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什么叫竹馬啊
“說真的，我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這些人了，托馬斯，曼努，一個個城府都好深，我還沒搞明白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呢，頭頂的數值就變了，我又不是電腦，哪能一下分析那么多東西。”
景彥端著沉甸甸的盤子挑了張雙人桌坐下，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懶洋洋拿著叉子戳土豆塊，同時在心里對系統抱怨。
“想聽聽每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吧還要刷好感度，必須得滿格才行，那好感度那么難刷，基米希現在對我還是負數，唉，感覺到這賽季結束主線都沒法再推進了。”
【不要灰心，彥哥】
【你看諾伊爾的好感度不是快滿了嗎，他還是隊長，聽到他的心聲你差不多就能梳理清楚整個俱樂部的脈絡了】
“說的也是。”景彥打起精神來，叉了半塊白香腸丟進嘴里，“不過曼努現在逼我站隊，如果我為了好感度公開站他，到時候他輸了高層不得把我跟他一起清理掉，那我任務怎么辦。”
但不是景彥有多喜歡做任務，只是——
完不成就沒法回去，他還等著去見托馬斯，然后和好，再回國參加世預賽踢韓國隊呢。
上次0-1輸日本韓國媒體嘲笑他們好久，這次怎么著也得一雪前恥。
【其實想了解球員內心還有別的辦法】
景彥收回思緒：“什么辦法？”
【你往右邊看】
【架子上第二層左手邊第三本書】
【它能幫助到你】
順著系統指引的方向看去，景彥很快鎖定了目標，他走過去把書拿出來，在看到封面的那刻，景彥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我的職業足球之路》，托馬斯-穆勒自傳？”
【對，就是它】
【他在書里寫了很多內心感受，就是你看不透，他也很少主動說的那些】
“難以置信。”景彥拿著書回到座位上，“想不到托馬斯都到出自傳的年紀了，而且——以他的話癆程度，跟他對接的編輯肯定累死了，至少刪了一半才有現在的厚度。”
【哈哈哈哈哈哈】
【確實是】
“哎——”景彥翻書的手頓了頓，“第一次聽你笑啊，003，不錯不錯，繼續保持，你笑起來那機械聲都好聽了不少。”
【……】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系統不說話了，景彥也沒在意，開始翻看起自家好友的自傳來。
開頭幾頁印的都是照片，從幼年時期到成年體，每個關鍵階段的照片都在上面，而在翻到第3頁時，景彥看到了一張2006年他和托馬斯在訓練場的合影。
那會兒他剛剛加入拜仁青訓的梯隊，并以留學生身份住進穆勒家。
“啊，真是懷念呢。”景彥嘴角不由得帶上了微笑。
他對這張照片印象深刻，當時他剛進隊，對那些從u9一路上來的球員們來說，景彥算是越級……不，算是空降來的，很多人暗地里不服氣。
再加上景彥的爸爸是曾經的球星，赫內斯總會來空閑的時候來看他，還悄悄給他零花錢，所以在訓練賽上那些孩子們總給景彥使絆子。
托馬斯是隊長，他很快發現了這點，但他沒跟景彥說，只是偷偷的幫他，那場訓練賽他們兩個人聯手進了13個球，打的那些小肚雞腸的家伙沒話說。
這事還是后來2009年在景彥第一次拿到歐冠進球獎金后請穆勒單獨吃飯，兩個人都喝醉后，穆勒說漏嘴景彥才知道的。
再往后翻，好多張照片里都能找到景彥的蹤跡。
比如2012年和2013年拜仁歐冠兩連時的慶祝照，穆勒選的都是景彥在他身邊的，甚至是在國家隊他也選了幾張，像是南非世界杯上時，小組賽，德國隊4-1戰勝中國隊的。
按理說在他出這本書時，景彥已經離開拜仁離開他有段時間了，而且這是他的個人傳記，能大篇幅出現在上面的一定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景彥瞳孔微微顫抖。
說不感動是假的。
沒想到他對托馬斯有這么重要，就連自傳里也都是他的身影。
……
