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古人誠不我欺~
歷天潤看著這劍門關(guān),也屬實(shí)有些無言。
便是好出名的雁門關(guān),也特么不長這樣啊。
曾經(jīng),歷天潤覺得易守難攻就是一個形容詞,難不難都是相對的,對梁山,呃,對齊國來說,就沒有攻不下的關(guān)隘,尤其是有火藥之后,什么城墻炸不開?
可是這劍門關(guān)不一樣。
嚴(yán)格來說,它不是兩山夾著一座關(guān)隘,而是兩座山(大劍山小劍山)夾著一座山(營盤嘴),真真的就是夾著,正面都鋪展不開一都(一百)兵馬,而且明顯是防著炸城呢,這關(guān)隘是整修過的,壕溝密布,甕城也有,簡直就是刺猬一般。
(PS:劍門關(guān)劍門關(guān)防御體系,有興趣的可以看下三維地圖,據(jù)說冷兵器時代沒有被正面攻下來過)
“將軍,劍門關(guān)正面極難攻破。”歷天潤身邊一高大壯漢低聲道。
兩人在密林,嗯,蜀中別的不多,就是山林多,山林之中,貓熊和老虎也多,不過金牛道附近,人來人往的,倒是大蟲少些。
“嗯,劍門關(guān)可能繞開?”歷天潤問道。
“若是能繞開,劍門關(guān)也不會成為蜀中,乃至天下第一關(guān)了。”那壯漢搖頭輕嘆一聲,解釋道:“這劍門關(guān)有東隘和西隘,西隘就是劍門關(guān),也是金牛道主干道所在;東隘道路崎嶇難行不說,也有東關(guān)把守,易守難攻;西面五十里,有小劍門關(guān),跟此處簡直一抹一樣的地勢布局,中間劍門山脊上,還有三座兵寨,烽火相連,怕是難攻。”
歷天潤微微皺眉,沉吟片刻,突然自嘲一笑道:“俺便是因?yàn)榕R陣想不出破敵之策,所以才只能逞匹夫之勇,這般破關(guān)之法,便留給俺師父便是。”
“將軍說笑了,這劍門關(guān)本就非比尋常,非將軍智短。”那壯漢道。
所以說,這人大概還是會說話做事的,別人可以自嘲自貶,但是你不能跟著附和,那就是不會做人和聊天了。
“俺來這領(lǐng)的軍令是看著這棧道,只要能行人,自有大軍過來,破了這劍門關(guān)。”歷天潤道。
“劍門關(guān)是蜀中最后也是最強(qiáng)的一道防線,之后并無雄關(guān),但是前面還有陽平關(guān)。”那壯漢提醒道。
歷天潤看了眼壯漢,微微皺眉,道:“俺不是個聰明的,腦子不多,俺師父一般也不讓俺跟人多說話,因?yàn)檎Z多必失。”
“是小人多言了。”壯漢拱手躬身。
“俺長得丑,便丑話說在前面,你不是多言,而是俺并不是很信得過你。”歷天潤道。
“小人半路來投,將軍信不過才正常。”那壯漢有些惶恐道。
“沒有,信不過你,不是因?yàn)槟惆肼范叮且粊戆成碡?fù)軍令,除了俺帶來的兵,其他人都不能信,這一路上山賊土匪,也告訴俺這個道理。這蜀中的山賊土匪,比別處做事還不講究。”歷天潤搖搖頭,然后看著壯漢道:“二來,我不信一個喚作張三的土匪,能有這般見識?”
這姓張名三的壯漢一愣,心中愈發(fā)迷糊,倒不是說身份偽裝被人拆穿之后愣住了,而是這拆身份的時候,不是該埋伏三百刀斧手,然后再手扶刀柄問這話嗎?
你這么隨意,萬一我這真是死間呢?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啊,將軍~
歷天潤不語,只是看著這“張三”。
“我確實(shí)姓張,本名奎,祖上也曾闊綽過,只是本是大宋勛貴之后,自然不好改投齊國,而且家中高堂尚在,所以改名。”張奎道。
“見過張奎兄弟。”歷天潤道,“咱們?nèi)缃耠m然已經(jīng)不是梁山時期,那時候有些武藝便能出頭,如今確實(shí)是難寫,但是兄弟只要有功勞,人也比我有本事,立下功勞,自然也能有一份前程。”
張奎又是一愣,這算是給我空口白牙,許諾了個前程?
