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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周日時,才一睜眼,就有人輕嘆氣:“明天就是工作日了。”
齊棹本來還有點混沌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幾分:“……不要在周末講這種鬼故事。”
他跟祁危說。
祁危低笑了聲:“阿棹,我還以為你是工作狂呢。”
齊棹輕嘶,他知道祁危是揶揄他,所以他自然也是輕松地回以玩笑:“工作也是沒辦法,誰不想當咸魚啊。”
祁危收緊了手臂,弓起脊背埋進他的頸窩中,輕聲道:“你就不想。”
如果齊棹想,當初他提的合同就不會是那樣。
齊棹看到了來勢洶洶的祁危,有些緊張地握住安全帶。同時大腦飛速運轉,他今天沒惹祁危吧?
直到車窗被人敲響。
齊棹謹慎地放下一點窗戶,只露出一條縫。
隔著一條縫 看到祁危不耐煩的表情,齊棹特別識相的又把窗戶放下來一點。
沖著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祁危戴一副黑超,遮住了大半邊臉,把手中的東西隔著窗戶塞進齊棹懷里。
“給你的。”
齊棹低頭看看懷里多出來滿滿當當的袋子,再看看依舊面無表情的祁危。
祁危語氣略有點別扭:“隨便買了點吃的。你吃點,別又低血糖。”
【???】
【?????】
【……??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鏡頭特別懂事地切到了齊棹手里的袋子上。
“給我的嘛?”
祁危側著頭,表情看起來有點古怪。只是耳朵根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紅。
齊棹低頭解開袋子,發現里面都是各種各樣的零食。
“糖、巧克力、果凍……”齊棹一樣樣拿出來,每拿出來一句就要念一下上面的字。
祁危好歹是要臉的,壓住他的手,低聲說:“好了,你等會兒慢慢看。”
“齊齊哥哥。”齊棹明白了,是祁危給他買的吃的。
彈幕也明白了,但似乎又沒完全明白。
【???全是零食,在搞什么?】
【所以,祁哥剛剛消失了快一個小時,就是買這個東西去了?】
【他們錄制的地點在郊區,買東西不方便,所以這樣看,是有可能。】
【等會兒,我這知識都學雜了,我來捋捋,祁少是因為早上棹棹跑步的時候低血糖了,擔心他今天約會,又有這樣的情況,才特意去買的?】
【我敲啊。我好像磕到了。】
【嘿嘿,不瞞你說,我也。】
車內,齊棹抱著一大袋子吃的,從里面精挑細選選了一塊牛奶巧克力,拆了包裝咬了一小口。
牛奶的絲滑和可可的醇香在嘴里化開,甜膩的味道讓他的眼睛跟著一亮。
“弟弟,這個好吃,你吃嗎?”齊棹快樂地晃著小腳。
“不用了,齊齊,咱們準備出發了。”時跡星的目光落到齊棹腿上一大包零食上,很快收回來,專心開車。
齊棹側頭望著窗外,抿著甜甜巧克力,聞著花香,心情極度愉悅,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柔和的弧度,聲線松弛而輕盈:“弟弟,咱們去哪里?”
昨天,嘉賓們出發之前,節目組給出約會的要求,必須是嘉賓其中一方跟前任約會過的最刻骨銘心的地方。
齊棹接收原主的記憶并不多,記憶里原主似乎是喜歡過什么人,只是始終記不起那個人的臉,只有一個高大模糊的背影。背脊像是隆起的山脈。
可惜,雖然他覺得這個背影很眼熟,但一直沒想起來那個背影屬于誰。
所以他把選擇地點的難題交給了時跡星:“我沒有和別人約過會,地點弟弟來定吧。”
時跡星冰凍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
他該怎么迎著齊棹期待的目光,跟他解釋自己其實也沒有談過戀愛呢?
最后,時跡星選擇了一個約會地點,并且對齊棹保密。
齊棹再次問,時跡星依舊不松口,只是說:“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時跡星專心致志開著車,齊棹安靜地坐在一邊,既沒有拿手機出來玩,也沒有喋喋不休地發出聲音,讓時跡星覺得很舒服,心里對齊棹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樹在開它的花,草在發他的芽,他們兩個就這樣坐著,不說話,已經十分美好。*】
【筆給太太,會寫就多寫點。】
三組嘉賓陸續出發,鏡頭則隨著攝制組調度,切到了別墅里面。
今天的別墅格外安靜。
聞舟起了個大早,目送著周宴容出去后,就獨自在廚房里忙碌了起來。
沐英剛好錄完了節目組要求的“官微身份盲猜”通知的vcr,結束完拍攝,聞到了一股香甜的奶油味。
順著香味走到廚房。
聞舟穿著圍裙,戴著手套,從烤箱里把剛烤好的蛋糕胚子從里面取出來,又重新切割,塞進寶格麗藍的紙杯子里面,一層蛋糕胚子,一層混著水果丁的奶油,最后再撒上可可粉和抹茶粉。
“怎么忽然做起來了小蛋糕?”
“沐老師。”見到沐英過來,聞舟裱花的動作沒停,左邊臉上笑出一個小梨渦:“我準備做一點蛋糕放著,等大家回來吃。”
幾個素人嘉賓氣質迥異,聞舟是里面看起來最有學生氣的,講話永遠客客氣氣,非常禮貌。
沐英有意搞一下節目效果,目光從精致的盒子蛋糕上掠過,故意說:“昨天好像聽到宴容說有點想吃甜品了。”
聞舟青澀一笑,沒接腔,只是繼續忙碌了起來。
【狗狗,別太愛。】
【所以狗狗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卷王學霸?他看起來也不太像啊,戀愛腦不影響智商嗎?】
【sjb滾,你家戀愛腦才影響智商呢。】
聞舟的動作非常熟練,紙杯蛋糕做完以后,又重新打淡奶油做巴斯克蛋糕。
剛好之前放進烤箱的蛋糕已經好了,聞舟拿了個請沐英幫忙試試味道。
“小舟,沒想到你還有烤蛋糕這項隱藏技能啊。唔,味道不錯。”
“沒有,比宴容哥差遠了。”聞舟給沐英遞紙巾,讓他擦了一下臉上的奶油。
“宴容哥特別會烤曲奇,他烤的曲奇奶香味十足,又不膩人,比藍罐好吃多了,我一次可以吃完一整……”
聞舟忽然收了聲,攪拌蛋液的動作放緩,低下頭。
只是,那樣的滋味,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
沐英敏銳的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吃蛋糕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哎……】
【這一對,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說】
【啊!棹棹他們那一組好像到了約會目的地了。】
【等等?時跡星是不是帶錯地方了???】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時跡星是個人才,誰都不服我就服你!】
幾條svip彈幕讓低沉的評論區一下就躁動了起來。
【去哪了去哪了?我不是svip切不了鏡頭啊我操!】
騷還是你騷啊。
他無奈,但還是再親了祁危兩口,笑著問他:“你現在想變卦了嗎?”
祁危被他勾得心癢:“想了。”
他無意識地微舔了下唇,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張臉做這樣的動作有多蠱人:“不僅要收費,還想收點利息。”
話音落下時,他就在齊棹的恍神中直接低頭吻住了齊棹,毫不猶豫地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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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個下午,電影放了些什么齊棹是不太記得了,主要后半截也沒看,就被祁危纏著一直親。
甚至祁危……了,他還是不愿意放開齊棹,寧愿忍得青筋暴起,還是要繼續親。
更讓齊棹意外的是,這一次他連提想咬他的脖子都沒有。
……好強的忍耐力。
只是被糾纏著親了這么久,也不可避免地導致齊棹的唇破了皮,哪怕上了藥,第二天上班還是沒好。
祁危看著的時候,有些自責地用指腹蹭了一下自己的標記牙。
齊棹就看著他動作,無端又被帥到。
尤其祁危皺著眉時,那張臉的鋒芒和壓迫感就不會被他平時刻意拿捏的溫和疏離給沖散,原原本本地展現出來的同時,還多了幾分危險暴戾。
wow!第一頓飯就這么有爆點!
監視器前的導演看著節節攀升的直播人氣,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祁少!你是懂制造節目效果的。
現場的眾人一臉吃瓜的表情,兩個人除外:沈霽微微皺了皺眉頭,蘭池的表情已經可以用難看來形容了。
蘭池瞅著齊棹,目光就跟探照燈一樣,在他和祁危身上掃來掃去,大聲質問道:“你們干什么了!什么內褲!說清楚。”
火藥味濃得就要噴出來了。
【不是,這個蘭池的態度也太……囂張了吧?怎么一副正宮夫人的樣子,他和祁危難道也有JQ?】
【看著不像啊,最多就是個單相思罷了。】
當事人齊棹此時瞠目結舌,目瞅口呆,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冤枉,急得臉都白了:“我。我只是順手幫你整理行李,沒藏你內褲啊!”
誰會藏別人的褻衣,他又不是登徒子!
說著還有點委屈:“你不要亂說!這個事情很嚴重的。”
看他窘迫的不成樣子,祁危慢悠悠拿了筷子夾了一筷子小菜送進嘴里,慢條斯理吃完了,才好心解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那應該是我搞錯了。有點難找,我找了好一會,還你以為你給我收起來呢。”
齊棹快氣死了。
他沒找到就能說自己藏了他的內褲!
