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紫眸美人14
這個擁抱非常用力,纖細(xì)的手臂伸長攬著男人的脖頸,兩只腳微微踮起,這樣姿勢令清水涼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對方身上。
萩原研二接住了她,手臂試探著落到她的后背,指縫間掠過微涼的藍(lán)色長發(fā)。
“小涼?……真的是你嗎?”
“嗯!這個就是我本來的樣貌。”因為楠雄說過萩原研二也知道游戲的存在,清水涼也沒有必要再撒謊掩飾,她微微后仰了一些,向?qū)Ψ叫α诵Γ安贿^應(yīng)該和游戲里的樣子差別不是很大吧?”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撫過她的眉眼,黑發(fā)男人低垂著眼眸。
“嗯,很美。這雙眼睛……原來也是紫色的。”
清水涼下意識去摸自己的眼睛,剛好碰到萩原研二落在那里的手指。皮膚相觸的瞬間,他下意識后縮,被清水涼反手抓住,又放回原處。
“我喜歡你對我這樣,你再摸摸看。啊對了,你喜歡我頭發(fā)的顏色嗎?”
和游戲世界大多數(shù)人都是黑發(fā),偶爾有一些混血兒是別的發(fā)色不同,清水涼所處的現(xiàn)實世界,大家的頭發(fā)主打一個五顏六色隨心所欲。
所以游戲一周目的時候聽說降谷零會因為發(fā)色而遭遇校園霸凌的時候,清水涼感到非常難以理解。
在這邊,那種淺金色只是再平常不過的發(fā)色。
“……喜歡。”
清水涼感覺萩原研二似乎仍然有什么心事。她已經(jīng)告訴了對方自己不會再消失,但他依然在躲避她的觸碰,然后在她不滿地看過去后又乖乖地任她擺布。
和以前似乎有哪些地方不一樣。
以前的小萩,明明每時每刻都恨不得長在她身上,哪怕只是短短的一段路,也會想辦法逗她笑。
但是現(xiàn)在哪怕走在一起,哪怕他的目光仍時時刻刻落在她身上,兩人的行為間卻不再那么親昵。他也不再隨心地講些有趣的笑話,對她的態(tài)度甚至能算是小心翼翼。
清水涼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這段時間她那樣期待和小萩見面,從小萩一開始見面的表現(xiàn)來看,他明明也是期待和她見面的。如果他還在恐懼和擔(dān)心自己會再次消失的話,不是更應(yīng)該靠近她、抓緊她,確認(rèn)她不會消失嗎?
為什么會像現(xiàn)在這樣——
“這里就是我家
,天已經(jīng)晚了,你要進(jìn)來坐坐嗎?我父母都出門旅行了,現(xiàn)在家里只有我自己。”(qunxs)?(com)
“……不用了。”黑發(fā)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回絕了她的提議,“公安那邊還有些事需要我處理。”
清水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對方躲避著她的目光。
“你早點休息。”
對方說完這句話,竟然真的要走。清水涼咬了咬下唇,抓住黑發(fā)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扯——沒扯動……她吸了口氣,再一扯,這次成功將人拽進(jìn)了家里。
她將人按在沙發(fā)上親,兇巴巴地警告:“不許走!沒有我的允許,永遠(yuǎn)都不許走。”
萩原研二被咬得唇瓣溢出一絲血跡,他扶著清水涼的腰,怔怔地望了她一會兒,目光里像是十分滿足,又好像充滿了痛苦與掙扎。
“……但是……”
“沒有什么可但是的!”
清水涼繼續(xù)吻他,空出的手扯開對方的襯衣扣子,她的手從衣擺下方探進(jìn)去。
“等等……”萩原研二的嗓音逐漸有了變化。
“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清水涼頓住,目光泛淚。
“喜歡。”萩原研二這次沒有任何停頓地捧住她的臉,珍重地吻她的眼睛,“……涼,我喜歡你。”
“……我的房間在二樓樓梯口右轉(zhuǎn)第一間。至少今晚不許離開,知道嗎?”
清水涼不知道萩原研二都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很擔(dān)心對方會不喜歡她,會想要離開他。
他確實是可能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的。
自從得知小萩保留著游戲內(nèi)幾周目的記憶后,清水涼就忍不住想,站在他的角度看,她應(yīng)該和那種騙人感情的海王渣女沒有區(qū)別吧。
對方如果因此不再喜歡她,她完全可以理解,只是沒辦法接受。
但是他現(xiàn)在親口說了喜歡……那么此時此刻,她姑且可以相信小萩,并且無視他身上那些奇怪的情緒,仍當(dāng)作兩人是兩情相悅。
清水涼高高仰起腦袋,露出如天鵝頸般修長的脖頸,白皙的皮膚綴滿汗水,她試圖去抓些什么東西的手被人反扣住。
“……不要……”
萩原研二在做她曾為對方做過的事情。
窗外下起了綿綿細(xì)雨。
他逐漸往上,捕捉到了
她的唇。清水涼被迫嘗到了自己的味道,失神時,對方抱住了她,身體驟然得到了進(jìn)一步的滿足。她兩只手落在對方的后背上,用力抱緊。
雖然現(xiàn)實里的身體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大概是因為準(zhǔn)備太充足,她沒感覺到任何不適。
雨落在窗臺上發(fā)出輕微的嘀嗒聲,深夜萬籟俱寂。
清水涼想到第一次在游戲里看到萩原研二時的場景,黑暗里的那雙紫色的眼睛和彼時重合。
“……你在想什么?”
發(fā)呆被抓包的清水涼沒來得及狡辯,就被更重的力道弄得失了言語。對方捂住了她的眼睛,壓住她試圖推開他的手腕。清水涼再次察覺到小萩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但是被蒙住眼睛的她失去了本就不怎么準(zhǔn)確的判斷力,只能被動承受那些突然的動作。
對方像是怕她不舒服,在她腰下墊了柔軟的枕頭。
直到最后,她察覺對方想要退出,下意識地阻止了他一下。
“沒關(guān)系的,小萩。”
對方略微一頓,仍堅持原本的動作。
這下好了,床單被套枕套全得洗了。
……
清水涼以為該做的都做完了,兩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可以回到從前了吧。
但不是這樣的。
表面上看,小萩依然對她溫柔如水,言聽計從,是她放好友群里陳述對方為她所做的那些事實時會被好友菊池茜吐槽她在白日做夢的類型。
比如說:無論有多忙,小萩還是會早起給她做早飯,準(zhǔn)備午餐便當(dāng),晚上也會盡量準(zhǔn)時回家;不忙的時候,會陪她一起打游戲、看恐怖片、做一些小零食;進(jìn)行某些運動時也完全按她的喜好來,哪怕自己忍得辛苦也不肯讓她感到一點不適,除了第一次事發(fā)突然,之后每一次都堅持做好保護(hù)措施。
表面上完全是完美男友。
但清水涼詭異的直覺告訴她:小萩有事情在瞞著她。
甚至有時候她會覺得,小萩想和她分手。
清水涼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思考過后,她直接向萩原研二提議去區(qū)役所把婚姻屆填了。
……對方拒絕了。
雖然一開始他的目光亮了一瞬,但短暫的幾秒后,他還是拒絕了。
用的是還要忙鏟除組織的收尾工作的
理由。
距離組織覆滅都已經(jīng)幾個月了,考慮到世界融合結(jié)束前,兩個世界的流速不完全一致,萩原研二那邊時間至少過去半年了,清水涼想不出到這個階段還能有什么事忙得讓他去一趟區(qū)役所的時間都沒有。
“……那就再等等吧。” 她失望地說,躲開了萩原研二試圖來牽她的手,“我累了,去睡一會兒。”
那天晚上萩原研二一整晚都沒有再進(jìn)入她的房間,清水涼以為他大概是自己離開了,但是早上起床后她發(fā)現(xiàn)對方原來是睡在了起居室的沙發(fā)上。
她因為睡得不好,這天起得很早,外面天還是全黑的。萩原研二還在睡,黑發(fā)垂落,眼睛緊緊閉著,神色隱約透出一種睡不安穩(wěn)的焦躁。
清水涼慢慢在沙發(fā)前蹲下,看了他一會兒,起身披上外套出門。
清水涼本想隨便走走散散心,沒想到在一條街外碰到了幾個意想不到的人。
降谷零、松田陣平、諸伏景光、伊達(dá)航……居然全來了嗎。
雖然這幾位警察的偽裝技術(shù)都還算過關(guān),但清水涼對他們實在太熟悉了,很難認(rèn)不出這些人。
她走過去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心情不好的情況下表情顯得有些冰冷,“喂,你們有什么事嗎?”
幾個人都盯著駕駛座的降谷零,示意他說話。
降谷零:“……”
當(dāng)了幾年臥底的人心理素質(zhì)過硬,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露出溫和的、很容易令人感到親近的笑容,“你好,我們是萩原的朋友,請問方便和我們聊幾句嗎?前面不遠(yuǎn)就有一家咖啡館。”
清水涼盯了他幾秒鐘,點點頭。
“可以。”
……
最開始發(fā)現(xiàn)萩原研二狀態(tài)不對的是松田陣平。
臥底任務(wù)結(jié)束后,萩原研二和降谷零就都不需要再繼續(xù)隱藏身份了。理所當(dāng)然的,當(dāng)初警校時的幾位好友又再度聚集在了一起。
當(dāng)時萩原研二正因清水涼的事情而焦慮自責(zé),盡管他表面上掩飾得很好,但幾位好友多多少少都能感覺到他情緒不對。
某次一場特意避開了他的聚會上,降谷零向其他人分享了他這邊的情報。
他簡短地說明了他知道的萩和黑櫻桃之間的事情,包括萩對對方使用了蜂蜜陷阱,對方泥足深陷
,為了他向公安提供了許多關(guān)鍵情報,并且最終死在了對抗組織的過程中。
“萩大概是覺得自己對她的死負(fù)有責(zé)任,所以在自責(zé)吧……假如不是她的話,我們對抗組織的行動不會這么順利,也不可能在損失這么小的情況下取得勝利。而她原本在組織里深受器重,只是因為喜歡萩,想要保護(hù)他才決絕地選擇了背叛組織。”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但是這么好的女孩子卻沒能看到黎明到來。”
幾人的心情都變得有些沉重。
得知了這件事的幾人都盡量避免在萩原研二面前提起相關(guān)的事,慢慢的,他好像也從這件事里走出來了,只有松田陣平依然能感覺到好友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負(fù)面情緒。
甚至有一次他聽到好友在喝醉后喃喃地問他:“小陣平,今天我喝得足夠醉,她的幻象會不會比較方便來看我?”
