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吃瓜，“恐怖故事”以及護衛隊
五條悟：“�！�
這是敷衍吧！是吧是吧？硝子都已經如此明白地表現出來了嗎？��！
五條貓貓陷入了震驚的情緒里, 示意正在摸小麻雀羽毛的渡邊影說一句公道話，眼神中飽含著對于渡邊影接下來要說的話的期待。
渡邊影剛想開口按照自己對于他的朋友們的印象回答這個問題就被七海建人平淡的一句：“可以放香菇了。”給打斷。
翻滾的熱水、被用漂亮刀工割成十字型的香菇以及周圍適宜的溫度都顯得房間的一切都如此令人安心和滿足。
剛才沒有說過的話題也因為接下來一聲聲“可以放菜”的提醒揭了過去，只有渡邊影在幫夏油杰和灰原雄調碟時側了側頭認真地道謝：“七海海要吃得開心哦以及謝謝。很貼心呢, 我們可靠的二年級學弟�！�
七海建人拿著筷子的手微頓, 平靜地點了點頭，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在渡邊影能夠感知到的氣息卻變得更加松弛。
渡邊影看著湊到七海建人旁邊詢問什么的笑的燦爛的灰原雄以及一臉認真回答的小學弟，心底頓時感受了更多的溫暖, 唇角不自覺上翹，繼續幫大家調醬料和碟。
“喵嗚”
—是黑貓醒來后發出的聲音。
它慢悠悠走到渡邊影的腿邊, 自然地蹲了下來, 圓潤的瞳仁緊緊盯著幾人, 耳朵微動, 像是發現了什么后視線停留在夏油杰的劉海處。
“喵�！�
夏油杰：“………”
夏油杰有種不妙的預感，偏頭準備問渡邊影這只貓咪有什么想法的時候被好學的五條同學舉起由手臂進行了積極的搶答。
“報告渡邊老師！我知道這道問題的答案, 很明顯夏油的真正魅力在于他那根宛如逗貓棒的怪劉海！所以, 我們有權利認為：劉海才是杰的本體, 目前可是有事實依據證明的�！�
五條同學以其縝密的邏輯思維能力，頂著夏油杰想殺人的目光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謅, 愣是表現出一副學術性的假象。
如果他沒有這么明確的表現出來憋笑的跡象的話，那么這副假象可能還能再維持一段時間。
跟五條悟幾人呆久已經產生抗體的家入硝子平靜地下定論。
“噗哈哈哈哈�！�
這是因為看到黑貓真的伸出爪子去夠夏油杰劉海而實在忍不住也有可能根本不想忍大肆嘲笑夏油杰的五條悟。
“哇�！�
這是拿著手機拍照，發出感嘆的家入硝子。
“…………”
這是正在思考目睹這一幕會不會被五條悟和夏油杰在日后繼續加大力度開那些根本不好笑的玩笑的七海建人。
“�。。。�！”
這是覺得互動好可愛想畫下來的渡邊影以及莫名激動起來為一人一貓分別加油的灰原雄。
—
四分鐘后
黑貓窩在渡邊影的懷里, 慢條斯理且心滿意足地又說出幾個有關咒術高層的八卦來，說完后圓溜溜的眼睛又瞥了眼眼睛變得亮晶晶的渡邊影，勉為其難地再說了幾個。
哼, 也就是你比較入我的眼, 不然才不會給你說這些八什么東西來著呢。貓咪也是會討厭老是說一些事實的！
渡邊影耐心地聽著，但在聽到這幾件事后還是罕見地停頓了幾秒, 有些疑惑地低頭和還在為自己的偏心行為找借口的貓咪視線對上，確定了沒有任何問題后表情空白地和正在喝湯的幾人聊：“禪院直哉崇拜伏黑甚爾且愿意將伏黑甚爾再次迎回禪院家以及………”
說到這里時，渡邊影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毫無所覺正在喝湯的五條貓貓，語氣奇怪地繼續補充：“禪院直哉雖然覺得五條悟不近人情囂張跋扈，但因為是特級咒術師所以還是將其歸于可以結交的那群人中。”
“不過有其他路過這里的禪院家咒術師曾經開玩笑地吐槽說：沒準禪院直哉在內心深處也崇拜著五條家少家主也說不定。”
五條悟：“？？？”
五條悟試著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差點沒惡心地吐出渡邊影給他們熬的湯，咽下了口中溫熱的湯后嫌棄地撇了撇嘴，但最終他還是沒忍住將手臂上的白色衛衣袖子撩起，一副馬上就要瞬移到禪院家上空，揍一頓禪院直哉出氣的樣子。
靠！誰準他這么想的！！
貓貓崩潰JPG
作為五條悟的摯友夏油杰喝了口湯，面對貓貓渾身上下都想要把臟東西抖掉的反應，不緊不慢地添了幾句話：“說不定悟你揍了他，還會被禪院直哉更加崇拜�！�
帶著調侃的笑意。
“…………”
五條悟滿臉問號，然后視線停留在夏油杰已經憋不住笑意的雙眸里突然扯出一抹囂張跋扈的笑容：“杰還真是坦然，就沒想到禪院直哉也有可能崇拜你嗎？怪劉海的特級咒術師？”
夏油杰唇角的笑意一僵，整個人都頓住了，只要一想到禪院直哉可能會崇拜自己的可能就有種想將聽到這句話的腦子洗一洗的沖動。
還有……
怪劉海不用每次都加：）
著重點開始偏離的夏油杰面無表情地往旁邊露出不懷好意笑容的五條悟丟了個未吞的咒靈玉，見五條悟輕松接住也不意外，只是隨手撈了撈手臂上的衣服就開始了今日份的對練。
直到七海建人都開始懷疑如果每天五條悟和夏油杰不打一架會出事后兩人才施施然收手，或笑著或漫不經心地同時看向渡邊影，像是在希望渡邊影能給出他們一個答案。
“…………”
渡邊影想起了論壇里談論五條悟和夏油杰以及其他咒術師關系的帖子，又想起來禪院直哉那令人“望塵莫及”的名聲，還是搖了搖頭：“我不是很清楚禪院直哉怎么想的，不過某方面這也說明悟和杰都是很有魅力的人�！�
五條悟和夏油杰表情難看起來，不由得在心中瘋狂吶喊：誰要這種魅力�。。。�
掀桌JPG
家入硝子：“……噗哈哈哈，不好意思。好久沒有看到悟和杰這副表情了。哈哈哈哈，有的好笑�！�
很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恐怖故事。
這屆的恐怖故事就是禪院直哉喜歡/崇拜xxx人。
作為兩人同期的家入硝子毫不留情地嘲笑兩人，甚至還有閑心將手機拿出來給難看表情的高專二人組拍照留作紀念。
旁邊圍觀的七海建人：“…………”
明哲保身的七海建人無視了兩位學長罕見的崩潰場面，淡定地將已經好的蔬菜撈了上來，默默調醬料。
單純的孩子灰原雄還不了解禪院直哉的行為作風，只是眨了眨眼睛，為自己的學長們因為有更多的崇拜者而單純地感到高興。
“太好了！五條學長！夏油學長！”
“…………”
五條悟上前曲起手指敲了眼底閃星星的學弟腦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字一頓地說：“這、種、事、不、值、得、慶、祝��！”
夏油杰對上灰原雄迷茫的眼神，委婉回答：“等到灰原和那位一起共事過就知道了，但是記得不要離他太近�！�
“沒錯��！靠的太近會被腌出封建的味道而且要時刻注意自己的拳頭不會落在他的身上很困難�！�
五條悟難得給出了相對正常的建議，就是嚇唬小學弟的夸張動作看起來依舊不怎么正經就是了。
—
渡邊影見大家都緩過了這個消息后又繼續開始在腦海里過一遍八卦，停頓了片刻后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下說起了總監部高層以及偶爾來過這里的幾個御三家人的八卦。