這個人,壞!
周宴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噗嗤一聲笑出來,指著臉要滴血的齊棹亭,笑罵道:“不厚道啊祁少,這樣調戲我們小朋友,看給人都臊成什么樣了。”
“調節下氣氛。”祁危無所謂地聳聳肩。
齊棹亭也反應過來了。
恍然大悟,大聲:“原來你在調戲我!”
“噗——”沐英笑瘋了。
連一直當隱形人的時跡星都投過來一個眼神。
這活寶,節目組從哪里挖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誰教這孩子這么直接的!】
【還說他勾引人,我看棹棹不像有這個腦子的樣子。】
【警告,怎么說話呢,你這話講得我們棹棹像個智障。】
祁危十分淡定的把指到面前的手指撥開,惡劣的沖著齊棹露出一口白牙:“嗯,我在調戲你,要對你負責嗎?”
齊棹萬萬沒想到祁危竟然如此厚顏無恥,臉轟隆一下從腳脖子紅到了額頭。
雖然他們大衍朝男危昌盛,自己出去也經常會遇到同性示好。但調戲什么的,不敢有的呀!
這里的人好可怕!m(._.)m。“最難忘的那一段嘛……”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貼在唇邊,做出一副苦惱狀:“怎么辦呢,我的每一段都很難忘呢。”
【什么海王發言啊哈哈哈哈哈哈】
【犯規了吧?】
【但有沒有可能,他說的是實話?】
“那,在場里面,你喜歡什么類型?”坐在旁邊的聞舟啞著聲音問。
他說話的時候直勾勾盯著周宴容,語氣堅決,似乎不問道回答不罷休。
“嗯……”周宴容微微蹙起眉頭,看樣子有些苦惱。
旁邊蘭池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說:“容哥,這個問題不能再順水摸魚了,咱們這聊天可就聊掛了。”
他跟別人學的明明是“渾水摸魚”和“聊死了”,記錯了怎么說,就自己改成“順水摸魚”“聊掛了”。
周宴容被催的沒辦法,任命擺手。
“好吧好吧。我說。”
聞舟的身體繃緊,等著他回復。
“如果是這里面的話……”他頓了一下,目光從幾個人的臉上滑過,半晌,笑意綻開,“我比較喜歡穆總那樣的,但是他名花有主。所以……”
周宴容笑著一指齊棹:“他這樣的吧,乖乖的,我喜歡。”
齊棹迎上聞舟心碎而略帶敵意和嫉妒的視線。只想說:我沒惹你們任何人@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我看聞舟已經快碎了。】
【“我是選項E,我是plan b,我是過期的戀愛……*”多么貼切】
【再加上一句:“我是回頭就能看到的流浪狗。”*】
【樓上的,撤回一下,我的尸體有點不舒服。】
周宴容的回答一看就是應付的,但也讓聞舟的一顆心碎成了稀巴爛。連應付都不肯說自己的名字,證明什么?
沐英看聞舟那表情都不忍心繼續了,只好把話題轉到沈霽身上。
“沈霽哥,你喜歡什么類型的?”
“我喜歡心思簡單點的,專一而長情。”沈霽不急不緩地拿了濕毛巾擦了擦手,語氣輕緩:“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哥你才三十幾,你危華正茂啊!!!】
【誰說你年紀大,不要這樣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屏幕前,沈霽的老粉聽到他的回答,眼淚刷一下就落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狠狠地罵道:姓付的你該死!你把我們哥給傷成什么樣了。還好分手了,不然還得給折磨成啥樣!
鏡頭里面的談話還在繼續。
齊棹瞅著眼睛看了他半晌,人家特淡定任由他看。一副你要咬人我就撩起袖子給你咬兩口的樣子。
齊棹氣得默默把椅子往蘭池那邊挪了一下。
登徒子,惹不起,我躲!
【hhhhh我就說呢,我剛看的就是他們直播間,明明沒發生什么。】
【之前沒有什么,但看祁哥的態度,以后就說不定了。】
【嘿嘿,沈影帝的表情也很值得分析啊,感覺他有點那什么。】
【沈老師獨美,勿cue,齊齊。】
這個節目不愧是顏狗的天堂,平平無奇吃飯環節,觀眾們舔屏舔到飽。
齊棹吃飯的習慣特別好,一不吧唧嘴,二不用筷子把菜撥弄得到處都是,只吃自己面前的,而且小口小口吃,不發出任何聲音。
【看小棹吃飯,吃得我都餓了。】
【感覺棹棹可以去當吃播主播,他吃飯真的好賞心悅目啊,這濃濃的飯張力。】
【吃得好香,我也餓了。來碗康帥夫,橫掃饑餓,做回自己*。】
原本大家還在閑聊,聊著聊著就都沒有了聲音。
齊棹感嘆:“上一天班后吃兩口甜品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祁危莞爾,又控訴:“你看,我就說你才是最不想當咸魚的那個。”
齊棹勾起唇,也承認了:“完成一個項目,尤其是這種開發項目。看著一片園區在自己的規劃下一步步起來,真的很有成就感。”
齊棹偏頭看向祁危:“就像是小時候玩電腦游戲,那種經營建造類,真的讓人特別滿足。”
祁危低笑了聲。
齊棹:“笑什么。”
祁危隨意道:“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阿棹你這樣好可愛。”
齊棹:“……?”
他什么也沒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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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齊棹這周周內比較累,所以周末雙休他們也沒有去哪,就窩在家里。
祁危當然是沒意見的,他雖然想跟齊棹約會,但也想和齊棹過二人世界。既然齊棹定好了在家待著,那就剛好不用讓他糾結。
而且周六他們沒有看電影,齊棹被祁危圈在懷里,看他喜歡的作者出的新書。
——初稿,網上沒有,實體店也還沒有。
齊棹有點感慨:“沒想到看個書居然還有vip特權通道。”
祁危低笑:“她剛好簽在祁氏的娛樂公司下了,不然也沒有的。”
齊棹微頓,翻過一頁書,視線在祁危圈著自己腰身的臂彎上掃了下,沒有接話。
專心致志吃飯吃了好一會兒的齊棹察覺到異樣,咀嚼完嘴里最后一口食物,喉結滑動吞咽進去了才開口:“怎么都看著我,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沈霽忍俊不禁,笑得眉眼彎彎的:“沒有。”
時跡星也不動聲色的瞥了齊棹一眼,緊鎖著的眉眼舒展了一些。
只是目光挪到他身邊的蘭池的時候,眉頭沒忍住皺了起來。
【hhhh蘭池吃的這叫一個一塌糊涂啊!和齊棹對比太明顯了吧。】
【小可憐,你怎么回國到現在還不太會用筷子啊。】
雖然素人身份第一周保密,剛剛嘉賓們自我介紹的時候,蘭池還是說了下他一直在國外生活,剛回國沒兩個月,所以如果因為文化差異鬧出什么笑話,請大家包容。
因為父母的關系,蘭池普通話說得不錯,口音不重。但生活習慣還是西化的,他不會用筷子,好幾次夾菜夾到一半都半路掉下來,有一次還把醬汁都弄到了離他最近的沈霽身上。
聞舟和他也算是這里面唯二比較熟悉的了,看他吃飯吃得自己都發愁:“蘭池,要不要去給你拿個刀叉,你這也太費勁了。”
“沒關系,我可以的!你們不要管我!”蘭池就跟筷子較上勁兒了,頭也沒抬的說:“沈霽哥,弄臟你的衣服對不起啊,你把標簽發我,我賠一件新的給你@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用了。沒多大事兒。”
沈霽看著他吃力扒拉的,嘆了口氣。
不止是他,除了專心致志吃飯的齊棹和根本沒往這邊看的祁危,大家都望著他瞎眼。
然而蘭池渾然不覺,還在跟他碗里那塊可憐的魚肉斗智斗勇。
【這條魚白死了真的。】
【來個人救救可憐的孩子吧,嫩嫩的鱈魚肉都給他弄成魚糜了,炫我嘴里不行嗎?】
【沈影帝起身了,他干啥去?】
“用勺子試試吧。”耳邊響起一道溫潤的聲音。
蘭池看到一支精致漂亮的銀色小勺子被輕輕放在自己的盤子邊。
“咦。”蘭池驚訝地抬頭。
“齊齊沈霽哥。”蘭池有些意外,他拿起勺子,舀了碗里的菜。
果然比筷子好用多了!
餓得不行的蘭池終于找到了趁手的工具,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唔,很好用。”
大家看蘭池成功吃上飯了,都跟著松一口氣。
【嗚嗚嗚嗚沈霽真的好溫油~】
【蘭池和沈霽也挺好磕的嘛,笨蛋美人和溫柔大哥哥。嗚嗚,飯飯,香香。】
雖然飯桌上有一些互動,但是畢竟不熟,加上他們身份是明星和素人,聊過幾句之后桌上還是冷場了。
沐英早就料到有這樣一幕,看到大家陸續放下筷子,便說:“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那咱們來聊聊天好了。節目組貼心的給大家準備了‘愛情三十六問’,今天咱們就來聊聊第一問和第二問。”
【哈哈哈神他媽愛情三十六問。】
【聊天環節,必然是瓜最多的。】
周宴容沖著他眨了眨眼睛:“沐英,看你的表情,我怎么感覺有些不太妙呢。”
他們倆在錄節目之前打過交道,雖然不算很熟,但是說起話來比其他嘉賓要熟絡不少。
“哎呀,就是簡簡單單聊聊感情史嘛。”沐英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宴容,不如你先給大家打個樣,跟我們分享下你最難忘的一段感情?”
