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夜半三更,好吧,還沒那么晚。
當然,現在的梅洛彼得堡也足夠寂靜了,這里雖然也有些夜晚消遣之地,但是除此之外,晚上更多的人還是遵守規矩,早早入睡。
更何況,在辛勞地打了一天的零件以后,是個普通人都會累得想躺下吧?
千手飛鶴走后頭,圓圓走前頭,一人一貓走得那叫一個小心謹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在宿舍里留下了一個分身。
但是實際上,除了躲避一些沿途的守衛,她們根本不需要這么狗狗祟祟,畢竟朝食堂一看,達達利亞就拿著手里的地圖,光明正大地坐在那里。
現在這個點,食堂也沒有人,這樣反而讓一路潛行過來的千手飛鶴很丟面子。
“摯——”
達達利亞嘴里一個字還沒吐完,千手飛鶴已經手忙腳亂地捂住了他的嘴。
“噓——不是呢,哥!你有沒有我們現在是在做賊的自覺啊。”
“可是,”達達利亞也學千手飛鶴那樣小聲地說,“我已經找愚人眾的內應問過了,晚上除了機械守衛,是沒有人的,只要不被機器感應到就好。”
現在兩個人一起被萊歐斯利警惕著,但是可惜,方法總比困難多。
千手飛鶴有她的分身迷惑別人,而達達利亞就更簡單了,他以武服人,找到了一個‘好兄弟’偽裝成他的模樣。
而聽到達達利亞說愚人眾的內應?
千手飛鶴無語地看來他一眼,難怪你們得是提瓦特大反派呢,無處不在的愚人眾是嗎?
“現在我們去哪里?”
兩個人一只貓就著達達利亞擺上來的布防圖研究起來。
到最后,達達利亞決定與千手飛鶴一起探索最底層,而圓圓則溜進公爵辦公室,去翻找一些重要資料,亦或者是偷聽一下他們說些什么。
不知道萊歐斯利睡得早不早?
圓圓知道了自己的任務,靈巧地跳下了桌子,黑色的貓身是最擅長隱匿的了,她朝黑暗里一靠,很少有人能發現她,更何況,這可是一只精通忍法的貓。
而千手飛鶴與達達利亞兩個怪人,當真決定沿著豎井爬下去。
電梯附近有很多機械守衛在巡邏,運行電梯的聲音太大,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而千手飛鶴已經在腳下附著了查克拉,她整個人垂直九十度站在井壁上,讓一旁的達達利亞都看呆了。
只知道她能在水面如履平地,沒想到,那是什么環境都能如履平地。
略帶羨慕地看了看,達達利亞也是往下一跳,三秒后,一對灰撲撲的風之翼展開來。
按理說進入梅洛彼得堡以后,罪犯手中的一些個人物品都會被沒收,完全不知道達達利亞是怎么把風之翼偷渡進來的呢,也有可能是他的愚人眾小弟給的?
這么一來,兩人落地的時候悄無聲息,而上兩層的生產區與生活區都是分開的,也就意味著他們還可以往下走。
一路上千手飛鶴還留下了些記號,就這么七繞八拐,他們也終于抵達了廢棄地區。
“就是這里了,那些人說最有可能的水下出口就在這里,他們在這里標有記號,甚至還留下了潛水設備。”
“那些人?什么人?”
“哼,一群不自量力的人。”
達達利亞扯起嘴角笑了笑。
任何地方,有人就有爭端,即使是大監獄里。
好巧不巧,達達利亞的宿舍是個八人寢,一窩各懷鬼胎的家伙組成了一個小幫派,霸凌新來者。
罪犯們想要在這里分一個三六九等來,可惜遇上了達達利亞,這下子算是踢到鋼板了。
不過即使蠢笨如他們,至少也有些用處,就比如他們的越獄準備,而達達利亞簡簡單單來了一天不到,是怎么套出這個消息的,不過一些小小地審訊手段罷了,作為愚人眾執行官,不至于連這點辦法都沒有。
一場熱熱身的肉搏,完事以后還能向這群被迫‘慷慨大方’的沙包打聽打聽消息。
瞧瞧,他是一個多么善于交友的人啊。
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千手飛鶴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頭,這地下長滿了青苔,海水已經浸透了臺階,讓千手飛鶴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達達利亞則是個子太高了,不得不佝僂著腰前進。
“我聽見了……”
“什么?”
“那響徹靈魂的鯨鳴。”
空蕩蕩的地下,馬上就是出水口了,他們完全能順著這個出水口逃出去,但是這才第一天,若是往常,達達利亞說不準會倒反,準備充分了才往里探索。
但是,現在他并不是一個人,他不想讓千手飛鶴等急了,幽暗的水下監獄并不適合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要走嗎?”
這么問著,千手飛鶴用查克拉與忍貓圓圓的交流了起來。
“你那邊情況如何?”
“那個男人沒有睡覺喵~他和一個女人在說你和達達利亞會不會惹事。”
惹事?千手飛鶴想笑,他們現在都算是越獄了,這么能說不惹事呢。
剛進來第一天,梅洛彼得堡一日游,這個過程有些太快了。
不等千手飛鶴多想些什么,本來在后面的達達利亞卻突然面色一變,他快步走到了前頭,那里是一個被攔起來的鐵柵欄,后方散發著悠悠的光暈。
這個東西對兩人來說都能輕易掰開,達達利亞也不在糾結,他到這里來,只是為了心中的直覺,而迫不及待的他已經離目標如此之近了,行為上也顯得更加急切。
“摯友,我想要去看看。”
他將一旁散落的潛水裝備戴上,至少短時間內,這個東西能夠保證他在水里能夠正常地呼吸。
千手飛鶴想拉住他,可是達達利亞卻是像失去了理智一樣,眼里滿是熊熊的戰意,朝著那片炫麗的水光邊游去。
“達達利亞,你去哪?達達利亞!”
“摯友,我有預感,前路危險,你……”
剩下的話語被水聲淹沒。
好你個王八蛋,千手飛鶴在心頭怒罵,他不會是想要自己原路返回吧?亦或者,他知道千手飛鶴隨時都可以逃出這里,畢竟得益于她留下的飛雷神苦無,傳送對于她來說,比旅行者還要簡單。
她又沒有潛水設備,看著達達利亞逐漸遠去的背影,她心頭當然是不甘,都跑來梅洛彼得堡找他了,短短一句‘前路危險’就想打發她?
笑話!
查克拉在皮肉里涌動,從關閉自我,將力量封閉變為與外界的自然相交互,仙術狀態下,千手飛鶴兩手亮起綠色的紅色的環紋,與中心的樹杈一樣的紋路交織。
既然在水里無法呼吸,那就變換成仙術狀態,無時無刻與自然交換氣體,摒棄人類的缺點,追求完美無瑕的狀態。
千手飛鶴一沉入水里,如同飛鳥在天空之中自在靈活,一如游魚入水,迅疾猛烈。
她朝著前方達達利亞的方向潛過去,橘發青年帶著呼吸裝置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遙遙朝后面一看,千手飛鶴周身都散發著幽光,比水中的植被還要閃亮。
“咕嚕嚕嚕……”
想要說些什么,只能在水里帶起一連串的氣泡,但是他還是停在了原地,等著千手飛鶴追上來與她一道朝前游去。
這一次千手飛鶴一把抓住了他身后的紅色圍巾的尾巴,像是遛狗狗一樣,達達利亞在前面游,千手飛鶴在后面跟著。
那塊發著光芒的地方越來越近,往后看,還能看見梅洛彼得堡的排水管道,莫名覺得這里臟臟的。
千手飛鶴皺了皺眉頭,飛速遠離了這個地方。
破碎的炫光海洋莫名和原始胎海之水如此的相似,但是達達利亞與千手飛鶴都毫不顧忌地將手伸向其中。
一片暖暖的流水里,好似觸摸到了一塊果凍,軟軟的,一下子就陷了進去。
達達利亞一整個大高個子消失在了她眼前,連著千手飛鶴一起,她也被手上的小紅圍巾一起綁架了進去。
當然,還要賴于千手飛鶴死不松手。
————
萊歐斯利坐在沙發上吹了吹手里的咖啡,“有些奇怪……克洛琳德,你不會帶進來一個小尾巴吧?”
臉色嚴肅的女人也環顧了一下子四周,這讓隱藏在陰影里的圓圓不由自主的抬了抬爪子。
這兩個人類喵,可怕喵。
三個月的小魚干還是要少了。
看著那兩個起身探查的人類,她試圖呼喚千手飛鶴,讓她趕緊逆向將自己召喚走。
“飛鶴喵?你回來了嗎?”
“急死了喵——”
這么想著,小黑貓往柜子的最角落里縮了縮。
克洛琳德開門時,她是悄悄踩著她的影子藏進來的,本以為他們很快能聊完,但是一直說一直說,到現在,她呆的時間太長了,如果現在竄出去,目標不是很明顯嗎?
而飛鶴沒有回應,看起來,她現在也陷入了麻煩。
“不對勁,”萊歐斯利說道,現在外面一片寂靜,“照你所說,那兩個人能安安靜靜呆在原地嗎?”
克洛琳德自然是搖搖頭,“我以為他們會先假裝守一天的規矩。”
“那維萊特到底為什么將他們放在我這里?”
“這……可能和預言有關。”
“底下的封印是時候該加固了,最近它又開始涌動起來,告訴審判官大人吧,我會是這里的第一道防線,剩下的,就要靠你們了。”
唔,圓圓豎起耳朵一聽,喵喵她啊,終于聽到大消息了!梅洛彼得堡下有封印!
第52章
色彩絢麗的獨角鯨魚從星空之中落下,重重地墜入這片海洋,濺起一片浪花。
千手飛鶴和達達利亞站在這片不知能不能稱之為海的水平面上,看著那只獨角鯨。
比起粗獷的尾獸,這只鯨魚看起來是如此的眉清目秀。
“這就是你所尋找的東西?”
一只還在逐漸膨脹的吞星之鯨,它在星辰里穿梭下落,巨口一張,就吞下了海面下的水流,身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暴漲,如果不加以制止,可想而知結果如何。
達達利亞周身已經泛起了雷電,他狂笑起來,“就是它啊摯友,紛爭,已經開始了!”
隨著他往前的動作,那只鯨魚也發現了兩人,吞吐這片原始胎海之水的動作突然一頓。
接著,這只鯨魚像是被侵犯了領地一樣,猛然間在水中搖曳著尾巴沖了過來。
“不好,快躲!”
千手飛鶴踏著水面朝后一躍,而達達利亞則是手持著雷元素凝聚的長槍,邪眼已然發動。
“哈哈哈哈,又要并肩作戰了,摯友!”
千手飛鶴眼神死,什么狀況都不清楚,達達利亞才是真正的鐵頭娃吧?悶頭就上。
而現在處于仙術狀態的飛鶴對一切都感到輕飄飄的,她從水面跳起來,在高處觀摩著戰場。
達達利亞那一擊與吞星之鯨相撞,自己卻仍然往后滑行了幾步,看起來第一輪稍微落了些下風。
吞星之鯨不知道是否有智慧,但是它趁達達利亞還沒反應過來便要再次發動攻擊的行為,‘趁他病要他命’的這句話的意思是懂得透透的。
達達利亞都這么說了,千手飛鶴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這一次甩開了限制的并肩作戰,那當然是這么爽快怎么來啊!
木遁·樹界壁!
樹枝交纏,在達達利亞身前形成了一道木質的壁壘,抵擋下了吞星之鯨的沖擊,它的角反而卡在了木墻里,千手飛鶴一把撈起達達利亞,轉身跳上她凝結出的水龍之上。
在原始胎海之水里,難道就不是水遁的最佳使用地形了?恰恰相反,摻入了原始胎海之水的水龍反而呈現一種五彩斑斕的透明質感,力量方面不提,外觀是美化了上百倍。
而底下,吞星之鯨好不容易掙脫了樹枝構成的壁壘,它的獨角上還殘留著幾塊木屑,現在看來,這只鯨魚更加生氣了。
它一下子沉入海底,迷迷糊糊的身影隨著它對胎海之水的暴風式吸入變得更加龐大。
這一下子,它再次沖出湖面,龐大的體型沒有對它的行動造成半點不便,反而加強了它撞擊的力道。
千手飛鶴操縱著水龍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避開了它的起跳。
接著它又落回水里,強大的沖擊波能將它周身的東西全都碾碎。
“這樣避開也不是辦法,摯友,我下去,你看情況將我拉出它的攻擊范圍。”
“好,小心!”
