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立刻睜大雙眼,表情純真極了,“哦?二哥哥的解藥在哪里?”
藍忘機不語,卻是唇間噙著一抹笑意,悄然收緊了手臂,將自己的身體和那個人貼的更緊,注視著魏無羨的那雙眸子慵懶而深情,極具誘惑,低低沉沉些許微啞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曖昧:“如何?可還治得?”
魏無羨立刻哈哈大笑,放肆的撩了一把,“藍湛,我要的是解藥,你給我展示雄風作甚?!”
“治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藍二,你這不是解藥,是毒藥!會越吃越上癮的………哈哈哈哈………”當被人打橫抱起,飛奔而去,卻是依然留下魏無羨狂狷而放肆的大笑聲。
回到房間,江氏門生已經按照聶婉兒的吩咐送來了熱水,白衣人卻是根本無視,直奔榻上。卻是被魏無羨一把抱住,“小古板,不洗了嗎?你不是有潔癖嗎?”
藍忘機有些執拗,低低道:“先給你治病。”似乎覺得說的還不夠,立刻又加上一句:“病要早治,不能耽擱。”
“哧哧哧……”魏無羨雖然極為開心的憋著笑,可是嘴里依然好聲哄道:“藍湛,我們先盥洗,風塵仆仆的趕了半天的路,一身灰塵,而且待會水就涼了,解藥你有的是,不急這一時半會。”
猶豫了一下,白衣人只得不情愿的嗯了一聲。
云夢的木桶自然不像靜室專門定做的那般可以同時容納兩個人,待到魏無羨先盥洗干凈,坐在榻上,聽著屏風后面的水聲,心里想著剛才藍忘機的話,忽然好奇心大盛。
當那個人洗完,躺到榻上,魏無羨并沒有如以往那般放肆撩撥,而是連忙往藍忘機身邊靠了靠,手肘撐著腦袋,甚是興奮道:“藍湛,今天你是不是和江小魚聊天聊了好久?”
“嗯。”藍忘機低低應了一聲,身體剛剛一動,卻是被人立刻按了下去。
魏無羨神色頗為希翼道:“藍湛,我們一會再做好不好?我們要是先做了,我就沒力氣聽你說話了,我想先聽你說說江小魚的事,他被薛洋擄走以后到底經歷了什么?還有曉星塵他們,他們之間都發生了什么?我很想聽。”
魏無羨有些迫不及待,他太想知道江小魚和薛洋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有時候想起那些,他甚至有些不滿,雖然知道由不得自己,可是他依然埋怨不該這么早回到今生。
不曾想,今世今日竟然能有機會解惑,魏無羨自然是好奇心大盛,急于解開謎底。
藍忘機似乎很是不悅,只得仰面躺好,有些悶悶道:“不知。”
魏無羨奇了,“怎么不知,你不是跟江小魚在一起嗎?”
“他記不得了,和薛洋有關的事情他都忘記了。”
“啊?怎么忘記的?那他記得什么?你給我說說。”
白衣人轉頭瞅了魏無羨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魏無羨卻是根本沒在意,連忙催促,“怎么了?說啊?”
藍忘機嘴角微微勾了勾,又連忙抿了抿嘴,似乎想掩飾什么,可是好像怎么也掩飾不住。只得老實道:“沒法說。他……老動,我分心。”
“啊?”魏無羨一怔,忽地捧腹大笑。
白衣人再也矜持不住,“哧”一聲輕笑,嫻熟的一個翻身將那人再次壓在了身下:“你知道的,有你躺在我身邊他永遠都老實不了。”
魏無羨哭笑不得,又有些小得意,嘴里卻不忘給自己找臺階:“藍湛,你這根本不是給我治病啊?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比我還需要解藥。”
“嗯,需要。”毫不猶豫的回答,絲毫沒有矜持。
好久,當硝煙散盡,仿佛做了錯事的孩子,藍忘機緊緊抱著那人,一動不敢動,嘴里低低道歉:“魏嬰,對不起,我……我控制不住。”
本來毫無動靜的某人忽地抬頭,似乎頗為氣惱,藍忘機立刻緊張,剛想再次道歉,卻是只聽“噗嗤”一笑,魏無羨剛剛笑出聲,卻又立刻忍住,甚是氣咻咻道,“小藍二,你這是給我治病嗎?你這根本就是謀殺!我早晚得英年早逝,被你給毒死。”
暗夜中,那人無聲淺笑,吻了吻魏無羨的頭,輕聲道:“莫再鬧,休息。明天我們還有事情要辦。”
“哼,你還好意思說有事情要辦……”不停地嘟囔中,老祖漸漸沒了聲音。勞作了這么久,他太累了。
翌日戌時,整整睡了一夜一天的江澄終于酒醒。當從聶婉兒口中得知自己和魏無羨兩人竟然喝了整整一箱子八壇蓮花釀,驚的連連撫著自己依然有些發脹的額頭,心里真的慶幸自己還活著沒喝死。
而此時管事來報:“宗主,魏公子睡到午時醒來后,和仙督用過午膳就已經離開了蓮花塢。魏公子說他們還有要事去辦,說您的病無甚大礙,很快就能除掉病根。”
江澄一瞪眼,沒好氣道:“他才有病!我根本就沒病!”
一旁剛剛給他端來膳食的聶婉兒笑著搖了搖頭。管事但笑不語。
看看已經天黑,江澄揉了揉眉心,索性也不出房間,簡單的吃了一些清粥,再次接著睡,并且吩咐婉兒,無事莫擾,他要徹底休息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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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以后,這一年幾乎不再帶領著弟子們操練的江澄早早就來到了校場,江氏門生自然是全部列隊靜候。
“宗主……”管事手里捧著一張符篆,急匆匆跑來:“宗主,這是魏公子臨走時給您留下的。”
江澄甚是疑惑,也有些不悅,“魏無羨留下的?為何今天才給我?”
管事卻是一臉笑意恭敬道:“宗主,魏公子特意交代說,什么時候宗主您能來校場正式操練,什么時候才能給你看。說看完了您的病就徹底好了。”
“又想出甚幺蛾子!”雖然心里沒好氣的嘀咕,可是江澄依然接過符篆翻來覆去打量了一番,想了想,向符篆輸送了些許靈力。
一陣紅光閃爍,符篆忽地懸浮半空,魏無羨留在符篆上的一縷靈識發出一陣響亮的笑聲,接著傳來一段甚是清晰的對話,聲音一聽就是魏無羨和江澄——
“我錯了,大……大師兄。”
“你是什么?”
“我是小師妹。”
“叫自己一聲婆娘。”
“婆娘。”
“叫江婆娘。”
“江……江婆娘。”
整個廣場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江氏子弟皆是死死的咬緊牙關。
江澄白皙的臉頰已經由紅變青,再變的赤紅。短暫的沉默過后,終于,所有江氏門生久違了一年多的嘶吼再次炸裂:“魏無羨!你混蛋!”
剛剛被憋得都快發瘋的江氏門生皆是渾身一震,再也不敢露出一絲的笑意,江澄要是發脾氣,那可是地震級別的,他們可不想被余震波及。但是,所有的門生卻是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因為他們明白,正如魏無羨所言,他們的宗主,病徹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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