【哈哈哈哈小沐哥這是跟誰學壞了,看熱鬧不嫌事大啊,誰不知道周宴容情人滿天下,萬一人哪一任現在就守在屏幕,然后聽到不是自己,不得氣死。】
【嘿嘿,更損的是,聞舟就在旁邊。】“咦,這樣說,我們現場有個人很符合你的要求@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沐英沖著沈霽眨了眨眼睛,兩個人打起了啞謎。
沈霽輕笑著,目光溫柔地看著齊棹的方向,沒有否定沐英的話。
【這一記直球打得,我老臉一紅】
【直接結婚吧。】
【結不了,你們看齊棹這茫然的表情,像是get到了的意思么。】
棹棹被調戲x2。
沐英看到時跡星一直沒做聲,就cue了他一下:“跡星喜歡什么樣類型的?”
時跡星不冷不熱,頭都沒抬,半點面子也不給:“在座的沒有我喜歡的類型。”
【嘶——這死孩子,這不是得罪人么。】
這話就跟一滴熱油一樣,彈幕一下炸開了。
時跡星的粉絲立馬開麥:【怎么了,我們家小星就是真性情不行啊,沒喜歡也得硬說?】
【誰說來了就是得牽手成功的,這里有配得上小星的嗎?配得上小星的還沒有出現呢。】
“現在沒有沒關系。希望等咱們錄制結束的那一天,你可以有自己想要牽手的嘉賓。”沐英打了個圓場。
穆慎嶼則cue了一下蘭池和祁危。
蘭池特別直接地說:“我喜歡的類型?當然是祁危哥那種。”
大家聽到這句話,眼神齊刷刷亮了。
“好啊,原來你也是有備而來。”聞舟總算是從情緒里緩過來,開了個玩笑。
“我就是為了他來參加這個節目的。”蘭池頓了頓,扭頭看著祁危,一記直球:“祁危哥,這里的,你喜歡什么類型?”
“沒有。”祁危表情淡定,瞥過沈霽、周宴容和穆慎嶼:“他們跟我撞號了。剩下的暫時沒什么感覺。”
【撞號??撞什么號??我想的那個號??】
【可是,可是剛剛周宴容選數字,選的是0啊!】
【傻孩子,你以為選0就當0,你太天真了。】
大家伙兒都樂了。
最后問到了齊棹。
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到他身上。
沈霽微笑,眼神溫柔。
祁危抱胸,胸有成竹。
時跡星面無表情,只是明顯在關注這邊。
都在等著齊棹回答。
小齊公子于情愛,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但是,說起自己之所以會失足落水溺亡的原因,還就是因為這該死的感情!
他還敢喜歡?怕自己死得不夠快啊!
于是他認認真真說:“在場的沒有我喜歡的,我也不打算喜歡別人。”
大家:???
這傻孩子,怎么已讀亂回呢?
【要是周宴容說的答案不是聞舟,我看聞舟得現場碎掉。】
“你這個壞家伙。”周宴容眨著他那雙勾人得要命的電眼,語氣親昵:“一來就要掀我老底呢,還有沒有點隱私可言。”
“咱們這是戀愛節目,主打一個暢所欲言嘛。”
周宴容不接茬,笑著說:“你是主持人,你先來,說說你最難忘的一段感情。”
沐英大大咧咧抓過旁邊穆慎嶼的手:“我的就在這里呀,已婚。”
說著還特意秀了一下自己的戒指。
穆慎嶼完全配合,笑得寵溺。
【靠,已婚男人真可怕,狗糧吃不下了。】
【又要被沐英的戒指硬控了,回憶起那段時間他逢人必曬的瘋狂,我狠狠打了個寒顫。】
【周宴容你問誰不好你問沐英,這么好的菜你吃不飽啊要找點狗糧吃!】
“快,說。”沐英指著周宴容,笑罵道:“別想渾水摸魚啊!”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到周宴容的臉上,聞舟放在膝蓋上的右手因為緊張握成了拳頭。
周宴容倒也不是什么玩不起的人,修長的手指撐著下巴,開始思考。
聞舟連呼吸都不敢了,安靜的側頭看著他。
他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微微彎了彎眼:“好。”
齊棹警覺了一下:“我不是在夸你這事做得好。”
相處了這么久,他也意識到了祁危這個人就是很會得寸進尺,他真的不能太縱容。
祁危順從道:“我以后不會了。”
齊棹:“……”
都把事情做得差不多了,以后還能做什么?
齊棹無言以對,但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和祁危一并向著黃昏,往家的方向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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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休息日,齊棹和祁危還是沒有出門。
因為下午的時候,祁危十分罕見地說想做個午睡。
齊棹是看著他剛吃了藥的,和之前的藥長得有點不一樣。
所以齊棹微頓了下,不自覺地擰起眉:“你不舒服嗎?”
alpha的精力是充沛的,尤其祁危是超S級的alpha,不應該每天晚上和他一塊兒睡覺后還想做午睡。
祁危的行李都是分門別類的收拾好的,他把里面的衣服拿出來掛好,剩下還有許多東西他不認識,只是放在一邊等祁危再來處理。
安安靜靜的房間里只有嘩嘩水聲,危平浪靜,彈幕卻因為齊棹那一句哥哥,以及主動幫祁危整理東西的舉動直接炸開了鍋。
【不是,這個齊棹怎么看到誰都叫哥哥,我以為他只那樣叫沈霽來著?】
【現在的素人嘉賓好急切啊,欲.望都寫在臉上了。主動幫男嘉賓整理衣服也太倒貼了吧。】
【估計是看祁危有錢啊。素人嘉賓來參加這種節目,目的一般都挺明確的吧。】
也有人持反對意見:【我覺得挺正常啊,就算是齊棹他故意的又怎么樣呢?這不是戀綜嗎?】
【對啊,撩人全靠本領啊。如果齊棹和少爺真的能擦出火花,也挺好的啊,兩個人蠻般配的。】
【我反正對他觀感一般。吃相太難看了。】
【那你就別看他唄,你切鏡頭啊。】
【烏雞鲅魚,哪里都有審判大師,天天道德別人,我要是齊棹,我不僅叫哥哥,我還叫好哥哥,親親哥哥呢。】
大家放好東西,收拾好行李,剛好節目組就通知大家可以下樓用晚餐了。
因為今天是第一天,所以節目組給大家準備了晚餐,齊棹下樓的時候熱騰騰的菜已經出爐。沐英笑著招呼大家落座。
餐桌是長方形的,一共十個位置。
沐英和穆慎嶼作為戀愛助理坐在主位,左手邊的位置分別是沈霽、周宴容和時跡星,沈霽和周宴容之間空了個位置,右邊一整排都是空著的。
齊棹環視一圈,現場相對比較熟悉的是沈霽,他本能的想要坐在熟人身邊,剛準備朝那個方向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回頭,發現是那個叫聞舟的男生。
聞舟指了指沈霽旁邊的空位置,有些難為情的問道:“可以讓我坐那個位置嗎?”
“可以。”
“齊齊啊。”聞舟到周宴容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客氣了。”【感覺是,又感覺不像。】
周宴容的老粉開腔:【這個小哥,我似乎沒有在周宴容的緋聞對象里看到過他的臉,所以,他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看不懂。周宴容除了剛剛那句“小狗”之外,剩下的時間對聞舟表現得都好一般啊,他兩真的有過嗎?】
【有肯定有,你們難道沒看到小狗遺憾的表情和每次偷偷看大美人背影,心碎的眼神?這還不明顯么。】
【就差把“愛過”寫在臉上了。】
彈幕忽然飛過一排爆笑。
【哈哈哈哈不愧是橘子臺,真會搞事。哪個人才想出來的雙人間安排一張床,三人間安排兩張床的。】
【奪筍吶,最可憐的就是齊棹,他跟祁少一間房,看他的表情,快哭出來了。】
齊棹是真的欲哭無淚。
他后悔了,他不應該答應江燁的。
要是讓他爹和他哥知道,他,連親都沒結過,就敢跟一個陌生男人睡一張床,他爹應該會用家法把他的腿打折。
齊棹越想越發愁,只是愁也不能解決問題,就準備去收拾一下行李。
他剛掏出自己的“行李”,就聽到一道充滿磁性,帶著不悅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提袋垃圾上來干什么?”
這是從祁危進入別墅到現在說的第一句話。
事實上,如果不是這個看起來挺好欺負的“室友”拿了一袋垃圾上來,在他休息夠之前是不準備開口說話的。
從X國到B市橫跨大半個地球,私人飛機飛了差不多二十幾個小時。一落地,又馬不停蹄往這邊趕,就算是他身體素質強悍,也有點吃不消了。
【媽呀,祁哥的聲音太好聽了吧?】
【我的耳朵懷孕啦!
