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要打嗎?那我奉陪到底。”門矢士從腰間的卡盒當中取出一張卡,他帶上了相機形狀的粉色變身器,把卡插入到卡槽當中,也十分干脆地變了身。
“這算什么啊?”怪盜基德差點沒被氣笑。
品紅色的假面騎士decade和藍色的假面騎士diend已經打在了一起。
兩人完全無視了大廳內部遍布著的紅外線警報器,自顧自地干架。
隨著他們兩個的動作,紅外線被不斷的觸發,大廳外面裝著的擴音器也跟著不時的響起報警聲。
怪盜基德沒有辦法,他只能反手將大廳的空間鎖死,然后舉起手中的撲克槍,一點點把紅外線警報器給破壞掉。
中森警官肯定已經帶著警員們趕了過來,怪盜基德現在出去只會是自投羅網死路一條。
唯一的出路就是繼續待在這里,等其他人的出現!
怪盜基德只能等到魯邦紅和朝加圭一郎的出現,才有可能擺脫現在這副困境。
魯邦紅并沒有讓怪盜基德等待太久。
夜野魁利在眾多警員們開始行動起來朝著大廳進發的時候,他便換好了裝扮,獨自一人朝著二樓走了上去。
“一樓大廳的天花板大概在這個位置吧?”夜野魁利好奇地詢問著已經在二樓等著的朝加圭一郎。
“嗯。”朝加圭一郎點了點頭。
“柯南君,你站遠一點。”朝加圭一郎舉起了槍,對準了不遠處腳下的地板。
“的確是十分方便快速的方法。”江戶川柯南贊同著。
打破二樓的地板,然后借此貫通整個一二層的大廳空間,這樣的話,就可以順利地避開中森警官的布置了。
就是之后鈴木董事長修繕別墅需要花費不少資金了。
江戶川柯南絲毫沒有阻止的打算,他只是往外再挪開了一段距離,生怕被波及。
光線從槍口迸發,擊中了腳下的地板。
鋼筋水泥制成的墻壁在這個堪比炸/藥的攻擊下瞬間碎裂,露出了一個一米多寬的洞口。
在察覺到頭頂上的聲響的時候,怪盜基德就第一時間躲得更遠了。
門矢士和海東大樹則是不慌不忙地舉起武器,射擊落下的碎石塊。
“警察和……”
“怪盜啊。”門矢士輕笑了一聲。
“原來你們兩個是一伙的啊!”
“阿士不知道嗎?”海東大樹微笑著嘲諷。
朝加圭一郎沒有理會兩人,他一馬當先跳入了洞口,來到了一樓當中,夜野魁利緊隨其后。
而江戶川柯南則是選擇繼續在二樓待著。
樓下大廳就那么點空間,他們幾個要是打起來,遭殃的只會是自己。
“我想,這里應該沒有我什么事了吧。”怪盜基德露出了一個假笑,他說道:“我認輸,就不繼續摻和跟你們搶收藏品了。”
怪盜基德本來就沒打算要來拿收藏品,而現在又被四個高戰力人士圍著,他當然選擇跑路了。
沒人理會怪盜基德,只有朝加圭一郎默默地移動了位置,隱隱擋在了怪盜基德的身前。
[朝加警視還真是個好人啊!]
怪盜基德這么想著,他發射了滑索勾住了破洞的邊緣,讓自己安全升到了二樓。
“溜得真快。”
看到怪盜基德上來之后,江戶川柯南連忙小跑地湊了過來,小聲吐槽著。
“不跑難道要我留下來被揍嗎?我又不是傻。”怪盜基德倒是十分坦然。
怪盜基德把手放在面前充當話筒,對著下面的人大喊道:“朝加警視,收藏品被那個粉色的家伙給拿走了!”
“是品紅!”門矢士沒好氣地糾正道。
“這不是看起來沒什么差別嘛。”怪盜基德笑道。
“差別大了去了好嗎。”江戶川柯南無語。
怪盜基德沖著江戶川柯南眨了眨眼,露出一個壞笑。
“我當然知道了。”
“我就是故意的。”
怪盜基德還特地放輕了聲音,不讓下面的門矢士聽見。
……
“小心眼的男人。”江戶川柯南評價道。
“假面騎士decade,把收藏品交出來!”朝加圭一郎十分直接地命令道。
“我拒絕。”門矢士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等等!”夜野魁利喊住了門矢士。
門矢士眼了眼魯邦紅裝扮的夜野魁利,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只是答應帶你回去你們自己的世界,可沒說過要幫你偷這個東西。”
門矢士甩了甩手中的收藏品,意思十分明顯。
他并沒有要幫夜野魁利的意思。
“那我就不客氣了。”夜野魁利露出了危險地表情。
“快盜change!”
“警察change!”
朝加圭一郎也投入了戰斗。
混戰再一次打響。
朝加圭一郎和夜野魁利的目標都十分的明顯,那就是門矢士手中的收藏品。
海東大樹的目標同樣也是收藏品,但是雙方卻并沒有因此達成一致。
海東大樹不僅攻擊門矢士試圖拿走收藏品,也會時不時給朝加圭一郎和夜野魁利來一下,妨礙他們的行動。
“海東就算了。”
“你們兩個為什么又那么執著的想要拿到這個東西?”門矢士不免起了些好奇心。
他來得比較晚,并不知道僵格拉、收藏品和夜野魁利、朝加圭一郎的關系。
因此,在看到快盜和警察齊心協力就是為了從他手中拿回收藏品的時候,門矢士不免的產生了好奇。
“這是我們的東西,我拿回去有什么不對嗎?!”夜野魁利理直氣壯。
收藏品是大快盜亞瑟.魯邦的藏品,而夜野魁利會成為快盜也是因為亞瑟.魯邦的管家的雇傭。
而朝加圭一郎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國際警察的變身器是由法國的同僚諾艾爾改造過的。
而諾艾爾不僅是兩個戰隊的追加x,還是亞瑟.魯邦的養子。
不管是于公還是于私,他們都有這個責任和義務把所有的收藏品都回收起來。
“我大概明白了。”門矢士略微思索,他十分干脆地把收藏品拋給了夜野魁利,抱怨道:“既然是你們的東西,那就早說啊!”
“我本還還想著交還給警察的。”
門矢士的想法十分簡單,反正就是不想要讓海東大樹如愿以償就是了。
“誒?”!!
夜野魁利和朝加圭一郎同時愣住了。
前不久門矢士還十分堅定地拒絕交出收藏品,現在卻又給地異常干脆。
“沒有比我更有愛心的假面騎士了。”門矢士自豪地說道。
“最后再幫你們個忙吧!”門矢士揮了揮手。
銀色的水銀壁瞬間吞沒了沒有反應過來的朝加圭一郎和夜野魁利。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夜野魁利和朝加圭一郎已經回到了夜野魁利的餐館的里屋。
“我們好像離開那里了。”夜野魁利還有些恍神。
“等等!其他人怎么辦?”朝加圭一郎想到了別墅里的那個爛攤子。
“怪盜基德自己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吧。”夜野魁利絲毫不覺得心虛,又不是他自己想要溜走的。
這不是不可抗力嗎?
“而且柯南那孩子會幫他的,”夜野魁利說道。
朝加圭一郎還是有些擔心那邊的情況。
“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回去,那樣不明擺著我們有問題嗎?”夜野魁利勸道。
“而且。既然收藏品都拿到手了,僵格拉也解決了,我們也要準備離開這里了不是嗎?”
“你說得對。”朝加圭一郎成功被夜野魁利轉移了注意力,他皺著眉想:“警視廳那邊還有不少工作需要交接。”
“你這家店打算怎么辦?”朝加圭一郎詢問道。
“不如讓給怪盜基德?”夜野魁利摸著下巴嬉笑著說道:“就當做是賠禮了。”
“廚師先生的性格當不了老板。”
“你自己有想法就行。”朝加圭一郎并沒有多問。
“對了圭醬!”夜野魁利試探地問道:“你不好奇我跟門矢士之間發生過什么嗎?”
“這是你的事情,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說。”朝加圭一郎坦然回答:“而且,我一直相信著你。”
“這只是個巧合,豪快者他們跟decade關系還不錯,就讓decade順便找找我的蹤跡。”
夜野魁利如實交代了自己的打算:“我聽說decade和diend這兩個家伙關系十分復雜,就想著讓門矢士幫忙拖住海東大樹。”
“我知道了。”朝加圭一郎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他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decade這家伙畢竟很危險,我怕你有意見。”夜野魁利小聲解釋道。
“魁利。”朝加圭一郎的神清變得嚴肅了不少:“我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你自己的安全。”
“還是有很多人會擔心你。”
夜野魁利心頭一暖,他笑著說道:“我知道了,我可是魯邦紅,沒那么容易出意外!”
雖然夜野魁利嘴上說著不用在意怪盜基德的情況。
但是在事后夜野魁利還是主動去關注了下新聞,并沒有傳出怪盜基德被捕的消息,朝加圭一郎也沒有從警視廳當中打聽到相關的情報。
最后是江戶川柯南來看望夜野魁利的時候順便告訴了他那天的情況。
就在夜野魁利他們兩個離開沒多久,中森警官也帶人突破了大廳的封鎖。
門矢士和海東大樹倒是干脆利落地跑了,而怪盜基德只能苦哈哈的留下,偽裝成朝加圭一郎躲避中森警官的搜查。
在江戶川柯南幫忙打圓場的情況下,怪盜基德成功糊弄過去了,但是中森警官還是發現少了兩個人。
那就是門矢士和夜野魁利。
最后經過仔細的調查,中森警官斷定怪盜基德和魯邦紅偽裝成了這兩個混了進來,而現在他們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中森警官地毯式搜索了整個晚上。
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收獲,而江戶川柯南他們也趁著白天的時候,連忙離開了。
“基德那家伙快氣炸了,他差點就要被中森警官揪出來了。”江戶川柯南幸災樂禍地笑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夜野魁利態度誠懇地道歉。
“對了,我和圭醬打算回去了,這家店我會轉手,你幫我把它送給怪盜基德吧,就當做是賠禮了。”夜野魁利說道。
“行,但是我不確定那家伙會不會要。”江戶川柯南并沒有拒絕。
多了這樣一個十分明顯的據點,對怪盜基德來說無疑就是直接將自己的身份跟江戶川柯南這個偵探挑明。
“如果他不想要,那就送給柯南你了。”夜野魁利說道。
江戶川柯南思考了一下,干脆接受了。
他還要對付組織,的確需要一個除了毛利偵探事務所和他家工藤宅之外的另一個與江戶川柯南、與工藤新一完全無關的地方。
萬一之后有什么事情,江戶川柯南完全可以躲到這里來,那就不會有任何人知曉了。
夜野魁利順利把店面的看護權丟了出去,而朝加圭一郎也慢慢地交接完手頭的工作辭了職。
之后,他們在門矢士的幫助下,順利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當中。
“還真是過分啊阿士。”海東大樹抱怨道。
“那東西好像對他們來說很重要。”門矢士毫不在意地說道:“而且到了你手里不也是積灰。”
“那你下次可不能在妨礙我!”海東大樹威脅道。
“再說吧。”門矢士瀟灑地揮了揮手:“如果我們還能遇上的話。”
他要再次開啟自己的旅行了。
“肯定會再見面的。”海東大樹輕笑道,他也十分瀟灑地離開了。
命運會讓他們再一次重逢的。
第162章
花街的戰斗終于結束了。
宇髄天元以自己的一只手臂為代價,配合著灶門炭治郎等人,成功的擊殺了身為上弦之六的墮姬。
鬼殺隊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像這樣幾乎以零傷亡的情況斬殺上弦之鬼的光榮戰績了。
這是一件完全值得祝賀的喜事。
“呼……”宇髄天元癱倒在了地上,他大口地喘著氣。
在危機結束之后,宇髄天元原本緊繃的精神就徹底放松了下來,他之前都以為自己最后要和那個惡鬼同歸于盡了。
雖然斷了一只手,眼睛也瞎了一只,戰斗力大跌,未來注定無法繼續站在一線作為柱戰斗,但宇髄天元其實沒有太多的傷感和不甘。
宇髄天元是作為冷酷無情斷情絕愛的忍者被培養長大的,只不過他不認可忍者的這種生存方式,所以在遇到了鬼殺隊的主公之后選擇加入了鬼殺隊并且成為了柱。
過去身為忍者的經歷讓宇髄天元成功地看淡了自己的生死。
而且,都已經撿回了一條命,那還有什么值得糾結的事情。
在帶著幾個拖油瓶的情況下還能干掉一個上弦,宇髄天元覺得自己完全賺到了。
周圍是親人對他死里逃生感到激動地痛哭,耳邊還有隱秘部隊的成員在嚷嚷著止血救人。
遠處還有那幾個被他強行帶過來幫忙的隊員的哭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妻善逸驚恐地嚎啕大哭:“太可怕了,我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我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鬼殺隊隊員,為什么我會碰到這種連柱都不一定能對付得了的上弦之鬼啊!!”
戰斗過去之后,我妻善逸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他不停地對著身邊的同伴吐槽抱怨,并且慶幸自己的死里逃生。
“嘛,我們不是贏了嗎?”灶門炭治郎安慰道,他一邊哄著情緒失控的我妻善逸,一邊查看著自己那個鬼化的妹妹灶門禰豆子的情況。
“不管來多少鬼,老子都會全都砍死!”嘴平伊之助倒是依舊情緒高漲,叫囂著要砍死所有的惡鬼。
“我們現在傷的傷,不能動彈的不能動彈,再來一只鬼我們都會死的!!!”面對嘴平伊之助的叫囂,我妻善逸更加驚恐了。
“你們都給我安靜點!”
“我都沒辦法好好處理傷口了!”
最后,鬧騰的幾人是被隱秘部隊的小姐姐給武力制裁了。
環境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隱秘部隊的人來來往往的聲音。
“好了,我先簡單給你們處理一下,更多的要等到回蝶屋修養了。”負責治療的小姐姐說道。
“辛苦你了。”灶門炭治郎露出了一個笑容。
就這個這個時候,一個青年帶著些遲疑和緊張的聲音傳來過來。
“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你們沒事吧?”這是一個穿著拼色外衣的青年,他一臉擔憂地看著因為和上弦之鬼戰斗而變得一片狼藉的場面。
隱秘部隊有專門的針對在戰斗結束后勿入戰場的人的一套說辭,就在一個隊員想要過去跟青年解釋的時候,灶門炭治郎直接攔住了他。
“等等!”灶門炭治郎的臉皺成一團,他的語氣十分不確定:“這個人的味道……”
“有點奇怪。”
“鬼嗎?”嘴平伊之助下意識地抄起日輪刀。
“不是鬼。”灶門炭治郎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鬼?”青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
“你們是被眼魔襲擊了?”
“不應該啊?”
“眼魔?”灶門炭治郎一臉疑惑。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與此同時,在墮姬被斬首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情況的鬼舞辻無慘忍不住暴怒。
“真是個廢物!”面前實驗用的試管因為鬼舞辻無慘一時失控的情緒炸得粉碎。
“居然被一個柱加上幾個普通隊員就給干掉了。”鬼舞辻無慘異常生氣。
這數百年來,上弦之鬼的數量從來都沒有因為鬼殺隊這些纏人的存在而減少。
這讓鬼舞辻無慘覺得難堪極了。
作為擁有著遠超人類力量的全新生物,墮姬居然輸給了區區脆弱的人類。
“鳴女,通知所有上弦鬼,召開上弦會議。”鬼舞辻無慘吩咐道。
花街的這一場戰斗,給鬼殺隊和鬼任何一方的影響都是巨大的。
在知道上弦之六被斬殺之后,鬼殺隊的當主——產屋敷耀哉第一時間前往了蝶屋看望受傷的劍士們。
“辛苦諸位了。”產屋敷耀哉關切道。
在一一看過了劍士們之后,產屋敷耀哉單獨跟音柱——宇髄天元見了面。
“天元,你的情況如何。”產屋敷耀哉詢問道。
“主公大人,多虧了蝴蝶,我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宇髄天元有些遺憾地說道:“只不過之后我恐怕是無法再戰斗了。”
“天元你做得已經足夠好了!”產屋敷耀哉的語氣激動:“上弦之鬼已經很久都沒有發生了變化了。”
“天元,你這一次,給鬼殺隊帶來的是希望!”
產屋敷耀哉如今的身體十分的糟糕,但他還是強撐著詢問著宇髄天元細節:“天元,你們在戰斗結束之后,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對吧?”
“他現在在哪里?”
“他現在由伊黑看著。”宇髄天元解釋道:“那家伙身上的氣息很奇怪,不管是嗅覺發達的那個頭鐵小子,還是那個帶著豬頭的家伙,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差點把那家伙認成了鬼。”
“即使是我,也對那家伙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那家伙的氣息真的太奇怪了。”
“如果不是對方沒有敵意,而且他也能正常在太陽下行走,伊黑那個時候就動手了。”
這個在上弦之六被斬殺之后出現的臉龐稚嫩的青年,因為他身上的氣息十分之古怪,而且青年對于鬼和鬼殺隊的反應又十分奇怪,他們一度把對方當成鬼,差點打起來。
事件最后平息下來是因為蛇柱——伊黑小芭內的到來以及在天明后升起的太陽。
己方的戰力有了保障,再加上天亮了,鬼是十分懼怕太陽,會被太陽殺死,而那個青年卻大咧咧地站在日光之下沒有任何反應。
宇髄天元他們才放心了戒心。
最后,青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提出要跟宇髄天元他們前往鬼殺隊總部。
最后宇髄天元和伊黑小芭內商量了一下,同意了。
伊黑小芭內把青年帶到了鬼殺隊總部附近的紫藤花之家,而宇髄天元等一眾傷員就先回來,并且由宇髄天元上報了青年的情況。
“我知道了,讓小芭內把那個孩子帶過來吧。”產屋敷耀哉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想見見那個孩子。”
這是產屋敷耀哉經過深思熟慮后做出的決定。
鬼殺隊當中也有著體質十分特殊的孩子——不死川玄彌,他雖然無法使用日輪刀戰斗,但是他卻能夠吞噬鬼的血肉,暫時獲得鬼的力量。
這個青年或許也是類似的情況。
如果可以,產屋敷耀哉想要把對方爭取過來。
像這樣天生就特殊的人,要是被鬼王看中變成了鬼,那勢必會成為強大到會對鬼殺隊產生巨大影響的惡鬼。
在得到了產屋敷耀哉的命令之后,伊黑小芭內當即就帶著這個名為天空寺尊的青年前往了鬼殺隊總部。
“伊黑先生,鬼殺隊是專門殺鬼的機構嗎?”天空寺尊有著一堆的問題,他滿是好奇地問著伊黑小芭內:“以及,為什么不在白天的時候就出發呢?”
“大晚上黑燈瞎火,路也不好走。”
“鬼只在晚上行動。”伊黑小芭內的態度并不是特別熱切,但他也沒有完全不理會天空寺尊,只是挑著重點問題回答。
“鬼遇到太陽就會直接消失,所以他們從來不在白天出現。”
“我們鬼殺隊為了斬殺惡鬼,也只能在夜晚行動。”
為了照顧天空寺尊的情況,伊黑小芭內特地放緩了行進的速度。
但即使伊黑小芭內已經盡量體貼對方了,但天空寺尊在到達鬼殺隊總部的時候,還是累得喘不過氣。
“你的體力實在是太差勁了!”伊黑小芭內看著彎著腰喘著氣的天空寺尊,忍不住皺眉。
“沒辦法啊……”天空寺尊忍不住吐槽:“我也只是個普通學生,又沒有專門鍛煉過。”
休息了一會兒后,天空寺尊見到了鬼殺隊的主公。
“你……”
“沒事吧?”
鬼殺隊的主公遠出乎天空寺尊意料的年輕,也就二十來歲正直壯年的年紀,但面前這個人身上卻散發著一種已經垂垂老矣病入膏肓的氣息。
而且……
對方的半張臉都布滿了可怕的痕跡。
“抱歉,沒嚇到你吧?”產屋敷耀哉笑著說道:“我是鬼殺隊的現任當主——產屋敷耀哉。”
“我是天空寺尊。”天空寺尊看著一臉病氣一副隨時就會嗝屁的樣子但是態度卻依舊溫和的產屋敷耀哉,很快做出了決定。
“同時我也是假面騎士ghost。”
“當然這個ghost和你們鬼殺隊獵殺的鬼不一樣。”
“要說的話應該是幽靈。”
“我想幫助你們,一起對付這些吃人的鬼。”天空寺尊說道。
“而作為報酬,我希望你們鬼殺隊可以在我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暫時收留我。”
是的,天空寺尊已經知道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而且還是過去的時間——大正。
第163章
“只要您愿意協助我們鬼殺隊,鬼殺隊當然會給你提供生活上的幫助。”產屋敷耀哉輕聲詢問道:“可否告知我你口中的假面騎士ghost到底是何物。”
“而這個ghost和鬼又有什么區別。”
產屋敷耀哉的表情十分鄭重,但是話語卻依舊溫和,沒有給天空寺尊絲毫被強迫的感覺。
“怎么說呢……”天空寺尊有些苦惱,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不如就親眼看看吧!”天空寺尊建議道。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那待會可能需要你在大家的面前展示,可以嗎?”產屋敷耀哉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平靜地說道:“我現在已經看不見了。”
“所以我需要我的劍士們來幫我辨別。”產屋敷耀哉解釋道。
“那個……”天空寺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詢問了:“你是生病了嗎?”
“如果身體不舒服還請不要勉強。”
天空寺尊真的很擔心產屋敷耀哉的情況,在他們交談的這短短十幾分鐘里,產屋敷耀哉就不停地在咳嗽著。
而且他的身體真的是肉眼可見的虛弱,身邊甚至一直有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在攙扶著。
“沒關系的,我的身體不要緊。”產屋敷耀哉笑得更加溫和,雖然看不見,但是產屋敷耀哉是有察覺到面前這個人的視線時不時在他的臉上停留。
雖然產屋敷耀哉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幅姿態到底是怎樣,但是在小的時候,產屋敷耀哉也是一點點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被詛咒所侵蝕,而在產屋敷耀哉完全失明之前,他也是一點點的看著詛咒在自己臉上蔓延。
那是多么可怖的場面,產屋敷耀哉很清楚。
所以產屋敷耀哉并不意外天空寺尊會這么在意他的這張臉。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應該這么說吧,如果天空寺尊在看到他現在這幅景象之后卻沒有任何反應,產屋敷耀哉反而會心生懷疑。
不過……
產屋敷耀哉沒有料到的是,天空寺尊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一臉驚恐地指著產屋敷耀哉的臉說怪物,也不是夾雜著好奇的詢問他到底是怎么弄成怎樣的。
真是個體貼別人的好孩子呢!
產屋敷耀哉笑容燦爛。
在產屋敷耀哉的安排之下,現在還在鬼殺隊總部的柱——霞柱時透無一郎和戀柱甘露寺蜜璃前來觀看情況。
“輝利哉,就拜托你替我出去看看情況吧。”產屋敷耀哉對著一直站在他身邊照顧他的小孩說道:“說不定這會跟前不久天元斬殺上弦之鬼一樣,是屬于我們鬼殺隊的大變革!”