千手飛鶴頭一點,看著達達利亞一個下落攻擊落在那只鯨魚的頭上,但是下一秒又被掀翻下去。
長槍混合著雷霆在達達利亞手里虎虎生威,千手飛鶴手印一結,雖然她不擅長封印術,但是好歹千手與漩渦是姻親,她也會那么一兩手。
金色的鎖鏈從她掌心延伸,一頭拉住達達利亞,一頭去騷擾吞星之鯨。
“到這邊來!”
千手飛鶴看準了吞星之鯨的躍起時間,將達達利亞甩了起來。
兩人仿佛心有靈犀,不用多說,達達利亞踏著千手飛鶴甩來的鎖鏈借力一躍,朝著那只吞星之鯨的腹部刺去。
“破綻,稍縱即逝!”
紫色的長槍一企圖一下子扎進這只巨鯨的腹部,但是可惜,它確實太皮糙肉厚了。
達達利亞沒有擊破它的防御,自身反而即將被它撲入海中,天空之上,千手飛鶴將手頭的鎖鏈全部收緊。
千手怪力加上仙法加持,連水龍都差點凝聚不住身形,吞星之鯨被千手飛鶴完全從海面捆綁住甩了起來,它瘋狂擺這自己的尾巴,但是仍然被千手飛鶴掄圓了一圈,重重地腹部朝天砸入海面。
“干的漂亮!”
千手飛鶴從水龍頭上跳下去,手中的鎖鏈也沒有撤銷,她搖了搖頭,“不行,這只鯨魚每吞噬一波原始胎海之水就會暴漲一次,再讓它那么吃下去,遲早完蛋。”
它實在是越長越大了,在星空之中穿梭,受傷了就在海里吞食生命源泉壯大自己,在波濤里,千手飛鶴的木遁并不能大范圍的使用,沒有堅實的土地,樹木也不能更好地生長。
“你聽我說,我有一種封印陣法……”
千手飛鶴不擅長封印陣,還要依靠布陣結印般復雜的步驟才能更好地封印,何況還是這么個大東西。
達達利亞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在此之前,還能好好對決一下,不是嗎?
“放心吧摯友,我能牽制住。”
他是越打越來勁兒,越是這樣的艱苦環境,就越能體現一個戰士卓越的戰斗素養,他打前鋒,千手飛鶴在后方輔助,鎖鏈不斷牽制吞星之鯨。
打到后頭,千手飛鶴將達達利亞往回一拉,“火遁·龍炎放歌!”
無邊火焰閃耀在原始胎海,體型龐大的吞星之鯨根本無處閃避。
水遁牢籠從海中四起,吞星之鯨只能焦急哀鳴著,這兩個人類,不太好惹。
這邊的二人打得歡快,可是他們在這里被封閉了時間與空間,完全不知道外界已經找他們找瘋了。
千手飛鶴是有一就有二,上頭了老爹朋友全撇下,達達利亞自然是更加放肆,讓仆人罵罵咧咧,只能派出林尼與琳妮特給他‘處理后事’。
圓圓心里也在狂飆,她又被遺忘了,根本呼喚不了千手飛鶴,是因為她所處的空間很奇怪?
看著外界克洛琳德與萊歐斯利越發懷疑這間屋子,在兩人的視線下,黑貓顯然無處可藏。
藏在柜子里的小心臟砰砰地跳,即使用忍法潛行也無法躲開前路上的阻礙——捏著拳頭躍躍欲試的萊歐斯利,以及站在唯一的出口處的克洛琳德。
“看我發現了什么?一只小黑貓?”
萊歐斯利惡劣地笑了起來,戴著拳套的手捏著圓圓的后頸肉把她提了起來。
“喵~”
我只是一只小貓咪,什么都不知道哦。
圓圓無辜地喵了一聲,瞪著她的大眼睛,愚蠢的人類,快被可愛的小貓咪俘獲吧。
“那是千手飛鶴的貓,看來,他們已經躁動起來了。”
克洛琳德從萊歐斯利手上接過圓圓,這話也讓公爵大人攤開手,一臉無奈的模樣。
“不懷好意的愚人眾與一個身份神秘、立場不清的旅行者,嘖,真難辦,希望他們不會在梅洛彼得堡里搞出什么大事來。”
這只貓,當然,被克洛琳德抱走了。
萊歐斯利還不至于對一只貓嚴刑逼供,這傳出去可笑掉大牙了,當然,克洛琳德也不會放走她,再怎么說,千手飛鶴也不至于放著她的貓不管。
克洛琳德就等著千手飛鶴主動來找她的貓,但是這一等,就是許久,直到當事人原地消失。
消息傳到地面上的時候,熒還在和娜維婭調查預言的事情,仆人對水神的懷疑,楓丹地區愚人眾的所作所為,讓雙方的關系變得緩和了起來。
至少對于林尼與琳妮特兩人,熒的態度還沒有那么冷漠。
“達達利亞與千手飛鶴一前一后失蹤了,前后不過五六天,千手飛鶴甚至于是眾目睽睽之下瞬間消失……”
熒捏了捏眉心,她就知道,這兩人湊一堆,不出什么大事都不科學。
與那維萊特一番交涉后,熒也匆匆帶著派蒙進入梅洛彼得堡。
“這里就是梅洛彼得堡啊,這么大,我們得找到猴年馬月?”
“至少要等調查了再說。”
萊歐斯利也心煩,千手飛鶴在人群中蒸發,梅洛彼得堡里大多數人都看見了,壓下這個消息就夠他頭疼了。
況且千手飛鶴也不是楓丹人,溶解之于她完全是不存在的事情。
原諒提瓦特人吧,分身術對于他們來說確實是難想到的事情,何況除了熒和鐘離、納西妲那幾個熟人見識過,千手飛鶴平日里若非戰斗,也很少使用這個基礎忍術。
“上次我親自迎接,還是因為達達利亞和千手飛鶴,這段時間也不算長,這一次又迎來了你,歡迎光臨梅洛彼得堡,旅行者。”
萊歐斯利看著那維萊特推薦來的救星,磨了磨后槽牙。
“公爵大人,飛鶴她失蹤前是如何的?”
熒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可見她也很急切。
“不如邊走邊說?”
熒點點頭,一邊跟著領路的萊歐斯利往前走著,一邊環顧著四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達達利亞第一晚就不見了,他的舍友說,他第一天就把他們打了一頓,問了些問題,很大可能是……”
頓了頓,他轉頭看向熒,“獨自越獄了。”
“不可能,”熒立馬反駁,“千手飛鶴與達達利亞兩人一起進來,以達達利亞的性格而言,他絕不會拋下被他視為摯友的千手飛鶴一個人遠走高飛。”
“是嗎?”
萊歐斯利笑了笑,他對這位執行官的性格并不清楚,所以他不會多做評價,不過在利益相關的事情上,很少有人能忍住誘惑。
熒雖然與愚人眾有立場上的問題,但是對于達達利亞這個朋友的品性而言,她自然選擇相信他。
“飛鶴呢?飛鶴有什么奇怪的?”
“我抓住了她的貓,她卻恍若無事發生,一如既往地生活了六天,然后突然在人前消失,化為了光點。”
等熒站在前·千手飛鶴的房間,現·她的房間時,在楓丹久被壓抑,心頭更顯煩悶。
“飛鶴啊飛鶴,又是一個難題。”
“可惡!可惡!太可惡了!”派蒙懸在空中瘋狂跺腳,她的小腦瓜要轉不過來了,“這簡直比密室殺人案還要燒腦,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啊?”
“有沒有可能,她是傳送走的?”
“可是傳送為什么要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啊?而且,飛鶴的貓,是叫‘芙寧娜’?她看起來很寶貝啊,為什么還落在這兒?”
好戰的當事人呢?她完全沒想到,原始胎海被封印在世界之外,這里可不是屬于提瓦特的領域,唯有那抹封印的間隙,聯通著兩地的通路。
作者有話要說:
第53章
“我們還要去打零件嗎?好累啊,手都抬不起來。”
派蒙哭喪著臉,在空中無精打采地飄著。
可惜熒對派蒙這副樣子已經免疫了,不論是在野外趕路,沒有吃到好吃的,亦或者是其他什么,她都這幅模樣,熒嘆口氣,“哎——派蒙啊,你要知道,生活不易。”
“好氣,這次找到飛鶴,我要她請我吃一個月的好吃的,要挑最貴的點!”
“愿望很美好,但是你得先找到她。”
這樣一說,派蒙已經打起了精神,小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火焰,斗志一下子上來了。
“我想到了,飛鶴的貓貓!它說不定知道什么吧?”
“我們這一趟正是要去找克洛琳德,為了你的美好愿望,你也快一些,不要再嘆息命苦了。”
熒嘲笑了一旁還沉浸在美好幻想里的小飛豬,這也讓派蒙收起了不存在的哈喇子,打算先去找克洛琳德。
而她最有可能在哪里呢?猜不透的兩人決定先去公爵辦公室碰碰運氣。
“萬一直覺不對怎么辦?”
派蒙舉起小手認真詢問,而熒的回答,“那就多找幾個地方吧。”
“啊——好吧。”
來到公爵辦公室的時候,克洛琳德正坐在沙發上,邊上是一只黑色的小貓咪,她看起來無精打采的,就趴在一邊,一動不動,努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旅行者的到來,將一人一貓都驚動了。
“喵~”
喵喵我啊,還要再裝多久的寵物貓啊?
圓圓心里苦,但是她又不太敢暴露,克洛琳德可不知道她會說話,只把她當一只普普通通的小貓咪。
熒與派蒙的到來,讓圓圓仿佛看見了救星,畢竟這是千手飛鶴親口說過的朋友,她會救自己的吧?
“克洛琳德,還有——‘芙寧娜’?”
“她可不叫芙寧娜,對吧,小黑?”
克洛琳德抬眼看向熒,臉上的神情依然嚴肅,但是眼底卻仿佛含著笑,自然,圓圓并沒有承認這個比圓圓還要爛大街的名字。
不過是臨時投喂者想找個名字稱呼她罷了,但是這個小名,大街上一叫,十只貓得有一半轉過頭的。
而熒身前,黑貓正弓起身子,肉墊上刷一下亮出了爪子,沖著克洛琳德‘喵喵喵’地叫著,說什么不知道,感覺罵得挺臟的,估計是在吐槽。
“我記得,飛鶴的貓會說話,對吧?旅行者。”
派蒙悄咪咪地湊到熒耳邊,小聲地咬著耳朵,但是實際上,大聲密謀是派蒙的標志性特點。
她自以為的小聲,耳聰目明的圓圓卻聽得一清二楚,因此,正在瘋狂輸出的她也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克洛琳德,她應該……沒聽見吧?
現在,連熒也默默瞧了派蒙一眼,再與克洛琳德對視起來,而克洛琳德本人挑了挑眉,一只手將圓圓提起。
“騙我?”
小黑貓眨眨眼,下一秒,潛行就位,只看見貓貓一掙扎,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縮進了的沙發底下的縫隙里。
騙吃騙喝那么久,圓圓毫無愧疚心,都是和她主人學的。
而她現在只能在心里痛斥主人,她都被俘虜這么久了,飛鶴召喚了通靈獸又把她放生,她要回去告狀喵,別再妄想她會給飛鶴通風報信了,讓她回家挨揍吧。
當然,現在是沙發外的幾人要做什么,她們不會殺貓吧?圓圓有些不安地動了動。
“派蒙,下次少說些話了,你的鍋,快去把貓找出來。”
“旅行者,你要殺了我嗎?我覺得,我的戰斗力,根本比不過飛鶴的貓!”