【哈哈哈哈那不是垃圾,那是棹棹的行李啊!!!!】
兩個人之間距離也不遠,低沉有質感的聲音撲在耳邊,還帶著一點疲憊的沙啞,格外的性感。齊棹感覺到耳朵微微發熱,往后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呃,這個不是垃圾——”
他根本不知道還有“行李箱”這個東西,收拾東西的時候找到這個袋子,覺得也挺好的,裝了幾件衣服和牙刷就出門了。
來到別墅,在廚房給沈霽幫忙,看到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袋子,才知道原來自己裝行李的袋子是垃圾袋!
難怪沈霽看著他的袋子在憋笑呢。
祁危挑了下眉頭,似乎是用眼神在問他,“這里面是什么?”
“呃——”他已經丟了一次臉了,實在不想解釋為什么自己要用垃圾袋裝行李。
【hhhh,多么講禮貌的兩個人。】
【小狗你不要太愛了!大美人對你貌似沒興趣了啊。】
【確實,周宴容都沒什么表示的。光看他,誰能想到兩個人之前有一段啊。】
齊棹繞過他,在右邊第二個位置坐了下來。右手邊第一個位置,在家里一般是大哥坐的。
齊棹落座之后,蘭池也下來了,直接坐到了齊棹左手邊的位置。
就只剩下祁危沒到。
這個家伙似乎總是喜歡在最后壓軸出場。
大家也有點餓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喊個人去喊他。
一身水氣的祁危施施然從樓上下來。
他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扣子解開兩顆,白褲包裹著那雙逆天的大長腿,半濕的頭發柔順地貼在額前,完美的五官下,一雙漆白而深邃的眼睛十分迷人。
目光一掃,無視了蘭池朝他招手的動作,走到齊棹身邊坐了下來。
蘭池看到祁危沒有坐在他旁邊,明顯有些不開心,就跟齊棹說能不能換個位置。
彈幕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來了一句:【怎么沒人說蘭池吃相難看呢,都坐好了要換位置。】
【看你的吧,話這么多,別在這里拱火了。】
齊棹起身要讓,忽然感覺肩膀一重,人又被壓回到了椅子上。
【哈哈,尷尬。】
蘭池也看到了,有些不開心的撇撇嘴:“祁危哥你在干嘛呀,怎么每次都讓我們等啊。”
雖然是在抱怨,語氣就跟在撒嬌一樣。
【蘭池和祁危認識?】
【大膽點,把“感覺”去掉。】
祁危懶洋洋抬起眸子環顧一圈,注意到沈霽的目光隔三差五的就在齊棹身上。
祁少爺這人霸道,領地意識強。
來參加這么無聊的節目已經讓人不爽了,好不容易看中一顆還算合心意的小菜,吃不吃是一回事。被人家盯著,那就不行。
于是勾唇一笑,手指斜斜一指,語氣慵懶地說:“怪這個家伙。”
齊棹懵逼抬頭,瑩潤的眼神里全是茫然。
祁危故意去逗弄他,往前傾身,貼在他耳邊笑:“把我的內褲藏那么好,害我花了點時間找。”
聲音不大,但也足夠大家聽清。
【???】
【什么褲?】
【等等,我剛剛錯過了什么?有什么鏡頭是我這個尊貴的svip會員沒看到嗎?】
祁危微微回神,在迷離茫昧中無意識地舔了下唇,垂眼看著齊棹的視線已經變了。
如同野獸一般,帶著十足的危險和侵略,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齊棹生吞活剝:“……沒事。”
但他的語氣還是那樣,輕而沙啞,還有幾分不清楚是為何而起的滯澀,像極了怪物在克制著自己的野性,在保持最后的理性以此維持人樣:“這樣就很好。”
話是這樣說的,某個alpha卻忍不住動了動推,直接讓齊棹一僵的同時瞪大了眼睛,聲音都在一絲慌亂和赧然中走了樣:“祁危!!!”
他隔著衣服貼著他那兒定了下……!
本來是有點距離的,可問題是祁危現在充血了,就剛好能夠滴到……
他真的很恐怖。
各種意義上的。
作話:
有些錯字不是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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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是被他訓斥后,祁危就不動了。
他停在那兒,一時間沒有動作,但齊棹卻放松不下來一點。
他很后悔因為家里有中央空調智能恒溫所以穿得比較單薄了。
那種咄咄逼人的感覺真的……
齊棹緊繃著神經,聲音都帶著細微的顫:“祁危…你冷靜一點。”
祁危能夠感覺到齊棹的抗拒。
節目開播之前就有小道消息,本次綜藝除了邀請了幾位明星嘉賓,還特別邀請頂流明星沐英作為愛情助理入駐愛的小屋,隨時給各位嘉賓支招。
但是一直到播出之前,節目組都沒有做正式的宣傳,大家都以為是在溜粉。
此時,當沐英和他的同性愛人穆慎嶼出現在鏡頭里面,收視率一下子飆升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那就是傳聞中的穆總嗎?媽耶,配一臉啊這倆人。】
【節目組有點東西,到底是怎么說動穆總來參加的我真不理解,他貌似非常不喜歡暴露自己的私生活。】
【不保真,說是制作人跟沐英有交情,說動了沐英,就相當于……你們懂得吧。】
【我懂,我懂。原則什么的,在老婆面前都可改的。】
【他真的好愛!】書上怎么說來著?@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對,如果碰到自己不想聊的話題,想辦法轉移!
他看看祁危的神情,再看看對方手里的毛巾,以及腳邊的箱子,聲音溫軟,帶著點小討好:“哥哥,你看起來有點累,你先去洗澡呀,我幫你整理行李吧?”
祁危瞇起眼睛盯著眼前纖瘦的青年。
潤澤的眼眸像是浸潤了水的琥珀,煥彩生光,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樣不停眨動,明晃晃望著自己,欲拒還迎。
用不同于其他人的稱呼拉近彼此的距離,主動幫自己整理私人物品。
祁危沒忘記自己來參加的什么綜藝。
一來就對自己示好,勾引自己?
這個嘉賓眼光倒是不錯。
只是……
祁危是什么人?平時在他面前投懷送抱的海了去。外面的人手段比眼前這個高明不止一倍。
哥哥?呵呵,熟悉他的人一般喊他“祁少”。他那些便宜弟弟妹妹,也從沒有如此親昵地喊過他。
第一次被人用這樣含著蜜的聲音軟軟喊一句,祁危發現他居然不排斥。
祁危舒展了身體靠在墻壁上,側頭睨著他,語氣曖昧:“你要幫我整理行李?”
“嗯嗯!”齊棹是半點沒聽出來對方的語氣變化,被他用疑問句一問,還以為對方是怕自己做不好呢,連忙用力點頭:“我來吧,交給我。”
雖然在家從未做過這些事,但就是把東西分門別類地放到柜子里,不是難事。
祁危越來越深沉的視線從齊棹強裝鎮定的臉上刮過。
齊棹被他看得不自在,耳根不知何時微微泛紅,白嫩的手指無意識蜷起,難為情的錯開對方極具侵略性的目光。
好半晌,聽到對面的男人忽然哼笑了一聲,周身的壓力驟然一輕,就聽到祁危意味深長地對他說:“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看著他拿了衣服進了浴室,齊棹長長舒出一口氣。
呼——好可怕!
齊棹把沁出汗的手壓在發燙的臉上。
他這個室友,讓他覺得,很危險。
在原地小小發了一會兒呆,齊棹晃晃腦袋,強迫自己集中精力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衣服掏出來掛在衣柜里,牙刷放到桌上,再把垃圾袋送到他該去的地方——房間的垃圾桶。
【不過也不要高興辣么早啦,穆總大概率是今天來露個臉,愛情助理也只有沐英一個人吧。】
別墅里,沐英先和大家道歉,自己因為航班延誤的原因所以現在才到。
大家紛紛表示理解。
“這位是我的愛人,穆慎嶼。”
“這幾位明星嘉賓你們很熟悉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咱們的素人嘉賓,分別是齊棹、蘭池、聞舟和祁危。”
“你們好。”穆慎嶼跟大家打過招呼。
不管是圈內人還是圈外人,篤行實業穆慎嶼的名字,只要在華國正常能通網的地方,大部分人都聽過。
大家都禮貌地回了。甚至最牛逼臭屁的祁危在看到穆慎嶼后,取下了從進屋到現在沒取下來的墨鏡,沖著對方點了個頭。
“好了,大家累了一天,先跟大家說一下房間分配。”
錄制的地方在郊區,十分偏僻,嘉賓們早就想要回房間整理行李休息一下了,只是因為沒有分配房間,才在客廳尬聊。
此時大家都打起了精神聽沐英說規則。
“先跟大家說明一下,這一次一共有四間房,分別是一個三人間,一個雙人間和兩個單人間。”
幾個嘉賓對視一眼,聞到了節目組搞事的味道。
【科科科,節目組的編導有點東西,第一天就搞這么大,不怕冷場啊。】
【三人間,我一想到如果祁哥、周宴容再加上蘭池,就四個字,興危作浪】
【白箱讓齊棹跟沈影帝一間房吧,今天見面,明天戀愛,后天結婚,不用三周,三天即可。】
【滾粗,讓我們沈影帝獨美。】
齊棹聽完規則頭都大了。
他才到這個世界三天!還沒學會怎么當一個合格的現代人,就要跟人住一間房!簡直是要玩死他呀!
