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狗糧是真吃不下了
余玉沒有體驗到的白色圣誕節，最后在音樂之國體驗到了一點點尾巴。
音樂之國的首都明顯比斗牛國冷上不少，當然這個冷是相對的，比不上十一月的東北漠河。
圣誕節前下了一場雪，給處于旱冬季節的音樂之都增添了不少水汽，但那薄薄一層的白雪只是堪堪撐過圣誕那幾天，就漸漸融化了，只剩下少許帶著泥土的冰渣，堆積在路兩旁。
雪融化的時候是最冷的，余玉下了飛機就套上了自己的墨綠圍巾，厚厚一層圍巾遮住了他的下巴和嘴巴，留下長長兩條一前一后搭在肩頭。
他在機場里見到了久違的奧利弗，提前放了個圣誕假的他看起來氣色不錯，至少臉上沒有圣誕節第二天就得出來上班的厭世情緒，亦或者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工作節奏。
“過節第二天就跑到大洋彼岸的歐洲出差，你家老婆居然沒有埋怨你？”坐上副駕，余玉一邊調侃著一邊扣上安全帶。
“她巴不得我早點回歸工作崗位呢，她已經厭煩了我呆在家里每天還得接工作電話。”奧利弗聳了聳肩。
“你居然這么忙？放假還得處理工作？哎呀怎么辦呀經紀人工會該不會告我吧。”余玉用夸張的語氣棒讀。
奧利弗白了他一眼：“說的像是你剛知道我身為你的牛馬有多慘似的。如果我早知道會是現在這個結果，當初就不該聽信了你的花言巧語被你拐跑。如果我要告你，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原告律師。”
“那你順便也繼續當我的法律顧問吧，被告律師你也擔著。”
“？你是什么品種的魔鬼資本家？”奧利弗瞳孔地震，好家伙，我告你我當自己律師也就算了，我還得當你這冤種的律師？我和我自己打訴訟案子？這種事情你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我這魔鬼資本家還本想著讓你放假在家待著別來呢，結果是你自己拋棄老婆跑過來了。”
“讓我放假？嘖嘖，尊敬的Q神、Cyrus、余玉先生、亞拉里克少爺、未來的公爵大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之前又是幫你兄弟的夫人進樂團，又是讓你兄弟在這么重要舉世矚目的音樂會上開場獨奏，到底是為了什么。你用IS給他們搭臺鋪路刷背景刷履歷，那我這個IS明面上的老板怎么可能不過來體現一下重視度呢？”
奧利弗笑了笑，他認識余玉二十多年了，怎么不可能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沒有什么比往屆極少到達現場的IS高層，突然親自到場并和今年的“新人”交談甚歡，更有說服力了。
“況且我也沒有拋棄她，我帶著海倫一起過來了，IS的跨年音樂會門票千金難求，帶她來度個假，結束了再滑個雪，總比去海邊待著強吧。”
余玉對奧利弗默契無言的配合不置可否，他也沒想到奧利弗這次居然不是一個人，他居然開了竅帶她老婆一起出差順便度假。
“那晚上要不叫上海倫，咱們一起吃個飯？”余玉提議。
“順便叫上Reno王夫妻倆一起去？”奧利弗挑了挑眉。
“喲這是你自己主動提起的，與我無關。”
“是是是，IS高層還主動邀請他們共進晚餐對他們異常照顧，我再順便替你找幾個狗仔吧？在這里我還認識幾個拍照水平不錯的狗仔。”
“那倒不必，瓷國內的網民們其實挺奇怪，往好的夸他們會高興，夸太狠了他們又會過度謙虛謹慎，就這樣順其自然挺好的。”
“那聽起來像是他們得多點民族自信。”
“低聲些，別罵了，被人聽見你分分鐘被沖。”余玉體貼地讓奧利弗少說點敏感話題。
奧利弗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將余玉送去了酒店，同時，也是王崢亮和薇姐下榻的酒店。
王崢亮已經提前一天來到了這里倒時差，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還在酒店里。
而月初過來和樂團磨合的薇姐已經在這里待了大半個月，昨天圣誕節放假，她正好有空去接機，不過放假結束的第二天她又回歸了樂團一起排練。
余玉本以為小亮哥會帶著女兒球球一起過來，可惜他并沒有在套房里看到那位活潑可愛熱愛花滑和舞蹈的小姑娘。
王崢亮解釋說她馬上要到期末考試了，而他們來這邊是為了工作，每天排練到很晚，不方便帶她一起過來玩，所以最近一直由家里的長輩親戚幫忙帶著。
余玉點了點頭，又將奧利弗介紹給對方：“亮哥，這位我想你之前也聽說過，他是我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也是Query的經紀人，IS明面上的老板，奧利弗。”