上來就說今非昔比?不問問我為什么要投奔齊國?
“哦,對了,張奎兄弟既然不是張三,想來這山賊當(dāng)?shù)臅r間也不長,之前是在蜀中嗎?”歷天潤問道。
“將軍恕罪,見諒則個,小人之前卻是不在這狗頭山做大頭巾。”張奎叉手躬身一禮,待歷天潤把他扶起,才道:“小人本是投蜀中太上皇的···”
“怎么不去投趙桓?”歷天潤打斷了張奎的話。
張奎頓了頓,沉默片刻,道:“趙桓至杭州,兩次選秀,第二次選中了我結(jié)義兄弟的妹妹···”
“見諒。”歷天潤拱手道,被皇帝選中做修女,無論如何,都不是好事,何況現(xiàn)在弄出個苗劉之事出來,恐怕是兇多吉少。
“新官家非明君,本身并無多少本事,放縱貪官污吏作惡,更甚當(dāng)年花石之禍,如此朝廷,豈能捐軀報國?”張奎道。
“太上皇在蜀中呢?”歷天潤道。
對兩個南宋皇帝的作為,歷天潤都不是很清楚。不太關(guān)注這些,作為杜老大的徒弟兼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歷天潤講道理是應(yīng)該知道的,所以歷天潤是真的誠心誠意的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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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太上皇,倒是不好評價,當(dāng)年初至蜀中,倒是也勤勉了一陣,接見蜀中大小官吏,整頓軍備,治農(nóng)扶桑,有中興之像。
后來新官家(趙桓)南巡之后,太上皇也便故態(tài)萌發(fā),游山玩水,宴飲歌舞,不復(fù)明君之像。
齊國拿下關(guān)中和西夏之后,蜀中也在整軍備戰(zhàn),這金牛道劍門關(guān),便是那時候整修的,似乎有割據(jù)一方之意。”
“那為何不投太上皇?看他這樣子,倒是比趙桓好一些。”歷天潤道。
張奎微微看了看歷天潤,心中暗道,這河北出身的歷天潤,是不會對太上皇有好感的~
心中百般念頭,倒是不耽誤張奎說話:“蜀中有酒政,將軍可知?”
“不知明細(xì)。”
“齊國自梁山開始,便有白酒出售,當(dāng)初起勢之后,多賴白酒聚財(cái)。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蜀中小朝廷,也有了這白酒釀造之法。
倒是也不光是聚財(cái)自用,也能通吐蕃換戰(zhàn)馬,如此也算救國之良政。”
歷天潤點(diǎn)點(diǎn)頭,這就是蕭規(guī)曹隨了,當(dāng)年齊國在遼東,大概也是這么干的,拿白酒跟女真換馬匹的事情,也是干過的。
“只是不知為何,何等良政,在大宋朝廷那里,總能變成殘民之弊政。”張奎搖頭嘆道,“強(qiáng)征糧食釀酒,致使百姓餓死有之;換了馬匹之后,強(qiáng)行攤派百姓供養(yǎng),致使家破人亡也有,一番折騰之下,百姓流離失所更甚往昔,如此官家,豈能去投?”
“嗯,可能和自上而下的吏治有關(guān),這般事情俺也不懂,只聽陛下說過,治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么的,俺真不太懂。”歷天潤道。
對大宋朝廷把好事做壞,歷天潤一點(diǎn)都不意外。
“對了,蜀中換了大概多少馬你可知道?”
“有三千余,不過騎兵倒是沒怎么練出來。”張奎道。
“便是有騎兵也無妨,咱們齊國騎兵更強(qiáng),還是先打下這劍門關(guān)再說吧。”歷天潤看著這劍門關(guān),是真的發(fā)愁。
別特么真打個一年半載的。
“小人有一策,或許可以一試~”
“哦?詳細(xì)說說···”
“需待大軍至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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