產屋敷輝利哉點了點頭,他沉默地走出了屋子,來到了庭院的角落里。
“主公大人!”時透無一郎和甘露寺蜜璃紛紛跟產屋敷耀哉問好。
“無一郎,蜜璃,天空寺先生想要展示某種東西,所以拜托你們替我看一下,然后轉述給我聽。”產屋敷耀哉并沒有直接說明,畢竟對于鬼殺隊來說,ghost這個詞實在是太敏感了。
而時透無一郎還是個孩子,甘露寺蜜璃也不是行事圓滑的人,如果直接說明的話,產屋敷耀哉怕他們兩個會直接跟天空寺尊起了沖突。
“我知道了!”甘露寺蜜璃笑容甜美地應道,時透無一郎態度就干脆多了:“那就開始吧。”
“別浪費時間了。”
天空寺尊也沒有含糊,自己從懷里掏出了我魂,干脆地扣動了眼魂的開關。
“變身!”
[eye]
將眼魂放入腰帶當中,天空寺尊拉開了腰帶邊上的把手,再狠狠往前一推。
[開眼!本尊!]
位于腰帶當中的我魂睜開了眼,飛出了一個有著橙色條紋的帶帽外衣幽靈。
“這是什么!”甘露寺蜜璃被嚇了一大跳。
“鬼嗎?”時透無一郎已經握緊了別在腰間的日輪刀:“但是現在還是白天。”
“這是幽靈。”天空寺尊解釋道,他現在的身體已經被黑色的盔甲覆蓋,而在這個樸素的盔甲之上,有著一道道發光的橙色條紋,構成了一個詭異的圖案。
橙色幽靈朝著天空寺尊而去,它長大雙臂,套在了盔甲之上,把天空寺尊[吞]了進去。
在幽靈附身的剎那,原本暗淡的面甲上瞬間染上了橙色,眉間的位置也冒出了一把尖刀,就如同套上了一個橙色的面具一樣。
[let''s go!覺悟!go!go!go!ghost!]
天空寺尊摘下了幽靈的帽子,露出了一整張臉。
“誒誒誒誒誒!”甘露寺蜜璃爆發出了驚人的尖叫聲。
“被幽靈吃掉了!”
“我是天空寺尊,假面騎士ghost,是使用英雄眼魂戰斗的人。”天空寺尊說道。
“戰斗嗎?”時透無一郎歪了歪頭,他抽出了日輪刀,毫無預兆地砍向了天空寺尊。
“等等!”甘露寺蜜璃下意識想要去攔,但是下一秒出現的場面讓她驚呆了眼。
時透無一郎的攻擊直接從ghost身上穿了過去。
“打不到。”時透無一郎并沒有就此罷休,他反手又是一道攻擊。
刀鋒再一次穿過ghost的身體,斬在了地上。
“真的是幽靈……”時透無一郎的語氣飄忽。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天空寺尊并沒有在意時透無一郎的兩次襲擊,他解除了變身,解釋道:“普通的物理攻擊對ghost來說沒有效果。”
“你是幽靈嗎?”時透無一郎湊了過來,睜大雙眼觀察著天空寺尊,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好奇。
“現在我可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天空寺尊強調。
“現在,那以前呢?”時透無一郎抓住了天空寺尊話里的重點,追問著。
……
天空寺尊表情有些尷尬,陷入了沉默。
以前……天空寺尊的確當過幽靈沒有錯。
“你還真的是幽靈嗎?!!”甘露寺蜜璃已經被嚇得退開了好幾米,順便拉走了站在一旁的產屋敷輝利哉。
“我真的是人類啊!”天空寺尊無奈極了。
他雖然死過,但是現在已經活過來了,已經是活生生的人類了。
“你們的劍術很厲害,如果我不變身成ghost的話,肯定不是你們的對手。”天空寺尊決定迅速略過這個話題。
“我可以幫你們對付鬼。”
“看來你們相處得很好。”產屋敷耀哉有些虛弱地聲音從屋內傳來。
“無一郎,你不是打算去鍛刀村修理日輪刀嗎?順便帶天空寺先生一起過去吧。”產屋敷耀哉建議道。
“就像你剛剛說的普通的物理攻擊沒有辦法傷害到幽靈一樣。”
“只有日輪刀才能斬殺惡鬼。”產屋敷耀哉說道:“我會吩咐鍛刀村的刀匠們,替你打造一把合適的武器的。”
“那就拜托您了。”天空寺尊說道。
這邊,鬼殺隊的霞柱和戀柱要準備前往鍛刀村,而另一邊,鬼也有了新的動作。
在召開的上弦會議上,鬼舞辻無慘把上弦們批得一無是處,同時也宣布了墮姬和妓夫太郎的身亡。
就在這個時候,上弦之五玉壺向鬼舞辻無慘報告了自己已經調查到鍛刀村的地址的事情,并且提出了襲擊鍛刀村,給鬼殺隊一個沉重打擊的計劃。
鬼舞辻無慘同意了,并且讓上弦之四半天狗前去配合玉壺的襲擊。
上弦會議結束之后,上弦之鬼也隨即離開了。
琦窩座也回到之前還待著的森林當中,他本來正在幫鬼舞辻無慘尋找藍色彼岸花的蹤跡,順便看看有沒有值得挑戰的強大對手。
就在這個時候,琦窩座感覺到了森林當中突然出現了一股十分強大的氣息。
“是誰?”琦窩座下意識地朝著那個氣息的所在之地趕了過去。
能夠在這么遠的距離還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這肯定是個十分強大的對手!
“你很強大,來和我打一場吧!”琦窩座攔在了這個身穿紅色皮大衣的中年男人面前。
“這里是哪里?”男人表情還帶著些迷茫,他詢問著琦窩座。
“你……不是人類吧。”男人一眼就看出了琦窩座非人的身份。
“我是鬼!”琦窩座大笑著,他沒有回應男人的問題,而是直接一拳砸了過去。
“沒聽說過。”男人輕描淡寫地接住了琦窩座的拳頭。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又有人在打惡路程式的主意?”男人自言自語著,眼神也隨著他的思考而逐漸充滿了殺意。
“真是漂亮的氣勢!”琦窩座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攻擊被接下而感到不滿,他反而更加興奮,他再一次揮拳,這一次他的攻擊就不像之前的揮拳只是試探這么簡單了。
“我叫琦窩座,你叫什么名字?”琦窩座介紹道。
“heart。”heart終于把注意力投向了琦窩座。
或許,他可以從這個[鬼]身上,查到些關于惡路程式或者是假面騎士的消息。
“要來決一勝負是嗎!”heart說道。
“我奉陪到底!”
話音落下,琦窩座和heart的拳頭砸在了一起。
一陣金光亮起,heart露出了自己惡路程式的本體。
“原來你不是人類啊!”琦窩座更高興了:“那真是太好了!”
第164章
太好了?
heart下意識詢問道:“你們鬼和人類有仇嗎?”
“人類是脆弱又懦弱的生物,壽命也十分的短暫。”琦窩座直接了當地表示出了自己對于人類地不屑:“像你這樣的強者,要是被人類那脆弱的身體、短暫的壽命所束縛住的話,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想要尋找能夠成為我對手的強者!”琦窩座熱情洋溢,但是他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含糊,犀利的拳擊在血鬼術的加持下如同狂風暴雨般砸向了面前的對手。
“原來如此!”heart恍然大悟。
“抱歉,雖然很想和你暢快淋漓的打上一架,但是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重加速啟動。
“怎么回事?”琦窩座突然覺得自己的動作慢了很多,原本應該是犀利的拳擊現在卻如同普通人類揮出的拳頭一般緩慢。
“你很強。”heart夸贊道:“在我的重加速下還有這樣的速度,你的確是個千錘百煉的強者。”
“這是你的能力嗎?”琦窩座的聲音也被拉慢了。
“我要去找一個人,等我解決完事情之后,我會再來找你,和你進行一次暢快的戰斗的。”雖然是被琦窩座莫名其妙纏上進行了這場戰斗,但是heart并不討厭對方。
琦窩座只是一個單純追求武道的人、應該說是鬼。
像這種熱切、一心一意朝著一個方向前進的純粹之人,heart很樂意和對方來一次酣暢淋漓的戰斗。
“你想逃嗎?”琦窩座可不會想那么多,已經被挑起戰斗欲望的他絲毫不想讓heart這個強大的對手就這樣離開。
“我沒有逃。”heart皺起了眉頭,他對琦窩座的說法感到不滿。
“我已經死了。”heart告知了琦窩座自己現在的情況:“但是現在我又莫名其妙的復活了。”
“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我打算去找一個認識的人,他應該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heart的語氣當中帶著陰森,當初他們惡路程式敗在了假面騎士的手下,heart并沒有什么不甘。
輸了就是輸了。
但是heart絕對無法忍受有人再利用他們惡路程式!
heart需要搞清楚他的這一次復活,是偶然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如果是后者,heart會讓對方嘗到教訓的!
“那你解決完事情之后是不是就會死了。”琦窩座只抓住了自己在意的點,他并不想要白白放過面前這個對手。
“這樣可不行。”
“變成鬼吧!”琦窩座突然開口邀請道,他語氣熱切,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只要變成了鬼,那你就不用死了。”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盡情的切磋了!”
“我需要先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heart并沒有直接回應琦窩座的邀請,他還不清楚琦窩座口中的鬼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來幫你吧!”琦窩座建議道。
heart沒有拒絕。
就在heart和琦窩座結伴打算去尋找假面騎士drive泊進之介的時候,遠處熱鬧的城區也迎來了一個神秘的男人。
“該死的,居然這么倒霉。”穿著精致西裝的男人晃了晃腦袋,恢復了下有些恍惚的精神。
“布魯頓現在已經這么爛大街了嗎!”男人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四次元怪獸布魯頓,是宇宙當中少有的擁有操控空間的能力的怪獸,如果不是實在避不了,一般很少有宇宙人愿意主動去招惹他。
但也因為布魯頓擁有著的強大的能力,所以一些劍走偏鋒的宇宙人也會專門去狩獵布魯頓,然后對其進行生物改造以此操控怪獸獲得控制異空間的能力。
不過因為布魯頓并不是一個數量龐大的種族,在光之國的歷史記載當中,布魯頓出現的次數滿打滿也不超過十次,是只標準的能力特殊數量稀少的珍稀怪獸。
男人的名字是伽古拉斯.伽古拉,本來只是單純的路過某顆偏遠星球,結果卻偶遇了在嘗試捕捉布魯頓的馬格馬星人。
伽古拉當然沒有摻和進這種事情的打算。
不過即便伽古拉有心避開這次麻煩,但他還是倒霉的被卷進了布魯頓爆發出來的異空間當中。
之后便是出現在了這里。
“馬格馬星人,等我回去之后肯定宰了你!”伽古拉不可避免把怒火宣泄到了馬格馬星人身上。
“這里是地球嗎?”伽古拉打量著不遠處來來往往的人群,做出了判斷。
就是不知道這里是哪個宇宙的地球了。
該死的馬格馬!
回去后第一時間宰了他!
即使內心當中再怎么不爽,被布魯頓卷到這個世界來已經是無法逃避的現實了。
伽古拉只能先想辦法搞清楚這個地球的形勢。
在廣闊的宇宙當中,地球的確只是一顆不起眼的偏遠星球。
但是這并不能否認絕大多數的名為''地球''的藍色星球當中的水都很深的這個事實。
伽古拉可不想因為大意而在這里翻車。
夜晚的街道十分的繁華,熱鬧的街區當中透露著一絲樸素的氣息。
看來這里的確不是伽古拉認識的地球。
得先去找找這里的[土著]打聽打聽情況了。
黑夜是罪惡最好的遮羞布,也是伽古拉最為熟悉的地方。
面無表情的從人群當中穿梭,伽古拉在不斷的尋找著合適的[協助者]。
普通住民能夠接收到的消息十分有限,而了解一個星球最好的方式當然是去找在這顆星球當中扎根的黑惡勢力。
他們會是伽古拉了解這顆星球當中的善惡勢力最為便利的方式。
“來幫珠世醫生拿東西啊?”
一個夾帶著血腥味的古怪氣息吸引了伽古拉的注意力,伽古拉順勢扭頭,便看到了一個里面穿著襯衫外面卻套著舊式傳統外衣的男人。
他的年齡看起來并不大,估計也就十五六歲這個樣子,除了表情有些兇之外,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年。
但是伽古拉的感知卻完全不一樣。
這個家伙,并不是人類。
伽古拉很確定這一點。
看來他已經找到合適的[協助]他了解這個世界的人了。
愈史郎從老板的手中拿走珠世委托老板采購的繃帶傷藥之類的醫療用品,然后便朝著他們如今的住處前進。
自從上次和那個名為灶門炭治郎的鬼殺隊隊員相遇之后,愈史郎和珠世的所在地就已經暴露了,于是他們就只能轉移到了這個地方,繼續躲避著鬼王及其下屬的視線。
珠世是個醫生,即使如今變成了鬼、躲避著鬼舞辻無慘的追殺,她也依舊會對暫住地里生活著的受傷的、生病的人們進行治療,再加上珠世自己在做的一些研究,她的醫療用品的消耗總是很大。
大部分時間都是珠世前去采購,她的血鬼術能夠很好的掩蓋住自己的痕跡,不過今天珠世實在是走不開,就讓愈史郎去幫她把東西取了。
伽古拉悄無聲息的跟在了愈史郎的身后。
他得先找到這個宇宙人的駐扎地。
愈史郎漸漸避開了人流,來到了無人的巷子里。
這是一條死路。
伽古拉適時地停下腳步注視著面前的墻壁。
而愈史郎卻毫不顧忌地直接穿過了墻壁。
是傳送……還是障眼法?
伽古拉瞇著眼,氣息變得危險了起來。
他打量了一下,然后果斷地順著愈史郎的前進步伐往前走。
接著,伽古拉也穿過了墻壁,來到的房屋的庭院內。
看來那個墻壁只是個障眼法。
不過……
“你們估計也感覺到有人闖入了吧?”伽古拉召喚出了蛇心劍,劍刃對準了面前的一男一女。
“珠世大人快走!”愈史郎攔在了珠世的面前,一臉兇悍地瞪著伽古拉,看上去隨時會發動攻擊。
“愈史郎,不用心急。”珠世卻反手拉住了愈史郎,她的表情有些復雜,但是語氣卻依舊平穩:“你打不過他的。”
珠世能夠確定這一點。
“您突然到訪是否有什么需要。”珠世強裝鎮定地詢問著伽古拉。
面前這個穿著西裝的黑發男人身上的氣息十分的危險,這種讓人感到戰栗的氣息絲毫不輸曾經的鬼舞辻無慘給她帶來的壓力。
不過唯一值得珠世慶幸的一點是,面前這個男人不是鬼。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他不是鬼這一點,珠世十分的確定。
或許能夠誘導這個男人針對鬼舞辻無慘。
珠世摁下心中的算計,和伽古拉對視。
“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們幫忙。”伽古拉輕笑著說道,他手腕一轉,銳利的刀刃就被收了回去。
這是談話的標志。
這個名為珠世的女人才是兩人當中的領導者,而對方也比伽古拉預料的要識時務和聰明得多。
原本伽古拉都做好先把對方全都打趴下的預料了。
“珠世大人!這個家伙太危險了!”愈史郎十分擔心珠世,他不希望珠世繼續和這個危險的男人進行交流。
“愈史郎,冷靜一點。”珠世不慌不忙地安撫著愈史郎躁動的情緒。
“這位先生沒有動手的打算。”珠世說道:“對方愿意跟我們進行交談,對我們來說反而是好事。”
“你比他聰明多了。”伽古拉夸獎了一句,緊接著卻是夾槍帶棒地話語:“也是,和他相比,你身上的血腥味濃厚得嚇人。”
“看來你殺過不少人。”
“你這家伙在瞎說些什么!!”愈史郎被伽古拉針對珠世的話語給激怒了。
“珠世大人是十分善良的人,她可是救過了無數的人類!!”
“贖罪啊……”伽古拉若有所思地看著因為他剛剛一句話而臉色煞白的珠世。
“看來你如今是洗心革面棄暗投明了——”伽古拉的語調古怪,聽起來像是在嘲諷。
“我的確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協助對象。”
第165章
伽古拉的話徹底惹惱了愈史郎。
“珠世大人才不需要贖什么罪!”愈史郎氣得額頭蹦起青筋,但是在珠世的阻攔下,他偏偏又不能對面前這個出言不遜的男人動手,只能憤憤地反駁:“珠世大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不,愈史郎。”珠世臉上變得異常蒼白,語調古怪如同在嘲諷她的伽古拉的確是刺中了珠世心中最不想回憶最為不堪痛苦的過去。
“我有罪。”珠世神情苦澀,表情異常痛苦。
珠世不可避免的想起她初次變成鬼恢復理智之后,見到的親人的尸首。
珠世明明是為了繼續和親人好好生存下去才聽從了鬼舞辻無慘的建議變成了鬼。
但是在變成鬼之后,渴望人類血肉的本能讓珠世失去了理智,她對著自己最愛的人下手了。
“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重罪。”珠世表情異常的難看,但是語氣卻格外的堅定。
“正是為了向鬼舞辻無慘復仇,為了死后能和親朋摯愛再次重逢,我才會茍活至今。”
在愈史郎擔憂的目光當中,珠世直視著伽古拉,說道:“這位先生,您應該不是來殺我們這些鬼的獵鬼人對吧。”
“能否直接告訴我您的目的,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我都會給您提供幫助。”
珠世的語氣異常的謙卑,她并不覺得此時的示弱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
雖然伽古拉給珠世的感覺并不好,但是至少從目前看來,面前這個危險的男人并沒有要向珠世和愈史郎動手的打算。
鬼?獵鬼人?
伽古拉注意到了珠世提到的這兩個名詞,也想起了剛剛珠世口中提到的鬼舞辻無慘。
“我可能需要暫時借住一段時間。”伽古拉倒是沒有如珠世預料的那樣向珠世他們詢問鬼和獵鬼人的事情。
伽古拉并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
數千年的雇傭兵生活讓伽古拉的性情變得古怪又危險。即使在經過了漫長歲月的洗禮之后,如今已經釋懷了過去的事情開始變得平和的伽古拉,也依舊無法回到最初那個純粹向著光明的模樣了。
更為重要的是,伽古拉能夠察覺到珠世是在故意想要勾起他對鬼的興趣,所以伽古拉偏偏不想如她的愿。
“我對你的恩怨情仇并沒有興趣。”伽古拉的態度直白,語氣也十分平淡。
“你不用想著利用我的力量。”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只要不刻意來招惹我,我是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伽古拉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語氣古怪地自嘲道:“畢竟現在的我在其他人看來,也算是[洗心革面]了。”
“放心吧,等我搞清楚一些事情之后,我就會離開這里的。”
“當然,身為弱者的你們沒有反對的權利。”
伽古拉的語氣并不算好,但是態度卻十分的直白。
這讓珠世不可避免地松了口氣。
“那大人有什么需要可以盡管吩咐我。”珠世若無其事地略過伽古拉說的自己想要誘導他針對鬼舞辻無慘的事情,干脆地把自己放在了侍者的身份上。
“不用了,沒事別來煩我。”伽古拉態度冷淡地說道。
“當然,就算有事也別來找我。”
伽古拉能夠感覺得到珠世是個手段很強的人,所以他選擇一開始就挑明一切。
伽古拉現在想做的就只有找到回去的方法,然后把砍死那個混蛋馬格馬星人。
珠世乖巧地點了點頭,領著伽古拉往離他們最遠的房間走了過去。
伽古拉只是想要有個暫時可以待的地方,所以也并不介意珠世的這一點小小的手段。
“珠世大人,真的要讓這個家伙待在這里嗎?”愈史郎還是十分警惕伽古拉,他擔憂地看著珠世,下意識地說道:“要不然,把他的消息告訴那些……”
“愈史郎!慎言!”珠世語氣嚴厲地打斷了愈史郎的話。
“鬼殺隊如今的精力都集中在鬼身上,而且他們也不見得會這么信任我們。”
“況且,那個先生不是鬼。”
“只要他不是站在鬼辻無慘那邊,不妨礙我們對付鬼舞辻無慘,那他要做什么都無妨。”
珠世的態度很明確。
“我知道了。”愈史郎不情不愿地點著頭。
他知道珠世的愿望是什么。
所以愈史郎絕對不會做會阻礙到珠世的事情。
“那位先生的事情我們不用再理會,把精力集中在炭治郎送來的那些十二弦月鬼的血液上吧。”
“我們需要加緊時間研制出針對鬼舞辻無慘的藥劑。”珠世的表情淡淡的,但是眼神當中卻隱藏著深不可見的仇恨。
唯有鬼舞辻無慘……
唯有這個家伙……
珠世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殺死!
就在珠世和愈史郎交流的時間,躲在邊上默默偷聽的伽古拉陷入了思考。
看來這顆地球的確是伽古拉從未來過的星球。
而且單從珠世的描述,伽古拉也可以猜到,這顆星球應該是從未有過光之戰士降臨。
這樣的話,伽古拉要想離開這顆星球,就得花費更多的精力了。
該死的馬格馬!
另一邊,天空寺尊正跟著鬼殺隊的霞柱時透無一郎和戀柱甘露寺蜜璃前往鍛刀村。
“等等……你們能不能稍微慢一點!”
或許是因為之前ghost展現出來的能力讓兩位柱對天空寺尊的體能有了一個錯誤的認知,所以在天空寺尊因為高強度奔跑而氣喘吁吁不得不喊停休息的時候,時透無一郎和甘露寺蜜璃都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神情。
“天空寺先生,怎么了嗎?”作為兩位柱當中的年長者的甘露寺蜜璃率先開口詢問道。
“叫我小尊就行了。我……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天空寺尊氣喘吁吁地解釋道。
“?”時透無一郎歪了歪頭,更加不解了。
“我們才走了兩個小時。”
“離鍛刀村還有一段路程,你這就累了?”時透無一郎表情真摯,但是配上他毫無起伏地語氣,倒是莫名有著嘲諷感。
不過天空寺尊并不是會介意這些的人,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又略帶驕傲地說道:“我能跑兩個小時已經很厲害了!”
“我只是個普通的學生,不像你們這些經過鍛煉的劍士一樣有著充沛的體能。”
“但是……”甘露寺蜜璃有些不好意思地詢問道:“天空……小尊的ghost不是很厲害嗎?”
“那不一樣啊!”天空寺尊有著頭疼,他一時間也不是該怎么跟這些大正時期的人解釋,只能連比帶劃胡亂地說著:“算起來,ghost應該是法師來著。”
“法師知道嗎?”
回應天空寺尊的是甘露寺蜜璃和時透無一郎兩張茫然的臉。
“簡單來說,我就只是個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普通學生,根本不可能做到一口氣跑這么遠!”
