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長,你為什么都不喝呢?”又向服務(wù)員要了杯酒,沈月瑤歪著頭看著易琛,問道。
她的醉眼迷離,神態(tài)慵懶隨意,就如一只黑夜的貓,不羈卻又嬌媚。可是,卻又有一份牽絆,束縛了她,讓她失去了自由隨性,那套無形的枷鎖,是她甘愿的選擇,卻又是那么的沉重,勒傷了她的腿。
看著沈月瑤,易琛良久,才說道:“瑤瑤,你剛出院,不要喝那么多酒。已經(jīng)挺晚了,要我送你回家嗎?”
雖然,他極其不愿意將她送到那個(gè)男人所在的區(qū)域,可是,無可奈何的,此時(shí),那里已然成了她的家,至少,現(xiàn)在是的。他的理智說服著自己,不能感性。
“不要!我不要!”一聽到易琛的話,沈月瑤的反應(yīng)很激烈,立刻搖頭否決,蹙起了眉頭,說:“我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那張討厭的臉!!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她的反應(yīng),顯然是很排斥面對(duì)凌仁軒。從未見乖順的沈月瑤有如此堅(jiān)決地態(tài)度。這讓易琛有些意外。可見,凌仁軒這次真的傷她很深。易琛握緊了手中的杯,眸光深沉。
“那么,”易琛頓了頓,對(duì)沈月瑤說:“你先去學(xué)長家住一段時(shí)間好不好?等你心情好了,想回去了,再回去,怎么樣?”
一聽易琛的話,沈月瑤先是一怔,看著他許久。
“怎么了?”見沈月瑤一直看著不移視線,易琛問道。
“沒有!”沈月瑤眼神一閃,而后突然粲然一笑,應(yīng)了聲,就伸出雙臂,摟住易琛的脖子,說:“好啊,去學(xué)長家住,一定很好玩!我就不用再看那張臉了!”
“婷,那邊那兩個(gè)人。。。”柳澤遞來了一杯酒給林溫婷,對(duì)著沈月瑤他們那邊一望,沖林溫婷欲言又止。
林溫婷則是沒有回話,只是依舊看著那邊,有些錯(cuò)愕。但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面容安靜,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又過了一會(huì)兒,易琛扶著醉著的沈月瑤出了酒吧。林溫婷見了,趕緊跟上。
因?yàn)樯蛟卢幰恢崩p著易琛說話,所以,易琛只顧著照顧沈月瑤,并沒有留意到跟在他們身后的林溫婷。
高級(jí)別墅區(qū)的一幢別墅外,停下了一輛車子。
凌仁軒剛下車子,林溫婷就迎上去,對(duì)他說道:“他們就在里面,我想,這里應(yīng)該就是易琛的家。”
凌仁軒的臉色從接到林溫婷的電話開始后就一直很陰沉,讓人見了有些可怕。他沒有想到,沈月瑤竟然會(huì)跑到易琛這里來,聽到林溫婷的電話后,他的心中真的是猛地一緊,便趕緊開著車子飛一般地趕來了。
林溫婷的話一說完,凌仁軒便大跨步地朝那房子的門口走去。
“軒,”林溫婷拉住他的手,說:“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不要太沖動(dòng),他們兩個(gè)應(yīng)該還來不及做什么,別嚇壞了瑤瑤。”
凌仁軒卻似乎沒有多少心思理會(huì)她的勸告,只沉默地松開她的手,就徑直朝那個(gè)方向走去。
站在門口,他沉了沉心中的火氣,才按響了門鈴。
但是,房子的主人卻似乎是很忙的樣子,門鈴響了好幾下,卻遲遲不見有人來開。這讓凌仁軒有些急噪了,他更加頻繁地按響門鈴。心里面的火已經(jīng)不斷燒旺。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一聲門鈴響后,一道光線突然從門縫里擠出,門就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兩道刺眼的白。
易琛扶著沈月瑤站在門口,左手托著沈月瑤的腰,以支撐趴軟在自己身上,醉意朦朧的沈月瑤。右手握著門把,在看到門口陰沉著臉的凌仁軒后,握緊了門把。兩人都是穿著白色的浴袍,姿勢(shì)也是曖昧得讓人輕易就能浮想聯(lián)翩。
“學(xué)長,我們一起喝酒好不好,喝酒啊!我還想喝!!我的酒量很好的哦!”沈月瑤并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凌仁軒,而是自始至終都是關(guān)注在易琛的臉上,笑得憨傻的樣子,卻也很是撩人。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易琛的浴袍。讓人看來,簡(jiǎn)直就是挑逗。
凌仁軒見狀,氣得不行。他握緊了雙拳,斂眸盯著易琛說:“易總,謝謝你代我照顧瑤兒,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我來接她回家了。”
說著,凌仁軒就伸出右手,想要將沈月瑤拉到自己身邊。卻被易琛的右臂攔住。
易琛將沈月瑤拉在自己的身后,看著凌仁軒,說:“抱歉,我想我不能讓你把她帶走。”
“什么?”聽到這話,凌仁軒的雙眸猶如深湖一樣,將易琛的影象沉到了底部,像是要把他埋葬了似的。
易琛看了眼身后的沈月瑤,說:“她并不想跟你回去。”
凌仁軒聽言,看向了沈月瑤,說道:“瑤兒,跟我回去。”
沈月瑤正醉得唏哩糊涂,除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纏著的易琛外,誰也分不清了,聽到凌仁軒的話,只是迷糊地應(yīng)了聲,嬌嗔道:“好奇怪呀,我又不認(rèn)識(shí)你,干什么要跟你回去?”
說畢,她還不忘沖凌仁軒吐了吐粉舌。
凌仁軒見了,真的是氣急。視線直盯著沈月瑤,還有她身上的那件極不合身的浴袍,像帶了火似的,簡(jiǎn)直要把沈月瑤灼傷了。
易琛見了,就出言解釋,說:“她喝了很多酒,剛才吐了我和她自己一身,所以,就找了件浴袍給她換上了。”
她若清醒,定也不想讓他誤會(huì)。易琛清楚,所以,便解釋了。
凌仁軒將目光移到了易琛的臉上,說道:“她是喝醉了,難免口不擇言。再者,就算她真的不愿意和我回去,可是,也不該待在你這里。我是她合法的丈夫,我的妻子,我想,沒必要存放在別的男人家里,并要?jiǎng)e的男人來照顧吧?”
說著,凌仁軒再次伸出手,想強(qiáng)行將沈月瑤拉回自己的身邊。
可是,他的舉動(dòng),卻遭到了易琛的又一次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