城。
另外一邊,賀家安排到京城的小廝,卻有些不解賀行舟拒絕夏柄的事情,兩家是鄰居,其實關(guān)系還不錯,按理說公子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就說公子寫信回家求助,也都叮囑老爺,不要將東西托付給其他人。
原本老爺還真的想將銀兩和物品都托給夏柄,然后再安排幾個人一起上京城來,畢竟夏柄功夫不錯,又是個性格豪爽的人。但看了公子的信后,老爺認(rèn)為學(xué)問好的公子如此吩咐肯定是有道理的。
便沒有通知其他人,立馬安排人出發(fā),更沒去問夏柄那邊何時去京城的事情。
夏柄之前找過來,還問他為什么不一起,他借口說:“老爺是怕時間晚了公子出事,收到了信便讓我們連夜趕往京城!
算是將夏柄搪塞過去,實際上出發(fā)去京城也就相差一日的時間,等也是等得的。甚至和夏柄說事情緊急,對方估計是愿意提前出發(fā)。
賀行舟目光從書上挪開,落在身旁小廝的身上,說:“我對夏姑娘無意,要是答應(yīng)照顧了,讓她誤會了該怎么辦?這還是小事,要是不小心對她名節(jié)有損,我只能負(fù)責(zé)了,還是拒絕了好,免得多生事端!
小廝恍然,不再疑惑。
賀行舟也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將這件事避開。
上輩子之所以答應(yīng)夏柄,也是因為他來京城被殿下所救,給家里書信后,他爹得知夏柄也要到京城,便將銀兩和東西都托付給夏柄。夏柄看他爹擔(dān)心,便快馬加鞭到了京城,也是一個人情了。
這次他寫信時刻意避開了這些,他爹果然是照做,與夏柄就沒有更多的牽扯了,他拒絕對方有理有據(jù)。
“如果夏姑娘來找,你就直接拒絕了,說我要認(rèn)真溫書,不方便見客!辟R行舟說,他是一點都不想再和這位真公主產(chǎn)生什么糾纏了,哪怕這輩子殿下不再理會他。
如此吩咐也是他知曉,夏柄這一去會出現(xiàn)些意外,要明年他殿試之后才會出現(xiàn)。這期間,倒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他是要認(rèn)真看書,上輩子他被點為狀元,這輩子更不可能差了。
殿下讓他做一個好官,他得做到。
上輩子殿下被處死后,他便渾渾噩噩的,后來又經(jīng)歷了些什么他的記憶都模糊了,想來以他這個狀態(tài),就算在做官也不可能有什么成就的。若不是上面還有二老,不忍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他怕也跟著去了。
殿下一生遭遇太苦,他還傷害了她,實在不該。
過后夏霜果然來找過賀行舟,被拒絕了好幾次,終于不再來,也挺傷心的。
但京城玩樂的東西還挺多的,她很快就找到了好玩兒的,甚至結(jié)交了朋友,暫時將賀行舟拋之腦后。
轉(zhuǎn)眼就翻年了,夏意星的生活就很平靜了,現(xiàn)在是沒有人敢來招惹她。
值得一提的是,周芳梅的名氣越來越大,來她這里學(xué)醫(yī)術(shù)的越來越多,后來在請示過夏意星后,干脆開辦了一個醫(yī)學(xué)館,但只招收女學(xué)生。她倒是不介意傳授給更多的人,不論男女,現(xiàn)在的周芳梅是很不一樣了,可多數(shù)女子都無法接受男大夫看女子病。應(yīng)該說,是來自家里的壓力和名聲的壓力,她們不敢接受。
有一天,周芳梅和夏意星說,她身邊有一個從開始就跟到現(xiàn)在的弟子,要走了。
夏意星看周芳梅臉上感嘆,便知道事情不一般,就問:“去哪里?”
“她說要去更遠(yuǎn)的,更偏僻的地方,要去做一個游醫(yī),還說宣國有很多地方的女子是看不了這樣的病痛的!碧峒斑@個,周芳梅臉上生了些慚愧,認(rèn)為自己不如她那弟子。
夏意星笑道:“那挺好,你也是挺好的,要不是有你傳授她醫(yī)術(shù)和功夫,她做不了這些。”
周芳梅立馬好了起來,殿下說的是,她做不到她那弟子的事情,卻可以將自己所學(xué)傾囊相授,以后她們要去哪里都是可以的,這算是盡了她一份力量。
“她一個人嗎?”夏意星問,一個人的話,就算會功夫,路途也不會太平。
周芳梅說:“她找到家人了,家里應(yīng)該不差,說是會給她安排人!
當(dāng)時遇到這弟子的時候,對方正是走投無路時,是從某個地方逃出來的,要不是逃,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身陷那種地方。聽說她這弟子說,對方是被拐騙的。
她的家人一直都沒有放棄,一路追蹤到京城,終于和她團聚,更是將那拍花子繩之以法了。
“那就行。”夏意星說,聽起來家里人對這姑娘挺好的,還能支持她做游醫(yī),是這種時代少見的幸運。
“殿下,我想安排一些人,到別處去開醫(yī)館。”周芳梅說,“想要順利開起來,怕也只能借殿下的名聲了!
“這是我能得名利的好事,你盡管去做吧!毕囊庑切Φ。
她都不用做什么,只需要點頭就可以,算是占便宜了。
夏臾過來,看到了周芳梅,想到了一件事,他說:“周芳梅,你可愿意兼任御醫(yī)一職?你手底下若有不錯的,也可推薦到朕這里來!
先前就有宮妃和他提過這件事,外面女醫(yī)都多了,反倒是皇宮還沒有女御醫(yī),若是有的話,她們也不用去宮外尋找女醫(yī)。
周芳梅沒想到自己也能做御醫(yī),先是看了眼夏意星。
夏意星說:“你想做就做吧,這也是好事!
有她在這里,后宮這些人也不敢算計周芳梅。
周芳梅確實想答應(yīng),同時在腦子里篩選著人。如今她不是那個見識短淺的人了,明白她地位越高才能做更多的事情,能有如今,也是因為殿下在她身后站著,不然啊,她早就被那些權(quán)貴吃得骨頭都剩不下。
很快,宮內(nèi)多了三個女御醫(yī),包括周芳梅在內(nèi)。
確實沒有人敢為難她們,反而對她們十分客氣。
陳妃第一時間就請了周芳梅看病,她確實是有些難言的病痛,要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想將周芳梅弄到身邊。這次請了周芳梅到宮內(nèi),還先表達(dá)了歉意。
要是從前她自然不會向一個小小的御醫(yī)如此,可對方是國師的人啊,國師真正的能人。
上次的事情已經(jīng)過了,周芳梅不會去計較,認(rèn)真給陳妃看了病。
要說這宮內(nèi)心頭最不舒坦的人是誰,還得是云妃。
眼看夏意星越來越風(fēng)光,她都有些坐不住了,自己安排的人沒能找到女兒,只能去問夏臾。
夏臾對此也很無奈,只能將云妃安撫。
云妃開口:“國師不是有本事的人嗎?何不求一求國師呢?興許她能推算出女兒的下落!
夏臾皺眉,這種事情去麻煩皇妹?云妃是怎么想的?
皇妹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也說過不會輕而易舉推算和占卜。
但轉(zhuǎn)念一想,云妃思女心切,還是能理解,其實他也有些擔(dān)心女兒的情況。只是皇妹和女兒之間算是有些恩怨,對方不因此記恨已經(jīng)是幸運了,為了大局著想他幾乎不提這件事。
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他確實想知道一個結(jié)果。
“朕會問問皇妹的!
“陛下問的時候,妾能不能一起去?”云妃實在著急,就算憋屈,也想知道女兒在什么地方。
夏臾還是答應(yīng)了,帶著云妃來到繁星殿。
夏意星看到云妃在,就知道他們來意了,還真的沒介意這件事,夏霜是二人的女兒,他們關(guān)心她的下落是正常的。
“我不輕易占卜,占卜是要付出代價的!
夏意星這話云妃不愛聽,卻不敢惹怒她,只問:“不知道國師如何才能答應(yīng)?”
“占卜是要折損壽命的,”夏意星開始胡說八道了,要是開了這個頭,人人都來求她占卜,就算她不答應(yīng),那也是麻煩多多,“云妃娘娘思女心切,是否愿意折損壽命二十年,占卜一次呢?”
這話可將云妃給問住了,她思念女兒,可聽說占卜一次就要損失二十年壽命,也是不愿意了,甚至懷疑夏意星是不是在忽悠她。
可想到對方確實除了占卜宣國之事,沒有為誰占卜過。
“這么說來,皇妹每次為宣國占卜,豈不是都要損失二十年壽命?”夏臾很緊張地問,他可不想他宣國的國師出什么事情。
“這倒不用!毕囊庑怯珠_始編故事了,“那是時機到了,上天的提示,我順勢就占卜了,不用損失什么,但多次占卜也會有損耗。像這種單獨為誰占卜,肯定是有損失的,我必然不會損耗什么為一般人占卜算命,但對方非要,只能自己付出代價!
“要是有人即將會有什么事情,在我面前晃著,我一眼就能看出有什么問題,也不會損耗什么的,就像當(dāng)初齊大人一家,他也是與我有些緣分。而云妃娘娘,你與我無緣!毕囊庑茄a充。
云妃心頭惱火不已,不知道真假,卻也不敢真的得罪人,而且對方說得有些道理。
夏臾倒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以及陛下和云妃娘娘的女兒與我有些牽連,占卜更是費勁,故而付出的代價更多。”夏意星淡淡一笑,“云妃娘娘要不要占卜,可以先回去考慮!
夏臾相信了,他聽說過一些事情與本人有關(guān)聯(lián),不是那么好參悟天機的。
這次云妃也相信了,思念女兒,可要損失二十年壽命,實在難以抉擇。
將人打發(fā)了,夏意星心情特別好,吩咐人去做糕點。
算下命而已,只要不算比她強的人,不會有什么損耗,最多耗費心神,她就是忽悠云妃的,不想告知對方夏霜在什么地方。
夏霜只會面臨兩個危險,一個是她,一個是背后那股勢力。
她又不會將夏霜怎么樣,所以對方在身份曝光之前,都不會有什么性命危險。要是有,那也是對方倒霉吧,她是不會去耗費什么善心的。
【要是云妃答應(yīng)了,宿主你豈不是騎虎難下?】系統(tǒng)提問。
夏意星說:【抽她二十年壽命很難嗎?】
白白讓她占卜推算,怎么可能。
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就算是拿來揚了,也是要抽的,要給其他人做個例子。
她幫夏臾,那是他們之間有合作,是互利互惠,云妃算個什么?
系統(tǒng)沉默了一瞬,然后大聲說:【沒錯,我們可不白干,想要宿主幫忙占卜,那就要付出代價,說是二十年壽命,那就得抽了!】
夏意星:這系統(tǒng)又行了?
只是云妃到底沒來,仿佛從來都沒有到夏意星面前問過這件事,二十年壽命,還只是進行一場占卜,她也害怕是真的。
轉(zhuǎn)眼就到了會試,之后是殿試。
賀行舟這一次比上輩子更為出彩,在殿試上依舊被夏臾點為狀元。
聽說他還沒娶妻,最近門檻都被踏破,但他都婉拒了,誰都沒有答應(yīng),甚至對外表示心有所屬。
這一次夏霜上門恭喜,賀行舟也不好不見。
夏霜倒是不如之前執(zhí)著,可能是因為他現(xiàn)在是狀元了,有身份差距。
“外面在傳賀大哥心有所屬?”夏霜輕抿了下唇,對這件事感到好奇,她與賀大哥一塊兒長大,真不知道他接觸過誰,或許只是一個借口?
賀行舟道:“是!
“是誰?”
賀行舟自然不會說,沒能問出來,夏霜悶悶不樂離去。
接下來有一場射獵活動,皇帝還專門來問了夏意星,要不要去。以他對這皇妹的了解,對方是有些玩樂的性子,應(yīng)該是要去的。
“那自然是要去。”夏意星就等著這個呢,要走的關(guān)鍵劇情在這涉獵活動里。
她沒干涉夏霜那邊,哪怕賀行舟的反應(yīng)不一樣了,應(yīng)該無法影響關(guān)鍵劇情的。
先去看看吧,要是影響了再另外想辦法。
反正她這關(guān)鍵劇情是非要走不可的,沒有誰能阻止。
系統(tǒng)很想說,一開始宿主可是不想走的,要不是知道世界會坍塌,才不會理會它呢。勸說她做任務(wù),它可是求了很久,都說得絕望了。
【你想什么我聽得到!坑悬c太明顯了,夏意星突然和系統(tǒng)說話,將它嚇了一跳。
這次射獵活動,宮妃皇子,大臣,以及殿試上排列在前的也能去,大臣還可帶上家眷,總之就是要熱熱鬧鬧。
夏意星自然是在夏臾這個皇帝的身邊,這次的狀元榜樣探花,其實也在皇帝的不遠(yuǎn)處,尤其是夏臾還很賞識賀行舟。
賀行舟在看到夏意星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瞬,為什么……
夏意星察覺到,瞧了他一眼,這人對前身是真心喜歡的,她不想和對方有什么糾纏,所以沒有用手段蒙蔽對方的眼睛。
咦?
她察覺到了另外一道視線,目光看過去,就見很遠(yuǎn)的地方有個飛快埋下頭的侍女打扮的女子,那不是夏霜是誰。
對方果然是混了進來,她就知道關(guān)鍵劇情不是那么輕易消失的。
妥了,一會兒抽空把關(guān)鍵劇情走了吧。
夏意星抵著下巴,找個什么借口好呢?
回神過來的賀行舟時不時偷偷打量夏意星一眼,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恐怕都控制不住表情。
而夏霜那邊也是滿臉難過,賀大哥喜歡的人是那位盛星長公主嗎?
第125章 刁蠻假公主9
因為一直在注意夏意星,賀行舟察覺到她在看什么,跟著看過去,就見到了夏霜。
即便夏霜已經(jīng)埋下頭,他還是能認(rèn)出。
對于夏霜能出現(xiàn)在這里,他倒是不意外。重生回來的時候,他就警告過自己,不能和對方再有什么牽扯,哪怕殿下也不在意他了。如今情況不一樣了,事情肯定不會和上輩子那樣。殿下知道所有事情,以她的聰明才智,這次不管發(fā)生什么,應(yīng)該不會輸。將來要真的出現(xiàn)什么,他也是能盡一些力量的,肯定不會看著她受欺負(fù)。
夏霜要來這里就來吧,非要惹到殿下的面前,吃虧也是她自找的。
現(xiàn)在想來,最后若不是夏柄夫婦以性命相逼攔住了夏驚羽,殿下和六皇子不會失敗的。六皇子本就是正統(tǒng),一直都受陛下的喜歡,他又在意殿下,若登得大位,殿下肯定是一輩子無憂。
棋差一著。
夏霜的出現(xiàn)害慘了殿下,就連殿下的親生父母都站在那邊,越想到這些他越心揪。
很快他回神過來了,目光再一次偷偷看向夏意星這里,他拳頭攥緊,明明還是一樣的樣貌,為什么他總覺得不一樣?就好像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曾經(jīng)熟悉的那個殿下了。
怎么回事?
賀行舟心里很慌亂,因陪伴在天子左右,他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努力讓混亂的內(nèi)心平靜下來,可還是忍不住去觀察夏意星。
夏意星察覺了,沒管。
從不做手腳蒙蔽對方眼睛的時候,她就知道賀行舟第一時間會察覺不對勁,畢竟對方應(yīng)該是很熟悉前身的?上吧頉]能演化出來,或許在賀行舟的上輩子出現(xiàn)過,但他們結(jié)束了,那個世界也結(jié)束了,只是世界沒能繼續(xù)下去,無法變成真實世界。按照系統(tǒng)所說,很多世界都會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演化,在沒演化成真實世界之前,每次劇情結(jié)束了就會進行重開,就像是她之前經(jīng)歷的那個修靈界。
在無數(shù)次演化中,有些角色無法演化出來了,也是正常,畢竟世界演化需要力量,一旦力量耗盡,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演化成真實世界的機會。
像白霽黑耀這樣的,能一直保持著記憶的其實少見,他們也算是有自己的造化了。
【你們是在借我的力量吧?嗯?】夏意星想到了這個,突然和系統(tǒng)交流。
系統(tǒng):【宿主,您的魂力不一般,很吸引系統(tǒng),嚶嚶嚶。】
夏意星好笑,這個系統(tǒng)不知道什么時候?qū)W會的賣萌,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會責(zé)怪對方的,怕什么。
通過這些世界她得到不少,和時空公司也是互利互惠了,不虧。一旦她的靈魂補全,可直接以力量重塑肉身。對于高階修士來說,肉身重要,但也沒那么重要。
也是經(jīng)歷這些小世界,才讓她明白《逍遙真卷》真正的修煉方式。
就以她原來那個情況,永遠(yuǎn)都不可能明白這功法的真諦,自然也不會修煉到頂尖。哪怕是成功渡劫,也只是在走岔路,只要一日不想明白,這功法對她來說和其他的上乘功法區(qū)別不是很大。
系統(tǒng):【就知道宿主最好了,嚶嚶嚶!
