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這究竟做了什么?”鬼刀的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直勾勾地看向亞特蘭王。
一眾人都被亞特蘭王弄出的巨大動靜吸引了過來,剎那間,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如同白紙一般煞白。
他們心里清楚,這通道要是就這么被毀掉了,那想要再回到原來的世界,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一想到這兒,原本因發現生命星球而洋溢在眾人臉上的喜悅與興奮,瞬間就像被一陣寒風吹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失落與無助。
“本王不過是稍微擾亂了通道中的空間罷了,過一段時間自然就能恢復!
亞特蘭王神色平靜,語氣輕描淡寫,就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讓人不由自主地就相信了他的話 ,生不起半分懷疑。
可實際上,他這話半真半假。
裂縫通道中的空間確實會自行修復,只是他口中的“過一段時間”,往少了說起碼得幾十年,往多了算甚至要上百年。
如今空間裂縫本就在一點點縮小,再過個幾十上百年,徹底消失也不是沒有可能。
亞特蘭王心里早就打著小算盤,根本沒打算再回去,只是把這心思藏得嚴嚴實實,沒有明說罷了。
鬼刀等人聽了亞特蘭王的解釋,臉上的神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松了些。
“這么做不過是為了阻止他們跟過來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亞特蘭王繼續不緊不慢地解釋著。
眾人聽了這話,一顆懸著的心才徹底落了地,臉上的擔憂也漸漸消散。
“好了,此地沒有大氣,就算是我們也沒法長時間待下去,出發去藍色星球吧!”亞特蘭王伸手遙遙一指,眼中閃過一道難以抑制的興奮光芒。
隨后,一眾人如同忠誠的追隨者一般,緊緊跟在亞特蘭王身后,橫渡虛空,向著藍色星球疾速進發。
然而,他們全然不知,亞特蘭王的那一刀,差點就把李憨永遠地埋葬在了這片神秘的空間之中。
李憨進入裂縫后,很快就察覺到了通道的特殊特性:只要能克服內心對空間幽閉的恐懼,保持鎮定,不亂動,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于是,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
可誰能想到,意外還是毫無征兆地發生了。
前方的空間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猛地撕扯,突然開始崩塌,破碎的空間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向著李憨疾速蔓延而來。
“臥槽!”感應到致命危險的李憨忍不住怒罵一聲,心中滿是驚恐。他不假思索,迅速轉身往后退去。
然而,命運似乎跟他開了個殘酷的玩笑,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那可怕的空間亂流瞬間就將他整個人徹底淹沒。
李憨就像浩渺汪洋中一片孤零單薄的扁舟,在狂風暴雨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涌襲來之時,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如同風中殘燭,任由命運無情擺弄,絲毫無法掌控自身的命運。
空間之力那狂暴的撕扯,其恐怖程度遠超千刀萬剮的凌遲酷刑。即便李憨擁有強悍的肉身,在這股毀天滅地的力量面前,也是難以承受。
“我這是要死了嗎?好不甘啊!”李憨全身無法動彈,只能被動地承受著無盡的痛苦,絕望的情緒蔓延,心里暗嘆一句后,直接失去了意識。
在裂縫入口靜靜等待的白斬天,心臟猛地一縮,一陣強烈的心悸毫無征兆地襲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眉頭緊緊皺起,下意識地捂住心口,急忙站了起來。
“怎么回事?”白斬天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空間裂縫,眼神中滿是驚惶,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
下一秒,仿佛是在印證他的預感,原本散發著光華、能量平穩流轉的裂縫口,突然毫無預兆地黯淡下去,剎那間化作一片死寂的虛無,隱隱之間還能感受到狂暴的能量在其中流轉。
“不好,李憨老弟出事了!”白斬天驚恐地大喊一聲,頓時心急如焚,來不及細想,便轉身就朝著裂縫通道拼命沖過去。
然而,僅僅一瞬,他的手臂就被空間之力刮的鮮血淋漓,一股強大狂暴的力量狠狠將他彈飛了出去。
“啪!”白斬天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他掙扎著爬起來,手臂上的鮮血順著指尖不斷滴落,在地面上暈染出一片刺目的殷紅。
他滿臉自責,抬手狠狠地給自己一巴掌,臉上滿是痛苦與懊悔,聲音因為憤怒和難過而微微發顫:“該死,我應該阻止他的,真是該死啊!”
此刻的他,心中已然認定李憨兇多吉少,生死未卜,自己卻又毫無辦法。
同一時刻,神秘空間內,李楓如老僧入定般,靜靜盤膝坐在十口石棺前。突然,他猛地睜眼,毫無征兆地,兩行清淚簌簌滾落。
“怪了,我怎么哭了?”李楓滿臉疑惑,抬手一抹,掌心瞬間被淚水浸濕。此時,他心口像被巨石狠狠壓住,沒來由地一陣劇痛,悶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
藍星,華國青牛村。原本陽光明媚,晴空萬里,剎那間風云突變,電閃雷鳴。
李春華、李常山等與李憨親近的人,下意識紛紛仰頭望向天空。一種難以名狀的揪心之感,緊緊揪住了他們的心,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憨兒,你在外面還好嗎?”就在這一刻,他們的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李憨的身影。
…………
混沌深處,一片幽暗虛無。突然,兩盞比太陽還要龐大無數倍的“燈籠”亮起,仔細看去,竟是一雙巨瞳。
“牟……”
一聲怒吼震蕩四周,一頭青色牛頭仰天嘶鳴,吼聲中滿是憤怒與殺意:“怎么回事?怎么會是死劫,到底是誰干擾了命運長河!”
…………
異世界,亞特蘭大陸,死亡沼澤中,一頭無比巨大的鱷魚頭上,一名謫仙般的少女,吹著長笛,翩翩起舞。
“萬年籌謀歲月悠,孤寂暗影伴寒秋。
星河輪轉心中愿,霜雪盈頭志未休。
今日功成空對月,往昔執念付東流。
清風不解滄桑意,獨對長天憶舊愁 !
悠揚的笛聲與期期艾艾的詩詞交織,在沼澤上空回蕩,仿佛在訴說一個古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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