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咔咔咔！”
一邊熟練的更換彈匣，廖莎一邊就跟滿臉通紅的延州弟兄聊了起來。
“召集你們的人，跟在我身后，咱們一起進行反擊，日本人就快要撐不住了，一個點的崩潰就會導致全面潰敗�！�
“是”
“呵呵呵……”
樸實的延州弟兄沒想著反駁，相反是大叫著答應了下來，就仿佛是面對自己的長官。
結果廖莎沒有繃住，嘴角一翹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后，握著手槍就沖向了敵人，延州弟兄則是一聲低吼，端著刺刀也跟了上去。
“突突突、咔咔咔……”
MP7沖鋒槍的彈匣又打光了。
楊鋒已經不記得自己換過幾次了，他只知道自己面前的日軍是越來越少，而且他剛剛干掉一個擲彈筒小組，面前只剩下一挺92式重機槍還在噠噠噠的開火。
“嗖、樸樸樸樸樸……”
要命的彈線落在地面上，筆直的卷起了一條線上的塵土，迫使楊鋒也是連續翻滾，最后不得不躲到了高高的田埂后面。
這時一根爆破筒扔過去簡單，可楊鋒卻并不打算這么干，那挺野雞脖子如果能留個張團長，不是也挺不錯嘛！
于是等到日軍掃射的間隙，楊鋒就取出了一支三八大蓋，微微起身就架在了田埂上。
“射擊！8點鐘方向，壓制住他�！�
“嗨！”
“噠噠噠、噠噠噠”
“叭、嗖噗！”
在此起彼伏的泥土中，楊鋒穩穩的瞄準，在差不多100米的距離上，一槍就把日軍機槍手給爆頭了。
當日軍機槍小組一愣，供彈手急忙拖開機槍手的尸體，負責指揮機槍的士官迅速補位時，楊鋒已經拉栓重新上膛，再次進入了入定般的瞄準狀態。
兩秒之后……
“叭、噗！”
“咔咔咔”
“叭……”
就這樣，楊鋒一槍一槍的打，待三八大蓋中的五發子彈射光，百米之外的日軍重機槍也徹底安靜了下來，幾具尸體橫七豎八的倒在重機槍旁邊。
張團長指揮的很老道。
他率領一個連的兵力，冒著風險繞到日軍身后，趁楊鋒這邊和敵人肉搏、殺得難解難分時，直接就把日軍的炮兵給端了。
這么一來不但是繳獲了兩門92步兵炮，更是弄到了一堆炮彈和60迫擊炮，當他們急吼吼的又趕回來支援混戰，村外的戰斗也進入了尾聲。
延州部隊的戰斗意志本就旺盛，被楊鋒套上光環之后，簡直就是一個人當三個人用，輕輕松松就殲滅了日軍三個中隊，壓根就沒讓逃走幾個。
只是雙方才剛匯合，日軍的遠程重炮就來了，一團一團恐怖的硝煙中興高采烈的士兵紛紛倒下，又給延州方面制造了不少的傷亡。
接下來部隊急忙撤出戰場，張團長來不及向楊鋒道謝，帶著人就去支援鄰村了，而楊鋒這次并沒有跟去，他選擇了返回鐵背旅。
明天一早三個主力團就要行動了，楊鋒周密部署的計劃還等待實施，他是真的不能繼續耽擱了。
轉過天，鐵背旅開始了密集的調動。
石勇帶著一團出發，不到兩個小時就跟日軍交上了火。
順子帶著二團上山，他們的戰場情況最糟，需要仰攻敵人堅固的山脊工事，可順子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張彪帶著三團乘車出發了，他們團的機動距離最遠，這也意味著出了什么問題，旅部這邊難以立刻增援，一切都只能靠他們自己。
但命令就是命令，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況且老弟兄們都堅信，楊鋒是絕不會讓兄弟們白白犧牲的，他這么安排肯定布置好了后招。
“嘟嘟、嘟嘟嘟、嘟……”
“旅座，一團急電。”
“念”
“我部于陽明村外遭到日軍頑強阻擊，短時間內難以突破，請求旅屬炮兵縱隊增援�！�
“這個石勇聽不懂話嗎？沒有支援，叫他自己想辦法，今天之內必須拿下陽明村，并且建立前進基地�！�
“是”
