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皓一捧臉,夏槿的視線從星空收回,落在張皓黑亮的眼眸上,只見他正含情脈脈看著自己,眼里泛起濃濃愛意,像一泓漲潮的秋水,似乎要把她淹沒,他溫?zé)岬谋窍娫谒橆a和脖子上,突然,他俯下臉來,滾燙的唇落在了她柔軟的雙唇上。
夏槿感覺渾身一僵,她的脖子和臉迅速升溫,并開始發(fā)燙。
漸漸地,身子如天邊的白云一般綿軟,緩緩飄了起來,唇齒間,有一股清甜流淌。。
夏槿溫柔地依偎在張皓溫暖的懷抱里,她的心,在旅游車上看到張皓的一瞬間就被再次喚醒,被他點燃的熱情徹底融化掉那顆準(zhǔn)備冰封的心。
這不是上天的安排嗎?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你,你還有什么理由要逃?今生沒有他的人生不完美,不能給自己留下遺憾,夏槿這樣想著,下意識地伸出手臂也將張皓的腰緊緊摟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傳來重重的喘息聲,張皓略帶沙啞地說:“寶兒,咱們回客棧吧!”
夏槿輕輕點點頭,張皓摟著她的肩膀朝山下走去。
夏槿指著山下不遠(yuǎn)處一棟私人別墅說:“皓,那棟白色房子喜歡不?你晚上住那里。”
“看上去很不錯,我的寶兒真好,你選的什么我都喜歡。”張皓說著在夏槿的額頭蓋了個私章。
在白天看到張皓后,夏槿就幫他訂了一套環(huán)境:“寶兒,現(xiàn)在有高鐵方便多了,接下來你辭了工作,我們?nèi)ヂ糜我惶撕貌缓茫堪涯阆肴サ牡胤皆鄱纪鎮(zhèn)遍,以彌補(bǔ)你因暈車而多年沒能出門旅游的遺憾。”
夏槿瞪大雙眼,疑惑地側(cè)頭看向張皓,“辭職去旅游?不工作將來喝西北風(fēng)去?”
“等我們旅游回去就結(jié)婚,就當(dāng)是提前度蜜月了,結(jié)完婚再工作心里也踏實是不是?”張皓歪著頭看向夏槿,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說完還狡黠地眨眨眼。
夏槿想都沒想,斜了張皓一眼說:“婚都沒求,就想結(jié)婚的事,你想什么呢?”
“求婚還不簡單嗎?只是。。”張皓說著環(huán)視了下四周,突然雙眼大放異彩,說了句:“真是天作之合!寶兒稍等!”便向路邊的欄桿走去。
原來,在路旁崖邊,有一簇早熟的格桑花,像是刻意為張皓準(zhǔn)備,竟提早開在春天里,此時正在月光下悠閑地隨著微風(fēng)搖曳。
“寶兒,用它代替玫瑰花可以么?”張皓伸手將那美麗的花兒采下。
“它可不亞于玫瑰呢,你知道它的花語是什么?”夏槿滿眼驚喜,“它叫格桑梅朵,花語是憐取眼前人,藏語指好時光,是幸福和愛情的象征,通常作為信物哦!”
“這么巧?所以我說是天作之合吧!”張皓突然單膝跪下,在月光下向夏槿求婚,“寶兒,愿意嫁給我嗎!”然后雙手將美麗的格桑花遞到夏槿面前。
夏槿曾經(jīng)和其它女孩一樣,也幻想過無數(shù)種求婚畫面,卻從來未曾想到過這么浪漫的求婚,有月光與格桑作證,你還等什么呢?
夏槿頓時濕了眼眶,從張皓手中接過花兒看了看,扶起張皓說:“藏族有個美麗的傳說,說不論是誰,找到了八瓣格桑花,就是找到了幸福,何況這花應(yīng)該在五月才會開,而它竟然現(xiàn)在就開了,好像專門為我們準(zhǔn)備,那我還有什么不愿意的?”
“太好了,寶兒!咱們回去咯”張皓一個公主抱將夏槿抱起,大步朝前走去。
夏槿自然的將雙臂環(huán)在張皓的脖子上,寧靜的夜晚,清晰的心跳聲格外明顯,已經(jīng)分不清是發(fā)自誰的胸腔。
回到房間,張皓將夏槿放下,“寶兒,稍等片刻!”轉(zhuǎn)身脫去外衣,從衣服內(nèi)側(cè)口袋里掏出一個白色物品,拿在手里微微一笑,既而轉(zhuǎn)身,快步走到正把格桑花插在純凈水里的夏槿面前,突然一個單膝跪下。
“寶兒,今天,我就把我的心交給你了,請你嫁給我!”說著攤開手掌,從一只精致的白色盒子里取出一只心形鉆戒。
“皓,你竟然帶著戒指來尋我。。”夏槿話沒說完,聲音已經(jīng)哽咽,紅了眼眶,感動的眼淚奪眶而出,下意識地用手掌壓在胸前,好像為了防止心臟蹦出來一樣。
“那當(dāng)然了,我相信無論走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能找到你,寶兒,你是我的唯一!”
