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棕色頭發的少年跌跌撞撞的從家門口走了出來,他掌心當中緊緊拽著一個錢包,看上去有些煩躁。
“真是的——我又沒說不去,這么兇干嘛。”少年小聲地抱怨著,但還是認命地朝著地圖描繪的方向走了過去。
少年名叫澤田綱吉,十四歲,是并盛中學二年級的一名普通的學生。
哦,或許澤田綱吉也沒有那么普通。
作為一個考試平均成績只有17.5分,運動也一團糟甚至還時常平地摔的初中生,澤田綱吉在這座小小的并盛町里,也算是遠近聞名的廢材了。
然而就是這樣被人稱為廢材綱的澤田綱吉,他的人生卻在幾個月前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某個上課的早晨,澤田綱吉見到了自稱他的家庭教師的穿著西裝帶著禮帽的小嬰兒。
這個名為reborn的小嬰兒來自意大利的西西里亞,在接受了身為黑手黨的彭格列九代目的委托,來到并盛把澤田綱吉教導成一個合格的黑手黨首領。
就這樣,原本只是個廢材渾渾度日的澤田綱吉的生活被攪得一團亂。
澤田綱吉莫名其妙成為了黑手黨唯一的繼承人這件事先不說,他的生活也因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reborn這個有著嬰兒可愛外貌的家伙,內里卻是一個推崇暴力教育的不折不扣的斯巴達教師。
澤田綱吉沒少遭到reborn的毒打。
這一次也差不多,家里的咖啡豆用完了,所以澤田綱吉就被reborn強硬攆出了家門替他去取他訂購的咖啡豆。
“難得的平靜周末,就不能讓我待在家里打游戲嗎——”
澤田綱吉抱怨著,但以他的膽量,也根本就不敢對reborn的行為有什么不滿,所以澤田綱吉也只能乖乖地當個跑腿的。
并盛町只是東京邊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不過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并盛町無論是購物玩樂或者是別的什么全一應俱全,并盛町的居民可以在并盛當中買到他們所需要的一切。因此,并盛這個地方人口的流動量并不大,很少會見到生面孔。
澤田綱吉翻開了reborn給他的紙條,上面寫著獲得reborn想要的咖啡點的所在地。
“拉面店一直往前走,然后看到紅色的標簽然后就左拐。”
澤田綱吉看了下reborn繪制在地圖上的紅色標記,總覺得這個圖案有些眼熟,但仔細一看,澤田綱吉又覺得他的確是沒見過這個東西。
大概是錯覺吧。
澤田綱吉沿著地圖一直往前走,越走澤田綱吉就越覺得不對勁。
他已經離開了城鎮的范圍,快要踏入森林了。
“reborn不會是在整我吧?”
澤田綱吉有些慌張,但他還是按著地圖上說明的繼續往前走。
大概再走一千米,就能找到那個紅色標記了。
由于澤田綱吉已經深入到平時根本不會有人到的區域,這里的樹木枝葉異常茂密。雖然是白天,但是森林里卻一片寂靜,高大茂密的樹葉遮擋住了太陽光,讓周圍變得有些昏暗。與此同時,呼嘯而過的風把樹葉吹得獵獵作響,讓人莫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reborn,你別嚇唬我啊!”
澤田綱吉快要哭出來了,他就知道reborn沒安什么好心。
走了一會兒后,澤田綱吉聽到了水聲,眼前的景色也變得亮堂了不少。
“好香啊——”
澤田綱吉地鼻子抽動了一下,他好像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前面有人嗎?”
“reborn,是你嗎?”
澤田綱吉快步走了過去,剝開遮擋視線的枝條,澤田綱吉見到了用掉落的樹枝簡單搭建起來的篝火,篝火邊上掛著一套看上去穿了很久有些老舊色彩變得黯淡的不知道哪里的民族服飾,還有一條顏色艷麗的四角內褲。
而篝火的不遠處,一個□□只穿著一條內褲的男人正處理著從河里抓上來的魚。
“要吃嗎?”男人看見了澤田綱吉,舉起了已經烤好了的一條魚,笑著問道。
“那個……”
“你沒事吧?”澤田綱吉看了眼半干不濕掛著烤火的衣服,一時間有些擔憂。
是掉河里了嗎?
“啊!這個啊——”男人抓了抓頭發,笑容憨厚。
“不用在意。”男人笑著,語氣輕松地說出了十分可怕地話:“前輩的行為有些粗暴,所以我們不小心掉到河里了。”
“前輩?”
“我們?”澤田綱吉眨了眨眼,他更加迷茫了,但心里升起的一絲同情心還是讓他下意識地問道:“你和同伴走散了嗎?需要我幫忙找人嗎?”
“我和ankh沒有走散,我們一直在一起哦。”男人臉上的笑容真切了不少,他看著孤身一人的澤田綱吉,詢問道:“說起來你為什么自己一個人跑到這來了?”
“你的家人不會擔心嗎?”
“啊——!”澤田綱吉被男人這么一提醒才想起來他此行的目的,他連忙掏出地圖仔細辨認了一下方向,他還需要踏過這條河繼續往里走才能找到reborn做的那個標記。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澤田綱吉連忙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擾了。”
澤田綱吉慌慌張張地離開了這里。
“看上去這個孩子遇到了些麻煩。”男人熄滅了篝火,換上了還不是那么干的衣服。
【你這個白癡別多管閑事!】
【別忘了我們來這的目的!】
“我知道的,別生氣嘛!”男人表情有些無奈,他自言自語著不知道在回答誰說出的話。
“那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我擔心他在森林里遇到麻煩。”
【你這個白癡!】
【我不管你了!】
“之后給ankh你買冰棒賠罪好不好,這一次就陪我過去看看那個孩子。”男人雙手合十態度誠懇。
【兩根。】
【算是今天沒給我份,總共三根。】
“一次不能吃這么多冰棒。”男人神色更加無奈了。
“分成幾天還行不行。”男人熟練的討價還價著。
【隨便你,把欠我的冰棒還我就行。】
“那么ankh,我們出發了。”男人朝著澤田綱吉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
“救命啊——!”
“reborn你到底在哪里啊!”澤田綱吉真的快要哭出來了。
沿著reborn繪制的地圖前進,澤田綱吉一路上遇到了無數的麻煩。
一腳踩上去然后整個人毫無防備地陷入了一人高的深坑當中,好在澤田綱吉最近體能有所加強,連抓帶爬的勉強爬了出來。
然而沒等澤田綱吉緩過氣來,他又一腳踩在了繩索陷阱上,整個人被倒掛在樹干上。
“阿綱,看來你的修行還不到家呢。”reborn平淡毫無波瀾的聲音從樹干當中埋著的錄音機傳來出來。
“五分鐘之內你要是無法從繩索當中掙脫開來,我設置的機關就會啟動。”
“雖然我已經把箭的尖端磨圓了,但是被刺中要害的話還是會喪命的。”嬰兒稚嫩甜美的聲音此刻卻如同惡魔般冷酷。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拼上性命去掙脫繩索吧!”
“還有,記得在晚餐前把咖啡豆拿回來,再晚的話媽媽會擔心的。”
滴——
錄音機又縮回了樹干當中,同一時間,遠處出現了一排漆黑的鋼管。
澤田綱吉瞬間明白了,那就是reborn說的機關。
“救命啊!!!”
澤田綱吉努力地支起身,試圖去夠腳踝上的那個繩索扣。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遠處的鋼管上面惡趣味的出現了最后一分鐘的倒計時。
“reborn——”澤田綱吉哀嚎著手忙腳亂地拉扯著繩索。
“不要亂動。”
就在這個時候,澤田綱吉看到了剛剛偶遇的那個男人。
男人換上了烤干的衣服,站在地上抬頭看著倒吊著的澤田綱吉。
“等等!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澤田綱吉瞄眼了剛好在男人視野盲區里不斷倒計時的時間,一時間慌張極了。
“危險!快點離開!”澤田綱吉更加慌張了,手中的動作變得更沒有章法。
要快點解開才行,不然那個男人也會被reborn的機關牽連到的。
“不用擔心。”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往后退了幾步,緊接著一個助跑直接踏在了樹干上,伸手勾住了綁著繩索的枝干。
男人用力往下拽,粗壯的枝干隨著男人的動作彎曲了起來。
“要降落了!小心別摔在地上!”男人叮囑著澤田綱吉,手臂更加用力了。
隨著男人眼中一點紫色泛過,比手臂還粗壯不少的枝干被男人直接扯斷。
“啊啊啊啊——!”澤田綱吉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尖叫出聲。
“好險——多虧先生您的幫助。”澤田綱吉勉強安全降臨,他臉色變得慘白,笑容有些勉強。
“我教你怎么解開繩子。”男人在澤田綱吉身邊蹲下,雙手搭在繩子上一拉一扯,原本澤田綱吉折騰了許久都沒法解開的繩扣就瞬間打開了。
“!”澤田綱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地問道:“怎么做到的!”
“這是野外打獵常用的繩結,知道方法的話解開很簡單的。”
男人笑了笑,耐心就教導著澤田綱吉,并且還順手展示了些別的打結方式。
“說起來,還沒跟你自我介紹呢。”澤田綱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是澤田綱吉,您叫我阿綱就可以了。”
“我是火野映司。”火野映司也順勢做了下自我介紹:“我是一個旅行家,目前在跟同伴ankh一起旅行。”
第82章
澤田綱吉最近有了新的秘密。
那就是他跟住在森林里的自稱旅行家但卻活得跟流浪漢幾乎沒什么差別的火野映司成為了朋友。
火野映司是個很奇怪的家伙。
明明兜里空空,身上除了條換洗的內褲和用來買冰棒的幾百塊日元外就什么都沒有了。但是他卻絲毫不緊張,傻傻的笑著然后不慌不忙地在森林里就地取材撿掉落的枝條和人們丟棄的一些東西制成簡易的住所。
并盛其實是有救助站的,澤田綱吉也曾經委婉地提議過。
火野映司卻很干脆地拒絕了。
“我還沒有到那種糟糕的程度。”
“救助站里的資源還是讓給更加需要幫助的人吧!”火野映司理所當然地說道。
但現在明明是你更加需要幫助好嗎!我就沒在并盛見過生活這么凄慘的人!
這只是澤田綱吉單方面的認為。
無家可歸身上沒有一分錢,這種在常人眼中已經是無比糟糕無比痛苦的事情,在火野映司眼中卻不值一提,他好像絲毫不在意如今清貧艱難的生活,也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活得十分自在。
白天去并盛找點零工賺點小錢,然后午餐靠河里捕上來的海鮮解決。
即使打零工賺了幾千日元,火野映司也會選擇把大部分的錢都捐出去,只留下能夠買兩三根最便宜的冰棒的幾個硬幣。
火野映司是個爛好心到極點的奇怪的家伙。
這是澤田綱吉在跟火野映司相處了一段時間后得出來的結論。
日常生活當中,火野映司除了有些爛好心過頭外其他一切都很正常,甚至在和他的同伴ankh斗嘴時情緒還會明顯的上漲不少。
澤田綱吉從未見過火野映司口中的ankh。
但在跟火野映司相處的過程中,澤田綱吉可以拼湊出ankh這個人的形象,ankh很喜歡吃冰棒,火野映司打工剩下的錢都是留給他買冰棒用的。不過ankh的脾氣看上去很糟糕,澤田綱吉沒少見到火野映司訕笑著露出苦惱的表情或者是干脆討饒的樣子。
不過,ankh很討厭跟人相處,比起跟[不知道從哪來的麻煩小鬼]相處,還不如自己待在高高的樹上發會呆。
雖然澤田綱吉從未跟ankh見過面,但或許是因為從火野映司口中拼湊出來的消息既視感太強了,讓澤田綱吉對這個素未謀面的人產生了些許恐懼。
像什么[討厭群居]、[脾氣不好]啦,莫名讓澤田綱吉幻視某個稱霸并盛的可怕學長。
不過從火野映司能夠跟ankh好好相處并且還結伴旅行的情況看,這個ankh應該不至于成為可怕的云雀第二。
上一次澤田綱吉在火野映司的幫助下成功找到了藏在森林當中的替reborn送特地從意大利郵過來的咖啡豆的人后,澤田綱吉就跟火野映司慢慢的熟絡了起來。
澤田綱吉也漸漸的了解到了火野映司出現在并盛的原因。
簡而言之就是火野映司和他的同伴ankh遇到麻煩,然后找了某個很厲害的后輩幫忙,最后麻煩解決了卻還是留下了點小問題,便在后輩的幫助下跟某個十分隨性的前輩見面了。
前輩說火野映司和ankh能夠在并盛找到解決麻煩的方法,就隨手把他們兩個丟過來了。
這也是火野映司一開始會掉到河里的原因。
雖然前輩后輩什么的聽得澤田綱吉有些暈乎乎的,但澤田綱吉還是明白了火野映司來并盛是想解決他跟ankh之間的那個無傷大雅的小麻煩。
火野映司人很好,也幫了澤田綱吉不少忙,澤田綱吉也十分樂意帶火野映司了解并盛好幫他找到解決麻煩的方法。
一來二去,澤田綱吉就跟火野映司關系好了起來。
………………
這是一個普通的周末。
澤田綱吉跟朋友一起走在街上。
即使這陣子澤田綱吉依舊在家庭教師reborn的花式折騰下過得水深火熱,但是和之前在黑曜和六道骸戰斗的情況相比,如今的日子可以說是安逸得不得了,而且最近[彭格列]這個字眼在澤田綱吉身邊出現的頻率也低了很多,平靜安寧的生活已經快要讓澤田綱吉忘記彭格列、忘記他是所謂的黑手黨的繼承人了。
而黑手黨……
一向都是血腥和暴力的代名詞。
即使在事情結束之后,澤田綱吉也還是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莫名其妙的遇到了襲擊。
被追殺的那個外國人莫名其妙的喊著他叫殿下,還自稱是他已經死去的父親的弟子。
而澤田綱吉那個根本沒什么存在感的父親其實并沒有死,相反他還是彭格列門外顧問的首領,擁有著和彭格列九代目不相上下的權利。
而這一次這個自稱巴吉爾的少年的出現,就是在澤田家光的命令下護送身為BOSS證明的彭格列戒指來給澤田綱吉。
不管是死而復生的父親、還是他突然不得不跟兇殘從小就在黑手黨世界長大的暗殺部隊首領同時也是九代目兒子的人戰斗的事情,都讓澤田綱吉陷入了無窮的慌張當中。
代表著繼承人身份的戒指共有七枚,包括首領佩戴的大空戒指和首領守護者所佩戴的其他六種屬性戒指。
但與已經配置完全的瓦里安暗殺部隊完全相反,澤田綱吉到這目前為止還只是個普通人,身邊唯一一個跟黑手黨扯上邊并且還知道事情原委有戰斗能力的也就只有同樣來自意大利的獄寺隼人了。
六個守護者的配置澤田綱吉根本就無法湊齊,而且澤田綱吉也無法讓完全不認識的人為他拼上性命,更無法讓他的朋友因為他而遭受到生命的危險。
澤田綱吉完全沒有選擇。
在得知他要跟瓦里安戰斗的幾天過后,澤田綱吉見到了他那個原本已經被他以為是已經死掉了的父親。
澤田家光一身工裝,整個人看起來邋遢得不行,他扛著鋤頭帶著滿身的泥濘推開了家門,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自然的跟澤田綱吉打著招呼。
他告訴澤田綱吉瓦里安不久之后就會到來,守護者的事情澤田家光會安排不用他擔心。
以及……
巴吉爾拼上性命還差點死掉才帶回來的一半戒指只是用來吸引瓦里安注意力拖延時間的假貨。
澤田綱吉完全無法理解。
為什么澤田家光能夠一字不提他兩年沒回家整個人跟死了一樣完全消失不見的事情。
為什么澤田家光能夠輕描淡寫毫不在意的送巴吉爾去死。
要知道巴吉爾可是澤田家光的弟子啊!
巴吉爾可是很崇拜他的!連帶著澤田綱吉也受到了巴吉爾過分鄭重的對待。
[簡直……]
[糟糕透了。]
即使澤田綱吉本人完全不樂意,寧愿直接把戒指送給瓦里安,但他還是被推著前進了。
澤田綱吉被reborn帶到了山里進行特訓。
或許是因為時間十分緊迫,reborn一改往日帶著些惡趣味更偏向整蠱玩樂的訓練,這一次特訓實打實的壓在了澤田綱吉整個人的身體承受極限上。
每次訓練結束,澤田綱吉都會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再有兩天,瓦里安就要來了。
不安和恐慌幾乎要把澤田綱吉給淹沒了。
“reborn……”
“今晚我不回家了。”
“麻煩你跟媽媽說我去朋友家住。”
澤田綱吉眼神放空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累得連大口喘氣都做不到。
“你要去見你那個住在森林里的朋友?”reborn問了一句,但他并沒有說些什么。
“我會和媽媽說的。”
“倒是你別忘了明天早上七點繼續到這里進行特訓。”
reborn知道澤田綱吉在想些什么,也知道澤田綱吉如今的精神已經十分緊張了。
他不介意讓澤田綱吉放松一下。
精神保持一定的緊張可以提高注意力,但是一旦神經緊繃過頭了,反而會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
瓦里安的壓力和高強度的訓練已經讓澤田綱吉有些喘不過氣了。
而且偏偏他回到家也沒法好好放松心情。
這是筆reborn本人也很難處理的家庭爛賬,所以他不介意在這種特殊情況下讓澤田綱吉逃避一下放松下精神。
“在野外休息要注意保暖。”reborn口中難得吐露出關心的話語,但是下一句話卻還是暴露了他鬼畜的本質。
“明天要是被我發現你感冒了。”
“你就去死吧。”reborn語氣溫和,但眼神卻十分凌厲周身的氣勢十足。
“我知道了。”澤田綱吉已經累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他都沒心情跟reborn辯解,只是胡亂地答應了。
reborn很快就離開了,而澤田綱吉則是在原地癱倒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掙扎著爬了起來。
澤田綱吉不知道他在這個時候選擇去找火野映司對不對。
但是澤田綱吉很清楚,他不想回去見澤田家光。
一想到澤田家光那像個頹廢大叔一樣啥事都不管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模樣,澤田綱吉就覺得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特訓已經很累了,澤田綱吉不想再見到讓他心里不舒服的澤田家光了。
澤田綱吉跌跌撞撞地朝著火野映司住的地方走了過去。
“映司,我們到底要在這個鬼地方待多久!”
“士前輩說我們能在這里解決掉那個問題。所以現階段我們也只能繼續待在這里了。”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白癡總是把打工的錢送出去!如果不送出去的話我們早就能離開這里換個舒服點的地方住了!”
“ankh,我在這里也不是不能休息。比起讓自己住得更舒服一點,我更想把錢送給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而且,打工的人是我,所以怎么處理那些錢也是我說了算對吧。”
澤田綱吉聽到了火野映司跟ankh之間的爭吵。
或許是因為火野映司是他認識的唯一一個可靠而且與彭格列完全沒有關系的成年人,澤田綱吉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下來。
心情一旦放松,原本因為極限訓練所帶來的疲憊感也一同涌了上來。
澤田綱吉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意識昏睡了過去。
“阿綱!你沒事吧!”
澤田綱吉聽到了火野映司焦急的聲音。
遭了……
又給火野先生添麻煩了。
他明明只是想來找火野映司隨便聊聊天的。
第83章
澤田綱吉睡得很沉、很安穩。
等到他清醒過來時,眼前已經是一片漆黑。周圍的環境十分寂靜,安靜到蟲鳴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澤田綱吉眨了眨眼,他的腦子還有些不清楚,他睜眼看著漆黑夜空上掛著的點點星光,下意識地思考著。
他是睡在了野外嗎?
身體下面是有些粗糙的布料,而更下面是柔軟的草坪,澤田綱吉的身上則是蓋著一件顏色有些花的外套。
大腦遲鈍的轉動著,澤田綱吉終于想起了他現在在哪里了。
“火野先生!”澤田綱吉下意識想要起身,但是劇烈運動后沒有經過拉伸的肌肉發出了強烈的反抗聲。
刺骨的酸痛涌起,仿佛壓著千斤重的石塊的四肢如今根本無法動彈,沒有提前預告過的猛烈起身讓身上的肌肉變得痛苦不堪。
澤田綱吉因為疼痛發出了嘶吼。
“阿綱,你醒了!”
“身體沒事吧!”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身邊的火野映司舉著一小杯水遞給了澤田綱吉,臉上滿是擔憂。
“沒事,就是稍微有點運動過頭了。”澤田綱吉扯了扯嘴角,不是很自然地糊弄著。
他不希望火野映司牽扯到彭格列之間的事情。
澤田綱吉知道,以火野映司的性格,一旦知道他如今的處境,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所以澤田綱吉不想讓火野映司知道彭格列的事情,他不希望火野映司擔心,也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我的家庭教師給我報名了一個比賽。”
“最近為了比賽一直在進行訓練。”
“就算我是個廢柴,但也不能拖累其他人。”
澤田綱吉笑得有些勉強:“非常抱歉讓你擔心了。”
……
“沒事就好。”火野映司當然看出了澤田綱吉沒有說實話,不過他也不會去逼著讓澤田綱吉跟他坦白一切,而是十分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對了,這么晚了你不回家家里人不會擔心嗎?”
“需要我跟你回去嗎?”火野映司的意思十分明顯,他跟澤田綱吉回去,順便幫澤田綱吉向他父母解釋清楚他晚歸的事情,免得澤田綱吉被家里人指責。
“不用了,我已經跟家里的長輩說過我今晚去朋友家不回去了。”澤田綱吉接過杯子喝了口水,雙手不自覺地摩挲著。
“原來如此。”火野映司露出了體貼的笑容。
“是跟家里人鬧矛盾了嗎?”
“那明天你用上學嗎?如果早上不想遲到你估計得比平時更早起床了。”
火野映司自然而然地開始思考澤田綱吉待在這里需要些什么。
“明天的早餐……只能看看早上超市開門了沒有。”
火野映司清點著身上的硬幣,思考著這些錢夠不夠一個正在發育期的少年吃一頓飯。
【那是我買冰棒的錢!】
ankh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錢我明天打工可以再賺回來的,但是阿綱還在發育期,飯還是要好好吃的。”
火野映司應道。
【映司你這個白癡!】
ankh氣呼呼地罵了一句,但終究還是沒有阻止火野映司的舉動。
澤田綱吉愣愣地看著火野映司,事情的發展跳躍到讓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而且……
“火野先生,你剛剛是在跟我說話嗎?”澤田綱吉有些不確定,剛剛火野映司說的話,不像是對他說的,更像是對ankh說的。
畢竟只有ankh會那么沉迷冰棒。
“我在跟ankh說話,嚇到你了嗎?”火野映司語氣柔和,安撫道。
“不。”澤田綱吉連忙搖了搖頭,他慌忙地解釋著:“reborn會幫我帶早餐的,不用麻煩火野先生你。”
“這些錢還是留給ankh桑買冰棒吧。”澤田綱吉睜大著圓圓的雙眼,笑容真摯:“ankh桑是火野先生很重要的人對吧?”
“所以火野先生即使捐再多的錢,都會留一點給ankh桑買冰棒。”
“把火野先生對ankh的心意浪費在我身上實在是太可惜了。”
火野映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語氣下意識地放緩了一些:“不會浪費的。”
火野映司態度十分認真:“這非常有意義!”
火野映司一字一句地強調著:“阿綱的健康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而且ankh也同意了。”
“所以完全不會浪費,也完全不覺得可惜。”
看著神情嚴肅的火野映司,澤田綱吉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他知道火野映司為什么會這么說。
火野映司是想告訴澤田綱吉,他十分的重要、是很重要的人,并不是無足輕重、他人眼中的廢材。
“非常感謝,火野先生。”澤田綱吉眼眶發紅,他下意識地吐露了心聲。
“我只是個什么都做不好的廢材,現在雖然也交到了些朋友,但那都是在家庭教師的幫助下才成功的。”
“雖然reborn這個人很糟糕,也很惡趣味,但是他的到來的確改變了我的生活。”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很害怕……”
“要是——”
要是他輸給xanxus了該怎么辦?
獄寺和山本他們是不是會被他害死?
他能夠打敗那個可怕的xanxus嗎?
他能贏嗎?
“我很討厭這一切,為什么一定要分出勝負!”
“為什么一定要我繼承——”
“自說自話的幫我安排好一切,擺著一副可靠父親的模樣!”
“明明已經很久沒回家了!我甚至還以為他早就死了!”
澤田綱吉說的話有些顛三倒四,他自暴自棄地發泄著情緒,心情變得更加低落了。
“果然……我還是不行。”
火野映司沉默地看著澤田綱吉,他想了想,笑著問道:“對了,阿綱還沒聽過我的故事吧?”
“嗯?”澤田綱吉一臉茫然地看向了火野映司。
“其實——”
“我家里還算是有點小錢的。”火野映司眨了眨眼,嬉笑著說道。
“我的父親是議員,母親是大財閥的小姐。”?!
澤田綱吉愣住了,他看向了火野映司,心中充滿疑惑和震撼。
這已經不是有點小錢的程度了吧!