飛在空中的小派蒙有些難為情,并表示了強烈抗議,她對了對指尖,可是在熒指控的眼神里,最終派蒙還是屈服了。
“好吧,你這個冷酷無情的人,我—我去了!”她慢慢飄了下去,趴在了沙發邊上,“喵——小乖乖,可不可以出來啊?我不會傷害你的~”
這聲音,比平常夾了許多,甚至于還軟軟的,讓熒的嘴角瘋狂上揚。
“……”
圓圓又往里縮了縮,這讓派蒙更著急了,“小乖乖~快來姐姐這里,姐姐是飛鶴的好朋友哦~”
“……我才不會聽貓販子的話呢。”
“喔喔!說話了!”
派蒙抬起頭,一臉驚喜地叫起來,這讓克洛琳德更覺得她像是只貓騙子,明明會說話,卻裝作小野貓到處搞破壞,要求極高又挑食,她和萊歐斯利活像冤大頭似的。
“我們是飛鶴的朋友,你見過的,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只是想要尋找失蹤飛鶴和達達利亞罷了。”
熒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往沙發的空隙里看著,尋找著那只黑貓的蹤跡。
而圓圓呢,她有些失落地低下頭,貓貓她啊,果然和族長說的一樣,打探情報的事情還不夠老練,性格也不夠沉穩,這才多少天,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接二連三破防又失手。
當然,也許是因為她遇上的全是高端局。
看著外頭熒和派蒙的循循善誘,克洛琳德雖然一聲不發站在一旁,但是想起她這么多天的照顧,那個女人雖然抓住了她,但是也不是那么地壞。
圓圓試探著從沙發里伸出一只爪子,確定安全以后,又慢慢地把整個身子探出來。
“說好的喵~要找到飛鶴。”
看著終于站出來的圓圓,派蒙已經瞪著亮晶晶的大眼睛飛到了她身邊。
“你好啊,嗯……我該怎么叫你呢?芙寧娜和小黑都不是你的名字吧?”
“我叫圓圓,是圓圓滾滾的那個圓圓,飛鶴說這樣我就會長得壯壯的,比所有貓咪都可愛。”
要不是飛鶴天天這么夸獎她,她才不會承認圓圓這個土得掉渣的名字呢。
她的胸膛挺得高高的,尾巴也不由自主地動了動,不可否認,雖然飛鶴不靠譜,但是這只貓看起來非常喜歡她呢。
“現在就很可愛了。”
派蒙摸了摸下巴,點頭確定。
把貓咪哄好,對于熒和克洛琳德而言,都是詢問消息的好辦法,只是克洛琳德也沒想到,自己燈下黑了那么久。
“所以,千手飛鶴是怎么失蹤的,你和她……”
圓圓垂下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說起她所知道的消息來。
“飛鶴喵,她說兵分兩路探查消息,她和那個男人去了下層區,然后就不知道了喵。
我們之間的感應被斷開了,但是查克拉能量卻還存在,我只知道她現在很健康,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確實,被所有人念叨的千手飛鶴現在健健康康的,但是還在熱血上腦的過程中,這片星海模糊了時間,讓人迷失其中。
長時間的打斗,在達達利亞將吞星之鯨拖住時,千手飛鶴間隔穿插,也將八卦封印法陣的苦無埋藏于水下。
不過,還需要一個載體。
千手飛鶴自己是不想充當人柱力的,那么……
她將視線投入到達達利亞的身上。
“好伙伴,封印只需要最后一步了,這是很關鍵的一件事,沒你不行。”
達達利亞剛被吞星之鯨擊退,被千手飛鶴的鎖鏈接住,卷到身邊。
聞言,他有些疑惑地轉頭,總感覺摯友笑得好似不太正常,不過秉持著絕對的信任,他還是開口了,“需要我幫你些什么,我定竭力而為。”
“八卦封印已成,但是仍需要一個載體,我們二人之間,達達利亞你肯定是最適合的……
不過你可得想好了,封印一旦開始,你將沒有回頭路可走。”
廢話,千手飛鶴要是隨隨便便綁架鯨魚,回去九尾就要狂舞,比起魚,她更喜歡狐貍啦。
何況達達利亞和這只吞星之鯨的相性一定很高吧,既能聽見它的長鳴聲,又在幼時與它有過一面之緣。
“以軀殼為限制,我可從沒想過呢,放心大膽地來試試吧摯友!我做的決定,永遠不會后悔。”
對于變強這件事,達達利亞向來不會拒絕,聽起來這也是個很炫酷的事情呢。
“既然沒問題,你便將它引到陣中去!”
說完,千手飛鶴擊碎玻璃質感的海面,整個人沉入到原始胎海中去,海面下,八個方位的苦無連成一個圖案,水面上方,巨大的獨角鯨恰好從陣法中心沖出去。
就是現在!
查克拉順著陣法路線連成一團,光柱封禁了吞星之鯨的逃跑路線,它本想一躍而起,卻被迫擱淺在水面。
仙法狀態下,原始胎海中的自然能量源源不斷地轉化為查克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牢籠。
達達利亞神情尚且有些好奇,他看著陣法的另一頭連接上他的身軀,吞星之鯨的身形不斷縮小,化為光子流入他的體內。
那一瞬間,以身軀為囚籠,鎖鏈化為咒印刻在了達達利亞的軀體之上,黑色的咒符瞬間顯現,隨后又隨著吞星之鯨掙扎幅度的變小,漸漸隱沒在血肉下,外表一如往常,沒有絲毫變化。
閉上眼一瞬間,他好像在自己的意識里中看見了一片星空,而那只絢麗的鯨魚在萬千星子里凄凄哀鳴,看起來好像還很委屈。
這一下子束縛聯接完,千手飛鶴從海中像一條咸魚一樣慢悠悠地浮起來。
“摯友,我現在仿佛感覺到了——那只鯨的力量,為什么會這樣?”
“哈哈,這是我們老家的一種封印方法,將尾獸封印在體內,聯通二者的力量,就可以作為人柱力相互依存,越發強大。”
當然,能使用多少的力量要依照人柱力的身體素質,達達利亞,顯然是人類中的翹楚。
但是,想必不到必要時刻,達達利亞也不會刻意去借取吞星之鯨的力量,畢竟,借來的東西并不屬于自己,只有自身的成長才是真正的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看見有人說我寫得ooc,可惡!我都寫同人了,我要寫他們談戀愛了!就要ooc!
第54章
并肩躺在星海里遨游的兩人絲毫感受不到外界的紛亂,在一場大戰后,靜靜地看著穹頂的星海,感受著寧靜。
“摯友,按璃月話來說,我們這算是生死至交了對嗎?”
“對對對。”
千手飛鶴胡亂忽悠著達達利亞,她現在就覺得自己好困啊,夜探梅洛彼得堡,不知道干哪來了,還打了這么久,精神已經昏昏沉沉。
達達利亞側眼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千手飛鶴,莫名輕笑了一聲。
從前他可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孩子能使他追逐,她會義無反顧與他一起向著紛爭動亂而行,也會在危險時與他一起攜手而戰……
這是———他的摯友,他天命的知己啊!
千手飛鶴要是醒著,只會呵呵,她只是想跟著達達利亞找樂子罷了,不得不說,這個至冬青年追逐爭斗與變強,確實也能使人受益匪淺。
她絕對沒有,把達達利亞當摯友!頂多算是熟識的朋友罷了。
梅洛彼得堡內,熒和派蒙跟著前頭的圓圓沿路走去,一路上看著黑貓這里翻翻,那里瞧瞧,頗有一種遛貓的閑情逸致。
“她真的好可愛啊,旅行者,我們以后也去養一只貓貓吧!”
派蒙雙目放光,特別是先前摸到圓圓毛茸茸的小腦瓜的時候。
熒摸摸下巴,“塵歌壺里養的那么多狗狗和狐貍,你難道不喜歡嗎?”
這句話只惹來了派蒙的幽怨,塵歌壺里的小動物天天只知道追著她咬,看見她就像看見了什么懸浮小飛盤一樣,她最討厭了。
“我說的是,我要一只能說話的貓貓。”
雖然知道很難,但是,真的好羨慕啊,她會幫主人打探情報,養一只這樣的貓,還能在危險時刻保護自己,派蒙簡直想得美滋滋。
“這里喵~有飛鶴留下來的記號!”
前方的圓圓找到了些什么,一下子讓派蒙回過神來,和熒一起朝著那個地方飛去。
“這個記號是飛鶴的專屬記號,她一路潛入底層去了,之后便沒有再回頭。”
圓圓心里有些疑惑,如果只是逃了出去,也不會回不了消息,但是如果在出去的路上,他們遇見了什么事情的話,就說得通了。
能讓飛鶴和自己無法連接消息……
除非,是什么封印!
熒也臉上凝重,來之前,林尼與琳妮特也與她見了一面,不同于熒的行事有克洛琳德與萊歐斯利兩人的暗中放行,他們屬于愚人眾,本就被人所警惕,行事自然也處處小心。
昨日夜里,他們來尋求與熒合作的事宜,熒雖然對他們沒有多大的惡感,但是在這重要關頭,也不免有些警惕。
“旅行者,雖然我屬于愚人眾,但是我們的立場并沒有對立,你要尋找你的朋友,我也要搜查執行官的下落,不如你我合作,如何?”
“哼,我們知道得可比你們多,就算不用合作也能找到飛鶴。”
派蒙抱著雙臂,臉上是假裝起來的高傲,為了不露怯,她甚至還挺直了胸膛,瞪著林尼。
下一秒慘遭熒的背刺。
“等等,先聽聽他要說什么吧。”
熒把派蒙撈進懷里,看向林尼的神情里滿是詢問。
他露出些感激的笑容,不論如何,林尼也確實不是有意欺騙旅行者的。
關于愚人眾暗中的調查,林尼這個時候也沒有賣關子,悉數說于旅行者。
怎么說呢,好似很有用,連派蒙都說服了,可是實際上,這也只能說明梅洛彼得堡里暗藏危機,環境也并不如表面一樣和平。
當然,還有一個似是而非的說法,梅洛彼得堡下封印著事關楓丹存亡的秘密。
這件事情,林尼本來是在猶豫要不要說的,但是熒已經炸出來了。
現在,圓圓的猜測無形之中與這個說法相重合。
望著幽暗深邃的地下水道,熒沒有了一探到底的想法了,圓圓在這里就意味著千手飛鶴還好好的,熒手里捏著飛鶴送給自己的飛雷神苦無,只要它在,空間坐標就在。
熒相當于是千手飛鶴的一個移動傳送錨點,何況千手飛鶴白日消失這件事情,謎底也由圓圓揭開。
忍者分身的查克拉用盡了,當然會消散。
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圓圓還給了眾人一個鄙視的小眼神,沒見識的異界人,傻眼了吧。
“好吧,也許,是我們把事情想得太嚴肅了,那兩個只會闖禍的家伙,哪里會想到些什么陰謀詭計來呢。”
兩人一貓早已經回到了梅洛彼得堡上層去,事情已經定下了結論,現在,就是去給那維萊特先生給出答案的時候了,但是熒的疑問便是——封印到底是什么,又為什么會是預言里毀滅楓丹的主要道具。
派蒙坐在凳子上,嘴里還在吃著福利餐,她的運氣確實不錯,在沒有萊歐斯利幫忙作弊的情況下,她居然又抽出來了一次大獎。
現在,她滿嘴流油,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難道底下藏了一片原始胎海之水的泉眼?”
楓丹人會被原始胎海之水溶解,而又說地下是什么毀滅楓丹的關鍵,那不就是這個嗎?
熒搖了搖頭,她怕沒這么簡單,不過,“派蒙,不得不說,你有時候還是挺聰明的。”
“誒嘿嘿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了,旅行者夸她誒!罕見。
————
星海之中,千手飛鶴沉入睡夢之中,迷迷糊糊間,她好似靈魂飄蕩過了一片星空,飄蕩到了她的老家——忍界。
灰蒙蒙的天空不似往常,木葉村中,烈火燃燒著,城市被毀了大片,巨大的九尾狐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尾獸炮彈朝著村子轟過來。
什么情況,怎么會……敵襲!?千手飛鶴捏著拳頭,卻像是幽靈一樣飄過,這是夢嗎?
