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書里的內容來會翻看兩遍后江戶川柯南嘆氣地放下書,準備向外求助知識幫助,哪曉得一扭頭自己的移動書架早跑了。
“小蘭姐姐,云哥哥呢?”
毛利蘭低頭看喊自己的男孩,歪頭思考了下回道:“好像剛才出去了。”
出去了?
“那小蘭姐姐有聽到他出去前說什么嗎?”
“沒有呢,柯南你問這些做什么?”
“沒什么,我就閑著想找云哥哥玩。”江戶川柯南松開握著毛利蘭的手,“他不在我去找大叔玩了。”
“柯南!”
……
“叔叔!”
“干嘛。”毛利小五郎不爽地看江戶川柯南跑向自己,這小鬼就喜歡在案發現場到處亂跑,且根本抓不住他的尾巴。
“殺害小松智夫的兇手,大叔有頭緒了嗎?”男孩乖巧地問。
“……”
毛利小五郎還能說什么呢,在他眼里什么解謎、繼承權都沒有人命重要,現在兇手還未抓到,在場的眾人都有被繼續傷害的可能,查找兇手才是當務之急。
然而到現在為止他都沒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快急死了。
“小孩子就不要瞎操心了,跟緊小蘭不要亂跑,聽到沒有?”
“知道啦大叔。”
一聽沒有線索江戶川柯南立馬扭頭就想走,但他還沒沖出門,就看見井澤大郎高舉一包粉末大呼小叫。
“快、快來人啊!他是兇手!我找到兇手了!”
什么!
毛利偵探以及工藤偵探以差點扭斷脖子的速度將頭轉向門口,身子還停留在先前的動作上。
井澤大郎用肩膀撞開大門,視線一直害怕地看向后面,嘴里大喊:“井澤一就是殺害小松智夫的兇手!我在他兜里找到了毒藥!”
“你胡說!那明明是你塞我兜里的!”
井澤一跟在他后面跑了進來,額頭上滿是汗,臉上氣得通紅,握緊拳頭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打人了,另一只手朝前伸試圖抓住井澤大郎的肩膀。
毛利小五郎見狀大步跑過去擋在井澤一面前,停在井澤大郎背后呈保護姿態。
“你——!”
見自己雇來的偵探居然攔住自己,井澤一腦子一糊差點就要將拳頭砸這中年人臉上,在最后一秒對上毛利小五郎的眼睛后堪堪停住。
對方眼神里只有對正義的追求,而非惡意的偏袒。
“人不是我殺的!”井澤一朝毛利小五郎吼道。
“真相不是誰說了就算什么的事。”毛利小五郎皺眉回復,見對方控制住自己后才放下張開的雙臂。
“快把他抓了!”井澤大郎從毛利小五郎肩膀后冒頭,且隨時準備縮回去,形象可謂是又囂張又慫,“他剛才想要抽煙,手伸進兜里,然后這毒藥就掉出來了!”
“你也閉嘴。”毛利小五郎用力一瞪眼,井澤大郎就腿軟地接連后退。
江戶川柯南此時也跑來拉住井澤一往后退,讓矛盾沖突雙方隔開安全的距離,“井澤一哥哥先說說你的視角的情況吧。”
井澤一深吸氣,壓下怒意僵硬得跟著江戶川柯南一路到靠墻坐下,“我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時候出現在我兜里的,掉出來的時候這混蛋就開始在我身后大喊。”
“那你印象中有人碰了你的外套嗎?”
“有兩個人早上撞到了我。”井澤一抬手直指井澤大郎,“他就是第一個碰我的!”
江戶川柯南連忙低頭避免被打到腦門,“那另一個人是誰?”
井澤一思索后回答:“……粗手粗腳的女仆。”
“奈緒小姐?”江戶川柯南有些驚訝,沒想到會在這時聽到意想不到的名字。
“先不說那個女人。他!井澤大郎!絕對是他早上撞我時塞進來的!而且我昨晚還——”
原本怒氣填胸的人突然卡殼,強行咽下未盡的話重新開口,“……他才是真正的兇手!”
“胡謅!誰知道你躲在墻角后做什么,害我拐彎摔了一跤,說不定你那時打算把毒·品塞我兜里栽贓陷害我,只是沒有成功!”
他張口就是臟水一潑,惹得井澤一直接沒坐住,站起來輪著拳頭就要揍人,被江戶川柯南死死拽住衣服,“井澤一我知道你昨晚出門了,但你還有可以自我辯解博得清白的機會!”