議員和財閥,火野映司的家庭分明是有錢又有權,完全是澤田綱吉接觸不到的那種大人物。
“那火野先生為什么會過得……”澤田綱吉語氣有些委婉,他心中充滿疑惑。
火野映司的家庭這么厲害,為什么他現在會過得十分的……清貧。
“因為我已經跟家里人斷絕關系了。”火野映司以一種輕松的語氣說道。
“是家庭不合嗎?”澤田綱吉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不是,我爸媽對我還不錯。”
“小時候的時候就愿意隨我的意花錢讓我滿世界亂跑。”
火野映司十分平淡地跟澤田綱吉述說著自己的過去。
“我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父母的事業早就有了繼承人,所以他們都比較縱容我,就算我滿世界亂跑四處撒錢他們也沒有說什么。”
“那為什么……”澤田綱吉更搞不懂了,既然火野映司的家庭關系不錯,為什么他會跟雙親斷絕來往。
“很久以前,我獨自去旅行的時候,卷入了戰亂當中。”
“那個時候,有個年齡很小的女孩站在我面前,我伸手想要去救她,但是周圍響起的槍炮聲擋住了我的動作,也奪走了她的生命。”
“我很難過,也很內疚,她年齡那么小,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但如今都沒有了。而我當時明明能夠救她的。”
“所以從那天起,我就決定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助周圍的人,不要再讓自己像當時那樣只能事后陷入無盡的悔恨。”
“我和父母說了我的打算,但是他們并不支持我。”
“所以我下了決定,徹底離開了家。”
澤田綱吉看著神情平靜的火野映司,他輕描淡寫的帶過了與家人決裂的過往,但澤田綱吉想都不用想,那肯定不是什么輕松愉快的事情。
“阿綱,我不清楚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你在糾結、猶豫些什么。”
“但是我想告訴你,不管你做什么選擇都可以。”
“只要,你確定你做的那個選擇不會讓自己后悔就行。”
“你不用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你只要選擇自己最為想要的那個答案就可以了。”
“那個自己絕對不會后悔的答案。”
“不會后悔嗎……”澤田綱吉喃喃自語著。
澤田綱吉想,的確是這樣。
說到底,他對彭格列的十代目的位置一點興趣都沒有,也完全沒有做黑手黨的打算。
澤田綱吉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因此而受到傷害而已。
即使打不過Xanxus,他也會盡全力保護所有人。
“我知道了!”澤田綱吉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那就太好了。”火野映司笑著說道。
“既然阿綱你已經沒事了,那就過來幫我撈幾條魚吧!”火野映司自然地指揮著澤田綱吉。
“你現在也餓了吧?”
“我這就來幫忙!”澤田綱吉手忙腳亂地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后跟火野映司來到了河邊。
“晚上能釣到魚嗎?”澤田綱吉好奇地聞著火野映司。
“當然可以。”火野映司笑了笑,他把手中的小燈遞給了澤田綱吉,說道:“麻煩你撿些樹枝來當柴火了。”
“交給我吧!”澤田綱吉信誓旦旦地應了。
這里是森林深處,樹木繁多,隨隨便便走一圈,澤田綱吉就撿了滿手的樹枝回去。
然而只是這短短的十幾分鐘,火野映司就釣到了好幾條魚了。
“這些應該夠你吃了吧?”火野映司詢問道。
“ankh桑不吃嗎?”澤田綱吉好奇地問道:“說起來,ankh桑又跑到樹上了嗎?”
“ankh說他又不是貓,不喜歡吃魚,他有冰棒就夠了。”火野映司輕笑著說道。
澤田綱吉皺了皺眉,仗著ankh不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ankh桑難道是冰棒星人?只想吃冰棒。”
“只吃冰棒身體會受不了的。”
“對吧!我也是這么對ankh說的!不能總是吃冰棒。”火野映司如同找到了同伴,連忙點頭附和道。
“哈?你這個小鬼自己麻煩那么多還這么多管閑事!”
“我又不是人類憑什么要像你們一樣那么麻煩按時吃三餐!”
澤田綱吉突然被人拽住了衣領。
拽著他衣服的人是毫無預兆轉變了情緒的火野映司。
[火野映司]臉上是澤田綱吉從未見過的煩躁和惱怒,他拽著澤田綱吉,惡狠狠地威脅道:“小鬼你顧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的事不用你多管閑事!”
澤田綱吉耳邊是完全陌生的聲音,他愣愣地看著[火野映司],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火野……先生?”澤田綱吉小心翼翼地發話。
“我是ankh,別把我跟映司那個白癡混在一起!”ankh松了手,一臉嫌棄地拍了拍衣服。
“啊?”澤田綱吉懵了。
第84章
澤田綱吉陷入了迷茫的狀態。
他看著神情暴躁十分不耐煩的[火野映司],突然間像是搞懂了什么。
為什么ankh從來不跟火野映司同時出現,為什么火野映司從來都只留一個人飯菜的分量。
因為火野映司和ankh是一個人。
但是這又不太對啊?
“小鬼你那是什么表情。”ankh撇了幾乎把迷茫和無措寫在臉上的澤田綱吉,瞬間就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一時間心情更加糟糕了。
“那個……”
“ankh桑,要吃嗎?”澤田綱吉看著冷哼了一聲一臉嫌棄的ankh,大腦瘋狂轉動尋找著話題。
“我沒興趣。”ankh瞥了眼澤田綱吉,然后扭頭走向了一旁高高的樹木。
在澤田綱吉有些緊張的目光當中,ankh的后背毫無預兆的張開了一對艷麗的紅色翅膀,翅膀輕輕舞動了一下,ankh整個人就輕巧地落在了樹頂上。!!!!
澤田綱吉瞪大了雙眼,他看著ankh背后那對鮮艷的即使在黑夜也依舊如白日般耀眼的漂亮翅膀,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和你們人類可不一樣,不需要通過進食維持生命。]
澤田綱吉想起了剛剛ankh嫌棄他的話,一時間惶恐地跌倒在地。
“ankh桑……”澤田綱吉驚訝得說不出話。
“翅膀…你身后……有翅膀。”
“怎么了?”ankh看了眼澤田綱吉,半攏著的翅膀反而更張揚地撐開了。
“不!沒什么!”澤田綱吉猛地搖了搖頭,轉過身縮到角落里啃著剛剛烤好的魚。
澤田綱吉嚇得說不出話來,他大腦在瘋狂地轉動,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ankh不是人類,那火野映司呢?
火野映司是人的話,那他怎么跟ankh認識的?又是因為什么ankh會和火野映司共用一個身體。
ankh又是什么物種呢?
有翅膀,是鳥之類的嗎?
等等……
突然間,澤田綱吉像是意識到了些什么。
如果說這個世界存在著像ankh這樣的非人類,那么……
“ankh桑,這個世界還有像你一樣的非人類嗎?”澤田綱吉的語氣有些飄忽,看著周圍寂靜漆黑的景色,他突然覺得心頭竄上一股莫名的寒意。
“怎么了?”ankh把澤田綱吉莫名變得慘白的臉色看得清清楚楚,他突然間明白了這個小鬼在害怕些什么了,輕笑一聲刻意地說道:“你是在問——”
“這里有鬼嗎?”ankh惡趣味的拉長了語調,壓低的嗓音在空曠的樹林間回蕩,顯得異常陰森可怕。
“啊啊啊啊啊啊!”
澤田綱吉忍不住尖叫出聲,他連滾帶爬地跑到ankh所在的樹下,聲音哽咽地哀求道:“ankh桑,這里真的有鬼嗎?不要嚇唬我啊!”
寂靜空曠的森林里偶爾有陣風從樹干枝葉間吹過,發出了如同人踩在落葉上的細碎的聲響,一切的一切在澤田綱吉此刻看來都變得無比陰森恐怖,仿佛隨時會從哪里冒出來一只惡鬼把他這個可憐的小家伙吃掉。
“你膽子這么小還敢大晚上一個人跑來找我們。”ankh笑著說道,他一躍而下來到了澤田綱吉的面前,嚇唬道:“我可不是人類。”
ankh伸手戳了下澤田綱吉的額頭,惡狠狠地威脅著:“小心被我吃了。”
“誒——?!”澤田綱吉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問道:“ankh桑居然吃人嗎?”
“你不是只吃冰棒就行了嗎?”
“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冰棒星人呢……”澤田綱吉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我愛吃我樂意不行嗎?還有,我是貪欲者不是什么冰棒星人!”ankh沒好氣地扯著澤田綱吉的臉,一時間沒了戲弄他的打算了。
“真不知道你這小鬼是遲鈍還是傻。”
“怎么看都是我這個貪欲者比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鬼更危險吧?”
“痛——”
澤田綱吉嘶地一聲,神情有些痛苦,隨即他忍不住縮到了ankh身邊,瑟瑟發抖地問道:“所以這里真的有鬼嗎?”
“真是的,我和你這小鬼較什么勁。”ankh覺得有什么沒意思,拍了拍澤田綱吉,說道:“放心吧,這里除了我之外沒有什么別的怪物了。”
澤田綱吉忍不住松了口氣。
隨后,澤田綱吉看向了ankh,認真說道:“ankh桑不是怪物。”
“你不是火野先生的同伴嗎……”
澤田綱吉的聲音在ankh的注視下越變越小:“ankh不是壞人。”
“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鬼又能知道些什么。”ankh神情冷淡,但不可否認澤田綱吉說的話還是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說起來,ankh是什么物種?”
“貪欲者又是什么?”
“ankh桑和火野先生是怎么認識的,是火野先生旅行的時候認識的嗎?”
“你們又為什么會在一起進行旅行。”
澤田綱吉充滿了好奇心,他總覺得面前的ankh和火野映司身上隱藏著一個未知的冒險故事。
這種少年jump式的人物設定和兩人身上的神秘感讓澤田綱吉的中二之心蠢蠢欲動。
“貪欲者是以欲望為食的怪物。”ankh舉起了手,掌心突然冒出了幾枚硬幣,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我是由八百年前的煉金術師所制造出來的核心硬幣所誕生的生物。”
“映司那家伙是我掙脫封印后選中成為ooo幫我收集硬幣的。”
ankh簡單說了一下他跟火野映司之間的關系。
火野映司和ankh一開始只是單純的互相利用的關系。
ankh作為剛剛復活還只能靠附身的人類自由活動的虛弱的貪欲者,需要一個幫手來幫他收集核心硬幣和普通硬幣恢復自身。
而火野映司則無法對面前出現的混亂和騷動不管,想要掌握可以守護人們的力量,于是和ankh達成了協議。
火野映司成為假面騎士ooo的變身者,擊敗那些由其他貪欲者制作出來的怪物。
而ankh則回收被火野映司擊敗的怪物身上掉落的硬幣,恢復自身。
最后的最后,火野映司和ankh一起打敗了大BOSS,一切恢復了正常。
“好厲害——簡直就像少年jump一樣!”澤田綱吉聽得兩眼發光,心情十分激動。
澤田綱吉是個宅男,在reborn來之前,他都沒什么朋友,所以都是自己待在家里看看漫畫玩玩游戲,也算是半個acg愛好者了。
面對這種出現在身邊的少年熱血漫的情節,澤田綱吉怎么會不激動。
“說起來,既然火野先生是假面騎士的話?那有沒有機器人!”澤田綱吉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ankh。
他從小到大的夢想都是成為機器人保護媽媽,因此沒少被其他人嘲笑。
但現在既然都出現了一個能夠變身成為假面騎士ooo的火野映司了,那是不是也有像他夢想那樣的能由人類變成或者是由人類超控的機器人之類的。
像什么高達啊——
“超級戰隊那邊倒是有合體的巨大機器人。”ankh想了想,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喜歡機器人?”
“我的夢想是成為機器人保護媽媽!”澤田綱吉語氣激動地說道。
“不過大家都認為我很幼稚。”澤田綱吉抱怨了一句。
“超級戰隊那邊好像沒有你這個年紀的成員?”ankh也不太清楚,他跟戰隊的人完全不熟。
“說起來,最近的輝煌者的隊長是個高中生呢。”火野映司突然開口了,他笑了笑,鼓勵著澤田綱吉:“說不定哪天你也能成為戰隊的一員超控巨大機器人。”
“真的嗎?!但是我只是個什么都做不好的廢材……”澤田綱吉眼睛亮了一下,有些激動,但很快情緒又低落了起來。
像他這種廢材怎么可能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
“可以的。”火野映司說道:“阿綱你是個善良溫柔的好孩子。”
火野映司覺得澤田綱吉一直有種莫名的自卑,但是在火野映司看來澤田綱吉明明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并沒有像他自己說的那么差勁。
“阿綱你很厲害。”
“如果是你的話,成為戰隊的成員肯定沒問題的。”
“真的?”澤田綱吉看向了火野映司。
“的確,戰隊那邊好像都是你這樣一根筋單純還傻乎乎的笨蛋。”ankh托著臉,嘲諷道。
“阿里嘎多。”澤田綱吉忍不住笑了笑。
雖然ankh的語氣并不好,說的話也很嘲諷,但澤田綱吉卻成功get到了ankh別扭的話語當中傳遞出來的對他的鼓勵和信任。
一時間,澤田綱吉也有些想入非非。
如果真的可以,那他會駕駛什么樣的機器人呢?
肯定能把其他人嚇一跳吧!
“小鬼,別在做夢!”ankh狠狠拍了下澤田綱吉的腦袋,說道:“你白天不是還要跟老師去進行比賽的訓練嗎?”
“還不打算休息?”
“哦……”澤田綱吉摸了摸被ankh敲了一下的腦袋,表情莫名有些委屈。
“我知道了。”澤田綱吉乖巧地點了點頭,他看了看簡易帳篷里的睡袋,一時間有些猶豫:“帳篷被我睡了的話,那火野先生和ankh桑要怎么休息?”
“我可是貪欲者。”ankh不耐煩地看了澤田綱吉一樣。
“但火野先生……”
“你煩不煩!”ankh語氣有些煩躁:“誰跟你說映司那家伙現在是人了?”
“ankh,別那么暴躁嘛。”火野映司連忙出來打圓場,他笑著安撫著澤田綱吉,說道:“我ankh還有點事情要做,阿綱你就好好休息吧。”
“不會擔心我。”
“嗯。”澤田綱吉暈暈乎乎地點了點頭。
他腦子突然有些轉不過來。
火野映司不是人嗎?
為什么ankh會這么說?
火野映司現在也是跟ankh一樣的貪欲者嗎?
還是說變成了別的東西?
澤田綱吉胡亂做著猜測,寂靜的環境和不遠處的坐在篝火旁小聲說著話嬉笑打鬧著的火野映司和ankh給了澤田綱吉很大的安全感。
慢慢的,對于指環戰的不安和因為機器人夢想交談而產生的激動盡數沉寂了下來。
澤田綱吉雙眼變得迷離,他很快進入了睡夢當中。
今晚,澤田綱吉大概能夠做一個他成為戰隊紅變身拯救世界超控巨大機器人的羞恥又激動人心的美夢。
第85章
澤田綱吉是被火野映司叫醒的。
這段時間高強度的鍛煉帶來的疲憊以及心情上的壓抑在昨晚那安穩的睡眠當中全都消散干凈,讓澤田綱吉又回到了以前上學時睡過頭忍不住賴床的場景。
也多虧火野映司記著澤田綱吉昨天跟他說過今天還要早起跟自己的家庭教師reborn去鍛煉,火野映司這才殘忍的把還在睡夢當中的澤田綱吉給叫醒。
“早上好……”澤田綱吉揉了揉眼睛,大腦還不是很清醒。
他昨晚做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美夢的怪夢。
夢里的澤田綱吉順利升上了并盛的高中,然后就像幾個月前天降reborn一樣突然被選中加入了一個新的戰隊,擁有了變身的能力。
澤田綱吉身為隊長組建了一個彭格列戰隊,變身后的皮套胸前還有彭格列標志的槍和子彈的徽章,甚至變身的口號還是彭格列change。
而夢里的澤田綱吉卻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十分高興的駕駛著戰隊機器人打敗了怪人,然后被以前嘲笑他幼稚的人瘋狂贊頌。
現在清醒過來后再細細思考,這個夢簡直可以算得上噩夢了。
[為什么我做個夢也不能擺脫彭格列啊!]
澤田綱吉忍不住抱頭哀嚎,然后被火野映司一臉疑惑的看著。
“怎么了嗎?”
“不,只是做了個奇怪的夢。”澤田綱吉嘴角抽搐了一下,決定打死也不把這個羞恥又奇怪的夢境說給第二個人聽。
“果然是個小鬼,只是做個夢都能嚇成這個樣子。”已經在澤田綱吉面前露過臉后,ankh也不再像之前他跟火野映司交流時那樣刻意保持緘默。
即使知道ankh的存在,但是原本語氣溫和的火野映司一秒變了神態如同精分一樣的表現還是讓澤田綱吉嚇了一跳。
“你不是總說我是一個小鬼嗎?所以ankh桑就別那么幼稚總是嚇唬小孩子。”澤田綱吉語氣有些黏糊,聽起來像是在撒嬌,他忍不住向火野映司抱怨:“真的是,ankh桑明明知道我膽子很小,還總是嚇唬我。”
“火野先生也管管他嘛!”
澤田綱吉其實是一個十分敏銳的人,常年被忽視被嘲笑的生活讓澤田綱吉對于別人的情緒十分的敏感,只有敏銳察覺到他人的情緒,澤田綱吉才能夠在危險的情況下迅速逃跑讓他避開被人欺負的命運。不過,澤田綱吉過于溫和的個性以及常年被人貶低導致的對自己的不信任讓澤田綱吉習慣性的忽略自己的直覺。
但這一次卻不一樣。
火野映司是個性格溫和過頭的人,他很可靠、也很有耐性,即使是澤田綱吉這樣軟弱的人都會有忍不住發火心情不好的時候,但澤田綱吉卻從未見過火野映司發脾氣。
即使被人欺負被惡意克扣工資,他也只是好脾氣的笑了笑,然后接過被貪了只剩一點的錢。
而與脾氣好到有點古怪的火野映司不一樣,ankh的脾氣就暴躁不少了。
現在澤田綱吉想來,或許是因為ankh非人的身份,所以他對其他的人都缺乏耐心,性格也很自我,而且睚眥必報不肯吃虧,是個很隨心隨意的人。
不過他同樣也是個很好的人,雖然脾氣不好,但對在意的人卻總是會拐彎抹角的關心。
澤田綱吉能夠感覺到火野映司和ankh對他很好。
成長過程當中男性角色的缺失讓澤田綱吉忍不住的依靠著面前這個可靠又溫和的成年男子,并且無意識的展現出孩子氣的一面。
更何況這陣子瓦里安帶來的巨大壓力以及許久未出現的父親又是那個糟糕的模樣,更讓澤田綱吉對火野映司心生依賴。
“臭小子你對我有意見嗎?”ankh哼了一聲狠狠地扯著澤田綱吉的臉蛋。
“火野先生,救命……”澤田綱吉被扯的臉頰生疼,連忙跟火野映司求救。
“ankh,你也別跟阿綱計較了。”火野映司松開了手,揉了揉澤田綱吉的臉,關心地問道:“沒事吧?”
“嗯,沒事。”澤田綱吉的臉頰有些泛紅,他搖了搖頭,回了火野映司一個笑容。
“說起來,現在幾點了?”澤田綱吉想起了reborn跟他約好的時間是早上七點,要是他遲到了reborn肯定會狠狠整他的。
一想到這一點,澤田綱吉忍不住有些胃痛。
“放心吧,現在是早上六點半,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火野映司笑了笑。
“太好了—”澤田綱吉下意識松了口氣。
reborn給他訓練的地方也在并盛山附近,離這里走路快一點也就十幾分鐘,完全來得及。
“給。”火野映司把身旁的購物袋遞給了澤田綱吉,微笑著說道:“洗漱一下吃個早餐,然后時間就差不多了。”
“好。”澤田綱吉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接過了東西。
澤田綱吉打開了購物袋,里面有火野映司給他買的三明治和牛奶,還有洗漱用的牙膏和牙刷。
看到火野映司如此體貼把東西準備得這么齊全,澤田綱吉頓時不好意思極了。
他沒有提前通知也沒有任何準備就任性的留在了火野映司這里,搞得火野映司需要給他備好日常用品。
實在是太給人添麻煩了。
澤田綱吉洗漱完吃完早飯后,時間也差不多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火野映司和ankh告別,然后打算去見reborn。
“都這種時候了才覺得不好意思,有意義嗎?”與體貼會裝作不知道的火野映司不一樣,ankh像來刻薄自我,毫不客氣地戳破了澤田綱吉如今心中的不自在。
“非常抱歉!”澤田綱吉知道ankh沒有惡意,但還是被說得害臊極了,連忙向他們兩個道歉。
“好了好了,這不是什么大事。”火野映司有些無奈,他小聲地催促著澤田綱吉:“你也趕快過去吧,不然會遲到的。”
“啊!”澤田綱吉驚叫了一聲,reborn的威懾讓他暫時忘記了剛剛的羞恥和不自在,跟火野映司和ankh揮了揮手后就迅速離開了。
絕對不能遲到,不然reborn真的會整死他的!
“啊,你居然沒遲到,真是可惜。”澤田綱吉趕到訓練場地的時候,reborn正拿著一個秒表掐著時間,看到澤田綱吉按時出現的時候,還遺憾的嘖了一聲。
“你絕對在可惜對吧!你就是想整我!”澤田綱吉被氣到了,抬手指著reborn指責道。
“既然你已經到了,那就開始今天的訓練吧。”reborn直接無視了澤田綱吉,自顧自地說著。
“別轉移話題啊!”澤田綱吉更氣了。
“看來你休息得不錯,還有力氣跟我嗆聲了。”reborn冷笑了一下,漆黑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被reborn盯得頭皮發麻,這才想起來reborn平時到底是個多么鬼畜的家伙,一時間對于剛剛自己放肆的行為有些后怕。
“吃早餐了沒?”reborn倒是出乎意料沒有刁難澤田綱吉,反而是語氣格外陰森的關心了一句。
“啊?吃了……”澤田綱吉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說道:“火野先生有給我準備早餐。”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進入正題吧!”reborn嘴角微微勾起,語氣有些遺憾:“本來想讓你先休息半個小時吃頓早餐的,既然你已經吃過了那就直接開始進行訓練吧!”
“!!”澤田綱吉瞪大了雙眼看著reborn,十分不可置信。
最后,澤田綱吉還是沒能跟reborn爭取到休息時間,反而是被攆得異常狼狽筋疲力盡。
“阿綱,和瓦里安的比賽就要開始了。”
“你還有最后一天的時間。”
“今天你必須掌握那個招式!”reborn的語氣很冷。
“我知道了!”澤田綱吉點了點頭,帶上了手套吞下了死氣丸。
“拼死去掌握這個招式吧!蠢綱!你只有掌握這個招式才有可能贏過xanxus!”
reborn身上的列恩隨著他說出的話姿態發生了變化,輔助著澤田綱吉進行特訓。
“看來,讓他昨晚去見他那個朋友是個正確的決定。”reborn看著進行著特訓的澤田綱吉,嘴角微微上揚。
澤田綱吉今天的狀態比前幾天好了很多,整個人精神松弛了不少,不再是那種壓抑著恐懼的焦灼狀態了。
這種有些放松卻不失緊張的心態對于澤田綱吉掌握死氣的零地點突破這個只有歷代彭格列首領才能掌握的招式有巨大的好處。
不過這也就代表著,澤田綱吉比reborn預料的還好更依賴那個叫火野映司的男人。
reborn的頭轉向了樹林深處,他知道那個叫火野映司的家伙是住在森林當中無家可歸的人。
reborn當然知道火野映司這個人,他是前陣子旅行到并盛,然后因為一些原因暫住在了這里。
當然,火野映司這個人在并盛當中出名的不只是這個原因,而是因為這個男人每次打完臨工之后,都會選擇把絕大多數的薪水送給需要幫助的人,而自己只留下一點錢。
因此,他沒少被有心人坑騙。
但火野映司也絲毫不在乎,反而是云雀恭彌聽說了這件事后把那些所有利用火野映司好心賺錢的人全都揍了一頓這件事才就此罷休。
火野映司是個好心到有點病態的家伙。在reborn看來,火野映司想要幫助別人,與其說是出于自身的善意,更像是一種病態的執著。
也不知道火野映司跟澤田綱吉接觸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過reborn相信阿綱那個家伙自己能夠解決的了。
reborn神情凝重地望了下樹林里的方向,然后轉頭繼續盯著澤田綱吉。
現在更重要的是瓦里安的事情。
另一邊,送走澤田綱吉的火野映司今天并沒有選擇去打工。
【你不去看看嗎?你不是挺在意他嗎?】
reborn選擇的訓練地點遠離并盛,不用擔心被普通人看見,但是卻意外的離火野映司他們駐扎的地點相近。
雖然這個距離也有好幾千米,再加上層層疊疊的樹木,已經完全超過了普通人能夠感知到的范圍了。
但火野映司和ankh恰巧都不是普通人。
澤田綱吉進行特訓的時間是白天,而白天火野映司基本都不在森林當中,所以也就沒有發現。
今天是火野映司實在是對于澤田綱吉的情況有些在意,便多待了一段時間。
即使距離甚遠,火野映司也能夠感覺到從澤田綱吉所在的方向傳來的濃厚的生命能量的氣息。
【這個能量,可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那個小鬼的身份估計不簡單。】
“算了吧。”火野映司糾結了一下,然后露出了釋懷的表情。
“阿綱很顯然不想讓我們摻和進他的事情里不是嗎?”