她爹呢?還有兩個叔叔,現在涌現出來的忍者她一個都不認識,有些人在救治平民,有些人朝著尾獸而去,場面在那個金發男人的指揮下,暫時不算慌亂。
就在她想要朝著那個金發男人走去的時候,下一秒,眼前的場景全都破碎,混沌里,又組合成了另一抹畫面。
南賀川旁,千手柱間冷酷無情地站在那里,而身后,是倒在地上的宇智波斑,鮮血把清澈的河水染紅,而千手柱間,他卻任由自己的天啟到在這里,眼神渾渾噩噩,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發生了什么,爹!”
隔著無形的屏障,沒有人聽見她的聲音,原地只留下了她來。
外界,達達利亞坐在一旁,他嘗試著喚醒摯友,清亮的聲音在世界之外響起,“飛鶴?飛鶴?快醒醒。”
“飛鶴——摯友!”
水面上的女孩子一瞬間睜開了雙目,還沒反應過來,神情看起來有些恍惚,“我剛剛,好像做了什么噩夢?”
“誒?哈哈哈,不要怕摯友,我在這兒呢,聽說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存在,所以你也不必擔憂。”
達達利亞拍了拍胸膛,藍色的眼眸宛如這片星空,專注而真摯,他朝著千手飛鶴伸出手來,“讓我們一起找找出路吧。”
千手飛鶴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來,是夢,她松了口氣,是吧,她的老爹們感情可好著呢,夢里的場景,才不可能出現。
只是為什么在這片星空下她會夢見家鄉的事情呢?是……她想家了?
“達達利亞,你說,這里是哪里啊?”
橘發青年四處觀察了一番,這個地方,戰斗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無邊無際的,全是原始胎海之水,穹頂則是無數星座組成的星空。
“世界之外的海洋?”他看起來饒有興致,“如果有留影機的話,說不定我們可以在這里拍幾張照,回家時,我還可以和弟弟妹妹們講述我在外與只有一起冒險的經歷,這絕對比任何童話故事都精彩。”
“你還有弟弟妹妹?”
千手飛鶴是會抓重點的,她此前可從未想過要去了解過達達利亞這個人。
“是啊,我可是有一個很大,很溫暖的家庭呢。”
談起他們,達達利亞的神情是無邊的溫柔,看起來,他的人生一定相當幸福,且少有挫折,千手飛鶴才不承認她對這個模樣的達達利亞突然心跳加速呢。
“你呢?飛鶴?”
走在前頭的青年突然回過頭看向跟在他后面的女孩子,看起來很感興趣似的。
“我?有最敬仰的兩個父親,還有嚴肅的叔叔們,漩渦阿姨,還有小弟,除此之外,我的族人可多了……我可是要繼承兩大豪族的未來最強忍者,當然,他們也很煩就是了。”
就比如族老,千手和宇智波現在遇上不打生打死了,他們改行陰陽怪氣,宇智波嗆聲,千手神經大條,完全聽不出來,最后宇智波反被氣成皮球。
“哈哈,聽起來很有趣。”
…………
這片海里不算什么出路都沒有,至少,前路還是有空間裂縫的氣息。
兩人一路走過去,這里,看起來也是他們最開始落入的地方,只是后來隨著那條吞星之鯨的攻擊,逐漸轉移了陣地。
“不知道耽誤了多久……對了,還有圓圓!”
千手飛鶴眨了眨自己跳動的眼皮,與達達利亞對視一眼,攜手再次穿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55章
“咕嚕嚕嚕……”
糟糕,潛水的裝備早就在之前的打斗中都給卸掉了,誰知道從裂縫里傳過來,這一頭還是楓丹的海底下。
在發光植物的照耀下,達達利亞猛然間被被海水一嗆,冒出許多氣泡來,千手飛鶴的仙術狀態讓她不至于和達達利亞一個遭遇。
情急之下,千手飛鶴一咬牙,堵住了達達利亞的嘴,渡了口氣給他。
這個舉動,千手飛鶴只是出于焦急,但是卻讓達達利亞一下子愣住了,湛藍的雙眼里都帶著無措。
摯友她居然!
看著好像一下子變成呆瓜的達達利亞,千手飛鶴使勁擰了他的手臂一下,再一指上面。
還不快游上去,不想要命了?
這時候也容不得他多想,只能呆呆地,機械地跟著摯友往海面上浮去。
千手飛鶴半拉著達達利亞浮上海面時,濕濕咸咸的海風吹來,望著頭頂閃耀著星子的夜空,再一看周圍的海岸,她才終于松了口氣來。
“咳咳——”
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響起,原來是身后的達達利亞,嚇得千手飛鶴趕忙拍了拍他的背,好一會兒,他才停下來。
“多謝了,飛鶴,差點溺死在海底。”
這個場景多荒謬啊,一個戰士沒有被艱巨的挑戰打敗,卻差點死于一場猝不及防的意外,但是劫后余生,他眼里滿是感激,好似又欠了摯友良多呢。
以及……海底下渡的那口氣,一時間,他眼神有些閃閃躲躲,還好四周都是冰涼的海水,他正巧感覺熱得慌。
而千手飛鶴依然神經大條,就算嘴對嘴,這也是為了友誼的犧牲!
何況是為了救達達利亞,他臉紅什么啊臉紅?
“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還是快些上岸吧。”
千手飛鶴疑惑地看著好像是要冒煙了的人,難道是逃出生天還沒反應過來?
算了,還是盡快爬上岸吧,一直在海里泡著,感覺快要變成一條咸魚了。
“說起來,還不知道過去多久了,感覺也就一兩天吧,我們現在,算是逃犯嗎?”
千手飛鶴戳了戳達達利亞,他們坐在一個火堆旁,身邊是一個廢棄的帳篷,可能是曾經過路的冒險家留下的,為了方便后來人。
千手飛鶴伸了個懶腰,先前在那個秘境里她歇了一會兒,現在還算精力旺盛,這時候她倒是想起了圓圓,心里抱著一股莫名的愧疚,她再次使用查克拉契約召喚了她。
小黑貓在外面跟著派蒙和熒混了一段時間,現在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好忽悠且聽話的圓圓了,現在她是鈕鈷祿·黑化·小野貓圓圓!
“負心漢!你終于想起我了?”
貓咪吱吱哇哇地上來就給了飛鶴一個小巴掌,肉墊打在臉上軟軟的,可舒服了,但是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圓圓,飛鶴可不敢表現出來。
她只是假裝很傷心的模樣,捂著被打的地方,“圓圓,你知道我這兩天怎么過來的嗎?嗚嗚嗚……你居然打我?”
“什么兩天?你消失了快一個月好嘛?”圓圓惡聲惡氣地說,但是看著千手飛鶴好像快哭了的模樣,她又把貓臉別過去,“反正,反正你把我忘了那么久,我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你未來的小魚干,我都替你承包了,怎么樣?”
“你說的喵~不許賴賬!”
黑貓一下子扭過頭,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千手飛鶴,她可是很好哄的,只要一句話,就能‘回心轉意’,千手飛鶴不知道忽悠她多少回了。
自然,能被千手飛鶴忽悠到,也無怪乎她能成為飛鶴的通靈獸了。
達達利亞就坐在一旁,看著她們的互動,這段旅途,一點也不孤單。
“不過,你說我們消失了一個月?怎么可能呢,我記得沒多久啊?”
千手飛鶴眼含疑惑,可惜,這句話讓剛剛被哄好的圓圓又冷著臉咬了她一口。
“才不是呢,你們倆消失了好久,你都不知道,我被那個叫萊歐斯利的男人發現了,他還兇我!后來還是熒姐姐和派蒙來了,我才跟著她們離開了梅洛彼得堡。
你現在突然把我召喚過來,我跟熒姐姐說了你召喚我了,大家都很擔心你們。”
“好吧,”千手飛鶴抵著下巴咳了一聲,心虛感十足,“我和達達利亞嘛……現在不還是逃犯嗎?”
“唔,聽說,那個叫愚人眾的勢力保釋了達達利亞呢,就是找不到他人,飛鶴你的話,那個藍衣服的人說不追究你了。”
圓圓現在吃得可開了,又是水神芙寧娜的好伙伴,又跟著旅行者蹭吃蹭喝,那維萊特跟在后頭給錢。
可把貓貓驕傲得,所有人都會拜倒在貓貓的魅力之下,哼哼!
聞言,飛鶴倒是很感謝熒,想必事情呈現這個結果,熒肯定還是在其中出到了很大的作用。
待到吃飽喝足,千手飛鶴摸了摸圓圓的腦袋,“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回去吧,給我的老爹們報個平安,出來玩兒了這么久,我也有些想家了。”
這么說著,她的語氣也有些低落。
希望他們不要那么生氣,不然會回家等待她的,指不定又是一頓竹板炒肉絲。
雖然她無比信任父輩之間的友誼,但是對于星空之下所做的那一個莫名其妙的噩夢,千手飛鶴心里還是藏著些許擔憂,但愿歸途無礙吧。
不在感慨那么多,為了盡早見到朋友,兩個人一個夜晚從白淞鎮疾馳到楓丹廷,步入城中的時候,不得不感嘆一句,夜晚的海風可真是愁人。
他們現在發絲亂飄,從海里撈出來的衣服看起來還有些皺巴巴的,之前和吞星之鯨打了一架,灰頭土臉的,看起來像是流浪漢一樣,這讓見到兩人的熒反而有些憋不住笑了。
派蒙?她更憋不住。
“哈哈哈哈哈……飛、飛鶴,糟糕,肚子好痛啊,你們,這么是這個造型啊哈哈哈哈……”
“啊?是想急著回來報平安啦,誒嘿嘿…”
反正她都很糙,也沒有那么在意外表啦。
水里看起來長發飄飄,上了岸才知道落湯雞是什么形象。
再說了,達達利亞也一樣啊。
熒扶額嘆息,該說不說,這倆確實能玩到一塊去。
“還是先去洗漱一下吧。”
被熒強行拖回酒店,千手飛鶴在選擇換洗衣服的時候,反而看見了那件在千織屋里買的服裝,看起來很華麗啦,為了行動方便,飛鶴很少穿這種衣服。
從海里爬起來的時候,也擔心會弄壞它,所以選擇了邋遢,反正和達達利亞難兄難弟,現在,她反而有了些閑心。
穿著那件衣服出來的時候,千手飛鶴還給自己編了一個大辮子,頭發也吹得很蓬松。
“哇!好漂亮!”
派蒙已經率先夸了起來,她一下子飛到飛鶴身旁,左轉一圈,又轉回來,“從來沒有見過飛鶴這樣,好淑女的樣子。”
“是嗎?哈哈哈哈,偶爾想起來,衣服買了也要穿嘛,怎么樣?熒?”
“嗯,很——完美。”
而早就收拾好的達達利亞也在一旁鼓掌,女孩子可以有很多樣子,千手飛鶴一往無前戰斗的模樣,意氣風發收場的模樣,還有平常自信的模樣……
這些他都見過,這么溫柔的樣子,確實,從沒見過。
“完全想不到嘛。”
綠色的和服,上面繡著銀色的葉片,蜿蜒的紫藤花,穿在黑色長發的千手飛鶴身上,像是春日里的氣息。
但是千手飛鶴卻豪邁地坐了下來,看著熒準備好的飯菜,哐哧哐哧干了幾大碗。
“呃……還是夸早了。”
派蒙齜牙咧嘴,她都搶不過這個飯桶。
“摯友無論什么時候,都很漂亮呢。”
只有達達利亞放肆夸贊。
“吃完了?現在該我問你們問題了。”
熒往桌前一坐,派蒙來回看了看,略微一思索,也神情嚴肅起來。
她倆坐在飛鶴和達達利亞對面,抱著手臂壓下嘴角,看起來像是審問犯人,當然,都是裝出來的,達達利亞和千手飛鶴兩人就這么大大咧咧地看著她們這個做派。
出門這么久沒有報備,真是不好意思呀,只要她臉皮夠厚,就沒有什么會使她愧疚。
眼神游移一秒,千手飛鶴就咧著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你問吧。”
“你們在消失后,去了哪里?為什么會失蹤這么久?”