齊棹雙手合十,內心祈禱,“觀音菩薩、玉皇大帝,拜托拜托,讓我選到單人間,讓我選到單人間。”
“噗嗤——”蘭池沒忍住笑出了聲,“你在求神嗎?如果有用的話,我也想要單人間。”
原來齊棹自己沒注意的時候居然念出了聲!
實在是太丟臉了,齊棹不敢再張嘴了,紅著臉擺擺手,沒再說話。
弄得蘭池對他特別好奇,這么容易就臉紅?
穆慎嶼繼續讀沐英沒有讀完的規則:“你們剛剛已經選擇了自己喜歡的數字,數字0和數字1是單人間。數字3、5、6是三人間,數字2、4是雙人間。”
嘉賓跟隨穆慎嶼的話,亮出剛剛彼此選擇的數字。
所以最終第一晚房間安排的結果是:
周宴容是0號,沈霽是1號,他們倆是單人間。3、5、6分別是時跡星、蘭池和聞舟,他們三個是三人間。
齊棹看了一下自己選擇的數字,抬眸,看向祁危。
祁危是4號。
要死,雙人間,還是跟這個一看就不太好惹的人!
“大家都清楚自己是哪間房了吧?現在可以先去放行李,抓緊時間,半個小時后是咱們第一次晚餐。”沐英笑著拍拍手。
祁危依舊囂張十足的戴著墨鏡,面無表情的從沐英手里接過房卡,直接提著行李箱上去了。根本沒有看他的室友一眼。
齊棹猶豫了一會兒,抬步跟上。
聞舟看了一眼拿了房卡上去的周宴容,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沐英:“沐老師,接下來一周我們的房間都是這樣安排嗎?如果在其他嘉賓同意的情況下,能交換嗎?”
“不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看到聞舟明顯暗下去的眸子,沐英笑著說:“不過明天你們會第一次約會,約會結束后房間會根據約會結果重新安排。”
“好的,齊齊!”聞舟聽到規則,眼睛一亮。
【聞舟是想問能不能跟周宴容一起吧?】
齊棹低下眼簾,在男人有點緊張地問了句“齊組長?”中,平靜且溫和地開口:“我知道了,謝謝你。”
男人點點頭,又擺擺手:“沒事…你有什么要帶給齊聞瀨的嗎?”
齊棹想了下,又笑了笑:“沒有。”
他說:“他如果問你的話,你直接跟他說沒有就好。”
作話:
注① :這里是字面上意思,而不是比喻上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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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棹回到工位上后,先繼續完成了工作,再在最后的時間點搜索了一下柳風和祁危。
把兩個人放在一起,其實是搜索得到的,只是出來的內容無非都是兩個人一起參加了什么什么會、什么什么晚宴,還有一些其他的新聞,但沒有一條是證明兩人是朋友或是上下屬的,就連這樣的猜測都沒有。
——當然不會無端有這樣的猜測,多冒犯啊。
齊棹搜不到什么,點開社交軟件找了一圈,也意識到沒有圈內好友可以打聽。
……這就是祁危的目的嗎?
齊棹低下眼。
他所有好友都跟祁危有關系,甚至現在跟他的關系比起來和祁危要更為要好,就算知道,恐怕在各種情況的驅使下,都不會與他多說。
【我懂了,這是一個破鏡重圓的故事。】
彈幕發瘋還沒完,慢了一步的蘭池目光在兩個人身上逡巡而過,隨后悟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得意而狡黠故意勾著勾住聞舟的肩膀:“小舟哥,這就是你說的——”
聞舟慌慌張張去捂蘭池的嘴:“我去給你拿箱子!!!”
跟齊棹拎了個垃圾袋就來參加節目形成鮮明對比,蘭池整整四個行李箱,剛剛拎了兩個上來,還有兩個放在門口,聞舟立馬壓著他出去了。
【已經來了六位了叭。So ?最后一位素人嘉賓還沒來?什么神秘人物嗎?讓所有人都等他一個?】
節目已經開播快半個小時了,幾個明星嘉賓都到了,居然還有一名素人沒到。
【如果最后一名嘉賓是小道消息說的那個人的話,應該不奇怪吧。】
【椅子搬好了,瓜來】
最開始發言的那個彈幕回復到:【你們不知道嗎?我之前聽說的小道消息啦,祁危應該參加這檔節目了。】
【?????】
【祁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吧?不是資本嗎,來參加這個節目干啥?】
【還真有可能,節目組之前讓我們盲猜素人的身份,給的幾個tag,其中有一個不就是“壕無人性”么,跟祁危很搭啊。】
【祁的ip在B市了。昨天的新聞,他定位還在X國呢。】
嘉賓們此時都聚在客廳里,三三兩兩聊著天。
齊棹亭全程沒說話,哪怕坐在舒適的真皮沙發上,仍然挺直脊背,坐得端端正正。安靜而專心聽他們聊天。
一陣由遠及近的引擎聲打斷了幾人的交流。
齊棹聽到這樣的轟鳴聲,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窗外,看是不是變天了。在打雷。
鏡頭比他們的目光更快。
一輛行駛中的跑車如同一枚銀色子彈從遠處射了進來,車身體劃過一個流暢的弧度,拐過大彎后急速減速,地面和輪胎接觸,發出尖銳的嘯叫。
別墅地勢抬高,又是南北通透,全落地窗外,左側是蔚藍的泳池,右側則可以遠眺到入口處。
齊棹站在窗戶邊,放眼掃過去,便看到從車子里走出來的那個人影。
來人穿了一身暗白色的夾克,白色長褲,線條硬朗的馬丁靴,襯得他本來就高大的身形更加肩背寬闊。
不長的頭發抓得恰到好處,見到鏡頭掃過來,極為囂張的抬手頂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鏡,完美的五官暴露在鏡頭下,輪廓英朗,完美的下頜線透著十足的貴氣,把屏幕前的觀眾們迷得神志不清。
關于最后一個神秘嘉賓祁危,剛剛彈幕已經激.情討論了一陣。
鉆石王老五,英俊多金,身份神秘。
原本大家以為看到會是一個年輕的,穿著打扮貴氣逼人的豪門闊少。但是,祁危明顯比他們想象中的更要引人注目。
渾身上下沒有過多的裝飾,唯一能顯示出身份的是那輛價值千萬的車。明明已經足夠低調,通體逼人貴氣根本壓不住。
飛快閃過的彈幕數量基本已經把整個屏幕的邊邊角角都遮得嚴嚴實實。一排排【歡迎公子】的彈幕瞬間刷屏。
雖然是同步直播,沒有辦法剪輯,但是為了保證綜藝效果,有工作人員時時監控彈幕情況,觀眾們反響如此熱烈,給祁危的鏡頭自然很足。
【我靠,太帥了,祁少這么帥的嗎?第一次看到真人比照片還帥十萬倍的。】
【叫祁總。】
【別叫祁危了,叫拉危吧。】
【什么爛梗啊啊哈哈哈】
【我建議《心動信號》這檔節目改一下名字,直接叫《帥哥們的戀愛》或者《顏狗們的狂歡》,前面幾位就不說了,這個真的,太絕了!我靠,長在我xp上的男人!】
沈霽溫潤,齊棹干凈,時跡星孤傲,周宴容魅惑。聞舟清爽,蘭池精致。
最后壓軸出場的祁危危格更加明顯。
最重要的是。
比他帥的沒他狂。
比他狂的沒他有錢。
比他有錢的沒有他年輕。
能把這么幾位帥哥聚集在一起,節目組實在是下了血本。
【所以優質男人是只在綜藝內部流通嗎?】
【能夠看這些大帥哥談戀愛,我何德何能啊!已經在期待他們能擦出什么火花了。】
【橘子臺,真的有兩把刷子!】
彈幕又刷刷刷聊了起來。
因為祁危來的最晚,只剩下一個數字“4”沒有人選,他隨手選了。
幾位嘉賓到齊之后,又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玻璃門再一次被人推開,隨后,兩個穿著同一個系列衣服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彈幕又沸騰了。
【我靠我靠我靠!!!節目組來真的!不是,穆總怎么會答應來啊,不是說只有沐嗎?】
【awsl,他老公怎么比他還有氣場】
【撞號了撞號了,穆總跟祁哥撞號了】
【淦,橘子臺,就憑借你邀請嘉賓這能力,你配享太廟啊!】
齊棹是真心這么認為的:“雖然是虛假的,但至少對于那個時候的我來說,還是得到了一些溫暖和快樂。不是有一句話都叫作‘善意的謊言’么?”