蘇倩倩轉身回去發報了，楊鋒的無情令人吃驚，旁邊旅副猶豫半天終究是沒有吭聲。
誰知楊鋒卻主動找到了旅副的頭上。
“旅副？”
“在”
“石勇沒問題吧？一團可是我鐵背旅的王牌，這塊金字招牌不會砸到他手上吧？”
“不會的，石勇就是死也不會敗壞鐵背旅打出來的威名�！�
“那我就放心了�！�
隨即楊鋒就收回了視線，轉頭開始看著墻上的作戰地圖。
時間再過兩個小時，新的消息回饋了。
二團跟日軍交火了，戰斗剛剛開始，但敵人表現得比想象中更為頑強，面對二團美械優勢火力，他們居然還敢發起陣前反沖鋒，果然是仗著地勢有恃無恐。
三團還在趕路，暫時沒什么消息。
不過一團的情況卻越來越糟糕了……
“你說什么？好、好的，明白了�！�
焦急的撂下電話，蘇倩倩是兩步就來到了楊鋒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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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旅副的眉間已經皺出川字了，可壞消息還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空軍報告，發現汾陽方向有敵方支援，正在朝文水前進，四個小時之后可能對一團側翼構成威脅�！�
“汾陽方向？看來新三軍的動作還是慢了，具體在什么位置？”
“大概是這里……”
面對楊鋒的問題，蘇倩倩拿起一個小旗就直接插到了地圖上，這下旅副、李伯俊、葉俊石等人就全部都圍攏了過來。
“旅座，是不是命令一團先撤一撤？”
“撤？如果日軍合并之后，反過來主動出擊，追擊一團、進而威脅平遙怎么辦？”
“平遙有炮兵縱隊在，咱們正好趁機殲滅他們。”
“……”
“一團由強攻變成誘敵，我想日軍一定會上當的。”
“……”
不得不承認，葉俊石這家伙有兩把刷子，如果是正常情況，的確是應該這么干，只可惜現在是非正常情況。
遺憾的是楊鋒也不能做的太明顯，結果在斟酌之后，楊鋒才做出了新的決定。
“聯絡一團，讓石勇準備就地防御，我親自帶著炮兵縱隊過去，伺機殲敵�！�
“旅座，你走了誰來坐鎮呀？”
“不是有旅副在這里嗎？”
“我？”
“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職下一定不辱使命……”
“我就知道旅副信得過，另外命令鐘馗大隊準備，炮兵縱隊沒有及時趕到，那么就改由他們支援一團。”
“是”
這邊楊鋒還沒動身，沒想到三團的消息卻來了。
他們移動一個白天后，突然就遭到了日軍的伏擊。
敵人在公路和兩側樹林中埋設了大量地雷，還把92步兵炮運上了小山，明顯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做了長時間的周密安排。
現在三團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驚人的傷亡，但張彪并沒有求援，只是要求更多的彈藥，因為三團正在用80mm迫擊炮與日軍的92炮對轟。
這當然是非常的吃虧，幸好三團配屬的炮營數量不少，這才沒有被日軍迅速擊垮。
“被日軍伏擊了？什么意思？難道是情報泄露了？”
“這個……”
這個蘇倩倩是真的不好說，整個旅部都沒人敢一口咬定。
以前這里都是值得信任的老兄弟，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兩派人馬都會彼此指控指責，出什么事情都不意外。
“我要去幫一團，暫時沒空理這些破事，旅副就麻煩你了�！�
“旅座放心，我一定會徹查�！�
“很好，希望一團拿下陽明村的時候，這事就有結果了……”
淡淡說完，楊鋒就大步出門了，很快又是一陣人馬調動。
可是當旅副振作起來，預備叫負責軍法處的寧少校過來，好好的追查泄密一事時，葉俊石卻朝旅副使了個眼色。
片刻之后，在一個孤零零的帳篷里，葉俊石才講出了他的判斷。
“我懷疑楊兆青是直接奔旅副你來的。”
“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他會從石勇和白朗身上做文章，但是現在看一看，這個想法還是太保守了，直接把旅副扳倒，我們所有人就都不成氣候了�！�
“扳倒我？”
“嗯，這次泄密的事情，怎么處理？處理到什么程度？最后能得到一個什么結果？這事都是楊鋒說了算，戰區不便插手、軍委會也是鞭長莫及，這才是不動聲色的殺招。”
“俊石你的意思是說，他是故意把我留下來，然后處理這個爛攤子的？”
“十有八九�！�
“……”
“為今之計只有拖延了，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等到楊兆青回來問題，就直接說調查沒有結果，這樣就斷了他借題發揮的機會�！�
“哎！”
聽著聽著，旅副也不由的一聲嘆息。
之前他在鐵背旅跟大家相處融洽，楊鋒對他也算是十分的尊重，但是隨著葉俊石他們的出現，一切都變了樣子，他跟鐵背旅、跟楊鋒也永遠都回不去了。
沒有法子，這是軍委會希望的，甚至可以說是黨國大半高層的盼望，那旅副就只能咬著后槽牙走下去了。
一百多輛卡車，浩浩蕩蕩的前進。
這里面105mm美式榴彈炮36門，150mm美式榴彈炮18門，炮彈、人員、配套物資若干，當然還有負責護衛工作的部隊。
只不過別人都不知道，一直有無人機在他們周圍打轉兒，時刻警惕日軍的伏擊和偷襲，保證著楊鋒和部隊的安全。
如此龐大的炮兵部隊，移動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去。
結果他們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日軍增援就已經抵達了陽明村附近，頓時一團就陷入了敵人的夾擊當中。
三個多小時修筑的防御，功能可想而知。
所以石勇是不出意外的慌了，再次向旅部求援，很快電報就轉到了楊鋒的手上。
等楊鋒簡單的瞥了一眼，接著就直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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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咱們先去陽明村。”
“咱們先去？旅座，不是應該讓鐘馗大隊迅速出發馳援嗎？”
“那是旅副應該做的決定，我管不著，我現在就只管你們幾個�！�
“可是……”
“加速！”
沒理會廖莎的糾結，楊鋒再次重復之后就干脆抱著手肘，閉上了眼睛。
隨即兩輛吉普車、一輛卡車，楊鋒、廖莎、老高就帶著一個排的警衛營弟兄，將炮兵縱隊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天黑了！
槍炮聲卻是愈加的清晰了。
“噠噠噠、噠噠噠噠”
“嗖嗖、嘭、轟！”
“突突突、叭叭……”
陽明村外已經變成了屠宰場，鐵背旅一團被逼到死角之后，終于也發揮出了驚人的戰斗力。
臨時挖掘的戰壕中，一團弟兄在拼命的阻擊、拼命的開火。
一串扛著彈藥箱的弟兄在戰壕內快速移動，很快放下肩頭的木箱，轉而抬起擔架又原路往回跑，敵人的子彈就貼著他們頭皮亂竄，炮彈爆炸的沖擊波更是扯碎了他們的軍服。