“唔……真要說起來的話,我倒是覺得我們沒有失蹤那么久,畢竟我就感覺過了一兩天罷了,但是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過了一個月了。
當時真沒想到會失蹤這么久啊,我們兩還在底下遇見了強敵,那———么大一只鯨魚呢,負傷慘重,呃,戰況焦灼……嗯!就是這樣。”
吞星之鯨現在在達達利亞體內瘋狂翻滾,到底是誰負傷慘重啊!它可是把自己都賠上了。
達達利亞跟在一旁和聲,不管千手飛鶴說什么,他都‘對對對’、‘就是就是’。
熒一拍桌子,“達達利亞不許說話!”
“好吧,被封印的地方,時間流逝也和外界不一樣,聽起來好神奇,有點像……我們在層巖巨淵下面遇到的那一次呢。”
派蒙也若有所思,跟著旅行者經歷的多了,這也不稀奇,好吧,這個解釋勉勉強強。
“然后呢?你們怎么出來的?”
“就是通過拿到裂縫往返的啊,梅洛彼得堡的下面,還藏著一道空間裂縫呢,真不得了,里面是原始胎海之水構成的一片海洋,這要是溢出來,楓丹人說不定都會溶解吧?”
蘊藏著一整片原始胎海之水的海洋,一旦傾倒,整個楓丹都會被淹沒,說不定還會波及到別的國家。
“難道我真的是天才?”
千手飛鶴的訴說居然和派蒙隨口一猜的結果如此神似,這讓派蒙忍不住喃喃自語,越是這么想,她越發挺起胸膛,自信的感覺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熒卻也猜測得更多,楓丹滅亡的預言,說不定真的是由此發生的。
那維萊特告訴她,楓丹下面確實有一個封印,但是萊歐斯利與他已經合力加固過那個地方了。
飛鶴卻說那里還有一道裂縫,那就不僅僅是封印出了問題。
還有芙寧娜,熒總感覺水神不應該是這樣的,她的所作所為,絲毫看不見一點神明的影子,反而像是……在扮演水神這個身份。
熱愛推理小說的楓丹把整個國度都變成一個推理小說,而此刻闖入這個世界的熒就成為了推動劇情的主角。
到底要如何才能破局呢?預言是關鍵嗎?還是水神芙寧娜的真實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達達利亞領先五十步!阿飛不日趕到戰場!
第56章
在局勢日漸不妙的時候,楓丹廷里反而迎來了兩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從璃月遠道而來的阿飛和以為名叫托克的小男孩。
他們一來就四處打聽旅行者的名字,因為堪破了少女失蹤案而聲名大噪的熒,一有人打聽,反而引出了刺玫會會長娜維婭來。
當然,也是刺玫會最近風評轉好,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逐漸再次信任他們,對于會長娜維婭的朋友,有人打聽,邁勒斯也將其當做小道消息告訴她。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找旅行者?”
雖然心里覺得能帶著托克這樣一個小孩子的人應該不是壞人,但是看著阿飛冷漠又刻薄的模樣,她倒也不會妄下決定。
連小孩子都要嘲笑,好惡劣的樣子。
阿飛嘛,如果是從前,他肯定早就激情開麥了,但是在跟隨鐘離老爺子過了一段修身養性的日子后,起碼在外人眼里,他還算講點禮貌。
撇了一眼縮在后面看起來天真又愚蠢的托克,他率先開口解釋道:“我們其實找旅行者是為了詢問我師姐的行蹤,我的師姐叫做千手飛鶴,她和朋友一起來璃月,現在這么久了,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我很擔心。
至于這個小鬼,算了,師傅托我來到他找他的哥哥,當然,就算找不到他哥哥,熒也認識他。”
一說起千手飛鶴,娜維婭當然不陌生了,畢竟,當著她的面把自己作進梅洛彼得堡,然后再玩失蹤的人,旅行者已經在她面前念叨了不下百遍了。
好在,最近又看見了飛鶴,她健健康康,能跑能跳,捅破天都能扛過來的樣子。
“師姐弟?真稀奇,好吧,我已經派人去找她們了,不要著急,我是娜維婭,也是旅行者的朋友,你們好啊。”
“娜維婭姐姐好,我叫托克。”
橘發的孩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來,哥哥告訴他外面壞人很多,但是他出來了兩趟,每一次總能遇見好人。
而阿飛能帶著這個小子過來,自然是他認識托克了。
在所有愚人眾執行官中,達達利亞,要問其他人對他的評價,不過是個幸運的傻小子罷了。
沒有經受過任何挫折,帶著少年人一往無前的勇氣,不可否認,可能正是由于這一點,他得到了女皇陛下的賞識,但是暗地里,不少人笑話過他。
托克正是達達利亞的弟弟,被保護得很好的小羔羊,他見過一眼,那時候達達利亞那蠢樣,嘖。
鐘離遇見這個孩子的時候,他還在北國銀行打聽哥哥的消息,但是達達利亞離開許久,沒有人搭理他,鐘離反而被這孩子黏上了。
天真的小鬼,要不是鐘離發話,他才不想帶著托克來楓丹找人呢。
當然,也是因為這個借口,阿飛順利從璃月跑出來,尋找他的‘好師姐’!
在外面浪了這么久,一點消息沒有傳回來,怕是早就忘了他這個師弟了吧,走的時候說的那么好聽,健忘的女人!
不論阿飛在心里如何瘋狂輸出,在見到飛鶴的時候,他還是別別扭扭的,“你怎么這么久都沒有傳消息回來,還以為你死外面了。”
眼神朝旁邊一撇,看起來一點也不好哄,嘴里說的話也相當不好聽,至于這是不是他的本意,那肯定也不是。
千手飛鶴無奈,走了一個小圓圓,好像又來了一個大圓圓,對于哄這種傲嬌鬼,她都已經很有一手了。
“我錯啦——阿飛,我的好阿飛,這也是迫不得已,我這一個月的遭遇,可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呀。”
她順帶給達達利亞和熒瘋狂的使眼神兒,好兄弟,好姐妹,一定要幫她做個解釋。
派蒙是說得煞有其事,千手飛鶴無法無天,太過自由,被小小地刑事拘留教育一個月,還有一段精彩的冒險經歷。
忙,是真的忙。
而達達利亞,已經差點被托克氣笑了。
“淘氣鬼,讓你在家好好呆著,怎么又跑出來了?”
他一把抱住和他一樣橘發的小男孩,狠狠地捏住了他的鼻子,看起來橫眉瞪眼的,兇巴巴地發問。
“這一次不一樣,我有和媽媽爸爸說的,我已經能找到路了,可是哥哥你不在。
還好有鐘離叔叔和阿飛哥哥,他們都是大好人,還帶我來找你呢。”
“那也不能一個人來。”
“是一個愚人眾的姐姐帶我去璃月的,哥哥我錯了——還有鐘離叔叔,他說他跟你很熟呢,他可好了,還讓阿飛哥哥帶我來找你。”
不過,看著哥哥和眼前名叫飛鶴的姐姐,他眨眨眼,小小的腦瓜里好像想到了很多東西,他是不是打擾到哥哥度蜜月啦?
哥哥看那個姐姐的眼神,就好像是爸爸看媽媽的眼神,不要看他年紀小,但是他懂得可多了呢。
而阿飛看了達達利亞一眼,反正他從沒看達達利亞順眼過,這次當然也一樣。
他拉著飛鶴走到一旁,“師父問你多久回去?”
其實鐘離沒這么問,他只是叫阿飛也應該多出去看看、走走,這兩個徒弟嘛,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在外面天高任鳥飛,也煩不到他這兒來,只要不在璃月搞破壞,那他就不用愁。
但是阿飛只要看著達達利亞跟著飛鶴一起,莫名就感覺到非常的不自在,他們這一趟出去沒多久,兩個人之間反而多了些什么不一樣的氣氛,好像變得更有默契了,也更熟稔了。
人偶鼓著臉,一把拍開了飛鶴蹭過手,不接受她的安慰。
“阿飛,我在這里幫旅行者一些忙啊,而且,楓丹這里有好多很新奇的東西呢,我都沒見過,你順道都來啦,也來多玩兩天,我帶你呀。”
“玩?跟著達達利亞玩這么久,你高興了嗎?也是,和我待在一起就很無聊,對吧?”
“你不要東想西想,我們可是好朋友啊,我還給你買了禮物呢,你試試,要是不合身的話,我們還可以去改。
來來來,別擱這兒傻站著了,還是多虧了娜維婭小姐的消息,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就去逛逛,聽說你都來了兩天了,我的錯,我都沒注意。”
這樣說著,千手飛鶴把阿飛推到門邊,她還回頭和達達利亞揮揮手,“你帶你弟弟,我帶我師弟,晚上見啦!”
阿飛剛剛平復下去的心情一下子又暴躁起來,“什么晚上見?你和他在外頭干些什么了?”
“你在想什么呢?大家訂的都是一個酒店呀。”
……
娜維婭捏著手里的墨鏡和熒站在一塊兒,兩個女孩子看著兩方的情景,瞇了瞇眼睛,悄悄咬耳朵。
“我感覺這個氣氛好像不太對。”
“一點點,他們兩個……都發癲了?”
“這不就是正宮前來捉奸的語氣嗎?”
派蒙一針見血,看了看那個滿臉傲嬌跟著飛鶴走出去的阿飛,又看了一眼這邊連危機來臨都沒有察覺的達達利亞,‘嘖嘖嘖’地感嘆起來。
只有她是明眼人,看破了這其中的玄機,哈哈哈哈哈聰明人派蒙的崛起。
“別忘了我們是計劃干什么的,別在這里吃瓜了。”
熒撈回應急食品派蒙,和娜維婭商議起正事來。
達達利亞左右望了望,并沒有選擇帶著托克留在這里,反而跟上了飛鶴出門的背影。
打心底,他并不想阿飛和飛鶴一走了之,既然都是逛街,那帶上他和他弟弟有什么不可以呢?說不定女孩子能比他自己更細心呢,想必托克一定也會喜歡這個姐姐的吧。
所以當四個人并排走到一起時,場面一度非常沉默。
“某些人當真是沒有自知之明,我和我師姐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插進來做什么?”
“話也不能這么說,鐘離先生也對我有過一招兩式的指導,那四舍五入,我們也能算一個師兄弟的關系。”
達達利亞一臉無辜的笑容,他順便插進了阿飛和飛鶴中間,兩個人中門對狙。
可在一旁,托克已經和飛鶴聊得非常投機了,小托克有著和他哥哥一樣的橘色頭發,湛藍色的眼睛,就像是達達利亞縮小版。
“獨眼小寶?這個名字起的真是可愛呢。”
“對吧對吧,這是哥哥給我說的,所以哥哥也很可愛對不對?”
“聽你這么說,你哥哥好像很適合帶孩子。”
千手飛鶴笑起來,保護一個孩子童真的夢想,最大限度的給予他尊重,達達利亞,初遇是一個沒有禮貌的人,但是處的久了,就會被他的直率、真誠所打動。
“我哥哥還有很多優點呢,比如說……”
小孩子一邊說一邊比劃,時常把千手飛鶴逗得樂不可支,大家都有一個當熊孩子的童年,一樣的離家出走,追尋夢想。
當阿飛與達達利亞反應過來的時候,達達利亞的弟弟托克成為全場mvp,他順道拐走了飛鶴,一口一個飛鶴姐姐,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樣,這讓達達利亞都忍不住替他弟弟腳趾扣地。
阿飛只能在心里謾罵,臭小孩,跟他哥一個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57章
“哥哥來這里,是為了姐姐嗎?”
傍晚,托克坐在床邊看著他許久不見的哥哥阿賈克斯,有些耍賴似的抱住他。
“托克為什么會這么想?哥哥只是和姐姐一起旅行罷了,她啊,大概是我此生難能忘卻的朋友吧。”
“誒誒?哥哥是大笨蛋嗎?”
小托克一雙大眼睛吃驚地瞪著他,明明就是喜歡,為什么說是友誼?
