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十一
【本章小姜醉酒反應皆為杜撰,若覺得與現實不符,請當作本人私設,謝謝。】
虞姜的大腦徹底被酒意侵蝕,實在難以理解這種非日常性的詞匯。
她一雙圓眼睜得可大,語氣里充滿好奇和困惑。
“什么是’真心話大冒險‘?”
見她不懂,褚傾子便手把手地教。
先從牌堆中取出兩張不同顏色的卡牌,接著將其中一張藍色文字的卡牌朝向對方,問:“寶寶認得出來這些是什么字嗎?”
虞姜很努力地想要辨認出上面是什么,混沌的腦子不足以幫助她完成這么艱難的任務,搖頭:“我不知道,你直接和我講吧。”
“好。”褚傾子眸中微光一閃,唇角的笑意,深了。
“這是大冒險,抽到這種顏色牌的話,就要根據牌面上的文字進行挑戰,挑戰失敗或者直接放棄,將會受到懲罰。”
虞姜的反應力有些慢,用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才把這番話聽懂。
她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
“規則我懂啦,懲罰是什么呢?”
褚傾子:“寶寶要受罰的話,就得被我親一口,輪到我需要受罰了,那同樣,就是寶寶主動親我一口。”
虞姜現在沒有足夠的自我思考能力,本能地認為游戲不應該這么玩,可具體該怎么玩,她又不清楚。
沒有辦法,只好求助她的游戲好友:“這個游戲的懲罰方式,都是這樣的嗎?”
褚傾子笑著反問:“寶寶還能記起平時是怎么被我親的嗎?”
喝醉的虞姜,把自己素日里最得意的“撒謊技術”,丟得一干二凈。
對方問的問題,如果她聽不懂,就很禮貌地問。
如果能聽得懂,便老老實實地答。
褚傾子的這個問題,她聽得懂,便不摻水地描述自己的感覺:“嘴巴很麻,有時候還會有一點點痛。”
“抱歉寶寶,是我不好,以后我會控制的。”
虞姜接受了她的道歉:“那你以后要輕一點親我。”
褚傾子說好,接著,又把話題扯回來:“所以寶寶現在知道,為什么會以這種方式來當作懲罰了嗎?”
虞姜有點開竅:“親嘴會讓我覺得痛,懲罰也是為了讓我不舒服,所以要用親嘴來當懲罰,對嗎?”
回答完,她的腦袋就被對方揉了揉。
“真不愧是寶寶,好聰明。”
虞姜平時其實很喜歡被她揉腦袋,此刻被做了喜歡的小動作,嬌俏的小表情里,難掩自己的小開心。
有關“大冒險”的規則說完,接下來,輪到“真心話”。
褚傾子同樣把粉色“真心話”的牌面朝向她:“要是抽到這種顏色的牌,那就得根據牌面上的問題,來誠實地回答。”
她擺出一副微微懷疑的表情:“寶寶現在喝醉了,等會兒要是輪到寶寶回答,會不會說謊騙我呢?”
虞姜連忙搖頭:“不會的,我不會騙你的,你別擔心。”
褚傾子:“那在游戲開始前,我先問寶寶幾個常規性的問題,來驗證寶寶究竟會不會對我說真話,好不好?”
虞姜:“好!你問吧,我保證不騙你。”
“寶寶的名字是?”
“虞姜。”
“寶寶在哪里上學?”
“A大。”
“我的生日是?”
“五月二十號!”
“最后一個問題,寶寶手機里的那個神經病,平時都是怎么叫寶寶的?”
“老婆。”
褚傾子對她的乖巧配合表示十分滿意。
作為獎勵,她把人抵在床頭,溫柔又纏綿的,完成了一枚濕熱的舌吻。
虞姜臉蛋紅撲撲的,被放開后,她糾結地攥著自己的衣角,赧聲問。
“我都乖乖回答了,你干嘛還要懲罰我啊?”
褚傾子活似童話里的大尾巴狼:“這次被我親,寶寶是覺得舒服還是痛?”
她卷翹的長睫毛抖了兩下,害羞道:“不痛,很、很舒服。”
“所以,這還算是懲罰嗎?”
虞姜思考半分鐘,最后搖搖頭。
她軟軟地說:“那、謝謝你獎勵我。”
褚傾子竭力克制住想把這樣乖巧的虞姜一整個揉進自己身體里的沖動,道:“既然游戲規則寶寶都理解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游戲吧,好嗎?”
“好。”
“因為只有我們兩個人,所以就不弄轉盤了,寶寶和我輪流抽一張,這樣也比較公平,可以嗎?”
“好。”
“那寶寶等我一分鐘,我把牌洗一下。”
虞姜這回沒說好,因為她的注意力瞬間被那一雙漂亮的長手吸引住,跟看癡了一樣,眼也不眨地盯著它。
洗完卡牌的褚傾子,正打算把卡牌攤開擺放到兩人中間,一只手伸來,大膽又直接地捏住她的右手。
“嗯?怎么了,寶寶?”
喝醉后的虞姜,直白得很。
“你的手真好看,真長,看起來好像特別會、會、會……”
會什么呢?
將近一個多月沒再聽遲小凈同學講她的被扣史,虞姜一時無法精準地在大腦詞匯庫里翻出那個字。
褚傾子沒有插嘴,很有耐心地等著她把話說完。
虞姜“會”了半天,還是“會”不出來。
最后有些委屈:“我不記得了,等我想起來再和你說吧。”
褚傾子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沒關系,寶寶什么時候想起來,什么時候告訴我就好,現在,我們就開始專屬于寶寶和我的’真心話大冒險‘吧。”
虞姜的注意力還是那么容易就被轉移,聞言,期待滿滿地回應:“好!”
決定誰先抽卡,最公平的方式,自然就是石頭剪刀布。
才猜第一輪拳,結果便出來了。
虞姜用剪刀,干脆又迅速地贏了出布的褚傾子。
人類本性里天然的勝負欲,讓她一下子激動起來。
“我贏啦!那你就要先抽了!”
褚傾子當著她的面,隨意抽出一張,翻開來,是張藍色的大冒險。
「對你微信列表里的第三個最近聯系人表白。」
看不懂文字的虞姜,迫不及待地問她:“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褚傾子一臉坦誠:“這上面的大冒險要求是,讓我把參與游戲的任意一名玩家衣服上的扣子全部解開。”
虞姜:“玩游戲的只有我們兩個,那是不是只能解我的扣子了?”
“嗯,不過考慮到等會兒可能還會有類似的懲罰內容,所以這一次,我解掉寶寶睡衣上的第一顆扣子就好。”
虞姜一聽,反而和她道謝:“那謝謝你啊。”
褚傾子長眸微斂,意味不明:“這些是我應該做的。”
她半傾過身,伸手替虞姜把最上方的紐扣輕輕解開。
虞姜垂眸,視線落在她骨節分明的手上,關鍵的字眼突然冒了出來。
她眼神一亮,終于記起來自己剛才想說什么。
可是,什么叫你的手看起來特別會扣啊?
迷糊的虞姜,很快就自作聰明地把這句病句,修改成自認為正確的新句子。
“我知道剛才要和你說什么了!”
褚傾子完成任務,已退回原位,聞言,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是說,你的手好長,看起來好像特別會解扣子,就像現在這樣,一下子就解掉了。”
褚傾子失笑:“謝謝寶寶這樣夸我,我的大冒險任務完成了,那么現在,是不是該輪到寶寶抽牌了?”
虞姜嗯了一聲:“好,那我來抽。”
她的抽牌習慣和清醒時一樣,也喜歡直接拿最左邊的第一張。
看見顏色為粉,虞姜道:“我是真心話。”
褚傾子掃一眼牌面。
「告訴你左手邊第三個玩家,你今天穿的內褲是什么顏色。」
虞姜:“我抽到的是什么問題呢?”
褚傾子:“寶寶抽到的問題是,你現在是否有喜歡的人呢?”
虞姜撓撓頭:“這個問題好耳熟啊,總感覺在哪里聽過。”
嘀咕了這么一句,她老實地回答問題。
答案和去年在別墅里給的答案,截然不同。
“是的,我有喜歡的人。”
褚傾子眼神晦澀難懂:“還有呢?寶寶喜歡誰?”
虞姜懵:“嗯?它不是就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嗎?你這個是第二個問題啦。”
關鍵時刻,倒是沒犯傻。
褚傾子歉意地笑了一聲:“是我一時忘了,那接下來輪到我抽。”
她這回抽到的依舊是大冒險。
「請向第一個進入游戲場所內的陌生人借五百塊,沒借到亦當作冒險失敗。」
“我這回抽到的大冒險要求是,讓我把在場的任意一名玩家面對面抱在懷里,并同對方保持這種姿勢直至對方或我開始下一輪的大冒險。”
虞姜這次又是費了不少時間,才把她的話理解到位。
她糾結了兩三秒,還是說:“反正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下次要是再抽到大冒險,你就不用按照它上面的內容念了,直接說需要對我做什么,或者你自己需要單獨完成什么吧。”
“好,都聽寶寶的,那我剛才說的內容,寶寶聽懂了嗎?”
虞姜看了眼她的位置,好心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
“要不然你靠著床吧,不然等會兒還要抱我,你應該會很累的吧?”
“這樣寶寶的腳不好放,也容易累,干脆換個地方吧。”
虞姜:“嗯?是要去客廳嗎?”
并不是。
褚傾子只是把游戲場地,從床上,轉移到了地面上。
她自己先在沙發椅上坐好,再讓等在一旁的虞姜,面對面跨坐進自己懷里。
這樣的姿勢對虞姜來說,習慣之余,還不會覺得多難受。
她很會提供情緒價值,毫不吝嗇地夸贊:“你好聰明呀,感覺這樣坐在你懷里的話,我就算坐到游戲結束,也完全沒問題。”
“不過這樣的話,抽牌就有點困難了。”虞姜有些苦惱地扭頭,看了眼被一起帶過來的卡牌。
它們被攤開放在她身后的小桌子上,若是輪到她抽牌,那她就得一次次特意轉過身去抽,很麻煩。
“寶寶相信我嗎?”
“當然啦,我肯定相信你呀。”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的卡牌,就由我來替寶寶抽,抽完再告訴寶寶上面的內容,可以嗎?”
褚傾子微笑:“這樣的話,寶寶只要以這種姿勢坐著就好,也不需要每次都這么麻煩地抽牌了。”
虞姜毫不猶豫地同意:“好呀,那輪到我的話,你直接幫我從牌堆的最左邊,抽一張新的就好。”
“好,我*記住了,現在我的第二輪大冒險也完成了,那就輪到我替寶寶抽卡了,好嗎?”
“嗯,你抽吧,辛苦你了。”
長指壓住牌堆最左側的那張卡牌,指腹與牌面產生的摩擦力,令她輕而易舉地就將卡牌推出。
拿起、翻面、視線一掃。
「請當著所有玩家的面,與墻壁進行一次長達十秒鐘的深情吻。」
她隨手丟下牌,目光直直看向虞姜,一字一頓道。
“請寶寶告訴我,寶寶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虞姜被她看得臉蛋泛紅,身體本能的恐懼,讓她下意識想要回避這個問題。
“我、我可以直接讓你懲罰我嗎?”
褚傾子殘忍地拒絕:“寶寶,只有大冒險可以放棄,真心話,是必須要回答的。”
她越發溫柔的聲音,似誘哄、更像是在祈求:“所以,把答案告訴我吧,好嗎?”
虞姜清醒時,總是抵擋不了她以各種形式展開的美人計。
如今徹底醉了,依舊難逃此劫。
她雙頰染上薄薄的粉意,嬌軟的聲音,好似又往甜味的軟糕里,摻了一點蜂蜜。
“我喜歡、你。”
“我是誰?”
虞姜臉上染著的粉色胭脂,徹底被抹開,愈發嬌俏的面容,一時間紅得比海棠花還要艷麗。
“我喜歡的人,是褚傾子。”
聽到自己名字的剎那,褚傾子再也壓抑不住內心沸騰著的純粹又熱烈的欲望,早已悄然探入她發絲間的長手,壓著將她親自送向自己。
熾熱顫抖的紅唇,急不可耐地壓了上去。
沉重的呼吸,緩和著唇齒交融時,自唇瓣處溢出的聲聲曖昧尾音。
廝磨的戰場很快換至床榻間,擺脫發繩控制的長發,在床被上繪出一道道細長的凌亂痕跡。
終于得到了那一句被虞姜親口道明的喜歡,褚傾子逐漸失控,她又一次被心底的魔鬼催了眠,薄唇開始往下,吻遍那截細瘦香甜的頸,來到曾被嚴聲拒絕過的鎖骨前。
不久前才被虞姜夸贊過很會解扣子的手,此刻卻因為太過激動,而顫抖得連衣領都揪不住。
她眼底發著深沉的暗,耐心很快因遲遲解不開紐扣而告罄。
最后,采用了最原始的辦法——
埋下腦袋,咬住那顆擋住一切風光的磨人紐扣,撕拉一聲,雪色迷了眼。
接連用這種方法將睡衣領口拆解至胸前,還不等她以這種方式再看一眼更為極致真實的弧雪,一雙手伸來,顫顫巍巍地捂住了一切。
“不可以。”
虞姜的聲音里不含哭腔,之所以拒絕,不過是本能反應。
褚傾子就像動畫片里的大反派,主角對著她唱了首甜美的歌兒,她就改邪歸正,從此洗白。
褚傾子不需要洗白,她只是一下就清醒了。
同樣的場景,因為當事人之一失去了撒謊技能,而讓一切的發展,徹底脫離原先的軌道。
褚傾子滿眼委屈地看著她,幾乎是以一種卑微到塵埃里的語氣,將自己隱藏至今的問題,顫聲問了出來。
“不是喜歡我嗎?為什么我對你做這種事,你卻從不肯回應我呢?”
她的聲音悲傷得像是散落一地的碎玻璃:“每次我吻你,你都只是被動地接受,一次都沒想過要回應我,所以,你其實并沒有很喜歡我的,是嗎?”
心底郁結已久的情緒,在這個被酒精催發的夜晚,如潮水般洶涌而來,再難壓抑。
“你知道嗎,我從見你的第一面開始,就喜歡上你了。
“從那天開始,我每晚做夢都會夢到你,夢里我都和你結過幾百次婚了,可現實里,我卻連你的手都拉不了!
“白天和你做朋友,低頭看著你說話,我其實都聽不太清你說了什么。
“你的嘴巴太漂亮了,每次你說話的時候,我看著它,腦子里就一個想法,我真的好想親親它。
“不只是想親你的嘴,我還想親你的眼睛,親你的鼻子,只要是你身上的一切,我都愿意親,也都好想親。
“我雖然從沒喜歡過別人,但我也知道,我對你抱有的這些想法,肯定是不太正常的。
“你這么單純,遇見過的也都是正常良善的好人,要是知道作為好朋友的我,其實是想這樣對你,你肯定會被嚇跑的。
“可我又不甘心只和你做一輩子的朋友,我也不想看見你身邊出現其他比我更好的朋友,所以我把你帶出了學校,藏在了這間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小房子里。
“我想過的,我會用四年時間,來讓你喜歡上我,不是很輕的喜歡,也不需要像我一樣,變成已經是病態的喜歡。
“我只要你足夠喜歡我就好,喜歡得哪怕有一天知道了一切,也依舊愿意留在我身邊。
“在那天之前,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因為你不喜歡我牽你的手,不允許我正常地擁抱你,所有能讓我們變得更親密的一切行為,在你眼里都是一種禁忌。
“后來知道了原來你也喜歡我的真相,我滿心以為,我們的關系馬上就會有所改變,可誰能想到呢……”
褚傾子笑了一聲,滿是凄涼的味道。
“我死了,但我又活了,我回到了你身邊,繼續以一個好朋友的身份,能夠陪著你。
“本來知道真相的時候,我就打算向你表白的,可惜沒能如愿,當我能夠重新開口時,我已經不再是真正的人了。
“后來我想,或許這是老天也在幫我吧,倘若我真的那樣做,恐怕這輩子都得到你了。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的確被’你也喜歡我‘的事實蒙蔽了理智,清醒之后才反應過來,’你雖然喜歡我,可你只是簡單地喜歡我,你的喜歡,遠不如我想要的那種程度‘。
“活著的我,都沒有底氣在這種情況下表白,不再算是人的我,又怎么敢如此莽撞地向你坦白一切呢。
“所以我退回了原地,決定繼續以朋友的名義,催著你早點變得更喜歡我。
“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我決定以另一個身份,開始糾纏你,我要借她的名義,讓你主動朝我靠近。
“比起現實里的’褚傾子‘,其實你厭惡的那個’神經病‘,才是真正的我。
“她的存在,除了能滿足我自己的骯臟欲望,也還有另一個始終如一的目的。
“我希望你能越來越喜歡我,等到喜歡的程度足夠濃,濃到讓我徹底安心,便是我坦白一切的時候。
“可我完全沒想過,這樣做,居然一點意義也沒有。
“你每次親近我,都只是為了完成她頒布的任務而已。
“這個結果,真的讓我覺得太挫敗了。
“你還記得在你家的那一晚嗎?
“那時候是我故意親到一半就放開你的,我就想看看你愿不愿意主動回應我,哪怕是因為習慣了接吻,身體下意識地想要靠近,我也愿意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你開始愿意了。
“只要你那時候能跟我說一句你還想讓我繼續親,哪怕不說,就只是主動吻上來,我也會不計后果地立刻跟你坦白的。
“可你還是什么都不愿意,你拒絕得那么果斷,那么干脆,一點都不猶豫,你太冷靜,冷靜得讓我根本無法欺騙我自己,你可能也是挺喜歡我的。”
褚傾子一口氣講了好多好多。
虞姜有句話說得很對。
她是真的壓抑太久了。
肉體上的再多接觸,也抵不過虞姜剛才口頭上的一句告白軟語。
再加上虞姜徹底喝醉了,褚傾子自是不必擔心這些還無法言明的心意,會被明早清醒后的她銘記于心。
——虞姜只看得見那0.01%,褚傾子和遲凈是一種人,在她們眼里,愿意看見的,是寫作99.99%,卻可以讀作100%的概率。
破防結束,褚傾子紅著眼眶,湊過去小心翼翼、萬般珍惜地吻了下虞姜那雙因為一時處理不了太多信息而徹底呆滯的眼。
“你都已經喜歡我了,那從明天開始,每天再多喜歡我一點點好不好?
“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表白啊。”
褚傾子重新進行“真心話大冒險”的目的,如今已經達到。
她從虞姜口中,成功哄到了那句在別墅里沒能聽見的“我喜歡你”。
本來還想再借此機會徹底把人的嘴啃腫,經過剛才的情緒宣泄,她暫時提不起這類興趣。
褚傾子揉了下她的腦袋,又變回那個溫柔的“褚傾子”。
“寶寶,困了嗎?困的話就睡覺吧,我去晾一下衣服,很快就回來陪寶寶一起。”
她支起上半身,作勢要往屋外去,還沒轉身,衣角被一只手拽住。
響起的,是虞姜有些驚訝的聲音。
“我聽懂啦,你是說,你也喜歡我啊?”
褚傾子側眸看她,本就含情脈脈的眼,因她發出如此可愛的一句,而變得越發柔軟。
“嗯,我喜歡你。”
她輕輕摘下那只掛在自己衣角上的手,如往常那般變成十指相扣的姿勢后,繼續道。
“我很喜歡你。”
十指勾纏的力道,一點點收緊,就仿佛不知何時才能真正屬于自己的人,也會因此而加快變得更喜歡自己的速度。
“虞姜,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音落俯身,在她眉心處,落下一枚印淺情深的吻。
吻完,褚傾子沖著她溫柔地笑。
“寶寶還想聽我說什么嗎?”
虞姜搖了下頭。
她眸色一黯,只失落了短暫一秒,就恢復如初。
“那我去陽——”
虞姜紅著臉打斷她:“你也喜歡我的話,那你可以親了。”
褚傾子沒反應過來:“嗯?寶寶,是喜歡我親你額頭嗎?”
虞姜羞澀地點了下頭,然后又搖了下頭。
“喜歡你親我,但你不是想親這里嗎,你也喜歡我的話,可以親。”
褚傾子“暴力解扣”的行為,使得用來固定領子的扣子,直接被棄至一旁。
現在虞姜主動邀請,自是不需要再進行解扣子的復雜動作。
她當著褚傾子的面,把自己剛才合攏的衣領口,慢慢地又往兩側翻開。
動作快到褚傾子連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眨,那片失而復得的雪,又降臨在眼前。
轟的一聲,各種情緒組裝成的一支大炮,當場把褚傾子炸得整個人都麻了。
她顫聲:“所以,你之前不肯親近我,只是因為擔心我不喜歡你嗎?”
虞姜點頭的動作,定格成了她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畫面之一。
沒有理智的虞姜,把心中同樣藏了近一年的秘密,毫無保留地抖了出來。
“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呢,所以我什么也不敢和你做,就是怕你知道我的心意,會不想再和我做朋友,然后直接把我踹掉。”
褚傾子聽她這么說,頓時委屈得要命。
“我喜歡你喜歡得難道還不夠明顯嗎?我并不想拿其他人和我們進行對比,但現在情況特殊,我也只能這樣問你。
“別說只是單純的朋友了,就說其他情侶,她們之間的大部分,恐怕也沒法做到像我這樣對你,是不是?
“我各方各面都能把你照顧好,各種細節上表現得都這么明顯了,你怎么還能以為,我只是單純把你當朋友呢?”
虞姜哼了一聲,瞪圓眼跟她對峙:“因為你對每個人都很好!我只是被你溫柔對待的其中之一,你要我哪里有那個底氣,認為我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褚傾子問她:“你和我認識這么久,就沒發現到底哪里有區別?”
她憋屈死了,早知道兩個人是在互相搞暗戀,去年就該把虞姜直接灌醉了!
“別人求我辦事,我哪回不是直接用錢解決的,我從小就這性格,不喜歡和別人有太親近的牽扯,再加上家里的確有點錢,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我一直都是這么做的。
“你自己想想,我和你做了這么久的朋友,除了在關于你的事情上親力親為,還有沒有在其他任何人的事情上,花費過時間或精力?”
自從虞姜和虞棉英提過程妍那事之后,她就一直沒再忘記過。
此刻就算喝醉了,也仍舊記著。
眼下,恰是拿來打她臉的好時機。
“你還說沒有!大一開學時,你半夜親自陪程妍去醫院,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這件事,我還記得呢!”
這事對褚傾子來說有些久遠——她在和虞姜無關的事情上,記性都不怎么樣。
不過這件事從本質上來說,和虞姜也脫不了關系,她很快便想了起來。
“我之所以主動提出陪她去,是因為我知道我若是不開口,提出來要陪她去的,肯定就是你。
“而且我也沒有親自陪她過去,我只是把她送到樓下,然后讓另一個女生陪她去的醫院,送完之后我就上來了,你為什么會不知道這些?是因為你那時候已經睡過去了!”褚傾子被冤枉得都想哭了。
虞姜不為所動:“大半夜的,你上哪里找另一個女生陪她特意去醫院,那時候開學才一個星期!”
褚傾子:“那是因為我特意花了一千塊,在群里雇的!”
就算是喝醉的虞姜,也難免被這個價錢震驚到。
“天吶!這么多?”
她訥訥:“好吧,那我可以理解哪來的女生了。”
褚傾子憋屈得很,但是對她好的人設,倒是一成不變。
“不要你干這些,我有錢,我的錢,都給你花,所以除了這件事,你還能找出第二件我真的’親力親為‘過的事嗎?”
虞姜不說話了。
兩秒后,她很沒有底氣地說:“我現在沒有腦子,我想不起來是正常的。”
褚傾子揉了下她的腦袋,算是“報復”:“那等你清醒了,我再陪你找,要是找不出來,你就要和我談戀愛了,知道嗎?”
虞姜:“那我到時候要是找出來了呢?”
褚傾子又開始和她用溫柔的語氣說話:“寶寶,這個問題,只會有一個結果的呢。”
虞姜用手背擦了下自己的臉,聽她這樣講話,臉有點燙。
“那你還要親嗎?”
褚傾子伸手,替她把敞開的衣領重新收好:“我再去替寶寶拿件新的睡衣,今晚不親了。”
虞姜撅起小嘴,反而不太高興。
她現在完全一根筋,說話直白又犀利:“為什么?知道我也喜歡你,所以你就覺得不需要珍惜了是嗎?”
褚傾子很想知道她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長的。
嘆息一聲,滿是無奈。
“我向你保證,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會比前一天更加喜歡你、更加珍惜你,好不好?”
“至于我為什么現在不想親。”褚傾子頓了頓,“我和寶寶的第一次,寶寶還是該清醒著感受我,對嗎?”
虞姜本能地探尋到話中的危險之意,下意識點點頭。
褚傾子揉揉她:“那我去給寶寶拿睡衣,寶寶有什么其它話,就等我回來再說,好嗎?”
“嗯。”
等褚傾子回來,虞姜已經乖乖躺在被子里,睡了過去。
她看了眼手上的睡衣,隨手放在一旁,動作小心地爬上床。
剛熄完燈躺下,還沒伸手把人往自己這邊摟,虞姜就先主動窩進她懷里。
她還沒有完全睡著,迷迷糊糊地又坦白。
“其實我是想和你一起睡的。”
褚傾子:“我都知道,是我不好,我應該再勇敢一點,這樣就不會讓你受這么久的委屈了。”
虞姜埋在她心口處的腦袋搖了搖:“我不委屈,喜歡你,一直是件很快樂的事。”
她彎唇:“謝謝你,一直堅持喜歡我,也愿意這么喜歡我。”
虞姜沉默片刻,又問她。
“我明天要是想不起來的話,該怎么辦呢?”
“今晚是首播,如果明天你想不起來,我會把今晚說過的,重播一遍給你聽。”
虞姜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沒有再說話,徹底睡過去。
等了好久都沒聽見回答,知道她已經入眠的褚傾子,貼著她的耳朵,道了句溫柔的晚安。
虞姜一覺睡到快十點,才在一室的黑暗中醒來。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房間,直到鼻間聞到一股不屬于自己的清冽香。
沒忍住,借著環境的掩飾,悄咪咪把頭又往下埋了埋,開始嗅聞起這股令人上癮的味道來。
感受了沒兩分鐘,房門被打開。
褚傾子并沒有看見她的小動作,見她睜著眼,便開口喚她。
“寶寶,你醒了?”
