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一個人穿完了一整棟樓,這她到哪兒說理去,想到這,她又想罵那群不干正事的家伙了。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憋L低聲道。
“沒必要什么?”白清歌追問道。
“破口大罵、宣泄仇恨、怒火什么的!边@種發泄式的行為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那也沒必要對作為敵人的我溫聲細語吧!
這家伙,話好多,這樣的人不得被殺人不眨眼嗎。
手指,勉強能自主彎曲了,繼續這么耗下去吧。
“我只是不喜歡那個樣子!
罵回去難道就能出氣了嗎?
難道一切就沒發生過?
她才不會罵,如果真想,那她只會用實際的行動來進行反擊。
“你的大腦大概也是被替換過了!卑浊甯枵f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隨后就將其晾在一邊,向02發出了命令。
“把莊曉夢帶上來,我需要跟我親愛的員工談談人生理想和未來規劃了!
莊曉夢再一次前往去向頂層的路,明明已經沒有了上一次累成狗的狼狽,可她卻無法抬起頭來。
當再一次被聯系上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心中已經做出了選擇。
無論是家人、學生還是員工,她都沒有做好,但至少在最后,她想當好一位‘女兒’,將所有的養育之恩都還清,孤身一人的來,孤身一人的走。
此刻的她唯獨對一個人心有所欠。
她轉移出去的資金,別說打工還債了,把她的幾十輩子賣了都還不上。
想必那個愛用大話堵她的老板,此時也在后悔信任了自己吧。
在‘家里’犯錯了,都要受到來自‘家長’的懲罰,但是在這里,在敵人的大本營里,她卻得到了原諒和再一次的信任。
雖然很怕疼,但大不了讓白清歌多打兩鞭子出出氣自己再去死。
就算是要死了,她也不想再虧欠任何人,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累了,就像是一座大山,無時無刻不將她壓得喘不過氣。
如果還有來世,她一定只待在自己的小房間里,睡在自己的小被窩里,斷絕與任何人的交流往來,那種生活一定很棒。
“老板,是我,紅。”
作為出門必貼身跟隨護衛的紅,很清楚自家的老板有著怎樣的興趣。
但老板今晚是怎么回事?
自己都已經提醒過她了,結果一個不夠,又叫來了一個,倒是各有各的特色,但希望不會出什么事才好。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很輕松的就能拉開,紅用著極具壓迫力的眼神將莊曉夢逼了進去。
沒有白清歌的驅趕,她也就順勢的守在了門外,以防不測。
對比起家人的付出不一樣,那天然就存在的感情,由此擰成了幾乎密不可分的臍帶。
但白清歌是不一樣的。
她跟自己無親無故,甚至認識見面的時間連一周都不到。
作為陌生人的白清歌,無論是對她的信任還是諒解,都是不牽扯任何東西,無比純粹的感情。
生活在一個人人為我,我也必得為人人的環境之中,這種純粹無疑是讓她受寵若驚的。
所以她現在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肚子里的話也一直憋不出口。
好奇怪,她雖然不喜歡跟人社交,但真要溝通起來,她也是沒什么太大問題的。
但現在自己的這種情況,就像是完全喪失了面對面交流能力的超級社恐,就算是視線,她也不敢交匯上,一股很復雜的感情孕育在心中。
看著這恨不得把頭鉆進地里去裝鴕鳥的莊曉夢,白清歌心中有些好笑。
做的時候倒是挺會自我犧牲的那一套,現在站到她面前來了,怎么慫成這個樣子了?
“這才多久沒見,莊小姐,啊不,一級職員莊曉夢,見到上司你連最基本的招呼也不會打了嗎?”
“?”
莊曉夢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對方沒用上卑鄙的盜竊者、騙取信任的小人等等,一系列這種情況下最恰當的稱呼。
而是用上了一級職員,這種上級對下屬的稱呼。
也就是說,我還沒有被開除,還能繼續在這里工作嗎?
她不明白心中泛起的這一股是什么樣的感情,總之很高興,這一點她可以確定。
就像是當初考核時取得了優秀獎勵,得到老師的夸獎一般。
可緊接著白清歌的下一句話,又讓她升起的心重新沉了下去。
“我有預想過你來找我的情況,可能是公司里某些手腳不干凈的人,用非法的手段在洛城人身上謀取利益,你因為級別不夠哦,所以直接找上我來解決。
“又或者是因為,你發現了公司生產的藥品質量不過關,我對你之前說的種種,全都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屁話,所以你前來質問我。
“甚至是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希望我去改正......”
空氣突然死寂了下來,只剩下了白清歌來回踱步的壓迫感,她又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在調節情緒。
莊曉夢也口中干澀,不自覺中,手指扣緊了手心,心臟也被高高的懸了起來。
她其實并不像自己的‘家人’那樣,對解救世界的人間疾苦,抱有狂熱無比的信念。
當初她說的那番話,只不過是借坡下驢,順勢說出來想脫身的而已。
她沒想到,作為高高在上,站在洛城頂尖上的白清歌,真的有認真思考過自己說的話,并且隨時都準備著接受來自她的批判和指正。
這種事情,她連做夢都不敢想。
就算是‘家人們’也從來不會聽取自己的建議和請求,但作為一個陌生人,不,是作為自己的的頂頭上司,她卻在傾聽著自己的意見。
這簡直比原始人馬上就要入侵母星,最后還成功殖民的科幻小說還要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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