“不然他昨天也不會那么含糊的帶過他接下來所要進行的比賽的事情了。”
【他不想是他的事情。】
【重點是你是怎么想的。】
【映司,你很擔心那個小鬼的情況吧?】
【他身上的傷可不是普通的訓練會造成的。】
ankh的語氣十分平靜,從昨天澤田綱吉出現的時候,他跟火野映司就發現了異常。
誰家比賽特訓會把人弄得像是被十幾個人揍了一樣渾身是傷還十分狼狽。
火野映司不問,只不過是因為澤田綱吉不想說,所以才當做什么都沒發現。
畢竟他們兩個又不是瞎。
“隨便牽扯進去阿綱會很尷尬的吧?”
“他是個好孩子,不想讓我們被牽扯進他的麻煩事。”火野映司臉上帶笑,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異常犀利一針見血。
“阿綱一直和母親生活在一起,因為父親角色的缺失所以性格軟弱還有點自卑,他不是會去主動找人麻煩的家伙。”
“所以只可能是不得不參與。”
“從昨晚他情緒失控的抱怨看,他父親的身份估計不做好,應該是什么危險或者不太合法的職業。”
“這也能解釋他父親為什么常年不回家了。”
“阿綱他估計是被牽扯進了他父親那邊的事情了。”
“看樣子他父親身份還挺高的。”
火野映司對于這個世界的情況完全不了解,原本他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世界,現在看來水也挺深的。
【你分析這些又有什么用?】
“ankh,我們遲早要離開這里的。”
“而從阿綱的情況上看,他可能是不得不繼承他父親的產業。”
“所以,即使這次我插手了,但未來阿綱也勢必還會被卷進去的。”
【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ankh嗤笑了一聲,他肆無忌憚的嘲諷笑聲在火野映司腦海當中回蕩。
【既然你現在已經是貪欲者了,那么就要學會遵從自己的欲望。】
【你想要幫那個小鬼對吧?】
【那個小鬼明明就很抗拒戰斗,很討厭那些事情。】
【你想幫他對吧?】
“ankh,肆無忌憚的放縱自己的欲望,說不定會釀成大錯。”火野映司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突然想到了ankh那枚破碎的核心硬幣,想到了他在復活ankh的旅行當中路過一個城鎮時看到的被人抓捕的珍稀的有著金紅色漂亮羽毛的小鳥。
當時火野映司把那只被人抓住的小鳥放生了。
而現在……
火野映司猛地閉上了雙眼,壓制住自己內心翻騰的欲望。
【呵。】
ankh冷笑了一聲,氣氛頓時安靜了起來。
他們兩個都有各自的想法。
第86章
指環爭奪戰會整整持續七個晚上。
澤田綱吉在對自己的守護者人選會是誰都一知半解的情況下終于迎來了這場戰斗。
第一個晚上進行的是晴之指環爭奪戰,而晴之守護者居然是笹川了平這個澤田綱吉所愛戀著的笹川京子的兄長。
在澤田綱吉的恐慌當中,笹川了平和對手路斯利亞進行著戰斗,并且在危機關頭因為誤入的笹川京子的鼓舞使出了必殺技擊敗了對手取得了勝利。
“太好了,大哥沒事。”澤田綱吉松了口氣。
但很快宣布的第二場守護者的戰斗把澤田綱吉原本落下的心重新提了起來。
第二天即將舉行的是雷之指環爭奪戰。
而澤田綱吉這邊的雷之守護者是藍波。
這個只有五歲的小孩子藍波。
“不行!我絕對不同意!”澤田綱吉言辭激烈地反對著藍波上場。
“他還只是個孩子!為什么要讓他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上一場晴之指環爭奪戰把無辜的笹川了平牽扯進來已經讓澤田綱吉感到十分內疚了,好在最后笹川了平反敗為勝成功取得勝利,不然澤田綱吉真的會愧疚一輩子。
“藍波是波維諾家族培養的殺手,天生就擁有[電擊皮膚],是最合適你的雷之守護者。”reborn很了解澤田綱吉的個性,所以語氣也不像平時那么強硬,反而平靜得像是在勸澤田綱吉。
“reborn說得沒錯,而且藍波有十年火箭筒,所以不會有事的。”澤田家光點了點頭,附和著reborn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澤田家光平靜冷淡的神情點燃了澤田綱吉這陣子隱藏在他心中的對于澤田家光的不滿。
前不久火野映司跟澤田綱吉講述的關于英雄的故事還在澤田綱吉腦海當中回蕩。
“擅自把了平大哥牽扯進來,要是今天他比賽失利出事了該怎么辦?”
“京子又會有多傷心!”
“你不是彭格列的門外顧問、不是權利很大嗎!”
“那為什么你說幫我找守護者,找的卻是大哥這樣的無辜普通人和藍波這樣的小孩子!”
“讓無辜的普通人和只有五歲的小孩牽扯進黑手黨之間的生死決斗,就是你這個門外顧問的做法嗎!”
“你簡直差勁極了!”
“就算你一直都沒回家,久到我甚至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就算你一回來就給我帶來了很多麻煩,讓我不得不戰斗。”
“但是……你是我的父親,我還是希望我的父親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是一個英雄……”
“但是出現在我面前的卻是一個對妻子不管不顧、讓敬佩著自己的弟子拿著假冒的戒指面對瓦里安的追殺去送死、說著幫我集齊守護者讓我安心卻把普通人和小孩牽扯進來的人渣!!!”
“我果然不該對身為黑手黨的你一點抱有期待!”
澤田綱吉越說越氣憤,到最后忍不住哭出來。
澤田家光直接愣住了。
reborn倒是露出了看戲的表情,但他還是沒有忘記正事,表情嚴肅地對著澤田綱吉說道:“家光有他自己的理由。”
reborn意思意思幫澤田家光說了句話,然后表情極其認真地看著澤田綱吉,說道:“阿綱,既然你不想讓藍波上場,那你有合適的代替人選嗎?”
reborn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事情的關鍵:“瓦里安可不是心軟的家伙,一旦最后他們取得了勝利,那你和你的朋友都會死。”
“你需要盡可能保證每場比賽的勝利。確保每場比賽的參賽人員是你能夠派出去的能夠給你取得最大獲勝可能的人物。”
“藍波是我和家光一致認為的最適合成為你雷之守護者的人選,如果你不想讓藍波登場,你需要給出一個能讓我們滿意的代替人選。”
reborn很了解澤田綱吉,澤田綱吉看起來軟弱好欺負,但在某種意義上他是一個特別固執的人。
現在他都跟澤田家光發了這么大脾氣,那肯定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藍波上場的。
“離明天晚上的雷之守護者的比賽還有一個白天的時間。”
“如果明天晚上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人選,那就只能讓藍波上場了。”
reborn已經給澤田綱吉做出了選擇,但澤田家光倒還是有些猶豫。
他雖然有些訝異于澤田綱吉剛剛的情緒爆發,但澤田家光也只是單純覺得澤田綱吉只是因為他太久沒回家,對他心生不滿。
“時間已經很緊了,藍波是我認為的最合適人選。擁有電擊皮膚的他是天生的雷之守護者。”
“沒有人會比藍波更合適了,阿綱你不用再白費功夫了。”澤田家光勸說道。
澤田綱吉干脆不再理會澤田家光,而是神情認真地看向了reborn,詢問道:“不管是誰,只要比賽贏了就可以了對吧?”
“那他會不會成為我的守護者也無所謂了吧。”
“出現在瓦里安和那兩個裁判面前的必須是雷之守護者。”reborn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摸了摸鬢角。
“我知道了。”澤田綱吉閉上了雙眼,呼出一口氣。
“我會請人代替藍波上場的。”
澤田綱吉神情堅定,語氣平靜得嚇人:“明天就拜托reborn幫我請假了。”
“行。”reborn點了點頭。
澤田綱吉徑直離開了。
“reborn,你怎么任由阿綱胡鬧。”澤田家光不滿地皺著眉。
reborn摸了摸鬢角,慢悠悠地說道:“阿綱才是十代目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他就有選擇的權利。”
“但阿綱他還什么都不了解!他根本不知道瓦里安是群怎么樣的人!”澤田家光更不贊同了,他覺得reborn在縱容著澤田綱吉耍小孩子脾氣。
“阿綱年紀也不小了,reborn你也不要總是順著他讓他亂來!”原本按照澤田家光的設想,藍波登場后使用十年火箭筒,把未來的自己換過來代替他戰斗。
十五歲的藍波不行那就換二十五歲,年紀那么大的藍波足夠輕松取得這場雷之指環爭奪戰的勝利了。
明明第二次比賽的勝利已經近在咫尺了,但reborn卻在關鍵時候縱容澤田綱吉耍小孩子脾氣,把藍波給換掉。
“你急什么,阿綱也不一定找得到人。”reborn仗著澤田家光對并盛的情況不太了解所以光明正大扯著慌:“反正阿綱帶來的人選我不同意的話還是得讓藍波上。”
“也是。”澤田家光想了想,也放松了下來。
“說起來。”reborn看了眼神情平靜的澤田家光,想著他跟澤田家光也認識很多年的情分上,禮貌性的提了一句:“阿綱剛剛那么生氣,你不去跟他好好聊聊嗎?”
reborn就差直接說讓澤田家光去跟澤田綱吉道歉了。
“阿綱他從小在并盛長大,不了解彭格列,也不明白黑手黨是怎么樣的。”
“等他對彭格列了解更深一點,他就會明白我的做法,知道剛剛自己到底有多么任性了。”澤田家光十分自信,他認為澤田綱吉只是一時發火很快就會忘記,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
“隨便你。”reborn撇了澤田家光一眼,干脆不再勸了。
也不知道澤田家光這莫名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
澤田綱吉毫無睡意地渡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連早餐都沒怎么吃,就急匆匆跟媽媽澤田奈奈告別然后離開了家。
經過他和reborn昨天的討論,澤田綱吉已經有了想法了。
反正比賽結束之后守護者是誰會換成誰還不是澤田綱吉手一拍嘴皮一碰就能決定的事情,那么為什么不暫時找個外援來幫藍波把這場比賽打了。
澤田綱吉已經有人選了。
雖然他還有些猶豫,但澤田綱吉覺得總比讓藍波這個五歲小孩上場更可靠一些。
澤田綱吉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朝著森林深處走了過去。
他要去找火野映司。
火野映司是假面騎士,他和怪人戰斗過,那和區區一個列維斯坦打肯定不是什么問題。
而且澤田綱吉也不是想著讓火野映司取得勝利。
就算火野映司不想打直接認輸都可以。
但澤田綱吉絕對不會讓藍波上場的。
藍波才五歲,他就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任□□耍脾氣的小鬼頭而已。
他沒必要面對這么殘酷的戰斗。
“阿綱?”火野映司看到了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的澤田綱吉。
“怎么了嗎?”火野映司關心地問道。
“火野先生,ankh桑。”澤田綱吉深吸一口氣,重重鞠了個躬:“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們!”
“事后我會給你們支付報酬的!無論你們想要什么都可以!”
“不用那么夸張啦——”火野映司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連忙說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就可以了。”
“不!”澤田綱吉搖了搖頭,他神情鄭重地說道:“我知道,火野先生和ankh桑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
“讓身為英雄的你們幫我做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
“但是,我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能夠幫我的人選了。”
“請火野先生和ankh桑聽完我說的再做決定。”
澤田綱吉把彭格列、瓦里安和最近指環爭奪戰的事情說清楚了。
“我知道讓身為英雄的你們幫黑手黨做事實在是太離譜了。”
“但我真的沒辦法就這樣看著藍波上去比賽。”
“所以,只要火野先生和ankh桑愿意幫我 ,我會付出我拿得出手的一切報酬!”
澤田綱吉并不傻,他知道reborn都那么說了,那藍波就真的是很適合雷之守護者的位置。
但藍波適合歸適合,澤田綱吉卻無法放任藍波這樣的小孩去跟一個五大三粗的成年人比賽分出勝負。
這跟送藍波去死有什么兩樣。
“這不是很有趣嗎?”火野映司還沒來得及開口,ankh就插嘴了。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澤田綱吉,干脆利落地說道:“在此之前,先讓我見識下你的力量吧。”
ankh還能回憶起之前感覺到那股富含生命氣息的能量波動。
那濃厚的生命氣息,讓ankh忍不住升起奪取的欲望。
“啊?可以!”澤田綱吉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連忙從懷里掏出一直帶著的手套和死氣丸。
這段時間因為瓦里安的緣故,reborn再三叮囑澤田綱吉把武器和死氣丸帶在身上。
澤田綱吉在ankh的注視下戴上了毛絨手套,吞下了兩顆死氣丸。
橙色的火焰在額頭處悄然綻放,毛絨的手套也在瞬間變成了金屬制的服帖手鎧。
“原來如此。”ankh伸手戳了戳澤田綱吉額頭上冒起的火焰,然后試探性地舔了舔觸碰過火焰的手指。
濃厚柔和的生命氣息讓ankh瞬間感到身心舒暢。
“幫你比一次賽,打贏敵人對吧!”ankh眼睛有些亮。
“是的。”澤田綱吉沉默著點了點頭。
“作為報酬,你有空得來我著點燃這個火焰讓我好好享受一下。”
“還有。”
“我會每天都給ankh桑上供冰棒的。”澤田綱吉福靈心至,立刻應道。
“那成交!”ankh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第87章
事情順利到澤田綱吉都感到不可置信,直到他跟ankh告別約定好晚上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之后,他依舊有些暈暈乎乎的。
而送走了澤田綱吉的火野映司則是十分無奈。
“ankh——”
火野映司拉長著語調抱怨著。
“你也太亂來了吧?”
火野映司也并不是不想幫這個忙,只是他沒想到ankh居然搶在了他之前就答應了。
“晚上的比賽我去吧?”火野映司詢問道。
“我自己解決。”ankh果斷拒絕了。
“這是我跟那個小鬼的交易。”ankh十分無所謂,他語氣隨性又肆意:“映司你就是想太多了。”
“我可是貪欲者,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都能比得過的。”
“能殺死我的也就只有ooo了。”
“但是……”
火野映司的話還沒說話,就被不耐煩的ankh打斷了。
“別說那么多廢話。”
“映司,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這個白癡!”
火野映司瞬間住嘴了。
火野映司只是有點擔心ankh。
紅色硬幣破碎的場面如同夢魘一般糾纏著火野映司,即使在現在ankh已經成功復活之后,他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不過火野映司很清楚,現在再談這件事ankh肯定會爆發的。
……
澤田綱吉回去得很早。
此次的行動順利到讓他至今都不敢相信,以至于現在時間早到他完全還可以回去上個課。
當然,澤田綱吉并不是那么愛學習的人。
所以他回了家。
“阿綱,你已經請到人了嗎?”reborn看到了不到一小時就回來的澤田綱吉,一時間有些訝異。
但從澤田綱吉的表情上看,并不像是失敗了的樣子。
“嗯,ankh桑同意幫我了。”澤田綱吉點了點頭。
“你不是去找火野映司了嗎?”reborn不明白這個ankh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以他對澤田綱吉的了解,他有八成的概率是去找的那個火野映司。
“啊……”澤田綱吉的語氣有些飄忽,他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讓ankh插手的。
但這一次ankh實在是主動到讓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回想到ankh面對他點燃的死氣之炎時的反應,澤田綱吉一時間有了猜測。
[是因為火焰對ankh來說很有吸引力嗎?]
[想要就主動出手,真不愧是貪欲者……]
“ankh,這是誰?”reborn陷入了思索,他從未從澤田綱吉口中聽說過這個人。
“ankh桑是和火野先生一起旅行的同伴,不過和火野先生不一樣,ankh桑很討厭跟別人太過親密。”澤田綱吉解釋道。
“那你有把握他能贏嗎?瓦里安的雷守可不簡單。”reborn察覺到澤田綱吉的確很信任親近那個ankh之后,他也就不再計較,反而是問起了他對于今晚比賽的把握。
“我和ankh桑約好了。”澤田綱吉笑著解釋道,特意略過了點燃死氣之炎的事情:“ankh桑幫我取得今晚比賽的優勝,然后我給ankh桑買冰棒。”
“原來如此。”reborn當然知道火野映司很癡迷冰棒,他幾乎每天都會去并盛街頭的超市買一根。
現在看來,不是火野映司喜歡,是這個ankh很喜歡冰棒。
“看來你對他很有信心啊。”reborn似笑非笑地說著。
“當然了!ankh桑可是火野先生的搭檔,他們可是——”澤田綱吉看見了reborn戲謔的表情,突然間他意識到了什么,連忙住嘴了。
“是什么?”reborn笑著,刻意逗弄著澤田綱吉:“把他們邀請進你的家族怎么樣?你不是挺喜歡他們兩個的嗎?”
“絕對不行!”澤田綱吉連忙反駁。
“這次讓他們幫忙已經很麻煩他們了!絕對不能再讓火野先生他們牽扯進彭格列的事情!”澤田綱吉果斷地拒絕。
“reborn,你可別亂來!”澤田綱吉一時間有些后悔了。
火野映司和ankh可是守護了世界的英雄,要是把他們牽扯進黑手黨的世界那就真的太過分了。
reborn笑出了聲,看著慌亂的試圖讓他改變主意的澤田綱吉,reborn心情好上了不少。
“放心吧,我剛剛只是在開玩笑。”
“火野映司不適合彭格列。”reborn很清楚,和他的實力、是不是跟澤田綱吉有關系無關。
是火野映司根本就不適合彭格列,更不適合成為一個黑手黨。
reborn跟清楚,像火野映司這樣幾乎把幫助他人拯救他人變成一種刻在骨子里的執念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成為傷害他人的那一邊。
即使未來火野映司的執念消散,他也依舊會走在幫助他人的路上。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這樣啊……”澤田綱吉愣了一下,他意識到了reborn在逗他玩,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畢竟以reborn的實力,要是真的存在要把火野映司拉進他家族的想法,澤田綱吉自己也完全阻止不了。
晚上,澤田綱吉和他的小伙伴一起來到了并盛中學。
七場指環爭奪戰都會在這里進行。
瓦里安的雷守列維爾坦已經站在了比賽場之上,神情不善地看著他們。
一旁的切爾貝羅已經介紹起了這次的場地。
“守護者當中,雷的使命是沖在最前面替首領承擔一切的攻擊。”
“所以擂臺上面布滿了引雷針,會吸收天上散發的雷電并且在場地上隨時釋放電力。”
澤田綱吉一臉驚恐地看著這個被改的面目猙獰的擂臺,心中充滿了恐慌。
“要是被雷擊中了怎么辦?!”澤田綱吉質問道。
“既然是雷守,那么自然要有承擔雷電攻擊的能力。”切爾貝羅語氣平淡地應著。
澤田綱吉已經開始后悔了。
“蠢綱,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就別再三猶豫!”reborn看出了澤田綱吉的后悔,一腳踢了上去。
“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讓只有五歲的藍波上場,要么讓你說的那個ankh上去。”
reborn的表情冷酷極了。
“reborn……”澤田綱吉慌張極了。
偏偏這個時候切爾貝羅和xanxus先后開口了。
“澤田綱吉,你的雷之守護者什么時候出現。”切爾貝羅神情平靜語氣沒有任何起伏:“請記住,一旦你的雷之守護者到了規定時間還沒有出現,那這次比賽就算瓦里安獲勝。”
“小子,你的雷之守護者不會害怕我們逃跑了吧?”xanxus嗤笑了一聲,神情當中充滿不屑。
“ankh桑才不會當逃兵呢!他只是有時耽擱了,很快就會來的!”澤田綱吉不能容忍xanxus對ankh的詆毀,硬著頭皮反駁了一句。
“雜碎——”xanxus沒想到澤田綱吉會反駁他,一時間火更大了,他想都不想立刻抽出了懷里的槍對準了澤田綱吉。
“和本場比賽無關的人員請不要隨意動手干擾比賽,否則算違規直接判定另一方勝利。”切爾貝羅及時出來制止。
“算你暫時撿回一條小命。”xanxus惡狠狠地說著:“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被xanxus嚇得一個激靈。
就在這個時候,澤田綱吉突然被人拽住了衣領。
“誰!”反應過來的獄寺隼人已經快要掏出炸|藥了。
“小鬼,你剛剛說誰害怕了?”ankh語氣不善地質問著。
“ankh桑!”澤田綱吉并沒有被嚇到,神情反而變得激動了。
“對了,這個場地會釋放雷電,ankh桑還請小心!”澤田綱吉連忙替ankh補充情報。
【ankh,這太危險了,還是換我來吧!】
聽到這一點的火野映司連忙勸說道。
“你給我閉嘴!”ankh皺著眉,表情是可見的暴躁和不耐煩,語氣也很兇。
澤田綱吉被ankh這么一嚇,當即愣住了。
“你這家伙既然敢對十代目不敬!”獄寺隼人異常惱怒。
面前這個穿著民族風服飾的男人不僅遲到,還敢對他如此敬重的十代目這么失禮。
“打贏那個家伙就行了對吧。”ankh這才把目光轉向臺上的列維爾坦,詢問著澤田綱吉。
“是的。”澤田綱吉連忙點著頭。
“真是的,一個兩個都這么讓人煩躁。”ankh念叨著,走上了擂臺。
這個時候,澤田綱吉才意識到,剛剛ankh的那句閉嘴,或許不是對他說的。
“十代目,您沒事吧?”獄寺隼人連忙湊了過來。
“阿綱什么時候認識這么厲害的人啊?”山本武笑容爽朗,看上去有些好奇。
“阿綱,ankh和火野映司是雙胞胎?”reborn一時間有些不解,這個ankh的長相跟火野映司簡直一模一樣,而且穿著上也沒有絲毫差別。
“那個……”澤田綱吉糾結地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倒是在擂臺上ankh憤憤地嫌棄著:“我跟映司那個白癡才沒任何關系!”
“別給我亂拉親戚。”
“嘛……就是這樣。”澤田綱吉更不敢說了。
“你這家伙在無視我嗎!”列維爾坦有些生氣地看著從頭到尾只看過他一眼的ankh,一時間有些憤怒。
“算了,反正打敗你這家伙很簡單 ”列維爾坦的情緒很快就平靜了起來,他看向了坐著的xanxus,語氣有些激動:“BOSS,我會為您帶來勝利!”
“列維,殺了他。”剛剛被挑起怒火的xanxus此刻心情十分糟糕,他冷眼看著列維爾坦,語氣十分冷酷:“如果做不到你就去死吧。”
“殘渣!”
“BOSS,我會為您帶來絕對的勝利!”列維爾坦看向ankh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為了他最敬重的xanxus大人,他會把面前這個家伙撕成碎片。
“小子,現在認輸的話我會給你留個全尸的。”列維爾坦平靜地對著ankh說道。
“看這個樣子,下手重一點也沒關系。”ankh握住了右臂,原本白凈的手掌被一個長到手臂的銳利猙獰的[手套]所覆蓋。
手指也變成了野獸般細長的尖利的指甲。
“正好我最近心情很差。”
“就拿你這家伙來找點樂子吧。”
ankh的發言也異常狂妄。
第88章
雨在不停的下。
場地和在場的人都被雷雨所打濕,天空中閃過的雷電被布置在場地周圍的避雷針吸引到了場地上,散發出了肉眼可見的電弧。
“煩死了!”雨把ankh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濕了,這讓本體參考著鳥類的ankh十分不自在,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的ankh更加煩躁了。
“那這家伙真的行嗎?”獄寺隼人皺著眉。
這個電擊場地實在是太危險了,就算是獄寺隼人自己都沒辦法保證在這個場地上他能夠安然無恙。
雖然對ankh有些不滿,但獄寺隼人并不希望對方就這樣白白丟掉性命。
“沒關系的……”澤田綱吉也有些擔憂,他們是看過這個場地的危險的。
在地面上亮起的電弧如同擇人而噬的毒蛇,隨時會吞掉站在它上面的人的性命。
就在說話的這個功夫,天空中再次閃過了雷電。
插在地上的避雷針也再一次將雷電引到了場地上。
電弧隨著布置的線路閃爍著,列維爾坦率先一步躍起,躲過了閃爍的電弧,他很清楚這個場地散發的雷電是借助天上的雷電,并不是時刻會產生,所以他只要躲過閃電的那一刻就安全了。
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ankh并沒有躲,他就大大咧咧地原地站著,電弧順著他的身體蔓延,并不時發出刺耳的聲響。
“就只有這種程度嗎?”ankh冷笑了一聲。
電流只有一瞬,很快就消失了。
通過跳躍避免跟場地接觸因而沒有受到電擊的列維爾坦面色鐵青的看著ankh。
“完全沒有受到雷電的影響。”reborn有些感慨:“看來阿綱你找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呢。 ”
列維爾坦抽出了背后的電傘握在手中,果斷地對ankh發動了攻擊。
列維爾坦是xanxus的絕對簇擁,他的夢想就是成為最合適的雷之守護者,為他的BOSSxanxus效命。
然而面前的ankh卻可以視雷電于無物,這是不是說明ankh比他更合適雷之守護者這個身份?