松田陣平無言。
降谷零說這件事對萩只是一次蜂蜜陷阱,他可能對那個女孩子有些好感,但更多的是愧疚。
松田陣平覺得不是。
雖然他的幼馴染是那種很會討女性歡心的類型,但到底喜不喜歡一個人其實很容易分辨。
提起她的時候,他分明滿眼都是小心的愛意。
但松田陣平也沒辦法做什么,只能盡可能多陪陪好友。
因為時常關(guān)注好友的狀態(tài),所以他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你懷疑萩戀愛了?”
其他幾人聽了他的分析,都露出震驚的表情。
降谷零審慎地說:“那也是好事吧?你為什么表情這么凝重?”
“……因為感覺萩的狀態(tài)不像是正常戀愛的那種,唉——”松田陣平焦躁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fā),“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很奇怪,他好像是挺開心,但也好像很焦躁難過的樣子……嗯,也不單純是焦躁難過,就是……很奇怪。”
伊達(dá)航如實地說出幾人的感受,“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不過既然你這么說,也許是和萩的戀愛對象有關(guān)?”
諸伏景光:“贊成。憑著萩和松田的關(guān)系,一般情況下不會隱瞞自己在戀愛吧?”
松田陣平:“就是這樣!所以我打算調(diào)查一下他到底在和什么人戀愛,為什么一定要連我也瞞著。”
幾人于是決定分工合作,一起去調(diào)查一番。
當(dāng)晚下了班,和萩原研二同在警視廳公安部的諸伏景光負(fù)責(zé)跟蹤對方,確認(rèn)了他的位置,然后發(fā)送到Line群里。
【腳踩油門】:[什么?萩已經(jīng)和對方同居了嗎?!]
【貓貓】:[看起來是這樣。]
【牙簽】:[有看到他女友的樣子嗎?]
【貓貓】:[沒有,她一直沒有出門。]
監(jiān)視的車輛停在一條街外的地方,可以通過望遠(yuǎn)鏡看到這家的大門。幾人忙完自己的事情后,干脆都聚集在了車子里蹲守。
大概4點半的時候,門里走出一個女人。
拿著望遠(yuǎn)鏡的松田陣平最先看到了她。諸伏景光從望遠(yuǎn)鏡里看過去。
纖瘦的女性穿了一件深藍(lán)的長袖修身長裙,發(fā)絲是天藍(lán)色的。雪白的皮膚如同凝結(jié)的霜雪,渾身氣質(zhì)也帶著淡淡的冷意。松田的形容似乎保守了幾分,那張臉可以說漂亮得能讓人短暫地忘了呼吸。
萩會喜歡上這樣的人一點也不令人驚訝。
……不過看上去是不是年齡不大?
女性朝著他們這邊的方向走了過來。
伊達(dá)航:“……我們需要先換個位置嗎?”他怕被對方發(fā)現(xiàn),當(dāng)成變.態(tài)。
距離逐漸靠近后,降谷零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他瞪大了雙眼。
“等等——!”
他的反應(yīng)令其他幾人都看了過來。
“怎么了,零?她有什么問題?”
降谷零張了幾下嘴才發(fā)出聲音:“她沒什么問題,但她好像和黑櫻桃長得有點……不,是非常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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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42 章 紫眸美人15
因為時間太早咖啡館還沒開門,最終幾人找了一家還沒關(guān)門的酒吧落座。
清水涼自己坐了一側(cè),其他幾人擠擠挨挨地坐在對面。
清水涼注意到他們雖然沒有說話,目光卻一直不停在交鋒,似乎是在互相推脫由誰來開第一句口。
欸?他們什么時候變成這種性格了?
“不是你們說要找我聊一聊的嗎?”清水涼端起面前的酒灌了一大口,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語氣自然算不上多么溫和。
幾人終于不再鬼鬼祟祟地搞些小動作,挨個兒介紹了自己后,金發(fā)青年問道:“要怎么稱呼你呢?”
“清水涼。”
警校組:嘶——
降谷零臉上的微笑略微扭曲了下,“……請問你是不是有個同名同姓的姐姐?”
清水涼被這個問題提醒到了。
說起來,零也是認(rèn)識黑櫻桃的,自然會發(fā)現(xiàn)她和黑櫻桃長得很像,名字也一樣。不過他既然這么問的話——
清水涼將計就計,“嗯,我是有個姐姐,她很多年前走丟了,媽媽因為懷念她才和我起了一樣的名字。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
幾人又開始面面相覷,伊達(dá)航一杯杯地機(jī)器人似的往嘴里灌酒,諸伏景光似乎覺得手里的杯子設(shè)計獨特卯足了勁低頭研究。松田陣平猛戳降谷零的手臂,示意他說話,而后者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卻不發(fā)一言。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不是因為小萩的事情才叫我過來的嗎?”
“啊,嗯嗯,是這樣……所以,清水小姐,你和萩他現(xiàn)在是情侶關(guān)系嗎?”
“嗯,是啊。”
松田陣平接過話茬:“你能和他分手嗎?”
伊達(dá)航嗆了一口,諸伏景光連忙去捂松田陣平的嘴,降谷零一腳把松田陣平的椅子踢遠(yuǎn),回過頭笑容依然溫柔禮貌,“請不要在意,這家伙是個笨蛋。”
清水涼神情凝重,松田陣平是萩原研二最好的朋友,他這樣的表現(xiàn)是不是說明……
“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小萩他跟你們說了他想和我分手的事嗎……”
聽了她的話,警校組反而共同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看起來萩只是一時昏了頭,他是有在改正的。
而他們的表情也讓清
水涼進(jìn)一步確認(rèn)了自己的想法。
她垂下眼眸,“……所以你們知道是因為什么嗎?”
幾人不忍心看她傷心,一句“是萩那家伙配不上你”,一句“清水小姐你這么漂亮一定可以找到更合適的男友”,再一句“要不你抽支煙?”這樣勸她。
“……但是我只喜歡他,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只喜歡他。”
警校組:“……”
要不他們現(xiàn)在出發(fā)去把萩打一頓吧?……等等那家伙現(xiàn)在是不是還住在人家清水小姐的家里呢!人家姐姐為你而死,你現(xiàn)在又來禍害妹妹,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小萩他到底是不是有了別的喜歡的人?”
這是清水涼唯一能想到的猜測。現(xiàn)在沒有好感度界面能夠幫助她確認(rèn)萩原研二的好感了,但是曾經(jīng)恨不得時刻黏在她身上的男人近來卻不再那樣,就連做的時候動作都很克制,有時候她爽完了理智回籠,明明能察覺到對方?jīng)]有盡興,他卻不肯再繼續(xù)。
……清水涼只能懷疑他可能是在這段時間有了新的情人,所以自己對他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清水涼偽裝出最楚楚可憐的樣子從降谷零他們那里套話,心里卻冷靜得發(fā)涼。
小萩是她一個人的,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他如果敢背著她養(yǎng)別的情人……她當(dāng)然舍不得殺了小萩,那就只能采取一些別的特殊手段把他永遠(yuǎn)關(guān)起來了。
這件事沒辦法求助楠雄,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空助哥哥絕對很樂意幫她,畢竟她沒少幫空助哥哥偷拍楠雄的生活寫真。
……那樣的話,小萩就永遠(yuǎn)都屬于她一個人了。
另一邊,警校組們在互相用目光詢問對方到底要不要告訴小姑娘事情的真相。
她看起來真的很喜歡萩,而這樣的真相畢竟太過傷人。她怎么能接受自己從頭到尾都沒得到過真正的愛意,只是另一個人的替身呢?
“他不是有了別的喜歡的人,而是一直喜歡著另一個人。”
松田他說出來了!
其他幾人都用肅然起敬的目光看向他。
清水涼對上松田陣平的目光,有些茫然。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松田是想告訴她,小萩從來沒喜歡過她,一直以來喜歡
的都是另一個人嗎?
“……她是誰?”
你告訴我,我保證給她一個輕松點的死法。
降谷零:“你不認(rèn)識她,我們現(xiàn)在能告訴你的只有……你和她長得非常像,唯一的不同只有她是黑發(fā)黑眸。”
降谷零覺得一下子把所有真相都告訴小姑娘她可能會接受不了,目前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讓她認(rèn)識到自己是被當(dāng)成了替身。
清水涼一愣,表情逐漸變得奇怪,“……你說的這個人不會是我那同名同姓的姐姐吧?”
降谷零也是一愣,“你知道她?萩和你說過?”
其他幾個人同樣目瞪口呆,有點看不懂事情的走向了。
諸伏景光忍不住問:“你知道萩喜歡你姐姐的話,為什么還會和他成為情侶呢?”
“這個問題不重要,”清水涼嚴(yán)肅地問,“他喜歡我姐姐沒關(guān)系,我是問他有沒有還喜歡著別的人。”
“……這不能沒關(guān)系吧?”諸伏景光小聲嘀咕。
伊達(dá)航:“……在你眼里萩到底是什么人啊?為什么會覺得他還同時喜歡別人?”
“欸?他不會嗎?我聽說他以前有過很多情人啊?”
伊達(dá)航大吃一驚,“還有這種傳聞?”
萩他確實對女性們都尤其溫柔,但應(yīng)該還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降谷零神色復(fù)雜,他審視性地盯著清水涼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女孩子知道的事情或許比他想象中多得多。這樣的話,他說話也可以放開一些。
“確實曾有過這種傳聞,不過那還是在他臥底時期,我不知道清水小姐你是從哪里聽到的這些消息,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些傳聞都是萩有意放出去的,那些情人根本不存在。”
欸?
“不存在?真的嗎?”
藍(lán)發(fā)女人漂亮的紫色眼睛倏然發(fā)出寶石般的光芒。
降谷零一頓……這種熟悉的戀愛腦到讓人害怕的感覺,該說不愧是姐妹嗎?
“……雖然那些情人不存在,但是你姐姐真的存在。萩非常喜歡她,”降谷零故意加重語氣夸張敘述,希望對方盡快迷途知返,不要和她姐姐一樣,“在萩心里,她是唯一的,任何人都沒辦法超過她,哪怕和她長著相似的臉也不行。”
藍(lán)發(fā)女人陷入了明顯的呆滯狀態(tài)。
諸伏景光小聲問好友:“會不會說得太絕對了打擊到了清水小姐?”
降谷零也小聲:“這樣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藍(lán)發(fā)女人猛地起身,眼睛亮得灼人,“我知道了,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人啊!”
她急急忙忙地跑出了酒吧。
“……”
“她是清醒了,要去和萩分手吧?”
“應(yīng)該吧?我們都說得這么清楚了,她難道還甘心繼續(xù)當(dāng)姐姐的影子嗎?零你覺得呢?”
“……只要她別和她姐姐一個樣子就行。”
“她姐姐什么樣子?”
“她姐姐都為了萩死掉了,你覺得呢?”
“……”
“……萩他真作孽啊。”
“喂不要背后說他壞話。”
“你不這么覺得嗎?”