比如某個中立派高層為了謀取更多利益，短時間內站到了五條家那邊，后來覺得五條家和禪院家對立的太猛了害怕又跑去支持了加茂家，被眾人成為“三家者”。
再比如某個激進派的高層本來想要嘗試強硬手段使得總監部的權利再次分層，結果無意間被渡邊影幾人闖入總監部找正義的舉止打亂了計劃。
又或者某個對上層懦弱對下層趾高氣昂的高層，個別輔助監督與他共事后就做了棉花娃娃，每天把娃娃當成高層揍發泄情緒。
再再或者加茂家最近不知為何沒有任何行動，往日參與的定期與其他家族交流的活動也沒有去參加，聽說是因為加茂憲倫這個被不允許提起的名字。
以及被折磨瘋掉的輔助監督們真誠而痛苦地抱著貓貓們問：“能不能代替我們上班啊？煩死了，一想到上班還要面對家系的大少爺就煩。”
有的說著看著一臉茫然的貓貓，深深嘆口氣突然開始唱起了歌———名字是《你上班，我上班，大家都上班嘿嘿》。
有的掩面崩潰后把頭埋在貓貓的肚子里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有的已經瘋了開始向偉大的貓貓神求助并承諾如果今天不用熬夜到了凌晨就送一年的小魚干和貓糧。
總之，各有各的瘋感，聽的渡邊影若有所思地想了下，注意到眾人看過來的視線后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大家覺得需不需要一個護衛隊？就是由咒靈/靈性的動物/咒骸組成的護衛隊？”
第172章 吃瓜，業務以及大家的精神狀態
希望大家能夠更輕松一點, 因為除部分總監部高層來說，咒術界的大家都是懷抱著期待和憧憬成為咒術師或者輔助監督、窗的，那么如果他可以做到的話就希望在他能力范圍之內, 大家能夠以一種并不痛苦的方式堅守自己的信念。
渡邊影看著他的朋友們, 有些鄭重其事地提出了這個想法。
夏油杰想了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瞇眼笑著問：“影是已經有想法了嗎？我記得影是和夜蛾老師學過怎么制作咒骸，現在又學會了可以和動物交流………”
“其實這個術式是有限制的, 每天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必須要是對方愿意。但如果說是契機的話，這反而更像是一個機會�！�
給我們重新清理總監部高層結構的機會。
五條悟歪了歪頭, 星球極點般璀璨的眸子不知道在渡邊影身上又看到了什么, 突然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問：“影。既然都可以與動物交流, 那利用術式應該也能夠進行模仿吧？比如變成樹木�！�
因為之前術式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渡邊影也曾經試過能不能變成其他的事物但失敗了�，F在被五條悟這么一問也順勢跟著想了想，思索了半天才不確定地給出一個答案：“可以的, 但是需要被關注的人產生一定的情緒。”
這樣“氣息”模仿某事物的時候, 才能夠以最大程度騙過眾人。
“那把我們變成其他事物呢？不是可以取“氣息”嗎？那把“氣息”覆蓋在我們身上, 在其他人的眼中我們就是那種事物了吧？”
夏油杰也跟著思索提問。
渡邊影立馬反應過來，有些遲疑地問高專二人組：“悟和杰是說：把你們變成動物, 然后輔助監督和咒術師出任務的時候把你們帶上，有危險的時候再出來制止？”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在七海建人震驚的眼神下露出一抹輕松的笑容：“這樣不是更有趣嗎？簡直就是surprise�！�
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一臉麻木地看著原本渡邊學長正常的“希望大家都能夠通過和可愛的咒骸們工作而變得輕松自在一點”被迫在五條悟和夏油杰神奇的腦回路下變成了頗具有荒誕色彩和恐怖色彩的“這樣做還能夠順勢監督那群爛橘子”的話題。
好恐怖。
還好渡邊前輩委婉地拒絕了五條悟自覺宛如天才般的提議, 只是認真地說：“還是算了。萬一出了什么問題就不好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來的話，出什么意外也不會牽連到其他人身上。
家入硝子也喝了口茶, 平靜地瞥了眼又開始裝成委屈表情試圖蒙混過關的高專二人組, 想象了一下輔助監督快樂地摸貓貓結果事后發現貓貓是五條悟那種驚悚崩潰震撼宛如世界名畫的表情，心情復雜地說：“做個人吧�！�
到時候如果賠付醫藥費和心里補償費, 都能夠把影的所有東西都賠掉，那樣的話雙方都太慘了不是嗎？
除了惡作劇成功的五條悟和夏油杰，其他輔助監督和咒術師們以后沒準看到路上的貓貓狗狗都會產生懷疑的情緒。
有點麻煩。
她不負責心理疾病那方面的治療。
可以預想到以后部分場景的家入硝子深深嘆了口氣，在眼神瞥到渡邊影有些無奈溫和的笑容時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影，你學過心理學嗎？”
“……有在學習。”
“哇哦�！薄�3
“渡邊學長也太厲害了吧？這個都會嗎？”×2
渡邊影被幾人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轉而認真地看著在場的人說：“我也有看關于營養學方面的書籍，所以如果大家有什么想法的話可以跟我說。比如幫忙準備平時或者出去的時候的便當以及各種料理的搭配�！�
眾人：“哦豁。”
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對視一眼，互相讀懂了他們眼神中彼此的意思，異口同聲地說：“現在不需要，但以后就需要了�！�
以后可以把渡邊影當成咒術界的招牌先把人騙……不是，招攬進來�。�！
一個能力強、性格溫和體貼可靠、甚至會在你心里痛苦的時候和你聊天、幫你緩解你壓力的可靠學長，不就是東京校區的活招牌嗎？！！到時候咒術界人才緊缺的問題，不就解決了一小半？
渡邊影，一級咒術師 （×）
渡邊影，咒術高專的活招牌（）
改天去找夜蛾老師聊聊這件事。
心里已經有盤算的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將這件事記到心里去后也就沒有多少多說什么，直到后來渡邊影突然被夜蛾老師詢問：“要不要成為負責招攬學生以及部分學生后勤保障的老師？”時渡邊影的表情還是迷茫的。
—
因為大家都以“想法不錯嘛，去干干唄”的態度自然地支持著渡邊影，于是渡邊影接下來的時間除了從死不開口的羂索那里挖線索就是去各種嘗試自己的術式。
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每次渡邊影試探性地將一些物體的“氣息”變成類似空氣包涂在身上后開始偽裝時總是半路會出些事情。
