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大爬上城墻的時候,看到的殺成血葫蘆的歷天潤,以及他身邊還能站著的三個人。
歷天潤、張奎、鄭懷和郭世廣。
“師父來了。”歷天潤笑了笑道。
杜老大來了,手持丈八蛇矛來了。
當你武藝足夠高的時候,蛇矛到底是用來步戰(zhàn)還是騎戰(zhàn),效果都是差不多的,都是攻擊范圍內(nèi),沒人能活著。
而杜老大既然上來了,那自然就不是一個人上來,換個說法,就是,歷天潤他們已經(jīng)勝了,只要在城頭撕破個口子,正面硬剛的話,齊國從來不輸任何人。
“死不了,不要多話。”杜老大道。
“師父,有點疼,不知道會不會死,有話得先說。”歷天潤還能站著說話,這點很好。
就是身上射的刺猬一般,若不是有甲胄,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透了。
只是,有甲胄也未必能活。
“神臂弩還是厲害,我里面已經(jīng)塞了好幾層棉布,還是擋不周全。”歷天潤一開始沒感覺到疼,但是師父來了,倒是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好像傷的有點重,箭矢一拔,生死就只能看天了。
“師父,死了的不能虧了他們,他們都是好漢。”歷天潤還想著跟著自己一塊潛入的好漢。
杜老大點點頭。
“不能再為師父盡孝,為陛下盡忠,對不住了哈~”
“你現(xiàn)在箭矢堵著傷口,血流的不多,若是處理妥當,大概不會死,如果不死的話,你這些話說的,人就社死了。”杜老大道。
“這不是以防萬一嗎。”歷天潤道,“還有就是這位張奎兄弟,真的是好漢,不僅武藝好,腦子也比俺好使,薦給師父。”
“嗯。”杜老大點點頭,“你去治治,我去前面看看。”
··· ···
杜老大手持丈八蛇矛往前面去了。
步伐沉穩(wěn),說話也平靜,如果不是握著槍的手青筋暴起,是看不出什么情緒變化的。
常年征戰(zhàn),杜老大早已習(xí)慣了死亡,何況這個還沒死,只是···只是受了點傷。
杜老大不是王燁,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自己養(yǎng)了十多年的徒弟,扎的血葫蘆一般,他也不忍再看。
杜老大不語,只是···殺人!
杜老大的手很快,可以在混戰(zhàn)中,持續(xù)使用刺。
一槍破甲,然后抽出來,再繼續(xù)刺。
混戰(zhàn)的時候,一個猛將是很有用的,不然兩隊人馬撞在一起,你一炷香才能弄死你對面的對手,這戰(zhàn)線不僵持住了?
杜老大在就不一樣,戰(zhàn)場上,真真的無一合之敵。
跟人五五開是需要,秒殺也是需要,現(xiàn)在的杜老大是想殺人的。
而一個人的勇猛,會帶動身后將士的士氣。
如果說軍陣對撞的時候,還有其他因素影響,那冷兵器混戰(zhàn)的時候,就真的是士氣起到?jīng)Q定性作用了。
一人拼命,十人難當。
當你方帶頭大哥足夠猛的時候,是能帶動你去拼命的。
戰(zhàn)斗持續(xù)的時間有點長,從寅時初,一直持續(xù)到天色大明,接近三個時辰的戰(zhàn)斗。
杜老大不知道自己打殺了多少人,尸體快把小小的劍門關(guān)鋪滿了。
抬頭看著山尖的太陽,杜老大看著不遠處亂糟糟的宋軍大營,轉(zhuǎn)頭下令道:“救治傷員。”
··· ···
十一月初六的時候,王燁還不知道,有人為了實現(xiàn)他快速拿下蜀中的想法,在拼命。
這一日,他在招待人。
趙楷派來的使節(jié),南宋朝廷,參知政事兼御史中丞秦檜。
“許久不見,得稱呼秦相公了。”王燁道。
“才淺德薄,忝居高位罷了。”秦檜謙虛道。
“確實才淺德薄。”許貫忠道。
秦檜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沒有這樣當面打臉的!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臉面都不給了,命還能保住嗎?