“……有一點吧。”
……
清水涼回到家里,撲到萩原研二懷中,后者剛剛睡醒,臉上還有一絲迷茫。
“小涼?”
“小萩,我們結(jié)婚吧。”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確認(rèn)小萩是喜歡,不,是愛著她的,沒有任何別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她,那么她一刻也不想再等。她想要完整地?fù)碛行∪c。
“……小涼……”
清水涼看著他:“你可以選擇同意或者不拒絕。”
萩原研二無奈,托住她往下滑的身體,“這樣根本就沒有選擇吧?”
“嗯,沒有。除非你告訴我你不再喜歡我,甚至是討厭我了。”
萩原研二抿著唇沉默了一會兒,“小涼,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什么?”清水涼把兩條手臂掛在他的脖子上,萩原研二拿下她一條手臂,虛虛握著她的手腕,“你還記得我當(dāng)時送你的那個手環(huán)嗎?”
“記得。它很好看,不過我回到現(xiàn)實后它就消失了。”清水涼語氣遺憾。
“……就是那個東西讓你無法通過正常的方式回到現(xiàn)實,才害你不得不用自殺的方式逃脫,小涼,你自從再次和清水涼重逢后,萩原研二每時每刻都活在煎熬中。他想向清水涼說明實情,又貪戀現(xiàn)在擁有的溫暖,忍不住想要多感受一段時間。可是每多感受一秒,他的不舍就越多一分。
他不敢看清水涼的表情,生怕從上面看到厭惡或怨恨——那樣的表情他只要想一想就會心臟痛到渾身發(fā)抖。
“你在說什么?”清水涼沒捋明白萩原研二自責(zé)的邏輯,不過她能看出來對方此刻的情緒很糟糕。
她捧起對方的臉,不停地吻他,一直到她感覺到對方身份逐漸放松下來,開始輕微地回應(yīng)她。
她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小萩你為什么會這么想……不過我必須要告訴你,我沒辦法退出游戲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空助哥哥。他那個人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我都習(xí)慣了,反正有楠雄在。等等……小萩你不會也是被空助哥哥騙了吧?那個手環(huán)是誰給你的?是不是一個腦袋上戴著奇怪裝飾品的金發(fā)少年?”
萩原研二愣愣地點頭,“他說他是游戲的開發(fā)者……因為我那個時候很害怕你會丟下我回到現(xiàn)實,所以他就給了我那個手環(huán),說是靠那個就能留下你。”
……可惡的空助!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種原因才一直拒絕我?!”
萩原研二小聲:“……我可是差點害死你,不是‘這種原因’……”
“那我不是還沒死嗎!”清水涼覺得自己現(xiàn)在才是差點被他氣死。
“……也不單單是這樣。”
清水涼從他懷里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還有什么原因?”
萩原研二閉了閉眼,嘆了口氣。
“小涼,我馬上就要30歲了,但是你還……”在清水涼兇巴巴的目光下,萩原研二吞掉了后半句話,“……對不起,但這是事實。”
“這樣啊,你覺得我們年齡差太大了啊。好吧。”
清水涼點點頭,從對方身上下來,“你說得有道理,我應(yīng)該找我的同齡人戀愛,正好我昨天剛收了十幾份情書,我這就從里面挑一個。”
她的手被抓住。
“怎么了?你不是覺得我
們不合適嗎?你不是覺得自己不配嗎?”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會兒后, 盯著她慢慢說:“那些都是我反復(fù)勸自己放開你的話,但是我做不到。”
他一用力,清水涼就再次倒到他的大腿上,被他發(fā)了狠地按進(jìn)懷里。
他嗓音沙啞:“我太差勁了。沒有勇氣上前又舍不得放開……太差勁了……我就是想要自私地把你困在我身邊,到死也沒辦法離開我,甚至永遠(yuǎn)只看著我一個人……小涼,我根本沒有你想得那么好。”
萩原研二被清水涼逼得將內(nèi)心最想要隱藏的想法完全暴露出來。
而清水涼覺得……這樣的小萩看起來好美味啊!
她拍了拍臉,讓自己保持清醒,“我們現(xiàn)在就去區(qū)役所吧!”
萩原研二一愣,他還以為自己剛剛那番話會讓清水涼多少猶豫一番,但對方望著他的目光……依然滿是令他安心的愛意。
這一切令他滿足到幾乎又以為自己在做夢了。但他不敢掐自己一把,生怕真的會夢醒。
“……但是是不是應(yīng)該至少先和你父母說一聲?”
清水涼拉著萩原研二起身,滿臉興奮,“不用在意他們啦!他們?nèi)キh(huán)球旅行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而且他們當(dāng)初結(jié)婚也沒有告訴我。”
“……不,他們沒辦法告訴你吧?”
“還需要兩個證明人,要不叫上松田和班長他們吧。”
正好他們就在附近。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萩原研二只好去打電話。
清水涼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新衣服,出來后看到萩原研二拿著手機(jī)目光呆滯。
“怎么了?”
“他們聽說我要去填婚姻屆,拒絕了我,并嚴(yán)厲地警告我不可以這樣玩弄年輕女性的愛情。”他臉上出現(xiàn)一絲惶恐,“小涼,是不是我這樣真的很過分,就連小陣平都很生氣,是不是我們的年齡差真的太大了……不過我好像還沒告訴他們我的結(jié)婚對象是你啊?”
清水涼:“……”
壞人!這群家伙是壞人!
“不可以聽他們的!我們才差八歲哪里大了!”
……
靠著半年咖啡免費上供的許諾,齊木楠雄幫清水涼解決了她和她那不存在的姐姐的身份問題。
他直接改變
了所有相關(guān)人員的大腦認(rèn)知。(qunxs)?(com)
現(xiàn)在,清水涼成了在那場爆.炸中假死逃脫的黑櫻桃,至于她為什么年齡小了幾歲,那都是因為天藍(lán)色頭發(fā)顯年輕(確信)。
這次,警校組很愉快地爭相試圖當(dāng)兩人結(jié)婚的證明人。沒搶到證明人位置的則提前預(yù)訂了兩人兩個月后的婚禮伴郎的位置。
清水涼和萩原研二完成婚姻屆認(rèn)證之后,順道給齊木楠雄送了幾份咖啡。現(xiàn)在,萩原研二也知道這個少年是超能力者了。
“說起來,楠雄,齊木媽媽說你可以顯示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感度?”她眼睛亮晶晶地祈求般看著粉發(fā)少年,“想看!”
齊木楠雄滿足了她。
清水涼對萩原研二的好感度大約有一萬多點。
齊木楠雄點評道:“一般人90多的好感度就足夠結(jié)婚相伴一生了,看來你確實很喜歡他。”
萩原研二對清水涼的好感度有……
清水涼:“這是幾位數(shù)啊?好長。”
萩原研二微微紅了臉,他捂住清水涼的眼睛,“……別看了。”
……足有6位數(shù)了。
齊木楠雄也有點震驚,他以為自己父母那個數(shù)字就很驚人了。
“有點厲害。”
不過高到一定程度總覺得……嗯……算了,清水涼那家伙應(yīng)該應(yīng)付得來,等等,她那是什么表情?
清水涼表情凝重。
好感度差距居然這么大,她有點不甘心。她一定要超越小萩才可以!
晚上,她主動撲到黑發(fā)男人身上,輕柔地吻過每一個細(xì)節(jié),力求讓自己喜歡上每一部分的小萩,來積少成多。
“小萩的這個地方我喜歡……那個也喜歡……全部都喜歡。”
萩原研二的語調(diào)近乎痛苦。
“不可以再說了……我快要忍不住了……”
第二天清水涼信心滿滿地去找齊木楠雄檢驗成果,后者誠懇地告訴她:“雖然你的心動值確實有增長,但是差距更大了……放棄吧,我覺得讓他的好感度再增長下去會出現(xiàn)一些糟糕的事情……他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說明他已經(jīng)很努力了,拜托別再刺激他了。”
“這……這樣嗎?哈哈,真沒辦法啊。”
她回到家。
萩原研二在浴室關(guān)
了燈泡澡,清水涼摸黑跑進(jìn)去,跪在浴缸邊伸出手臂環(huán)抱住對方。溫暖的水流浸透了她的吊帶裙。
“小涼?”
“小萩,總有一天我喜歡你會比你喜歡我更多。”
“……已經(jīng)足夠了。”
“對不起,你繼續(xù)洗吧!”
她當(dāng)然沒能順利離開,吊帶裙整個被水泡透了,浴缸壁光滑到她幾乎抓不穩(wěn),一直隨著水波搖晃。
結(jié)束后,她半躺在萩原研二懷里玩水休息時,房間大門處傳來聲響。
“小涼,爸爸媽媽回來了哦。”
十幾分鐘后,清水涼換了身干凈衣服,強(qiáng)制性地把想要和她一起面對的小萩關(guān)在房間。
“小涼,我不能讓你一個人……”
“你不覺得你這時候跟我一起下去事情會更糟嗎?”
“……”
清水涼自己一個人走下樓。
那對夫妻以為她不在家,正和往常一樣在沙發(fā)上膩在一起欣賞旅行照片,看見頭發(fā)濕漉漉的清水涼后嚇了一跳。
“小涼,你這是怎么了?”
“爸爸媽媽,有兩件事告訴你們。第一件事,我閃婚了,第二件事,樓上浴室水管壞了。”
幾秒鐘的寂靜。
“你說什么?”
“樓上浴室水管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最后一章,就提前發(fā)了明天再休息一天,想想番外寫啥
這本預(yù)收拖了好幾年,都快成我的心病了,終于順利寫完啦!
hagi在柯里不算燙男人,專門寫他的很少,他長期在各大同人里陪跑(抹淚),所以很開心能專門為hagi寫一本書。
寫的過程,也是重新認(rèn)識hagi的過程。
這本里hagi一直在黑化的邊緣徘徊,但是我想hagi的性格應(yīng)該是那種寧肯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愛人的類型,這是他最獨特最溫柔的那一面,所以這本里哪怕在他最黑的時候,他也沒有對小涼做什么過分的事,一直以她的想法和幸福為第一位,結(jié)果就是不停折磨自己。
好在我們小涼這種有點天然和變.態(tài)的類型可以主動滿足他(大拇指)。
希望在這個世界,他們能永遠(yuǎn)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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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43 章 去年的我都做了些什么1
我叫清水涼,我失憶了。
準(zhǔn)確地說,我失去了過去一年的記憶,而導(dǎo)致我變成這樣的罪魁禍?zhǔn)拙褪敲媲斑@個嘴上說著“抱歉抱歉”,臉上卻毫無歉意的淺金發(fā)少年——我的鄰居齊木空助。
據(jù)他所說,是我自己貪嘴吃了他放在桌子上的失憶糖果才會這樣。
我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沒有辦法,好在空助那里還有解藥。空助告訴我,吃下解藥后,這種癥狀三天后就會消失。
他還說,我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正在籌備自己的蛋糕店,所以休息幾天也沒有關(guān)系。
我放下心來。
這樣的話就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只是失去了一年的記憶罷了,而我這個人過去二十多年的日常都差不多,少一年多一年的委實沒有區(qū)別。
“啊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我呆滯地看過去。
“你沒看到自己的手指嗎?”