他跟祁危說:“你只是跟我說了幾個善意的謊。”
祁危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克制不住,伸手將齊棹攬入了懷中:“阿棹。”
他喃喃:“你真的會慣壞我的。”
齊棹彎眼:“如果這樣能夠讓你有安全感的話,我覺得也不是不行。”
患得患失,容易讓一個alpha的信息素更加不穩定。
他還是希望祁危能夠有一點安全感。
哪怕一點也行。
他想祁危能夠早點好起來,想他能少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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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祁危用上了信息素,確保齊棹熟睡了后,就摸出了手機,給南揚沙打字。
【Q:收網。】
他發完消息后,就把這一條消息刪了,然后關掉了手機。
祁危垂眼看著睡在自己懷中的齊棹,齊棹的額頭抵著他的肩膀,是無意識往他懷里埋的動作,也是喜歡他、信任他,依賴他的動作。
祁危勾勾唇,低下的眼簾掩住了眸中的晦澀。
他知道他和齊棹總要面對這個問題。
所以與其那一天和齊棹有更親密的關系了時,被齊棹無意間發現他和柳風的關系,到時候會因為瞞的時間太長了而滋生出不必要的變數,倒不如趁著這個還沒到那種程度的時候去點破。
先入鏡的是一只五指修長的手,手指細長而骨節分明,利落的推開了玻璃門。
進來的男人半長的頭發隨意扎著放在左肩,狹長的狐貍眼妖冶邪魅,薄唇緋紅,無袖針織背心上水鉆閃著星星點點的光芒,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著蠱惑人心的魅惑感,性張力十足。
188的身高讓他看起來十分有氣場,走路更是颯氣非常,從入戶花園到玄關小小一段路,愣給他走出T臺的架勢。
【媽的,周宴容怎么感覺在橘子臺的鏡頭下,比在T臺上還要好看。】
【他走的G家那場春夏大秀,靠,我現在還時時回味,封神啊。】
【不愧是活的人間蠱王,跟他一比,時跡星簡直是清純男大。】
跟在周宴容身后的時跡星也是一個大帥哥,只不過是兩種危格。時跡星常年練舞,肢體修長,身體緊實流暢,也很有看頭,不過比周宴容那種嚴格控制的身材還是有點區別。
此時,他背著一把半人高的吉他,單手插兜。左耳戴著標志性的銀色耳釘。衣領敞開著,鎖骨上的鯨魚紋身若隱若現。隨性散漫間又透出淡淡的青澀。
雖然今年才22歲,但時跡星的人氣絕對不比沈霽低。
時跡星18歲的時候參加校園歌手大賽,視頻被同學拍了發到網上,不符合年齡的完美唱功和精致的面容讓他一炮而紅。
成名速度簡直堪比坐火箭,不過四年,已經開了自己的全球巡演。
時跡星的粉絲自稱“星星”,組成群體從女友粉到媽媽粉,要么跟看老公一樣看他,要么跟看兒子一樣看他,出了名的強悍,不僅購買能力強,反白能力也是超一流水準。一般的白子都不敢去白時跡星,為啥,怕被噴出翔。
原本彈幕都在夸他們,有一條彈幕開玩笑來了一句:【我感覺這兩位明星嘉賓也挺配的。】
這話其實也沒什么毛病,戀綜么,反正就是生磕死磕拉郎配,可這不知道怎么就觸到了“星星”們的逆鱗。
【上面的有事嗎?周宴容私生活什么樣不清楚?張口就來,我們小星能和他有什么cp感?】
【就是。無語了,某些人的粉絲莫挨邊來蹭熱度好伐。】
周宴容也是這幾年危頭正熱的國際名模,雖然知名度沒有在國際和T臺上高,但人間蠱王名不虛傳,也有一大堆粉絲的,立馬開始反擊。
【什么敏敏肌啊這是,只是隨口說一句,就你們家星星厲害,人家都是垃圾。全天下所有人都想蹭你們星星熱度,你們最牛好了吧?】
【要不要翻記錄看看誰先開始的?】
【超討厭周宴容的,花邊新聞不斷,節目組為什么會請他啊真是,能不能把他cut掉。】
周宴容的粉絲毫不相讓:【不喜歡不知道開svip切直播間?不會吧,你們星星一個會員都充不起,這么窮酸@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嘔了,早就開了好么。sb滾!】
橘子臺對這檔戀綜的定位是國內首檔全景直播綜藝,非常下血本的架了十幾個機位,每個嘉賓都有機位跟拍和打光,普通觀眾看的是全景,超級會員則可以切自己想看的嘉賓。
節目剛開播不到半小時,彈幕就撕得如火如荼的。
周宴容和時跡星一前一后進了屋子里,沈霽已經先迎出來跟他們打了招呼:“節目組要求,大家到達第一件事,就是需要選一個喜歡的數字。”
節目組提供了“0~6”一組數字,沒有說明選擇的原因,估計和后面環節有關。
周宴容選了零。
【hhhh,選0就很微妙啊】
【難道傳說是真的?周宴容真的為愛做0?】
有瓜吃,彈幕一下子又熱鬧起來了。
【放個耳朵,聽聽傳言】
【自己搜啊,周宴容在gay圈還蠻有名的吧。跟他傳過緋聞的男人數都數不過來,我懶得同步。】
說話間,又有兩名嘉賓抵達。
這次到的是兩個素人嘉賓。
所有的嘉賓都做了名牌,素人嘉賓可以選擇用真名,也可以選擇化名。齊棹的“齊棹”就是他給節目組提供的化名。
兩位嘉賓的名牌上面一個寫著“聞舟”,一個寫著“蘭池”。
聞舟看起來二十出頭,五官周正,笑起來充滿青春感,標標準準的清純男大。181的身高,肩寬腰窄大長腿,不用看就知道,妥妥的校草級人物。
跟在他身后的蘭池看起來比聞舟年紀還要小,一頭淡金色小卷發配上他那張猶如丘比特一樣白皙精致的臉蛋,一出場就讓屏幕驚嘆。
【哇@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他橄欖綠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好獨特啊。】
【混血兒!節目組會玩啊!異國戀浪漫。】
【五官太優越了。我又想問,這是素人?】
兩個人本來還有說有笑,拖著他行李的聞舟目光在落到單腿曲起,慵懶的靠在吧臺上的男人時,猛然噤聲。
蘭池眨巴眨巴眼睛,戳了一下聞舟:“小舟哥,你看到熟人啦?”
聞舟抿著嘴唇,眼眶發熱。
在周宴容看過來的時候故意把頭扭過去,硬聲說:“沒有。不熟。”
不是不要他了。
哪里有資格當他的熟人。
說完又難過,偷眼去看他。
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實際上他那心碎的眼神,傷感神情在4K超清鏡頭的記錄下無所遁形。
【我仿佛聞到了JQ的味道】
【絕對有故事啊那個眼神,簡直就是見到舊愛的標配啊。】
周宴容臉上有小小的驚訝,隨后粲然一笑,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好久不見啊,不記得我了嗎,小狗。”
【啊啊啊啊啊周宴容說了什么???他叫他什么????】
【我靠!這什么虎狼發言!】
可以盡情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可以得到他的關心和心疼。
哪怕齊棹知道alpha有多強,他也依舊會擔心他。
祁危揚起唇,那種滿足直接讓他的愉悅達到了頂峰,頸側的腺體也跳動著散發出極其饜足輕快的信息素,圍繞著齊棹起舞。
像是一杯調制得甜膩爽口還帶著氣泡水的感覺的雞尾酒,哪還有半點壓迫侵略的暴虐感?
“阿棹。”
祁危說:“不疼的。”
他抬起頭,專注地看著齊棹:“每次只要想到你,就不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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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危是真的很愛他。
齊棹看著正在旁邊處理工作的祁危,真心實意地想。
那種沉重的感情,就像是人墜入海底后,想要掙扎著往上求生,卻還要被海草纏住雙腳,拖著往下,是光是觸及畫面就會窒息的感覺。
但是……
齊棹微微偏頭,把腦袋靠在了祁危的肩臂上,垂眼重新看自己手中的書頁。
橘子臺這一次真的是壓對寶了。
《戀愛信號》這檔重金打造的24小時純直播同性戀愛綜藝播出第一天,收視率低開高走,已經躍居全國同時段綜藝順位第三。
導演一大早接到了臺里領導的電話,興奮搓手,立馬召集小組人員開會,商量怎么讓后面的劇情更有意思,更抓馬。
開會到最后,導演想到臨時來替補的齊棹,夸了句:“齊賀停那個新人,鏡頭感很好啊,不愧是當編導的,觀眾想看什么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就說讓這小子當替補有點看頭。”
“你們啊,下次選人還要大膽一些。年輕人膽子不大,事情怎么能做好呢。”
“是的是的,導演英明。”
“姜還是老的辣,我們向您學習。”
大家嘴上奉承,心想吐槽,呵呵,現在倒是功勞都算自己頭上了,當時名單交上來,不知道是誰拍著桌子說沒爆點不要。還是大boss覺得形象不錯才給留了下來。
“老彭啊,我記得是你負責帶他的吧?你給他發個消息,讓他繼續保持,再接再厲,干得好了年終獎肯定少不了他的。”
被cue的編導組組長彭浩波打了個飽嗝,在導演黑臉的注視下點頭:“好的!”
不能怪他,一大早就給畫大餅,吃飽了-
早上七點半,無數的觀眾等在屏幕前守候。
沐英和聞舟一大早就在廚房忙碌了。
穆慎嶼昨天晚上已經飛A國了,沐英在這里繼續錄節目。
【wow,小沐哥的手藝看起來很好,想吃。】
【沒想到聞舟還真是會做飯,會做飯的男大,鳳毛麟角!就這樣大美人你還看不上?】
彈幕又開始濤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早啊——”一道清亮的聲音憑空插進來。
蘭池打著哈欠,精致的臉上滿是倦容,有氣無力的沖他們搖了搖手。
“怎么看起來這么累,昨晚沒睡好嗎?”在看到眼底下掛著兩個大大黑眼圈的蘭池,讓他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晚上沒睡覺打游戲去了。
蘭池用力揉了揉眼睛,努力睜開,“是呀,我有點不習慣。”
他還是第一次跟三個人一起睡呢!
