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鳴一路跟著幾位少爺?shù)暮儡?來到臨納莊園。
他能真正攬下這差事,靠的還是宋瑾硯的默許。
這位低調(diào)神秘,從不在鏡頭露面的掌權(quán)人,最終同意他將婚禮過程全網(wǎng)直播。
無他,這一切的用意無非也只是讓那一人開心而已。她喜歡熱鬧,喜歡花團錦簇,那就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里,讓她不留一絲遺憾。
雖是直播,但宋瑾硯周圍這一圈大佬,個個都是不能亂拍的,鄭鳴能混到現(xiàn)在自是有分寸,于是下車后便繞著整個臨納莊園,拍了一圈。
這場世紀婚禮從鄭鳴開直播開始,就引燃了全網(wǎng),光是直播間都有上千萬人,彈幕密集到看不清。
[要看新郎新娘,要看新郎新娘!]
見半天看不到重點,網(wǎng)友不滿地發(fā)出抗議。
鄭鳴只能賣慘:“可別為難我了,這婚房我哪進得去呀?”
[啊啊啊是不是出來了!]
看到彈幕,鄭鳴回神看鏡頭。他正站在旋轉(zhuǎn)樓梯旁,一抬頭便是婚紗如月華般的皎白的裙擺,被人打橫抱著下樓。
西裝褲和裙擺纏繞,兩人的面龐闖入鏡頭。
男人五官俊逸之極,深色的眼眸泛著柔和的光,像是能融化了的玉石。他懷中的新娘,嬌顏明媚,漂亮至極。
彈幕瘋了一般刷新,全是一片啊啊啊啊。
宋瑾硯投過來的眼神沒有不贊成的含義,鄭鳴心定了定,意識到可以放心拍攝。
明荔注意到鏡頭,抬起手揮了揮,像是在和網(wǎng)友打招呼。
身后則是烏泱泱的伴娘伴郎。
都是高顏值。
鄭鳴的鏡頭在略過席牧承時,稍側(cè)了側(cè)——別人都算了,這位是真的沒人敢惹,他也一定是不想被全網(wǎng)拿來做談資的。
他和宋瑾硯也完全不一樣,脾氣可沒那么好:d
但有席二少這神顏頂著,哪怕是一秒不到的模糊鏡頭,也足以讓網(wǎng)友捕捉。
[剛剛!這個帥哥是誰啊!]
[救命,模糊都擋不住的顏值]
[人生頭一次領會帥哥的氛圍感]
鄭鳴輕咳一聲,默默忽視這些問題。
婚房不在御庭,而是按規(guī)矩,安排在了宋宅。
畢竟還是兩家人的聯(lián)姻, 明荔嫁進去的不止是宋瑾硯,還是宋家,這一天去老宅也是必要的。
車程足有四十分鐘。
這期間,鄭鳴總算能暫停直播。他終于有些后悔——就不該攬下這活,熱度是有了,但也得謹慎小心著。
這一圈,哪個是他能得罪的!
