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對著這個東西說話就好了嗎?”】
與之前屏幕里熟悉的少年少女聲音不同,這次的聲音很明顯,是個的小孩。
還是個不熟的小孩。
鬼殺隊眾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齊搖頭:
不知道這是誰,沒聽過這聲音。
屏幕晃動兩下,露出一個孩子的臉。眾人仔細一看,哦豁——
確實沒見過。
【那是一個黑發少年,眼睛是藍灰色。皮膚看上去格外的白,身體非常瘦弱。
“我叫[累]。”他說,“在《殺鬼》中扮演十二鬼月中的下弦之伍,蜘蛛之鬼。”】
下弦之五!這是首次飾演鬼的人登上屏幕!
蜘蛛之鬼?
伊黑小芭內挑挑眉,主動請纓:“是被殺以后鬼舞辻無慘就直接把下弦鬼全滅的家伙吧?我先去把下弦處理掉吧,反正情報也出來了。我回頭和主公大人說一下。”
宇髓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我覺得可以,正好我們這邊吧上六拔除后你這邊還能防止下弦再頂上來。那你注意點這個情報啊。”
【[累]抬起頭。雖然他表面上顯得很平靜,但畢竟還小,在這么多人的直播間里他總還是覺得十分緊張。桌子底下,他攪著手指抬起頭,有些局促的望向屏幕后面,只見父親母親正舉著手給他打氣。
他再次深呼吸。
“我在書里……幼年、不,我還是人類的時候,非常體弱多病。我從來沒有奔跑過,就連走路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雖然我現在身體也算不上好,但現在醫療設備齊全,我再過幾年這病就能徹底治好了。但那個時候不一樣,那個時候得病,就像是得了絕癥。”
“因為不能出去,所以我總是在家里看書。在家的期間,我有聽說了一個父親為了救在河中溺水的兒子而死去的故事,認為這是種美妙的羈絆,并覺得這個死在河中的父親盡到了‘父親的義務’。日子就這樣一直飄逝過去,直到鬼舞辻無慘的出現。”
“因為鬼舞辻無慘有著和我同樣的經歷,所以他以同情為由,賜予了我他的血液使我成為了鬼。雖然我獲得了強韌的身體,卻也開始了需要吃人的日子。”】
“哈?”不死川實彌語氣有些嘲諷,“鬼舞辻無慘他居然還會有同情心啊?他還會對人類有同情心嗎?”
“誰知道呢。”伊黑小芭內說,“屬實給人整震驚了。”
蝴蝶忍有些奇怪:“這孩子的父母呢?是父母已經不在了嗎?”
【“在我殺人之后,父母雖然十分自責,但還是認為不能讓我繼續殘害無辜的人。”
說到后面,[累]的聲音逐漸顫抖起來:“一天晚上,我突然驚醒,聽見了父親和母親的談話。父親懷著殺死我并以死謝罪的覺悟,意圖和我一起共赴黃泉。但是,我卻因為父親想要殺死自己,回想起自己過去聽到的故事,并與眼前父親的殺意和母親的包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此便認為自己與父母之間的羈絆是虛偽的。”】
“唔姆!這個父親的做法很正確啊。”煉獄杏壽郎開口,“親手殺掉自己的兒子,想必也是下了巨大的決心吧!”
【“最終,被憤怒所支配的我殺害了自己的父母。然而,母親在臨死前表明了對我的愧疚。隨即,我突然發覺了父親當時想要殺死我并以死謝罪的決心,領悟到自己親手毀了家人間真正的羈絆。”
[累]的聲音有一絲哽咽了。他喝了口水,平復了心情,這才繼續往下說。
“就在這時,鬼舞辻無慘出現并激勵了我。我無法接受現實,最終逐漸迷失了記憶,便想通過接觸真正的家庭羈絆恢復記憶想起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來到了那田蜘蛛山,開始在那田蜘蛛山組建了只屬于自己的‘家族’。但當時的我也只是以恐怖來維持羈絆,并且聚集過來的鬼都是實力遠不如已成為自己的弱小者,所謂的‘家族’其實無比的虛偽。但我并沒有意識到,反而開始在那田蜘蛛山中和無數沒有血緣關系的鬼展開了長達數十年的‘過家家游戲’。”
“這就是那田蜘蛛山的開始。”】
村田:“這應該……算是鬼舞辻無慘給他洗腦的吧?”
旁邊的同僚a:“……應該是?”
說罷,他不自覺撇了撇嘴:“不過這只是以恐怖來維持羈絆的家族,一定存活不了太久。”
【“某天,因為鬼殺隊成員大批闖進山中,于是,我命令家族成員集體迎擊。”
“因為在蜘蛛家族的‘姐姐’在提議逃走時,無意中變回了原來的臉,被我發現了。我用絲線將她的臉割傷,一旁,灶門炭治郎正好被蜘蛛家族的‘爸爸’打到我這里,便看見了這一幕,隨即便出面斥責我:
‘只有恐怖和憎惡的關系的羈絆不過只是虛偽的冒牌貨!’”