夏意星:……
懶得理會系統(tǒng)賣萌,夏意星意識回到狩獵活動現(xiàn)場,夏臾已經(jīng)在和眾人講話了,還說了這次的獎勵。尤其是拔得頭籌的,獎勵自然是最豐富。
當(dāng)然不只是狩獵這一個活動,還有其他的,賽馬,射箭等等,能想得到的花樣都有。
夏臾這個皇帝唯一要參與的,便是狩獵活動。
不過,他所獵到的獵物,是不記到名次里面的,甚至他只是簡單開一個頭,不會一直去打獵物,免得下面的人不敢超過他。
夏意星就騎著馬跟在他身邊,夏臾倒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她就是跟著來看熱鬧的。
當(dāng)夏臾獵到一頭鹿的時候,突然問身邊的夏意星:“皇妹不玩一玩?”他盯著山林,目光一定,突然看到了一只紅色的身影,“那里好像一只火狐,要不要試試?”
夏臾這話一出,原本發(fā)現(xiàn)火狐的其他人也不動了,誰敢和國師大人搶啊。
夏意星連弓箭都沒有帶,但夏臾已經(jīng)將自己的弓箭遞給她了。
她往林子里瞧了眼,看到了那個火紅的身影,還沒舉起弓箭,那火狐居然從林子里面跑了出來,身影一躍就到了夏意星的面前。
護衛(wèi)就要阻攔,生怕火狐傷到人。
夏意星說:“讓開吧,火狐不會傷人!
不知道是她這句話的影響,還是其他的,護衛(wèi)還真的沒能攔住火狐。
夏意星弓箭都沒抬起的意思,就看著火狐落在她身下的馬脖子上。
這是認(rèn)主?
眾人有些驚訝,確定火狐沒有傷害夏意星的意思,紛紛恭賀起來。
夏臾愣了下,很快笑了出來:“這狐貍倒是會挑人,有眼光!
皇妹是仙人下凡,有靈性狐貍過來認(rèn)主,實在太正常了,夏臾心情很好,就像是他自己得了這狐貍一般。皇妹越厲害,當(dāng)然是越好。
夏意星摸了一把面前的火狐,原本似乎還有些怕她不喜歡的火狐也是順桿往上爬,立馬往她懷里鉆,引得四周的人笑出來,都覺得這只狐貍太通人性。
夏意星:……
她將弓箭還給了夏臾,夏臾看她沒什么興致也不勉強。
見眾人又熱鬧起來,沒注意到她這里,夏意星捏著火狐的耳朵,輕輕笑道:“你怎么這么能?”
火狐只眼巴巴地望著她,舔了一下她的手背,就這么靠著她,乖得很,模樣瞧著還有些可憐,像是害怕被丟棄。
“來都來了,也算是緣分,不會丟你的!
聽到這聲音,火狐終于安心地閉上了眼,一下就沉睡過去。
【宿主,這狐貍你認(rèn)識嗎?】系統(tǒng)就算再傻,也聽出一些不對勁。
夏意星哼了一聲:【你也認(rèn)識的,你忘記了嗎?我熟悉的狐貍不就只有那只嗎?】
系統(tǒng)震驚:【是他?他居然找來了?怎么做到的?】宿主所熟悉的狐貍,不就是那只叫柳寒云的九尾狐嗎?
系統(tǒng)還是震驚,小世界的人穿梭小世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系統(tǒng)之所以能帶著宿主穿梭小世界,那是背后有一個強大的時空公司,他們有特殊技術(shù)。而小世界里面想精準(zhǔn)找到一個人,很難,很難。
【不知道,但代價應(yīng)該不小。】夏意星瞥了眼已經(jīng)沉睡過去的火狐,要不然不會是這個虛弱的模樣,吃了不少苦頭吧。
她也沒想到柳寒云居然會找來,這完全在意料之外,他也比她想象的更執(zhí)著一些。但能見到,那真的是有點緣分了。
就是對方現(xiàn)在能化為人形嗎?狐貍的樣子方便做吃的嗎?
她還挺喜歡柳寒云搖的奶茶,還有各種精致的甜品。
系統(tǒng):【宿主,幸好柳寒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人家是想再續(xù)前緣,而你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做的吃的!
夏意星:【想想而已,他不想做就算了!苛七@方面很擅長,人都到了眼前,她不得不想這個吧。
【他這么擅長,還不是宿主你訓(xùn)練出來的!肯到y(tǒng)繼續(xù)吐槽,【一開始他也是不會的,你說想吃,他能不做嗎?不能變?nèi)艘惨!?br />
夏意星:弄得她好像是什么無情的周扒皮一樣。
沒有一會兒,國師被一只火狐認(rèn)主的事情就傳到了各處,許多人都在議論這事。
之前那一幕,賀行舟是親眼看到的,十分不可思議。
其實通過先前的接觸,哪怕沒有近距離接觸,他已經(jīng)確定了眼前這位國師不是他熟悉的殿下。
那殿下去哪里了?
賀行舟心里很慌亂,但陛下又點他了,只能壓制著那些亂七八糟,應(yīng)付眼下的事情。他得找個機會,和國師請教一下,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能一輩子都不得安寧了。
要殿下都不在了,他重生回來的意義是什么?
夏意星摸在火狐的腦袋上,輸送了些靈力過去。柳寒云察覺到了,突然睜開眼,看到是她,又安心閉上了眼,同時將尾巴纏繞在她手臂上。
終于找到了。
她當(dāng)初說緣分已盡,他也知道是沒緣分了,因為她要走。
如今他找到了,他們也算是有緣分了吧,畢竟那么多個小世界,居然能將人找到。哪怕只有一世,那也是屬于他們的緣分。
這次可沒那幾個討厭的東西在了。
“小姑姑,能摸一摸嗎?”夏朗聽說夏意星得火狐認(rèn)主,都不去打獵了,騎著馬跑了回來,但他馬上卻掛滿了獵物,叫人認(rèn)識到這位六皇子的能耐。
看著夏意星面前漂亮的火狐,夏朗很想摸一摸,真好看哎,以前也見過火狐,都沒有眼前這只好看。
夏意星卻拒絕了:“你重新去找一只吧,這只不愛人摸的。”
夏朗望著夏意星不斷摸著火狐皮毛的一幕,滿臉的懷疑,這不是喜歡被摸嗎?哪里不愛了?
“只讓我摸的,你要是不信,試試吧,挨打了可不要喊疼!
夏朗就不信邪,剛要將手放上來,火狐便一個掃尾在他手上,許是知道夏朗和夏意星關(guān)系不錯,只是將他手掌打疼了,不然就算柳寒云有點虛弱,也不是一般人能應(yīng)對的。
夏朗這下信了,撓了撓頭:“還真是有靈性的狐貍,好吧,我不摸了!
他將獵物取下來,叫人收好,又同夏意星說:“小姑姑愛吃什么,直接讓人去做吧,不要和我客氣!”
能不能拔得頭籌不重要,他就是覺得打獵好玩。
但看到火狐認(rèn)主,接下來想抓活的。
如此想著,夏朗策馬又沖進了林子里。接下來跟著他的護衛(wèi)滿臉無語,六皇子完全不用弓箭了,看到了獵物直接沖進去抓。某次抓一只野雞,弄的林子里都是野雞毛,那場面滑稽極了。
護衛(wèi)都不想承認(rèn),這是他們跟著的六皇子。
夏意星也跟著去看了熱鬧,被夏朗的行為逗笑。
察覺到旁邊有視線,她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徐悠,對方也是在看她懷里的火狐。徐悠發(fā)現(xiàn)自己被注意了,連忙埋下頭。她怎么忘記了,五皇子說過國師大人的眼神特別好,是能在人群精準(zhǔn)找到他們這種存在感不強的人。整個宣國,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國師了。
但那只火狐是真的漂亮,想摸啊,姨姨真的想親一口,嗚嗚嗚,好可愛啊。
怕惹得國師不喜,徐悠只得埋著腦袋。
夏意星感覺到她所想,心里拒絕,那必然是不能的。摸都不行,還想親,想吃屁。
夏舜本來對這種活動是不怎么熱衷的,突然察覺到徐悠偷偷看火狐,策馬進了林子。沒多久,在另外一邊,夏舜正帶著人在捉狐貍。
夏意星是沒去看熱鬧的了。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夏舜滿臉淡然騎著馬回來,懷里抱著一只白狐,直接塞到了徐悠手里,還說:“好好給本皇子照顧著!
徐悠滿足了,抱著白狐揉了揉。除了夏意星,其他人都不太能注意到他們,夏舜也不怕引起誰的注意。
夏意星看這一幕實在有趣,一直在看。
二人察覺到她眼里的戲謔,都有些不自在,臉也不知不覺燒紅起來,他們的秘密似乎被國師發(fā)現(xiàn)了。
但還好,只要不招惹到國師面前,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夏意星騎在馬上,其他人在打獵,她則在看風(fēng)景。
當(dāng)她看到夏霜的時候,想起了狩獵活動里的關(guān)鍵劇情還沒走,立馬來了精神,都碰見了,那就將關(guān)鍵劇情走了吧。
“想玩?zhèn)游戲,”夏意星環(huán)顧四周,點了幾個人,夏霜自然在其中,“你們過來,配合我玩?zhèn)游戲。”
被點到的人自然不敢違背,立馬過來了。
夏霜卻有些忐忑,不知道這位國師要玩什么游戲。
正巧,夏臾回來了,本來他就是隨意參與一下,剩余的時間都是交給其他人。聽說夏意星要玩游戲,也有點興趣,問她打算玩什么。
跟著回來的還有賀行舟,一聽說她要玩游戲,便想到了上輩子的事情,一時有些迷茫,應(yīng)該不是那個游戲吧?上輩子之所以那樣玩,是因為殿下誤會他對夏霜有意,本來殿下和夏霜也有恩怨,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就想找她麻煩。
眼前這人不是他所熟悉的殿下,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
“玩射箭的游戲!毕囊庑钦f,“既然又回來這么多人,那就再點幾個吧!
夏意星伸手一指,便將賀行舟給點了出來,后者一愣,還是站了出來。
“拿幾個蘋果出來,給他們頂?shù)筋^上!毕囊庑堑,這話可把夏臾都愣住了,皇妹這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要玩?然后他又忍不住猜想,這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皇妹應(yīng)該不是那種隨意捉弄人的性格,其中怕是有什么深意吧?
這次的關(guān)鍵劇情就是,夏霜和賀行舟頭頂蘋果,她要將他們頭頂上的蘋果射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前身對騎射很擅長,別看她刁蠻公主名聲在外,好不容易活到了京城,得了榮華富貴,十分珍惜?赡芤彩怯悬c天賦在,僅僅五年的時間超越許多人。
那一次,賀行舟原本想自己頂蘋果,讓前身放棄為難夏霜,但前身要他們都頂蘋果,不然她隨意一句話就能將夏霜處置了。賀行舟又不知道夏霜真實身份,除了和夏霜一起頂蘋果,別無他法。當(dāng)然這件事之后,夏臾知道了,訓(xùn)過前身。
賀行舟看其他人都有些害怕,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將蘋果頂在了頭上,他說:“聽聞國師大人騎射了得,沒想到有幸親身體驗!边@也是在告訴其他人,不用害怕,國師還能當(dāng)眾要你們的性命不成?
看陛下的模樣,估計是以為國師有什么深意吧。
眼前這位國師肯定是高人,不會隨意要人性命。就算眼前的人是他熟悉的殿下,對方騎射是真的厲害,也不會要人性命的,他其實也在想對方如此做的深意。
夏意星心頭一笑,能有什么深意?還不是那有毛病的關(guān)鍵劇情,非要她射蘋果。
面前總共站了五個人,兩男三女。
溫茵想要開口阻止,卻被身邊的兄長溫嶺給拉了一把,低聲與她說:“陛下都沒有阻止國師,你說什么話?”
溫茵這才冷靜下來,再看陛下一副思索的樣子,她小聲說:“哥,我實在擔(dān)心夏霜,她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國師名聲極好,此舉應(yīng)該有什么深意,不會拿人性命開玩笑,你安心吧。”溫凌說完,輕輕咳嗽了一聲,可陛下在眼前,他只能忍耐著。
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都覺得夏意星如此做有什么深意,誰讓她的身份是國師呢?
夏意星聽著那些議論,有些好笑。
她拿著弓箭,竟是一次性取了六支箭,這又叫人不明白了,五個人各自頂著一個蘋果,怎么拿六支箭?看來國師是真的有深意啊。
突然就玩游戲,夏意星也確實有其他打算,都碰見了,算這個人運氣好。
“你們可別動!彼@話剛剛落下,六支箭就射了出去,準(zhǔn)確無誤地射在五人頭頂?shù)奶O果上,察覺結(jié)束了,除了賀行舟知道會沒事,其余四人都松了一口氣,看來國師真的不是想要他們的命啊。其中一女子的頭頂蘋果上居然有兩支箭,頓時引得所有人注意。
這有什么深意呢?
如果沒意外的話,國師應(yīng)該是沖著這位女子去的。
果不其然,就聽夏意星說:“你來,就是你了!
被點到的女子心頭一沉,還是上前去。
夏意星說:“你家那房屋過于老舊,房梁已經(jīng)出現(xiàn)問題,被蟲子從里面啃了,還是不要住人了,過兩日就會塌掉,趕緊送信回去吧,讓你家里人全部搬離,不然里面的人一個都逃不了,不死也會重傷。”
這女子愣了愣,隨后背后生出冷汗,國師名頭在這里,她不得不信,是與不是,過兩日就知道了,接下來應(yīng)該送信回去,叫家里人搬出來才是。
她對著夏意星拜了拜:“謝謝國師大人!
她又對著夏臾拜了拜,夏臾揮揮手,讓她趕緊去傳信,不要耽誤了,房屋要塌可不是小事。
女子走的時候,夏臾問了一句:“你哪家的?”
“回陛下,臣女是忠義伯府……”
夏臾就是想知道哪家的熱鬧,看她著急,也不叫她多說了:“行,你趕緊去吧!
至于其他參與游戲的人,都得了一顆安神丸,是夏意星給他們壓驚的,拿到安神丸的瞬間,他們就覺得心情平靜,恨不得這樣的游戲再來一次。
夏霜不是太喜悅,尤其是發(fā)現(xiàn)賀行舟時不時打量這位盛星公主,心里悶悶的。
不久,在打獵的忠義伯知道了消息,獵物都不要了,和夏臾說明情況,也跟著回去了。全家老小那么多人,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辦。
“朕就知道皇妹此舉是有深意的。”夏臾笑道,他沒忘記齊清隨全家吃了放了好幾日的食物,中毒那事,于是提到了這個,“說起來當(dāng)年齊卿家的事情,也是多虧皇妹!
“這都是他們的機緣,正好被看到!毕囊庑钦f。
這下眾人才知道了,當(dāng)初齊家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最后全家救了回來,也和夏意星有關(guān)系。
站在不遠(yuǎn)處的賀行舟卻是愣了愣,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忠義伯府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他倒是沒太注意,當(dāng)時身邊的事情很多,只知道有一戶人家房子塌了。
原來她不是找夏霜的麻煩。
賀行舟特別想找機會請教這位國師,總之,能肯定的是這位國師不是他熟悉的人。
殿下去哪里了?但眼前是沒什么機會的。
走了關(guān)鍵劇情,夏意星就安排人弄吃的了,等吃飽了,又在四周逛起來。至于柳寒云那只狐貍,她放進了帳篷里面,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蘇醒。
一直到傍晚,她回到營帳。
看到那只端坐在床鋪上的火狐,她笑著走過去揉了下頭,才問:“怎么找來的?”
“現(xiàn)在會說話嗎?”這不是柳寒云的本體,對方應(yīng)該也只是靈魂穿梭小世界過來的。
事實證明,柳寒云是會說話的,好歹是仙狐的靈魂。
“用了秘法!