宋宅早已經(jīng)被全部布置一新,明荔被宋瑾硯抱著上樓。
宋家這個大家族的人更多。
子孫全都西裝革履,或站或坐,幾乎堪稱顏狗的盛宴。
網(wǎng)友可算是大大開了一場眼界,熱度不斷攀升,鄭鳴的直播間都快卡出去了。
禮炮聲響。
絢目的禮花落在明荔頭頂,她略閃躲著,將臉頰藏進宋瑾硯的懷中。
他腳步很穩(wěn),略過熙攘的人群上樓,氣息仍舊平穩(wěn)。
明荔在他懷中,感到了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一路直達柔軟的新房,宋瑾硯彎腰將她放下,低頭撿去她發(fā)頂落下的亮片。
兩人終于對視上。
被老老小小的人看著,明荔率先忍不住,別開視線。
眼波流轉(zhuǎn),嬌嗔羞澀。
宋瑾硯竟是沒克制住,低頭親了她一口。
背后當即滿堂哄笑。
在人群外,有一處格外冷清。稍微懂點事的人,都沒有主動上去攀談——明眼人都知道這時候不該去招惹那人。
不知什么時候,宋成睿學會了抽煙,他瞇著眼倚靠門邊,看著煙霧繚繞著升起。
周圍一片喜氣洋洋。
他安靜看著,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
許蘭音找了他許久,才在這處角落看到他。
自從他去澳洲,她已經(jīng)有許久未曾看到這個兒子,甚至平時她打電話過去,也是說不了幾句就被他掛斷。
還是這場婚禮,她才再看到宋成睿。
看清他的模樣,許蘭音眼睛一酸,幾乎就要落下淚來,“成睿,你,你怎么都不回家看看?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家多孤獨,你爸他現(xiàn)在也根本不回家…”
宋成睿任由母親挽住他低泣,面上仍是無波無平的漠然,好像這些聲音離他很遠。
直到許蘭音一連喚他好幾聲。
他才終于蹙了下眉。
指尖的煙灰被他彈落,撒在地上, “別哭了。”
許蘭音一愣。
宋成睿淡淡說:“大喜的日子,影響不好。”
“成睿,她都結(jié)婚了,你還在因為她神傷嗎?”
宋成睿不置可否。他側(cè)頭,目光深遠地往上,那是新房的位置,正傳來一陣陣歡笑。
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走這一遭。
或者是腦子不清醒了吧——但為什么她穿著婚紗的模樣,卻那樣清晰地映在腦海?
宋成睿沒有回答母親的話,他整理衣袖邊的褶皺,直起身體。
“我走了!
許蘭音急急說:“去哪?”
“澳洲!
“你,你這就要走了?”她臉色不太好看,“你都不管我了嗎?”
宋成睿吐出一口氣,“我管不了您了!
他從出生就無法逃離家庭的牢籠,如果可以,他愿流浪一輩子,并不想再回來。
許蘭音神色茫然,小步跟上去。
但宋成睿像是沒有情緒的旅人,腳步不快不慢,將喜氣洋洋的整座宅院拋在腦后。
夫妻不睦,兒子離心。
許蘭音突然感到一種徹骨的寒意。
沒人在意這一段小插曲。
此時明荔正為難地看著眼前整整一碗的荷包蛋,看著宋家?guī)讉年長的女性長輩,滿臉笑地對他們說祝福。
大抵就是“早生貴子”這一類。
但明荔不喜歡吃雞蛋,撩起眼皮,求救般朝宋瑾硯看一眼。
后者端著碗,像是聽不懂她們的話一般,自己執(zhí)起瓷勺,吃起雞蛋。
“瑾硯?”
宋瑾硯揚起眉,“嗯?”
“這是給夭夭吃的!”
宋瑾硯懶散笑了聲:“她不愛吃,我來吃。”
明荔覺得他這樣拂了長輩的意不好,湊上前小聲:“我可以吃一口!
她張唇,小小咬了一口。
剩下的,自全是宋瑾硯吃了。
“不是吧,硯哥不是潔癖嗎?”謝舟小聲嘀咕。
孟頌也偷笑,抬起下巴點了點,“看來硯哥沒少吃剩下的啊!
一直到午后,整個新房的人才漸漸少起來。明荔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
她讓宋瑾硯關上門, 自己也蹬掉高跟鞋,懶散地靠在床頭。
“要吃點什么嗎?”宋瑾硯端著餐盤過來,上面都是她愛吃的糕點。
明荔累麻木了,肚子再餓也沒有食欲。
她搖搖頭,“我想休息一會!
