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狹小的房間,卻大的似乎無邊無際,將幾十人全部容納了進去。
就好像曾經(jīng)柔柔弱弱的芹奶奶一樣,憑借著自己那微薄的力量,幫助了一個又一個的人。
看著眼前動人的情景,林新突然喃喃道。
“我終于知道,我們那年當初來這里迷路的時候,我為什么會夢到涵涵的爺爺了。”
“為什么?”
“因為,他在守護著芹奶奶,還有涵涵。”
艾克拜爾頓時有些無語的將頭扭了過去。
“額···你該不會被凍傻了吧?這也能扯得上關(guān)系?”
林新并沒有再做出解釋,而是一旁的闞青青將話接了過去,緩緩道。
“我明白林新所說的意思,當初如果不是林新夢到涵涵的爺爺,得知了來這里的路,恐怕我們得費好大的功夫才能到這里。說不定那個時候我們也不會遇到涵涵和芹奶奶,即便遇到,也可能會匆匆錯過。這一切與其說是無法解釋的巧合,不如說是涵涵的爺爺,在冥冥之中守護著她們,讓她們能夠遇到我們。”
艾克拜爾聽完,更加無語的搖了搖頭。
“一個博士,一個研究生,你們兩個真的是沒救了,現(xiàn)在可是唯物主義社會,還在這神了鬼了的,以前的學算是白上了,還不如我呢。”
對于艾克拜爾的反駁,兩人并沒有再去解釋什么,因為他們自己也無法相信當初所發(fā)生的一切。
不過,當一些事情無法解釋的時候,而它又恰巧是為了愛,那就放心大膽的將其交給唯心主義吧。
稍微感慨了一下之后,林新一行人便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房子里。
此時那些人已然全部跪下,送著芹奶奶最后一程。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很久很久,而林新一行人也陪著他們在雪中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中午時分,屋里的人才陸陸續(xù)續(xù)出來,一邊安慰著林一涵,一邊做著最后的道別。
等徹底送完這些人之后,林一涵便親自鎖上了房屋的門,和闞青青一起坐到了車上。
隨著那熟悉的房子漸漸遠去,曾經(jīng)和奶奶美好的記憶,也漸漸地開始封存了起來。
直到房子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林一涵這才滿眼淚水的轉(zhuǎn)過頭來,擁入了闞青青的懷抱。
這一切,并不是畫上了一個句號,而是另起了一行。
······
“爺爺,奶奶,二叔,你們看看誰來了?”
林新帶著闞青青還有林一涵來到氈房前,一邊喊著,一邊緩緩的推開了門。
進入之后,客廳中空無一人,正當林新準備朝里屋走去時,爺爺奶奶還有二叔突然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然而他們的臉上卻滿是氤氳,一個個眉頭都緊緊的鎖在了一起,二叔甚至還在不停地嘆著氣。
不過就在三人見到闞青青和林一涵之后,眉頭瞬間舒展了一些,旋即趕忙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哎呀!青青回來了!有一年多沒見了吧,快來快來,來爐子旁邊暖暖。”
奶奶說著,轉(zhuǎn)而將目光移到了林一涵的身上。
“她就是你們常常提到的涵涵對吧,小姑娘長得真是眉清目秀,你也快來暖一暖。”
十分懂事的林一涵,被領(lǐng)到爐子邊后,立刻沖著奶奶鞠了一躬感謝道。
“謝謝奶奶。”
這懂事的模樣,讓奶奶更是心疼。
“好孩子好孩子,你們先休息休息,我去給你們燉點羊肉湯暖暖身子。”
就在奶奶推開氈房,朝著外面的廚房走去時,闞青青和林一涵則立刻跟了過去,準備幫一些忙。
并且兩人在門口遇到了剛回來的艾克拜爾,將他也拉了過去。
“哎不是!我還沒進屋呢,你倆拉我干嘛去?”
“還能干嘛!幫奶奶做飯去!”
望著眼前又熱鬧的起來的場景,林新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然而一向都比較活潑并且愛開玩笑的二叔,此刻卻一反常態(tài)的沉默。
林新見狀,轉(zhuǎn)而好奇的詢問了起來。
“二叔,你怎么了?怎么感覺你心情有點不好?”
二叔并沒有回答,而是又再次嘆了一口氣,并朝著奶奶的臥室撇了撇頭。
“嗯??”
林新雖然滿是不解,但也領(lǐng)會了二叔的意思,緩緩的朝著奶奶的臥室走去。
結(jié)果剛走到臥室門口,林新便瞬間愣在了原地,臉上滿是震驚的表情。
“國強叔?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自從那次在北京見過一面之后,林新便再也沒有見過鄭國強。
即便是畢業(yè)回到新疆,也一直打探不到他的消息。
直到后來二叔得知,鄭國強被征召回了原來的部隊,這才讓眾人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沒想到這時隔兩年之后,又再一次遇到了他。
此時的鄭國強正躺在床上,下半身蓋著一條毯子,洋溢著一臉笑容的望著林新。
“好久不見啊林新,這兩年時間,感覺你變得更成熟一些了。”
“有嗎?可能是我已經(jīng)開始工作了吧。”
林新說著,便緩緩的朝著鄭國強身邊走去。
不過越往前走,林新的眉頭也就越發(fā)的緊皺了起來。
只見鄭國強那原本就有一道疤痕的臉頰,如今又添了許多新傷。
尤其是那從耳根處,一直蔓延到下巴上的縫合手術(shù)所留下來的疤痕,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看到他的模樣,林新趕忙震驚的詢問道。
“國強叔,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了這么多傷?”
鄭國強并沒有絲毫的在意,就好像是輕微的磕碰了一下,風輕云淡的笑道。
“嘿呀,這有什么的,男人嘛,尤其是當兵的男人,身上有點小傷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沒有什么可值得驚訝的。”
“可是,你下頜上的那道縫合疤痕,可不是一般的傷,它···”
身為醫(yī)生的林新,一眼就看出那道傷疤非比尋常。
它只要再稍微靠下一些,就會傷及到頸部的大動脈,而這,也絕對不是他所說的小傷。
不過還沒等林新說完,鄭國強便直接強行打斷話題,轉(zhuǎn)而道。
“哎對了,我剛才聽到闞青青的聲音了,她是又來這邊出差嗎?而且還有一個陌生小女孩的聲音,感覺和你們還挺熟悉的,她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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