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下意識地往后退,他的目光躲閃,害怕地直出冷汗,“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得下去了!
“我這個人!鼻爻辽锨,緊緊攥住了楚暮的胳膊,他死死盯著他的臉龐,陰聲說,“最不能容許的就是有人欺騙我!
楚暮自然清楚。
他每次秦沉,最后都會被做的下不來床。
“我說的都是真的!背捍怪垌,小心地呼吸著,“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還有,我真的跟你的愛人沒有任何的關系!
“您就算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楚暮睫毛輕顫,努力強勢起來,聲音止不住地發抖,“我、我也會堅持這么說!”
阿白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它乖乖地縮在沙發旁邊。
它小心地偷看著兩個爸爸吵架。
秦沉松開了楚暮,垂眸沉默著,含著一絲陰郁的失落。
楚暮不敢看秦沉的那雙眼睛。
秦沉的眼睛很深邃,瞳孔如同琥珀,仿佛有種很強的穿透力,秦沉的眼底總含著可怕的偏執。
但在秦沉得知自己是被救錯的那天,也許是楚暮的錯覺,他竟然會在秦沉的眼睛里看出了落魄的神情。
秦沉總是這樣。
極端、可怕,強勢到讓人無法逃離。
“我得走了。”楚暮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將斧頭拿了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阿白瞅了眼秦沉,又瞅了眼楚暮,原地焦灼地轉了好幾圈,還是選擇狂奔跟上了楚暮。
秦沉盯著楚暮的身影,等他走遠后。
秦沉在昏暗中驀地彎起薄唇,輕笑出聲。
……連脾氣都這么像。
他心里的猜疑越發的篤定,眸光幽深,笑意逐漸消逝,陰鷙地注視著楚暮的背影良久。
直至楚暮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
楚暮再次來到了優等旅客層。
這次他直奔主題,把斧頭拿在身后就開始敲房間門。
“你好,客房服務,請問需要蠟燭嗎?”
那個穿jk制服的少女又打開了房門,甜美地笑著接過了他手里的蠟燭。
楚暮看著少女姣好的臉龐,把身后的斧頭藏好。
也許少女永遠也不會想到。
他就在十幾個小時前,目睹過她慘死的模樣。
楚暮委婉地提醒道,“你們是要去參加聚會嗎?別去了,今晚上這層樓都沒有電,很危險的。”
站在門口的少女一愣,又和上次一樣,覺得莫名其妙,笑著說:“你這個人真逗,還管我們去不去參加趴體啊?”
房間里傳來一陣少女的聲音,語氣帶著不耐煩,“田雪,你跟他說那么多干什么呀,拿了蠟燭就關門好了。”
“哦好,來啦!”
田雪拿著蠟燭,剛想關門,卻被楚暮抬手抵住了。
楚暮神情凝重,對田雪說道,“別去,他們會在酒里下藥,會死人的!
“今天是愚人節嗎?”田雪似乎沒聽進去,笑了笑就關上了房門。
楚暮盯著緊閉的房間門,微嘆了口氣。
【劇情卡】
【單純的少女期待在巨輪派對上與富公子邂逅浪漫的愛情……但殊不知,等待她們的將是一場地獄般的摧殘。】
【一切的罪惡和欲望都被紙醉金迷所掩蓋】
楚暮照常巡邏了一圈,他敲完了最后一間房間,在長廊周圍仔細查看著。
周圍被黑暗籠罩,陰冷而幽暗,陸彭急匆匆地向他跑來,腳步聲顯得急促。
陸彭抓住楚暮的手臂,氣喘吁吁地說:“有……有人想見你!
楚暮茫然地問:“誰?”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标懪磔p聲說。
楚暮見陸彭神神秘秘的,只好先跟他來到了救援總部的辦公室。
他讓阿白在門口等他,把斧頭暫時放好后,就跟著陸彭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窗戶緊閉著,窗簾遮得四周密不透風,楚暮坐在辦公桌前,還沒開口問,陸彭就給了他一個耳機和平板。
平板中隨即接通了視頻通訊。
楚暮看著視頻對面的男人,驟然愣了一下。
這么多年不見,楚暮都有些認不出他來了。
林頌寒坐在黑暗的環境下,他的笑容溫和,對楚暮說道,“你是楚暮嗎?太好了,你真的沒死!”