這是列維爾坦絕對不會允許的事情。
只有干掉ankh,列維爾坦才能向xanxus展現出自己的實力,表示自己才是最合適的雷之守護者!
列維爾坦手中的電擊傘以極快的速度刺向了ankh。
“礙眼。”ankh右手已經伸出,但左手更快一步的抓住了電擊傘的中部。
于是ankh順勢改變攻勢揮拳擊中了列維爾坦的臉,巨大的力道直接把列維爾坦連人帶武器的掀翻。
“有點奇怪。”reborn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
“怎么了嗎!reborn!”澤田綱吉有些緊張,他害怕是瓦里安那邊有什么后手。
“剛出ankh是打算用右手抓住列維的電擊傘,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換成了左手,然后改變攻勢右手進攻。”reborn看向了澤田綱吉,說道:“簡直就像是有另一個人在控制著他的左手一樣。”
“另一個人?”其他人紛紛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倒是澤田綱吉神色有些慌張,像是在掩飾著些什么。
“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eborn十分篤定。
“哈哈哈……”澤田綱吉傻笑著試圖糊弄過去。
“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reborn沒有計較,再次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場地上。
沒想到身經百戰的自己會被這么簡單掀翻的列維爾坦徹底憤怒了,他張開了身后的所有電擊傘,張大的傘面對準著正中心的ankh,電流在上面不斷凝聚,讓黑色的傘面變得耀眼極了。
但是剛剛占據優勢的ankh看起來比列維爾坦還更加生氣。
“映司——”
ankh咬牙切齒地吼著。
“你徹底惹火我了!”ankh的臉冷了下來。
“映司?誰?”聽到陌生名字的獄寺隼人一臉疑惑。
“我知道這個人!是那個好心人對吧!”山本武思索了一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曾經跟火野映司撞見過,知道他是一個很熱心腸的好人。
“火野先生是個很好的人,不像是會跟別人起沖突的樣子。”山本武看著冷著臉很明顯氣炸了的ankh,一時間又有些不確定了。
“是火野映司對吧!他的確是個很好的人!之前還幫了我大忙呢!”笹川了平跟著附和道。
“所以你們都認識?”獄寺隼人一時間有些氣憤,怎么他們一個兩個都認識那個火野映司,就他不知道。
“嘛,因為獄寺你總是黏著阿綱,其他人都不在意嘛!”山本武笑著安撫道。
獄寺隼人和從小在并盛生活長大的山本武和笹川了平不一樣,他在并盛根本沒有認識的人,他會來這里也是因為澤田綱吉。
除了上學、陪著澤田綱吉和必要的生活物資的采購外,獄寺隼人根本不想跟并盛當中的其他人接觸,因為他很清楚,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沒必要深入了解。
所以獄寺隼人的確不太清楚最近在并盛居民、特別是大叔大媽當中名氣很大的火野映司。
“果然……”澤田綱吉已經猜到了剛剛擋住列維爾坦的電擊傘的是火野映司,也明白ankh是在氣火野映司插手了他的事情。
“游戲就到此結束吧。”ankh抬頭看了眼天上圍著他蓄電的電擊傘,語氣異常地冷。
艷麗的翅膀毫無預兆的張開,龐大的熱量在ankh身邊凝聚。
“那是……什么?”獄寺隼人咽了下口水,愣愣地看著ankh身后的翅膀。
那個紋路那個質感,不像是人工制造的。
但問題是人怎么可能背后生出翅膀?
“是什么戲法嗎?”山本武笑著,眼睛看起來有些亮。
“不,那是貨真價實的鳥的翅膀。”reborn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他在思考這是怎么回事。
是六道骸那樣的幻術嗎?
不對,就算是六道骸,施展幻術也有一個過程,而且reborn很自信自己不會被幻術輕易蒙蔽雙眼。
在ankh背后的確是真正的翅膀。
就在短短的瞬間,原本因為雷雨而有些濕冷的天氣溫度迅速上升,圍著場地的避雷針和列維爾坦放出的電擊傘均數被ankh身后翅膀所發散出去的火焰給燒毀。
“怎么可能!”列維爾坦一臉震驚,他的電擊傘為了容納大量的電壓,可是用了極其特殊的材質,十分耐熱,一般的火焰根本不可能將它燒毀。
“我說了,游戲到此結束了。”火焰襲向了列維爾坦,直接把人給干昏迷了。
ankh上前一步扯下列維爾坦身上的半枚雷守戒指,丟向了場外的澤田綱吉。
“結束了吧。”ankh質問著切爾貝羅。
“是……”切爾貝羅愣愣地點了點頭。
“小鬼,別忘了我們的交易。”ankh看向了澤田綱吉。
“我不會忘的!”澤田綱吉連忙點了點頭,他有些怕現在正在炸毛狀態的ankh。
“那我就先走了。”比起來的時候毫無預兆的出現,ankh的離開可就顯眼極了。
艷麗的巨大翅膀猛地張開,在巨大翅膀下顯得十分嬌小的身軀直接帶飛了整個人,讓ankh如同鳥一樣在空中飛翔。
一時間,場上的人表情都有些陰晴不定,倒是沒人去在意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列維爾坦了。
“阿綱。”reborn的表情凝重極了。
他確定了ankh背后的確是真正的翅膀,而且看上去能力還十分驚人。
是跟六道骸他們一行人一樣,是人|體|實|驗的幸存者嗎?
在知道了下場比賽的人選后,reborn迅速催促著澤田綱吉他們離開了。
至少現在,瓦里安不會亂來。
“阿綱,那個ankh和火野映司是一個人對吧?”reborn把澤田綱吉還有他的守護者們全都聚到了他的房間里。
“不,應該說他們是共用的一個身體。”reborn十分篤定:“剛剛插手了比賽擋住了列維爾坦一開始的攻擊的就是火野映司本人對吧,所以ankh才會那么生氣。”
“因為火野映司插手了他的比賽。”
“reborn,你……你怎么知道?”澤田綱吉頓時愣住了,他不知道為什么reborn會知道這怎么清楚。
“蠢綱就是蠢綱!”reborn沒好氣地看了澤田綱吉一眼,一臉冷漠:“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是嗎……”澤田綱吉尷尬地笑了笑。
“阿綱,現在你需要面對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born神情嚴肅地看著澤田綱吉。
“是發生什么事了嗎!”澤田綱吉一臉緊張。
“是瓦里安。”
“他們打算破壞規矩嗎!”獄寺隼人頓時想通了,一時間臉上充滿憤怒。
“不算破壞規則。ankh不是阿綱的守護者,而且雷之守護者的比賽也結束了對吧。”reborn冷笑了一聲。
“從剛剛的表現上看,ankh的實力很強,你的守護者們、也包括你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瓦里安。”reborn語氣有些不屑。
“而且更重要的是,ankh并不是百分百站在你這一邊的。”reborn推了推帽子,表情嚴肅極了。
“就算最后你跟瓦里安之間的比賽獲勝了,要是瓦里安的人委托了ankh對付你們,那會是什么結果?”
reborn冷笑了一聲,看著澤田綱吉。
“你還真是惹了個不得了的人物。”
“我需要你想盡一切辦法,讓火野映司和ankh不管因為什么都不會插手后面跟瓦里安的比賽!”
“絕對不能讓他站到了瓦里安那邊!不然你們真的玩完了!”
reborn很清楚,以ankh的實力,對現在的澤田綱吉一行人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一個瓦里安就已經讓澤田綱吉他們十分頭大了,要是還多了一個實力在瓦里安之上的ankh和火野映司,那澤田綱吉還打個鬼,直接洗干凈脖子投降算了。
“啊?”澤田綱吉還是一知半解。
“ankh桑和火野先生都不是這種人,他們不會幫瓦里安害人的。”雖然不知道reborn為什么會焦慮這一點,但澤田綱吉還是十分干脆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沒那么簡單。”reborn冷笑了一聲,他對澤田綱吉看人的眼光有自信,但同樣也知道澤田綱吉現在還太天真了。
“就像我不愿意讓ankh徹底站在瓦里安那邊一樣,你覺得瓦里安會允許ankh這樣的強者徹底支持你嗎!”
“你是說瓦里安會找火野先生他們麻煩!”澤田綱吉頓時緊張了起來。
“嗯。”reborn點了點頭。
他一腳踹向了澤田綱吉,下達了最后的命令。
“所以,這段時間除了比賽之外,你都需要保護好ankh和火野映司。”
“防止瓦里安他們來找麻煩。”
“你們一起去!”reborn看了眼其他人,似笑非笑。
“正好,也可以跟守護者們增進下感情。”
“我知道了!”澤田綱吉沒有推辭。
“是我去拜托了ankh桑讓他幫忙,是我把他們牽扯進了和瓦里安直接的斗爭,所以我絕對不會讓瓦里安傷害他們的!”澤田綱吉眼神十分堅定。
reborn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第89章
澤田綱吉被reborn打包丟了出去。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在心里小聲抱怨了兩句后,澤田綱吉在reborn冷笑著說的:“我聽到你在抱怨我的決定。”的這番威脅話語當中連忙跑路了。
接著,他跟山本武和笹川了平匯合,三人一起去森林找火野映司。
獄寺隼人因為今晚有比賽,所以被禁止參加了,而藍波則是還在呼呼大睡根本還沒起床。
“這也太早了吧!火野先生他們估計都還在睡覺。”澤田綱吉抬頭看了眼還灰蒙蒙沒完全亮堂的天空,面如死灰。
他甚至連飯都沒怎么吃,就被reborn從家里丟出來了。
太可惡了!reborn肯定是想獨占媽媽做的大餐!
當然,澤田綱吉也只敢在心里抱怨兩句。
就這樣,澤田綱吉帶著兩個小伙伴踏上了尋找火野映司的征程。
“火野桑真的住在森林當中啊!”山本武一臉驚奇。
“男子漢就得不懼任何挑戰!!”笹川了平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一副很敬佩的樣子。
“嗯,火野先生和ankh桑就在前面。”澤田綱吉已經走過這條路很多遍了,如果換個人說不定閉著眼睛都能走,不過澤田綱吉還是得專心致志地看著路,不然很容易被地上掉落的樹枝絆倒。
天完全亮了。
但或許是因為處在枝葉茂密的森林當中的緣故,四周看上去還有些灰蒙蒙,不過好在并不阻礙視線。
澤田綱吉發現火野映司所在的營地那里一片寂靜。
“都說了現在還太早了……”澤田綱吉小聲的抱怨著,他覺得火野映司這個點根本就還沒清醒。
“阿綱?你來了。”
火野映司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緊接著他的身影從遮擋了視線的樹木身后冒了出來。
“和朋友來這里冒險嗎?”火野映司抬頭看了眼山本武和笹川了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山本和笹川啊!”
火野映司笑著說道:“原來你們是朋友啊!”
“嗯!我和阿綱可是同班同學呢!”山本武抬手搭在澤田綱吉的肩膀上,笑著解釋道。
“火野桑就住在前面嗎?”山本武十分好奇。
“嗯,就是一個隨便搭建的住所啦。”火野映司說著,帶著三人往前走。
火野映司的帳篷搭在了河邊。
這里是并盛河的上流,因為位處森林深處所以來的人很少。
“火野桑還真是厲害啊!不愧是專門的旅行家!”山本武好奇地打量著,河不遠處的地方被清空出了一大塊空地,空地的中間偏樹林的地方搭著一個帳篷,帳篷的不遠處搭著一個早就熄滅了的篝火,邊上還用樹枝支著個架子,上面飄著一條四角內褲。
“在野外待多了就自然學會了。”火野映司招呼著三人在篝火旁坐下,然后在篝火上堆了些樹枝打算開始燒火。
“可以讓我試試嗎?”山本武看著打算鉆木取火的火野映司,躍躍欲試。
“可以。”火野映司點了點頭,把位置讓給了山本武。
“對,就是這樣。”火野映司指導了幾句。
“小鬼,答應我的冰棒呢?”ankh開口質問著澤田綱吉。
“ankh桑!”澤田綱吉有些緊張,他連忙解釋道:“超市還沒開門,等下我就去給你買!”
“ankh!”火野映司看起來有些激動,但很快,他整個人的表情就變得沮喪了起來。
“怎么了嗎?”澤田綱吉有些疑惑地看著火野映司,隨即他福臨心至,下意識地問道:“是和ankh桑吵架了嗎?”
“嗯。”火野映司沮喪地低著頭,他整個人喪氣極了,說出來的話聽起來都沒什么精神:“從昨晚回來之后,ankh就一直不理我了。”
“是因為昨天和瓦里安的比賽?”澤田綱吉小心翼翼地問著。
“火野先生也是在擔心ankh桑才插手的,好好跟ankh桑道歉就可以了。”澤田綱吉建議道。
“隨便插手別人的比賽可不是男子漢該做的事情!”笹川了平對了下拳,神情嚴肅:“這樣真的是極限的差勁!”
“我真的這么差勁?”火野映司抬頭看向了笹川了平,一時間更喪氣了。
“火野先生只是因為太關心ankh桑了!”澤田綱吉倒不是很同樣笹川了平的觀點:“想保護別人并沒有錯。”
“的確!”笹川了平點了點頭,他神情嚴肅地說道:“澤田你這樣的想法并沒有錯,但是ankh的態度已經表明了這是他的戰斗不想讓別人插手。”
“既然如此,我們就應該尊重他!特別火野你還是ankh的同伴!”
“身為同伴,怎么可以不尊重同伴的選擇呢!”
“而且,那個時候ankh自己也完全可以應付不是嗎!”
“所以火野你更沒有插手的必要了。”
聽了笹川了平的話后,火野映司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睛變得深邃了些許,雙眼的顏色好像變深了一點。
“大哥說的也很有道理……”澤田綱吉疑惑地撓了撓頭,轉頭看向了正在專心鉆木取火的山本武。
“山本你怎么看?”
“成功了!”山本武大喊了一聲,自豪地看著已經冒出了火苗的樹枝。
“啊……阿綱你剛剛在說些什么?”這個時候,反應過來剛剛澤田綱吉好像在叫他的山本武這才疑惑地問了一句。
“你覺得昨天火野先生幫ankh的行為對不對?”澤田綱吉很好奇山本武的想法。
“哦!阿綱你是在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啊!”山本武傻笑一聲,問道:“怎么了嗎?”
“ankh桑因為昨晚的事情很生氣,好像跟火野先生鬧別扭了。”澤田綱吉小聲地說了一句。
“ankh很強不是嗎?”山本武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他完全不需要幫忙不是嗎?”
“隨便插手別人的比賽,火野桑你是不信任ankh的實力嗎?”
山本武看向了火野映司,態度很坦然:“火野桑不像是這種會不顧他人想法的家伙。”
“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不過,即使是有原因,這對ankh來說也是很過分的事情。”
“這就相當于火野桑沒有把ankh當做可以同行的伙伴,而是一個需要保護的人。”
“所以ankh才這么生氣吧!”
山本武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在進行棒球比賽的時候,阿綱因為擔心我受傷而突然決定代替我上場,我會很生氣的。”
“即使是阿綱,這么做我也會很不開心的。”
“是這樣嗎……”火野映司露出了無奈地表情。
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火野映司做不到。
即使知道列維爾坦的電擊傘完全傷不到ankh,但是在看到金屬的傘尖刺過了的那一瞬間,火野映司還是下意識地行動了起來。
明明他在白天已經答應了ankh說讓他自己來絕對不會插手的。
在反應過來的那一刻,火野映司就知道之后ankh肯定會生氣的。
但即使再重來一次,火野映司也還是會動手。
他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武器襲向ankh而自己毫不作為。
火野映司已經受夠了。
一次又一次的錯過了,一次又一次沒有握緊ankh的手,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消失。
“我……不能再松手了。”火野映司突然說了一句牛頭不搭馬嘴的話來。
“啊?”澤田綱吉露出了茫然地表情。
“不,沒什么。”火野映司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山本武,拿起燒起來的火苗小心翼翼地點燃著篝火。
“山本你很厲害啊!這么快就成功了!”火野映司感慨著:“我當初可以凍了一個晚上才學會怎么自己生火的。”
“說起來火野桑是為什么才會選擇進行旅行呢?”山本武很好奇。
“是為了握緊手中的明天。”火野映司語氣輕快地說著。
其實早些年,火野映司還沒那么頻繁的需要在野外生存。
只是在后來,為了找到古代的煉金術師流傳下來的東西,火野映司就不斷的往偏僻古老的地方走。
野外的旅行也漸漸多了起來,他也時常會跟動物作伴,也就順路才會在城市當中待一段時間。
也是因為這樣,火野映司的野外生存技能才會一點點的點滿。
在以前,他只有因為趕路太晚才會在野外待一晚上。
畢竟他的夢想是為了幫助更多的人。
“這樣啊——”山本武是懂非的,但他能看出火野映司的表情十分復雜。
這肯定是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說起來,你們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火野映司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這件事。
澤田綱吉他們幾個這么早來找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是這樣的!”澤田綱吉頓時緊張了起來,語氣變得異常嚴肅:“reborn說瓦里安的家伙會來找你和ankh桑的麻煩,所以我們是來保護火野先生不被瓦里安的人打擾。”
“瓦里安?是昨晚對手的那群人吧。”火野映司若有所思,他看向了三人,笑著說道:“你們還有很重要的比賽不是嗎?”
“我的話,完全不用擔心的。”火野映司安撫道:“因為我分散精力而輸掉比賽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雖然只有一面,但火野映司能夠感覺得到瓦里安的那群人都很危險。
對澤田綱吉這群在普通生活當中長大的孩子來說,瓦里安是個勁敵。
“不行!”澤田綱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他怎么會不知道火野映司的實力。
“是我把火野先生和ankh桑牽扯進瓦里安的麻煩當中的,我當然會負責。”
澤田綱吉說得十分明了:“而且,一開始我和ankh的交易,也只是要他打敗列維而已!”
“因為雷之守護者的比賽而產生的后續麻煩,并不在交易的范圍之內,所以我有責任幫你們解決掉瓦里安的騷擾!”
澤田綱吉異常堅定。
“但是,瓦里安的人也不一定會過來不是嗎?”火野映司笑了笑,說道:“難道你們想一直待在我這里嗎?”
“你們的父母不會擔心嗎?”
澤田綱吉頓時被問住了。
第90章
“老爸會支持我的。”
“男人要學會承擔自己的責任。”山本武收斂了笑容,神情也跟著變得嚴肅了。
“本來雷之指環爭奪戰要上次的是藍波。”
“他是我們大家都很關照的弟弟。”
“ankh幫我們代替藍波上場,我們當然也要幫你們解決瓦里安的麻煩。”
“嘛,而且要是我真的對火野桑的事情置之不理,老爸知道了肯定會罵我的!”山本武笑著說道,但態度顯然十分堅硬。
“山本說的沒錯!”
“男人就要極限的承擔自己的責任!!”笹川了平大聲地贊揚著山本武。
“真是的……”火野映司頓時覺得無奈極了。
他見識到了這三個少年堅定的信念,但是他又不可能真的就這樣讓他們陪著自己在森林當中待上四五天。
所以,只有一個選擇了。
總感覺被算計了呢。
“我知道了。”火野映司看著澤田綱吉,問道:“阿綱,你家里還有空房間嗎?”
“啊?還有一個。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澤田綱吉愣愣地回答道。
“我不可能讓你們一直都待在森林里的。”火野映司笑了笑,說道:“所以很顯然,我這段時間只能先待在你家了不是嗎?”
“可以嗎?”火野映司詢問道。
“當然可以!”澤田綱吉連忙點著頭。
“阿綱家里有小嬰兒,就不用擔心瓦里安的家伙了呢!”山本武說道。
就這樣,火野映司把東西收拾了一下,然后跟著澤田綱吉他們離開了這里。
“打擾了。”火野映司跟著澤田綱吉回了他家。
山本武在中途就回去了,他的比賽還沒開始,而且對手是那個曾經一招就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的斯夸羅,這讓山本武壓力很大。
他不想再輸第二次了,所以趁著還有時間多練習一下劍道。
笹川了平倒是跟著到了澤田家,不過并沒有進去的意思。
“我跟京子說只是出來一下,所以現在我得趕緊回去,不然她會擔心的。”笹川了平揮了揮左手,對著澤田綱吉和火野映司告別。
“有什么麻煩之后一定要來找我們!”
澤田家很大。
對于一個只有一家三口,而且其中的丈夫還經常不在家的家庭來說,澤田家簡直是一個豪宅。
兩層樓,有院子有陽臺,即使在家也可以隨意活動。
“你家里人還挺多的嘛!”火野映司打量了一下。
“是啊……”澤田綱吉尷尬地笑了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全都是群吃白食的。]
“這是媽媽,reborn,碧洋琪,巴吉爾,鳳太,一平還有藍波。”
澤田綱吉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后跟澤田奈奈說道:“媽媽,火野先生最近會住在我們家里……”
澤田綱吉一時間想著該如何跟澤田奈奈解釋。
“我是火野映司,和阿綱是朋友。”
“最近遇到了點麻煩,所以可能要暫時住在這里了。”火野映司笑著,說得叫一個干凈利落。
“啊啦,阿綱的朋友啊!”澤田奈奈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啊!”
“對了!阿綱還沒吃早飯吧?”
“火野先生也一起來吧!”
澤田奈奈熱情地招呼著,火野映司沒有拒絕。
飯桌上,藍波吵吵鬧鬧著,然后被一平和鳳太制止,三個小孩就這樣鬧了起來。
“你們三個吃飯的時候安靜一點啊!”澤田綱吉不好意思極了,居然被火野映司看到這么鬧騰的場面。
“抱歉,家里三個孩子都比較調皮。”澤田綱吉不好意思地道著歉。
“小孩子還是有活力一點更好,不是嗎?”火野映司毫不在意,反而笑著對澤田綱吉說著。
“火野先生……”澤田綱吉小聲嘀咕著:“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下一秒,澤田綱吉的感動完全消失,他生氣地看著reborn,不滿地說道:“你不要老是搶我的飯啊!”
“吃飯就是打仗,稍有一點不注意就會被人搶走。”reborn揚了揚叉子上的烤腸,當著澤田綱吉的面一口吞下。
“你還有得學呢,阿綱。”reborn含糊不清地說著。
“阿綱是白癡!白癡!”藍波看見了這一幕,毫不留情地嘲笑著。
“你們!”澤田綱吉生氣極了,他不想要在火野映司面前露出這么難堪的一面。
“阿綱,張嘴。”火野映司笑著說道。
澤田綱吉下意識張開了嘴巴。
“給。”火野映司把盤子里的烤腸送進了澤田綱吉的嘴巴里。
“這樣阿綱也有了,就別生氣了。”火野映司笑著安撫道。
澤田綱吉嚼著烤腸,呆呆著點了點頭,一時間他覺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明明說著讓火野映司和ankh不要總是把他當小孩子,卻還是會因為reborn搶了他的吃飯而生氣。
reborn抬眼撇了一下臉紅得幾乎要燒起來的澤田綱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澤田綱吉的確很依賴火野映司。
因為周圍沒有可以依靠的成年男性嗎?
嘛,反正跟他沒關系。
reborn嘴角微微勾起,喝了口牛奶,眼中滿是看戲的神態。
反正之后要緊張的也不會是他。
吃過飯后,三個小孩就嚷嚷著跑到院子里去玩了,碧洋琪則陪著澤田奈奈把餐桌收拾干凈,順便支開她。
雖然不清楚reborn會不會跟火野映司談些什么,但是先支開澤田奈奈肯定是沒有錯的。
不過reborn完全沒有搭理火野映司的想法,而是催促著澤田繼續去進行特訓。
“現在可還不能放松下來呢!”reborn踹了澤田綱吉一腳,義正言辭。
“我知道了!”澤田綱吉揉了揉腰,無奈地說道:“也得先讓我跟火野先生告別一下吧!”
“記得帶好東西!”reborn囑咐了一句。
“我知道了!”澤田綱吉連忙點了點頭。
“要去特訓了?”火野映司問道。
“嗯。”澤田綱吉點了點頭,隨即連忙解釋道:“冰棒和火焰的事情晚上再說!”
“ankh桑放心,我絕對不會忘記的!”
“慢慢來吧,不急的。”火野映司笑著說道。
“誰說不急的!你要是敢食言別怪我不客氣!”ankh被火野映司一激,直接跳了出來。
“我絕對不會忘的!”澤田綱吉一臉認真地點著頭。
“要去就趕緊滾,還有別忘記我的東西。”ankh一臉不耐煩地趕著人。
“嗯,我出發了。”澤田綱吉笑著揮了揮手。
“注意安全。”火野映司說道。
“媽媽,我和reborn還有巴吉爾出去了!”澤田綱吉跟還在廚房的澤田奈奈說了一句,便離開了家。
“ankh,還在生氣嗎?”火野映司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句。
【別煩我!老子要休息了。】
火野映司笑了笑,心情放松了不少。
“那ankh就好好休息吧。”
火野映司走到了院子里,對著正在玩鬧的藍波等人說道:“你們在玩什么啊?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嗎?”
“你是鬼!藍波大人才不會被你抓到呢!”藍波指著火野映司說道,然后大喊著跑了。
“鬼來了!鬼來了!”