嗯,秦檜臉皮厚,只想保命,是不太注意面子問題的。
場面一時有些尬住了,秦檜臉漲的通紅,確實訥訥無言,不知該如何接話。
好在場面到底是沒徹底尬住,秦檜還是記著自己的使命的,而王燁···
王燁現(xiàn)在不是很想看到這個千古留名的人物。
“官家派外臣來,是為求和。”秦檜道。
“哪個官家?趙桓還是趙楷?趙楷不曾登大位吧。”許貫忠道。
“先皇駕崩,新皇即位。”秦檜道,這便是奉趙楷命來的了。
“趙桓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你們便這般著急的想要從龍之攻了?”許貫忠問道。
“國事艱難,不可一日無主。”秦檜道。
道理就是這么個道理,和許貫忠預(yù)計的不一樣,趙桓沒有第一時間捏死趙楷,就是失敗,何況現(xiàn)在還失蹤了。
無論是生還是死,無論趙楷得位正不正,現(xiàn)在的問題是,趙楷就這么把桌子掀了。
不承認他的位置又如何?
趙佶那么多的兒子,從里面選一個?
再弄個九子奪嫡的故事?
當然,南宋君臣不知道九子奪嫡,但是他們知道,現(xiàn)在沒時間給他們折騰了,齊國軍隊馬上就要打過長江了,再沒個皇帝,南宋朝廷就真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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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朝廷沒了,那他們這群大宋朝廷丞相和前丞相,樞密使之類的,又算什么?
歸根結(jié)底,大家利益是一致的,所以就很容易達成一致,然后趙楷便成了南宋朝廷的新官家。
“求和,總要有個求和的態(tài)度,這次又帶了兩個公主,先皇給你們留的帝姬好像沒幾個了吧。”許貫忠笑了笑。
“顯德帝姬與敦淑帝姬,也是思念家姐。”秦檜道。
“呵呵~”許貫忠笑了笑,這秦檜之前裝的那般風骨,沒想到如今是什么話都能說出口啊?
“條件。”許貫忠問道,“求和的條件。”
“?宋向齊稱臣以為兄弟之國。
以長江為界,?劃定雙方疆界。
?宋每年向齊支付銀、絹各25萬兩、匹,自今年開始,每年春季搬送至泗州交納。“
稱臣,割土,納貢。
可以說,這份求和的誠意真的很足,而且基本已經(jīng)是把條件給開到了最低,若是再談,便也只能口頭占些便宜,約為父子之國,或者說在納貢的數(shù)量再商量一下了。
“養(yǎng)虎為患嗎?”許貫忠并不滿意,“大軍動處,勢如破竹,為何不滅了南宋?”
秦檜看著只起了個頭便不再說話的王燁,再看看“囂張跋扈”的許貫忠,頓了頓,說道:“再等齊國準備的更充分不好嗎?”
王燁終于有了表情變化,扯了半天,就這一句有用。
齊國不是沒準備好,而是準備的沒那么充分。
江淮之間的地方,比預(yù)計的要遭,無論是糧食投入,還是官吏的投入,都比預(yù)期的要多一些,也要難一些。
許貫忠起了頭,南征的機會也是好機會,只是戰(zhàn)亂起了之后,地方的混亂,遠遠的超出了預(yù)計。
或者說在這場逐鹿天下的戰(zhàn)爭中,有太多的人弄不清楚自己的成色。
這也是王燁調(diào)燕云騎南下的原因,不是為了正面戰(zhàn)場,而是只有騎兵,才能分散威懾那么多的地方力量。
從方臘之亂開始,這淮河以南的地界,就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七八年了,就形成了遍地武裝力量的局面,官不官,匪不匪的,很影響齊國分田地的基本國策。
“不要兄弟之國,南宋要稱臣。”王燁道。
秦檜沉默,王燁也沉默,只是看著秦檜。
“外臣需要請示陛下~”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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