“可是我不夠好!我。。。”張皓打斷夏槿的話,“我覺得好就行,其它的你別多想。。呃,寶兒,想讓我跪多久?”說著朝夏槿眨了下他那具有魔力的電眼,瞬間電到夏槿。
“皓,我愿意!”夏槿喜極而泣,眼淚滴落在地板上。
張皓因激動而紅光滿面,手指微微顫抖著將鉆戒戴在夏槿的左手無名指上,帥氣的臉揚起燦爛笑容,眼底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爍。
夏槿扶起張皓,他捧起她的臉,滾燙的雙唇落在夏槿臉上,將她臉上的淚痕吻干,“寶兒,這么漂亮的眼睛,以后不許再流淚,我們要一路笑著走下去,你的頭發(fā)亂了,過來坐下,我?guī)湍闶犷^。”
張皓扶著夏槿坐到鏡子前,自己從行李箱里取出臨行前奶奶交給他的木匣子。
當(dāng)夏槿從鏡子里看到張皓手中拿的梳子時,突然就轉(zhuǎn)過身來,從張皓手中拿過來仔細(xì)端詳,那只鑲嵌著三朵珠花,通體翠綠,晶瑩剔透的玉梳怎么會在他手里,這不是南唐時蕭逸軒送給慕容凝煙的定情信物嗎?南唐的事,到底是個夢,還是真實存在過?若說是夢,為何夢里的人和物又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當(dāng)中?
見夏槿眼睛直直的盯著那把玉梳,全身都在顫抖,眼里泛起淚花,驚詫得張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張皓趕緊蹲在她面前握起她的雙手,關(guān)切地問:“寶兒,怎么了?你見過這只玉梳?”
正當(dāng)夏槿百思不得其解時,張皓的一聲輕喚,這才使她回過神來,一臉詫異地問:“皓,這玉梳。。哪來的?”心里卻在想,自己該如何回答張皓,說見過?在哪兒見的?說沒見過,又為何會露出這種表情?他那么聰慧,怎么可能看不出來自己的異樣?
“這梳子是奶奶給你的,她可喜歡你了。”
“奶奶怎么會想到要送我這個呢?還有,你和奶奶說不知道我的下落了嗎?”
夏槿突然懊惱起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出來之前去看一趟奶奶,老人家知道自己這樣該多傷心。
張皓一看夏槿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擔(dān)心奶奶,便拿起玉梳幫夏槿輕輕梳理起頭發(fā),“寶兒放心,我和奶奶說你出國進(jìn)修去了,因走得急沒時間去看她,特別囑咐我代你去看她呢。奶奶一聽就急了,說怎么能讓你一個柔弱女孩子一個去異國他鄉(xiāng),讓我趕緊來陪你,我這不就來陪你了嘛,哈哈!”
“我太自私了,當(dāng)時一門心思要趕緊離開家鄉(xiāng),也就沒想那么多。。”夏槿慚愧地低下頭去。
“當(dāng)警察去把我解救出來后,我第一個給你打電話,傳來的卻是語音提示,說我拔的號碼是空號,后來才想到一定是我的突然失蹤,讓寶兒胡思亂想,以為我跟她走了,是我不好讓你受了委屈,寶兒你放心,以后再也不會了。”
張皓在夏槿身后將她擁在懷里,夏槿霎時間覺得好溫暖。
夏槿心想,張皓哪里知道自己出來的真正原因,便避開話題說:“奶奶怎么會有這只玉梳呢?”
“我也覺得奇怪,以前從來沒見奶奶提起過,更別說用了,奶奶那么喜歡我媽,都沒給我媽而是給了寶兒,說明奶奶是真得很喜歡你。”張皓將頭靠在夏槿的頭上,聞著幽幽發(fā)香。
“這么貴重的物品,對奶奶來說,也一定特別有紀(jì)念意義,我怎么好意思收呢!”夏槿一想到自己的健康問題,心中就特別不舍,但又害怕被張皓看出來,于是打定主意先收下再說。
“寶兒,咱們洗澡了休息好吧!”張皓的臉蹭著夏槿的臉,一副柔情蜜意。
夏槿趕緊站起來,慌忙抬腿往外走,邊走邊說:“嗯嗯,你趕緊洗澡了休息,明天還要出游會很累人,晚安!”
張皓滿臉不舍,情急之下,急走幾步跨向門口,用后背擋住了門,和夏槿面對面離得很近,可以看清他眼里的血絲,急促而不穩(wěn)的呼吸聲,似乎是打開暖氣的開關(guān),房間里頓時春意盎然,此時像個犯錯的孩子,滿臉通紅,眼神迷離地看著夏槿,又覺不好意思而低垂著頭窘迫地說:“寶兒。。今天咱倆。。別分開了好嗎?這么多天沒見著你。。我真得。。好想你!”
寧靜的夜晚,只聽見兩人“砰砰”的心跳聲,夏槿一陣心慌,霎時臉和脖子發(fā)燙,臉紅到耳根,也不敢看張皓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說:“你不是讓我辭職嘛。。我得去。。給領(lǐng)導(dǎo)請假。”夏槿偷瞄了張皓一眼,恰巧他也正在偷看她,她頓了頓又說:“你這什么都沒帶,我去給你準(zhǔn)備旅游用的裝備。”
“寶兒,裝備明天準(zhǔn)備也可以,不急這一時。”說完猝不及防地一個轉(zhuǎn)身,已經(jīng)和夏槿換了地方,嘴巴重重的封上夏槿還想說什么的嘴唇,把她抵在了房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