比如說他先是根據家入硝子指了指窗外有些懶散的提議變成了樹，正盤腿坐在地上認真感受著陽光的溫暖就被一堆鳥兒好整以暇地坐在他的發絲上，一旁路過的輔助監督還會閑散般感嘆一句：“這樹還挺招鳥兒喜歡�！�
渡邊影：“………”
風微動，帶著柔和的氣息將一堆新嫩的葉片以及果子落在了渡邊影的手掌間，像是大自然的饋贈。
渡邊影有些無奈地朝著天空看了看，從樹葉的罅隙見只能窺見光的痕跡，于是只能小聲地道了聲謝，神情柔和地捧著在他手掌心嘰嘰喳喳的小鳥以及隨時注意著從這條小道過來的小狗會不會不小心被“熱情的鄰居”砸傷。
最后的結果就是渡邊影頭上戴著草環、懷抱著一大堆不知名的果子和一開始在他頭上盯著眾人目光嚴肅的烏鴉，身后跟了一條蹦蹦跳跳的狗。
以這種形象猛然出現在路過把正好路過的佐藤先生嚇了一大跳。
佐藤先生：“？？”
佐藤先生神情復雜地看著渡邊影這神奇的打扮，斟酌了片刻后還是猶豫地詢問：“渡邊君這是……？”
渡邊影想了想沒有隱瞞這件事，將一捧果子遞給有些擔心的佐藤先生面前，認真地說：“當了一會樹，這是大自然贈與的禮物。佐藤先生要拿一些嗎？編成草環和手腕的裝飾品會很好看�！�
佐藤先生：“？”
什么？渡邊君終于還是瘋了嗎？難道說是因為總監部那些高層已經喪心病狂到直接明面上針對好學生的渡邊君了嗎？�。�！
咒術界要完蛋了。
連渡邊君都被整瘋了，那這個咒術界還有什么正常的人或事物嗎？那么一個每天會笑著說：“今天真好啊”的好孩子就這么沒了？��！沒了！
本來因為升職加薪而罕見的有些高興放松的佐藤先生開始陷入了沉思并準備委婉地提醒渡邊影要不要去找人看看后聽到了渡邊影同樣帶著笑意的聲音。
“佐藤先生，我沒事。只是在測試我的術式而已，請不用擔心。我的朋友們都在呢，沒有什么能夠真正打敗我的�！�
好孩子啊。
佐藤先生看著渡邊影依舊溫和的笑容，不由得這么感慨，心里原本略有些焦急的想法頓時平靜下來。
算了，到時候如果有問題的話再說吧。
—
第二天
佐藤先生就偶遇了出完任務后拿著小板凳的渡邊影，有些奇怪地叫住他開始詢問：“渡邊君，你是要去……？”
“當小蘑菇。”
佐藤先生疲倦的眼底產生了很多的問號，甚至還有些懷疑是自己最近這些時間過度疲倦已經聽不太懂人話了，不由得疑惑地重復：“當小蘑菇？”
“是啊，佐藤先生要一起嗎？”
渡邊影很認真地詢問。
老實說，佐藤先生其實不是很想利用休息時間去干別的事情，但是渡邊影這個咒術師有的時候真的很令人擔心，最后可靠的佐藤先生就平靜地點了點頭跟著渡邊影朝著后山的一塊竹林邊。
然后就遇到了正躺在長椅上擺爛的日下部篤也。
“……渡邊，你又有什么新的劍術技巧想要來找我探討嗎？”
佐藤先生看著剛才還一臉悠閑的日下部篤也在看到渡邊影后秒變成崩潰麻木中帶著一絲詭異的平靜的表情，有些嘆為觀止。
渡邊影搖了搖頭，揚起手中的板凳重復道：“不是，是杰給我的建議讓我今天當只小蘑菇。”
………所以是夏油的提議嗎�。�
這算是欺騙小孩嗎？
佐藤先生看著一本正經的渡邊影，腦海里不自覺冒出了夏油杰和五條悟憋著笑拿著手機調侃且不著調的提議，嘴角抽搐了幾下。
日下部篤也：“？”
是他已經老了嗎？為什么已經聽不懂渡邊影在說些什么東西？還是說他已經可以退休了？………那真是太好了�。�！
不過很遺憾的是日下部篤也還是想起了偶然碰到的夜蛾正道帶著難以察覺的笑意與自豪感說的“渡邊影的術式又有了突破”的話題，打了個哈欠揮手道：“那你們在這里練，我繼續睡覺啦�！�
渡邊影剛想點頭就聽到下一秒日下部篤也的手機響了，看著困的雙眼惺忪的日下部篤也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手機，頓時眼神微動手指攥緊了屏幕。
看起來火大的能把整個竹林的竹葉都砍碎一樣。
但很快原本有些擔心的渡邊影就注意到他的劍術老師以一種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著他，花了幾秒鐘在手機屏幕上敲敲打打后抬起眼皮，半死不活地問：“還有什么別的東西可以選？今天我正好有空，可以陪你鍛煉一下術式。”
“會不會太麻煩日下部老師了？”
“嗯，所以有什么可以選的？那我也當蘑菇算了�！�
………這不就是不想要干活，所以隨口找了個借口來堵夜蛾校長的嘴嗎？
佐藤先生看著一分鐘內打了將近二十多了哈欠的日下部篤也，想了想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可能這就是社畜打工人的共識吧。
憑能力推辭的工作那就是可行的！
與此同時，收到消息的夜蛾正道一臉問號地反復看了眼屏幕，確定沒有看錯后有些一言難盡。
什么叫做陪渡邊影鍛煉術式不要打擾他啊��！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日下部你就是想偷懶吧？
—
五分鐘后
陽光透過密密匝匝的竹葉落在了石板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路過的人走過這條清亮又美觀的小道時不由得放松下來。
但只有細心的人才會發現邊邊角角上長了三只小蘑菇，有一只看起來乖乖巧巧白嫩嫩的，還有兩只……有種累的快死掉的樣子。
輔助監督:“�！�
為什么他會有這種聯想�。磕蔷褪菐字黄胀ǖ哪⒐桨。。�！
普通的蘑菇一號佐藤先生小聲地問乖巧坐著接受陽光洗禮的蘑菇二號渡邊影：“渡邊君，我們還要當多久的蘑菇��？”
“半個小時�！�
渡邊影看了下時間，像是察覺到什么后不好意思地向佐藤先生問：“佐藤先生是有什么事嗎？不好意思，這個術式因為是有時間限制的，所以即使是我也不能夠馬上解除這個術式�！�
佐藤先生淡定地搖頭，打消了渡邊影的疑慮，瞥了眼既來之則安之抱臂睡著的日下部篤也，在心里嘆了口氣干脆也和渡邊影一樣閉著眼感受陽光。
還別說，莫名很輕松的感覺。
風吹過皮膚時是輕柔的，竹葉落在身上心里是幽靜靜謐的，周圍的氣息都是淡淡的清香，照在身上的陽光暖洋洋的。
過了很久，佐藤先生才有些恍惚地想起：上一次這么輕松真的是很久以前了。
真的好開心。
但是佐藤先生還沒有開心多久就聽到了幾道令他崩潰的聲音。
“誒？有三個蘑菇？那個是影？”
這是明知故問的五條悟。
“應該是的，影之前不是不是說過他喜歡呆在自然氣息充足的地方嗎？根據推算，這塊地方的氣息最充足了�！�
這是平靜分析的夏油杰。
“……所以，你們把我拉過來就是想給影拍照片好等以后用來嘲笑他們嗎？”
這是無語雙手抱臂的家入硝子。
幾人在這邊討論，而佐藤先生麻木地看著按理說應該已經分清他們是誰的五條悟不停地戳他們的頭而且很明白地就能夠看出來他絕對、絕對、知道他們是誰！！
為什么呢？
因為他戳他們頭的力度肉眼可見的不一樣啊�。�！算了，就這樣吧，哈哈哈。
能怎么辦？隨便吧。
心死崩潰的佐藤先生這么想。
但佐藤先生沒有想到的是，同樣抱著疑惑心態的是現在有些無奈地看著幾個同期時不時將竹葉擺在他頭上玩、不久后面對找過來的人有些茫然的渡邊影。
—
幾天后
渡邊影看著打扮的嚴嚴實實看不清楚性別和年齡的輔助監督，有些奇怪地反問：“你是說你想變成半個小時的石頭？”
輔助監督比了個大拇指，心虛的樣子讓一旁為渡邊影保駕護航的夏油杰嘴角抽搐，深深覺得ta是做賊心虛。