我低頭,無名指上的鉆石戒指熠熠生光。
啊?
我結(jié)婚了?
我怎么會結(jié)婚了呢?
我現(xiàn)在才21,啊不對,已經(jīng)22了,總之,像我這樣年紀(jì)輕輕貌美如花家財萬貫的美少女怎么會輕易踏入婚姻的墳?zāi)鼓兀?br />
不,不能輕易相信,也許是空助又在騙我!
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空助托著腮笑容愈深,“不相信的話,你回家看看不就好了。說起來,你能有這么好的丈夫還是多虧了我呢。”
我依然將信將疑,空助的話不可靠,但是楠雄和同學(xué)們一起出門去旅行了不在家,也沒辦法問他。我在廚房找到了齊木媽媽。
齊木媽媽笑瞇瞇地告訴我:“嗯,小涼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哦。”她捧著臉露出滿足的表情,“小萩是個很好的孩子呢,理沙也很喜歡他喲。”
理沙是我媽媽的名字。
我心情沉重。齊木媽媽是那種絕對不會說謊的類型,她都這么講了,說明這件事八成是真的。
齊木空助:“欸——?我還以為你很喜歡那個人呢,沒想到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就這樣的態(tài)度啊。”
我忍不住反駁:“什么叫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啊!我根本什么都不記得了啊!而且這根本都是你的錯吧,空助哥哥!”這樣倒算個解決辦法。
不過什么叫我這邊的家里啊!我還有別的家嗎?
“你是笨蛋嗎?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當(dāng)然不會還在父母這邊住。”齊木空助一臉嫌棄,“你現(xiàn)在的住址在米花町。”
他打完電話,我神色恍惚地準(zhǔn)備離開。
在門口的時候,空助又忽然說:“啊,對了,那個解藥會有一點副作用。”
“什么?……我會死嗎?!”
“這種好事我怎么敢想?很遺憾,解藥對你的身體沒有傷害,副作用是在別的層面上,涉及到時空……”
我嘆著氣打斷了空助的話,“那沒事了。”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去關(guān)注別的了。只要副作用不致死就好。
我把手上的戒指取下來放到口袋里,還是很難相信我居然結(jié)婚了。
……
空助明明已經(jīng)打過電話,但是我那個傳說中的丈夫還是出現(xiàn)了。
我現(xiàn)在坐在起居室沙發(fā)上,黑發(fā)男人正憂心地半蹲在我面前。
他留著略長的黑發(fā),一雙眼的眼尾下垂,帶著種令人心顫的天然的可憐感,紫色的眼眸更是波光粼粼,像是夜霧里被月光穿透了的神秘湖水。
會是我喜歡的類型。
不過我可不是那種會因為一張臉就早婚的膚淺的類型。
在我的計劃里,結(jié)婚是50歲的時候才會考慮的事情。
在那之前我都是一只自由的飛鳥才對。
那個22歲的我到底遭遇了什么,才會選擇英年早婚?
雖然這個男人是長得很好看,性格也不錯的樣子。
“小涼,有哪里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他頓了頓,見我不停躲避他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和菊池她們說也可以,不要自己悶著。”
菊池茜,我從初中時就結(jié)識的友人。
雖然男人驟然低落的聲音聽上去很可憐,他聽說我失憶了之后就馬上請假飛奔來看我的行為也很感人,但對我來說……對不起,真的不熟啊!
可是對方手指上和我明顯配套的
戒指又確鑿無疑地說明了我們確實是夫妻。
我小心地抬眼看了看他, 正好對上對方的目光。男人輕緩地笑了下,笑容給人如春風(fēng)般溫柔的感覺,我的肩膀不由自主放松了些許。
“抱歉。”他先道了聲歉,然后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因為太擔(dān)心你反而忘記你現(xiàn)在是失憶狀態(tài)……突然沖出來一個陌生人是不是很可怕?”
我認(rèn)真想了想:“因為你長得很好看,所以沒有很可怕。”
他笑出了聲,再度在我面前蹲下,慢慢說:“請允許我再次介紹一下自己——萩原研二,這個世界最愛你的人。”
那雙眼睛透出的目光,是認(rèn)真的。
他沒有在說謊。
我確實感受到了,在他說話的時候,從字里行間,從他的眉梢眼角透出的濃烈愛意。
我開始覺得,也許結(jié)婚也不是壞事。
“你今晚是不是要睡在這邊?我在這里會讓你不習(xí)慣的話,等到了晚上我就離開,明早再過來看你……”
“沒關(guān)系。”
“嗯?”他的動作停滯了一瞬,朝我看來,半藏在暗處的神色看不分明。
“既然我們是夫妻的話,這里也是你的家,你可以住下來。”
他朝前走了幾步,手臂微微抬起了一點——像是要擁抱——又放下去。
“小涼,雖然你這樣說我很開心,不過在我面前,你永遠(yuǎn)不用勉強(qiáng)自己喲。”
我也往前走了幾步,抱住他,對方身上的味道令我覺得莫名的熟悉與安心,“我沒有勉強(qiáng)自己,我很喜歡你在我身邊的感覺。”
我抬起頭看著他,“我想,我愿意跟你結(jié)婚,一定是因為你也是這世上我最愛的人。”
不然的話,那個50歲之前都要做飛鳥的我怎么可能甘愿束縛自己。
萩原研二像是終于忍受不住,用力地緊緊將我按在懷里。我的臉頰貼著他的胸口,聽到對方心跳如同擂鼓。
話雖這么說,我要出去散心的時候還是拒絕了萩原研二的陪同請求。他似乎善解人意過了頭,我甚至沒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只是略微蹙起一點眉頭,他就馬上說:“小涼應(yīng)該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吧,沒關(guān)系,快去吧——不過晚上記得回來吃飯哦,會做你喜歡的東西~”
我忽然心情沉重。
這么好的人,我到底是怎么騙到人家同意跟我結(jié)婚的啊?
我慢悠悠地轉(zhuǎn)到了米花商場,一樓有一家花店。我頓住腳,買了一大捧玫瑰,打算回去送給我的傻白甜老公。
走出花店,天已經(jīng)有些擦黑了。
我有些疑惑。
剛剛有在花店挑那么久嗎?怎么天都黑了?
我沒太在意,捧著玫瑰準(zhǔn)備回家,剛轉(zhuǎn)過兩條街——
“小涼?你怎么在這里?”
我頓住腳,朝聲音來源看去。一個年輕帥氣的青年,淺金色的短發(fā),小麥色皮膚,會讓人聯(lián)想起夏日的沙灘和清爽的海風(fēng)。
他疾步跑來,在我面前停下。
我認(rèn)識這個人嗎?應(yīng)該不認(rèn)識吧?這么帥的臉,如果認(rèn)識的話,我不會毫無印象。
不,還有一種情況,他和我那便宜老公一樣,是我失憶的時候認(rèn)識的。
我正要問一問這位金發(fā)青年姓甚名誰,他忽然紅了臉,輕聲問我:“這是要送我的嗎?”
……啊?
我瞳孔地震,大腦瘋狂運轉(zhuǎn),最后小心翼翼地問:“能不能冒昧地問一下,我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對方也是一愣,臉上幾經(jīng)風(fēng)云變幻,最后定格為一個異常堅定的表情。
我心里忽然覺得不妙,退后一步,金發(fā)青年緊跟著上前,兩只手按著我的肩膀,微微垂眸,目光明亮如星辰,“小涼,我喜歡你。”
玫瑰被擠在我們兩個人中間,花瓣皺巴巴地蜷縮著,如同我那風(fēng)中凌亂的心情。
……為什么突然就告白了啊!
這一定是什么隨機(jī)挑選路人告白看對方反應(yīng)的整蠱游戲吧!導(dǎo)演呢?攝像機(jī)呢?
都沒有啊,那沒事了。
我嘆了口氣,拉著金發(fā)青年的手臂往角落里走了幾步,站定,再深吸一口氣,嚴(yán)肅地問:“你仔細(xì)看看我的臉,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認(rèn)錯人了?”
對方緩緩眨了眨眼,雖然滿腦袋問號,不過還是很配合地認(rèn)真打量了我一會兒,肯定道:“沒有認(rèn)錯。你是我喜歡的人,我絕對不會認(rèn)錯。”
他有點猶疑,“這算是對我的考驗……嗎?”
顯然他也覺得如果把這當(dāng)成是考驗會有點過于智障的感覺。
“……我失憶了。”
這下輪到金發(fā)青年瞳孔地震了。
“簡單來說,我丟失了過去一年的記憶,所以根本不記得你是誰了……而且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已經(jīng)……”
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后半句話沒能說完,對方緊張兮兮地摸了摸我的額頭溫度,又探了探我的脈搏。
“昨天不是還很好嗎?為什么會突然失憶?發(fā)生了什么?你是不是被車撞到了?有去醫(yī)院看過嗎?”
他太擔(dān)心了,我花了一段時間安撫他,讓他相信我沒事,這只是個三天就能解決的小問題——雖然看他的表情,他似乎并不相信。
“沒關(guān)系,小涼忘記的事情,我會幫你想起來。”金發(fā)青年認(rèn)真又執(zhí)拗地盯著我,從我手中將那捧玫瑰拿走,語氣忽然有些犀利,“不可以因為不記得我就去喜歡別的人,明明是小涼先對我告白的。”
“……”
啊?啊?啊?
去年的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番外感覺用第一人稱會比較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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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去年的我都做了些什么2
讓我捋一捋現(xiàn)在的狀況。
我,清水涼,22歲的花季少女。因為意外失去了過往的記憶,然后被告知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在我勉強(qiáng)接受了這件事后,又忽然被另一名男性告白,而且對方堅稱是我先對對方告白過。
“……你說話要講證據(jù)。”
金發(fā)青年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我以為他會生氣或是反駁,但對方蹙起眉頭,輕輕抓住我的手腕,“不管你記不記得我,我都覺得你需要去一趟醫(yī)院。”
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居然又轉(zhuǎn)回了這個話題,我有些無奈,“我真的沒關(guān)系……”
“我可不覺得失去了一年的記憶這種事會沒關(guān)系。”對方在這件事上格外執(zhí)拗,語氣里帶上了不由分說的味道,他拉著我往前走了幾步,忽然頓住,回頭看向我,“我叫降谷零,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他的金發(fā)在近晚的夕陽余暉里淺淺的,如同發(fā)著光,那雙眼溫柔地閃動著。輕柔的尾音吊在空氣里,綴在汽笛聲后連綿不止。
降谷零。
我在心里輕輕念著這個名字,覺得非常不妙。對方看我的目光太熟悉了,那分明就是我的傻白甜老公看我的目光。
這家伙恐怕也沒有說謊。
……失憶的我可能真的和他有過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過往。
可惡,沒想到我居然是這樣的人。
“不過,說起來,你什么時候染了藍(lán)色的頭發(fā)?”他摸了摸我的腦袋,微微一笑,“很適合你,就像是天生的發(fā)色一樣。還有眼睛——”
那張臉放大了些許。
“是紫色的美瞳嗎?”