虞姜被嚇得魂都快散了。
大腦空白了片刻,直到褚傾子拉開了窗簾。
冬日的陽光灑進室內的下一秒,虞姜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我怎么在你房間睡覺?”
立于窗邊的褚傾子回過身,看著虞姜的眼神,晦暗不清。
“寶寶還記得昨晚喝醉之后,都做過什么嗎?”
虞姜被她的話又嚇到,小臉皺成一團。
“我、我做什么了嗎?”
褚傾子微笑:“寶寶昨晚很乖,什么也沒做。”
“那我說什么了嗎?”
褚傾子拖長尾音:“嗯……說了。”
虞姜心才剛提起,就聽她補充:“寶寶說中午想吃王記的炒河粉。”
褚傾子笑了一聲:“他們家的河粉這么好吃嗎?寶寶就算意識不清了,也還惦記著?”
一提到吃的,虞姜來了精神:“當然好吃,他們家炒得一點也不油,味道也超級香。”
說完,她裝作不經意地追問了句:“我只說了這個嗎?”
褚傾子不答反問:“難道除了這個,寶寶還有什么是想和我說,結果忘記說的嗎?”
虞姜連忙否認:“沒了沒了。”
輪到褚傾子問:“昨晚第一次喝醉,現在醒了,寶寶有沒有哪里難受?”
虞姜試著搖了下頭。
“沒有,可能因為我昨晚只喝了一點點?”
一說到自己的那一點點酒量,虞姜就有些氣惱。
“我媽他們酒量都挺好的,結果我成了例外!”
褚傾子失笑:“那寶寶以后還要再喝嗎?”
虞姜連忙搖頭:“不喝了不喝了,酒不是什么好東西!”
還好她昨晚沒有“酒后吐真言”,以防萬一,接下來肯定不能再喝了。
褚傾子:“寶寶真乖,那寶寶現在餓了嗎?要是想起床,我就去給寶寶買河粉了。”
虞姜點頭:“他們家隔壁不是還有鹵味嗎?你再帶點鹵味回來吧。”
“好。”
褚傾子前腳關門離開,虞姜后腳反應過來。
等等,你這家伙!
還沒回答我為什么我會在你床上睡覺呢!
這個問題不是什么太嚴重的問題,虞姜很快拋之腦后。
她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瞧見自己身上的睡衣,心頭咯噔了下。
下一秒,她扒開自己的圓領,和那兩只白饅頭四“目”相對。
天殺的!
為什么同樣是人!
褚傾子那家伙醉了能自己給自己洗澡!
她卻不行啊!!!
剛走進電梯的褚傾子,收到來自虞姜的質問消息。
【AAA寶寶:我那件兔子的系扣睡衣呢?為什么我的睡衣和睡褲沒配套?】
【AAA寶寶:我知道了,昨晚我是自己洗的澡,對吧?】
她善解人意地回復。
【寶寶真聰明,昨晚寶寶特別乖,都不需要我幫忙,自己就把澡洗好了。】
另一頭,收到消息的虞姜,長舒一口氣。
她給遲凈打了電話,等語音接通,人已經進入浴室。
遲凈沙啞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里更顯粗糲。
“中午好,你也被扣到下半夜才睡的?”
虞姜差點把牙刷直接捅進嘴里。
“你在胡說什么呀!我昨晚喝醉了,后來啥也沒發生!”
“嘖,虞小姜同學,你不行啊,都喝醉了,怎么不順便來個’酒后亂*‘呢?”
“還好我沒有這樣做,不然大半夜被趕出門,很丟臉的。”
遲凈在那頭笑了一聲。
“行吧,那先不和你說了,我嗓子喊啞了,難受,回聊。”
虞姜耳朵紅紅。
看遲小凈同學這樣,怎么感覺被扣,也不像是什么好事啊。
那個小視頻的主角,又是叫又是哭的,該不會都是演的吧?
一月一號是星期五,這就意味著,明后兩天還放假。
午休結束,虞姜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褚傾子去廚房給她切果盤去了。
這集剛放完,褚傾子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響。
“傾子,有人給你打電話。”
“寶寶直接幫我接一下吧,有什么事的話讓她先掛了,我等會兒回給她。”
虞姜哦了一聲,替她把電話接了。
打來電話的是褚傾子媽媽,知道褚傾子現在有事,就說等會兒再打一個過來。
虞姜很有禮貌地和她說了再見,剛打算把手機放回去,就發現屏幕竟自動解開了。
如此bug性的一幕,遠比不上頁面顯示的內容來得令人震驚。
這、這個頁面……
怎怎、怎么是她和死變態的聊天界面……
虞姜顫抖著手,不敢置信地將聊天記錄往上翻。
越翻心越亂,當她確認了褚傾子真的就是那個每天糾纏自己、整日要叫自己老婆的無名變態時,終于察覺到被自己忽視的腳步聲。
虞姜抬起頭。
不知何時已經端著果盤回來的褚傾子,沖著她笑得異常溫柔。
“寶寶,終于被你發現了呀。”
第42章 四十二
褚傾子知道虞姜有多喜歡“褚傾子”,也清楚她有多厭惡屏幕另一頭的“無名變態”。
當兩種矛盾的情緒如此突然地碰撞到一起,完全可以想象,虞姜可能會怎么做。
或許會因為情緒崩潰而當場大哭。
或許會因為控制不住情緒而狠狠扇褚傾子一巴掌。
或許會因為想要發泄怒火而直接把整個家都拆了。
除了以上這些,還有一種相對平靜的反應——
和之前一樣,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最終白眼一翻,當即暈過去。
無論是哪種結果,褚傾子都提前為它們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可她千算萬算,依舊還是沒有猜對正確答案。
或者說,她猜對了一半。
虞姜的確哭了。
但不是因為情緒崩潰而哭,而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才哭。
褚傾子這會兒還沒意識到這兩者有何微妙的區別,見她的反應符合預期,趕忙采用對應的安撫方法。
先是把果盤放下,再坐到她邊上,像往常那樣把她摟進懷里。
虞姜心里有氣,不肯給她抱,掙扎沒兩下,最后還是把腦袋窩在了褚傾子的心口處。
褚傾子見她在自己懷里安分下來,暗自松口氣的同時,開始替她拍背。
嘴上也沒停,很有眼力見地自我譴責:“寶寶,是我不好,我不該用這種方式——”
虞姜悶著聲打斷她:“不是因為這個!”
褚傾子聲音一頓,直白地問:“寶寶不是很討厭那個人嗎,現在知道我就是她,難道不覺得我也變得惡心了嗎?”
虞姜讓她把自己松開。
等兩人的視線因為姿勢的改變開始對上,她看著等待自己回答的人,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格外清晰:“換作是其它任何人,我一定會讓她滾的,但因為是你,所以我的回答是,沒有關系,你一點也不惡心。”
褚傾子心頭一顫,有個想法冒了出來:“寶寶是想起來我昨晚說的那些話了嗎?”
虞姜知道她的意思,沒有瞞著:“你昨晚那些話,我的確想起來了。”
是剛剛才想起來的,就在她知道“無名變態”真實身份的剎那。
消失的記憶片段如同流水般,沖刷進她的大腦里,將原本模糊的一切,洗滌得干干凈凈。
只不過褚傾子一次性實在說了太多話,這就導致她沒法完全記起對方說的每一句話。
但一些關鍵的內容,她都有想起來。
簡單做個一句話總結,那就是——褚傾子其實好喜歡她。
虞姜知道喝醉之后的自己,是她。
現在清醒的自己,也是她。
可她還是認真地說:“不過,就算我沒有想起來,關于你剛才的問題,我給你的回答,也還是一樣的。”
世界上只有一個褚傾子。
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她。
所以,不管是什么樣的她,她都愿意接納。
褚傾子用最直接的方式進行了回應。
她朝著虞姜靠近,打算將自己的滿腔心意,訴至接下來這枚深吻中。
還沒吻上,就被虞姜毫不留情地用手捂住。
她剛剛哭過,圓亮的眼睛濕漉漉的,格外動人。
“你還沒、唔……你舔、舔我手干、干嘛……”
虞姜收不回自己的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褚傾子,當著自己的面,做著如此下流的動作。
上一次這么舔她手掌心的,是奶奶家的那只小狗。
它沒有舔很久,只是舔了兩三口,就依賴地把自己的腦袋蹭向虞姜的掌心,希望她能揉一揉。
褚傾子不一樣。
她仗著虞姜不會打也不會罵,徹底把她的手當成了草莓味的冰淇淋,舔了一口又一口,動作黏膩而磨人。
溫熱的感覺很快沿著掌心往外蔓延,就像有一團微弱但又令人難以忽視的火苗,伴隨著舌頭移動的方向,燒灼著她的手掌。
虞姜第一次知道自己連手心都這么敏感,等褚傾子微微張嘴,將她的食指含入口中舔弄時,她徹底失了力氣,軟著身子被人再度撈進懷里。
微微發燙的臉頰抵著褚傾子的心口,難以抑制的輕哼聲,破碎而勾人。
等褚傾子盡興了,她才難掩癡態地貼著虞姜的耳朵,繾綣又深情地表白。
“老婆好香,好喜歡。”
虞姜精神一振,抬起另一只暫時還沒被“折磨”過的手,略顯無力地推開她。
透著薄紅的臉上,媚態初顯。
嬌軟的聲線,似嗔似惱:“不許這么叫我!”
褚傾子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只在家里叫,在外人面前還是叫寶寶,好不好?”
她已經熟練掌握自己這張臉的妙用——主要是用來蠱惑虞姜。
這一回,她又成功了。
虞姜拿她沒有辦法,軟軟地橫她一眼,松了口:“你要是哪天叫錯了,你就完蛋了!”
褚傾子面色一喜,忍不住湊過去親她,口中癡念著:“好喜歡老婆,好喜歡好喜歡,老婆好香……”
虞姜的耳朵被她一句連著一句的老婆叫得又酥又麻,紅著臉再次捂住她這張半點不知羞的嘴。
這回用的,是那只被舔得濕噠噠的手。
褚傾子這次沒有再舔,她有些嫌棄地懇求:“不要這只手,上面都沒有老婆的味道了,老婆用另一只來捂吧,好不好?”
虞姜:“捂你個大頭鬼!上面全都是你的口水,我要去洗手!”
褚傾子沒有給她自己行動的機會,直接抱著她去了浴室。
照例被放上洗手臺的虞姜,開始享受由褚傾子提供的私人擦手服務。
從癡迷狀態中抽離的褚傾子,想起了剛才被跳過的問題。
她面露關心,溫柔地問:“既然不是因為討厭真實的我,也不是因為無法接受真實的我,那老婆剛才為什么要哭?”
虞姜本來已經把這件事忘了,現在聽她主動提,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
“我本來都想好了,到時候在你堂姐的幫助下抓到那個家伙,肯定要狠狠扇她一巴掌!現在巴掌扇不了了,我能不氣嘛!”
她被無名變態騷擾這么久,難免會有情緒險些崩潰的時候。
每每這時,她都會用這一巴掌來安慰自己,安慰完,心情就舒暢了。
靠著想象的這一巴掌,虞姜和她虛與委蛇至今。
眼看著新年即將到來,承載著自己所有怒火的美好一巴掌,很快就要落到那個死變態臉上,結果就在今天,期待嘩啦一聲直接破滅了。
可想而知,虞姜的心態會有多崩。
褚傾子還以為會是其它自己沒法立刻解決的原因,正暗自憂心著該怎么辦。
現在知道她只是因為這個而落淚,才算安下心。
她擦干虞姜最后一根小拇指,接著,主動向她獻上自己這張完美無瑕的臉,邀請道:“那就扇吧,只要老婆能高興,扇多久都可以。”
虞姜絲毫不因她的做法感動。
聞言,表情變得很是復雜,看著她的眼神,也令人有些頭皮發麻。
下一秒,發出第二次的靈魂叩問。
“你真的只有陰。濕。癖?我真的懷疑你有受虐傾向。”
哪有正常人又想當別人的狗,又主動想讓其他人扇自己巴掌的?
嘶,該不會她運氣這么逆天,一談就談了個表面無害、實際是具有多種小眾癖好的隱藏款吧?
褚傾子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我真沒有!老婆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正常!我就只是想讓你高興而已!”
虞姜也只是隨口一說,見她委屈得都快蔫了,不怎么走心地拍拍她的腦袋。
“知道了知道了,我還有賬沒和你算呢,抱我回客廳去。”
褚傾子眨眨眼,試圖用美人計誘惑她:“老婆~不能晚點再算嗎?”
虞姜不為所動,甚至被她看得脊背莫名一寒,忙把雙手往后一背:“才剛洗過*你又要舔?不許再舔了!”
褚傾子搖搖頭,糾正她:“我不舔手。”
虞姜并沒有因此松口氣,她有預感,這家伙接下來要說的,肯定比舔手還炸裂。
事實證明,虞姜真的很了解褚傾子。
不管是溫柔的那一面,還是變態且陰濕的那一面。
褚傾子:“想舔老婆的奈子,一直都好想舔,每次貼著老婆的時候,都能聞到,是老婆的味道,香香的,我好喜歡。”
虞姜??
虞姜!!
褚傾子抱住她,討好地在她頸窩里蹭了蹭,試圖在剛才的美人計上,再添一把能將人理智燒盡的火。
“老婆~可以嘛?今天是我們戀愛的第一天,就當作是送我的第一天戀愛紀念日禮物,好不好?”
虞姜身上穿著的,是昨晚熟睡之后,被褚傾子重新換上的圓領睡衣。
冬天的睡衣比較厚,虞姜就算不穿內衣,從外面也看不出什么。
所以此刻她的上半身,除了這件斑點紋的睡衣之外,再無其它。
褚傾子并不在意她是否穿了內衣,就算穿了,也不礙事。
她趁著虞姜還在發愣,悄咪咪地把手伸到對方的睡衣下擺處,打算來個狡猾的“先斬后奏”。
結果手剛要往里伸,就被衣服的主人一巴掌拍了開。
從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的虞姜,再也忍不住:“滾!”
意識到美人計不再起作用,褚傾子有些沮喪。
她委屈地問:“老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之前我這樣做,你都會答應的。”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哪有人剛談戀愛第一天就、就做這種事的!”
褚傾子暫時吃不到真的,只能在語言上過過嘴癮。
她很好心地替虞姜把話說清楚:“老婆,不是這種事,是吃老婆的柰子。”
虞姜:“……”
你能不能不要頂著你這張逆天的臉說這種同樣逆天的話啊!!!
身為兩人中唯一的正常人,虞姜無力地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
還好在知道這家伙的本性前,有無名變態“拋磚引玉”。
不然,就算她真的能接受褚傾子的陰。濕變態本性,恐怕也沒法一下子就完全接受。
“你到底要不要抱我回客廳?不抱我自己回去了。”
褚傾子知道吃奈請求暫時是沒法通過老婆大人的審批了,只好郁悶地把它送走。
她點點頭,眼神堅定:“要抱,喜歡老婆,老婆去哪里我都要抱。”
虞姜:“……”
腿沒斷,倒也不必,謝謝。
一分鐘后,兩人回到客廳。
褚傾子把虞姜抱到沙發上,自己也跟著坐下后,拿過果盤,開始解決剛才準備好、還沒來得及吃的水果。
盤里的水果就一種,草莓。
草莓很大,每一顆都差不多有人的半個巴掌那么大。
褚傾子在虞姜開口算賬前,先喂她吃了一口草莓。
草莓汁染上粉唇的畫面,讓滿腦子黃色顏料的褚傾子看直了眼。
她再也不需要擔心自己的行為會超出友情界限,于是毫不猶豫地伸手,在虞姜沾上草莓汁的唇瓣處,抹了一口。
緊接著,光明正大地當著虞姜的面,把那口淡紅色的草莓汁,含入口中。
相比于其它行為,這種“偷吃”的動作,倒是讓虞姜還比較能接受。
畢竟這種事,也不是褚傾子第一次做。
她裝作什么也沒看見,正打算把兩人之間的賬好好拉出來清算一番,就聽褚傾子問道。
“老婆,以后可以讓你喂我吃草莓嗎?”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畫面,溫柔的眉眼又覆上一層癡態。
“我會把老婆親自榨出來的汁水,和被老婆擠壓得軟爛的草莓肉,全都吞干凈的。”
比起某個怪家伙,不知道單純了多少倍的虞姜
什么東西?
怎么感覺像是在說榨草莓汁,又好像不只是在說榨草莓汁?
她放棄思考,垂眸看了眼盤子里的草莓,順手拿起一顆,好心遞到對方嘴前。
“這么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啊,你想吃現在就吃,干嘛還要等以后?”
褚傾子不依不撓地問她:“你就說可不可以嘛,不是現在,是再晚一點,想讓老婆親自喂我爛糊糊的草莓肉和甜甜的草莓汁,好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吃草莓就吃草莓,你能不能別用這么怪的形容詞?”
說到爛草莓,她腦子里出現的畫面,就是那些草莓基地里,被游客們踩在腳下、爛成一團的壞草莓。
一想到褚傾子可能是想讓自己喂她這種草莓吃,虞姜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神色古怪:“你該不會有什么異食癖吧?”
褚傾子微笑:“沒有呢,老婆~我是正常人呢。”
虞姜:“……”
臉皮真厚,講這種話也不覺得心虛。
褚傾子把虞姜吃剩下的半顆草莓含進嘴里,繼續給她投喂下一顆。
虞姜暫時不吃:“給我老實坐著,等我把賬跟你算清楚了再喂我。”
褚傾子乖巧坐正:“好的,都聽老婆的!”
要理的賬太多,虞姜很有耐心,一筆筆地開始算。
“剛才阿姨打的那通電話,是你讓阿姨幫忙的吧?”
褚傾子一五一十地回答。
“嗯,剛才暴露身份的每一個步驟,都是我故意的,就是為了讓老婆知道真相。”
虞姜:“所以阿姨其實沒有事情要找你,對吧?”
褚傾子頓了頓,不太確定地說:“她知道我今天要想辦法和你談戀愛,讓我成功之后給她發個消息,我還沒發,這算有事情沒處理嗎?”
“這個晚點再發,應該也不急于這一時吧?”
遲凈和虞女士那邊,她也還沒說。
沒有馬上發消息,是因為她現在腦子很清醒,過往那些沒有被在意過的賬,也都堆積在腦子里。
眼下不先把這些賬解決掉,恐怕想再全部記起來,就難了。
褚傾子立刻點頭:“不急,都聽老婆的!”
“你國慶去我家拿走的內褲,是真忘了帶回來還是故意不帶回來的?”
褚傾子老老實實地坦白:“老婆好聰明呀,是我不想還給老婆,所以故意說忘了的。”
說著,褚傾子把屏幕鎖解開,似乎是想給虞姜看什么東西。
虞姜眼皮一跳,忙問:“你突然拿手機做什么?”
褚傾子找到了,作勢要把屏幕分享給她看:“老婆的內褲被我好好保存在保險箱里呢,我還給它拍了照片,給老婆也看看。”
虞姜生怕自己得針眼,一把推開:“謝謝你,但我沒有這種興趣,你自己留著、不對,你就不能丟掉嗎?!”
褚傾子裝出一副可憐樣:“這些東西在我和我爸媽一起住的家里,沒和老婆結婚前,我過年還是得回家的,如果回家之后不能和老婆的東西一起待著,我會抑郁的。”
虞姜:“……”
行,你贏了。
她長呼一口氣:“那次我弄臟的那條內褲,就是你在我家衛生間里待了十分鐘才洗完的那條,是真的洗了這么久,還是有做了壞事再洗?”
本來她已經把這件事忘了,現在剛好提到內褲,相關聯的記憶便自動跳了出來。
虞姜有點臉紅,支吾著問:“你、你是不是聞了?”
這已經是她的腦子能想到的最下流的行為了,結果事實證明,在做變態這種事情上,她的天賦遠不如表面看著比誰都正經的褚傾子。
“聞了。”她舔了下舌,似是在回味,“還舔了,都是老婆的味道,好香,好甜,我全吃進肚子里了!”
虞姜:啊啊啊啊啊!
這是人能干的事嗎!!!
褚傾子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認真說:“老婆放心,以后我會盡量不舔的。”
虞姜又一次直覺后面還會有更可怕的話,果不其然——
“以后我會在它們掉進內褲之前,就先幫老婆吃干凈的。”
虞姜兩耳通紅,一巴掌捂住她的嘴。
“你能不能矜持點?!”
褚傾子眼皮耷拉,一副受傷小狗樣:“我現在又吃不到,只能在嘴上過過癮了,老婆難道連我有點這么卑微的樂趣,也不允許嗎?”
虞姜:“……”
她選擇跳過這個話題,繼續翻下一筆賬。
“你停經那事,說什么和我接吻可以讓心情好轉,也是假的吧?”
褚傾子伸出食指,然后彎了彎:“半假。”
虞姜
“沒有醫生這么說,這一部分是假的,和老婆親嘴真的好開心,這一部分是真的,所以加起來,算半假。”
褚傾子誠實答完她目前所有問題,見她一時不再開口,主動問:“老婆沒有賬想要和我算了嗎?”
虞姜暫時想不出別的:“你不是要給阿姨發消息嗎,現在可以發了。”
褚傾子不急:“那我先喂老婆把草莓吃了。”
虞姜沒再拒絕,吃了大半盤,腦中靈光一閃。
“等等,你那些偷拍的照片、一次性杯子什么的,你怎么弄的?家里不會有什么暗室吧?”
“不是暗室,是我都放在另一套公寓里了,就在我們樓上,對了,還沒和老婆說呢,等下我會去樓上把房子打掃一遍,晚上我們就搬上去。”
虞姜對她的提議沒有什么興趣:“這里住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搬樓上去?東西搬來搬去好麻煩不說,我都住習慣了,不想搬。”
“老婆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家里等我就好,所有的搬家事宜,我都會處理好的。”
褚傾子軟聲請求:“剛從學校宿舍搬出來之后,老婆不是也不怎么習慣嘛,住得久了肯定就會習慣的,老婆~我們就搬上去嘛,好不好?”
虞姜一語道破:“你說清楚到底為什么要搬上去,我就再考慮考慮。”
褚傾子表情無辜:“樓上只有一個臥室,搬上去以后,我就能和老婆睡一起了。”
虞姜:“這里也有臥室,真要睡一起的話,不管是我現在住的房間,還是你住的,都可以拿來做共同房間。”
褚傾子:“樓上的臥室比較大。”
虞姜:“我不需要那么大的臥室。”
褚傾子:“樓上還有個衣帽間,是我提前準備好的,專門用來放老婆和我的衣服。”
“這里兩間臥室正對著,每天換衣服浪費不了多少時間,衣帽間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必要。”
虞姜表情故作嚴肅:“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是還不把原因告訴我,你就自己搬上去吧。”
褚傾子沉默了將近半分鐘,才老老實實地抖出自己骯臟的小心思。
“樓上的浴室有浴缸,我以后想和老婆在這里面*
“還有一間屋子我裝滿了全身鏡,以后和老婆*的時候,我可以從各個角度看老婆的反應。
“臥室的床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大紅色的床單和被罩,本來是想今天晚上就把老婆變成真正的老婆的。
“老婆,我都乖乖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你就跟我搬上去嘛,好不好嗚嗚嗚,老婆求你了,我今晚要是吃不到老婆的柰子,我真的會難受死的,嗚嗚嗚我們才談第一天,老婆你不能第一天就喪偶的嘛嗚嗚嗚。”
第43章 四十三
褚傾子如此“真情流露”的一番解釋,聽得虞姜那叫一個目光呆滯。
當她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接收這些內容時,病毒式的語言,早已掰開她的耳朵,強行往里鉆。
聲音傳播的速度太快,快到她拒絕都來不及。
要了命了簡直。
這家伙真的是人嗎?
該不會是spring藥成精吧?
虞姜的沉默,讓褚傾子感到些許不安,她試探地喚了聲:“老婆?”
見虞姜依舊不回應,她終于急了,連忙丟下手里剛拿起的草莓,主動撲進虞姜懷里。
兩人的身高有些差距,這就使得她必須刻意把腰彎下一部分,才能如愿和虞姜貼貼。
褚傾子并沒有覺得這樣有多辛苦,維持著堪稱佝僂的別扭姿勢,開始拿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蹭虞姜的頸窩。
一邊蹭,一邊可憐兮兮地嗚嗚。
“老婆你別不說話嘛,你這樣我害怕嗚嗚嗚,你理理我嘛~嗚嗚嗚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說這種話了,老婆你別生我氣好不好嗚嗚嗚,都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這樣……”
虞姜醒過神來,聽見她這么說,本來想解釋說自己沒生氣——頂多就是有點無語。
出聲前,腦子多轉了一圈,又默默把嘴閉上。
這家伙明顯還有后話,按照這個語境,接下來要說的,肯定是比較中聽的話。
虞姜決定先任由她繼續誤會,等她口頭保證完自己會因此“改邪歸正”,再適時開口加以鼓勵。
褚傾子確實還有話沒說完,蹭著她嗚嗚幾聲,繼續道。
“對不起老婆,是我太心急了。”
虞姜暗自在心里點點頭,這樣想就對了。
褚傾子:“雖然老婆和我互相暗戀這么久,但從實際角度來看,今天其實只是我們剛確認關系的第一天,是我不對,我剛才不應該說想把老婆的兩只柰子都吃得紅紅的。”
虞姜:“……”
你這變態的家伙!!!
當我是金魚嗎???
你以為我只有七秒鐘記憶嗎
你剛才哪里是這么說的!!!!!!
虞姜很快逼著自己冷靜。
罷了。
至少這家伙已經決定“改邪歸正”了。
那就讓這家伙再最后口嗨一次。
莫怪莫怪!
褚傾子抬起腦袋,眼神真誠:“我不應該這么貪心的!凡事都得循序漸進,吃奈子也是!老婆,我晚上吃一只就好了,隨便哪只都行,我都愛吃!既然是老婆自己的柰子,那就由老婆親自替我選吧,是要讓我吃左——”
啪唧。
褚傾子沒想到虞姜會動手,躲閃不及,直接被推翻至沙發的另一邊。
虞姜臉頰浮起兩片紅云,既是羞的,也是被氣的。
怒音幾乎是吼出來的:“滾!那么喜歡吃,吃你自己的去!”