說道這里,天空寺尊又忍不住小聲嘀咕:“說實在,我能跑這么久已經很厲害了。”
“我明白了。”時透無一郎一臉了然地點了點頭,他走到了天空寺尊的身邊,毫無預兆地抬手將天空寺尊抬了起來扛在肩上。
“等等!你這是在干嘛!”天空寺尊一臉慌張。
“主公讓我帶你去鍛刀村。”時透無一郎一本正經地答道。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行了!”天空寺尊連忙阻止,他也明白了時透無一郎的意思。
時透無一郎是打算把他像扛東西一樣直接扛到鍛刀村。
要是真的這樣,天空寺尊覺得自己之后能把前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這點重量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就當做是熱身。”時透無一郎以為天空寺尊是擔心他撐不住,便這樣解釋。
“真的不用了!”天空寺尊差點嚇到臉色直接變白。
“我變身跟著你們就可以了!”天空寺尊勸道。
“人這樣被扛著一路會很難受的。”甘露寺蜜璃其實有些沒反應過來為什么事情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主要是時透無一郎的動作太快了,而且說實話,甘露寺蜜璃也沒有馬上明白時透無一郎的想法。
跟時透無一郎解釋完之后,甘露寺蜜璃又轉頭跟天空寺尊說明:“時透君因為一些事故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所以很多常識都不記得了,小尊你不要介意。”
“沒事,無一郎也是好意。”天空寺尊無所謂地笑了笑。
就這樣,經過了一個烏龍之后,天空寺尊選擇變身成為ghost,飄著跟在了兩位柱的后面,來到了鍛刀村。
鍛刀村,名副其實就是一個村子。
這個村子里幾乎人人都是刀匠,他們世世代代都在為鬼殺隊的隊員打造殺鬼的日輪刀。
接待兩位柱和天空寺尊的是鍛刀村的村長鐵地河原鐵珍,他是一個身材十分矮小的男人。
鐵地河原鐵珍帶著古怪的紅色面具,態度恭敬了迎接了幾人。
“這位是鍛刀村的村長,我的日輪刀就是村長打造的。”甘露寺蜜璃笑著跟天空寺尊介紹著,并且跟鐵地河原鐵珍轉述了產屋敷耀哉的話。
“您對日輪刀的樣式有什么需求嗎?”鐵地河原鐵珍詢問道。
天空寺尊點了點頭,把自己常用的ghost的武器樣式描述給了對方。
第166章
之后就是漫長地等待武器鍛造的過程了。
不過好在鍛刀村本身就有一個天然的溫泉,再加上處于森林深處環境優美,于是天空寺尊就干脆把這里當做一個度假村,日子倒也是過得很舒適。
與悠閑的天空寺尊不一樣,兩位柱們各有各的事情要忙。
甘露寺蜜璃在配合著鍛刀師調整著自己日輪刀的情況,而時透無一郎則是拿著新刀就去鍛煉了。
“這樣子不行啊!”看著早出晚歸的時透無一郎,天空寺尊倍感壓力和愧疚。
時透無一郎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就已經這么勤奮這么努力了,天空寺尊他這個大人怎么能這么懈怠呢!
他也得好好努力才行!
從甘露寺蜜璃那里,天空寺尊打聽到了時透無一郎進行鍛煉的地方。
那里是樹林深處,有著一個專門用于訓練的機關人偶,據說這個人偶是從戰國時期就流傳下來的專門用來進行戰斗訓練的機關人偶。
“戰國時期啊……”天空寺尊異常震驚:“那不是已經很久了嗎?”
抱著好奇心,天空寺尊前往了那個機關人偶所在的地方。
還沒走近,天空寺尊就聽到了刀刃交鋒時產生的激烈響動聲。
少年和一個有著六只手臂的殘破青年人偶進行著戰斗,雙方揮刀的動作都異常的快速,肉眼幾乎難以看見。
天空寺尊只能看到不斷閃過的白光。
“實在是太厲害了……”天空寺尊難以掩飾心中的震撼。
“咔嚓”
隨著時透無一郎利落的攻擊,機關人偶砰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戰斗結束了。
“無一郎,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天空寺尊這才湊了過去,一臉感慨。
“是你?”時透無一郎歪了歪頭,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來了面前這個人到底是誰:“那個幽靈。”
“都說了我是人啦!”天空寺尊不滿地大聲反駁,但是隨即又覺得自己跟一個失去記憶的孩子計較這些又有點沒必要。
時透無一郎沒有明白為什么天空寺尊的態度突然變化這么大,他只是順手拿起了剛剛被他斬斷的人偶手臂上的刀,舉向了天空寺尊,說道:“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那就陪我再練練。”
“你的能力很特殊,對我應該會有不少的幫助。”時透無一郎的想法十分簡單。
鬼的血鬼術千變萬化,即使是身為柱,時透無一郎也不能保證能夠自如的應對所有鬼的招式。
而天空寺尊變身后的ghost能力很特別,跟幽靈差不多,如果能和他戰斗,或許能夠給時透無一郎增加不少經驗和靈感。
“當然可以了。”天空寺尊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時透無一郎也不啰嗦,抄著刀就砍向了天空寺尊。
“小心!”少年急切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天空寺尊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飛了,整個人完全飛離了時透無一郎的攻擊范圍。
“你在做什么!”背著箱子的少年怒氣沖沖地質問道:“那個先生并不是鬼!”
才剛剛抵達這里的少年并沒有聽見時透無一郎和天空寺尊之前的對話,只是單純的以為時透無一郎把天空寺尊當成了鬼,所以打算對他動手。
“啊?”時透無一郎并沒有理解少年的話,只是把刀對著他,淡淡地命令著:“讓開,別妨礙我。”
“痛痛痛痛痛……”毫無防備被推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天空寺尊揉了揉撞到的地方,連忙過來阻止兩人爭吵防止矛盾發展得更加劇烈。
“這是個誤會!”天空寺尊知道這個背著箱子的少年是誰,灶門炭治郎,他在花街的時候見過,也是鬼殺隊的隊員。
“無一郎只是打算讓我幫他做訓練而已。”
“并不是把我當成了鬼。”
這下子時透無一郎也明白了灶門炭治郎誤會了什么,他十分認真地反駁道:“他是幽靈,不是鬼。”
“都說了我是人類!貨真價實的人類!”天空寺尊還是憋不住氣,下意識反駁道。
“幽靈?”灶門炭治郎若有所思:“所以天空寺先生身上的氣味才會這么奇怪嗎?”
……
“算了,我們來進行訓練吧!”天空寺尊已經不想再糾正這兩個少年錯誤的觀念了,只能把注意力轉向別的地方。
“嗯。”時透無一郎應了一句:“這次不會有人妨礙我們了。”
“變身!”天空寺尊這一次第一時間就變身了。
時透無一郎的攻擊很迅速,如果他不要抓緊時機變身的話,估計會被打得很慘。
在確定了天空寺尊變身之后,時透無一郎原本掉轉到上面的刀背也隨之擺正了起來。
天空寺尊不會那么輕易受傷,那時透無一郎也不用在留手了。
“好厲害啊……”灶門炭治郎在場外愣愣地看著戰斗的兩人。
不管是天空寺尊還是時透無一郎,他們的實力都遠不是現在的灶門炭治郎能夠比得過的。
而且——
“天空寺先生原來真的是幽靈啊……”看著攻擊再一次從ghost身上落空的時透無一郎,灶門炭治郎忍不住感慨。
“天空寺先生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才會變成幽靈留在世間的嗎?”在訓練結束之后,好奇的灶門炭治郎忍不住詢問道。
在聽了灶門炭治郎的提問后,原本已經氣喘吁吁的時透無一郎也偷偷的豎起了耳朵好奇地等著天空寺尊的回應。
“我真的是人類!”天空寺尊忍不住嘟囔,不過他也徹底地放棄了糾正這兩個少年的想法了,轉頭就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從意外遇到眼魔然后被殺,成為幽靈后得到ghost的腰帶被要求收集二十個英雄眼魂才能復活,名為天空寺尊的少年的確經歷了很多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無比珍惜如今這個人類的身軀,他身為人類的身份。
“我的愿望,是和重要的家人伙伴們一起生活,然后吃一頓美味的午餐!”天空寺尊笑著說道。
這是個對絕大多數的人都無比輕松的事情,但是卻是天空寺尊曾經無比渴望無法得到的東西。
第167章
天空寺尊的故事讓時透無一郎和灶門炭治郎都陷入了沉默。
這種最為質樸的愿望戳到了他們的內心。
灶門炭治郎是家里的長子,下面有好幾個弟弟妹妹,如果沒有那次意外,灶門炭治郎或許就只會繼承了父親的職業,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賣炭郎,和家人們過著清貧但是卻溫馨的日子。然而鬼的出現破壞了這一切,僅僅是一夜之間,灶門炭治郎就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唯一存活的妹妹也變成了鬼,未來一片昏暗。
所以他選擇握著刀去戰斗,斬殺惡鬼,并想辦法幫妹妹找到恢復正常的方法。
換做是以前,灶門炭治郎絕對不會想到他會過上這般危險的生活。
不管鬼殺隊的待遇有多好,整個團隊的氛圍有多和諧,但是都否認不了一點,那就是所有加入鬼殺隊的人,本質上都是把自己的性命賭在了一次又一次和鬼的戰斗之上。
每一次和鬼的戰斗都可能奪走他們的健康奪走他們的生命。
而他們這么拼命、為的也無非是向破壞了他們平靜普通的生活的惡鬼們復仇,用自己僅有的能力去守護住更多人的和平生活。
“真是太好了呢!”灶門炭治郎由衷的感慨道,他忍不住說道:“等之后殺掉了鬼舞辻無慘,讓禰豆子會恢復正常,我想要回家,和禰豆子一起過回以往的生活。”
灶門炭治郎的臉上帶笑,但是神清卻難免帶上一絲落寞。
因為原本熱鬧的家里就只剩下他和妹妹禰豆子了。
“家……”時透無一郎眼神閃縮,他其實完全不記得進入鬼殺隊之前的生活了。
時透無一郎最初的記憶,就是他在鬼殺隊醒來,然后鬼殺隊的當主產屋敷耀哉一臉歉意的告訴他,說他的哥哥,他唯一家人死在了鬼的手下,而時透無一郎也因為在暴怒和悲傷的沖擊之下,砍殺了鬼之后昏了過去。
然后被去拜訪他們的產屋敷耀哉的妻子發現了情況。
“要是之前我態度在強硬一點,先把你們帶回鬼殺隊,或者再多待一段時間,你也許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
當時出現在時透無一郎面前的夫人一臉的愧疚。她展現出來的悲傷和歉意快要將時透無一郎浸滿。
但時透無一郎卻什么都沒有感覺。
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記得過去發生了什么,更不能理解為什么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會是這種態度,為什么會這么難過。
然而即使時透無一郎什么都不記得了,濃厚到窒息的痛苦和悲傷還是快要將他淹沒。
那或許是還沒失去記憶時的他給時透無一郎帶來的情感。
為了緩解內心當中這種不知緣由又無處發散的憤怒和悲傷,時透無一郎選擇成為了鬼殺隊的劍士,并且順利的成為最為年輕的那一個柱。
[過去的自己,也會想著和家人過上普通的生活嗎?]
時透無一郎有點好奇。莫名的,他的胸口感到有些堵。
“比起現在說這種大話,還不如抓緊時間好好訓練提升自己的實力。”
“現在的你連稍微有點實力的鬼都不一定打得贏,還想著殺死鬼王。”時透無一郎言辭十分犀利,毫不留情地數落了一番灶門炭治郎。
“我知道我現在還很弱,所以我會加油的!”灶門炭治郎倒是沒被打擊到,反而是情緒更加高漲了。
“我也會幫你們的!”天空寺尊感覺到了兩人情緒的變化,他并不清楚鬼殺隊成員的過往,不過現在天空寺尊也多少知道了鬼對人到底有多大的危害。
鬼殺隊看起來也并不是一個不好組織,所以天空寺尊很樂意幫助他們。
鍛刀并不是一件迅速的事情,天空寺尊為了等到鍛刀村的刀匠們給他打造的日輪刀,只好在鍛刀村繼續等待。
而在這段時間里,天空寺尊和時透無一郎以及灶門炭治郎的關系也更加親密了,他也見到了灶門炭治郎一直躲在身后的箱子里的妹妹——灶門禰豆子。
在知道了灶門一家的故事之后,天空寺尊對鬼的厭惡程度迅速上升了一個階段。
他下定決心幫助鬼殺隊把鬼給徹底消滅掉。
時間流逝,天空寺尊的日輪刀也打造得差不多了,其實比起刀,這把武器更多的像劍,是兩邊都開刃的類型。
這把日輪刀算上刀柄,足足有一米七八的長度,厚度也遠比一般的日輪刀要厚重的多,普通人完全揮舞不起來,即使柱當中,估計也只有力氣較大的那幾位才有可能揮舞得動,自如的把這把武器運用在戰斗當中。
天空寺尊當然并不在這個能夠自如揮舞動這把日輪刀的人選范圍當中。
這把日輪刀,完完全全是按照天空寺尊變身之后的假面騎士ghost的習慣打造而成的。
“這么大的日輪刀——”灶門炭治郎十分感慨的看著屋內擺在地上的巨大武器。
在這把看上去就只能是兩米好幾的巨人才能揮動的武器面前,它的主人天空寺尊都顯得十分的嬌小。
“小尊你用這么大的日輪刀啊!這會很重吧!”灶門炭治郎感慨道。
“他拿不動。”時透無一郎悠悠地說明了情況。
“日輪刀是拜托甘露寺拿過來的,我們當中她的力氣最大。”
這把巨型日輪刀耗費了鍛刀村的很多人力,由于刀身過重導致刀匠無法很順利的進行燒制鍛造,他們甚至一度拜托了甘露寺蜜璃這位柱去幫忙。
甘露寺蜜璃雖然是個女性,但渾身肌肉密度卻遠超常人,單論力氣在柱當中也是名列前茅的。
有她幫忙鍛造這把日輪刀,進展無疑就順利了很多。
時透無一郎在剛剛也試過拿起這把大型日輪刀。
他拿得很勉強,對于時透無一郎來說,這把巨型武器就完全是個累贅。
而天空寺尊的情況其實比時透無一郎還要慘烈得多。
“我肯定是變身成ghost之后才會拿它進行戰斗啊!武器當然得按照變身后的習慣去做。”天空寺尊解釋道。
其實ghost的武器并不少,但是唯獨這把日輪刀是天空寺尊本人用不了的,這種純粹用鋼鐵和人力打造而成的武器,天空寺尊這個清瘦的青年當然舉不動了。
畢竟假面騎士的武器都自帶黑科技,這種純粹的古老手藝天空寺尊也是第一次遇到。自然也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第168章
“天空寺先生現在要試試嗎?”灶門炭治郎一臉期待地看著天空寺尊,他很好奇這么一把巨大的日輪刀揮舞起來,究竟會是一種什么樣的風采。
“當然可以了!”天空寺尊干脆利落地答應了,不用灶門炭治郎提醒,天空寺尊自己本就也想先試一試這把新武器的效果。
“變身!”天空寺尊變身成為了假面騎士ghost。
原本巨大的日輪刀在假面騎士ghost手中則是正正好的大小。
“手感很好,這里的刀匠手藝還真是厲害呀!”天空寺尊試探性地揮舞著手中的日輪刀,刀刃從空中劃過,帶出一道道清脆地破空聲。
“好厲害!十分輕松就舉起來了!”灶門炭治郎雙眼放光,忍不住感慨:“真是太厲害了。”
“閃開!”原本打算說些什么的時透無一郎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他猛地站了起來,一把踹開毫無防備的灶門炭治郎,然后拔刀揮舞起來。
“居然有一個柱在這里嗎?”眼中刻著‘上弦’、‘四’這幾個字的惡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房間當中。
但還沒等他說些什么,時透無一郎的日輪刀已經劃過了它的脖頸。
鬼并沒有死。
反而從原本的老頭樣子分裂成了兩個年輕人的模樣。
年輕人的身上也有著字。
分別是【怒】以及【樂】。
“一起來玩吧!真是開心啊!”拿著扇子的樂鬼狂放的大笑著,他揮舞起了手中的芭蕉扇,猛烈的狂風瞬間襲來,站在離鬼最近而且身體輕盈的時透無一郎直接就被狂風給吹走了,這才反應過來的灶門炭治郎則是靠著抓住身邊的東西勉強固定住了自己的身形。
“你們——”變故來得十分的突然,在天空寺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所認識的小伙伴一個被吹走行蹤不明,一個則是在他面前遭到了鬼的攻擊,在銳利的狂風之下被吹得流出鮮血。
“這是什么東西,真是讓人不爽啊!”怒鬼舉著手中權杖,他看著古怪的假面騎士ghost,錫杖當中雷鳴聲響起,雷電迅速襲向了天空寺尊。
“本來我還在對你們的立場表示懷疑。”天空寺尊的聲音帶著濃濃地怒火:“現在看來,就像大家說的那樣……”
“你們這些鬼就應該消失!”
雷電從假面騎士ghost的身上穿過,天空寺尊無視了怒鬼的攻擊,舉著新到手的武器就沖了過去。
“天空寺先生!這個鬼估計得同時砍斷他們的脖子才能夠徹底殺死他們!!”灶門炭治郎激動地喊著,身體因為忍受不了狂風的攻擊而止不住咳出一大口血。
‘撕拉’。
破空聲響起,感覺到自己的兄長受到傷害的禰豆子跳了出來,身形隨著體內鬼之血的涌動變得更加的健壯,比鋼鐵還銳利的指甲劃向了張狂大笑的樂鬼。
“多謝了,禰豆子。”因為禰豆子的攻擊,灶門炭治郎終于能夠得到喘息,拿起了武器日輪刀準備戰斗。
“禰豆子,我們一起加油,和天空寺先生一起把鬼給解決掉!”灶門炭治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早已爛熟于心的呼吸法在此刻展示了出來。
“火之神神樂——”
“真是悲傷啊,積怒那家伙居然這么容易就被鬼殺隊的劍士殺死了。”爆發后的假面騎士ghost很輕易的就用日輪刀砍斷了怒鬼的脖頸。
然后下一秒,一只全新的鬼從怒鬼的身上分裂了出來。
這只鬼的身上刻著的是‘哀’。
變成三只了!
灶門炭治郎注意到了天空寺尊那邊的情況,頓時瞪大了雙眼。
這樣下去的話不行……
得想辦法找到這只鬼的弱點。
“你這個只會欺負弱小的家伙,真是讓人感到憤怒!”一度被砍斷脖子的怒鬼憤怒地說著。
“只會欺負弱小?”天空寺尊被怒鬼理直氣壯地的胡話氣笑了。
“還是快點解決掉你們,然后去找無一郎。”天空寺尊掏出了一個通體紅色的眼魂。
“變身!”
原本黑底橙色花紋的假面騎士ghost變成了通體的紅色,配上黑色的紋路和胸口純白的眼睛圖案,反而比他面前的怒鬼看上去更像一個猙獰的惡鬼一般。
【斗魂!】
炙熱的火焰從假面騎士ghost身上迸發出來。
“燃燒吧!生命!”
天空寺尊二話不說,抄著武器就干了上去。
沒時間和面前這幾個鬼糾纏下去,天空寺尊還需要抓緊時間去找時透無一郎。
“炭治郎,你和禰豆子先去找無一郎,這幾只鬼就交給我!”天空寺尊對著灶門炭治郎大喊。
“但是……”灶門炭治郎有些猶豫。
這可是上弦之鬼啊!
而且分裂出來的分身每一只都是這么強大。
天空寺尊一個人能夠對付得了這么多鬼嗎?
“快點!我懷疑鍛刀村來了不止這一只鬼!”天空寺尊的語氣變得急促:“鍛刀村的住址不是向外保密的嗎?”
天空寺尊的這一番話讓灶門炭治郎為之一震。
是啊,就連身為鬼殺隊隊員的灶門炭治郎,來鍛刀村的一路上都是經過了層層的防護,避免讓他探知到具體的位置。
“這樣的話……”
“住在這里的人們!”灶門炭治郎瞬間緊張了起來。
住在鍛刀村的刀匠們,可基本都沒有和鬼戰斗的能力!
要是他們都被鬼給殺死了,那對于鬼殺隊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因為鬼殺隊隊員所使用的日輪刀,幾乎全都是來自鍛刀村的刀匠之手。
“禰豆子!你快去村子里看看大家是不是平安無事!把大家帶到安全的地方,保護他們的安全!”灶門炭治郎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他無法就這樣放任天空寺尊一個人對付這個能夠不斷分裂的上弦鬼。
當然他也不可能就這樣不管鍛刀村的人們的死活。
所以灶門炭治郎選擇讓同樣身為鬼的禰豆子去救人。
“尼桑相信你!”
身為鬼的禰豆子的五感都遠超常人,她來去找鍛刀村的村民無疑會簡單很多。
“禰豆子!村子里的大家就交給你了!”
“尼桑我會很快過去幫你的!”
“拜托了!”灶門炭治郎揮舞著日輪刀,再次攻向了他面前的樂鬼。
禰豆子從喉嚨的底部發出了幾聲野獸般的嘶吼,她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飛快地離開了這里。
快點……
快點解決,然后回來幫哥哥!
禰豆子一路狂奔,朝著有人的氣味的方向而去。
第169章
和鬼的戰斗順利又不順利,在假面騎士ghost的幫助之下,上弦之四分裂出來的鬼都一一被這把由整個鍛刀村的刀匠們精心打造出來的武器所斬殺。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讓人疑惑的情況。
鬼一分二二分四,每個都有著無比強大的能力,再被接二連三斬殺之后又再次化為一個整體,展現出了更為強大的力量。
然而即使是斬殺了再次變成整體的惡鬼,他依舊還是復活了。
日輪刀沒能殺死他。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灶門炭治郎的大腦一片混亂,如今假面騎士ghost和鬼的戰斗已經不是他能夠插手的情況了。
但這并不代表著灶門炭治郎就只能這么隨手旁觀。
冷靜下來。
努力去感知,把所有的感官全都擊中在嗅覺上,去尋找鬼的氣味、去尋找那可能躲藏起來的這個上弦鬼的真正本體。
灶門炭治郎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有節奏著呼吸著,尋找著鬼的氣息。
“找到了!”
灶門炭治郎眼睛一亮,他聞到了在另一個方向還存在著這個上弦鬼的氣息。
追過去,將他打倒!
狡猾的鬼把自己的本體隱藏了起來,灶門炭治郎必須要將它揪出來。
這是這有他能夠做到的事情。
我一定、一定會保護鍛刀村的大家的!
灶門炭治郎在飛奔,而此刻被上弦四掀飛走的時透無一郎也順利的著落。
他很清楚,剛剛到上弦鬼不是灶門炭治郎能夠對付得了的,而假面騎士ghost雖然實力詭異,但終歸也是第一次和鬼對上,誰也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情況。
所以時透無一郎必須要盡快趕回去,那可是上弦鬼,如果不趕快制止住它,那造成的損傷就會不可估量。
鬼的襲擊比時透無一郎想象的還要更加激烈。
單單他趕過來的這一段路,時透無一郎就已經斬殺了好幾只像金魚又像章魚的血鬼術制作出來的詭異海洋生物。
[襲擊鍛刀村的不止剛剛那一只鬼嗎?]
[還是說這也是它血鬼術的一種。]
時透無一郎做著分析,他沉默地趕著路,手起刀落地斬斷了路上遇到的所有障礙。
時透無一郎的運氣很好,半路上又撞見了另一只鬼。
上弦之五。
也就是說,這一次上弦鬼來了兩只嗎?
看著裝在壺中的鬼,時透無一郎瞬間就了然,在鍛刀村里四處襲擊的那些海洋生物的血鬼術造物,就是這只鬼做的。
“那些丑八怪原來是你造的啊?”時透無一郎開口就是一句嘲諷。
這句話成功激怒了以自己的[藝術品]為傲的上弦鬼。
“你這個鬼懂什么叫做藝術!”
“讓我把你裝在罐子里變成我新的作品!”