“……能問下你為什么要這么干嗎？提前說下，如果干不好的事情可是會被束縛的，要承擔后果�！�
輔助監督一臉自信地在隨身攜帶的紙上寫下了一行字，還是用正楷體寫的毫無破綻，一看就知道想這么干很久了。
【我想踹總監部的××一腳，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你的名字，只是單純看這個老頭子不順眼也不會多干什么別的�？梢粤⑹`，一萬日元�！�
渡邊影和夏油杰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奇怪，但最后他們還是爽快地答應了這個要求。
莫名其妙又多了項業務的渡邊影在目送一臉滿足摩拳擦掌的輔助監督走后難得困倦地趴在桌子上，心里有些無奈。
雖然他沒有遮掩自己的術式也料到可能會多多少少有些影響，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會是這種影響。
大家的精神狀態真的好嗎？
夏油杰看著清單上提出【變成猴子扇路過趾高氣昂發任務、自己去做任務反倒畏畏縮縮的高層一巴掌】【想變成風，揍這個破世界一拳】【想當一個垃圾桶然后追著總監部高層將他們裝進去】等等過于離奇的請求也有些匪夷所思。
但是……
“反正那些高層就算知道了這些事情也沒什么用，做了太多喪心病狂的錯事的人更容易燈下黑。而且這些人都是經過悟的信息網以及你的“氣息”確定過只是單純想發泄情緒�！�
“能有錢賺何樂而不為呢？”
夏油杰雙手合十，暗紫色的眼眸微瞇透著狡黠的光。
不僅能賺錢，還能夠在其他的輔助監督心中確定立場以及好的形象，這都要多虧了那些總監部高層啊。
“那我們今天晚上吃火鍋嗎？”
“OK。”
第173章 吃瓜，像傻子的我們
香甜的玉米棒、暖糯噴香的烤紅薯、熱氣騰騰剛出鍋看起來像個胖嘟嘟小娃娃的板栗、綿軟清香的柿子餅。
秋天的小吃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饋贈也像是隨手可以掏出無數寶藏的儲存袋, 使得高專眾人的秋天不再是蕭瑟的而是帶著憧憬和喜悅的香甜味。
隨著天氣變得越來越冷，秋天時渡邊影短暫性的業務【幫助咒術界的人們可以短暫性地擁有自由】落下帷幕，而之前提到的過的【希望能夠為咒術界的眾人每天空出幾個小時來休息】的提案終于在總監部高層們被各種怪異事件整崩潰后正式接受。
略有些刺骨的東風吹著渡邊影剛買的白色圍巾一角, 渾身上下純白色的衣服在漆黑略有些陰森的薨星宮顯得格外明顯。
渡邊影不常來薨星宮也就不是很熟悉這里面的各種擺飾以及路線, 只是看著前方慢悠悠走路時不時謹慎小心抬頭環顧四周的小紙人，有些好笑地揚了揚唇，視線落在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氣息時不著痕跡地避開, 繼續漫步走。
薨星宮是天元大人所住的地方，陷阱機關以及專門巡邏護衛的人都隱在暗處并不會叫其他進來的人發覺, 等到發覺的時候也可能就已經晚了。
長廊、地宮和推開大門后映入眼簾枝繁葉茂的古樹都為薨星宮添了幾分神秘感, 前面站著一個面容平和的人正在看著那棵大樹。
長藤上是細密的樹葉, 遠遠望過去合抱粗的樹干上是時間留下的痕跡, 茂密的樹葉青綠一片，微風吹過像是掀起一片綠色的海洋。
很難用語言來形容這棵樹, 給渡邊影唯一的感覺就好像是很溫和的、沒有任何過多情緒卻又慈祥地守著這塊地界的存在。
就在這時, 天元轉過身, 神色自然地瞥了眼看見ta后慌亂地鉆到渡邊影羽絨服口袋里的小紙人，語氣平和：“你確定想好了嗎？”
用這個所謂的愿望換用咒具實現將原本籠罩在日本的防護罩打開幾個小時, 只是為了確保眾人都能有可以喘息的機會嗎？
“是的，麻煩您了�！�
渡邊影點了點頭，神情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原本他和五條悟在天內理子事件時商量的悟去薨星宮就是希望能夠保留一個機會—有可能是以后為了達成一個總監部有很大程度不會同意、但對大家都好的機會。
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天元大人仿佛根本不在意渡邊影的回答般，只是點了點頭平靜地擺手也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只是說：“那你自己去找可以使咒具生效的地方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
“好的�！�
渡邊影幾乎沒有猶豫, 直接走到了讓他倍感親切和尊重的古樹下, 輕聲說了句：“得罪了。”后手指在空中劃了劃。
翠綠色的光點照亮了他平靜的雙眼。
也照亮了不遠處天元大人倒茶時那雙很穩的手。
—
古樹茂密莊重，樹根隱于地下卻能夠窺見其牢固, 樹冠巨大幾乎要遮住了這一塊的陽光，但是神奇的是渡邊影站在樹下依舊能夠感受到陽光的氣息。
黑發少年神色平靜地拿出一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紙，眼眸微闔，低低呢喃了幾句后周身縈繞著冰藍色的光點。
“風之所及，為我領域。”
“彼之所聽，即我所看�！�
“落。”
話音剛落，剛才還有些普通的紙瞬間破碎，順著空中縈繞的光點以及突然起來的風落在了這棵守著咒術界很久的古樹底下。
渡邊影抬頭看了眼被這棵樹遮蓋的天空，憑空召喚出幾把懸在空中的飛劍和提前準備好的符箓，在光點徹底看不到的同時輕巧地伴隨著他所能夠感受到的最重要的地方落下。
形成了陣法。
搞定。
就在渡邊影收手準備告別，趕往下一個地點時一直沉默的天元大人喝了口茶水，語氣依舊平靜如同雨水打過樹葉般自然：“你要小心了，渡邊影�！�
接下來會有很多麻煩事要找上你。
出乎天元大人所料，渡邊影揚起了一個略帶狡黠和自信的笑容，笑著點頭：“我知道，不過這不是我們所考慮的東西�？倸w是有人要進行前一步的試探，后人才能更好地走。天元大人也知道這個道理對吧？”
天元大人：“………”
天元大人看著渡邊影表情，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補充了句：“那就祝你接下來都武運昌隆吧。”
渡邊影眉眼微彎，語氣也是平靜的但素來溫和的雙眸中摻雜著令人感嘆的朝氣，笑著揮手告別：“謝謝，希望下次看到您依舊身體健康。”
“你也是。”
隔著一張石桌的兩人表情各異，但卻不像是對視更像是一種傳遞。
信仰的傳遞。
薨星宮的兩人表現得很平靜，但是咒術界的人都能夠明顯地感受到了有什么東西在悄然改變。
禪院家
禪院直毘人穿著寬大的和服，雙手攏在和服的袖子里，平靜地看向走廊外的天空，感受著周圍氣氛的變化，笑著有些感慨地沖著急得團團轉的眾禪院家長老揚了揚酒壺。
“風馬上要來了。”
一直籠罩著的保護罩終于要被撤下，新鮮的、毫無拘束自由自在的風就要吹到沉悶已久的咒術界來，將所有不該滯留在這個時代的陳規爛矩一掃而空。
帶著些許莽撞和勇往直前的力量。