“奧利弗，這位就是王崢亮，Reno王，你之前也知道。”余玉隨口打發著奧利弗后又看向了王崢亮，向他解釋著，“亮哥，他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們參加快男比賽的時候就暗中觀察觀察記住你們了，那時候我曾找過他幾次當法律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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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崢亮點點頭表示理解，他當然也知道當初路虎簽合約時的法律顧問就是這位奧利弗，因為他的幫助路虎免于被TY操控的命運，之后大大小小和TY相關的合同背后其實都有奧利弗的影子，否則余玉怎么可能一瞬間就變成了法律天才。
奧利弗并沒有將余玉光明正大地偏心放在心上，他十分有禮地伸出手，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英文問好和場面話，聽得王崢亮有些猶豫地握住他的手，向余玉投來詢問的眼神。
余玉一本正經地“翻譯”著：“他說你長得真帥他從來沒有見過比他還要帥的男人他自愧不如而且你還如此具有才華真是才貌雙全越活越年輕滿四十減二十要是你的爛梗再少一點就更好了。”
本想逗一下外文不好的王崢亮卻被余玉反捉弄的奧利弗：？
雖然沒聽懂奧利弗的話，但王崢亮也知道他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況且這句話的翻譯未免也太長了吧！
“你確定人家一句話就說完的話翻譯過來有這么長嗎？”王崢亮臉上帶著看孩子胡鬧的笑容。
“那當然了，所以我剛才那句話都沒有斷句，也沒有加任何標點符號啊。”余玉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王崢亮在說教孩子和無視孩子之間選擇了陪孩子一起胡鬧，他帶著謝意認真地看著一臉古怪的奧利弗：“謝謝奧利弗先生的夸贊，其實您也不賴。”
有余玉這樣的調和劑夾在兩人中間，王崢亮很快就消除了對奧利弗的陌生感，而奧利弗本來就單方面對哥幾個不陌生，再加上他本身就會說一口流利的瓷國話，所以當余玉提起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的時候，王崢亮略微思考幾秒就答應了。
王崢亮給薇姐發了個消息，告訴她在樂隊排練結束后，他們會去排練室接她一起去吃個晚餐。
發完消息王崢亮又順便算了算人數，五個人，一輛小轎車坐是坐得下，但肯定會很擠，不過奧利弗這兒還有一輛商務車，早就習慣給余玉當司機兼經紀人兼助理的奧利弗當然不介意再順便帶上其他人。
解決了出行問題，王崢亮看了看坐在前方正副駕駛的奧利弗和海倫娜，又看了看他身旁的薇姐，對方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他的目光，于是也抬起頭，和他相視一笑。
最后，王崢亮將揶揄的目光放在了最后排的余玉身上，也沒說什么，只是那眼神有些不言而喻——在這輛車里王崢亮和奧利弗都是成雙成對，只有余玉是一條單身狗。
早知道就把遠遠叫過來相依為命。
余玉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
薇姐并沒有察覺到這哥倆的眼神在打什么啞謎，她只是看到小亮哥回頭后，也順勢和他一起看向余玉，見他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有些不爽，眨了眨眼，隨后又微微一笑：“小魚，我還沒有和你好好說一聲謝謝。”
“沒什么，薇姐，小亮哥已經說了他要賣身還我恩情的，雖然我也不是很稀罕。”余玉擺了擺手一開口就跑火車。
王崢亮無語：“我什么時候說要賣身了？”
“你賣我也不想買。”
“你買我也不想賣。”
總覺得這段對話有些耳熟仿佛在小王身上出現過。
“你不想賣那我為什么要買？”
“你不想買那我為什么要……等會兒不對，你這熊孩子又開始給我挖坑是吧？”
王崢亮反應過來，這話繞著繞著不知怎么的就變成了余玉想買他就能賣一樣，做夢，王教授的才華豈能隨隨便便被自己親手出賣……誒？總覺得這一句也有點耳熟。
薇姐被這兄弟倆逗樂了：“小亮也只有在你們身邊的時候會幼稚得像個孩子，在家里他更多時候總是操心這個又惦記那個，像個老媽子。”
“那你錯了，姐，他在我們面前的時候也挺操心呢，所以網友才會戲稱他是我們的亮媽媽。”余玉說。
王崢亮立馬夾著嗓子：“那亮媽媽說的話，兒子你怎么不聽呢？”