楚暮面對著這個世界的主角,客氣地笑了下,“是!
面對林頌寒,楚暮總是莫名地喜歡不起來。
林頌寒就像個圣人,性格熱情又溫和,平等對待所有人。
他想做的事情會不論如何都會做到,總是不計后果,理所應當地踩著炮灰們的尸體,去實現自己的目標。
林頌寒給他一種非常不真切的虛偽感,即使他善良熱情,卻總打著正義的名號做著自私的事。
相比之下,秦沉的性格就更純粹很多。
起碼秦沉是瘋得表里如一。
“真的太好了,謝謝你以前幫過我那么多,我真的一直很感謝你!绷猪灪f著,房間里驟然傳來了一陣輕響。
一個穿紅色長裙的女人走進了畫面,將手中的咖啡端給林頌寒。
林頌寒抬眼,對紅裙女人溫柔一笑,“謝謝,小愛!
蘇秋愛在林頌寒的身邊坐下,半摟著林頌寒的胳膊吃,一幅小鳥依人的模樣,不時瞥一眼視頻中的楚暮。
蘇秋愛的目光呆著莫名地敵意,看得楚暮不太舒服。
他開門見山,“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林頌寒態度誠懇,說道:“我是想再請你幫我一個忙。很抱歉,我本來不應該再來麻煩你了,但是這個忙只有你才能幫到我!
楚暮:“你說!
“我想請你放棄你現在的偽裝,回到秦沉身邊,說服他填愛麗絲海岸!绷猪灪纳袂槟兀凵裾嬲\而含著期待,“你能幫幫我嗎?”
楚暮沉默著。
愛麗絲海岸是他和秦沉相遇的地方。
秦沉將那片海買下,在他消失后,依舊精心維護著那里的環境。
秦沉擔心楚暮回來時嫌棄海岸被污染得又臟又臭,不愿意再回家。
也擔心楚暮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片海真的很美。
可林頌寒卻對那片海岸恨之入骨。
他的母親在那片海岸溺亡,所以他就打著杜絕生物變異污染的名號,不計后果地想填沒那片海。
蘇秋愛起身,聲音柔弱,對楚暮說道,“楚暮,我知道,你還在為我當初搶了你救頌寒的功勞而生氣,我向你道歉,F在我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請你幫幫我們,好嗎?”
說起這個,楚暮也覺得既喜劇又莫名其妙。
他上了秦沉的巨輪后,發現自己救錯人時已經為時已晚。
在一天徬晚,他意外救下了不慎從輪船墜入海面的林頌寒。
等他剛把人救上甲板時,就立刻被秦沉揪起了衣領,抱回了總統套房。
秦沉當時面色陰冷,眼神暴戾憤怒得幾乎要殺人。
從傍晚到深夜。
林頌寒都躺在甲板上沒人管,而秦沉則硬逼著楚暮看向窗外。
他被按在落地玻璃窗上,嗓子都啞了,睫毛被淚花粘濕,誘人又可憐。
他被偏執地占有著,秦沉仿佛永遠都不會累,癡迷地索取著。
直到深夜里。
蘇秋愛意外撞見了躺在甲板上的林頌寒,林頌寒這才從冰冷的甲板離開。
“快看,美人魚救的王子被別人搶走了呢。”秦沉還在楚暮的耳邊惡劣的嘲弄,像是在幸災樂禍,陰鷙地說:“寶寶,你會不會變成泡沫啊?”
“那你喜歡林頌寒嗎?”
楚暮瘋狂搖著頭,可憐地求饒。
他不斷地辯解,可是秦沉的情緒已經暴戾敏感到了極點,根本不聽楚暮的任何解釋。
“還好你沒有說是!鼻爻恋难劬M含著嫉妒和嗜血,他冷笑著說,“……否則我今晚就會把寶寶*死!
楚暮害怕得輕顫。
秦沉將他溫柔地抱了回去,親吻著楚暮可憐兮兮的濕紅眼尾。
“騙你的,我怎么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