不好意思,它們都是天生的。
……所以說,我和這家伙認(rèn)識的時候是有偽裝過自己的發(fā)色瞳色嗎?
不妙啊,這樣聽上去——我豈不是有預(yù)謀有心機(jī)地同時在瞞著萩原研二和降谷零雙方腳踏兩條船。
降谷零他很可能……被小三了。
罪魁禍?zhǔn)渍俏易约骸?br />
我懷著沉重的心情撒謊道:“嗯,突然想換個心情,就戴了假發(fā)和美瞳。”
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去醫(yī)院是不可能去醫(yī)院的,但是又不能說實話,因為降谷零看上去并不認(rèn)識齊木空助,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選擇先去齊木家,畢竟沒什
么醫(yī)生能比得上身為天才科學(xué)家的空助。
不過為什么我沒跟降谷零說過這些事呢?……難道就因為對方不是正宮?
我還怪有原則的。我一看對方一個人身手矯健地把好幾個劫匪包圍了,當(dāng)即就悄悄跑了。
奇怪的是,我跑著跑著本來都快黑了的天色又似乎明亮了不少,夕陽的余暉又開始發(fā)燙。
我捏著下巴沉思。
嗯……聽說人的心情會影響所看到的風(fēng)景。原來我在降谷零的身邊心情都沉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深深吐出一口氣,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在自己恢復(fù)記憶之前,和降谷零斷個干凈!
腳踏兩條船是不道德的……對已婚者來說更是犯法的!
我回到家里,主動親吻了萩原研二的臉頰,并殷勤地詢問對方有沒有什么我能為他做的。
身上還套著圍裙的黑發(fā)男人微微一怔,略微俯低了一些身子,指指自己的唇瓣,“可以吻一下這里嗎?”
如果是之前,我會拒絕這種要求。但現(xiàn)在非常心虛,擔(dān)心被對方發(fā)現(xiàn)婚外.情的我異常配合地貼上了對方的唇瓣。
萩原研二的手很快放到了我的后腦勺處,這個吻轉(zhuǎn)眼間脫離了我的掌控。
隨后整件事都脫離了我的掌控。
我完全相信我們是夫妻了。
雖然記憶里連對方是誰都不記得了,但是身體卻非常自然地配合起對方的動作。于是黑發(fā)男人原本打算停下的動作被我自然而然的反應(yīng)帶著繼續(xù)往下進(jìn)行。
他在我耳邊沉沉地喘.息,托著我身體的手臂因為用力而肌肉繃緊。
“……你可以把我放下來的。”我提醒他。
“島臺涼,別擔(dān)心,我抱得動你。”
“我沒說你抱不動……我的意思是,那樣能輕一點……”我壓著顫抖的嗓音緊緊攀著對方的肩膀盡可能抬高身體。
他堵住了我的唇瓣,不再讓我繼續(xù)往下說。
結(jié)果,那鍋煮的味增湯都快被煮干了。
“我都說了讓你快點結(jié)束。”我不高興地抱起手臂。他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背著對方搞婚外.情的我內(nèi)心的愧疚感終于稍稍退卻。
其實仔細(xì)想想,我也未必是出軌了嘛。很可能只是婚前喜歡過降谷零,后來遇到萩原研二后對他一見鐘情,然后沒來得及和降谷零斷干凈而已。
嗯,沒錯,就是這樣!
第二天,送萩原研二出門上班后,我又回到了昨天遇到降谷零的地方。我打算和對方徹底了斷,但因為對對方唯一的了解僅限于他的名字,只好在這里碰碰運氣。
“小涼……”
有些聒噪的蟬鳴聲里,我擦著額頭冒出的汗,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回頭看去。
一個穿著黑色短袖,胸肌矚目的男人,蔚藍(lán)色的貓眼如同一片凝縮的大海般漂亮,下巴上留著短短的胡茬,讓他看上去成熟不少。
“你好,我們認(rèn)識嗎?”我慎重地問。
對方瞳孔閃動,表情萬分震驚,他反復(fù)打量我好幾次,目光似乎著重掠過了我的臉龐與鬢角相連的地方,好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
他確認(rèn)完,才聲音發(fā)緊地問:“你是……涼,清水涼嗎?”
不妙,看起來真的認(rèn)識我,而且這個態(tài)度……
“……嗯,我是。”我馬上跟了句,“不過我也可以不是。”
我的心在對方忽然抱住了我時徹底死了。
我問對方:“我是不是和你告白過?”
貓眼青年的身體僵硬了一瞬,他微微放開我,低頭看著我,眸光深深。
完了,看這個反應(yīng),我可能真的和對方告白過。
……去年這一年我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這都第三個了啊……不會還有第四個第五個吧?
怎么著,湊齊一桌子人打麻將啊。
“你失憶了?”
“你看出來了?我確實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我驚奇道,慢慢點頭,謹(jǐn)慎地說:“所以我不記得你是誰了哦。”
貓眼青年閉了閉眼,片刻后又睜開,喃喃自語:“……沒關(guān)系,能活下來就好,能活下來就好。”
我
一怔,鬼使神差地用手指碰了碰他的眼角,捻去指尖的水漬,“你哭了……”
“……抱歉。”他嘆了口氣,“我只是……太想你了。我能再抱一次你嗎?”
“……好吧。”
真是的,露出那樣的表情根本沒辦法讓人拒絕啊。
我飽受良心的折磨,并且開始對昨天做出的判斷產(chǎn)生了懷疑。我真的愛著萩原研二嗎?
如果真的愛他,怎么可能背著對方還和別人有牽扯。
昨天的降谷零還勉強(qiáng)可以找理由解釋的話,今天這個貓眼青年又是怎么回事?
在緩和了情緒后,貓眼青年微微放開了我。
“抱歉。”他又一次道了歉,“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叫諸伏景光,你可以叫我景。”
這些人怎么都喜歡先做自我介紹。
我抿了抿唇,問他:“景先生,能不能問一下我們之前是什么關(guān)系?”
貓眼青年沉沉地盯著我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知道自己曾有過一次瀕死的經(jīng)歷嗎?”
我一怔,搖搖頭。
對方聲音低沉,“我曾經(jīng)差點害死你……但我,也深愛著你。”他柔柔地勾起唇角,“對不起,這樣說似乎有些犯規(guī),但這句話我曾經(jīng)沒能說出口,這次無論如何,不想再錯過。”
夏日微微燥熱的風(fēng)吹起他的鬢發(fā),也吹起那雙眼里的溫柔海波。
我的心臟微微一動,上前一步抱住了對方,在他怔住的一瞬間,抬起手——一手刀劈上對方后頸。
啊,等等,我做了什么?
我將昏倒的男人抱在懷里,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話說現(xiàn)在的我這么強(qiáng)嗎?
雖然說對方剛剛明顯對我毫無防備,但我居然真的能一手刀放倒一個明顯不是普通人的成年男性。
還是那句話——去年的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剛剛這一系列動作純粹是我在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情況下下意識做出的反應(yīng)。
因為對方的態(tài)度認(rèn)真到令我害怕。
我甚至在他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想,假如被對方發(fā)現(xiàn)我結(jié)婚了,他會不會當(dāng)場就因愛生恨,把我噶了。
這倒不是危言聳聽,我隱約感覺到這男人長相雖然很溫柔,氣質(zhì)卻隱約透著股危險的黑暗感。
我這個人在這方面一向直覺很準(zhǔn)。這也是我為什么會覺得對方絕對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身上不會有那么危險的氣質(zhì)。我全都想……不,打住,我不想。
……假如這些人都是想和我玩玩也就算了,但他們明顯都是認(rèn)真的。
尤其是我的便宜老公。
我都覺得對方被騙得好慘啊……我到底怎么忍心做出這種事的?
我就近找了個酒店把諸伏景光放進(jìn)去,擔(dān)心對方會忽然醒來,我又給對方灌了一杯加了安眠藥的水——話說為什么我會對違反犯罪這么熟練啊!
去年的我……你……唉……
我在酒店里呆坐許久,等到天色漸晚,不得不離開時,憂心忡忡地回到家。
萩原研二已經(jīng)先到家了。他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白熾燈的光打在側(cè)臉上,皮膚白得像雪一般。
紫色的眼睛一抬,望著我笑了,“歡迎回來。”
我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對他,有些錯誤絕對不能再繼續(xù)了。
這么好的人怎么有人好意思一直騙他的啊!
我走上前,握了握拳,堅定開口:“萩先生,我們離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4-02-2022:32:36~2024-02-2122:55: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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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去年的我都做了些什么3
黑發(fā)男人慢吞吞地合上書,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我猶豫著挪過去,在對方的示意下坐下來。萩原研二從我背后攬過來,按著我的腦袋在發(fā)頂落下輕輕一吻。
清潤的嗓音貼著耳畔響起,這樣的姿勢使我完全被他限制在懷里。
“我不同意。不管你是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或者是見了誰,總之,我不同意。”
我緊張地看向他,“為、為什么會覺得我是見了誰?”
難道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萩原研二捻起我一縷頭發(fā),神色淡淡,“你不抽煙。”
我下意識舉起衣袖聞了聞味道……好像真的有淡淡的煙味。
萩原研二忽然俯身,將我按倒在沙發(fā)上,脊背的線條流暢如同獵豹一般。
窗口落進(jìn)來的光勾勒出他身體的剪影。
對方的身子又低了些,強(qiáng)勢地吻了下來。
“既然這樣……唔……你為什么不同意離婚?……嘶……”
唇瓣上一痛。
萩原研二死死地掐著我的腰,啞聲道:“要離開我……除非殺了我。”
我:“……”
怎么辦!我剛剛還覺得諸伏景光是個黑里黑氣的,沒想到家里這個更黑!
結(jié)果萩原研二非但沒有同意我的離婚請求,反而在把我做到累昏過去之后,將我鎖在了房間里。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拍著房門發(fā)出抗議。
對方卻說等我恢復(fù)記憶,才會把我放出去。
唉,我就是擔(dān)心那個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我現(xiàn)在愛好騙人感情,才想要盡快和對方離婚,放他脫離苦海,結(jié)果他居然不領(lǐng)情。
而且我可不能一直在家里待著,酒店里還有個昏迷不醒的諸伏景光等著我去查看情況。
幸好我家只有二樓,我從二樓跳下去。
路過警視廳的時候,一個令我心悸的熟悉話式遠(yuǎn)遠(yuǎn)響起。
“小涼?”