但是卻只看見達達利亞有些出神的目光。
“快去睡覺吧,小笨蛋,大人的事情你少管,明天就送你回家。”
在狠狠地rua了一把托克后,小臉紅撲撲的他只能抱著幽怨的小眼神躺在了大床上面,“不要不要,再多呆幾天嘛,我好不容易見到哥哥,今天晚上哥哥要給我講冒險故事哦。”
這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弟弟妹妹們睡不著,他們的父親就會給他們講述自己從前的冒險故事,現在,講故事的人變成了達達利亞,他的未來,還長著呢,他的冒險也不會停歇。
在千手飛鶴拉著他從海底游向水面時,達達利亞就能感覺到,那份感情那么清晰,但是,卻又遙不可及。
一者是為女皇陛下遠征的戰士,一者是路過世間的旅者,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遙遠了。
他做不到像阿飛那樣舍棄過往一切,這樣的話……不如當一個最特殊的朋友,多年以后,他會成為一個旅者內心中,擦肩而過又難以忘卻的友人。
但是,有他在,阿飛也別想好過,這個背叛女皇陛下的家伙。
達達利亞腦子從沒像現在這樣清醒過,好似長出了心眼子。
不過可惜,來了一個小托克,楓丹又處于疾風驟雨之時,他自然無法兼顧,反而急著想把托克送到安全的地方,早早與飛鶴告別,啟程返回至冬。
至于阿飛,他就在這里小住了下來,陪著飛鶴買些什么特產,跟著熒調查案件。
那件千手飛鶴送他的衣服,算是讓阿飛形象一變。
面對著飛鶴的夸贊,即使對這件稻妻的衣服不是那么喜歡,但阿飛卻依然將他穿在了身上。
“無論看了多少次,都感覺好別扭啊。”
派蒙縮在旅行者的身后說著小話,她可不敢當著阿飛的面說,現在她們算是看清了,千手飛鶴的直球大法,讓任何一個傲嬌遇見她都會敗北。
毒舌的阿飛也學會了別扭傲嬌的安慰。
而站在飛鶴身前,穿著一身淡紫色稻妻服飾的阿飛,看起來真有那么幾分溫柔地模樣。
派蒙決定了,她愿意稱千手飛鶴為最強。
熒拍了拍她的腦袋,今天可不能容她這么放松了,僅僅是因為,預言的日子將要到來……
而仆人,居然將水神告上法庭,理由是芙寧娜不是水神。
芙寧娜到底有什么苦衷呢?她始終否定這個結論,而仆人找她尋求合作,熒答應了。
想起這些令人頭痛的事,熒覺得她一來到提瓦特,就一直是勞碌命,像千手飛鶴每日打打鬧鬧,無所事事,優哉游哉,而自己,朋友處處是巨坑啊。
捂著臉嘆了口氣,她又提溜著派蒙焦急地趕往歐庇克萊歌劇院。
千手飛鶴她才剛剛從千織屋里出來,主要帶著阿飛去改了一下衣服,一點點的不合適,但是也還好。
經過一天的時間,飛鶴可算把他哄好了,不過有一件事,飛鶴有些支支吾吾,她想說吧,但是又怕阿飛又當場翻臉。
殊不知阿飛看她欲言又止好多次了,終于是忍無可忍,一臉不耐煩的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一臉想說些什么,看一看他,又把話頭憋回去,勾起了別人的好奇心,偏偏又什么也不說。
千手飛鶴難得情緒有些低沉,“我有點想家了。”
和旅行者尋找她的哥哥不一樣,千手飛鶴本來就是離家出走,這么長時間沒有見到家人,莫名還有些不習慣。
何況她在星海底下所做的那個夢境,讓她難得心頭有些不安,老爹們都只當她是一個孩子,從實驗室里快速生長,雖然傳承的記憶給了她為人的經驗,但是總歸差了些什么。
阿飛聞言一愣,但是隨即便不在意了,他當是什么要緊的事,卻原來是思鄉之情。
“你說的,要走,記得帶上我。”
“你真就隨隨便便這樣跟我走了?”
千手飛鶴撓撓頭,看著身側的阿飛,她也是沒想到,當初在須彌隨手一撿,現在就是這么一個牛皮糖。
阿飛的曾經,既沒有家人,也沒有交心的朋友,所以孤身漂泊,流浪四方,這么一想,就像是撿到一只小流浪貓,一直喵喵叫著,想要和她一起回家。
這么想著,千手飛鶴眼里也流露出一絲笑意,當然,她可不敢在阿飛面前笑出聲來。
果然,她大姐大的魅力無人可以匹敵,哈哈哈哈這么快就靠魅力招到了人生中第一個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的小弟。
千手飛鶴腦子里的幻想表現在臉上,就是憨厚又莫名其妙的笑容了,雖然不知道她腦補了些什么,但是阿飛覺得她指定沒想什么好東西。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走到前面去了。
“別走那么快啊,等等我。”
千手飛鶴隨后緊跟上去,不過,最近楓丹的氛圍可沒有先前那般閑適。
來來往往都是巡邏隊的人,警衛和美露莘配隊,海面上的船隊最近又增加了很多。
千手飛鶴和阿飛都不是那么遲鈍的人,他們已經打算先去趟與友人告別歸鄉了,但是現在的楓丹,千手飛鶴好歹在這里待了那么久,她還是有些擔心,當然,更多的是對朋友熒的擔心,這個大場面她能不能hold住?
天空下起了細細的雨絲,街道上都變得霧蒙蒙的,千手飛鶴拉著阿飛坐在咖啡廳里避雨。
“怎么突然就下起大雨了呢?”
她扒拉在玻璃上,空氣里的水元素全都彌漫開來,再次睜開輪回眼,最顯眼的地方,當屬于是歐庇克萊歌劇院上方了。
雨越下越大,四周的海面也逐漸上升。
千手飛鶴皺著眉頭,那升起靛藍色光點是屬于那維萊特的力量波動,即使如此,也無力阻擋海潮的翻涌。
這還真的,屋漏偏逢連夜雨,壞事了。
“阿飛!救人!”
她看了看一起縮在這咖啡廳里的人們,他們從開始的急躁到如今的驚惶不安。
“不要在這里坐著了,海面上升了,往高處走!”
雨水是水元素的凝聚,和原始胎海之水無關,那么淋些雨也無妨,命重要。
高呼一聲,但是里頭的人面面相覷,顯得很是驚愕,卻又沒一個人有所動作。
阿飛抬手便是一道風刃,“命是自己的,腿也長在你們身上。”
隨即兩人轉身而去。
該說的已經說了,千手飛鶴和阿飛都不是那種會送佛送到西的人,除了他們,更多的人都陷在危險之中。
海面的漲勢已經驚動了漁人,隨著部分低洼地區的淹沒,現在,那則‘隨著海面的上升,楓丹人將會被溶解在水中,只留下水神端坐于神座之上哭泣’的預言已經使得所有人都慌了神。
奔跑者,等死者,場面一片混亂。
“真是的,這身衣服一點也不方便行動。”
阿飛扯了扯衣服的下擺,頗有怨言,飛鶴也很無奈,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料得到嘛。
“我們兵分兩路,我趕路快一點,先去找旅行者,你呢先去最容易被淹沒的區域,白淞鎮,也許審判官他們已經有了辦法了呢。”
阿飛點了點頭,起碼在大事情上,他不會在意那么多,他只能叮囑道:“遇見事情不要逞強,要小心。”
“知道了!”
阿飛偶爾也會婆婆媽媽的呢,難道是和鐘離師父學的?
一者隨風疾馳而去,一者依照飛雷神印記穿梭于空間之中。
不過,這種程度,飛鶴居然感受到了一些阻力,提瓦特的世界內,還有人在掌控著這一地域的空間波動。
千手飛鶴感受到這里,心里不可控制地漏了幾拍,隨即她反倒隱匿身形,不敢再大肆使用飛雷神來。
海底的封印也不可能那么輕易被擊破,那原始胎海之水泄漏,很有可能就是這一股暗中的勢力。
她要趕緊去告訴旅行者這一個大發現。
隨著水面的涌起,一只水龍從海中凝聚,龐大的身軀貼著海平面極速飛馳,朝著目的地飛去。
當然,飛鶴也沒閑著,她將沿途差點側翻的船只都給扶了起來,在大浪之下護住了他們。
這樣來說,目擊者都以為是水龍王顯靈了。
那維萊特看著那只水龍沖天而起,沖出波濤,來到他的身邊,站在上面的,正是那位‘以身試法’的千手飛鶴。
不同于先前與他劍拔弩張的氣氛,現在的她明顯抱著善意,那維萊特朝她點點頭,心里是久不消散的抑郁。
即使知道如今情勢緊急,他的心情依然如同這傾盆大雨一樣,悲傷與孤獨感不曾消散開來。
“旅行者去哪了?”
“在下面。”
“你……”
千手飛鶴有些說不出話來,她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水龍王好似在哭泣一樣。
發生了什么呢?她也不敢詢問,只好說道:“那道封印,是被可以掀開的,導致海水彌漫,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嗎?”
如果是先前,那維萊特可能還要再推測一番,但是現在,他點點頭,芙卡洛斯在逝去前將一切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但是他只能視而不見,對芙卡洛斯而言,最重要的,是楓丹的子民啊。
“………”
長久的沉默說明了什么,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千手飛鶴不太理解,但是看了看下方的慌亂,她只能先顧著那一邊。
那維萊特也沒有閑著,古龍的大權重歸與他手,起碼,從海里撈些人,他還是能做到的。
而更使人驚愕的是,當萊歐斯利與他腳底下那座巨大的航船從水面升起,再到破浪而行時,拯救世人的方舟屹立在眼前。
淹沒楓丹的海水最終都退卻,逝者也有,傷者諸多,至少,無數人盡力而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8章
暴亂的海潮過后,整個國家各個地方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些沖擊,但是得益于人們的危險預防,這個國度雖然蒙受損失,但是卻依然沒有失去秩序。
千手飛鶴靠著熒坐著,看著潮水的漲落,現在就是一個字,累。
先前她與那維萊特配合,她在海面制造出木船來,而那維萊特則動用水元素的權柄,將墜落于海水中的人們一個一個地撈了起來。
熒則負責引導人們去往安全的地方,又有萊歐斯利與克洛琳德組織人手幫忙,很顯然,大家都預料到了這一天的到來。
不妨有些崩潰等死的人,但是有了萊歐斯利的的援手,整個楓丹并沒有造成什么特別大的損失。
看著現在無數齊心協力的人,千手飛鶴長嘆一聲,往后一倒,躺在了地上。
“這可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啊。”
派蒙也心有戚戚,非常贊同千手飛鶴的話,這還是第一次這么累。
“原來你們在這里啊,楓丹的大英雄們。”
萊歐斯利也難得得了一個空閑,摸魚似的走到這里,與飛鶴與熒一起并肩坐下。
“什么大英雄,”熒急忙擺了擺手,“你的那艘巨船,哪怕當初看過兩眼,但是當它真正浮上水面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震撼啊。”
在梅洛彼得堡找尋千手飛鶴下落的時候,萊歐斯利曾讓她遠遠見過這艘巨大的航船,無法相信,梅洛彼得堡內居然能容納下這么一搜末日方舟。
不過現在,在預言到來的那一天,它也確確實實派上了自己的用場。
千手飛鶴聽著他倆之間的交談,她總覺得萊歐斯利這人有點小心眼,直覺告訴她,別和這個人玩。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就像現在,萊歐斯利有些促狹地看向她,“梅洛彼得堡一日游小姐,令人驚喜的重逢啊。”
這個稱呼,讓所有人腦子轉悠了一會兒,梅洛彼得堡一日游,好像確實,一日游。
這可算得上是有史以來最快走出梅洛彼得堡的人了,早上來晚上跑,越獄相當成功,要不是路上遇見了吞星之鯨,千手飛鶴指不定在外面浪蕩多久了。
現在面對萊歐斯利,她尬笑兩聲,“意外,意外,況且,我可算是給你們解決了一個大的麻煩。”
若不然,那只吞星之鯨說不定現在已經隨著海水的倒灌游到了楓丹來,到時候可不單單水淹楓丹這么簡單了。
“開個玩笑,不要介意,至少,現在對于全楓丹的人們來說,須彌的草神不忍鄰國受水淹之災,特意伸出援手,以蔓草作舟,解救眾人,這個傳言是相當的受人認可啊。”
他攤了攤手,無奈道,他可沒想到呢,千手飛鶴居然能是須彌尊崇的草神。
但是這對于千手飛鶴來說如遭雷劈,她僵了僵,非常不理解地詢問:“你從哪兒知道這個名頭的?”