宋瑾硯摟住她腰。他知道明荔有疲憊就會腰疼的毛病,一下下替她揉按,另只手給她喂糕點。
明荔隨便吃了幾口,長長吸口氣:“結(jié)婚好累啊。”
“也就這一次。”
明荔瞅他,翹唇輕哼一聲。
晚上還有宴席,沒休息多久,明荔便又要跟隨宋瑾硯去酒店。
整個婚禮現(xiàn)場,極具奢華,典雅。
屋頂金碧輝煌,無數(shù)盞碎鉆般的燈光閃爍,如夢似幻。
長長的紅毯鋪了幾十米,沿途是五彩繽紛,空運來的新鮮藍白玫瑰,馥郁綻放。
鄭鳴正帶著設備直播婚禮現(xiàn)場。
彈幕閃爍跳躍,趕來看熱鬧的網(wǎng)友被現(xiàn)場的奢華震驚。
[救命,有生之年能真正圍觀一場豪門婚禮啊!]
[我好像隔著屏幕都聞到了金錢的氣息]
[不,是幸福的氣息!這一對又讓我相信愛情了嗚嗚嗚]
明荔正坐在梳妝間。
造型師半俯身,為她補妝。
而明荔的注意則被老爺子吸引,她笑瞇瞇地看著不停搓手的時崢,“外公,你是不是在緊張哦?”
“胡說!”時崢大聲說,“我怎么可能緊張?”
明荔噗嗤笑開,一把握住老人家的手,“那你手上是什么?水嗎?”
時崢一把年紀被這個嬌蠻的外孫女打趣得滿臉通紅,他伸手,雷聲大雨點小地敲了明荔一下:“你個臭丫頭,還笑外公了是吧?”
明荔仍是笑。
只是笑著笑著,她眼中盈滿水意,霧蒙蒙一片,即將要落下淚。
時崢粗糙的指腹湊近她眼角,啞下聲:“我還沒碰到你呢!臭丫頭,你碰瓷我老頭子?”
明荔避開,吸了吸鼻子,她突然抱住老人家,很輕的一句:“我舍不得您!
時崢這些天佯裝的樂觀在這一刻盡數(shù)崩塌,他別過臉,蹭了蹭眼睛。
“舍不得我就;貋砜纯!”
明荔抬起眸,紅著眼點頭:“我會的。”
被提醒時間到,該新娘出場時,明荔挽著時崢的手臂。
此時此刻,明嵩就站在不遠處,獨自站立,神色怔松失落。
他看著明荔嬌美的面頰,在這一刻,不可抑制地陷入某種回憶,是和時瑛最后那段甜蜜的時光。
彼時她眉目盈滿溫柔,指著雜志上的婚紗,問他哪一套好看。
但她終究再也沒有機會穿上那件婚紗。
樂團的禮樂聲響起。
明荔踩在柔軟的紅毯,目光隨著月輝般的燈光,一步步向前。
鄭鳴舉著設備,為廣大網(wǎng)友轉(zhuǎn)播。
所有人看著典雅皎潔的女孩,捧著白玫瑰,一步步朝前邁進——紅毯盡頭等待的男人,是她今日的征途。
宋瑾硯從時崢手臂,鄭重地接過明荔的手,握緊,十指相扣。
兩人站在一起,便是最賞心悅目的油畫。
鄭鳴的直播間內(nèi)人潮竄動,場上嘩然的聲響一浪高過一浪。
司儀的問句,普通卻又特殊。
至少對明荔來說,這一刻,飽含雋永的意義。
在她說出“我愿意”的剎那,宋瑾硯掌心捧住她臉,不等司儀開口,便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所有的繾綣、愛意。
全都封存在這樣一個吻中。
這場世紀婚禮,一直到一周后,網(wǎng)友仍在津津樂道。
但作為當事人,甚至還是無業(yè)游民的明荔,在家躺了幾天后,實在閑不住了。
“你不如讓瑾硯休個假,陪你出去度個蜜月?”蔣蔓如是提議。
明荔眼睛一亮,陷入沉思——她竟差點把這個忘了!