“什么代價?”夏意星坐在一邊問,“強行重新和我結(jié)緣,你也是能的!
“也就五千年的修為,”他說的隨意,“影響不大,我在仙界一萬多年,只不過是損失五千年的修為,能和星星再續(xù)前緣,值得的。”
“他們都好嗎?”夏意星問。
“都好,”柳寒云將尾巴落在她手腕上,“現(xiàn)在沒那么好的應(yīng)該是我,星星,我過來的時候這只狐貍剛斷氣,身體不是很好……”
“剛剛還說沒事,現(xiàn)在又開始說自己可憐了?”夏意星好笑,她湊近柳寒云,“但你現(xiàn)在是狐貍哎,好像不能化形?”
柳寒云:……
“星星,一萬多年了,真的好想你!
紅色的狐貍尾巴纏繞著夏意星的手腕,她順手摸了摸:“好,知道了。”
第126章 刁蠻假公主10
“要是沒找到我,你要怎么辦?”
小世界無數(shù),要尋一人是真的難,盡管柳寒云沒多說這些,夏意星也能猜測出其中的艱辛。正是如此,她才會說還能遇到真的是有些緣分了。
“那就繼續(xù)找下去。”
“一個一個小世界找下去!
他是仙狐,有的時間。
“除了星星,我本來也無牽無掛,不像他們幾個,身后還有一大群同族,從狐族放棄我那時,我和他們才是真的沒了緣分。和他們脫離關(guān)系后,我身上也沒什么責(zé)任了,無拘無束,去哪里,做什么都行。成仙也就是那樣吧,沒有你在的時候好!
“沒有責(zé)任,沒有要保護的同族,也意味著沒有家了!
那時他沒有開玩笑,被同族放棄后,他確實再無家。她在時,他就是她家的。她走了,他就又沒家了。
雖有許多認(rèn)識的朋友,但那不一樣。
回首望去,被契約的那段時間竟是最快樂的時候了。
無數(shù)個在仙界的日日夜夜,他竟是再也體會不到那種愉悅和溫馨,無一日不思念她。
他不怕孤獨,能修仙的人怎么會怕孤獨呢?只是,體會過不同的熱鬧后,就不怎么喜歡那種孤獨了。
他找了很久,很多個世界,具體多少個數(shù)不清楚了。
哪怕有秘法,有她留下的物品作為牽引,也沒辦法一下就尋到,中間會停留在其他的世界。
他曾經(jīng)到過一種不曾見過的世界,但她已經(jīng)走了,只留下些許還未消散的氣息。一開始對那種世界他還有些迷茫,后來看到奶茶店,瞬間就熟悉了起來。
“既然來了,這輩子就跟在我身邊吧。”夏意星說,“你若能化形可以談點別的,你要是不能化形,也會有人好吃好喝將你供著,讓他們稱呼你為仙狐大人!
柳寒云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一下躍了起來,在她耳邊說:“給我一些時間,可以化形的。”
他只是奔走多年,有點累了。又加上在這個世界附身的身體,是剛剛斷氣的,需要一些時間恢復(fù),才顯得很虛弱。
其實他沒這么弱,在仙界一萬多年呢,只損耗了五千多年的修為,還剩下很多,目前只是無法使用,封印著呢,哪怕只是神魂的力量,隨隨便便都能支撐他化形的。
“你也不要著急,時間還長,這輩子還長!
“但只有一世,值得嗎?”夏意星問,有人牽掛著她,還尋找她這么久,耗費如此大的代價,她自然是高興的,應(yīng)該沒有人會討厭真心吧。正是真心難得,才會被人稱贊,也會叫人觸動。
柳寒云笑道:“能見到星星就值得了!
這一世過了,他的生命還沒到盡頭,未必不能再耗費五千年修為去找她。這些話他沒說,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等將來有那一日的時候再說吧。
現(xiàn)在他要安心養(yǎng)好這具身體,免得化形出現(xiàn)差錯。
得化形好看點,要比之前所見那些人出色,更是不能比他本體差。
沒了那幾個礙眼的家伙在,這個世界應(yīng)該沒有誰比他更會討她歡心了。
之前他也從其他的動物和人類嘴里了解過,這個世界應(yīng)該很難出現(xiàn)星星看得上眼的人,天都在助他。
夏意星撐著下巴打量著柳寒云,這狐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尾巴還一掃一掃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
那算計的模樣都不掩蓋的。
“星星,你還記得一頭叫夏大牛的牛嗎?”柳寒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曾經(jīng)到過一個世界,那里居然有一頭成了氣候的牛,名字叫夏大牛。也是因為對方有星星的氣息,他才停留下來詢問。
一問之下,果然是和星星有些淵源,這夏大牛原來就是星星家養(yǎng)的牛。之所以能成氣候,自然也是因為她。對方知道他要去找星星,便請他帶話。
夏意星自然記得,那是她穿越第一個小世界時遇到的那頭牛。
本也有些天賦,還和她遇上是對方的造化。
“記得,大牛怎么了?”
“夏大牛成氣候了,還說我若是能見到你,向你問好。”柳寒云道,“那個世界不適合修煉,當(dāng)時夏大牛也是準(zhǔn)備去其他世界了,正好我路過,就助了他一臂之力,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了。應(yīng)該是到了能修煉的世界了吧!
“嗯,也好。”夏意星點頭,沒想到夏大牛還有這種際遇,果然是有些造化的。那世界確實不適合修煉,是無法成仙的,但該傳給對方的功法都傳了,若對方有一日修為夠了,是可以利用秘法打通最近適合修煉的世界,結(jié)果還遇到了柳寒云,實在幸運。
“其實是因為星星!绷普f,若不是星星令他掛念,他也碰不著夏大牛,就沒辦法幫他了。
星星是很多人的機緣,能遇到她才是幸運。
夏意星想了想,也是,這些緣分還真的是奇妙。
而后柳寒云又和夏意星說起了修靈界那些人,仙界現(xiàn)在很繁鬧了,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到處都在爭霸,各方勢力都占據(jù)了相應(yīng)的地方。其中她那個世界老爹所掌管的兩儀宗,是仙界第一大宗。
兩儀宗依舊是原來的風(fēng)格,什么種族的弟子都收。
后來又飛升上來許多魔族,原本是她那老爹舊部的,自然都是到了兩儀宗。
武妲也很好,武妲的本體清通西山是修仙界最大,最為神奇的山,坐落于兩儀宗內(nèi),一般人還見不著。武妲好,清通西山里的那些妖獸們自然是好的。
當(dāng)初她走的時候,安排武妲做一些事情,對方也完成得很好。
“她也想念你!绷普f,自從星星離開那個世界后,武妲除了完成星星托付的事情,都不如以往活潑了。偶爾碰見,他們會談到星星。但自從他得到穿梭世界的秘法,便不怎么出去了,都在兩儀宗里的一個洞府修煉。因星星吩咐,他在那里有個地方。
只是她不在,也不像家,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南弈化龍了!北M管不想提那幾個家伙,柳寒云還是說了下南弈的情況,畢竟當(dāng)年星星好像還挺在意這件事的。
這在夏意星預(yù)料之中,親耳聽見她還是挺高興:“那就好!
“楚櫻和武妲玩得挺好的,經(jīng)常一塊兒出門!绷蒲a充,又說,“那只貓在貓族,閉關(guān)多年了,不怎么出來,應(yīng)該沒什么事情,可能是年紀(jì)大了,比較不愛動吧!
說是要說他們的現(xiàn)狀,損一損也不會放過的。
夏意星被逗笑了,不過貓兒年紀(jì)大了確實不愛動,貓貓做的飯好吃。
【宿主,你就記得人家做的飯好吃嗎?】
夏意星:【難道不是?】
系統(tǒng):好像是。
“紀(jì)可飛升后,身上的缺陷果然是沒有了,現(xiàn)今在丹霞宮,丹霞宮與兩儀宗交好。除一開始要為丹霞宮奔波,后來穩(wěn)定了,他是少有出來的,我出來的時候聽說他在閉關(guān)!
“白霽和黑耀都在兩儀宗,這倆天天都在拌嘴,但感情挺好的!
“江問塵和葉危雪是仙界都知道的神仙眷侶,多年來感情一直都很好,走哪兒都一塊兒,很是喜歡去冒險,去探不熟悉的地方!
“現(xiàn)在的兩儀宗是卓英管著的,夏宗主也閉關(guān)了,有一次他說,仙界之上還有世界,但要到了時間才有!边@話柳寒云原來不太明白,自穿梭這些小世界后略懂了,可能仙界之上的世界正在誕生,不,應(yīng)該說叫進化,晉級。
就如同原本屬于他們的那個世界,按照白霽所說,原本是要毀滅的了。
柳寒云將記得的人,都一一和夏意星說來,轉(zhuǎn)眼就是下半夜。
他看夏意星打了個哈欠,正要提醒她該休息了,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
“馬發(fā)瘋了,馬全發(fā)瘋了,小心啊。”
馬發(fā)瘋了?
還全發(fā)瘋了,怎么都不對。
他倒是不在意,但不知道星星在意不在意。
夏意星起身,和他說:“我去看看!睙狒[。
“你要去嗎?”想了想,她又問,看柳寒云的模樣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柳寒云心里歡喜,一下躍到了她肩膀上,挨著她脖子蹭了下,用尾巴將她的脖子輕輕圈住,夏意星像是多了一條紅色的圍脖。
走出營帳,外面一陣兵荒馬亂,還有馬叫的聲音。
有一清晰的馬蹄聲響起,很快這馬蹄聲就近了,接著便是一匹英俊的馬兒奔向夏意星這里來,身上還隱約帶著靈力。柳寒云在認(rèn)出這匹馬正是夏意星白天所騎,且對方身上不僅有靈力,還沒有任何狂躁,他放松下來。
這匹馬正是當(dāng)初和夏意星一起跳崖,在半空中還試圖騰躍起來的那一匹。按理說,十年過去都應(yīng)該是老馬了,可有靈力滋養(yǎng),夏意星甚至還引它入了修煉一途,比那些年輕力壯的馬都要厲害的。
它的名字叫騰霧。
既然當(dāng)初認(rèn)定了這匹馬,夏意星也不想再換其他的,自然是要它一直活著,這對她來說不難。事實證明,有靈性的動物本身就是天資卓越的,修煉起來也不會差。她與騰霧遇見,是他們之間有緣分,且緣分深。
像當(dāng)初摔死了的程煥,他們就是有緣無分,對方有忠于的人,到最后無怨無悔,那也是對方的選擇,多少是有些勇氣。正是如此,她愿意幫他收夏尸。
至于非要他活著怎么樣,她沒那耐心,想要用人,也不缺這么一個,這天下多的是。
夏意星摸了下騰霧的腦袋:“這里沒事,你去其他地方,看看能做點什么吧!
以騰霧的能力,應(yīng)該是能做點什么。
對方第一時間來她這里,自然因為它認(rèn)定她這個主人。
確定她這里確實沒有事,便奔向別處了,遠(yuǎn)遠(yuǎn)的夏意星還看到了有一匹發(fā)瘋的馬兒沖過來,被騰霧一蹄子給扇暈了。
原本倉皇躲避的人都愣了下,盡管是夜晚,可外面有火把,還是讓人看清楚了騰霧的英姿。
“星星養(yǎng)的馬也是如此好!
“不愧是星星養(yǎng)的馬。”
腦海里響起柳寒云的聲音,夏意星好笑。
今晚的事情倒是原本沒有的,事情改變?nèi)绱硕啵霈F(xiàn)些意外也是正常的。就算她不來這個世界,世界每一次演變的事件都不一定是完全一樣。
要說馬兒瘋了的事情,倒是有一件,但那都是要回城的日子了。
當(dāng)時也只瘋了一匹馬兒,橫沖直撞到了云妃那里,關(guān)鍵時候夏霜一躍而起,將馬兒給攔住了。夏霜從小跟著夏柄練武,武學(xué)上的天賦不及前身,但也是有些身手。不過攔住那匹發(fā)狂馬兒的過程吃了不少虧,但也因此給云妃留下深刻印象。
其實當(dāng)時最終制服馬兒的是前身這位刁蠻公主,在夏霜被馬兒甩下去之后,馬兒依舊沖著云妃的位置,這時前身才躍上馬。馬兒立馬帶著她奔跑起來,根本攔不住,速度越來越快,奔跑到有懸崖的位置的時候,那瘋馬無法停下,居然是要躍下去。
關(guān)鍵時候前身果斷跳馬,因身手了得,只受了些輕傷,她在騎射上本來就很下功夫。
這次的事情云妃只對她關(guān)切兩句,依舊沒有多親近。
前身是知道夏霜的身份,看云妃對夏霜和藹關(guān)心的模樣,眼睛被刺痛,從此是真的不再指望什么了。
這次馬兒都瘋了,很明顯是有人算計。
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應(yīng)該不是算計她吧?能算計到她嗎?
話說回來,暗處想害夏臾的人不止一撥。畢竟當(dāng)初被他滅了的小部落不少,因此生恨太正常。這也是不解之仇,小部落侵犯宣國邊境百姓,還愈演愈烈,身為宣國天子,當(dāng)然不容他們來犯,肯定要想辦法令他們一蹶不振。
她抬步走向夏臾那邊,那邊有人守護著,見是夏意星,連忙和她見禮。
夏臾沒有事,他這邊的人反應(yīng)得很快,現(xiàn)在正憂心其他地方。畢竟?fàn)I帳這么多,涉及的人也不知道多少,馬兒全部發(fā)瘋起來,別說沒功夫了,有點功夫的稍微不慎都可能受傷。尤其現(xiàn)在是下半夜,黑燈瞎火的,有人趁機再做點什么,防不勝防。
剛想到這個,就有人喊著:“走水了,云妃娘娘營帳走水了。”
“快過去看看!毕聂нB忙安排人去,人倒是沒想象中的慌張,畢竟再大的場面他都見過。
夏意星看到火光沖天,眉頭一皺,要因這事真的燒死了人可不好。
“皇兄,我試試求一求雨吧。小范圍求雨,應(yīng)該用不著燒功德簿,就是耗費些力量。”
雖然不怎么耗費,但這話也是要說的,不然叫人覺得太容易了。
柳寒云自然不吱聲,星星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夏臾也看到了燒起來的火,連連說:“好!
同時他安排人去救火,救人,又叫人去寫功德簿,萬一用得著呢?
簡易祭壇很快擺好,夏意星做了些形勢,又贊了兩句夏臾的功績。要不是形勢急迫,夏臾都要被夸得心里美滋滋了?吹皆絹碓酱蟮幕穑挥袘n心。
夏意星掐動法訣,打向上空。
驚雷突然響起,在場的人都驚了下,這就成了?是成了,很快就有雨點落下,接著便是大雨來臨,將燃燒起來的火逐漸澆滅。
夏臾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感到高興,看來接下來干旱的事情不用過于擔(dān)憂了,皇妹真本事啊。
以及他得多做些功績才行,大范圍求雨必然沒這么輕松,不可松懈。
“陛下,火已經(jīng)全滅了!
“發(fā)瘋的馬基本也控制了!
夏臾問:“可有傷亡?”
“有宮人受了輕傷,還有一位救了云妃娘娘的姑娘傷勢稍重,因制止攻擊云妃娘娘的瘋馬,胳膊被撞斷了!
“未見傷亡!
“這次能及時制止瘋馬,還多虧了國師大人的騰霧。”稟報消息的人想起這個,立馬說道。
得知這個情況,夏臾才真的放下心,沒有死人就好,這次馬兒突然瘋了,恐怕是某些針對他的勢力做的,他問:“太醫(yī)過去了嗎?好好為傷者診治。”
“都過去了!
夏臾又問:“騰霧做了什么?”
他知道那馬兒有靈性,哪怕是十幾年的老馬了,也不見有什么老態(tài),比年輕強壯的馬都要跑得快。也是,皇妹本是仙人下凡,追隨她左右的坐騎自然是不一般的。
“騰霧將發(fā)瘋的馬都給踢暈過去,也幸好有騰霧幫忙,否則黑燈瞎火的,瘋馬鬧起來還真的不好制止!