她都跑出須彌幾里地了,怎么還會有人到處傳啊?是誰?拖出去掌嘴!
“嗯……一個來自須彌的商人?她還趁機安利了好些須彌特產賣出來,帶上你救命恩人的名頭,大賺一筆,還讓所有人感恩戴德,手段高明。”
“這么有生意頭腦,”派蒙摸摸下巴,“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幻視了那個須彌的奸商啊。”
為了摩拉鋌而走險,法律邊緣徘徊的旅行商人——多莉·桑歌瑪哈巴依。
千手飛鶴泄氣了,可惡,她還能說些什么呢?難道把人找出來打一頓嗎?
熒摸了摸千手飛鶴的腦袋。
萊歐斯利摸魚肯定摸不了多久,出來放松一會兒,又急匆匆的趕了回去,他只是道自己許久沒有上地面來好好逛逛了,所以盡早把事物處理完,也好有空歇息歇息。
千手飛鶴就等著阿飛的歸來,她與阿飛分道揚鑣,現在遲遲未歸,她還有些焦急。
想起提早動身離開楓丹的達達利亞,千手飛鶴還沒來由地替他松口氣,畢竟他帶著托克,萬幸走得早,托克沒有經歷這場劫難。
下次見面,可能就要等好久了。
直到傍晚,歇腳的地方,這里地勢較高,清理得還算及時。
而娜維婭給旅行者安排的旅館暫時還不能住人,因此熒帶著派蒙來這里和飛鶴擠一擠,順帶和飛鶴一起等待著阿飛。
卻見遠遠的,阿飛臭著一張臉,身后跟著一個眼睛通紅,看起來大哭了一場的娜維婭。
“你終于回來了,阿飛,娜維婭怎么了?”
千手飛鶴沖過去仔細扒拉了一圈阿飛,沒有看到那里有傷痕,只是衣物被海水侵濕后又干燥,顯得皺巴巴的。
娜維婭情緒也很低落,讓千手飛鶴又關心起她來。
“沒、沒事的,飛鶴,我只是有些難過,自己好沒用……”
說著說著,娜維婭又有些難過起來,每次都是,每次都是西爾弗與邁勒斯護著她,她已經長大了,也可以保護自己的家人了。
他們兩人在斷后的時候,護著娜維婭,其中一人不小心被倒塌的桅桿砸傷了腦袋,現在還沒醒過來。
娜維婭純粹是擔心加上憂慮過重,一下子情緒控制不住,她也在自責自己的不小心,如果她能早早地注意到,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阿飛聳聳肩,他本就不擅長安慰人,直話直說向來是他的性格,只是他順路幫忙把邁勒斯送到了正在接受病患的護士長希格雯那里,娜維婭也與他一道過來了。
熒也走過來,幾個女孩子一起安慰著她,派蒙在前面絞盡腦汁地逗她開心,這下子,幾個女孩子一起笑了起來。
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副亮麗的風景,但是阿飛眼里只看見了那個黑發的女孩子,笑著的,還有苦惱的,做賊心虛的,調皮搗蛋的……
他也低笑了一聲,真蠢。
送走一個個的朋友,飛鶴直直地伸了個懶腰,一下子掛到了阿飛身上。
“我的好師弟啊!好累啊,不想走路了。”
“你剛才聊得不是很起勁?嗯?草神大人?”
這一叫,讓千手飛鶴好像是觸電一樣蹦了起來,站直了身子,眼睛一瞇,湊到阿飛面前,“你又聽誰說的?那個商人?”
“哈哈哈哈,外面都傳開了,楓丹,你怕是也要呆不下去了吧?”
千手飛鶴暗自咬牙,氣鼓鼓地,等著,叫多莉是吧?今天晚上就去暗殺她!
抱著這個想法,千手飛鶴可是一個行動力超強的選手,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朝著那個商人出沒的地帶就跑,阿飛無奈地跟著她。
“如果我們的計劃沒錯,今天應該是返程的日子。”
“有一句話,叫做忍一時越想越氣,進一步海闊天空!我忍不了啦!你放心,不急于一時。”
經歷了海水倒灌的楓丹,一如被凈澈的水流大清洗了一遍,現在的人們反而一改往日奢靡的模樣,全都積極向上著,連那些討人厭的貴族這次之后也全然隱匿了身形。
畢竟在災難面前毫無貢獻的他們,現在在民眾眼中,怕是不如她這個外來的須彌草神值得尊敬吧?往常眼高于頂、狂妄自大的他們現在也學會了龜縮起來做人。
但是往后如何,還要看真正掌權人——那維萊特他們的管理。
反正千手飛鶴看不起這些人,就如同看不起火之國那些活著浪費糧食,腦子里全是漿糊的貴族一樣。
而再往里走,這片商業街最里頭,一個個子不高的,粉色頭發的商人正在那里吆喝。
“草神最愛的墩墩桃,來自須彌特產,優良培育,糖分超標,不甜不要錢哦,這可是最新品種,要不要來一點啊?”
“昨天的首飾那些不賣了嗎?”
“嗨呀,那可是限量款,現在已經買不到啦。
不過,我這里有一些別的好東西哦,今天除了果子,還有一些來自須彌的神奇特產,這可是教令院最新研發,草神大人親自監制。”
她就這樣滔滔不絕地哄騙這群人,其實墩墩桃一直很甜,培育并不需要多花錢,在須彌被人吃到不想吃,而多莉,專挑別國稀有且少量的東西各處倒賣。
像現在,她的買點,大概在于她能完美地保存這批水果,讓它們現在看起來像是剛摘的一樣,香甜可口。
千手飛鶴就這么黑著臉聽她瞎吹,什么都和草神有關,問她認不認識草神,再玄乎地大吹一通,似是而非地回答別人的問題。
什么沙中巨木,草神特造景觀,愛民如子,慈悲心腸,救濟楓丹什么的,千手飛鶴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有這么高尚。
直到東西買完,她的故事也就吹完了。
這么好的口才,她不賺錢誰賺錢?
直到人群散去,千手飛鶴已經迫不及待,獰笑著走向了這個奸商!
兩個身影一左一右遮住了多莉的身形,在一把把她架起來,拖進了邊上的巷子里。
“呵呵呵——”
“你、你們想要干什么?我告訴你們,要摩拉沒有,要命一條!”
多莉精明的目光里滿是打量,順便護住了自己兜里的錢袋子。
“你在外面打著我的名頭,瞎傳些流言蜚語,你說我是誰?”
“誒嘿?”
她底下腦袋,又慢慢抬起頭,臉上一下子堆起了諂媚的笑來,“原來是草神大人啊,善良、仁慈的神明啊!你一定不會介意你的子民……”
“我介意!廣告費你給了嗎?你就拿我打廣告!”
千手飛鶴怒氣沖沖,阿飛手里的風刃蓄勢待發,一看就是大姐指哪他打哪。
“別別別,好說好說,我給廣告費怎么樣?”
多莉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看著摩拉,就像是看著自己的白月光,再看看眼前這兩煞神,這次,怕是不破財消不了了。
當真是兩個——土匪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59章
拋下身后恍如失去摯愛的多莉,千手飛鶴領著阿飛心情舒暢地離開了。
別說,這奸商確實賺的盆滿缽滿,千手飛鶴大賺一筆,而被迫五五分贓的多莉差點哭暈在小巷。
阿飛也沒有那么多的道德,就這樣和千手飛鶴一起狼狽為奸,等到她玩夠了,才會無奈又帶著些傲嬌地說:“鬧夠了吧?真是的,時間都被你耽擱了。”
可他也沒制止不是嗎?甚至還在后面當打手,說不定千手飛鶴說要下殺手,他還在后面遞刀、望風、清洗痕跡。
這下子看千手飛鶴神清氣爽了,兩人才往璃月趕路。
踏著巨浪,站在木龍頭上疾馳,這才是千手飛鶴壓根不趕時間的原因,她與阿飛站在龍頭之上,呼嘯而過的疾風不能動搖他們的身形分毫。
飛鶴長長地呼一口氣,大聲道:“怎么樣,阿飛,這樣帥不帥?”
阿飛拉了一下他的帽子,風蕩起了他的衣袖,同友人千萬里攜手,在他嘴里說出來,“也就一般般吧。”
當然,熟讀傲嬌內心的千手飛鶴自動給她翻譯了一下,就是非常帥的意思。
直線距離的飛翔當然比下面那些彎彎繞繞坐船的快了,千手飛鶴操縱著木龍飛離海面,直接騰空而起,朝著璃月的綿綿山脈而去。
繞過孤峰林立的華光林直達璃月,夕陽西落,再趁著無人看見,千手飛鶴散去木龍,帶著阿飛就直奔璃月港中而去。
至于這么龐大的木龍飛過,看見的人怎么說,這當然要得益于鐘離拖老友閑云告訴七星,這是璃月一位仙家弟子造成的場景,乃是友方啦。
至于七星背地里怎么想,老爺子是管不了了。
鐘離早就感覺到了千手飛鶴的到來,難得,今天宅子里燈火通明的,胡桃也在這里蹲著,推門一進去,她還在嘟嘟囔囔著客卿怎么還沒做好飯。
一看見飛鶴,她簡直是兩眼淚汪汪啊。
“你們怎么才回來?客卿做飯真的太磨人了,我快要餓死了。”
聞著廚房里傳出來的香氣,勾得胡桃三魂沒了兩魄,但是一問還要再熬一熬,不到火候,聞得見吃不上,怎一個愁字了得。
連做一桌家常便飯都這么講究,不愧是鐘離。
久沒看見徒弟的他難得想要自己動手投喂家里的小孩子,當然包括胡桃在內了。
兩個女孩子一起打打鬧鬧,千手飛鶴給她分享自己從楓丹帶回來的特產,阿飛見狀,只能去廚房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經過鐘離一段時間的教導,阿飛現在可謂是尊老愛幼好少年,不管在外面如何囂張,在家里,他可是最有教養的好孩子。
鐘離就虛虛靠在廚房的窗邊,看著院子里熱熱鬧鬧的場面,這再回頭一瞧,阿飛已經推開門進來了。
“如何?出去玩得高興嗎?”
“見了些世面吧,楓丹的場景……”
人生難得一見,鐘離失笑,“湯快好了,一起端出去吧。”
再到石桌前一坐,三個孩子和他們的大家長,這樣看起來人氣一下子又回來了。
鐘離甚至在內心反思,難道人老了就應該多帶些孩子?這就是凡人嘴里常說的‘天倫之樂’?
“師父,我——有些擔心家里的人,可能,再過兩天就……”
就準備離開了。
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千手飛鶴看了看鐘離,一回來就告別,萬一師父傷心了怎么辦?她也很舍不得師父的啊。
但是鐘離自然料到了這一天,他沒有急著看飛鶴,而是問阿飛,“你確定了嗎,要和飛鶴一起離開?”
去一個全然陌生的,不一樣的世界。
阿飛自然點了點頭,他決定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后悔,再對上千手飛鶴的視線,他也沒有動搖。
千手飛鶴撓撓頭,感覺大家都不驚訝的樣子呢,不過阿飛——
“你果然是在提瓦特得罪的人太多,呆不下去了吧?哈哈哈,放心,說好了不會丟下你,大姐大會一直罩著你!”
就按照在楓丹旅行者告訴她別讓愚人眾執行官之一仆人看見阿飛的話,千手飛鶴都把阿飛想成那種舉世皆敵的小可憐了。
不過,有能力舉世皆敵,當然能有強者的氣概,就像她的老爹們,想必阿飛一定能和他們聊上些共同話題吧?