晚上回到家,她便推著宋瑾硯,用手機打開世界地圖,挑選旅游的地點。
正在她猶豫不決時,宋瑾硯問她:“夭夭,去一個新的地方,在有限的時間里,你是更愿意玩遍景點,還是吃遍全城?”
明荔蹙眉思考:“吃遍全程!
宋瑾硯挑眉,用筆在屏幕上圈了幾個地方,“那就去這些地方!
他圈出來的有國內(nèi)國外,但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美食天堂。
“但綜合而論,我覺得還是國內(nèi)更好!彼舞幨种更c向川省, “夭夭覺得呢?”
明荔饞蟲動了,撲上去抱住宋瑾硯,“那我們就去川省嘛!
閑下來的明荔執(zhí)行力更強,幾天便做足了攻略,宋瑾硯晚上回來,就和她一起制定好了計劃。
三天后,飛機抵達川城機場。
剛下飛機,明荔就被撲面而來的熱浪席卷。這邊的氣候比京城更加潮熱。
好在宋瑾硯早已經(jīng)安排人接應,明荔坐在車中,眼睛亮亮地打量窗外。
開車的師傅說著一口當?shù)胤窖,轉(zhuǎn)化成普通話后仍是塑料□□,聽著明荔忍俊不禁,她探頭和他閑聊:“你們這邊最著名的景點是哪里呀?”
“蜀道山!
“?”明荔擰眉思索,“我做攻略怎么沒有搜到呀?”
司機師傅大笑:“勞資蜀道山,您不曉得嘛?”
明荔還沒反應過來,身側(cè)的宋瑾硯已經(jīng)低低笑出聲,她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個梗。
“學到了,”明荔煞有介事點頭。
司機大笑出聲。
川省這邊暗得晚,甚至到七點了,天仍大亮著。
出了滿身的汗,明荔一進酒店,便脫去外面防曬的開衫,里面只穿了件白色吊帶,配著牛仔短褲,一條纖白的腿露在外邊。
“好熱啊。”明荔松著吊帶的領口,恨不得把最后一件也脫了。
但宋瑾硯還在,她到底也沒這么灑脫,在他的視線下裸/奔。
空調(diào)制冷效果起來后,明荔才安穩(wěn)地坐下,晃腿翻著攻略。
火鍋自是必打卡的地點。但——明荔朝宋瑾硯看了眼。他的胃是典型的嬌貴,口味重的一概不碰。
明荔托腮嘆息。
“嘆什么?”宋瑾硯低頭就能看見她領口露出的風光,皺了下眉,將她上衣往上拉。
明荔渾然不覺,兀自道:“我在嘆咱們還要點鴛鴦鍋。”她烏黑瞳孔看向他:“你說你來這一趟,吃的還是三鮮,白來了!”
“你吃到了就好。”
明荔伸了個懶腰,推宋瑾硯,“走啦走啦,出門吃東西!
宋瑾硯卻沒動,目光停留她眉眼幾秒,又往下移,“你就這樣出去嗎?”
明荔:“不然?這么熱的天你不會還讓我穿外套吧!”“最好是穿上!
“其實我覺得你不用擔心!泵骼笈乃绨。
宋瑾硯不語,靜待下文。
“在川城逛一圈,你可能比我危險。”明荔說完,也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笑著跑開。
宋瑾硯:“……”
無可奈何,明荔最后還是在外面套了件短袖開衫。
火鍋店人滿為患,整條街的都被盈滿香氣。取號等位的時間,明荔便讓宋瑾硯陪她在隔壁的美食街逛了幾圈。
逛累了,明荔就喝著一杯檸檬水,讓宋瑾硯去給她買吃的。
明荔伸直腿,目光投遠。
不過單獨坐了片刻,就有人來問她要微信。明荔禮貌拒絕,又心虛朝宋瑾硯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前方宋瑾硯的身側(cè),竟也站了一個皮膚雪白的男生,男生抬著頭,指著指他的手機。
也是頭一回,明荔看見宋瑾硯喪失了表情管理,堪稱冷漠地拒絕了搭訕。
明荔噗嗤笑出了聲。
在宋瑾硯走來這一段路程里,她自上而下審視一通,心說他有這男女通殺的魅力也不奇怪——男人沒有再穿平日那般正式,簡單的黑T長褲,但徐然從容的氣質(zhì),站在人群就出彩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些要少吃點,”宋瑾硯將手中的串串香遞給她,另只手接過明荔的冷飲,“飲料太冰了,你要少喝!
