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侯張燈結彩,大門上掛起了紅燈籠,鄰里的街巷儼然一副喜氣洋洋的景象。
京紓遠遠的站在巷子末端,看到一紅色的轎子被抬進武信侯府側門。
“四叔不是要娶妻嗎?怎么會讓轎子從偏門進。”京紓心下疑惑,大戶人家娶妻都是要走正門,只有妾室才從偏門進。
不過此時京紓也不好貿然上前,因為現在是四叔和四嬸的主場,她若是現在出現的話,會將爹爹和娘親的視線轉移走的。
京紓直接將琉璃仙境里歇息的青瓷放了出來。
修整十五年,青瓷已由當初的元氣大傷,只能幻化成巨蟒,重新靈力回歸,變成一副綠衣公子的模樣。
見到京紓,他嘴角綻放出以往那般能迷死人的笑容:“主子,我以你都把我忘了。”
“怎么會。”京紓頓了頓,道,“你去找尋一下魔帝的下落。”
她曾答應幫魔帝恢復魔界,如今她的已經有了能力,自然要先幫魔帝了卻這一樁心事。
“好。”好久沒有出來走動,青瓷盯著集市上的新鮮玩意,有些移不開眼。
“主子,我這就去,正好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青瓷步伐飛快,眨眼間就消失在巷口。
京紓徘徊在武信侯府,足足等了有大半天,她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今日京灝順新娶,居然一個前來道賀的賓客都沒有。
按理說,即使京灝順這些年在京中沒什么名聲,但畢竟是武信侯親弟弟,武信侯如今又是六國第一大世家,今日的賓客怎么也不至于這么稀疏。
京紓干脆翻墻進入院落,沿著長廊一路走到里面的院子,找到了停在后院的花轎。
四叔都娶親了,為何還未自立門戶,未來的嬸嬸當真不介意嗎?
貼著紅色窗紙,裝飾最喜慶的廂房惹得京紓側目,路過前門時,她驚詫的發現,那房間的大門是敞開的。
一個穿著紅嫁衣,蓋著紅蓋頭的女子端坐在床上,陽光照不進房內,周圍陰測測的,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這是她未來四嬸?
京紓皺了皺眉,為何一路走到這里,她一個人都沒見到?
“咔嚓——”
鞋子踩在廂房地板上,發出絲絲響動。
京紓緩緩朝著床榻上的女子靠過去,就在她走近,距離女子不到一米距離時,女子身體迸發出一股靈力,兇猛的朝她襲去。
京紓目光一頓,轉身躲過那道靈力,霎時,房間里所有瓷器應聲碎裂。
女子從床榻上一躍而起,紅色的蓋頭肆意翻飛,猶如一條蛇朝京紓追過去。
京紓意念一動,紅色的蓋頭“嘶啦”一聲撕成兩半。
好熟悉的靈氣。
京紓心里這么想的,還沒等蓋頭落下,一只有力的手扣住她的手腕,男子俊美無儔的容顏出現在眼前,眼角一點淚痣鮮紅如血。
“是你?”
京紓一眼就認出對方是誰,這不就是當初的宇宙太初嗎?
這張臉和當初那人的有七八分相似。
加上他身上熟悉的靈氣,她很快就將他認了出來,沒好氣的脫口道:“這些年你去哪了?”
晏淮之神色微微一怔,眼里流露出的濕意被震驚隱沒。
他也在看到她的容貌時,就已然認出了她,那個丟下他銷聲匿跡十五年的人回來了。
可他還沒來的及質問她,她倒是先開始質問起他來了。
京紓見眼前的人只是緊緊抓著自己的手,一言不發,心里有些疑惑。
難道認錯人了?
不可能。
他們的真身是跟隨魂體發生變化的,就算真身損毀,換的新的真身,也會逐漸在年歲里變回原來的模樣。
京紓戳了一下晏淮之的臉,“你這是……新的?”
話音剛落,晏淮之將她拉入懷中。
溫熱的手,生疏的扶上他的背,京紓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的手,默默地將她抱緊。
“唰唰唰——”
外面的人頃刻間而入,京紓身體一僵,明顯感覺到自己被一群人包圍了。
京灝順在進來的一刻,就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他滿眼復雜,“晏淮之,她、她是誰?”
從魔帝站著的視角剛好看到京紓一點點側臉,她眼底的迷惑逐漸被震驚所取代。
“她!她、她、她!”魔帝驚叫一聲,顫顫巍巍的指著京紓,還未開口說出完整的一句話,倒先嗚咽了起來。
其余的人都懵了,焱哲深率先反應過來,深邃的雙眼中散發出一絲光亮:“難道是主子回來了?”
京灝寧身子猛然一震:“你說什么?”
他立刻走向前,強行分開晏淮之和京紓兩人,在看清京紓的那一刻,視線都直了。
“爹爹!”京紓歡歡喜喜的撲到京灝寧懷里,像小時候一樣。
京灝寧的模樣和十五年前沒有一絲變化,或許是修靈的緣故,他的身體看上去更強健硬朗許多。
“七寶?”京灝寧不可置信,如果單看京紓的五官,會發現她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有跡可循,但組合起來卻又跟他們不太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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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年京承耀和他在模樣上有七分相似,京承安的容貌他覺得有些娘氣,但不能說不喜歡,因為京承安的容貌更像衛顧夕。
至于京承墨,他誰也不像,把他放在外面,旁人完全看不出他是武信侯和衛顧夕的孩子。
但依舊能從他的五官中找出和父母容貌相似的痕跡,他的模樣在父母之上,更顯得精致許多。
所以京灝寧很快就確定了眼前的少女正是自己的親女兒。
他緊緊抱住京紓,還沒開始說話,身高一米九的男人卻先紅了眼眶。
這時,京承安慌慌張張的趕來,長大后的少年加了一些清冷桀驁的氣質,穿著白紫色相間的衣袍,玄紋云袖,生著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他神情帶著少許急切,看到眾人沒事才松了口氣:“我布的陣法被破了,你們可有傷到?”
京紓這才發現新房的周圍一早就布下了陣法,不過這陣法只對邪祟有用,她不是邪祟,所以對她起不到效果。
“這陣法好獨特,我之前都沒見過。”京紓一臉稀奇的打量著陣法的布局。
“這陣法是我獨創的。”京承安薄唇微勾,頗為驕傲的說道,“你沒見過是正常的,這陣法還未問世。”
他目光流轉,打量著京紓,被少女的容貌所吸引,同時又困惑為何眼前的人給他一種熟悉又親切的感覺。
“你也懂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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