禪院直毘人只是看了眼長廊外被風吹掉的落葉就關上了障子門，將酒壺隨意地放在一旁蹲坐在家主的位置上，掃視一圈面色惶惶神情各異的眾人，沉聲說：“開會�！�
但不管怎么樣，禪院家作為傳承至今的御三家之一是不會被這陣改革的風吹垮，賭上他作為禪院家家主——禪院直毘人的姓名。
—
東京街頭
渡邊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語氣平靜地問電話那邊漫不經心的人：“伏黑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伏黑甚爾單手拿著手機，手微垂在欄桿處，姿態從容而悠閑，看起來絲毫沒有接下來可能要加班祛除咒靈的樣子，語氣和渡邊影一樣平靜：“嗯。”
“那到時候的薪資，我會按照小時數報給你。再次感謝伏黑先生的幫忙�！�
伏黑甚爾不喜歡且不耐煩聽這種假惺惺的道謝的話，于是嘖了一聲，語氣中頗有種吊兒郎當的感覺回渡邊影：“別謝我，只是美惠子希望我能夠過來幫忙。反正有錢拿，到時候把錢打我卡上就行�！�
“對了，禪院家那群垃圾肯定表情很精彩吧。到時候也記得發我一份�！�
伏黑甚爾在想到這件事上就有些想笑，高高在上封建的禪院家被迫因為幾個高專都還沒有畢業的小崽子改革，那些迂腐到極致到垃圾們肯定表情非常精彩。
有些可惜。
如果不是他這邊真的走不開，高低也要拿著攝像頭一個個記錄下他們的崩潰糾結的嘴臉。
渡邊影聽到這句話也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在走過無數正準備關門回家帶著期待笑容的人們時輕聲說：“伏黑先生，到時候如果可以的話，會給你發一份。但是……我覺得可能到時候你已經不需要了。”
不是已經放下，而是沒有必要。
伏黑甚爾還沒有說什么就感受到肩上多了什么東西，一道溫和讓人眷戀的聲音有些無奈地響起：“怎么不穿外袍？要是冷到了怎么辦？”
不過確實。
那群垃圾怎么能跟他的美惠子相比？
“知道了。”
伏黑甚爾準身順勢握住伏黑美惠子溫熱的手腕，宛如野獸般幽深的眼神在回頭的那一剎那，變得令被這位鼎鼎有名的天與咒縛揍過的人大掉眼鏡的平靜沒有危險性起來，微蜷縮的手指握住伏黑美惠子微涼的手。
帶著失而復得的珍重。
—
寒冬、吹雪。
冷糲的空氣順著呼吸一點點貼在人微涼的皮膚上，從天而下的雪粒純凈而干凈地落了下來，為原本有些干燥的地面鋪上一層薄薄的白色毯子。
燈一盞盞亮起，窗戶里是光和溫暖，而窗戶外一個個為所有希望保護的人事物而奮斗的人們。
論壇里再也沒有雜七雜八的各種話題，有的也只是感謝和分享圣誕節和家人們一起休息吃個難得悠閑飯的帖子，還有一道道信息的實時發送。
【渡邊影，三百�！�
【五條悟，四百一十�！�
【夏油杰，四百零八�！�
【夜蛾正道，兩百二十。】
【庵歌姬，一百。】
【冥冥、憂憂，兩百五十。】
【九十九由基，四百�！�
【七海建人、灰原雄，一百五十�！�
【佐藤，一百�！�
【山下悠，二十。】
【村上空，三十�！�
【………】
一道道信息在論壇里不斷彈出，就像是在為已經消失的屏障鑄造了一座新的墻，而那同樣的無聲的呼嘯的風將自由的氣息吹到了這個封閉了很久的地方。
血混著潔白的雪粒落下，刀鋒一次次伴隨著亮起來的咒力抬起。
街上的圣誕歌曲與刀破空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路邊牽著手走在街上的路人們驚喜地指著中央圣誕樹上正好落下的雪。
而另一邊是面色平靜、與瘋了一般想要涌入這個地方或者逃出去的咒靈們戰斗的咒術師以及輔助監督們。
三個小時后
困的有些麻木、用完咒力的咒術師們躺倒在地上，仰著頭看著從天而降的雪，揚起一個沒有任何含義但就是想笑的笑容，戳了戳旁邊同樣困倦麻木的同伴指著天空。
“今天真好。”
“嗯。”
“待會回去吃炸雞喝奶茶�。∫灰儋I點什么別的？甜甜圈、甜糕、甜酒或者各種清面�！�
“………”
黑發的咒靈操術師有些疑惑地偏頭看了眼旁邊說著說著就不說的同伴，結果發現他迷迷糊糊因為咒力消耗過快睡著了，笑了下。
“晚安啊，影�！�
不知為何，他想起來了被咒術高專發現時夜蛾正道一臉嚴肅地詢問他來這里的目的的一幕。
他說。
咒術師這個行業是殘忍的，因為要看著昔日與自己嬉笑怒罵的同伴們一個個死在黎明之前。
當時他怎么說來著……
仰頭看著朝著他伸出手一臉嫌棄吐槽的五條悟以及他身后跟著依舊神采奕奕的學弟們、喝咖啡精神疲倦的家入硝子，又看了看身邊已經醒來的渡邊影，夏油杰沒有由來地想起來了。
如果咒術師這個行業是殘酷的，那么至少在死前握住我的是同伴毫無顧忌信任的手。
如果真的有那么殘酷，為什么還會有這么多這么多可能永遠都不會被外界的人知道姓名的人前仆后繼地想接受這份職業呢？
—因為大家都是傻子吧。
只有傻子才會完全不顧及所有的麻煩，冒著生命危險，拼搏在死亡的邊緣，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一條條他人的生命。
咒術師這個職業是殘酷的，但是咒術師這個名字底下的人是鮮活的也是堅守著信念的。
也許沒有那么多的理由。
可能只是為了自己所珍視的人回家的時候能說上一句【我回來了�！�，然后聽著突然冒出來的家人們說【你回來了�！�，心底暖暖的。
五條悟將手卷成喇叭狀朝看著這副場景有些恍惚的夏油杰說：“杰，你在干什么？快點走啊！！回去吃炸雞啦�！�
夏油杰點頭。
“來了�！�
圣誕節——是許多許多的人們都可以得到禮物的日子，當然也包括這些執著的有時候像傻子的大家啦。
圣誕快樂啊，有時候像傻子的我們。
禮物、蛋糕、炸雞、奶茶以及身旁嬉笑打罵的同伴們，是圣誕節的專屬但又不是圣誕節的專屬，只是他們的日常而已。
第174章 吃瓜，文盲好多
冬日、暖陽。
曬在身上有些微熱的陽光在實木的地板上撒成一片, 暖暖的氤氳成仿佛能夠切實感受到的暖意。
暖黃色的窗簾被風輕巧地推開一個小小的弧度，窗臺邊是一排站的筆直、像是閱兵般并排站立的盆栽。
伏黑美惠子坐在桌邊，像是沒反應過來般重復了一遍渡邊影帶著笑意的提問, 語氣有幾分茫然：“我去當老師嗎？”
“是的。不久前聽惠惠說過, 美惠子小姐曾經很希望成為一名老師而且也考了相應的執照，所以才會想邀請您來當老師�！�
渡邊影認真地點了點頭，在伏黑美惠子猶豫且擔心的詢問：“會不會給大家造成麻煩？因為我…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好見人吧？”時沒有任何猶豫, 同樣真誠地給伏黑美惠子介紹咒術界的情況。
“其實也是因為您的身份比較特殊，那些咒靈以及咒術師都無法傷害到您而且我和咒術高專的大家也不會讓您受到傷害, 這點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
“咒術界需要解決人員以及資料分配的問題, 也需要解決引進人才的教育問題, 所以我和我們東京校區的校長商量過：決定先開設一個暑假和寒假興趣班, 以此來培養那些尚未掌握自己能力的咒術師以及輔助監督們。”
“至少不能讓天生懷有寶石的孩子們因此遭受很多不必要的苦難�！�
伏黑美惠子聽著渡邊影在說到“不必要的苦難”時有些遺憾的語氣，看著渡邊影認真到很難讓人懷疑他心意的表情, 露出溫柔的表情：“如果他們知道有人這么為他們著想也會開心的。”
“如果不嫌棄的話, 我是希望能夠再一次和小朋友們學習成長的。還有, 小惠謝謝你記住媽媽的話。媽媽很開心哦�！�
伏黑美惠子看著抱著兩條大狗狗在一旁假裝面視前方的伏黑惠，笑意從微彎的眼睛里蔓延開來, 溫柔的聲調像一碗微熱溫度適宜的湯。
暖呼呼又甜滋滋的。
伏黑惠停頓片刻，頂著一張強裝鎮定的Q彈小臉，微長的睫毛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垂, 語氣是小朋友式的認真：“因為想記住。”
想記住所有的溫暖。
不想讓值得保護和愛護的人露出那樣有些落寞但又馬上恢復成【哎呀，不過現在已經足夠好了，這也不算是遺憾�！康谋砬�。
尚且年幼的伏黑惠不知道輕輕地抱著他、說起這事仍帶著笑意、語氣平靜的母親在說這話心里到底是什么情緒, 但他記得影說：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事, 隨時歡迎惠惠來問。不要瞞著會讓他有點擔心的。
那么厲害的影應該能讓母親高興起來吧？
于是，當伏黑惠在一次忐忑地等電話過后和渡邊影含糊地說起這事時得到的是鄭重無比帶著笑意的承諾。
“我會想辦法的, 惠惠不要擔心�；莼菔莻�很體貼的孩子呢�！�
所以，影哥哥來了。
有些不好意思，這有些太麻煩哥哥了。
但是……
對此，渡邊影的回答只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眨了眨眼睛，語氣輕快：“那就借我玉犬摸幾下吧？這樣我就很開心了�！�
是嗎？
伏黑惠有些疑惑，這樣就算是報恩了嗎？但是考慮到渡邊哥哥是不會騙他們的，于是懵懵懂懂地看著一臉認真的渡邊影，馬上召喚出兩只玉犬，認真地抱給渡邊影讓他摸。
【惠惠真的好可愛啊。】
渡邊影幸福地將臉埋進白色玉犬的毛毛里，邊嘴角上揚邊感受著玉犬身上陽光般溫暖的香味。
—
和伏黑美惠子談完“咒術高專幼兒園班”的事后渡邊影又認真地詢問一臉死相的煤球：“幽，你想要教其他咒靈學習嗎？”
煤球：“？？”
煤球回憶起不久前教漏壺學習的艱難故事以及那幾天后它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沉默片刻后滄桑地問：“可以拒絕嗎？”
到底是為什么要讓什么都不懂的咒靈學習�。�！難道是怕總監部那群老橘子有危機意識嗎？
是的沒錯。
因為不可抗力、和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的五條悟以及夏油杰呆久了，煤球已經無師自通地了解了渡邊影的上司都是一群什么樣的爛人，為此它還難得一臉認真地問正在記筆記的渡邊影：“需要它幫忙嗎？”
說著就用小細手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面無表情在這種時刻竟然有幾分莫名的殺氣。
“……不用，謝謝你幽。你這是跟悟和杰學習的手勢嗎？”
“？誰會跟那兩個人學習啊�。 �
煤球面對渡邊影有些無奈好奇的眼神，一點都不想要和五條悟、夏油杰在任何層面上扯上關聯，于是連忙擺手，差點因為擺的幅度過大被風順勢吹飛了。
—
“幽不愿意，那就算了。畢竟幽比這些事情要重要很多嘛�！�
煤球：“………”
煤球看著渡邊影在聽到它的回答后馬上改口都不帶猶豫的態度，徹底沉默了，最后硬生生給一張黑不拉幾的臉憋出了面無表情又帶著復雜情緒的表情。
“你好狡猾�。�！咒術師，你這么狡猾別的人都知道嗎？��！”
渡邊影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看著瞬間炸毛的煤球有些疑惑，但還是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雖然不知道別人知不知道，但是我和幽的相處模式別人好像也不知道？是我哪里做的讓你不舒服了嗎？”
煤球：“………”
煤球面無表情地點頭承認，然后在渡邊影有些愧疚的眼神下朝著旁邊渡邊影最近才找到的咒胎“邦邦”砸了幾拳。
咒胎：“QAQ”
“看什么看！連拼音都不會，你還會什么？走，我去給你上課��！學不會那邊的那群咒靈就是你的下場。”
煤球面無表情地指了指旁邊被打的奄奄一息用來暫時充當教具的咒靈們，冷酷無情地拎著比它大幾倍的咒胎準備去旁邊上課。
“那之后幽有想要的，記得跟我提哦�！�
渡邊影見煤球很著急給咒胎上課的樣子，于是認真地蹲下來，輕輕摸了摸煤球的頭，笑著說。
咒胎看著煤球默不作聲堪稱默許的動作陷入沉思：“？？”
感覺受到了區別對待的咒胎動了動尚且還不是很靈活的腦子，剛想也委屈地湊到這個氣息好聞的咒術師面前求抱抱就被老師用帶著殺氣的眼神制止住了它的動作。
QAQ。
老師，你欺負尚且孵化完成的咒胎真的好嗎？
突然被抓來上課的咒胎委屈，但咒胎不說。
因為咒胎接下來還要學聽都不聽不懂的拼音和數學，先把眼淚留到那個時候哭吧QAQ。
—
渡邊影不知道咒胎在幽的崩潰式教育下已經開始思考：咒生的真諦到底是什么？而是接了通電話后拿出飛劍，打開地圖準備飛去他不久前認識的小朋友學校附近。
虎杖悠仁，一個很神奇的小朋友。
渡邊影第一次見到虎杖悠仁的時候只是在附近查找到了宿儺手指的“氣息”，于是準備將其封印然后就看到一頭粉色碎發的小朋友用樹枝準備好心地將“垃圾”丟到垃圾桶里。
在取得小朋友信任后渡邊影有些疑惑地詢問虎杖悠仁的想法，就聽到虎杖悠仁揚起一張陽光可愛的臉認真地說：“這是垃圾。老師說要把垃圾丟到垃圾桶里呀。”
這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手指模型都冒著黑氣，肯定不是別人不小心丟下的不用交給警察，那應該就是幼稚園老師說的垃圾吧。
渡邊影：“？”
渡邊影遲疑地看了看在地上仿佛人畜無害的宿儺手指，在代入宿儺手指＝垃圾的這個觀念后竟然真的覺得兩者過于貼合，于是也點了點頭。
“確實是垃圾。不過這種垃圾一看就不是可以用手接觸的，小朋友下次遇到這種東西記得丟的遠遠的以及扔進下水道、馬桶也是可行的�！�
這樣起碼不會對周圍的人造成影響，至于尚未解除封印的宿儺以及試圖復活宿儺的下屬們對于這個操作有什么想法就不是渡邊影該想得了。
反正宿儺的手指，正常生物也不會吃，被水沖到大西洋、太平洋都無所謂。
虎杖悠仁點了點頭，然后就朝著渡邊影笑容滿分燦爛地揮了揮手走了。
但是渡邊影真的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神奇的小朋友，因為自從那次后他執行完任務走這條路時每次都能夠恰巧地看到虎杖悠仁撿到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還好，虎杖悠仁只是單純并不傻也不會拿這些東西去哪里，只是按照渡邊影的友情提醒回到家丟到了下水道，所以在又一次碰到后渡邊影在聽到“宿儺的兩只腳趾”已經被丟到馬桶里時第一時間給尚且年幼的虎杖小朋友一個點贊。