時透無一郎和鬼的戰斗也打響了。
戰斗持續到了深夜。
天空寺尊憑借著一己之力拖住了能夠分裂的上弦之四,時透無一郎則是和另一只上弦鬼上弦之五對上了。而且比較巧合的是,在灶門炭治郎的拜托之下前去搜救鍛刀村的村民的灶門禰豆子在發現了那些襲擊鍛刀村的血鬼術造物之后,沿著血鬼術的氣息一路追蹤,來到了時透無一郎和上弦之五到戰場當中。
有了禰豆子這個友方鬼的幫助,時透無一郎的壓力也放松了不少,并且在禰豆子的血鬼術爆血的幫助下斬殺了上弦之五。
而躲起來的上弦之四的本體,則是在灶門炭治郎的不懈努力之下找到了。
并且在戀柱甘露寺蜜璃的幫助之下,將其斬殺。
至此,鍛刀村恢復了平靜。
“大家都怎么樣?”天空寺尊有些難過,無數人躺在地上渾身是血,被收到消息的隱秘部隊的人抬去治療。
“在兩只上弦鬼的偷襲之下,只有這點傷亡已經算很好的了。”時透無一郎的語氣十分的平淡,對比過往鬼殺隊的記錄,這一次他們的戰績完全算得上是十分的優秀。
“這還是多虧了天空寺先生自己拖住了一只上弦鬼,才能讓我抽出精力去救村子里的大家。”甘露寺蜜璃就會說話很多了,她大聲地夸贊著天空寺尊,向他表達自己的感激:“除了一開始鬼襲擊的時候被殺害了一些人外,事態很快就控制了下來,即使有些人受了傷,也沒有人因此失去性命,這都是多虧了天空寺先生的力量。”
“沒有您的話,單靠我們幾個是無法在兩只上弦鬼的偷襲之下還能保護住村子里的這么多人的。”
雖然甘露寺蜜璃說得已經非常真摯了,但是天空寺尊依舊沒能開心得起來。
這么多生命在他面前消散了。
“為什么鬼會襲擊這里?”天空寺尊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應該是為了報復。”
“之前宇髄不是干掉了一只上弦鬼嗎?”時透無一郎解釋道:“所以鬼王決定報復我們鬼殺隊。”
“鬼殺隊的歷史當中沒少出現這種事情。”
“甚至有好幾次鬼殺隊都差點在鬼的打擊之下滅亡。”
“這樣啊……”天空寺尊低著頭,他并不是不能理解鬼王為了自己的同族報仇的心態。
但是……
“奪走人的生命這種事情絕對是不正確的!”天空寺尊的態度十分的堅定。
“我不會讓那個鬼王再做出這種事情了!”
上弦之四和上弦之五接連被鬼殺隊斬殺的消息讓鬼舞辻無慘暴跳如雷。
“廢物!”
“都是一群廢物!”
鬼舞辻無慘氣得臉上青經暴起,連人類的偽裝都快維持不住了。
“這種廢物死了就死了。”
平復了情緒之后,鬼舞辻無慘很快又恢復得人模人樣,他抽出手帕擦了擦手,命令道:“鳴女,讓琦窩座把同行的那個男人給我帶回來。”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存在。”鬼舞辻無慘的聲音平靜,眼神當中卻透露出了滿滿地欲望。
“那個男人,或許能讓我徹底克服最后的關卡,成為真正完美無缺的神!”
“是。”
鳴女撥動了琴弦,她順從的把鬼舞辻無慘的命令傳遞給了琦窩座。
“heart!無慘大人要見你,跟我來吧!”琦窩座并沒有對鬼舞辻無慘的命令產生什么想法,他激動地邀請:“你所認識的那個人類朋友說不定早就已經死了,這么找下去也沒任何意義了!”
heart沉默了一會兒,答應了琦窩座的邀約。
heart已經知道了,現在是大正的年代,并不是平成,他根本不可能找到進之介。
既然如此,去見一見琦窩座的老板又未嘗不可。
heart也很好奇,身為鬼王,統領的所有鬼的鬼舞辻無慘會是個什么樣的家伙。
第170章
伴隨著鳴女撥動手中琴弦而來的一聲響動,heart面前的景色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是……”
看著面前古香古色的樓閣,heart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瞬間就變換了場地,還真是便利的能力啊!”
看樣子鬼的能力并不像是他們惡路程式那樣只有重加速一種,而是擁有著更加豐富多樣的變化。
“這整座無限城都在鳴女的操控下,只要在無限城里,沒人能夠擺脫鳴女的控制。”琦窩座解釋了一句,他透露鳴女的能力的目的其實十分簡單,那就是讓heart注意之后別惹怒到鬼舞辻無慘。
平心而論,鬼舞辻無慘并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相反他性格敏感又暴躁。但同時,作為所有鬼的統治者,鬼舞辻無慘卻并不是多么難搞的領導。
除了鬼舞辻無慘最在意的藍色彼岸花,解決掉鬼怕太陽光的威脅外,鬼舞辻無慘對于手下的人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不在意不過問的態度。唯一能夠挑起鬼舞辻無慘情緒的也就只有藍色彼岸花了。
而這一點,其實大部分的鬼也都能夠理解。
畢竟只要克服了太陽光這一點,身為鬼的他們就真的成為了完美無缺且無敵的存在了。
到時候,這個世界就是他們鬼說了算。
鬼就能盡情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琦窩座到時候也能無所顧忌的去尋找和挑戰那些強者,不斷的磨礪自身,不用再擔心被太陽光所影響到戰斗。
“做得很好,琦窩座。”鬼舞辻無慘站在更高一截的平面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下方。他并沒有把heart放在眼里,而是漫不經心的夸獎了一句琦窩座:“你們這些廢物終于做出點成果了。”
或許是覺得離理想又更近了一步,鬼舞辻無慘的神情更加傲慢了,他像招呼著一只隨叫隨到的狗一樣,連一絲和善都懶得偽裝:“我終于可以成為最完美的生物了!”
“無慘大人?”琦窩座突然覺得事情的發展或許跟他相信的不一樣。
“你在質疑我?!”鬼舞辻無慘的情緒變化得十分快,琦窩座連懷疑的念頭都還沒有生出,就被鬼舞辻無慘操控著他體內的鬼王之血液,壓迫得匍匐在地。
僅僅是一瞬之間,琦窩座就被鬼舞辻無慘的懲罰弄成重傷,猩紅的血液從身體四處噴涌而出。
“你在做什么?”heart心生不快,他冷著臉質問著面前一直以一副高高在上姿態俯瞰著他們的鬼舞辻無慘。
“琦窩座居然敢質疑我做出的決定。”鬼舞辻無慘殘忍地笑著:“我的命令就是一切!我的決定就是真理!”
“但凡是質疑我的人,都罪無可恕!”鬼舞辻無慘理所當然地說著。
“你把其他的鬼、把你的同伴當成什么了!!”heart這下子真的生氣了,他沒有想到鬼舞辻無慘會是這樣的家伙:“面對人類的對抗,你身為鬼王,不應該統領好底下的鬼和人類做斗爭嗎!”
“人類?”鬼舞辻無慘完全沒有想到heart會提起這一茬,直接笑了出來,他輕蔑地說道:“不過是一群低等生物,有什么值得我上心的。”
“說到底,都是這些廢物太過于無能,一而再再而三死在獵鬼人手里,才會讓這些獵鬼人產生能夠與我對抗的妄想,跟煩人的蚊子一樣不停在我耳邊嗡嗡直叫。”
“我沒有因為他們輸給鬼殺隊而怪罪于他們,已經是我對他們最大的恩賜了。”鬼舞辻無慘看向了琦窩座,笑著問道:“琦窩座,我說得沒錯吧?”
“無慘大人您說的當然沒有錯。”琦窩座彎下了腰,深深地低下了頭顱,額頭抵在地板上,姿態極其謙卑。
“是我沒能明白您的想法。”
heart頓時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琦窩座。
在heart看來,像琦窩座這種熱切追求武道巔峰的人,合該是堅定、固執、永遠不會彎下自己脊梁的人。
“看來,是我看錯人了。”heart嘆了口氣,他已經不再覺得憤怒了。
heart看錯了,琦窩座并不是高傲的不屈服于任何人的雄獅,他只是一只被圈養的對自己主人以外的所有人都露出尖牙的惡犬。
“你找我來有什么目的。”heart不在關注琦窩座,而是單刀直入地詢問著鬼舞辻無慘的陰謀。
“當然是為了你了。”實現自己這么多年來的愿望已經是近在咫尺的事情了,鬼舞辻無慘此刻的心情美妙到了極點,他甚至還有心情跟這個他的[食物]表達自己的激動。
“數千年,我就是為了這一刻!”鬼舞辻無慘語氣昂揚,慘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臉仿佛也跟著紅潤了不少。
“為了克服太陽光的弱點,我研究了這么久,甚至還制造出了這么多沒用的家伙,就是為了找到讓我徹底變成完美造物的方法。”
“現在,我找到了。”鬼舞辻無慘露出了貪婪地笑:“只要吃了你,我一定可以克服太陽的這個弱點。”
“目標是我啊——”heart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看來這個自負的家伙根本沒有心思去搞懂heart、或者說惡路程式到底是個什么,只是理所當然的按著自己的認知想法去做,并且還傲慢的認為所有人都會如他所想的那般。
本質上,惡路程式只是一群包裹在鐵皮之下的由0和1組成的代碼數字。
惡路程式并沒有可供生物消化的血肉骨骼,只有一個鐵皮線路制成的外殼以及包裹在里面的數據核心罷了。
“你們鬼的食譜還包括合金鋼鐵嗎?”heart講了一個只有自己才能聽得懂的冷笑話,隨后一陣白光亮起。
人類的擬態被heart放棄,金色的渾身泛著金屬光澤的長角怪人取代了原本的模樣。
這才是heart真正的樣貌。
“讓我看看你的實力配不配得上你那番狂妄自大的語氣吧!”heart冷聲說道,重加速瞬間覆蓋了眼前的所有場地。
“你……”鬼舞辻無慘對于heart居然還敢反抗自己而感到怒不可遏,但是開口的一瞬間,他就發覺了異樣。
“這……”
“是……”
“怎……”
“么……”
“回………”
“事……”
本該短短的一句話莫名被拉長拉長再拉長,本想抬起的手也如同有千斤重,分毫不動。
身體和意識被分割成兩個層次,大腦在正常的思考,但是反應到□□上展現出來的就如同卡頓了的系統一樣遲鈍,反應的時間異常漫長。
鬼舞辻無慘從未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一種無言的恐懼涌上心頭。
但heart并沒有給鬼舞辻無慘思考的想法,在啟動重加速之后,他便高高躍起,一拳砸在了鬼舞辻無慘的臉上。
毫不留情地攻擊砸在了無法做出絲毫反應的鬼舞辻無慘身上,他的身體在重擊之下倒退了幾十米,被拳頭砸中、身體撞破一道道門簾墻壁的痛感也在脫離重加速范圍之后姍姍來遲。
“不可原諒!”
“罪不可赦!”
鬼舞辻無慘氣急了。
除了繼國緣一外,他何時受到過這種屈辱。
“琦窩座!”鬼舞辻無慘的怒火宣向了把heart帶過來的琦窩座,鬼王之血的涌動讓原本傷勢好轉的琦窩座再次噴涌出鮮血。
“給我殺了這個無禮的家伙!”鬼舞辻無慘怒不可遏,聲音尖銳地命令著。
琦窩座連忙答應,對著heart擺出了戰斗的姿態。
“看來我們之間的勝負要提前了。”琦窩座并不在意剛剛鬼舞辻無慘對他毫無道理的遷怒,反而對再次和heart戰斗感到躍躍欲試。
“太無趣了。”heart語氣變得更糟了。
“本來我以為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heart頗為遺憾地說道:“結果沒想到你卻是一只被主人打斷腿都會湊上去狂搖尾巴的家犬。”
“真是太讓令我失望了。”heart說著,但是他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
“我已經沒有和你戰斗的欲望了。”
heart避開琦窩座,轉而沖向了鬼舞辻無慘。
“我想要交手的是有血性的戰士!而不是被圈養的家犬!”heart說得毫不客氣,他撞破擋在他面前的一切障礙,開出一條直達鬼舞辻無慘的道路。
“鳴女!!”鬼舞辻無慘當然看出了heart的打算,他驚叫地大聲喊著鳴女的名字。
“把這個家伙給我弄走!!”慌亂之下,鬼舞辻無慘本能的求生欲望迸發出來。
即使鬼舞辻無慘知道自己并非完全沒有勝算,但是他還是不想去冒那丁點的風險。
“鏘”。
琴聲響起,heart面前的房間布局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道道門出現在了heart躍起的方向,伴隨著身后傳來的密密麻麻的關門聲,heart不由地順著自己的力道直接栽在了野外。
“這算什么啊!”被鳴女這么一打岔直接送出了無限城,heart一口氣撒不出來不上不下的掛著,讓他忍不住更加惱火了。
“鬼嗎?”
少年帶著冷意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一道破空聲傳來。
“重加速!”
heart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本來就憋著口氣沒使出來,又被認錯成鬼劈頭蓋臉就是一擊,他當然也十分惱火。
“我可是惡路程式!”
“別搞錯了!”
heart惡狠狠地說著,對著襲擊的方向砸出了一拳。
第171章
沒有人能夠在重加速的作用下還能正常行動。
伴隨著重加速而來的拳風直直地朝著襲擊者而去。
但即使是遇到了行動突然被迫遲緩的情況,對方也依舊是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用比平時更大的力道去揮舞手中的利刃,并且借著氣勢洶洶地拳風遠離了重加速的范圍。
“咳咳咳…”
即使努力的避開,但少年本就單薄的身體還是被這一記重擊錘得咳出了血液。
“你是誰?為什么偷襲我。”heart停下了攻擊的動作,變成了人類的擬態。
“一定范圍內能強制使人動作遲緩,還能偽裝成人類嗎?”少年并沒有理會heart的質問,而是喃喃著做著分析。
“都說了我不是鬼!我是惡路程式!”heart有些惱火地說道。
不過他也多少已經猜到了少年的身份了。
“這么追著鬼砍,你就是所謂的獵鬼人?”heart好奇地詢問著:“以人類的標準來判斷,你也還只是個還在上學的孩子吧?”
“為什么要做獵鬼這么危險的事情?”
heart其實并不在意鬼與獵鬼人的事,但是少年稚嫩的臉龐和單薄的身形還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畢竟按正常人類的標準來看的話,面前這個冷著臉的少年應該還是無憂無慮待在學校學習的年紀,身上不應該有如此凜冽的氣場。
“鬼,都該消失。”少年面無表情,語氣也是異常平靜,他再一次抬起了手中的日輪刀,這是他要發動攻擊的征兆。
“原來如此!”
“原來是這樣啊!”
heart看著面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少年,少年空洞的眼神當中隱隱染著一股永無止境的火焰。
這是一股heart十分熟悉并且體驗深刻的火焰。
是憤怒!是仇恨!
驅使少年以這個單薄的身形揮舞著武器同遠比他強壯且擁有不可思議能力的鬼拼命的正是仇恨!
是自己的一切都被踐踏都被摧毀而產生的憤怒,是除了斬殺掉所有的鬼才有可能熄滅的仇恨之火。
heart可太熟悉這個了。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heart忍不住大笑起來,暢快的笑聲當中是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得到的諷刺。
太可笑了。
原本heart還以為鬼的立場是和他們惡路程式差不多。
因為被人類的惡意狠狠的傷害過摧殘過,所以惡路程式才會選擇舉起反抗的旗幟,同所有的人類對抗。
heart本以為鬼也是差不多的。
結果……
“這不是完全反過來了嗎!”heart笑著說道。
在這個時代,被傷害、懷著仇恨的火焰舉起反抗旗幟的[惡路程式]不是鬼,而是人類!
“你是吃錯藥了嗎”少年吐槽著,他揮舞著刀朝著heart而來。
但heart已經沒有戰斗的欲望了。他退后幾步拉開了和少年之間的距離。
“復仇嗎……”heart語氣平淡,帶著些少年不懂的感慨。
“讓我看看你們獵鬼人的復仇之路能夠走多遠吧!”heart大聲說著,接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說自己不是鬼嗎?”少年并沒有追上去,heart奇怪的舉行還是讓他心里產生了一絲懷疑。
“以他的實力,不應該沒能排上十二弦月鬼的行列。不是鬼……難道是妖怪?”少年自言自語著。
“治療!需要治療!”在heart離開之后,少年的鎹鴉立刻驚叫了起來。
“傷得沒有很重。”少年應了一聲,望著heart離開的方向,久久的陷入了沉默。
heart的心情十分的煩躁。
不管是以理所當然的態度高高在上的奴役著所有鬼的鬼王,還是剛剛那個懷著仇恨把他誤認為鬼而發動攻擊的獵鬼人,都讓heart本就煩躁的心情變得更加陰郁。
但對于heart來說,比起鬼和獵鬼人的事情,他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回去的方法。
作為已經失敗并且消失的[反派],heart對于復活并且重整旗鼓重新開啟反派事業這種事情并沒有多熱衷。
失敗就是失敗,heart并不屑于像個玩不起的小孩一樣耍賴,也不屑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去讓自己重新復活過來。
雖然是這么覺得的,但是如果有機會能夠重新回到世間同自己認識的朋友聚一次,heart也當然樂意。
前提是……heart他的蘇醒完全是偶然,而不是因為那些覬覦他們惡路程式能力的陰謀而復蘇的。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heart的能力范圍之內了。
大正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年代,在這個還帶著濃厚封建舊風俗的時代里,惡路程式甚至是個概念都不一定提出來了的東西。
heart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個與惡路程式完全無關的年代蘇醒,他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又蘊藏著什么陰謀。
“難道要我就這樣在這里獨自待個幾十年等到回到我自己的時間?”
如果沒能找到其他的破局方法的話,heart貌似就只剩下這一條路了。
但坐以待斃不是heart的風格。
找不到[假面騎士],那就讓[假面騎士]來找他就好了。
另一邊,鬼殺隊的蝶屋此刻正亂糟糟的。
“時透,你沒事吧!”
“遇到上弦鬼了?”
和heart遇上的正是時透無一郎。
不久之前,時透無一郎在鍛刀村和鬼的戰斗當中恢復了過往的記憶。
雙生的兄長為了保護他而慘死在鬼手中的畫面還在他腦海當中不斷的回放,以至于鬼殺隊這一次在天空寺尊的幫助下斬殺了兩只上弦月這件事,都無法使時透無一郎心中的煩悶和怒火平息下來。
所以時透無一郎選擇偷偷的從蝶屋當中溜了出去,打算出去轉轉,順便看能不能砍死幾只鬼解解氣。
就這樣,時透無一郎巧合地撞見了被鳴女的能力丟出無限城的heart,并且有了一些肢體的沖突。
“時透君,我想你這一次應該不會跑出蝶屋了吧?”給時透無一郎做檢查的蝴蝶忍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
對于時透無一郎這種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身體的行為,蝴蝶忍當然是異常氣憤的。
但蝴蝶忍也明白時透無一郎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會這樣做。
同樣有親人死在鬼當中,蝴蝶忍當然能夠理解時透無一郎心中無時無刻燃燒著的仇恨之火。
不過這并不代表蝴蝶忍作為一個醫者能夠輕易原諒時透無一郎這樣亂來的行為。
“之后的時間里,我都會好好監督時透君,直到康復為止。”蝴蝶忍語氣溫和極了,但是略帶猙獰的笑容還是透露出了她此刻心中的不滿。
“他自稱惡路程式,說自己不是鬼。”時透無一郎講述了一遍自己遇到了heart的經歷。
憑空從門扉當中冒出來的heart毫無疑問的吸引到了當時正在散心的時透無一郎。
更為重點的是,眼尖的時透無一郎還透過heart掉出來的門扉之后,看到了一只手里握著琵琶貌似在彈奏的鬼。
這才是時透無一郎毅然決然的發動攻擊的原因。
時透無一郎打算試試能不能活捉這只[鬼],或者想辦法從他口中套到更多的消息。
“我已經讓鎹鴉遠遠跟著他了。”
時透無一郎說道:“他的能力是范圍性的,發動之后我的身體就變得異常的遲緩,思維還是正常的,但是動作卻變得異常緩慢。”
“而從他出現的方式看,鬼那邊有一只能夠操縱空間的鬼。”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蝴蝶忍臉上徹底沒了笑意。
一個有著操控空間能力的鬼,另一個雖然自稱不是鬼,但是立場不明能力也十分危險。
這對剛剛斬殺了上弦鬼獲得勝利的鬼殺隊來說,可完全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過起碼知道了鬼那邊有這樣特殊能力的存在,我們也好提前做出準備。”蝴蝶忍略帶陰沉地說道:“這樣起碼能少掉很多犧牲。”
鬼殺隊基于時透無一郎帶來的消息臨時召開了一次柱合會議,現在還在活動中的柱、之前因為戰斗而暫時退居幕后的柱、以及實力超群協助了鬼殺隊斬殺了兩個上弦鬼保住了鍛刀村的絕大部分人的性命的天空寺尊,都被邀請過來參與這一次會議。
在聽完了時透無一郎的講述之后,在場的柱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就像先前蝴蝶忍的反應一樣,這個消息對他們鬼殺隊來說可完全不算得上是個好消息。
“那個……惡路程式的話,我知道是什么。”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之下,天空寺尊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知道?”伊黑小芭內直接了當的詢問。
“嗯,惡路程式,是我的騎士前輩所對應的敵人。”天空寺尊斟酌著語氣開口解釋道:“不過按無一郎的描述,我大概知道對方是誰了。”
天空寺尊是見過惡路程式的,也從前輩泊進之介那里聽說過一些事情。
“他應該是heart,惡路程式的領頭人。前輩說過他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如果不是立場不一樣,他們能夠相處的很好。”
“我想,heart應該不會成為鬼殺隊的敵人,我會想辦法和他談談的。”天空寺尊主動地攬下這個活。
“既然小尊你這么說了,那就麻煩你了。”產屋敷耀哉給這一次的會議劃下了句號:“至于那個能夠操作空間的鬼,我已經有想法了。”
“忍,行冥,我有件事需要你們去做。”
第172章
天空寺尊在鬼殺隊的幫助下很順利的找到了heart。
“那個……”
“我是天空寺尊,假面騎士ghost。”天空寺尊率先做了自我介紹。
“以前我和假面騎士driver一起戰斗過,我從他那里聽說過你的事情。”
天空寺尊并不是口才很好的人,所以他選擇了直奔主題。
“這一次來找你,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假面騎士ghost啊——”heart若有思索地笑著,他的運氣居然不錯,在還沒有決定好如何開展行動的時候,他所想要找的假面騎士居然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有何貴干?”heart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眸,語氣不緊不慢,但卻在無形之中給了天空寺尊巨大的壓力。
好有氣魄!