“那么大家要躲好一點哦!數到十鬼就出發了!”火野映司裝模作樣地說著。
直到十一點多的時候,穿著背心褲衩的澤田家光才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
“親愛的,現在已經快中午了!”澤田奈奈指責道。
“抱歉,昨晚看星星太入迷,結果睡著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澤田家光十分不好意思。
“就先吃點零食吧,馬上就可以吃午餐了。”澤田奈奈也沒真的生氣。
“對了,阿綱他們呢?”澤田家光明知故問。
“阿綱和reborn還有巴吉爾出去玩了。”
“火野桑在外面陪藍波、一平和鳳太玩。”
“這樣啊!我也去看看吧!”澤田家光把手中的面包塞進肚子里,朝著院子走了出去。
“舉高高!再高一點!”
三個小孩笑成一團,爽朗歡快地笑聲即使在屋里子也聽得清清楚楚。
澤田家光打量著火野映司,眼神當中上毫不掩飾的評判。
有些拳交功夫,但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只能算是個有點能耐的普通人。
澤田家光從火野映司踏入家門的那一刻就在觀察他了,澤田家光也知道澤田綱吉對火野映司的依賴。
想起reborn對火野映司和ankh關系的推測,澤田家光下意識推測道:“力量都在那個ankh那里嗎?”
“如果要成為阿綱的守護者,他實在是太天真了。”
以澤田家光的目光來說,那個ankh雖然脾氣不好,但這完全不是問題,哪個能力強的人沒什么脾氣。ankh的實力夠強,而且心腸也夠狠,不會有無謂的憐憫。
但火野映司卻完全相反,這是個十分普通的男人。
[如果那個ankh能夠一直出現就好了。]
澤田家光思索著,既然澤田綱吉選擇了火野映司作為他的守護者,那么他身為父親就有必要幫澤田綱吉處理好這些他還處理不了的麻煩。
[不過,還是得再考量一下。]
澤田家光收斂了神情,臉上隨即露出了笑意。
“我也來舉高高了!誰要!”澤田家光笑著說道。
“藍波大人!”一旁剛剛玩完輪空的藍波立刻舉起了手。
澤田家光很對他的胃口。
“要飛了——”澤田家光笑著,舉起藍波直接拋了上去。
“再來一次!”藍波大笑著,十分興奮。
第91章
中午的時候,澤田綱吉三人就回來了。
如今的特訓已經不會很累了,主要是在控制死氣之炎上,所以澤田綱吉倒是不用在擔心弄得灰頭土臉渾身是傷怕被媽媽擔心不好回去了。
在回來的途中,澤田綱吉拐彎去了一趟超市。
“reborn,巴吉爾,我要先去買點東西,你們先回去吧!”
澤田綱吉揣著早上放在兜里的零花錢,走進了超市。
超市里冰棒的種類不少,讓平時不怎么愛吃的澤田綱吉一時有些挑花了眼,他不知道ankh的口味,害怕挑到ankh不喜歡的味道。
“我看看。”澤田綱吉數了數兜里的零錢,他每周都會有幾百日元的零花錢,平時澤田綱吉除了打游戲和買漫畫單行本外也沒什么花銷,剛好夠用。不過自從reborn來了之后,澤田綱吉就根本沒有多少精力再去打游戲,所以錢倒是省了下來。
如果,澤田綱吉也是有幾萬的[巨款]。
“之后都要給ankh桑買冰棒,錢得存一些。”
“不過現在多買幾款應該也可以。”
澤田綱吉皺著眉在心里算了一筆賬,花了一段時間后他才勉強算清楚。
他的零花錢是固定的,所以只要他不把零花錢拿去買什么其他的東西,倒是不用擔心會買不起冰棒。
“就這樣吧!”澤田綱吉確定了自己能夠償還得起后,就放松了下來開始挑冰棒。
“也給藍波他們買一點吧,不然他肯定要鬧騰了。”澤田綱吉思索著,便又多加了一點。
“回去后先放冰箱藏起來,讓ankh桑挑完再給藍波他們分!”
確定沒有遺漏之后,澤田綱吉爽快地結了賬,心情瞬間放松了下來。
澤田綱吉拎著一個大袋子走回了家。
買完東西后,他的錢包瞬間就空了不少。
“我回來了——”澤田綱吉揚聲說道,看起來十分放松。
“阿綱!你拿的是什么!”正在四處打鬧的藍波看見了拎著個袋子的澤田綱吉,立馬湊了過來。
“沒什么啦……”澤田綱吉傻笑著試圖糊弄過去。
“給藍波大人看看!阿綱肯定是偷偷買了好東西不想分給藍波大人!”藍波可不信澤田綱吉的話,吵鬧著,把不遠處的一平和風太也吸引過來了。
就連陪著他們玩的火野映司也湊了過來。
“現在不行!”澤田綱吉果斷拒絕,舉高了手中的袋子。
“藍波大人要看!藍波大人也要!”藍波聞言,立刻躺在地上打滾哭鬧。
“藍波,這是我和ankh桑約好的!”澤田綱吉這次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強硬,即使藍波再怎么鬧騰他都沒有心軟。
“藍波,別任性。”一平一板一眼地勸道。
“藍波,等ankh桑挑完后我再給你好嗎?”藍波越鬧越激烈,澤田綱吉也有些不忍心,便放緩了語氣。
“我有買藍波的份,一平和鳳太也有,不過你們得先等ankh桑挑完才行。”雖然語氣溫和了不少,但澤田綱吉態度卻依舊強硬。
“真的,藍波大人也有份嗎?”藍波不懂澤田綱吉口中說的什么約定,但他聽到了他也有份可以吃。
“嗯,不過得等ankh桑先挑完,藍波不可以偷吃哦!”澤田綱吉再一次強調。
“那看著阿綱的份上,藍波大人就勉為其難在第二個拿了!”聽到可以有東西吃后藍波立刻滿血復活,圍著澤田綱吉開始鬧騰。
“不過,得吃完午餐才行。”火野映司一把舉起鬧騰的藍波,對著澤田綱吉說道:“先吃午飯吧?冰棒就先凍冰箱里。”
【喂,映司!那是我的冰棒!】
ankh十分不滿。
“三餐要好好吃才可以。”火野映司笑著說道。
“午飯、午飯、媽媽做的午飯!”聽到可以吃飯l,藍波立刻就歡呼了起來。
“的確……”澤田綱吉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ankh桑不要任性哦,藍波都沒說現在就要吃冰棒。”澤田綱吉笑了笑。
【一個兩個都愛多管閑事!】
【我又不是人類!吃不吃飯對我又沒什么影響。】
ankh更氣了,但偏偏澤田綱吉那番話又把他壓得死死的。
他總不可能真的比不過一個任性的小屁孩吧?
“是啊,小孩子都沒有任性呢。”火野映司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清楚ankh這個人到底有多愛面子。
“阿綱這孩子在這種地方意外的敏銳呢。”火野映司調笑道。
【映司!】
ankh氣得咬牙切齒。
“ankh,人類啊……”
“就是要好好吃飯才可以。”
“等下午餐ankh要品嘗一下嗎?澤田夫人的手藝很棒呢!”火野映司語氣放緩了一下。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勉為其難試一試吧。】
“好了,我們去洗手吃飯了!”火野映司左手抱著藍波右手抱著一平,身后還跟著一個鳳太,四個人排排站乖巧地走進了廚房。
“要洗干凈哦。”火野映司一個個抱著舉到洗手臺前。
“藍波大人要先去吃飯了!”率先洗干凈的藍波滑溜的從火野映司身邊溜走,興奮地跑到了餐桌邊,還邊念叨著:“藍波大人是第一!第一!”
“藍波你太狡猾了。”
“你這是作弊!”
一平和鳳太一唱一和,對藍波自顧自的做法有些不滿。
“好了,快去吃飯吧。”火野映司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只是催促著一平和鳳太:“不然藍波要全吃光了哦。”
“藍波太過分了!”一平和鳳太急忙朝餐桌趕了過去。
“偶爾跟小朋友相處一下也沒什么不好的,對吧?”火野映司眉眼彎彎,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放松。
【無聊……】
火野映司洗干凈了手,跟著走向了餐桌。
午餐比早餐豐富多了,而且因為澤田家光在場,澤田奈奈整個人看上去亢奮了不少。
“我開動了。”火野映司低聲說了一句,主動把身體控制權讓給了ankh。
“切。”ankh看起來不太高興,他冷著臉,狠狠地咬著口中的食物。
“總是做這么無聊的事情。”
【ankh不是想成為人類嗎?】
【所以我想帶ankh體驗普通人的生活。】
火野映司的語氣很溫柔。
ankh的手停了一下,表情更糟糕了。
“你這家伙還是這么討厭。”
ankh一言不發的吃完了飯,然后跑到外面的院子里去吹風了。
他現在心情有點糟糕,不想吃太多東西。
“ankh桑?”澤田綱吉有些疑惑地看著一臉不爽的ankh,關心地問了一句。
“和你這個小鬼沒關系。”ankh依舊還是那么說話不饒人。
“看樣子應該沒關系?”澤田綱吉有些不確定。
他總覺得火野映司和ankh之間有些矛盾,但又覺得他們倆的關系很好,沒有什么問題。
“完全搞不明白。”澤田綱吉也對自己這奇奇怪怪的感覺完全不理解。
澤田綱吉被自己的直覺弄得莫名其妙的,于是吃完飯后便干脆地跑到院子里去找ankh。
“小鬼,你在找什么?”ankh居高臨下地看著四處張望的澤田綱吉。
“ankh桑,你在哪里?”聽到聲音的澤田綱吉又好奇地四處看,但卻始終沒在院子里看到ankh的聲音。
“抬頭。”ankh不耐煩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澤田綱吉下意識地抬起了。
“ankh桑!”即使知道ankh很喜歡待在高處,但澤田綱吉此刻還是被嚇了一跳。
ankh獨自一人坐在了二樓陽臺的欄桿上,雙腿大搖大擺的垂在半空當中。
“干嘛這幅表情,我才不會有事。”ankh歪了歪頭,說道。
“但是這很嚇人啊!別人會以為你想跳樓的!”澤田綱吉實在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麻煩!”ankh撇了撇嘴,但還是干脆利落地跳了下來。
這一跳又差點把澤田綱吉嚇出毛病來。
“ankh桑!下來之前可以先提醒一下嗎?”澤田綱吉下意識抱怨道:“簡直嚇死人了。”
“嘖,小鬼你怎么這么多事!”ankh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我待在上面你有意見,下來你也有意見。”
“但是真的很嚇人啊……”澤田綱吉被ankh盯得有些心虛,音量忍不住降低了不少。
“小鬼就是麻煩。”ankh一臉嫌棄:“找我有什么事嗎?”
“就是……”澤田綱吉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能說清楚。
“你跟火野先生有分歧嗎?”澤田綱吉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不是指環爭奪戰的問題。”
“就是……”
“算是吧。”ankh倒是十分干脆。
“沒關系吧?”澤田綱吉一下子就愣住了,ankh的干脆利落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誰知道呢。”ankh撇了撇嘴,神色不明。
“嘛,反正和你這種小鬼沒關系!用不到你來操心!”ankh報復似地揉亂了澤田綱吉的頭發。
“ankh桑!”澤田綱吉氣急敗壞地想要擺脫ankh,卻被后者耍得團團轉。
“把冰棒給我。”突然間,ankh來了這么一句。
“啊?”
“我不是好好吃午餐了嗎!”ankh質問道,一時間真的有些生氣了。
“啊!冰棒我凍冰箱里了。”澤田綱吉連忙應道:“說起來ankh桑有什么不喜歡的口味嗎?”
“無所謂,只要是冰棒就行。”ankh雙手插兜,隨口答道。
[ankh桑……還挺好養的?]
澤田綱吉心里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不過很快他就把這個想法拍散了。
要是被ankh知道他在想什么,感覺又要遭殃了。
澤田綱吉在心中嘀咕著,帶著ankh走到了冰箱面前。
“你們在做什么!”
澤田綱吉一走過來,就看見冰箱的冷凍室大門敞開著,而澤田家光蹲在地上,拿著冰棒打開遞給了藍波他們幾個小孩。
“藍波他們鬧著要吃東西,我就給他們拿了。”澤田家光一臉無辜。
“我不是說過讓藍波他們先別動嗎!”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澤田家光,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了澤田綱吉的心頭。
“里面不是還有挺多的嘛?”澤田家光打了下哈哈,他不明白澤田綱吉為什么會突然這么生氣。
“讓開!”澤田綱吉真的氣極了,剛剛他跟藍波他們交代的時候澤田家光明明也在場!他也聽到了澤田綱吉說冰棒是賣給ankh,要ankh先挑。
明明藍波都答應了,但澤田家光卻絲毫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里。
藍波一個小孩子鬧著想要吃東西澤田綱吉可以理解,他畢竟還是小孩,沒有那么大的毅力,估計也就只記得剛剛他們在說吃完午餐才可以吃冰棒。但澤田綱吉氣的是澤田家光明明知道他已經交代過藍波了,卻仍自顧自地把藍波他們帶過來,沒有先問過他一句。
澤田綱吉沉著臉,拎著袋子走到了ankh面前。
“冰棒到手了我就沒什么所謂。”ankh難得體貼的說了一句,他隨手掏出一根冰棒打開,大口咬了起來。
“ankh他也這么說了,阿綱你就別生氣了。”
“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澤田家光笑著,走上去拍著澤田綱吉的肩膀。
“對了,我都回來這么久了,我們父子兩都還沒出去玩過。”
“晚點要來一次父子兩人的浪漫約會嗎?”澤田家光問道。
“誰要跟你一起出去!”
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澤田綱吉理智徹底崩盤,他很討厭澤田家光這幅無所謂的模樣。
小時候他比較遲鈍經常被其他小朋友欺負,澤田綱吉哭著回來找他的時候,澤田家光就是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其他小朋友只是在跟你玩而已,阿綱你太膽小了。”
“對你來說只有彭格列的事情最重要吧!”澤田綱吉拍開了澤田家光的手,指責道:“如果不是瓦里安的事情,你就根本沒打算回家對吧!!”
“阿綱!”澤田家光皺著眉,氣勢有些駭人。
“奈奈還在呢。”澤田家光壓低了語氣,但很明顯是生氣了。
澤田綱吉在怎么鬧澤田家光都無所謂,但他怎么可以在澤田奈奈還在的時候說彭格列的事情。
澤田綱吉瞬間冷靜下來了。
他看了澤田家光一眼,話語當中不自覺帶上了些哽咽:“你這個男人真的糟糕透了!”
“為什么我的父親會是你這樣的家伙!”
澤田綱吉抽泣了一下,逃離了這個家。
第92章
“怎么了嗎,阿綱怎么跑出去了。”聽到動靜的澤田奈奈一臉疑惑地看向澤田家光。
“阿綱早上出去玩好像落了什么東西,剛剛急沖沖就沖出去找了。”澤田家光笑著解釋著,一臉坦然毫不心虛。
“真是的,這孩子總是這樣丟三落四。”澤田奈奈無奈地嘆了口氣。
澤田奈奈就這樣被糊弄過去了,正好這個時候碧洋琪十分識相的一兩句話把澤田奈奈給帶走了。
澤田家光一瞬間就放松了下來,剛剛露出的讓澤田奈奈放心的刻意笑容一下子就垮了起來,變成了苦瓜臉。
“阿綱怎么能這么說爸爸呢……”澤田家光有些傷心。
“是叛逆期到了嗎?”
“家光。”reborn可不會管澤田綱吉是不是什么叛逆期到了,他看了眼很明顯沒有意思到自己為什么會把澤田綱吉戳炸的澤田家光,厲聲說道:“給我去把阿綱哄回來!”
“你們兩父子平時怎么鬧我不管,但現在是特殊時期,瓦里安來勢洶洶,我不允許你的行為影響到阿綱的情緒!”
“我知道了。”澤田家光撓了撓頭,說道:“我去找找阿綱。”
澤田家光慢悠悠地出門了。
reborn看著一點都沒有半點緊張意思的澤田家光,一時間無語極了。
他明明是來給澤田綱吉做家庭教師教導澤田綱吉成為合格的黑手黨BOSS,怎么現在還兼職做家庭關系調解師。
這明顯超過了工作范圍吧!
reborn一時有些頭疼,也不知道今天下午的訓練會不會因為澤田家光的神來一筆就這樣泡湯。
“reborn君,你知道阿綱會去哪嗎?”火野映司蹲了下來,平視著reborn。
“你想去找阿綱嗎?”reborn奶聲奶氣地問道。
“稍微有點擔心他。”火野映司點了點頭,笑道。
“我不知道阿綱會去哪。”reborn說道:“但以他的性格,估計會跑到哪個沒人的讓他覺得有安全感的地方偷偷哭吧。”
“還是個孩子呢。”火野映司無奈地笑了笑。
“那reborn,我和ankh出去找找阿綱。”火野映司朝reborn揮了揮手。
“找到阿綱的話讓他等下去訓練,我和巴吉爾在老地方等他。”reborn說道。
[家光,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reborn有種預感,澤田家光和澤田綱吉之間的父子關系,估計會這樣一落千丈。
雖然他們倆父子之間的關系本來就是澤田家光一廂情愿的很好。
“盡做多余的事情,小鬼的爸爸不是出去找了嗎?”ankh嘟囔了一句。
“阿綱剛剛應該是想讓ankh先挑吧?他不知道ankh你的口味,所以打算讓你先挑再給藍波他們。”
“所以他們父子吵架也有ankh你的一部分責任哦。”火野映司分析得十分真切。
“那個孩子真的很在意ankh的想法呢。”火野映司感慨道,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他是把ankh當成了很重要的人,所以才會這么在意ankh你的想法。”
“重要的人啊……”ankh哼了一聲,說道:“跟我來吧,我知道怎么找他。”
澤田綱吉身上有著極為特殊的氣息,在整個并盛當中都顯得別具一格。
是那個純粹的大空死氣之炎的味道。
澤田綱吉的死氣之炎讓ankh覺得很舒服,他挺喜歡澤田綱吉的火焰的。
而且最近澤田綱吉在特訓一天到晚都點燃著死氣之炎,身上的氣息就比平常要濃厚了不少,對于ankh這樣的貪欲者來說,找他簡直方便極了。
澤田綱吉蹲在了森林里。
他現在即后悔又難過。
澤田綱吉覺得他剛剛不應該突然那樣在家發火,媽媽還在呢,而且藍波和一平也被他嚇到了。
但是一想到澤田家光那副無所謂絲毫不在意的模樣,澤田綱吉又莫名覺得難過火大。
難受的感覺來勢洶洶又毫不講道理,等澤田綱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來到了一開始跟火野映司認識的地方。
“現在回去也沒什么用。”澤田綱吉坐在了樹下,把臉埋進臂彎當中。
“反正也沒人會在意我這個廢柴。”
澤田綱吉整個人處于一種十分喪氣的狀態。
他很清楚,他一直都很廢物,同學不喜歡他,就連雙親也總希望他膽子能更大些。
如果不是reborn,獄寺和山本估計也完全不會注意到他。
“實在是太差勁了……”澤田綱吉呢喃著,不知道是在說澤田家光,還是在說他自己。
“喂,小鬼。”
“你一個呆在這干嘛。”
“在哭嗎?”
ankh毫不客氣地聲音從頭頂傳來,澤田綱吉下意識抬起了頭。
“ankh桑?”澤田綱吉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還不是來找你!”ankh一臉不耐煩,他數落道:“真是的,一聲不吭就跑到這來。”
“還得浪費我的時間來找你。”
“ankh桑是來找我的?”澤田綱吉十分不敢相信。
“誰想來找你!還不是映司那家伙……”ankh氣勢洶洶地反駁道。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哭出聲的澤田綱吉給打斷了。
澤田綱吉其實很開心的,他很開心ankh和火野映司能出來找他,但明明他是很高興的,但是澤田綱吉卻還是忍不住地哭出聲來,淚水不自覺地留下來。
壓抑地情緒在一瞬間爆發出來,擋也擋不住。
“嘖,你別哭啊!”ankh語氣有些暴躁,他手足無措地看著面前的澤田綱吉:“我也就隨便說了兩句,你沒必要哭成這樣子吧?”
“混蛋映司!你別笑啊!出來想想辦法啊!”ankh聽到了火野映司忍不住露出來的笑死,生氣又不知所措。
“ankh桑,真是太過分了!”澤田綱吉不停抽泣,他抬手抹著眼淚,他的情緒如今已經平靜了不少。
“我明明很難過了,ankh桑不僅安慰我,還那么說我!”澤田綱吉的指責近乎無理取鬧。
澤田綱吉很少這么任性,但是他此刻卻意外的放松。
“為什么我非得安慰你啊!”ankh不爽極了。
“說到底ankh也有一部分責任,而且的確是你把阿綱弄哭的不是嗎?”火野映司聲音帶笑,很明顯在看戲。
“映司!!”
“ankh桑得補償我!”
“你想要干什么……”ankh不情不愿地問道:“先說明我可不一定會答應。”
“我想知道ankh桑長什么樣子。”澤田綱吉睜大著雙眼,一臉期待。
ankh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
“你小子果然是在耍我對吧!”ankh看著臉上哪還有半點難過一臉期待的澤田綱吉,覺得被耍了的他生氣極了。
“我剛剛是真的很難過。”澤田綱吉哼唧了一下,得寸進尺地追問道:“ankh桑是答應我了對吧!”
“誰答應你了!”ankh氣急敗壞,直接開始動手。
“ankh桑!很痛的!快點放開我!”澤田綱吉的臉被ankh揉圓捏扁,一時間難受得不得了。
“火野先生,快來救我!”澤田綱吉連忙開始求救。
“小鬼,你現在叫誰都不管用!”ankh哼了一聲。
“就好好讓我解解氣!”
一頓折騰下來,澤田綱吉不僅眼眶紅臉也變得紅通通的。
“阿綱心情好多了沒?”火野映司語氣溫和地問道,他沒有制止ankh和澤田綱吉剛剛的打鬧,因為他知道ankh會有分寸,也能感覺到澤田綱吉其實并不在意ankh的舉動。
“阿里嘎多。”澤田綱吉輕聲應了一句,回了一個笑容:“我已經沒關系了。”
“真是搞不懂你們,不喜歡的話就別理會他。”
“干嘛讓自己這么難受。”
“阿綱和澤田先生可是父子,親子關系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割舍的感情。”火野映司解釋道。
“無聊,這只是個借口而已。”ankh冷哼了一聲。
“所謂的孩子,只是父母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誕生的物品。”
“不管是出于延續血脈,還是想要凝聚所謂的愛情結晶,孩子都是雙親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制造出來的物品。”
“所以對絕大多少的父母來說,他們自己的意志比孩子的意志更為重要。”
“你是這樣想的嗎……”火野映司笑了笑,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
“嘛,阿綱你就聽一聽就好了,不用太在意ankh的話。”火野映司揉了揉澤田綱吉的頭發,說道:“你的話,就按自己的意愿去做吧。”
澤田綱吉眨了眨眼,有些困惑。
“我知道了。”澤田綱吉點了點頭。
“對了,reborn有說什么嗎?”澤田綱吉突然想到了早上的時候reborn還說下午要再對他進行特訓的事情。
“對了!他讓我跟你說,他跟巴吉爾已經在訓練的地方等你了。”
“那得趕緊過去才行!”澤田綱吉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
“ankh桑,你有什么偏好的口味嗎?明天我給你買新的冰棒。”澤田綱吉突然想起來這件事,連忙詢問道。
“什么都可以。”ankh隨意地說道:“我又不是小孩,沒那么挑食。”
“我知道了!”澤田綱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燦爛地笑容。
……
“抱歉,reborn,我來晚了!”澤田綱吉繞了一圈才來到他跟reborn特訓的那個山頭。
“看來你的狀態不錯。”reborn打量了澤田綱吉一下,列恩也隨之化為了槍:“那么就繼續開始特訓吧!”
