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以草為尺
罰惡系統(tǒng)的善功，目前就一個用途：兌換悟性時間。
而悟性時間，分好幾個層次。
第一個層次，是明悟時間：100善功一秒，照見行識，能夠迅速的發(fā)現(xiàn)以前的種種不足，并且加以改進(jìn)。
當(dāng)明悟時間的使用時長累積到一定程度之后，便可以用善功兌換第二個層次。
第二個層次，是開悟時間，1000善功一秒。
演宣諸法，是為開悟！如果說使用明悟時間的效果，像是得到了正確答案對照。
那么使用開悟時間的效果，就相當(dāng)于，有一個老師將這些正確答案掰碎了講解、深化，指出了一條前進(jìn)的明路。讓修煉者迅速跨過從無到有的這一過程。
開悟時間的功效，極為夸張！像沈追之前修煉《鐵尺九重》兩年，再加上明悟時間內(nèi)的體驗幫助，愣是沒辦法達(dá)到大成境。
可當(dāng)他兌換使用二十秒的‘開悟’時間，就達(dá)到人器合一的境界。
當(dāng)然，人吃七個包子飽腹，功勞不能全算在第七個包子頭上。
這其中也少不了明悟時間下，對尺法感悟的積累。
“38500的善功，兌換成明悟時間，是385秒。
兌換成開悟時間，也有38.5秒，不算少了。”沈追心中暗道。
沈追原本打算，兌換開悟時間，是用來捅破《流云步》到大成境的最后一層窗戶紙。
可沒料到，先前的城外截殺，讓他在生死之間，身法突破到了大成境，讓他得以省下來這么多的善功。
“如今突破到后天九階，大還丹也吃完了，修為上短時間內(nèi)是沒辦法提升了。”
沈追從床上起身，從墊被下，抽出一根根稻草，放在手心里把玩著。
“倒是這尺法和身法，雖然都已經(jīng)是大成境，但是有這么多善功在手，反而還可以試著提升一些。就是這善功該如何用，得斟酌一番。”
手上七折八折，就將一把稻草擰捆成木棍狀。
揮舞了兩下，沈追點了點頭，到了他這人器合一的境界，只是修煉體悟，樹枝和兵器差距不大。
“身法才剛剛突破到大成境界，即便現(xiàn)在將善功全部兌換成開悟時間，恐怕也難以突破到圓滿境界。也就是尺法，還有一絲希望。”
沈追心中暗暗想著，很快有了決定。
首先，將善功分兩部分兌換，其中兩萬善功，留著來兌換開悟時間。
剩余的善功，則是兌換明悟時間，慢慢積累。
“先兌換四十秒的明悟時間試試。”
心念一動，善功扣除。
“兌換成功，明悟時間倒計時開始39、38、37……”
嗡~奇妙的感覺降臨。
就像是一個溺水之人，突然浮出水面，得以喘息。
即便已經(jīng)體驗過很多次這種感覺，沈追還覺得美妙無比。
唰唰唰~沈追開始沉浸在明悟時間中，以草棍為尺，開始修煉《鐵尺九重》。
《鐵尺九重》有一套圖譜，上面記錄著十八式尺法，乃是幫助修煉者領(lǐng)悟的法門。
這些招式沈追早已爛熟于胸，此時以草棍為兵器，又有不一樣的感覺。
“呼~”
草棍帶起重重幻影，隨著沈追身體動作不斷揮舞，很快便已經(jīng)看不清草棍的實體，仿佛沈追手中什么都沒握。
陽光從窗戶射進(jìn)來，棍影和人影重疊，渾然一體。
沈追很自然的就做到了人器合一的大成境界。
諸多體會從心中誕生，以前的一些疑惑迎刃而解，但馬上就有新的疑惑產(chǎn)生，調(diào)整……
“明悟時間到此結(jié)束。”
系統(tǒng)提示聲響起，沈追卻沒有停頓，而是又持續(xù)練習(xí)了一陣時間才停下來。
“天人合一、到底如何才能算天人合一境界……”
看了看手里已經(jīng)有些破爛的草棍，沈追隨手丟掉，皺眉閉眼回想剛才的感覺。
從悟性時間中脫離的感覺不太好，就仿佛一個剛剛被救上岸的人，被重新丟進(jìn)了水里，有種溺水的感覺。
沒過多久，沈追就睜開了眼睛，重新坐下。
“雖然感覺有些長進(jìn)，可關(guān)于如何把尺法中的一絲‘勢’，練至到可以勾動天地之力的程度，卻根本沒有頭緒……”
進(jìn)步，有。
可這種進(jìn)步，卻不是縱向直通圓滿境界的，而是橫向。
“不管是書籍上，還是王班頭，都說要達(dá)到‘天人合一’境界，需要滿足力量圓滿和勾動天地之力兩個條件。”