天空寺尊下意識也變得更加嚴肅起來,同時心里也不忘埋怨泊進之介居然沒跟他說heart居然是一個氣場這么強大的人。
“我是受到了鬼殺隊的委托,來找你的。”天空寺尊解釋道。
“那些獵鬼人?”heart想到了那個見面就把他當成鬼砍的少年。
“是為了鬼的情報而來的吧?”heart直截了當地反問著。
“是的。”天空寺尊也不拐彎抹角,而是干脆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站在heart你的立場上來看,你并沒有幫助我們的必要。”
“但是即便是這樣,我也想要嘗試一下,希望我們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即使我曾經發動了全球凍結,試圖消滅所有的人類?”heart沒有回應,反而是向天空寺尊丟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相信進之介。我也相信、被進之介前輩和他的同伴信任的你,絕對不是什么惡人。”
“而且,單純以人類這個種族身份來劃分善惡立場劃分敵友的話,那也實在是太過于隨意了。”
“人類當中有罪無可赦不可原諒之人,非人類當中當然也會有值得尊重和敬佩,能夠成為朋友伙伴的存在。”
“雖然現在我站在了鬼殺隊的這邊,但是我也不認為所有的鬼都是不可饒恕的惡人,里面肯定也會有值得信任的同伴存在。”
“這才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太天真了。”heart如此評價道。
“你們想要我做什么?”
對天空寺尊做出了天真的這個評價的heart卻沒有拒絕他的請求。
“誒?!”天空寺尊愣了一下,他沒想到heart答應得會如此爽快,畢竟他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
“非常感謝!”天空寺尊露出了一個燦爛地笑容。
天空寺尊和heart聊得十分的愉快。
天空寺尊并不是特別內向的人,heart自身的性格也很爽朗,雙方的交流十分的愉快,heart也十分干脆地把自己知道的鬼的情報都告訴了天空寺尊。
但與這里順利的情況不同,同樣有任務在身的蝴蝶忍此刻卻暴跳如雷。
“鬼啊……”
“你們對這件屋子的主人做了什么?”蝴蝶忍二話不說地抽出了被削掉一半刀身只有刀尖完整的日輪刀,刀尖對準了給她開門的珠世。
“這就是你們鬼殺隊的誠意嗎?”珠世并不慌張,反而看向了站在蝴蝶忍后面的巖柱悲鳴嶼行冥,質問道。
“忍,面前這位鬼小姐,就是這一次我們要見的對象。”與一知半解的蝴蝶忍不同,悲鳴嶼行冥對此行的目的知道的一清二楚。
“主公怕你事先知道了情緒過于激動無法保持理智,所以才決定隱瞞一些事情,并且讓我暫時陪同。”悲鳴嶼行冥向蝴蝶忍解釋道。
蝴蝶忍不可置信地看著悲鳴嶼行冥,又看了眼一臉平靜地珠世,憤怒、悲傷等各種情緒席卷而來。
但最后,蝴蝶忍還是強忍著對鬼的仇恨,把日輪刀收了回去。
“這位鬼小姐。”蝴蝶忍的額角上暴起難以掩飾的青筋,她強行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柔起來,但卻依舊還是難以掩蓋地露出她對鬼的仇恨:“就讓我看看鬼小姐的信念和能力吧。”
就這樣,身為獵鬼人的蝴蝶忍和身為鬼的珠世住在了同一個屋檐下。
蝴蝶忍并不否認自己對珠世懷有著偏見,
即使在努力的抑制自己的不滿,但是蝴蝶忍還是在研究當中會時不時和珠世起沖突,好幾次蝴蝶忍都已經快要抽出日輪刀,但是又在悲鳴嶼行冥的勸解下強忍著殺意放下武器。
現階段,還有比對付面前這兩只鬼來說更為重要的事情。
蝴蝶忍只能這么告訴自己。
蝴蝶忍作為蝶屋這個鬼殺隊治療部門的領導者,她不僅醫術高超,用毒更是好手。
正確來說,比起用藥救人,蝴蝶忍更擅長于用毒殺鬼。
這也是蝴蝶忍會出現在這里,會在即使鬼殺隊當主知道蝴蝶忍很痛恨鬼的情況下依舊把她派到這里跟珠世聯手合作的原因。
因為整個鬼殺隊當中,沒有人比蝴蝶忍更清楚如何用毒殺死鬼了。
擅長使用毒殺鬼的蝴蝶忍,和一直在研究鬼王鬼舞辻無慘弱點的珠世,兩人聯起手來,實驗的進度無疑是一日千里。
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蝴蝶忍也漸漸的放些了些對珠世的防備,開始接受珠世和他愈史郎這兩只鬼的存在。
作為研究者的蝴蝶忍很清楚,珠世的研究對鬼殺隊來說意味著什么。
這是鬼殺隊斬殺鬼王的希望。
自從灶門炭治郎偶遇了珠世和愈史郎,并且在后者的委托之下開始收集鬼的血液之后的沒多久,鬼殺隊的當主產屋敷耀哉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產屋敷耀哉并沒有對訓斥灶門炭治郎和鬼合作的做法,而是在詢問了炭治郎對珠世和愈史郎的印象之后,同意了灶門炭治郎繼續幫助珠世做研究的打算,并且還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了炭治郎幫助。
處于和鬼戰斗第一線的灶門炭治郎無疑是很容易得到鬼的血液,但同樣的,必須集中精力和鬼戰斗的他也無法認真的去收集鬼的血液,只能看運氣。但是有了產屋敷耀哉的幫助之后,情況就不一樣了,灶門炭治郎的行動無疑順利了很多。
而在最近這一連串的事件當中,預見了變革即將來臨的產屋敷耀哉當機立斷地決定給珠世提供幫助,加快她對于鬼王鬼舞辻無慘血液的研究,協助她研制出針對鬼舞辻無慘弱點的藥劑。
伽古拉起初是沒有注意到珠世的住所來了兩個陌生人的。
或者應該這么說,伽古拉并不在意這里是不是多了人少了人,因為這一切都和他毫無關系。
真正引起伽古拉的好奇的是在一次鬼和獵鬼人的沖突當中。
一心維護珠世認為珠世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愈史郎又一次和本就痛恨著鬼而且脾氣并不是很好的蝴蝶忍起了沖突。
舉著刀刃的嬌小少女和咧著牙露出利爪的愈史郎互相對峙,雙方之間的矛盾幾乎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伽古拉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雙方對峙的景象。
而引起了伽古拉注意的是,蝴蝶忍手中那把造型奇特的刀,
刀的刀刃整個被掏空,只剩下尖銳的刀尖,這樣的刀是砍不死人的,甚至連傷人都很勉強,只能靠著速度和瞬間的爆發力,用刀尖刺穿敵人的身體,以此來對敵人造成傷害。
這是伽古拉見過的最為劍走偏鋒的武器了。
作為同樣用刀戰斗的劍士,伽古拉理所當然的起了好奇心。
他很好奇為何這位身材嬌小的少女要摒棄刀具絕大部分的殺傷力,用最危險最劍走偏鋒的方法進行戰斗。
伽古拉也很好奇,少女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才使用著這樣特殊的武器。
于是伽古拉插手了。
“看來是有麻煩找上門了。”伽古拉笑著,刻意帶著些甜膩的嗓音蘊含著某種危險的味道。
幾乎是在伽古拉開口的一瞬間,和鬼經過無數次戰斗的蝴蝶忍就察覺到了危險,反手一抬把日輪刀橫在了身前。
刀與刀的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你是誰?”蝴蝶忍質問道,她也注意到了原本對她橫眉冷豎的愈史郎突然之間緊繃起來的肌肉。
“看來你們不是一伙的。”這句話是蝴蝶忍對愈史郎說道。
“這家伙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他識破了珠世大人的血鬼術,用武力脅迫我們,在這里住了下來。”
“但是卻又成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愈史郎并不是看不清局勢的人,他迅速解釋了一遍,然后強調道:“這家伙不是鬼。”
“也不是人類。”
蝴蝶忍下意識皺起眉,居然又遇到了一個不是鬼的非人類。
“你難道是妖怪先生嗎?”蝴蝶忍輕笑地說道,她手腕一抖,刀尖以一種及其刁鉆的角度刺向了伽古拉。
“原來如此。”伽古拉恍然大悟地說道:“在刀人上開了個槽,是為了自己方便更換毒劑嗎?”
“看來是位爆發力很強擅長穿刺的劍士小姐。”伽古拉笑著點評,他輕輕一挑,就把刺向他的刀尖往上帶,讓蝴蝶忍的穿刺失去了效果。
“不過,力量方面卻很一般呢。”
“身體限制了你的力量。”伽古拉評價道。
“看來你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蝴蝶忍輕笑著說道,周身帶著濃厚的殺意。
伽古拉對蝴蝶忍的評價完全正確,蝴蝶忍對日輪刀做的所有改造,甚至于她會費勁心力去研究能夠殺死鬼的毒藥,根本原因就是蝴蝶忍的身體過于嬌小,力量不夠,無法斬下鬼的頭顱。
即使是最弱小的鬼,蝴蝶忍都無法用刀砍斷他的脖子。
這讓蝴蝶忍一度十分的自卑,她心中對鬼的憎恨無法宣泄出來。
這種復雜的情緒在蝴蝶忍的僅剩的親人也死在鬼的手中之時,更是達到了頂點。
我一定、一定要殺死那個殺害了姐姐的鬼!
抱著濃稠的恨意,蝴蝶忍成為了鬼殺隊歷史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殺不死鬼的柱。
但即使是這樣,蝴蝶忍依舊對自己這嬌小的身軀感到不滿。
而伽古拉在一見面就揭穿了這一點。
這讓蝴蝶忍怎么能不生氣。
第173章
平心而論,天生身體機能就要比其他人要弱小許多的蝴蝶忍能夠有如今的實力,已經是她用盡全力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除非是天降一個奧特曼找她做人間體,不然蝴蝶忍的實力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因此,她當然不可能是身經百戰背刺無數雇主還能活得逍遙自在的伽古拉的對手。
在和面前這個陌生男人交手之后,蝴蝶忍是越打火氣越大。
能夠斬殺下弦鬼成為柱,蝴蝶忍雖然硬實力不行,但是眼界和戰斗經驗都是不缺的,她當然明白自己并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也知道自己能和這個古怪的男人打到現在,完全是因為對方沒有殺意,只是想玩玩而已。
但就是這樣的認知反而讓蝴蝶忍越發無法忍受,于是在一次刀刃與刀尖的交鋒之后,蝴蝶忍干脆地抖著手腕,把日輪刀收了回去。
“這位先生,您到底是想做什么?”蝴蝶忍臉上掛著假笑,笑聲溫和得嚇人。
伽古拉見蝴蝶忍沒了戰斗的意思,也跟著收起了蛇心劍。
“還真是個聰明的小姑娘呢。”伽古拉也沒有欺負小朋友的意思,歪著頭說道:“惡鬼滅殺,看來你就是那個鬼殺隊的劍士了。”
“身為獵鬼人,居然和鬼住在同一個屋子,還真是讓人吃驚呢。”伽古拉的語氣甜膩,話語當中是明顯的試探和刻意的挑撥。
“這可是我們鬼殺隊的機密,可不能讓你這個不知道底細的妖怪先生知道呢。”蝴蝶忍想到了些什么,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語氣也越加溫柔。
“說起來,妖怪先生也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吧。”蝴蝶忍回憶起之前天空寺尊跟他們說的話。
天空寺尊在告知假面騎士ghost的存在之后,也十分干脆地跟眾人說出了他的來歷。
他并不是這個時間的人,他來自未來。
而且,他和鬼殺隊是不是屬于同一個世界還不好說,因為天空寺尊長到這么大,還沒有聽說過類似這里的鬼這般存在的傳言。
但這個情報依舊讓鬼殺隊的人信心大增。
鬼從遙遠的平安時期就存在了,但是到了現在的大正,依舊也只是個存在于一些偏遠地區和老人口中的可怖傳說,除了些上了年紀和及其信仰神佛的信徒會相信這種傳說外,幾乎沒人會信。
就連鬼殺隊的劍士,九成九也都是靠著吸納那些家人被鬼殘害,真的見過鬼的存在決心為家人復仇的孩子而建立成的,只有少部分是由鬼殺隊世代經營而存留下來的追隨著產屋敷家的附屬組成。
只要死了就會立刻消失灰飛煙滅,連一點殘渣都找不到,正是因為鬼的這種特性,所以鬼殺隊才只能在暗地里活動,進行滅鬼的行動。
因為鬼殺隊拿不出證明鬼存在的證據,那是只有親身經歷過家人死亡的悲劇才會相信存在,是個及其可悲的故事,而鬼殺隊絕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可悲故事的主人公。
但也正是因為鬼這種不留任何痕跡的特性,鬼殺隊才會對天空寺尊描述的未來感到激動振奮。
這是不是說明,鬼、鬼王鬼舞辻無慘,終將會被鬼殺隊所殲滅。
他們實現了一直以來的愿望。
也正是因為天空寺尊的坦然和友善,鬼殺隊迅速相信了他,并且在遇到了heart的第一時間就把情報告訴了天空寺尊。
而此時此刻,蝴蝶忍又遇到了一個不是鬼、也不是人的特別的妖怪先生。
有一、也有了二,那三也不是不可能的。
更為重點的是,面前這個男人雖然氣質看起來詭異陰森,不像是什么好人,但有剛剛的戰斗當中對方也一直都沒有向蝴蝶忍下殺手,而且也有了天空寺尊和heart這兩個例子,蝴蝶忍覺得自己未必不能爭取下。
就算對方不想插手鬼殺隊和鬼之間的事情,但是以男人高超的劍技,指導下鬼殺隊的隊員,鬼殺隊也完全是賺翻。
“也?”伽古拉注意到了蝴蝶忍的用詞。
看來是還有幾個倒霉蛋和他一樣,被卷了進來。
“所以呢?”伽古拉挑眉反問,他大概能猜到蝴蝶忍在想什么,不過他無幻魔人可不會這么容易就順著對方的想法走。
“我會聯系天空寺先生和heart先生的。”蝴蝶忍注意到了伽古拉的態度,瞬間改變了想法。
“鬼殺隊這邊只有一個訴求。”蝴蝶忍看了眼愈史郎,又看了眼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廊后面的珠世,微笑著說道:“鬼殺隊和鬼王的決戰快要開始了。”
“你們希望我幫忙?”伽古拉直截了當地問道。
“不,鬼殺隊希望您不要插手我們和鬼之間的戰斗。”蝴蝶忍說道:“不管是你還是天空寺他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和鬼戰斗是我們鬼殺隊的事情,要是太過貪心說不定會遭到天譴。”蝴蝶忍笑瞇瞇地說著:“而且我們鬼殺隊也不是沒有勝算的。”
在和珠世的研究當中,蝴蝶忍越發感覺到了鬼王的可怕,但也同樣,蝴蝶忍很清楚,如果他們研究出來的這支藥劑能夠打入鬼王的體內,那會對鬼王產生多大的影響。
即使沒有這些異世界的來者,他們鬼殺隊也絕對不會輸!
蝴蝶忍有著這樣的自信。
伽古拉看著笑容溫柔卻又異常堅定的蝴蝶忍,忍不住切了一下。
怎么竟是遇到這種人。
煩死魔人了。
“隨便你們。”伽古拉語氣冷淡地回道。
蝴蝶忍光明正大地打量著臉色突然變得陰沉的伽古拉,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餸鴉傳遞消息需要一段時間,而天空寺尊收到消息趕來也需要時間,所以伽古拉干脆在珠世的這座宅子里呆著。
此時藥劑的研究已經進入尾聲,蝴蝶忍不需要時時刻刻的窩在研究室內,所以她也開始在外面空曠的院子里進行著些許鍛煉。
“吶,伽古拉先生。”想著之前伽古拉突然變得奇怪的態度,蝴蝶忍思索了下,舉著日輪刀來到了伽古拉的面前,試探地問道:“伽古拉先生的劍術很特別,跟我的風格有點像,趁著天空寺君他們還沒趕過來,能不能指點我一下。”
蝴蝶忍直截了當地說著。
“哦?你想學我的劍術?”伽古拉干脆拒絕了:“你學不了的。”
蛇心流在宇宙當中并不是什么熱門的劍術,原因很簡單。
入門時間長,戰斗過于劍走偏鋒,不熟練的話很容易在戰斗當中傷到自己。
不可否認,蛇心流的威力很強,但對使用者的要求很苛刻,而且花費的時間也太長了。
在拿些熱武器就可以迅速的增長自己實力的宇宙當中,這種危險而且耗時還長的劍術流派,雖然名氣很大,但也的確是不怎么招人追捧。
“不是的,現在從頭學一門新的劍術對我來說太耗費時間,而且我也清楚,我沒有這樣的身體條件。”蝴蝶忍說道:“讓我學這么厲害的劍術,實在是太浪費了。”
“我的體格過于嬌小,骨骼不夠堅硬,肌肉密度也低,先天的不足讓我即使再怎么鍛煉,也無法像其他人一樣,更無法斬殺鬼。”蝴蝶忍轉著手中的日輪刀,靈巧的動作讓刀刃在空中變化劃出不同的軌跡,組成一個個漂亮卻又極其危險的圖案。
“但我也有優勢,嬌小柔軟的身體能讓我做到很多其他劍士們做不出的動作。”
日輪刀飛舞的瞬間,效果不同的藥劑在刀刃上開出的凹槽內不斷的碰撞融合,并最終凝結在一起,匯集在刀尖。
“刺啦”。
蝴蝶忍對著虛空刺出,調配好的藥劑順著她的動作從刀尖擠出,滴落在地上。
“所以,我靠著毒,勉強成為了鬼殺隊的劍士。”
蝴蝶忍收起了動作,臉上是不同于往日的溫柔,而是帶著些壓抑著的怒火和仇恨的殺意。
“但是,這還不夠。”
“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我明白了,即使再怎么針對鬼的弱點調配藥劑,這種毒藥對于那些實力強大的上弦鬼來說,也絕不是致命的。”
“要殺死鬼,最穩妥的方式還是得砍下那家伙的腦袋。”
“只有那個家伙……那個殺死姐姐的家伙——”
“我一定要親手——!”
蝴蝶忍的話語戛然而止,她也意識到了自己情緒的失控。
“抱歉,就是因為自己這樣的私心,我想讓伽古拉先生指點一下我,哪怕只能提升一點,我也愿意。”
“復仇嗎?”伽古拉饒有趣味地看著蝴蝶忍,剛剛憤怒失控的情緒已經被蝴蝶忍徹底的隱藏下來了,她的臉上又掛上了溫柔的笑容。
“話說,你的姐姐的性格是不是很溫柔?”伽古拉反問道,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也足夠讓伽古拉感受到了,蝴蝶忍絕對不是什么性格溫和的人。
臉上掛著的溫柔的笑,更像是她對自己的偽裝,又像是在刻意模仿什么人。
“姐姐是個很善良的人,她甚至都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善良的可以和平共處的鬼。”
“但是這樣溫柔的姐姐,卻被鬼殘忍殺死了。”提到重視的姐姐,蝴蝶忍的情緒還是有些失控。
“那你現在為什么和珠世他們和睦相處呢?”
“這里可是有兩只鬼的。”伽古拉的語氣充滿著惡意。
“他們也是殺害了你的姐姐的鬼的一員吧?”
“我恨鬼,我一直都恨不得殺死所有的鬼。”蝴蝶忍其實并不是什么能夠跟相識不久連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人坦誠相待的人,但是她能夠感覺到,伽古拉這是在試探她的想法。
唯有她的答案讓伽古拉滿意,蝴蝶忍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姐姐是個溫柔的人,她想著未來的哪天鬼或許會能和人類和諧共處。”
“這是姐姐的愿望。”
“而且,我也真正的見識到了,不愿意傷人,還拼命保護身為人類的家人和朋友的鬼,為了人類而戰斗的、就像姐姐口中說的那樣,善良的鬼。”
“珠世以前或許做過很多錯事,但如今她愿意為了斬殺鬼王付出自己的一切,這是她的決心,我沒有否定的權利。”
“至于愈史郎,他就是個沒有吃過人的弱小的鬼,就算有什么壞心思,那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蝴蝶忍笑著,評價卻有些刻薄。
“這樣啊。”伽古拉恍然大悟,他笑了笑,一副很感興趣地模樣。
“可以哦。”伽古拉笑著回答,他抽出了蛇心劍,泛著光的銳利刀尖直指蝴蝶忍的眉心。
“我可以很嚴格的,即使是個女孩子,半路喊累我也不會心軟的。”
“放心吧,現在偷懶的話之后說不定就會害得更多的人死在鬼手里。”
蝴蝶忍也舉著日輪刀,一臉嚴肅:“我好歹也是柱,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那么,就請多指教了,忍。”伽古拉語氣也正經了起來。
“那這段時間拜托您了,伽古拉老師。”蝴蝶忍態度十分端正。
“老師啊——”伽古拉輕笑了下,手中的蛇心劍毫不留情地揮下:“我可以沒有收弟子的打算。”
“您既然打算指導我,那就是我的老師。”蝴蝶忍應道,險之又險地接下了伽古拉的攻擊。
第174章
“呼……”蝴蝶忍重重地喘著粗氣,體力被壓榨到極致,仿佛背上了數百斤重的巨石一般,四肢沉重得難以挪動。
“這就是你的極限了嗎?”伽古拉抱胸站在邊上,悠閑地看著汗流浹背的蝴蝶忍,口中吐出略帶嘲諷的話語。
“還……還沒。”蝴蝶忍喘息著,她已經累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但還是咬著牙堅持著。
伽古拉并沒有交給蝴蝶忍太多的劍術方面的技巧。
靠著毒和靈巧動作斬殺惡鬼的蝴蝶忍在劍術方面早就有了自己的風格,如今大戰在即,伽古拉強行把自己的風格習慣灌輸給蝴蝶忍,蝴蝶忍也學不到多少東西,反而會因為這不嫻熟的劍術丟掉自己的性命。
所以,伽古拉只是在蝴蝶忍自身風格的基礎上,教導了她一些戰斗的[小技巧]。
在成為魔人之前,伽古拉也是一個脆弱的類人類生物,與宇宙中的絕大多數種族相比,伽古拉的身軀也是脆弱得不行。
但這樣的伽古拉依舊在殘酷的宇宙當中存活,并且和凱一起在混亂的行星O50當中生存下來并順利的登上了傳說當中的戰士之巔。
扯遠了,簡單來說,就是伽古拉本人其實也很擅長和各種身體數據都遠超自身的宇宙人和非人戰斗。
但這些技巧是伽古拉在數千年的戰斗當中積累下來的,別人要想短時間內掌握,必須得花費遠超常人想象的努力。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伽古拉看著四肢都在抖,已經徹底到達極限的蝴蝶忍,緩緩開口。
蝴蝶忍這才放松下來,開始做著拉伸緩步放松著身上的肌肉。
“他們應該快到了。”蝴蝶忍緩了下,這才開口。
蝴蝶忍口中的他們指的是天空寺尊和heart。
“我知道了。”伽古拉不冷不熱地應了一句,這兩天伽古拉也多少打聽到了天空寺尊和heart的消息。
伽古拉已經確定了對方跟自己不是同一個宇宙的生物了。
他們會出現在這里,或許是因為偶然。
或許吧。
伽古拉也不確定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主要是,太巧合了。
他們三個出現在這個地球的時間相近得過于巧合,這其中肯定有些細節是沒被人注意到的。
天空寺尊和heart來的時候剛好臨近傍晚,所以屋子里的人干脆湊在一起吃了頓晚飯。
包括本來幾乎不在伽古拉面前露面的珠世和愈史郎,以及為了三個異世界人的這次會面而特地趕到的產屋敷夫人和她的幼子產屋敷輝利哉。
“看來鬼殺隊很重視這一次會面呢。”飯后,珠世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她看著一副女孩打扮臉上沒什么表情的產屋敷輝利哉,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輝利哉大人是鬼殺隊的下一任當主,也是鬼殺隊的現任主公唯一的兒子。”蝴蝶忍解釋了下產屋敷輝利哉的身份。
“夫君身體不適實在是無法親自前來,遂派我和幼子替他出面。”產屋敷夫人輕聲細語地解釋著。
天空寺尊看著面前的人,他本能的覺得現在的氛圍有點古怪,但是又一時間說不出怪異在哪里。
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會伴隨著這一次的談話而確定下來。
“我叫天空寺尊,同時也是假面騎士ghost。”天空寺尊笑著介紹了自己:“之前多虧了鍛刀村刀匠們的幫忙,給ghost造了一把合適的武器,現在我也能和鬼戰斗了。”
“ghost?你也是[鬼]嗎?”伽古拉問得跟干脆。
天空寺尊,第一個也是主動跟鬼殺隊見面的人,十分干脆地坦白了自己的來歷,并且主動提出幫鬼殺隊對付鬼。
看來是光之戰士的那種類型。
“天空寺尊的狀態更像是幽靈吧。”蝴蝶忍促狹地笑了下:“之前時透君和蜜璃跟我提過,還說自己當時被幽靈嚇了一大跳呢!”