“我知道了!”澤田綱吉點了點頭,死氣之炎悄然點燃。
第93章
澤田綱吉和澤田家光的爭執如同不起眼的石子,沒有在澤田家平靜和諧的生活當中掀起一絲的波瀾。
澤田綱吉照常在白天特訓,然后晚上旁觀守護者們的戰斗,日子過得十分充實。
而與十分充實的澤田綱吉不同,火野映司的生活依舊平靜。即使暫時搬了住所,他也依舊還是該干嘛干嘛,白天打打零工看看有沒有人需要幫忙,然后晚上回來給澤田奈奈打下手準備晚餐。
ankh倒是對如今的生活滿意極了,每天都有雙份的冰棒上供,而且晚上也不用待在什么都沒有的森林里了。
能住的好一點,ankh當然樂意了。
他可是擁有無窮欲望的貪欲者,而不是什么約束自我束縛欲望的苦行僧。
不過,平靜的生活在第六場云之指環爭奪戰的時候被打破了。
少見的、冷著一張臉壓抑著怒火仿佛下了什么決心一樣堅定著信念的澤田綱吉來到了火野映司的面前。
“我有事情想拜托你們。”
“明天晚上的大空之戰,需要所有的守護者登場,而之前的第二場雷之指環爭奪戰是ankh桑代替藍波上場的,所以明天晚上還得拜托ankh桑幫一下忙。”
“我倒是沒關系。”火野映司十分爽快地答應了,隨即又露出了些許苦惱的表情:“不過ankh答不答應我不好說。”
“可以,就當是去玩玩。”ankh也意外地爽快。
“真是麻煩火野先生和ankh桑了。”澤田綱吉沉聲說道。
“今晚是發生了什么事嗎?”火野映司沒有見過澤田綱吉露出過這種憤怒又愧疚的表情,一時間也有些擔心。
“嗯。”澤田綱吉的表情十分低沉。
xanxus的云之守護者莫斯卡是個巨大的人形機器人。
xanxus利用了莫斯卡的特性,綁架了彭格列的九代目作為莫斯卡的活動能源,然后又在云之指環爭奪戰結束之后以回收莫斯卡為由不斷挑釁澤田綱吉的云之守護者云雀恭彌。
憤怒的云雀恭彌打鬧了一場,被xanxus利用導致了莫斯卡暴走。
而澤田綱吉為了阻止莫斯卡的暴走,使用武力制止了莫斯卡,直接把無法停止行動的莫斯卡給拆了。
而被xanxus囚禁在莫斯卡體內的彭格列九代目也因此重傷至今生死不明。
澤田綱吉無法原諒xanxus的舉動。
利用澤田綱吉的手試圖殺死他的父親彭格列九代目,以此來達成自己的野望。
因此,即使目前的指環爭奪戰已經是澤田綱吉一方占據了絕對優勢,澤田綱吉依舊同意進行明天的大空指環爭奪戰。
他打算親手擊潰xanxus的陰謀。
而根據規則,大空指環爭奪戰需要守護者全員在場。
所以,ankh這個暫代的雷之守護者也需要上場,這就是澤田綱吉過來拜托火野映司兩人的原因。
“被人利用,傷害別人的感覺很不好受吧?”火野映司并沒有一味的安慰澤田綱吉。
“九代目他……”澤田綱吉的聲音充滿著顫抖,他十分的害怕,要是九代目真的就這樣死了呢?那不就代表著他是殺人兇手了嗎?
他殺了人……
“記住今天的感覺,永遠不要忘記。”火野映司的語氣出乎意料地沉重,他的表情十分的認真:“然后,讓自己永遠不要再犯今天的錯誤。”
“火野先生……”澤田綱吉看向了火野映司。
“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把那個xanxus打倒,阻止他的陰謀。”
“等成功阻止他之后,要痛苦要悔恨再繼續吧。”
“但是,那個xanxus很厲害,也很兇殘,我……”澤田綱吉雖然對xanxus撂下了狠話,但是他其實完全沒有打倒xanxus的信心。
“沒關系的,我和ankh會幫你的。”火野映司笑著安慰道。
“不會有事的,無論是比賽,還是那個九代目。”
“嗯,阿里嘎多。火野先生。”澤田綱吉放松了許多。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然后等待明天晚上的比賽。
“你的口氣還真大,要是那個老頭真的死了怎么辦?”ankh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差。
“嘛,到時候就只能去找外援了。”火野映司無奈地說道:“畢竟不能讓阿綱這個孩子真的就這樣背負上一條人命。”
“他是個很溫柔的好孩子,如果九代目真的死了,他肯定會崩潰的。”
“你還是老樣子的爛好心。”ankh挖苦道。
“ankh你也很喜歡阿綱不是嗎?”
“你都沒有拒絕明晚比賽的事情。”火野映司笑著反駁道。
“反正我的意見也沒什么有,你這家伙已經下定了覺得要幫他,我反對也沒有意思。”ankh的語氣十分平淡,平淡得有點古怪:“那個小鬼的死活可我跟沒關系。”
“你是這樣想的啊……”火野映司的神情有些復雜。
大空指環爭奪戰的下午,澤田綱吉就收到了從reborn那里傳來的好消息,彭格列九代目已經脫離了危險,他的性命保住了。
“太好了——”澤田綱吉不可避免地松了口氣。
晚上,大空指環爭奪戰如約開始。
這次大空之戰的場地是七場比賽當中最大的,之前所有比賽場地都囊括在其中。
根據切爾貝羅的要求,守護者們需要戴上特質的手環然后前往各自屬性的比賽場地,等待比賽的開始。
“戴上這玩意就可以了吧。”ankh一臉不屑。
“是的。”切爾貝羅的態度一如既往地恭敬。
戴上指環后,ankh就自顧自地前往了雷之指環爭奪戰的場地——并盛中的天臺。
雖然需要乖乖等切爾貝羅把規則宣讀完畢,但天臺這個位置還是多少讓ankh覺得舒服了一點。
作為鳥系貪欲者,ankh天生就喜歡待在高處。
永不被束縛的自由正是ankh的追求。因此,比起被[包圍]起來的室內,ankh更喜歡待在空曠且高的地方。
切爾貝羅正在宣讀規則。
大空之戰的時限是三十分鐘。
boss的比賽結果關系到守護者們的安危,所以在比賽一開始的時候,守護者們會被注入隱藏在手環上的劇毒。
這個劇毒會讓人渾身麻痹難以動彈,并且在三十分鐘之后就面臨死亡。
而解毒的方式就是拿下各個場地上樹立著的高臺上放置的各個屬性的彭格列戒指。
唯有將對應屬性的彭格列戒指放置進手環的特制凹槽內,解毒劑才會注射到宿主體內。
因此,大空之戰不僅要求兩位首領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擊敗對手,并且還要幫自己的守護者們解除毒素。
“嘖,還玩得挺大的。”毒素注入的瞬間,ankh就感覺到了一股疲憊感突然涌了上來,四肢開始乏力,以至于ankh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
“這個毒素對人類來說可是致命的。”明明已經身體難以動彈了,但是ankh卻絲毫不慌亂。
“嘛,如果還能正常分開的話,這種小伎倆就根本不是問題了。”
“如果是這種狀態的話,我們兩個估計會一起死吧。”ankh笑了一下。
【ankh!】
【該怎么辦。】
【都是我太亂來了!】
火野映司一瞬間陷入了慌亂,如今的身體完全是由ankh在掌控,他也察覺不到真實的情況。
火野映司和ankh如今是共用一個身體,雖然這個身體是屬于火野映司的,但因為火野映司已經死過一回,之前還是在后輩的幫助下靠著ankh的附身吊著命慢慢恢復了身體健康,以至于如今,火野映司和ankh對于身體的掌控權其實是差不多的。如果ankh強硬拒絕,火野映司也無法直接接管身體。
更何況現在身體內被注入了毒素,火野映司更不敢亂來了。
【不,肯定還有辦法的!】
【ankh你使用硬幣的力量的話,身體應該還可以動吧!】
“你的身體已經中了劇毒,我強制使用硬幣的力量,說不定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ankh的表情一瞬間就變差了:“你這家伙——”
【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話,我們說不定都要死。】
【所以……就算只有ankh你能……】火野映司感覺得到,ankh的情緒波動很大,但他還是咬著牙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這個混蛋!”ankh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知道我醒過來之后,好不容易見到你結果卻聽到你已經死了而占據著你的身體是goda時到底是什么心情嗎!”
即使是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況,那種ankh從未體會的幾乎要把他淹沒的悲傷依舊還是會席卷而來。
“ankh……”
“我以為你不會想被我束縛。”
“追尋自由不是你的愿望嗎?”
“對不起。”火野映司的聲音十分沙啞,如今他們的感覺算是共通,他能夠體會到ankh心中涌上的那股悲傷。
“我一直以為,那只是我漫長時間的欲望扭曲而成的貪念。”
“我不能因為這個而束縛你。”
“我希望你能實現你的愿望。”火野映司解釋道。
“你這個白癡!”
ankh快被氣笑了。
“遵從自己的欲望有什么錯!”
“強者支配弱者,更強的欲望壓制較弱的欲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這就是貪欲者的生存之道。”
【但是……】
火野映司欲言又止,漫長的時間讓火野映司把想要復活ankh、想跟他再次見面的欲望扭曲得更深。他希望ankh能夠活著,他想要一直跟ankh待在一起。
“磨磨唧唧的算什么男人!”ankh實在忍不住罵出了聲。
“之前的事情就算了。”
“現在你既然已經算是半個貪欲者了,就給我好好遵從貪欲者的生存規則!別總是擺出一副令人作嘔的圣人表情。”
“不覺得很可笑嗎?”
“映司,你的欲望我早就察覺到了。”ankh懶得墨跡,干脆直接挑明,他沒那個閑功夫幫火野映司慢慢疏導心理陰影。
【ankh!】
火野映司拔高了音量,像是想掩飾什么。
“這有什么好掩飾的。”ankh笑著反問道。
【你都知道了?】
“我可是貪欲者,感知別人的欲望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ankh頗為自滿地說道。
【ankh……】
“果然你就是個白癡。”ankh低聲罵了一句,無奈地嘆了口氣。
“剛才我說的話是騙人的。”
“有點腦子吧。”
“你現在的身體可算不上純正的人類,這點毒素還算不上什么負擔。”
“你有見過那個貪欲者會被毒死嗎?”
【哈?】
“說到底還是你這個白癡太讓人生氣了。”
ankh撐起了身子,緩緩站了起來。
【ankh,別逞強!】火野映司擔心極了。
“明明已經算是半個貪欲者了,卻因為壓制欲望而導致身體失控,實在是太可笑了。”
紅色的火焰突然從身后炸開,艷麗的翅膀猛地張開,把ankh帶飛滯空。
“還有,你這個白癡也沒問過我意見,怎么知道我不會同意。”ankh的心情十分糟糕,這種對火野映司近乎剖析自身的舉動讓他十分焦躁,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決定了,你欠我的冰棒無限延期了!”
“等我什么時候心情好了再決定減不減緩時限。”
【即使沒有這個約定,我也會給你買的……】
【抱歉,ankh。】
第94章
澤田綱吉和xanxus的戰斗很快就打響了。
與半路出家才點燃火焰接觸戰斗沒多久的澤田綱吉不一樣,作為彭格列九代目的兒子的xanxus從幼年起就生活在彭格列當中,他從小就開始接觸血腥和戰斗,是個十分符合大眾認知的不折不扣的殘暴血腥的黑手黨。
澤田綱吉完全處在下風。
“我的名字是xanxus!名字當中有兩個X(十)的我才是當之無愧的彭格列十代目!”
“你這樣的垃圾根本就沒有和我競爭的可能!”
xanxus囂張又張狂,與會分心在意守護者們的情況的澤田綱吉完全不一樣。
xanxus完全不在意他的守護者們的死活。
“能為本大人獻出生命,是他們的榮幸!”
“你這家伙……”澤田綱吉皺著眉,心中的怒火不斷上漲。
“你們不是同為瓦里安的同伴嗎?”
“無聊,只有你這種小鬼才會在意這種可笑的伙伴游戲。”
“我們可是黑手黨!”xanxus的話語當中把黑手黨世界的殘酷彰顯的淋漓盡致。
“如果就這么死了,那也只能說他們也就只有這點能耐了!”
“他們根本沒有為我效力的資格!”
“xanxus不愧是曾經最有資格競爭十代目人選的人,手段的確狠辣。”場外的可樂尼洛感慨道。
“啊。這樣下去的話阿綱很不妙啊。”reborn低聲附和了一句。
“短短十天的特訓就想讓他超越xanxus,還是不可能。”
“而且,現在他無法集中精力,實力根本發揮不出來。”可樂尼洛心情焦慮。
“我想,這個問題很快就能解決。”reborn倒是十分的氣定神閑。
“阿綱的守護者當中,可是有一個相當不簡單的家伙,連我都搞不懂他的實力到底有多高。”
“你說的是那個ankh吧?”澤田家光詢問道:“不過和他在一起的那個火野映司……”
“那家伙就是個普通人吧。”澤田家光皺著眉,如今的局面并不算樂觀。
“普通人嗎……”reborn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地笑容,他伸手摸了摸鬢角:“普通人的話可沒辦法那么簡單就能捕獲[怪物]的心。”
“怪物?什么意思?”可樂尼洛有些茫然,他從未和火野映司還有ankh接觸過,自然不清楚他們的情況。
“幾天前我去問了火野映司一些問題,我其實對他們兩個為什么會出現在并盛有點好奇。結果他意外十分坦誠的把所有的原因都告訴我了。”reborn刻意賣著關子。
reborn其實一開始沒有打算去細究火野映司和ankh的事情,畢竟他的工作是教導澤田綱吉成為合格的彭格列十代目,而不是給他當爹幫他把關篩選交到的朋友的好壞。
但是自從上次澤田家光和澤田綱吉兩父子爆發矛盾之后,澤田綱吉就肉眼可見的更加依賴火野映司和ankh了,澤田綱吉對他們兩個人的信任甚至遠超其他人。
如果是知根知底的人物,那reborn當然不會去在意,但問題是無論是他還是彭格列的情報網,都沒有查到火野映司和ankh這兩個人的身份。
他們就如同憑空出現在并盛一樣,完全沒有半點過去的資料。
所以,reborn是必要試探下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心懷不軌。
出于對火野映司的性格的了解,reborn并沒有選擇什么繞繞彎彎的做法,而是在某個澤田綱吉熟睡的夜晚直接找上門了。
火野映司十分的坦誠,他和澤田綱吉的相遇純屬偶然。
不過讓reborn有些意外的是,火野映司絲毫不介意的把他和ankh的情況告訴了他。
也是因為reborn真切的感受過火野映司那溫和老好人的外表下埋藏著的濃厚的讓人忍不住顫栗的欲望。
所以他才會對守護者的安危絲毫不在意。
“總而言之,這才比賽最后還是得看阿綱能不能打得過xanxus,守護者的話肯定是我們這邊會占據絕對的優勢。”
“難得聽到你這么吹捧一個人物。”可樂尼洛對火野映司起了好奇心,他轉頭看向了雷之守護者的場地。
鮮艷的紅色充斥著被冰冷水泥覆蓋著的場地,ankh如同鳥兒一樣輕巧的立在了高臺之上,不緊不慢地拿下指環給自己解毒。
“中了那樣猛烈的毒素,結果他居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自由行動!”可樂尼洛被驚訝道了,那可是能夠瞬間毒倒五十頭大象的強烈劇毒。
“我不是說了嗎?守護者這邊我們肯定會占據壓倒性的優勢的。”reborn露出了笑容。
“不過那個紅色是火焰吧,比起雷之守護者,他或許更適合嵐。”可樂尼洛點評道。
“原本ankh就不是阿綱的守護者,他只是為了代替藍波上場而已。”reborn解釋道。
“阿綱那家伙不肯讓藍波上場,所以自己去跟ankh做了交易讓他代替藍波上場。”
“交易?阿綱他許諾了什么?”可樂尼洛一瞬間陷入了沉思:“要想請動這樣的高手,代價可不簡單。”
“不,他們的關系可是相當不錯。”reborn玩笑似的說道:“最嚴重的后果也是蠢綱那家伙之后的零花錢都得上供給ankh吧?”
“啊?”可樂尼洛又搞不明白了。
“每天一根冰棒,這就是阿綱付出的代價。”reborn解釋道。
“那個ankh看上去明明很不好說話,結果意外的這樣善良啊……”可樂尼洛瞬間無語。
ankh并沒有在拿到戒指后就停下腳步。
“ankh,你想干什么?其他的人還不能動彈呢?”火野映司想讓ankh先去救下其他的人。
“你給我閉嘴!”ankh很明顯在氣頭上,與平時的情況不一樣,他這一次很明顯就是惱羞成怒,以至于火野映司也不敢催促太過,害怕真的把ankh給惹毛了。
“啊,害羞了呢。”reborn面無表情地說道。
“剛才他們說了什么吧?可惜剛剛沒有注意到。”可樂尼洛也覺得有些可惜,就這樣錯過了吃瓜的機會。
“那個ankh是個相當任性的家伙,說不定會做些意想不到的事情。”reborn雖然是這么說,但看上去很明顯一點都不慌張,還有些樂得看戲的幸災樂禍。
ankh筆直地朝著正中央空曠場地打斗的澤田綱吉和xanxus而去。
炙熱的火焰不分敵我般直接襲向了纏斗的兩人。
“幫手嗎?”xanxus的神情有些凝重,這個ankh的確不是個好對付的家伙。
“嘛,不過即使有幫手,你這個垃圾也不會是我的對手。”xanxus撂著狠話。
“ankh桑,你沒事了。”澤田綱吉平靜地語氣當中很明顯多了些驚喜。
“那個,請把xanxus交給我對付吧。”澤田綱吉態度十分的認真。
“哈?為什么我要聽你的。”ankh不滿地質問道。
“垃圾,連自己的手下都馴服不了嗎?”xanxus冷笑著嘲諷道。
“ankh桑不是我的手下。”澤田綱吉反駁道。
“而且,對付你還用不著讓ankh桑出手。”澤田綱吉的話囂張又嘲諷,直接把xanxus的情緒給點炸:“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小鬼——”ankh很討厭被別人自說自話地安排好。
“好了ankh,我們去看看其他的人需不需要幫忙?”火野映司連忙把ankh給勸走了。
xanxus冷眼看著ankh離開,然后轉頭看向了澤田綱吉:“你讓那個家伙就這樣離開,會是你這輩子最后悔的決定!”
澤田綱吉和xanxus開啟了第二輪角力。
而ankh對救人沒興趣,干脆直接撂擔子不干把身體的控制權還給火野映司。
記仇的鳥系貪欲者直接在半空當中就罷工,紅色的翅膀隨著ankh的罷工直接消失,原本在空中飛行的身體就這樣順著重力直接往下墜落。
“ankh!起碼先打聲招呼啊!”火野映司不滿地嚷嚷了一下,果斷開始自救。
閉上雙眼,火野映司開始調動體內核心硬幣的力量,與可以隨心所欲的驅使核心硬幣力量的ankh不一樣,火野映司對硬幣力量的使用完全可以說是生疏。
比起直接使用核心硬幣的力量,他更多的還是借用ooo驅動器直接變身。
熟悉著體內保存著的維持著他生命的核心硬幣,火野映司緩緩睜開了眼,原本柔和的棕黑色瞳孔變成了不詳的紫色。
火野映司直接在半空當中扭動著身軀,平安無事地降落到了地上。
“真是太亂來了!”火野映司的眼神很快恢復了正常,他現在還是十分不滿,不停地抱怨著ankh的亂來。
“是你自己想去救人的,不是嗎?”ankh冷笑道,完全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對。
ankh很清楚,這點高度火野映司根本就死不了。
“但是最起碼通知我一下啊!這么突然就放手。”火野映司嘟囔著,朝著體育館走了過去。
沒記錯的話,澤田綱吉的霧之守護者是個看起來身體不太好的女孩子,火野映司有些擔憂她的情況。
“這可完全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場外的可樂尼洛把火野映司從半空墜落的過程看得一清二楚。
“看來你看走眼了呢,kolo。”可樂尼洛挖苦道。
等火野映司抵達體育館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完全不能動彈,臉色痛苦連話都說不清的庫洛姆。
“堅持一次,我馬上就來!”火野映司連忙說著,正打算去拿庫洛姆身旁的高臺上的霧之戒指。
“太近了……”高臺離癱倒的兩人很近,火野映司也不敢直接把高臺推倒,不然很容易誤傷到場館內的人。
所以只能跳上去了嗎?
火野映司抬頭看了眼足足有三四米高的高臺,躍躍欲試。
第95章
火野映司一躍而上,站在了高臺之上。
一瞬間爆發的力量讓火野映司的腳步踉蹌了一下,不過最終他還是穩住了身形。
“家光,這就是你說的普通人,kola。”可樂尼洛眼中是明晃晃地調侃。
普通人可不會有這樣巨大的爆發力。
“的確是我看走眼了。”澤田家光十分爽快地承認了。
“不過,火野映司怎么看都是個沒有經過多少訓練的普通人。”澤田家光還是堅持他自己的判斷,他在里世界縱橫多年,經過了無數次戰斗,也指導培養過不少人。論觀察力,他自認還是不輸他人的,這點簡單的事情不至于判斷錯誤。
“的確。”可樂尼洛點了點頭,神情嚴肅:“他好像不是很熟悉自己的力量, kola。”
可樂尼洛是軍人出身,如今身為教官也教導了無數的學生,他也能夠輕易的判斷火野映司現在的情況。
“不過戰斗意識還是不錯的,看上去有經歷過戰斗,kola。”隨著可樂尼洛的話音剛落,遠處的xanxus槍中射擊出來的火焰擊中了火野映司腳下的高臺。
而火野映司則是在火焰擊中高臺之前就已經反應了過來,跳了下去并且把無法動彈的庫洛姆和瑪蒙都給帶走了。
“救救我……我會給你報酬的……”瑪蒙的聲音十分虛弱,嬰兒軟乎的嗓音在如今的虛弱狀態下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忍耐一下,我馬上幫你們解毒。”火野映司連忙安撫道,他先是給臉色慘白的庫洛姆解了毒,然后再給瑪蒙解毒。
毒素需要一陣子才能緩解,于是火野映司把瑪蒙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后,就帶著庫洛姆離開了。
“太天真了。”可樂尼洛評價道。
居然給敵人解毒。
“瓦里安的守護者當中,最難對付的就是毒蛇(瑪蒙)了。”可樂尼洛說道:“除了阿綱外,其他人都缺少和幻術對抗的經驗,而我們的霧之守護者水平又不夠,除非那個六道骸再次附身,不然其他守護者都不會是毒蛇(瑪蒙)的對手。”
“不用在意。”reborn早就料到了會有這個局面。
“火野映司就是這樣,無論是同伴還是敵人,只要能救,他肯定會伸出援手的。”
“而且,毒蛇(瑪蒙)不是會欠別人人情的人。”reborn依舊氣定神閑。
如今的戰場局勢十分復雜。
在xanxus的幫助下,貝爾解了毒,而云雀恭彌則是仗著自己強大的毅力弄倒了高臺給自己解了毒。
在他們兩個的運作之下,所有守護者的毒素都被解開了,戰場逐漸演變成了雙方混戰的局面。
xanxus和澤田綱吉一對一進行戰斗,而守護者們則互相混戰,爭奪對方的指環。
“需要我幫忙嗎?”火野映司主動詢問道,與澤田綱吉方普遍都是學生的情況相比,瓦里安的守護者都是歷經了無數戰斗洗禮的成年人。
“你給我后退,這件事跟你沒關系!”獄寺隼人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是我們彭格列守護者和瓦里安之間的戰斗,不需要你這個局外人插手!”獄寺隼人神情嚴肅地盯著對面的瓦里安,手中握著的炸|藥聚勢待發。
“沒關系,我們不會輸的。”山本武十分篤定。
“而且從人數上,還是我們占優。”山本武笑著說道。
瓦力安的守護者當中,云守莫斯卡早就被拆了,晴守身受重傷行動不能,而雨守也不在,只剩下貝爾、瑪蒙和列維爾坦三人。
而彭格列這邊有獄寺隼人、山本武、庫洛姆和笹川了平,排除火野映司和如今狀態不佳全靠毅力強撐的云雀恭彌,也還有四個人。
“我知道了。”火野映司點了點頭。
“放心去戰斗吧,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人死掉的。”火野映司笑著解釋道:“這是我和阿綱的約定。”
“十代目……”獄寺隼人感動極了。
“我絕對不會讓十代目失望的!一定會幫十代目把指環都奪過來!”
“阿綱拜托了火野桑是嗎?”山本武也斗志滿滿,既然火野映司都這么說了,那么就放手好好打一場吧!