虧她還以為這家伙是打算做回正常人,結果還是那句話——狗改不了吃屎!
不對,那不就罵她自己是屎了嗎?
虞姜把這個錯誤一并按在褚傾子身上,怒目圓睜地扭過頭,想看看這家伙還能怎么狡辯。
結果一見到她的樣子,心頭燃起的熊熊怒火,瞬間就被撲滅。
視線盡頭,褚傾子仍側趴在沙發上。
整個人看著宛似一段被暴雨催折的柳樹,蔫了吧唧的,可憐得要命。
散亂的長發遮住她大半張臉,叫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虞姜見她這樣,那點惻隱之心又冒了出來。
心軟的下一秒,便是伸手,扯了下褚傾子的衣角:“委屈了?”
褚傾子如夢初醒般,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聽見虞姜變軟的聲音,立刻偏過頭來尋她的視線。
本以為會看見一張委屈臉的虞姜,卻沒想到,她此刻竟是一副堪稱愉悅的表情。
虞姜斷定自己肯定誤會了什么。
大腦還沒發出相應指令,身體已經先一步率先做出反應——
虞姜猛地起身,試圖逃離這個突生危險之氣的客廳。
只可惜,她的動作再快,依舊快不過抓她跟貓抓老鼠一樣的褚傾子。
砰。
這是虞姜被壓回沙發上所發出的悶響。
她只愣了一秒,反應過來,連忙揪住自己的睡衣下擺,謹防對方接下來的“獸性大發”。
因為緊張,她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
顫抖的長睫毛,在眼瞼處落下一片片起舞的黑影。
察覺到褚傾子正緩慢靠近,虞姜的心更緊了。
正當她以為對方會不顧自己意愿、強行扯下自己的領口以實施暴行時,一股熟悉的清香,伴隨著對方的吐息,打在了自己臉上。
虞姜懵然睜眼,視線撞上褚傾子眼中的期待。
她的語氣,難掩興奮之意。
“老婆老婆老婆!你還沒罵過我呢!
“老婆你忘了嘛!我一直想聽老婆用語音罵我呢!
“現在老婆是不是終于可以罵我了?你罵罵我吧,求求你了,老婆~
“我想聽你罵我,就像微信里用文字罵我的一樣,不管是罵我死老鼠還是死變態都可以!
“你罵我嘛,好不好?”
虞姜嘴巴張張合合,最后在她無比期待的眼神中,吐了一句。
“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虞姜向來是個乖孩子,對她來說,現實中對某個人說這種話,已經稱得上是在罵人。
很清楚這一點的褚傾子,心滿意足地在她臉上啵啵啵地親了好幾口。
“嗚嗚嗚老婆對我真好,謝謝老婆嗚嗚嗚,好喜歡老婆,好喜歡好喜歡!乖乖的老婆好喜歡,只罵我的老婆也好喜歡,超級超級喜歡老婆!”
暫時沒法把人推開于是很快被口水糊滿臉的虞姜:“……”
她放棄掙扎,等這家伙親夠了,才把她推開。
又氣又無奈:“全是你的口水,黏糊糊的!”
褚傾子馬上跑進浴室,很快拿了幾條弄濕的洗臉巾回來。
虞姜閉著眼睛讓她擦,憋了三四秒沒憋住,又問一次。
“你真的沒有誒斯誒姆傾向?”
褚傾子很堅定地告訴她:“沒有,我只是單純喜歡老婆而已,喜歡老婆對我做的任何事!”
虞姜不再說話。
可能這就是正常人和變態的區別吧。
恕她實在沒法理解這家伙的腦回路。
果盤里的草莓還剩幾顆,在征得虞姜同意后,褚傾子繼續喂她吃。
虞姜很鎮定地告訴她一個糟糕的壞消息。
“剛才忘了回答你,我現在是不會和你搬去樓上的,知道嗎?”
褚傾子的反應倒是比虞姜想象中的要平靜。
她沒有再撒嬌,也沒有扮可憐,只是反問了句。
“那老婆什么時候愿意和我搬上去呢?”
虞姜想了想,給了個自認為不算太快,也不會讓這家伙憋太久的時間。
“下個月。”
也就是一個月后。
褚傾子:“那到時候,老婆的下面,我也能一起吃了吧?”
虞姜: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真的是敗給這家伙了!!!
虞姜本來是打算等時間一到,就允許褚傾子做到最后。
現在被她一刺激,逆反心理頓生。
“不能!你剛才不是讓我來做選擇嗎,那現在就讓你來做選擇,要么上面,要么下面,你自己二選一!”
她覺得自己徹底被這家伙帶壞了。
現在居然都能面不改色地講這么糟糕的話了!
聽她說完這么殘忍的話,褚傾子大驚失色地啊了一聲。
她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怎么可以這樣嘛,老婆你知道一個月是多久嗎!它一共有三十天,整整三十天我——”
虞姜沒興致聽她在這里進行小學生時間換算,恰好果盤里還剩最后一顆草莓,她拿起,趁著褚傾子沒注意,眼疾手快地堵住她那張聒噪的嘴。
剛想為自己的小動作點個贊,就被含著草莓的褚傾子吻了上來。
熟透的草莓果肉,成了唇舌交纏的催情用品。
甜香的草莓汁,在口腔內成了長舌橫掃周遭的潤滑劑。
用了十多條草莓兒童牙膏都沒能實現的草莓吻,卻在今天,意外因為這顆真正的草莓,得以完成。
一整顆草莓,在虞姜的口中停留了將近十分鐘,才被彼此分享著各吞下一半。
草莓味的吻結束,虞姜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被迫承受起第二枚只包含彼此味道的純粹深吻。
水果的清甜,是虞姜全程保持清醒的唯一條件。
現在它消失了,無依無靠的虞姜,很快便被吻得思緒迷離。
半是清醒、半是沉淪間,她被松開。
還沒有完全盡興的虞姜,情難自抑地主動追過去。
對方勾引似的,在她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這般動作,如同隔靴搔癢,逼得虞姜不滿地蹙起眉。
那人安撫了句,腦子昏昏漲漲的,她聽不清。
下一秒,對方又說了句什么,挺長一段,依舊聽不清。
說完,那人用一種類似蠱惑的語氣,邀請虞姜同自己做交易。
虞姜迷迷糊糊地捕捉到一個字,嘴巴一動,學了一聲。
交易完成,那人獎勵般又重重吻了下來。
午后的客廳。
虞姜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聽著從手機里傳出來的對話聲——是剛才接吻的途中被錄下來的。
褚傾子趁她意識不清醒,哄騙她同意了搬去樓上的請求。
錄音放完的下一秒,褚傾子迅速半蹲在她身前。
接著,用下巴壓上虞姜的大腿膝蓋,仰著腦袋,一臉討好地祈求她的原諒。
“老婆~我下次再也不敢這樣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嘛,好不好?”
說完,她又理不直氣很壯地說:“老婆剛才已經答應我了,所以從今晚開始,就要和我搬樓上去了哦!”
虞姜在心里深嘆一口氣。
算了。
這家伙有多磨人,她也不是第一次知道。
就算不用這么狡猾的方法,肯定也還會有其它后招等著。
但就這么任其拿捏也很不甘心!
好在虞姜已經想好能用什么手段來威脅這家伙,低下頭,看著這個又在裝可憐的壞家伙,冷哼道:“我雖然答應你搬上去,但不代表你就能對我做其它事,要是你嘴巴不安分,我就和你分……”
啪嗒。
一聽到她會因為這件事和自己分手,褚傾子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虞姜被她的反應打了個措手不及。
原本刻意擺出的冷臉,自是再也擺不下去。
心頭的怒火,也被她這兩顆破碎的淚珠徹底澆滅。
虞姜胡亂抓了幾張紙想替她把眼淚擦去,恢復如初的語氣,帶著點不知所措:“做壞事的是你,你怎么先哭了?”
褚傾子抓住她的手,力道緊得生怕她就此丟棄自己:“不要分手,不能分手,老婆不要說這個詞,我沒有老婆我會死的嗚嗚嗚。”
她像是已經想到那個黑暗的畫面,情緒徹底控制不住,一邊嗚咽一邊流著淚。
“嗚嗚嗚,我錯了,不要分手,對不起,嗚嗚嗚,不要和我分手。”
虞姜哪還顧得上替她擦眼淚,連忙先把剛才的話補全。
“我沒說要和你分手!我是說你如果不聽話,我就和你分床睡!”
褚傾子聽見了,灰蒙蒙的眼神亮了些,但她沒有就此放下心,而是紅著眼睛,執拗地要虞姜再說一遍。
虞姜很認真地說:“不和你分手,我很喜歡你,沒打算和你分手,這樣說你能相信了嗎?”
褚傾子要她繼續承諾:“這輩子都不能和我分手,老婆就算以后再生我氣也不能提這個。”
虞姜好脾氣地順從道:“知道了,我答應你,再生氣也不會和你分手。”
褚傾子被哄好了,等眼淚被虞姜擦干凈后,軟著聲和她撒嬌:“那老婆親我一口,你還沒有主動親過我呢。”
虞姜:“不親,剛剛不是才親過?每次都親那么久,我舌頭到現在還有點麻呢!”
褚傾子哼哼唧唧:“就親一口,我保證不把舌頭伸進去,我就只是想讓老婆主動親我一次,真的!求求你了,老婆~”
虞姜拿她沒有辦法,最后還是主動低頭,在她微微撅起的唇上碰了一下。
褚傾子得了香吻,激動地把她又壓到沙發上,用自己的腦袋蹭她柔軟細膩的雪頸。
“最喜歡老婆了,好喜歡老婆,好喜歡好喜歡~”
虞姜習慣了她這樣的蹭法,沒有阻止,任由她去。
結果懷里的人安分不到兩分鐘,歪心思又起。
她抬起手,趁虞姜不備,朝領口往下探。
溫熱的指腹按在虞姜細瘦的鎖骨上,暗示性地揉了揉。
“老婆的鎖骨好漂亮,好想親,嗚嗚嗚我想親兩口,好不好嘛老婆?”
褚傾子才剛哭過,聲音里帶著點惹人憐惜的濕意。
虞姜的心本來就軟,聽她這么一開口,不由得松了口。
得到允許的下一秒,圓領直接被往前拽下一部分,藏在睡衣里的鎖骨徹底暴露在空氣中的剎那,急不可耐的褚傾子,立刻吻了上去。
當虞姜發現她并不是單純的吻時,已然來不及拒絕。
同樣敏感的鎖骨,被舔弄得又酥又麻。
更叫人感到難以隱忍的,是褚傾子開始借勢往卡通睡褲深處攀爬的右腿膝蓋……
嬌嫩的桃花,最終被細細碾出甜膩的汁水。
味甘清甜,惹人迷醉。
褚傾子抱著虞姜回到臥室。
把人放上床后,起身打開衣柜,去拿里頭放著的干凈內褲。
拿完轉身,目光和徹底清醒的虞姜對視上。
虞姜在沒和她談戀愛之前,就被她弄的,前前后后在不正常的時間里,換過幾十條內褲。
如今的她,也算是身經百戰。
面對眼下這般情境,可謂是心如止水。
糕潮后的身子還有虛軟,她緩慢支起上半身,繼而朝對方伸出手。
“給我吧。”
褚傾子開始朝她靠近。
到了床邊,停下身子。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躺在床上的虞姜。
這本該是一種上位者的姿態,卻因她表情中的祈求、語氣里的討好,而丟失了原本應有的傲慢味道。
褚傾子開口。
“我來幫老婆換吧,好不好?”
虞姜毫不猶豫地拒絕:“不需要,我自己有手。”
“老婆,求求你了,我想幫你換,讓我來嘛,好不好?”她邊說邊爬上床。
來到虞姜身邊,貼著她跪坐下來,繼續拜托她。
“這次就讓我來嘛,歸根結底,是我做錯事,本來我就答應過老婆,以后會提前先把它們吃干凈的,結果——”
虞姜聽不下去她這污言穢語,剛好邊上有只用來陪睡的毛絨小玩偶,她伸手抓住,毫不客氣地直接往褚傾子臉上砸。
“閉嘴!我可沒讓你答應我這種事!”
褚傾子沒敢躲,乖乖留在原地被砸了一下后,下床去把掉在地上的小企鵝撿起,又返回虞姜身邊。
本來是想把小企鵝遞給虞姜的,手伸到一半拐了方向,把這只柔軟的小玩偶壓在鼻子前嗅了兩口。
“我猜對了,這上面全是老婆的味道,真香!”
虞姜:“……”
褚傾子把小企鵝還給她:“老婆可以繼續砸我,砸多少下都行,只要讓我替老婆換內褲,把我砸毀容都行。”
她說完,就糾結地擰了擰眉:“我要是毀容了,老婆還會喜歡我嘛?要是會不喜歡,那老婆能不能換個地方砸啊?”
虞姜一巴掌把小企鵝拍到一旁,圓鼓鼓的小企鵝滾了兩下,停在床尾不再動彈。
“滾!”
褚傾子不滾,她就是塊徹徹底底的牛皮糖。
發現此計不通,靈機一動,很快又想出其它好方法。
她嘗試和虞姜進行利益交換:“老婆要是愿意讓我來換,我保證今晚只會乖乖摟著老婆睡覺,絕對絕對不會再做其它任何事!”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很想替她換內褲,褚傾子又加上一句:“包括親親!”
虞姜一臉狐疑:“真的?”
褚傾子立刻回應:“真的!要是我這次再失信,老婆可以把我踹去走廊里睡覺!”
虞姜思考幾秒,同意了。
“那你去把我手機拿來,我也要錄音
“好!老婆等我,馬上回來!”
褚傾子嗖的一下跑出屋子,沒兩秒,又嗖的一下跑回來。
虞姜已經靠去床頭,見她拿著手機打算遞給自己,甩甩手:“是錄你的音,不需要拿給我,你自己對著手機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褚傾子當著她的面,老老實實地把剛才許下的承諾,字正腔圓地錄進手機里。
等她錄完,虞姜讓她放一遍。
確認錄音無損,才安下心。
“那我現在可以幫老婆換了嗎?”
“等下。”
虞姜站起身,腳踩進被子與床頭的縫隙間,作勢要鉆進被窩里。
褚傾子忙問:“老婆你進被子里干嘛?不是說好我替你換嗎?”
虞姜沒理她,將自己脖子以下的部分都埋進被子里后,才扭頭看她。
“我不擋著點,難道還讓你直接看嗎?”
褚傾子下意識說:“可我都看過了啊,再看一次也沒關系的嘛。”
虞姜??
她腦子一抽,稀奇古怪的想法跑了出來。
下一秒,脫口而出:“你該不會每天晚上都給我下安眠藥然后來我*房間扒我褲子偷看吧!”
這回蒙圈的輪到褚傾子。
她不由得發出一句感嘆。
“老婆,你好像也挺有做變態的天賦。”
察覺到自己說了什么但已經來不及阻止自己嘴巴的虞姜:“……”
她惱羞成怒,這回砸的是一只擺在床頭的小烏龜。
“滾!我才沒有!”
褚傾子從善如流地道歉:“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老婆,這個家里,只有我是變態。”
虞姜面色不自然地跳過話題:“你剛才那話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褚傾子也就不需要再瞞著。
“老婆昨晚喝醉之后,其實澡是我幫老婆洗的。”
虞姜
褚傾子信誓旦旦地維護自己的清白:“老婆我可以和你發誓,我昨晚真的只是單純幫老婆洗了個澡而已,不管是柰子還是下面,我一口都沒有吃!我連聞都沒有聞!真的,我昨晚超乖的!”
乖個屁!
哪來的臉這么夸自己!
虞姜翻她白眼:“你說我就信了?你一開始還騙我說是我自己洗的澡呢!”
褚傾子表示自己有證據。
虞姜表情驚恐且扭曲。
“你不會全程錄像了吧?”
褚傾子被控訴得很莫名:“我錄這個干嘛,我的意思是,老婆要是不相信,那就自己掀開睡衣看一下,我要是昨晚真的偷吃了,肯定會把它們嘬紅的……”
虞姜抓起小兔子往她臉上砸:“閉嘴!”
褚傾子舔了下唇,是在為自己沒能嘗到美味而覺得可惜。
“老婆的柰子真的好白……”
這回砸的是小圓鳥。
“奈頭好粉,小小的一顆,好可愛……”
這回砸的是小螃蟹。
“嗚嗚嗚我昨晚差點就吃了,但我還是超乖地忍住了!老婆,我是不是超棒!”
棒你個大頭鬼!
虞姜直接把剩下的三只玩偶一次性全丟到她臉上。
“你再說一句剛才的合約就作廢!”
她就不信還治不了這個骯臟下流的家伙了!
褚傾子瞬間噤聲。
她討好地把地上這些玩偶都撿起,甚至還細心地給它們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
做完這些,再一一擺放到虞姜的腦袋邊。
“老婆,那我現在可以開始幫你換內褲了嗎?”
虞姜從鼻子里發出一陣哼聲,算是同意。
褚傾子得寸進尺:“我反正已經看過了,那現在是不是可以把被子掀開了?”
虞姜皮笑肉不笑:“行啊。”
褚傾子剛要上手為自己謀福利,就聽她冷冰冰地補充。
“你先滾去樓下超市買個眼罩回來,要么就這樣換,要么你就把眼罩帶上再給我換,我讓你自己做選擇,還要不要掀?”
褚傾子像被火把燙了似的,瞬間把手收回。
“不掀了不掀了,我還是就這樣換吧。”
褚傾子知道有些事對現在的虞姜來說,還是道不可被觸碰的底線。
所以替換內褲的過程,并無任何波折。
虞姜見她難得安分,覺得自己可以適當夸一句,說不定能讓這家伙一感動,又決定“改邪歸正”。
剛撐起上半身靠坐到床頭,看清默不作聲的褚傾子正在做什么的剎那,她的瞳孔幾乎要被這下流的一幕震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家伙居然又在舔她的內褲!!!
聽她口頭描述是一回事,真的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虞姜承受不住這般刺激,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褚傾子察覺到她那邊的動靜,抬眼一看,見她好端端的突然昏迷,頓時失了冷靜。
靠近之后,發現她的狀態和之前因為接吻而暈迷的狀態一模一樣,才放下心。
褚傾子把虞姜溫柔地放平,替她蓋好被子,再坐回剛才的位置,重新拿起那條泛著淫。淫。水光的紫色小葡萄。
虞姜這次暈迷的時間,依舊是五分鐘。
睜開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起身去看褚傾子是不是還在做那種變態事。
結果啥也沒看見——褚傾子不在屋里。
虞姜猜到某種可能,下床去尋她。
如她所料,吃完自助餐的褚傾子,正在很媽味地親手搓洗那條卡通內褲。
褚傾子的耳朵很靈,明明虞姜沒怎么發出腳步聲,在她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剎那,就已經扭過了身。
她溫柔的臉上,寫滿關心。
“老婆,剛剛怎么會突然暈過去?不是已經很久都沒暈過了嗎?”
虞姜一開始和她舌吻,只要彼此視線一對上,就會馬上暈過去。
后來吻的次數足夠多,身體好像接受了這種刺激,就算中途意外對視,也不會再產生暈厥反應。
聞言,虞姜沒好氣地瞪她:“你還有臉問我?你、你怎么又做那種事!你難道一點也不覺得臟嗎!”
褚傾子:“那種事?”
她很快反應過來:“老婆剛才突然暈過去,是因為看到我舔內褲了嗎?”
虞姜:“……”
她真的是服了這個一點也不知羞的變態家伙!
褚傾子低眉順眼地道歉:“對不起老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老婆看見我這么做的,老婆放心,下次還有這種情況的話,我會自己躲起來,偷偷舔的。”
“還有。”褚傾子語氣溫和地反駁她,“它們一點也不臟,很香,也很甜,我很喜歡,謝謝老婆的饋贈。”
饋贈個鬼!
你個不要臉的臭變態!!!
虞姜放棄再和她算賬,轉身就想走,卻被褚傾子叫住。
“老婆不能在這里陪著我嘛?我很快就洗好的。”
“滾!自己待著吧你!”
“那老婆現在可以去跟阿姨她們說我們戀愛的事情了,因為等會兒,老婆就沒有時間再和她們打電話了。”
虞姜自以為聽懂她的意思,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對她來說,現在家里絕對是最危險的。
“你要和我出去約會啊?等你洗完我們就出去嗎?那我晚上回來再告訴她們好了,現在我先回屋換套衣服。”
褚傾子一臉歉意地戳破她的美好幻想。
“老婆,對不起,這幾天我沒有想過要帶你出門約會。”
怕虞姜誤會,她又添了幾句。
“去外面就不能再叫你老婆了,我還沒叫夠呢。
“而且在外面你肯定不會允許我想親就親,要是一直沒法親你,我會瘋掉的。
“我們才剛談,我現在就想和你黏在一起,哪里也不想去。
“所以再等幾天可以嗎?等我冷靜一些了,我就帶你出門約會,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好不好?”
虞姜沒有反駁她的其它話,只是挑了其中一個詞的錯誤。
“我可從沒說過我允許你在家里想親就親!而且你剛才也答應我了,今天不會再和我有任何親密接觸,證據還在我手機里呢!你這回可別想再耍賴!”
褚傾子糾正她:“老婆,我說的是今晚,不是今天,還有好幾個小時才到今晚呢。”
“我不管!就是今天!”
褚傾子:“好吧,那我明天再親,這樣可以嗎?”
虞姜哼一聲:“看你表現。”
她想起剛才說到一半卻被帶跑偏的話題。
“既然不是要出門約會,那你干嘛說我等會兒就沒時間和我媽她們打電話了?”
“因為等會兒我要和老婆打電話。”
虞姜沉默的同時,生動地用表情詮釋了“你是不是有病”幾個字。
褚傾子提醒道:“我們晚上不是要搬上去嘛,等會兒我要去收拾房子,打掃的時候,老婆要和我打視頻陪著我。”
虞姜有點無語:“你不能請個鐘點工嗎?”
“不要,我和老婆的房子,不允許有其他任何人的味道進入!”
她這么一說,倒是讓虞姜又找到一筆可以算的賬。
“你當初說你喜歡做家務,是假的吧?”
褚傾子點點頭。
虞姜:“所以你當初騙我,是為了讓我能越來越喜歡你?”
“那倒不是,為老婆做這些是應該的。”
虞姜:“沒有什么是應不應該的,既然你不是真的喜歡,那等搬上去之后,我們重新把家務分一分,我也一起做。”
褚傾子:“這些事我已經做習慣了,所以老婆就別再和我爭了。”
她話鋒一轉:“老婆如果真的心疼我,其實可以在其它方面幫幫我。”
“什么?”
“我一直都是在故作堅強,其實我是一個很脆弱的小女孩,今晚我還是很想吃老婆的柰子,如果老婆——”
砰——
發現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的虞姜,甩上浴室門毫不猶豫地離開。
她先去了客廳,打算給遲凈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剛脫單的事。
這是她倆昨晚約好的,今天要是有好消息,自己要第一時間告訴她。
剛要撥過去,想到遲小凈同學那張同樣葷素不忌的嘴,虞姜默默抬起屁股,轉而返回臥室。
現在的褚傾子可是地獄級的危險人物。
她和遲凈的對話,絕對不能讓那家伙聽到。
虞姜不太放心,反鎖好門后,才坐去沙發椅上給遲凈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打電話的是虞姜,先開口的是遲凈。
遲凈:“虞小姜同學,你這通電話來得太巧了。”
虞姜:“怎么了?是等會兒有事要忙所以可能接不到嗎?”
遲凈:“差不多吧,剛被扣完,中場休息呢。”
虞姜:“……”
講話都這么直白,你和褚傾子那家伙該不會是親生姐妹吧
虞姜扶額:“你上午不是跟我說昨晚到下半夜才結束嗎?這才幾個小時啊,怎么又開始了”
遲凈玩了句爛梗:“丫頭,你還小,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懂了。”
虞姜:“……”
遲凈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重新問:“突然打給我干嘛?”
虞姜沒有鋪墊,直接坦白:“我和傾子在一起了。”
遲凈的信號似乎斷了,突然沒了聲。
虞姜看一眼手機屏幕,通話還在繼續。
她擔心遲凈誤會,忙解釋:“我沒有刻意瞞著你,我和她是剛在一起的,之前也不是騙你,我真的不知道她也喜歡我。”
遲凈聽出她話里的緊張,失笑:“我還沒說什么呢,你這么緊張干嘛?”
虞姜:“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遲凈:“我只是在判斷一件事。”
虞姜:“嗯?”
遲凈:“你的聲音聽著中氣很足啊,看來還沒被扣,我猜對了吧?”
虞姜:“……”
她臊紅臉:“沒有!只有接吻,其它什么都沒干!”
遲凈:“她是性冷淡?”
虞姜:“不是,是我覺得太快了,哪有才談第一天就做這種事的。”
遲凈:“你說的很對,我無條件支持你的想法。”
虞姜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會用你和學姐的情況反駁我。”
遲凈:“我們是我們,你們是你們,完全不一樣的人,有啥好拿來對比的,以后你打算做任何事,要是拿不定主意,采取一種方法就行。”
虞姜:“嗯?”
遲凈:“順心而為。”
遲凈:“是不是很厲害的一句話!說出這四個字的我,可太牛了!”
虞姜笑了聲:“是是是,你好厲害。”
遲凈語氣變得稍許嚴肅:“褚傾子沒談的時候就對你挺好的,現在和你談了,應該還是挺好的吧?”
虞姜:“嗯,她一直都很好。”
遲凈:“你和褚傾子能在一起挺好的,我真心為你們感到高興,不過她對其他人也那么好,以后你咋辦?”
虞姜:“那個是誤會,她對別人,其實也沒有像對我那樣好。”
遲凈:“那就行,其它話就不多說了,祝你倆感情順利,早日完成雙扣成就,我這邊要繼續忙了,回聊。”
虞姜被她送了個大紅臉。
冷靜下來后,又給虞棉英打過去。
女人的反應更直接。
她什么也沒說,先在那邊直接笑了半分鐘。
虞姜沒有掛,無奈地聽著她笑。
等她笑停,母女倆聊了幾分鐘,才結束通話。
放下手機時,虞姜被滿屏的紅點消息嚇到。
發消息過來的,是她和褚傾子的共同好友們。
消息內容大同小異,主旨就一個——
你和傾子在一起啦,恭喜恭喜!祝99!