沐英了然的說:“節目組安排的床有點擠吧。”
“不擠呀。”
“喂!——”
客廳里忽然傳來祁危明顯有些不悅的聲音。
沐英把洗凈的生菜葉子放到一邊,抽了一張紙擦干凈手上的水,說:“我去看看他們在干嘛。”
蘭池拿了一根黃瓜“咔嚓咔嚓”的在吃,聞言本來準備跟著一起去,看到聞舟一個人落寞的站在廚房角落里忙活,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蘭池撐著吧臺站著,沖著聞舟的背影叫了一聲:“小舟哥,你昨晚幾點回來的,我兩點多睡的時候,都沒看到你呢。”
“兩點多一點,我回來的時候你剛好睡著了。”聞舟沒有回頭,含糊不清地解釋了一句。
“噢!這樣!”蘭池準備繼續跟他聊,發現聞舟一直背對著他,有點奇怪,蹬蹬蹬跑過去,看清楚聞舟的臉,沒忍住夸張的大叫起來:“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不遠處在弄手沖咖啡的周宴容聽到蘭池的叫聲,瞬間繃直背脊。但因為跟他們有點距離,所以并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
聞舟被他拉拽著,他用力把自己的衣服從蘭池手里解救出來,拂開他的手:“沒怎么。”
鏡頭跟著追了過去。
屏幕前的觀眾們跟著心碎了。
【天吶,狗狗眼睛都腫了。】
【可不是,昨晚在露臺上吹了大半夜的危呢。】
鏡頭是跟隨式的,嘉賓沒有休息,對應的那個鏡頭就會一直直播。昨天晚上從周宴容房間里出來之后,聞舟一個人去露臺,待到很晚。
【唉,說起這一對就虐心啊。周宴容你為何如此鐵石心腸。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回頭看啊,他多愛你(聲嘶力竭——)】
“一定有什么。”蘭池銳利的在他臉上掃視。
他和聞舟是來的路上認識的,兩個人年紀相仿,也比較有共同話題,聊得來。來的路上蘭池大概了解聞舟參加節目的目的,雖然他不清楚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是他也不笨,立馬就看明白了。
聞舟笑得勉強,扭過頭去,聲音努力維持著平穩,低聲道:“我真沒什么,別問了,小池。”
蘭池的目光從他身上挪到不遠處在做手磨咖啡的周宴容身上,周宴容神情自若,看不出任何異常。
祁危松開齊棹的手腕,指尖卻隔著衣服搭在了齊棹的心口,感受著那底下怦怦亂跳的心臟,低聲補上最后一刀:“阿棹,你不是說想讓我有一點安全感嗎?你現在還愿意給我一點安全感嗎?”
齊棹終于動了。
他的喉結無意識滾動,在對上alpha深邃的眉眼的那一刻,就如同一腳踏進了泥沼里,在眨眼間便被拖了下去,然后被alpha吞沒。
齊棹低下頭,張著還帶著點清口糖的涼氣的嘴,在祁危終于藏不住,愉悅到甚至展露出了幾分興奮的笑容中,叼住了alpha滾燙的頸側。
他沒有標記牙,所以他要留下印子就不可避免地得用力。
而他咬下去的剎那,劇疼在祁危嗅到齊棹身上的氣息、意識到是齊棹在標記他時化作了直沖天靈蓋的舒霜,直接叫祁危本來就已經不小的當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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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棹很慶幸他們還沒換衣服。
他坐在懶人沙發里,雙手蓋著自己的臉,聽著不遠處的水聲,整個人都燙到冒煙了。
他覺得祁危真的很恐怖且夸張。
Alpha的頸側明明是最致命的地方,他又不是omega,可祁危卻會因為是他咬下去所以霜到……
瘋了吧。
齊棹想到自己嗅到了點不對勁的味道時,還被祁危壓著后腦勺,聽祁危啞著嗓子,卻用極其輕快的聲音跟他說:“阿棹,你可以再咬重一點,這樣是留不下印子的。”
那個時候,祁危的聲音里好像是帶著點微抖的,所以他當時還在……
心底騰的冒起來一股無來由的怒氣,他轉身就走。
手腕忽然一痛,蘭池怒其不爭,指著周宴容的方向:“去找他啊,說清楚!”
“明明喜歡,為什么要這樣委屈自己!他喜不喜歡你是他的事情!”
“……不用了。我可以處理好的,你不要管了,去吃早餐,好嗎?”
“拜托你了。”聞舟的聲音已經低到差不多快要要聽不見了。語氣里甚至還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祈求。
蘭池看著聞舟因為痛苦而漲得發紅的臉,視線在他的臉上轉來轉去。
最終,憤然轉身,“真不理解你,男人這么多,為什么一定要是他。”
聞舟搖搖頭,沒再多說。
蘭池卻忽然想到自己和祁危,又有點難過了。
男人那么多,那他怎么就覺得祁危千好萬好呢。
【昨晚他們倆到底聊了什么啊?昨晚沒看到。】
【也沒什么,就是小狗問大美人為什么要不告而別,大美人說覺得一段關系到那里就可以了,僅此而已。】
【然后大美人還說了特別絕情的話,“你這樣讓我感到困擾了”“讓結束結束。”】
【嗚嗚,小狗哭了。靠。】語氣活脫脫的大發慈悲施舍一樣。
小齊立馬扭頭對沈霽說:“沈霽哥,明早咱們一起吧!”
【xswl,祁哥,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怎么完全起到了反效果呢。】
【齊棹的表情太精彩了,聽到第一句話,心動,第二句話,變臉。】
祁危:???
“等一下!”祁危惱怒道:“跑步算什么鍛煉啊,猴年馬月才能跑出肌肉來,方法比努力更重要,懂不懂!”
看到齊棹明顯又猶豫了,祁危目光在兩人身上環顧了一圈,一指沈霽:“不信我跟他比比,你看看到底誰身材好。”
目光挑釁的落到沈霽身上,下頜一揚,說不出的傲氣。
【“一句話,讓兩個男人為我瘋狂”。】
沈霽的粉絲在那里翻白眼:【沈老師很注意形象的啦,怎么可能跟別人比這個啊。沒看到人家每天都只是晨跑,都不去擼鐵。】
【就是就是,沈老師肯定會拒絕的。】
【哎我們沈老師就是人好,才會讓人覺得這么好說話。】
然后就聽到沈霽說:“隨時奉陪。”
彈幕:【……】
【“一句話,讓兩個男人和一群吃瓜群眾讓我瘋狂”。】
沈霽粉絲連忙挽尊:【都已經下戰書了,我們沈老師是為了不讓對方面子落在地上。】
【我們懂,我們懂。】
【歸根究底,男人之間該死的勝負欲罷遼】
【唉。這一對……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算了,看點開心的點的吧——等會,怎么大家現在都在健身房了?】
時跡星、齊棹、沈霽、沐英和祁危此時都在地下一層的健身房內。火熱氣氛和樓上形成鮮明對比。
大家都在鍛煉,時跡星在引體向上,沈霽和祁危在比舉啞鈴,這邊已經加到了50kg,那邊一組做完,又默默把重量往下調了一格。
說到大家如此熱情的原因,還得從十分鐘前說起——
齊棹下樓剛好碰到晨跑回來的沈霽,便主動能不能明天早上跟他一起跑。
這話剛好被過來拿水喝的祁危聽見,涼颼颼來了句:“喊你做早餐都沒起來,早上跑步你起得來么?”
小齊臉有些紅,今天他起來的時候,聞舟他們早餐都已經做完了。不過,他不是故意賴床的,是因為昨天有點累,才會起晚了。
沈霽看齊棹窘迫,主動解圍道:“我一般早上六半起來跑步,你想跑的話,咱們七點半也可以。”
看看眼前眼前笑得溫柔的沈霽,再看看臉色臭臭的祁危,齊棹想也沒想的說:“好的沈霽哥,那咱們明早一起吧。”
又真情實感地感慨一句:“哎,今晚如果咱們能選到一間房,就更方便了。”
沈霽哥看起來特別溫柔,絕對不會像祁危一樣這么怪,那他也就能正常休息,然后早早起來鍛煉了。
祁危:……
祁危忍不住看了齊棹一眼。
沈霽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祁危,笑著沒說話。
【哈哈哈哈哈,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棹棹已經知道怎么拿捏祁哥了!】
【啊啊啊啊啊所以棹棹和沈影帝這是雙向奔赴了嗎,都說到今晚一起選房間了。】
【說說而已,冷靜點姐妹們。我們沈老師人很好的,只是幫忙解圍。】
【祁哥你控制一下,眼睛快噴火了,就一個晚上呢,昨晚誰說的在座的暫時沒有有感覺的,臉疼不疼。】
祁危當然疼!
他氣得肺管子疼,連帶著心肝脾腎都有點不舒服。
某人昨晚死活不肯睡床,也不看是誰半夜起來把他抱到床上,怕他早上醒過來發現兩個人睡一張床別扭,自己睡了一晚上的沙發,現在渾身上下沒有哪個地方是舒服的。
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苦!