“極限的取得勝利!!”笹川了平一如既往地斗志昂揚。
“你不插手嗎?”瑪蒙看了眼火野映司,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下手也不用顧忌了。”
“放心吧,看著你剛才救了我的份上,我會讓他們毫無痛苦的死去。”瑪蒙的聲音十分平淡。
“落在其他人手中,可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
火野映司笑了笑,沒有說什么,他主動后退了一步,把戰場讓給了幾人。
“情況不太妙啊。”可樂尼洛神情嚴肅,無論是澤田綱吉還是他的守護者們,在和瓦里安的對戰中都處于下風。
澤田綱吉在尋找著使用死氣的零地點突破的時機,已經被xanxus轟炸了好幾回。
而守護者們雖然有庫洛姆這個幻術師在,但是對于瑪蒙這個曾經的最強幻術師來說,還是完全不夠格的。
在瑪蒙幻術的影響下,獄寺隼人他們根本就發揮不出多少實力。
“看來他們也只有這種程度了。”ankh的目的神情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那我就上場了。”
“別忘了約定的冰棒。”ankh斗志滿滿。
“嘛,畢竟不能用ooo來欺負人嘛,所以就只能拜托ankh你了。”火野映司笑著說道。
火野映司對于核心硬幣的操控完全是半吊子的半吊子,如果是來應付如今的局面,還是有點勉強的。
但ankh就不一樣了。
“ooo?那是什么?”可樂尼洛注意到了火野映司說的話。
“不過他們這個樣子,看起來還真是奇怪,kola。”
“不清楚,阿綱的話估計知道。”reborn搖了搖頭。
“不過看樣子那個ooo才是火野映司最強的力量。”reborn推測道。
“剛才那個力量都不是最強的狀態嗎?”可樂尼洛感慨道:“怪不得你說那個火野映司實力深不可測。”
談話之間,ankh已經顯現出了右臂,他張了張尖利的爪子,語氣囂張地說道:“現在后退的話我還可以放你們一馬。”
“你這家伙……”貝爾的神情有些緊張,他并不是不知分寸的熱血笨蛋,以如今他的實力,的確干不過ankh。
“逃跑的話我們可是會被boss干掉的。”瑪蒙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說話之間,他已經施展了幻術。
“煩死了。”ankh語氣不屑。
隨著翅膀的張開,周圍的溫度開始上升,紅色的火焰凝聚成一顆顆火球,精準的避開了瑪蒙施展的幻術,擊中了被隱藏起來的本體。
“為什么……”瑪蒙十分不可置信,他不明白為什么ankh能夠這么輕易就看穿他的幻術。
“我找人可不是只用眼睛看!”ankh冷笑了一聲,說道:“反正比賽的結果得看那個小鬼的戰斗情況,你們現在就乖乖聽話別插手。”
“不然下次的攻擊可不會這么簡單了!”ankh狠厲的話語當中滿是威脅。
ankh是不在意瓦里安的人的死活的,但火野映司畢竟是個爛好人,所以ankh多多少少有些在意他的想法。
如果瓦里安能夠就這樣束手就擒,那ankh當然不介意少出點力,但他們要是不肯聽話,ankh自然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我知道了。”貝爾果斷地舉手投降。
而瑪蒙更干脆,他直接把叫囂著要給xanxus獻身的列維爾坦給捆得嚴嚴實實,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看boss和澤田綱吉的戰斗結果吧。”貝爾說道。
“算你們識相!”ankh哼了一聲,獨自戰遠靠在了墻上。
“就這樣放任瓦里安的家伙不管嗎?”澤田家光皺著眉,他更加信奉斬草除根的操作。
“那個ankh看起來雖然很兇,但意外的也很善良,kola。”可樂尼洛說道。
“不是。”reborn搖了搖頭。
“ankh可完全不在意別人的死活。”reborn解釋道:“只是因為火野映司是個爛好人,所以ankh才會收力。”
reborn已經把火野映司和ankh之間的相處方式分析得十分透徹:“不過這樣也好,阿綱那家伙的壓力就不會很大。”
reborn知道,如果瓦里安那邊真的死了人,澤田綱吉肯定會責怪自己。
所以ankh施加壓力讓雙方罷手,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那家伙,真是不爽啊——”ankh神情冷漠,他看著陷入癲狂開始發瘋的xanxus,更加不爽了。
真想揍這家伙一頓。
“阿綱還有余力,就讓他自己去取得勝利吧。”火野映司雖然有些不忍,但他還是看得清如今的局面。
守護者們的戰斗結果并不是重點。
重點還是在澤田綱吉和xanxus之間的勝負上。
如果澤田綱吉想要接下來依舊還能平靜的生活,就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打敗xanxus,不然他接下來一定是無法安生的。
“切。”ankh干脆閉上了雙眼不再去關注戰斗的情況。
否則他真的不一定能夠壓制得住怒火。
之后果然還是揍澤田綱吉一頓吧,區區一個xanxus就讓他這么狼狽。
“ankh果然也很擔心阿綱啊。”火野映司話語當中帶著笑意。
“誰擔心那個臭小鬼了!”ankh反駁道。
“是是,ankh沒有擔心他。”火野映司哄孩子般的應付道。
“映司!”ankh更氣了。
澤田綱吉和xanxus的比賽已經到了關鍵階段。
澤田綱吉徹底掌握了使用死氣的零地點突破的時機。
如同八年前一樣,他用零地點突破.初代版凍住了xanxus。
大空之戰落幕了。
第96章
“勝負已分。”切爾貝羅看著徹底被凍住完全掙脫不開的xanxus,十分冷漠地宣判了結果。
“勝者是澤田綱吉!”
“我們判斷,澤田綱吉才是彭格列指環最適合的繼承人。”
切爾貝羅的宣判讓澤田綱吉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下來,他上前幾步,解開了xanxus的冰凍。
“已經結束了,xanxus。”澤田綱吉宣判道。
“開什么玩笑!”xanxus怒火中燒,他身上的凍傷因為不斷騰升的怒火而變得更加顯眼。
“還沒結束,小鬼。”xanxus猖狂地大笑,神情當中透露出些許癲狂。
“你們全員、都得死在這里!”xanxus冷漠地宣布著,話語當中帶著滿滿的殺意,他舉起了手中的槍,反手就擊殺了兩個切爾貝羅。
“果然。”瑪蒙絲毫不意外,他拉著被捆住的列維爾坦,跟著貝爾一起站在了xanxus的身后。
“嘻嘻嘻嘻。不管結果如果,boss你都決定把在場的人全都殺掉了吧?”貝爾幸災樂禍地說著:“還真是心狠手辣,不愧是我們的BOSS。”
“就是因為BOSS你如此狠辣,我們才會追隨你。”瑪蒙附和道。
“瓦里安的部隊已經朝著這里趕來了,你們全員都會死。”xanxus大笑著。
“包括你,澤田綱吉。”
“既然比賽結束了,那我們插手也沒關系吧。”可樂尼洛眼神變得銳利,抽出了背在身后的狙|擊|槍。
“我勸你們不要亂動,不然面前的紅外線可不會手下留情。”xanxus眼神當中充滿著冷酷的殺意。
“中計了呢。”reborn表情嚴肅,他帶上了眼鏡,看到了包圍著他們的紅外線。
“可惡!”澤田家光有些著急。
以澤田綱吉他們如今的情況,要想再進行戰斗已經是不可能了。
而且對手還是兇殘的瓦里安部隊!
“冷靜一下。”reborn十分平靜。
“我們這邊也有王牌。”
“是啊!”可樂尼洛反應了過來,轉頭看向了ankh。
“正好,我現在正愁著沒有地方發泄怒火。”ankh冷笑了一聲。
“ankh……”火野映司嘆了口氣,表情有些無奈:“別太過分。”
“這些孩子我會看著的。”火野映司說道。
“放心吧,我會留他們一條命的。”ankh毫不留情地宣判了對方的失敗。
“火野先生……”
“ankh桑?”澤田綱吉已經精疲力盡了,他疑惑地看著火野映司,有些搞不懂他們說的意思。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火野映司上前扶住了澤田綱吉,安撫道:“我不是答應過你嗎?所有人都不會有事的。”
“火野先生……”看著火野映司,澤田綱吉莫名地放松了下來。
“小鬼,還是擔心下你自己吧!”ankh依舊十分毒舌。
“ankh桑?”澤田綱吉覺得ankh打算做什么。
“之前你不是說想看看我的樣子嗎?”
無數的硬幣毫無預兆的從火野映司體內涌出,彌漫在整個場地的硬幣把周圍人的視野全都擋住了。
“這是什么……”
澤田綱吉瞪得了雙眼,紅色的鳥系核心硬幣從火野映司體內冒出,被銅色的普通硬幣圍繞著。
普通硬幣把鳥系核心硬幣包裹在中間并且逐漸聚攏,慢慢顯現出了人類的形狀。
金發的青年顯現出了身形,精致卻不顯女氣的臉上露出了肆意的笑容,套著白色外套的ankh身后張開了紅色的翅膀。
這個時候,澤田綱吉才意識到,原來之前火野映司身上出現翅膀到底有多么突兀。
“乖乖在這里等我。”ankh丟下一句話,整個人沖向了天空。
“好漂亮啊……”澤田綱吉不斷上升的ankh,下意識地呢喃出聲,他徹底地放松了下來,失去力氣的癱倒在了火野映司身上。
“火野先生。”澤田綱吉無意識撒嬌道:“我好累,身體完全動不了了。”
“好好休息吧,醒來后一切就會恢復正常的。”火野映司輕聲安慰道。
“嗯……”澤田綱吉胡亂地點了點頭,滿滿的疲憊感讓他不自覺地閉上了雙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記得跟ankh桑說,明天的冰棒我會買……”
更好吃種類的給他……
澤田綱吉睡了過去。
“我會跟ankh說的。”火野映司聲音放低了一些。
“那個是什么!”獄寺隼人兩眼放光,作為神秘學愛好者,剛剛的場面完全戳中了他的興奮點。
“不知道,但是應該沒問題了。”山本武笑了笑,也跟著放松了下來,失去力氣地跌坐在地上。
爆炸聲不斷的傳來,不過只持續了短短的一分鐘就很快平靜了下來。
“搞定了。”看上去只是去轉了一圈毫發無損地ankh打了個哈欠,語氣依舊是那么不耐煩。
“接下來的事情就跟我沒關系了。”
青年的身體猛地炸開,化為了無數的硬幣再一次融入了火野映司的體內。
【沒事別煩我。】
“這就是你所說的[怪物]的真正含義嗎?”面前的場面有些出乎可樂尼洛的意料,他一時間失去了言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硬幣充斥著場地的畫面實在是太讓人震撼了,更別說后面居然還凝聚成了人的模樣。
“不,我也是剛剛知道。”reborn的聲音難得有些飄忽。
指環爭奪戰徹底落下了帷幕。
受傷且異常疲憊的眾人被送到了醫院,而瓦里安的一眾人則會被押送到西西里亞的彭格列本部,等待著彭格列九代目的審判。
“不過,沒想到那個xanxus居然不是九代目的孩子。”reborn有些感慨。
“這就是他反叛的理由吧,kola。”可樂尼洛嘆了口氣。
世事無常,如果xanxus真的是九代目的兒子,或許澤田綱吉也不會成為十代目的候選人,他的生活可以依舊平靜,這場指環爭奪戰也就不會發生。
可惜這只會是存在于夢中的假設。
澤田綱吉整整休息了兩三天。
而澤田家光則跟著瓦里安一起前往了西西里亞,接下來彭格列內部勢必不會平靜,他作為門外顧問的首領,必須幫助九代目處理好一切。
澤田家光的離去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知曉,就像他毫無預兆的回來一樣。
“既然指環戰已經結束,那我也該回去了,kola。”再跟reborn進行了一番[友好交流]之后,可樂尼洛也離開了并盛。
火野映司在這段時間里也離開了澤田家,回到了森林當中。
澤田綱吉的情況畢竟有些復雜,雖然火野映司不介意繼續跟澤田綱吉相處,但是他可一點都不想被牽扯進彭格列的事情里。
所以適當的保持距離表示自己的態度是必須的。
而且,火野映司和ankh來并盛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如果接下來沒什么大事的話,他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畢竟多國料理店里還有人再等他們。
等澤田綱吉醒了之后,跟他告個別再走吧。
或許是因為這半個月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和xanxus戰斗受了很嚴重的傷,澤田綱吉整整睡了兩天,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才醒過來。
“喲。你醒了,阿綱。”
澤田綱吉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站在他旁邊的reborn。
“reborn……”剛睡醒的澤田綱吉聲音有些含糊。
“ankh把瓦里安的部隊解決了,恭喜你撿回一條命。”reborn說得毫不客氣。
他簡單的給澤田綱吉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守護者們除了早早離開回到黑曜的庫洛姆之外,其他人基本都出院了,就剩澤田綱吉還在醫院里躺著。
“太好了。”澤田綱吉松了口氣。
他在結尾的時候失去了意識,所以不知道最后的情況是怎么樣。
“那火野先生和ankh桑呢?”澤田綱吉語氣有些焦急。
“他們回森林里了。”
“看上去不太想跟彭格列牽扯太深。”
“嗯,我知道了。”澤田綱吉露出了一個笑容。
大家都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澤田綱吉下午就出院了,畢竟是剛剛跟瓦里安打完,所以reborn也難得沒有折騰澤田綱吉,而是讓他自己安排想干嘛干嘛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澤田綱吉先去看了他的朋友。
雖然大家都說他們沒事,但是澤田綱吉還是想自己去看看。
黑曜學園里的犬依舊是一副十分兇殘的模樣,讓澤田綱吉有些害怕,不過澤田綱吉的確看到了平安無事的庫洛姆。
來黑曜的路上澤田綱吉還見到了日常出來鍛煉的笹川了平。
他喊著口號說著要把這段時間落下的訓練份額全都補回來。
山本武也開始了平日里的棒球訓練。
至于獄寺隼人,澤田綱吉沒有找到他,但是碧洋琪說他現在的狀態好得很,整個人完全沉迷在神秘學研究當中,所以澤田綱吉也就放心了下來。
最后,澤田綱吉去了趟超市,買了兩根冰棒去了森林當中。
火野映司依舊還在原來的地方,因此澤田綱吉很快就找到了他。
“已經沒事了嗎?”看到澤田綱吉的火野映司問道。
“嗯,已經沒事了。”澤田綱吉把冰棒遞給了火野映司,問道:“ankh桑不在嗎?”
他還記得失去意識之前,見到了從火野映司身上冒出來的金發青年。
“找我干嘛。”ankh撕開了包裝,咬了一口冰棒,問道。
“ankh桑?你不是和火野先生分開了嗎?”澤田綱吉有些茫然地看著控制了火野映司身體的ankh。
“啊,已經可以分開了。”ankh點了點頭。
“那……為什么你還待在火野先生的身體里呢?”澤田綱吉有些疑惑。
“貪欲者是嘗不到味道的,而映司畢竟還是半個人類,所以我就借他的身體嘗嘗味道。”ankh十分平靜地說著。
澤田綱吉當場愣住了。
“這很奇怪嗎?畢竟我們這些貪欲者只是硬幣的集合體,嘗不到食物的味道很正常啊。”ankh撇了眼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澤田綱吉,神情十分的平靜。
“抱歉……我不知道。”澤田綱吉愧疚極了,他覺得他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第97章
“果然,你這個小鬼實在是太討厭了。”ankh別過了頭,說道。
“ankh桑!”澤田綱吉莫名覺得委屈,剛剛產生的愧疚在此刻消散:“我又不知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問的。”
ankh冷哼了一聲,看起來更加生氣了。
“好了好了,ankh沒有在生氣。”火野映司笑著安慰道。
“他只是不擅長應付別人的好意。”
“所以有時候性格會有些別扭。”
“映司!”被戳破了心思的ankh有些惱羞成怒地瞪著火野映司。
“這樣啊……”澤田綱吉點了點頭,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等等,這是什么!”澤田綱吉瞪大了雙眼,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兩個[火野映司],腦袋一片空白。
“嗨,我是火野映司,這個是ankh。”看起來像個虛影一樣透明的火野映司笑了笑,露出了臉上的兩個梨渦,他抬手指了指正在吃冰棒的ankh,解釋道。
“這樣啊——”澤田綱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表情變得驚恐了起來。
“因為只有一具身體,所以分開的火野先生就變成鬼了嗎!!”澤田綱吉咽了下口水 ,臉上滿是驚恐。
“你是白癡嗎?”ankh冷笑了一聲。
“我不是鬼。”火野映司無奈地聲音和ankh的嘲諷重疊在了一起。
“只是這樣的話,我們兩個可以同時說話,更方便一點。”火野映司眨了眨眼,表情十分無辜。
“你可以理解為這個虛影是我意識的投影。”火野映司解釋道。
“原來如此……嚇死我了……”澤田綱吉重重地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頭上的虛汗。
“我還以為火野先生真的變成鬼了。”剛剛一瞬間,澤田綱吉的思緒甚至跑偏到了鬼應該會怕陽光那是不是要找東西把火野映司給蒙起來這種事情上。
“這種狀態的話,說是鬼也沒什么錯。”ankh刻意潑了盆冷水。
他知道澤田綱吉膽子很小,而且還很怕鬼。
“什……”澤田綱吉的表情凝固了,隨即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驚恐了起來,他慌亂地脫著外套,邊說道:“鬼的話會怕太陽的對吧?需不需要找東西把身體蓋住。”
即使在恐懼之中,澤田綱吉也不往關心火野映司的狀態,這讓ankh一時間更加氣悶了。
怎么他盡是遇到這種只顧著別人的笨蛋!
“ankh,不用總是嚇唬阿綱!”火野映司不輕不重地責怪了一聲,然后轉頭安慰著澤田綱吉:“不用緊張,我不會有事的。”
“這個虛影就類似3D投影,所以我是不會受傷的!你不用擔心。”火野映司連忙解釋道。
“真的?”澤田綱吉求證地看向了ankh。
“是真的啦!”剛剛瞎掰了一通想要應付澤田綱吉的火野映司一時間心虛極了。
ankh嗤笑了一聲,他看了眼火野映司,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樣說也不算錯……”
“反正這家伙這樣是不會受傷的,你不用管他。”ankh說得毫不留情。
“真的嚇死了……”澤田綱吉松了口氣,四肢莫名有些脫力,他干脆坐在了地上,忍不住埋怨道:“不要總是嚇唬我啊!”
“ankh桑!”澤田綱吉哼唧著。
“是你太蠢了。”ankh貶低道。
也就只有澤田綱吉會傻傻地相信火野映司說的這是什么3D影像的蠢話了。
3D影像可不會有戰斗力。
這種讓兩個人同時顯現身影的方式也是火野映司和ankh最近才鼓搗出來的。
先前被戳破小心思的火野映司情緒總歸有些別扭,但他也多少能感覺到ankh的想法了。
他們是一樣的。
他們對彼此在意的心都是一樣的。
所以ankh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選擇耐下性子忍耐著火野映司心中在他看來完全是無意義的糾結。
一向冷漠甚至十分冷酷無情的鳥系貪欲者正是因為在意火野映司的心情,才會放任火野映司壓制自己的欲望,以至于出現明明兩人都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但是卻無法分離解開附身的情況。
經歷過好幾次分別,幾乎把復活ankh化為執念的火野映司無疑是十分在意ankh的安危的。
即使火野映司知道ankh的核心硬幣已經修復完好無損,世界上也沒有多少人能夠傷害得了他。
但是破損的核心硬幣徹底碎裂成兩半的場面還是如同夢魘一般不停在火野映司腦海當中回蕩。
有他的明天已經來臨,但是這么多年來纏繞在火野映司心中的執念和夢魘卻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所以,即使火野映司很清楚ankh渴望著自由,不愿意被束縛,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讓ankh一直留在他身邊,留在他的視野范圍內。
火野映司很害怕獲得自由的ankh會像曾經他在旅行當中救助放生過的那只有著漂亮羽毛的品種稀有的紅色小鳥一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殺死,然后稀有且艷麗、具有極高收藏價值的紅色羽毛被制成了精致的標本,在見不得人的地方被大肆的拍賣。
如果僅僅是執念形成的欲望在火野映司的胸膛之中涌動,那么他和ankh就只會變成單純的欲望對峙。
然后就像ankh之前說過的那樣,強者支配弱者,強烈的欲望壓制弱小的欲望。
要么ankh被欲望強烈的火野映司徹底禁錮在體內,失去了展開翅膀的能力,變成一只無法離開飼主的柔弱金絲雀。要么ankh撕碎火野映司的所有妄想,如同雄鷹一樣自由飛翔,盡情的迎接風吹雨打,走向未知的結局。
但火野映司不是這么自私的人,他是一個把他人的意愿看得更重的人。
火野映司的愿望已經實現,有ankh的明天也已經來臨。
那火野映司又為什么要阻止ankh實現自己的愿望呢?
貪欲者以欲望為食,無窮無盡的欲望是貪欲者最好的成長口糧。
但偏偏如今作為半個貪欲者復活、體內儲藏著自己的核心硬幣的火野映司卻成了那個最為特別的貪欲者,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欲望。
欲望得不到滿足的核心硬幣開始發出反抗,以至于火野映司漸漸無法操控核心硬幣了。
再加上,ankh其實也是很在意火野映司的安危。
從認識火野映司的那天起,ankh就已經意識到了,像火野映司這種不顧自己安危全力幫助其他人的人,在遇到自己的力量也無法對抗的危機的話,一定會是第一個失去性命的家伙。
火野映司就是這樣一個十足十的蠢貨。
但即使ankh早就知道這一點,在真的聽到火野映司的死訊、見證著他的死亡的時候,ankh內心的情緒波動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個白癡不出意外的是為了救人失去了生命。
但是在最后……他還是成功復活了ankh。
用他臨死之前的全部執念和欲望,復活了早就消失多年的鳥系貪欲者。
在復活之后,ankh有了完整的身體,原本丟失的核心硬幣也早就全都回收齊全,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理由能夠束縛住向往自由的鳥兒了。
然而ankh還是因為火野映司停留下了腳步。
他配合著那個占據了火野映司身體的貪欲者goda和敵人進行戰斗,并且在最后聽從了火野映司的想法,兩人一起結束了這場混亂。
從某種意義上,ankh已經不再欠火野映司什么了。
而且他還是一個冷心無情的貪欲者,他本該就此徹底抽身,為這個故事畫上一個不那么美好的句號。
然而ankh的理智卻變得岌岌可危,胸膛當中不存在的心臟也不斷的涌現出名為[悲傷]的情感。
曾經自私自我異常好面子的鳥系貪欲者最終還是為了復活火野映司,去拜托了能夠操控時間的魔王。
他配合著倒轉了時間的魔王,附身在了瀕死之際的火野映司身上,并且還把他變成了非人非貪欲者的[怪物]。
或許未來他們會因為現在復活的事情吵得天翻地覆甚至決裂,但ankh還是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欲望,他復活了火野映司,并且讓對方在某種意義上不會再次面臨死亡。
如今作為半貪欲者的火野映司,除非有人在殺死他的同時把他體內的核心硬幣全都破壞殆盡,不然火野映司無論受到多重的傷害都不會遇到死亡。
ankh不知道身為人類的火野映司變成了不死的怪物之后,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發生改變,痛恨把他變成怪物的ankh。
但至少,ankh絕對不會后悔這個決定。
復活后的火野映司核心硬幣失控導致兩人無法分離的事情雖然出乎了ankh的預料。
但ankh也沒有任何表示。
或許他們都需要一段無法分離的時間來愈合心中的傷口。
而在前不久發生的指環爭奪戰,讓終于忍耐不了火野映司對他的過保護的ankh還是戳破了這個偽裝。
遮擋心思的幕布最后還是被早就了然的ankh直接扯掉,再加上雙方都是貪欲者的關系而被迫徹底坦誠相待的內心讓火野映司和ankh都無法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即使是這樣,火野映司和ankh還是心照不宣的玩起了游戲。
他們依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維持著附身的狀態,然后鼓搗出了能讓另一個人的意識暫時離體的方法。
第98章
“穿過去了。”驚恐過后,澤田綱吉就燃起了對于這個狀態的火野映司的好奇心。
在火野映司放任的表情當中,澤田綱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想要戳戳火野映司的虛影。然而即使澤田綱吉早就收了九成的力氣,他的手指還是輕易的穿透了火野映司的手臂。
“很有意思對吧?”火野映司笑得看起來有些憨憨。
“白癡。”ankh聽到了他們兩個的對話,翻了個白眼,低聲罵了一句。
說實在無論是火野映司還是ankh在一開始見到暫時分離出去的意識是以這種形態出現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之前與對方最后一次并肩戰斗的情景如今還歷歷在目,而現在冷不丁地看見了如同之前那樣身體潰散只有靈魂還尚未消失的火野映司,沒有馬上爆粗口已經算是ankh如今的涵養越來越好了。
“要不就算了吧。”火野映司看了看自己的意識體,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還處在身體當中,但是如今這幅恍然靈魂出竅的畫面還是讓他心有余悸。
“為什么要算了。”冷靜下來確定火野映司沒事的ankh咬著牙說道。
ankh并不是沉溺于過去的人,他也不會允許自己一直沉溺于那個已經過去了的噩夢。
而且,ankh之前都已經一副早就過去了的模樣義正言辭地對著火野映司說教,結果現在只是看到了暫時分離的意識體就按耐不住情緒,那不就太可笑了嗎。
“反正不會有什么影響。”三言兩語之間,火野映司和ankh都默默把這件事掀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如今該真正的放下一切放松地向前了。
不過,如果不是今天澤田綱吉恰好過來,他們兩個在短時間內都不會再次主動嘗試這種方法了。
澤田綱吉并不清楚這種狀態對火野映司和ankh來說意味著什么,他只是單純地有些好奇。
好奇過后,想起來這里的另一件事的澤田綱吉這才開口說道:“火野先生,ankh桑,大家打算開一個慶祝會,你們兩位也一起參加吧!”
澤田綱吉一臉期待。
“不要!”ankh想都沒想就拒絕。
“ankh——”火野映司一臉無奈:“去一下也沒關系嘛?”
“好歹是阿綱的一片心意。”
“指環爭奪戰如果不是火野先生和ankh桑幫忙的話,說不定就出大問題了。”澤田綱吉十分認真。
“所以,大家都想感謝你們。”
“要感謝我?”ankh歪了歪頭,思索了一下,然后一臉冷漠:“既然如此,倒不如把欠的冰棒還給我。”
“哈哈……”澤田綱吉尷尬極了。
包括之前大空指環爭奪戰的那天以及后面他昏迷的那幾天,澤田綱吉都沒能履行之前的約定給ankh需要的冰棒。
“抱歉。我馬上會補上的!”