“因為孩子大了到了叛逆期。”
王崢亮在逗老婆，而余玉作為好兄弟也幫著他打配合，果然，薇姐笑得更開心了。
事實證明王崢亮在薇姐身邊就是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老公，可能川渝那邊的男人大多都會這樣。
不過更多的也是因為薇姐從小就是一個被家里人寵愛長大的千金，家庭環境好，本身也足夠優秀，完全是人生贏家模板，以小亮哥當時的情況，除了音樂上能相互共鳴外，其他稱不上門當戶對，所以當初他成功迎娶他心目中的公主時，還被哥幾個調侃小亮哥把自己嫁的真好。
王崢亮并不希望之前在家里一直無憂無慮的薇姐成家之后操她從未接觸過的家務，所以一直以來家里的大小雜事都是王崢亮操持著，薇姐大部分時間里只用管錢。
笑過之后，薇姐又帶著笑意十分認真地對余玉說：“說真的，小魚，無論小亮私底下怎么和你說的，我自己這邊，我也要好好對你說一聲謝謝。我們身為音樂人又是夫妻，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的舞臺，只是近些年這樣的機會已經很少了，所以我很慶幸小亮能有你這樣不離不棄的朋友，也很感謝你給我們這樣一次機會，這甚至不是小舞臺，這是世界舞臺。”
王崢亮在薇姐說話的時候一直帶著溫柔又幸福滿足的笑容凝望著她的側臉，在她說完后又緊緊地握住了她的雙手，薇姐回眸看向他，目光的對視仿佛蘊含著千言萬語，最后，她將腦袋輕輕靠上王崢亮的脖子，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結婚十幾年的他們，看起來依然像是一對熱戀情侶。
別塞了，狗糧真的塞不下了。余玉虛著眼盯著前面卿卿我我的老夫老妻，語氣波瀾不驚表示：“沒什么，這是兄弟之間的舉手之勞。不過薇姐，現在就說謝的話，那待會兒你看到了后備箱里的維奧當又該如何呢？”
？
薇姐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看向余玉：“你居然把維奧當直接放后備箱里？！”
“不然我怎么帶著呀？放車頂綁著還是供著？”
王崢亮看著薇姐那震驚又無語的樣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等會兒我來罵他，這孩子記仇得很，被塞了一嘴狗糧之后來報復我們，出來吃飯他怎么可能帶著小提琴，維奧當還在他房間里放著呢。”
哼，余玉一扭頭，對王崢亮的指控拒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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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化的時候是最冷的，余玉下了飛機就套上了自己的墨綠圍巾，厚厚一層圍巾遮住了他的下巴和嘴巴，留下長長兩條一前一后搭在肩頭。
他在機場里見到了久違的奧利弗，提前放了個圣誕假的他看起來氣色不錯，至少臉上沒有圣誕節第二天就得出來上班的厭世情緒，亦或者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工作節奏。
“過節第二天就跑到大洋彼岸的歐洲出差，你家老婆居然沒有埋怨你？”坐上副駕，余玉一邊調侃著一邊扣上安全帶。
“她巴不得我早點回歸工作崗位呢，她已經厭煩了我呆在家里每天還得接工作電話。”奧利弗聳了聳肩。
“你居然這么忙？放假還得處理工作？哎呀怎么辦呀經紀人工會該不會告我吧。”余玉用夸張的語氣棒讀。
奧利弗白了他一眼：“說的像是你剛知道我身為你的牛馬有多慘似的。如果我早知道會是現在這個結果，當初就不該聽信了你的花言巧語被你拐跑。如果我要告你，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原告律師。”
“那你順便也繼續當我的法律顧問吧，被告律師你也擔著。”
“？你是什么品種的魔鬼資本家？”奧利弗瞳孔地震，好家伙，我告你我當自己律師也就算了，我還得當你這冤種的律師？我和我自己打訴訟案子？這種事情你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我這魔鬼資本家還本想著讓你放假在家待著別來呢，結果是你自己拋棄老婆跑過來了。”
“讓我放假？嘖嘖，尊敬的Q神、Cyrus、余玉先生、亞拉里克少爺、未來的公爵大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之前又是幫你兄弟的夫人進樂團，又是讓你兄弟在這么重要舉世矚目的音樂會上開場獨奏，到底是為了什么。你用IS給他們搭臺鋪路刷背景刷履歷，那我這個IS明面上的老板怎么可能不過來體現一下重視度呢？”