看完所以照片之后終于到了文字部分，寫的是真不錯，尤其是幼年階段的部分，那部分景彥沒有參與，大多數時候是從托馬斯那里聽來的，而看到這些文字，給他的感覺就像看見了小蘿卜頭托馬斯在面前帶著球沖鋒。
看著看著景彥就入迷了，都沒注意到身后接近他的自傳主人，直到穆勒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你在看我的自傳嗎，J。”
“唔哇！！”
景彥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在椅子上一顫，還差點把正在嚼的香腸噴出來。
“你嚇死我了托馬斯！”他扭頭白了穆勒一眼，“就不能出點聲音告訴我來了嗎！”
“我以為你聽到我走路了，誰知道你看我自傳看的那么入迷。”穆勒討好的捏了捏景彥肩膀，“下次，下次我會注意用腳尖走路的。”
景彥頗為享受的瞇起眼睛，穆勒那幾下捏的他很舒服，肯定是跟理療師專門學過。
“不得跟你計較了，坐吧。”
穆勒先跟廚師打了招呼，示意對方和往常一樣準備就好，隨后拉開椅子坐下，同時有意看了眼自傳頁數，從而判斷景彥看到哪里了。
最后他才看到了景彥的盤子：“真稀奇，J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吃蔬菜了，我記得你是肉食動物。”
“我是。這些是給你拿的，你這個草食動物。”景彥叉起幾片生菜頗為嫌棄的遞到穆勒嘴邊，“這樣就不用再拿個盤子了。”
穆勒不明顯的停頓了一下，接著很熟練的張嘴吃掉。
【托馬斯-穆勒好感+1；黑化-3】
景彥反映了半秒才把叉子收回去。
這有什么可加好感的，他心想，之前青訓的時候他倆不是天天都這么干嗎，要是那會兒也加好感的話，早該滿了。
“還是肉好。”景彥敲了敲桌面，“話說托馬斯，你怎么這么半天才來。”
“路上碰見曼努了，聊了兩句。”穆勒說。
“嗯？曼努？”聽見這個景彥有一瞬間的緊張，“你們都聊什么了？”
“沒什么。”穆勒笑笑，“他跟我抱怨你今天才去看他，還告訴我剛才在休閑室，你用籃球裝逼不成反被他秀一臉的事。”
景彥嘴角抽了抽：“……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說。”
不過丟臉的事沒什么，說就說了，他真正想知道的是諾伊爾有沒有跟穆勒說站隊的事。
在景彥看來，雖說他們關系好，托馬斯也說會在更衣室幫他，但涉及到和高層的拉扯，還有曼努逼他站隊，景彥不想讓穆勒因為自己的事為難。
“他還跟你說什么了嗎？”景彥試探著問。
“別的就沒了。”穆勒聳聳肩，“我還要來餐廳找你，所以我們沒聊太久，說了幾句就分開了。”
景彥了然點頭，心里放松不少。
“這本書你覺得怎么樣，看了有什么感想？”穆勒把話題引到自傳上，“我寫了很久，還改了很多遍。”
“挺好的，像聽故事一樣。”景彥說，“不過原來你心理活動有那么豐富，而且也會在球探來挑人時緊張，我還以為小時候的你也天不怕地不怕呢。”
“是啊，讓我害怕的事有很多，我經常擔心，只不過不想表現出來，因為那沒什么用，除了讓別人也擔心你。”穆勒抬抬下巴示意，“J你再往后翻個5、6頁，就能看到自己出場了。”
“真的？”景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按穆勒說的往后翻，真讓他看到了自己的出場，“真準啊托馬斯，想不到你還記挺清楚。”
跟你有關的，記得都清楚，穆勒心想。
“讓我看看你小子是怎么評價我的。”景彥挑挑眉，把那段原文念了出來：
“這個春天對我很特別，一是我成為了u19梯隊隊長，二是我遇見了我最好的朋友景彥。那天早上學校放假，我和往常一樣去訓練，那是個游客參觀日，來了很多人，突然紹爾教練叫我過去，他讓我帶一個新人熟悉環境，我答應了。”
“第一眼看過去，那是個黑頭發藍眼睛的男孩，跟我差不多大，他好奇的看著我，我對他笑著打招呼，我說：你好我是托馬斯-穆勒，u19隊長，可別高興的太早，試訓很嚴格的，我先帶你體驗一遍。說真的，如果那時候我知道這個男孩未來會和我那么要好，我一定會想個更酷的開場白——原來你那時候對我沒感覺啊托馬斯。”
“嗯，那時候我已經在拜仁青訓待了6年，看著球員們來來走走，早就習慣了。”穆勒解釋說，“不過我還是熱情的接待了你，不是嗎。”