我環(huán)視四周,在警視廳的方向發(fā)現(xiàn)了聲音來源。
男人穿著一身配套的黑西裝,但是白襯衫的領(lǐng)子不拘小節(jié)地敞著,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黑發(fā)是天然的自來卷。
我心道不妙,又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大帥哥!
我扭頭就跑,背后傳來追趕的腳步聲。卷發(fā)帥哥的體力遠(yuǎn)超常人,我很快就被他趕上了。
“你跑什么?”
我喘著氣:“因為你在追我。”
卷發(fā)帥哥露出略顯無語的表情,余光瞥到四周,忽然變了表情,伸手把我拉到身邊,以一種保護(hù)的姿態(tài)護(hù)到身后。
“怎么了?”我好奇地踮起腳從他肩膀探出一顆腦袋。
他把我按回去,“不太對勁。你沒發(fā)現(xiàn)四周的環(huán)境變了嗎?那個地方——”他抬起下巴示意了下馬路對面,“那里剛剛明明沒有車子。”
“剛剛沒有嗎?”我走路向來不關(guān)注這些細(xì)節(jié)。
卷發(fā)帥哥親昵地戳了戳我的腦袋,“小笨蛋。今天這么早過來,難道是想我了?——還有,你什么時候去染了頭發(fā)?”
我腦瓜子一轉(zhuǎn),狡辯道:“我沒有染頭發(fā),這就是我天生的發(fā)色,你可能是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清水涼。”
卷發(fā)帥哥一臉“你今天要玩什么把戲?”的表情,“既然如此,我剛剛只叫了小涼,你怎么知道全名是清水涼?”
“……”
可惡!我是什么牌子的大笨蛋啊!
我放棄掙扎,破罐子破摔:“我失憶了,所以不記得你的名字,也不記得我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了。”
卷發(fā)帥哥原本還一副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怎么編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大概意識到我說的都是真的,表情逐漸嚴(yán)肅起來。
他做出一個我無比熟悉的動作——抬手朝我額頭探過來。
但是那只手在觸摸到我的額頭前被另一只手?jǐn)r住了。
我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萩原研二將卷發(fā)帥哥的手拿下去,看了我一眼,輕笑:“不這樣怎么能知道你在做什么呢?”
我瞬間明白過來。他是故意的!故意把房門鎖上,因為知道我一定會從窗戶逃走,這樣我就會放松警惕,他則可以跟上來,看看我到底跟誰見面了。
但是他絕對想不到其實我昨天見的是另一個人……但是今天這個明顯和我的關(guān)系也不大對勁啊!
這可能就是那個小四,啊不對,已經(jīng)是小五了啊!
我緊張地瞟了一眼小五。
“萩?”卷發(fā)帥哥的目光卻從我的身上移到萩原研二身上。
兩人好像認(rèn)識!
造、造孽啊!
“你這是干什么?”卷發(fā)帥哥疑惑地微微歪了下腦袋。
萩原研二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蹙起眉頭,“你……”他頓了下,“我來找我夫人。”
卷發(fā)帥哥瞪大眼睛,墨鏡從鼻梁滑落,“夫、夫人?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小涼,你知道這件事嗎?”
被點名的我渾身一凜,結(jié)結(jié)巴巴道:“可、可能知道?”
畢竟夫人就是我本人嘛!
“……果然。”萩原研二低聲喃喃。
什么?什么果然?……他果然知道了什么!
萩原研二朝我看過來,想到對方昨晚把我按在沙發(fā)上弄時的那種黑泥氣質(zhì),從心的我當(dāng)即一指卷發(fā)帥哥,義正言辭:“都是他先勾.引的我,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真愛,別人都不過是過客。”
萩原研二怔住,神色古怪地看著我;卷發(fā)帥哥則是瞳孔地震,滿臉的難以置信。
……對不起,誰叫你出現(xiàn)的時機(jī)趕巧了!
我正要繼續(xù)胡說八道,把鍋甩干凈,卻看到不遠(yuǎn)處又走來一個人。
這次輪到我瞳孔地震了。
卷發(fā)、黑西裝、墨鏡——這好像是卷發(fā)帥哥的雙胞胎兄弟!
救命!我玩得還挺花!
我終于受不了了,撲到萩原研二懷里崩潰大哭:“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失憶了,我是真沒想到失憶前的我那么渣!居然背著你養(yǎng)了這么多情人嗚嗚嗚……”
萩原研二愣了下,然后輕輕拍著我的背,哭笑不得:“不,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樣。小涼,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齊木君給你的解藥會帶來令你周圍的時空比較紊亂的副作用?”
我頓住——嘶,空助好像是說過這樣的事情?
“這么說的話——”我小心從他懷里抬起腦袋。
“我想這個小陣平應(yīng)該是來自平行世界的,不是你想的那種……嗯……你養(yǎng)的情人。”
兩個卷發(fā)帥哥看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對方面面相覷。
“平行世界?你說我?”第一個出現(xiàn)那位卷發(fā)一號發(fā)出疑問。
卷發(fā)二號緊跟著問:“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請假是去哪里又找了一個我出來嗎?”
萩原研二對卷發(fā)二號說:“是齊木君——大的那個弄出的事。”他的語氣有些無奈,“你知道那家伙最喜歡捉弄小涼了。”(qunxs)?(com)
沉默了一會兒的卷發(fā)一號忽然開口:“雖然不是很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姑且相信自己是來到了平行世界。”
他看了眼另一個自己和萩原研二,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所以萩你說自己結(jié)婚了,對方是這家伙嗎?”
他的目光如有實質(zhì),我悄悄縮了縮脖子。萩原研二拉著我的手,點頭笑了笑,“嗯,小涼正是我妻子,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快一年了。”
卷發(fā)一號冷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我早就看出來你在覬覦我女朋友。”他又對著另一個自己擰起眉頭,“喂你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讓別人搶走自己的女友?”
卷發(fā)二號“啊?”了一聲,看看一號,再看看大氣不敢出的我,身體似乎變得有些僵硬,“你是說……在你那里,她是你女朋友?”
“你那是什么表情?嘖,你不會連男友的身份都沒混上過吧?”
卷發(fā)二號:“……”
不是那是我摯友的老婆我能混上才是很奇怪吧!
因為目前的狀況不是很適合在大街上處理,最后我們決定先回家再說。在出發(fā)之前,我鼓起勇氣扯了扯萩原研二的衣角。
“怎么了?”他柔聲道。
我瞥了眼同時看過來的卷發(fā)一號,嗯,我現(xiàn)在知道他叫松田陣平了,那就叫松田一號吧,我瞥了眼松田一號和松田二號,小聲問:“有沒有可能,你還認(rèn)識一個名叫諸伏景光和一個叫降谷零的朋友呢?
三人的臉色同時一變。
萩原研二按了按眉心,“你還碰到他們了?他們在哪里?”
“……那個叫降谷零的被我甩掉了,我現(xiàn)在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萩原研二想了想,“沒關(guān)系,我之前問過空助,你身邊的時空混亂只作用在你自己身上,也就是說,其他人如果想跳躍時空,必須要和你有肢體接觸。小陣平會被你帶到這邊就是因為剛才碰到了你。如果你是把零甩開了的話,他應(yīng)該不會被帶過來,而且如果他真的在這邊,一定會來找我們。”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景光呢?你們當(dāng)時分開的時候有肢體接觸嗎?”
“……其、其實我
把他打昏扔在酒店了。” 我一看三人的臉色更加不對,趕緊狡辯:“因為他一副要纏上我和我廝守終身的樣子,我被嚇到了才會這樣!”
萩原研二:“……你昨晚忽然想和我離婚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
我摸了摸鼻子,“我以為自己出軌了嘛……”
松田二號:“打擾你們一下,我沒理解錯的話,在其他平行世界,零和景光的女友不會也是清水吧?”
我義正言辭:“反正出軌和平行世界女友二選一,我比較希望是后者,你呢?”
松田二號:“……”他戳了戳一號,“喂,你好歹也是當(dāng)事人,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松田一號露出沉思狀,“競爭好激烈啊……等我回去就和我的小涼求婚,可不能輸給萩。”
松田二號頓了下,猛地?fù)u晃他:“喂你說了這樣的話隨時都可以離開,但我走不了啊!你不覺得我會很尷尬嗎?”
松田一號聳了聳肩,“沒辦法,因為我確實很喜歡她。”他看了眼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的萩原研二,淡淡道:“像這樣會失去她的結(jié)局,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作為另一個我,你應(yīng)該最了解這種絕對不能放棄什么的感情才對。”
松田二號怔怔地松開手。
我忽然感覺手上來自萩原研二的力道更加重了,我以為他被這個松田陣平的話給挑釁到了,然而抬頭看到他的表情卻是一愣——
那雙紫色的眼里沒有氣惱,只有濃霧一般的悲愴和傷感。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緊緊地回握住他的手。
還有兩個小時,我就能恢復(fù)記憶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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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去年的我都做了些什么4
清水宅一樓客廳,一群人以長餐桌為中心坐成了一圈。
萩原研二掛了電話走進(jìn)來,對著眾人搖了搖頭,“齊木君不接電話,看來只能等他回來后,去他家拜訪一下,看看要怎么把你們送回去。”
他說的你們正是不小心被清水涼帶到這個世界來的松田陣平(一號)和諸伏景光(一號)。
此刻身處客廳的除了兩個松田、景光一號、清水涼和萩原研二外,還有伊達(dá)航、降谷零和景光二號。一大群人,把不算小的客廳硬是襯得有些擠擠挨挨了。
萩原研二原本不想把這件事鬧大,但是他的好友松田陣平二號覺得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尷尬,于是在萩原研二和清水涼去酒店里找諸伏景光一號時,一通電話打給了諸伏景光二號。
結(jié)果當(dāng)時剛好在景光二號身邊的降谷零和伊達(dá)航就跟著來湊熱鬧了。
萩原研二瞪了好友好幾眼,后者假裝沒看見,望著天花板吹口哨。
萩原研二感到頭疼。
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雖然另一個小陣平和景確實可以算作是來自平行世界的人,但是清水涼自始至終只有一個。
他了解自己這些好友有多敏銳,萬一被他們發(fā)現(xiàn)這一點就糟糕了。
幸好現(xiàn)在小涼還處于失憶狀態(tài)……不然就憑她那糟糕的演技,肯定一開始就會全部露餡。
無論如何,要在小涼恢復(fù)記憶前解決這件事,或者先想辦法讓她離開。
另一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二號都好奇地看著另一個世界的景光。
降谷零:“好像確實有哪里不太一樣……”
景光二號眨巴了下眼睛。景光一號的目光快速從安靜吃水果的清水涼身上掠過,落到降谷零的身上,他微微笑了笑。
“那邊的景好像更穩(wěn)重些。”他又對著松田陣平點評道:“倒是你,無論哪邊,都很不穩(wěn)重。”
兩個松田同時對著他“切”了一聲。
這個神同步的畫面戳中了清水涼的笑點,她噗嗤一聲——被嘴巴里還沒咽下去的蘋果嗆了下。
下一秒。
萩原研二馬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給她順氣,松田一號給她遞來一杯水,諸伏一號也跟著推過來一方手帕。
幾人的動作都非常自然,以至于整個房
間霎時安靜了下來,只余清水涼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聲。降谷零低咳了一聲。
松田一號馬上不滿地看過去,“哈?零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你——”
清水涼忽然站起身打斷了松田一號的輸出,滿臉仿佛行將就義的悲壯,“我想起我有東西忘在房間里了我去拿一下!”