奧利弗笑了笑，他認識余玉二十多年了，怎么不可能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沒有什么比往屆極少到達現場的IS高層，突然親自到場并和今年的“新人”交談甚歡，更有說服力了。
“況且我也沒有拋棄她，我帶著海倫一起過來了，IS的跨年音樂會門票千金難求，帶她來度個假，結束了再滑個雪，總比去海邊待著強吧。”
余玉對奧利弗默契無言的配合不置可否，他也沒想到奧利弗這次居然不是一個人，他居然開了竅帶她老婆一起出差順便度假。
“那晚上要不叫上海倫，咱們一起吃個飯？”余玉提議。
“順便叫上Reno王夫妻倆一起去？”奧利弗挑了挑眉。
“喲這是你自己主動提起的，與我無關。”
“是是是，IS高層還主動邀請他們共進晚餐對他們異常照顧，我再順便替你找幾個狗仔吧？在這里我還認識幾個拍照水平不錯的狗仔。”
“那倒不必，瓷國內的網民們其實挺奇怪，往好的夸他們會高興，夸太狠了他們又會過度謙虛謹慎，就這樣順其自然挺好的。”
“那聽起來像是他們得多點民族自信。”
“低聲些，別罵了，被人聽見你分分鐘被沖。”余玉體貼地讓奧利弗少說點敏感話題。
奧利弗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將余玉送去了酒店，同時，也是王崢亮和薇姐下榻的酒店。
王崢亮已經提前一天來到了這里倒時差，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還在酒店里。
而月初過來和樂團磨合的薇姐已經在這里待了大半個月，昨天圣誕節放假，她正好有空去接機，不過放假結束的第二天她又回歸了樂團一起排練。
余玉本以為小亮哥會帶著女兒球球一起過來，可惜他并沒有在套房里看到那位活潑可愛熱愛花滑和舞蹈的小姑娘。
王崢亮解釋說她馬上要到期末考試了，而他們來這邊是為了工作，每天排練到很晚，不方便帶她一起過來玩，所以最近一直由家里的長輩親戚幫忙帶著。
余玉點了點頭，又將奧利弗介紹給對方：“亮哥，這位我想你之前也聽說過，他是我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也是Query的經紀人，IS明面上的老板，奧利弗。”
“奧利弗，這位就是王崢亮，Reno王，你之前也知道。”余玉隨口打發著奧利弗后又看向了王崢亮，向他解釋著，“亮哥，他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們參加快男比賽的時候就暗中觀察觀察記住你們了，那時候我曾找過他幾次當法律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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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弗并沒有將余玉光明正大地偏心放在心上，他十分有禮地伸出手，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英文問好和場面話，聽得王崢亮有些猶豫地握住他的手，向余玉投來詢問的眼神。
余玉一本正經地“翻譯”著：“他說你長得真帥他從來沒有見過比他還要帥的男人他自愧不如而且你還如此具有才華真是才貌雙全越活越年輕滿四十減二十要是你的爛梗再少一點就更好了。”
本想逗一下外文不好的王崢亮卻被余玉反捉弄的奧利弗：？
雖然沒聽懂奧利弗的話，但王崢亮也知道他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況且這句話的翻譯未免也太長了吧！
“你確定人家一句話就說完的話翻譯過來有這么長嗎？”王崢亮臉上帶著看孩子胡鬧的笑容。
“那當然了，所以我剛才那句話都沒有斷句，也沒有加任何標點符號啊。”余玉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王崢亮在說教孩子和無視孩子之間選擇了陪孩子一起胡鬧，他帶著謝意認真地看著一臉古怪的奧利弗：“謝謝奧利弗先生的夸贊，其實您也不賴。”
有余玉這樣的調和劑夾在兩人中間，王崢亮很快就消除了對奧利弗的陌生感，而奧利弗本來就單方面對哥幾個不陌生，再加上他本身就會說一口流利的瓷國話，所以當余玉提起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的時候，王崢亮略微思考幾秒就答應了。
王崢亮給薇姐發了個消息，告訴她在樂隊排練結束后，他們會去排練室接她一起去吃個晚餐。