“但是慶祝會請一定要來!”澤田綱吉依舊很認真。
“就在今晚的山本家舉辦。”澤田綱吉干脆原地坐下,擺出一副耍賴地態度:“如果ankh桑不肯去的話,我就一直賴在這里不走了!”
ankh被澤田綱吉耍賴地舉動氣笑了,他隨手扔掉了吃得干凈的冰棒木棍,,一副怒氣沖沖打算打人的模樣。
“火野先生,救命!”澤田綱吉果斷認慫,他雙手抱頭喊著火野映司的名字,但是卻絲毫沒有移動位置,態度十分堅定。
“好了,ankh。別跟小孩子計較。”火野映司連忙拉住ankh,輕車熟路地開始哄人。
“去看看也沒什么關系,就當做是陪我去一趟了。”火野映司掌心并攏,乖巧地笑了笑,眼神充滿期待。
被一大一小兩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的ankh氣不打一處來,他握了握拳頭,一度想要打人,但最終只是扭過頭冷哼了一聲:“再說吧,陪陪你也不是不行。”
“太好了!”澤田綱吉神情雀躍,整個人一躍而起撲了過來。
“喂,等等!”ankh下意識想要后退躲過澤田綱吉的飛撲,卻被眼疾手快的火野映司拽了一下,失去了最佳的逃離機會。
“放開我!”ankh別扭極了,他還不是很習慣與別人接觸太過緊密。
“吖噠!”澤田綱吉搖了搖頭,如同藍波附體,任性得不行。
“誰叫ankh桑總是欺負我,還一副很嫌棄我的樣子。”澤田綱吉的腦袋又蹭了蹭ankh的手臂。
“你給我下去!”ankh的手死死地壓著澤田綱吉的腦袋。
“你還想不想我去晚上的慶祝會了!”ankh威脅道。
“那你答應我晚上一定要來!”澤田綱吉一副ankh不說出肯定的回答就絕不放手的模樣。
“我知道了!我和映司一定會去那個慶祝會的!”ankh氣炸了,但他還是答應了:“所以趕緊給我松開!”
剛剛一瞬間他其實想著先把澤田綱吉糊弄過去然后晚上再找點借口。
說實話ankh并不是很想參加那個慶祝會,里面的人他又都不認識,而且他也不是很喜歡湊熱鬧的人。
但澤田綱吉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他的糊弄,直接一個熊抱飛撲了過來,還一副ankh不答應誓不罷手的模樣。
“火野先生你聽到了,ankh桑可以答應我了的!”澤田綱吉果斷撒手,他能感覺到ankh已經在氣頭上了,他看向了火野映司,眼神當中帶著期待。
“啊,我聽得很清楚。”火野映司咳嗽了一下,想要顯得更正經一點,但是話語當中還是止不住有笑意顯露出來。
“映司!”ankh冷著臉看著火野映司,剛剛如果不是火野映司拽住了他,以ankh的反應,還不至于被澤田綱吉這樣一個小鬼給纏個正著。
“嘛,剛才不小心腳滑了一下,就不小心拽住你了。”火野映司打著哈哈,瘋狂示意著澤田綱吉。
“ankh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記得晚上七點跟火野先生來山本的壽司店!”澤田綱吉猶豫了一秒,果斷決定跑路。
ankh很明顯就是想找個人撒氣,如果他留下來的話,炮|火絕對會涌到他身上的。
火野映司如今只是意識體顯現在外,不會受傷,但澤田綱吉不跑,他肯定會挨ankh一頓揍。
“我去給ankh桑買這段時間欠的冰棒!”澤田綱吉識相極了,找了個ankh拒絕不了的理由,腳底抹油開溜了。
等買過冰棒回來,ankh應該也消氣了。
“滑頭的臭小鬼!”ankh低聲罵了一句。
“阿綱的感覺一直都很敏銳嘛。”火野映司笑著說道。
ankh給了火野映司一個白眼,獨自靠到了邊上,明顯一副我正在氣頭上不想理你的態度。
“ankh,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吧——”火野映司的音調拉得老長,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
“呵,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ankh冷笑了一聲,干脆閉上了雙眼。
“我們也差不多要離開了,這場慶祝會參加一下也沒關系。”火野映司不再嬉皮笑臉,神情反而變得嚴肅起來:“就當做是給阿綱一個美好的回憶。”
“而且我們之前也不是在糾結怎么跟那孩子告別嗎?”火野映司勸道:“這不是正好嗎?”
“參加完慶祝會明天就跟阿綱他們告別。”
“隨便你。”ankh同意了。
晚上七點,火野映司和ankh如約前往了山本的家。
山本家的壽司店是并盛當中最有名氣的一家壽司店,雖然火野映司和ankh兩人從未去過,但也不至于走錯。
“歡迎!”拉開門的一剎那,無數的禮炮被拉開,裁剪好的彩條噴撒到空中,順便撒了ankh一身。
ankh的臉當場就黑了起來。
“誒?不是阿綱啊?”三浦春疑惑地聲音響起,她露出了遺憾的表情:“本來是想給阿綱一個驚喜的。”
“你們……”ankh黑著臉把身上的彩條掃了下來,剛剛想要發火。
“ankh和火野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不會來了。”山本武憨笑著,一副哥兩好的模樣把黑著臉地ankh拉到了一邊。
“慶祝會就是這樣的,別生氣嘛!”山本武笑著解釋道。
“ankh桑!火野先生!你們真的來了!”跟著reborn遲來一步的澤田綱吉一臉激動地看著ankh。
“怎么了嗎?”隨后,他有些疑惑地問出了聲,澤田綱吉能夠看出ankh的表情不是很好。
“沒·什·么。”ankh深吸了口氣,情緒接二連三被打斷,他也失去了找麻煩的打算。
反正他也快離開了,忍忍就算了。
雖然慶祝會的開場就讓ankh一度十分不滿,但至少后續的展開勉強還算合格。
ankh一人坐在邊上默默地吃著東西,偶爾會有人打擾,但也還在能夠忍受的范圍內。
火野映司倒是十分收歡迎。
他一會出現一會消失,神奇地戲法讓在場的少男少女都十分激動,笑得異常開心。
宴會途中,澤田綱吉和reborn送巴吉爾和蘭奇離開。
他們兩個是為了等澤田綱吉蘇醒跟他告別,才滯留到現在。
慶祝會沒有開到很晚。
不到九點,場就散了。
在場的人大多都是十多歲的少男少女,所以大人也都很默契的把時間控制在沒有太晚的情況。
分別把幾個女生護送回家后,火野映司和ankh也跟澤田綱吉分別了。
“明天就去找阿綱告別吧。”火野映司看了眼遠處臉上充滿著幸福笑容的澤田綱吉,神情難得有些憂傷。
“都說了隨便你。”ankh依舊是一副不冷不熱地模樣。
第99章
“映司!你到底把東西丟哪了!”ankh有些暴躁地聲音響起。
“我記得我就放在這里的啊!我再找找!”火野映司的聲音也十分不平靜。
今天一早,他們兩個本來就打算收拾收拾東西然后去跟澤田綱吉告別的。
但偏偏火野映司突然找不到之前常磐莊吾留在他們這的表盤了!
這個表盤可是用來跟常磐莊吾聯系的,只有聯系到常磐莊吾,火野映司和ankh才能回去。
畢竟他們兩個也沒有什么穿越時空的方法。
“表盤不見了我們怎么聯系那個魔王!”ankh無語極了,他沒有想到火野映司會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我再想想!”火野映司已經把駐扎營地的這一塊地全都翻了一遍,但是依舊沒有找到那個巴掌大的表盤的蹤跡。
“我也沒去哪啊——為什么表盤會不見。”火野映司也是一臉苦惱。
沒有表盤,他們兩個就只能等常磐莊吾哪天想起了過來找他們了。
至于門矢士?
算了吧,這種人根本就不會記得他把他們兩個丟到了這個世界的事情。
“上次暫時搬去澤田家的時候,表盤不是還在嗎?”ankh也開始跟著回憶。
在他看來,門矢士的確不靠譜,但常磐莊吾也沒有靠譜到哪里去。
與其等他們兩個想起,還不如靠自己先把表盤找回來。
“對了!”火野映司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跟ankh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阿綱|小鬼的家!”
火野映司把東西一放,跟著ankh連忙往澤田家的位置趕了過去。
“正好,跟阿綱告個別吧。”
“打擾了!”火野映司趕到的時候,澤田綱吉并不在家,家里只有澤田奈奈一個人。
“啊啦,我記得您是火野先生,是阿綱認識的人對吧?”澤田奈奈看著火野映司,說道:“阿綱剛剛一臉焦急的跑上樓去找藍波了,你要找他的話就上樓去吧!”
“我知道了,非常感謝!”火野映司知道澤田奈奈只是個普通人,雖然澤田家里妖魔鬼怪亂七八糟的人一大堆,但澤田奈奈卻只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性格還十分天然的家庭主婦而已,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么表盤的事情。
“我就先上去了。”禮貌打了聲招呼后,火野映司就急匆匆地跑到樓上去了。
“不在嗎?”火野映司先去了澤田綱吉的房間,但澤田綱吉并不在里面,只有藍波一個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邊上還放著一個綠色的火箭筒。
“真是的。”火野映司有些無奈,他把火箭筒稍稍移遠了一點,然后就放輕了腳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火野映司?”獄寺隼人匆匆匆趕來。
“藍波那個蠢牛在里面嗎?!”獄寺隼人的表情十分著急。
“藍波在里面睡覺。”火野映司看出來獄寺隼人的焦慮,便也簡短說明了情況:“不過阿綱的話不在里面,可能出去了。”
“多謝!”獄寺隼人點了點頭,語氣很沖地走進了房間。
“蠢牛!快把十年火箭筒借我用一下!!”獄寺隼人焦急帶刺地聲音傳了過來。
“不行……”
“首領說過……”緊接著是藍波帶著睡意含糊不辭地回答。
“你個蠢牛!”獄寺隼人低聲罵了一句,然而他很快就看到了被火野映司擺到邊上的十年火箭筒,便毫不猶豫對自己使用了。
“碰!”爆|炸的聲音傳來,四散的煙霧讓原本打算避開疑似因為彭格列的事情而著急的獄寺隼人的火野映司停下了腳步。
他又連忙轉身跑到了房間里。
然而,剛剛才進入房間里單方面跟藍波爭吵的獄寺隼人卻已經消失了,周圍除了已經徹底消散的煙霧和掉落在地上發出沉重聲響的綠色火箭筒外,什么都沒有。
“一瞬間就消失了。”火野映司的表情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
“有什么麻煩的事情發生了嗎?”
“ankh,我先去找其他人問問,找表盤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火野映司直接了當地說道,完全沒有給ankh拒絕的意思。
“嘖,在這種關頭又惹出麻煩。”ankh語氣有些暴躁,但是他也沒有反對。
無數的硬幣再一次從火野映司身上涌出,形成了對于ankh來說最舒服的本來的姿態。
紅色的長得跟鳥類有些相似的怪人活動了下筋骨,隨即又迅速化為了人類的姿態。
金發的青年一臉不爽地看著火野映司:“別給我亂惹麻煩!”
“表盤就拜托你了!”火野映司乖巧地笑了笑,迅速下了樓。
“澤田媽媽,剛才阿綱有出去嗎?”火野映司裝作隨意地問了一句。
“沒有啊?”澤田奈奈一臉茫然:“阿綱不是剛剛才上去嗎?說起來獄寺同學剛才也跟著找上去了?”
“他們沒有在上面嗎?”
“不,獄寺的話我剛剛有遇到。”火野映司笑了笑,解釋道:“獄寺是來幫阿綱復習的,畢竟他們為了相撲比賽休息了這么久。”
“我現在出門給他們買點東西。”
“原來如此!”澤田奈奈點了點頭:“阿綱居然會這么努力學習!媽媽好開心!”
“今晚就好好慶祝一下吧!”
“獄寺和阿綱他們打算和其他人舉行學習會,晚上不一定會來吃飯。”火野映司迅速打斷了澤田奈奈地想法,接著糊弄道。
“和山本同學他們一起嗎?”
“我知道了。”
“阿綱現在也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啊!”
澤田奈奈十分開心,畢竟澤田綱吉之前一直都很宅,也沒什么朋友,現在居然會跟同學一起舉行學習會,還打算學習到很晚,她當然很欣慰。
“那么替我幫阿綱加油!”澤田奈奈笑著囑咐道。
“我會的。”火野映司點了點頭。
暫時糊弄完澤田奈奈后,火野映司就迅速離開了。
先去找山本武。
火野映司很快確定了方向,沒記錯的話,山本武、獄寺隼人和澤田綱吉他們三人的關系一直十分親密。
順著昨晚的記憶,火野映司找到了山本武。
“火野桑?”
“你也是來找小嬰兒的嗎?”
[reborn?]
火野映司眉眼一挑,問道:“剛才有誰來你這找reborn的下落。”
“是小春,她來問我小嬰兒在不在我這。”
山本武雖然是笑著,但是眉眼間也帶著些許嚴肅:“她好像是幫阿綱在找人。”
“說什么小嬰兒被十年火箭筒打中了。”
“十年火箭筒?!”火野映司再一次聽到了這個詞匯。
“小嬰兒真的不見了嗎?”山本武的笑意收斂了,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止reborn,現在恐怕是獄寺和阿綱都不見了。”火野映司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恐怕那個十年火箭筒就是關鍵。
“我知道了,我也會去幫忙找人的!”山本武連忙說道。
“拜托你了。”火野映司點了點頭,雖然直覺告訴他,他們的尋找估計不會有什么結果。
“阿綱遇到了麻煩我當然要搭把手了!”山本武笑著說道。
火野映司找了一會兒,但是依舊沒有找到什么蹤跡。
看樣子的確如同他預想的那樣,關鍵是在那個名為十年火箭筒的東西上。
不過火野映司雖然沒有任何結果,但是ankh已經找到了表盤,并且跳窗翻墻找了過來。
“拿著。”ankh把表盤扔給了火野映司。
“果然在阿綱的家里啊!”火野映司一臉無奈。
“啊,被小鬼的媽媽當做是小孩子玩具收起來了。”ankh也有些無奈:“花了我不少時間,不過幸好沒被當成垃圾扔掉,不然就麻煩了。”
“小鬼們呢?”ankh隨意地問道。
“我覺得阿綱他可能遇到大麻煩了。”火野映司皺著眉頭,解釋道:“我懷疑他們的消失跟那個被稱作[十年火箭筒]的東西有關。”
“十年?”ankh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抬頭看向了火野映司。
“啊,不管是阿綱還是獄寺,都提過這個東西。”
“reborn就是因為被十年火箭筒打中消失,阿綱和獄寺才會想去找,最后也跟著消失了。”火野映司很快就理清了來龍去脈。
“既然如此,去問問那個奶牛小鬼不就好了。”ankh直接了當地說道:“剛才獄寺隼人就是去找他要十年火箭筒對吧?”
“他應該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的確。”火野映司點了點頭,對著ankh說道:“那我們一起過去吧!”
“嗯。”ankh低聲應了一句。
不過可能是今天火野映司和ankh的運勢都不是很好。
他們剛剛回到澤田家,藍波和一平就已經被來通知澤田綱吉reborn并不在山本家的三浦春和笹川京子帶走了。
“他們剛剛離開的嗎?”火野映司追問道。
“走了有一陣子吧?”澤田奈奈也有些不確定。
“我知道了。”火野映司只能無奈離開。
不過他的運氣也沒有背到那種程度,在離開了澤田家后,火野映司就見到了山本武和剛剛澤田奈奈提到的被三浦春和笹川京子帶走的藍波和一平。
“火野桑找到阿綱他們了嗎?”山本武問道。
“沒有。”火野映司搖了搖頭。
“那只能明天再去找了。”山本武笑了笑,眼神當中帶著些許難以察覺到不安。
“畢竟今天已經這么晚了。”
“說的也是。”火野映司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明天早上我會陪你們一起去找人的。”
“那就拜托了!”
不可否認,火野映司的幫手的確讓山本武安心了不少。
第100章
澤田綱吉、獄寺隼人和reborn當天晚上都沒有出現。
找了個徹夜開學習會的理由先把澤田奈奈糊弄過去后,火野映司開始思考怎么跟彭格列的人聯系。
他懷疑澤田綱吉三人的失蹤跟澤田綱吉彭格列十代目繼承人的身份有很大關系。
但現在的問題是,火野映司根本就不認識幾個跟彭格列有關的人。
山本武目前看上去還一知半解,而知道怎么跟彭格列的人聯系的澤田綱吉和reborn全都消失了!
而火野映司之前為了保持距離,除了澤田綱吉之外,也真的就只跟reborn熟悉一點。
簡直藥丸。
“沒什么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嗎?”
“不用緊張,如果對方的目的真的是彭格列的十代團隊,那么明天肯定會對其他人下手。”
ankh坐在高高的枝干上,雙腳時不時地晃蕩著,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平靜。
“明天在那個山本武身邊蹲守不就可以了?”ankh露出了帶著殺氣如同狩獵者觀看獵物的冷酷笑容。
“嗯,你說的也是。”火野映司壓住自己的不安,閉上雙眼讓自己的精神得到修養。
第二天一早,火野映司就去了并盛公園跟山本武他們集合了。
昨晚他們約在了這個地方見面。
“不然這樣,你們幾個人一起去并盛街那邊找找看,我去別的地方看看。”火野映司看著面前三個少年和兩個小孩,建議道。
“那就拜托火野了。”山本武點了點頭。
他們很快就分開了,山本武、三浦春和笹川京子帶著一平和藍波沿著并盛街找下去,而火野映司則自己單獨行動。
雖然是這么說,但火野映司其實也沒有選擇離并盛街太遠的地方。
套著白外套的金發青年在山本武一行人進入并盛街的時候就悄無聲息地跟在了后面。
青年動作輕巧,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并盛街是并盛町當中一條十分熱鬧的街市,人流量不少。
在人群如此密集的街道當中跟著山本武一行人并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不過對于ankh來說,更重要的是找到那個在背地里做手腳的家伙。
目前還一切正常,不過接下來就不一定了。
從街頭走向街尾,人流也在逐漸減少,漸漸的街道上就只剩下山本武一行人了。
“阿綱桑他們到底去哪了?”三浦春還在跟身邊的小伙伴們交流著,但是危險已經降臨。
不多不少正好五顆炮|彈先后襲向了山本武一行人。
站在最前面的山本武首當其沖,很快后面的幾個人也跟著被煙霧覆蓋。
煙霧散去,人也隨之消失。
“果然。”
看著消失的山本武,ankh露出了冷笑。
“找到你了。”ankh的身影消失,他拐了個彎,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發射炮|彈的地方。
帶著眼鏡看起來十分弱氣的紅發少年正癱倒在地上,身邊是一個已經空了的箱子,他捂著肚子神情充滿惶恐,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
“吶,就是你小子把小鬼他們都弄走的吧?”ankh站在了少年的面前,居高臨下地質問道。
“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眼鏡少年神情惶恐,他連忙站起來腳步踉蹌地往外跑,但是卻被收到消息趕過來的火野映司堵個正著。
“你對阿綱他們使用十年火箭筒到底有什么目的?”火野映司皺著眉,他看著這個十分弱氣表情異常惶恐的眼鏡少年,心中充滿不解。
這個少年看上去就是個十分普通的學生,不像是會跟黑手黨扯上關系的模樣。
“不說實話的話就殺了你!”與火野映司相反,ankh的威脅更加直接了當,他拽住了少年的衣領,把對方往上抬,眼神當中充滿殺氣。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少年快要哭出來了,他一臉惶恐地解釋道:“是有人讓我做的,說不這么做的話世界就會毀滅!”
“我也不想的啊!!”少年吼出聲來,眼角掛著淚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那個未來的我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威脅我說不照辦的話就殺了我!”
“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嗎?”火野映司示意ankh把人放下,然后溫聲細語地安撫道。
“ankh剛才只是在開玩笑,他也是太擔心大家了。”
“只要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們,我們就讓你離開。”
大概是火野映司看起來真的是一副好好人的模樣,少年糾結了一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
就在不久之前,少年突然收到了一封自稱是未來的自己給他送來的郵件。
一開始少年并沒有把信件的內容當一回事,但是后面這樣子的郵件卻越來越多,里面附帶的內容也更加可怕,充滿細思極恐的感覺。
那個未來的自己對少年說,如今世界正處在極度危險的狀態,很快就會被毀滅,如果他想要拯救世界,那就需要對澤田綱吉一行人使用十年火箭筒的。
少年一開始還是十分躊躇的,畢竟未來的他要他襲擊的人都是些年齡比他小的少男少女,甚至還有幾個小孩子。
但未來的他如同早就知道了少年的想法一般,不再是郵寄信件過來,反而是更加露骨驚悚的威脅。
“我也不想的啊!”少年崩潰地大喊:“我明明只是個普通人,但是他卻危險我說如果不照辦就先殺了我的家人再殺了我。”
“也就是說,那個十年火箭筒把阿綱他們送到了十年后是嗎?”火野映司輕聲安撫著,然后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
“嗯。”少年點了點頭,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信上就是這么說的,說十年后有一個毀滅世界的大魔王,只有現在擁有著彭格列戒指的澤田君他們才能打敗那個大魔王拯救世界。”
“我知道了。”火野映司沒有料到事情會是這個發展,事件的走向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但是他能夠確定,這個名為入江正一的少年并沒有說謊。
他的確是心懷恐懼與不安的對眾人使用了十年火箭筒。
對未來的不安與把澤田綱吉這樣的少年牽扯到危險當中的自責不斷的撕扯著他的內心。
“放心吧,阿綱他們都不會有事的。”火野映司笑著說道。
“世界也不會有問題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阿里嘎多。”入江正一能夠看出火野映司是在安慰他,雖然還是十分不安,但內心的緊張還是緩解了不少。
“那……我要繼續做嗎?”入江正一惴惴不安地問道。
“你就按未來的你的計劃繼續執行吧。”火野映司想了想,說道。
他還不清楚未來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就暫且按對方的計劃走下去。
畢竟從目前看,這個入江正一并不是敵人。
“還要繼續啊!”入江正一瞬間就跨起了臉,他呻|吟了一聲,神情痛苦。
“辛苦了。”火野映司笑著說道。
目前姑且算是搞清楚了怎么一回事。
跟入江正一要了兩個十年火箭筒的炮|彈后,火野映司開始思索接下來要如何打算。
十年火箭筒的效果是讓現在的自己跟十年后的自己進行交換,為期五分鐘。
澤田綱吉他們會一去不復返很明顯是因為未來的入江正一動了手腳。
但對于火野映司來說,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十年后可能并沒有他這么一個人。
火野映司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也不確定十年火箭筒是否能夠起效果。
“直接試試不就好了。”ankh到沒有像火野映司想的那么多,他理所當然地說道:“如果不行的話,就把那個魔王叫來幫忙。”
“說的也是。”火野映司笑了笑,的確沒必要考慮太多。
先試試十年火箭筒的效果再說吧。
火野映司對著他和ankh使用了十年火箭筒。
彌漫著視野的煙霧消失之后,火野映司逐漸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這并不是他們之前所在的并盛森林。
周圍被焦土和枯木覆蓋,遠處盡是斷壁殘垣,空氣當中彌漫著火野映司十分熟悉的硝煙和鮮血的味道。
這里是戰場。
面前這幅如同世界末日的畫面,明顯就是一處已經結束了戰爭的戰場。
“啊啦,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兩位意外的客人。”
青年黏膩帶笑卻又不含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
“怎么樣?我的杰作。”青年如同炫耀一般的對著火野映司和ankh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從哪里弄到的十年火箭筒,但是很可惜。”
“十年后的世界已經毀滅了!”
青年放肆地大笑,聲音當中帶著癲狂。
“很快,最后的游戲也要結束了。”
青年的語氣一下子變得異常平靜冷漠。
“這個無聊的游戲終于要通關了。”
“游戲嗎?”火野映司低聲詢問著,以往一直都十分溫和的臉色此刻是格外的陰沉。
“是的!”青年語氣輕快地說道。
他難得在這個充滿硝煙的死寂世界當中見到活生生的人,所以他也不介意多跟對方說一些話。
“既然能拿到十年火箭筒,那你們應該也跟彭格列有點關系。”
“回去之后可要加油阻止我啊!”
“這樣游戲才會更有意思。”
青年囂張極了。
五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
煙霧再一次襲來,等看清周圍的一切時,火野映司和ankh已經回到了原本的并盛森林當中了。
“ankh,我打算叫一下莊吾。”火野映司說道。
“嗯。”ankh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可見的幸災樂禍。
雖然不知道剛剛那家伙到底是誰。
但是他完全把火野映司給惹毛了。
平時脾氣好的人發起火來可是會更加可怕。
火野映司轉動了手中黃綠色的表盤,摁住了表盤上的開關。
表盤的表面浮現出了假面騎士ooo的樣貌。
[ooo。]
表盤被觸動的瞬間,處在另一個世界的常磐莊吾一臉驚喜地蓋上了面前的課本。
“戰兔前輩,映司前輩他們好像找我有什么急事,我先過去看看。”
常磐莊吾迫不及待的開溜了。
笑死,好不容易抓住機會逃離補習魔爪,常磐莊吾當然要抓住了。
“等你回來后繼續!”穿著米色長外套的惡魔科學家冷笑了一聲,不容置疑地宣布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