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京云從地上爬起來,向來愛面子的他覺得十分丟臉。
他摘掉了黏在衣袖上的枯葉,一抬頭,發(fā)現(xiàn)正泡在溫水里的路知月,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正面若寒霜的望過來。
路知月那雙漂亮的黑翡色眸子里,仿佛蘊(yùn)含著無限的冰冷和厭惡。
看他的眼神,也仿佛在看一個卑劣的偷窺者。
路知月約莫是誤會了。
只是不知道是誤會他是登徒子,還是誤會他放心不下他。
無論是哪種誤會,路知月都沒資格用這種眼神望著他,不是嗎?
說到底,他好歹是救他出絕境之人。
路知月怎的這般忘恩負(fù)義?
路京云原本想偷偷溜走,但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便只能硬著頭皮,故作淡定的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衫,抬步朝路知月走了過去。
他站在大開的窗外,抬手敲了敲窗棱,想要無視路知月那未著寸縷的身體,然而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上去后,他的呼吸就瞬間紊亂了。
路知月絕對是愛.欲與美麗的化身,他的那一身白如百合花瓣般柔軟光滑的肌膚,孱弱纖纖的長頸,以及垂落在肩上的烏黑發(fā)絲,都讓人忍不住驚嘆連連。
路京云的呼吸漸漸變得灼熱起來,身體也被欲.望控制,差點要撲過去將路知月壓在身下了。
但他咬了咬舌尖,企圖讓疼痛喚醒自己的理智。
他才不是原身那種精.蟲上腦之人。
路京云極力掩飾著身體的異樣,將臉轉(zhuǎn)向一邊,用側(cè)臉面對著路知月,聲音冷淡無比,“路知月,你為什么讓宮人將東西送回來了?”
路知月語氣里滿是疏離,像是在看一個尋常的路人,“我與太子殿下早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反倒要問一問,太子殿下為何要派人來擾我清凈?”
雖然有心理準(zhǔn)備,但路京云的心臟,還是被路知月的冷漠給刺得疼了一瞬。
他暗自偷偷吸了一口氣,壓下不爽的情緒。
直接開口嘲笑,“我是看你宮里寒酸,才會好心派人送東西,懂嗎?路知月,你別不識好歹!”
路知月眸光閃了閃。
哥哥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自負(fù),一刻都不愿放不下高傲的姿態(tài)。
他的眼神更冷漠了,但說出口的話,卻儼然在給路京云臺階下,“所以你獨獨對我好心,而不去關(guān)心其他兄弟,說明你在意我,不是嗎?”
“送你東西就是在意你?你也太過自作多情了!”路京云說著,抿緊了唇瓣,又加了一句,“我身為太子,關(guān)心弟弟們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你只不過是第一個罷了,我還要去關(guān)心其他弟弟,就先走了。”
路知月聽到他毫不留情的話,眼神暗了暗,雪白的小牙咬緊。
他從浴桶里站起來,無數(shù)的水順著肩膀與胸膛向下滑落,他腳踩在冰涼的地上,連衣服也顧不上穿,便一把抓住了路京云的手腕。
路京云不耐煩的皺起了眉,剛轉(zhuǎn)身想呵斥路知月,眼神就瞬間迷茫了起來。
“哥哥……”路知月看見他呆呆的模樣,語氣瞬間溫柔了起來。
他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面前渴望到了極致的眉眼,朝前傾了一下身子,緩緩吻住了路京云的唇瓣。
原本他的個頭稍矮,吻住路京云唇瓣時,要踮起腳尖。
但如今他的身形越來越高了。
原本病態(tài)纖弱的身子,也在無形間如抽了條一般,肩更寬了,腿也更長了。
雖看起來比一般男子仍舊瘦不少,卻也比原先更有少年感了。
路知月吻著路京云的唇,越發(fā)的不滿足。
“哥哥,等我。”他收回唇瓣,用指腹輕輕捏了一下路京云的臉頰,然后轉(zhuǎn)身穿了一身紅衣。
他穿好了衣服,打開房門,走到路京云面前,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他將路京云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用纖長的手指,摘掉了路京云頭頂?shù)挠窆冢S手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他望著路京云的長發(fā)散落,幾縷發(fā)絲在散落過程中,還不聽話的貼在了臉上。
他抬起手,輕輕撥掉了黏在路京云臉上的發(fā)絲,望著近在咫尺、日思夜想的臉,又用手不斷撫摸著路京云的臉頰,喉結(jié)微動。
“哥哥好美。”
被催眠后的路京云,宛如孩童一般乖巧,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而是任憑自己擺弄。
路知月的手逐漸下移,觸碰到了路京云的胸膛。
指腹碰到了某個柔軟的地方。
他心神一動,猛得用指腹按壓了一下。
“……”路京云的身子下意識顫了一下,然后瞬間繃直,敏感又不適,卻由于處在催眠狀態(tài)中,只能毫無知覺的被迫承受著。
路知月于是收回手,低下頭含住了自己的指尖,眼神卻一刻也舍不得錯開,始終放在路京云身上,幽暗得像條貪婪又饑渴小蛇。
忽然,他看見路京云麻木的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嘴巴微張,似乎是要清醒過來。
路知月眉心微蹙。
他的催眠不起作用了?
正想重新施加一個催眠術(shù),就見路京云只是舔了舔唇瓣,輕輕抓住了他的衣袖,語氣十分機(jī)械,說道:“我……渴了,月兒。”
路知月瞬間放下了心,輕輕頷了頷首,“哥哥且等一等。”
路知月去倒了一杯水,還未送到路京云唇邊,就被路京云一把奪了過去。
被催眠后的路京云,是沒有理智的,做事只憑最直觀的生.理需求。
他口渴了,正要直接將杯中之水灌入口中。
路知月卻忽然開口,“哥哥,我讓你喝了嗎?”
路京云像是聽到了眸中指令一般,手臂瞬間止住了,呆呆的望著路知月,懵懂的眨了眨眼。
過了片刻后,他戀戀不舍的雙手捧著杯子,遞還到路知月面前。
路知月卻并沒有接,望著乖巧聽話的路京云,忽然很想體驗一下當(dāng)哥哥的感覺。
“云、云兒……”他試探性的叫了一句,像是一直以來哥哥那樣叫他一般。
由于第一次這樣稱呼哥哥,他心底莫名得激動到發(fā)緊。
路知月緊張的舔了舔紅唇,再次說出口的話,就自然了許多,“我不是不讓云兒喝,只是要慢一些喝,別那么粗魯,免得嗆住了。”
路京云見路知月舔著唇,忽然像是領(lǐng)會到了什么一般,覺得路知月約莫也是渴了。
忽然,他將杯中的水,遞到了路知月的唇邊,“……喝。”
路知月頓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將杯子里的水喝了。
他還沒來得及咽下去,便被路京云掰開了唇瓣。
“我們一起喝。”路京云機(jī)械的丟出這句話,便傾身壓在了路知月的身上,將舌尖探進(jìn)了他的嘴巴,輕輕卷起了他口中含的茶水。
路知月感覺自己的嘴巴似乎變成了一個盛水的容器。
路京云為了喝到更多的茶水,一直吮吸著他的唇瓣,還不斷的用舌尖卷走他口中的水。
他心懷不軌,將哥哥催眠后的哥哥,隨意擺弄,本以為自己夠壞了。
但他此刻又覺得,自己似乎還是太單純了。
他只是將哥哥催眠,然后在哥哥身上摸來摸去,舔來舔去。
但哥哥卻能在被催眠中,發(fā)明出這種這種奇奇怪怪,又羞恥無比的喝水方法。
哥哥比他會玩多了。