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異世的親人行程進行的如火如荼,一切都很順利,當然這個努力有限定詞,除了太宰在努力,剩下倆人壓根就沒有找。
他們兩個一個在第二天在望舒客棧睡的天昏地暗,怎么喊也不愿意起床,另一個據說一大早就精神抖擻地適應了自己執行官的身份,已經開始給璃月的駐隊士兵開始訓練了。
太宰在群里聲嘶力竭地聲討著他。
【小兔宰治:達達利亞,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喊你一起找鐘離,你自己偷偷的跑去訓練士兵?兄弟重要還是愚人眾重要啊?】
【魔王武裝:那還用問,當然是你們重要了!!】達達利亞連忙打出好幾個感嘆號表達自己的站隊方向。
【小兔宰治:知道是我們重要你還忘記了陪我一起去璃月港的事情。】
【魔王武裝:啊呵呵,我那個,太激動了,一大早就聽說有人在軍隊里很崇拜我,然后我就來看看。】
【小兔宰治:見兵忘友的家伙。】太宰犀利發言,草草地給達達利亞打出不靠譜的標簽。
這幾天他經常往璃月港的街頭跑,猜想鐘離可能出現的位置,如果是原著的話,最有可能出現在聽戲的場地,又或者是往生堂。
身為鐘離的他第一時間肯定是給自己附加一個人類的身份,那么往生堂很有可能找得到對方。
太宰在問過某些城里的老人后,依舊毫無結果,大多數人一聽說往生堂就避而遠之,揮著手讓他趕緊走開。
就算知道了,也不肯給他指路,似乎只要聽到這個名字就會沾染上晦氣一般,也因此,太宰的尋訪之路變得更加艱難了些。
實際上在游戲里并沒有明確的標注過往生堂的位置,所以他只能老老實實融入璃月本土風情,一個個人問過來。
最后讓他抓住了一個路邊捉迷藏的小孩子,他急匆匆地躲避小伙伴的追捕,打算給自己找個好的藏身位置。
他的另一個小伙伴趴在墻根,捂著眼睛,額頭抵著墻面,口中喊著倒計時,“五十四,五十三……”
一只小黃狗圍在主人的腳邊甩著尾巴。
準備躲藏的小男孩一頭撞到太宰的腰上,他捂著額頭,看清自己撞到了大人后,連連道,“撞到你了,抱歉了大哥哥。”
“沒事的,下次小心看路。”
太宰抓住他的肩膀,不抱什么希望的問了一句,“小朋友,你知道往生堂的路怎么走嗎?”
小男孩點點頭,“當然知道了。我們家就在那附近呢。”
太宰心里一動,“你先帶我去往生堂,我一會告訴你怎么躲貓貓一直不會被發現的秘密怎么樣?”
“一直不會被發現嗎,我還沒有出現過不被找到的情況呢,我的小伙伴很厲害的,他和他的小狗卻總能發現我。”
“我有辦法幫你隱藏。”
于是小男孩答應了幫助他帶路,他先去給小伙伴說了一聲,就帶著太宰出發,于是太宰不費吹灰之力抵達往生堂。
然后他告訴小男孩應付帶狗男孩的辦法,“你在你小伙伴的兜里放上一塊肉香腸就可以了。”
“真的可以嗎,這樣小狗就不會找到我了?”
太宰篤定道,“沒錯哦。”
只是在他去到往生堂的地方,大門緊閉。毫無人跡的樣子。
是的,他問過周圍的人,往生堂暫停營業,而且已經長達半個月之久了。
原因是老堂主過世,老堂主的孫女在外給他辦理喪事。這里暫時沒有主人,那很確定了,鐘離還沒有入職呢,他們也才來不過十天。
于是太宰在確定往生堂暫時沒有鐘離的消息后,開始換個地方守株待兔,去萬民堂蹲點,蹲的時間久了,連大廚都開始懷疑他別有用心。
他到底為了什么,又是有何目的,一直待在他們家門口。
香菱已經是第四次看見他了,如果是普通老百姓也所謂,來就來了。
問題是這個天天蹲在他家門口的青年,長了一張秀氣精致的臉蛋,他的保養很好,皮膚白皙透亮,看起來是那種富家小少爺的氣質,一點都不缺錢的樣子。
原因在于他的衣服裝飾,基本上都是棉柔透氣的料子,渾身松弛的氣質,這種感覺她只在飛云商會二少爺身上看見過。
而且他的五官看起來很好看,除了一只眼睛藏在黑色的小卷發之下,另外一只眼睛像是玻璃珠一樣透亮。
他的眼眸看起來格外深邃,望著像是望進了一汪深不可測的古井。又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吸引著外界的的靠近,又讓他人深陷他的陷阱,無法逃脫。
他的嘴唇看起來也是健康的顏色,看得出來是被精心養護的。
只是他的身軀卻很孱弱,黑色的被修身裁剪的衣物包裹著他的腰身。
太纖細了,腰肢看起來一只手可以握得住。
白的打底襯衫之下露出一截同色的繃帶,這是個身體素質不是太好的客戶啊。
他的小腿修長有力,胳膊也是這樣,只是他真的不會蹲的腿麻嗎,她已經發現對方在門口蹲了一個時辰,全程一動不動。
就雙手撐著下巴,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看著萬民堂吃飯的客人來來往往,他好像只是打量著這些客戶群體。
看過一眼,確定不是對的眼神,立刻又會扭過頭去繼續注視著街頭巷尾。
這樣一張臉,看起來也不像是吃不起萬民堂菜式的人。
香菱不由好奇起來,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在找什么人嗎,那么全神貫注的注視著街道巷口的每一個人,于是她忘記老爹的囑咐,不要搭理舉止奇怪的大人,擅自和他搭訕道,“你好,我是萬民堂的香菱,你叫什么名字呀?”