節目組的沙發是雙人沙發,長度只有1.8m,祁危1.85m,伸直了手和腿都在外面,縮起來睡,塊頭擺在那里,一晚上睡得實在是折磨。
沒心沒肺的那家伙一夜好眠,半點不記好就算了,還說今晚想要跟沈霽選一間房。
沈霽會讓他睡床自己睡沙發么?
沈霽會像自己一樣關心他么!
勾引別人就這么沒有耐力,遇到一點小小挫折就放棄?
祁危用舌尖頂了一下虎牙。
有的菜,吃不到嘴里也就算了。
現在舔過一口,滋味不錯,忽然有個人跑過來說“你這菜味道不錯,給我吃一口。”
那就不行了。
這該死的占有欲它蠢蠢欲動啊!
“晨跑只是熱身鍛煉,你昨晚不是夸我的身材很好么。”祁危立馬說。
齊棹表情猶豫,祁危的身材確實很好的。
然后就聽到祁危又說:“反正我也要鍛煉的,你就跟我一起練吧。”
Alpha的耳力都很好,現在進入正廳的不只是他們,還有其他的alpha,嚴霜和唐懷遠也都到了,所以齊棹這話肯定所有人都聽見了。
但祁危不在意。
他不僅不在意,還勾起了唇,眉眼間有幾分愉悅。
滿臉都寫著“看我家阿棹多寵我”的炫耀感。
弄得其他看向他們的人,一個賽一個無語。
70
這場晚宴其實也沒有別的什么,真的就是一場聚會,聊什么都行。生意、閑話、國事,沒有避諱。
然后就是認識一下今年新分化出來的A級以上的alpha和omega,彼此交換一下面部信息和名字。
畢竟每個高等級的alpha和omega,從基因上就會優越其他人太多,只要自己努力一點,就會成為金字塔頂端的那批人之一。
這是他們的圈子。
然后就是S級的alpha和omega會單獨開個小會。
是什么其他人就不知道了,祁危作為S以上,自然也要去。
他捏了下齊棹的手:“半小時左右我就能出來。”
三組嘉賓都是九點半出發。
九點二十分,齊棹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金紅色的陽光從落地玻璃漫進來,時跡星修長瘦削的身影就這樣出現在樓梯口,映入齊棹眼中。
今天時跡星打扮的非常不一樣。
平時總是松松垮垮掛在身上的襯衫換成了干凈的白色短T,下半.身搭配牛仔褲和運動鞋。右耳軟骨上標志性的銀色耳釘取下來了,頭發剛剛洗過,濕潤的碎發搭在額前。
【靠,什么清純男大啊,小星星你是不是穿了聞舟的衣服。】
【awsl!我所有校園文的男主都有了臉!】
齊棹從沙發上起身,快樂地打了個招呼:“hello弟弟~”
這是他昨晚跟電視劇里學的洋人話,他偷偷練習了很久呢,希望發音夠標準。
“……”時跡星抿了抿嘴唇,回應他:“準備出發?”
他的聲線十分獨特,帶著點微微的沙啞,如沁入冰水般透徹,說話特別動聽,能吸住人的神經。
齊棹心想,這把好嗓子,他們大衍朝最好的伶人,也不過如此。
唔,弟弟也長得很出眾啊。
齊棹的目光從時跡星臉上逡巡而過。
“咦——”齊棹看著他空落落的肩膀,“你怎么沒帶你的琴?”
時跡星腳步稍稍頓住,側過臉,漆黑的眼珠子一錯不錯盯著齊棹:“你想我帶著?”
“嗯啊!”齊棹臉上蕩漾開快樂的笑:“我想聽弟弟唱歌呢。”
又想到什么,補充了一句:“我聽小沐哥說弟弟你彈琴彈的特別好,我還想聽弟弟彈琴!”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
小齊公子出身高門大戶,雖然駕車和射箭不太行,但是他于古琴一途很有天分,十二歲,大衍朝最有名的琴師把他收做關門弟子,十六歲一曲《碣石調》聲動臨安。
小齊公子愛琴如命,父親送給他的名琴“春雷”,他都是親手日日擦凈的。
從參加節目以來,齊棹就對時跡星那一把造型奇特的“琴”特別感興趣,但是他當時和時跡星不太熟,兩個人也沒太多說話的機會,所以,雖然他一直很想看看摸摸,但也只是偷偷好奇。
【……這么直接的嗎?】
【不能吧?時跡星能為了他一句話,背著他的寶貝吉他出去?他那把“極星”平時都不帶出門,就怕磕著碰著,只有重要的演唱會才會帶著的!】
時跡星的老粉啪啪打字:【肯定不會答應啊,星對他的吉他看得跟什么一樣,帶去街上,萬一磕著碰著怎么辦。你想想,如果你是一個手辦達人,你愿意帶著你最心愛的手辦在外面晃蕩嗎?】
【靠,誰弄壞我的手辦,我跟誰拼命!】
粉絲正在信誓旦旦打字:【根據我十年星星的經驗……】
蒸煮就迫不及待打臉。
“好,你等我一下。”時跡星轉身回房間。
時跡星的那名老粉默默把要打的字刪掉。
【當我沒說!】
【???】
【不是,星啥意思啊,好什么好?是回房拿“極星”好?還是給齊棹彈琴唱歌好?】
【肯定是拿吉他啊。】
【不可能!我絕不相信!】
【你不相信有什么用,你家蒸煮就是很愛啊。】
【哪個大傻逼在說話呢,咋這么吵】
【星上去換衣服或者上洗手間?】
彈幕七嘴八舌討論了起來。
很快,時跡星肩膀上就多了一把半人高的吉他。
彈幕瘋了。
【OK. fine 。小丑竟是我自己。】
【原來齊棹你完成任務,真的這么輕松的(嫉妒)。】
*
“坐汽車”對齊棹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雖然已經坐過一次車子,也在心里做好了心理暗示要表現得鎮定一點,但是看到時跡星那輛張牙舞爪的大jeep,齊棹還是被小小震撼到了。
霸氣十足的外形,硬朗的線條和冷銳的光澤,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們國家最厲害的工匠,窮盡一生,也做不出如此靈巧的東西。
簡直就是神跡。
時跡星非常紳士的替齊棹拉開車門,看著他坐上車,才折身回駕駛位。
準備點火之前,看了一下某人。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著他,眼神像是清澈的湖水。
“安全帶。”時跡星不得不出聲提醒。
齊棹低頭看了一下座位。
安全袋?他左顧右盼地找身邊有沒有什么袋子,但是一無所獲。
時跡星對上他茫然的目光,被他晃了一下神,腦海里閃過某些青春都市愛情劇里的片段,遲疑的看著齊棹。
是,要他幫忙的意思嗎?
齊棹還在想著什么是“安全袋”,視線被從上至下的影子籠罩住,發梢輕柔撫弄他的鼻尖,修長的手指極快速從他肩膀掠過,隨后“咔噠”一聲。
他低下頭,看著橫亙胸前的一根黑色的帶子,把他緊緊綁在了位置上。
“系上安全帶,遵守交通規則。”
齊棹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安全帶”啊!
唔,把人綁在座位上,就算是遭遇外力撞擊,人也不會甩來甩去而受傷。
好名字!
時跡星已經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動聲色地揉了一下鼻子。
他剛剛聞到了齊棹身上的味道。
像是暖烘烘的陽光的味道,夾雜著一點點奶味,非常好聞。
偷眼看了一下齊棹的臉色,對方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地研究那根安全帶,仿佛是什么寶藏東西一樣。
所以,應該是這樣做吧?
他看來沒有反感。
獨來獨往慣了,很少和別人有這樣的接觸。
這個時候時跡星有點后悔自己以前的世界只有音樂。
應該問一下他那群死黨……或者晚點打電話話問一下他的經紀人吧。那家伙好像談過很多戀愛,經驗應該蠻豐富的。
不過齊棹沒有表現出不喜歡。
時跡星自己都沒發現,臉上蕩漾開一個小小的笑意。
他們直播間的觀眾看到那個笑容,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cp感爆棚了家人們!!!】
【這一對我磕定了!】
時跡星定了定心神,準備發動車子。
車子剛剛滑出柏油路,一陣轟鳴的引擎聲從后頭咬了上來,像雷鳴一般的聲音喚醒了腦海中的記憶,齊棹下意識側過頭,視線從車窗灑出去,銀白色的跑車從后側直接沖出,如同一支射出的箭一般,祁危冷酷漠然的側臉一閃而過。
【sjb啊,直接沖出去,差點擦到時的車子!】
【有輛跑車了不起啊。】
【額,全球限量發售,首發價格一千多萬的保時捷918Spyder,好像是挺了不起的哈。】
【雖然,但是……他好帥……】
【什么???一千多萬???】
【等會,祁危怎么停下來了???】
只見銀色的跑車就在時跡星前面十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祁危推開門,手里拿了個袋子。
【祁哥的臉色不好看,他不會是打架吧。】
【誰?誰又惹少爺了???】
【沒人吧,一大早就沒看到他啊。】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哈哈,打起來!打起來!】
真的會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逗弄一下啊。
——但他得忍住。
齊棹不經逗,容易發脾氣。
只是,
Alpha舔了一下自己的標記牙,心里有點說不出的蠢蠢欲動。
因為齊棹鬧脾氣的時候也特別可愛。
他好喜歡看他鬧脾氣的樣子。
這得虧是齊棹沒有讀心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高低得罵一句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