她分別回復完,又額外去找了與自己關系相對親密的副社長。
【汪學姐,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啊?】
副社長干脆利落地發來一張截圖。
是她和褚傾子的部分聊天記錄。
【傾子妹妹:朋友圈幫忙點個贊謝謝。】
【傾子妹妹:[對方向您轉賬666元]】
副社長發來一個小貓暴汗的表情。
【汪學姐:我一開始還以為她被盜號了呢,認識她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她發朋友圈。】
虞姜顧不上回,先點開褚傾子的朋友圈。
里面的內容就一條,配圖是一張兩人去年拍過的合照。
文案就三個字——“我老婆!”。
她返回對話框,和副社長聊完,拿著手機準備去找那家伙算賬。
門一打開,就看見了一個人坐在門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等起的褚傾子。
見到這一幕,虞姜體內驟升的情緒,嘩一下全都消失了。
埋頭在求人點贊的褚傾子聽見聲音,抬頭看向她,笑得溫柔。
“老婆,和阿姨她們打完電話啦?”
虞姜哼她一聲:“不是說不許在外人面前這么喊我的嘛,你朋友圈怎么回事?”
褚傾子一臉無辜:“我用手打的字,沒有用嘴巴喊。”
虞姜:“下不為例!”
“好!”
十分鐘后。
獨自坐在客廳的虞姜,接到來自褚傾子的視頻通話請求。
看清畫面的剎那,她險些直接把手機丟出去。
“怎么墻上全是我的照片”
就算那是她自己的臉,看著也很瘆人的好不好!
褚傾子:“嗯?這些照片,我做神經病的時候,不是就給老婆看過了嘛?”
“之前你也沒拍全啊!我不和你視頻了,全身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虞姜說完秒掛。
褚傾子很快發來文字消息。
【AAA傾子:那老婆看電視嘛,只要把手機擺在茶幾上,露出臉就行了,好不好?(可憐小狗.jpg)】
【AAA傾子:嗚嗚嗚沒有老婆陪著我,這么大的一間屋子,我好害怕的嗚嗚嗚。(小狗鼠掉了.jpg)】
【知道了知道了,閉嘴吧你!】
褚傾子中途下來過一趟。
陪虞姜吃完點的外賣,又返回樓上繼續收拾。
虞姜見她臉蛋灰撲撲的,有些于心不忍。
本來想問她要不要幫忙,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能同情這家伙!
不然她又要說奇奇怪怪的話了!
夜間十點。
成功入住新房子的虞姜,拿著衣服打算去洗澡。
來到浴室門外,發現褚傾子早已在里頭等著。
她轉身就想跑,剛往前踩出一步,腰間纏上一只手,輕松將她往里一帶——
砰。
浴室的門,被關上了。
第44章 四十四
偌大寬敞的浴室,共被劃分出三個功能區域。
分別是洗漱區、泡澡區以及淋浴區。
淋浴區與另外兩個區域之間有一道玻璃門相隔,保證干濕分離的同時,也在設計上,有著較為美觀的視覺效果。
離門最近的功能區,是洗漱臺。
褚傾子把人直接從門口抓進來后,暫時的安置地點,就在洗漱臺上。
虞姜中途不掙不扎,乖順窩在她懷里,就跟被打了麻醉劑的兔子似的。
安靜的偽裝,在屁股碰到臺面的剎那,瞬間被撕裂。
上一秒還是蔫兔子,這一秒搖身一變,就成了被喂下亢奮劑的興奮兔子。
她找準時機,雙手撐住臺面作勢就要往下一跳——
被察覺她意圖的褚傾子,輕輕松松地又按了回去。
虞姜微微仰頭,看著面前笑吟吟的褚傾子,大眼睛里竄出火苗。
她才不會被對方溫柔的表象欺騙,齜牙咧嘴地控訴:“你這個大騙子!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你自己答應我的,說今晚不會再對我做任何親密舉動的!”
褚傾子好聲好氣地和她解釋:“老婆,你誤會我了,我已經答應過你了,那今晚肯定不會再對你做什么的,錄音不是還在老婆手機里嗎,我都記著呢。”
虞姜見她主動提到這事,氣鼓鼓的臉頰松了一分,語氣里也帶上一絲遲疑:“真的?”
褚傾子抬手,示意她看一眼半滴水都沒有的浴缸。
“要是我真的想在浴室里對老婆做什么,那肯定會在浴缸里做的嘛。
“在樓下的時候,我不是就和老婆坦白過,這個浴缸是我特意準備的,今天連水都沒放,就說明我沒打算做壞事嘛。”
說到這里,她開始因為被虞姜誤會而覺得委屈。
“我知道以前我不守信用,經常提前和老婆約好了,后面又會違背和老婆的約定……”
虞姜沒忍住,插了句嘴:“哼!你自己也知道啊!”
褚傾子濕漉漉地看她一眼,可憐兮兮的,瞬間把虞姜看沉默。
她比了個嘴巴拉拉鏈的動作,慫道:“我撤回,當我什么也沒說,你繼續吧。”
褚傾子并沒有受到這個小插曲的影響,接著說:“但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已經慢慢在改了,我以后會說到做到的,就像現在,我完全沒想過要在浴室里對老婆做什么,老婆卻這樣誤會我,嗚嗚嗚我好傷心啊。”
虞姜覺得好像陷入了某種陷阱。
具體是什么陷阱,她又講不出來。
眼瞧著再不安慰兩句,這家伙可能又要使用眼淚攻勢,連忙抬手揉揉她的腦袋。
“是我誤會你了,是我先入為主用有色眼鏡看你了,是我不對,你要是覺得委屈,那就罵我一句,可以吧?”
“嗚嗚嗚老婆明知道我不會這樣做的,還說這種話,像是在敷衍我嗚嗚嗚。”
虞姜
“這對話之前可沒少發生在咱倆身上吧,現在只不過對調了身份,怎么……”
褚傾子又用那雙可憐兮兮的小狗眼看她。
虞姜:“……”
行吧,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那你是想讓我干嘛?”
虞姜想了下這家伙一貫的尿性,抱著她的臉,親了一口。
等她親完了,褚傾子才說:“不是要親親。”
虞姜??
你這糟糕的家伙!
我都親完了你才說
褚傾子眼巴巴地看著她,重新提起最開始的話題:“我剛才特意抱老婆進來,只是單純想讓老婆少走兩步路。”
然后開始嗚嗚:“結果被老婆誤會了,嗚嗚嗚心情好難受,好壓抑,感覺再也不會快樂了。”
虞姜很沒有同情心地戳破:“行了,你到底想要我干嘛?”
褚傾子圖窮匕見:“我要老婆給我直播洗澡。”
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完,毛茸茸的腦袋拱進虞姜懷里,很熟練地蹭蹭。
“我現在真的好難受,和老婆戀愛都快一天了,連老婆的柰子都沒吃過一口,我真的覺得我快鼠掉了嗚嗚嗚。
“老婆剛才還誤會我的好意,徹底把我變emo了,嗚嗚嗚我現在要是再不做點能讓自己快樂的事,老婆可能真的年紀輕輕就要喪偶了嗚嗚嗚。
“老婆,你會答應我的對嗎?老婆對我最好了,只是這么一件簡單的小事,老婆一定會答應我的,對嗎對嗎?”
虞姜咬牙切齒:“你這家伙,從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我就說你不可能這么單純好心!”
褚傾子抬起頭,還是那副討好又祈求的表情。
嗚嗚唧唧的,像被獨自留在家里、只能靠聞物品上殘留的主人味道來安慰自己的可憐小狗。
“嗚嗚嗚老婆,求你了,我保證等下全程只用眼睛看,絕對不會用手碰,也不會用嘴巴舔的,真的!”
虞姜不為所動,心硬得跟座石塑雕像似的。
“別想我答應!我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家里不是有全身鏡嗎?既然這么喜歡看人洗澡,那就去搬一面進來自己洗給自己看!”
褚傾子:“我只想看老婆洗澡,嗚嗚嗚好不好嘛,我真的什么也不會做的,嗚嗚嗚今晚要是看不到老婆洗澡,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了,老婆你真的忍心嗎?”
虞姜冷呵:“哦,忍心。”
“嗚嗚嗚,老婆你怎樣才肯答應我嘛,要是你不相信,我就跟你發誓,等會兒我但凡敢對老婆伸出一根手指頭,不需要老婆命令我,我自己馬上就會跑去廚房拿刀嗚——”
虞姜一時情急,忘了這家伙的嘴有多饞,又一次用手捂住了她。
褚傾子眼神一亮。
虞姜的后背一僵。
等她反應過來這又是“自投羅網”時,褚傾子早已一臉癡迷地舔起了她的手心。
虞姜也不知道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一心二用的,明明舔得很專注,偏偏拽住她的力道也不輕。
努力拉扯一番,虞姜依舊沒能救回自己的手。
她深深嘆口氣,徹底屈服。
“我數三秒,你要是不松開,就別想看了。”
結果連三都還沒開始數呢,褚傾子已經收直腰、筆直地站了回去。
虞姜:“……”
她有理由懷疑舔手這一環節,也是這家伙故意的!
褚傾子身上的無形狗尾巴,搖了起來。
她朝虞姜伸出手,黏黏糊糊地說:“謝謝老婆,那我抱老婆過去~老婆真好,好喜歡老婆~最喜歡老婆了!”
虞姜無視她的話,沒有拒絕她的動作。
抵達淋浴區之前,她和這家伙嚴肅地“約法三章”。
“你要是敢用手碰我一下、敢用嘴舔我一口,等我洗完澡,馬上就把你直接打包丟進樓下垃圾桶里去!”
褚傾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垃圾桶臭,老婆香香~我不是笨蛋,肯定知道會怎么選的~老婆就別擔心了呢~”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我說的都記住了沒有?”
說完這句,兩人也進到隔間里了。
褚傾子把人放下,朝著她敬了個禮:“老婆大人請放心!從現在開始,除了我腦袋上的器官,脖子以下的任何部分,我絕對不會再動一下!我要是真動了,不需要老婆親自動手,我自己就會滾去睡垃圾桶的!”
虞姜沒有對她的慷慨陳詞表示贊許或批評,而是看了眼四周,示意她往后退,要她站去最角落的位置。
褚傾子暫時沒動,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老婆別擔心!我等下會過去的!看在我這么乖這么聽話的份上,我想申請幫老婆脫衣服,可以嘛?”
“滾!別想給我得寸進尺!”
她頓時像路邊被行人無緣無故踹了一腳的小狗,蔫了吧唧地轉身,走到虞姜給她劃定的位置上。
重新轉回來時,心態已經調整好,并開始期待接下來的視覺盛宴。
虞姜不放心,又叮囑一句:“你就給我站在那里,要是敢往前走一步、不,要是敢往前走半步,我同樣會把你踹進垃圾桶里,知道嗎!”
褚傾子應得可乖:“好!知道啦!都聽老婆的,我保證一動不動!我做好準備了,老婆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閉嘴!我有我自己的節奏,別催我!”
“嗷,對不起老婆,是我多嘴了。”
虞姜沒再理她。
本來還有點小害羞的,轉念一想,害羞就代表扭捏,扭捏就等于多費時間,不值當。
而且真正算起來,也不是第一次被這家伙看,以后肯定也得被這家伙看。
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她現在該做的,就是保持平常心,把這家伙當成瞎子,以正常的速度完成這次直播任務。
想罷,虞姜徹底冷靜。
浴室內開著浴霸,溫度較高。
對虞姜來說,處于這種環境中,就算只穿著一件睡衣,也有些熱。
她和褚傾子進入浴室不過幾分鐘,褚傾子什么感覺她不知道,她自己的后背和胸前,已經滲出一層薄汗。
脫掉睡衣的剎那,和褚傾子面對面站著的虞姜,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知道,什么叫“一下就看直了眼”。
她無語:“你能不能收斂點,眼神別這么夸張好不好?”
褚傾子就像被釘在角落里一樣,脖子以下的部分,的確沒有動過一下。
但嘴巴這種東西,剛好長在臉上——可以動。
褚傾子:“老婆是熱得流汗了嗎?柰子上有汗液,剛好掛在奈頭那里了。”
她吞咽了口口水:“好美麗的兩只柰子,跟水滴似的,剛才老婆脫完衣服的時候,它們還跟著抖了——”
啪唧。
是虞姜把剛脫下來的睡衣甩到她臉上的聲音。
“閉嘴!”
褚傾子抬手接住,在她的怒視下,將睡衣里外翻了一面。
接著把貼近虞姜胸口的那一部分,湊近自己的鼻子,重重地嗅了一口。
她心滿意足地自我安慰:“雖然不能近距離聞老婆香香的奈子,但這上面還有一點味道,好喜歡。”
虞姜:“……”
可能是見過更變態的吧,現在的她看見這一幕,算得上淡定。
淡定沒兩秒,又被褚傾子的下一個動作搞破防。
她把睡衣拿開一些,視線看著不遠處那兩顆真實軟圓的水滴,伸出舌頭,舔了口曾與它們緊密相貼過的睡衣部分。
“嗚嗚嗚舔不到真的,我只能舔點味道解解饞了。”
虞姜:“……”
啊啊啊啊啊!
這和在我面前舔我內褲有何區別!!!
你這個沒有底線的變態家伙!!!
不忍繼續直視的虞姜黑著臉讓她把睡衣丟了,褚傾子委屈巴巴地不想放開。
怕再這樣下去自己要長針眼的虞姜深深吐口氣:“把它扔了,等下同意你親我。”
褚傾子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滿足于接吻的家伙,她得寸進尺地提出條件。
“老婆要是能讓我舔一口真的柰子,那我就可以扔掉它。”
“滾!隨便你扔不扔!”
虞姜一時氣急,三兩下脫掉睡褲朝她腦袋上丟。
丟出去了,才發現自己好像又扔了件“危險品”。
本以為褚傾子也會同樣拿這條睡褲做奇怪的事,結果她非但沒有接住,反而把睡衣一起放下了。
虞姜順著她的視線,下意識往自己身上一看。
臉蛋瞬間炸紅。
難怪不感興趣,這變態家伙盯上她的內褲了!
褚傾子又吞了口口水,聲音也低啞了些:“老婆,怎么不繼續脫啦?”
虞姜很快冷靜下來,當著她的面去掉最后一件遮擋物后,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將東西往后方隨手一丟。
“滾!拿去堵下水道也不會給你!”
褚傾子蔫兮兮地嗚嗚兩聲:“老婆好壞嗚嗚嗚。”
她眼巴巴地看著那條沾滿虞姜味道的內褲被淋浴頭放出來的冷水打濕,因為救不了它,整個人難受得都快枯萎了。
褚傾子見狀,心軟的毛病又冒了出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安慰一句,就聽她已經恢復了情緒,癡癡道。
“老婆的毛毛好少,以后我吃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把我嘴巴刺得癢癢的。”
虞姜:“……”
啊啊啊啊啊!
她再同情這個家伙她就是狗!!!
因為找到了新的樂趣而打起精神的褚傾子,開始進入癡女模式。
滿嘴的污言穢語,成了臥室內水流聲之外的另一種聲音。
期間還夾雜著虞姜羞惱的幾句閉嘴。
褚傾子的確有把嘴閉上,但閉上沒幾秒,又忍不住講下一句。
虞姜只覺得有蒼蠅在耳朵邊嗡嗡嗡地叫,還是只黃色的蒼蠅。
心頭的火氣徹底壓不住,她一把關掉水,大步走到褚傾子面前,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手已經揮了出去。
不輕不重的一巴掌,在室內震響。
響聲打斷褚傾子口中未說完的話,也把虞姜的理智瞬間扯了回來。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虞姜頓覺后悔。
在她看來,扇巴掌是一種極具羞辱性的動作。
就算一個人再生氣,她可以罵對方,也可以打其它部分,但扇巴掌,是不應該的。
或許是褚傾子陸陸續續總在她面前提到這個動作,虞姜的潛意識把它納入了可執行范圍,此刻被激怒,理智一時沒控制住,就讓潛意識鉆了空子。
巴掌一扇,恩怨盡消。
虞姜反倒成了那個手足無措的人。
她有些局促地看著像是被扇傻了、神情恍惚的褚傾子,伸出手,想去撫摸一下被自己打過的地方。
還沒觸碰到,褚傾子已醒過神。
她看懂虞姜的意圖,朝著對方半彎下腰,主動將自己受過輕傷的臉頰,貼上對方的手掌心。
虞姜被她這種完全可以用討好來形容的動作刺痛了眼,心頭又酸又澀,正要說句對不起。
還沒開口,就聽她癡癡地說。
“終于被老婆獎勵巴掌了,好喜歡,好爽……”
虞姜:“……”
她瞬間像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收回自己的手。
“滾!”
你這個絕對有受虐傾向的變態家伙!
虞姜的澡已經洗完了,干脆利落地轉身,打算出去擦身子。
剛邁出一步,肩被身后人拍了一下。
她現在壓根不想看見這個浪費自己同情心的家伙,動作幅度很大地想要甩開她的手,未料,腳底一滑——
咚。
是后腦勺重重撞上隔間門所發出的響聲。
虞姜愣了一秒,慌忙想要爬起來看一眼身后人的情況。
用自己的身體當了肉墊、把虞姜保護得完好無損的褚傾子,環住懷里人的腰,溫聲在她耳邊安慰了句:“我沒事,老婆不用——”
她本來想說自己不算人身,不會覺得痛。
虞*姜焦急地打斷她:“那么大聲怎么可能沒事啊,你讓我看一眼啊!”
褚傾子眼神一閃,決定“將計就計”。
她立刻把下巴壓上虞姜的肩,虛著聲說:“老婆先別動,我緩一緩。”
虞姜登時不敢再動,就連呼吸都放得盡可能輕,生怕吐息太用力,會連帶著影響到緊貼著自己的她。
她一時關心則亂,沒有意識到兩人此刻的姿勢,究竟有多親密。
褚傾子的前胸緊貼著她的后背,雙手還環著她的腰,這個姿勢放在平時,絕對是情侶感情升溫的必備姿勢之一。
可眼下她們一個衣裝整齊、另一個****,親密的姿勢,也就變得不再只是親密。
從褚傾子的角度,她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兩顆跟隨主人起伏的胸膛,在空氣中微微打顫的漂亮水滴。
它們大小剛好,若是伸手去親自掌握,想必可以完美與之貼合。
虞姜發現褚傾子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沉重了些。
這種變化,放在其它人身上,或許會有其它原因。
可若是放在褚傾子身上,那就成了一種單純代表危險的訊號。
在這方面吃過好多次虧卻依舊沒長記性的虞姜,一聽到她這么費勁地呼吸,以為她是頭變得更痛了。
動又不敢動,生怕會害她變得更難受。
因為背對著褚傾子,她看不見對方此刻的樣子,擔心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一點哭腔。
“你怎么樣了?我帶你去醫院吧,要是很痛的話,你先忍一忍好不好?”
褚傾子搖了下頭。
虞姜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你別動腦袋啊!有什么想說的你直接說就好了,不要動腦袋,知道嗎?”
褚傾子發沉的視線,不偏不倚地凝視著其中的一顆。
在它尖處那顆水珠自頂端墜落的剎那,她啞聲開了口。
“老婆,我有點不舒服,你能幫幫我嗎?”
虞姜頓時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無力感:“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你別浪費時間了,快點說你想干嘛?”
褚傾子:“我想吃柰子。”
虞姜
虞姜?
虞姜??
要不是剛才那一聲震響她聽得清清楚楚,她簡直都快懷疑這家伙是在裝頭疼騙她!
褚傾子像模像樣地發出吃痛一聲。
“我感覺頭越來越痛了,要是不做點什么轉移一下注意力,我感覺我真的馬上要暈過去了。”
說著,還不忘倒吸兩口氣:“腦袋有點昏昏的,好不舒服,老婆,就讓我吃一口吧,好不好?”
她軟著聲向虞姜保證:“我就只吃一口,嘗嘗味道就可以,然后我就有力氣起來了,老婆,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會貪吃的,就吃一只,就嘗一口,不會吸不會咬更不會舔的,嗚嗚嗚就一口嘛,好不好?”
就算褚傾子把自己說得再可憐,虞姜也能判斷得出來,這絕對是“趁火打劫”!
偏偏她頭撞到是真的,而且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撞到的,不管從哪個角度想,自己此刻都只有被迫同意的份。
虞姜在心里把這家伙痛揍了一百遍。
借此發泄完怒火后,咬牙道:“知道了知道了,讓你吃完,你就換上衣服和我去醫院,知道沒有?”
褚傾子聽到她真的同意了,應得可乖。
“好~我聽話~都聽老婆的,吃完就乖乖去醫院檢查~”
虞姜想著速戰速決,也顧不上害羞,作勢就想從她懷里站起來。
“幫我一把,我自己站不起來。”
褚傾子冷不丁問她一句。
“老婆是想面對面捧著遞給我吃嗎?”
話音剛落,相對應的畫面浮現在虞姜大腦中。
她只恨自己為什么要有這種方向的想象力。
這是什么羞恥感爆表的澀情畫面啊!!!
情緒一激動,半抬起的身子沒撐住,整個人又跌回褚傾子懷里。
虞姜還沒說話,對方的腦袋再度壓到她的肩上。
“老婆,我自己有嘴,具體該怎么吃,我來就好了。”
她一說完,虞姜就感覺自己的腰被箍著往雙腿的方向推去一些,下半身往前移動的同時,窩在褚傾子懷里的上半身,跟著往下墜。
當顫抖的水珠以恰好完美的角度呈現于褚傾子眼底時,她啟唇,無需主人的邀請,主動含了上去。
這樣的姿勢太過被動,虞姜被她牢牢禁錮住,就算想把她推開也使不上力。
水聲漬漬的浴室里,響著斷斷續續的可憐哀泣。
“說、唔、說好……嗚你別吸、嗚癢……輕、嗯輕點……
“太、太嘶太重……哼別、嗚嗚別舔……你、嗚你混蛋……又騙、嗯……又騙我……”
二十分鐘后。
接連丟過兩回的虞姜,被“始作俑者”放上洗漱臺。
殘留在肌膚表面的細密水珠,早已被浴霸蒸干凈。
唯獨身體的最凹處與最凹處,還有部分水色殘留。
親自作畫的是褚傾子。
她頗具耐心,用著紅色調的水彩,在那片白色為底,淺粉為點的細膩畫紙上,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直至淺色徹底暈深、粉嫩轉為艷紅,才心滿意足地結束今日的這一番創作。
畫紙的收藏者虞姜,倚靠在洗漱臺上歇了近三分鐘,才抽回思緒。
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怒不可遏地想狠狠抽這不講信用的家伙一巴掌。
手伸到一半,想起她不久前撞到的腦袋,沒好氣地問她:“頭還痛嗎?”
褚傾子正等著她扇自己巴掌呢,聽她這么一問,脫口而出:“老婆,怎么不繼續扇我?”
虞姜給她一個大白眼:“我沒那么傻!才剛讓你爽過,又要讓你再爽一次嗎?”
打了會興奮,罵了依舊舔,她是真的拿這個家伙一點辦法都沒有。
虞姜讓她靠近一點,伸手小心地摸了下她的后腦勺:“還好沒腫,你出去換套衣服,等下帶你去檢查。”
褚傾子等她松開手,才向她展示自己手里的洗臉巾:“可是我還沒替老婆擦干凈呢,等擦完再去。”
虞姜聞言,順勢低頭看了眼。
只被吃了一邊。
有點微腫,顏色暈得很深,頂端還有一處淡淡的牙印,搭配上前半部分黏黏糊糊的口水印,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她又怒從心起,奪過褚傾子手里的洗臉巾,迅速揉成團,啪一聲往她臉上扔:“你是狗嗎!吃成這樣!”
洗臉巾飛到一半散開,沒有掉到地上,先被一只接住。
褚傾子盯著她看了兩秒,然后——
“汪。”
如此恬不知恥的樣子,實在是讓虞姜好氣又好笑。
褚傾子討好地晃了晃手里的洗臉巾:“那小狗現在可以幫老婆擦了嗎?”
虞姜沒有這種讓人自稱是狗的癖好,嬌嬌地橫她一眼:“小狗不可以,人可以。”
聽懂她意思的褚傾子,從善如流地改了口。
“那作為老婆的女朋友,現在要幫老婆擦了。”
擦口水印的過程很安靜。
褚傾子難得老實,用溫水打濕洗臉巾,再輕輕將那脆弱的一小團覆蓋住,接著開始緩緩地摩挲。
虞姜心里頭在想其他事,也就沒有被這點微微酥麻的感覺控制住心神。
無聲垂眸,看著身前為了方便擦拭而刻意彎下腰的褚傾子。
她喜歡褚傾子,彼此互相暗戀至今,如今終于能夠消除誤會在一起,已是幸事。
褚傾子本就異于常人,尤其是在這方面的需求,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索求無度。
自己既然不介意,干嘛要為了所謂的“合適進度”,而強行逼她壓抑本性?
遲小凈同學說得對。
不論做什么,都應該順心而為。
徹底想通的虞姜,突然覺得身心一下子放松下來。
她在想這些的同時,面前安靜做著善后工作的褚傾子,也在想著些東西。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勉強也可以算是共腦了。
褚傾子想,自己剛才亂吃東西的事情,好像還沒被揭過。
也不知道自家老婆等會兒打算怎么處罰她。
老婆心向來軟,肯定不會真的讓她去睡垃圾桶。
很有可能是讓她在客廳睡一夜,再生氣一點,就是讓她站在臥室外的走廊上,面壁思過一整晚。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對她來說都太簡單。
如果這樣受罰就能吃二十分鐘的柰子,那她從明天開始,每天都要吃!
今天吃的是左邊的,也不知道到了明晚會不會消,到時候吃右邊的好了。
她又想到剛才,老婆本來是打算起身面對面讓她吃的,她因為等不及,所以才故意打斷。
現在想想,當時還是該忍一忍的。
褚傾子壓下思緒,偷看了眼沒吃過的另一只,心里美美想著,以后一定要讓老婆捧著喂給自己吃!
再再以后,等到兩只都能同時一起吃了,她就嘴里吃一只,手里揉一只……
虞姜見她表情越來越癡,完全可以想象她可能又在幻想什么糟糕的下流畫面。
沒好氣地用手抵著她的額頭,輕輕戳了一下。
“擦好了沒有?”
褚傾子索性直接問她:“老婆,你這次不打算生我氣的嗎?”
