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御門要和佐久早圣臣在東京的那段時間碰到了很多熟人。
曾經的同學、前輩、后輩......顯得東京好像特別小一樣,總是會一路上遇上好幾個能夠打招呼的人。
木兔一家也正好都回來了。
雖然大家不在一個區,但是畢竟也算不上很遠。
于是那天木兔打電話過來說要不要一起聚一聚。
“好幾個人已經在東京這里啦,而且還有人要來。”
他興奮地隔著電波手舞足蹈。
“臣臣你也一起過來玩啊。”
“我就不......”
佐久早圣臣正要拒絕,木兔的下一句話就沖進了他的耳朵。
“翔陽他們也要過來。”
“好像宮城的那幾個都要來哦。”
佐久早圣臣口風一轉,忽然問道。
“若利來嗎?”
木兔像是跟身邊的誰確認了一下,然后歡快地說道。
“當然啦,他和影山都會過來。”
“那我下午就到。”
佐久早圣臣干脆地回答。
這時,大御門要經過他身邊。
“怎么了?”
“木兔前輩說去他們那里聚會。”
佐久早圣臣放下手機。。
“看樣子到時候會一起打球。”
“休賽期還忍不住想要打比賽啊?”
大御門要從沙發背后伸手圈著他的脖子蹭了蹭,兩人的幾縷發絲纏繞在了一起。
“你們這群人完全就是熱血排球笨蛋吧。”
“......那是他們。”
佐久早圣臣低聲反駁,卻顯得自己只是嘴硬而已。
“我原本沒打算去。”
“所以是什么人也要去,這才使小臣你改變了主意呢?”
大御門要忍不住調侃道。
“我猜肯定是牛島君吧。”
“除了他應該沒有任何人會對你有這么大的吸引力了。”
“......”
佐久早圣臣往另一邊躲開,望向她的眼神里清楚地寫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見不得人的鬼東西”。
“說這種話要好好加上前提條件。”
“不要說這么有歧義的東西。”
“可是小臣你就是會很在意牛島君沒錯啊。”
大御門要還是忍不住曲解他的意思。
“喂。”
隨著佐久早圣臣警告般出聲,大御門要已經被他勾著腰按在了沙發上。
她想要直起身子躲開他的禁錮卻沒有成功。
只能試圖轉移話題。
“那這次是你一個人去,還是我們一起?”
“如果我說一個人去。”
佐久早圣臣一臉早已看透她的了然模樣。
“你大概又有會腦補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他幾乎能預見到她會以一種什么表情重復“哦~~好吧,那你就一個人去找牛島君好啦~~”這句話。
“怎么會......”
大御門要訕笑著,又默默往另一個方向退了退,反正逃不開,索性就把自己埋進了他懷里。
“所以我們一起去嗎,吶?”
“嗯。”
*
下午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大御門要一行三人遇到了正等他們的木兔一家。
“哇,小翼,好久不見!”
貓頭鷹徑直越過兩個成年人跟小朋友打著招呼。
“阿木!”
小翼在佐久早圣臣的臂彎里蛄蛹著,朝木兔那邊探出身去的同時還張開了雙臂。
木兔一把將他扛在了肩上。
換來了小翼驚喜的歡呼。
“打擾了。”
大御門要對木兔太太和赤葦京治點頭致意。
“其實今天也不是我們的主場啦。”
木兔太太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戶建。
“是阿光的朋友正好住在體育館的附近,所以才約了大家。”
“是這樣啊。”
大御門要帶著佐久早圣臣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小翼跟木兔玩得不亦樂乎,仿佛忘記了自己正在街道上走路。
還好有赤葦京治在一旁關照著。
剩下的三個成年人才可以放心地邊走路邊聊天。
“每次見到都免不了想要感慨你優秀的弟弟啊。”
大御門要看著前面兩大一小的三人組合笑出了聲。
“確實是這樣,不得不說我們家多虧有阿京呢。”
木兔太太剛說完,前面的木兔就轉過身來朝她揮手。
于是她也馬上笑著回應。
完全像是幫家里做了點家務就去邀功的孩子和善解人意的溫柔媽媽。
大御門要的腦海里不由得冒出了這樣一幅母慈子孝的場景。
然后她就感覺自己被佐久早圣臣牽著的手忽然緊了緊。
她下意識地看過去。
當事人還在面前,不要亂想別的——
他的眼神這樣提醒她。
唔。
小臣這家伙以前是這么細致的人嗎?
啊等等。
好像是的。
不過肯定還是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的緣故吧。
他為什么會連自己在想什么都能察覺?
而且自己又怎么會從他的眼神里成功解讀出那些信息的?
給人一種讀心術的錯覺呢。
正想著,他們來到了那座獨棟的院子前。
“黑尾,我們到啦。”
還沒進門,木兔就忍不住喊著人。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西裝的高大男人從屋里走了出來。
“你們來得很快嘛。”
他跟熟人寒暄完,就把視線移到了后面幾個人的身上。
“啊,佐久早,好久不見了啊。”
“好久不見。”
那個叫黑尾的又注意到了佐久早圣臣身邊的大御門要。
“這位......”
他似乎想從記憶里提取些什么信息。
“啊,是那個時候井闥山的經理吧?”
大御門要也想起了面前這個人是音駒排球部的主將,當年高他們一級。
“很榮幸還能被你記得呢。”
“黑尾前輩。”
黑尾鐵朗看看她又看看佐久早圣臣。
井闥山不屬于梟谷的排球聯盟,所以音駒其實很少與他們有練習的機會。
所以只在正式比賽上遇見的那幾次并不足以使得他們熟悉起來。
不過現在作為排協的工作人員,黑尾鐵朗還是主動開始攀談。
“原來黑尾前輩你現在是在排協的普及事業部工作啊......”
那種一進去就容易忙得不成人形的社畜地獄,這位前輩看起來卻好像甘之如飴。
他大概很熱愛自己的這份事業吧。
不過一想到排協的工作強度,大御門要還是一臉同情地望著他。
“不用這么可憐我吧?”
黑尾鐵朗帶著些許苦笑擺擺手。
“‘排協是工作的地獄’這種說法難道傳播得這么廣嗎?”
“不會,沒有到‘可憐’的程度啦。”
一直以來都善于把握交流氣氛的大御門要重新組織了措辭。
“不過有了這種傳言的話,黑尾前輩你的工作聽上去會顯得更感人一些。”
“唔......”
黑尾鐵朗抱著手臂想了想。
“雖然是一個意思,但是至少聽上去給人的感覺好多了。”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說話好聽的家伙了。”
他笑著望向佐久早圣臣。
“原來戀人之間會互補的說法真的有一定道理哦。”
佐久早圣臣沒什么想反駁的意思。
他一直在找一個人。
不是說會來嗎?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