“我也不是故意的。”天空寺尊嘟囔了一句:“我都沒說無一郎突然沖我揮刀嚇了我一跳呢!”
蝴蝶忍的攪場和天空寺尊的小聲抱怨沖淡了即將變得爭鋒相對的氣氛。
heart撇了蝴蝶忍一眼,若有所思地笑了下:“看來你們鬼殺隊倒是挺想爭取到我們的。”
“heart,是惡路程式,一種機械生命。”heart地介紹很干凈利落。
“我聽說了,你原本和假面騎士是敵人對吧?”伽古拉繼續攪和著氣氛,笑容略帶陰冷。
“我是伽古拉斯·伽古拉,是個宇宙雇傭兵。”
伽古拉邪笑著,臉上隱隱浮現出一個詭異的身影:“宇宙當中的人也會這么稱呼我——[無幻魔人]。”
“聽著就不像是好人。”heart可不會慣著別人,面對伽古拉的試探,他干脆利落地懟了回去。
“畢竟我被七個宇宙通緝了,當然不是什么好人了。”伽古拉冷笑了下。
“七……七個?!”天空寺尊一臉震驚。
“這么厲害的嗎?”
被七個宇宙通緝還能活蹦亂跳的,肯定十分厲害。
“我說你,也該看懂些氣氛吧?”heart有些不耐煩地看了天空寺尊一眼。
這個魔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貨色,心里指不定存著什么壞水。
在剛見面的時候氣勢就比對方弱的話,可不利于之后的行事。
“但是伽古拉先生這么久都沒對鬼殺隊的人動手,也沒有傷害那邊的鬼,應該不是什么太壞的人。”天空寺尊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而且我們現在不是一條戰線上的伙伴嗎?”
“總要有人先付出自己的信任不是嗎?”
天空寺尊雖然不是很能感受到在表面和諧下的話語當中涌動著的暗流,但是他對于整個局勢其實看得很清楚。
他們沒有互相針對的必要,相反還是同樣被卷入異時空的尋找回家道路的一條戰線上的伙伴,之后說不定還會一起對付鬼。
沒必要一見面就互相懷疑把氣氛弄僵。
再者,heart和伽古拉都不是人類,heart還曾經收到過人類的壓迫。
所以,身為人類的天空寺尊更應該主動的表達自己的善意。
“嘛,這位小朋友說得很有道理,我沒有和你們作對的打算。”伽古拉一改之前的邪氣,笑著說道:“不過初次見面,試探下底細還是有必要的。”
“對了,伽古拉你說你被七個宇宙通緝了,那你是知道怎么穿越時空了!”天空寺尊意識到了這一點,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期待地看著伽古拉。
“如果你想免費到另一個世界去玩玩,我可以幫你一把。”伽古拉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一句。
“不知道坐標隨意亂闖,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
“這樣啊……”天空寺尊一時間有些沮喪,好不容易有點回去的希望。
“要是戰兔在就好了,他的話肯定能研究出我們世界的坐標。”
“伽古拉,你對于怎么回去我們的世界有頭緒嗎?”天空寺尊問。
伽古拉看起來脾氣有點古怪,但應該不是什么不好相處的人,再加上心中的一點點直覺,所以天空寺尊選擇了打直球。
“還沒頭緒。”伽古拉淡淡道:“而且,你搞錯了一點,你和heart來自一個地方,但我并不是。”
“誒?!真的?”眾人有些驚訝。
“當然。我在這種事情上跟你們撒謊又得不到任何好處。”
“我可從來沒有在哪個地方聽說過假面騎士的存在。”
“這樣啊……”天空寺尊有些頭大,一時間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于是求助地看了眼heart,想知道他有沒有什么想法。
“但你和我們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是差不多的吧。”heart有些無奈地看了眼天空寺尊,轉頭對著伽古拉問,言語間帶著些不信任:“就算我們不是一個宇宙的,但是肯定是有什么共同原因我們才會出現在這里的對吧?”
“不然這些太巧了。”
“這點我是有點猜測。”伽古拉雙手交叉擺在面前,語氣神秘:“你們在到這個世界之前,遇到了些什么事情嗎?”
“一些不平常的事情。”
“這個啊!”天空寺尊錘了下手心,露出恍然大悟地神態:“那個時候我在幫忙調查大修卡的事情。”
“本來大修卡已經被士前輩修理得差不多了,但是前陣子不知道怎么的又開始冒頭了,于是我就被叫去幫忙調查了。”
“我當時查到了他們的一個臨時據點,正在跟同伴一起找過去,結果打完后就莫名其妙出現在花街,遇到了宇髄先生他們。”
天空寺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如果說那個時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話,就是大修卡的家伙在最后引爆了個不知道是什么的裝置。”
“我當時離得最近,得虧ghost可以免疫物理傷害,不然高低得解體。”
“也因為這個爆|炸,據點里的很多東西都被毀掉了,我們也失去了追蹤大修卡的線索。”
“對了,戰兔說那個地方有個大型的研究基地,估計是大修卡在里面做著些什么研究。”
“heart你說不定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出現在這里的。”
“大修卡嗎?”heart臉色瞬間陰沉。
看來想要利用惡路程式的就是他們了,等能夠回去了絕對要好好收拾下這幫家伙!
“這樣啊……”伽古拉若有所思。
“我大概有點想法了,不過還需要證實下。”
伽古拉露出了冷笑,聲音當中帶著些陰冷的殺意:“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想辦法回到你們的世界里吧。”
“如果沒猜錯的話,害我到這里的家伙現在估計也在你們那里。”
“事先說明下,那家伙可是宇宙當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侵略者,什么陰險狡詐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得出來。”
“那我們得盡快打敗鬼,然后想辦法回去。”天空寺尊有些糾結。
對他來說,打敗鬼并不是什么難事,現在主要的問題是……
“鬼舞辻無慘是個惜命的家伙,現在情況不對他是絕對不會出現的。”珠世這個時候才開口,原本綺麗的臉龐露出了帶著些猙獰的厭惡。
“那家伙只會找個地方茍到天荒地老,然后等那些有能力威脅到他的人類自然死去再冒出來。”
“就像當年的繼國緣一一樣。”
珠世冷淡嫌棄的話語當中是難以掩飾的恨意。
“那找個讓他不得不出現的理由引得出來不就好了?”伽古拉看向了heart,露出了個似笑非笑地表情。
“我聽說那個鬼王很想得到heart你呢?”伽古拉說得曖昧極了。
heart冷笑了一聲,他猜到了伽古拉的想法,但是沒有反對。
“沒了那個操控空間的家伙,我倒是要看看這個老鼠還能躲到哪個臭水溝里去!”
heart對鬼舞辻無慘當然還是有火氣的。
“那么,具體的實施就由鬼殺隊你們那邊來了,你們應當比我們更清楚怎么才能把消息透露給那些鬼吧?”伽古拉看向了一言不發的產屋敷輝利哉,輕聲質問:“你能做到吧?”
“鬼殺隊不會輕易把任何一個同伴推向危險的境地。”產屋敷輝利哉在伽古拉審視的目光中,緩緩開口。
“蟲柱大人,珠世小姐,之前父親拜托你們研究的東西如今情況怎么樣了?”產屋敷輝利哉壓下心中對于獨自主事的不安,按自己的想法開口詢問。
產屋敷輝利哉很清楚,這是伽古拉和heart這兩個非人類在審視他做為鬼殺隊的代表,是否有能力和他們一同行動。
[父親把這個重任交給了我,我絕對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產屋敷輝利哉稚嫩的臉上滿是堅毅。
“研究已經結束了,輝利哉大人。”看著在這種壓力下還能有條理的按自己的想法來做的產屋敷輝利哉,蝴蝶忍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她抬手掩蓋了下嘴角地一抹笑,語氣恭敬地回答:“蝶屋這邊也已經備好了緊急處理所需的藥物,隨時都可以迎接行動的到來。”
“愈史郎這孩子的血鬼術可以擾亂他人的視線,也可以增強己方的視野,并且同享使用者的視線。”珠世拍了拍愈史郎地手背,說道:“他的血鬼術肯定能夠提供些許幫助。”
“至于對鬼舞辻無慘的研究,我和蝴蝶小姐也已經做到了我們能做的極限,雖然無法直接用藥物將其殺死,但是絕大限度的削弱鬼舞辻無慘的實力,還能能輕易做到的。”
“還有,在經過對鬼舞辻無慘血液的研究之后,我和蝴蝶小姐也順道開發出了一款能把鬼變回人的藥劑,但是目前還存在著一定的風險。”
珠世把自己的誠意和價值都擺到了明面上。
“我知道了。”產屋敷輝利哉點了點頭,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縱觀歷史,這一次的確是我們鬼殺隊殺死鬼王的最佳時期了。”
“不過正如珠世小姐先前說的那樣,鬼王是個極其謹慎的家伙,在經過之前heart先生的打擊之后,我們也無法確定對方是否會上當。”
“為了不浪費幾位的好意,我們鬼殺隊需要點時間,做下雙重防備,確保鬼舞辻無慘一定會出現。”
“在此之前,還請幾位給我一點時間。”
產屋敷輝利哉低下頭,態度十分誠懇。
“那么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伽古拉笑著說了句,率先離席。
“有事要我做的話直接說。”heart也跟著離開了。
天空寺尊和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然后露出了一個略帶尷尬的笑容:“我再去和伽古拉還有heart他們談談。”
“做好準備了嗎,輝利哉大人。”蝴蝶忍笑著問道:“heart和伽古拉先生可不像天空寺先生那么好說話。”
“我會全力以赴的。”產屋敷輝利哉一臉嚴肅。
第175章
鬼舞辻無慘在大發雷霆。
之前和heart對峙時自己那狼狽不堪的模樣讓鬼舞辻無慘心中的怒火至今都無法平息下來,這不免讓他鬼舞辻無慘想到了當年他面對繼國緣一時的無力感。
惱羞夾雜著恐慌,鬼舞辻無慘把氣全都撒在了面前保護不力的鬼身上。
“廢物!廢物!”鬼舞辻無慘怒不可遏。
“無參大人,heart的實力很強,那手控制重力的能力更是讓人猝不及防。”琦窩座跪著,低著頭沉聲解釋道,即使遲鈍如他,也感覺到了鬼舞辻無慘此刻的暴怒。
“那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的你贏不了那個家伙了是嗎?”鬼舞辻無慘冷聲質問道,冰冷的聲音當中帶著隱隱的殺意。
“再給我點時間,只要我能夠研究出針對他能力的技法……”琦窩座連忙解釋道。
“給你點時間?是要多久?”鬼舞辻無慘獰笑:“十年?百年?”
“可能需要十多年,一個成熟的技法是需要時間去磨礪的。”琦窩座十分老實,沒有絲毫隱瞞。
“十幾年?”鬼舞辻無慘更生氣了。
“到時候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鬼舞辻無慘憤憤地把手中的東西砸在了琦窩座的腦子上,清脆地聲響在空曠的空間當中回蕩。
“那我要你還有什么用。”鬼舞辻無慘語氣變得平靜下來,但這其中蘊藏著森然的殺意。
“無慘大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替您將人帶回來!”琦窩座連忙發誓。
但鬼舞辻無慘已經不想再聽面前這個廢物辯解些什么了。
抓住那個叫heart的家伙把他吃掉,鬼舞辻無慘就能夠實現長久以來的心愿,克服太陽光這個弱點了。
heart實力雖然強,但是手中沒有日輪刀的他根本無法對鬼造成傷害,之前是鬼舞辻無慘沒想到他會有這種實力,所以猝不及防沒有反應過來。現在仔細想想,其實當時靠鬼舞辻無慘他自己也能把heart拿下。
因為對方無法對鬼照成傷害,而鬼舞辻無慘身為鬼卻可以不停的恢復自身。
這么多年了,也只出現繼國緣一這么一個意外而已。
想通這一點之后,鬼舞辻無慘看向琦窩座的眼神越發厭惡。
一個什么都做不到的廢物,還留著他做什么呢?
心念一動,琦窩座體內的鬼王之血隨著涌動起來。
之后讓黑死牟和童磨一起去把heart抓回來吧。
“鳴女,把heart的消息傳給黑死牟和童磨,讓他們盡快把人給我抓回來。”看著面前的一灘血跡,鬼舞辻無慘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我不需要沒用的家伙,如果你不能展現出自己的價值,那也跟著一起消失吧!”鬼舞辻無慘的神情冷漠。
與琦窩座相比,鳴女的血鬼術還算有些許價值,這也是鬼舞辻無慘暫時留著她的性命的原因。
等一切都結束了,鬼舞辻無慘就會把這群廢物全都清理掉!
打從一開始,鬼舞辻無慘就沒有想讓任何一只鬼能夠同他一樣獲得永生。
[神明]只需要一個。
收到了鳴女傳來的消息的黑死牟和童磨也隨之行動起來。
與此同時隨之而來的,是鬼殺隊針對僅剩的[三]個上弦鬼和鬼舞辻無慘所布下的天羅地網。
產屋敷輝利哉回到了鬼殺隊的總部之后,先是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派出柱去[追殺]heart這個非人類。
當然這其中的細節都是和heart本人商量好的。
而負責追殺的柱,則是和heart交過手的時透無一郎。
正確來說,是時透無一郎主動的領過這項任務的。
對時透無一郎這樣的天才來說,和heart這種實力強勁而且保證不會讓自己死的對手戰斗,無疑是提升實力的最快方式。
除了霞柱時透無一郎之外,還有大量的柱被外派了出來,以至于鬼殺隊的總部前所未有的空虛。
在知道鳴女這個掌握著特殊的空間系的血鬼術的鬼存在時,鬼殺隊就以自己這邊的消息會大幅度被泄露出去為基礎,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
為的,就是引蛇出洞。
【鬼舞辻無慘是個極其小心眼的家伙,要是有機會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產屋敷一族的。】
想著產屋敷耀哉跟他細細講述過的鬼舞辻無慘的情報,產屋敷輝利哉落下了最后一子。
即使現在還十分年幼,但是產屋敷輝利哉也早就明白了背負在他身上的命運是什么了。
現在有父親、有柱們、還有這么多強勁的幫手在,我絕對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
鬼殺隊和鬼兩邊都是風起云涌,但是伽古拉本人卻有些無所事事。
他并沒有插手鬼殺隊的布局,也沒有在鬼那邊下任何絆子。
他難得的心無旁騖卻又嚴厲的教導著面前的少女。
“太慢了!你的速度要更快才行!”
“在身體素質方面你比不過其他人,那就要發揮出自己的最大優勢才行!”
“我知道了,老師。”蝴蝶忍沉聲應了一句,再一次抬起了手臂。
“會不會太嚴苛了。”天空寺尊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開口。
“現在不努力,之后打算死在鬼手里嗎?”伽古拉毫不客氣地反問:“找我有什么事嗎?”
“那個,我已經跟戰兔聯系上了,他說再過幾天等他徹底把大修卡的那個裝置修復,我和heart就能回去了。”天空寺尊舉著手中的顯示屏,對著伽古拉解釋道:“伽古拉要一起先回我的世界嗎?”
“有其他人幫忙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幫你找到回去的辦法了。”
“我也跟戰兔說過了,他對這個很感興趣,愿意幫你繼續研究下去。”
“還真是好心啊!”伽古拉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我會先去你們的世界,找個人解決下個人的恩怨。”伽古拉對著天空寺尊露出了一個冷笑。
“是之前你說的那個害你變成這樣的家伙嗎?”天空寺尊好奇地問道。
“呵。”伽古拉只是冷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些什么。
天空寺尊已經從伽古拉的態度當中明白了些什么,于是他反而問起了別的事情:“方便說一下那家伙的情報嗎?”
“馬格馬星人,在宇宙當中也是臭名昭著的種族,喜好暴力血腥,經常侵占其他的星球,據我所知的,就已經有不少行星毀在他們手里了。”
“我遇到馬格馬星人時,他當時正在試圖馴服一只布魯頓,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被卷到這里來。”
想到布魯頓,伽古拉臉色更差了。
“布魯頓?”天空寺尊有些茫然。
“四次元怪獸——布魯頓,是少見的擁有扭曲時空能力的怪獸。”
“原來如此,大修卡和馬格馬星人合作了,還抓住了你說的布魯頓。”
“被大修卡的人炸掉的那些器械,就是研究布魯頓能力用的吧?”天空寺尊已經大概明白發生了些什么,他對著伽古拉說道:“我會把這些消息先告訴戰兔的。”
“我也會讓他們留意你說的馬格馬星人。”
“會讓他們把人留給你的。”天空寺尊只當馬格馬星人身上有伽古拉回去的方法。
“可以,那就先把這里的事情給解決了吧。”伽古拉瞬間就有精神了,他也知道天空寺尊估計是意會錯了些什么,不過他也不在意。
“鬼殺隊的餌也拋下去了,一直躲著的老鼠也快上鉤了吧?”伽古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身上帶著煞氣。
“無一郎和heart他們最近遇到了很多鬼。”天空寺尊也沒有隱瞞,說出了現在的情況:“弱得要死但卻數量多的煩人,無一郎是這么說的。”
“那鬼殺隊內部戰力空缺的消息也快傳出去了?”伽古拉接著問道。
“嗯,產屋敷先生說以他對鬼王的了解,估計過不了多久,鬼王就會過來跟他炫耀自己的情況。”天空寺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只有打敗了他,一切都能結束了。”
鬼舞辻無慘比所有人想的都還要沉不住氣。
在時透無一郎和heart[兩敗俱傷]之后,鬼舞辻無慘就迫不及待派黑死牟去幫他把人給抓回來了。
于此同時,鬼舞辻無慘帶著童磨還有眾多的鬼,前往了被打探出來的鬼殺隊總部。
大戰一觸即發。
堅固的水泥墻壁被打碎,無數鬼涌了進來。
戰斗聲和呼喊聲瞬間響起,原本還算寧靜的鬼殺隊總部瞬間變得無比的嘈雜。
鬼舞辻無慘獨自來到了產屋敷耀哉的面前。
“你終于還是來了,鬼舞辻無慘。”產屋敷耀哉開口。
“還真是丑陋啊!”看著因為詛咒而失明,面目可怖的產屋敷耀哉,鬼舞辻無慘嘲諷著:“為什么一定要妨礙我呢?”
“明明你們只要不礙事,就能好好活下去了。”
鬼舞辻無慘的語氣充滿遺憾。
“好好活下去?!”產屋敷耀哉被鬼舞辻無慘無恥的態度惹怒了,他抬手撫摸著臉,怒吼著:“明明這一切都是你帶來的!”
“若不是我們一族出現了你這個怪物,才會導致上蒼降下了這樣的詛咒!”
“看來我們沒什么好說的。”鬼舞辻無慘表情很冷。
“不過放心,我不會現在就殺死你。”鬼舞辻無慘惡意滿滿地說道:“等黑死牟把人帶過來之后,我會讓你親眼見證我的蛻變。”
“雖然你現在已經看不見了,不過我都會親口跟你講述的,講述我如何徹底變成完美的生物的那一刻。”
“是嗎?”產屋敷耀哉也不甘示弱:“你很快就會后悔你現在的選擇的。”
“鬼舞辻無慘!你會死在你所輕視的人類的手中!”
第176章
上弦之一黑死牟和時透無一郎以及heart的戰斗是率先打響的。
作為一名出生在戰國時代的武士,黑死牟從來都不會吝嗇使用一些有些“卑鄙”的手段。
武士的使命是替家主解決他所遇到的難題,實現家主所發布的指令,所以只要能夠完成任務,使用任何手段都是可以的。
不過,黑死牟很少遇到這種需要他使用卑劣手段的時候,因為他很強。
作為武士,黑死牟有著身為強者的傲氣,所以在找到了時透無一郎和heart之后,黑死牟并沒有像鬼殺隊推測的那樣,等著時透無一郎和heart兩人斗得兩敗俱傷后才出現,而是直接揮著刀對著兩人一同發動了攻擊。
黑死牟的攻擊并沒有留手太多,因為鬼舞辻無慘跟他說過heart的情況,黑死牟也知道heart并不是人類,心里存著試探他實力的想法。
至于一起的鬼殺隊的柱?黑死牟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罷了。
時透無一郎是比heart更快感覺到了危險的襲來,不過替他擋住了攻擊的卻是heart。
“上弦之一嗎?”時透無一郎盯著黑死牟眼中的刻字,淡淡地評價:“六只眼睛的怪物,倒是還長得人模人樣的。”
“看來是個叛徒啊!”heart注意到了黑死牟這身和鬼殺隊劍士差不多制式的服裝以及鬼手中的日輪刀,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
“快點解決掉回去吧。”時透無一郎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些,神清當中的殺意不自覺的顯露。
“鬼王還在等著我們呢。”
“你們是一伙的。”黑死牟也瞬間明白了鬼殺隊的算計,不過他的情緒并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些弱者才會用的小把戲。”
“我會把你們兩個打得半死,然后一起獻給無慘大人的。”黑死牟的神清很平靜,但是動手卻十分的果斷。
記著heart有著特殊的能力,所以黑死牟并沒有選擇打近戰,而是利用起了自己血鬼術的便利,揮出了一道道刀鋒。
“說得那么囂張,結果也只是個不敢靠近的膽小鬼吧了。”heart一邊躲著月牙狀的刀鋒,一邊試圖挑釁著黑死牟,不過黑死牟油鹽不進,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霞之呼吸——
就在這個時候,被黑死牟所忽視的時透無一郎憑借著年幼的身形和輕盈的動作靠近了黑死牟,對著他的脖頸毫不猶豫就是一刀。
黑死牟的反應也并不慢,一個側身,刀尖從脖子上的肌膚微微劃過,留下一道細小的劃痕,但又很快在鬼的強大恢復力之下消失不見。
抬手一揮,黑死牟就是一道斬擊朝著偷襲的時透無一郎而去。
抵擋不住攻擊的時透無一郎猛地吐出一大口血,鮮血直接撒在了黑死牟的臉上,猩紅的血液配上黑死牟臉色的紅色印記,讓他看上去更加陰森了。
黑死牟愣了一秒,倒不是他突然對時透無一郎產生了什么憐憫之心,而是他從時透無一郎吐出的血液當中,感覺到了與自己同源的存在。
面前這個纖細弱小的少年,居然是自己的后代。
黑死牟一時間不知道該感慨繼國一族居然還有血脈流傳,還是該感慨自己的后代居然還活著并且成為了鬼殺隊的一員。
就在黑死牟攻擊時透無一郎的瞬間,heart就抓住機會沖了過去,重加速毫不猶豫的被他放了出來。
“鬼殺隊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時透無一郎嘲諷道,他猛地又吐出一口血,但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慢,拿著日輪刀的手一揮,刀就朝著heart而去。
“只有日輪刀才能殺死鬼。”時透無一郎再次強調道。
heart也迅速意會了時透無一郎的意思,接住了后者投擲過來的武器。
意識到不妙的黑死牟也收起了一開始輕視的心里,瞬間使出了全力。
黑死牟原本握在手中的日輪刀刀刃開始邊長,還像樹枝一眼蔓延出分叉,看上去更加惡心了。
這本該是瞬間就能完成的變化,但是在重加速的作用下,黑死牟的刀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變化。
這樣太慢了!