太宰被聲音吸引,他仰起頭看向來人,藍色短發的女孩,一雙葡萄般滴溜轉的大眼睛,她揚起大大的笑臉,瞧上去是個活潑開朗的孩子。
太宰自然是知道她的,萬民堂的廚子,熱衷于做飯的妙齡少女,活潑可愛的性格誰見了不會喊一聲女兒呢。
太宰對她印象良好,不由和善地回話道,“我是太宰治,有幸認識你,美麗的小姐。”
他的笑容標準,甚至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靠譜穩重一點,甚至筆直站了起來,只是他忽視了自己剛在地上蹲了個很久,守著路口望眼欲穿,壓根不知時間流逝。
導致他小腿肚酸麻的幾乎要廢掉,一陣陣的酸痛通過小腿肌肉鉆進他的心窩,根本就站不起來,更別提擺個帥氣的poss。
能安穩的站在原地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太宰本來打算打個招呼的手改為了扶著自己的腰肢,看起來像是叉著腰,其實只是為了減輕腿部負擔。
可是香菱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前因后果,她只是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怎么說呢,很驕傲呢,做個自我介紹還需要挺直腰板單手插腰。
她覺得這個姿勢不太符合他的整體形象與氣質呢,或許在那些更具有范兒的姐姐身上比較合適。
“呃,那個,你好呀,我可以問一問,你為什么總是呆在這里嗎?”香菱好奇問道。
“因為我在等待著一個善良的姑娘對我放下戒備心,愿意邀請我坐下喝一杯茶。”太宰微笑著回以注視,他這句話明顯是對著眼前的姑娘說的。
香菱想起自己這幾天確實對他防備頗深,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對方看起來不像是戰斗性人才。
他甚至可能連鍋巴的噴火都躲不過去,香菱心里想著,為自己的擅自防備感到難為情。
而且他很有可能會是潛在客戶,應該更熱情主動的問出他的困惑會比較好。
香菱摸了摸后腦勺,“呃那個抱歉。是我的疏忽,我應該早一點邀請你坐下的。”
“沒關系,我對美麗的小姐總是愿意給出寬容的。”太宰笑著道。
他的微笑看起來蠱惑人心,給人一種溫和的可信任感,總感覺會是比較聰明的類型,香菱心里想著,于是邀請他坐下。
香菱是個熱情主動的人,她在太宰的無形引導下,講了許多自己的事情,什么做菜要怎么做才好吃,老爹總是不聽她的勸告,鍋巴試菜永遠只會點頭敷衍她好好吃。
少女的煩惱總是稀奇古怪的,如同夏日的氣泡水,沸騰著,充滿了活力與希望的。
盡管很多時候她說的煩惱,太宰壓根就無法理解,比如顧客總喜歡吃她做的飯菜,而她每次想要休息卻總是不得機會,這也許就是幸福的煩惱吧。
太宰總是很認真的傾聽著,于是在香菱只知道他一個名字的情況下,已經快要把自己的家底都抖出去了。
而她也問了太宰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太宰挑了挑眉,他還以為香菱不會發現的。
“因為你看起來對往來的客人很感興趣,你幾乎一直盯著過路人,我只能想到你要找的人會在附近出沒,而且或許也是我們的熟客?”
“哦,那你應該對鐘離先生有印象?”
太宰借機追問,如果香菱能夠回答出來,那他也許就有機會追查到鐘離的下落。
“很抱歉,我沒有印象,來我這里吃飯的人都是客人,我基本上見過一面就不會忘記,可你說的這個名字,我連聽都沒聽過。”香菱搖著腦袋道。
太宰自然不會懷疑她說話的真假程度,畢竟香菱的性格也不是習慣偽裝自己的那種。
果然又是這樣,沒有結果,四處碰壁。
太宰嘆了一口氣,他的失落顯而易見。
“你要找的人對你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香菱安慰著他,問道。
太宰想了想,很重要嗎,其實也談不上。
太宰思考了一下對方的存在價值,思考來思考去,只有個木樁子的存在意義,好像鐘離并不能改變什么,也不能給他帶來所謂的安全感。
因為鐘離是個幕后者,他才是策劃了魔神案件的人,他甚至不需要參與到拯救璃月的任何一場爭斗里,甚至連給自己辦個葬禮,都是太宰在跑腿啊。
所以鐘離的存在只是提醒著太宰,他們隊伍里有一個可以摸魚的,和自己形成鮮明的對比。
旅行者天天忙成狗,而鐘離只需要塵世閑游。
太宰這么一想,又覺得鐘離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于是在太宰私人的孤立下,鐘離儼然已經成為了可有可無的角色。
于是在又一次找人無果后,太宰終于痛恨自己的過度負責。
為什么不是鐘離主動來找他們,這么多天,他就不信鐘離會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在他穿越到提瓦特大陸的第十天,他們還是毫無鐘離的消息,他有的時候會懷疑鐘離是不是已經掛掉了。不過系統總是告訴他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