被打斷了的松田一號在清水涼離開后,對著降谷零淡淡哼了聲,沒再說剛才的話題。
“話說那個叫齊木的家伙還沒回來嗎?”
萩原研二搖了搖頭。根據(jù)他對齊木空助的了解,這件事是他專門搞出來的樂子,他當(dāng)然不會那么快結(jié)束它。
諸伏景光一號低頭看著剛剛沒有被清水涼接過去的手帕,拇指微微在上面摩挲了下。
“你不開心嗎?”景光二號問他。“清水她不是有意冷落你的,這邊的她畢竟已經(jīng)是萩的妻子了,我想你那邊的清水小姐不會這樣對你。”
景光一號淡淡勾起唇角,“嗯,我知道。”
景光二號的目光微微一動。世界上還能有誰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他一看自己的表情,便敏銳地察覺到不太對。
“她是……出什么事了嗎?”
眾人一時都將目光投過來,只有萩原研二默然看向窗外。
景光一號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我害死了她。”
他又自己笑起來,“你們不要那樣的表情。這次意外來到這里,能看到她幸福地活著,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他頓了頓,看向萩原研二:“抱歉,萩。”
萩原研二把目光移回來,剛要說話,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劇烈的響動。
是小涼的房間!
幾人幾乎是瞬間同時有所動作,先后躍過樓梯臺階,沖到二樓,推開掩著的房門。
門里的景象另幾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第二個降谷零也出現(xiàn)了。
他正把清水涼的雙手反剪在身后,將她壓在地毯上。空氣里有淡淡的酒味,他顯然喝了不少酒,甚至目光都有些渙散了。
可手上卻抓得很牢。
“說,你到底是誰!”
而被他狠
狠壓制住的清水涼則嗚嗚地叫道:“救命!好痛!”
十分鐘以前, 她為了逃避樓下客廳那令人窒息的氣氛回到自己的房間。
喘了會兒氣后,她拉開衣柜門準(zhǔn)備拿東西,結(jié)果門一打開卻是一副臥室的景象。
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的清水涼下意識邁步走了進(jìn)去,等意識到不對,她已經(jīng)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她順著手腕往上看。
“降、降谷?”
是她見過一次的降谷零。不,好像不大一樣,這個降谷零明顯比那時候成熟很多,神色間也不似上次見面時那樣朝氣蓬勃。
眉眼間蓋著一層濃重的陰翳,眼睛照樣很漂亮。被白襯衣裹著的身體看似很瘦,然而露出的一截小臂肌肉流暢,充滿爆發(fā)力。
清水涼感覺自己被他箍得幾乎動彈不得。
那只手發(fā)著抖似乎要來觸碰她的眉眼,卻倏然放下。
“不對,是騙我的……”他喃喃道,“是騙我的。”
什么騙你的?
清水涼沒有問出口,她看出對方的狀態(tài)不大對勁,身上有著很明顯的酒味,臥室床邊的地上也散落著酒瓶。
她用上巧勁甩開了對方抓著她的手,然而還沒跑兩步,金發(fā)青年便緊跟著追上來。
似乎是她逃跑的動作加深了對方的誤解,他認(rèn)定了她是圖謀不軌,非要抓住她。
兩人纏斗間又從衣柜門跌回了清水涼的臥室,摔在地上發(fā)出重重的一聲響。
降谷零抓住時機(jī)將她徹底壓制住,清水涼則用僅剩的一張嘴嗚哇大叫。
……
兩個諸伏景光先上去把降谷零從清水涼身上扒拉了下來。
降谷零還想反抗,但是回頭一看來人的臉,忽然一怔,手上的力道驀然松懈。
但不過一瞬,他的神色馬上清明了些許,攻擊瞬間朝兩個諸伏景光襲來。
諸伏一號馬上說:“零是我!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試一試,我臉上沒有面具。”
降谷零的動作一頓,眼睫垂下又抬起,嗓音里有著醉酒的人獨有的那股混沌感,“不對,你騙我,景已經(jīng)死了。”
其余幾人大驚失色。
這時候降谷零的目光已經(jīng)掃了過來,他臉上浮現(xiàn)出冷笑:“真是不好意思,我的這幾位同他瞥過另一個自己,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還要偽裝出我的樣子也太離譜了!”
降谷零二號:“……”
雖然很生氣,但是感覺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好像過得有點慘,于是也不忍心再說什么了。
更何況眼前這個還是酒鬼。
不過既然自己都放心醉成這個樣子了,至少說明……那個世界的組織也已經(jīng)被消滅了吧。
最終還得是降谷零二號親自出馬,才在鬧騰許久后勉強(qiáng)讓另一個自己相信他是來到了平行世界,而不是詐騙現(xiàn)場。
明白過來后的降谷零一號顯得異常乖巧。
他輕咳了聲,快速地抬眸瞥了清水涼一眼,又垂下眼眸。“……剛才,有弄傷你嗎?”
清水涼伸著手臂讓萩原研二給她用藥揉開淤青,“如果你覺得剛剛我摔在地板上的聲音不夠響的話,我可以再摔一次給你聽。”
諸伏二號:“噗——”
在這種氛圍下還能笑出來的人可不多了。
松田二號則幸災(zāi)樂禍地戳了戳降谷二號,“現(xiàn)在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尷尬了。”
降谷一號:“什么一起尷尬?”
伊達(dá)航:“啊,這個啊,簡單地說,你們的老婆都是一個人。”
萩原研二在給老婆上藥的途中不忘抗議:“不對,只有我是結(jié)婚了,他們都沒有老婆,對吧,親愛的?”
清水涼:“……嗯。”
這個笑容都冒黑氣了吧!你們看到了吧!實體化的黑氣啊!她敢搖頭嗎!
降谷一號喝了諸伏一號給他緊急煮的醒酒茶,神色還有些怔怔的。
伊達(dá)航好奇地問:“聽你剛剛的意思,在你的世界我們好像都死掉了,所以你最后有和你的清水小姐結(jié)婚嗎?”
降谷一號握著杯子的手驟然一緊,然后緩緩松開,他垂下眼眸,“結(jié)婚嗎?等把該忙的事情做完,我們會考慮的。”
眾人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諸伏一號端起茶杯和他碰了碰,笑道:“這樣的話,零,祝你幸福。”
其他幾人這才跟著笑起來,紛紛向他送上祝福。
伊達(dá)航摟著他的肩膀,“雖然不知道那個世界都
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哪怕只剩你一個人了,也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啊。”
諸伏二號也從另一邊攬住他,“沒錯,那邊的我一定很希望在地下和零相逢時,你已經(jīng)是白發(fā)蒼蒼的模樣了。”
一片略顯感傷的氛圍里,松田一號看向角落里的萩原研二和清水涼。清水涼剛剛被降谷零弄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萩原研二滿臉心疼地給她上藥,她則趁機(jī)抱著對方的脖子撒嬌。
她可敏銳著呢!
雖然這男人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她隱約能感覺到對方這會兒的占有欲都快爆.炸了,要不是現(xiàn)在家里人多,她懷疑對方早就做些什么了。
不行,她昨晚被弄得現(xiàn)在還有些沒緩過來,再來一次,她怕不是要下不來床了。
能屈能伸的清水涼此刻正想方設(shè)法地哄他開心。
看著這一幕的松田一號就不怎么開心了。
“這么說來說去,最圓滿的豈不是只有萩?”
松田二號箍住另一個自己的肩膀,“我再說一遍,你遲早要離開是沒關(guān)系,不要挑撥我和這邊的萩的關(guān)系!”
松田一號聳了聳肩膀。
降谷一號走到了清水涼面前。他這會兒差不多完全清醒了過來,目光清亮溫柔又帶著歉意地注視著她和萩原研二。
“抱歉,因為最近組織被鏟除的事情,我太開心了,所以不小心喝多了酒。涼……清水小姐,你還好嗎?”
清水涼擺了擺手,忽然腦袋一痛。萩原研二趕忙扶住她。
降谷零也馬上緊張起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我剛才弄得太重了?”
“……不,我感覺我要長腦子了。”
降谷零:“……”
她確實是在長腦子。
大概三分鐘后,喘著粗氣的清水涼伏在萩原研二懷里欲哭無淚。
“……小萩。”
松田一號敏銳地察覺到什么,“你是不是恢復(fù)記憶了?”
清水涼沉默了幾秒,嗚嗚地點頭。萩原研二默默收緊了抱住她的手臂。
松田陣平感到疑惑:“你怎么了?恢復(fù)記憶不好嗎?……難道是你記憶里萩對你不好?”
他的目光驟然變得犀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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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去年的我都做了些什么5
松田一號一只手托腮,手肘撐在桌子上,唇角似笑非笑,“萩是不是除了你以外,還有別的喜歡的人?唔,你發(fā)現(xiàn)他之前交往過很多個女朋友?吃醋了?”
他每說一句清水涼就抖一下,因為那都是她干過的事啊!
萩原研二拍拍清水涼的背,瞥了眼松田一號,“好了,別逗她了。”
清水涼探出一顆腦袋問:“……我能不能問一下,在你那個世界,我、我和你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所處的時間她已經(jīng)清楚了——無疑是在她“死”后,只有松田陣平這里還是未知數(shù)。
說起來,整件事根本不能怪她啊!
誰會想到好好的玩?zhèn)乙游,游戲人物居然會變成真的啊!
對乙游玩家來說,把每條線都打一遍不是基操嗎?
“我們嗎?”松田陣平露出笑意,“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哦。”
“騙人!”清水涼馬上氣哼哼地反駁了他。她二周目be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求婚,怎么可能就和他結(jié)婚了。
“嗯?你怎么知道我在騙人?”松田陣平的依然笑著目光深了幾分。
在聊天的降谷零、諸伏景光和伊達(dá)航停下話頭,也看過來。
清水涼緊張地攥緊了手指,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是你自己說的啊!要在這之后求婚,還沒求婚,怎么可能就結(jié)婚了!”