“可怎么做到這兩個條件？”
書上和他曾請教過的先天高手王龍，都沒提。
不是不愿意教，而是沒辦法教。大成境的‘人器合一’，帶有一絲‘勢’，如劍勢、刀勢等等。
各人修煉出來的感覺大相徑庭。
同樣一套技法，有人的刀勢霸道，有人的刀勢卻是溫和……千羅萬象！這導(dǎo)致，根本沒法直接指點！
圓滿境界的‘天人合一’，要把這‘勢’與天地契合，勾動天地之力。
比大成境還要玄奧晦澀，就更無從說起了。
“師傅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啊……”沈追嘆了口氣。無論什么武技，再厲害的師傅，也就能指點到小成境界，無限接近大成境。
再往上，指點的用處雖然還有，但主要看個人資質(zhì)了。
至于圓滿境界，就干脆只能靠自己。
這就好像學(xué)游泳，明明有人把所有姿勢、要訣講得清清楚楚，可是還是有很多人學(xué)不會。
更別提這種難以言傳的武道境界。
“難道是因為的剛突破，力量掌控不再圓滿，所以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沈追覺得很有可能。
所謂力量掌控圓滿……要求武者的每一絲力量都能控制的非常精準(zhǔn)精細(xì)，如此才能算是力量圓滿。
力量掌控圓滿，沈追其實早就能做到。
尺法大成，本身就對力道掌控要求極高。
不過他剛剛突破后天九階，力道會有一個小幅度的爆發(fā)增長，可能需要一個適應(yīng)期，重新恢復(fù)到圓滿掌控的地步。
想了想，沈追從地上撿起一小碎石，朝著鐵門縫隙中丟去。
“當(dāng)~”
碎石沒有穿過縫隙，反而偏了一些，撞在了上方的門板上。
“還真是。”沈追見狀，笑著搖了搖頭。
力量掌控不夠精細(xì)，連準(zhǔn)頭都沒有，就更別談其他了。
先前他還以為是手中武器太輕的原因，沒想到卻忽略了這一點。
“看來還是得先適應(yīng)一下身體力量的增長才行。”
好在這安排給他牢房空間不算小，倒也足夠沈追施展拳腳。
沒有再使用悟性時間，沈追開始在牢房中鍛煉力道掌控……
………………
時間一天天過去，第十天，沈追力道掌控圓滿。
隨后又折草為尺，不斷的練習(xí)。
配合明悟時間，對《鐵尺九重》中的不足進(jìn)行總結(jié)改進(jìn)。
很快，沈追的尺法中，就漸漸的蘊含了一玄妙的意味。
雖然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但至少，沈追覺得自己是走對了方向。
每天這樣專心苦練下，不用執(zhí)行任務(wù)，不用想其他，他感覺進(jìn)步還是很大的。
一點一點的朝著天人合一的境界逼近。
甚至連帶著身法《流云步》，都有所突破。
沈追估計著，不超過兩個小境界下，自己應(yīng)該達(dá)到了八成的躲避率。
…………
第二十天，隨著沈追不斷兌換明悟時間，善功消耗已經(jīng)降低到了兩萬出頭。
而房間里面，也滿是練壞了的雜草，本來收拾得干凈敞亮的房間，也變得亂糟糟的。
不過沈追還是忍住沖動，沒有兌換開悟時間，繼續(xù)消化之前的所得。
這二十天，是他有史以來，兌換明悟時間最為密集的一段日子，對尺法的修煉，也是最為上心的一段時間。
反正哪也去不了，倒是讓他的心態(tài)變得更沉穩(wěn)了。
又這樣全心全意的琢磨了五天，當(dāng)?shù)诙逄斓陌頃r分。
正在練著的沈追，突然心頭一動。
他終于決定開始兌換‘開悟’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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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鐵尺不是現(xiàn)代尺子，而是類似于劍，只是劍柄左右有兩個向上延伸的圓柱體，類似于叉子的形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