“接著,我因為炭治郎的斥責而感到憤怒,不但割傷了炭治郎還輕易將他的日輪刀也用絲線割斷,想強行讓炭治郎糾正他說的話。”】
“他這看起來還不少鬼呢。”宇髓天元沖伊黑小芭內道,“你要不再帶個人去?”
“嘖。”伊黑小芭內咂了下嘴,隨即看向一旁宇髓天元。見他看著自己,宇髓天元往后退一步,大聲嚷嚷,一瞬間,將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我可不行啊,我,富岡,不死川,蝴蝶最近可在忙花街的事情呢。你華麗的去找別人吧!”
伊黑小芭內遲疑了一下,又去看煉獄杏壽郎。
“唔姆!”見到伊黑小芭內的舉動,宇髓天元立刻轉頭給煉獄杏壽郎瘋狂使眼色。煉獄杏壽郎有些疑惑,他先是回答了伊黑小芭內的話,“這可能不太行,因為我過幾天有個比較大的任務,需要我和時透過去一趟。”
回答后,他這才看向宇髓:“唔姆!宇髓,眼睛不舒服嗎?我可以和你去找蝴蝶要眼藥水!”
宇髓天元:“……”
雖然被人懷疑是眼睛不好了,但好歹目的是陰差陽錯的達到了。
伊黑小芭內瞬間意識到宇髓天元在搞什么鬼。他瞪了后者一眼,又看向時透無一郎。看到對方肯確的點頭后,這才信了這兩人要做任務的事情。
那現在……和我一起的不就只有甘露寺了嗎……?
想到這,伊黑小芭內呆愣在原地,在眾人的目光下倒地不起,臉上還不斷冒出熱氣。
宇髓天元:耶!
他沖著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比了個手勢:計劃通!
可惜今天甘露寺和蝴蝶忙去了,要是她來今天指不定兩人就互相告白了呢。宇髓天元有些惋惜。
【“在準備重創炭治郎時,灶門禰豆子挺身而出,受到了重傷,替炭治郎擋下了這一擊。我發覺炭治郎和禰豆子這對兄妹也擁有著‘即便妹妹變成鬼也會在一起’和‘妹妹會挺身出保護哥哥’的真正羈絆,而自己制造的‘家人’卻一直都沒有盡過責任……這實在是太令我向往了,我想得到這種羈絆……”
“對著羈絆十分渴望的累,隨即向炭治郎提出要求——只要將妹妹送給自己就放他一馬。”[累]的聲音逐漸變小了,似乎也感覺這種要求太過荒繆,“聽到這種荒謬提案的炭治郎立刻便憤怒的回絕了。由于被拒絕,我感覺有些惱火,決定強行奪走禰豆子并殺掉炭治郎。”】
“這也太扯淡了!”不死川實彌聽見這話瞬間代入了自己,躺地下的好兄弟也不管了——他站起身來,伊黑小芭內腦袋磕在地上,疼的他瞬間齜牙咧嘴起來。不死川實彌抱怨道,“這什么破鬼!什么羈絆!伊黑我和你一起去,我到要看看這個鬼唔唔……”
及時捂住不死川實彌的宇髓天元感嘆了一下:幸好有我。他小聲的湊到不死川實彌耳邊抱怨:“你的情商是被富岡義勇吃了嗎?別打擾人家小情侶的華麗的獨處時間啊!”
不死川實彌:“唔唔唔……唔唔唔唔!”
這不是你捂我嘴的理由!
【“在戰斗中,炭治郎為了打敗我便使用了「水之呼吸-十之型-生生流轉」開始反擊,但我立即便使用了「血鬼術·刻線牢」將其逼入絕境。”
[累]看了一眼草稿紙上的內容,又看了一眼父母,仿佛是想要得到天大的勇氣。
——真奇怪啊,明明這只是一本書,明明只是里面一個人物和自己同名同姓,但為什么,他看著這本書,講著里面的“累”的故事,總感覺那么悲哀呢?
“絕境之際,炭治郎突然看見了以前的回憶,就像是走馬燈——他回想起了與父親有關的記憶以及火之神神樂——也就是日之呼吸的使用法。這緊要關頭,炭治郎強行中斷了水之呼吸,使用「火之神神樂·圓舞」斬斷了刻線牢,并逐漸反過來將我逼至絕境。”
“我準備反擊,這時,禰豆子也感應到了母親的呼喚,覺醒并使用了「血鬼術-爆血」燒盡了我的絲線。最終,炭治郎憑借附著禰豆子血鬼術的烈焰形成的“爆血刀”,成功將累斬首。”
“但一切并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