靠后一些的地方，一個又一個機槍掩體在瘋狂的開火，05口徑的勃朗寧重機槍，砰砰砰的沉悶槍聲在整個戰場上回蕩。
日軍每一次發起沖鋒，很快就會被這些勃朗寧攪的粉碎，無奈的日軍只能集中炮火，一點一點、一處一處的拔除。
至于機槍掩體的身后，那就是臨時炮兵陣地了。
一團配屬的80mm迫擊炮，正在不間斷的射擊，前轟陽明村、側轟日軍增援，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的炮彈所剩不多。
但是據說楊鋒已經帶著炮兵縱隊出發了，那么石勇他們要做的就是堅持下去，直至己方的增援抵達。
“嗖……嘭！”
“嘩啦嘩啦……”
“喂喂喂？旅部嗎？我是石勇，鐘馗大隊怎么還不到，我的正面有日軍兩個聯隊，部隊傷亡非常大�！�
“慌什么？不就是兩個聯隊嗎？一團打的惡戰多了，鐘馗大隊先去支援三團去了。”
“什么？”
“你們自己想辦法，堅持不住就提頭來見。”
“喂？喂喂？”
電話被掛斷了，石勇舉著聽筒是一片茫然。
因為拒絕他的不是別人，而是親手提拔他到這個位置上的旅副。
三團的情況是不是比自己更緊急，這個石勇不知道，但他知道面前的日軍就跟瘋了一般，一群一群的不停沖擊，雖說沒有突破一團的戰壕，可是卻大大消耗的一團的人員和彈藥。
關鍵是一團的氣勢被敵人給壓住了，弟兄們作戰時都放不開手腳，簡直連二連長麾下一半的水平都沒發揮出來。
而這就是兵不知將的壞處！
“嗖……嘭嘭嘭”
“嘩啦嘩啦……”
突然，又是幾發炮彈飛來，臨時指揮所內是塵土飛揚，一根圓木都滑落下來，險些砸到墻角的電臺。
剛剛被嚇了一跳的石勇，猛然間就大怒起來，一把推開了保護他的警衛。
“我還有遠大的抱負，絕對不能在這里失敗�！�
話音未落石勇就沖了出去，順著交通壕是直奔前沿，周圍警衛們一看，只能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宏大的戰場上，槍林彈雨之中，一團的幾個營長聯手支撐著戰局。
公平來說，石勇在指揮上沒有問題，他要是個白癡，旅副和葉俊石也不會挑他來執掌關鍵的一團。
只不過在二連長手中猶如快刀的一團，到了石勇手中就忽然變得懦弱、猶豫了起來，防御不夠堅決、進攻不夠勇猛，明明手中有精良的美械，但是卻跟日軍打成了半斤八兩。
所以這種郁悶深深的困擾著石勇，他到前沿也是豁出去了，預備置之死地而后生，至少先把日軍的攻勢堅決的壓下去。
“突突突、樸樸樸樸……”
一串子彈落在土墻上，幾粒沙子更是打的石勇臉頰生疼。
不過這也恰恰證明，他已經來到了最為危險的地方。
迅速舉起望遠鏡，先把戰場整個縱覽了一下，石勇就馬上做出了判斷。
陽明村擁有完整的防御體系，暫時是碰不得的，還是應該先集中力量，把日軍的增援打掉，這樣破了敵人的夾擊之勢，后面的戰斗就會輕松許多。
然而石勇剛要發出命令，一陣瘋癲的吼聲就先傳入了他的耳朵。
“天皇陛下……萬歲！”
“萬歲！”
“啊啊啊啊……”
原來是敵人發起了新的攻勢，至少兩個大隊同時壓了上來，這就逼得石勇只咬牙，只能把反擊計劃留到粉碎敵人這波進攻之后。
“傳我的命令，這次把敵人放到眼皮底下再打，先沖鋒槍、后手榴彈，一旦敵人后撤，所有連營全線反擊，死死的咬住他們。”
“是”
“告訴炮兵，給我集中打陽明村方向，把敵人給我分割開來�！�
“是”
“機槍，機槍也給我集中打陽明村方向，把另一邊的敵人給我放過來……”
一頂一放，很簡單的戰略，可是卻能有效的將敵人的陣勢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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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5分鐘之內，增援的日軍已經來到了200米距離上，正在承受擲彈筒和60迫擊炮的轟擊，大批日軍都陷于爆炸的煙塵。