夏臾笑道:“好,好馬,踢得好。”
正夸著,就有馬蹄聲響起,只見騰霧冒著雨奔來,來到夏意星的身邊還放低了腳步,那乖巧的模樣惹得在場的人都喜愛。
下半夜的混亂結(jié)束后,天也快要亮了。
有關(guān)國師求雨成功的消息不脛而走,夏意星的能力更令人信服。甚至還有站在下雨范圍邊緣的人表示,是親眼看到這邊還有雨那邊無雨的場面。聽說這次下雨是小范圍,所以才容易一些,有關(guān)夏意星求雨的場景,也被人復(fù)述出來。
騰霧將瘋馬踢暈,事后還被夏臾封了個一品馬的消息也傳瘋了。沒有人有意見,甚至覺得挺好,畢竟那只是一匹馬,就一個榮耀的封號而已。如此有靈性的馬,被陛下喜實在太正常了,他們也挺想要如此好馬呢。
當(dāng)然,昨夜有功勞的人都少不了封賞。
受傷的那幾個宮人算是因禍得福。
救了云妃娘娘的那位女子,自然就是夏霜,如今正在云妃的營帳里。
賀行舟在聽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有些擔(dān)心。
這次的事情是上輩子沒有的,不然他肯定會想辦法提醒,好在沒出什么大事。國師那邊沒提醒,估計不是大事,才沒預(yù)警,他倒不懷疑對方的本事,本來國師也說過,不能事事占卜。
畢竟昨夜對方求雨成功了,還有騰霧如此有靈性的馬兒幫忙,怎么都不會是普通人。
現(xiàn)在去找國師問情況必然不行,還是等一陣子吧,距離回去還有一些時日,應(yīng)該能找到機會的。
才到獵山來,必然不能就這么回去了。
在進行排查過后,抓出了些不對勁的人,只是依舊沒能審問出什么,這些還活著的人根本不知道具體情況。
獵山的活動繼續(xù),沒過兩日,又熱鬧了起來。
期間夏霜一直被云妃安頓在營帳內(nèi)養(yǎng)傷,或許是母女,二人對彼此很親切。
如此過了好幾日,云妃來找夏臾,說是要給夏霜討個封賞。
“云妃想怎么獎賞她?”夏臾問,畢竟對方也是救了云妃的性命,想要為其討個封賞正常。只是,云妃似乎對這姑娘過于看重了,但不是大事。
云妃小心翼翼提出:“陛下,可封她個縣主?”
要不是覺得不合理,她其實還想提郡主的,但感覺確實有些不夠。
這姑娘她實在喜歡,又為了她差點丟了命,怎么都要有個縣主的封號才是,只是一些金銀哪里夠的。
因念著自己的女兒,怕女兒不舒服,不然她都想認(rèn)個女兒了。
夏臾沉默了下,說:“可以。”
不用真的賜封地,只是個名頭,再賞些金銀差不多。對方有個如此名頭,應(yīng)該是可以的了。這么快答應(yīng)此事,也是看在云妃的面子上,畢竟他安排去的人,一直都沒將女兒找回來,對方也是難得向他求一些事情。
云妃謝恩后離去,神色愉快。
夏霜得知自己成了縣主,還真的如做夢,想到賀行舟,心跳得飛快,不知道現(xiàn)在她是不是距離賀大哥近了一步?可想到對方愛慕的居然是盛星公主,她又泄氣了。
“忠義伯府還真的塌了?”京城的消息傳了過來,夏臾就算清楚夏意星不會看錯,還是有點唏噓。因沒死傷著人,有看熱鬧的心思。
“以后這些老宅子得多多檢修才是,別只看外面,里面被蛀空了都不知道!痹挼酱颂,夏臾又有所悟,就比如宣國很多地方,他也不能只看表面,明察暗訪才行,絕不能讓某些狗東西壞了他的事。
誰敢阻礙他的明君之路,就送誰去做苦力,一下死了那多輕松。
忠義伯府的事情傳開,不用多說,夏意星的名聲更盛了。
眼看狩獵活動要結(jié)束,賀行舟終于找到機會見夏意星。
得知國師愿意見他,賀行舟深吸一口氣,總算是能問他想知道的事情了。
他邁進夏意星營帳的一幕,卻被夏霜看到了,她難過地埋下頭,難道她與賀大哥真的是有緣無分嗎?
“見過國師大人!辟R行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夏意星靠在軟墊上逗旁邊的狐貍玩,那神態(tài)與他所認(rèn)識的殿下是不同的。
“狀元郎想問什么?”夏意星抬眸。
第127章 刁蠻假公主11
早就預(yù)料到賀行舟會來找她的,夏意星倒是不意外,對方看起來對前身很執(zhí)著,只是今生他們沒有緣分了。
那也是無法的了,沒有什么是事事圓滿。
賀行舟對著夏意星拜了拜,神態(tài)恭敬:“國師大人神通廣大,想必已經(jīng)知道下官的來意!
“我不僅知道你的來意,還知道你的來歷,所以你想問直接問吧,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夏意星笑道,對她來說,這些都是能說的。
賀行舟心里難過,這下是真的確定眼前的人不是他所認(rèn)識的殿下。
那殿下去了何處?
“請問國師大人,殿下……她去哪里了?”賀行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問這話,殿下既然沒在,怕也是不會再來。
“她不存在了。”夏意星身軀坐直了,十分認(rèn)真地告知賀行舟這個消息,其實一開始她沒想到賀行舟會重生,這還真的就是世事無常,對有這段記憶的人來說有些折磨了,“在你的上輩子存在過,但現(xiàn)在沒有了,在這個世界不會再出現(xiàn),哪怕我不在這里,她也不會出現(xiàn)了。”
她若不來這里,這世界少了個重要的角色,恐怕也沒辦法繼續(xù)演化下去。
賀行舟滿臉慘白,一時無法回神過來,夏意星不再多說,先讓他消化一下吧。
面對這種結(jié)果是挺令人難受的。
察覺到身邊毛茸茸的,夏意星側(cè)頭看去,就見柳寒云不知道什么時候挨在了她身邊,還用尾巴將她勾住。見她看過來,他那張狐貍臉卻顯得很正經(jīng)。
毛茸茸都是可愛的。
做出正經(jīng)模樣的時候更是可愛。
她一下抱起了柳寒云,就開始又摸又蹭。
柳寒云一臉無奈,卻也不掙扎,對好看的小動物,星星一直都很喜歡的,就不得不提貓族了。當(dāng)年某只萬年老貓為了哄星星開心,他們?nèi)ヘ堊宓臅r候,還讓所有貓都恢復(fù)本體,幸好沒真的將星星勾了去。
也好在他的本體很占優(yōu)勢。
幸好他不是蛇。
就算南弈后來化蛟化龍,也比不得毛茸茸的樣子討星星喜歡。
摸了摸,又蹭了蹭,夏意星抱著柳寒云就在他那狐貍臉上親了親。
幸好他渾身紅毛,現(xiàn)在也不是人形,不然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他臉都紅了,明明知道她只是喜愛他這副毛茸茸的模樣才會親一下,他還是忍不住心動。
等賀行舟回神過來,夏意星才將柳寒云給放下了。
“謝謝國師大人告知!辟R行舟神色悲痛,“請問國師大人,我們還有再續(xù)前緣的機會嗎?不管是什么代價,我都愿意付出,就算不見面,只讓她好就行!
“你的真心固然令人觸動,可你就算失去生命,失去靈魂,也無法換她存在。這些對你來說是最珍貴的,但不夠!毕囊庑钦f得直接,是的,不夠,想要讓一個演化失敗的角色重新存在,賀行舟一個普通人所擁有的東西,換不來的,哪怕付出一切,哪怕將生生世世賭進去,都不夠。
他只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生命不過百年,靈魂過于渺小,說生生世世實在太縹緲。
若這些事情真的那么容易,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彌補遺憾了?
就說柳寒云,已經(jīng)是仙了,在仙界都萬年了,尋她也耗費了五千年修為,若不是他們還有那么點緣分,就算對方耗盡修為和生命都不可能找到她的。小世界何其多?尤其是像這種半成的世界,每天都會誕生無數(shù)個。
賀行舟滿臉怔然,眼眶通紅,里面盡是悲痛與絕望。是啊,他算什么?只因他想見她,他想要她繼續(xù)存在,就能實現(xiàn)愿望嗎?那未免太輕松了。這天下人人都有遺憾,要真的只付出生命的代價就能彌補遺憾,生命固然可貴,可真的有人愿意去換的。
但殿下就只能這樣消失了嗎?
“其實確實有一辦法。”柳寒云突然開口了,“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很可能最后成不了。”
畢竟那是小世界演化時消失掉的人,比那些轉(zhuǎn)世的難找得多了。而且想要見到演化失敗消失的人,只能回到那個失敗的世界,那個世界基本不會演化成功,除非力量足夠支撐,能回去也是需要力量的,需要支撐整個世界的力量,畢竟那是演化失敗了的世界。也就是說,很大可能成功也只有那一世。會不會有后續(xù),誰能說清楚呢?話不能說那么滿,這世間本就充滿著神奇的事情。
賀行舟不知道是誰在說話,可聲音是從夏意星那里傳來的,他趕緊看過去,就見夏意星盯著旁邊的狐貍。
她知道了柳寒云想說什么,接話:“這太難。”
修仙者也沒有幾個人做到的,像他們這樣的修仙者,去正常的小世界其實不算特別難,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冒一些風(fēng)險。去曾經(jīng)失敗了的世界,首先要付出的就是支撐整個世界運轉(zhuǎn)的力量,對修仙者來說代價也不小,還會伴隨其他風(fēng)險。
不是做不到,就是這代價不是一般人愿意付出。
可普通人很難獲得這樣的力量,沒有這個天賦,就算修煉再多年都無法。改變和挽回一些事情,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想做就能做的,不然萬千小世界豈不是要亂套?
普通人也有一條路可走——修萬世功德。
“他應(yīng)該愿意試一試!绷普f,這一次賀行舟終于看清楚是國師身邊的火狐在說話,只稍稍震驚了下,很快就接受了,能追隨國師身邊的能是什么凡物?口吐人言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他回神過來,連忙對著夏意星和柳寒云就是一拜:“請國師大人,仙狐大人賜教!
“還不快說,人家都稱呼你仙狐大人了。”夏意星撐著腦袋好笑,既然柳寒云都開了這口,就隨他吧,反正吃苦的又不是他們,是賀行舟這個渺小又執(zhí)著癡心的凡人,他甘愿的,都碰見了,也是緣分,就如他愿吧。若他中途放棄了,就當(dāng)沒這回事,人之常情,若堅持下去了,得到好結(jié)果也是他該得的。
“你開了這個口,就和他說清楚吧!
賀行舟知道命運掌控在這位仙狐大人身上了,就要跪下磕頭跪拜,卻被一股力量托起。
“看你這么執(zhí)著,就給你一個機會,但能不能成就看命了!绷普f,他能理解賀行舟的心情,所以才開這個口,思念一個人只有思念過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賀行舟拜了拜:“不管多難我都要試試!
不管是什么結(jié)果,他都接受了。
“你要修萬世功德,才有這個機會!绷普f,“我給你的靈魂留下個印記,里面封印去另外世界的秘法,等你哪天功德修夠了,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也不是非要萬世,只要功德夠了就可以,這只是一個說法。但能不能見到人,中間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無法保證。我給你的印記,會讓你每一世都記得在意的那個人,且知道自己會做什么,至于其他的就記不得了。將來你成功了,會得到什么結(jié)果,我也無法預(yù)料!
賀行舟拜謝,聽起來很難,但他愿意試。
遇到國師大人和仙狐大人,得知這一切,還得了這么一個機會,才是他重生的意義吧?
柳寒云幫賀行舟在其靈魂上留下印記后,賀行舟就告退離去。
走出營帳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些許喜色,很難,時間要很久,至少有再見殿下的希望了。若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他能回到從前那個世界,定會護著殿下一生。
殿下想要榮華富貴,想要站在權(quán)力的頂峰,他就輔佐她搶!夏驚羽被孝道壓制,無法做這些,但他可以。要是能回去,他們必然能成功,他爹娘更是不會阻止這些,這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吧。想著這些,賀行舟又忍不住落淚了。
不敢去想失敗的結(jié)果。
“這下好了,本來人家只需要傷心一輩子,如今是生生世世都要傷心死了!毕囊庑菗u頭,靠在軟墊上剝著橘子吃,順手揉了一把旁邊挨著她的柳寒云,“但他會成功嗎?我也挺好奇的。”
“哪日成功了,我和你說!
夏意星瞅了他一眼,有些恍然:“你不會是想一直賴著我吧?狐貍果然是狡猾多端,吃著碗里的,心里想著以后的,一世不夠嗎?”
“怎么會夠?”被看出來了,柳寒云也不遮掩,在星星的面前他無法遮掩自己的內(nèi)心,“想一直跟著星星,要是我哪天真的找去了,你會不理會我嗎?你要是不想理會我,不理會就行,我偷偷在一旁看你。”
“星星,你愛吃的我都會做,等回宮了給你搖奶茶,那只老貓的本事也是學(xué)會了的,什么好吃的我都會,之前去了許多世界,將那些世界的好吃的都學(xué)了一個遍!
夏意星被逗得笑出聲:“人家是老貓,你豈不是老狐貍了?”
“修仙的不在意年齡,看起來不老就行了!绷普f,“過些年化形給你瞧瞧,好看的。”他知曉,她喜歡好看的。幸好他是狐貍,狐貍的樣子不會差。
“我還在某個世界學(xué)了跳舞!彼a充,“你想看什么舞?”
但凡可能討得她歡心的,他都學(xué)了個遍。狐貍不想勾人,人也會被狐貍誘惑,更何況是安心去勾人,沒有幾個人能抵抗得住。
夏意星玩著他的尾巴,說:“要是真的能找來,算你有本事。”
如果沒有意外,這個世界結(jié)束,她的神魂應(yīng)該能修補完全,這也是她在這個世界要做國師輔佐夏臾的原因之一。在功法和功德的配合下,神魂必然能恢復(fù)完全。神魂恢復(fù)了,她也該重塑肉身,回到本來的世界修煉成仙了。
那才是她的目標(biāo),從未變過。
【宿主,那你會和我解綁嗎?】系統(tǒng)忐忑不安地問。
夏意星說:【你這么好玩,當(dāng)然不會解綁,你覺得綁定了我,是能輕而易舉解綁的?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無法和我解綁了嗎?我豈能是你想綁定就綁定的。】
這么好玩的東西,當(dāng)然是要一直留著,穿梭世界都要方便一些。
修煉成仙她要,好玩的東西她也要。
系統(tǒng)安心了,至于無法解綁這事,它覺得完全沒有影響,甚至很樂意,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像宿主這樣厲害的任務(wù)者,哪里找?躺贏,美滋滋呢!
夏意星察覺到了系統(tǒng)的想法,也忍不住罵了一句它還挺狗的。
自從見過夏意星后,賀行舟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整個人都恢復(fù)了正常。那么這就是他的第一世修功德,如今已經(jīng)入朝為官,第一世所要修的功德便是做一個好官。同時,也要照顧好雙親,上輩子他渾渾噩噩的,怕是引得他們一輩子憂心。
他必然也不會成婚的,理由多的是,這些都不難。
夏臾都發(fā)現(xiàn)了他點的新科狀元郎這兩日不錯,出彩的表現(xiàn)很符合他心意,本身見識不凡,卻不顯得虛浮,將來得重用。從賀行舟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之前沒看到過的東西。
他知道賀行舟去見過皇妹的事情,畢竟對方又沒遮遮掩掩,他是皇帝,身邊的人看到了自然會和他匯報。
夏臾不多問,見了皇妹就多了一個為宣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臣子,他巴不得那些臣子都去見見皇妹才好,輔佐他走向被后世稱贊的明君之路。
當(dāng)然他也知道不可能,不是所有人都會如此,臣子有私心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們還是莫要去見皇妹了,省得打攪到她。
傷筋動骨一百天,夏霜的傷勢卻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了。因受傷,最近她都在營帳內(nèi),不能出去玩了。倒不是一直待在云妃的營帳,在云妃旁邊多了一個小不少的營帳,就是她的了。畢竟她現(xiàn)在身份不一般,云妃對她又親近,底下的人自然會辦好這些事情。
“兄長捉了一只兔子,我給你送來了。”溫茵拎著兔子來找夏霜,“你瞧瞧喜歡嗎?最近看你悶悶不樂的,是因為無法出去,覺得悶嗎?”
溫茵將兔子送到夏霜的面前,夏霜摸了摸,又想到了認(rèn)主盛星公主的狐貍,心里不是滋味。
賀大哥那日去見了盛星公主回來,整個人都有所變化,明顯感覺到他高興了些。是和盛星公主說上話,還是互通心意了?再不久,陛下是不是就要為他們賜婚了?
一想到這些,她心里就難受得慌。
“你怎么了?看起來臉色不好?”溫茵問。
夏霜終于忍不住了,眼淚落下來,這可把溫茵給著急壞了:“是誰欺負(fù)你了嗎?你現(xiàn)在可是縣主,備受云妃娘娘寵愛,誰這么大的膽子?”