呼——幸好!
松田陣平點點頭:“你好像變聰明了,因為腦子長出來了嗎?”
清水涼抱起手臂,冷哼了聲。烏黑的眼睛冷冷一眄,帶出幾分在組織里染上的冷淡來。
降谷一號看著她,想到埋藏在自己久遠(yuǎn)記憶里的那個小涼——兩個小涼的氣質(zhì)其實差別并不小,他所認(rèn)識的那個清水涼很少會做出這樣的表情,更多的時候,她都像一陣風(fēng)。
自顧自地吹,并不在意身邊是什么,就好像并不屬于那個世界一樣自由。
而那樣的一陣風(fēng),曾經(jīng)為了他而短暫停留。
但是盡管氣質(zhì)差異很大,甚至發(fā)色和瞳色也完全不一樣,降谷零仍會覺得兩個小涼像是一個人——不是所謂的平行世界的同一人,而是完全的、一個人。
他覺得松田和景恐怕也是這么想的。
萩原研二看了眼降谷一號,摸了摸清水涼的
頭發(fā),“小涼,要不要再給齊木君打個電話,問一問他這邊的情況要怎么處理?”
“哦對!我這就去!”
不過她要找的是另一個齊木。
像這樣的情況,楠雄A夢很快就可以解決了!小萩他啊……就是對楠雄A夢的了解還太少了,不明白他真正的實力。
……
楠雄A夢的效率很快,清水涼剛在電話里跟他說明情況,下一秒他就出現(xiàn)在了清水涼的房間,站在了她的面前。
清水涼拍了拍心口,“不管多少次,還是會被楠雄你這種出場方式嚇到!”
[真是抱歉啊。]齊木楠雄的語氣聽不出一點歉意。
“所以這種情況要怎么處理?”
[我這就把他們送回各自的時空。]
“太好了,快點送!”清水涼長舒一口氣,又遲疑道:“但是這樣不會影響其他時空的未來嗎?”
來自平行世界的幾位一直在跟這邊的人聊天,據(jù)清水涼剛剛聽到的消息,他們把能說的不能說的全說了。
景光和零的世界時間線似乎比較靠后還問題不大,松田那里時間線估計會比較早,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不要太小看世界意志了,你能夠來回多個平行世界還擁有記憶是因為有游戲的設(shè)定做遮掩,像這些人這種情況,等他們回到自己的世界,世界意志會讓他們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時間久了,他們自己就能忘記。]
“這樣啊。”
齊木楠雄挑了下眉,[你很失望?]
“不,只是有些后悔。”清水涼抿了抿唇瓣,“假如早知道游戲世界其實也是現(xiàn)實的話,應(yīng)該多為他們做些什么的……”
她忍不住會想,假如零、松田和景光他們知道她就是他們認(rèn)識的小涼,她只是不負(fù)責(zé)任地玩了一場游戲,放任他們在游戲里不斷失去……他們會不會因此討厭她呢?
清水涼帶著齊木楠雄一起回到客廳。客廳熱鬧得像是回到了當(dāng)初在警校的時候,窗外暖陽照進(jìn)來,熱騰騰的。
松田一號和二號在比賽掰手腕。降谷一號和二號各自舉著一塊白板充當(dāng)記分員,最公正的班長伊達(dá)航是裁判。
諸伏二號握著拳頭比劃了兩下:“松田,贏過他!不可以給我們這邊的世界丟臉!
諸
伏一號則認(rèn)真評價道:“這邊的松田比那邊的松田要大上幾歲,從經(jīng)驗上來看會比較占優(yōu)勢;但是另一邊的松田因為年輕沒準(zhǔn)體力會更好——很難判斷誰會贏。”
清水涼走下樓梯的時候,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笑的萩原研二像是后腦勺長了眼睛似的馬上看過來。
他對著清水涼笑了笑,又對著齊木楠雄微微一頷首。
齊木楠雄能感覺到萩原研二并不是特別喜歡他,至于原因,當(dāng)然在于他身邊的這個家伙。
齊木楠雄看了清水涼一眼,后者回給他一個疑惑的目光。
看起來完全沒感受到啊,那個男人一直在吃他的醋,因為他和清水涼一起長大,她又格外寵著他。
明明只是把他當(dāng)?shù)艿芤粯樱真是容易吃醋。
但是考慮到他那個可怕的好感度數(shù)值……嗯,他已經(jīng)很努力在做一個表面上正常的人類了。
齊木楠雄甚至覺得他至今沒對清水涼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
……明明心里冒出過不少恐怖想法。
松田的雙人大戰(zhàn)最終以松田一號的勝利告終。
至于他為什么勝利——
“喂,大家都是一個人,能不能跟我說實話,你真的從未對小涼動心過嗎?我可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很喜歡了。”
“你什么時候能學(xué)會閉嘴啊!”松田二號馬上松了力道,對著萩原研二發(fā)誓,“萩,我絕對沒有!”
剛好站在萩原研二身邊的清水涼和他對上視線,松田陣平的耳根慢慢紅了。
清水涼:“?”
不是大哥你別這樣啊!!我真的很害怕!!!
另一頭惹出禍?zhǔn)聛淼乃商镆惶枀s哈哈一笑,心情很好地對清水涼做了個wink,就像萩原研二的習(xí)慣性動作那樣。
清水涼:“……”
很好,她現(xiàn)在沒有愧疚啦!可惡松田!
“楠雄,動手吧!”清水涼惡狠狠道。
齊木楠雄:“……”
齊木楠雄上前跟眾人解釋了一下當(dāng)前的狀況。
[不用擔(dān)心,只需要一瞬間,你們就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了。]
伊達(dá)航嘆了口氣,“唉,忽然要看著你們離開,還挺讓人不舍的。”
他的目光輕輕落在降
谷零一號上。(qunxs)?(com)
其他兩個人還好,那邊的零……可是只剩他一個了啊。
降谷零對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沒關(guān)系,班長。我很好,真的。”
諸伏景光抱了下他,“好好保重,零。”
第一個離開的是降谷零。
在齊木楠雄帶著他離開前,降谷零最后一次將目光投注到清水涼身上。
藍(lán)發(fā)的漂亮女性站在黑發(fā)男人身邊,以一種親昵的姿勢微微依靠著他的手臂,注意到他的目光,她臉上露出輕微的笑意,輕巧得好像即將振翅的蝴蝶。
他也笑了下。
“你送我的禮物,我收到了。”
什么禮物?
清水涼一愣,目視著兩人消失在客廳。然后下一秒,齊木楠雄一個人回到了這邊的世界。
清水涼忽然想起來,一周目的時候,游戲出過一個“時光郵件”的活動,她參與了那個活動,寄出了一封她和零的合影。
當(dāng)時的她還曾吐槽:“這種郵件根本不可能被收到的吧。”
原來……收到了啊。
“小涼。”第二個和她說再見的是諸伏景光。
“如果你要再跟我道歉,這次我真的會生氣。”
諸伏景光一愣,低頭笑了笑,又抬起眼睛看她。“沒有,不是道歉。只是想說——”
他瞥了眼繃緊身體的萩原研二,還有旁邊露出不舍的表情的另一個自己,小聲道:“我覺得,這邊的我,他可能也喜歡你哦。所以說——不管你是什么樣子,我大概都會喜歡上。”
諸伏二號一愣——松田陣平、降谷零和伊達(dá)航的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
“等等!你給我解釋清楚再走!我根本沒有啊!!萩你相信我!”
清水涼……清水涼人都麻了。
你們這些家伙,不要仗著自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就亂搞事情啊!考慮一下還要繼續(xù)在這個地球活下去的人好不好!
萩原研二仍是淡淡微笑著,“小涼果然很受歡迎……唔,不過,景你知道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吧?身為警察可不能知法犯法。”
諸伏景光:“我沒有——!”
松田二號小聲嘀咕:“把大家都叫來果然是對的。”
這樣就不是他一個人尷尬啦!
伊達(dá)航從口袋里摸出一把瓜子嗑起來, 諸伏景光震驚地望著他,“班長!”
笑夠了以后,松田二號看著最后一個要離開的自己,滿臉警惕:“你不許再胡說了!”
松田一號聳了聳肩,他這次倒是真的沒搞事,只是上前擁抱了一下萩原研二,在他耳邊輕聲說:“萩,祝你未來一切都好。”
萩原研二一愣,“你……”
“我看到了,雖然還沒有親身經(jīng)歷,但我能猜到——那就是我命定的未來,對嗎?”
“……抱歉。”
“有什么好道歉的。”松田一號手臂一撈,把愣怔的清水涼一并撈到懷里使勁兒抱了下,“幸好最后的勝者是你,假如是零那家伙,我會生氣的。”
降谷零佯裝不滿地抗議:“喂,要再打一架嗎?”
松田一號擺了擺手,笑道:“留到下輩子吧,再見啦——”
事情圓滿解決。
齊木楠雄送完最后一個人,熟練地從清水家的冰箱順走一杯咖啡,瞬移離開,繼續(xù)他的暑期旅行。
剩下的人一起慢慢將客廳打掃干凈。
齊木空助姍姍來遲,“欸?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他看著眾人的表情,笑瞇瞇道:“怎么樣?覺得尷尬的話,我可以提供免費的記憶清除哦,有需要的嗎?”
清水涼馬上舉手:“我——”
幾人紛紛看向她。
聲音降下來。“……不需要。”
降谷零忍不住吐槽:“你居然還會有覺得尷尬的時候?”
清水涼哼了一聲。
……其實她倒不是真的因為尷尬,畢竟她這個人別的優(yōu)點沒有,臉皮倒是挺厚的。她真正擔(dān)心的是,眾人走后,只剩下她和小萩兩個人——
“你生氣了嗎?”
“沒有。”黑發(fā)男人修長的雙腿一邁,倚靠著床頭翻書,眼皮都不抬一下。“你明天不是要和你的朋友們一起出去玩嗎?說是要玩一個月對吧,不用擔(dān)心我,你玩得開心就好。”
“……要不我不出去了,在家陪著你?”
他翻書的手指頓住,眼睫掀開,溫柔道:“不用擔(dān)心,小涼,我真的沒有生氣,畢竟對你來說只是游戲,你一直喜歡別人不喜歡我其實很正常,把我一個人留在家里也沒關(guān)系,真的。”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走了哦。”
萩原研二冷下臉來。
清水涼笑了下,撲到床上抱住他:“不要這樣嘛,你可以直接生氣的,吃醋也沒關(guān)系,提要求也可以,我說了,我也一樣愛著你。”
“唔……這樣的話,柜子里那些小玩具……”
“想都不要想!”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個番外可能會寫例行的黑方hagi設(shè)定,這次不是黑化啦,就是純黑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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