“熱情是有了，但你忘了，我聽不懂你的巴伐利亞方言。”景彥回憶著兩人初遇時的場景，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穆勒小腿一腳，“也行，算我們扯平了。”
“怎么就扯平了？”
“我當初第一次見你，印象也沒有很好。”景彥扳著手指說道，“我記憶中的你，大概就——金毛小子，大喇叭，瘦的像面條，還有疑似領導家親戚。”
“前面幾個我都能理解，但是最后那個，那個領導家親戚是什么意思？”穆勒問。
“哦，就那天你帶我熟悉訓練，我看你停球，兩次都停出去3、5米遠，”景彥憋著笑說道，“我就想啊，踢這樣都能進拜仁的青訓嗎？肯定是哪個領導家的小孩走后門進來的。”
穆勒滿眼震驚的看著景彥，景彥沖他抖了抖眉毛，兩人對視了幾秒，都繃不住了，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說真的托馬斯，后來跟你一起踢了比賽，我就沒那么想了。”景彥拿手捏了顆小番茄吃，“我對你的看法就變成了：幸運的家伙，總能莫名出現在該在的地方把球踢進去。”
“幸運啊——”穆勒抬了抬頭，“真巧，我后來也一度這么想過你。”
“哦？”景彥先是有點驚訝，然后他突然意識到，“是因為我比所有人都早去一線隊吧，明明是最晚來的，你跟我說過這個，還和馬茨因為這事鬧過。”
穆勒點了點頭。
“那段時間我甚至很嫉妒你，嫉妒你的天賦，嫉妒你不用訓練那么多年就能和我們一樣。”他說，“但后來我就釋懷了，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而且在那么差的環境里仍然堅持，你成了我前進的動力。”
“托馬斯……”景彥感覺胸腔里的某處顫了顫，他努力壓下那種感覺，吞吞口水問道：“那后來，你怎么就覺得我好，開始喜歡我了？”
被問到這個，穆勒想了很久。
“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他靠在椅背上輕松的回答說，“可能是在他們都叫我竹竿子還有鶴的時候你沒有，在前鋒該自私的時候讓球給我，或者在你理解我笑話的時候吧，我不知道，喜歡就是喜歡了，沒有為什么。”
穆勒看著景彥，眼睛里多了點什么情緒。
嗯……
景彥不怎在自在地移開眼神，他知道他們說的那個喜歡不是同一種，他問的是朋友間的，而托馬斯回答的則是情侶方面的。
嘖。
感覺好奇怪。
【003！都是你們的錯！】景彥在心里對系統咆哮，【我對托馬斯本來沒有那種感覺的！】
【本來沒有？】
【意思是現在有了？】
【……重點錯了啊啊啊！】景彥急吼吼的說，好像這樣就能掩蓋他的某些小情緒那樣，【這個托馬斯在對我表白啊！我要怎么辦！】
【他表白的是你又不是我】
【加油彥哥，我相信你可以的，拿下他】
【拿下個屁！】景彥急的一拍桌子，【我是讓你想想怎么在不加黑化值的情況下拒絕……哦見鬼！】
話沒說完，他突然發覺自己剛剛是真的拍了下桌子，吸引了餐廳里不少人的注意，而對面的穆勒也正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你怎么了J？”穆勒關心道，“被小番茄卡住了嗎？”
“沒什么。”景彥打哈哈糊弄過去。
剛好幸運女神再次眷顧他，那邊的廚師招手示意穆勒的專屬菜品制作完成。
“廚師在叫你了，”景彥示意說，“托馬斯快去。”
穆勒應了聲起身去拿菜，沒發現異常。
……
幾分鐘過去了，去拿菜的穆勒還沒回來，因為他又跟廚師聊起來了。
真是托馬斯的作風呢。
景彥捏捏鼻梁，把穆勒自傳放回原位，想了想又拿出來放在最頂上，還貼上了張字條告訴清潔人員自己準備在回家時把它借走。
在返回座位上的時候，景彥手機提示有新消息，他還以為是什么推送的娛樂八卦，就順手點開查看，沒想到是個重量級的爆|炸性消息。
【北京時間今天下午，現效力于巴黎圣日耳曼的足球運動員李耀良宣布退役，即日趕往德國，應邀成為拜仁慕尼黑主教練景彥的助理教練。更多資訊，稍后為您帶來。】
這，這什么情況啊？？？？？？？
景彥整個人呆住。
阿良退役了？還說要來當他助教？他沒邀請他啊，而且退役？他們中場球員不是都很長壽，這才2023年，退什么役啊？
【003！】景彥緊急呼叫系統，【解釋解釋這什么情況？】
【叮——】
【您的強力后援卡×1已到賬，請查收】
【剩余強力后援卡將在合適時機發送】
【請留意消息】
強力后援？