同時她在腦子里面回憶有沒有如此囂張的貴女,難道是那幾個郡主身份的?
“要真的受欺負(fù)了,那就找云妃娘娘作主,就算是郡主身份,也不能隨隨便便欺負(fù)人吧!
夏霜趕緊拉住溫茵,搖著頭:“不是誰欺負(fù)了我,就是……”她有些難以啟齒,一時說不出來。
溫茵看她那不自在又悲傷的模樣,終于意識到了,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是有了心上人,心上人對你無意?”
這樣的話確實沒什么辦法了,總不能強迫人家答應(yīng)吧。
她想到了新科狀元郎賀行舟,夏霜和她提過,他們是鄰居。
“是那位狀元郎嗎?”她問。
夏霜內(nèi)心憋悶,被溫茵猜了出來,也不否認(rèn)了,輕輕點頭:“沒事的,賀大哥對我無意,只是我心里難受,過陣子就好了!
而賀大哥愛慕的是那位盛星公主,她哪里比得上對方呢。
溫茵也說不出話來了。
過了一會兒,她說:“京城好男兒這么多,其實你可以看看其他的。”
就比如她哥溫凌,雖說他們武安侯府沒落了,可她哥繼承了爵位,為人又正派,現(xiàn)在也無妻妾。自打上次遇到了夏霜,她看出她哥對夏霜有意。
只是她哥身子不是很好,多半是不想耽誤人,她也不敢胡亂去說這些。
她如此喜歡夏霜,也是上次她哥外出,差點被兩個打架的人波及,幸好夏霜帶著她哥躲避,不然就他那個身子骨,被砸那么一下,不知道要養(yǎng)多久。
這次抓著小兔子,也是她哥怕夏霜悶,喜歡人家,又因身體的原因不敢多表露,溫茵不由嘆氣。
夏霜說:“哪里是那么容易忘記一個人的,好了,不說這些,我們出去走走,最近在營帳內(nèi)確實怪悶的。沒幾天就要回去了,這次跟著你出來還沒能玩上呢!
溫茵看她不多提,也識趣不說,扶著她出去。
只是沒走幾步,夏霜便站定腳步,往某個方向看去。
那里正站著兩人,一人是那位年輕的國師,另外一個就是新科狀元郎賀行舟了。二人談?wù)f間帶笑,看起來好像很熟悉。
溫茵倒是沒多想,賀行舟行為舉止對國師都有尊敬,讓人多想不起來。
而國師別看年紀(jì)小,站在那里就不像是個凡俗人,多看兩眼就忍不住向她低頭,這兩人,但凡看到了的,大多都不會將他們想到一塊兒去。
可夏霜應(yīng)該就是那小部分要亂想的,畢竟先入為主。
在溫茵和夏霜的目光看過來時,夏意星就察覺了,沒多管她們。
賀行舟來和她說話,是為正事來的。因他字寫得好,夏臾將謄寫功德簿的事情交給了他做。接下來三年旱災(zāi),要用不少,任務(wù)還挺重的。
不知道其中要講究什么,賀行舟過來請教。
這種事情,夏意星自然是往講究的方面說,太隨意了人家還不信呢,甚至覺得不敬上天。
得了準(zhǔn)信后,賀行舟就走了,對夏意星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恭敬有加。
“過幾日就要回去了,出去玩一玩!毕囊庑呛土普f,“今天去山林里玩吧。”
“小姑姑,一起啊!毕睦什恢缽哪睦镢@出來的,那賊兮兮的模樣,柳寒云都想打他一頓。
盡管他現(xiàn)在還不能化形,可也是想和星星單獨相處的,這個小屁孩真的是壞風(fēng)景,但他不會多說的。星星和這小屁孩關(guān)系很不錯,他得愛屋及烏,不能讓星星覺得他討人厭。
無法揍小屁孩,柳寒云就用尾巴將夏意星的手腕圈住,也相當(dāng)于牽手了。
夏朗盯著火狐看,心癢癢的,居然不讓摸,真遺憾。
算了,還是去摸五哥那只白狐吧,那只白狐親人,是喜歡被摸的。
三日后,啟程回京。
一路上倒是沒其他的差錯了,順利回宮。
云妃實在太喜歡夏霜,接下來的日子里時不時召見她入宮,偶爾還會叫人送東西去夏宅。
有人暗地里打聽了下夏霜的情況,得知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又被云妃喜歡,不免有了心思。
但她父母還沒到京城,暫時也不好做什么。
這日,夏柄夫婦終于來到京城。
夏霜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了,在這之前夏霜給了他們信。收到信的時候,夏柄夫婦是又驚又喜,真的沒想到女兒就這么見到了她的親生母親。
只是夏霜失去了記憶,又沒信物在身,認(rèn)親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但是事情到了如今,夫婦倆決定和夏霜說明她的身份,另外再尋大夫幫夏霜看看能不能恢復(fù)記憶。京城是繁華富貴之地,大夫本事肯定更大。
“如今有了她的消息,得知她平安無事,現(xiàn)在又有榮華富貴的日子,驚羽也應(yīng)該釋然了吧?”回到夏宅的時候,夏霜進宮去了,夏柄夫婦在屋內(nèi)談話,提及了夏驚羽。
那日女兒和公主交換,驚羽過兩日從書院回來,得知真相,與他們大吵大鬧了一頓。霜兒乖巧可愛,驚羽卻不喜歡,根本不理會她,他們怎么勸說都不行。
又過了幾年,這小子居然留下一封信便跑了,說要去做邊衛(wèi)軍。還說,他們能供著菩薩,他供不了。要是哪日忍不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全家遭殃就怪不得他了。
如此,就算他們距離邊境比較近,也不敢去找人,生怕那小子真的做出什么混帳事。
這一走,就是六七年。
幸運的是驚羽一直活著,可從不見他歸家。
夏柄那次在京城弄清楚情況后,回去了,就給夏驚羽送了信去,只是沒回信,以現(xiàn)在夏驚羽的身份也不能隨意去哪里,故而夫婦二人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態(tài)度。
“我也將京城的地址留給了他,他要是想知道什么,自會送信來!毕谋f,“現(xiàn)在該想想霜兒的事情,還是早點讓她認(rèn)祖歸宗為好,剛剛我們回來都有人上門說媒了!
夏霜是公主,他們哪里敢將她隨意許了人家,當(dāng)然是婉拒。
“什么時候和霜兒說真相?”石英娘問。
第128章 刁蠻假公主12
夏柄道:“等她回來就說了吧,畢竟接下來要請大夫,總要有個理由,得讓霜兒配合才行!
“要不要見一見她?”石英娘又問,“若是她能親口說出當(dāng)年的真相,就不用那么麻煩了。”
夏柄皺了下眉頭:“如今她身份高,當(dāng)初因那事和我們斷絕了關(guān)系,你確定見了她,她就會答應(yīng)說出真相?誰舍得那榮華富貴?和她說了,萬一她起了歹心,我們應(yīng)對得過嗎?”
“那還是不說了。”石英娘連忙道,她也是聽過不少戲文的,知道有這樣的可能。
“霜兒如今都能和云妃接近了,等恢復(fù)記憶,就算沒有信物,應(yīng)該也有辦法和云妃相認(rèn),目前先和霜兒說真相,隨后再找大夫幫她恢復(fù)記憶。其他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夏柄說,“但不可貿(mào)然行事,如今她勢大,沒有證據(jù)的事情,陛下和云妃怕不會相信,到時候反而給家里帶來禍?zhǔn)隆!?br />
當(dāng)初程煥兄只為保護霜兒的性命,不敢給他們留下一物,如今是真的拿不出證據(jù)證明什么。
“她好端端地在皇宮,程煥兄卻沒有任何消息,應(yīng)該是兇多吉少了。”夏柄又補充,“現(xiàn)在就先等霜兒恢復(fù)記憶吧,興許能有些轉(zhuǎn)機!
夏霜這會兒正在云妃宮內(nèi),與其說話,還不知道夏柄夫婦已經(jīng)到了京城。
看著夏霜,云妃就想起她那苦命的女兒,忍不住將一些好物拿出來給夏霜。
繁星殿那位確實是有本事的,之前去獵山,她算是見識過了,如今更不敢得罪。可想要對方幫忙占卜,她得付出二十年的壽命為代價,萬一女兒真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白白費了二十年的壽命?
可見夏霜越多次,她就越思念女兒。
等夏霜離去后,她不由生了個想法。這壽命,可以用其他人來代替嗎?若是能的話,她身邊這么多人,只要給夠賞賜,必然是有人愿意付出二十年壽命的代價。
想到了這里,云妃再也坐不住,更是沒有先和夏臾說這個,帶著人就去了繁星殿。
殿門前沒有掛“煉丹中,勿擾”的牌子,她心頭一松,叫人去通報。
對方的架子大,陛下都要敬著的,她倒也習(xí)慣了,這宮內(nèi)宮外,就沒誰敢得罪她的。
她倒是問過陛下,既然夏意星有如此本事,當(dāng)年為什么不直接救了女兒,而是要與其交換。陛下與她說了,在交換的時候?qū)Ψ竭沒有這樣的本事。具體怎么回事,陛下卻是不愿意多說,只警告她要敬著國師,不可得罪。
“云妃娘娘請進。”
一道聲音將云妃拉回了神,不再多想。
云妃突然過來,夏意星還真不知道對方想做什么。等聽到云妃的來意,她多看了對方兩眼。
云妃輕輕地蹙眉,怎么,不成嗎?雖然來的時候她有心理準(zhǔn)備,可還是抱著些僥幸。
“云妃,你這就是作孽了,會減少福報的!边@種事情,夏意星當(dāng)然不可能幫對方做,哪怕她不需要抽取人的性命,真是想當(dāng)然了。
“也就是可行?”云妃抓住了關(guān)鍵,只是作孽,但不是不行,她雙目激動地看著夏意星。
夏意星淡淡瞥了她一眼:“可行,但我不會幫你做這樣的事情!
“他們都是愿意的,這就算不得作孽,國師何不行個方便?”云妃不想走了,只想讓夏意星答應(yīng)這件事,神色還有著執(zhí)拗。
“我身邊這些人身份本就低賤,能用二十年壽命換得一生榮耀和錦衣玉食,那也是幸運,他們能為我兒做出貢獻,更是他們的榮幸。”
夏意星道:“當(dāng)年我爹娘也是這樣答應(yīng)姓程的護衛(wèi)的,”她可以否認(rèn)云妃之前的提議,沒有否認(rèn)就是想提這個事情,“那時我是不愿意的,但我一個小孩子,哪里拗得過雙親,正好趁此將他們生養(yǎng)之恩還了,從此與他們再無關(guān)系!
“云妃這樣說的話,那我也有一個說法,若將你獻祭了,能保宣國十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年年豐收,你覺得如何?”夏意星笑著問,“宣國的十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年年豐收,比你更重要吧!
“甚至無數(shù)人都會在心里贊同。”
云妃被夏意星的眼睛看得心頭一寒,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對夏意星也有些害怕。對方現(xiàn)在名聲不一般,宣國上下都很信任她的本事,陛下更是信任,對方要真的如此說,難保宣國的人都會贊同這件事。
想到這個她頭皮發(fā)麻起來,再也不敢提用其他人壽命換得夏意星占卜的事情了,告別一句,急匆匆離去,像是有什么在她身后追。
云妃急匆匆從繁星殿離去的一幕,被許多人注意到,各宮都在猜測怎么回事,夏臾也知道了。但他現(xiàn)在忙著呢,暫時沒空過問這些。
“她真是想得美。”夏意星笑了一句,轉(zhuǎn)身進了廚房,某只還不能化形的狐貍,非要給她搖奶茶,她去看看怎么樣了。
走進廚房,其他人都被她趕走了,除了她,沒有人能看到這一幕,里面確實有只蹲在灶臺煮牛奶的火紅色狐貍。
“會掉毛嗎?”夏意星走進去,順手將門關(guān)了,往鍋內(nèi)看了眼。
柳寒云盯著鍋里,也不忘記將尾巴送到她手心:“不會的!
剛剛附身的時候還是會掉毛,現(xiàn)在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不會再掉毛,除非戰(zhàn)斗或者他故意的。
夏意星捏了下他的尾巴,站在一邊等著:“其實不是非要喝,等以后化形了再煮也不遲的!
“想煮給星星喝!绷普f,好不容易見到了,那當(dāng)然是要方方面面把人勾著,不想浪費一點時間。
“行吧,那我就等著了!
不久,奶茶煮好。
夏意星將星空盞取了出來,柳寒云給她裝了一杯,看著她嘗了一口,有些緊張。雖然他不曾忘記這些技能,后來經(jīng)常煮,但除了他自己,再也沒有誰品過。
“比從前更好喝了。”夏意星贊美,“還是有很熟悉的味道!
柳寒云眼睛一亮,那就好。
夏意星捏了下他的尾巴,湊近他說:“但現(xiàn)在我更想看到你化形,別耽誤了!奔热凰f了能化形,那肯定是要期待下的。
“好。”柳寒云哪里不明白什么意思,又做了些她喜歡的小食,就鉆進她房間修煉去了,沒日沒夜的修煉,白天都不見出來玩的。
按照夏意星估計,怎么都要三五年才行。
算下時間,夏柄夫婦應(yīng)該到京城來了吧,接下來應(yīng)該會有些好戲。目前北邊的情況還好,就算hi干旱,也需要兩三月才能看到情況。到了需要降雨的時候,她才會過去,這時候還用不著她。
夏霜失憶了,就算她和云妃接觸了,以她對夏柄的了解,對方恐怕覺得先恢復(fù)夏霜記憶才好,是萬萬不可能來找她的。在原本對方倒是找過前身,但前身又沒和他們斷絕關(guān)系,要不然夏柄夫婦也不會以孝道來綁架她了。
前身自然不同意,仗著夏霜失憶,他們沒有任何信物,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還處處為難夏霜。夏柄夫婦怕貿(mào)然爆出事情,反被前身陷害,不敢曝光這件事。
直到夏霜恢復(fù)記憶,拿到了程煥藏在另外一處的信物,這才敢去揭穿一切,云妃母女終于團聚。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夏意星一開始就和夏臾說清楚了,云妃也知道一些事情,夏柄一家直接向云妃說明情況,這事就成了,不會有什么曲折。但以他們那腦補的性格,必然要有些過程。
就算是前身那會兒,夏霜直接與云妃或是夏臾說了,前身也奈何不了他們的。夏臾不是個昏君,就算是對前身寵愛,也不會隨意處置人,定會查清楚。再說還有一個對夏霜親切的云妃,就算夏臾一時上頭,她也會阻攔的,出不了事。
夏意星托著下巴靠在軟墊上,喝著奶茶,模樣是享受的。
不知道這個世界故事的結(jié)局是什么,她好奇的是夏霜這個真公主后來怎么樣了。
對了,賀行舟可能知道。
哪怕對方渾渾噩噩一輩子,那些大事應(yīng)該是知曉一些吧。再說了,如今對方干勁十足,腦子清醒過來,說不定能將事情回憶起呢。
“來個人!
隨著夏意星的話落下,立馬有人過來。
“去找一找賀行舟,叫他抽空過來一趟,不是什么著急的事情,有空再過來都行!彼f,最近賀行舟還挺忙的,不用飛快趕過來。
賀行舟是當(dāng)天下午過來的,得知夏意星想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他仔細(xì)回憶著。正如夏意星所猜測的,哪怕生活得渾渾噩噩,其實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敢去面對沒有他心儀之人的日子,下意識將那些忽略了,F(xiàn)在仔細(xì)回憶,其實他都記得的。
一切塵埃落定后,夏霜經(jīng)常去見賀行舟。
但失去摯愛的他自己都過得不知今夕明日,自然不會多理會她,偶爾清醒過來,看夏霜的眼神是冰冷無情。
“若不是怕連累家族,若我只有孤身一人,”賀行舟笑了一聲,“未必不能做點其他的!
但他不能,不能讓雙親和家族那些無辜的人為他的行為喪命,刺殺公主,肯定是要整個家族一起受罰的。
“她后來和武安侯溫凌成婚了,”賀行舟仔細(xì)回憶著,“成婚當(dāng)日溫凌吐血身亡!边@件事他印象很深刻,還專門關(guān)注過,“是中毒!