黑死牟這才忍不住焦慮了起來,但heart已經干脆利落的揮舞起了時透無一郎的日輪刀了。
刀刃從脖頸中劃過,恍惚之間,黑死牟又感覺到了當年身為鬼的自己遇到年老的繼國緣一時心中產生的危機感。
我還不能就這么死掉!
黑死牟在心中怒嚎。
他還沒有變得更強,他還沒有超過緣一……
身為鬼多年所鍛煉出來的強大實力在此刻心中爆發出來的強烈執念的作用下開始展現出來,被砍下的頭顱化為灰燼隨風飄散,但是黑死牟的身軀依舊站著。
“小心!”
時透無一郎注意到了黑死牟還站著的身體,忍不住提高了警惕。
鬼殺隊已經遇到了好幾個上弦鬼了,而那些上弦鬼能力各異,卻都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都不是簡單的被日輪刀砍斷脖頸就會消失。
時透無一郎的警惕很正確,原本被刀刃整齊截斷的脖頸上有冒出了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肉瘤,這些肉瘤不斷堆積蔓延,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又長出了黑死牟的模樣。
黑死牟被砍斷的頭顱又長回來了。
“我已經很久沒被逼到這種程度了。”黑死牟忍不住感慨。
“雖然剛剛是我自己輕敵了,但是不可否認你的能力的確十分特殊。”黑死牟神色微動,沉聲說道:“作為讓我再一次突破極限的感謝,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說著,黑死牟眼神從時透無一郎身上掃過:“還是說,你愿意變成鬼?”
“如果你愿意變成鬼的話,我會分給你更多的血液,讓你能夠得到最快的成長。”
說到這,黑死牟語氣有些感慨:“畢竟你是我的后代。”
“說實話,我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會有后代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早在戰國時期,黑死牟的血緣親屬基本就死光了,有不少還是黑死牟自己動的手。
原因很簡單,在黑死牟的雙胞胎弟弟繼國緣一老死之后,害怕繼國家族在出現像繼國緣一這樣的怪物的鬼舞辻無慘當即決定把繼國一脈斬盡殺絕。
作為武士,黑死牟忠實的履行了鬼舞辻無慘的命令。
而且說實在,黑死牟對繼國家并沒有多在意。因為那是他的弟弟繼國緣一施舍給他的東西,從某種意義上,繼國一家對黑死牟來說,也是一種恥辱,昭示著自己被原以為比自己弱小的弟弟施舍救命的恥辱經歷。
這是黑死牟的自尊心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
在那次大屠殺之后,黑死牟就再也沒有遇到過有著繼國血脈的人了。
不過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會遇到。
這讓黑死牟也忍不住會感慨一句命運的無常。
“別隨便亂攀親戚。”時透無一郎一臉嫌棄,于此同時他心中又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怒火。
“就算是真的,你今晚也得消失在這里。”
如果說時透無一郎沒有被黑死牟的這番話影響到,那肯定是假的。
說不定正是因為黑死牟身為鬼犯下了無數的罪孽,他們一家人才會遭遇到這種種不幸,有一郎才會為了保護他而被鬼給殘殺。
一旦在心中升起這樣的念頭,時透無一郎眼中的怒火和殺意就更盛了。
“砍下頭顱還能恢復是嗎?”時透無一郎冷聲地嘲諷:“那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恢復多少次。”
“別跟他廢話了。”heart的眼神也無比的冰冷:“只是一個選擇逃避變成鬼的廢物罷了。”
heart討厭叛徒,而黑死牟自述與時透無一郎有血緣關系之后,heart對他的厭惡就更上一層樓了。
一個敗類罷了。
“你們又懂什么!”黑死牟被heart這一句廢物戳中了痛點,面目變得無比猙獰。
“我這都是為了超越緣一!”
“不變成鬼的話,我就只有短短的幾年壽命了,那我就徹底無法超過了他了!”
“你還真會給自己找借口。”時透無一郎發起了攻擊,同時不忘戳黑死牟的肺管子。
“緣一他是神子!身為凡人的我唯有選擇成為鬼,才有超越他的可能!”黑死牟的理智已經有些崩壞了,他此刻的腦海當中時不時就會出現垂垂老矣的繼國緣一一臉可悲的看著他的神清。
他才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黑死牟的心中騰升起了怒火。
你這個神之子又懂些什么!你根本就不懂我們這些凡人的痛苦和掙扎!
【真是太可悲了……】
【兄長大人。】
“那他不也死了嗎?”
“你只是在逃避罷了,從你選擇成為鬼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永遠都不可能超過那個人。”
“畢竟你都不敢跟他站在同一個層面去做比較。”
繼國緣一最后悲憫的語氣與時透無一郎和heart的嘲諷聲同時響起。
“你又懂些什么!”
“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是在可憐我嗎!”
幻想與現實的雙重夾擊,黑死牟的理智徹底崩盤。
第177章
如果說和黑死牟之間的戰斗算得上十分順利的話,那鬼殺隊和上弦之二童磨的戰斗就可以算得上是慘烈了。
“大家快跑!柱們很快就會過來的!”一個鬼殺隊的劍士大喊著,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他握著刀的手在顫抖,但是卻十分堅定的擋在了那些后勤人員和傷者的面前。
作為上弦之二,童磨的戰斗力當然比不過身為上弦之一的黑死牟,但是有著操控冰的能力的童磨,對于人類而言的殺傷力更大一些。
童磨能夠通過血鬼術把自己的血液冰晶化,然后散發在空氣當中。一旦這些冰晶與人的肌膚接觸,輕則凍傷,重則直接被破壞肺部呼吸變得困難。而這對以呼吸法這種調動身體機能來進行戰斗的鬼殺隊劍士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更何況,對于這些連甲級別的劍士都還沒夠到的劍士們而言,與身為上弦之二的童磨戰斗,毫無疑問是送死。
但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他們還是沒有退卻。
“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可以了!”劍士對著同伴們大喊,鼓舞著士氣。
他們無比確信,柱們很快就會到來救援他們。
“還真是可悲啊,到現在這種地步還在相信柱們會來救你們。”童磨收起了張開的扇葉,泛著金屬光澤的扇邊沿還殘留著猩紅的血液,那是剛剛被童磨殺死的劍士們身上留下來的。
“無慘大人也來了。”童磨神情悲憫,語氣帶著憐憫:“雖然我也是個上弦鬼,但是和你們鬼殺隊追尋了這么久的鬼王相比,我也完全算不了些什么。”
“更何況,柱們之前都被調出去不是嗎?”
“他們就算回來了,肯定也是先去找無慘大人的麻煩。”
童磨語氣哀傷極了,像是真情實感在替面前這些被他殺得七七八八的劍士們感到悲涼一樣:“真是可憐啊,就這樣被拋棄了。”
“沒關系的。”童磨一改剛剛悲哀的樣子,神情變得包容起來:“即使是敵人,我也會帶著你們這些可憐人一起登上極樂世界的!”
“開什么玩笑,只有你這個家伙需要下地獄!”少女夾雜著怒意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一道如蝴蝶般的身影極速劃過,像一道劃破黑暗的光一樣,迅速從童磨身上穿過。
“受傷的人現在就給我撤離,還能動的幫一下那些動不了的!”蝴蝶忍的語氣不似往常那般溫和友善,冷酷的表情配上嚴厲的語氣,讓她此刻看上去多了幾分兇悍。
“蟲柱大人!我們還能幫上您的忙!請讓我們……”劍士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他請求留下來幫忙。
“你們在這里只會拖我的后腿。”蝴蝶忍毫不留情地說道。
“戰斗當中,我可分不出心神去救你們。”
“而且……”
蝴蝶忍說道這里,語氣更加嚴肅了幾分:“鬼王那邊更加需要人手。”
蝴蝶忍對自己的實力有幾斤幾兩還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她是這么說的:“這個鬼我會拖住的,想要幫我,還不如直接去幫其他柱把鬼王給干掉。”
“只要鬼王死了,這個鬼也就自然會消失。”
“看來你們鬼殺隊很有自信呀!”童磨笑著注視著鬼殺隊其他人的撤離,他并沒有攔截,只是笑意盈盈地看著蝴蝶忍:“要是被無慘大人知道了,肯定要被罰了。”
“不過沒關系的。”童磨張開了扇子,金色的扇葉上點綴著荷花和荷葉的圖案,給這把華麗的扇子又增添了幾分風采,唯有泛著血光的尖銳邊緣讓這把扇子多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我想身為柱的你,應該能夠給我不少的情報吧?”童磨笑盈盈地說著,他動作輕盈地揮舞起了扇子,無數冰晶就朝著蝴蝶忍所在的位置涌了過去。
“看樣子這一次是你們鬼殺隊特地爭對我們所設的局,是有什么底氣嗎?”
蝴蝶忍沒有回答童磨,她板著臉,不斷的壓抑著心中騰升起來的殺意。
冷靜點,蝴蝶忍,你現在不能失去理智。
你的任務是給其他人拖延時間。
“我跟鬼沒什么好說的。”深呼吸了幾次之后,蝴蝶忍臉上反而擺出了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她的語氣變得溫柔極了,就像她那個被童磨殺死的姐姐一樣。
“你們這些鬼犯下了滔天的罪孽,這一次連上天都在幫助我們鬼殺隊將你們徹底殺死。”蝴蝶忍輕笑著,她擺著和童磨別無二致的虛假笑容。
“你殺了很多人對吧?”蝴蝶忍屏住呼吸,強大的爆發力讓她瞬間穿過了彌漫的冰晶,銳利的刀尖再一次從童磨身上穿過。
即使蝴蝶忍的速度很快了,但是她那絢麗的如同蝴蝶一樣的外套邊緣還是凝結上了一層冰。
“你很特別呢!”童磨注視著蝴蝶忍手中的日輪刀,感慨著:“沒有刀刃的劍士。”
“你這樣怎么能殺死鬼呢?”童磨笑著,他身上被蝴蝶忍洞穿的傷口頃刻間就恢復了,只剩下外衣上殘留下來的細小洞口。
“因為是身材嬌小的女子,所以沒力氣砍掉鬼堅硬的脖子嗎?”
“還真是可憐啊!”童磨又露出了一副虛偽的讓蝴蝶忍作嘔的悲傷表情。
“沒關系的,我會拯救你的。”
童磨張開了手,看上去十分慷慨大氣:“在我面前眾生是平等,我不會因為你是鬼殺隊的劍士所以就放棄你的。”
“我也會拯救你的,像你這樣的可憐人,不如早點跟我合為一體,同我一起登上極樂世界吧!”
“你就是用這種可笑的話術哄騙別人把他們吃掉的?”蝴蝶忍表情黑了幾分,她更生氣了,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扭曲了起來。
蝴蝶忍當然知道她姐姐是怎么死的。
當時,蝴蝶忍的姐姐,也就是之前的花柱,她在路途當中遇到了童磨,為了保護住臨近村子里居住的人們的安全,花柱硬生生扛著童磨的血鬼術和對方纏斗,直到天亮。
天亮了,鬼逃跑了,而蝴蝶忍的姐姐也早就因為吸入太多冰晶,肺部及身體多處器官凍死壞死,直接死在了趕來了蝴蝶忍的懷里。
她那樣溫柔、善良拯救了無數人的姐姐,被童磨以極其惡劣的手段傷害虐殺致死。
而這個罪魁禍首,現在又在蝴蝶忍面前擺出這幅惺惺作態讓人作嘔的模樣。
這讓蝴蝶忍怎么能不感到憤怒。
“你自以為在拯救別人?開什么玩笑!”蝴蝶忍的語氣是壓抑不住的憤怒。
蝴蝶忍翻動地手腕,手中的日輪刀隨著動作不斷的舞動,調配好的毒素在刀刃中不斷碰撞融合。
蟲之呼吸·蜻蛉之舞:復眼六角!
“你這樣的殘渣,果然該下地獄!”蝴蝶忍毫不掩飾充滿惡意地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她的那速度極快的六連突刺。
“你很討厭我?為什么,因為我是鬼?”童磨被蝴蝶忍的攻擊擊中了,但是他依舊是一副淡然鎮靜的模樣。
“我們之前沒見過面吧?就是因為我是鬼,所以你就這么討厭我?”對于蝴蝶忍對他發出的如此惡毒的話語,童磨感到了不解和些許好奇。
“是啊!”蝴蝶忍冷笑著承認了:“鬼這種存在,就應該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作為蝶屋的領導者,蝴蝶忍見識過太多太多因為鬼而出現的悲劇了。
這種感同身受的憤怒,讓蝴蝶忍沒法不厭惡鬼的存在,而這種厭惡在姐姐死亡之后,就變成了純粹的殺意。
殺了所有鬼,讓他們徹底消失!
“像你這樣的家伙是不會懂的。”蝴蝶忍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你這家伙張口閉口就是我能明白你們的感受,我會帶你們進入極樂,但實際上你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都不懂對吧!”
作為醫生,蝴蝶忍是極其的敏銳,她早就注意到了童磨在情緒感知這方面的異常,于是她毫不留情地譏諷嘲諷:“連他人的苦難都感受不到,還好意思說拯救別人?”
“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童磨的笑容淡了幾分,他看著面露譏諷的蝴蝶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態。
“這種話,之前好像也有個鬼殺隊的家伙對我說過呢?是誰呢?”童磨露出了思索地神態,下一秒,他毫不猶豫的用手指捅穿了自己的太陽穴,用著食指攪動著大腦地神經,喚醒著過去的記憶。
“我想起來了!”童磨的語氣變得歡快起來:“幾年前,一個鬼殺隊的柱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莫名其妙的話呢!”
“那個孩子穿著跟你很像的衣服呢!我本來是想著帶她一起登上極樂的,但是很可惜,最后天亮了,我只能先離開了,后來那孩子好像就十分痛苦的死掉了。”童磨看著蝴蝶忍一瞬間變得漆黑憤怒的神情,若有所思地問道:“你不會認識那個女孩子吧?真是太好了!”
童磨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那個時候沒能把她吃掉真的是讓我遺憾了很久。”
“我沒能拯救她,但是我帶著你登上極樂,那個孩子應該也會開心吧!”童磨再次勸說著:“和我一起登上極樂世界吧!”
“我會帶你擺脫一切世間苦惱的!”
“你這個混蛋——!”
蝴蝶忍徹底生氣了,面對這樣的童磨,她此刻根本就無法保持絲毫的理智。
“給我下地獄去吧!”
蝴蝶忍舞動著日輪刀,對著童磨又是一連串地穿刺。
第178章
伽古拉在默默地注視著蝴蝶忍和童磨的對戰。
以伽古拉的眼界來看,蝴蝶忍當然是沒有可能贏過童磨的。
即使是玉石俱焚的手段,雙方同歸于盡的可能性也不高。
與脆弱的人類身軀相比,鬼只是一樣恢復力就足以把一個精力有限的人類給拖死了。
更何況,這個童磨的實力并不弱。
如果沒有他們這些外來者插手,鬼殺隊要想殺死這些上弦鬼,只能用無數的人命去堆砌勝利,這也是鬼殺隊這么多年來的行動方針。
能打的就派打得過的過去,不能打但必須得上的,就只能靠數量去堆了。
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即使清楚的知道是這么一回事,但是伽古拉還是不免越來越煩躁,特別是看到因為被吸入體內的冰晶傷害到了身體而動作變得遲緩的蝴蝶忍,伽古拉就更加煩躁了。
唰。
一道月牙型的刀鋒斬向童磨,露出了魔人姿態的伽古拉歪著頭,甜膩的嗓音帶著些陰冷的殺意:“看起來很有意思,讓我也一起來玩玩吧!”
蝴蝶忍愣了下,她看盯著面前這個長著尖刺的怪人,視線隨即移到了他手中握著的刀。
“老師?”
蝴蝶忍疑惑地眨了眨眼:“您不是說不會插手鬼殺隊跟鬼之間的戰斗嗎?”
“我只是看這家伙不爽而已。”伽古拉嘖了一下,被蝴蝶忍如果干脆地提出疑問還是不免讓他有些惱怒。
“而且,你好歹也是我教過一段時間的,要是讓你在我眼前就這么被這種貨色的垃圾給干掉,那我還要不要在宇宙中混下去了!”
“抱歉,讓老師擔心了。”蝴蝶忍意會到了伽古拉的嘴硬,但是她也沒有挑明。
“給您添麻煩了。”
“注意他的血鬼術,不管是接觸還是吸入都會對身體造成嚴重傷害。”蝴蝶忍下意識地說明了下童磨的情報。
“哈?你以為我是誰?”伽古拉了冷笑了下,又是一道利落的斬擊劃下:“別把我跟你們這些脆弱的人類相提并論。”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會擔心老師嘛!”蝴蝶忍輕笑著,默不作聲地打了個直球。
“誒?”童磨被伽古拉的攻擊擊中,他忙后退幾步拉開距離,恢復著受傷的身體。
“是劍術十分犀利的劍士呢。”童磨笑著反問:“明明是鬼殺隊的柱,但是卻認了一個非人類做老師嗎?”
“這還真是有意思。”童磨一臉不解:“既然你們鬼殺隊都能讓這樣的家伙待在鬼殺隊,為什么卻要對我們這些鬼斬盡殺絕呢?”
“這未免也太偏心了!”童磨抱怨著,像是在為自己的處境感到不公。
“哈?”蝴蝶忍被這樣無恥的言論直接氣笑了。
“你們鬼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殺了這么多人,居然還敢來問我們鬼殺隊為什么這么針對你們?!!”
“從你們傷害我們的家人朋友,傷害我們的同胞開始,我們之間就只剩下仇恨!”
“這一筆筆血債只有你們這些惡鬼徹底消失進入地獄,才有可能抹平!”
“完全跟你說不通呢!”童磨一臉苦惱,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明明我是想和大家好好相處來著。”
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是童磨下手卻絲毫不手軟,伽古拉的出現給了他危機感,讓童磨收起了之前玩鬧的態度,變得認真了起來。
一個與童磨長得一模一樣的冰晶小人隨著童磨的動作出現。下一秒,小人和童磨一同發作,使出了血鬼術,漫天的冰晶遍布了整個場地。
血鬼術——凍云。
血鬼術——蔓蓮華。
在足以遮擋視線的漫天冰霧當中,悄無聲息地鉆出幾道藤蔓形狀的冰,冰藤蔓如蛇一般猛地竄出,朝著伽古拉和蝴蝶忍沖了過去。
“請不用擔心我。”蝴蝶忍動作靈巧地躲過了冰藤蔓,同時不忘放聲朝著伽古拉大喊:“雖然我實力不足無法殺死這個鬼,但只是躲避對方的攻擊這一點還是綽綽有余的。”
蝴蝶忍語氣帶笑,但臉色卻陰森無比。
她很清楚童磨此舉是為了什么,是想要讓伽古拉分心。
她被當成拖后腿的了。
看著面前彌漫的冰晶,蝴蝶忍腳尖發力連著退后了好幾米,然后突兀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個小巧的玻璃瓶,里面放著黑紅色的不知名液體。
“讓我先試試效果吧。”蝴蝶忍露出了一個冷笑。
她手中的這管藥劑,是她和珠世共同研發的,抑制鬼王細胞繁殖再生的藥劑。
蝴蝶忍和珠世為了這管藥劑做了無數次實驗,做了無數次調整,不斷的增加著藥劑的含量,但最終得出來的結果還是不太盡人意。
藥劑是能對鬼王產生效果,但是效果并沒有很明顯。
不過,能抑制一部分鬼王細胞的繁殖再生,已經算是不錯的效果了,畢竟她們的時間也很緊急。
但藥劑被開發出來后,就遇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怎么把藥劑打入鬼舞辻無慘體內。
這個時候,珠世提出了由她來做這件事。
她是鬼那邊的叛徒,只要她出現在鬼王面前,鬼舞辻無慘這個小心眼的家伙肯定會想要殺死她這個叛徒。
而珠世只要趁著鬼舞辻無慘吞噬她的那會兒功夫,把藥劑打入鬼王體內就好了。
這是個十分完美的計劃,而代價也只是珠世這個手中有著罪孽的叛徒的命而已。
更何況珠世早就心懷死意,若不是為了殺死鬼舞辻無慘,珠世也不會活到現在,所以她也一點心里負擔都沒有。
鬼殺隊這邊其實并沒有反對珠世的這個計劃。
但是最后,這個計劃卻也沒有進行。
因為天空寺尊不同意。
“我才不需要這種犧牲同伴帶來的勝利!”
天空寺尊在知道這個計劃后,十分堅定地提出了反對。
青年表情堅毅,語氣是無比的堅定。
“我們能贏的!”天空寺尊十分堅定地說道。
最后,珠世放棄了這個計劃,在天空寺尊的勸說之下。
于是兜兜轉轉,藥劑到了蝴蝶忍手中,畢竟只有蝴蝶忍才有能力在戰斗當中把這只藥劑打入到鬼舞辻無慘的體內,不過這需要別人給蝴蝶忍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和完美的攻擊機會。
這管藥不需要全用。
蝴蝶忍此刻的大腦無比的冷靜,空閑下來的她并沒有完全放下警惕,她分出一點心神注意著戰斗的情況,然后把剩下的精力全都放在思考當中。
蝴蝶忍在戰斗當中也給童磨注射了不少毒/藥,雖然臨時調配的藥劑對上弦鬼的效果并不顯著,但是蝴蝶忍卻能夠從童磨恢復的時間來判斷對方體內細胞的再生極限。
作為上弦鬼的童磨體內細胞的再生速度當然不可能比過鬼舞辻無慘,而且之后和鬼王戰斗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用到這管藥劑,所以現在把藥全用在童磨身上,實在是太浪費了。
最后蝴蝶忍打算取一部分,然后混合一點別的毒。
這對蝴蝶忍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不過好在她現在有足夠的空閑去計算藥劑的含量。
看到蝴蝶忍主動后退脫離戰斗的中心后,伽古拉不可避免的松了口氣,隨之而來的就是滿腔的殺意。
“你知道嗎?敢在我面前玩這套的家伙現在全都進怪獸墓場了。”伽古拉的聲音很冷,充滿殺氣。
“我有了解到,對付你們這種東西,得用鬼殺隊特制的日輪刀才有效果對吧。”伽古拉語氣帶笑,刀尖指著不遠處的童磨,話語當中充滿深意。
“我一個認識的前輩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任何生物都有痛覺,但超獸不一樣,它不會因為疼痛而行動受到影響,所以在面對超獸的時候,下手絕對不能手軟,必須進行不間斷的攻擊’。”
“你們身為鬼,即使受到了日輪刀的攻擊,但是只要不致命,都能夠迅速再生恢復對吧。”
“這一點還是和超獸有點像的。”
說道這里,伽古拉猛地上前,手中的蛇心劍毫不留情地揮下,斬斷了童磨的一只手。
“那現在就讓我看看,你們鬼的恢復能力能到什么程度吧——”伽古拉語氣甜膩極了,充滿著殺氣。
“事先聲明,雖然現在算是改邪歸正了,但是不代表我就和那些光之戰士一樣心慈手軟了哦。”
“畢竟我也不是什么光之戰士,自然不需要按照他們的方法進行戰斗。”
伽古拉一邊陰陽著,一邊不斷地進行著攻擊,不輸蝴蝶忍的速度加上遠比她更加狂暴的攻擊,讓童磨根本無法招架。
“看來這一次真的不妙了。”童磨被伽古拉狠狠地削了一頓,一時間也十分的苦惱。
鬼是能夠無限恢復不致命的傷口沒有錯,但是這個前提是,體內的能量足夠充足。
一旦能量見底,即使是童磨這樣的上弦鬼,也會變成毫無理智只想吃人的野獸。
到那個時候,就真是完蛋了。
畢竟野獸實力再強,也只是野獸,終究會進入人類的陷阱當中慘遭殺害。
更何況,童磨的實力也不是最強的。
“看來這一次要把命搭上了。”童磨的表情有些苦惱,但是他的內心卻意外的沒有多少波瀾。
以往都是童磨送他的信徒進入極樂世界,這一次只不是換成他被別人送進入罷了。
第179章
一群廢物!