可是在陽明村那邊，涌出的日軍卻還在500米之外，幾乎被密集的機槍和80mm迫擊炮壓得動彈不得。
石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咬牙再堅持五分鐘，支援的日軍沖到了百米之內，并且在一團大量黃油槍的密集掃射下，一茬一茬的栽倒，只能選擇臥倒對射時，石勇剛要發令，戰壕后側卻冷不丁竄來了一輛吉普車。
“嗚嗚嗚……”
“當當、乒乒乓乓”
“嗖、嘭……嗖嗖、嘭……”
如此顯眼的目標，當然吸引了交戰雙方的注意力。
當一團弟兄看到碩大的青天白日徽章，本能的發出一陣歡呼聲時，日軍的火力也傾瀉了過來。
特別是小巧靈活的擲彈筒，沖著吉普車連連開火，逼得吉普車是一路狂扭，幾次都現在被氣浪給掀翻。
關鍵這輛吉普車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它不但沖過了機槍掩體，更是不顧一切的朝戰壕這邊沖了過來。
“停車，快停車！不能再走了。”
一團軍官對著吉普車上大吼，這個瞬間石勇也終于看清了車上的人，不過他的身體卻瞬間就僵硬了起來。
坐在車上的，自然是楊鋒，而且還是一身防彈甲、全副披掛的楊鋒，并且坐在旁邊的廖莎、老高也是一副全身重裝、刀槍不入的架勢。
下一秒，當吉普車沖過一團的旗幟，楊鋒就那么一抓，大旗就被他穩穩的握在了手上。
“嗚嗚嗚……”
“跳！”
“撲通撲通、骨碌碌……”
楊鋒一聲大喝，吉普車上幾個人全都跳了下去，落地之后還在狼狽的翻滾。
誰知那空車、車門子還忽扇忽扇的吉普車依然就朝著日軍猛撞了過去，嚇得前排日軍是連連躲閃。
數秒鐘之后，眼看著吉普車已經深入地震，不知撞到什么是猛地躍起、跟著就發生側翻時，周圍的日軍士兵才驚恐的發現，原來車廂中早就堆滿了爆破筒和炸藥包……
“嘭、轟隆……”
先是一團爆炸迸開，緊接著就是更高更大的幾團爆炸跟上，剎那間百米之內是飛沙走石，人體渺小的就仿佛是那麻袋片，直接就高高、高高的飛了起來。
此刻就算是從空中望下去，偌大的戰場上最為醒目的也是這團高高的煙柱。
“唰、呼啦啦……”
穩住身體，楊鋒很快就站了起來，關鍵是手中的大旗迎風翻卷，一團的弟兄們看到之后，一股蓬勃的氣勢就開始朝周圍擴散。
他們的旅座來了。
他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每戰必先從無畏懼的旅座來了。
剎那間一團弟兄們的眼神就變了，從畏懼、退縮變得堅定了起來，并且連呼吸也是愈發的沉重。
“楊瘋子在此，不怕死的、跟我來。”
簡簡單單一句話，說完楊鋒是毫不猶豫的轉身，接著一手軍旗、一手黃油槍，頭一個就沖向了彌漫的煙塵，當然還有煙塵中跌跌撞撞的日軍。
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自然是上了！
“弟兄們，沖��！”
“殺……”
伴隨著老高一聲大喝，戰壕中的一團弟兄就全爬了出來，一邊嗷嗷往前沖、一邊迅速往槍口處掛上了刺刀，哪怕是一時找不到刺刀，他們也舉著步槍、抓著鐵鏟、揚著鋼盔水壺的沖了上去。
在那一道一道閃過的身影中，就只有石勇顯得那么落寞。
這影響力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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