“后來查出來了,是六皇子安排人做的,本來是想將兩人一起毒死,武安侯身子骨弱一些,她撐了過來。”
夏意星有些意外,原來是夏朗啊,夏舜保下夏朗,倒也正常。至于前身,夏舜與她沒交情,沒理由保下她,就她做的那些事情,朝臣與宗室也不可能放過她。
“夏霜因此傷了身子骨,聽說一直都要吃藥,后來又成婚了,具體怎么樣不清楚!辟R行舟補充,猜測國師應(yīng)該想知道夏朗如何了,“六皇子還活著,但活了多久不知道,五皇子將他保了下來。云妃鬧過,沒有用!
云妃又不是夏舜的母妃,他能敬著幾分就不錯了,怎么可能聽她做事。殿下死后,這母女倆也沒少給夏舜找麻煩,他能依著她們才怪了。
“后來云妃和四皇子勾結(jié)謀反,失敗了,被夏舜賜白綾一條!辟R行舟又說,也算是走了殿下的老路吧,當(dāng)時聽到這事他略有些復(fù)雜。
夏意星了然,就說嘛,夏霜和云妃也算是重要配角了,既然她們不是主角團的,那肯定是要搞事的。知道了想知道的,還是不太好的結(jié)局,夏意星心情有些好,一開始就說了,這個世界她比較站前身這個惡毒女配。
“仙狐大人好!笨吹搅仆蝗怀霈F(xiàn),賀行舟連忙招呼。
柳寒云淡淡應(yīng)了一聲,他就是察覺有人出來看看,是賀行舟啊,沒事了,像這種心里有人的隨便和星星見面都沒有問題。他就怕那種心里沒有人,還打星星主意的,雖說這個世界應(yīng)該很難出現(xiàn)惹星星喜歡的,萬一呢?保持警惕。
賀行舟有些莫名,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實在是柳寒云一副狐貍的模樣,他無法看出其中情況。
事情已經(jīng)說完,賀行舟也告退離去。
“那我也去修煉了,星星!绷朴梦舶蛼哌^夏意星的手腕,唰的一下不見了。
“先讓我摸一下,你再去修煉!毕囊庑墙凶∷。
柳寒云聽到了,又唰的一下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趴著,一副任她撫摸的樣子。
摸了一把后,她才說:“快去修煉吧。”
“好!绷粕碛坝窒Я,愉快地趴在夏意星的床鋪上。來都來了,肯定是要睡這個地方的。
而回到夏家的夏霜,剛剛從夏柄夫婦的嘴里得知一個真相,原來她才是傳言中當(dāng)今皇帝和云妃所生的公主。
而皇宮里那位盛星公主,本該是夏柄夫婦的女兒。
當(dāng)年她遭遇刺殺,護衛(wèi)程煥帶著她逃離到夏柄夫婦家,將她與夏意星交換。從此她留在夏柄夫婦家,做他們的女兒,而程煥則是帶著夏意星逃離。
多年過去,夏意星是盛星公主了。
但護衛(wèi)程煥不知所蹤,按照她爹的猜測很可能兇多吉少,他們也沒拿到另外的信物,暫時沒辦法讓她認(rèn)祖歸宗。
她失憶了,失去了六歲以前的記憶。聽爹說,如果她能恢復(fù)記憶,說不定事情能有轉(zhuǎn)機。
夏霜滿臉怔然,原來她覺得親切的云妃娘娘是她的親生母親,難怪那個時候她心神不安,怎么都要追著那瘋馬過去,是因為母女連心嗎?
現(xiàn)在她也明白了,為什么兄長不喜歡她,因為她不是對方的親妹妹。
她又想到了賀行舟,心跳得飛快。
若她是公主身份,與賀大哥之間是不是更有可能了?
“現(xiàn)在我們先請大夫為你診治,看看能不能恢復(fù)記憶。”夏柄說,“你別輕舉妄動,免得出現(xiàn)岔子,在云妃娘娘面前也不要露出馬腳。若是她知道了你的情況,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阻礙。”
夏霜連忙答應(yīng),是了,她和夏意星的身份是沖突的。
對方為此還和爹娘斷絕了關(guān)系,想必是厭惡他們的,若認(rèn)出了她,如今權(quán)勢還大,隨意做點什么他們家都無法承受。
夏柄請了不少大夫為夏霜看診,對京城他不是很熟悉,只能托人打聽,一個一個請來。如今夏家還算有些家底,倒是承受得起。
這一日,溫茵來找夏霜,碰見大夫正在為她看診,連忙詢問她怎么了。
夏霜道:“小時候一次發(fā)熱燒到了腦子,失去一段很重要的記憶,就想看看大夫,能不能將這段記憶找回!
“要不讓我府上的大夫為你瞧瞧?”溫茵道,“自從這大夫到了府上,我哥的癥狀都減輕不少,身體舒爽許多。若是不行的話,還可請對方師父出山!
夏霜沒有拒絕,現(xiàn)在她迫切想恢復(fù)記憶。
溫茵立馬叫人去請了她府上坐鎮(zhèn)的大夫,不久,人來了,是一位女醫(yī)。
“以我的本事怕不夠,”女醫(yī)搖頭,“縣主的情況只能施針試一試,但以我的能力無法施針,畢竟涉及腦子上的問題,不能有所差錯,得我?guī)煾竵!?br />
溫茵道:“那能否請到周大夫?聽說周大夫十分忙碌!
“這只能碰碰運氣了,縣主要么等一等,要么先請別的大夫試試。”
夏霜道:“那就請徐大夫問一問吧!
最近爹給她請了不少大夫,都沒有作用。只有眼前這位徐大夫給了點希望,要是無法恢復(fù)記憶,她豈不是看著親娘在眼前都無法相認(rèn)?
“殿下!敝芊济穪硪娤囊庑橇耍幻咳栈貙m的,夏意星看她有所抱負(fù),自然不會約束她,這繁星殿也不少人,周芳梅想要去做什么就去做吧,這時代也不是誰都有對方那個勇氣的。
從一個被夫家趕出門的婦人,到現(xiàn)在京城人人敬著,收了無數(shù)弟子的周大夫,這一路走得也不算輕松。
周芳梅自然遇到很多麻煩,只要不是非要夏意星出馬的,都是她自己解決了。
如今她的弟子可是遍布京城權(quán)貴之家,且對她都十分尊敬。
那些人知道周芳梅是夏意星的人,招攬其弟子做府上大夫反而是放心了。畢竟國師大人本事厲害,害他們還用得著安插人?那不是笑話嗎?
“怎么這個時候來了?”夏意星問。
周芳梅道:“夏家請我上門為夏霜治病!
周芳梅是少有知道夏家的人,自然也知曉夏霜是誰。
夏意星撐著腦袋:“那你就去給她看吧,不用做多的。”
“他們必然還不知道你是我的人,不然肯定不敢請你!毕囊庑切Φ,他們早點認(rèn)了親也好,只剩最后一個關(guān)鍵劇情了。
最后一個關(guān)鍵劇情就是,見證真公主夏霜回歸。
她都不用做什么,去看看熱鬧就行了。夏霜不恢復(fù)記憶,以他們的膽子,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沒辦法恢復(fù)身份,她都覺得墨跡。
“明白了,殿下!敝芊济窇(yīng)道,她自然不擔(dān)心真公主回歸了,會對殿下有什么影響。殿下也是國師,可不是什么頂替別人身份的,別說陛下要敬著,就是這天底下的人都要敬著的。
“我倒是聽說一件事,你那前夫家找上門了?”夏意星想起了這個,這也算是大事了,身邊的人聽說了,自然會和她講的。
周芳梅露出淡淡的笑,神色不見絲毫悲傷和難過,她說:“原本是他妻子來我醫(yī)館看病,看不孕之癥!
“結(jié)果是她沒病,身體好得很!敝芊济分S刺一笑,也是學(xué)醫(yī)后,她才知道原來當(dāng)初意外流產(chǎn)不僅是她的原因,還可能是男方的問題,男方的種子不好更可能導(dǎo)致流產(chǎn)。她因吃不好,休息不好要勞作,徹底傷了身子,才將他短處給掩蓋。
可笑,真是可笑。
聽說他這妻子也懷孕過一次,流產(chǎn)了,好在人家身子骨好,為人也硬氣,有娘家撐腰,小產(chǎn)后將身子養(yǎng)好了,不然恐怕會步她后塵。出于自己的原因,她就與對方多說了幾句,甚至還點明了這情況也是男方的原因。
當(dāng)然,這個時候她并不知道這位婦人便是她前夫后來娶的妻子。不然……她會說得更多。
哪怕知道對方會找來鬧事,她還是說了,這樣的事情不是一兩起了,她就是要說,要相關(guān)的一家子都明白其中原因。
不滿,掀了她醫(yī)館吧!
看他們敢不敢!
有殿下在身后,知曉她身份的不敢得罪。
她如今名聲在外,就算不知道殿下在她身后的,她送到各個富貴人家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誰沒個病痛,沒準(zhǔn)兒哪日還會求到她面前來呢,都會將她敬著。
看誰敢沒有理由來鬧。
那只會成個笑話。
“我那前夫的老娘還想來砸醫(yī)館,被關(guān)了兩日就老實了。”周芳梅笑道,“殿下不用擔(dān)心我,沒有人敢惹我了。”
“看把你能的!毕囊庑沁是高興,她是親眼看到周芳梅走到這一步的,倍感欣慰。
“而我前夫的那位妻子是個硬氣的,讓他過來看病,他恐怕也清楚自己可能有問題了,不敢來,她就帶著娘家人回去與他商量和離。要是不同意,他就要找大夫看病,有些騎虎難下!
“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離了,但他有毛病的事情也傳開!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多年,但周芳梅依舊覺得解氣。
對方自然不敢來惹她,稍稍打聽下都知道惹不起,聽說還搬了家。
這邊得了夏意星的話,周芳梅便為夏霜診治。
一個月后,夏霜想起了六歲以前的記憶,見夏柄夫婦看著她,她說:“爹娘,我想起來了,程煥叔叔確實藏了另外一樣信物,只要拿到我就能進宮和我的親爹親娘相認(rèn)了。”
幾人都松了一口氣,夏柄笑道:“我就知道程兄肯定是有準(zhǔn)備的!
第129章 刁蠻假公主13
“周大夫,霜兒這是徹底痊愈,以后不會有什么問題了吧?”夏柄問,夏霜是恢復(fù)記憶了,但夏柄還不怎么放心,又安排人將周芳梅給請了過來。
周芳梅道:“是徹底痊愈了!
至于以后再出問題,那肯定是有意外才可能。
她只保證治病,可不保證這個人以后會怎么樣。
最近些時日,夏柄也覺得這位周大夫厲害是厲害,就是為人不怎么熱絡(luò),對人冷冷淡淡的,不太好相處。好在人家是真的有本事,讓霜兒想起了那段重要的記憶。
他付了許多銀錢,周芳梅自然不會客氣,像這些出手大方的人家,她還挺樂意多來跑兩趟。
她自己用不了多少銀錢,可手底下有一大堆人要吃飯,醫(yī)館的收入主要就是來自富貴以及有權(quán)勢的人家。
夏柄親自將周芳梅送出宅門,回來感嘆了一句:“周大夫確實是厲害。”
“那是自然,畢竟周大夫可是國師的人,人家還是太醫(yī)呢,只不過外面的人都習(xí)慣稱呼她周大夫!睖匾鹇牭竭@話,接了一句,“京城其他大夫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癥,都會上門來求周大夫。周大夫是個豁達(dá)不藏私的,她的弟子來請教,她會教導(dǎo),其他的大夫來請教,她也會教導(dǎo)。別看周大夫平日里很嚴(yán)肅,實際上是個慈悲心腸。只要她能救的,肯定會想辦法救。”
“若她都不能救了,那也代表著命數(shù)是真的盡了。”溫茵感嘆,至于周芳梅是哪里學(xué)的醫(yī)術(shù),沒有人知道,反正國師手下絕對是沒有無能之人的,周大夫的弟子多是厲害的。
就說她府上的一位老嬤嬤吧,曾經(jīng)深受難以啟齒的女子病困擾,后來是府那位徐大夫給治好的。
對那位年輕的國師大人,溫茵是佩服得很。
就連她哥都說,宣國有這樣的國師是幸運。
溫茵回憶了下,想起這還在夏宅,連忙收起了自己的欽佩之情,才發(fā)現(xiàn)夏家人臉色都有些不對勁,一時不解。
“夏伯父,你們這是怎么了?”她問。
夏柄頓了頓,問:“那周大夫是國師的人?”
“是啊,她是出自繁星殿的。”溫茵道,“你們還不知道嗎?”
京城誰不知道這事情?當(dāng)初陳妃還想強行請周大夫,最后在國師手里吃了個大虧的事,也是到處都知道。自那以后,陳妃一家都安分下來,如今極為低調(diào)。聽說家族里面有幾個愛惹事的刺頭,都被扭送回了祖宅,要是沒有意外,幾乎沒有再來京城的可能。
隨后想到夏霜一家才來京城不久,不知道這事正常。
因醫(yī)館和國師有關(guān)系是大家都知道的,沒有人會時時刻刻提及。
夏柄隨意搪塞幾句,溫茵也沒深究。
等溫茵一走,一家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周大夫應(yīng)該不知道我們,不然不會給霜兒診治。”石英娘拍了拍心口,還有些后怕。
夏柄想到這點,心頭放松:“也是!
剛剛從溫茵那里得知周大夫是國師的人,他是真的被嚇出一身冷汗。石英娘一提醒,他就回神過來。
她應(yīng)該不是知道他們來了京城,估計也想不到。
“事不宜遲,霜兒,我們馬上去取信物!毕谋f,“等取了信物,就帶著信物去見云妃娘娘,到那個時候真相大白,她就算有萬般手段,也不可能阻止你認(rèn)祖歸宗了。”
夏霜輕輕點了點頭,第二日,夏柄就帶著夏霜離開京城。
“離開京城了嗎?隨他們吧,不用多管!毕谋拖乃x開的消息,第一時間就送到了夏意星面前。
就最后一個關(guān)鍵劇情了,她還挺期待的。
“周嬸還有什么事情?”看周芳梅猶豫不定的,夏意星瞬間了然,應(yīng)該又有什么新想法了吧。自從成長后,周芳梅的想法就特別多。當(dāng)然,對方樂意去做都是可以的,心中有點抱負(fù)多正常的事情。
就算是她,哪怕過得閑散隨意,目標(biāo)不也是成仙嗎?逍遙自在,過得舒服,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了的意思。
周芳梅這才說:“殿下,我想辦一所女學(xué)。”
夏意星坐直了些,打量著周芳梅,在周芳梅忐忑不安的時候,笑道:“你還挺有夢想的,這不是挺好的嗎?你想做就去做吧。是缺少什么嗎?”
“不缺少什么,就是想用殿下的名號!敝芊济返,“想以殿下的封號為學(xué)院命名。”
一是,辦學(xué)院能更順利一些。
二是,這美名本該是殿下?lián)?br />
旁人提到這名號,便知道與殿下有關(guān)。將來學(xué)院開到其他地方去,殿下的名聲就能到什么地方去。殿下既然是仙人轉(zhuǎn)世,功德與名聲應(yīng)該也挺重要的吧。
其實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和積攢,辦個學(xué)院那是再輕松不過的事情了,京城那些權(quán)貴人家第一時間就會支持她。
夏意星明白了周芳梅的心意,說道:“可以。”
“打算教些什么?”她又問。
周芳梅說:“基本的讀書識字,其余地再根據(jù)她們所擅長教導(dǎo)!
愛讀書也好,愛刺繡也罷,只要她們愿意學(xué)都是可以的。
要怎么教,先招了第一批女學(xué)生再說吧。
她手底下有一批擅長各種的弟子,以后她們就教那些學(xué)生所擅長就可以。她還和一些家族有才華的貴女有交情,能看得出,部分貴女也不是那種愿意永遠(yuǎn)居于宅院的性格,透露過愿意來學(xué)院當(dāng)老師。當(dāng)然,主要還是教導(dǎo)學(xué)生讀書識字,再學(xué)些粗淺的醫(yī)學(xué),然后學(xué)兩手功夫是更好了。
憑借一所學(xué)院,改變不了什么,但總能做些什么,這是周芳梅所想,一直以來她都想做點什么,讓那些和她曾經(jīng)一樣無依無靠,被人嫌棄的女子能有些本事,有個落腳的地方。
“那就去做吧。”
眼前的周芳梅三十多了,在這種時代背景下不算的年輕,可脊背挺直,眼神清明,整個人顯得鋒利卻又平和,很矛盾的氣質(zhì)。
初見時,她被幾個人逼到一角,整個人都是恐懼不安的,一看就是那種特別好欺負(fù)的。
“謝殿下!敝芊济穼χ囊庑且话,隨后匆匆離去,顯得很急切,是挺著急的,她感覺這輩子有許多事情要做,不得不著急。她已經(jīng)三十多了,怕時間不夠用。
要夏意星知道她所想,一定會寬慰,不怕,只要她不離開這個世界,周芳梅就死不了。
回到醫(yī)館,弟子們都圍上來:“老師,殿下同意了嗎?”