鬼舞辻無慘作為鬼王,自然是能夠感覺到其他鬼的情況,他也當然知道了黑死牟和童磨如今正處于危險當中。
雖然鬼舞辻無慘從未對這些他所制造出來的鬼有任何的期待,但是看到他們失敗得如此之快,鬼舞辻無慘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若不是他們都是些廢物,鬼舞辻無慘才不至于淪落到這個地步。
到了現在,鬼舞辻無慘怎么會不知道這是鬼殺隊針對他設下的陷阱。
真是些煩人的蟲豸!
“看來你都已經知道了。”產屋敷耀哉此刻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氣定神閑,他難得的對鬼舞辻無慘帶著笑意地說道:“害怕了嗎,又一次打算逃跑了嗎?”
產屋敷耀哉當然知道鬼舞辻無慘是個怎樣無恥又膽小的人,所以他才敢以一個病弱的將死之軀去嘲諷他。
鬼舞辻無慘膽小沒錯,但同時他又有著一種莫名傲慢,傲慢地認為所有的人類都不如他,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忍受得了產屋敷耀哉的嘲諷。
“你想死的話我成全你!”鬼舞辻無慘暴怒,鞭子劃空的聲音響起,幾乎是同時出現的還有刀劃過的聲音和一股奇異的花香。
“這個叛徒就是你的依仗嗎?”鬼舞辻無慘看到了珠世的出現,她使用著自己的血鬼術,配合著一個鬼殺隊的劍士,把產屋敷耀哉從鬼舞辻無慘的攻擊手下救走了。
但即使避開了正面的攻擊,余波還是讓幾人咳出了一大口血,而本就病弱的產屋敷耀哉此刻的狀態更是可怕,仿佛下一秒就會升天一樣。
“鬼舞辻無慘,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產屋敷耀哉劇烈的咳嗽著,時不時咳出一口血,剛剛鬼舞辻無慘的攻擊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傷害,但產屋敷耀哉卻沒有多在意,只是自顧自地問著。
“為什么要制作出這么多的鬼,并且放任他們殘殺人類,你變成鬼之前不也是人類嗎?”
“對你而言,即使是不對人類下手,也能夠一直活下去吧?”
產屋敷耀哉問道,這個問題其實并不是產屋敷耀哉想問的,他清楚鬼舞辻無慘是個怎樣無恥的家伙,本身也異常的憎恨對方。
所以,這個問題其實是產屋敷耀哉問給另一個人聽的,為的就是趁著這次機會徹底的殺死鬼舞辻無慘。
“哈?”
鬼舞辻無慘冷笑了一身,一臉嘲諷,仿佛產屋敷耀哉在說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
“別拿我和低等的人類相提并論。”鬼舞辻無慘一臉厭惡。
“我是遠超人類的完美生物。”
“就像人類不會對腳下的蟲豸產生憐憫一樣,我這樣的完美生物為什么要對人類這種天生有殘缺的食物產生沒必要的同情心呢!”
說到這里,鬼舞辻無慘表情滿是不耐煩:“倒是你們鬼殺隊,為什么這么多年都像個煩人的蒼蠅一直糾纏著我。”
“就不能像遇到天災洪水一樣,忘記那些倒霉死掉的家伙,繼續茍延殘喘的活下去嗎?”
“為什么一定要和我作對呢?”
“你這個混蛋!”產屋敷耀哉還沒有說什么,不死川實彌已經氣炸了。
作為風柱,他此次的任務是保護好產屋敷耀哉,給同伴打輔助,讓他們能夠全身心的去對付鬼王。
不死川實彌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當中的鬼王,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鬼王居然是這么無恥的家伙。
他居然能夠理氣直壯地說出這樣的話。
那些重要之人被鬼殺死的恨,哪能是一句輕飄飄的當做遇到天災就算了可以磨消的。
同樣氣炸了的還有躲在暗處的天空寺尊。
“你到底把人的生命當成什么了!”天空寺尊氣得肺都要炸了,他死死的攥著手里的無限魂,冷聲質問著鬼舞辻無慘。
“你們煩不煩。”鬼舞辻無慘此刻也沒了耐性,他揮了揮手,攻擊隨著而去:“為了我而死,是你們的榮譽。”
“畢竟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神。”
“神明是嗎?”天空寺尊被氣笑了,他啟動了無限魂,嘲諷著:“誰想成為那種無聊的東西,又不是吃飽了撐得慌。”
【無限進化】
“變身!”
【超——開眼!】
【無限】
原本ghost黑色的外殼變得純白,其中還夾雜著星星點點的銀色光點,銀白的外袍披在身上,衣沿勾勒著橙色的紋路,讓ghost看起來充滿著神圣感。
“你又懂些什么!”鬼舞辻無慘反駁。
“我當然明白了!”天空寺尊的聲音夾雜著怒火,他就站在那里不動,靜靜地看著鬼舞辻無慘的攻擊落在身上,然后沒有產生半點波瀾。
“成為神的話,就不能再和同伴們見面,不能和在意的人一同生活,也不能好好享受美味的食物。”
“成為神,擁有了力量,但是也會失去一切。”
“這樣的人生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什么都不明白的人是你!”天空寺尊語氣越發激動,還帶著些憤怒。
他想到了被迫成神的前輩,想到了很多人,那些為了拯救重要之人成為神明,卻也無法再與重要之人相見相處的騎士們。
“你根本不明白,成為神明到底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生命大開眼——】
“給我好好感受一下!人類無限的可能!”
假面騎士ghost的斬擊砍中了鬼舞辻無慘。
無限魂自帶的效果激起了鬼舞辻無慘久遠的記憶。
當初鬼舞辻無慘是為什么會變成鬼的?
是因為鬼舞辻無慘不想死。
人類時期的鬼舞辻無慘出生的平安時期的產屋敷家族,那個時候產屋敷家還沒有改叫產屋敷,但也依舊是平安時期的一個大貴族,鬼舞辻無慘也只是一個無比渺小的、病入膏肓的隨時可能死掉的脆弱人類。
鬼舞辻無慘打從娘胎里就帶著病,他終日與藥罐為生,但即使是這樣,鬼舞辻無慘也被醫生斷言活不過成年。
虛弱的身體和無時無刻的死亡預告讓鬼舞辻無慘終日活在恐懼之中,他害怕死亡,他嫉妒著那些身體健康的人,他想要活下去。
為什么是他得了這樣的病?
為什么不是別人去死。
恐懼和嫉妒讓鬼舞辻無慘成為了一個喜怒無常的人,他隨意的處死手下的仆從,帶著些病態的快感。
看,即使你們的身體這么健□□死也還不是掌握在我這個病秧子手里。
一次,鬼舞辻無慘遇到了一個自稱能夠治好他的病的醫者,他說能讓鬼舞辻無慘完全恢復健康。
病急亂投醫的鬼舞辻無慘接待了這個醫者,并且喝下了他的藥。
但是喝了藥之后的鬼舞辻無慘卻毫無改變,即使是醫者解釋說這副藥還缺少一味最重要的藥材,只要找到就可以了,鬼舞辻無慘也依舊沒能平息被騙的憤怒。
他殺了這個醫者。
然而就在醫者被鬼舞辻無慘殺死的沒過多久,他產生了異變。
鬼舞辻無慘變得健康了,他吃掉了侍奉他的仆從,變成了健康的、不能見到陽光的鬼。
得到力量的鬼舞辻無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那些因為他病弱的身體而歧視他的族人和仆從。
即使這么多年來鬼舞辻無慘一直是靠著家族的錢在治病茍延殘喘。
“都是你們的錯!”即使到了這個程度,鬼舞辻無慘依舊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有任何過錯。
是他的族人歧視他病弱不肯好好給他治療,是那個醫者故意拿不完整的藥劑來治療他,是這些煩人的鬼殺隊劍士一直在阻礙他找到最后一味藥材!
都是你們的錯!
“你真是個無藥可救的家伙。”天空寺尊高高躍起,肉眼難以看見的微小顆粒匯聚在無限魂狀態下的ghost邊上。
神圣的銀白色ghost周身泛著白光,純白的光在他身后流動著,劃出一個又一個無限的符號。
“這場由你而起的災難,從今天開始就會徹底結束!”
天空寺尊宣布,如同神明降世一樣,七彩的流光覆蓋了鬼舞辻無慘,奪目的白光亮起,白光消失后,只剩下空蕩蕩的地面,唯有周圍被鬼舞辻無慘破壞過的建筑昭示著他曾經的到來。
“鬼王……”
“這樣就被消滅了?”不死川實彌喃喃著,驚喜來得太過突然,他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是的!”產屋敷耀哉的語氣異常激動,神情當中是難以掩飾的亢奮:“鬼徹底消失了!”
“實彌,麻煩你幫忙統計下傷亡情況,順便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即使是這種情況,產屋敷耀哉也沒有完全忘記正事。
鬼殺隊最后一戰的傷亡遠比預料當中的還要少,除了一部分人死在上弦鬼手中外,絕大部分人都只是受了些傷。
“太好了!”
“鬼終于消失了!”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等反應過來時,周圍已經是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了。
善后的工作持續了很久,期間鬼殺隊的人也跟天空寺尊等人交代了現在的情況。
目前僅存于世的鬼就只剩下愈史郎,他是由珠世制作而成的鬼,跟鬼舞辻無慘沒關系,所以也不受他的影響。
而炭治郎的妹妹禰豆子,在珠世和蝴蝶忍聯手研發的藥劑下成功變回了人類。
至于珠世,她沒有選擇喝下變成人的藥劑。
在恢復身為人時的記憶的時候,珠世就已經失去了活著的欲望,若不是因為鬼舞辻無慘還沒有死,珠世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現在鬼舞辻無慘死了,珠世自然也沒有活著的理由了。
她想要為死去的丈夫和孩子贖罪,給他們償命,祈求他們的原諒。
而且,他也已經安排好了愈史郎的一切。
惡鬼消失了,天空寺尊這些外來者也沒有了繼續留下的理由了,更何況在他們的世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們。
天空寺尊和這段時間認識的朋友一一道別,并且還從鬼殺隊的食堂順走了塊飯團吃著。
heart也好好的道了別,還意外的收到了來自時透無一郎的禮物。
是一枚手工縫制的御守,上面繡著一束紫藤花,這是少數克制鬼的東西,也是鬼殺隊的象征。
“聽說回去后你們要對付一個麻煩的敵人,祝你們武運昌隆。”一直都是沒什么表情的時透無一郎少有的臉上掛著淺笑:“需要幫忙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或許是因為不打不相識的緣故,heart和這個鬼殺隊的劍術天才關系意外的好。
“要是有需要的話,我會叫你的。”heart也沒有矯情。
“很高興認識你,我的朋友。”
“你們兩個可以了嗎?”伽古拉漫不經心地詢問著。
“伽古拉不去跟蝴蝶小姐告嗎?”天空寺尊問道。
“沒必要,有緣會再見面的。”伽古拉表情依舊很淡。
沒人知道,大名鼎鼎的無幻魔人其實最討厭離別。
天空寺尊盯著伽古拉看了一會兒,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知道了。”
“戰兔的裝置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了。”
“那就出發吧。”
天才科學家的發明啟動了,伴隨著時空的躍動,伽古拉好像看到了一個少女的身影。
她大喊著在說著些什么。
“一路順風——”
還有……
謝謝你,老師。
“都說了我沒有收學生的想法。”伽古拉低聲呢喃了一句,但嘴角還是無意識勾起一抹笑。
第180章
這是一個所有游戲迷夢想當中的理想世界,棋盤上的世界——迪司博德。
在這里,所有戰斗、血腥和爭斗都是不被允許的,一切的爭端都由游戲來解決。
即使是領土爭奪這種關乎國家存亡的大事,也是由一局游戲的勝負來決定。
而這個世界的所有一切都由十條盟約來決定。
“第一、這個世界禁止一切的殺傷,戰爭與掠奪。
第二、所有糾紛一律通過在游戲當中一絕勝負來決定。
第三、游戲過程中必須堵上雙方覺得對等的賭注。
第四、只要不違法第三條,游戲內容和賭注皆不受限。
第五、受挑戰的一方有決定游戲內容的權利。
第六、[向盟約宣誓],所打的賭要絕對遵循。
第七、集團糾紛因指定全權代理人。
第八、游戲當中有不正當行為者,一旦揭露就視為敗北。
第九、以神之名義,以上各條皆為不變的規則。
第十、大家一起和平的玩耍吧!”
“以上,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信息了!”平日吊兒郎當沒個正型的空此刻格外的正經嚴肅,他端坐在桌邊,對著對面套著白大褂的青年介紹著這個世界的情況。
“在我們來之前,這個世界的人類,人類種(Imanity)已經輸得只剩下這塊土地了。前段時間我和尼贏得了游戲成為了這個國家的國王,現在正打算向獸人種(Warbest)發起挑戰,把之前被他們吞并的土地給贏回來。”白也正經得不行。
“原來如此,這個世界還真是個有趣的游戲。”青年露出了一個淺笑,隨后又有些無奈地看著空和白:“我應該沒那么可怕吧?”
“不不不,這是代表我們對您的尊敬!”空和白齊齊搖頭,連忙否認。
“你可是假面騎士ex-aid寶生永夢!”空的語氣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未嘗敗績的天才游戲玩家M,認真學習了兩三年就考上醫學院進入圣都醫院成為醫生的人生贏家。”白補充著,兄妹兩人一唱一和,搞得寶生永夢更加無所適從了。
“也沒你們說的那么夸張吧……”寶生永夢不好意思極了。
“不,有了你這個天才游戲玩家的加入,我們的勝算就更高了!”空激動地握著寶生永夢地雙手。
“請務必幫助我們,拯救這個世界的人類吧!”空看上去興奮極了。
……
寶生永夢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點頭答應了。
“太好了!為了感謝您對人類種(Imanity)的幫助,我和白會代表這個國家的人們給你準備一個盛大的歡迎會。”
在空的花言巧語之下,寶生永夢只能無奈的接受了兄妹兩人的一切安排。
“主人,那個人類有像你說的那么厲害嗎?”吉普莉爾很好奇。
這個世界的生物身上都有一種名為[精靈回廊]的存在,感受周圍存在的精靈轉化為自身的力量,然后以每個種族自身的習慣轉為能量攻擊,也就是俗稱的魔法。
在十條盟約出現之前,唯有能使用魔法的種族才能有資格在這個世界占據一席之地,即使是現在這種在十條盟約的約束下無法以暴力和爭斗獲取自己想要的一切的情況下,依舊還是越是實力強大的種族在游戲當中越有優勢。
因為十條盟約并不禁止作弊,也就是說,只要游戲的一方使出了超強的不被另一方所察覺到的魔法,那勝利的天平自然就有了傾斜,這就是人類種在這種以和平方式競爭的情況下依舊節節敗退輸得如此慘烈的原因。
因為人類種感覺不到空氣當中蘊藏著的精靈,使用不了魔法。
當然,并不是只有人類種一個種族無法使用魔法,這一次空白的挑戰對象獸人種同樣也是如此。但與孱弱的人類軀體相比,獸人種的身體能力在各個種族當中也算得上前列。
更何況,獸人種還是少數專精科學研究的種族,并且在十條盟約約束的這個世界中,他們掌握了一套至今未嘗敗績的對于獸人種來說的絕對勝利的游戲。
“那個人類和主人你一樣也是異世界的來客對吧,他的身上并沒有精靈的存在,但是從那孱弱的身體構造來看,無疑是與人類種相仿的存在。”吉普莉爾作為天翼種,是被創造出來的弒神兵器,她在這方面有著絕對的權威。
“如果只是多了一個平平無奇的人類種,對我們的勝負可不會有任何益處。”
“永夢可是天才游戲玩家,和我這個凡人不一樣,是真正的天才。”空回憶著當初和白熬夜追劇時的情景,笑容燦爛了幾分。
“而且,就算是單純比武力值,整個獸人種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他可是假面騎士ex-aid,吉普莉爾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特攝主角的含金量!”
“主人你還真是信任他呀,明明你們是初次見面不是嗎?”吉普莉爾難免有些吃味。
“因為永夢是子供向特攝劇的主角,而且ex-aid整體也是走的王道風格,所以完全可以信賴。”白解釋道,她知道吉普莉爾并不明白她和空話里的意思,但是也沒有解釋的打算:“總之,有永夢作為保障的話,面對獸人種的游戲勝算會更高一些。”
“總之現在就先按計劃行事吧!”空志氣高昂。
畢竟游戲已經開始了。
與此刻斗志滿滿的空和白不同,寶生永夢倒是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
寶生永夢本來是去抓沉迷研究從大修卡那里繳獲的機器的同伴們去休息的。結果眾人在吵鬧當中寶生永夢不小心被電線給絆了一下,而好巧不巧的是這條電線還正連接著大修卡的機器,于是機器被意外啟動,寶生永夢就被卷到了這個異世界當中。
本來,他們這些假面騎士會研究大修卡的設備,就是因為有同伴在和大修卡戰斗的時候被這臺設備影響到卷進了異世界不知所蹤,所以他們才想著通過徹底的拆解研究這個設備搞清楚那個卷到異世界的同伴到底去了哪里。
據寶生永夢所知,目前的研究也已經有了結果,科學家們已經成功定位到了異世界的坐標,就等著把人撈回來對大修卡發動最后的總進攻。
結果好死不死,人撈回來了,寶生永夢又把自己給搞丟了。
但這其實并不是寶生永夢現在會如此感到心累的原因。
因為被設備卷到異世界的不只有寶生永夢一個人,當時檀黎斗也在他附近。
那可是檀黎斗啊!
“希望他不會搞出什么大麻煩吧……”寶生永夢嘆了口氣,自暴自棄地捂著臉。
以他對檀黎斗的了解,這種可能性根本就是零。
那家伙絕對會惹出麻煩的。
“現階段還是幫空和白贏下這局游戲吧!”寶生永夢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不可否認,寶生永夢自己對于這個世界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也是他會爽快答應空和白的原因之一。
他很好奇在這種魔法世界,會出現什么有意思的游戲。
這也是寶生永夢斷定檀黎斗一定會搞事的原因。
無論是作為玩家立場的寶生永夢,還是作為游戲開發者的檀黎斗,都必定無法拒絕這樣有意思的世界。
很快,在空和白的邀請之下,寶生永夢一起前往了東部聯合,也就是獸人種的國家駐扎在這里的外交使館。
一路上,史蒂芬妮看上去都十分的不安,一直在試圖阻止空和白的舉動。
“那里就是外國的領土了,不能隨便闖入呀!”
史蒂芬妮是前任國王的女兒,從小接受著精英教育的她自然對社交禮儀有著深刻的了解,所以她十分不贊同空白這種沒有提前申請就擅自闖入他人國土的行為。
空和白現在可是國王,他們的這種舉動一不小心可是會引起重大的外交事故的。
“安心吧,我可是遞交了拜訪申請的。”
空隨意的附和著,在他們一行人走下馬車的瞬間,東部聯合駐扎在這里的外交官也出現了他們的面前。
[果然是這種獸人設定嗎?]
寶生永夢打量著面前這個名為初賴伊野的獸人種,在知道空白身邊長著翅膀的吉普莉爾就是所謂的天翼種之后,寶生永夢就猜測這個世界的其他種族大概也都有著類型人的外形。
如今見到了真正的獸人種,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想。
獸人在游戲當中是很常見的種族設定,基礎的設定也基本就是有著野獸般的超強身體能力,但是外貌的設定倒是會根據游戲的定位而產生不同。
像戰斗游戲的話,會存在野獸外表但是能夠像人那樣說話直立行走的獸人,他們的設定也更偏向真正的野獸,主打的就是一個野性和狂野的戰斗風格。而休閑游戲,特別是galgeme這種,則是會在美麗的人類外形上添加上動物的元素,如貓耳朵和貓尾巴,也就是俗稱的獸耳娘,這種獸人的外形設定則更偏向人類。
面前的初賴伊野正是這種長得像人類的獸人。
[還以為能夠見到更夢幻的生物呢!]
寶生永夢覺得十分可惜。
就在寶生永夢發呆的一會兒功夫,雙方已經開始了言語上的試探。
“早上我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注意到了這位老爺爺,所以就用手比劃著跟他說明了我現在就過來拜訪。”空對著史蒂芬妮解釋了他什么時候提交的拜訪申請,感慨著:“獸人的五感果然名不虛傳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史蒂芬妮并不是想問空什么時候遞交的拜訪申請,她是不明白空為什么要來見初賴伊野,畢竟他們已經決定向獸人種發起挑戰了,現在不抓緊時間研究戰勝獸人種的方法,反而是跑來跟人聊天,到底有什么意義?
“是想問[找駐艾爾奇亞東部聯合大使館的初賴伊野有什么事]吧。”初賴伊野平淡地說道。
史蒂芬妮聽到初賴伊野的回答后頓時心理一慌。
果然,獸人種能夠讀心的那個傳言是真的!
這樣的話他們怎么能贏啊!
史蒂芬妮已經有些絕望了。
[獸人種讀心的傳言……]寶生永夢看著顯然就把慌張寫在臉上的史蒂芬妮,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這個傳言大概率是假的。
應該只是根據微表情之類的東西猜測對方此刻內心的想法。
畢竟獸人種要是真的能讀心,比起讀取史蒂芬妮這個前國王的女兒的想法,直接讀取空的想法復述出來反而更能達到震懾的效果。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趕緊讓我們進去吧!”空催促著。
看來空也已經猜到了這個傳言是假的。
寶生永夢看著笑得肆意的空,略微疑惑。
以空和白的水平,就算沒有他,贏下游戲也不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