發完消息王崢亮又順便算了算人數，五個人，一輛小轎車坐是坐得下，但肯定會很擠，不過奧利弗這兒還有一輛商務車，早就習慣給余玉當司機兼經紀人兼助理的奧利弗當然不介意再順便帶上其他人。
解決了出行問題，王崢亮看了看坐在前方正副駕駛的奧利弗和海倫娜，又看了看他身旁的薇姐，對方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他的目光，于是也抬起頭，和他相視一笑。
最后，王崢亮將揶揄的目光放在了最后排的余玉身上，也沒說什么，只是那眼神有些不言而喻——在這輛車里王崢亮和奧利弗都是成雙成對，只有余玉是一條單身狗。
早知道就把遠遠叫過來相依為命。
余玉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
薇姐并沒有察覺到這哥倆的眼神在打什么啞謎，她只是看到小亮哥回頭后，也順勢和他一起看向余玉，見他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有些不爽，眨了眨眼，隨后又微微一笑：“小魚，我還沒有和你好好說一聲謝謝。”
“沒什么，薇姐，小亮哥已經說了他要賣身還我恩情的，雖然我也不是很稀罕。”余玉擺了擺手一開口就跑火車。
王崢亮無語：“我什么時候說要賣身了？”
“你賣我也不想買。”
“你買我也不想賣。”
總覺得這段對話有些耳熟仿佛在小王身上出現過。
“你不想賣那我為什么要買？”
“你不想買那我為什么要……等會兒不對，你這熊孩子又開始給我挖坑是吧？”
王崢亮反應過來，這話繞著繞著不知怎么的就變成了余玉想買他就能賣一樣，做夢，王教授的才華豈能隨隨便便被自己親手出賣……誒？總覺得這一句也有點耳熟。
薇姐被這兄弟倆逗樂了：“小亮也只有在你們身邊的時候會幼稚得像個孩子，在家里他更多時候總是操心這個又惦記那個，像個老媽子。”
“那你錯了，姐，他在我們面前的時候也挺操心呢，所以網友才會戲稱他是我們的亮媽媽。”余玉說。
王崢亮立馬夾著嗓子：“那亮媽媽說的話，兒子你怎么不聽呢？”
“因為孩子大了到了叛逆期。”
王崢亮在逗老婆，而余玉作為好兄弟也幫著他打配合，果然，薇姐笑得更開心了。
事實證明王崢亮在薇姐身邊就是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老公，可能川渝那邊的男人大多都會這樣。
不過更多的也是因為薇姐從小就是一個被家里人寵愛長大的千金，家庭環境好，本身也足夠優秀，完全是人生贏家模板，以小亮哥當時的情況，除了音樂上能相互共鳴外，其他稱不上門當戶對，所以當初他成功迎娶他心目中的公主時，還被哥幾個調侃小亮哥把自己嫁的真好。
王崢亮并不希望之前在家里一直無憂無慮的薇姐成家之后操她從未接觸過的家務，所以一直以來家里的大小雜事都是王崢亮操持著，薇姐大部分時間里只用管錢。
笑過之后，薇姐又帶著笑意十分認真地對余玉說：“說真的，小魚，無論小亮私底下怎么和你說的，我自己這邊，我也要好好對你說一聲謝謝。我們身為音樂人又是夫妻，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的舞臺，只是近些年這樣的機會已經很少了，所以我很慶幸小亮能有你這樣不離不棄的朋友，也很感謝你給我們這樣一次機會，這甚至不是小舞臺，這是世界舞臺。”
王崢亮在薇姐說話的時候一直帶著溫柔又幸福滿足的笑容凝望著她的側臉，在她說完后又緊緊地握住了她的雙手，薇姐回眸看向他，目光的對視仿佛蘊含著千言萬語，最后，她將腦袋輕輕靠上王崢亮的脖子，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結婚十幾年的他們，看起來依然像是一對熱戀情侶。
別塞了，狗糧真的塞不下了。余玉虛著眼盯著前面卿卿我我的老夫老妻，語氣波瀾不驚表示：“沒什么，這是兄弟之間的舉手之勞。不過薇姐，現在就說謝的話，那待會兒你看到了后備箱里的維奧當又該如何呢？”
？
薇姐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看向余玉：“你居然把維奧當直接放后備箱里？！”
“不然我怎么帶著呀？放車頂綁著還是供著？”
王崢亮看著薇姐那震驚又無語的樣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等會兒我來罵他，這孩子記仇得很，被塞了一嘴狗糧之后來報復我們，出來吃飯他怎么可能帶著小提琴，維奧當還在他房間里放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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