可是人家還在踢啊，難不成是系統讓他原地退役的。
【這，這是可以的嗎？】景彥不敢相信。
【當然】
【同人文無所不能】
【可是……就算這是可以的，讓阿良來幫忙，確定不是越幫越忙嗎？】景彥感覺自己聽了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那家伙真紈绔子弟，不是在夜場就是在去夜場的路上，雖然他球踢的不錯，但是——他也能算是強力后援？在哪方面幫我啊，攻略托馬斯嗎？】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聽我給你念念他的卡面】
【李耀良，綜合評分94，中場大師，2018年中國隊奪冠必不可少人物之一，加入教練隊伍后對基米希、格雷茨卡等中場球員有增益屬性，磨合時間足夠可永久性提升球員屬性】
啊，要是這樣那還不錯。
景彥吹了吹頭發，阿良那小子，身上的享樂氣息太過濃厚，時不時就讓人忘記他中場大師的身份。
記得不少人拿他跟莫德里奇比較來著。
不過——
他要是來當助教，那報道花邊新聞的狗仔豈不是更多了，景彥想，自己本身就自帶頭條屬性的，再來個李耀良，他倆干脆就直接住在熱搜上了好了。
而且誰知道他來了托馬斯會不會炸，李耀良那家伙老沒個正形，一天到晚帶個墨鏡裝小馬哥，景彥是拿他當真朋友的，可是……
從這幾天的經歷景彥都總結出規律來了，凡是他當朋友的，托馬斯都很忌憚，太親密了會惹他生氣，加黑化值。
【還有別的嗎？】景彥問，【來點有用的技能，不然劃不來。】
【有的】
【隱藏屬性：教父的小兒子，人脈廣，朋友遍布世界】
【特殊技能——噗！】
“嗯？”景彥正聽著呢，突然被系統的別笑打斷，“你笑什么？”
【咳咳】
【特殊技能：可替代精神撫慰犬】
景彥：“……噗！”
……
穆勒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景彥對著手機傻樂。
“看見什么了，這么高興？”他問。
“啊，托馬斯你回來了。”景彥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后他很是殷勤的主動接過穆勒盤子放好，“有個事想跟你商量——”
穆勒挑挑眉，能讓景彥對他這么小心的，肯定不簡單。
“你說吧，什么事。”
“就，李耀良你認識吧，之前在勒沃庫森踢過，后來去了巴黎圣日耳曼的那個，我們國家隊中場，個不高，到我鼻子。”景彥想了個比較溫和的方式說。
“誰不知道他。”穆勒笑了，“目前足壇身價排名前幾的中場，幾個賽季前瓜迪奧拉想要他，但他說不想來拜仁……你怎么突然提到他。”
“哦，因為他退役了。”
“退役？什么時候？”穆勒很是驚訝，“這我可沒想到，還以為他會再踢幾……”
“以及他要來加入我的教練團隊。”景彥語速飛快小聲補充了句。
話音落下，世界沉默了。
穆勒看著景彥，像是在消化這個消息，又像是在考慮咬死景彥從哪兒下嘴比較香。
“呃，托馬斯？”
“我聽到了。”穆勒瞇了瞇眼，“什么時候的事？”
“剛剛。”景彥小心觀察他的神情，“新聞正在播，你打開手機就能看到，但我覺得還是我親自跟你說比較好，還有啊，他說是我邀請的他，但你別信，我真沒有。”
這番話成功壓制住了穆勒頭頂上準備翻滾的黑化數值，不過他對這事的懷疑是一點沒減。
“他提前告訴你了嗎？”穆勒問，“還是說你也是突然知道的。”
“我也是才知道。”景彥真誠的說，就差把心掏出來給穆勒看看了，“他都沒告訴我他要退役，然后就直接宣布要來給我當助教，等會兒我打電話問問，看看這小子搞什么鬼。”
正說著，李耀良電話打了過來。
景彥沖穆勒揮揮手機示意，隨后接通電話。
“呦，彥兒哥，看著新聞了沒？”李耀良帶笑的聲音傳來，“沒看我就再給你幾分鐘，趕快去看！”
“看見了。”
“那感覺怎么樣？”
“想扁你。”景彥忍不住翻白眼，“你說你是怎么想的，退役這么大的事，你就那么拍腦門決定了？”
“這不是為了幫你嗎。”
“幫個屁！”景彥毫不留情回懟，“拜仁現在內斗的嚴重，你小子是怕我死的不夠快是吧。”
“那不能夠，我怎么說也是正兒八經世家大族出來的，什么商戰沒見過。”李耀良表示，“你要這么說咱就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了彥兒哥。”
“拜仁宮斗，跟你鬧呢？”