“很果斷呢！虎杖的安全知識學的很好！”
真好，宿儺這輩子都不大可能復活了。
這真是好消息。
渡邊影邊想著這個好消息邊自然地帶著虎杖悠仁躲開突然朝著他們砸過來的果子，成功俘獲了小朋友不可置信崇拜的目光。
—
東京某處
渡邊影盡量將劍飛行的速度控制在最快那一檔，隨便找了個沒有人也沒有監控的地方落了下來，提著劍和背包沿著路線開始尋找小朋友的下落。
然后就看到了虎杖悠仁身后的咒靈。
渡邊影：“？”
渡邊影遲疑地頓了頓，沒有第一時間將劍插到那個面色蒼白、鼻梁處有著橫紋的咒靈身上而是疑惑地將詢問的視線落在虎杖悠仁身上。
虎杖悠仁在看到渡邊影的時候瞳孔微縮，捏了捏手指心時趁著脹相不注意的功夫，試圖以不符合小朋友的速度推開脹相拉著他肩頭手，成功后又以飛一般的速度準備拉著渡邊影一起逃跑。
“…………”
脹相沉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語氣莫名失落：“弟弟，你逃什么？兄長又不會對你做什么？只是為了防止這個咒術師對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而已�！�
渡邊影：“？？？”
渡邊影不確定地眨了眨眼睛，看著人形咒靈面對虎杖悠仁一口一個“弟弟弟弟”的樣子，又轉頭看著不理會他顯然根本不信他話的虎杖悠仁，第一次感覺到了荒謬的感覺。
脹相看著自家才剛認得的虎杖悠仁拉著一個咒術師一直堅持逃跑的態度，又想著不久前才得到另一個弟弟線索結果發現被渡邊影找到的事情，頓時冷下眼神：“你要對我的弟弟們做什么？卑鄙無恥的咒術師！”
語氣帶著毫不遮掩的殺氣。
收到附近好心的窗提醒的短信后生怕剛認識的小朋友出事連忙趕過來的渡邊影眼底再次充斥著問號，甚至看著脹相護弟心切的表情，有種他是什么拐走別人心愛弟弟的感覺。
“？？？？”
渡邊影迷茫片刻后突然想到了一個詭異且令人沉默的想法，沉默片刻隨手將脹相“凍結”住后在小朋友震驚崇拜的眼神下輕聲詢問：“小朋友，能問一下你的父親額頭上有道疤嗎？如果不想回答，可以不用說哦�！�
“沒關系，哥哥是好人可以說�！�
見識過渡邊影做了很多好事且周圍的警察基本也認識他很親切的樣子，虎杖悠仁也沒有覺得這件事需要隱瞞，認真地回想。
“聽爺爺說父親好像沒有�！�
虎杖悠仁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在渡邊影松下氣的表情中說出了略有些驚世駭俗的話語：“但是聽爺爺說我的母親額頭上有一道縫合線�！�
渡邊影：“？？？�。俊�
已經了解羂索部分資料的渡邊影很輕松地將咒胎九相圖和他自帶的術式聯系起來，然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但是……
這還是太扯了。
【羂索曾經通過術式變成女性，為了某種目的和人類生下了一個孩子。而若干年后曾經也是受害者的咒靈脹相通過種種手段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虎杖悠仁�！�
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藝術確實是來源于生活卻又高于生活，不然這種奇怪的展開為什么會出現在現在這個世界里？
幾分鐘后
心情復雜的渡邊影將消息發給了五條悟幾人，就連見多識廣的五條悟和夜蛾正道也在看到這條消息時陷入了沉默。
“…………”
“哇哦，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五條悟摸著下巴，關上手機看著罐子里仍然閉口不提的羂索，發出了動漫里惡人常有的那種笑聲。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揍了覺得這件事很有趣的五條悟一拳，沒有理會假模假樣跳起來的五條悟而是開始發愁思索解決方案，他甚至都不敢去摸自己的頭發就怕自己的頭發一摸全都掉了。
最后，在渡邊影的解釋以及心心念念要守護的弟弟虎杖悠仁偏心的袒護下，脹相心酸地收起武器轉而問：“我的另一個弟弟呢？它現在在哪里？”
“在讀書，你也要一起嗎？”
脹相：“？？？”
“如果你想要守護自己的弟弟們的話，讀書是一條很重要的路。因為虎杖以后肯定也是要讀很多書的。”
渡邊影開始認真給又一個“文盲”脹相普及常識，甚至以極其認真的語氣描繪出來一個哥哥因為學識淵博被弟弟崇拜羨慕的場景。
脹相：“！�。�！”
瘋狂心動JPG
然后愛弟心切的脹相在得知消息后仿佛被雷劈了的煤球眼神下和一臉迷茫的咒胎上演了一出兄弟見面兩眼淚汪汪的畫面。
畫面相當感人，但實際上，只有脹相是單純高興，而咒胎則是因為數學太難被急哭了。
煤球：“。”
煤球盯著一看腦子就不好使的脹相，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用小細手撐著額頭（如果有的話），認真地詢問渡邊影：“附近有繩子嗎？”
“沒有哦，接下來請你吃三十碗湯面和二十塊蛋糕好嗎？”
渡邊影也覺得這樣有些為難幽了，不好意思地輕輕摸了摸煤球的頭，補充條件。
“………嗯�！�
可惡，咒靈界里怎么有這么多文盲！！
它要跟文盲勢不兩立�。�
作為咒靈的煤球發出了想要教育更廣泛地推廣的聲音。
第175章 吃瓜，實驗
暫且不提上任就被永久釘在這個位置的煤球老師有多崩潰, 羂索本來還想著要逃出去的想法在五條悟日復一日嗤笑聲以及家入硝子和夏油杰若有所思詢問ta真正成為女人后的感想時逐漸變得有些支離破碎。
羂索：“………”
羂索看著家入硝子拿起手術刀閃著期待的光的眼神以及身旁微笑提建議的夏油杰產生了某種質疑的念頭：咒術高專的學生之前是這個形象嗎？怎么和他收到的線索和部分檔案調查不太一樣？
原本應該表面謙遜有禮實則實力至上的夏油杰變成了能在談判桌上和那些難纏的高層們兜圈子談判，原本囂張跋扈外表熱情實則冷漠的五條悟竟然能夠勉強算是耐下性子和那些學弟們對練體術——雖然看到資料和視頻的羂索當時覺得這個咒術界最強可能只是單純覺得這樣很有趣，不一定真的是抱有那種教育可以改變一切的天真想法。
但光是上面那點就足以令人驚訝了。
而因為反轉術式幼年經歷過很多事、原本對其他人疏離的家入硝子現在雖然稱不上是熱切, 但依舊是眾多高專學弟學妹們心中沉穩可靠的前輩。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總是淺笑著看向他人弱點過于明顯的渡邊影！！
【不要靠近渡邊影會變得不幸�！�
羂索看著渡邊影拿著一個本子若有所思的樣子, 深深地覺得等到他逃出去后這將成為一個咒靈屆以及部分詛咒師論壇里的定論。
然后他就看著渡邊影平靜地念出一個又一個問題，即使他沉默以對也沒有任何用的樣子，因為這個咒術師好像完全不需要他的回應。
就跟個人形的測謊儀似的, 但是他平靜的表情以及看一眼羂索的微表情就能發現端倪找到漏洞已經不能算到人形測謊儀上，那就是個測謊儀成精。