虞姜不準備這么快就把自己的心思告訴她。
完全可以想象,要是現在就說出來,這家伙今晚肯定不會再乖乖去醫院。
虞姜擺出一副本來想生氣但拿她實在沒辦法的樣子,嬌滴滴地哼一聲:“生你氣有用嗎?每次都不改!和你生氣簡直是在給我自己找罪受!”
她很自然地跳過話題:“到底擦好了沒有?”
褚傾子忙說:“最后再擦一遍就好了。”
她這回沒有再想其它,看著被自己的掌心包住一大半的軟圓,忍不住開口。
“老婆的柰子好嫩,我剛才都沒怎么吸呢,就紅成這樣了。”
虞姜忍不住掐她耳朵:“你能不能要點臉,都恨不得把一整個吃進嘴里了,還敢給我說沒怎么用力?”
褚傾子沒有掙扎,抬眼看了她,認真說:“可我剛才就吃了一半呢,老婆別看我嘴巴好像很小,其實徹底張開的話,還是挺大的。”
虞姜暗叫一聲糟糕,正想去捂她的嘴,晚了一步,糟糕的玩意兒又鉆進耳朵里。
“感覺我可以把老婆的柰子一整只都吞進嘴里,老婆,下次要吃給你看看嗎?”
虞姜:“……”
啊啊啊啊啊!
什么糟糕的畫面!!!
不要闖進我的大腦啊!!!
“滾啊!我沒有任何興趣!!!”
褚傾子有點小失落。
“我還以為老婆你會夸我真厲害呢。”
虞姜??
因為這么變態的行為夸你???
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哦,抱歉,我怎么忘了,你這家伙,早就瘋了!!!
褚傾子還有想法。
她沒有馬上說,等虞姜的一整顆都被自己擦干凈后,隨手扔掉洗臉巾。
在虞姜疑惑的眼神中,盯著頂端看了將近半分鐘。
接著抬頭,真誠又純澀情地問。
“老婆,你說以后我如果吸多了,會不會有一天,真的能吸出奶水呢?”
虞姜??
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天奶啊,我這輩子作過的所有孽,在聽到剛才這句話的時候,應該可以全部一筆勾銷了吧
虞姜忍住一巴掌按在她臉上的沖動,發出怒意暴漲的低吼。
“滾!你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嗎!我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褚傾子當然知道不可能。
她只是純粹口嗨一句,但親口聽到虞姜反駁,忍不住又添了后話。
“要是真的能流出奶水就好了,這樣我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鉆進老婆衣服里,一口一口替老婆把它們都喝干凈。
“老婆這么香這么甜,老婆的奶水肯定也是香香甜甜的,一定很好喝。
“也不知道每次會流多少,要是太多的話,我可能一下子喝不完。
“但是沒關系,沒喝完的,我會跑去廚房拿個專門的杯子過來接住,等要吃早餐——”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虞姜不打算抽她巴掌了,也不打算捂她嘴了,她現在就想化身一支沖動的炮仗,把這下流變態又無下限的家伙一下子沖撞到地上!
她猛地朝前一撲,沒有把人推倒,而是被對方輕松抱住。
褚傾子一只手摟住虞姜的腰,另一只手習慣性地墊在她屁股底下。
往常被這樣抱住,虞姜大多都會順勢用腳環住她的后腰,然后被她抱去臥室或其它地方。
今天情況不太一樣。
轟——
虞姜的大腦,被一陣驟然降落的天雷,炸了個稀巴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她她、她她的的、的的手手手、手手掌掌掌、掌!!!
按按按按、按按進進進、進進進去去去去、去了!!!!
褚傾子溫熱的掌心,和她的身體,可謂是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
而那些因為沒有太大幅度動作而一直留在身體里的……
開始不受控制地與空氣有了接觸。
吐出來的部分,一點也沒有遺漏,剛剛好,完全掉進褚傾子的掌心中。
虞姜羞憤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你還不把我放回去!!!”
褚傾子這才如夢初醒般,把她抱回洗漱臺上。
虞姜躲閃著視線,嬌聲讓她去把衣服拿給自己。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腳步聲,似乎意識到對方可能在干什么,表情扭曲地偏頭看過去。
如她所料。
褚傾子的吃水癖,又犯了。
骨節分明的手掌,在光線之下,閃著一層淫靡的淡淡水光。
褚傾子的長舌已伸出,眼看著就要碰上——
虞姜臊紅著臉訓斥她:“笨蛋!不許吃!”
褚傾子還真的停了動作。
她抬眸,被欲望填滿的眼眸,深邃而晦暗。
因為太想吃這一口,她的聲線幾近沙啞。
“我想吃,老婆,好香,我真的好喜歡,好想吃。”
虞姜捂住眼:“……”
真的沒眼看。
她掩耳盜鈴地嗔道:“不許在我面前吃。”
褚傾子得了同意,連一句謝謝老婆都顧不上說,就先趕緊背過身。
身后的虞姜已經放下手。
一時間靜得可怕的浴室內,只能聽見褚傾子細細品嘗的聲音。
知道她在吃什么的虞姜,越聽耳朵越紅。
上次在臥室里,她第一次見到褚傾子直白地釋放自己的陰。濕。癖好,看到的第一眼就被嚇暈。
所以她具體是怎么發聲的,虞姜并不清楚。
此刻被迫聽著,再加上她看不見具體的畫面,相似的片段,讓腦海中某段快要被遺忘的記憶,席卷而來。
虞姜問得直接。
“你國慶送我回家的時候,在服務區騙我說喝水的那次,是不是就是在、在、在吃這個!”
如此磕磕絆絆地問完,褚傾子也嘗完了。
她走回來打開水龍頭,一邊洗手,一邊回答。
“老婆好聰明,那次我喝的確實不是礦泉水,是老婆的甜水。”
虞姜:“……”
褚傾子每回替虞姜擦臉或擦其它,都是用的洗臉巾。
冬天氣溫低,沾冷水不合適。
因而她都是先等水溫變熱,再將洗臉巾放到水里。
此刻她自己洗手,直接開的冷水,水一開,手就伸了進去。
如此不尋常的一幕,并沒有引起虞姜的注意。
她紅著臉,繼續問:“你從哪里弄到的?”
褚傾子老老實實跟她描述。
“不是流到我膝蓋上了嘛,流得不多,我廢了不少力氣才弄出來一點。”
虞姜真不知道該說這家伙什么:“你是真不怕吃壞肚子啊!”
褚傾子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因為她被虞姜這么一問,不禁想到另一件事。
她關了水,抽了紙巾擦凈手后,視線往下落。
注意到她的眼神一點也不正經,虞姜慌忙把本來就夾緊的大腿,夾得更緊。
她羞赧地隨手超起一旁的洗臉巾包裝,知道包裝有相對鋒利的尖角,所以只是往她胸口上扔。
“滾!這里不能給你吃!”
要吃也不是今天吃!
褚傾子志不在此:“老婆坐了這么久,肯定流了不少在洗臉臺上,我想吃那上面的。”
她的語氣如此稀松平常,要不是知道她想吃的是什么,虞姜還真以為她是什么很正經的人。
虞姜:“滾!以后不許再吃掉在其它東西上的了,臟死了!你要是再敢吃一口,就別想再親我了!”
這個威脅非常有效,褚傾子立刻表示自己不會再這樣做。
虞姜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正要再次讓她把衣服拿給自己——
褚傾子的視線,又落在剛才那處。
這一回,往上偏了十五度。
修長白皙的手,一左一右地按在虞姜身體兩側的臺沿上。
接著半俯下身,將虞姜困在自己與洗漱臺中間。
下一秒,她啞聲道。
“那我想吃不臟的,老婆用手挖出來喂給我,好不好?”
第45章 四十五
虞姜
虞姜?
虞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類進化的時候是不是沒帶這家伙啊!!!
這家伙的腦子是不是黃色的
怎么時時刻刻都能想到這種糟糕的東西啊!!!
虞姜惱羞成怒,抬起手,狠狠推了她一把:“滾啊!要吃吃你自己的!”
她使的這點力氣,對褚傾子來說無異于是小貓踩奶,輕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但褚傾子還是很給自家老婆面子,她表演天賦俱佳地往后趔趄一步,堪堪站穩后,如同植物大戰僵尸里斷了手還能往前再走幾步的僵尸一樣,繼續朝著可口的食物靠近。
她步伐緩慢,慢得像是在給虞姜充足的準備時間。
“老婆,我只是很正常的變態,又不是那種特殊的變態,怎么可能做那樣的——”
啪唧。
褚傾子的嘴,被堵住了。
打斷她的,不是虞姜的手,也不是洗臉巾之類的物品,而是虞姜抬起的右腳。
干凈白皙的腳丫子,正好壓住褚傾子的嘴——這是虞姜想盡可能阻止她靠近、一時情急才做出的動作。
噴灑在足面的吐息,以及腳心處柔軟的質感,使得虞姜很快反應過來。
等等等等、等下……
她現在好像一件衣服都沒穿。
這不就表示——
虞姜渾身僵硬地看向前方的褚傾子。
她顯然并不在意緊緊壓在自己臉上的這只腳。
因為此刻,有某樣更吸引她的東西,正完整暴露在她眼底。
瞧見她那副恨不得能把兩顆眼球都摘下來扔到自己腿心中間以便能近距離欣賞的癡樣,虞姜整張臉瞬間炸紅。
“啊啊啊啊啊滾啊!不許看!你個色胚!!!”
洗臉巾丟過了,手邊還有一包紙巾。
虞姜一時忘了收腳,先用左手擋住外泄的春光,繼而抖著手抓起紙巾包裝,奮力朝她身上丟去。
扔完東西,終于記起自己的腳還抬著。
她試著把腿收回,剛抽回來不到一厘米,腳踝便被一只精致修長的手輕松扣住。
虞姜登時慌了。
這個動作,很可怕。
每次她把手掌心貼到褚傾子嘴巴前,都逃不過被其舔遍整只手的悲慘命運。
她和無名變態有關舔腳的微信對話,無端在腦海中浮現。
無名變態曾表示不介意舔她的腳。
現在無名變態的真身就在自己眼前……
虞姜被嚇得差點哭出來。
她知道褚傾子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變態癖好。
每次聽到或見識到的時候,她頂多只是驚訝,并不抵觸。
可是舔腳真的不行。
哪怕有一百個褚傾子出現在她面前祈求著想要這么做,也不行。
虞姜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特別害怕褚傾子會直接舔上來,如果真這樣的話,那她還能再——
虞姜:欸?
亂糟糟的思緒因為對方突然松開自己的動作而被打斷,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發展的虞姜,一時變得懵懵的。
她呆了兩三秒,回過神。
這時候的褚傾子,已經轉身去替她拿放在柜子里的干凈睡衣。
虞姜看著她的身影,很明智地沒有問她怎么突然變乖了。
她安靜等在原地,直到褚傾子拿著睡衣和內褲回來。
虞姜看了眼被她暫時放到自己腿邊的內褲,是自己上周剛網購的,一套有五條,是動物主題的卡通內褲。
今晚要換的這條,是純白色的,只在中央偏下一點的位置,印了個卡通的粉色奶牛logo。
褚傾子開始替虞姜穿睡衣,一邊幫她套袖子,一邊向她提出新的申請。
“老婆老婆老婆~等下個月我能隨時吃柰子了,就幫老婆把衣柜里的內褲都換了好不好?”
虞姜黑著臉糾正她:“請這位褚姓同學注意措辭,我什么時候說隨時同意你做這種事了?”
褚傾子嗚嗚兩聲:“老婆的柰子就是我每天能夠快樂生活的唯二動力,我都是變態了,老婆你就讓讓我嘛~好不好嘛~”
她盯著虞姜從領口處鉆出來的腦袋,湊過去,討好又黏膩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老婆~求求你了,我不會很過分的,我也不會吸得太紅的,我就時不時吃兩口,好不好嘛?”
如此糟糕的話題,讓虞姜沒法再保持淡定。
她紅著臉敷衍:“到時候再說,閉嘴吧你,你小時候沒喝過奶嗎?怎么滿腦子只有這種東西!”
說完,不等她回答,又趕緊扯開話題。
“好端端的你打我內褲的主意做什么?這些是我上周剛買的,你想干嘛?下個月不換,等三個月滿了再換。”
褚傾子替她拉下睡衣,伸手去拿內褲,動作很自然地想要一起幫她穿上。
“因為這種卡通的不方便嘛,每次吃之前還得脫,我想給老婆買那種有洞的或者漏縫的,這樣以后老婆穿裙子的話,我鉆進去——”
她的嘴又被堵住。
這回虞姜用上了死物——她一把奪過褚傾子手里的內褲,直接往她嘴里塞。
虞姜:“滾!!!要穿你自己穿!別想讓我穿!”
褚傾子吐出口中東西,用手心接住,好聲好氣地和她商量:“那平時不穿嘛,就各種節日的時候穿,出門也不穿,就在家里的時候穿,這樣算下來一年也沒幾次,好不好?”
虞姜哼一聲,勉強同意:“只有情人節這些才可以,清明節重陽節什么的,不行!”
褚傾子很嚴謹:“除了這兩個節日,其它節日都可以嗎?”
“你想得美!我才不傻!等下我用手機查一查再告訴你!”
就算是這樣,褚傾子依舊很高興。
她說了一句老婆萬歲,又撲進虞姜懷里,跟小狗一樣蹭她的頸窩。
這回嘴巴很干凈。
“嗚嗚嗚謝謝老婆~老婆對我超級超級好~好喜歡好喜歡老婆~嗚嗚嗚老婆我超級喜歡你~”
這幾個小時接觸的都是變態升級款,乍然見到堪稱回歸款的純情褚傾子,虞姜頓時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她沒有阻止對方的撒嬌,等著她蹭完直起身,才讓她再去拿條新的內褲進來。
褚傾子向她展示自己手里的:“老婆,這條不就是干凈的嗎?”
虞姜指了指其中一處:“不穿!你沒看見嗎,這里都沾上你的口水了!”
褚傾子頓時就委屈得要哭:“嗚嗚嗚我的口水又不臟,老婆你怎么可以嫌棄我嘛,嗚嗚嗚也不是我——”
“閉嘴,我穿就是了!”
破案了。
這家伙不是spring藥成精,應該是泰迪成精!
每次扮可憐都要嗚嗚嗚的跟小狗一樣,還對那種事這么感興趣,不是泰迪是什么
褚傾子開始替自家老婆穿內褲。
表情很溫柔,也很正經。
虞姜還沒欣賞夠她這副姿態,她的動作停住。
此時的內褲,恰好被拉到腿彎處。
褚傾子并沒有“趁火打劫”,她抬眸,和虞姜對視。
“老婆,我很乖。”
虞姜
“老婆現在不讓我看,我就一眼都不多看!”
虞姜還是懵:“看什么?”
褚傾子沒說,先單手抱起她,以最快的速度替她把內褲穿好,再把她放下。
現在,可以看了。
褚傾子和虞姜身上那只粉色奶牛對視,很耐心地解釋。
“現在老婆不讓我吃,看了只會讓我更想吃,所以我聽老婆話,接下來都乖乖的,什么也不看。”
虞姜:“……”
她一把捂住粉色奶牛,擋住那道灼熱的視線:“還不快去把睡褲拿來給我!”
“可是我還沒舔老婆的腳呢。”
虞姜瞳孔驟然緊縮,渾身一冷,如此反應,令她一時忘了去阻止對方。
等褚傾子抬起剛才抵在自己唇前那只腳作勢要吻時,虞姜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還沒哭出來呢,就因為褚傾子的下一個動作愣住。
褚傾子的確吻了她的腳,但吻的不是腳丫子,而是腳踝。
吻完這一口,她才察覺到不對。
怎么回事,居然沒被罵?
褚傾子微惑偏頭,看見虞姜無聲落淚的樣子,瞬間慌了神。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親了我不親了,老婆你別哭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親你腿了,對不起老婆。”
她連忙撿起地上的紙巾,抽了兩張要給她擦眼淚。
虞姜沒拒絕,只不過在她擦完眼淚順勢想吻上來親自己一口當作安慰時,很干脆地躲開。
褚傾子心碎了:“老婆,嗚嗚嗚怎么親都不能親了,我可以去睡垃圾桶嗚嗚嗚,但不能不讓我親你嘛嗚嗚嗚。”
虞姜很嫌棄:“你的嘴剛才碰過我的腳了。”
褚傾子:“……”
一分鐘后,在虞姜的監督下仔細把嘴沖過一遍的褚傾子,如愿地吻了吻她。
吻完,她試探著問:“那我還可以親腳嘛?”
虞姜知道她死性不改,嗔瞪她一眼,嬌聲要求:“不準親腳,這輩嗚——!”
猴急的褚傾子一聽她同意,連忙又親了上去。
【已刪,求放過】
虞姜現在非常不自在。
最令人感到氣惱的,是擋在身前的這道人墻。
褚傾子并沒有忘記剛才被跳過的話題。
她一臉癡態地看著虞姜,因為被虞姜勒令不準再說話,所以開始用眼神暗示和“騷擾”她。
虞姜知道她想要什么。
一想到她要的東西,虞姜就覺得渾身像是有螞蟻爬過。
她赧著臉撤回自己之前的話:“你、你繼續舔內褲吧。”
褚傾子搖頭:“我是聽老婆話的乖孩子,老婆不讓我舔,我以后都不舔了。”
她把下流話說得很正常:“小奶牛喝水了,我也想喝水,我才不要喝它喝過的!老婆不能偏心嗚嗚嗚,我也想喝老婆喂我的。”
虞姜:“……”
兩人僵持不下,最后還是虞姜敗下陣來。
她想起自己已經跟自己和解,接下來只要機會合適,就會允許褚傾子做到最后。
除此之外,還記起褚傾子腦袋受過傷的事。
再繼續拖下去,百害而無一利。
虞姜耳根透粉,讓褚傾子把頭低下來,繼而顫抖著手捂住她的雙眼。
聲音又嬌又軟:“不、不許睜眼。”
褚傾子立刻聽懂了這幾個字的背后將代表著什么,呼吸聲瞬間變得沉重。
她本來是想用意念眼探進奶牛背后,親眼看著東西是怎么被對方用手指一點點挖出來的。
意念眼冒出來的前一秒,理智成功阻止了它。
要是真的看了,她絕對忍不住。
那今晚,或者說接下來的好多晚,她肯定會被直接打包丟進垃圾桶里。
虞姜不知道褚傾子在想什么,她此時正在用平生最大的勇氣,嘗試完成“挖水”這項地獄級難度的任務。
只在洗澡時不留縫隙地觸碰過自己的虞姜,挖得那叫一個緊張、那叫一個臉紅。
好不容易挖出來一點,味道就已散開。
她明明什么都沒聞到,像是有狗鼻子的褚傾子已經迫不及待地在問:“老婆,我聞到香味了,可以吃了嗎?”
虞姜顫抖地把手指遞過去,指腹才剛碰到她的嘴唇,一整根手指就被迅速吞了進去。
她舔得格外熱情,還很用力。
就算虞姜看不見,也猜得到自己的手指肯定被舔紅了。
來來回回舔完十多遍,褚傾子才將它戀戀不舍地吐出。
她意猶未盡地舔舔舌,表情要多澀情有多澀情:“老婆,我還想吃。”
“滾!”
吃你個大頭鬼!
“好的,我這就滾。”她見好就收,“那我先幫老婆把手洗干凈,再去拿老婆的新內褲。”
“不需要,我自己會洗,你趕緊去拿!”
褚傾子走到浴室門邊,又忍不住轉身,提出新的申請。
“感覺里面還有好多,我不吃,但我想幫老婆擦掉,可以嘛?”
回應她的,是照著她腦袋啪一聲砸落的整包抽紙。
以及,虞姜從胸腔里發出的中氣十足的“滾!”。
凌晨一點。
虞姜和褚傾子從醫院大門走出來。
褚傾子的檢查結果很完美,沒有任何問題,也不會有相關后遺癥。
虞姜徹底放下心,剛好見身旁有其他病患的家屬提著購物袋經過,順口道。
“為了慶祝你什么事也沒有,我請你吃*夜宵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喝飲料。”褚傾子還真報了一個。
“飲料?”虞姜有些詫異,“反正我們都出來了,你不想順便吃點夜宵嗎?”
“老婆想吃嗎?”
現在周圍沒有別人了,褚傾子又把片刻前的“寶寶”,換成家中專屬的“老婆”。
虞姜也沒發覺不對:“我可以吃,也可以不吃。”
褚傾子:“那老婆還是請我喝飲料吧,不過不用老婆買,我自己買,但是要老婆喂我喝,可以嗎?”
虞姜賬戶里的錢本來也都是她給的,正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那究竟由誰來付錢,就顯得無關緊要。
她考慮了下,覺得這個要求不過分,同意了:“行吧,那你要喝什么?”
褚傾子:“剛才開過來時看見路上有便利店,等下經過的時候再去買就好。”
十分鐘后,車子在便利店門口停下。
褚傾子獨自下車,沒一會兒,提著購物袋回來。
虞姜先接過她手中的購物袋,放到自己腿上后,再去拿她手里的關東煮。
見明顯是單人份,了然:“給我買的?”
“等下老婆還要喂我喝酸奶,是個體力活,所以給老婆先買點吃的,這樣等下就不會太累了。”
虞姜被她的用詞逗樂:“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喂人喝酸奶是體力活的。”
她低頭看了眼,當發現袋子里的全都是酸奶時,表情僵住。
“你說的體力活,是指我等下要喂你把這十幾瓶的酸奶都喝掉?”
虞姜嘴角抽搐:“是明天開始喝酸奶就違法了嗎?”
褚傾子:“我就喝一瓶,剩下的以后再喝。”
“那這算什么體力活?”
褚傾子但笑不語。
虞姜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先喝了口關東煮的湯,再咬了口丸子,問她:“你真的不吃?”
“我等下喝老婆喂我的酸奶就好。”
虞姜覺得她奇奇怪怪的。
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對勁,只好暫時把這些想法壓回心底。
吃了一半,她從袋子里拿了瓶藍莓百香果口味的,喝了一小口,重新把蓋子關上。
“我已經拆了一瓶,到時候你直接喝這瓶可以嗎?”
“好,老婆喝的是什么味道的?”
虞姜如實告知。
“那等下我再拆一瓶草莓的,我今晚想喝草莓的。”
虞姜:“兩瓶你能喝得下嗎?不然我這瓶就放冰箱里明天再喝好了。”
“沒關系,我能喝完的,就是等會兒要辛苦老婆了,兩瓶都要喂我,好嗎?”
“你能喝得下就行,別勉強自己,喝不掉就放冰箱,知道嗎?”
“好~都聽老婆的~”
兩人約好在客廳喝酸奶。
虞姜換完睡衣,獨自坐在沙發上等。
褚傾子則先去洗澡。
再次見面,是十分鐘之后。
虞姜等得有些困了,半闔著眼,側躺在沙發上。
聞聲,慢悠悠坐起。
語態慵懶:“快喝吧,喝完回去睡覺。”
她伸手要去拿酸奶,即將碰到的前一刻,被褚傾子攔住。
“嗯?要先喝百香果的嗎?”
“在喝酸奶之前,老婆可以先去墊一片衛生巾嗎?”
她頓了頓,“家里安睡褲也還有,老婆想直接換安睡褲也可以。”
虞姜體內的瞌睡蟲,瞬間因為她這句話跑光。
“你想干嘛”
不來姨媽就墊衛生巾,放在別人身上,就是提前預防它突然到來。
這種話從褚傾子口中說出來,隱含的意思就一個——
等下內褲要濕,所以墊一片的話,可以不用再特意換內褲。
褚傾子沒說話,默默在虞姜面前蹲下身。
迎著對方半是防御半是懷疑的眼神,拉過她的手,輕輕按在自己的后腦勺處。
虞姜登時什么想法都沒了,擔心地蹙眉:“頭又痛了?”
褚傾子搖了下頭,一臉期待地問她。
“剛才老婆不是說要慶祝我什么事都沒有嗎?喝酸奶是老婆主動請我的,我自己可以也要一個小獎勵嗎?”
虞姜一把抽回手,雙手合十擋住自己的胸:“滾!別想!絕不可能讓你吃!”
褚傾子一副遭受打擊的萎靡樣:“嗚嗚嗚我沒想要吃老婆的柰子,我就是想親老婆一口而已,嗚嗚嗚老婆又誤會我,我好難受,感覺快要呼——”
“行了行了,給你親給你親,大半夜的也不怕擾民。”
褚傾子立刻收了表情:“老婆別擔心,我們這套房子隔音效果很好的,以后老婆就算叫得再——”
啪唧。
這次攻擊變態的,是沙發上的靠枕。
褚傾子默默把靠枕撿起來,隨手拍了兩下,乖乖擺回原位。
她認錯認得很快:“對不起老婆,我不說了,那老婆現在可以去墊衛生巾了嗎?”
虞姜頭疼得不行:“你親的時候就不能老實點嗎!”
每次都要用膝蓋擠。
她現在變得這么敏感,絕對是被這家伙擠多了導致的。
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每次光是和戀人接吻就得換內褲的可憐人了!
褚傾子毫不猶豫地說:“老婆好像水蜜桃,又軟,水又多——”
啪唧。
虞姜這次沒扔靠枕,黑著臉按住這家伙的腦袋,把她的臉直接悶進沙發里。
然后起身,冷冷道:“滾開,我要去刷牙。”
褚傾子沒滾開,她只是把身子往下塌了塌,用這種方式,給虞姜讓出一條只要抬腳跨過她、就能離開客廳的不尋常道路。
虞姜見到這一幕,好氣又好笑。
虞姜進浴室墊了條420mm的衛生巾,還順便刷了個牙。
期間褚傾子前來尋過她一次,大概是想著她怎么換條衛生巾都換這么久,見她正在刷牙,又灰溜溜地走了。
等虞姜漱完口,剛放下牙刷,就被其實根本沒走、只是等在門口的褚傾子一把扛抱起來。
一回到客廳,褚傾子急得連招呼都沒打,直接把人按在沙發上,又親又蹭的,弄了個透。
420mm的衛生巾,濕了一點。
吻完,褚傾子坐上沙發,把虞姜面對面抱進懷里,讓她靠著自己喘勻氣。
隔了半分多鐘,虞姜撐著她的肩,抬起腦袋。
她的身體還有點軟,不想再做特別大幅度的動作,便讓褚傾子替自己把酸奶拿過來。
怕她自己不在意,又提醒一句:“先喝草莓味的,等會兒你要是喝不下,百香果的就留到明天再喝。”
褚傾子開了酸奶蓋,將散發著淡淡草莓果香的酸奶遞給她。
虞姜的后腰有對方的手環著,足以保證喂酸奶途中的肢體平衡。
于是左手掐住褚傾子的下巴,右手拿著酸奶貼近她,準備親自喂她。
眼瞧著瓶口邊沿即將碰到褚傾子的嘴,她卻把頭一扭,拒絕了。
虞姜
褚傾子轉回頭,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虞姜的唇。
意思很明確——她不要這樣的喂法,她要虞姜嘴對嘴、一口一口喂給她喝。
虞姜看懂了她的眼神,嗔罵她真的無時無刻不在搞*色:“滾!我剛才只答應要喂你喝,可沒說要用這種方式喂你喝!”