江戶川柯南是故意在此時戳破對方隱瞞許久的事,人在面對猝不及防的事情時,那一瞬間的情感泄漏一般來不及做假,更何況井澤一是性情中人,這招對付他十分有效。
果然,井澤一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一秒不到的真實驚訝,微縮的瞳孔緊接著慌張的眨眼,嘴唇微張,然后伸舌頭抿下唇,此時他的大腦正試圖編造謊言。
“什么!”毛利小五郎詫異地問:“柯南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戶川柯南:不是,大叔為什么你的驚訝也是真的。
井澤一停在原地,臉色煞白低頭看著男孩。
江戶川柯南嘆口氣,“我在小松先生房門外撿到了井澤一哥哥褲腳被鉤破的線。”
他是不想直接說出來的,本想找個更好的時機與井澤一聊聊,說不定能有更多收獲,但現在對方已經是第一嫌疑人了,若想要洗刷嫌疑就不能再有所隱瞞。
“我……”
井澤一幾度張口卻沒能為自己辯解,他從未想過此事竟會如此輕易就暴露了,根本來不及編出合理的借口。
江戶川柯南頭疼地安撫他,“你要是什么都不說的話我們也沒辦法為你辯解,叔叔是偵探,偵探斷案最講究證據。”
“……我昨晚是出門了,但小松智夫和井澤大郎也都出門了。”
江戶川柯南:好家伙,合著昨晚才睡了幾個人。
毛利小五郎:什么?我睡著的時候你們是一點沒閑著啊!
“我看到小松智夫有鑰匙,就想去跟他談合作,但被拒絕了。”井澤一坐回椅子上,他看上去十分懊惱地垂下頭,雜亂的發絲遮蓋住了表情,雙手揪著膝蓋上的布料,指尖發白顫抖。
“后來我就直接回房睡覺了!我真沒有殺他,這個毒藥是什么時候進我兜里的我真的一點也不清楚!”
“胡說!物證在此,還不快把他綁起來!”井澤大郎不依不饒,“要是不抓他今晚肯定會有人死!”
井澤一頓時眼神如刀劃去。
“光憑物證不足以定他為兇手。”毛利小五郎按揉突突發疼的太陽穴,實在嫌棄沒腦子瞎搗亂的井澤大郎,“我們需要更多證據……小蘭,現在手機有信號了嗎?”
毛利蘭搖搖頭,“奈緒小姐檢查過別墅后面的基站,可還是打不了電話。”
“這么熱鬧是在做什么?”
云繁羽推開門,不嫌事大地問。
某大偵探直接抬手掩面,“柯南,給你表現的機會到了,你去跟他講。”
云繁羽聽完江戶川柯南一通講解后,深感佩服,順便還給小偵探遞了杯水。
果然,還是需要繼續跟官方反饋這個疲勞休息值的問題,看他們能不能出個什么降低勞累值的藥,不然你看這睡一晚能錯過多少有意思的劇情。
現在別墅解謎那條線暫時沒法推進,硬推就是拿san值和人物卡的命去賭,只能換兇案破解這條線了。
“天色不早了,不如先吃個飯再慢慢掰扯,如何?”云繁羽撇一眼自己的體力值笑瞇瞇地問。
……
“井澤一。”江戶川柯南在對方進入房間準備關門的最后一秒叫住他,“我相信小松智夫不是你殺的。”
井澤一站在門后,半邊身子隱入黑暗,半邊身子被走廊的燈照得暖黃。
兩人都在等對方動作。
……
井澤一最終還是沒再說話,將門帶上了。
男孩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待月亮掛上枝頭,毛利小五郎睡得香甜鼾聲不斷,江戶川柯南從被子里冒出,套上小西裝外套踮著腳悄咪咪溜了出去。
沿著走廊的陰暗處行走,避開路邊的花瓶,來到收藏室外。
“那個童話故事的名字以及武器的材質,絕對和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情有關,要去那個書柜找一下……”
還有古董商說的什么舊神、世界的秘密,以及第一個解謎里涉及到的奇怪的生物知識,怕都與那男子說的宗教學有關。看來就算對宗教不感興趣也要了解一些關于他們的文化,以免以后再遇到相關的案子。
江戶川柯南下定決心等回去后要擴寬自己的知識面,不能再憑喜好閱讀了。
他將手搭在金屬把柄上輕輕一扭。
“嘎吱——”
男孩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盯著門軸。
不、不對啊!上次來它還沒銹啊!
“——嘎吱——”
“等下,我已經沒推門了為什么它還會響——唔!”
門縫里伸出一雙手把江戶川柯南拽了進去,順帶捂住他準備尖叫的嘴。
“安靜點,是我在配音,反應過來就點點頭。”
江戶川柯南震驚地看著眼前之人,然后連連點頭,忙著奪取自己的說話權,壓低聲音驚呼:“云繁羽怎么是你!”
“沒禮貌,要喊哥哥。”云繁羽抬手給他腦袋輕輕一敲,“你是看不見自己眼珠子轉動時有多明顯,但凡動動腦子就知道你今晚有所計劃,我就干脆來這守株待兔。”
原來自己成了甕中之鱉!
江戶川柯南再次被對方的預判給佩服到,也暗暗提高了心中對他的提防。
“你過來是為了什么。”
“找線索……對了!你一定弄明白了那故事里的暗示,對嗎!”江戶川柯南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人不就是那什么神秘學的移動圖書館嗎,眼下時機正好,趕緊詢問。
“我知道啊。”云繁羽抬手從男孩腦袋上面將收藏室的門鎖上,卻想無視也無時不掉男孩閃耀的星星眼,無奈地說:“我憑什么要告訴你呢,小偵探?”
江戶川柯南哪想得到這一點,直接被問住不知該如何作答。
云繁羽看他那樣子,好心地提示道:“我需要一點好處,或者情報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