而且一個腦子到底是怎么看出微表情的�。。�
羂索不是很理解渡邊影這個奇怪的咒術師的腦回路, 但是很顯然渡邊影也不需要一個被封印的咒具的理解, 只是用升級版的“氣息”與“聆聽”觀察了羂索的散發出來的波紋后得出了答案。
然后………
“凍結�！�
渡邊影掃了一圈筆記本上的方位圖和標記的點個數后沉默地打了個電話, 問電話那頭出任務的冥冥學姐：“冥冥學姐, 能不能拜托你接下來的一天守在硝子身邊？錢打你的銀行賬戶上。”
冥冥學姐聞言眼微瞇，朝著聞聲看過來的庵歌姬擺擺手, 語調有些散漫：“硝子惹上什么人了？”
“不是, 只是以防萬一�！�
“嗯, 看在硝子和你的份上，這單給你打八折。不過提前說好, 不確保其他人會不會跟來�！�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所以沒事�！�
“OK，交易成功�！�
冥冥掛斷電話后和不自覺看過來、像是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太明顯又心虛地將視線向遠處飄哼著歌行為過于明顯的庵歌姬對上視線, 也沒說什么只是揚了揚手機：“想去就去，硝子可能是要進行什么實驗了�！�
“硝子要是有危險，那作為學姐肯定要過來幫忙！！”
庵歌姬在冥冥簡直明示的沉默應允下將手臂上的袖子撩了撩, 擺出一副可靠學姐的架勢, 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庵歌姬, 一定要保護好高專三年級唯二的兩根好苗苗�。�
—
二十分鐘后
庵歌姬站在手術室里，沉默地守著拿著手術刀正在切割大腦表情興奮的家入硝子，感覺魂都有些飄了。
手術室、切割手術、滑溜溜還有眼睛嘴巴的大腦以及拿著手術刀若有所思中帶著激動的醫生，簡直恐怖元素拉滿。
不太擅長應對恐怖色彩的庵歌姬感覺渾身僵硬，尤其是在看到羂索怨毒且不可置信的眼神后冷汗直冒。
不是，來之前沒有人跟她提是這種情況��！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為什么光溜溜的大腦會有人類的器官�。�！這東西合理嗎？
想吐。
穿著寬大的白大褂做好防護準備的家入硝子瞥了眼崩潰的庵歌姬，在麻醉的間隙，有些無奈地說：“歌姬學姐，影提前給我的手術室做好了陣法，所以現在這里真的沒有危險。和冥冥學姐在外面守著就行�！�
庵歌姬：“………”
庵歌姬咬了咬牙，堅強地指著被麻醉的羂索說：“這東西看起來就很詭異。如果發生了什么事，還有我這個學姐在，可以幫硝子你頂一下。放心交給我吧��！”
拿出你作為學姐的氣勢來��！庵歌姬，你可以的！！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看著庵歌姬有些顫巍巍的手指有些無奈，但是視線往上對上那雙堅定的眼神頓了頓，只能說：“那就麻煩學姐了。”
“不麻煩��！”
說著就親眼看著家入硝子以一種平靜且絲滑的切割手法劃開了羂索的大腦。
“…………”
果然還是好惡心啊！��！
—
與此同時
渡邊影正在和打著游戲的五條悟、翻看照顧幼兒書籍的夏油杰，拿著筆記本進行確定：“羂索，應該是他的本名。在很多人身上都做下了標記以及試圖想要介入某些事件將事態引向他所期待的方向�！�
“mimic——歐洲的異能力組織，里面的軍人們大多都是軍人出身。但現在因為某些被人為劃去的緣故，他們開始追尋“有意義的死亡”。”
夏油杰翻了一頁書本，若有所思地捏著書頁回復:“羂索試圖介入這件事，很有可能與□□以及這邊的政府態度有關吧？”
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說：“作為談判的條件之一，為了某個想改變咒術界結構的目的，所以才試圖在背后推波助瀾，但是沒想到會被其他同樣在牌桌上的人當成明晃晃的棋子�！�
“真蠢�！�
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屑。
很罕見的，渡邊影沒有對這件事發表什么看法只是盯著筆記本上列的讓人眼花繚亂的紅點沉默著，半晌后問兩人：“你們還是我來毀掉這些棋子的身份？”
只是因為要完成某個目的就要害的這么多人都要被冠以“成功必不可少的犧牲品”名號？開什么玩笑。
五條悟和夏油杰對視一眼。
“當然是一起嘍�！�
“要不然我們提前把這個mimic組織策反了？不是說想要有意義的死亡嗎？咒術界有意義的死亡遠比無意義的堅守要多很多�！�
夏油杰提出建議。
五條悟不甘示弱地舉起手臂，語氣活躍：“談判我可是專業的��！讓我來招攬他們！保證能夠獲得一批能夠干翻老橘子們統治的人員�。。 �
“………可以是可以，但是悟你要注意分寸�！�
“okok的啦！這可是重新將新鮮血液注入咒術界的好機會，當然要隆重地辦起來啦！”
“嗯，杰你記得看著悟。那我就去負責把這些人的標記先洗掉，拔掉他們陷入危險的任何可能。”
“知道了。”
“？杰！影！你們都看我干什么？最強有這么不省心嗎？啊啊！你們完了！最強可是生氣了哦？氣都快氣炸了？你們不害怕嗎？！”
“最新出的游戲�！�
“甜片店的VIP會員以及最近新出的甜品三十盒�！�
“成交成交！！”
—
時間在忙碌的生活中過的飛快，渡邊影的新學期也隨之而來，但是其中比較重要的也就兩件事：一、咒術高專幼兒園班正式成立，二、特級咒術師考核即將來臨。
渡邊影不是很在意這些虛名，但也有可能是最近他們改革的動靜嚇得那些爛橘子們有些草木皆兵了干脆就慌慌忙忙地開始審核渡邊影曾經被硬壓下來的特級咒術師的考核。
一看不知道，再看嚇一跳。
總監部高層們看著如雪花般愿意替渡邊影保證特級咒術師身份的請愿書以及眾人各種旁敲側擊提到的渡邊影本人遮掩不住的天賦的贊賞，心情有些詭異的復雜。
這個咒術師到底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也是在什么時候人緣已經好到這個程度了？
從未被欺壓過和被人當面侮辱的高層們當然不得而知為什么這些輔助監督們竟然不再像以前那樣沉默，就像他們永遠也無法得知為什么當天渡邊影和夏油杰闖入總監部外面的輔助監督們竟然毫無阻攔的想法。
我本可以沉默，但若是所有人都沉默，那他日當我搖旗吶喊時便依舊是一片死寂。
我可以是弱小的、怯懦的、也可以是被那些高高在上的總監部高層們嘲笑“弱者”，因為我想活著。
但是如果有人用盡全力扯開黑暗的天空，撕碎原本粉飾太平的黑幕，那我也不能上前阻攔，因為光會灑在我們每一個沉默中享受著正義的某某身上。
我本弱小，但并不卑賤。
這些他們可能不會懂，但是帶來的光卻會永遠地照耀著已經被撕開一個口子的咒術界里，就像是當初很多人開著玩笑說的：“來個人揍一下咒術界的高層們，讓他們知道誰是實力頂端就好了。也許這樣咒術界就有救了。”
是啊，真好。
咒術界終于又要活起來了。
在收到渡邊影即將參與特級咒術師考核的眾人們心想。
那雙寫滿了世俗無奈疲倦的眼底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