她顧慮的不是其它,而是時間問題。
一瓶酸奶,就當作需要十口才能喝完。
真這樣親口喂的話,每口要喂十分鐘,加起來就是一個多小時,那她今晚也不用再睡覺了!
虞姜的怒火越旺盛,褚傾子就越會扮可憐。
她可憐兮兮地開始嗚嗚:“嗚嗚嗚老婆也沒說不可以用這種方式喂嘛,現在我期待了這么久,結果老婆說不行嗚嗚嗚,我好難受,感覺心臟好脆弱,嗚嗚嗚我快要——”
虞姜忍不住掐住她一只耳朵,怒道:“正常人會想到這么下流的辦法嗎?你是狗血偶像劇看多了嗎!早知道你是想讓我用這種方式喂你,我剛才根本就不會答應你!”
褚傾子沒在意自己的耳朵,繼續嗚嗚:“嗚嗚嗚老婆你自己也說了嘛,正常人是不會這樣的,我是變態,我用點不正常的方法,不是很合理嗎?”
虞姜:“……”
合理個鬼!
第一次見有人為自己是個變態而感到驕傲的!
褚傾子開始和她打感情牌。
“嗚嗚嗚我這么喜歡老婆,只不過是想和老婆有點親密接觸,我有什么錯嘛?
“而且這也不是我們第一次這樣舌吻哇,幾個小時前,老婆不是剛和我含著草莓吻過嘛,嗚嗚嗚這才過多久,老婆你難道就忘了嗎?”
虞姜:“我記性沒那么差!”
褚傾子:“那現在只不過是把草莓替換成草莓味的酸奶而已,為什么不可以嘛?嗚嗚嗚老婆你不能這么偏心,酸奶它也想這樣被我們吃下去的。”
虞姜:“……”
她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索性直接告訴她原因。
“現在幾點你不知道嗎?等這一瓶,哦不,等這兩瓶酸奶喝完,天都亮了!你不想睡,我還想睡呢!”
褚傾子愣了下,然后討好地蹭蹭她。
“嗚嗚嗚老婆對不起,我都忘了現在已經好晚了,那我換種方式好不好嘛,半個小時就解決,好不好?”
“確定半個小時?”
褚傾子眼神真誠:“真的,但凡超過一分鐘,我就自己滾去睡垃圾桶!”
“行了行了,怎么喂?”
“老婆再等一下,我要錄一下音。”
虞姜無語:“我又不是你,我很守信用的好不好?”
褚傾子輕輕捶兩下她的肩,她這張臉做出這副小狗腿的樣子,倒是有種難以形容的可愛。
“老婆~好老婆~就錄一下嘛~求求你了~”
虞姜拿她沒有辦法,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和她簽訂了一份有關喂酸奶的口頭協議。
“行了,現在可以說怎么喂了吧?”
褚傾子松開環著她后腰的右手,伸到前方,捏住她的睡衣下擺。
虞姜連忙阻止,再晚一秒鐘,這家伙就要把她看光了!
“你干嘛!我可沒有奶給你喝!”
褚傾子說得很溫柔:“老婆,我知道你沒有奶水。”
“但是現在。”她用臉頰輕輕碰了下虞姜手里這瓶酸奶,彎唇一笑,“可以有了。”
虞姜
虞姜?
虞姜??
當她發現自己竟然能秒懂褚傾子究竟是什么意思時,單純的自己,徹底一去不返了。
虞姜驚得聲音都變形了。
“你不會是想一邊看著我、我那里,一邊讓我喂給你喝吧?”
褚傾子表情里的詫異不像是假的:“還有這種辦法嗎?要不是老婆你現在和我說,我都沒想到欸。”
虞姜:“……”
所以現在反倒是她開始變得更下流了?
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因對方的后半句,險些一口氣堵在喉嚨里當場喪命。
“我只是要把酸奶涂在老婆的柰子上,然后把老婆獎勵我的甜甜奶水,一口一口舔干凈而已。”
虞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
是她高估自己了!
在做變態這方面,她絕對這輩子都比不過這家伙!
虞姜借此聯想到先前的一切,心中有了答案:“你從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對吧?說什么要讓我用嘴來喂你,根本就是障眼法!你這個卑鄙又狡猾的壞家伙!”
聽到她終于開始罵新的詞,褚傾子高興得忍不住直翹嘴。
“喜歡老婆罵我~好喜歡好喜歡~老婆罵我罵得真好聽~謝謝老婆罵我~好喜歡老婆~”
“滾!”虞姜又揪她耳朵,氣鼓鼓地問:“別給我轉移話題,我說對了是不是!”
褚傾子眨眨眼:“老婆好聰明,把我的小心思,完全猜對嚕~獎勵老婆一個大親親!”
“滾!”
比起接吻,褚傾子此刻有更想做的事,便沒有再厚著臉皮湊過去,而是期待地問她。
“老婆~那我現在可以喝酸奶了嘛?”
虞姜松開她的耳朵,仔細看了眼,見沒有變紅,才沒再去管。
她在心中天人交戰片刻,終是舉了白旗。
“只許喝一瓶。”
褚傾子委屈地啊了一聲:“可是老婆剛才不是答應我了嘛~我可以喝掉兩瓶的~”
虞姜:“要么一瓶,要么給我滾,你自己選。”
褚傾子瞬間慫了:“謝謝老婆獎勵我喝酸奶,那老婆要自己掀睡衣嗎?”
虞姜扭過頭不看她,聲音因為害羞,顯得有些僵硬。
“你、你自己掀。”
褚傾子看了眼她手里的酸奶,沉吟片刻,接了過來。
虞姜立刻看回她,驚喜道:“你不想喝了?”
褚傾子被她的反應可愛到,沒有征求她的意見,直接湊過去親了她一口。
“老婆太可愛了呢~我好喜歡~”
表達完自己的心情,褚傾子開始解釋:“我是怕老婆等下手抖,不小心把酸奶倒掉,所以才把酸奶拿過來的。”
她有些苦惱:“這樣我就沒有手替老婆掀衣服了,因為我另一只手得扶著老婆,所以老婆自己選好不好?是要我直接把睡衣脫掉呢,還是老婆來幫我抓著睡衣?”
虞姜想了下這兩種畫面,羞恥程度幾乎一致,她哪個都不想選。
褚傾子考慮片刻,開口:“倒是還有個辦法,老婆等我一下。”
她打開茶幾底下的抽屜,拿出一把鋒利的剪刀。
刀刃閃著的鋒芒,把坐在她腿上的虞姜嚇了一跳。
“你想干嘛!”
“我等下喝完酸奶就給老婆買新睡衣,所以這件我們就不要了,好嗎?”
褚傾子指指虞姜的胸口處:“老婆不是選不出來嗎,那就把這一塊直接剪掉吧,這樣我就能直接吃了。”
虞姜??
好你個大頭鬼!
這樣更羞恥了好不好!
她生怕會聽到更可怕的建議,連忙選了幾個選項中,相對不那么羞恥的。
白中透粉的漂亮手,緊緊捏著睡衣下擺,顫顫巍巍地將它往上掀。
虞姜閉著眼,臉紅紅地說:“只、只許用一邊。”
微涼的酸奶蓋住水滴的剎那,虞姜被這陣寒意刺激到,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下一秒,聲音轉了調,又嬌又媚,惹人癡醉。
她嗚咽著讓褚傾子不要舔。
得到的,是更為沉重的碾磨與吮吸。
三分之一的酸奶被一口口吞咽進胃里,下一波開始時,褚傾子申請轉換場地。
她啞聲喃喃。
“老婆,都腫了,我換一邊,好不好?”
說不出話的虞姜,久久的沉默被當成了默認。
還剩下最后三分之一時,軟成一攤春水的虞姜,被平躺著放上沙發。
褚傾子拿著酸奶靠近,接著,朝她半傾下身。
飽滿圓潤的水滴,在重力的作用下,匯聚成微微鼓起的一團圓形小水池。
泛著清甜水果香的酸奶,沿著杯口緩緩滑落。
乳白色的液體鋪在水池表面,頭頂吊燈的光暈籠罩其間,白與乳形成的色澤對比,成了世間最美的景色之一。
最后一輪唇間盛宴,正式開啟。
虞姜坐在馬桶上,撕下內褲上這條剛換上不久、此刻因為吸滿了水而顯得有些沉甸甸的衛生巾。
她紅著臉把東西卷好,并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接著抽出幾張紙,姿勢別扭地去擦糊滿表面的剩余水痕。
足足用完六張,才把一切收拾干凈。
虞姜吐出一口氣,繼而提上睡褲,起身按下沖水鍵。
原本是想去洗手的,余光瞥了眼垃圾桶里的東西,又默默把垃圾袋換了。
她去洗了把手,洗完之后沒有離開,而是掀起睡衣,用嘴咬著下擺,開始處理最后的殘局。
那個狗一樣的家伙!
兩團上面都落滿了牙印!
最外沿的兩處牙印,相對顯得淡一些。
這是那家伙為了證明自己的嘴確實能一次性把整只都吞進去,輕咬出來的。
虞姜又惱又臊地擦了一遍。
還好只是看著可怕,要是真的被吃痛了,她絕對要把那家伙塞進垃圾桶里!
乖巧等在浴室外的褚傾子,好不容易等到門被打開,正打算撲過去抱住對方,就被她手里提著的垃圾袋攔住了路。
褚傾子終于覺得有點憋屈:“老婆,我只是變態,不是那種臟變態,我才不會翻垃圾桶呢!”
虞姜冷呵:“誰說得準呢?”
褚傾子明智地放棄繼續討論這件事:“這么晚了外面很冷,老婆在家里等著我吧,我拿下去丟。”
虞姜把陰陽怪氣的味道學了個七成像:“呵,誰知道你等會兒會不會偷偷半路拆了吃。”
褚傾子難得被噎住。
她突然很想當著自家老婆的面,上吊以示清白。
她的確是變態。
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挑的啊!
最后,垃圾仍然是褚傾子丟的。
她腦子靈光,很快想到一個辦法,既能不讓自家老婆特意跑這一趟,又能安她的心——下樓丟垃圾途中,全程視頻直播即可。
熄完燈后又過三分鐘。
褚傾子問了個深夜檔的嚴肅問題。
“老婆,你想成為媽媽嗎?”
虞姜沒有回答,重新把問題拋回給她。
“你呢,你想做媽媽嗎?”
褚傾子明顯早就想過這個問題,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
“我不想,我一點也不喜歡小孩,就算是我們倆的,我也不喜歡。”
虞姜并不意外她會是這種態度。
褚傾子又換回那副只在她面前露出來的樣子,她軟著聲,委屈巴巴地說:“老婆,我這輩子沒求過你任何事。”
虞姜翻了個很大的白眼:“等下,這句話你說著自己不覺得心虛嗎?”
褚傾子忙蹭蹭她:“老婆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了嘛~”
她語氣變得認真:“我不喜歡小孩,真的不喜歡,我只喜歡你,也只想要和你組建家庭,所以等將來我們結婚了,我們別要小孩好不好?也不要養寵物,什么都不要,就只有我們兩個,好不好?”
虞姜知道她在這方面的安全感可能不太夠,所以也說得很認真:“好,就我們倆,不會再有第三個人,也不會再有第三個生物了。”
褚傾子嗚嗚兩聲,又開始變得不正經:“老婆謝謝你,我好喜歡你啊,好喜歡好喜歡。”
她說著,埋頭湊到虞姜的心口處,認真又虔誠地吻了一口。
“老婆,我真的好愛你啊。”
這個吻很純粹,不含任何情色的味道,盡管親的位置有些不對勁,虞姜也還是沒推開。
她揉了揉對方的腦袋,軟聲問:“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現在你可以安心睡覺了吧?”
“老婆還沒回答我呢,老婆想成為媽媽嗎?”
虞姜
“我剛才說的不是中文嗎?”
“那是我求老婆的嘛,老婆自己本來的想法還沒說呢。”
虞姜也不瞞著:“我其實都行,有小孩也行,沒有也行。”
“對不起老婆,是我太自私,才讓你失去了原本可以做一個母親的機會。”
虞姜覺得她說的太嚴重。
正想安慰一句,聽見她說。
“所以我想彌補老婆,讓老婆在沒有小孩的情況下,也能做一回母親。”
虞姜有點好奇:“這怎么做?”
褚傾子:“我來幫不存在的小孩吃老婆的奈子,完成老婆沒法替——”
“啪——”虞姜終于還是沒忍住。
褚傾子依舊爽了。
“好喜歡老婆獎勵我,再打一下的話,可以讓我換柰子吃嗎?”
虞姜:“……”
滾啊!!!
你這個下流變態的柰子怪!!!
【請大家務必看一下這章作話,謝謝!】
第46章 四十六
褚傾子熄燈的時間,臨近凌晨三點。
燈滅之后,她仍是不安分,靜了三分鐘,又拉著自家老婆開始探討有關“做母親”的深夜話題。
看似嚴肅的問題,實則只是在為她想吃柰子的小心機做鋪墊。
虞姜被激得怒從心起,忍不住抬起手,狠狠賞了這家伙第二個巴掌,才算換來片刻的安寧。
至此,室內終于陷入虞姜想要的沉寂。
她閉上眼,放松身子,打算醞釀睡意。
未料抱著她的家伙又變得不安分,緩緩把腦袋湊到她耳朵邊,纏綿又黏膩地說著一遍又一遍的“老婆我好愛你”。
聲音里面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浪漫的告白,放在不合適的環境里,就成了周末擾人清夢的各種裝修聲。
虞姜不勝其煩,又不敢再扇她巴掌,最后只能憑著感覺、一把按住她的胸口,湊過去把她這張惱人的嘴用力堵住。
褚傾子很快反客為主。
這次的吻不同以往,如春風輕拂耳側,格外溫柔、格外細致。
如此慢節奏的吻,成了無聲的催眠小曲。
虞姜被她吻著吻著,很快睡了過去。
再度睜眼,外頭的天,早已被陽光點亮。
虞姜卻看不見任何東西。
只因她現在,仍被褚傾子摟在懷里。
這種情況很特殊。
不是說她和褚傾子一起睡覺很特殊,而是她醒了、褚傾子卻還沒醒的情況,很特殊。
兩人的關系還沒更靠近前,虞姜偶爾也被會折騰到后半夜。
要么是被摟住,要么是被壓著親,總之,都和親這個動作,逃不了干系。
她睡得晚,第二天難免起得遲。
那些時候褚傾子和她還是分屋睡的,神奇的是,每次虞姜剛睜開眼,不出兩分鐘,褚傾子的敲門聲就會響起。
進來之后,便替她拉窗簾、送陽光,最后告知午飯已經準備好的事。
虞姜有一次實在沒忍住,問她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么準時的。
褚傾子笑得溫柔且神秘。
她說,因為在她醒來之后,每隔三分鐘,自己就會來敲一次門。
虞姜恍然大悟,難怪時間能控制得這么好,原來是人力控制的。
這些都是先前起晚時的日常,今天的話,因為床上多了一個人,而開始變得不太一樣。
此時的虞姜,整個腦袋都埋在褚傾子懷里,彼此之間留出來的縫隙,小得只用來保障呼吸穩定。
她沒打算吵醒對方,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退出其懷抱再悄聲下床。
只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下床失敗的虞姜,被早已清醒的褚傾子重新摟住。
緊接著,她感覺自己的額心被吻了一口——這是今日的早安吻。
虞姜問她:“你什么時候醒的?”
褚傾子沒法回答,因為她醒來之后光顧著和自家老婆貼貼了,完全沒想過要先拿手機看一眼時間。
解釋完,她作勢要繼續親虞姜的嘴,很快被對方手疾眼快地躲過。
整個腦袋主動埋回褚傾子懷里的虞姜,聲音被悶得有些失真。
“沒刷牙,現在不許親!”
褚傾子頓了一秒,下一瞬,竟直接以這種摟抱的姿勢,坐起了身。
虞姜被她異于常人的肢體控制能力驚到,不由得感嘆一句:“你去耍雜技的話,應該算天賦異稟吧?”
褚傾子沒問她為什么突然這么說,只是順言附和一句:“我去報雜技班的話,不知道舌頭能不能練得再厲害點,能的話,老婆可以帶我報名~”
虞姜只恨自己竟被荼毒成了秒懂女孩。
“滾啊!”
剛起床就開黃腔,你這個糟糕下流的家伙!!!
進到浴室,兩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鏡子前,分別開始刷牙。
褚傾子的刷牙速度,始終和虞姜的保持一致。
虞姜做完口腔清潔,剛把牙杯放下,從起床開始就一直憋到現在的褚傾子,終于不需再隱忍,問都顧不上問,直接將她抱上洗漱臺,湊近吻了上去。
虞姜推不開她,半推半就地選擇了順從。
結束之后,洗臉的任務,被褚傾子主動接了過去。
她先替虞姜洗完臉,再把自己的也洗了,才把她抱去餐廳,詢問她中午想吃什么。
虞姜的腦子里,嗖的跳出來一個答案:“突然想吃肥牛了,我記得柜子里好像還有一包金湯料包的吧?”
褚傾子秒答:“老婆記性真好~家里的確還有一包,不過肥牛這些食材已經沒有了,老婆能等嗎?可以的話,我現在就下單,等送到再開始做。”
虞姜點頭表示同意。
褚傾子一邊利用軟件采購食材,一邊道:“東西送到至少要半個小時,等這么久老婆你肯定會餓,剛好冰箱里還有半包吐司,我先拿來給老婆墊墊肚子好嗎?”
虞姜:“我吃一片就行,現在也不是特別餓。”
褚傾子下完單,放下手機看著虞姜,湊過來吻了她的唇角一口——以往這種時候,她都是揉虞姜腦袋的。
“那我再去溫一瓶旺仔,老婆在這等我幾分鐘,我很快就好。”
虞姜的手機在臥室,直接拿她的刷了會兒小紅書。
拿著早飯回來的褚傾子,還帶了一罐常用的藍莓果醬。
虞姜現在對這種質感黏稠的可食用物品,有種難以言喻的心理陰影。
偏偏她倆平時吃吐司片,都是會涂果醬的,要是自己突然說不想吃,肯定會惹來懷疑。
懷疑也就罷了,她還可以找理由糊弄過去。
萬一褚傾子本來沒什么想法,被她一說,反倒有了某種興趣,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慎重考慮完,虞姜決定忍一忍。
褚傾子不知道她心頭所想,把東西放上桌,很自然地朝她伸出手,是想讓她坐在自己懷里吃。
虞姜覺得沒必要,就算她倆現在處于熱戀期,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也太夸張了。
——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女生宿舍樓下當眾吻得難舍難分的顯眼包情侶。
褚傾子開始撒嬌,又委屈又可憐,簡直磨人得要命。
虞姜耳根子軟,終究還是同意。
她無可奈何,又有些好奇:“你在你爸媽面前也這樣嗎?”
褚傾子用臉頰蹭蹭她的小腹,聲音軟得像是剛做好的棉花糖。
“我只和老婆撒嬌~好喜歡老婆~最喜歡老婆啦~老婆喜歡我嘛?老婆今天還沒說喜歡我呢!”
虞姜揉揉她的腦袋:“喜歡你,今天也很喜歡你。”
她仰頭,眼睛亮亮的,像是落滿了燦爛的星星:“那以后每天起床和睡前,老婆都要喜歡我一次,可以嘛~”
沒有人能忍心拒絕這樣的褚傾子——虞姜最不可能。
“好,那我現在可以吃飯了嗎?”
“老婆別動!我來喂你!”
在褚傾子的細心投喂下,虞姜喝完三分之一的旺仔,還有一片涂滿藍莓果醬的吐司。
她吃飽喝足,打算起身給褚傾子讓出用餐空間。
屁股剛抬起,就被對方掐著腰一把摁回腿上。
預感到危險即將襲來,虞姜腦中警報聲狂響。
只可惜她早被獵人的溫軟假象迷了眼,如今眼睜睜看著去路受阻,再想掙逃,已是回天乏術。
虞姜的咪咪,染了一頭藍色的發。
表面粗礪的修發工具壓上來,從左到右、從上到下,對著這頭藍發仔仔細細推過一遍,直到將咪咪頂上這頭藍發吸得一點不剩,才饜足地挪開。
臥室內。
再次被狠狠欺負過一回的虞姜,靠著身后隨意堆成一團的冬被,軟聲罵著面前正在替自己換內褲的褚傾子。
罵完她,又把火氣對準剛才被用光的那瓶藍莓果醬。
“你以后要是再敢買果醬來涂面包片,我就把你也丟進垃圾桶里!”
褚傾子一聲不吭,任其發泄。
等她情緒冷靜下來,才蹦出一句。
“老婆,剛才你的柰子和我說它下次想吃花生醬,不能喂它吃果醬的話,以后我喂它吃花——”
啪唧。
褚傾子被迎面丟過來的枕頭砸了個準。
“滾!”
褚傾子乖乖地滾了。
滾進浴室洗完內褲,剛好收到送貨員的短信。
她把食材提進廚房之后,反身折回臥室喊虞姜。
“老婆,食材送到了,我要開始做午飯了,可以邀請老婆坐在邊上陪我一起嗎?”
虞姜氣已消,沒有拒絕,說了個好。
虞姜坐在椅子上,安靜看著不遠處那道獨自忙活的身影。
褚傾子其實一開始并不會做飯,是一點點學起來的。
想著她從起初的完全不會,到現在能夠熟練掌握自己愛吃的每種菜,虞姜心中感概萬千。
所有的情緒一同涌上來,推動著她站起身,走到對方身后,抬手將其抱住。
虞姜感動又慶幸:“這輩子能遇見你真好。”
溫情的氣氛還沒開始發酵,被不解風情的褚傾子一句話就摧毀掉。
“老婆,我做飯呢,你先別抱我可以嘛?”
若是其他人,在此時得到這樣的回應,難免會有些心塞。
虞姜如果談的是其他任何人,想來亦會如此。
偏偏她的戀人是腦子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樣的變態。
所以她一聽這前半句,第一反應就是捂自己耳朵。
可惜,還是沒能阻止魔音入耳。*
褚傾子:“老婆的柰子貼得我好緊,雖然很舒服,但我會忍不住的,老婆對不起,是我不好,怪我自制力太差了,老婆可以先走開嗎?等我把飯做好了,老婆就可以再抱我了!”
虞姜:“滾啊!傻子才會再抱你!”
氣哼哼回到椅子上的虞姜,忍不住低頭檢查一眼。
還沒琢磨出名堂,那頭的褚傾子已經主動向她解釋。
“老婆不用看啦,用眼睛是看不出來的,我是在用心感受的呢~我是不是超棒!”
“閉嘴!好好做你的飯去!”
褚傾子沒閉嘴,她話鋒一轉,又開了口。
“老婆,你剛才那樣抱我,突然讓我想到一點開心的事。”
虞姜被她這副歲月靜好的樣子騙到,嘴角跟著漾開輕松的笑。
她軟聲問:“什么開心的事?”
“以后老婆每個星期都為我做一次飯好不好?”
虞姜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了。
她知道,戀人既然同居了,那共同分擔家務,是應該的。
可她還是忍不住覺得難受。
明明在兩人正式確認關系之前,褚傾子什么都不需要她做的。
現在她們戀愛了,褚傾子卻開始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是不是真的應證了那句糟糕的話——“只要追到手了,就可以不用再珍惜了”。
虞姜覺得褚傾子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可話就是從她口中說出的,也不存在其它歧義,自己就算想替她解釋,也找不出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現在是一周做一次飯,以后是不是就要增加成兩次、三次,好多次呢。
虞姜越想越憋屈,嘴里開始發苦,心頭變得酸澀。
她覺得自己是真的被褚傾子寵壞了。
因為自己不舒服,所以任性得一個字都不想回答。
那邊的褚傾子并不知道虞姜心中郁結,只以為她是沒聽見,揚聲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虞姜沒法再保持沉默,悶悶不樂地說了個好。
短促又簡潔的一個字,足以讓褚傾子感知到她的情緒變化。
她當即放下東西,三兩下洗干凈手,快步走到虞姜面前蹲下。
褚傾子不明白虞姜為何突然變得不高興,但她明白一點——
不管是誰惹老婆生氣了,就算是老婆自己惹自己生氣了,她先道歉,肯定沒錯。
褚傾子態度很好地向她認錯:“老婆,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是不是無意間說了什么錯話,或者做了什么錯事,才惹你不高興的?”
虞姜是被寵大的。
從小到大,幾乎沒怎么哭過。
這樣的情況,在遇見褚傾子之后有了改變。
她時不時會在褚傾子面前哭,不是因為傷心而哭,而是因為羞澀或者其它情緒才哭。
就連有時候被親得太舒服,也會生理性地嗚咽幾聲。
虞姜本來只是有點難受,被她這般看著,難受變成了委屈。
最后還是沒忍住,紅著眼尾,帶著點哭腔地開了口。
“之前我說要幫你做飯,你都讓我不用做的,現在和我在一起了,真面目就露出來了,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我在網上看過這種帖子的,這樣變臉的都是好糟糕的人,你怎么也能這樣嘛。”
說完,委屈徹底決堤,導致眼淚啪嗒一聲跟著掉下來。
褚傾子如今也算是深諳哄老婆之道。
她不再用紙擦,直接覆上唇。
吞完眼淚又去親她的嘴,虞姜不肯讓她親,無奈抗拒不了,最后還是被堵住了嘴。
把長出軟刺的小刺猬親回乖巧無害的小兔子后,褚傾子開始解釋。
“是我剛才沒把話說完整,才害得老婆這么傷心,是我不好,對不起老婆。
“我不是真的想讓老婆下廚,我只是想看老婆身上別的什么也不穿,就穿著一條圍裙,在廚房里給我準備食物。”
虞姜不哭了。
她也不心酸了。
她開始感到慌了。
如果這種話只是開場白,那接下來將會聽到什么,就算用手指頭想也知道。
褚傾子繼續說:“我會——”
剩余的話,被一張主動吻上來的唇,硬生生逼得咽回肚子里。
褚傾子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化被動為主動,沒一會兒,就取代了虞姜的位置,變成由她自己,坐在這把椅子上。
至于難得獻吻的虞姜,則是被她面對面摟進懷里。
本以為犧牲自己的嘴,就能拯救自己的耳朵和心靈。
誰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收了賄賂的褚傾子,轉頭就忘了這個吻。
她續上被打斷的話題。
“老婆是不是忘了?我在做變態的時候,不是就和老婆說過嘛,這輩子能親自照顧老婆,是我的榮幸,我又不是什么言行不一的人,怎么可能讓老婆做這些呢!”