“同意了!敝芊济纺菑垏(yán)肅的臉露出些笑容,“趕緊行動起來吧!
盡管依舊不知道前路是怎么樣的,做這些是為了什么,可她就是想這樣做,總覺得該這樣做。
不久,京城一偏僻的地方,悄無聲息開了一家盛星學(xué)院。
打聽到那居然是周芳梅開的,就沒有誰敢打什么主意了。不過是一家女學(xué)院,還是在很偏僻的地方,很快就沒有多少人注意。尤其得知只是教讀書識字,夏意星都沒去露面過,一些想攀她的人也打消了心思。
要國師會去學(xué)院講道,他們橫豎都要將家里的女兒送過去,萬一被國師大人看上,留在身邊個道童,跟著修道也是不錯的。
夏意星倒是不知道暗地里那些人在如此想,對盛星學(xué)院只是留意了下,沒人找麻煩就沒多關(guān)注了,周芳梅自有分寸。對方這些年憑借那一身醫(yī)術(shù),結(jié)交了不少能人,朋友多的很。
現(xiàn)在周芳梅身邊還有兩個高手跟著,算是這個世界頂尖武力的那種。原因無他,這兩個高手從小就是對手,一次比拼遭人暗算,恰好被采藥的周芳梅碰見,將他們救了回來。
撿得一命的二人冰釋前嫌,決定留在周芳梅身邊做事。
夏意星聽了之后,只覺得挺好的。
那幾年周芳梅不管是讀書識字,還是學(xué)醫(yī),吃了不少苦頭,對方在醫(yī)術(shù)上也確實很有天賦,再加上努力,有今日的成就不奇怪。
【宿主,周芳梅不愧是你教出來的,看看,這撿人的能力。】系統(tǒng)說。
夏意星坐在院子里面,托著下巴盯著地上來吃糧食的鳥兒,笑道:【她這些年撿的人應(yīng)該比我撿的要多得多了吧!
可以說周芳梅大部分弟子都是出去撿回來的,為此還真的遇到不少麻煩,畢竟也不是每個女子都是無家的。
“小姑姑,我來了!毕睦实穆曇粝鹊,接著就見他沖了進來,懷里還抱著一只白狐,正是夏舜府上那一只。
他一屁股坐在夏意星的身邊,將白狐放到桌上,對著夏意星嘿嘿一笑:“小姑姑,這小白狐十分親人,也好摸,你要不要摸一摸?五哥辦差去了,”他湊近夏意星小聲嘀咕,“還將那個不起眼的侍女一塊兒帶了去,我知道了這事兒,就過去找五哥,說可以幫忙照顧白狐!
他最近經(jīng)常去摸白狐,交給他,五哥是很放心的。
“小姑姑,那只火狐呢?對了,那只火狐是公是母?那么漂亮,應(yīng)該是一只母的吧,正好我這只白狐是公的!毕睦市Φ觅v兮兮的,“不若給它們湊一對兒,不知道白狐和火狐能生出什么狐貍!
夏意星扶著額頭笑,幸好柳寒云在修煉,不然聽到了這話不得將夏朗給揍一頓?也怪不得夏朗,畢竟對方不知道柳寒云的不凡。
“小白,這是小姑姑,你快去哄哄小姑姑,然后小姑姑給你介紹漂亮狐貍姑娘。”夏朗說。
夏意星心里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宿主,夏朗也太搞笑了吧!】
【柳寒云要是知道了,這不得氣死?】
【宿主,我賭你今天摸不到這只白狐,主要它是公的!
看著走過來的白狐,確實挺親人的,夏意星正要伸手揉一下,眼前的白狐突然嚇得趴下,完全不敢動彈。
夏朗奇怪,這是怎么了?
只見眼前一晃,他家小姑姑的懷里就多了一團火紅,不是那只火狐是什么?
柳寒云蔑視了一眼趴在那里的白狐,心里冷哼一聲,什么樣的狐貍都敢到星星的面前,也不找一面鏡子照一照。
“星星喜歡摸就摸它一下吧,看著怪可憐的!彼窒肫鹆水(dāng)初那只老貓的做法,立馬改變了主意,一只不能化形的白狐罷了,不成氣候,就是只小寵物。
于是,就給夏意星傳了音。
柳寒云抖了抖毛,尾巴掃過夏意星的手腕,感覺被她捏了一下,心情大好,唰的一下跑回了房間,得盡快化形才行。
柳寒云收了威壓,白狐終于慢慢起身,還是有些心理陰影了,飛快往夏朗那里鉆。
夏朗摸了摸鼻子,嘆氣:“你怎么如此膽小?”這樣怎么能討狐貍姑娘喜歡?
剛剛那火狐蔑視的樣子,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夏意星沒有點破的意思,更沒有去摸白狐的意思。
可愛是可愛,但她喜歡不掉毛的,這只白狐掉毛,剛剛嚇得掉了不少。
“看來是配不上了!毕睦蔬z憾地說。
夏意星這才說了:“兩個公的真的是配不上的!
夏朗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原來是這樣。看白狐還有些害怕,便叫人將它帶走了:“好好照顧著。”
夏朗抓了一把糧食,撒到地上,立馬飛來一群鳥兒。他也不去嚇?biāo)鼈,就看著它們吃。反正也嚇不到,它們像是知道他不會怎么樣,根本不跑。?dāng)然,如果小姑姑不在這里,他一個人要去嚇?biāo)鼈,它們是立馬就會飛走的。
還挺精的。
唉。
“怎么唉聲嘆氣的?遇到什么難題了?”夏意星還是難得見夏朗滿臉苦惱的樣子,不由問了。夏朗一直都是愛玩,不將什么放在身上的性子,居然有苦惱了嗎?
夏朗抬頭看了眼夏意星,說:“父皇又問我成婚的事情了,還問我有沒有喜歡的,我才十五歲,真的用不著這樣吧!
“你現(xiàn)在沒這想法,就和皇兄說清楚吧,他不會逼迫你的!
夏朗突然精神起來:“那小姑姑,要是父皇再催,我就和他說,你說的拒絕了他肯定不會逼迫我,可行?”
“你還挺會的呢。”夏意星瞧了他一眼,“你要是沒辦法了,這樣也是可以的!
夏朗高興了起來,搓搓手:“小姑姑,叫幾個人一起打牌吧,手癢了。”
夏意星立馬叫了幾個人進來,四個人開始打牌,她也好久沒玩了,正好。
沒有電子產(chǎn)品的世界,多少還是有些無聊了。
“對了,小姑姑,你有沒有考慮終身大事的想法?”夏朗突然問,小姑姑身份特殊,還真的沒有人往這方面想過,覺得她需要談婚論嫁。
夏意星丟出去一張牌,笑了下:“怎么,你還催我?”
“哪能啊,就是隨便問問,好奇,好奇而已。”
“緣分到了自然會有!毕囊庑请S意一句,夏朗也不再多問,本來就是突然想到了,才問的。
“我聽說了一件事,”夏朗想到了這事,決定提一下,“是大哥府上的,最近鬧騰著呢!
“怎么回事?”夏意星確實好奇了,皇帝兒子的八卦,沒有人不感興趣吧?
“這不是大哥盼著兒子嗎?成婚幾年,那些妻妾為他生了五個女兒,還是不得一子,著急了,請了不少大夫,連偏方都用上了。這回鬧出的笑話,就是因為偏方!
這個夏意星還沒聽說過呢,估計是新鮮八卦,也可能是太丟人,沒能傳出來,她沒事不會安排人去盯著夏臾那些兒子的,有什么消息,都是身邊人,還有夏朗和她說,畢竟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偏方無數(shù),之前我就聽了一種特別惡心的偏方,”想到這個,夏朗整個人都不好了,都有些不好說出口,只覺得難以啟齒,但為了接下來要說的笑話,他不得不提,“不是民間有一種妻子飲丈夫晨尿,便可得子的偏方嗎?”
夏意星剛剛要喝茶的,立馬收回了手,是有點惡心的了,但像這樣的事情還真不少,更惡心的都有。
“不好意思,惡心到小姑姑了!毕睦拭艘话涯X袋,然后罵了一句,“要真行,那才怪了,這也信,腦子有毛病吧!
“偏偏大哥還真的信了,估計不是他喝,覺得試一試也行。”
夏意星:……
早知道這個八卦如此惡心,她就該做一下心理準(zhǔn)備的,聽還是要聽,就是要準(zhǔn)備下。
“然后呢,你可以說重點了!
夏朗湊近,悄悄地說:“最后自然是沒成功,而后又有一偏方傳言出來,據(jù)傳還是周太醫(yī)的偏方。傳言說,女子喝是沒用的,男子比女子重要,這生男生女,自然由男兒決定,所以啊,這東西得男子喝才管用。倒也不是喝自己的,要喝童子尿!
夏意星錯愕,這偏方也夠離譜的,聽起來還很有針對性,夏朔不會相信了吧?
“他信了?”
夏朗擠眉弄眼:“一開始不信,也不愿意,后來打算試試,喝了七七四十九日,據(jù)說這樣能一舉得男!
最后,自然是失敗了。
他大哥可不敢去找周太醫(yī)的麻煩,但也是差人去問過,人家周太醫(yī)說沒有這種離譜的偏方,還說她從來不寫偏方,他是誤信了傳言,勸說他少信些這個。還提醒他大哥,生男生女倒確實是男子那方?jīng)Q定。
“大哥病了一場!毕睦恃a充,“估計是氣狠了吧,不知道誰要整他,居然傳出這樣的偏方,但也是他自找的,這種都要信!
夏意星若有所思,她怎么覺得后面喝童子尿七七四十九日這話,就是周芳梅干的呢?目的自然是針對某些人。
“這消息都能傳出來,你哪里聽來的?”
“五哥哪兒聽來的!毕睦屎俸僖恍,“五哥消息太靈通了,他那里什么消息都有,”他托著下巴,“他不可能把人安插到大哥的身邊吧,像這種事情,大哥連妻妾都沒有告訴的,不知道五哥怎么聽到的,怪厲害的!
夏意星又明白了,一定是夏舜身上的“不起眼”光環(huán)。
像這種光環(huán),是無法瞞住她這類修仙者的眼睛,但瞞過一般人還是輕輕松松。只要夏舜不出聲,其他人就會下意識將其忽略,說不定會當(dāng)著他的面說點秘密。夏舜又是個聰明的,聽到了這種秘密,當(dāng)然是悄悄離去。
“小姑姑,你就和我說,周太醫(yī)到底知道不知道那事兒?”夏朗問。
夏意星搖頭道:“沒聽說過!
這她還真的不保證。
改天見到周芳梅問一問吧,最近對方忙著辦學(xué)院,沒空呢,沒有必要因為想知道這個就將人叫進來。
差不多五天后,夏意星才見到周芳梅的。
聽到夏意星問了偏方的事情,周芳梅冷笑一聲,最后臉色收起,才和夏意星說:“殿下,這偏方確實是我安排人放出去的。不止這一個偏方,還有很多!
只不過就是變了個樣,很多都是女子去做的,變成了男子去做,就看他們有多魔怔吧。聽到這些事情,她就是覺得心里不爽,想了個法子惡心人。
“原來是這樣,你做干凈些,還是別叫人抓住了證據(jù)。但抓住了也沒關(guān)系,不是什么大事,他們要信是他們傻。”夏意星說。
周芳梅對著夏意星一拜:“謝殿下!
“進宮時,我聽說夏柄和夏霜回來了,估計他們一家很快就要進宮見云妃了!
當(dāng)然不是聽說,事關(guān)殿下,哪怕殿下不怕他們,她還是安排人時時刻刻盯著夏宅的動靜,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要報給她才行。
夏意星自是明白這些,她說:“不礙事,你忙去吧,他們奈何不了我的!
“都忙得差不多,最近想侍奉在殿下左右。”周芳梅說,也是得知了夏宅的消息,她才進宮來的,殿下與夏家的牽扯很深,不在殿下左右她還是不安心。
“行吧,隨你!
“既然都來了,去把牌拿出來,玩好一會兒,對了,把外面那塊牌子掛上。”
什么牌子?自然是“煉丹中,勿擾”。
很多人沒見過丹藥,但夏意星還真的煉制過丹藥,多是給夏臾吃的,現(xiàn)在也給柳寒云煉制一些。
如今夏臾的身體壯得跟牛一樣,絕對不可能像原本那樣暴斃而亡。
夏霜和夏柄夫婦一商量,怕遲則生變,決定今日就進宮見云妃。
就在這時,周芳梅遞給夏意星一封信件:“差點忘記了這事,這信是邊關(guān)送來的,還說要親自交給殿下?赡苁侵泪t(yī)館與殿下關(guān)聯(lián)大,信才送到了我手里,信是一個叫夏驚羽的送來的。”
她猜測夏驚羽應(yīng)該是夏家的人,但是誰就不知道了,對夏家她不是完全清楚,只知道殿下與他們的牽扯。
夏意星接過信,和周芳梅說了一句:“是我那位親哥哥,與夏家人不太相同!
第130章 刁蠻假公主14
夏意星拆開信件,大致內(nèi)容就是夏柄帶著夏霜到了京城,很可能打算認(rèn)親,告知她這件事,就是想讓她有個準(zhǔn)備,免得被打得措手不及。
當(dāng)然,在最后夏驚羽又提到,她如今應(yīng)該是與高人學(xué)了本事,可能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這些。他不知道這封信有沒有用,但不希望她有事。
十多年前他沒在家,無法阻止當(dāng)初的事情,一直是心里的遺憾,哪怕在家里估計都無法阻止。如今只能送這一封信來,多得做不了,因要守衛(wèi)邊關(guān),連他本人現(xiàn)在都是沒辦法到京城來。
看完了后,夏意星將信收好。
就在這時,殿門前有動靜,凝神聽了下,居然是大皇子夏朔。
來她這里做什么?
【求子!宿主,應(yīng)是求子來的!肯到y(tǒng)大聲,【哈哈哈哈哈哈,想起他居然喝了四十九天童子尿,我就要笑死。夏舜和夏朗兩兄弟真是絕了,一個能聽秘密,一個能傳秘密!
夏意星好笑,但系統(tǒng)說的是事實。
沒什么事情,還真的沒有誰敢到她這里來打攪,哪怕知道她不是在煉丹,都不敢多說什么。
夏朔還客氣地讓人幫他通報,想來真是著急了。
【宿主,再給他一個偏方吧!
夏意星:【你去玩!
系統(tǒng)不吱聲了,要是可以的話,它倒是想給夏朔一個偏方,當(dāng)然是沒有作用只會忽悠人的那種偏方。
“叫他進來吧。”夏意星還是決定見一見夏朔,來都來了,今日不見,明日有機會了,對方也會找來的,早點見一見,將對方的心思打消了。求子?不好意思,她不是送子觀音。
更不是什么有求必應(yīng)的存在。
夏朔在見到夏意星的時候,略有些尷尬。
想到自己之前聽信一個偏方的事情,還有喝了四十九天的童子尿,他立馬就想嘔。
不知道是哪個混賬,居然敢放出如此傳言。
要是被他抓住是誰,定不饒恕此人,夏朔心里惡狠狠地想。
想起在繁星殿,他深吸一口氣,連忙將那些臟東西驅(qū)出腦子,對著夏意星一拜:“國師大人,今日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請教。”
“你說!毕囊庑茄劾锖┰S笑,但不明顯。
夏朔只當(dāng)她心情好,哪里知道他那點極力隱藏的秘密,早就被他的兩個弟弟給知道,現(xiàn)在夏意星也聽說。
“不知道國師大人這里可有生子的法子?”夏朔問,臉有些發(fā)熱,要不是沒辦法,他也不會求到這里來,多少是有些丟人了。但沒辦法,他都五個女兒了,要是不生個兒子出來,將來與弟弟們競爭可都沒有優(yōu)勢。成親的幾個弟弟,都有兒子了。
想也是,要他一直都生女兒,父皇怎么可能考慮他做繼承人?
“大皇子不是有五個女兒了嗎?”夏意星裝作不懂地問。
夏朔心里唉了一聲,只好說清楚,還以為國師能意會呢。
他說:“是生兒子的辦法!