胡桃也在一旁點頭,可不能讓阿飛留下來,留下來只能給往生堂減少業績,畢竟阿飛的嘴,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這幾個孩子啊,真是沒一個讓他應付得來的,鐘離在一旁嘆氣搖頭。
阿飛表面乖,胡桃太直率,飛鶴是調皮搗蛋孩子王,想干什么干什么,三個人湊一起,橫批一句無法無天。
吃過飯,鐘離反倒叫飛鶴單獨留下來,兩人就這樣在夜晚的璃月港中散著步,街道上沒幾個人,走到觀景長廊的時候,鐘離才開口。
“歸去的路,你還記得嗎?”
對于這一類特殊的,能進行世界旅行的旅者,終究還是少數,迷失在歸家之路,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千手飛鶴聞言,自然是堅定點頭啦,“回家的路怎么會忘記呢,放心吧師父,記下了這里的坐標,我是會常常回來看你的。”
“異世界,以普遍理性而言,我也是有些好奇,不知……”
鐘離沉吟片刻,要問他為何要離開璃月港呢?
主要是他想出去避一避,自從諸位仙家知道他還在璃月港,還收了兩個徒弟,一個兩個都來悄咪咪探望他,把他當做孤寡老人一樣。
帝君扶額,年紀大了,守著璃月這么久,現在退了休,連神之心都交了出去,那么,他出去旅個游不礙事吧?
對于人治的世界,他還是有些感興趣,何況,這個徒弟回家去搞一番大事,看著她建立起一個自己心目中的國度,無疑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所以,師父,你也想去我老家看看?”
千手飛鶴誒嘿一笑,有鐘離當救兵,她老爹一定打不著她吧?挨打的時候只需要一句“師父,痛痛,盾盾”,玉璋護盾,給人非一般的安全感。
“自無不可。”
“好誒!”
千手飛鶴表演一個無腦狂喜。
接下來的幾天,千手飛鶴反正是把能買的都買了,還剩下好大一筆摩拉,又有鐘離的塵歌壺存儲,差些把璃月搬空,當然,夸張話。
千手飛鶴是一家一家地躥,社牛交友遍地的壞處體現在,朋友太多,信一封封地寫,還害怕忽略了幾個朋友。
比如須彌的卡維、賽諾他們,賽諾還在沙漠里跑,根本找不到人,卡維又開始忙忙碌碌,工程圖紙畫到差點撅過去。
“哎——現在我是知道了,旅行能交到好多朋友,我在木葉村都沒認識這么多外人。”
畢竟生活在千手和宇智波族地,平常見到的都是親戚,忍者學校里才幾個朋友啊。
“這可是你受歡迎程度的證明啊!”胡桃對她豎起大拇指,人緣超好的飛鶴,她非常認可。
“不過,你馬上就要離開了,有時間,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們!”
香菱也坐在桌子前,鍋巴跟著她“嚕嚕嚕”地叫著,又搖頭晃腦,看起來再附和香菱的話語,讓飛鶴一下子笑了起來,這個感覺,一點也不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短小精悍點,作業多到腦子疼啊啊啊
第60章
正真打算離開的時候,非本土人士的千手飛鶴反而最傷感。
旅行是一段值得紀念的時光,在這個過程里遇見的所有人和事都是有意義的,卻又害怕一走之后,此生難再見。
對此,鐘離表示,第一次看見小崽子有emo的時刻,讓他再觀望觀望。
“若是想回來看看,對你來說也不難吧?”
阿飛抱著手,怎么去的怎么來,又不是再也回不了,至少鐘離說過,作為能夠進行星際旅行的種族來說,記下了坐標,那么自然也就相當于在兩個世界之間打開了門戶。
這件事情,其實還是鐘離幫千手飛鶴掩蓋下來的,空間波動太明顯,很難不引來天理,千手飛鶴不知道,鐘離自然是處理萬全了,他可是很靠譜的帝君大人啊。
“你還不如回塵歌壺陪著師父呢,等我難過一會兒,我自己會出發。”
阿飛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飛鶴腦門,“別難過了,有緣有份,自會再聚。”
“你,沒大沒小,我是師姐,不許敲我!”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師姐?”
阿飛好似嘲諷一樣笑了一聲,只換來千手飛鶴張牙舞爪的扒拉,非把阿飛的臉捏了一通,看起來像是小孩打架。
不過,也確實該出發了,下次再來看朋友吧,現在應該先找回家的路。
從鐘離給的坐標那里偷渡,這是千手飛鶴第二次看見星空,而提瓦特,被隱藏在一片神秘的星海之內,那一次若不是光芒太耀眼,吸引了過路者的視線,千手飛鶴也不會跌落進去。
沒有再去探究那里,她在這片星空之路上感知著家鄉的方向。
不過,這里有一點點奇怪,怎么感覺老家的范圍這么廣呢?
循著內心的指引,千手飛鶴在一層又一層的空間里穿梭過去,最終落在了那片熟悉的星空。
熟悉,又有些奇怪,當然,心大的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太久沒回來了,家鄉的坐標也不會錯的吧。
漂浮在太空里,她的黑色發絲逐漸發白,額上也長出來了兩只短角,愈發出現返祖的現象。
這是大筒木一族沒有降臨忍者大陸,最初之時的狀態,也唯有這樣,他們能適應宇宙,在這里自由地漂浮,跨越世界降臨。
直到輝夜姬降臨了忍者大陸,吞食了世界樹上結出的神實,她便長久地留在此地,迷失在人們的供奉追捧之中,逐漸遺忘了自己的初心。
現在,飛鶴在自己沒有察覺的狀態再次返祖,也越發逼近這個種族最初始的模樣,算算年齡,她還是一個小幼崽呢。
紫色眼眸望向月球上,上面有大門和宅子,傀儡一個又一個,與忍者大陸對望相守。
原來,他們還有星球之間的鄰居嗎?走到時候還沒注意到,抱著這個想法,千手飛鶴降臨在忍者大陸。
下次有興趣,再去月球上探險好了。
郁郁蔥蔥的叢林,終于,又回來了!她一下子把塵歌壺放在樹梢,然后竄進去,準備告訴師父和師弟這個好消息。
一進去,鐘離在洞天里喝著茶,阿飛坐著呆呆地釣魚。
“到了!到了!可以回家了!”
歡呼聲驚擾了眾人,也讓發呆的阿飛回過神來。
“正好,那我便也出去一同趕路吧。”
鐘離興趣上來了,領著阿飛一起出了塵歌壺。
一出來便能感受到這里與提瓦特的不同了,既沒有遍布各地的七天神像,亦或者長滿大地鮮花綠草,這里是連空氣里也透露著硝煙肅殺的地方。
千手飛鶴怕師父和阿飛什么也不知道,還在盡心地給他們講解這里的國度分布。
“這里有好多國度,我選擇降落的地方是火之國,沒感知錯的話,再往前走一走,應該就是火之國的都城了吧,這里離我家木葉村也不算遠,忍者的速度是很快的。
除此之外,還有風之國,那個地方就和須彌的沙漠一樣,那里的忍者稱作砂忍,還有和火之國是同盟國的水之國,不過遠在海上,實力不太行……”
千手飛鶴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那些國家,一些沒什么實力的她都懶得提,這么一看,如同提瓦特七國一樣。
不過相互之間并不和平就是了,各個國家都想擁有兵力加強自己,大名壓榨忍村與平民。
依照千手飛鶴的描述,明明最開始,大筒木一族才是屹立在最頂端的存在,什么時候已經被馴化到了這個地步呢,鐘離若有所思。
忍者再強,也是人類,自然會被潛移默化的心計影響,打不破自己的思維,就跳不出他們自己束縛自己的規圓。
走了良久,千手飛鶴蔓延開自己的查克拉,朝著有人類足跡的地方而去,不過快到的時候,她又有些躊躇。
“不行,我們穿得太華麗了。”
太亮眼了,這樣可不好混進去,鐘離考究的服飾和阿飛的行者衣著,看起來顏色艷麗,衣料是如今忍者大陸難以復刻的模樣,說一句價值千金不為過了。
可是要鐘離打扮得灰撲撲,飛鶴又不忍心。
“可是要我們換身衣物?”
鐘離自然的問道,當然,衣物外觀不過圖舒適,可以追求講究典雅,但要是使得自身陷入風波,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算了算了,我直接用幻術吧。”
千手飛鶴的幻術,有輪回眼加持,除非是眼睛級別同她一樣高的,亦或者是天生有抗性的,像她柱間老爹那樣的強者,才能看出些什么來,糊弄些普通人完全沒問題。
三人就這么大喇喇地進城,火之國領地龐大,國中的城邦算得上繁華了,畢竟來往通商都會經過這里,看著街上吆喝著的聲音,雖然古樸,但是也不比提瓦特的差。
鐘離已經來了興致,和顏悅色地同商販聊起來了。
“這把折扇的工藝倒是不錯,雖然扇面材質差了些,但是畫工很不錯。”
“大人好眼色啊,這可是名家出手,在此寄售的,就是,哈哈哈,手頭拮據了些,所以扇面材料沒那么頂級,不知……”
“多少錢?”
“您看,八千怎么樣,這個價,沒有比我更地道的了。”
鐘離細細品了品,只是畫法奇特,璃月港少見,他將頭轉向了千手飛鶴,他倆還在看隔壁的小吃呢,當然,是千手飛鶴看,阿飛幫她提東西。
提瓦特的摩拉,到忍界來看,就是金子,只要用忍術將其熔煉為小判,就能有著巨額購買力。
當然,私自鑄造錢幣在火之國可是違法的,但是除開紙幣,金子嘛,不管是什么樣,都能使出去。
千手飛鶴對上師父的眼光,她的錯,怎么能讓師父有這樣‘無助’的目光。
只是鐘離懶得帶錢罷了,于是千手飛鶴幫師父付賬,阿飛又在后頭當拎包小弟,家庭弟位,在此凸顯。
但是一路逛下去,沒有太長遠,這一次購物欲望被終結在賭場附近。
“沒錢別來了!真是的,窮鬼學別人賭什么?”
被打手推出來的千手柱間四十五度抬望眼,眼神抑郁,差點要長蘑菇了。
說好的一雪前恥,結果再雪再恥,恥了又恥,到現在身無分文,做完任務的委托金還是沒保住,怎么辦,又要遭受弟弟的冷暴力了。
千手飛鶴只是看見這個熟悉的賭場,在這里停留了一陣,沒想到——她爹還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錢有閑必來此地啊?
對上身后師父疑惑的目光,她又看看丟人的爹,張了張嘴。
“爹!你怎么又被賭場趕出來了?”
千手柱間愣了,他看想這個叫他爹的女孩子,摸了摸臉頰,腦子宕機了一會兒,“你,你叫我?”
“你不會因為我離家出走,就不認我了吧!?”
但是千手飛鶴又感覺有些奇怪,現在的老爹,看起來好像有些太青澀了一些。
雖然因為是木遁使的原因,他的面龐從未因為歲月改變,但是此刻,那股如山岳般厚重的氣勢終究有些不太一樣。
不、不太對勁啊。
“是柱間爹爹啊,我是飛鶴,你……”
她有些欲言又止,但是實際上,她和宇智波斑才是長得最像的,只有發型一看就很千手。
其它的不說,光是那股木遁使的氣息就很明顯,千手柱間也有點懵,他還沒娶親呢,就有這么大閨女了?真的假的?不會是他爹在外遺落的女兒吧?
千手佛間背大鍋。
而不遠處千手扉間的催命聲傳來,讓他迅速聞風而逃。
只留下原地爾康手的千手飛鶴。
“所以——完了,真的完了,我又跑錯地方了嗎?”
千手飛鶴失意體前屈,鐘離和阿飛站在后頭,一臉無奈。
不過,仔細分析一下,他們來的地方不能說跑錯了,也有可能是時間線太早了,早到千手飛鶴還沒有出生。
而那匆匆一瞥的千手柱間,回家當真是百爪撓心,他怎么因為扉間的原因就一跑了之呢?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那個女孩子。
他拉著扉間蹲在院子里,悄悄地問:“你說,咱爹是不是有過外遇?”
“呵,我看你今天屬實是在賭場輸得忘乎所以然了。”
屬于扉間的迎面痛擊正式開始,讓千手柱間完全忘記了和家人報備飛鶴的事情。
所以當她真正找上門來的時候,正是她給平行世界的爹挖大坑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