虞姜:“是我誤會你了,我已經知道了,我不會再亂想了,我們結束話題吧,可以嗎?”
褚傾子:“不行喔,這件事以后肯定是要做的,所以我應該先和老婆說一遍,讓老婆能提前做好準備。”
虞姜:“……”
褚傾子:“剛才說到哪里了?喔,說到老婆以后單穿圍裙給我做飯,到那個時候,我也不會閑著的,我要半蹲在老婆面前,大口大口吃老婆天天的pussy……”
虞姜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沒有用,褚傾子的聲音極具穿透力,仍在源源不斷地往耳朵里鉆。
“老婆做菜的時候,肯定會怕東西糊掉,心里緊張,身體肯定更緊張,越是緊張,pussy夾得越緊,說不定我才吃一口呢,老婆就沒力氣了。
“老婆沒有力氣的話,肯定會跌倒,還好下面有我撐著,這樣一來,老婆的pussy就會一整個壓在我的嘴巴上,那我的舌頭就會一整根——”
砰——
虞姜用自己的額頭,輕輕撞了下褚傾子的。
這是她目前能想出來的,可以讓這家伙閉嘴的唯一辦法。
賭的不是褚傾子自己吃痛,而是賭褚傾子會心疼她。
萬幸,賭對了。
褚傾子瞬間噤聲,連忙湊過來檢查虞姜的額心,邊輕揉邊替她吹氣。
虞姜怒目圓瞪:“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就再撞你!”
褚傾子哪敢再讓她受傷,連忙服軟。
虞姜臉上還透著薄紅,聲音也因為羞澀而軟得很。
責備的語氣,絲毫不具殺傷力。
“你自己思想骯臟就算了,不要來污染我的耳朵,我一點也不想聽!”
褚傾子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對不起老婆。”
“下次還敢嗎?”
褚傾子頓了頓,笑得無辜:“老婆每次聽我講這種話,都會好害羞,特別可愛,我真的忍不住,好喜歡這樣逗老婆。”
虞姜:“……”
她頓覺心累:“所以你每次講這種話都是故意的?”
褚傾子蹭蹭她:“這也是情侶小情趣的一種嘛~而且講這種話又不會傷害到別人——”
“你傷害到我的耳朵了!”
褚傾子嗚嗚:“老婆怎么會是別人嘛,老婆是我的內人~是我的愛人~是我最這輩子唯一喜歡的~最最喜歡的~全世界最可愛的戀人~”
虞姜:“……”
褚傾子理直氣壯:“而且我剛才說的也沒錯嘛,反正最后都是要實操的,那我先提前和老婆預告一下,也是為老婆好嘛,老婆你說對不對?”
對個鬼!
歪理!
她放棄繼續和這家伙理論。
“行了行了,你快做飯吧,我餓了。”
褚傾子可憐兮兮地問:“那我以后還是可以繼續講這些話的,對不對啊老婆?”
“隨便你!”
她徹底放棄改變這個糟糕的環境!
智者有言,人如果改變不了環境,那就改變自己!
骯臟的話聽多了,總有一天,她相信自己再聽見,肯定能面不改色的!
得到允許的褚傾子,走回去繼續準備食材。
虞姜看著她,問了句。
“你之前做飯的時候,從來沒說過要讓我進廚房陪你,那時候是不是擔心會不小心蹦出幾句這種糟糕的話,把我嚇到?”
“不是。”褚傾子回答完,又朝她走過來。
迎著虞姜困惑的眼神,彎腰親了她一口。
“老婆這么乖地陪著我,我肯定會時不時過來親老婆一口的。”
虞姜翻了個白眼:“你說的這種結果,也沒比我問的好到哪里去!”
說著啪唧一下,按住她的腦門,打斷她又想湊過來舌吻的動作。
“快去做飯!再親下去我干脆連晚飯都一起吃好了!”
褚傾子不敢餓著她,馬上回去繼續。
虞姜則因為自己隨口說的這一句,想到了某件事——
她和褚傾子在一起了,還沒請遲小凈同學吃過飯呢。
睡完午覺的虞姜,把自己單獨關在屋里,給遲凈打電話。
遲小凈同學說話的聲音,難得正常。
虞姜聽著還有些不習慣,下意識問:“你和學姐今天沒做那種事嗎?”
遲凈:“來姨媽了,正休息呢,你打給我就是問這事兒?”
虞姜:“不是不是,我剛想起來,我的這頓脫單飯還沒請你吃呢,本來是想問你什么時候有空,沒想到你剛好來姨媽了,那你今晚應該可以出門吧?方便的話,我們就約今天,可以嗎?”
遲凈:“我們這邊倒是沒問題,你那邊沒關系的?”
虞姜:“嗯?我這邊怎么了嗎?”
遲凈:“我先申明一下哈,我知道我們倆的情況不一樣,講下面的話也不是真的想要對比,只是順嘴說到這里,就直接用我的情況舉個例子。”
虞姜:“我明白的,你說吧。”
遲凈:“我和學姐剛談的時候,不是正好趕上國慶假期嗎,前三天我幾乎沒下過床,當然,我不是說你也要像我一樣下不了床,畢竟你倆現在還不打算做到最后嘛,對了,還沒問呢,你倆現在什么進度了?接過吻了吧?”
虞姜如實相告:“嗯。”
遲凈:“那我就有點好奇了,褚傾子和你還沒談的時候,就已經挺黏你的了,現在好不容易和你談了,而且你倆才剛談,她不應該二十四小時恨不得能把整個人都黏在你身上嗎?她居然會同意你在今晚出門邀請我和學姐吃飯?”
虞姜:“你在我家裝監控了?”
遲凈:“哈?啥東西?我又不是變態,就算要裝,我也裝學姐身上啊,我看你干嘛?”
虞姜被逗樂,笑了一聲。
她扭頭看了眼緊閉的臥室門。
外頭肯定守著一個人。
虞姜收回視線,繼續和她聊:“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好了解她,她真的和你說的一模一樣,就連我上廁所也要跟著!”
她無奈又好笑:“剛才也是,我不是跟她說要給你打電話嗎,她在臥室里賴了好久,要不是被我罵出去了,說不定我現在還在和她僵持著呢。”
遲凈一針見血:“真是被你罵出去的?”
她倆之間,無話不談。
遲凈把她當作可以分享任何秘密的好朋友,跟她說了那么多扣扣的事,虞姜自然也不能瞞著她。
默了兩秒,她坦白:“好吧,為了把她請走,我獻出了自己的嘴。”
遲凈在那頭得意地笑了聲:“我就知道,你之前就那么喜歡她,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哪里舍得罵她。”
遲凈說了個不算秘密的小秘密:“之前我和虞姨聊你倆的事,我倆的態度一致,都認為等你倆真談了,被吃得死死的絕對會是你,現在看來,我倆真的是有有先見之明。”
虞姜有點炸毛:“我也不是什么都縱容她的好不好,她要是做得不對,我也會很兇地罵她的!”
遲凈:“喔唷,沒想到啊虞小姜同學,你還會罵人吶,這可真的是稀罕事,打從我認識你開始,就沒聽你罵過人,你說的罵人,該不會就是滾啊討厭這種罵得跟像在撒嬌一樣的話吧?”
虞姜:“……”
虞姜變成皮諾曹,木頭鼻子開始往外長:“當然不是,我超會罵人的,每次我一罵,她就慫了。”
遲凈被她可愛的語氣逗樂,哈哈哈狂笑幾聲,笑到一半,突然嘶的一聲,倒吸了口涼氣。
虞姜嚇了一跳,忙關心道:“怎么了?你受傷了?”
遲凈的直白話,來得還是略顯匆忙。
“昨晚來姨媽沒法扣,一不小心有點用勁過頭,咪咪頭被咬破皮了,剛才笑得有點用力,應該是牽扯到了。”
她解釋完,還自認好心地添一句。
“別誤會,我沒有養什么名字叫’咪咪‘的寵物哈,咪咪是我的柰子。”
虞姜:“……”
她有點抓狂:“我才沒那么笨!倒是你,平時講話那么直白,左一個扣右一個扣的,怎么講這個就用這么可愛的詞。”
遲凈:“這是另一種情趣,你還是小孩子,又沒被吃過,不懂很正常。”
虞姜:“……”
虞姜:“嗯……其實……”
遲凈秒懂:“行,我懂了,既然說不出口,那就不要勉強自己說了,沒想到啊,你倆這進度還挺快的嘛,看來是我對你了解的還不夠深,我還以為你要再過一個月才會同意呢。”
虞姜:“其實本來是定了一個月的,不過你那時候說的順心而為,我聽了,覺得挺好的。”
遲凈:“這就對咯,聽話的虞小姜同學,遠程給你比個大大的贊,那你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要讓學姐給我揉咪咪頭了。”
虞姜有點尷尬:“咱倆的對話,學姐都聽到了?”
遲凈:“那沒有,她去給我買吃的了,等會兒才回來,你要是沒有其它事要說,我就躺著刷會兒抖音等她。”
虞姜扭捏道:“我的確有問題想問你,那咱倆再聊個幾分鐘?要是學姐回來了,你就直接把電話掛了哈。”
遲凈:“行啊,啥事兒?太正經的別問我,不正經的隨便問。”
虞姜:“……”
沒錯,是遲小凈同學能講出來的話。
她耳根紅了點,害羞地問。
“可以問問學姐是怎么把你咬破皮的嗎,我有點怕疼,她上頭之后難免會有點不知輕重,我多了解一點,下次也能提醒她。”
她和遲凈都屬于承受方,所以這個問題,問遲凈肯定是最合適的。
“懂了,等我十秒、嗯、二三十秒吧。”
說完,遲凈直接掛了。
再打過來,變成了視頻申請。
虞姜按下接通,屏幕緩了兩秒,遲凈的身影出現。
她整個人坐在床上,正要當著虞姜的面脫衣服。
虞姜連忙掛斷視頻,赧聲給她發語音條:“你在我面前脫衣服干嘛呀?”
遲凈沒回,直接給她發通話申請。
見她用的是語音通話,虞姜才敢放心接。
遲凈開口,語氣里寫滿不在意:“你不是想知道咋咬的嗎,先給你看一眼破成啥樣了啊。”
虞姜!!
她忙說:“不用不用不用,你跟我口述就好。”
虞姜想了想,忍不住問:“你平時在其他朋友面前,也會這樣嗎?”
遲凈笑罵她一句笨蛋:“我又沒有暴露癖,怎么可能。”
虞姜有點小感動:“那你愿意給我看,你真好。”
遲凈:“媽媽給女兒看咪咪,不是很正常嗎?”
虞姜:“……”
不要再說了!
奇怪的就算打馬賽克也無法審核通過的畫面,又出現了!!!
她立刻跳過這個話題:“我準備好了,你說吧。”
遲凈:“仔細一想,好像也沒啥可以說的,簡單來說呢,就是中途你自己如果覺得不舒服,有那種被針扎進來的刺痛感,那你就要馬上阻止她再繼續咬,不然情況肯定會惡化。”
虞姜在這邊默默點頭,把她的話牢牢記下。
遲凈:“昨晚我其實有感覺到痛,就和你剛才說的一樣,不只是對方,咱自己其實也挺容易上頭的,我就是太上頭了,一時間沒想過阻止,最后就遭殃了。”
虞姜試著回想了下她自己的情況,覺得有點奇怪:“我感覺我中間好像也有一點點的刺痛感,但是結束之后再去擦它的話,又不會痛,這是正常的嗎?”
遲凈:“那你就相當于過程和我一樣,結果和我相反了嘛,說老實話,不同人體質不一樣,可能我比較容易破皮?你的體質會好一些?”
虞姜想想也是:“那行,就先聊到這里吧,你別忘了找找晚上吃什么,找到之后就像上次一樣,把地址先發給我,今晚我們幾點集合呢?”
遲凈:“七點吧,這幾天我可以休息,打算吃完再和學姐去唱個K,你倆要一起嗎?”
虞姜婉拒:“你倆去吧,我們就算了。”
遲凈:“行,我突然想起來,剛才有個問題忘了問你。”
虞姜:“嗯?你問吧。”
遲凈:“你不是說褚傾子每時每刻都要黏著你嗎,連打個電話都要親兩口做交換,那今晚出門吃飯,你是咋讓她同意的?”
虞姜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她和遲凈的聊天內容,算得上是葷素不忌。
但說葷話的,大多都是遲凈,她的身份,更像是一個傾聽者。
現在身份轉變,輪到她來說,屬實有些令人難以啟齒。
虞姜還是沒能把話說出口。
她掛了電話,表示要換微信和她聊。
接著,花了近一分鐘的時候,顫抖地打出一句。
【我答應她,今晚能讓她那個。】
【遲小凈:你剛才這么支支吾吾的啥也不敢說,我其實就猜到了。(狗頭.jpg)】
【遲小凈:恭喜恭喜,恭喜我們的虞小姜小朋友,終于要在今晚變成真正的大人了~~~(煙花.jpg)】
【遲小凈:[對方向您轉賬999元]】
【遲小凈:祝虞姜和褚傾子感情順利!百年好合!】
遲凈和謝枝清在一起之后,虞姜也給她發過紅包。
所以現在這個紅包,虞姜很自然地收下。
【謝謝。】
【不過我不是要讓她做到最后一步,只是說允許她那個。】
【遲小凈:了解,君子動口不動手嘛~】
虞姜??
這句話真的能這么用嗎???
【遲小凈:學姐回來了,那我這回真不和你說了,拜拜~】
虞姜去開門。
如她所料,褚傾子一個人端正坐在門口,用最低音量看著電影解說。
虞姜一出來,她立刻放下手機,看著對方委屈巴巴地哭訴。
“老婆剛才明明說最多只打三分鐘就好的,現在都快用掉三個三分鐘了。”
虞姜自知理虧,彎腰捧住她的臉,在她因為委屈而撅起的唇上親了一口,算是安慰。
如今的褚傾子,可沒這么好打發。
她直勾勾地盯著虞姜的那兩團,它們大小剛好,能被她一整個直接含入。
眼神露骨,話也直白:“親親不夠,要吃柰子。”
虞姜不禁想到剛才和遲凈的對話,嗔了句:“你不能用委婉一點的詞嘛?”
褚傾子頓時更委屈了。
“老婆從沒說過這樣的話,現在突然這么說,是不是剛才和遲凈又聊這種東西了?”
她開始嗚嗚:“老婆之前明明答應過我的,嗚嗚嗚以前說好的,之后再有這方面的問題,不會再找別人的,嗚嗚嗚老婆騙我。”
虞姜實在沒辦法,只能松口答應她剛才的請求。
褚傾子頓時不委屈了。
因為不需要使用酸奶或果醬做裝飾物,這一回,虞姜無需再特意把衣服撩起。
二十分鐘后。
褚傾子去浴室洗今天的第二條內褲,外加虞姜終于同樣報廢的睡褲。
虞姜在床上臥了一會兒,醒過神來。
她想起自己和遲凈討論的問題,不由得撩起睡衣。
先是用眼睛細細檢查一遍,接著又用手指戳了戳。
體會到的只有殘留的酥麻感,并無任何刺痛的異感。
真的太奇怪了吧?
她剛才明顯有在中途體會到刺痛感,本以為結束之后也會有后遺癥,怎么現在又沒事了?
一時想得出神,也就忘了臥室的門正大敞著。
洗完內褲回來的褚傾子,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幕——
自家老婆面朝自己,把睡衣撩至最上方,主動將風光展示給自己看。
如此邀請的姿態,她要是什么也不做,簡直不配做鬼!
等虞姜察覺到危險再度來臨時,一切已成定局。
陽臺之上。
三條同款的卡通內褲,正迎風招展著。
虞姜爽約了。
說爽約也不對,她只是把履行約定的時間,往后推遲了點——
本來她和褚傾子約好,等晚飯吃完,就回家讓她吃第二頓飯的。
結果和遲凈她們吃完飯,她發現自己種過草的電影居然已經上線了,便又改口,要先看完電影再回去。
褚傾子雖然沒拒絕,但她臉上蒙著一層烏云,叫人想看不出她的低迷情緒也難。
虞姜想讓她高興點,半是歉意、半是哄人的,貼著她的耳朵,紅著耳根說:“那等會兒上面也讓你一起吃嘛,這樣總行了吧?”
褚傾子搖了下頭,學她的動作,也貼到虞姜耳朵,低語一陣。
虞姜這回整張臉都紅了,低低嗔她一句:“電影院里都有監控的!會被工作人員看見的,不可以!”
褚傾子沉吟片刻,起身表示要去買點東西。
虞姜知道她的性子——不達目的不罷休。
她猜到這家伙肯定是要為剛才的話準備點東西,沒法拒絕,只能紅著臉坐在原位等。
過了一會兒,褚傾子提著袋子回來。
她買了一條能將兩個人都包裹住的輕薄毛毯。
卡通圖案的毛毯,將虞姜脖子以下的位置,完全罩住。
隱于毛毯下的另一只手,在她的默許下,緩緩扯開她的衣服,往里探入。
關住咪咪的鐵籠子,于無聲之中,被解開了。
沒有人發現有何不對。
在大家看來,這只不過是一對容貌同樣出色、大概率正處于熱戀期的年輕小情侶而已。
可能是觀影座位的靠背有些冷,個子稍矮一些的那位女生,時不時會輕顫兩下,像是正承受著不一般的刺激。
電影還沒看完,褚傾子就摟著虞姜離場了。
一出電影院大廳,她直接一個公主抱,就把人抱去了這一層的公共衛生間。
毛毯被鋪到馬桶上,緊接著,是虞姜被放上毛毯。
她這會兒恢復了神志,見狀,預感到有些事可能不會再在家里完成。
下一秒,褚傾子按住裙擺的修長手,驗證了一切。
虞姜嗚嚀著要拒絕:“現在不行,我還沒洗澡,好臟。”
褚傾子早就猜到她會這么說,將自己一同提出來的袋子打開,拿出里面新買的保溫杯。
“我灌了熱水,還買了洗臉巾,水溫剛剛好,清洗的時候,也就不會冰到老婆了。”
虞姜:“……”
她哼哼唧唧地又找到第二個理由。
“我不要脫褲子,脫了好冷,我會感冒的。”
褚傾子又從袋子里拿出一把新買的剪刀。
“乖,別擔心,我替老婆剪開一道縫就好。”
虞姜:“……”
事已至此,她再掙扎已無意義。
虞姜小臉通紅,雙手捂住眼,不敢去看正在使用剪刀的人。
絲襪很快被剪出一道口。
褚傾子收了剪刀,抬手將最后一片遮擋物,撥至一旁。
溫熱的洗臉巾覆上來的時候,虞姜整個人紅得跟只煮透的蝦似的。
宛若酷刑般的清洗工作完成,她感覺有一股熱息噴灑在那上頭。
心顫得瘋狂在打鼓,眼瞧著熱氣就要包裹住一切,褚傾子突然起身,朝她的臉靠近。
褚傾子看不見,但聽得到她沉重的呼吸聲。
她的唇瓣貼至耳畔,啞聲說:“老婆,這話我就說一次,以后一定不會再說了。”
虞姜心頭一亂,聽見她一字一頓地說。
“老婆,我現在,要開始吃你的——
“比了。”
第47章 四十七
這絕對是虞姜這輩子聽過的,最粗糙、最直白、最糟糕的一句話了。
她的腦子瞬間清醒,心里突然冒出幾百只大象,咚咚咚地跳起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誰問你了
誰問你了啊!!!
你吃就吃,開吃前突然講這種話干什么!!!
非常、極其、無敵羞恥的好不好!!!
她羞得不行,不由放下擋眼睛的手,想把眼前這個嘴巴沒有把門的家伙推開。
褚傾子沒躲,被她輕輕一推,很刻意地往后倒退半步。
重新站穩后,抓起虞姜其中一只手,不顧她的掙扎,彎腰湊近掌心,溫柔地吻了一口。
吻完,很有誠意地道歉:“對不起老婆,以后我不用那個字了。”
虞姜被她這么一親,火雖然滅了,但臉還是氣鼓鼓的。
“要是再敢說,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做這種事了!”
褚傾子:“我保證不說了,不過,老婆知道它的英文,還有什么意思嗎?”
虞姜的臉瞬間又漲紅。
她沒忘記兩人正處于公共場所內,不敢讓別人知道她們正在做什么,刻意壓低了聲音:“我又不是你!我了解這個干嘛!”
說完覺得這么說不夠兇,又添上一句:“我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滾啊!”
感覺到有微風從那處吹過,她又別捏地把腿并攏,赧聲問:“你到底要不要那、那個,不要我們就回家!”
褚傾子瞧見了她的小動作,沒有制止,只是等她把一切風景都遮擋住后,才不要臉地開口。
“要吃的,不光外面要吃,里面也要狠狠地挖進去吃——”
虞姜沒給她繼續說騷話的機會,掏出外套口袋里的半包手帕紙,眼疾手快往她嘴里一塞——
耳根終于清靜。
“你再多說一句,就別想吃了!”
話音落地,被她堵住嘴的褚傾子,吐掉口中的手帕紙。
東西落進垃圾桶里,發出一陣輕響。
響聲消失的剎那,她俯身,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不留縫隙地按在虞姜僅被光腿神器保護著的膝蓋上。
一貫只是溫熱的掌心,此時也跟著主人的心境而變化,熾熱滾燙的溫度,隔著薄薄一層絲襪,幾乎能把虞姜整個人融化。
白皙的肌膚表面,跟著暈上一層淡淡的粉意,頭頂光線落下,打在虞姜的身上,襯得此刻的她,看起來格外香甜、格外可口。
虞姜不敢同這樣的褚傾子對視,她眼底那片濃稠的欲望,太深沉、太可怕。
自己在她眼里,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被她渴求了上萬年、終于等到的美味佳肴。
虞姜顫抖著手,想要再度捂住自己的眼。
才剛捂住,聽得對方沉聲道。
“我要老婆自己把腿分開,邀請我吃。”
虞姜瞬間放下手:“滾!吃屁吧你!”
褚傾子不說話,緊緊盯著她,貼著膝蓋的掌心,開始撩撥似的畫起圈。
虞姜被這種若有似無的癢勁折磨得實在受不了,再加上她的眼神可怕得能吃人,抗拒不了,最后只能輕咬著唇,當著她的面,一點點把合上的門扉,重新打開。
安靜的隔間里,響起一陣吞咽聲。
那是欲望被徹底激發的聲音。
虞姜已經重新捂住眼,她什么也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到屬于褚傾子的那股熱氣,正朝著自己靠近。
它們噴灑在那片細膩的肌膚上,如烈火燎原,風一吹,便令虞姜的整條腿都忍不住為之輕顫。
來勢洶洶的火苗,很快燒至最角落,最終,找到了窩在這里的pussy。
火苗帶來的熱氣,輕輕對著pussy一拍,就逼得它翕張著吐了滴細碎的淚,啪嗒一聲墜入毛毯,丟了蹤跡。
如此敏感,簡直誘人得要命。
褚傾子惋惜著那滴沒能被卷入口中的淚,心思又起,啞著聲道。
“老婆,我想告訴你它的英文還有什么意思。”
虞姜裝作沒聽見,不理她。
褚傾子不達目的不罷休,她試圖提起虞姜的興趣:“它的英文還有一種很可愛的意思,老婆一定會喜歡的。”
虞姜忍不住嗆了她一句。
“我又不是變態!只有你會覺得可愛!”
褚傾子的回應,是一句莫名其妙的“喵~”
這陣喵叫很可愛,但此時的虞姜,生不起半點夸贊的興趣。
她被嚇得連忙放下手,目光開始搜尋。
“有貓跑進來了?”
就算是被小動物圍觀,也同樣很羞恥的好不好!
褚傾子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
“是只很漂亮的小貓。”
虞姜把隔間里每一處能藏貓的地方都用眼睛找過了,一無所獲。
她鼓起臉,正想責問她是不是騙自己。
視線一落到褚傾子臉上,見她一動不動地盯著某處,一種沒必要的默契,在此刻冒了出來:“你說的英文意思,該、該不會是指小貓吧?”
褚傾子沒正面回答,而是對著她身上這只小貓,又打了句招呼:“喵~”
——人類在路上見到貓,都是會這樣做的。
如此可愛又詭異的畫面,讓虞姜有點崩潰。
啊啊啊啊啊!
是誰發明的這個詞啊!!!
為什么兩種完全沒有關聯的東西,要共用一個英文啊!