“哈哈還宮斗上了！”李耀良被逗笑了，“那你說說，你在這宮斗里是什么角色？皇上嗎？”
“……請你圓潤的滾。”
李耀良又是笑話戲弄了景彥一番，這才肯放過開‘宮斗’的玩笑。
“好了，不跟你瞎鬧了，說正經的。”他清了清嗓子，“我很快上飛機，巴黎到慕尼黑也就幾個小時，你做好準備。”
“你今天就來？”
“嗯，而且我還不是一個人去。”李耀良說，“我還帶了個人，這個人你比我熟悉。”
景彥一愣，“誰啊？”
“你的拜仁老前輩，克洛澤。”李耀良一點也沒藏著掖著，“他同意回歸跟我一起加入你的團隊，到時候我幫你練中場，你跟克洛澤一起練前鋒，那這隊伍簡直是無敵的存在啊，彥兒哥。”
克洛澤的名字讓景彥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他怎么也沒想到李耀良竟然把克洛澤也帶上了，等等，難道這就是第二張強力后援卡。
【叮——】
【您的強力后援卡×1已到賬，請查收】
【克洛澤，綜合評分95，曾經的轟炸機，加入教練隊伍后對所以前鋒有增益屬性，磨合時間足夠可永久性提升球員屬性】
【特殊技能：精神屬性，加入團隊后可增加更衣室好感與團結度】
【恭喜啊彥哥，你已經學會搶答了】
景彥：“……”
雖然這是個好消息，但他怎么總覺得高興不起來呢。
……
掛斷電話后，景彥把自己和李耀良的對話以及克洛澤也要來的消息全都告訴了穆勒。
“米洛要是能回來那再好不過了，19-20賽季他幫了我們很多，如果他肯加入你的團隊，球員們會感謝你的。”穆勒笑著說，“但是李，你覺得他能真的幫到我們嗎？”
“他梳理球很不錯，應該……等一等！”景彥很是驚訝的看向穆勒，“你不介意我召他當助教？”
“一個世界級球員要來指導我們的中場，那不是很好，你為什么認為我會介意。”穆勒突然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桌面上，用那種黑透了的眼神看著景彥，“除非——”
景彥：！！！
“沒沒沒，你信我托馬斯，我跟阿良什么都沒有。”景彥撲過去，雙手握住穆勒的手坦誠道，“你知道的，我們國家隊那一批都是同個集訓出來的，李耀良是我愿意兩肋插刀的好兄弟。”
【上一個你說是好兄弟的就坐在你對面，他咬了你兩口，牙印還在，而且黑化值快滿了】
系統很不是時候的拆臺。
景彥：【……你閉嘴】
“逗你玩的，我相信你。”穆勒態度軟下來，他反手攥住景彥的手，拇指劃過每個指節，“J你知道嗎，你就像熱源，大家都情不自禁聚集在你身邊，被你吸引。”
嘶——
這話說的景彥不知道該怎么接。
“我時常就會想，如果你能是我一個人的就好了，你的優點還有缺陷全部都只有我能看到，那該有多好。”穆勒低聲說著，“我知道這只能是想想，你身邊厲害的人太多了，我能稍微擠進去一點就很好了。”
景彥很容易受到他人的情緒影響，在這一刻，他完全忘記了自己面對的是個黑心的托馬斯。
“別這么說，朋友，聽的我都心酸。”景彥抽出一只手叉起塊西藍花，自己咬了一半后遞到穆勒嘴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永遠給你留著位置，就像錢德勒總會給喬伊留著房間那樣。”
穆勒看了景彥一會兒，張嘴吃掉了那半顆西藍花。
“我知道。”他低低的笑了幾聲，“但J你這樣說，很容易讓我想要更多。”
什么叫要更多？
景彥眨眨眼：“比如呢？”
“比如我現在就想走過去把你按在椅子上讓你抬頭，然后用力親到你缺氧。”！！！！！！
“你小聲點！”景彥瞬間臉紅。這么多天了，他還是不能適應托馬斯這么露骨的說法。
“托馬斯你給我忍住了，聽見沒有，我們可是在餐廳。”景彥瞪了穆勒一眼壓低聲音說。
“好吧，那我換一個。”穆勒笑容加深。他知道景彥不會同意這個，所以先提出一個不可能的要求，之后再提真正想要的，成功的概率就會大很多，“下周等我們踢完巴黎我想去打高爾夫，你可以陪我去嗎？”
啊，這個就合理多了。
景彥松了口氣，隨后點頭。
“可以，不過我沒打過高爾夫，你要教我，還有球桿什么的，都要幫我準備。”他有那么點耍賴意味的說，“還有就是，下次你要再敢在這種地方說那么過分的話，我就——”
“你就怎樣？”
“我就，就——”景彥憋了半天，“我就再也不跟你說話了！你那些笑話，都留給沙發去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