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tuán)子馬上就知道該做什么。
舉起小木尺，眼巴巴瞅著程緒離。
生怕程緒離又讓他掀開衣服，揍肚子。
程緒離就故意羞他，莞爾一笑，“今天小木尺是用來干什么的？”
小團(tuán)子猶猶豫豫的，“揍壞小孩。”
“揍哪個壞小孩？”
小團(tuán)子恨不得腦袋鉆地洞，只差沒哭了，結(jié)結(jié)巴巴說著：“我……”
“原來是揍小寶的，為什么揍小寶兒。”
程緒離一臉無辜的看向季昌寧，就逗他。
小團(tuán)子忍不住了，被羞得開始嗚嗚的哭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不吃飯，還騙叔兒，嗚……是壞小孩……要挨揍……但是我好餓……”
“我的堅果袋都被收走了。”
“牙住也被策反了……嗚……”
委屈的說不清話，哭的厲害，哽咽的不行，眼淚嘩嘩嘩往下流。
像極了被欺負(fù)狠了的小孩子，不管不顧的自己抹著眼淚。
程緒離笑意更濃，把孩子拉進(jìn)懷里，“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揍完，我們就回家吃飯，好不好？”
一聽還要挨揍，哭的更大聲了。
一邊哭還一邊乖乖點(diǎn)頭，哭的肩膀都一抖、一抖，“好、嗚，好……”
“記個教訓(xùn)。”
小木尺輕輕拍了三下，程緒離下手有分寸，每一下都點(diǎn)到為止，并沒有真的揍。
但足夠小團(tuán)子覺得是他在兇自己了，哭的更是慘烈，鼻涕一把，淚一把。
木尺一停，自己撲進(jìn)程緒離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小嘴巴抿的緊緊的，用力的抽噎著。
程緒離也毫不吝嗇的哄著，笑著“是乖小孩，叔兒最喜歡小寶兒了，不哭了……”
手掌揉著小團(tuán)子的肚子，笑意淺淺，“肚子還疼嗎？”
“不疼了。”
“身后就不給你揉了，疼著記個教訓(xùn)。”
其實根本不疼，冬天衣服那么厚。
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程緒離就是故意羞他的。
小團(tuán)子抽噎著，“叔兒……堅果袋子可以還給我嗎……”
“等你不哭了，現(xiàn)在哭著，吃堅果怕你嗆到。”
“哦……可是我餓了～”
程緒離抱起小團(tuán)子，“走，回家給我家小寶兒做飯——”
“想吃什么？”
“杏仁糕。”
“叔兒，今天會不會被別人看到，好丟臉……”
“不會，周圍都被我派人封住了……”
小團(tuán)子又開心了，腦袋蹭著程緒離脖頸，“叔兒真好，我愛叔兒。”
“叔兒也愛你。”
程府，比東宮暖，是程緒離和季昌寧的秘密小家。
小彩蛋：
二十年后的季昌寧再次不吃飯時——
“牙住，把飯撤了吧。”
季昌寧埋頭在書案中，山堆一般的奏折，
埋住他的視線。
“陛下，您今兒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少吃些吧。”
牙住憂愁道。
“江北到了雨季，就要開始注意水患，外域那邊蠢蠢欲動，朕哪有空吃飯。”
季昌寧揉揉太陽穴，連頭都沒抬，這些年他一直如此。
處理起政務(wù)，就不管不顧。
“陛下…咳咳…”牙住欲言又止，眼瞧著從殿門口剛邁進(jìn)來的裴書臣和程緒離，肺都快咳出來，給季昌寧提醒了。
“下去吧，讓太醫(yī)給你瞧瞧喉嚨，冬日嚴(yán)寒，別生病了——”
想了想，拉開抽屜，有止咳的梨膏糖，頭也不抬的遞給牙住。
顯然動作很嫻熟。
牙住：我的陛下，老奴哪是這個意思啊……
從季昌寧下意識，就能從抽屜里拿出給牙住止咳梨膏糖的時候，裴書臣眉頭愈發(fā)緊蹙。
程緒離沒來得及攔，裴書臣緩緩踱步過去，冷不丁出口：
“季昌寧，過來吃飯——”
季昌寧手中毛筆一顫，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站起來，呆呆的看向臺階下的裴書臣和程緒離。
怎么……怎么？
什么時候來的！
裴書臣沒那么多耐心，“過來！還讓老夫說第二遍么——”
“你總嚇孩子做什么。”程緒離招招手，“小寶兒，來——”
季昌寧本來臉色就有些發(fā)燙，等站到裴書臣和程緒離跟前的時候。
裴書臣冷冷看他一眼，“不吃飯，吃鞭子么——”
“對不起……”
低下頭，有些自責(zé)，自己總是這樣，又惹師長不高興了。
程緒離摸摸孩子的頭發(fā)，語氣柔和，“別愣著了，坐下吃飯。”
季昌寧有些小心翼翼的去看裴書臣，裴書臣不讓他坐，他哪敢。
“站著吃。”裴書臣一向嚴(yán)格，他不會有性子去哄著孩子吃飯。
不吃就撤了，再挨一頓鞭子，一勞永逸。
“是……”季昌寧拿起筷子，也只是吃自己碗里的米飯，也不是裴書臣不讓他吃。
只是從前養(yǎng)成的習(xí)慣，只要是和裴書臣在一起做什么事情，他一貫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生怕惹裴書臣生氣……
起碼只吃米飯，裴書臣挑不出他的錯，就還能吃點(diǎn)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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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裴書臣若是心情不好，他連米飯都不能吃了……
——但這次——
突然碗里多了塊，已經(jīng)被剃過刺的魚肉。
是他愛吃的鱈魚。
季昌寧懵然抬眸，對上裴書臣一貫冷肅的目光。
裴書臣是世家大族出身，飯桌禮儀更是嚴(yán)格，別說他了，就連時序政在，裴書臣都不會給夾菜。
這次竟然給他……
“看什么，還等老夫喂你么——”
“有功夫給宮人準(zhǔn)備梨膏糖，沒空吃飯，老夫看你挺閑的。”
季昌寧張了張嘴，抿了抿嘴，下意識準(zhǔn)備說，牙住對他而言，不是宮人，不一樣的。
程緒離及時止住季昌寧拱火行為，笑了笑，“小寶兒，吃飯。”
“你不記得小時候不吃飯，咱兩是怎么說的了？”
小時候……小時候……
季昌寧果斷埋頭吃飯！耳尖都紅透了！
裴書臣狐疑的看向叔侄倆，程緒離一攤手。
養(yǎng)孩子嘛，多簡單。
一個番外中的番外——
季昌寧被嚇得站起來的瞬間，裴書臣看他眉頭下意識皺了一下。
就知道他是傷沒好。
吃飯時，故意讓他站著吃，怕他壓著傷口。
笑鼠——我又來了，再次給大家拜個年！
親媽攜孩子們給大家拜個年！
祝大家：
祈季安康，桉庭秋悅！
季昌時和，政寧福滿！
季暖聞福，衡川賀歲！
最后請我們的大家長，總結(jié)一句。
裴書臣：下一部在哪——
程緒離：我在微博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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