從今往后,她將無法再冷靜地直視世界上的任何一只小貓。
虞姜的小貓,是很高貴的品種。
粉白混合的膚色,很少見。
稀疏*的毛發很軟,微微卷曲著,根本擋不住底下漂亮的皮膚。
這只叫pussy的小貓,原本是被關著的。
因為有好朋友想來看它,于是籠子被虞姜親手打開。
pussy被獨自關了很久,導致它有點怕生,聽見腳步聲,便怯怯地窩在角落,不敢主動靠近。
對方很快來到它面前,朝著它,很有禮貌地打了兩聲招呼。
“喵~”
貓咪向人類表示親近的方式之一,是用舌頭舔一舔人類的手心。
身份轉換一下,人類想向貓咪表示親昵的話,其實也可以這樣做。
褚傾子看著眼前的這只小貓,伸出舌頭,想要替它把臉上的褶皺舒展開。
舌尖剛碰上,還沒開始用力呢,頭頂就被人猛地敲了一下。
會這樣訓斥她的,自然只有她老婆。
興致被這還挺用力的一擊敲碎一大半,褚傾子并沒有生氣,只是郁悶得不行。
老婆原來只允許她碰這么一下嗎
這哪里夠啊
她也不是第一次做“陽奉陰違”的事,此刻完全可以像平常那樣先斬后奏、事后再求原諒。
但褚傾子清楚,其它事都行,這件事不行。
為了不讓老婆真的生氣,她只能憋屈地先把一切收拾好。
褚傾子很快想好下一步。
她打算沖對方撒個嬌,從而為自己贏得更多享用時間。
這么一想,褚傾子擺出一副乖乖臉,抬頭和一直不作聲的虞姜對視。
然后,就得到了一個好消息,以及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老婆打她并非本意。
壞消息是,天殺的!!!嗚嗚嗚老婆你怎么又暈過去了!!!
車子停在十字路口時,虞姜清醒過來。
她還沒看清周圍環境,褚傾子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老婆,你醒啦?”
記憶回籠,虞姜訥訥:“剛才我又暈過去了?”
褚傾子一聽,委屈得不行:“嗚嗚嗚我都還沒開始舔呢,老婆就暈了,還把我腦袋狠狠敲了一下嗚嗚嗚。”
虞姜有點內疚:“那等我回去給你揉揉吧,現在還痛嗎?”
“其實一點也不痛啦,老婆不用放在心上,我就是和老婆撒個嬌而已~”
虞姜松口氣,下一秒,有些害羞地問。
“如果我這樣都會暈過去,那以后是不是就沒法和你做、做這種事了?”
褚傾子不答反問:“老婆一開始和我舌吻的時候,要是不小心對視上,也會暈過去,后來就沒關系了,老婆知不知道,具體是和我吻了多少次,才終于能保持冷靜的呢?”
虞姜:“你該不會特意數了吧?”
“bingbong!老婆好聰明~猜對啦~剛好是第三十一次的時候哦~”
虞姜并沒有覺得高興,她猜到某種可能,表情一僵:“你該不會是讓我也同樣先暈個三十次吧?”
暈一次是五分鐘,三十次就是一百五十分鐘,一次性疊加起來,恰好是兩個半小時。
雖然每次暈過去并不會有頭痛的感覺,但虞姜還是很抗拒。
她連聲反抗:“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要!一直暈我會累死的!”
說完,勉強讓步:“如果只是暈滿三十次就可以的話,那我就一天暈一次吧,這樣三十天之后,就可以了。”
褚傾子提醒她:“老婆,三十天太久了,你忘了嗎,還有生理期呢!”
虞姜:“那最多也就三十七天,本來我們就說好談滿一個月再做這些,這叫什么,殊途同歸?”
褚傾子開始嗚嗚:“不可以的嘛,嗚嗚嗚我剛才都已經碰過一次了,我已經被老婆的小貓勾得受不了了嗚嗚嗚,要是得等這么久才能把小貓完整吃掉,我真的會憋瘋的嗚嗚嗚。”
虞姜:“……”
她扶額:“能不能不用小貓?”
“不用小貓的話,我只能用第二個英文字母了。”
虞姜:“……”
她認輸!
小貓就小貓吧,反正已經有咪咪了,再多一只英文貓,也沒什么大不了!
褚傾子繼續撒嬌:“嗚嗚嗚老婆,求求你了,你再想想辦法好不好?三十七天真的不行,我真的要鼠掉的嗚嗚嗚。”
虞姜被她念叨得耳朵煩,只好又讓一步:“一天暈兩次,這樣只要再等十五天就行了,兩個星期而已,總沒問題了吧?”
褚傾子不肯:“嗚嗚嗚是兩個星期多一天,還是好長,嗚嗚嗚老婆,我不行的嗚嗚嗚,十五天我真的不行的嗚嗚嗚。”
虞姜:“……”
她用最兇的語氣,說出最縱容的話。
“一天暈三次,不能再多了!你再敢說一句,我就不管你了!”
褚傾子見好就收,黏黏糊糊地表白。
“嗚嗚嗚老婆對我最好了~好愛老婆~老婆我愛你~~~”
虞姜哼一聲:“你這家伙,每次只有這種時候才乖!找個位置停下來吧,餓了,想吃點東西。”
“好~”
車子停在路邊。
夜風順著車窗進入車內,很快又帶著一股燒烤的味道,往外飄。
虞姜正坐在后座吃燒烤,每咬一口,就會順手把剩下的半塊,投喂給一旁擺弄手機的褚傾子。
等她吃完,再拿回來繼續咬新的一塊。
她對褚傾子在做什么沒有興趣,正打算也摸出手機刷個短視頻下飯,眼前伸過來一只手。
“老婆你來挑吧。”
虞姜定眼一瞧,看清屏幕顯示的內容后,困惑:“你不是說新房子里的東西都是剛置辦的嗎?怎么又要買新的床單?”
“過幾天不是要用到嘛,我們先買了,這樣提前洗完曬干,到時候就能直接用了。”
虞姜下意識問:“過幾天有什么事嗎?就算真的要換,不是應該一整套床被都替換掉嗎?”
褚傾子:“十天之后不是就能吃老婆的小貓了嘛,我到時候要狠狠吃一整晚!老婆水那么多,肯定會噴——”
虞姜第一次覺得烤饅頭是個好東西。
她一次性把串上的饅頭片都取了下來,合成一大個,毫不客氣地直接褚傾子那張骯臟的嘴里塞。
“滾啊!沒看見我在吃東西嗎!”
褚傾子不敢再說話,默默把饅頭拿出來,一小口一小口吃完。
然后,討好地蹭蹭虞姜。
“老婆,我自己把東西都乖乖吃完了,現在老婆可以選床單了嗎?”
虞姜:“……”
兩秒后:“隨便你!”
聽出這是允許自己吃一整晚的意思,褚傾子連忙抽了幾張濕紙巾,擦掉自己嘴唇上的燒烤料后,開心地在她臉頰上啵啵幾口。
“謝謝老婆!老婆我最愛你啦!啵啵啵!”
虞姜翻了個白眼,不打算再理她,拿起新的一根牛肉串,正準備吃。
嘴張開后,先警告了句。
“平時你講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也就算了,從現在開始,不許在我吃任何東西的時候講,知道了嗎!要是再敢講一句,你就完蛋了!”
“那喝水的時候可以講嘛?”
虞姜瞪她:“你自己說呢?!喝水喝奶喝飲料,都不行!”
“好嘛,都聽老婆的,我記住了~”
褚傾子看了眼她手中的牛肉串,又蹦出一句。
“老婆,我不想吃燒烤了。”
“那我自己吃。”剩下的份量不算多,她一個人也能解決。
“不是這個意思。”褚傾子放下手機,做惹人憐惜的小狗狀,“剛才小貓沒吃著,我現在好想吃咪咪,我可以吃咪咪嗎?”
虞姜心硬得很:“滾!吃空氣去吧你!”
褚傾子開始撒嬌:“老婆~求求你了嘛~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浪費老婆時間的~老婆和現在一樣,繼續吃燒烤就好~不用照顧我,我會自己鉆進去吃的~這樣子的話,老婆吃燒烤,我吃咪咪,我們分工合作,把時間利用到極致,好不好嘛老婆~”
分工合作你個大頭鬼!
虞姜真想給這家伙小學初中高中的語文老師們打電話。
要是語文老師們知道這些很正經的詞和句子,都被這家伙拿來亂用瞎用了,不知道會被氣得頭頂冒煙。
“滾!你當我的大腦和咪咪是分開的嗎,你在那里吃,我能不受影響嗎!”
虞姜被氣得都開始口不擇言了。
她居然也開始說這種不正經的咪咪了!
都是這家伙害的!!!
褚傾子跟塊牛皮糖似的,怎么也趕不走。
她沒皮沒臉地繼續懇求:“那等老婆吃完燒烤我再吃嘛,好不好嘛嗚嗚嗚,小貓不能吃,就讓我再吃幾口咪咪嘛,求求你了老婆嗚嗚嗚,不然我晚上真的要失眠了嗚嗚嗚。”
虞姜:“……”
又一次心軟的下場,就是咪咪和pussy,都遭了殃。
咪咪不但被吃了,還被揉了。
至于沒有被碰到的pussy,則是感同身受地哭了出來。
回到家,虞姜終于硬氣了一回。
她把想要和自己一起洗澡的褚傾子,趕出了浴室。
難得吃到勝利的果實,虞姜高興得全程都在唱歌。
展示完歌喉,她換上睡衣出來找人。
很快,在客廳里看見了埋頭擺弄手機的褚傾子。
對方第一時間發現她的存在,開口邀請她能坐進自己懷里,陪自己一起選東西。
是什么東西,虞姜還不知道。
她拒絕的理由是另一個。
“你先去把澡洗了,不然不許碰我!”
被趕去洗澡的褚傾子,很快從浴室里出來。
此時的虞姜,已經回到臥室里。
見她換上了干凈的睡衣,才允許她抱住自己。
如愿把自家老婆摟入懷中的褚傾子,靠坐著床頭,開始向對方展示自己的精挑細選的“戰利品”。
“老婆,這幾條內褲是我剛挑好的,我都很喜歡,不過畢竟還是老婆穿,所以我覺得還是應該讓老婆你來選,老婆你看看,要是覺得可以,我就下單了,不喜歡的話,老婆你就刪掉好了。”
虞姜羞得沒眼看。
這都是什么啊!!!
就這么一點布料,真的能遮住嗎
她直接從褚傾子懷里掙脫,動作太快,連褚傾子都沒反應過來。
等褚傾子回過神想要把人抓回來時,虞姜的腦袋已經從被子的另一頭鉆了出來。
她簡單一句話,阻止了褚傾子的所有動作。
“滾啊!這種事情不要問我!隨便你!”
說完,羞惱地用被子底下的腳丫子,輕輕踢了褚傾子一腳。
“把我手機拿給我。”
要不是這家伙提醒,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沒查過都有哪些節日呢!
夜色漸深。
虞姜被褚傾子摟進懷里。
例行的睡前舌吻結束,褚傾子突然開口。
“老婆,我想到一種可能。”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虞姜感到一頭霧水。
“什么東西?”
燈已經熄了,虞姜視線受阻,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聽她的聲音。
“老婆剛才之所以會暈過去,有可能是受了環境的影響。
“當時我們是在商場的衛生間里,那里屬于公共場所,老婆在那種環境下感受一切,肯定會高度緊張。
“現在我們是在自己的家里,不管是安全性還是隱私性,都是最高的。
“我覺得如果現在再讓我吃一次的話,肯定沒問題,所以老婆,可以讓我再試試嘛?”
褚傾子說完,開始打感情牌。
“嗚嗚嗚老婆,求求你了嘛~我現在渾身上下都跟被蟲子咬了一樣,特別難受嗚嗚嗚。
“我真的感覺我快要鼠掉了嗚嗚嗚,要是不能吃到老婆的小貓,我今晚肯定要失眠的嗚嗚嗚。
“老婆,你就再寵我一次嘛~我從小到大也就失過一次眠,嗚嗚嗚老婆真的忍心讓我再次失眠嗎?”
虞姜很想無情地回答她忍心。
她還能不了解這家伙嗎?
褚傾子的嘴,騙人的鬼!
怎么可能真的因為沒法做這種事就失眠!
她要是真的信了,那她就是全世界最蠢的白癡了!
嗆回去之前,虞姜問了一句。
“你真的長這么大就失眠過一次?那你應該不是高考那幾天失眠的,難道是出分數線的前一天?”
“老婆猜錯嚕,都不是捏~”
“高考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不會失眠,那你是因為什么才失眠的?”
褚傾子:“和老婆第一次見面的當晚,我一夜沒睡。”
虞姜:“……”
她就多余問這一嘴。
虞姜不想問了,褚傾子倒來了訴說的興致。
她先道了句歉。
“老婆對不起,我那天做錯事了。”
虞姜
“老婆那時候不是穿了件小吊帶嘛,其實從我這個角度,剛好是可以看見一點的,我有點興奮,當晚就失眠了,對不起老婆,是我有一點點澀了,老婆的小吊帶很好看,當然了,老婆的咪咪更好看!”
虞姜真想一巴掌往這家伙臉上扇。
“滾!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哪來的臉說自己只是有一點點澀的”
一個扒開表面這層溫柔的外皮,漏出來的都是黃色流心的家伙,好意思自稱一點點澀?
分明就是純澀!!!
虞姜想到前陣子剛從遲凈那里學到的描述,毫不猶豫地贈送給她。
“像你這種壞家伙,就是九月的柿子!”
褚傾子虛心請教:“老婆,什么意思啊?”
虞姜冷呵:“九月的柿子,又黃又澀!”
她借此想起往事,終于解了當時的困惑。
“難怪我第二次要穿那條吊帶的時候,你死活找理由不讓我穿,當時要不是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我還以為你是什么爹味很濃的家伙呢。”
褚傾子蹭蹭她:“人家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人家只是不想讓別人也看見嘛~現在時間不早了,老婆~我們就先不討論別的了,先聊聊小貓的事情,好不好?”
“還不是你自己先提的!”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我給老婆道歉,對不起老婆~那我現在可以吃小貓了嗎?”
虞姜糾結一會兒,還是同意了。
但她不放心,又讓人把手機拿過來。
“你自己錄,等會兒只許一次,要是敢超過一次,你接下來三個月都別想再碰我了!”
褚傾子:“都聽老婆的!我這次一定會超乖的!絕對不會多吃一口!”
說完,她起身去拿了手機。
留在原地錄完音后,把東西放回床頭柜上,問:“老婆,燈要開嘛~”
虞姜:“不開。”
褚傾子的夜視能力很強,就算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也能看清一切。
所以虞姜并不擔心她等會兒是不是會找不到路。
之所以不開燈,是為她自己考慮。
——這樣的話,她就不用像前不久那樣,特意用手捂住眼睛了。
今晚的第二次吃小貓游戲,正式開始。
褚傾子等這一口等得太久,再加上剛才在公共衛生間里的那一遭,食髓知味的她,實在沒有耐心再調情。
虞姜也不需要這些前戲,她現在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早死早超生”。
很快,最后一件遮擋物被脫去。
褚傾子連小貓的樣子都還沒看清,一已經迫不及待地舔了上去。
才嘗一口,就冷靜地收了舌頭。
她喜歡吃老婆的小貓。
但也希望吃小貓的時候,能聽到老婆因為小貓被照顧得很好、而發出的能令她感到興奮的好聽聲音。
“老婆,這樣會太重嗎?”
沒人回答。
意識到某種可能,褚傾子小心翼翼地看過去。
撞入視線的,是虞姜閉著眼、安然沉睡的恬靜模樣。
褚傾子有點崩潰了。
啊啊啊啊啊!
老婆你怎么又暈了啊!!!
她欲哭無淚地走下床,去把剛才不小心丟到地上的睡褲撿起。
然后認命地替她把一切復原。
做完這些,褚傾子窩到一旁,默默地變成一株萎靡不振的小蘑菇。
五分鐘后,清醒的鐘聲,準時敲響。
虞姜剛睜開眼,褚傾子就怏怏地開了口。
“老婆又暈了。”
屋里沒開燈,虞姜什么也看不見。
但她從聲音能判斷得出來,此刻的褚傾子,樣子看起來一定又委屈又可憐。
虞姜本來應該先安慰她一句的。
可她又有點莫名想笑,最后沒忍住,噗嗤一聲還是笑了出來。
笑聲一出,褚傾子瞬間破防。
“老婆你一點也不心疼我嗚嗚嗚,你還笑我嗚嗚嗚,我的心要痛死了嗚嗚嗚。”
虞姜逼著自己止住笑,并根據她的聲音,判斷出她現在的位置。
接著爬起身,來到她身邊。
摸到她的腦袋后,狀似安慰地揉了揉。
她想了想,提了個堪稱完美的建議。
“實在不行,等我暈過去之后你自己那個吧。”
本以為褚傾子會很高興地答應,結果她反倒更傷心了。
“不要嗚嗚嗚,那我不就等于是在迷奸了嘛,我只是單純的變態而已,我又不是犯罪分子嗚嗚嗚。”
虞姜也沒有其它更好的主意,甚至還想到了一種對褚傾子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的可能。
“這種事比起接吻,肯定是還刺激的,接吻需要我暈三十次來適應,那會不會這種事,不只需要暈三十次?或者更嚴重點,如果這輩子都沒法適應呢,那你也不打算在我暈后自己來嗎?”
空氣僵滯兩秒,緊接著,褚傾子就撲進虞姜懷里真的哭了。
她哭得可謂是傷心欲絕,讓人聽了,也忍不住想跟著流兩滴淚。
虞姜看她這樣也難受,溫柔地又是替她拍背,又是揉她腦袋,除此之外,還主動親了親。
如此安慰,收效甚微。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真的沒有辦法吃到虞姜的小貓,褚傾子是真的心碎了。
虞姜實在沒辦法,只好忍著羞澀,主動說:“給你、給你吃咪咪,別哭了。”
褚傾子的哭聲,瞬間停了。
然后退出虞姜的懷抱,哽咽著說。
“那老婆要捧著喂給我吃。”
虞姜:“……”
沒得到回應,她又開始嗚嗚:“嗚嗚嗚吃不到小貓我好難受,嗚嗚嗚我真的要痛苦得死掉了,我要是真的一輩子都不能吃該怎么辦啊嗚嗚——”
虞姜:“知道了知道了!吃完你就給我閉嘴安心睡覺,有事明天再說,記住了沒有?”
褚傾子:“嗚嗚嗚好嘛,都聽老婆的。”
片刻之后。
哭得梨花帶雨的褚傾子,張嘴咬住由虞姜親自投喂的咪咪。
她很快松開,開始提要求。
“老婆我想吸咪咪頭,現在還沒挺起來,你幫我揉出來一點好不好?”
虞姜:“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嗚嗚嗚,我好難受啊,一想到我——”
“閉嘴!”
第一個要求被滿足,褚傾子又恬不知恥地說第二個。
她要虞姜把兩只咪咪貼到一起,想試試自己能不能一次性吃兩只。
應付完她的各種要求,已經是半個小時后。
累得完全沒有力氣罵人的虞姜,被抱進浴室,開始體驗由褚傾子提供的專屬善后服務。
她看著對方仍然有些紅的眼尾,無奈又想笑。
“你是小屁孩嗎,怎么能因為這種事就哭成這樣?”
褚傾子為自己辯解:“這才不是小事呢,這對我來說,是天大的事!”
虞姜收了笑意,表情變得認真:“那如果真的這輩子都不行,你打算怎么辦?”
褚傾子也很認真地回答。
“那就算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別的什么也不做,我也很滿足了。”
虞姜:“既然你不做這些也能得到滿足,那以后咱倆就搞柏拉圖吧。”
褚傾子自然不肯:“不行!這只是最糟糕的情況嘛,而且小貓不可以,不是還有嘴,還有咪咪嘛,除了腳丫子之外,老婆身體的每個部分,我都喜歡,也都可以吃。”
虞姜想得更深,臉色頓時僵住:“屁股不行!”
褚傾子發泄般重重親了她一口:“我不親屁股!”
虞姜這才放心,見都收拾好了,想讓她抱自己回屋:“行了,回去睡覺吧。”
“老婆還沒喜歡我呢!”
虞姜便主動親了她一口,給她一句今日的晚間告白。
褚傾子沒抱她回去,因為她的賊心思又冒了出來。
“老婆~再讓我試一次好不好?”
虞姜想打她:“不行!我現在不想暈,要暈也得等白天再暈!”
“不是剛才那樣,是再換種方法。”
虞姜
褚傾子:“這次我不用嘴,用手,好不好?”
怕虞姜誤會,她馬上補充一句。
“我就蹭蹭,絕對不進去!”
“滾!嘴巴都不行,手怎么可能行!”
褚傾子:“嘴巴比手軟嘛,我用手揉老婆的臉,和用嘴親老婆的臉,老婆肯定是覺得后者會癢一點,對不對?老婆的小貓比臉還敏感,用嘴的話,當然會更受不啦,所以就讓我再用手試一試嘛~”
說完,她撲進虞姜懷里,努力蹭蹭。
“就讓我試試嘛~求求你了老婆嗚嗚嗚,要是還不行,我今天就不再試了,好不好嘛~”
虞姜耐不住她的撒嬌攻勢,半推半就的,終是松了口。
等一切準備就緒,虞姜才反應過來,猛然開口。
“等下!今天本來就已經試了這么多次了,你——”
虞姜的聲音,戛然而止。
是的,她又暈了過去。
褚傾子的中指剛碰到小貓的鼻子,就知道這一次的嘗試,又失敗了。
她盯著那根長指看了兩秒,接著湊近,嗅聞一口。
是屬于虞姜的味道。
褚傾子沒敢吃。
她知道,若是真碰了,欲望就徹底壓不住了。
吃小貓失敗的陰影,一直籠罩到第二天。
在廚房里做飯的褚傾子,一臉的萎靡不振。
虞姜和昨天一樣,坐在椅子上陪她。
見她頭上飄著慘淡的烏云,無奈,打開微信,掛了個號。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什么毛病,想了想,最后先約了個精神內科的醫生。
虞姜放下手機,正要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對方身上。
孰料那頭的褚傾子因為神情有些恍惚,手底下一個沒注意,鋒利的菜刀,就這么直接切在了她的手上。
撞見這一幕的虞姜,當即被嚇了一跳:“我去拿醫藥箱,你等我一下!”
等她拿著東西匆匆跑回來,褚傾子已經聽話地坐在椅子上等她。
“老婆,我自己來吧。”
虞姜正想說她這種時候還在逞強,視線一落到她的手上,整個人愣住。
只見褚傾子受傷的那只手,除了一道很明顯的傷口外,再無其它。
虞姜有點懵。
“是我眼花了嗎?怎么一滴血都沒看見啊?”
褚傾子一臉淡定。
“有血的,只是老婆你看不見而已。
“對不起啊老婆,我一直忘了和你說,你那時候不是誤會我停經嗎,其實我自己是能看到血的。
“后來國慶回家之后,我讓我媽陪我做了下實驗。
“結果和我猜的一樣,鬼的血,人類的眼睛是看不見的。”
虞姜
虞姜?
虞姜??
她顫聲問:“你、你、你不是人嗎?”
褚傾子如遭雷擊。
她幾乎瞬間反應過來,原來虞姜當時并沒有真的把一切都想起來。
偏偏她忘記的,是最至關重要的一句。
褚傾子知道她有多怕鬼,一想到這,心頭升起的莫大恐慌,讓她的表情變得異常難看。
她的聲音一下子老了幾十歲,又干又澀,聽得人心口一疼。
“我不是人了,我現在是鬼。”
她無聲地落了淚,剎那間因為哀傷到極點而變得通紅的眼,使她的自我介紹,變得更有說服力。
“我是鬼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敢再喜歡我了?”
虞姜沒有回應。
因為她直接暈了過去。
往常只要五分鐘就能醒,這次久一點,過了二十分鐘才醒。
清醒之后,一切徹底明朗。
大概是潛意識知道她怕鬼,所以當時在記憶復原的過程中,為了保護她,而把這件事直接抹掉了。
同時,她也遲鈍地反應過來一些事——
無名變態總是能以第三視角,拍到一些屬于褚傾子的照片。
褚傾子沒有在她面前玩手機,手機里的無名變態,卻能時刻秒回她的消息。
這兩天她被那家伙纏得太緊,以至于根本沒有空去思考這些bug一些的細節。
等下。
虞姜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褚傾子呢?
每次她暈過去后再醒來,對方總是會在她邊上守著。
這一次,她卻不在屋里。
耳畔響起昏迷前聽到的最后那句問,虞姜心下一緊,慌得趕緊下床想要去把人找回來。
才剛踩到地上,就被從門外沖進來的褚傾子撲回了床上。
她的速度太快,快到連殘影都看不清。
等虞姜反應過來,唯一的想法,便是松了口氣。
埋在她懷里的褚傾子,已經開始在哭了。
“嗚嗚嗚你還是不能和我分手,我不要和你分手嗚嗚嗚。
“我雖然是鬼,但我不害人的嗚嗚嗚,我也不會吃人的,我什么壞事都不會干的嗚嗚嗚。
“你別害怕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嗚嗚嗚。
“求求你了,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她話說得又快又密,虞姜一時之間,實在插不上嘴。
索性放棄開口,直接抬手,揉了下貼在自己心口處的腦袋。
褚傾子的哭聲瞬間止住。
虞姜終于找到開口的機會。
她堅定又溫柔地說:“我的回答,和之前依舊是一樣的,因為是你,所以就算是鬼,也沒有關系。”
停歇的哭聲,又一次響起。
虞姜這回沒有再擔心,她聽得出來,這不是擔心會被拋棄的悲傷哀嚎,而是被人堅定選擇之后的喜極而泣。
浴室里。
虞姜坐在她的老位置——洗漱臺上。
褚傾子站在她面前,紅腫著眼,乖乖地任由虞姜動作。
虞姜沒忘記她手受傷的事,先垂眸看了眼,見傷口已經貼上了創口貼,才放下心開始替她擦臉。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不著急,她們的時間很多,可以一個個問。
“我沒記錯的話,暗戀誤會解除的那天,我提過停經的問題吧,當時在你眼里,我已經知道了所有事,那你當時怎么沒有跟我解釋?”
褚傾子又恢復成那副厚臉皮的樣子,她軟聲撒嬌:“因為我覺得這件事不重要嘛,當時老婆說的話,重點也是在后半句呀。”
虞姜一想也是,眼下提到這個話題,她自然會想起之前的想法,忍不住笑了聲。
“難怪你后面每個月還會用姨媽巾,我還以為你是太早停經,在這方面有執念,所以都沒敢在這方面多說什么,就擔心會刺激到你。”
褚傾子湊過來親了她一口:“老婆真體貼~老婆對我真好~謝謝老婆~”
虞姜看著她,表情寫滿心疼:“所以你是什么時候變成鬼的?在我認識你之前,你就已經是鬼了嗎?”
“不是,是這學期開學的時候死的。”
“開學?”虞姜記起來,“所以你那時候臨時請假,不是因為生病了,而是因為突然死了?”
“嗯。”褚傾子點頭。
她笑得溫柔,主動道。
“接下來,老婆是不是想問我,當時究竟是怎么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