“我渴著呢!
宋瑾硯:“包里有溫水!
明荔還要去搶冷飲,后者已經(jīng)淡淡將所有的喝光,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明荔:“……”
好在火鍋店還有冰粉,明荔一人對著辣鍋大快朵頤,辣得舌頭吐出輕吸著氣也要繼續(xù)吃,然后又大口吃一勺冰粉。
冷熱交替,看得宋瑾硯微微蹙眉。
但明荔為防他啰嗦,直接喂他吃了一口辣牛肉。他咬了兩口,猛咳出聲,玉白的臉通紅,卻也還沒忘記將明荔剩下的冰粉吃完。
明荔:“……”
她到底是帶了個管家還是爹出門?!
但。
報應未晚。
晚上回去明荔的胃里便一陣火燎的疼,她忍了忍,不敢說,直到宋瑾硯看見她捂著胃的動作。他深吸一口氣,拿出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胃藥,按照說明喂給明荔。
折騰到深夜,才堪堪好轉(zhuǎn)。
“還敢這么亂吃嗎?” 他板著臉。
明荔虛弱豎起一根手指,淚光盈盈卻也不忘說:“下次點微辣!
宋瑾硯:“……”
因為一場火鍋,明荔第二天都毫無食欲,被迫和宋瑾硯一起喝起了粥。
外頭日頭太曬,她倦于出門。
正躺在手機上刷足不出戶的娛樂,突然,眼睛一亮,推身側(cè)低頭看股市的宋瑾硯,“我們出去泡腳按摩吧!”
明荔發(fā)現(xiàn)這邊人可會享受了,泡腳業(yè)務遍地開花。
在被小太太拉著去“泡腳”的過程中,宋瑾硯還是恍惚的。這種娛樂,場子經(jīng)常遇見,其中多少秘而不宣的規(guī)則,他都心知肚明。
這種活動,有生意伙伴,有政商高層,甚至有兄弟父子,唯獨沒有夫妻。
直到宋瑾硯刷卡隨明荔進入包廂,看著兩位孔武有力的師傅,才意識到這所謂泡腳,是真的字面意思上的泡腳。
他失笑。
明荔全然不知,這是她渡劫的開始。她身子表面殷實,其實內(nèi)里就一個字“虛”,女師傅手掌發(fā)燙敦厚,隨便一使力,她便疼得哀嚎。
“疼疼疼——”
師傅:“我還沒有用力呢!
“宋瑾硯,你不疼嗎!”明荔淚眼朦朧哭喊。
“您先生常年強身健體,筋脈順暢得很呢!绷硪贿叺睦蠋煾嫡f。
宋瑾硯忽而輕笑:“還說我老嗎?”
明荔陷入沉默。
“我老,我老行了吧!。√厶厶邸:)”
這一趟,兩人出行了一周。
甚至一路朝西,去了遠近聞名的川西,一覽自然景觀。
回程,明荔拉著宋瑾硯去拜了及負盛名的一尊大佛。
她知道宋瑾硯不信神佛,卻還是隨著她一起來到景點。
坐船途徑佛相時,明荔握住雙周,捧宋瑾硯:“許愿許愿!”
宋瑾硯垂眸看她認真的眉眼,眼中如霧般柔和。
他配合閉上眼,人生頭一次,對著神佛許愿。
——愿我妻幸?到。瑲q歲有今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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