說完,他臉更熱了,畢竟國師大人也才十五六歲。
夏意星搖頭:“沒有!
修士尚且都不能控制自己生男生女,哪里有能幫別人,就算有辦法,她也不會幫的。
經(jīng)歷了這些小世界,看過許多話本,她倒是猜測有那種真的能送子設(shè)定的世界,還有什么生子丹的,但她這里真的沒有。一些高科技的普通人,想要生男生女,確實能利用科技篩選。
倒是那種在胚胎里一開始就有意識的,據(jù)說可以控制自己發(fā)育成男或是女,這她在修仙界聽說過,但這些都不能外力干涉的。具體有沒有這回事,那就不知道了。
上個世界她到胚胎里的時候都好幾個月,成型了,自然無法體會那種情況。
夏朔滿臉失望,他倒不覺得國師會欺騙人,心頭一嘆,難道他真的沒兒子命嗎?
“或許你可以試試民間偏方!毕囊庑呛眯奶嶙h,話落,就看到夏朔差點沒有控制住的表情。
夏朔不敢多待了,現(xiàn)在聽到偏方他就想嘔吐,還是算了吧。匆匆向夏意星告別離去,過門檻的時候差點摔下去,好在身邊的人扶了一把。他都沒敢回頭,樣子十分狼狽。
門一關(guān),周芳梅都笑了出來,殿下真是的,居然當(dāng)著大皇子的面提議他用民間偏方。
她覺得大皇子府上以后應(yīng)該是聽不得偏方兩個字了。
而后,夏意星和周芳梅便打起了牌。
夏霜進宮去見云妃的時候,就有人過來向夏意星匯報了一句,她沒多在意,還是在打牌。
但一直都有人匯報云妃那邊的消息,她可沒往誰的宮殿安插人,對她來說沒必要。夏意星看了周芳梅一眼,問道:“你什么時候在她那兒安插了人?”
“也不是安插的,以前無意間救了那宮人一次,”周芳梅說,“還是多虧了殿下所傳授的醫(yī)術(shù)!
要不然哪能有她今日?
為殿下做一些事情是應(yīng)該的,盡管殿下不怕,她也想做些什么,就像是現(xiàn)在傳遞個消息讓殿下樂一樂都是好的。
也是這一身醫(yī)術(shù),她現(xiàn)在的人脈要真的算起來還挺嚇人的。
夏意星了然,沒有再多問,周芳梅確實救了不少人,而且不輕視誰,得人心還挺正常的。
【這也是和宿主學(xué)的呢!肯到y(tǒng)又冒了出來,【宿主還記得當(dāng)初不讓周芳梅動不動就下跪的事情嗎?】
夏意星自然是記得,她需要追隨者,但不需要那種太卑微,不當(dāng)自己是人的。跟在身邊的人,是要陪著她玩的,只當(dāng)自己是個玩意兒,那就沒什么意思了。一開始周芳梅還不自在和她吃飯呢,自從出去開醫(yī)館后,現(xiàn)在都能和她一起坐著打牌了,開開玩笑什么的。
身邊的人還是要有點自己的想法,才有意思,這不,周芳梅時不時就給她來一個驚喜。
接下來,夏意星一邊打牌一邊聽云妃宮殿里的消息。
夏柄夫婦也跟著夏霜來的。
當(dāng)夏霜說明緣由,還拿出信物,母女二人抱頭痛哭起來,都恍然她們會如此親切,原來是母女連心。
云妃是真的沒有想到,夏霜就是她的女兒。
怪女兒從小就不在身邊,她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曉。當(dāng)初安排人去找夏家,只知道夏柄夫婦,然而他們安心躲避,哪里是那么容易尋到的。聽說他們居然躲到了邊關(guān)的一個小城,云妃算是明白為什么尋不到了,誰知道會是在那種地方呢?
“霜兒這些年吃苦了,”云妃抹了抹眼淚,又同夏柄夫婦說,“也辛苦你們護著霜兒!
“走,你們隨我去見陛下!
如今云妃已經(jīng)認(rèn)女,夏柄夫婦也算是安心,跟在她身后,而云妃一直拉著夏霜的手不放。這就是她的女兒,在外吃苦十幾年的女兒,還救了她,果然是不一樣。
然而他們到了夏臾的宮殿,卻被告知人去了繁星殿。
夏臾正在夏意星宮殿門口,看到那眼熟的牌子,眼角抽了下,宮人卻對他說:“陛下還請進!
聽到這話,夏臾便知道他這皇妹沒什么事情,估計是在里面玩,不想被人打攪。但他算是個例外吧,只要她不是有什么修煉啊,煉丹上的正事,宮人都會直接請他進去。
至于其他人,還是回吧,她有空再說。
“北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干旱跡象,如今過了兩月,還看不出什么,這種狀況持續(xù)下去的,應(yīng)該是會影響明年的收成了,不知道皇妹這里要如何求雨?”夏臾沒有忘記,當(dāng)初夏意星說要親自去北方求雨才行。
以夏意星現(xiàn)在的修為,無法將雨覆蓋到北方,那就只能過去一趟了,就當(dāng)出去走一走。接下來的三年,她應(yīng)該都會在北邊,畢竟她要按照節(jié)氣下雨,還要施展一些雷訣。既然都去了,那就多做點吧,促進下北邊的豐收也是好事。
種植靈植這種事情,她也是擅長的,給莊稼施展一些法訣輕輕松松。
“十天后我就打算去北邊了,”夏意星說,“皇兄那邊的功德簿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接下來的三年,我都會待在北邊范圍,哪里需要雨便去哪里求雨,皇兄這邊也不要松懈!
夏臾鄭重點頭:“好,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北邊各個地方,朕已經(jīng)安排人過去盯著了,密信也送到,當(dāng)?shù)氐墓賳T會配合你!
只等北邊第一場雨求成功了,他就會將這件事昭告天下。不提前告知,那是怕百姓亂起來,到時有人造謠生事,許多都無法控制;拭们笥瓿晒α,就能穩(wěn)定人心。上次的事情是晚上,也是小范圍,恐怕不能安撫人心。
這些夏意星都不在意,是夏臾這個做皇帝要操心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幫忙下雨,順便促進下那些地方莊稼的生長。
“陛下,國師大人,云妃娘娘來了。”宮人來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陛下!
“既然是著急的事情,就不要耽誤了,請云妃進來吧!毕囊庑强聪聂б鹕,多半是不想讓這些事情打攪到她,這回可不行,她得圍觀這個熱鬧。
夏臾看她不介意,也不動了,等著云妃進來。
很快見到云妃,對方臉上倒是不著急,甚至帶著喜色,她還拉著夏霜,在他們的身后還跟著兩個有些局促的男女,明顯不是像是宮里人。夏臾皺眉,云妃要做什么?
“陛下,我們的女兒找到了,”云妃激動極了,暫時顧不得別的,見到夏臾就拉著夏霜上前來,“陛下,原來霜兒就是我們的女兒。”
這回夏臾蒙了,夏霜是他和云妃的女兒?
他打量著夏霜,隨后看向夏意星。
夏意星拿著茶杯在喝水,目光卻落在夏柄夫婦的身上,察覺到夏臾的目光,她點了點頭。
夏臾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夏柄夫婦,這就是皇妹的親生父母了吧?既然是他們,那夏霜就是他和云妃的女兒了。
“怎么回事?”夏臾問。
云妃才說:“霜兒小時候有一次發(fā)熱,失去了記憶,忘記了自己是公主的事情,因而上回沒有和我相認(rèn)。如今記憶恢復(fù)了,也找到我留給霜兒的信物!彼聪蛳谋,“夏柄,具體怎么回事,你來說吧。”
夏柄站出來,拜了拜,才開口。
他將夏霜和夏意星交換,之后帶著夏霜搬家,后來夏霜大了,程煥遲遲不找來,夫婦二人決定帶著夏霜到京城來,興許能找到認(rèn)祖歸宗的機會。還說許多人都想給夏霜說親,但被他們拒絕了,實在不敢。
夏柄滿臉復(fù)雜地看了眼夏意星的位置:“陛下,夏霜才是你的親生女兒,是真正的公主,而夏意星不是。”
夏霜聽到這話輕輕咬了唇,只覺得心里憋著的那口氣一下散去。
因為和賀大哥的身分差距,這些時日都過得不好。如今她找回了身份,比縣主更是高貴不知道多少,再也不用擔(dān)心配不上賀大哥了。而夏意星,只不過是代替了她身份的假公主。
夏臾只覺得夏柄這話怪得很,難怪皇妹要和夏柄夫婦斷絕關(guān)系,他這話什么意思?
“好,既然確定夏霜是朕的親女兒,那你以后就是公主了,封號元安,以后你就是宣國的元安公主!碑(dāng)著夏意星的面,知道夏意星還掉山崖的事情,夏臾還真的說不出夏霜委屈了的話。
看夏柄夫婦的樣子,這些年也不可能會委屈了她。
這到底是他的女兒,只是長大了,錯過了相處的時候,要說多親切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該有的都不會少,這些交給人去置辦就可以了。
至于夏柄夫婦,保護公主有功勞,就該賞賜的賞賜吧。
皇妹還在這兒,他們也最好不要再說什么糊涂話了,不然事情是不好過去的。當(dāng)初皇妹就和他們斷絕了關(guān)系,算是兩清,只要他們不招惹上來,皇妹不會將他們?nèi)绾蔚模@點夏臾還是看得明白。
皇妹是仙人,與這些人斬斷了緣分是好事,就以剛剛夏柄的話來看。
“霜兒的宮殿就交給云妃你去準(zhǔn)備吧,她喜歡什么樣的布置,你們母女倆可以自己交流!毕聂дf。
云妃倒是高興的,這是給她的霜兒很大的體面了。
“你們保護公主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夏臾問,他們不說,那他就交給人去辦了。
夏柄說:“當(dāng)初能答應(yīng)這事,也是因草民欠程煥兄一條命,是還這恩情的。如今總算是讓霜……公主殿下認(rèn)祖歸宗了,我也是完成了程煥兄所托,并無所求!
石英娘卻有些著急,真的什么都不要嗎?
但這里都是貴人,她怕被人看出什么,只能低著頭。
夏臾早就察覺,自然不會點明。
他正要開口,夏柄又說話了,他看向夏意星的位置:“如今真公主已經(jīng)回來了,其實草民還真的有所求,就是希望能接回親生女兒。當(dāng)年將小小的女兒換出去,也是不得不做的。如今一切回到正軌,就請陛下看在我們養(yǎng)育公主多年的分上,不要處罰星兒!
夏臾都差點氣笑了,這人怎么如此沒臉,什么不要怪皇妹?皇妹今天所得,那都是對方的本事。
“夏柄,你怎么會認(rèn)為朕會處置國師?”夏臾問。
夏柄愣了愣,還是說:“星兒難道不是頂替了公主的身份嗎?其他的事情不都是為了掩人耳目,是怕星兒受到傷害,今天之前,陛下應(yīng)該還不知道星兒不是真公主吧?”
夏霜也察覺到了,她父皇好像很喜歡夏意星。
相處這么多年,怎么也是有感情的吧,倒是正常,就像她對養(yǎng)父養(yǎng)母。
云妃已經(jīng)回神過來了,暗道不好。
夏意星可是一開始就挑明了身份,不是頂替霜兒公主身份,對方是有真本事的,不是能輕易得罪的人,跟隨陛下多年,她知道對方有些生氣?涩F(xiàn)在還真不知道怎么插話,著急得腦門都是汗水。
一個不好,恐怕還會牽連霜兒,這夏柄怎么如此沒腦子,夏意星如今的身份像個假公主嗎?什么掩人耳目,那都是多久以前的謠言了。
夏臾怒極反笑:“皇妹一開始就與朕說明了情況,當(dāng)年朕與云妃還安排人去尋過你們,只是你們不知道搬去了哪里,這些年外面的人一直在尋。而程煥的墳?zāi)乖缇驼业,還在原處,朕安排人去修繕過,皇妹可不是頂替了霜兒的身份,當(dāng)日還是皇妹救了朕那調(diào)皮玩水的小六。”
“霜兒是朕的女兒,是元安公主。而皇妹是朕的結(jié)拜義妹,為盛星長公主,也是宣國國師。夏柄,你明白了?”
有關(guān)那斷絕關(guān)系的字據(jù),夏臾倒是不好點出,這要看皇妹的意思。
夏柄的小心思,石英娘眼里的著急,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拭帽臼窍扇,選了這家人,他們卻錯過,也是他們的沒福分。
夏柄傻眼了,本還有些著急的石英娘也是震驚在原地,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們的親生女兒居然真的和當(dāng)今天子結(jié)拜,是名副其實的盛星長公主,不是頂替霜兒的身份。
她還是國師。
天子都親自承認(rèn)了,那她豈不是真的有本事?或許是逃亡中遇到了高人吧。
夏柄夫婦都有些臉熱,也明白剛剛鬧了個笑話。
夏霜整個人都愣住,剛剛的那點喜悅完全被沖散,夏意星不是頂替了她的身份嗎?還真的是父皇的結(jié)拜義妹,還是國師,這身份也是比她高很多了。
“原來這樣,是草民誤會了!毕谋樕系谋砬闃O為不自在,他看向坐在那里的夏意星,又說,“星兒,一切都過去了,當(dāng)年的事情實在是逼不得已,還希望你能原諒爹娘,以后我們會好好補償你……”
“我是盛星長公主,是宣國國師,義兄是天子,榮華富貴應(yīng)有盡有,逍遙自在的日子天天都是,不需要你們的補償!
石英娘道:“可不管怎么樣,我們是你的父母,縱然你現(xiàn)在有錦衣玉食,也不能不要親情啊。”
“當(dāng)年我們就斷絕了關(guān)系,你們不再是我的父母了,我要親情,皇兄不是嗎?”夏意星看到門口走進來的夏朗,笑道,“還有我這個六侄兒,不能給我?”
“小姑姑!毕睦试陂T口就聽到一些話,三步并作兩步到夏意星的身邊,“你的好侄兒來了!
夏臾被氣笑,這小子多大了,還是沒個正行。
夏意星拿出一字據(jù)展開,對著夏柄:“這可是你們當(dāng)年親自畫押的,還有元安公主,你的手印也在上面。我,與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們?nèi)艏m纏不休,那我也只能將這字據(jù)公告天下,讓天下都來看看。”
“你們的生養(yǎng)之恩當(dāng)年已經(jīng)清了,天下人都不能因此指摘我!
夏柄和石英娘眼睛通紅,那字據(jù)勾起了當(dāng)年的事情,也叫他們有些難堪。想到夏意星所說,還真的不敢再多言。
夏霜瞧二人可憐巴巴的模樣,忍不住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得你們一家不得團圓,你怪我吧,不要怪他們了,他們到底是你的父母!
云妃傻眼了,夏霜說得太快,她沒來得及阻止,頓時感到頭疼,這下麻煩了。
夏臾看夏霜的眼神都不對勁了,這是怪她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夏意星瞥了眼夏霜:“程煥安心帶著我跳崖,我能活下來是我有這個命,你今天要攬責(zé)任?當(dāng)年怎么不拒絕?好,你既然要攬下這個責(zé)任,就去跳程煥當(dāng)年摔死的那個山崖吧。”
夏霜一下呆住,顯然沒預(yù)料到夏意星會是這種反應(yīng)。
“你們兩個這么想補償我嗎?”夏意星笑著問,“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從那個山崖跳下去,我就給你們收尸,從此重新認(rèn)你們做父母,如何?”
夏柄夫婦也不由后退兩步,石英娘抹著淚:“你就如狠心嗎?”
“是你們要補償我的,現(xiàn)在又說我狠心,毛病還挺多的呢,行了,”夏意星有些不耐煩了,“收起你們可憐巴巴的那一套,我不吃。收著皇兄給你們的賞賜,安心巴結(jié)著元安公主吧,別來我這里自討沒趣!
夏臾基本明白夏意星的態(tài)度了,道:“既然當(dāng)年你們做了選擇,就到此為止吧,”他看著夏柄,“你選擇了還恩情,失去了親女兒,也不要再指望一切回到原來。”
夏臾都發(fā)話了,夏柄夫婦臉色慘白,不敢再多說,這可是天子。
“我是盛星長公主,也是國師!毕囊庑亲詈笳f了一句,“以后見到了記得行禮!
他們懼怕天子,仰望云妃,恭敬夏霜這個公主。
她可是國師呢,也的敬著才是,到了她這里不能不一樣的。
成功看到他們不可思議的眼神,夏意星心情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